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庄子心得体会

2024-04-21

读庄子心得体会(精选10篇)

篇1:读庄子心得体会

读《庄子心得》有感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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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丹《庄子心得》体会颇多,最喜欢有两章,“境界有大小”和“顺应与坚持”

。纷繁芜杂得社会,如何去圆融通达的完成我们的人生,如何让我们的人生更好,这其实归

结在了一个人思想境界,目标,和内心坚持外在通达上。量有大小,内外有别,活在当

下,成就人生。境界有大小一个人境界的大小决定了对事物的判断,也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站在大境界上,就会看到天生我材必有用。而站在小境界上,只能一生碌碌无为。世间的大,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时间的小,也同样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因为真正的大小不仅在眼界之中,还在人的心智之中。比如一个太大的葫芦,惠子因为“其坚不能自举”皮太薄不能做容器认为它没用,庄子却说;你怎么就认定它非要剖开当瓢,而不用完整的它

系在身上去遨游江海呢?有人将可以抗冻的家传秘方用于使家人在寒冷的冬天不被冻

伤,而世代漂洗为生;

有人却高价买了此秘方使吴国兵士不被冻伤在向越国发起的水战中大获全胜,而裂地封候身价倍增。所以每一个人境界的大小,决定了他的思维方式。人们常常以世俗的眼光,墨守成

规地去判断事物地价值,而只有大境界地人,才能看到事物地真正价值。大智慧者,永远不教给我们小技巧,庄子教给我们的是境界和眼光。

庄子

“逍遥游”

里的境界,我们心向往之。但是,这种完整地看待一个事物地眼光,我们真正了然于心

了吗?如果我们有这样的眼光,你也会抓住从你眼前走过的每一个机遇。

今天我们经常提到一个很时髦的词,叫做核心竞争力。所谓核心竞争力是不可仿效 的,是唯一的。在今天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是最好的,只有什么是唯一的。一个葫芦如 果长得小,可以做瓢,一个树长得小,可以做桌子椅子,他们都是有用的。一个葫芦长

到最大,不必破开,可以吧它当游泳圈一样浮于江海,它还是有用的。

一棵树长到最大,可以为人避风避雨,它是有用的。

一个人,永远不要去羡慕他人。你质询自己的心,问一句:我的核心竞争力究竟是

什么?我究竟有哪一点是不可替代的呢?在金正昆教授的培训课中听到一句话,发展自

己才是硬道理!面对纷繁芜杂的环境和世界,有顺境有逆境,面对这些,我们首先应该

想如何发展自己?有了更广阔的眼界,才能有大的境界,才能更好的认识自己,从而进

一步发展和提高自己。

坚持与顺应

庄子在他的书里面提出一种人生的价值观。

《知北游》篇中说:

“仲尼曰:古之人外

化而内不化,今之人内化而外不化。

”。

“外化而内不化”,字面上的意思是说,外表随物

变化,而内心有所坚持,凝静不变。

一个人在社会上生存,需要顺应规则,遵从法度,与人交往,这一切都是我们可以

叫做外化的东西。一个人在表面上可以非常随和,一切可以放下来,与人融通,这就是

一种化境。但是一个人之所以成为他自己,有他独特的价值观,有他独特的风格,有一

个人内心的秉持,就在于他的内心真正有他的

“不化”。

外在的大千世界每天都在变化,每天都有新的情况,新的规则,对于每个人来说,是新的尺度和坐标,我们是要墨守成

规呢还是与时俱进的调整自己呢?这和做企业一样,一个企业的理念是什么?经营者的

目标是什么?这些都是有所坚持的,而坚持理念,实现这目标的同时,也会考虑市场的

需求,生存的需要,不断创新改进调整,这些调整同样是为了达成所秉持的理念和坚持的目标。

芸芸众生,大千世界,有太多太多的不得已,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人人会在这个

世界上遭遇危险,面临困境,会在一些突然而来的变故中从遭遇内心的挑战,如何去做

到处变不惊?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太容易受外在言论的干扰,这样一个物质丰富的世界,只要有几个人跟你说话,三人而成虎,就能够影响人的想法,如果再加上七八个人一起

鼓噪,那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就是很容易的了。

一个人的朋友和他打赌,说:你今天在你的屋里挂一只空鸟笼子,挂一些天后,你

非养鸟不可。他说:不可能。挂鸟笼子和养鸟,是两回事。于是他们打了这个赌,他真

在屋里挂了个鸟笼子。

第一天,有人来,见了空鸟笼子,问起,这人跟人解释。

第二天,又有人来,问起鸟笼里的鸟之去向。

此以后,不断的有人来,有以为鸟死了来安慰他的,有送养鸟书的,后来居然有人捧着鸟来了,让他不堪其扰。没到一星期,他说,算了,我还是养只鸟吧。

这就像是我们的生活,曾经,我们心里有很多坚持,但是日常生活总在考验着我们,外部世界总是在试图改变我们,这和空鸟笼养上鸟是一个道理。

有人在上班的第一天开

始,决定不乘电梯,走楼梯,锻炼身体锻炼意志。可不断有人碰见便问:今天怎么了?

怎么走楼梯啊?迟到了吧?没坐到电梯?于是终于有一天,这个也许就想: 要不今天坐

电梯吧?我们为什么会改变一种习惯呢?因为我们

"

内不化”的力量太弱了。

顺应外界,与外界相处要通达,而内心又要有所坚持,这样才能在复杂社会中不迷

失自己。

道家提倡,活在当下。也就是说,尽可能的做好现在的事情,把每一个当下活得更

好,才可能获得一个更好的人生。

篇2:读庄子心得体会

不是吗?庄周化为蝴蝶,从喧嚣的人生走向逍遥之境,是庄周的大幸;而蝴蝶梦为庄周,从逍遥之境步入喧嚣的人生,恐怕就是蝴蝶的悲哀了。但是庄周梦蝴蝶是他渴望的境界,渴望的选择,并不是每个人都向往逍遥之境。蝴蝶梦庄周,这是蝴蝶的选择,蝴蝶的向往,不能一概而论。

庄子一直在讥讽颠倒的世界,嘲笑那些为功名利禄,蝇营狗苟之徒,讽刺那些为眼前蝇头小利,毁坏天人和谐的小人。庄子一生贫而不穷,家住陋巷,以织草鞋为生,有时甚至无米下锅,要向人借粮。但是他却能随心所欲,自得其乐。就是这样一个一贫如洗的人,断然拒绝了楚王送上门的相国之位,自称宁愿做一只在淤泥中拖着尾巴、自由自在的乌龟,也不愿意当供奉在庙堂上,受人尊敬的龟甲。庄子的飘逸和洒脱,正是他卓尔不群、高傲不羁的性格魅力托起的自由天空。“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而不傲倪万物。” 庄子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他已经跳出三界,站在云端,鸟瞰人间沧桑。

篇3:读“庖丁解牛”浅谈庄子之道

一、道无处不在

《庄子·知北游》中曾经记载, 东郭子问于庄子曰:“所谓道, 恶乎在?”庄子曰:“无所不在。”东郭子曰:“期而后可。”庄子曰:“在蝼蚁。”曰:“何其下耶?”曰:“在稊稗。”曰:“何其愈甚耶?”曰:“在屎溺。”东郭子不应。由此可见庄子的道不分高低贵贱, 也无处不在。同样, 这样的思想在庖丁身上也有体现。

关于庖丁的身份, 历来有许多争议, 有的版本译为“厨师”或者“厨子”, 也有翻译为“姓丁的厨子”, 也有人认为是“屠夫”。《孟子·梁惠王上》中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 可见在孟子时代, 即有庖与厨的职业区分。由此可见, “庖”翻译成厨师是不对的。庖丁解牛之时, “手之所触, 肩之所倚, 足之所履, 膝之所踦, 砉然向然, 奏刀騞然”, 由此可以分析得出, 庖丁解牛的过程是一气呵成的。因此, 庖丁的身份应该是比较接近屠夫的。

总体而言, 庖丁的身份地位并不高, 与高高在上的文惠君相比, 自然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身份地位低位的庖丁尚且能悟道, 而文惠君却不能悟道, 只能领略到养生的道。因此我们可以分析得出, 在庄子看来, “道”是不分高低贵贱的, 区别只在于悟性的高低。这本身就是庄子对权贵的讽刺, 对普通人悟道的赞美。在这里, 庖丁就只代表了一个符号, 与“蝼蚁”、“稊稗”、“屎溺”一样, 是庄子抽象之道的具象表现, 证明道无处不在。

二、道由技入

“形而上者谓之道, 行而下者谓之器”, 《周易》中即有道与器的分别。庄子在“庖丁解牛”中也提到了“道”与“技”的区别。“技”, 就是技术, 属于形而下者。“道”则是道家思想的至高境界、至高理想, 是常人所无法企及的。而庖丁所悟的道, 却符合了庄子之道, 为庄子所肯定。这是因为庖丁的道经过了长期的实践经验和深刻领悟。

从文章看, 庖丁是从技术层面逐渐进入道的层面, 这个过程大约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解牛之始, 所见者无非全牛者。第二个阶段是三年之后, 未尝见全牛也;第三个阶段是方今之时, 神遇而不以目视, 官知止而神欲行, 乃至“合于《桑林》之舞, 乃中《经首》之会”。

解牛技术并不是天生就有的, 也需要有一个学习的过程。解牛之初, 庖丁眼中的牛都是客观存在的、真实的、完整的牛。庖丁对牛的筋骨结构并不了解, 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完整的牛的形体。因此, 牛与庖丁之间的关系, 存在着物与物之间的客观对立。三年之后, 从技术角度看, 庖丁已经做得非常娴熟。牛的整体的概念已经消解, 而庖丁与牛的物物对立也逐渐消解。庖丁对于牛的各个部位的结构走势了然于胸, 未尝见全牛也。到了第三个阶段, 庖丁“以神遇而不以目视, 容知止而神欲行”, 庖丁与牛的对立彻底消解, 逐渐融合为一, 达到了物我合一的境界。五官的感觉已经不再左右庖丁的行为, 而单凭道的感知推动肢体的运动。

由此可见, 庖丁对技法的千锤百炼, 最终进入巅峰状态, 达到“天地与我并生, 万物与我为一”的澄明世界。而由技入道的根本显现, 则是“依乎天理, 批大郤, 导大窾, 因其固然, 技经肯綮之未尝, 而况大軱乎!”, 而直接表现则是“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

三、道技为一

从庖丁解牛的故事中可以看出, 庄子之道并非是口传之道, 而是自然之道, 体悟之道。“道”与“技”在文中, 也是分离成两个相对独立的概念。庖丁所好者道, 然后进乎技。庖丁之技, 就是庖丁手中的刀法, “手之所触, 肩之所倚, 足之所履, 膝之所踦”, 而庖丁的道, 则是建立在技的基础上, 外化而显现为解牛之过程, “砉然向然, 奏刀騞然, 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 乃中《经首》之会。

道, 是依赖于技的存在。而技的巅峰表现, 又离不开道的升华。技在是形而下的“器”, 是物质性的表现;“道”则是形而上的精神理念, 是一种超然于物外的一种形而上的精神追求。“技”是“道”的手段、载体;“道”是“技”的内在支撑, 是“技”在精神理念上的升华。技法的不断发展和超越最终进入“道”的境界, 而技法本身也存在着道, 体现着道, 道中也潜伏着无形的技。

庖丁解牛技术十分的高超, 已经不同于寻常的技术手法。在某种意义上, 庖丁的技便是道, 道也便是技。两者合而为一, 区别只是在于, 技是道的外化的表现, 道是技的内在的精神, 二者是互为条件, 密不可分。

四、道是精神的享受

庖丁“所好者道也”, 之所以“解数千牛矣, 而刀刃若新发于硎”, 完全是因为“好”。孔子说“知之者不如乐之者, 乐之者不如好之者”, 由此可见, “好”是求道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庖丁并没有把解牛当成纯粹的工作或者是糊口的本领, 而是把解牛的过程上升到了精神的愉悦, 说明庖丁在求道的过程中, 是一种完全的精神愉悦。

精神的愉悦也能外化为现象的愉悦, 庖丁未必懂得歌舞的艺术, 但是他解牛过程中的动作、节奏, 却能够“莫不中音, 合于《桑林》之舞, 乃中《经首》之会”。这是庖丁之“道”由内心释放之后, 与“《桑林》之舞”、“《经首》之会”产生共鸣, 让身份高贵的文惠君都赞叹“技盖至此乎”, 这也说明庖丁之道能让观赏者产生精神的享受。

道的释放也使庖丁得到了身心的享受, 在酣畅淋漓的表演之后, 终于“提刀而立, 为之四顾, 为之踌躇满志, 善刀而藏之。”席勒在《审美教育书简》中提到, “只有当人是完全意义上的人, 他才游戏;只有当人游戏是, 他才完全是人。”庖丁在享受解牛过程的时候, 是在游戏人生的, 因为庖丁用“游”字来形容刀刃在牛体内的动势。游即遨游、翱翔的意思。在庖丁眼中的牛, 已经完全上升到宇宙万物的本体, 与世界合而为一。所以庖丁之道, 是一种精神的释放, 精神的享受。

因此, 庄子在庖丁解牛的故事中, 比较全面的阐释了其对道的理解。庄子之道是一个由物化道神化的过程, 在道的世界里, 世界万物都是一体的。庖丁的技与道, 人与牛也都为精神所主宰, 达到了人与自然、人与宇宙万物的统一。因此, 庖丁之道, 便是对庄子之道的完美阐释。

参考文献

[1].《庄子哲学及其演变》 (修订版) .刘笑敢著.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中国艺术精神》, 徐复观著, 商务出版社, 2010

篇4:道即自由:读《庄子》有感

自由是平等的前提。鲲鹏是自由的,蜩、鸴鸠,甚至蝼蚁、瓦甓,都是自由的,因而它们都是平等的。它们的区别只是“大小之辨”而已。大者有大者的自由,小者有小者的自由。造物主造就了各下相同的生命,也就为各个生命赋予了各不相向的自由。造物主是公正的。鲲鹏“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是值得骄傲的。但蜩与鸴鸠穿梭跳跃于蓬蒿之间,何尝不是一种乐趣和幸福。把它们区别开来,并分出高低贵贱,正是人类。当然,由于鲲鹏、蜩和鸴鸠都“犹有所待”,它们都不能进入“逍遥游”之境,它们的自由是相对的。这不是相对主义,而是寓于平凡与简单之中的深刻的辩证法。庄子那博大的心空,给万物洒下了一片爱的甘霖。

泽雉,一种生活在草泽中的野鸡,是享受天赋自由的代表。择雉“十步一啄,百步一饮”,非常渺小,渺小得使人不屑一顾。是的,与鲲鹏相比,泽雉确实渺小,就是与蜩和鸴鸠相比,泽雉也是不幸的,因为泽雉的生活太艰难。泽雉有没有别的选择呢?答案是肯定的。如果“畜乎樊中”,被人关在樊笼里豢养,饮食无忧,舒适安逸。但泽雉硬是“不蕲畜乎樊中”,选择了这种艰难的生活方式。在泽雉看来,“畜乎樊中”,尽管舒适安逸,但没有了精神自由和乐趣。泽雉不满足于“神王”,它追求更高层次的自由。尽管泽雉不可能实现“逍遥游”,但它有自己的追求。因此,泽雉又是高大的。难道我们不应该给泽雉投以尊敬的目光吗?

一味地追求荣华富贵,心为物役,这种人,比泽雉相差得太远。在《达生》中,修养极高的庄子,对这种人,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他是猪!

有人认为,庄子追求的是绝对自由,是无政府主义。其实不然。庄子所理想的“逍遥游”,是一种精神境界,或日是一种精神状态。我总觉得,庄子的“逍遥游”与马克思所讲的“自由王国”有很多相似或相近的地方。当然,我无意作这样的对比。是的,庄子确实说过,他的“逍遥游”是“无几无待”的,他的那位“逍遥者”也是超凡脱俗的,但作为一种精神状态,如果始终不能摆脱一切羁绊,如何才能得以提升呢。我们更应该看到,庄子认为,人之得道,并实现“逍遥游”,不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也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后天修炼的结果。

就拿我们都熟悉的“庖丁解牛”来说,庖丁解牛,手、肩、足、膝,各适其位,动作协调,声响和谐,竟宛如商汤王《桑林》之舞曲,合于帝尧《经首》之节拍。这哪里是在宰牛?简直是在表演音乐舞蹈。这正是庄子所说的天地之大美。

在一旁观看的文惠君,完全被庖丁高明至极的技巧所征服。庖丁刚一气呵成地完成那一套协调和谐的宰牛动作,“提刀而立,为之四顾”,还未来得及“为之踌躇满志,善刀而藏之”,文惠君就迫不及待地问:“技盖至此乎?“

我在学校读书时,曾学过这篇课文。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老师的答案简单明瞭:熟能生巧。其实,这是一种肤浅的理解。看庖丁是怎么问答的:

庖丁认为自己出神人化的技艺来自两个方面。一是循序渐进地反复练习,熟能生巧。初解牛时,“所见无非牛者”,只能“折”之;三年后,“未尝见全牛”,也只能“割”之;经过三年的磨砺,庖丁终于“以神遇”,达到了神、行合一的境界,解牛时“游刃有余”。二是遵循了“道”,即“依乎天理”、“因其自然”。否则,再怎么练习,也找不到诀窍,徒劳无功。

庖丁给了我们一个重要的启示,那就是只要“依乎天理”、“因其自然”,就可以到达自由之境界。这个“天理”,这个“自然”,就是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古往今来,凡是遵循“天理”和“自然”的人,都是自由的人。庖丁在宰牛这个行当里,是自由的,甚至可说是“逍遥者”。如果庖丁在别的方面也能“依乎天理”、“因其自然”,那他在别的方面也一定是自由的。庄子认为,庖丁之道的要害,就是“缘督以为经”。“缘督”就是人的清气循督脉而行,当行则行,当止则止,顺乎自然,切不可伤天害理。

既然庄子发现“缘督以为经”是通向自然的惟一途径,那庄子肯定会在这条道路上跋涉的。是的,为了自由,为了“逍遥游”,庄子一直在作不懈地努力。

——关于生死。生,是自然的。生之形体与和谐,皆是自然赋予的。死,亦是自然的。自然的生,是快乐的;自然的死,亦是快乐的。人们不能选择生,也不能选择死。既然如此,人们既要善待生,也要善待死。既然生,就要生活得幸福,就要追求精神上的满足和快乐。既然死,就要豁达地去死,带着幸福和快乐去死。因为,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庄子妻死,他鼓盆而歌。他的歌,是为自然而歌,为天理而歌。他在自己死前,立下了遗嘱:“以天地为棺椁,以日月为连璧,星辰为珠玑,万物为赍送。”庄子不愧是自然之子。

——关于得失。有所藏就有所失,无所藏就无所失。“藏舟于壑,藏山于泽,谓之固矣,然而夜半有力者负之而走,昧者不知也”。最安全的办法是“藏天下于天下”,无所得,就无所谓失。

——关于毁誉。对待毁誉,最好的办法就是忘记。“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

——关于贫富贵贱。贫穷,并不是坏事,而是造物主善意的关怀。富贵,也不一定是好事,一味地贪富求贵,犹如“畜乎樊中”,身心没有自由,甚至有时还惹来杀身之祸。

——关于权力。庄子在濮水边钓鱼,心地坦荡,光明磊落,悠然自得。楚威王派两个大夫来请他出山为相。他“持竿不顾”。反问那两个大夫:楚国水田里的乌龟,它们是愿意到楚王那里,让楚王用精致的箱笼装着它,用华贵的丝绸覆盖它,珍藏在庙堂之上,用死来换取“留骨而贵”呢,还是愿意拖着尾巴在泥水里自由自在地活着呢?对方的答案当然是后者。于是,庄子曰:“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他拒绝了权力,选择了自由。

那么。庄子是否由必然王国到达了自由王国,从而进入“逍遥”之境了呢?我们可以解析一下“庄周梦蝶”。庄子很清楚,他与蝴蝶是有区别的。那为何在梦中,又分不清彼此了呢?这是因为庄子羡慕蝴蝶的逍遥自在,恨不得自己化蛹为蝶,去“栩栩然”。然而,只有在梦中,庄子才能化蛹为蝶。但庄子不可能永远生活在梦中。现实中的庄子,还不能做到“无己”,因而他离“逍遥游”的自由之境还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之遥也许是一生都无法到达的。

庄子不是圣人。

篇5:读《庄子心得》有感

读过此书,让人在不经意中增加了智慧的砝码,给予了力量的源泉,伴随了身心的成长,满足了心与心的交流,真正品味出那份平平淡淡才是真的细腻意境。

喜欢其中的一个故事:有一只小鹰,他从小跟着鸡群长大,小鹰也一直认为自己是一只鸡。所以,当主人真正要放飞这只鹰的时候,怎么诱惑、怎么打骂,鹰就是飞不起来,因为它认为自己是一只不会飞的小鸡。最后主人失望了,说:“我白养了一只雏鹰,一点用处也没有。我把它扔了吧。”主人把这只小鹰带到了悬崖边,像扔一只鸡崽一样将小鹰扔下悬崖。小鹰垂直的从悬崖上掉下去,就在急速坠落的过程中,这只小鹰扑棱扑棱翅膀,在坠地之前竟突然飞起来。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就在从悬崖下落的高空的落差中,鹰的天性被激活了,恢复了,它知道自己的翅膀是有用的。

篇6:读《庄子哲学》心得(共)

在语文课堂上,我们学习了庄子的《逍遥游》。走进庄子的世界,那奇幻的想象、神奇的语言令我着迷,于是我对庄子产生了兴趣。翻开庄子,去体味内外杂篇的哲理,可我得到的却是迷惑,庄子像是楚狂人接舆,他漫无边际地讲着疯话,那一个个寓言,到底是想说些什么内容?庄子像是一个无所挂记的流浪者,对着自然界的一草一木发呆,我似乎能感受到庄子语言之外的大智慧,可它的具体内容,却好像天上的星辰,可望而不可即。

一次政治课上,老师偶然提到了王博老师的书――《庄子哲学》,老师说书中的语言感性优美,足以触碰到内心的感动,于是我便买来一本,从而对庄子有了更深的理解。

《庄子哲学》从《狂人与狂言》开始,我看到了庄子的率真与可爱。在士人为实现个人价值而奔走的战国时代,似乎每个人都是忙碌的,他们在兜售自己的君人南面之术,想把社会改造成自己希望的样子。可庄子不然,他为自己而活,看淡生死,漠视功名,而将自己的智慧精心灌制入那些厄言、重言、寓言,等待着后人的会心一笑,接着,我便开始了从人间世而始的旅行。老实说,这番旅途是不通畅的,既因为我对《庄子》原书没有仔细详尽的研读,也因为我的思想深度太浅,不能跟上作者的步伐,只能乘一叶小舟,随着王博老师思想的长河流动、游戈,去欣赏沿途的风光,心斋、坐忘、陆沉.……我好像离庄子那个白茫茫的内心世界更近了。

坚持把书看到第七章,我终于可以一睹《逍遥游》的风采了,这正是我与庄子初识的地方。在辽远的、至极的北方,那只大鲲正在休憩,它太大了,以至于“不知其几千里”,以至于让人无法想象它的大,无法想象它的生活状态。此时的大鲲想必正如我小时候想象的鲸鱼吧,被困仄在北海,难以动弹。我又想到了盘古,盘古从黑暗中醒来,四周不见光明,不正与大鲲的处境相似吗?盘古不开心,用巨斧劈开了大地,大鲲不适意,用大鹏取代了自己的形骸,至此才挣脱了束缚,一扫压抑,自由地逍遥在九万里的高空。

可那只大鹏是逍遥的吗?从小鸟的视角来看,它并不逍遥,那么小鸟呢?尽管它自视甚高,但仍然只能控于地而已矣,它也没有挣脱束缚。所以在此处,我产生了疑惑:历史书上的庄子是齐万物的呀!按说小鸟与大鹏也没有区别,那为什么小鸟会嘲笑大鹏,而庄子会说“小知不及大知”呢?在书中我找到了答案。书中说,“‘齐物’不仅仅是要超越万物之间的区别,更重要的,它是以对万物差异性的肯定为前提的”。于是我有了答案,那只大鲲是可以称作逍遥的,但似乎还不是,因为它有所求,它要飞到南冥,另一个辽远的地方。

因为对南冥的追求,大鹏起飞了,所以我又生出了第二个疑问:大鹏代表了什么呢?大鹏所追寻的南冥是什么呢?

“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儒家以人视视世界,为我们建构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条框,为我们设计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路径,一切似乎是清晰的,我们只要遵循着圣贤为我们划定的规范,自可以“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但如果以天视视世界呢?儒家的思想真的行得通吗?假托于三代的大同世界真的存在吗?“盖道家者流,皆出于史官。”庄子或许正如那一株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的大椿一般,从历史中看出了人性,看穿了世界。于是他不再相信儒家的说教,他从九万里的高空审视这个世界。于是大鹏似乎还可以看做是庄子自身对逍遥的追求。或许庄子也曾狂热于儒生的大同梦,可现实让他产生了迷惑。他痛苦、迷茫、无助,如同被缚住手脚的大鲲,他的形体越膨胀,他的知识越广博,他就会越拘束。他一路走来,从对君人南面之术的渴求转向对自身得到解放的追求。

篇7:读《庄子心得》后的感触

如今一走进书店,你会发现关于“怎样面对挫折”、“如何为人处事”之类的书籍比比皆是。这些称之为的“心灵鸡汤”的书籍迎合了当今复杂社会下人们的口味,给予了人们那种必要的理解和必要的心灵慰籍。我读过不少这方面的书,却总觉得空洞乏味,直到我翻阅了于丹的《庄子心得》。

这本书实际上是于丹对《庄子》一书的读后感,她用心地研究《庄子》,通过解读庄子中短小精悍的寓言故事,结合现代社会的种种现象,循序渐进的引导我们用庄子的思想来指导人生,认为人生最重要的是要有一种大境界:感知已心,淡泊心态,合乎自然,超越利碌功名和自我,逍遥得自在。这是一种超理想的境界,需要我们不断反观内心,需要大觉悟才能体会得到。于丹的《庄子心得》深入浅出,引人入胜,让我在享受读书这个过程的同时,也对自己的人生进行了思考,着实是对心灵的一次洗礼。

于丹在书中将庄子的境界和眼光呈现给我们,教我们在这个纷繁芜杂的环境中,应该用“心智”、“感悟”、“逍遥”、“看得开”的心态去面对生活,这样才能超脱与释然。但是现在的人们,也包括我自己,谁能具备这样的心态呢?我们常常被功名利益所牵绊,不知道自己内心真正需要的是什么,迷迷茫茫,急功近利,在奔波忙碌了一天之后,即使最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内心世界却依然空虚,觉不到半点快乐。在工作、生活中,经常被小事所困,与周遭的人也难免有些小疙瘩、小摩擦。可细细想来,其缘由无非是为了一些蝇头小利,有时甚至只是为了逞一时之快。在这个时候,我们需要质询自己的心,是否真的有必要强迫自己做一些不愿意、不快乐的事情?我们应该清醒地认知自己的内心,重新认识和审视自己,不和他人攀比,不效仿别人的行为,不盲目的追随流行,试着用庄子的大境界来指引自己,超越所有的功名利禄之心,感悟人生的最高境界,拥有健康的人生心态和快乐的生活状态。

于丹在书中还提到了一个动态平衡的问题,自行车如果静止摆在那儿的时候,得靠车支架才能立住,两个轮子是立不住的。但是骑起来以后,两个轮子就可以行进,为什么呢?因为它在动态中保持了平衡。动态平衡对于我们的`生活也有着极其重要的指导意义。世界在前进,而我们原地不动时,我们会感到失去心理的平衡,尤其是在应对各种挑战的时候。如果我们不断学习,与时俱进,那么这种平衡便很容易达到。我们可以多读书,多接受新的信息,让自己与时代的前进保持同一个步调,发展和提高自己,开阔自己的眼界,更好的认识自己、涵养自己,通过这样的方式,或许也更容易获得庄子的大境界吧。

篇8:读庄子心得体会

关键词:艺术精神,道德,圆满俱足,境界,自由

一、“中国艺术精神主体之呈现”

他一会儿是尖锐无比的人生解剖师, 一会儿又是沉湎往事的诗人, 一会儿是濮水上悠游的垂钓者, 一会儿又是土屋前闲坐的穷汉。有时他去远游, 有时又安坐家中, 洋洋洒洒地记录自己的思想。他太丰富, 太浪漫, 太抒情, 太不拘一格, 同时又行踪不定 (1) 。

庄子可以说是中国古代最奇怪的一位先哲———他隐逸山林, 对宇宙自然却有着超然的大智慧;他不曾以某种具体艺术作为追求对象, 却在不经意间成就了至高的艺术精神他“无欲无求、崇尚无用”的风格, 被千千万万代后人揣测又推敲, 也不知是否有人真的了解他的内心。

在《中国艺术精神》一书中, 徐复观先生将他写庄子的一章命名为“中国艺术精神主体之呈现”, 作者在自叙中曾说道:历史中的大画家、大画论家, 他们所达到、所把握到的精神境界, 常不期然而然都是庄学、玄学的境界 (2) 。

由此可见, 庄子的艺术精神其实是中国艺术发展历程中最本质的思想。艺术的核心是“美”, 故最高精神同样也是最美的。中学时读《庖丁解牛》, 便觉得字里行间都充盈着一种和谐的美感, “庖丁为文惠君解牛, 手之所触, 肩之所倚, 足之所履, 膝之所踦, 砉然响然, 奏刀騞然, 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 乃中经首之会” (3) 。

我猜测, 庖丁解牛时可能并没有刻意追求奏刀之声的动听, 然而正因为他所向往的是“道”, 是“目无全牛”那炉火纯青的熟悉, 故人与牛这两个个体之间的对立能够消解;许多遍的练习使他可以轻松地让自己的双手为心灵所驾驭操作时不需以目视而只以神与牛相遇, 解牛的过程不复有任何阻碍, 成为纯粹自然的过程。因此, 解牛之声“莫不中音”, 解牛的动作才能“合于桑林之舞”。无欲无求又看似无用, 却“不期然而然”地获得了极大的美感, 这正是庄子全部思想的一个重要特性。解牛事虽小, 却从中可见宇宙万物运行之机理———万事万物之“巧”皆应以与自然造化相协调为最高之境界, 非刻意, 不造作, 不为小节耗费气力, 方能将身心托付于对大善、大美的追求, 获得与造化同工的大巧。

二、庄子与儒家的关系

先秦诸子的思想理论对华夏影响最深刻的应当说是儒家。庄子对儒家并不排斥, 甚至在很多方面受其影响甚为深刻。但从艺术角度来看, 儒道二家仍然有本质不同, 孔子对于音乐艺术, 是一开始便下意识地将其作为完善人格、提升修养的途径;而庄子的艺术思想中则不存在这种目的性, 艺术对他而言, 只是纯粹地为了“怡然自得”, 享受精神自由。如在“乐”的问题上, 徐复观先生曾将两种思想作了比较:儒家也重视乐, 但儒家对己是乐, 对天下国家则是忧;所以孟子说:“故君子无日不忧, 亦无日不乐。”因为儒家的乐来自义精仁熟。而仁义本身, 即含有对人生不可解除的责任感, 但庄子之道是艺术精神, 要从一般忧乐中超越上去, 以得“至乐”“天乐”, 这便不同于挟带有责任感的仁义之乐 (4) 。

对于人世, 儒家要给予“救济”, 道家则寻求“解脱”。从道德伦理角度看, 似乎前者较好;论艺术精神, 又数后者更佳很难说两种思想哪一个更高明, 从对后世的影响来看, 它们发挥的作用互不相同又互为补充———儒家思想成为中国人几千年来做人、治学与出仕时的道德准则, 道家的精神则在绘画、诗歌创作中被不断传承和创新。再具体地说, 对我们每个人来说, 儒家的教化是身处人事之中时对自我的规范道家营造的境界更像在喧嚣、争辩之外, 每个人心里一处隐秘的世外桃源。

三、庄子的艺术思想对他人生观的影响

庄子的艺术思想同时影响了他的人生观。谈到人生, 艺术与道德又出现了一些极为统一的特征, 比如, 对自己与一切人和物的平等看待:“寓诸庸”是自己虚静之心, 超越了、也是摆脱了世俗以自己的才知为“用”为“成”, 超越了、即摆脱了以一时一地的结果为“用”为“成”, 而发现了每一人、每一物皆有其自用、自成, 且无用于此者或有用于彼, 毁于此者或成于彼, 所以便将自己对人、物之态度, 寄托于各人各物自用自成之上。“因是”、“寓诸庸”, 实际是一种人生态度的两种说法, 即是此处之所谓“不谴是非” (5) 。

对徐先生的这段论述, 我实在是极赞同不过了。庄子涵融万物的“不辨是非”与鄙薄之人的“不辨是非”如此容易被混为一谈, 而我曾经是那自以为具备了庄周精神的“鄙陋之人。看不懂世俗, 辨不清是非, 面对纷繁的世界选择了躲避, 便自以为是那潇洒的隐逸之士了。殊不知这只是他精神的最表层罢了, 其对万事万物博大的悦纳与善意, 并不是仅仅逃避了世俗就能达到的境界。

庄周的生死观除却对命运的无奈与“精神不灭”的观念外, 又落到了“物化”之上:物结乃生于“虑”, 虑便有计较之心, 计较必生哀乐之情。虑是生于心知的作用。物化是因为“忘”:梦为胡蝶而当下全体即是胡蝶, 即忘其为庄周……这才能随物而化, 以生死为一条……物化的境界, 完全是物我一体的艺术境界。因为是物化, 所以自己生存于一境之中倘然与某一物相遇, 此一物一境, 即是一个宇宙, 即是一个永恒。化为鸡, 即圆满俱足于鸡;化为弹, 即圆满俱足于弹。既圆满俱足了, 更从何处感到有难填的缺陷, 而发生超越于当下一境一物之上的神力的要求?更从何处感到“死生事大”而要求从轮回中解脱呢?所以庄子的生死观实际是由艺术精神发出的艺术的生命观 (6) 。

艺术的吸引力, 大概就在于它以一种极具美感的方式回答了道德不能回答的问题。即便是最高的道德, 使人在临死时有视死如归之感, 也不能摆脱“死生亦大矣”的痛感, 然而艺术却创造出这种“圆满俱足”、“超然物外”的意境让人觉得死甚至比生来得更纯粹, 庄子这样将整个生命托付自然的艺术家尤其———人间本就布满丑恶, 难以依托, 人死亡之后, 反而与大美的自然贴得更紧了, 他的身体融于大地, 他的意识呢?是消亡了, 还是说彻底与自然造化相协调了?由此看来, 人们在死亡面前表现的恐惧绝望倒显得难以理解了。

人们对庄子往往有“消极避世”的印象, 这其实是一种误读。庄子其实是决无意排除“人间世”的。然而艺术是纯粹的美, 人世却是罪恶成分多, 那追求自由纯粹的艺术精神, 在这多苦多难的人间世界———终究是安放不稳的。人们只看到了庄子隐逸孤傲的一面。然而当他站立于万物之上时, 他展现出的美感会如雨露一般, 洒落世间, 润泽万物, 受到感召之物, 皆会呈现出其最美好的一面:藐姑射之山, 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 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 吸风饮露。乘云气, 御飞龙, 而遊乎四海之外。其神凝, 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 (7) 。

“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 正是神人对世间的恩泽。庄子给人们留下消极避世的印象, 也许是因为他主张破除是非好恶的世俗感情。

惠子谓庄子曰:“人故无情乎?”庄子曰:“然。”惠子曰“人而无情何以谓之人?”庄子曰:“道与之貌, 天与之形, 恶得不谓之人?”惠子曰:“既谓之人, 恶得无情?”庄子曰:“是非吾所谓情也。吾所谓无情者, 言人之不以好恶内伤其身, 常因自然而不益生也。”

按:《庄子》一书的“情”字, 有两种意义。一是由欲望心知而来的是非好恶之情, 这即是上面所说的“无人之情”, 庄子以此种情足以内伤其身, 所以要加以破除。极其至, 是“死生无变于己”。另一是与“性”同义, 指由人之所生的德, 人之所生的性的活动而言 (8) 。

忘了知欲, 忘了自己, 与万物相融, 实已将天地万物涵于自己生命之内, 只剩下与宇宙相连的静谧博大的情感, 不再被一己之好恶所伤, 这便是庄子“圆满俱足”之境地了。对于庄子否定的世俗感情, 儒家的态度则是给予充分的理解———“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 “有朋自远方来, 不亦乐乎”这就向我们揭示了道德精神与艺术精神的差别。要成就艺术人生, 大概不得不摆脱道德人生的某些内容。

其心志, 其容寂, 其颡頯;凄然似秋, 暖然似春, 喜怒通四时。与物有宜, 而莫知其极。使日夜无郤, 而与物为春 (9) 。

这是庄子眼中“得道真人”的模样。心志纯一不杂, 不受欲望之扰动, 喜怒与自然一致变化, 这即是“圆满俱足”。但他的特性还不止这些, “与物有宜”, “与物为春”这样的字眼, 让我们领会到“至善”与“至仁”的境界。用徐先生的话来说, 即是“最高的艺术精神, 与最高的道德精神, 自然地互相涵摄”也许不论道德还是艺术, 当到达最高境界时, 呈现出的都是一种忘我的姿态, 将个人的生命全部交付于广袤的世界, 在他人看来正是以个人的生命囊括了整个宇宙吧。

四、结语

庄子是战国时期的宋国人 (今安徽蒙城) , 宋国是周代的后裔, 庄子因此得以接触周代保存下来的典籍资料。但他早年的生活又是十分动荡的, 庄子早年系出楚国贵族, 后因楚国动乱迁至宋国, 而宋国在当时又常常成为各国的战场战乱不止少有安宁。大概正是这样的经历造就了庄周的性格———抨击权势, 一生在政治上隐没无闻, 精神生活却极为丰富:读书、周游、辩论、遐想, 并留下了丰富的著述。在了解了这些之后, 我对于庄子为何厌倦政治、认为孔子游说诸侯的行为是“不可为而为之”有了更多理解。而那至纯至美的艺术精神必是经历了许多坎坷才得以成就的。对于他, 除仰慕之外也多了些怜惜———想起他漂泊不羁的身影, 风一更雪一更, 踽踽独行, 眼前闪现的图画也蒙上了一层悲剧性的美感。但庄周终究是不需以世俗眼光判定的, 世人眼里的孤单之行, 他反倒悠游自适。庄周始终站在遥远的地方, 看我们如何将他的思想当成实验对象去探索发现, 又如何将各色标签贴于其上, 并狡黠地冲我们微笑。也难怪, 他从一开始就什么也没想得到。

注释

11 凤凰卫视《庄子逍遥谈》开场语.

22 《中国艺术精神》自叙第三页.

33 庄子·庖丁解牛.

44 中国艺术精神P65.

55 中国艺术精神P108-109.

66 中国艺术精神P113.

77 中国艺术精神P74.

88 中国艺术精神P93.

篇9:读庄子心得体会

庄子是战国时代最富浪漫情怀的哲学家和最具批判智慧的抒情诗人。他独特的人生感悟和生命体验让无数人为之神往痴迷,他妙解生死、笑傲人生的旷达与幽默和“圣人不死、大盗不止”的激情呐喊,留给后人几多的感叹和无限的遐思。走进庄子的精神世界,领悟庄子的诗性智慧,需要读者具有行吟诗人般的浪漫与豪情;在庄子营造的理想世界徜徉,需要同行者有超越万有的旷达心境去放歌于无穷之野,否则你无法洞见“乘天地之气,御六气之辩”的逍遥游之大景象。

《庄子》研究作为一种“意义的追寻”,解释者的情感体验、价值观念及个体思想立场不尽相同,于是呈现给读者的是不同视域、不同角度的《庄子》解读。“意义的追寻”不仅要揭示和还原哲学家精神世界中所蕴含的“意义”,而且也是研究者自身对生命意义的探求和叩问的旅程。《庄子》研究丰富了庄学的思想宝库,让庄子的精神花园绽放出不一样的璀璨。

李振纲先生的近作——《生命的哲学——(庄子)文本的另一种解读》(以下简称为《生命的哲学》)在当代人生存境遇中对庄子的意义世界进行了一次全新的诠释。作者从大生命视域的角度对庄子的生命整体观、生命价值观、理想人格与理想境界及庄子哲学的局限性等诸多问题展开了深入的分析与研究,在现代语境中还原了庄子哲学的思想内涵和深层价值。作者将文本解读与语境转化相结合,让哲学问题与现实问题、古代智慧与现代人生进行了几乎没有智障的对话,开启了庄子世界通向现代生活的敞开之门,激活了《庄子》哲学中潜在的后现代意识,实现了《庄子》哲学研究范式的突破。

《生命的哲学》紧扣《庄子》哲学的核心问题。即生命的安放问题,把现代人遭遇的生态、世态、心态问题,这些现代化焦虑放在大生命视域下,通过对庄子精神世界和价值世界的解读,深刻诠释了《庄子》哲学的内涵,用当代话语精心地描画出庄子的心灵境界和精神家园。这种诠释,不仅在学理上理清了庄子思想的宗旨和命题、范畴的语意与隐喻内涵,而且揭示了庄子哲學在现代大生命视域下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这种诠释,拨开了现代人心灵世界残缺杂乱的迷雾,给现代人寻求生命的家园提供了一条还乡的路径。

作者采用随文解读、解析与注释相结合的行文方式,内篇为纲、外篇为目,以经纬交织、相互渗透的解释体例,揭开庄子寓言世界的层层面纱,引领读者走进庄子构建的自由幸福的精神乐园。此书把现代人的生存境遇和庄子的生命哲学结合于一体,对《庄子》原本话语进行了现代语境的逆向诠释。作者在理论上尝试用古代道家的思维方式去调适现代人的心态,提出了生态和谐、世态和谐、心态和谐是现代语境“大生命视域”下《庄子》哲学的题中之意,并对之进行了系统的阐释,提出了用生命整体性价值观导引构建“与天地和谐共生”生存世界的可能性。这种研究不仅是一种对庄子精神世界的追寻,同时传达着作者对自由人生的思考,书写着一个当代学者对社会现实的深切忧虑和对理想境界的执著追问。

作者在书中写道:“庄子的人生感悟不似屈原那样壮烈,更接近于幽默滑稽的喜剧。这位诗人哲学家虽然已作古于两千年前,今天,我们重读其寓庄于谐‘汪洋恣肆以适已’的话,虽感荒唐,却不失深刻。”现代社会,人们忙着追寻各种附加的价值,却往往忽略了生命真正的意义。那些裹挟着各种目的的生活方式让我们丧失了生命的真体验,遮蔽了生命的纯然之光。人们迷失在利益、权力、物质的各种网罗中,成为了“终身役役而不知所归”的异化人。《生命的哲学》为现代生活开启了如何理解生命、如何对待生活的另一扇窗。

篇10:我眼中的庄子,读庄子有感

走向逍遥

庄子是战国时代宋国蒙地的一位读书人,其活动年代大致与孟子、惠施同时。庄子家境贫寒,早年曾出任过漆园吏,后来不再出仕,布衣终生。在中国古代,“士之失仕尤农之失耕”,不入仕途,没有俸禄,便失去了生活的经济来源,生活的困苦是可想而知的。为了维持生存,庄子钓过鱼,编织过草鞋,在青黄不接的时候还要靠借贷度日。他住在穷街僻巷,看起来面黄肌瘦,显得非常疲惫。

庄子不入仕途是入仕无门的缘故么,虽是一个没落贵族,在他一生中却不乏进阶为官、食禄千钟的机会,像他这样富有才华又周游过列国的人,是各国网罗拉拢的对象是完全可能的,显然他并不是入仕无门。而是自愿放弃仕途的,追究原因要看他处曾的情境。

能仕而不仕,自愿放弃仕途,这是典型的隐士行为,后人往往据此认为庄子是弃世的隐士。不入仕途的原因是品格高洁,尘埃富贵。但庄子弃仕并非弃世,他不入仕途不能说明他没有救世的愿望,和一般遁迹山林、与世隔绝的隐士不同,庄子始终生活在人群之中,他不但和朋友、弟子探讨人生的各种问题,还周游列国,频繁与各国君主会晤交谈。

从庄子与楚威王使者对话中,一句“宁生而曳尾涂中”可以看出庄子不入仕途不是因为不想为,而是考虑到生命之虞不敢为,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说明苟全性命于乱世,是保全生命待时而出的权宜之计,他是有用世之心而无法用世,有救世理想而不能实现,所以他的内心是十分痛苦的,“士有道德而不能行,惫也”是他内心真实的写照。

当人用世之心不泯,无法忘却尘世时,那么即便他回归自然,独处山林,在远离尘嚣的高山丛林,依然不能彻底摆脱痛苦的侵扰。庄子曾叹:广阔的山林,优美的环境,但若心神不畅,精神便不能享受。“山林与,皋壤与,使我欣欣然而乐与,乐未毕也,哀又继之,哀乐之来吾不能御„„从字里行间,可以感受到庄子抑郁愁闷的呼吸,不是身临其境,又怎会有如此之深的感触!

可见,如果任这种”有志不获聘,念此怀悲戚”的状况持续下去,那人的精神非得因长期压抑而崩溃,痛苦愈深寻求解脱之道愈切,为了排遣内心的焦灼和忧虑,庄子开始寻求精神出路的探索。

在《逍遥游》中,庄子写大鹏“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徙于南冥不畏路途遥远,然而“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在没风的日子里,大鹏如图搁浅的船舟陷入了困境,非但达不到理想,还要见笑于在蓬蒿中腾跃而上、决起而飞的小雀。这是大鹏的悲哀,也是一个胸怀凌云大志的人士的悲哀!在古社会,信奉儒家思想的士人,其最高理想是治国平天下,可是他们救世理想的实现却有待于时。如果时运不济别说救世理想得不到实现,就连日常生计都要成问题。多少士人一辈子怀才不遇,在悲叹惆怅中了却残生。大鹏也是庄子痛苦人生的真是写照。庄子以精神超越为特征的逍遥学说曾经抚慰了千百万颗痛苦的灵魂,但这却是他在痛苦中精神探索的结果。

庄子的痛苦来自现实和理想无法调和的矛盾。虽然庄子和老子齐名,但他并非一开始就信奉道家虚静无为,而是受教于儒家弟子颜回门下。而凡是忠实信奉儒家救世理想的人大多无法摆脱陷入困境难以自拔的苦恼。正是社会理想的破灭,导致他思考,促使他醒悟,最终皈依了老子大道学说,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了以淡泊无为、游心大道为特征的逍遥人生理想。从救世走向逍遥,正是庄子从痛苦中寻求解脱的精神探索历程。而这个过程,则是他致力于摆脱人生困境的过程。最终他跳出了四种限制,那就是空间、时间、生死、义利。

庄子和惠子在讨论有用无用的问题上便体现了他们的差异。惠子说:“吾有大树,人谓之樗,其本臃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立之塗,匠者不顾。今子之言,大而无用,众所同去也。”

在惠子眼里,大樗树既不能生长果实,又不能制作建材,是大而无用之物。但庄子却并不这样认为,说从自然逍遥的观点看,这棵大树枝叶茂盛,婆娑荫映,蔽日来风,给人们提供了赏心悦目的憩息环境,怎能说是无用的呢?从保全生命的角度看,这课大樗chu树正是因为世俗之人以为无用而免去了刀斧之灾,因此而得尽其天年,哪里还会有什么困苦呢?可见理解庄子需要超越常态的思维方式,摆脱狭隘的功利观念。

逍遥境界

“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无功、无名、无己是至人的本质特征,至人不是神仙,脱去那神秘的外衣,至人实质上是通晓万物的本性,顺应自然变化的达道之人。庄子对弟子所言“顺其自然方能免于祸患,顺着时令变化不止于一端,时进时退,顺和自然,神游于无为之境,不被外物役使”说的就是圣人体道而胜物,物物而不物于物的意思。

物物而不物于物,身处现实的物质世界,精神却游离物质之外,不为外物所役。庄子的逍遥理想,实质上是追求精神的绝对自由。所以,逍遥的境界并不是虚无缥缈的仙境天国,而是通达之人的内心世界,任何人只要摆脱了功名利禄的束缚,忘怀世间的毁誉得失,超越了一己的生死界限,胸怀就会变得宽广,心灵就会变得澄明,精神也就能获得超然物外、怡然自适的逍遥。

庄子的逍遥理论是面对人生的痛苦指出的精神出路,万物皆有所待是庄子的现实人生观。庄子并不回避人生的痛苦,在他冷峻目光的审视下,世界充满了物欲,人一受其成形,便为世俗价值所左右,人的一生与物相刃相靡为物所役的一生。“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苶NIE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是人生的悲剧命运。

而对人生的痛苦寻求解脱,这是一切伟大哲学的起点,庄子面对人生的苦难,不似世人浑浑噩噩无视人生的痛苦,也不似佛陀,以遁入空门逃避人生的苦难,当然也没能像尼采提倡的那样的以增强意志战胜人生的痛苦。作为一个睿智的东方哲人,他以走向逍遥超越人生的痛苦,当人超越了个体,将小我融入宇宙大我,当人从九万里的高度俯视人间,人生的苦难不就如粒粒尘埃,消解融化在茫茫宇宙之中。

从这个意义上说,庄子的逍遥即是拯救,从救世走向逍遥,不过是将拯救的对象从社会转移到人类,庄子一生从未放弃过救世。

在人类历史上,人们经历过了无数黑暗荒芜年代。虽然那些凭借火与剑开辟道路的英雄,创立了令人炫目的辉煌业绩,但这些业绩决不是人类历史上最值得骄傲的记录。只有那些凭借深重道德感的人为拯救世人和为捍卫人的精神尊严所作的不懈努力,才是人类业绩中最精华的部分。在中国历史上,庄子思想之所以一直能引起深广而持久的激荡,就是因为它以独特的力量穿透黑暗现实的屏障。告诉生活在绝望中的人们,如何可以在内心深处守护最后的不可剥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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