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博客

2024-04-19

凤姐博客(共6篇)

篇1:凤姐博客

关于凤姐的歇后语/含凤姐的歇后语

吃饭时凤姐驾到——上吐下泻

凤姐的嘴——血盆大口

凤姐的夫君——举世瞩目

凤姐开口——惊天地泣鬼神

凤姐宋祖德——天生一对

凤姐追我——宁死不屈

凤姐开减肥院——立竿见影

凤姐开饭店——只出不进

凤姐穿比基尼——人神共愤

 

篇2:论凤姐

一、八面玲珑的处世智慧

王熙凤很善于处世, 在接待林黛玉进贾府中充分显示了她为人处事的技巧和能言善辩的口才。黛玉进贾府与王熙凤初次见面, 王熙凤拉着黛玉的手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回, 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 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 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儿, 竟是个嫡亲的孙女儿。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1]41这句话寓意深刻, 表面上是夸耀黛玉, 实际上是说给老祖宗听的, 为了讨老祖宗的好, 说明她心里装着这个外孙女儿。后面哭林黛玉妈妈的早逝, 明眼人也能看出是做给贾母看的, 为了投其所好, 讨贾母的好。

王熙凤对待贾母, 更多的是拍马逢迎。王熙凤的拍马逢迎, 大多是在开玩笑的情形下完成的, 显得非常自然。一次, 在陪贾母玩牌, 鸳鸯和王熙凤二人合作, 鸳鸯递给凤姐儿一个暗号, 凤姐儿便特意出了贾母需要的那张牌。当薛姨妈说:“只怕老太太满了”时, 凤姐又忙着说“我发错了”, 故意要把牌收回。贾母笑着掷下牌来, 说:“你敢拿回去, 谁叫你错的不成?”王熙凤演绎得十分逼真, 丝毫让贾母看不出让着她的感觉。待贾母说出:“我不是小器, 爱赢钱, 原是个彩头”这句话时, 正在数钱的凤姐儿“忙又把钱穿上了, 向众人笑道:‘够了我的了, 竟不为赢钱, 单为赢彩头儿。我到底小器, 输了钱就数钱, 快收起来吧’”。鸳鸯不干, 贾母“便命小丫头子:‘把她那一吊钱都拿过来。’”薛姨妈笑道:“果然是凤丫头小器, 不过是玩罢了。”“凤姐儿听说, 便站起来, 拉着薛姨妈, 回头指着贾母素日放钱的一个木匣子笑道:‘姨妈瞧瞧, 那个里头不知顽了我多少去了。这一吊钱顽不了半个时辰, 那里头的钱就招手叫他了。只等这一吊也叫进去了, 牌也不用斗了, 老祖宗气也平了, 又有正经事差我去了。”话未说完, 引的贾母众人笑个不住。偏有平儿怕钱不够, 又送了一吊来。凤姐道:‘不用放在我跟前, 也放在老太太的那一处罢。一齐叫进去倒省事, 不用做两次, 叫箱子里的钱费事。’贾母笑的手里的牌撒了一桌子, 推着鸳鸯, 叫:‘快撕她的嘴!’”[1]631在这种场合中, 有了王熙凤, 气氛便非常和谐、热闹。而贾母晚年生活中所缺少的就是这样的快乐。

二、权诈机变, 心狠手辣

然而, 王熙凤的性格是矛盾的, 她还是这样一种人, 心如蛇蝎, 脸上却常常带着笑容, 正如小说兴儿所说“嘴甜心苦, 两面三刀, 上头笑着, 脚底下就使绊子, 明是一盆火, 暗是一把刀, 她都占全了。”[1]913兴儿的这些话生动形象地描绘了王熙凤的主要的性格特征。

第六十八回写贾琏去外地办事, 凤姐趁他还没有回来, 亲自带人去见尤二姐, 二人进行了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王熙凤对二姐说了一番感动人的话语:“果真生个一男半女, 连我后来都有依靠, 还求妹妹体谅我的苦心, 起动大驾, 挪至家中, 你我姐妹同居同处”[1]940等等。说着还“呜呜咽咽, 哭将起来。”王熙凤如此一番表演, 感情看上去十分真挚, 深受感动的尤二姐早已忘了兴儿的警告, 只是认为仆人故意冤枉主子。这时的尤二姐已把凤姐认做知己了, 乖乖的被王熙凤说服“二人携手上车, 又同坐一处”[11]941进入大观园。

尤二姐一进大观园如羊入虎口一般, 立即坠入了王熙凤为她设计好的圈套。凤姐在尤二姐面前故作贤良, 可是暗地里却打算置她于死地。王熙凤秘密命令丫头们不听二姐使唤, 刁难她。然而, 当着二姐的面却说:“倘若下人有不周之处, 你降不住他们, 只管告诉我, 我打他们。”[1]956另一方面, 她又派人唆使二姐原来的丈夫张华到都察院去告, 等这一切都布置完毕后, 凤姐便大闹宁国府。接着凤姐运用的手段是借刀杀人, 利用另外一个更加粗俗的泼妇秋桐来整治尤二姐, 而她在尤二姐面前还是一副慈善的面孔。身单力孤的尤二姐哪能经受起这样的折磨呢?最后尤二姐被逼的吞金自逝。这时的凤姐还假意哭道:“狠心的妹妹, 你怎么丢下我去了, 辜负了我的心意。”[1]961在这件事中, 作为行为主体的王熙凤自觉地有意识地控制事情的过程, 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她的权诈机变, 心狠手辣。

三、精明强干, 善于理家

王熙凤是一个非常善于管家的人, 也正是因为她在这方面的才干, 才奠定了王熙凤在贾府中的地位。关于凤姐善于理家的话题, 这在小说中有很多描写, 她做事雷厉风行, 行事果断, 赢得了众人的佩服。属于她自己的分内事情, 她从来不愿意让人来代劳, 即使不是自己的工作, 只要别人提出求助的要求, 她也乐于帮忙。例如, 宁国府贾蓉的媳妇秦可卿死了, 宁国府为她大办丧事, 这时宁国府内事情多, 需要有人来帮忙, 凤姐非常愿意的接受了。她的这次援助, 不仅帮助了贾珍和尤氏排忧解难, 而且大显身手, 出尽了风头, 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此时的宁国府由于平时就缺乏科学的管理, 又赶上秦可卿的丧事, 府上是一团乱麻。但是这并没有难倒精明强干的凤姐,

凤姐非常迅速地制定了奖惩制度, 随即按照花名册点名, 一个一个唤进来, 分别都见了面, 然后就给大家分配工作, 针对存在的问题, 明确分配每个人的工作。并且强调每项工作必须按时完成, 而且, 工作必须准时。于是宁国府出现了全新的局面, 上上下下都按照王熙凤的安排行事。凤姐虽然在为秦可卿治丧的那一个月里, 费尽心思地打理着宁国府的事物, 但她还继续管理着荣国府。尽管两府的事情千头万绪, 但一经她的打理, 很快就变得井井有条了, 凤姐也赢得了宁荣两府的刮目相看。

四、众叛亲离的悲惨结局

王熙凤的结局是很悲惨的, 平心而论, 凤姐虽然在治家的过程中曾经利用职权为自己牟利, 但是她为了宁荣两府的各项事务尽心尽力, 出了不少力。尤二姐死后, 贾琏对凤姐在夫妻生活上已经没有任何兴趣, 对她越来越冷淡, 也许这就是判词上所说的“一从二令三人木”。[1]78“人”和“木”合起来就是一个“休”字。这在精神上对王熙凤的打击是很大的。

更加严重的是锦衣军奉命查抄荣国府。王熙凤的私房钱七八万金被洗劫一空。而且, 在这次查抄过程中, 还查出了一箱凤姐利用公钱放高利贷的契据, 由于票据被没收了, 王熙凤放出的那些钱全部要不回来了, 放高利贷的事连累了贾府, 这差一点使荣国府遭受灭顶之灾, 本来威风凛凛的王熙凤在众人面前的威严扫地, 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大刀阔斧地去料理家政了, 而这时王熙凤身体上问题也更加突出。

以上的这些虽然说对凤姐的影响不小, 但还不是致命的打击, 贾母的逝世使得王熙凤再也支撑不下去了。贾母死后, 凤姐在贾府长期以来倚仗的靠山没有了, 凤姐伤心欲绝, 处在了绝望的边缘, 这时, 她曾经救助过的刘姥姥来了, 凤姐看见刘姥姥感到很欣慰, 姥姥答应为她向菩萨祈祷, 凤姐对刘姥姥的救助, 姥姥并没有忘记, 真是患难见真情呀。王熙凤把刘姥姥看做自己的救命稻草, 并对刘姥姥说:“姥姥, 我的命交给你了, 我的巧姐儿也是千灾百病的, 也交给你了。[1]872”

刘姥姥走了, 但她的祈祷并没有能挽救凤姐的性命。

结语

这位脂粉队里的英雄, “机关算尽太聪明, 反误了卿卿性命”, 她制造了别人的种种悲剧, 最后也导致了自己的悲剧。她的美与才给她的罪恶投上了一层光辉, 她的恶行恶德难以使她变得百分之百的恶, 因为她的恶难以掩盖她的优点。

参考文献

篇3:凤姐的绯闻

王熙凤是《红楼梦》众主子里唯一有“风骚”体格的。所谓“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曹公也许是笑着写下了这样一段话,因为,它是如此的天然有趣,又带一点谐谑味道。

在冷子兴口中“极标致极聪明极爽利”的王熙凤,生成这样眼眉身段,相貌想必是偏于妖艳一类的。但总算有大家气度相称,有“彩绣辉煌”装饰,于是,被演化成为“粉光脂艳”的端丽贵族少妇。

但有这样妖艳相貌和风骚体态的女人,若没有点故事,像是浪费了她的天分,所以一向有人质疑凤姐的私生活是否检点,比如刘姥姥一进荣国府去拜望她时,凤姐对着贾蓉那暧昧的一发呆和一笑,让人浮想联翩,在一些人的评判里,简直成了铁证如山。但凤姐真的是一个放荡、前卫的女人吗?

送宫花贾琏戏凤姐一节里,两人的确在大白天就有香艳的表现。但贾琏还是埋怨过凤姐:“不过是略换个花样,你就扭手扭脚的……”——可见,在贾琏看来,凤姐在闺房里的表现,是远达不到他的期望的,出得厅堂的贵妇,虽然泼辣爽利,决不扭捏,但毕竟还是有传统,有底线。

再看凤姐和贾蓉的关系。女人有一种天性,对于不讨厌男人的追求甚至是调戏有一种隐隐的刺激性,良家妇女尤其如此,仅在语言暗示的范围内,这是安全的调情,是对乏味婚姻生活的补充。

贾蓉长得很好看,说话行事也不讨厌。贾府的年轻一辈男人(除了宝玉)对着凤姐,大半是一种又敬又怕的情形,但在贾蓉这样的浪荡子眼中,女人无分尊卑,只要有机会,都是可以调戏的对象,但凤姐的气度又拘住了他不可能过于放肆,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他是个有吸引力但又还算安全的异性。

焦大醉骂时说“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后者是说王熙凤,若说贾蓉算是她“绯闻男友”,这个罪名却不成立,因为贾蓉在辈分上是她的侄子,宝玉才是小叔子。宝玉与凤姐在一起,的确有“猴上身去”那样的举动,但都是很孩子气的表现。凤姐对宝玉,也是一种疼爱。

红学家周汝昌先生说凤姐“五辣俱全”:香辣、麻辣、泼辣、酸辣、毒辣,因其丰富复杂立体而不易琢磨。

凤姐的举止,很出离她那个时代对于女人的要求。秦可卿死后,贾珍来请凤姐协理丧礼事宜时,她正和邢夫人、王夫人和族中的几位内眷陪坐在上房内。有人报:“大爷进来了。”“唬的众婆娘唿的一声,往后藏之不迭。独凤姐款款站了起来。”在那个时代,女子不能随便见男人,所以贾珍一进来,其他女人都会闪躲,但凤姐却并不以为然。她的身上,有种大家风范,自信、洒脱、从容。

协理宁国府丧事事宜时,她勤勤恳恳,每天卯正二刻就过去“点卯理事,独在抱厦内起坐,不与众妯娌合群,便有堂客来往,也不迎会。”她不和女眷们凑在一起,男客来往,她也并不起身迎会,自如地处理公事。王熙凤曾经向小红议论说:难道必定要装蚊子哼哼,才算得美人?

她的那个时代,女人的确是以柔弱、含蓄为美的。就像宝钗,虽然聪明及能干程度都不逊于凤姐,却善于守拙,绝不会随便出头。凤姐早生了几个时代,放在今天,她的洒脱自信会赢得赞赏。放错了时间地点,即便她是秦可卿口中“脂粉队里的英雄”,有着惊人的才干,却只能成为众人口中的绯闻女主角和贾府大厦倾颓的掘墓者之一。

(链接)

爱美丽也爱媒体。闲读红楼,注解人生。

王熙凤的那个时代,女人是以柔弱、含蓄为美的。她早生了几个时代,于是只能成为众人口中的绯闻女主角和贾府大厦倾颓的掘墓者之一。

篇4:凤姐托村妪

2赵姨娘一时死去,隔了些时,又回过来,整整闹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也不言语,只装鬼脸,自己拿手撕开衣服,露出胸膛,好像有人剥她的样子。可怜赵姨娘虽说不出来,但其痛苦之状实在难堪。

3正在危急,大夫来了,也不敢诊脉,只嘱咐“办理后事罢”,说了起身就走。那送大夫的家人再三央告说:“请老爷看看脉,小的好回禀家主。”那大夫用手一摸,已无脉息。

4贾环听了,然后大哭起来。众人只顾贾环,谁料理赵姨娘。只有周姨娘心里苦楚,想到:“做偏房侧室的下场不过如此!况她还有儿子的,我将来死起来还不知怎样呢!”

5且说下人赶回家去回禀了贾政,贾政随即派家人去照例料理,陪着环儿住了三天,一同回来。

6这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赵姨娘使了毒心害人被阴司里拷打死了,又说是“琏二奶奶只怕也好不了,怎么说琏二奶奶告的呢”?平儿看凤姐的样子实在是不能好的了,心里甚是着急。

7凤姐此时只求速死,心里一想,邪魔悉至。恍惚中只见尤二姐从房后走来,来到床前说:“姐姐,许久不见了。做妹妹的想念得很,如今好容易进来见见姐姐。”凤姐说道:“我如今也后悔我的心忒窄了,妹妹不念旧恶还来瞧我。”

8平儿在旁听见,说道:“奶奶说什么?”凤姐一时苏醒,想起尤二姐已死,必是她来索命。她被平儿叫醒,心里害怕,又不肯说出,只得勉强说道:“我神魂不定,想是说梦话,给我捶捶。”

9平儿上去捶着,见个小丫头进来,说是“刘姥姥来了,婆子们带着来请安”。

10平儿便道:“奶奶现在养神呢,暂且叫她等着。你问她来有什么事吗?”小丫头说道:“他们问过了,没有事。说知道老太太去世了,因没有报才来迟了。”

11小丫头说着,凤姐听见,便叫:“平儿,你来,人家好心来瞧,不要冷淡人家。你去请了刘姥姥进来,我和她说说话儿。”平儿只得出来请刘姥姥这里坐。

12只见平儿同刘姥姥带了一个小女孩儿进来,说:“我们姑奶奶在哪里?”平儿引到炕边,刘姥姥便说:“请姑奶奶安。”凤姐睁眼一看,不觉一阵伤心,说:“姥姥可好?怎么这时候才来?你瞧你外孙女儿也长得这么大了。”

13姥姥看着凤姐骨瘦如柴,神情恍惚,心里也就悲惨起来说:“我的奶奶怎么这几个月不见,就病到这个分儿。我糊涂得要死,怎么不早来请姑奶奶安!”

14于是便叫青儿给姑奶奶请安。青儿只是笑,凤姐看了倒也十分喜欢,便叫小红招呼着。

15刘姥姥道:“我们屯乡里的人不会病的,若一病了就要求神许愿,从不知道吃药的。我想姑奶奶的病不要撞着什么了罢?”

16平儿听着那话不在理,便在背地里扯她,刘姥姥会意,便不言语。

17凤姐问:“你可知赵姨娘也死了?”刘姥姥诧异道:“我记得她也有一个小哥儿,这便怎么样呢?”平儿道:他还有老爷太太呢。”刘姥姥道:“你哪里知道,隔了肚皮子是不中用的。”这句话又招起凤姐的愁肠,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了。

18巧姐儿听见她母亲悲哭,便走到炕前用手拉着凤姐的手,也哭起来。凤姐一面哭着道:“你见过了姥姥了没有?”巧姐儿道:“没有。”凤姐道:“你的名字还是她起的呢,就和干娘一样,你给她请个安。”

19巧姐儿便走到跟前,刘姥姥忙拉着道:“阿弥陀佛,不要折杀我了!巧姑娘,我一年多不来,你还认得我吗?”

20巧姐儿道:“怎么不认得,前年你来我还和你要隔年的蝈蝈儿,你也没有给我,必是忘了。”刘姥姥道:“好姑娘,我是老糊涂了。若说蝈蝈儿,我们屯里多得很,只是你不到我们那里去,若去了,要一车也容易。”

21凤姐道:“不然你带了她去罢。”刘姥姥笑道:“姑娘这样千金贵体,绫罗裹大了的,吃的是好东西,到了我们那里,我拿什么哄她玩,拿什么给她吃呢?这不是坑杀我了吗!”

22说着,自己还笑说:“那么着,我给姑娘做个媒罢。我们那里虽说是屯乡里,也有大财主人家,几千顷地,几百牲口,银子亦不少,只是不像这里有金的,有玉的。我们庄稼人瞧着这样大财主,也算是天上的人了。”

23凤姐道:“你说去,我愿意就给。”刘姥姥道:“这是顽话儿罢咧。放着姑奶奶这样,大官大府的人家只怕还不肯给!就是姑奶奶肯了,上头太太们也不给。”

24巧姐因她这话不好听,便走了去和青儿说话。两个女孩儿倒说得上,渐渐就熟起来了。

25凤姐道:“你坐下,我问你近来的日子还过的吗?”刘姥姥千恩万谢地说道:“我们仗着姑奶奶,如今虽说是庄稼人苦,家里也挣了好几亩地,又打了一眼井,种些菜蔬瓜果,一年卖的钱也不少,尽够他们嚼吃的了……”

26平儿恐刘姥姥话多,搅烦了凤姐,也不等她说完拉着就走,说:“你老人家说了半天,口干了,咱们喝碗茶去罢。”拉着刘姥姥到下房坐着,青儿在巧姐儿那边。

27刘姥姥道:“茶倒不要,好姑娘,叫人带了我去请太太的安,哭哭老太太去罢。”平儿道:“你不用忙,今儿也赶不出城的了,方才我是怕你说话不防,招得我们奶奶哭,所以催你出来的,别思量。”

28刘姥姥道:“阿弥陀佛,姑娘是你多心,我知道。倒是奶奶病怎么好呢?”平儿道:“你瞧着妨碍不妨碍?”刘姥姥道:“说是罪过,我瞧着不好。”正说着,又听凤姐叫呢。平儿赶到床前,凤姐又不言语了。

29这时贾琏进来,向炕上一瞧,也不言语,走到里间气哼哼地坐下。只有秋桐跟了进去,倒了茶。贾琏叫平儿来问道:“奶奶不吃药吗?”平儿道:“不吃药怎么样呢?”贾琏道:“我知道吗!你拿柜子上的钥匙来罢。”

30平儿见贾琏有气,又不敢问,只得出来在凤姐耳边说了一声,凤姐不言语,平儿便将一个匣子搁在贾琏那里就走。贾琏道:“有鬼叫你吗!你搁着叫谁拿呢?”

31平儿忍气打开,取了钥匙开了柜子,便问道:“拿什么?”贾琏道:“咱们有什么吗?”

32平儿气得哭道:“有话明白说,人死了也愿意!”贾琏道:“还要说吗!头里的事是你们闹的。如今老太太的还短了四五千银子,老爷叫我拿公中的地帐弄银子,你说有吗?”

33平儿听了,一句不言语,将柜里东西搬出。只见小红过来说:“平姐姐快走,奶奶不好呢。”平儿也顾不得贾琏,急忙过来,见凤姐用手空抓,平儿用手攥着哭叫。

34贾琏也过来一瞧,把脚一跺道:“若是这样,是要我的命了。”说着,掉下泪来。丰儿进来说:“外头找二爷呢。”贾琏只得出去。

35这里凤姐愈加不好,丰儿等不免哭起来。巧姐听见赶来,刘姥姥也急忙走到炕前,嘴里念佛,捣了些鬼,果然凤姐好些。

36凤姐闹了一回,此时又觉清醒些,见刘姥姥在这里,心里信她求神祷告,便把丰儿等支开,叫刘姥姥坐在身边,告诉她心神不宁如见鬼怪的样。刘姥姥便说我们屯里什么菩萨灵,什么庙有感应。

37凤姐道:“求你替我祷告,要用供奉的银钱我有。”便在手腕上褪下一支金镯子来交给她。刘姥姥道:“姑奶奶,不用那个,等姑奶奶好了,要花什么自己去花罢。”凤姐明知刘姥姥一片好心,不好勉强,只得留下。

38凤姐便说:“你若肯替我用心,我能安稳睡一觉,我就感激你了。你外孙女儿叫她在这里住下罢。”刘姥姥道:“庄稼孩子没有见过世面,我带她回去的好。”凤姐道:“这就是多心了。”

39刘姥姥见凤姐真情,只得叫青儿住几天,怕青儿不肯,不如叫她来问问,若是她肯,就留下。于是和青儿说了几句。青儿因与巧姐儿玩得熟了,愿意留在这里。刘姥姥便吩咐了几句,辞了平儿,忙忙地赶出城去。

篇5:凤姐“雷”倒了谁

市场经济社会,价值的衡量标准几乎被“金钱”统江湖。钱多的,被羡慕,钱少的,被蔑视。传统观念中的“不要脸”现象只要加上“为了赚钱”的解释,就会被社会欣然接受,比如违法经营,比如卖淫嫖娼,比如恬不知耻。“宝马女”马诺“更愿意坐在宝马车里哭”,以此为由拒绝了骑自行车的男青年,慈溪有一位“宝马新娘”,连8辆奥迪也拒绝,说“非宝马不上车!”这些中国人都能理解。

与之相比,“凤姐”似乎要有文化得多,人家起码也念过汉语言文学专业,有大专文凭。一个人,说一句雷语并不难,难的是出口就雷人。要能做到“口如惊雷”,没有点文学功底怎么行々看凤姐的诗“天还没有黑,天已经黑了。”堪与“我家院子里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媲美,如果出自大师的笔下,一定是名句。

凤姐的“雷”,我们也能理解,为了出名嘛,出名的好处,芙蓉姐姐就是活生生的榜样,不用多说。问题是凤姐的“红”,是谁捧起来的?捧她的人又为了什么?

“凤姐”的出名不能仅归功于自己的“不要脸”。现在“不要脸”的人多,如果仅靠“不要脸”就能红,那中国的网络就“一片红”,不用打黑了。这中间媒体的炒作功不可没。某卫视的《人间》栏目首当其冲,是凤姐出名的“源头”。凤姐不要脸,电视台编导们不知道吗?当然知道,但与“要脸”相比,他们更要“收視率”。收视率上去了,广告量就上去了,个人收入也跟着上去了。播凤姐的节目比播性病广告安全多了,何乐而不播,我甚至猜测很多“雷语”出自编导的策划,而非凤姐的原创。凤姐不过是他们赚钱的工具而已。

推红凤姐的手,还有只是网络。网络有所谓的“自传播”机制,但在成“燎原”之势之前,一定有个“点火”期。“点火”的活谁干的,为什么干7还是利益推动。有专门的网络公司干这脚子活。厨师的工作是“炒菜”,他们的工作是“炒人”。“炒人”当然不白炒,据说收入相当可观。

我们呢?大骂媒体无聊、恶俗、低级的时候,是否也该反省—下,我们充当了什么角色?我们好像在娱乐凤姐,其实是被凤姐娱乐,凤姐心里可能会笑,一群弱智,名我出了,钱我赚了,你们得到啥了?我们坐在电视机前傻笑,其实是在为电视台赚钱,编导们定偷着乐一群白痴,时间被人偷走了还帮人数钱!我们的眼球在网络上不动,其实是被网络公司左右。他们也在笑:一群奴隶,没脑子,无偿耗费自己的精力为我赚钱。

日前,广电总局新闻发言人朱虹在华中师大的讲座中表示应该坚决叫停低俗电视节目,并举例说《感动中国》是高雅,小沈阳是通俗,凤姐及某些婚恋节目就是低俗。此言一出,坊间便认为凤姐离“被封杀”已不远。

对于朱虹的发言以及“封杀”消息,罗玉凤在个人微博上用两个“祝福被砸鸡蛋、祝福吃饭吃出苍蝇”来表示愤慨:“广电局要封杀我,可以他在封杀之前作为一个被他封杀的对象,他首先应该提前至少一个礼拜或者一个月通知我,第二要让我明白,我为什么会被封杀,我因为什么原因被封杀,我的问题出在哪里。第三封杀我可以,封杀我要有法律依据,必须指明它是根据什么条例,究竟有什么方面的罪状如危害社会公众安全、制造过激言论,要有法律依据才能封杀,不然就侵犯了我的正当权益。”

“封杀”还是不“封杀”是管理部门的问题。但是,作为普通电视观众和网民,在面对所谓网络热点、网络名人的时候,如果我们能多些判断与思考,不跟着瞎起哄,结局又会是什么样呢?我写这篇文字,也算起哄的一种吧,就此打住。

篇6:凤姐在美国

凤姐最近接受美国之音采访时一五一十地透露了自己来美国六年以后的状态:没有身份、不会英语、没有男友、没有固定工作。她说她来美国时曾经雄心勃勃,认为自己可以当美国总统,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将来可能就是普通人”。

不管你喜不喜欢凤姐,这段话都值得你记点笔记,这样的话不常出现在媒体上。差不多每个中国人来到美国时都是雄心勃勃,但只用了六年就明白自己将来或许不能成就伟业的人却不多,而那些最终明白这一点的人大都选择了沉默。

我们听过了太多中国移民飘洋过海,艰苦奋斗、成就大业、衣锦还乡的故事,却不大听到那些一事无成的人袒露心扉。这要说也不难理解,愿意站在镁光灯前炫耀的大多是春风得意的人,人们喜欢口耳相传的也大都是这类的励志故事。那些辛苦辗转的、泯然众人的、一蹶不振的、山穷水尽的,要么就在忙着收拾一地鸡毛,要么就因为理想破灭心还疼着呢,要么就还想藉着大洋的距离在对岸的亲友心里维持一个光鲜的幻影,谁有闲心跑到电视台去跟公众唠嗑?

但我格外偏爱这类故事,那些功成名就的故事里大多都掺杂着夸张和修饰,那些壮志未酬的故事里有的只是最朴素的真实。

我曾经在一次活动上认识一个中国来的文学教授,拿着访问学者签证来到美国,千辛万苦转换身份留了下来,想在这个遍地是机会的国家做一番大事。几年后又在街头偶遇,他说他进了一家电脑公司工作。以下是我跟他的对话实录:

我:“电脑公司,那不错啊?”

他:“不好,就是帮忙搬电脑,跟专业没关系。”

我:“这年头有个工作就不错了,先做着,以后再慢慢找好的。”

他:“找不到好的了,英语不行。”

我:“那就下功夫学英语吧。”

他:“年纪太大了,学不会呀。”

我:“别着急,以后慢慢会好的。”

他:“不会好了。”

我:“……”

引号代表什么呢?我居然在一次全中文对话中哑口无言了。

我还认识一个偷渡客,本来在福州市有个稳定的工作,90年代初福建偷渡潮中看到连乡下人一个个都出国发财,想着像他这样文化、技术都还不错的怎么也不能落于人后,就找了个路子来了美国。没想到转身份不顺,十几年都没拿到绿卡,感情倒还算有了着落,找了个有绿卡的中國女友。虽然两人在中国都有家室,但长期分离感情早就淡了,两人一块儿在纽约过起了夫妻般的日子,一块儿存钱、买房,但因为他的身份问题,存折和房子都记在她名下。几年前,她的中国老公跑来跟她团聚,而他则在当天被他们踢出门。兜里没有一分钱,他住进了纽约无家可归庇护所。在庇护所里,他唯一的家当:几身衣服、一双鞋、几张中文影碟、一瓶药都被偷走了,他成了彻底的无产阶级。他坐在庇护所对面的马路牙子上一根接一根抽烟,然后抬起头对我说:“要是当初没来美国就好了。”

我还认识一个在美国拿到博士学位的留学生,毕业后进入华尔街大公司,想着凭努力工作进入公司高层,却在升职时屡屡被落下,多年后彻底死了心,找了个小学校的教职,打算安安生生地做到退休了。她说:“我45岁了,已经没了拼搏的心。”

我在美国的14年记者生涯中,采访过很多志得意满、叱咤风云的华人,但见到更多的却是第一代移民美梦并未成真。很多人看到这儿一定会问,既然混得不好,他们为什么不回国?这个问题乍听很有道理,但细想起来,其逻辑有点像当你说自己家区位不好时,有人问你为什么不换房子?当你抱怨工作无聊时,有人问你为什么不换工作?当你嫌老婆唠叨时,有人问你为什么不换老婆?

正常的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但利与害是综合评估,新鲜的空气、放心的食品、孩子的教育、社会的秩序都有各自的分值。即使是那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也都是在评估了各种因素以后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因为对他们来说狼狈地逃回家去丢了面子,大概比死更难受。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一种像敏姐那样的可能。敏姐的前夫曾是中国部队高官,家里有配车和警卫员。她1990年来美国,本想办好身份把家人接来团聚,但几年拖下来,儿子来了,老公离了。敏姐一个人在纽约撑着个小摊子养家,起早贪黑,上高中的儿子没人照料,变得抑郁暴躁,学校老师告到了移民局,孩子差点被政府收去寄养。她说那些年她找到一个没人的公园就会去大哭一场,甚至有几次想从楼上跳下来一了百了。

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敏姐把小摊子做成了家庭公司,儿子高中毕业后不愿继续读书,就去开了个小酒吧,生意也还算不错,敏姐就快抱孙子了。敏姐说她现在跟谁都不争,不羡慕、不妒忌、不抱怨,她对现在的日子挺满足,微信朋友圈里聊天,她觉得自己心态比在国内的朋友们好得多。

成就感大概不止来自能实现当初的雄心壮志,还来自能接受生活给自己安排的位置。五湖四海折腾一大圈,最终自己能跟自己和解也算值了。

(李骥摘自“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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