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化型抢劫罪研究论文

2022-04-20

摘要:转化型抢劫罪作为一种在比较常见的犯罪类型,其在犯罪构成要件、犯罪形态、共同犯罪等的认定上存在分歧。针对这些主要争议点,文章主要分为四章对其进行阐述。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转化型抢劫罪研究论文(精选3篇)》的相关内容,希望能给你带来帮助!

转化型抢劫罪研究论文 篇1:

转化型抢劫罪的既未遂认定研究

摘 要:转化型抢劫是一种法律拟制。转化型抢劫罪未遂形态的存在是罪刑相适应原则的必然要求。转化型抢劫的未遂标准应与普通抢劫的未遂标准相同。《刑法》第269条规定的仅仅是犯罪性质的转化条件,对转化成功后的抢劫罪具体处于哪种犯罪形态、如何量刑等一系问题,应当依照《刑法》第263条的规定定罪处罚。

关键词:转化型抢劫;未遂标准;罪行相适应原则

一、案情简介

2014年2月8日13时55分许,被告人陈某某至本市某区东大街434号附近,尾随步行途径此处的被害人胡某,伸手从胡某外套左侧口袋内窃得现金人民币900元的钱包1只(已缴获发还)。被胡某当场发现后,陈某某遂将上述钱包丢弃在地,胡某的丈夫刘某拦住并质问欲离开现场的陈某某,陈某某为掩饰罪行、抗拒抓捕而与刘某发生扭打,后被闻讯赶至的公安民警当场抓获。

二、争议焦点

本案中,被告人陈某某扒窃得手后,为抗拒抓捕而当场使用暴力,其行为符合刑法第二百六十九条的规定,应当以抢劫罪论处,但对犯罪形态的认定却有三种不同的意见。

第一种意见认为,应以抢劫既遂定罪处罚

理由为:转化型抢劫罪系行为犯,只要行为人实施了刑法分则所规定的行为,无论结果发生与否,其行为本身就已构成既遂。简言之,转化型抢劫一经转化就既遂,不存在停止形态,没有犯罪未遂之说。本案中,被告人陈某某的行为符合转化型抢劫的特殊规定,是当然的犯罪既遂。

第二种意见认为,应以抢劫既遂定罪處罚

理由为:转化型抢劫存在停止形态,但其既未遂的判断标准取决于基本行为的既遂未遂。也就是说,基本行为既遂,转化后的抢劫行为也属于犯罪既遂,反之则为抢劫未遂。本案中,被告人陈某某已然扒窃既遂,又实施了转化行为,故全案应当认定为抢劫既遂。

第三种意见则认为,应以抢劫未遂定罪处罚

理由为:转化型抢劫罪是一种法律的拟制,既然行为被立法者拟制为抢劫犯罪,自然要用抢劫罪的既遂、未遂标准来衡量转化型抢劫罪的停止形态。财物是否被劫取、人身是否受伤害,这既是普通抢劫的既未遂标准,也同样适用于转化型抢劫。本案中,被告人陈某某既未取得财物也未造成伤害后果,应认定为抢劫未遂。

三、评析意见

我们同意第三种意见。理由如下:

首先,转化型抢劫并非单独存在的罪名,而是一种法律拟制

所谓法律拟制,是指某种行为本不符合某类犯罪的一般规定,但是法律特别规定在符合一定条件的情况下按照该类犯罪论处。转化型抢劫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单纯从行为外观来判断,其并不符合刑法第263条所规定的抢劫罪的犯罪构成,但是,立法者考虑到该行为与普通抢劫犯罪的社会危害性具有同质性,直接将其规定为按抢劫罪论处。但是,犯罪的成立与否和犯罪的停止形态是两个独立的、不同层次的法律问题,应当分别考虑。转化型抢劫就其犯罪的成立标准而言是基于法律拟制,是立法的特别规定,但既然已经被拟制成了抢劫罪,那么其停止形态的判断标准也就应当是按照抢劫罪的标准来执行。在转化型抢劫犯罪的处理过程中,转化的成功与否是第一层次的问题,其解决的是定何罪的问题,如果转化成功,直接定抢劫罪,否则就按盗窃、抢夺、诈骗这些先前行为定罪;而转化型抢劫罪的既遂、未遂是犯罪停止形态的问题,其解决的是转化后的抢劫罪是否具备抢劫罪犯罪构成的全部要件的问题,如果具备,为既遂,否则为未遂或者中止。第一层次即转化成功与否的认定标准是《刑法》第269条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抢劫、抢夺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第五条。此时的转化过程不考虑行为人是否实现了窝藏赃物、抗拒抓捕或毁灭罪证的目的,只要行为人当场实施了暴力或以暴力相威胁,转化即告成功。第二层次即转化型抢劫罪的既遂与否应以是否具备抢劫罪犯罪构成的全部要件为判断基准,即应以“具备劫取财物或造成他人轻伤以上人身伤害后果二者之一”为判断标准。

其次,转化型抢劫罪未遂形态的存在是罪刑相适应原则的必然要求

认定犯罪不仅是对犯罪的定性评价,同时也是对犯罪的定量评价。犯罪未遂与犯罪既遂,表明对法益的侵害程度不同,行为的社会危害程度轻重不同,最终也就决定了量刑时须适用轻重有别的处罚原则。既然抢劫罪存有犯罪未遂形态,那么如果否定转化型抢劫罪犯罪未遂形态,有悖罪刑相适应原则。从犯罪人的主观罪过角度考虑,一般抢劫罪主观恶性往往甚于转化型抢劫罪。简单来说,普通的抢劫犯罪,行为人未劫取财物而使用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胁,是一种“主动施暴”;而转化型抢劫则则表现为一种“被动施暴”,是在行为被察觉以后为窝藏赃物、抗拒抓捕、毁灭罪证而“不得已”使用暴力。因此,转化型抢劫行为人主观恶性之“恶”是要轻于普通抢劫的。普通的抢劫犯罪是存在未遂形态的,如果行为人采用暴力手段而未取得财物,或者财物当场被物主夺回,或者未造成被害人轻伤以上后果的,只能构成抢劫罪的未遂。然而,如果认为转化型抢劫不存在未遂形态,譬如具体到本案的犯罪事实,行为人在扒窃得手后,为了逃跑当场实施暴力抗拒抓捕,但未取得财物也未造成伤害后果的,却构成抢劫罪既遂,显然违背罪刑相适应原则,也损害了刑罚的公正性。

再次,转化型抢劫的未遂标准应与普通抢劫的未遂标准相同

转化型抢劫其实是一种复合的实行行为,包括两个层次,一是盗窃、诈骗、抢夺的基本行为,而是为窝藏赃物、抗拒抓捕、毁灭罪证而实施的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胁的转化行为。如果以基本行为既遂与否作为判断全案既遂与否的标准,则会出现罪刑不均衡的情形。如前所述,在普通抢劫罪中,财物被抢以后又被物主夺回、未造成被害人轻伤以上后果,要被认定为抢劫未遂;但是,如果在转化型抢劫的基本行为既遂之后,财物被物主夺回、未造成被害人轻伤以上后果,却要被认定为抢劫既遂,明显有失公允。反过来讲,如果基本行为未遂,但在其后的转化行为中又造成了被害人轻伤以上的人身伤害后果,因此被认定为抢劫未遂,则显然处罚偏轻。

综上所述,转化型抢劫作为一种法律拟制是抢劫罪的一种,《刑法》第269条规定的仅仅是犯罪性质的转化条件,对转化成功后的抢劫罪具体处于哪种犯罪形态、如何量刑等一系问题,应当依照《刑法》第263条的规定定罪处罚。只有这样,才能全面考虑转化型抢劫的各种要件,确保对罪犯的准确定罪量刑,实现公平正义。具体到本案,陈某某扒窃得手后,为抗拒抓捕而当场使用暴力。根据刑法及相关司法解释的规定,应以抢劫罪定罪处罚。但在此过程中,其并未成功劫取财物(被被害人当场发现后,陈某某将钱包丢弃在地,并未给财物所有人造成财产损害),也未造成伤害后果,因此,应当认定为抢劫罪未遂。

四、处理结果

一审法院认定被告人陈某某构成抢劫罪,系犯罪未遂,比照既遂犯从轻处罚,结合陈某某有前科等情节,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罚金人民币三千元。

作者简介:

李鉴振,上海市嘉定区人民检察院公诉科检察官。

作者:李鉴振

转化型抢劫罪研究论文 篇2:

论转化型抢劫罪的认定

摘 要: 转化型抢劫罪作为一种在比较常见的犯罪类型,其在犯罪构成要件、犯罪形态、共同犯罪等的认定上存在分歧。针对这些主要争议点,文章主要分为四章对其进行阐述。从犯罪的客体方面来说,转化型抢劫罪侵犯的客体是一种复杂客体即公私财产权和人身权;从犯罪的客观方面来说,转化型抢劫罪中实施的盗窃、诈骗、抢夺行为不要求构成犯罪,且盗窃、诈骗、抢夺行为所包括的内容仅限于侵犯财产罪这一章节的盗窃、诈骗、抢夺,其他类似盗罚林木罪、金融诈骗犯罪等都不适用转化型抢劫罪。对于“当场”的认定应为犯罪现场或者在被追捕的这段过程中,在时间和空间上都具有一定的要求。从犯罪的主体来说,转化型抢劫罪应包含已满14周岁未满16周岁的行为人;从主观方面来看,行为人具备以非法占有公私财物的目的即以将公私财物非法转为自己或者第三者不法占有的目的,然后还需具备窝藏赃物、抗拒抓捕、毁灭证据的主观故意。从犯罪形态来说,转化型抢劫罪应存在犯罪既遂、犯罪未遂和犯罪中止,但是却不存在犯罪预备。对于转化型抢劫罪的共同犯罪,对其主要表现形式进行了明确,特别指出,通过逃跑、不制止其他同伙以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胁等不作为的方式放任危害结果发生的行为,以及行为人在明知他人实施了盗窃、诈骗、抢夺行为,还共同参与后面的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胁行为的情况下,都构成共同犯罪。

关键词: 转化型抢劫罪;盗窃罪;诈骗罪;抢夺罪

一、转化型抢劫罪概述

(一)转化型抢劫罪的定义。

对于转化型抢劫罪的定义的准确界定是深入研究转化型抢劫罪的基石。对于什么是转化型抢劫罪?转化型抢劫罪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抢劫罪,而是法律拟制的抢劫罪,因此法律往往规定以抢劫罪论处。刑法理论界有观点认为,根据转化抢劫的范围的不同,转化抢劫可以分为狭义的转化抢劫(仅指《刑法》第二百六十九条的转化型抢劫)和广义的转化抢劫。广义的转化抢劫,是指除了狭义的转化抢劫(刑法第二百六十九条的转化型抢劫)之外,还包括其他犯罪行为中依据抢劫罪定罪量刑的转化形式,即《刑法》第二百六十七条第二款“携带凶器抢夺依照抢劫罪定罪量刑”的规定和《刑法》第二百八十九条“聚众打砸抢中对首要分子依照抢劫罪定罪量刑”的转化规定。本文所认定的转化型抢劫罪是指《刑法》第二百六十九条所规定的转化型抢劫罪。

综上所述,可以将转化型抢劫罪的定义概括为在盗窃、诈骗、抢夺的实施过程中或实施完毕后非法状态持续的一定期间内,由于行为人在主客观方面出现了特定的变化即为了新的目的窝藏赃物、抗拒抓捕、毁灭罪证而当场使用暴力或者暴力相威胁,使整个行为的性质恶化,从而在法律的评价中要以抢劫罪论处的情形。

(二)转化型抢劫罪的特征。根据对转化型抢劫的认定,通说认为转化型抢劫有如下几个特征:

其一,实行行为的时间顺序性。通过《刑法》二百六十九条可以知道,在转换型抢劫罪中存在存在前后两个危害行为,即先行实施的盗窃、诈骗、抢夺的行为以及暴力或者暴力相威胁的后续行为。

其二,实行行为的法定性。行为人实施的先行行为必须是《刑法》二百六十九条明确规定的盗窃、诈骗、抢夺的行为,而并非任何犯罪的实行行为都能成为转化型抢劫罪的先行行为;后续实施的暴力或者暴力相威胁的行为程度必须是达到足以压制被害人反抗的行为。

其三,实行行为之间的转化性。先行实施的盗窃、诈骗、抢夺行为,必须是主观上为了窝藏赃物、抗拒抓捕、毁灭罪证的目的,并且当场实施暴力或者暴力相威胁的行为,才能够构成转化行抢劫罪。

二、转化型抢劫罪的构成要件

转化型抢劫罪的客观方面是由先行的侵犯财产行为与后续的暴力行为两个行为相结合而构成的。在我国《刑法》对转化型抢劫罪的规定仅限于第二百六十九条,因此准确地理解转化型抢劫罪的成立条件,是全面认定和适用此种犯罪的前提和基础。目前,在刑法理論界以及司法实践中对转化型抢劫罪的成立需具备的条件存在有多个分歧,以下的论述表明了对转化型抢劫罪的成立条件的见解。

(一)转化型抢劫罪的客体。

有的学者认为,转化型抢劫罪侵犯的是单一客体即对公私财产所有权的侵犯,因为转化型抢劫罪是做为法律拟制的抢劫罪的一种,也应当是符合财产类犯罪所侵犯的客体即公私财产的所有权,不应当包括对人身权权利的侵犯,如果侵犯到人身权利,则应以当转化型抢劫罪与其他罪数罪并罚。

笔者认为,转化型抢劫罪侵犯的是复杂客体即公私财产所有权和人身权。因为行为人先行行为即实施的盗窃、诈骗、抢夺行为是侵犯财产类型犯罪,所侵犯的就是就是公私财产所有权的归属。尔后,在先行行为的过程中或者实施结束被追捕的过程之中,为了窝藏赃物、抗击抓捕、毁灭罪证,实施的暴力或者暴力相威胁的行为完全可能对人身权利造成侵害,所以在转化型抢劫罪中侵犯的是公私财产所有权和人身权,这样认定才完全的评价了转化型抢劫罪所侵犯的客体。

(二)转化型抢劫罪的客观方面

1.先行行为是否要需要构成犯罪

第一种观点认为,行为人所实施的先行行为必须已经构成了犯罪,即只有盗窃、诈骗、抢夺行为构成犯罪时,才可能成立转化型抢劫罪。第二种观点认为,只要行为人实施了盗窃等行为,即可进而构成转化型抢劫罪。因为抢劫罪的成立不以数额较大为前提,转化型抢劫罪属于抢劫罪,所以说转化型抢劫罪的成立不要求先前的盗窃等行为达到数额较大的要求,不要求先前的盗窃等行为构成犯罪,盗窃少量财物的行为也可能成立转化型抢劫罪。①

通过分析比较以上三种观点,本文认为第三种观点是最为合理的。尽管我国《刑法》第二百六十九条的表述是“犯盗窃、诈骗、抢夺罪……”,但是这并不能说明立法者的意图就是要求行为人的先行行为必须为盗窃、诈骗、抢夺罪的既遂,此处的“犯盗窃、诈骗、抢夺罪……”,笔者认为最合理的解释应该是,行为人有犯盗窃罪、诈骗罪、抢夺罪的故意,且行为人客观上实施了盗窃、诈骗、抢夺的行为。

2.先行行为是否包含特殊的盗窃、诈骗、抢夺罪

《刑法》中规定了多种与盗窃罪、诈骗罪与抢夺罪行为方式相同,只是犯罪对象不同的犯罪,例如盗窃国家机关公文、证件、印章罪,盗伐林木罪等等。那么如果出现行为人在实施上述犯罪行为的过程中,为了特定的主观目的,即窝藏赃物、抗拒抓捕或者毁灭罪证,而当场实施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胁的行为的情况,此时,是否可以将行为人实施的上述行为认定为转化型抢劫罪?

笔者认为转化型抢劫罪的先行行为应该限定在盗窃、诈骗、抢夺,这三种行为之中。不应当包含特殊的盗窃罪、诈骗罪、抢夺罪。既然刑法规定了盗伐林木罪、金融诈骗罪、合同诈骗罪等特别条款,就应当按照刑法的明文去处理,不应当扩大适用范围。在对待特殊性的盗窃、诈骗、抢夺罪与原本的盗窃、诈骗、抢夺罪应当有采取想象竞合或者法条竞合的法律处理技术来加以处理,不应该将特殊的盗窃、诈骗、抢夺行为列为转化型抢劫的先行行为中,否则会违背刑法的罪责刑相适应原则。

3.对行为条件——“暴力及暴力相威胁”的认定

在转化型抢劫罪的行为条件中是达到“暴力或者暴力相威胁”但是在暴力及暴力相威胁的程度上难以准确把握。 在我国刑法中并未对典型抢劫罪的暴力、威胁程度作出明确限定,但是理论实践之间中已形成通说,即“只要足以抑制对方的反抗即可,不要求事实上抑制了对方的反抗,更不要求具有危害人身安全的性质。”足以抑制对方反抗就是指使对方“不能抗拒或不敢抗拒”。对于使对方不能反抗或不敢反抗的标准在理论界有主观说、客观说、折衷说。①主观说是强调被害人的主观意志为准即只有被害人感觉被抑制了反抗才是真正被抑制住过反抗。客观说以一般人的标准来进行判断。折衷说主张一般人与被害人相结合为标准。采取主观说和客观说都容易放纵反罪,如果只以主观人的心理状态来进行判断过于主观,在实践中难以操纵;采取客观说以社会一般人的标准来进行判断,则会忽略了社会主体的差异性。笔者认为,应当采取社會一般人的判断标准与被害人的意志相结合。转化型抢劫罪的暴力程度应当和抢劫罪的暴力程度相当,这样,毕竟转化型抢劫是一种法律的拟制抢劫,故转化型抢劫的暴力及暴力相威胁的程度应当和抢劫罪的暴力程度相一致。

(三)转化型抢劫罪的主体。

根据刑法的明确规定,抢劫罪的主体可以是年满14周岁未满16周岁的未成年人,但是构成盗窃罪、诈骗罪、抢夺罪的主体只能是年满16周岁的人。然而已满14周岁未满16周岁的未成年能否成为转化型抢劫罪的主体,刑法学界无法达成一致:

对先行行为是罪还是行为这一问题上,笔者认为盗窃、诈骗、抢夺行为不必构成犯罪。因此就不存在必须是已满16周岁的人构成前罪后才能转化为抢劫罪。因此,笔者认为,转化型抢劫罪的主体应是已满14周岁不满16周岁的人。这类主体在实施盗窃、诈骗、抢夺行为的过程中为了窝藏赃物、抗拒抓捕、毁灭罪证而当场使用暴力或以暴力相威胁的,应该以抢劫罪定罪。

(四)转化型抢劫罪的主观方面。

从《刑法》二百六十九条可以看出,转化型抢劫罪的成立首先在盗窃、诈骗、抢夺的先行行为要求行为人具备以非法占有公私财物的目的即以将公私财物非法转为自己或者第三者不法占有的目的,然后还需具备窝藏赃物、抗拒抓捕、毁灭证据的主观故意,只要行为人为了抗拒抓捕、毁灭证据、窝藏赃物的主观目的而实施暴力或者暴力相威胁的行为,就可以成为转化型抢劫罪。

参考文献

[1] 戴有举,转化型抢劫罪若干问题探讨,《人民检察》,2003年第3期。

[2] 刘斌,转化型抢劫罪的停止形态研究,《云南大学学报(法学版)》,2008年第10期。

[3] 凌星,非典型抢劫罪几个难点问题探讨,湘潭大学硕士论文,湘潭大学法学系。

作者简介:姜康(1992-),男,汉族,江苏盐城人,贵州民族大学,研究方向:宪法与行政法。

注:

[1] 尚闯,由一则案例论事后抢劫之司法认定,《安徽警官职业学院院报》,2014年第40期。

[2] 杨温蕊,论转化型抢劫罪,西南政法大学学士论文,西南政法大学法学院,2009年5月,第25页。

作者:姜康

转化型抢劫罪研究论文 篇3:

浅议转化型抢劫罪之前提要件

摘要:转化型抢劫罪是一种多发性的侵犯财产型的犯罪,在司法实践中对于其前提条件的适用存在许多的争议,本文拟从三个方面对该罪犯罪构成的前提要件进行系统梳理,以厘清在该罪的认定过程中所产生的一些误区。

关键词:盗窃、诈骗、抢夺数额较大特殊类型未完成形态

德日刑法学界对于转化型抢劫罪(事后抢劫罪)前提要件是只限于盗窃行为,而根据我国现行刑法的规定,构成转化型抢劫罪的前提条件是行为人“犯盗窃、诈骗、抢夺罪”。这样的立法规定在刑法理论界引起了不小的争议,不利于司法机关对转化型抢劫罪做出准确的定性,概括起来,所出现的争议主要有三个方面:

一、“犯盗窃、诈骗、抢夺罪”是否要求构成犯罪

根据我国刑法第269条规定,成立转化型抢劫罪的前提条件是“犯盗窃、诈骗、抢夺罪”。那么“犯盗窃、诈骗、抢夺罪”是否意味着盗窃、诈骗、抢夺行为一定要达到数额较大(构成犯罪的标准)才可以转化呢?对于这个问题,大家的观点不一。第一种观点认为,盗窃、诈骗、抢夺必须达到定罪标准,即非法占有财物“数额较大”。因为刑法规定的是“犯盗窃、诈骗、抢夺罪”,这是符合罪行法定原则的,数额如果不是较大,属于一般的违法行为,当然不具备转化型抢劫罪的前提条件。①第二种观点认为,虽然财物的数额不是较大,但是暴力行为严重的,甚至造成严重后果的,应认定具备了转化的条件。当然如果先实施的是小偷小摸行为,则不能转化为抢劫罪,其暴力行为至人伤害或者死亡的应定性为故意伤害罪和故意杀人罪。在司法实践中存在的案例也就会存在两种意见。案例1:犯罪嫌疑人肖某趁人不备将李某停放在游戏厅门前的一辆摩托车推走并发动该车,李某发现车被盗后立即追赶肖某,肖某与与失主李某扭打起来,肖某用右手击打李某的眼睛,后肖某被扭送至派出所,经鉴定,李某损伤程度为轻微伤,被盗摩托车价值400元。而对于本案的定性就有两种意见。第一种意见认为,肖某的行为构成抢劫罪。理由是:肖某是在盗窃后为抗拒抓捕而使用暴力,致使失主李某受轻微伤,其行为完全符合刑法第269条的规定,构成转化型抢劫罪。第二种意见认为,肖某的行为不应以犯罪论处。理由是:肖某盗窃的摩托车价值仅为400元,财物数额不大,既不构成盗窃罪,也不符合转化型抢劫罪中“犯盗窃、诈骗、抢夺罪”的前提条件,因为既然没有构成盗窃罪,就不可能转化为抢劫罪了。

笔者倾向于第一种意见,肖某构成抢劫罪。第一种观点强调刑法规定的是“犯盗窃、诈骗、抢夺罪”,根据刑法规定,不能说是没有根据的,但是由此得出结论,认为行为人没有取得数额较大的财物就不可能转化为抢劫罪是值得商榷的。

首先,按照刑法规定,抢劫罪的构成并不以抢劫的数额较大为标准,同样由盗窃、诈骗、抢夺转化为抢劫罪的,也不应以实际占有数额较大的财物为标准。第二,如果说未达到数额较大就不能转化,只能根据其当场实施暴力的结果分别定其他罪,有可能使得刑法内部罪刑不协调,违反了罪刑相适应原则,造成了罪重轻刑或者宽纵罪犯的嫌疑。1988年3月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发布的《关于如何适用刑法第153条的批复》明确指出:“被告人实施盗窃、诈骗、抢夺行为,虽未达到‘数额较大’,但为窝藏赃物、抗拒逮捕或者毁灭罪证而当场使用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胁,情节严重的,可按照刑法第153条的规定,依照刑法第150条抢劫罪处罚,如果使用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胁情节不严重、危害不大的,不认为是犯罪”。这是现行刑法实施前对转化型抢劫罪所做的司法解释。2005年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抢劫、抢夺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对转化型抢劫罪的认定做出了新的司法解释,该《解释》第五条规定:行为人实施盗窃、诈骗、抢夺行为,未达到“数额较大”,为窝藏赃物、抗拒抓捕或者毁灭罪证当场使用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胁,情节较轻、危害不大的,一般不以犯罪论处;但具有下列情节之一的,可依照刑法第二百六十九条的规定,以抢劫罪定罪处罚;㈢.使用暴力致人轻微伤以上后果的。

笔者认为,对于“犯盗窃、诈骗、抢夺罪”,不能理解为是指必须实际占有的财物达到数额较大的标准,才能向抢劫罪转化,成立转化型抢劫罪,一般情况下要求先行行为(盗窃、诈骗、抢夺)构成犯罪,但是从抢劫罪作为刑事打击的重点犯罪这个角度而言,更有利于保护公私财产权利,应该有条件的允许例外情况的存在。如果仅从刑法第269条的字面意义来解释,实际上是对刑法的罪行法定原则的形而上学的理解,明显不能满足惩治暴力性财产犯罪的需要,实际上,在司法实践中,如果一律以基础行为必须构成犯罪为转化抢劫罪的前提,在很大程度上放纵了犯罪。正如上面这个案例,如果单独评价肖某的前后两个行为,显然都不构成犯罪,致使无法体现刑法的威慑力。从刑法解释学的角度来看,如果文意解释的方法已不能满足刑法打击犯罪的需要,不能适应社会的发展,就必须采用适当的方法来做出扩大解释或者缩小解释。正如张明楷教授所言:“虽然扩大解释会扩大刑法的处罚范围,在此意义上说,不利于保护行为人的自由;但是,刑法不只是为了保障行为人的自由,还要保护一般人的法益,二者之间必须均衡;解释刑法时必须兼顾二者。当不进行扩大解释就不足以保护法益,而且扩大解释无损于国民的预测可能性时,理所当然应进行扩大解释。”②因此有必要对刑法第269条“犯盗窃、诈骗、抢夺罪”做出扩大解释,只要行为人实施了盗窃等先行行为,即使未达到数额较大定罪的标准,但为窝藏赃物、抗拒抓捕或者毁灭罪证而当场使用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胁,情节严重的,应该转化为抢劫罪,适用刑法第269条。

二、实施特殊类型的盗窃、诈骗、抢夺行为能否转化

犯罪形式多种多样,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犯罪形式也在不断发生着变化,在司法实务中,随着各种新型转化型抢劫罪案件的不断涌现,对于转化型抢劫罪案件中出现了新的疑难点:如何界定“犯盗窃、诈骗、抢夺罪”的范围?除了包含普通类型的盗窃、诈骗、抢夺罪以外,是否还包括刑法分则规定的其他特殊类型的犯罪,比如刑法第348条盗窃、抢夺军用物资罪;第329条盗窃、抢夺国有档案罪;刑法第127条盗窃、抢夺枪支、弹药、爆炸物罪。对于这种实施特殊类型的盗窃等行为能否转化为抢劫罪,理论界有两种不同的主张。肯定说认为,以特殊类型的财物为犯罪对象实施盗窃、诈骗等行为可以转化为抢劫罪。比如冒充警察招摇撞骗,为抗拒抓捕而当场使用暴力,应该转化为抢劫罪。否定说认为,从严格的罪刑法定主义的立场而言,我国刑法第269条规定的“犯盗窃、诈骗、抢夺罪”只限于普通类型的盗窃、诈骗、抢夺罪。从刑法分则的体系来看,以特定财物为对象实施的盗窃、诈骗、抢夺等行为都有自己独立的犯罪构成与法定刑,有别与普通类型的盗窃、诈骗、抢夺罪。因此“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所以实施这类行为不能转化为抢劫罪。

笔者认为,肯定说与否定说都值得商榷。对于该问题,应该分析刑法第269条的实质内涵,并结合特殊类型的盗窃、诈骗、抢夺行为所侵害的法律客体来仔细斟酌。

刑法典是一个完整的体系,每一条刑事法规都具有特定的实质内容,对每个应受刑法规制的行为都应该考虑其应纳入刑法的必然性和合理性。③刑法第269条规定的转化型抢劫罪,其实质内容与普通抢劫罪是大致相同的,①侵害的法益都相同,不仅侵害财产权利,而且侵犯了人身权利。②转化型抢劫罪本质上是由盗窃等非暴力行为实施后未果转而实施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胁,其社会危害性与当场使用暴力的普通抢劫罪相当,都是具有暴力性的。与非暴力的盗窃、诈骗、抢夺行为相比,转化型抢劫罪的犯罪性质、社会危害性、犯罪客体都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从刑法惩罚的合理性和必要性来看,将上述行为作为转化型抢劫罪来处理,既能对行为暴力性与人身、财产权利双重法益受到侵害做出恰当的法律评价,又能充分体现刑法面前人人平等、罪刑相适应等基本法律原则和理念。

要解决特殊类型的盗窃、诈骗、抢夺罪能否转化为抢劫罪,就必须首先要弄清楚特殊类型的盗窃、诈骗、抢夺罪在实施暴力行为后是否符合刑法第269条转化型抢劫罪的实质的法律内涵。首先需要对刑法分则所有特殊类型的盗窃、诈骗、抢夺罪所侵害的法益进行厘定后才能回答。

刑法分则除了普通类型的盗窃、诈骗、抢夺犯罪以外,共有22个特殊类型的盗窃、诈骗、抢夺罪。其中特别盗窃、抢夺罪有9个罪名;特殊诈骗犯罪有13个罪名。在这22个特殊类型的盗窃、诈骗、抢夺罪中,有17个罪名的法益是财产权利,其他5个罪名不具有财产犯罪性质。笔者认为行为人在实施这17种特殊类型的盗窃、诈骗、抢夺罪时,为窝藏赃物、抗拒抓捕或者毁灭罪证而当场使用暴力的,符合刑法第269条的规定,可以转化为抢劫罪。因为行为人的盗窃、诈骗等先前行为已经侵犯了公私财产权,后行行为使用暴力又侵犯了他人的人身权利,其先行行为的非暴力性质已经转向为后行行为的暴力性质,和普通抢劫罪一样,侵犯了双重法益(人身权利和财产权利),因此是完全可以适用刑法第269条关于转化型抢劫罪的规定的。④比如陈某以伪造的信用卡骗取他人的财物,被害人发现上当受骗后立即追赶,陈某以暴力行为对他人进行人身伤害致使他人受到轻伤,此时陈某的行为就可以按照刑法第269条的规定按照抢劫罪处理,因为陈某的基础行为侵害了他人的财产权利,而后行的暴力行为致使他人受到轻伤,侵犯了他人的人身权利,陈某的行为已经侵犯了双重法益,其行为的性质已经由非暴力行为(信用卡诈骗罪)向暴力行为(抢劫罪)转化了,符合转化型抢劫罪的前提要件。

综上所述,在处理普通类型的盗窃、诈骗、抢夺罪与特殊类型的盗窃、诈骗、抢夺罪时,不能只是认识到二者间具体的犯罪构成要件的不同,而是应该关注他们之间在法益侵害、社会危害性以及客观行为方面的共同点,这才是解决特殊类型的盗窃、诈骗、抢夺罪转化为抢劫罪问题的基点。

三、盗窃、诈骗、抢夺罪的未完成形态能否转化

通说认为,刑法分则规定的犯罪构成要件都是以犯罪既遂未模式的,转化型抢劫罪的前提要件是“犯盗窃、诈骗、抢夺罪”,这也就是说行为人在实施盗窃、诈骗、抢夺行为达到既遂状态后,使用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胁,当然可以转化为抢劫罪。但是否意味着先前行为都必须要求达到既遂后才有可能转化呢?国外有学者认为“转化型抢劫罪的先行行为必须达到既遂状态才能转化”。国内也有学者认为“此种情况没有未遂”,也就是说只能在既遂状态下转化。但我们说犯罪形态有既遂、未遂、预备、中止,那么盗窃、诈骗、抢夺罪的犯罪预备和犯罪中止是否可以转化为抢劫罪呢?但是“犯盗窃、诈骗、抢夺罪”是否必须犯罪既遂后才能转化,值得商榷。笔者认为,转化型抢劫罪是两种行为的结合,而非两种罪名的结合,如果认为基础行为只有达到既遂状态才能实现转化,理论上是对前面基础行为形态过于狭窄的限定,在司法实践中也是对实施盗窃、诈骗、抢夺行为未得逞而使用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胁的行为人的放纵。

1.盗窃、诈骗、抢夺罪的犯罪中止阶段能否转化

如果基础行为出于犯罪中止阶段,那么也就意味着行为人已经全面、彻底的放弃实施基础行为,即停止实施盗窃、诈骗、抢夺行为了,但这种中止仅限于基础行为,并不必然意味着行为人会放弃后续的暴力性行为。笔者认为,这应该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基础行为中止后,行为人并未使用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胁,,没有后续的暴力性行为,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存在转化的可能;第二种是基础行为中止后,行为人准备离开时,为了抗拒抓捕、毁灭罪证而当场使用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胁,在这种情况下,笔者认为,应该转化为抢劫罪,因为虽然行为人已经放弃了侵犯财产权利的基础行为,但其并未放弃后续的“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胁”的行为,当对其前后两个行为进行综合评价时,仍然具有相当严重的刑事违法性和社会危害性,所以应认定为可以转化为抢劫罪。

2.盗窃、诈骗、抢夺罪的犯罪未遂形态能否转化

如果实施基础行为盗窃、诈骗、抢夺行为后,并为实现非法占有他人财物的目的,即处于犯罪的未遂状态,行为人又当场使用暴力或者以暴力相威胁,只要行为人基于抗拒抓捕、毁灭罪证的目的,综合全部案情又不属于刑法第13条“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大的”,就应该使用转化型抢劫罪的规定。转化型抢劫罪与一般抢劫罪都具有既侵犯财产权利,又侵害他人人身权利的特征,只要着手实施基础行为,不管其前罪是否既遂,是否已经非法占有他人财物,如果其暴力或者胁迫行为具有相当的社会危害性,都应予以转化,这既符合了准确有力的打击侵犯财产性犯罪的需要,也是符合立法原意的。并转化则具有放纵罪犯之嫌疑。

参考文献:

[1] 刘明祥:《事后抢劫问题比较研究》,载《中国刑事法杂志》2001年第3期。

[2] 刘艳红:《走向实质的刑法解释》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161页。

[3] 于志刚:《实践刑法学•个罪II》,中国法制出版社2009年版,第117页。

[4] 张明楷:《刑法分则的解释原理》,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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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张明楷:《刑法学》,法律出版社2007年第三版。

[7] 马克昌主编:《犯罪通论》,武汉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

[8] 刘明祥:《事后抢劫问题比较研究》,载《中国刑事法杂志》2001年第2期。

[9] 杨曙光、金瑞峰:《试论转化型抢劫罪认定中的几个问题》,载《山东公安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4年第5期。

[10] 马宏瑞:《转化型抢劫探究》:2009年中国政法大学硕士论文。

注释:

① 刘明祥:《事后抢劫问题比较研究》,载《中国刑事法杂志》2001年第3期。

② 张明楷:《刑法分则的解释原理》,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16页。

③ 刘艳红:《走向实质的刑法解释》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161页。

④ 于志刚:《实践刑法学•个罪II》,中国法制出版社2009年版,第117页。

作者:邹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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