小说语言艺术论文

2022-04-15

摘要:毕飞宇的小说看似文风质朴,实其自有风韵。微妙的利用意识形态性话语赋予文本全新的语义,自然而娴熟的赋予谙熟的公众话语新鲜的活力,在小说文本中对其个人价值进行了充分的宣叙,同时建立起了自身话语伦理的体系。本文从高中生角度出发分析了毕飞宇小说的语言艺术,以供参考。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小说语言艺术论文(精选3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小说语言艺术论文 篇1:

莫言小说语言艺术探析

摘要:莫言的小说通常具有朴素自然特色,本文以《蛙》为例探讨其小说的语言艺术,分别从词汇、修辞、风格和特性四个方面阐述该作品的语言艺术魅力。

关键词:莫言;小说;语言艺术;蛙

作为中国最具代表性的作家之一,莫言的作品有着非常鲜明的个性特点,其文学作品大多以魔幻的叙事手段完成,并且想象力非常丰富。2012年莫言成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并在全球范围内掀起一股“莫言热潮”,自此以后,莫言及其作品得到更广泛的关注与评论。

一、莫言小说语言特点

莫言发表的小说以中长篇形式为主,其中《红高粱》及《丰乳肥臀》等都在文学界引起了极大反响,同时也存在诸多争议,正是在多种不同声音的讨论下,莫言的文学声誉越来越大。经过十余年的构思和创作,长篇小说《蛙》于2009年底正式出版,在文学市场上迅速占据一席之地。就语言特点来看,其他作品以魔幻形式的语言为主,而《蛙》的语言则更具写实意义,在词汇、修辞、风格及特性等方面都包含着巨大魅力,让读者在妙趣横生的语言中就深刻理解到作品内涵。

二、《蛙》的语言艺术分析

小说《蛙》的主要内容是“我”的姑姑是一名妇产科医生,同时也是新中国女性的代表,描写了姑姑在50余年的工作经历中发生的各种故事,呈现出这一阶段新中国农村地区的生育现状,其中重点表现出我国开展计划生育政策的落实历程。在创作时主要通过书信形式描绘出姑姑这一饱满的人物形象,并由此从侧面突出当时我国人口控制工作开展期间面临的种种困难与挑战。该作品在2011年荣获茅盾文学奖,作品通过莫言独具特色的语言艺术阐释了整个故事的发展梗概。纵观《蛙》的语言艺术,可以从词汇、修辞、风格与特性四个方面展开分析。

(一)词汇分析

莫言曾表示,在写作时需要使用能和他人明显区分开的且具有个人特色的语言,不同的词汇组合成不同的语言。《蛙》这一作品内的词汇应用主要体现在方言、熟语和粗话三个方面。

1.  方言词汇

莫言祖籍山东,山东地区的方言在其作品中非常常见。由于山东方言和普通话仅声调存在不同,其他方面都非常接近,因此山东方言也属于普通话的基础方言。在《蛙》内描写的故事就发生在莫言的家乡,其中的人物也都是生长于农村地区的农民,所以作品内的方言出现频率很大,这些方言词汇的应用也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作品内人物形象的真实饱满性。

比如“拤饼,煮鸡蛋,羊角葱,豆瓣酱”一句中的“拤饼”就是莫言家乡的一种独特小吃食物,即中间卷着鸡蛋、大葱与酱的圆形大薄饼。由于这种饼在食用的时候需要通过双手拤牢再送往嘴中,因此被当地人民称为“拤饼”。又比如“母亲说,好久没听你拉呱了,今晚上听你好好拉拉。”中的

“拉呱”在山东方言中指的是聊天。还有“我看着少妇礼貌地微笑着的脸,伸手拉拉小狮子的衣服,说:不要把哈喇子流到孩子脸上啊!”中的“哈喇子”也是山东的方言,指的是流出来的口水。通过这类方言词汇的应用,除了以口语化形式给人带来亲切感之外,还能使故事中的人物形象更贴近实际生活。

2.  熟语词汇

熟语就是人们经常应用的习用语,具有简单明了且内容形象的特点,

《蛙》中就应用了大量的熟语,借此提高人们身份与语言的契合度。比如其中应用了大量的谚语,包括“强扭的瓜不甜”、“甘蔗没有两头甜”、“姜还是老的辣”等,这些谚语除了提高小说语言的口语化特性之外,还提高了人物的生动性,并在无形中为小说中的语言增添几分音乐美感。《蛙》中还有很多通俗有趣的歇后语,比如“王八瞅绿豆,看对眼了”和“狗咬泰山,无处下嘴”等,用于小说的语言中都非常幽默生动,瞬间提升了句子的形象性。

3.  粗话词汇

莫言的很多作品中都使用了粗话词汇,在小说《蛙》中也不例外,尽管包括小说在内的文艺作品需要做到“语言美”,但是为了确保故事情节的真实鲜活性,更全面地展现出小说人物的具体形象,则需要依据人物的设定情况使用部分符合其身份的粗话词汇,这样才能确保人物形象的深刻逼真效果。

《蛙》中有很多骂人的粗话,小说中的人物说出这些骂人的粗话时,主要是为了传达自己内心的不佳情绪,比如“滚,小兔崽子们”、“吃这个狗日的”、“肖下唇你个小杂种”等,都在小说中出现过。深入分析小说内容可知,出现这类骂人的粗话非常正常,因为故事内涉及到的人物大多为文化水平较低的农民,面对各类不满的事情,他们很容易直接利用这种粗俗直接的语言骂人,这也符合人物与作品的实际情况。

《蛙》中同样有不少虽未骂人却也十分难听的粗话词汇,比如文中数次出现“妈的”这一词汇,仅仅是用来表达自己的感叹之情,通过这一词汇可以让读者直观地了解到说话者的整体素养。

(二)修辞分析

在《蛙》这一作品中,莫言为了提高内容的饱满性,采用了多种修辞手法,其中较普遍的是比喻、排比、夸张和反复。

比喻修辞在《蛙》中应用得十分广泛,作品内容的丰富度也在一定程度上依靠比喻修辞完成。比如“两行蜂蜜般的泪水,从他枯干的眼窝里流出来”,是通过倒喻的方式使文字既简单又生动。“我感到自己像一根漂浮在水面上的朽木”一句则是通过扩喻的方式强调“我”和“朽木”之间的相似之处。

排比修辞的特点就是可以明显提升内容与语势的表现力,《蛙》中的排比修辞也很多。比如“在你们部队,用不着这么野蛮;在城市里,用不着这样野蛮;在外面,更用不着野蛮”一句中,是姑姑听到“我”说她“野蛮”之后的回应,由此可以让读者更深刻地体验到“姑姑”当时的情感状态,同时也可以淋漓尽致地表现出当时在农村地区实施计划生育政策面临的巨大挑战。

利用夸张修辞能带给人难忘的感受,同时突出强调目标事物的特征。比如在莫言的小说《蛙》中就有“半米长一张驴脸,嘴唇乌青,牙缝渗血,满嘴臭气,一张口就能将马熏倒”,这句话是用来形容卫生院院长的容貌,据此可以让读者推测出这一人物的恶劣形象,將其样貌与品行结合为一体。

通过反复修辞能进一步强化语言的中心思想。比如《蛙》中的“党让姑姑爬刀山,姑姑就去爬刀山;党让姑姑去跳火海,姑姑就去跳火海……”这种反复的手法能进一步突出姑姑可以为党牺牲一切的精神,让人深刻理解姑姑忠于党的坚定信念。

(三)风格分析

莫言的作品向来充满浓郁的乡土气息,这与他从小生活在农村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分析小说《蛙》的语言风格发现,这部小说花费了莫言约30年的时间,但是整体语言风格具有很明显的朴素自然特点,应用了大量的民间口语化文字,同时也非常成熟,这部作品也充分彰显出极具特色的“莫言风格”。

(四)特性分析

《蛙》的语言艺术特性主要是民间特性与世界特性共存。

1.民间特性

小说内的语言大多都有朴素自然的特征,方言与口语随处可见,这非常符合作品中农村生活的主题。除了作者叙述时使用的文字具有民间特性,小说内主要人物的话中也充满大量粗话与方言等民间特色。

2.世界特性

莫言成为2012届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说明其作品已被全世界文学界肯定。《蛙》这一作品的时代背景是我国计划生育全面落实阶段,我国实施这项计划主要是为了控制当时增长较快的人口,莫言就是借助这一作品把中国那一时期的缩影展现给世界,这也体现出该作品的世界特性。

三、结语

《蛙》是莫言最具代表性的小说作品之一,其语言艺术主要体现在词汇、修辞、风格和特性四个方面,这些语言艺术汇聚在一起构成了鲜明的“莫言风格”,并最终凭借诺贝尔文学奖这一殊荣呈现在世界面前。

参考文献:

[1] 张方煜.浅析莫言小说《蛙》的语言艺术[J].散文百家,2018(12).

[2] 杨琛.莫言作品的语言特色与艺术风格[J].好家长,2019(006):254-254.

[3] 吴孙玉笑.论莫言小说语言的色彩魅力[J].青年文学家,2019(009):57.

作者:孙金鹏

小说语言艺术论文 篇2:

浅谈毕飞宇小说语言艺术

摘 要:毕飞宇的小说看似文风质朴,实其自有风韵。微妙的利用意识形态性话语赋予文本全新的语义,自然而娴熟的赋予谙熟的公众话语新鲜的活力,在小说文本中对其个人价值进行了充分的宣叙,同时建立起了自身话语伦理的体系。本文从高中生角度出发 分析了毕飞宇小说的语言艺术,以供参考。

关键词:毕飞宇;小说;语言艺术

从传统意义上讲,小说是语言的艺术。而追求语言的艺术可以说是毕飞宇小说创作的显著特征,他对文字有近乎天赋的敏感。毕飞宇对小说语言艺术的追求在语言风格上自有高度。这对于高中生的阅读以及学习是非常好的课外教材。

一、公众话语的个人解释

在最初命名事物时,人们习惯接受传统意义上的话语规则,即公众话语。公众话语因有其成规而造成一定的局限性。毕飞宇则打破了这约定俗成的规则,以其独特的语言视角给小说注入了新鲜的血液。毕飞宇利用意识形态性话语,赋予文本全新的语义,生动地解释被概念化的语言,使僵化的语言重新复活,赋予了话语反讽的力量,这些同时也正是构成毕飞宇小说语言张力最为关键的因素。

例如“樂果忍受不了丈夫说话时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吵到这个份上,苟泉就会摔着门出去,以不说话这种方式与小市民进行斗争。当然,农民最终是要向小市民投降的。农村包围了城市,农民也只能靠拢市民。”而类似“农村包围城市”之类的政治话语是我们非常熟悉的,但毕飞宇此文此句的移用,则使我们感觉另有一番天地。别致的移用,看似质朴实而掷地有声的语句,却是毕飞宇语言的一大特点。

毕飞宇就像是他笔下的一地玉米田,“长势喜人,郁郁葱葱”。《玉米》的发表对毕飞宇而言似乎是预示着其写作的高潮,而在批评界看来,这未尝又不是个新开端。人们逐渐发现毕飞宇的作品提供了“多价”的小说文本,他时常使用意识形态性话语,使得其语言叙事具有独一无二的特质。换句话说,毕飞宇个人话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乃是其对意识形态性公众话语独特的移用而构成的不可替代的毕飞宇语风。[1]而这高频出现在毕飞宇小说中的独特语风,即为毕飞宇对公众话语的个人化解释。

二、一种新鲜的气息

常言道“小说是语言的艺术”,海德格尔曾探讨过“语言与存在”的维度,其意就是“存在语言出自存在的本体”。部分小说因其缺乏新意,一味重复而被读者所忽视,而毕飞宇的小说语言从一开始就不曾循规蹈矩,小说里充斥着新鲜的气息。同时字里行间不乏恣肆的气势,两者结合组成毕飞宇小说语言的网,将毕飞宇小说语言的张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无张力不成文,如今我们已将张力纳入衡量各作品优劣的标准中,而构成毕飞宇小说张力的因素并不少,其中毕飞宇有意为之的语言新鲜化是非常独特的,也是非常值得我们研讨的。语言的新鲜化并不是字义上的创造新词汇,而是对语言创新性地使用。比如高中生在阅读毕飞宇的小说时,会发现毕飞宇自然而娴熟的赋予了谙熟的公众话语新鲜的活力,同时其语义上的独特性足以唤醒高中生阅读的欲望。

俄国形式主义文论家什克洛夫斯基率先提出了陌生化的文学语言概念,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行走早已变成一种下意识的、机械式的行为。而舞蹈则是和着迥异的音乐节奏随之起舞。而毕飞宇语言的新鲜化与什克洛夫斯基提出的陌生化确有异曲同工之处。两者均使得人们在面对熟悉的对象时获得了全新的感受,脱离凡俗的条条框框,大胆创新,使得读者耳目一新。

三、独立的叙事模式

建立独立的叙事模式对于小说创作者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创作者若能寻找到适合自己的个人化的价值准则,会带给读者非常大的惊喜。这样高中生们在阅读的时候,能够完全融入其中,感同身受的了解,去体验,甚至流连忘返。

《家里乱了》中“家是什么?家是每天的最后一道死命令:你必须回到那里去,你必须以这种先验的、被动的方式从事你的生命。人其实是没有生命的,生命只不过是家的辅助物,家的性腺、家的唾液、家的末枝与细节。”毕飞宇对其个人价值在小说文本中进行了充分的宣叙,同时建立起了自身话语伦理的体系。而这种独立叙事也进一步成为毕飞宇的语言标志。在毕飞宇的小说文本中,这种独立的叙事方式随处可见,贯穿于整本小说之中。毕飞宇不仅对单一概念赋予了个人话语特征,同时还对诸如城市、爱情、权力、农村、国家等我们熟知的意识形态性公众话语都有贴合小说语境与剖析人物内心的新的定义及解释。这使毕飞宇小说中其独特的话语伦理体系更为明显。

评论家汪政认为,“在小说中,毕飞宇成功地将权力以及对极权的反思融合到日常生活之中。”[2]换言之,毕飞宇十分擅长在日常的琐碎生活挑染上权力争夺的色彩。

结束语:

通過小说文本,使人们能真正认识到人性本相,通过语言艺术倾听到超越存在的声音。毕飞宇创作的小说,无论是从文学的实践层面,抑或是从文学的观念层面,是他对人性本相、世界和人生的独特认知和在形而上意义上的精神写照。毕飞宇的小说看似平常,仔细品读会发现其在叙事中同时夹穿插有寓言般的语句,指此道彼或是微言大义,不得不佩服其才思敏捷,使得小说耐人寻味,对高中生而言确为课外读物的首选。

参考文献:

[1]陈蔚.论毕飞宇小说《大雨如注》的修辞艺术[J].写作(上旬刊),2016,(01):68-71+96. [2017-08-02].

[2]黄婷.浅析毕飞宇创作前期小说的语言艺术[J].名作欣赏,2010,(20):139-140+143. [2017-08-02].

作者:陈子谦

小说语言艺术论文 篇3:

赵树理小说语言艺术例析

摘 要: 赵树理小说具有鲜明的个人特色。本文从赵树理小说语言的音乐美、朴素美、修辞美、个性化美等几个方面阐述了赵树理小说的语言艺术。

关键词: 赵树理小说 朴素美 音乐美 修辞美 个性化美

赵树理的小说语言具有鲜明的个性特色。“如果把他的作品的片断混在别人作品之中,细心的读者可以辨别出来,凭什么辨认那?凭它的独特的文学语言”。[1]现当代作家中语言艺术有如此高的成就,的确凤毛麟角,而赵树理就是其中一位。

一、小说语言的音乐美

赵树理十分重视作品中语言的音乐美。他写的东西是面向大众的,为了便于读者的接受,他特别注意声律的和谐、节奏的匀称。人们阅读起来琅琅上口,听起来都有明显的节奏感,比如:《小二黑结婚中》中:“刘家峻有两个神仙,邻近各村无人不晓,一个是前庄上的二诸葛,一个是后庄上的三仙姑。”抑扬顿挫,声调优美,易于上口,为整个段落增色不少。

赵树理有时也用词组的反复来体现小说语言的音乐美,如:不多一会儿,屋里、院里,你的嘴对我的耳朵,我的嘴又对他的耳朵,各里各得都嚷嚷这三个字——”“小飞娥”、“小飞娥”、“小飞娥”。[3](《登记》)这是张木匠结婚时,村里年轻人闹新房的一个描写,其中,“小飞蛾”三个字的多次应用活现出青年小伙子闹新房的热烈而欢乐的气氛。

二、小说语言的朴素美

质朴无华,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和乡土风味,这一特点是赵树理的小说语言最明显的特色,具体体现在口语化、群众化、浓厚的山西地方口音。他的创作是面向大众的,他的文学语言,无论怎么去看,都看不出华丽、炫耀、做作、卖弄,而是用语实在,句句发自内心。如:《李有才板话》中对阎家山一段的描写:“阎家山这地方有点古怪,村西头是砖楼房,中间是平房,东头的老槐树下是一排二三十孔土窖……”[6]这段文字,没有华丽的词语,没有起伏跌荡、扣人心弦的情节,看上去平淡无奇如话家常,然而以简洁的描写,却把当时的农村生活展现在读者面前。

赵树理小说语言的质朴自然,还表现在词语和句式的选用方面。如:“有个农村叫张家庄,张家庄有个张木匠,张木匠有个好老婆,外号叫‘小飞娥’,‘小飞娥’生个女儿叫艾艾,算到一九五○年阴历正月十五元宵节,虚岁二十周岁十九。”(《登记》)这段文字同样是短句,却是一句叙一事,一句连一句,如流水一样顺畅,而且这种说法完全是用农民的口气和习惯来写的,从而体现出质朴自然的朴素美。

三、小说语言的修辞美

赵树理小说中运用的修辞很多。本文重点从比喻的运用来说明语言的修辞美。首先是喻体都是群众生活中的所熟悉的东西,如:“驴粪”“破蒲扇”一类比喻都很形象。其次是比喻新颖具有独创性。他的比喻与众不同,他主张比喻应该有自己的个性,更加体现小说语言的修辞美。

除了比喻,赵树理还善于用借代,他把借代妙用在人物外号上。赵树理作品中的绰号有两个特点:一是量多,二是样多。他善于捕捉人物外表或内在的某些特征,用准确的外号表现出人物的个性,如“尖嘴猴”,“塌眼窝”,“鸭脖子”,“小飞蛾”,“能不够”,“糊涂涂”,“三仙姑”,“二诸葛”,等等,均能引起读者联想,增强人物的形象感。也有的外号从字面上看,看不出多大的形象性,但往往包含着生动有趣的来历,知道它的来历,再看这个外号,常常会使读者发出会心的微笑。

四、人物语言的个性化美

赵树理善于通过人物的言行塑造人物,再加上他有一定的生活基础和对描写对象的透彻了解,所以他笔下的人物语言是很个性化的,读他的文章时可以从人物的语言看出其出身、身份地位、性格特征。

人物性格是由社会地位、生活经历和心理素质等因素决定的。不同性格的人即使地位身份相同,遇到的情况相同,语言也会呈现出不同的特征,赵树理还常常赋予一些人特有的习惯语,给某些人物涂上一种独特的个人色彩,从而突出了众多人物中的“这一个”。如:《李有才板话》里写地主腿子张得贵迎接老杨同志说的一段话:“他一见老杨同志,就满面赔笑说:‘这位就是县农会主席吗?慢待慢待!我叫张得贵,就是这村的农会主席,上午我就听说你老人家来了去公所,拜望了好几次也没有遇面……’”这样的客套话非常符合张得贵多年给地主跑腿儿的经历,非常符合他这一类人的说话习惯。还有写二诸葛时是“命相不对”,“恩典恩典”;三仙姑的“前世姻缘”;王聚海的“锻炼锻炼”,等等,体现出人物语言的个性化美。

赵树理小说的语言艺术音韵协调、顺口悦耳、活泼明快。他十分重视作品中语言的音乐美,语言质朴无华,简洁明了,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和乡土风味。他在语言上力求通俗易懂,文笔力求简练,这一特点是赵树理的小说语言最明显的特色。从赵树理文学语言的修辞运用中我们可以一睹他在文章中的比喻和借代的绝妙应用。他文章中的个性化的人物语言又一次让我们确认了赵树理的语言艺术有如此高的成就。

参考文献:

[1]赵树理文集[M].武汉:工人出版社,1980:1.

[2]王中青.回忆作家赵树理[M].武汉:百花文艺出版社,1984:56.

[3]赵树理.赵树理漫谈小说语言[M].武汉: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88.

作者:王 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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