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庄子秋水有感

2024-04-21

读庄子秋水有感(精选6篇)

篇1:读庄子秋水有感

庄子,战国中期宋国人,是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争鸣中继老子之后的道家学派思想的主要代表人物。庄子的文章,大量使用寓言,寓言这种文体的创立,使庄子成为我国浪漫主义文学的鼻祖。并且富有丰富的想象力,文笔变化多端,富有强烈的浪漫主义色彩,语言丰富生动,并富有幽默讽刺的意味对后世的文学语言影响很大。

在古代汉语课上,我们学习了《庄子•外篇》中的《秋水》,以河伯的自以为多和海若的未尝自多,形成鲜明对比,构成全篇的主要部分。

“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顺流而东行,至于北海;东面而视,不见水端”。使河伯望洋兴叹“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矣”。这段话叙述了河伯的自以为多,河伯在有限的世界里,以为“天下之美尽在己”。主观片面的认识,使河伯过于自负,如果河伯没有看到大海,他将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渺小,如果河伯在看到大海之后还是没有改掉自己骄傲的心态,那么他必将贻笑大方。

所以,做人要“一日三省吾身”,时刻反省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勿以己之长而比人之短,勿以己之短而妒人之能”,人,要有自知之明,才能清醒地学习和工作。人生有涯,学海无涯。在知识的海洋中,我们应当时刻有“三人行,必有我师”的学习态度。不能满足于自己现有的知识和状况,要有积极向上的学习态度,追求真知,追求一种更积极向上的人生,以提高自己的综合素养为目标学习,让人生变得更加有意义。

“井龟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语于冰,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因为生活环境的局限而束缚了自己对世界的认识,这是愚昧者自大的借口。海神说:“吾未尝以此自多者”,这正是智者所具有的谦虚态度。我们应该清楚地认识到,相对于宇宙万物,人类只是“浮游”。世界之大,个人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沧海一粟。当自己清楚地意识到这点时,我们才能找到自己的准确定位,并且更有目标的去认识、了解社会的全貌。才能更坦然的面对“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挫败感。但是这份坦然并不意味着消极,而是让我们拥有一份良好的心态,毕竟人无完人。

纵观本文,其中心思想是在论说判断、认识的相对性,认识事物的大小、多少、虚盈、始终、贵贱以及生死等都是相对的,其变化是不定的。

所以我们应该记住的是:满招损,谦受益?不是的。

有个成语叫“邯郸学步”,它的由来正是《庄子•外篇》中的《秋水》。

说的是在两千年前,燕国寿陵地方有一位少年,不愁吃不愁穿,论长相也算得上中等人材,可他就是缺乏自信心,经常无缘无故地感到事事不如人,低人一等——衣服是人家的好,饭菜是人家的香,站相坐相也是人家高雅。他见什么学什么,学一样丢一样,虽然花样翻新,却始终不能做好一件事,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模样。家里的人劝他改一改这个毛病,他认为是家里人管得太多。日久天长,他竟怀疑自己该不该这样走路,越看越觉得自己走路的姿势太笨、太丑了。

有一天,他在路上碰到几个人说说笑笑,只听得有人说邯郸人走路姿势很美。他一听,急忙走上前去,想打听个明白。不料想,那几个人看见他,一阵大笑之后扬长而去。邯郸人走路的姿势究竟怎样美呢?他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这成了他的心病。终于有一天,他瞒着家人,跑到遥远的邯郸学走路去了。

一到邯郸,他感到处处新鲜,简直令人眼花缭乱。看到小孩走路,他觉得活泼,学;看见老人走路,他觉得稳重,学;看到妇女走路,摇摆多姿,学。就这样,不过半月光景,他连走路也不会了,路费也花光了,只好爬着回去了。

有关这个成语的故事讽刺了那些只会生搬硬套,机械地模仿别人的人,他们不但学不到别人的长处,反而会把自己的优点和本领也丢掉。就是在说做人不能一味的妄自菲薄,那不是谦逊,是虚伪。所以我们应该记住的是:过满则招损,过谦不受益。

篇2:读庄子秋水有感

2010080142

娄晓亮

鲁迅先生说过:“其文汪洋辟阖,仪态万方,晚周诸子之作,莫能先也。”我读了庄子这篇文章之后,深刻体会到了鲁迅先生所说的汪洋辟阖,仪态万方。

文章开篇即是“秋水时至,百川灌河。”给人感觉像是站在东海的河口下方,看着千万里的江河汇聚到了一处,然后倾盆而下。飞湍击石扬起的水汽便蒙然了眼睛。

然而在河伯欣然自喜的时候,他看见了海神。就像是攀登高峰的人,在翻越了他眼里的最高峰后,俯视脚下蝼蚁般的城镇车流后,回头却看见另一座高峰直插云霄,云雾环绕,几只苍鹰尖利的鸣叫着嘲笑他。

境界决定一个人的眼光。文章中曾说“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意思是和井中的青蛙不能谈论大海,是因为青蛙拘泥于空间的大小;和夏天的小虫不能谈论冬天的冰雪,是因为受制于时间季节的变换;和乡村士绅不能谈论大道,是因为他们受困与教化的深浅。俗话说站的高才能看得远。站在乡下的县城,我们羡慕市里的繁华;在都市的繁华里,我们又向往省会的现代化;在省会的现代化里,我们依然会神往首都的国际化。这也可以说明,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

但是从大的方面来看,庄子又借着海神的口说:五代帝王所延续的,三位君主所争夺的,仁慈的人所忧虑的,贤能的人为之操劳的,仅仅是如同马匹身上毫末般的天下。这是何等的气概,视天下万物如浮云浅土。但是庄子他却又同自身的大气磅礴之语相悖。“伯夷辞之以为名,仲尼语之以为博。此其自多也······”伯夷因为名誉辞让天下,仲尼谈论天下来显示自己的博学,这是他们所自傲的地方······一股子文士相鄙的气息悠然而起。蔑视天下的庄子,又何必着眼于这在他眼中如同毫末中得毫末的二人呢?

接下来,便是一番相对论的论述。大于小、善与恶、博与狭、生与死都是相对而言。做任何事情都出于无为忘我的角度。我认为,从辩证的角度来看大小高低盈虚,这样的大局观是值得称赞的(当然是我这是事后诸葛亮)。“不出乎害人,不多仁恩;动不为利,不贱门隶;货财弗争,不多辞让;事焉不借人,不多食乎力,不贱贪污;行殊乎俗,不多辟异;为在从众,不贱佞谄;世之爵禄不足以为劝,戮耻不足以为辱;知是非之不可为分,细大之不可为倪。”这些话语在现代来看,大多是诳语。庄子只主张修自身。他反对从本心出发,去分辨善恶好坏,他只是秉承着中庸的道路,不顾旁人的眼光,将自身与整个社会割裂开来。仿佛像是上帝一样俯视着这个世界。世俗的勋爵俸禄打动不了他,戮亲之仇不足以羞辱他。大小不去分辨,是非不去明了。我想如今的社会,大多都大小不分,是非不明吧···更有甚者达到了“戮耻不足以为辱”。但是“世之爵禄不足以为劝”这条,能达到的人却少之又少。

庄子主张用辩证的眼光去看待问题。“知尧、桀之自然而相非,则趣操睹矣。昔者尧、舜让而帝,之、哙让而绝;汤、武争而王,白公争而灭。由此观之,争让之礼,尧、桀之行,贵贱有时,未可以为常也。······帝王殊禅,三代殊继。差其时,逆其俗者,谓之篡夫;当其时,顺其俗者,谓之义之徒。”时代的变化会改变人们的眼光,过去的道德准则不能应运到新的社会环境之下。人的价值判断不应该与社会环境相割离,就如同不能分割阴阳、天地一样。

他还主张顺应天命,其实就是道家的“无为”。我想他应当认为,天道自有定数,人的命运,才能,智慧,思想都已经被制订好了线路。明白天命的人,不会受到灾难的侵袭,因为他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人为的力量改变不了天地的规律。人们应该明确自身的才能和天赋,就像是单脚的夔不应羡慕有万足的蚿一样。

从全文来看,庄子是一个十分傲慢的人。他不屑于当楚国的宰相,更不屑于与惠子争位。他认为自己的大道才能不足的人无法学会,如果学了的话就像邯郸学步一样,忘记自己原本的本领。他就像是一个洞悉了万物的傲慢隐士。在先秦诸子百家并起的时候,驾着青云,骑着老牛而过。话语里都打着机锋,透露着些许大智慧。飘然而来飘然而去,他并不想去改变什么,只是在闲暇之余,透露些人生的秘密。

篇3:《庄子·秋水》中的几点存疑

一、“秋水时至, 百川灌河。”

此句翻译为:“秋天的洪水随着季节涨起来了, 众多的河流注入黄河。”为什么在庄子的时代秋天发洪水呢?这不符合自然规律啊!细细查找一下发现, 庄子在文中用的是周历, 周历中的初秋季节相当于夏历 (大致和我们现在的农历相符合) 中仲夏五月份, 提早了两个月, 所以洪水一说也就不奇怪了。

春秋战国时代有夏历、殷历和周历, 三者主要的区别在于岁首的月建不同, 所以又叫做三正。周历以通常冬至所在的建子之月为岁首, 殷历以建丑之月为岁首, 夏历以建寅之月 (即后世通常所说的阴历正月) 为岁首。在汉代的太初历制定以前, 人们对历法的使用很是随意, 尤其是周历和夏历的使用显得很混乱。如:《春秋》和《孟子》多用周历;《楚辞》和《吕氏春秋》用夏历;《诗经》要看具体诗篇, 其中《小雅·四月》用夏历, 《豳风·七月》则是夏历和周历并用, 凡言“七月”指夏历, “一之日”等处指周历。我们在阅读时, 不可不知。 (见下表)

二、“两涘渚崖之间, 不辩牛马。”

教参上提供的翻译为“从两岸或者从河中沙洲到水边的高岸隔水望去, 分不清是牛是马”, 来形容洪水涨后河面极宽阔。这里, “两涘”指两岸, “涘”, 水边、岸;“渚”, 水中的小块陆地;“崖”, 高的河岸。有人认为分开来解释错了, “涘渚崖”三字同义, 这句话就这样翻译:“从两岸隔水望去, 分不清是牛是马。”我认为这样的翻译失于简单, 综合一下, 应当是“从两岸甚至从河中沙洲到水边的高岸隔水望去, 分不清是牛是马”更为贴切。

三、“河伯始旋其面目”中的“旋其面目”

多本教参将其翻译为“调转脸”。事实上许多文章对此都提出了异议:联系上文, 这根本不合事理, 河伯“顺流而东行”, 到“北海”, “东面而视”, 按理河伯的前面是海神, 没有必要转过脸来。不知道我们的教参为什么多年来不吸纳这样的见解。

当然, 理论界在否定这种说法之后, 又提出了另外几种说法, 让人莫衷一是。李勉《庄子总论及分篇译注》说:“河伯始旋其面目”应解作“河伯方才转变其面目”。陈鼓应《庄子今注今译》译为:“河神才改变自得的脸色”。陈寿昌《南华真经正义》认为该句是河伯“敛惭恧之状”。河伯因“百川灌河”, 河面开阔, “不辩牛马”而沾沾自喜, “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及见“北海”浩瀚无边, 自感浅陋无知, 才改变了他自满的神情, 这也合乎情理。因此, “旋”应注作“改变”, “面目”应理解为“神情”。“旋其面目”可译为“改变他的神情”。徐厚广以为, “旋其面目”就是“眩目”;徐山指出, “旋其面目”指河伯摇头晃脑的动作, 表示恍悟自得之义。

郭剑英认为, “面目”一词, 多用来指与尊严有关的面子、脸面, 或用来指与神情有关的面容、面貌, 没有简单地用作表人身之部件——面 (脸) 或首 (头) 的。《盗跖》篇:“ (盗跖) 面目有光, 唇如激丹, 齿如齐贝。”这里的“面目”是指面容, 指眼神。《史记》“面目”一词出现八次, 其中七次均为与尊严有关的面子、脸面之义。由通常的“面目”, 到“欣然自喜”, 这是“面目”的一种改变;由“欣然自喜”的“面目”, 到不再“欣然自喜”, 回复到原来的“面目”, 这自然又是“面目”的一种改变。所以, 有些学者将“始旋其面目”译为“才改变自得的脸色”。

还有学者认为, 这里断句断错了, 应为“于是焉河伯始旋其面, 目望洋, 向若而叹曰”。依据之一是《孔子家语》:“ (孔子) 近而黑, 颀然长, 旷如望羊。”这里“旷如望羊”是指庄重、严肃、深思的神态。因此, 《秋水》中的“目望洋”用得极有神韵, 不仅勾勒了河伯仰视之状, 而且描绘出他在对海神若诉说自己悔恨时的那种郑重、严肃的神态, 反映了他深深悔恨的心情。

我认为, 从学生学习的角度来说, 应该以简便通俗为主, “在这个时候, 河神才改变了自己原来的脸色, 抬头仰望着海神感叹道”这个解释较易为大家所接受, 因为许多典籍中公认北海之神若是一个人面鸟身的形象, 这里用“抬头仰望”也就并不为过了。

四、北海之神为何是“若”

《山海经》中描述了四个海神, 即东海神禺虢, 南海神不廷胡余, 西海神崦兹, 北海神禺疆。《山海经》约成书于春秋末到汉初, 在汉初由刘向父子校刊而成, 书中主要内容是由原始社会末期酋长兼巫师的禹、益口述, 继而世代流传, 作者并非一人。那么, 作为战国中后期的庄子为什么不称北海神为禺疆呢?况且, 《庄子·应帝王》中记述了南海之神“倏”和北海之神“忽”, 就是它们两个使得中央神混沌七窍成而身死;为什么在他自己的作品中也出现两个不一样的北海之神呢?

首先, 海神若的原型来自于楚国的先祖颛顼的形象, 《山海经·海内经》:“黄帝妻雷祖, 生昌意。昌意降处若水, 生韩流。韩流……取淖子曰阿女, 生帝颛顼。”《淮南子·天文训》:“北方, 水也, 其帝颛顼, 其佐玄冥, 执权而治冬。”颛顼生子穷蝉, 是舜的高祖。据说颛顼在位七十八年, 活到九十八岁逝世, 葬于濮阳。而春秋战国时的楚王为其后裔, 屈原在《离骚》中自称为帝颛顼之后, 屈原与楚王为同族。

其次, 中国神话里的海神大多是可怖的, 《山海经》中描述禺疆等四个海神相貌是人的面容鸟的身子, 耳朵上挂两条蛇, 脚踏两条蛇, 可见其恐怖。庄子描述的“倏”和“忽”也具有某些可怖之处, 因为“倏”和“忽”这两个词语, 在汉语之中的意思都是骤然来去、飘忽不定, 其实就体现了大海变化无常、不可捉摸的特性。而北海神若却有其可爱的一面, 河伯感叹海神若的浩大, 而若却给河伯讲了一番等贵贱同大小的道理, 这里就好似一个自然浩大、平和睿智的圣哲。楚辞中还有“使湘灵鼓瑟兮, 令海若舞冯夷”的记述, 跳舞的海神若, 也体现了北海神若可亲的一面。

五、河伯对仲尼和伯夷的态度前后是否有变化

篇4:道即自由:读《庄子》有感

自由是平等的前提。鲲鹏是自由的,蜩、鸴鸠,甚至蝼蚁、瓦甓,都是自由的,因而它们都是平等的。它们的区别只是“大小之辨”而已。大者有大者的自由,小者有小者的自由。造物主造就了各下相同的生命,也就为各个生命赋予了各不相向的自由。造物主是公正的。鲲鹏“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是值得骄傲的。但蜩与鸴鸠穿梭跳跃于蓬蒿之间,何尝不是一种乐趣和幸福。把它们区别开来,并分出高低贵贱,正是人类。当然,由于鲲鹏、蜩和鸴鸠都“犹有所待”,它们都不能进入“逍遥游”之境,它们的自由是相对的。这不是相对主义,而是寓于平凡与简单之中的深刻的辩证法。庄子那博大的心空,给万物洒下了一片爱的甘霖。

泽雉,一种生活在草泽中的野鸡,是享受天赋自由的代表。择雉“十步一啄,百步一饮”,非常渺小,渺小得使人不屑一顾。是的,与鲲鹏相比,泽雉确实渺小,就是与蜩和鸴鸠相比,泽雉也是不幸的,因为泽雉的生活太艰难。泽雉有没有别的选择呢?答案是肯定的。如果“畜乎樊中”,被人关在樊笼里豢养,饮食无忧,舒适安逸。但泽雉硬是“不蕲畜乎樊中”,选择了这种艰难的生活方式。在泽雉看来,“畜乎樊中”,尽管舒适安逸,但没有了精神自由和乐趣。泽雉不满足于“神王”,它追求更高层次的自由。尽管泽雉不可能实现“逍遥游”,但它有自己的追求。因此,泽雉又是高大的。难道我们不应该给泽雉投以尊敬的目光吗?

一味地追求荣华富贵,心为物役,这种人,比泽雉相差得太远。在《达生》中,修养极高的庄子,对这种人,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他是猪!

有人认为,庄子追求的是绝对自由,是无政府主义。其实不然。庄子所理想的“逍遥游”,是一种精神境界,或日是一种精神状态。我总觉得,庄子的“逍遥游”与马克思所讲的“自由王国”有很多相似或相近的地方。当然,我无意作这样的对比。是的,庄子确实说过,他的“逍遥游”是“无几无待”的,他的那位“逍遥者”也是超凡脱俗的,但作为一种精神状态,如果始终不能摆脱一切羁绊,如何才能得以提升呢。我们更应该看到,庄子认为,人之得道,并实现“逍遥游”,不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也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后天修炼的结果。

就拿我们都熟悉的“庖丁解牛”来说,庖丁解牛,手、肩、足、膝,各适其位,动作协调,声响和谐,竟宛如商汤王《桑林》之舞曲,合于帝尧《经首》之节拍。这哪里是在宰牛?简直是在表演音乐舞蹈。这正是庄子所说的天地之大美。

在一旁观看的文惠君,完全被庖丁高明至极的技巧所征服。庖丁刚一气呵成地完成那一套协调和谐的宰牛动作,“提刀而立,为之四顾”,还未来得及“为之踌躇满志,善刀而藏之”,文惠君就迫不及待地问:“技盖至此乎?“

我在学校读书时,曾学过这篇课文。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老师的答案简单明瞭:熟能生巧。其实,这是一种肤浅的理解。看庖丁是怎么问答的:

庖丁认为自己出神人化的技艺来自两个方面。一是循序渐进地反复练习,熟能生巧。初解牛时,“所见无非牛者”,只能“折”之;三年后,“未尝见全牛”,也只能“割”之;经过三年的磨砺,庖丁终于“以神遇”,达到了神、行合一的境界,解牛时“游刃有余”。二是遵循了“道”,即“依乎天理”、“因其自然”。否则,再怎么练习,也找不到诀窍,徒劳无功。

庖丁给了我们一个重要的启示,那就是只要“依乎天理”、“因其自然”,就可以到达自由之境界。这个“天理”,这个“自然”,就是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古往今来,凡是遵循“天理”和“自然”的人,都是自由的人。庖丁在宰牛这个行当里,是自由的,甚至可说是“逍遥者”。如果庖丁在别的方面也能“依乎天理”、“因其自然”,那他在别的方面也一定是自由的。庄子认为,庖丁之道的要害,就是“缘督以为经”。“缘督”就是人的清气循督脉而行,当行则行,当止则止,顺乎自然,切不可伤天害理。

既然庄子发现“缘督以为经”是通向自然的惟一途径,那庄子肯定会在这条道路上跋涉的。是的,为了自由,为了“逍遥游”,庄子一直在作不懈地努力。

——关于生死。生,是自然的。生之形体与和谐,皆是自然赋予的。死,亦是自然的。自然的生,是快乐的;自然的死,亦是快乐的。人们不能选择生,也不能选择死。既然如此,人们既要善待生,也要善待死。既然生,就要生活得幸福,就要追求精神上的满足和快乐。既然死,就要豁达地去死,带着幸福和快乐去死。因为,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庄子妻死,他鼓盆而歌。他的歌,是为自然而歌,为天理而歌。他在自己死前,立下了遗嘱:“以天地为棺椁,以日月为连璧,星辰为珠玑,万物为赍送。”庄子不愧是自然之子。

——关于得失。有所藏就有所失,无所藏就无所失。“藏舟于壑,藏山于泽,谓之固矣,然而夜半有力者负之而走,昧者不知也”。最安全的办法是“藏天下于天下”,无所得,就无所谓失。

——关于毁誉。对待毁誉,最好的办法就是忘记。“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

——关于贫富贵贱。贫穷,并不是坏事,而是造物主善意的关怀。富贵,也不一定是好事,一味地贪富求贵,犹如“畜乎樊中”,身心没有自由,甚至有时还惹来杀身之祸。

——关于权力。庄子在濮水边钓鱼,心地坦荡,光明磊落,悠然自得。楚威王派两个大夫来请他出山为相。他“持竿不顾”。反问那两个大夫:楚国水田里的乌龟,它们是愿意到楚王那里,让楚王用精致的箱笼装着它,用华贵的丝绸覆盖它,珍藏在庙堂之上,用死来换取“留骨而贵”呢,还是愿意拖着尾巴在泥水里自由自在地活着呢?对方的答案当然是后者。于是,庄子曰:“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他拒绝了权力,选择了自由。

那么。庄子是否由必然王国到达了自由王国,从而进入“逍遥”之境了呢?我们可以解析一下“庄周梦蝶”。庄子很清楚,他与蝴蝶是有区别的。那为何在梦中,又分不清彼此了呢?这是因为庄子羡慕蝴蝶的逍遥自在,恨不得自己化蛹为蝶,去“栩栩然”。然而,只有在梦中,庄子才能化蛹为蝶。但庄子不可能永远生活在梦中。现实中的庄子,还不能做到“无己”,因而他离“逍遥游”的自由之境还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之遥也许是一生都无法到达的。

庄子不是圣人。

篇5:读《庄子》有感

高中的时候学过庄子的一篇文章《逍遥游》,至今仍能诵出其中的一两句。“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意思是说,若能顺乎天地万物的自然本性,应乎阴阳、风雨、晦明的自然变化,而逍遥于广袤之间,那还有什么依待的呢!所以说: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一直都很喜欢庄子所推崇的那种自由自在的思想,在空中自由遨游,在风中翱翔,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所谓逍遥,不是四处乱潇洒,而是让心灵进入到一种自由和快乐的状态中去,忘记那些难以忘记的烦恼。只要做到这一点,你将会时时觉得自己始终是轻松和坦然的。所谓自由,就是与“道”合一,“与宇宙精神往来”。这种自由的获得,靠生命体验而不是客观认识,从心灵的角度而言,是情感论,不是知识学或知性论的。所谓“天在内,人在外”这种看似反主体论的语言,其实正是提倡生命的情感主体、德性主体,而反对知性主体,表明庄子哲学以“无我”、“忘我”的心灵境界为人生的真正自由。

自由境界是庄子哲学的最高的价值追求,这种自由是超越的“真情自由”,不是今人所说的社会自由,选择自由。情感生命是庄子哲学的内在核心。既不是知识论,也不是意志论,而是情感论,才是庄子哲学的真正特色。

庄子最赞赏的是自然之乐,甚至主张与自然界的动物共处而同游,这其中有深刻寓义。一方面表现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理想,另一方面隐涵着对自由的无限向往。在这里,自由与自然不是对立的,而是统一的,自由即是自然。自然界不是认识的对象,而是生存的环境;不是决定论的因果必然性,而是一切生命的自由敞开。“鸢戾于天,鱼跃于渊”,这是儒家的自由观,海阔天空任鸟飞,充满了乐观主义精神。庄子的感受和体验则更加深沉,乐观与悲情是同时存在的。当江湖干涸之时,鱼“相吹以湿,相濡以沫”,这才是生命的真情,毫无计较之心。人难道不应该如此吗?因此,真正的自由应当

是,“鱼相忘乎江湖,人相忘乎道术。”鱼依靠江湖河海自得,人则必须凭借“道术”才能够“逍遥”“无为”。在《逍遥游》中,庄子并没有详细传授这一高妙的“道术”,只给出了一个高度概括的要领,叫做“至人无己”。“己”是私我,“无己”就是去除私我。

篇6:读庄子有感

庄子是中国历史上的旷世奇才。他的“精神”似乎早为大家公认,其高蹈超越、想象之奇绝,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庄子的哲学主要接受并发展了老子的思想。他认为”道”是超越时空的无限本体,它生于天地万物之始,而又无所不包,无所不在,表现在一切事物之中。然而它又是自然无为的,在本质上是虚无的。

在庄子的哲学中,“天”是与“人”相对立的两个概念,“天”代表着自然,而“人”指的就是“人为”的一切,与自然相背离的一切。“人为”两字合起来,就是一个“伪”字。庄子主张顺从天道,而摒弃“人为”,摒弃人性中那些“伪”的杂质。顺从“天道”,从而与天地相通的,就是庄子所提倡的“德”。

在庄子看来,真正的生活是自然而然的,因此不需要去教导什么,规定什么,而是要去掉什么,忘掉什么,忘掉成心、机心、分别心。既然如此,还用得着政治宣传、礼乐教化、仁义劝导?这些宣传、教化、劝导,庄子认为都是人性中的“伪”,所以要摒弃它。

在后世的人看来,庄子洞悉世间万事万物,看破红尘,功名,利禄,超越了生死境界,最终达到超凡脱俗,这便是庄子之逍遥游。庄子的思想境界要求世人不要过分去追功名利禄,保持平和心态,自由自在生活于天地之间。

庄子在文章中追求的是完全的自由、突破人类和自然界的一切束缚!”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那是庄子的大气,他的霸气,他所倡导的无所不能,他的精神,他的魂,他的道,无人能及。

然而,从今天的角度来看,庄子的主张和思想必然有他的局限性,人不可能有绝对的自由,更不可能像庄子所说的那样活得肆无忌惮,无拘无束和随心所欲;自古以来有多少人用自己的方式试图诠释对庄子“逍遥”的解读,人们向往道,向往庄子描述的无尽幻想中,王蒙也好,于丹也好,他们都试着说,试着讲,各凭本事,各安天命。

庄子是讲故事的高手,一部《庄子》,他讲了无数故事,有的更似寓言,有的更似小说。庄子令一些人爱得沉迷,恨得顿足。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不同的心态解读”庄子”,也许解释了一两个字,全句全篇却是与愈解愈糊涂。

庄子更多讲的是人生的选择与态度,不像老子,更多的是讲政治国平天下的道理。庄子更文学而老子更政治。相对来说老子对人大有帮助,而读庄子实在是难得的精神享受。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那是庄子的风采,令人折服,你可以不屑,可以嗤之以鼻,但你不能不承认,在当时,在几千年前的人世,有这样的言论,雄辩,思维,我们望尘莫及;庄子著书立世千载,后世莫不敬仰,他道尽逍遥,梦蝶化蝶,他让多少人不自主的在揣测,在怀疑,在犹豫,因为人们不自信,他们也在向往那片被营造出的乐园,幻想于天地间驰骋,纵横航宇„„只是,现实,未必尽随人愿,与其应营碌碌,执着沉迷为乐,何不豪气人生,放手拼搏,庄子告诉所有人,要淡泊,要有“雅望”而不是“野望”作为宗教传承者,必然有局限性,大道无为,顺其自然,不勉强,不强求;可这永远不代表可以消极,可以颓废,可以放弃,当作借口,苟活于世。庄子的精神,他的思想,他不是阿Q,不是孔乙己;他的狂,他的傲,让人觉得自然,觉得理应如此。

道,劝人隐世,修心,体悟,我相信那是需要更大的勇气和毅力的,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同样都是适用的,而往往一点的挫折便放弃就沮丧的人,得不到想要的所有,除却运气,失败和失去的是自己,很多人盲目的相信命运,相信宿命,相信神鬼,却不愿相信自己;这的确让人感到无奈和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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