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语翻译论文范文

2022-05-09

小伙伴们反映都在为论文烦恼,小编为大家精选了《术语翻译论文范文(精选3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摘要:术语翻译和术语标准化工作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二者之间相互影响。本文从术语翻译的角度,探讨了如何发挥术语翻译对术语标准化的积极影响问题,又从术语学建设的角度,探讨了如何促进术语的标准化翻译问题。文章指出,译者必须掌握和运用术语学知识,才能实现术语翻译的标准化和规范化,从而对术语的标准化工作产生积极影响。

第一篇:术语翻译论文范文

汉语术语翻译问题刍议

摘 要:《汉字字词教学》一书中的汉语术语翻译存在的很大问题,同时也影射到汉语术语翻译的几个领域存在的问题,本文针对书中汉语术语翻译的几个问题,提出了几点建议。

关键词:汉语术语 翻译 英文译名

在“汉语热”不断升温的大背景下,近二十年里,汉语语法本体研究跟对外汉语教学已经建立起一个良性的双向互动格局(邵敬敏&罗晓英,2005)。许多语言学家提出“汉语语法(对内汉语教学)”和“汉语教学语法(对外汉语语法)”是不同的。“全球汉语热”对汉语教学语法研究提出了较高的要求,对外汉语教学的研究在近二十年里的硕果丰厚。当代语言学理论应为汉语教学服务,当代语言学理论的研究使得汉语教学语法的羽翼更加丰满,但是汉语语法研究的起步较之国外稍晚些,大部分的汉语语法理论需要借鉴国外较为成熟的语言学理论来丰富汉语语法研究,提到“借鉴”,就需要语言学术语的汉译译名,确定了汉译译名的准确性、规范性之后更好地丰富汉语语法,接而为汉语教学语法提供理论依据。另外,在汉语发展如火如荼的今天,关于汉语教学的学术论文中英文摘要、对外汉语教材的开发、以及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丛书的研发提出了对汉语也应该有固定的英文翻译来提高学术的严谨性,可惜的是,除了学术论文中英文摘要的研究和对外汉语教材中的汉语术语翻译有相关研究之外,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丛书中的汉语术语翻译问题并没有引起学者们的重视,本文中将以《汉语字词教学》一书为例,通过分析书中的汉语术语翻译问题影射现有的汉语术语翻译存在的问题,只有将汉语译成科学性较强的外语的研究和实践才能够更了解汉语。

一、国内引进国外术语译名研究现状

汉语术语翻译问题的提出,不得不提到国外术语译名的研究现状,可以进行汉译英和英译汉的双向思考模式,可以从现有的国外术语译名研究成果得到一些启示。学者们集中且一致反映国内引进的国外术语译名的问题十分混乱,都认为消除术语译名混乱的现象实为当务之急。研究现状如下:汉译语言学术语出现混乱原因(曹丹,2006;张沉香,2006;郑述谱,2006;袁宜平,2009);汉译语言学术语存在的问题(于伟昌,2000;赵思德,2004;龙海平,2011);总结了国外术语翻译的原则(王宗炎,1987;赵世开,1992;于伟昌,2000;张旭,2004;侯国金,2005;姜望琪,2005;况新华、吴丹,2009;尹洪山,2009;张晓勤&任泽湘,2009;赵学德,2009;龙海平,2011;罗天华,2012);总结了国外术语翻译的方法(赵思德,2004;黎士旺,2007;陆丙甫,2009);提出了国外术语译名翻译时的建议(姜望琪,2005;况新华&吴丹,2009;罗耀华&周晨磊,2011)。

国内对国外术语汉译译名的研究已经起步,但我国汉语术语翻译研究方兴未艾。由于汉语在世界上所有语言中的地位的不断提升,对术语的标准化翻译提出了迫切的呼吁。

二、汉语术语翻译的研究现状

学术论文中英文摘要翻译,对外汉语教材编写和汉语作为二语丛书会涉及到汉语术语的翻译的三个领域,之前已经提到,汉语作为二语丛书中的汉语术语翻译的研究几乎为零。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说,英语起了帮助汉语走向世界的作用,所以务必要将汉语中的术语准确、恰当地翻译出来;如果我们不注意将汉英翻译纳入对外汉语学的体系,将会在实践的过程中遇到越来越大的困难。以《汉字字词教学》一书为例,书中第一章和第二章介绍了汉语字词的基础知识,在阅读英文部分发现书中的汉语术语翻译存在很大的问题。通过这本书可以窥见现在的汉语术语翻译的现状。

三、书中汉语术语译名存在的问题

汉语是世界上历史悠久、发展水平最高的语言之一。为更好地与时俱进,体现汉语的先进性,我国语言研究学界于上个世纪初就开始了对现代汉语的研究,并从西方引进了颇为成熟的语言学理论。我们知道语言是一种分层装置,第一级是语素,第二级是由词构成的句子,最初的汉语语法研究深受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学影响,所以类似于词、词汇、语素、音节等术语是从别语中翻译而来,但经百年国内汉语研究学者的努力这些术语多了“汉语”内涵。但不等于所有与汉语相关的术语都可以随意地使用,汉语应该有自己的英语译名。现将书中涉及到的汉语术语翻译与汉译语言学辞典中汉语术语翻译对比情况如下:

(表1)

(表2)

通过如上两表我们能发现的问题如下:

(一)一词多译:汉字,词汇,声旁

1.书中的“汉字”有两种译法,一为character,二为Chinese writing。《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中对两词的解释为:character其中一个义项为文字,符号,记号;writing其中一个义项为(书写或印刷的)文字。

2.书中的“词汇”有两种译法,一为word,二为vocabulary。Word在《中国语言学大辞典》的释义为“每种语言中词都是基本的要素,定义有争议。一般来说,词是语音和意义相结合的并至少有一个自由语素组成的语言符号”;vocabulary 释义为一种语言发展的一个具体阶段内说话者和写作者使用和支配的词的综合。从辞典中下的定义来看,vocabulary更是汉语中需要的对应的英语翻译。

3.书中的“声旁”有两种译法,一为phonetic radical,二为compound character such as how they signify the sound,在《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中phonetic其中一个义项为“语音的”;radical其中一个义项为“部首”,从意译的角度来看较贴近汉语“声旁”的定义。再看Compound character such as how they signify the sound译为“表音的合体字”,这个译法翻译跟“声旁”的定义有所出入。

(二)与其它语言学辞典中翻译无法对应:汉字,词,词汇,六书

从表中很明显地观察到“汉字,词,词汇,六书”的翻译与语言学辞书中的翻译无法对应,1.在《英汉汉英语言学词汇手册》中还有script,意为(一种语言的)字母系统。这三个译法可以归为两类,一类是广义的汉字定义,character和script;第二类是狭义的汉字定义,writing。所以,我们应根据所要阐述的内容适当选择正确的英文对应翻译。

2.词和词汇还有Lexicon在《中国语言学大辞典》的释义为“辞典;词汇;词条;词序”;Lexis 在《中国语言学大辞典》的释义为“词汇,指某一特定语言的词汇层,与音位层和语法层相对”。结合(1)②中的“word”,“vocabulary”,汉语中的“词”应与“word”相对应,“词汇”应与“vocabulary”相对应,但应注意的是不能简单等同地在一起。

3.六书在书的译名为six writing,从词义上看,writing有书写系统之意,直译为“六种书写系统”,很显然是不正确的。在《语言学辞典》中直接用汉语拼音“Liu Shu”来表示,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

(三)一个汉语术语使用同一个英语翻译:词,词汇

书中的“词”和“词汇”有时用了同一个表达方式“word”,这样会让读者产生误解,不懂语言学的读者产生的偏误可能更大。

(四)与语言学辞典中的翻译一样,但事实上,汉语术语与英语翻译的术语的实质内核无法对应:音节,语素

书中“音节”和“语素”的翻译和各辞典中的翻译相同,英语中的“音节”和“语素”和汉语中的是完全不同的。

1.音节syllable在《中国语言学大辞典》的释义为指由元音或别的音组成能单独发出来并能凭直觉辨认出来的音段以上的结构单位。

英语中音节分为单音节和复音节,一个词可以是一个音节也可以是两个或两个以上音节,例如cow[kau]就是一个单音节词,mother [‘m???]是复音节词,有[m?]和[??]两个音节构成;汉语中“我有一个妹妹(Wǒ yǒu yígè mèimei)”一个字就是一个音节。可见,在英语中,一个词中可能有一个或两个以上音节构成;而汉语中,一个字或者说是一个词就是一个音节,所以“音节”这个概念不是简单的对应关系,使用时应该注意。

2.语素morpheme在《中国语言学大辞典》是“有意义的最小单位”,即表达系统中能够与内容系统发生直接关系的最小单位,不仅dog,blue,go等具有一定的意义,而且如“I want to say”中的“to”也有意义;useless不是一个“有意义的最小单位”,而是一个由两个语素组成的组合结构。在英语中,一个词中可能有一个或一个以上语素,如unkindness这个词中有三个语素“un”、“kind”、“ness”分别为“前缀”、“词根”、“后缀”,不仅词根有意义,前缀和后缀也有一定的意义,但在汉语中,“巧克力”只是一个语素。可见在英语中,一个词中可能有一个或一个以上语素构成,但在汉语中包含一个或一个以上汉字的词是一个语素,所以“语素”这个概念不是简单的对应关系,使用时应该注意。

(五)其它语言学字典中根本就没有相对应的翻译:象形,指事,会意,形声,形旁,声旁

在六个术语可以说是汉语特有的术语,书中将他们分别翻译为Pictograph、Indicative、Ideograph、Phonetic-semantic compound、Phonetic radical/Compound character such as how they signify the sound、Meaning of the compound character,例如Pictograph、Indicative、Ideograph在《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的并没有名词的解释多为形容词,Phonetic-semantic compound、Phonetic radical/Compound character such as how they signify the sound、Meaning of the compound character这三个词都是通过意译翻译而来,从音韵学的角度考虑,不够合辄押韵,从心理学的角度考虑,不便于记忆。

(六)唯一一个能在汉译语言学辞典中找到对应的是:笔画

在《英汉汉英语言学词汇手册》、《语言学辞典》中都是stroke,释义专指笔画,可以暂时确定笔画的英文译名为stroke。

(七)汉译外国语言学术语存在的问题同样也是汉语术语的翻译存在的问题

汉译语言学术语存在的问题如于伟昌(2000年)提到了三点,即不同学者对同一术语的翻译有时不相同;即使同一学者对同一术语的译法也不尽一致;大陆、港、台学者对统一术语的译名有时相去甚远。汉语术语翻译也存在着同样的问题,在《汉语字词教学》中所使用的英语译名有自相矛盾之处,可以略见其他领域汉语术语译名存在的问题。

四、意义及建议

以上问题可能带来的影响:汉语术语英译名称的使用过度泛化,容易造成误解,会使汉语学习者感到一头雾水。会使得汉语研究丛书中的汉语术语翻译不够严谨。汉语术语没有系统的翻译,汉语教材以及学术论文英文摘要中难免会出现汉语术语翻译不统一,无根可寻。

汉语术语翻译研究意义:提高汉语研究丛书中汉语术语翻译的准确性,为汉语教材提到的术语提供准确的翻译依据,让汉语学习者或是“汉语言”专业的留学生正确理解汉语的术语,了解汉语的特点和丰富的文化内涵,更好学习汉语,减少对汉语术语的误解;提高学术论文中英文摘要中的汉语术语翻译的准确性和严谨性;各学界应逐渐引起对汉语术语翻译问题的重视,建立汉语术语翻译独有的译名系统,有益于汉语的传播。

汉语术语翻译的几点建议:语言本身就有不可避免的模糊性,我们能做到的只是尽量避免误解(陆丙甫,2009);将一词多译的术语,集中确定为一个英语名称(汉字、词、词汇等);汉语是世界上颇具特色的语言,应保留汉语中独有的术语用拼音来翻译(六书、形旁、声旁等);在使用(语素、音节等)明确译名的汉语术语的译名时,在著书时加以说明解释;汉语术语的翻译原则应该参照汉译外国语言学译名的几个原则;语言学界共同努力,译者提高对术语的认知程度;还有人建议全国科学术语鉴定委员会,对语言学这一学科的译名进行统一,以便大家进行学术交流(李宇明,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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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磊 山东烟台 鲁东大学汉语言文学院 264025)

作者:杜磊

第二篇:术语翻译与术语标准化的相互助益之策

摘要:术语翻译和术语标准化工作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二者之间相互影响。本文从术语翻译的角度,探讨了如何发挥术语翻译对术语标准化的积极影响问题,又从术语学建设的角度,探讨了如何促进术语的标准化翻译问题。文章指出,译者必须掌握和运用术语学知识,才能实现术语翻译的标准化和规范化,从而对术语的标准化工作产生积极影响。同时,术语的标准化工作也必须在术语学建设的宏观框架中拓展视野和范围。

关键词:术语,翻译,标准化

引言

在科技翻译中,术语的翻译尤为重要。术语使用的正确与否,直接影响着科技信息传递与翻译交际的成败。因此,不但翻译人员对标准术语的使用非常重视,把术语翻译的规范与否视为评价译文质量的重要标准之一,而且在各个专业领域,科技交流与合作对标准术语的需求也与日俱增,促使术语工作不断发展,取得了越来越多的成果。

毫无疑问,这些成果为术语的正确翻译提供了不少有利的条件。但是尽管如此,纵观翻译中标准术语的使用情况,仍然会发现这样两个事实:一个是译者尽管苦思冥想,上下求索,有时甚至为了一名之立,旬月踯躅,为伊消得人憔悴,却仍常常苦于找不到可供使用的标准术语;另一个则是在已经有标准术语可供使用的情况下,也并非所有科技译文中都使用了标准术语。

因而,便造成了术语翻译的不尽如人意。巡览世界,抱怨之声,不绝于耳。远如德国媒体将英语医学术语heart attack(心肌梗死)误译成Herzanfall(心脏病发作)受到的尖锐批评,近如我国医学界关于中医术语外译中诸多谬误的指责,还有法律界对于误译“治国”现象深刻痛思。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那么,如何才能避免或减少误译,尽最大可能实现术语的准确翻译呢?为了回答这一问题,本文拟从术语翻译和术语学建设两个方面进行探讨。

一 翻译人员实现术语准确翻译的策略

对于上述两个事实,究其原因,前者或属标准术语尚缺,或因译者缺少有关术语知识所致。至于后者,在已经有标准术语可供使用的情况下,部分译者的术语及专业知识缺陷无疑是造成误译的主要原因。当然,对于水平较好的译者来说,有时还可能是由于为了实现译文的交际功能而采取“变译”所致。不过,这与误译无关,另当别论。

针对这些原因,从译者的角度考虑,当然要采取一定措施,弥补自身的知识缺陷,努力把术语译好。

策略1:在已有标准术语时,查阅并使用标准术语。

遇到尚不熟悉的术语时,首先可以通过查阅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官方网站的检索系统,或查阅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批准公布的术语表,找到对应的标准术语。例如德语中的das Gerausch(还有der Larm)一词,过去在汉语中有的译作“噪音”,有的译为“噪声”,似乎两种译法都可以。后经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审定,认为译作“噪音”不够科学,因而将汉语中的对应术语定名为“噪声”。

其次,译者不能仅靠查阅译出语和译人语两种语言的双语和单语词典(包括网上词典),还必须查阅有关科技专业的术语标准与技术标准,有时还得参阅相关的国际标准。以德语术语Achsen,winkel为例,《德汉机电工程词典》中有三个不同的对应词语,即“轴线夹角,轴夹角,光轴角”。那么到底哪一个是标准的术语名称呢?要解决这一问题,就须查阅相关的标准。从德国工业标准DIN 868 Allgemeine Begriffe und BestimmungsgrSBen fur Zahnraider,Zahnradpaare und Zahnradgetriebe第3,5.5节中可查得Achsenwinkel的定义,再从中国国家标准GB 3374—82《齿轮基本术语》第1.1.4.2节中查得表示相同概念的汉语术语,比较之下虽然前者的定义较为详细,后者的较为简练,但从总的内容来看,两种定义所表达的概念基本上是一致的。因而可以判定,汉语中对应于Achsenwinkel一词的标准术语名称应该是“轴交角”。

策略2:在缺少标准术语时,根据含义和相关定名原则进行翻译。

要想译好术语,就必须理解术语所承载的专业知识,所表示的专业概念。有人说,翻译中医术语一定要精通中医。此言极是,也可推及其他任何专业,比如哲学、天文、地理……

然而,现实中的译者大多数是外语专业出身,要做到这一点却非易事,因为他们一般不可能先去学好了某个专业再来从事该专业的翻译,而是必须一边翻译一边学习。好在译者翻译涉及某个专业的文献时,常常并不需要精通该专业的全部领域,只需要弄懂所译文献中的具体内容就行了。这就要求译者在翻译到自己尚不熟悉的专业术语时,要善于查找并学习翻译该术语所需的专业知识。对于长期从事科技翻译的译者来说,不熟悉的术语往往都是新出现的术语,在现有的纸质印刷书刊中大多查找不到。因此,译者还必须充分利用网上资源来学习。

在万钢主编的《德汉科技大词典》的编撰与审校过程中,很多新的术语都是通过网上资源才得以正确理解和翻译的。 例如叫orthotrope Fahrbahnplatte这一术语,在现有的各种德汉词典中都未曾收录。从《英汉科学技术词典》中可以查到o~hotrope一词,解释为“正交各向异性的”,对理解该术语也没有太大帮助。于是在网上搜索相关资料,其中,有资料显示,ortho-trop应该是由orthogonal和anisotrop组合而成,并且有相关图片信息,如图1、2、3,并在柏林建筑出版社的网页中找到了该术语的详细解释。

根据这些信息和解释,最后明白了orthotropeFahrbahnplatte所指何物,理解了该术语的含义。然后在此基础上,按照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审定术语的原则,我们把该术语翻译为“梁格与面板焊接合一的桥面板”。这一译名虽然较长,但至少体现了术语定名的“单义性”“科学性”“简明性”和“汉语特性”几个原则。

不久前看到今年三月份德国出版的《桥梁手册》,在199页有一个orthotrope Platte词条,其释文也印证了上述信息和解释的内容。这已是后话。

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审定术语的原则具有普遍的指导意义。译者将其作为翻译时的术语定名原则,可以使译名符合规范,易于读者接受。译者以这样的方式为术语的标准化工作做出了贡献。

策略3:在应用变译技巧时,应根据科技译文的交际功能,保证足够的语义区分度。

文章的语篇类型不同,读者对象不同,翻译委托者的意图与要求不同,决定着译文的交际功能必然有所不同。不同的交际功能必须通过不同的翻译才能得以实现。因而,即使对于译出语中的同一

词语,在每次具体翻译实践中也往往不能千篇一律地用译人语中的同一词语进行翻译,而须有所变换,即进行适当的变译,保证合适的语义区分度。

语义区分度可粗略划分为高、中、低3个级别。一般来说,那些面向普通大众的语篇,因其交际功能或为娱乐,或为科普,对语义区分度要求不高,达到低等或中等级别就行了,因此可以选用普通用语进行翻译。而面向专业人士时,其交际功能为专业的学术交流,对表述的精确性和严密性要求很高,因而要采用语义区分度较高的专业术语进行翻译。

德国翻译学者Htinig和KuBmaul曾以英语wall-eyed的德译为例,来说明这一问题。这里借用该例,并扩展到汉译,列表如下,以示通过专业术语的高语义区分度实现科技译文表述精确性和严密性的翻译之法。 如表1所示,若wall-eyed出现在娱乐性报道之中,可译为“斜视”。在比较文学作品中,可译为带有文言色彩的“睨”“睥睨”或“睨视”。德语可视具体情景选用有适当色彩之词,如德语abwiirts schielen的轻蔑之态。若以人类学或行为学研究者为读者对象,即向非专业人士提供科普信息,则可译为中性色彩的“向外斜视”。若译文面向从事眼科研究的学者,则应使用标准的术语“外斜视”进行翻译。

二 术语学建设推动术语标准化翻译的策略

无论是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还是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都希望自己公布的标准术语能够得到广泛使用。但迄今为止,标准术语的使用情况并不能令人满意。无论专业文献,还是译学译著,都存在标准术语使用不当的情况。要解决这些问题,除了广大译者要参考上述策略努力实现术语的标准化翻译之外,还要在术语学建设方面开拓思路,进行针对性工作,以推动术语的标准化翻译。这里尽笔者所见,提出以下策略,以供讨论和参考。

策略1:针对标准术语缺乏和滞后,加快术语标准化工作的速度。

如前所述,造成术语翻译不尽如人意的原因之一是所需标准术语尚缺。从新的科技概念出现,到相关标准术语的制定或审定,之间总会有一定的时间差。只能尽量加快术语审定工作的速度,缩短二者之间的时间差,并及时为译者提供尽可能多的标准术语。这种高效的术语标准化工作,既可提高译者的工作效率,还可以起到宣传标准术语的作用,更重要的是,译者有了标准术语,可以更方便地实现术语的标准化翻译,从而提高社会翻译交际的效率,减少乱用现象。

策略2:针对译者缺少术语知识,开展面向翻译的术语学教育。

面向翻译的术语学教育,在欧美一些发达国家早已受到高度重视。在德国等一些国家,面向翻译的术语学教育已经有40余年历史,积累了很多有益的经验。在我国,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重视这一问题,开始逐步开展面向翻译的术语学教育。

针对我国大学外语专业的课程设置和教学内容现状,我认为以下三个方面的内容对术语的标准化翻译尤为重要,应该纳入术语翻译的教学之中。

1.关于科技术语定名原则的内容。其中包括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审定术语的原则,国际标准化组织制订的术语定名原则,以及所学语种国家标准化组织的术语定名原则。在术语定名原则的教学中,应辅之以一定量的应用练习。通过定名原则的介绍和必要的练习,使学生掌握运用外语和汉语术语定名原则等知识,正确翻译新出现的科技术语的方法。

2.介绍我国国家标准、国际标准和所学语种国家技术标准(如德国工业标准等)以及我国科技术语审定工作概况。此项内容的教学目的主要是让学生了解国内外标准在文体格式、内容结构等方面的一般情况,知道哪些专业已有术语方面的标准可供查阅等基本知识,以便他们对现有标准术语的资源概况心中有数,需要查找某一术语时容易找到方向。

3.关于如何查找科技术语在外语和汉语中的标准名称及其定义的方法方面的内容。其中既要介绍所学语种国家技术标准,也要介绍中国国家标准中术语的检索方法。在翻译实践中,有时查阅上述两种标准仍难以找到所需术语,这时查阅国际标准常能有所帮助。鉴于这种情况,最好也让学生了解国际标准中术语标准的检索方法。熟悉这些方法,可以提高翻译时查找所需标准术语的效率。

外语专业的学生大部分属于潜在的科技翻译人才。上述几项内容,对于实现术语的标准化翻译极为实用。掌握这些知识和方法,可以使学生在以后的科技翻译工作中毕生受益。

策略3:针对译者的术语知识需求,开展面向翻译的术语研究。

翻译人员既是原文的读者,又是译文的作者。所以,对于原文中的词语,他所需要的知识与一般读者并不一样。他不仅要懂得原文所用词语的基本含义,还要清楚其文体特色、语义区分度,以及术语所表示的完整概念,并且还要考虑原文用语在译入语中有没有合适的对应词语,该如何翻译等问题。

面对这种实际情况,术语学就要扩大其工作范围,根据译者的实际需求,开展面向翻译的术语学研究。不但要研究标准化术语,还要研究非标准化术语。无论是对于标准化术语,还是对于非标准化术语,都要研究其概念和所指对象。同时,为了方便译者对术语的正确使用,还要研究术语的文体特色、语义区分度、适用语境等语用特点,以及术语产生的文化背景等译者所关心的术语问题。这些研究工作的成果,必然会引起译者的极大关注,使其产生使用术语学研究成果的兴趣,从而逐渐养成在翻译实践中正确使用标准化和非标准化术语的良好习惯。

策略4:针对译者的查阅需求,建设较为完善的术语数据库。

在翻译实践中,译者为了正确使用标准化和非标准化术语,常常必须了解所译术语各个方面的知识,包括上文所述研究成果。因此,术语库的建设就要能够尽量满足译者查阅术语各方面知识的需要。

这样的术语库,目前在国内尚属空白。虽然少数翻译公司建立了自己的术语库,但规模都很小,不但所收术语太少,而且每条术语只给出了少数语种的对应译名。且不论给出的对应译名是否确切,是否标准,光看术语条目和所附信息的数量,就远远不能满足翻译工作的需要。所以,现在亟需建设规模较大、信息较全的权威性全国共享术语库。这样的术语库,当然不是仅为翻译所建,而是供各界人士共同使用。只是为了翻译所需,收入了较多译者所需的术语知识信息而已。而这些信息,也可供其他人士(包括学生)学习使用。

建设这样的术语库,涉及的学科较多,工程浩大,可由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这样的权威机构主持,集上下各方之力,合作共建。关于术语库的总体设计,术语条目的结构与内容设计等事项,可以借鉴国外一些大型术语库和知识数据库的成功经验。

有了这样的术语库,不光会使术语的翻译工作如虎添翼,在科研、教育、工农业生产等各个经济领域也都将产生巨大的社会和经济效益。

三 结语

科技交流与合作对规范术语的要求与日俱增,促使术语工作不断发展。作为国际间科技交流与合作的桥梁,翻译工作中也有许多术语问题需要解决。在术语规范化为术语的正确翻译提供了有利条件的同时,术语翻译的准确规范既成了评价译文质量的标准之一,又对术语工作产生着重要影响。术语标准化与术语翻译的关系极为密切,二者理应相互促进。为此,术语翻译和术语建设两个方面都有许多工作要做。

在术语翻译方面,既要充分利用已有的标准术语,也要在标准术语尚缺的情况下,在正确理解的基础上遵循术语的定名原则来确定译名。选择或确定术语译名时,还要注意根据译文的交际功能使用具有适当语义区分度的词语。采用这些策略,均有助于译者在翻译科技语篇时保证术语翻译的准确性和标准术语使用的正确性,实现术语翻译的标准化。同时,译者注意做到对新科技术语的恰当定名,也有利于以后的审定工作,从而对术语的标准化工作产生积极影响。

在术语建设方面,不但需要加快术语标准化工作的速度,还须开展面向翻译的术语学教育和研究,以及建设较为完善的术语数据库。这些策略,无不为术语翻译提供方便的方式,推动术语翻译向标准化的方向发展。

可以预见,通过上述两个方面策略的实施,术语翻译工作和术语学建设将会不断地相互推动。相互提供新的有利条件,迎来术语翻译和术语学建设更加蓬勃的发展。

作者:李健民

第三篇:法律术语的翻译策略探析

摘  要:法律术语是法律的核心,发挥着至关重要的“法律骨架”作用。法律翻译的关键在于对法律术语的精准把握,这就要求译者不仅要把握好法律术语翻译的标准和原则,还要从法律术语翻译中法律术语的概念和构件、法律词汇、法律文化、法律规范和比较法律等“五个维度”入手,弄清法律术语的内在渊源,才能有的放矢地做好法律术语翻译工作。

关键词:法律术语;翻译策略;刑法罪名

当前, 我国正稳步、有序地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对外交流活动日趋频繁,法律需求也随之增大,中国法治正处于“走出去”的有利契机,法律翻译的重要程度日益凸显。

在法律翻译中,术语翻译是基石[1],精准、规范、统一的法律术语翻译直接体现着司法的权威和公正性[2]。法律术语是具有特殊法学含义的专业词汇,是法律原则和概念的外在表现。法律专用术语具有专业性、科学性、单义性和系统性等基本特征。从词汇特点来讲,法律术语包含法律术语和具有法律意义的普通词汇。其中,法律术语是法律语言翻译的难点。

一、法律术语翻译的研究现状

(一)法律术语翻译的理论基础

德国翻译理论家Vermeer等提出翻译不仅要忠于源文本的含义,还要忠实于目标文本的功能,进而形成了功能主义下的法律翻译目的论思想[3]。基于此,Sarcevic将法律翻译的目的重新定义为法律效果的对等[4]。Sperber和Wilson提出的关联理论被用于分析法律术语翻译的思维流程,用于解决法律术语的翻译问题[5]。徐文彬对源语和目的语背后的文化语境进行研究,认为法律文化冲突造成目的语中没有对等词或对等词只是表层含义相似,建议把文化和语境因素纳入法律术语的翻译范畴[6]。叶邵宁、祝迎新、王静等学者围绕法律术语翻译过程中面临的法律文化差异,提出译者在法律术语翻译中要进行主体性完善的对策[7-9]。屈文生曾在著作中讨论了我国法律术语译名规范化问题[10]。总体上,法律术语翻译理论的日趋成熟,为法律术语的翻译提供了根本遵循。

(二)法律汉英术语库的建设

近年来,术语库建设取得巨大进步,但有关法律汉英术语库的构建却停滞不前,目前,世界上较为完善的法律领域中英术语库仅有一家,即香港法律中英文术语库,但术语内容仅涉及香港法例。中国司法部建成了法律法规数据库,但该库主要用于我国现有的法律、法规和规章查询,也不属于术语库范畴。事实上,我国目前还未建成完善的由法律术语组成的专业法律术语数据库。在众多类型的数据库中,只有术语在线、中国百科术语数据库涵盖了小部分汉英法律术语。这在很大程度上延缓了我国法律英译的专业化、标准化英译进程。

二、法律术语翻译的标准

翻译,即译者把源语言准确、有效地转换为目的语的一种语言行为。这种转换不仅仅是语言信息、文体风格的转换,还包括文化信息、价值观念等的传递。一般情况下,译者在进行这种语言行为时,都以一定的原则或标准为遵循。在国内,比较权威的有钱钟书的“化境”学说,林语堂的“忠实、通顺、美”原则以及严复的“信、达、雅”标准等。法律语言具有较高的严谨性和准确性,每一个法律术语都具有特定的法律意义和社会价值。无论如何,法律语言的翻译都应建立在忠实原文的基础上。关于法律翻译,有学者提出过“准确精确、清晰简练、一致统一、语言规范、词汇专业、集体作业” 六项标准[11]。

法律语言的翻译切忌生搬硬套或望文生义。译者在进行法律语言翻译时,要使用庄重、客观、专业化的词语,以法律文本中的固定句式和专用术语来强化法律文本的文体风格,最大限度达到表达功能的等值(equivalent)。

三、法律术语翻译的原则

总体性原则。在翻译法律术语时,应按照总体性原则,遵循法律文体的基本特征。比如在把中国法律翻译为英文时,译者要保持英语书面表达和使用习惯的一致性。

特色性原则。在法律翻译过程中,应保留原法律语言中的风俗文化、人文历史特征。譯者既要灵活运用适当的翻译策略,又要充分考虑源语文化内涵。例如中国的法律制度包含着丰富独特的内涵,在汉英翻译过程中,译者要进行适当变通,达到目标读者正确理解的目的。

一般性原则。法律语言中除了法律术语以外,还有其他普通语言,这部分文体的翻译可以同其他文体一样,运用一般性的翻译策略和方法进行翻译。

四、法律术语翻译的 “五个维度”

在法律翻译实践中,一方面,译者要从宏观上把握好法律术语翻译的整体要求,另一方面,译者还要从法律术语翻译的“五个维度”入手做好微观分析,双管齐下,大幅提高法律术语翻译的质量和效率。

(一)从“法律概念和构件维度”入手做好法律术语翻译

法律术语的翻译应建立在对法律术语概念定义和构成要件清晰认识的基础上。“功能对等”翻译法是法律术语翻译常用的方法,Sarcevic根据法律术语的对等程度,把功能对等(functional equivalence)分为三类,即N-E(接近对等)、P-E(部分对等)、No-E(完全不对等)。按照帅智启、张赟提出以犯罪构成为依据的罪名翻译方法[12],在翻译过程中,首先要分析法律术语的核心概念和构成要件,抓住其本质属性和附加属性,为找到正确对等术语奠定基础。对于源语和目标语中的内涵完全对等的法律术语,可直接替换;对于接近对等和部分对等型的法律术语翻译也可寻找对等词,但存在差异部分要增加必要的词语进行解释,法律术语翻译中解释性翻译很有必要[13];对于无法翻译的特殊法律术语,可视其构成要素采用借词、创造新词和扩充词义(释义、定义)等创新译法。

(二)从“法律词汇维度”入手做好法律术语翻译

从词汇角度,我国的法律术语可分为三类,即现代法律词汇、古代法律词汇、四字成语结构。抢劫、贪污、刑罚等都属于古代法律词汇,这些词汇在中国古代刑法中应用广泛并沿用至今。四字成语结构的法律术语常用于书面语中,如非法拘禁、滥用职权、敲诈勒索、等都属于四字成语结构。除古代法律词汇和四字成语结构之外,均可认为是现代法律词汇,例如专利、破产等。

在三种不同类型的词汇翻译中,英语法律术语中存在对应词的,可直接用对等词进行翻译。如刑法中的量刑(sentencing)、假释(parole)、犯罪分子(offender)等。无对应术语或四字连用结构,一般采用“功能对等”翻译中的意译或释义法。如侵犯财产罪(crime of encroaching on property)、危害国家安全罪(crimes of endangering national security)、数罪并罚(combined punishment for more than one crime)、犯罪中止(discontinuation of a crime)等。现代词汇中的特殊词汇一般也采用“功能对等”翻译法。如自首和立功(voluntary surrender and meritorious service)、剥夺政治权利(deprivation of political rights)、行政处分(administrative sanctions)等。

(三)从“法律文化维度”入手做好法律术语翻译

霍夫斯泰德(Hofstede)把文化差异概括为“六个维度”,每个维度都由相对应的两个要素构成,两要素间的差值越大,产生的语言视差就越大,映射到不同法律语言层面也是如此。不同的法律语言始于不同的文化内核,有不同法律风格,归属于不同法系。中国法律属于“大陆法系”,美国法律属于“英美法系”或“海洋法系”。如中国倾向于演绎推理,即以系统性的法律法规为前提进行个案量刑。美国法律文化偏向于实用主义,在定罪过程中受以往案例影响较大,先前法官的判例会作为法官量定罪刑的重要依据。法律术语的翻译是一种跨维度、跨文化的活动[14]。因此,在法律术语翻译过程中,既要解决两种法律语言中对等词的译法,还要由表及里,剥离文化外衣,透析法律概念的本质属性和附加属性,有效解决不同法系间法律术语常存在不对等和不可译的问题。若照猫画虎,很可能产生文化意象缺失、含义严重扭曲、术语表达错误、源语文体特征消失和望文生义等重大问题。

(四)从“法律规范维度”入手做好法律术语翻译

中国法律术语对外翻译的规范和统一,是新形势下中外法律交流的客观要求。在英、法、德、日、俄等众多语种中,只有法律术语英译取得了实质进展。法律术语规范化翻译的最重要目的,就是要达到法律内容的规范和统一,从而准确传递原法律术语的法律要义。规范化的术语翻译要遵循的一个重要原则就是“以术语来译术语”,即中文法律术语对应的英译本应该具备与原中文法律术语一样的词汇特征和法律功能。如,“盗窃、抢劫武器装备、军用物资罪”译为“crime of stealing or forcibly seizing weapons, equipment or military supplies”,“非法收购、运输、出手珍贵、濒危野生动物制品罪”译为“crime of illegally purchasing, transporting or selling rare or endangered animal or animal product”,“非法采矿罪”译为“crime of illegally mining”等,这些例子均属于严格按照规范化原则翻译的术语。要注意的是,在法律术语翻译中,“以俗语来译术语”是法律术语翻译的大忌。

(五)从“比较法律维度”入手做好法律术语翻译

以刑法罪名为例,中美刑法都遵循罪刑法定原则,但在犯罪行为的认定上中国刑法和美国刑法有较大不同,译法有一定考究。中国刑法强调犯罪行为客观结构的特征,关于杀人的罪名只有两个,即故意杀人罪和过失致人死亡罪。美国刑法侧重于定性并且判定犯罪行为的实施本身,涉及杀人的罪名体系分为不同等级,异常复杂。在翻译故意杀人罪时,译者可能会找到含义最为接近的对等词“murder”(指故意杀人),但在美国法律体系中,“murder”包含预谋含义,即谋杀罪,与故意杀人罪属于部分对等,不能直接替换。在翻译过失致人死亡罪时也是如此,不能用“manslaughter”替换。“manslaughter”是没有事前故意的杀人,应译为非预谋杀人罪。又能分为“voluntary manslaughter”(非预谋故意杀人罪)和“involuntary manslaughter”(非预谋过失杀人罪),承载的法律构件过多,与中国刑法中的过失致人死亡罪同样属于部分对等。因此,中国《刑法》中的故意杀人罪和过失致人死亡罪摒弃了这两位看似对等的“假朋友”,较为稳妥地使用了“crime of intentional homicide”和“crime of negligently causing death to another person”的译法。由此可见,中美法律比较的路径不失为法律术语翻译中有效避瑕的良方。

五、結语

法律术语是法律体系及法律语言的精髓。法律术语的翻译在用词、用语上颇有考究,与普通文本的翻译差异极大,这给法律翻译者带来很大挑战。译者只有将翻译标准“内化于心,外化于形”,贯穿于翻译创作的全过程,才能达到忠实、通顺、规范的效果。因此,译者不仅要以专业的法律知识为基础,深入分析不同法系中法律概念的内核差异,还要充分把握法律术语的特点、翻译标准和翻译原则,以适合的维度为切入口,追根溯源,才能做好法律术语翻译这项严谨细致的工作。

参考文献:

[1] 屈文生. 法律术语英译中的选词问题[J]. 上海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03):201-206.

[2] 蒋开召. 《法律英语翻译教程》若干法律术语翻译商榷[J]. 中国翻译,2021(01):138.

[3] Vermeer,H,J.. A Framework for a General Theory of Translation[M]. 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1978.

[4] Sarcevic,S.. New Approach to Legal Translation[M]. The Hague:Kluwer Law International,1997.

[5] Sperber,D.,Wilson,D.. Relevance Theory[M]. Oxford:Basil Blackwell,2004.

[6] 徐文彬. 文化视野下的法律术语翻译[J]. 法制与社会,2008(22):321-322.

[7] 叶邵宁. 论法律术语翻译中译者的主体性[J]. 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02):86-88.

[8] 祝迎新. 对应规范在法律术语翻译中的应用[J]. 中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12):23-27.

[9] 王静,张自伟. 论法律术语翻译中存在文化差异的问题[J]. 黄山学院学报,2006(08):83-85.

[10] 屈文生. 中国法律术语对外翻译面临的问题与成因反思——兼谈近年来我国法律术语译名规范化问题[J]. 中国翻译,2020(06):68-75.

[11] 李克兴. 法律翻译理论与实践[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46.

[12] 帅智启,张赟. 英语法律术语翻译策略研究——以刑法罪名为例[J]. 中国科技术语,2020(03):44-47.

[13] 李长栓. 法律术语的解释性翻译[J]. 东方翻译,2020(06):72-76.

[14] 劉洋. 计算机辅助翻译在我国法律英译中的困境及对策——以《刑法》术语为例[J]. 中国信息化,2021(04):110.

(荐稿人:钱亦斐,贵州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

(责任编辑:邹宇铭)

作者:刘洋 张俊红 曾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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