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都市摄影艺术论文

2022-04-18

戴菲作品多次入选平遥国际摄影大展个展和大理国际摄影节个展。2011年获首届上海青年摄影艺术大展提名奖,2013年获第二届上海青年摄影艺术大展最佳作品奖。指导摄影专业的学生连续八年获得平遥国际大展的新锐奖。戴菲的《游客》曾在第二届上海青年摄影大展中崭露头角,绝非偶然。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当代都市摄影艺术论文(精选3篇)》相关资料,欢迎阅读!

当代都市摄影艺术论文 篇1:

环球影事

热点报道

第24届全国摄影艺术展览南海开幕

5月1日,2012第24届全国摄影艺术展览开幕式在广东南海39度空间艺术创意社区举行。中国文联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李前光,中国摄协主席、分党组书记王瑶等出席了开幕式。开幕式由中国摄协分党组成员、秘书长高琴和南海的易坤共同主持。

南海是“中国照相机之父”邹伯奇的故乡,有着深厚的摄影文化底蕴和群众基础。此次国展落户美丽的南海,不但为第24届国展增添了浓郁的岭南色彩,也对南海当地的摄影文化发展起到了促进作用。开幕式当天,南海挥去了连日来的阴雨天气,迎来难得的晴天,为开幕式献上了一份厚礼。

中国摄影家协会主席、分党组书记王瑶在开幕式上代表中国摄协对来自全国各地的摄影人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并对长期以来对中国摄协工作和中国摄影事业给予关心和支持的摄影人表示诚挚的感谢。本届国展开幕恰逢南海“2013珠三角休闲文化节”举办,王瑶主席表示全国摄影艺术展览和休闲文化节的联袂上演,不仅搭建了一个让广大群众了解摄影艺术、发现美丽中国、感受魅力南海的平台,也进一步实现了摄影艺术深入群众、扎根基层的惠民理念,是给基层送文化的具体举措,具的独特意义。

开幕式上,53名获奖作者受邀出席,9家团体会员代表和8家获得特别贡献奖的单位代表也来到现场,一同见证了第24届国展开幕式。同时,《2012(第24届)全国摄影艺术展览作品集》及《美丽南海》作品集举行了首发仪式。

本届国展首展的100多幅作品,是从7万余件,总计11万余幅来稿中遴选出来的,展览的作品题材涵盖面广,各类别具有代表性的优秀作品均有所展出,是摄影专业水准与发展趋势的一次集中体现。

同时,为了提高国展的专业性和学术氛围,给广大摄影人提供一个互相交流和学习的机会,中国摄协特别邀请了本届国展纪录类评委李洁军、艺术类评委周梅生、商业类评委汤辉和多媒体类评委宋婧到现场以分类讲座的方式和影友进行面对面的沟通交流,为影友就本届国展以及在摄影艺术创作等方面的困惑给予释义和解读。

国展创办于1957年,是中国摄影家协会也是中国摄影界最具影响力的品牌活动之一。历经24届,国展一直在不断地探索和完善。本届国展又添新亮点,增设多媒体类别。

作为一种新兴的艺术传播形式,同时也是数字摄影时代影像发展的方向,多媒体在国内还尚未形成规模,相应的评判标准也在积极探索中。本届国展多媒体类的增设也恰恰说明了国展一直在与时俱进,其前瞻性也得到了业界的认可。希望通过本届国展多媒体这一门类的设置,对中国多媒体的发展起到了一个良好导向的作用,更好地推动多媒体在中国的发展。

读图时代的到来,人们越来越习惯透过影像语言去解读世界,摄影也发展成为大众化的艺术行为。国展巨大的来稿量说明摄影在中国的群众基础和发展势头是很值得欣慰的。但同时从国展稿件的质量来看,作者的创作水平还是参差不齐的。在众多稿件中虽不乏创意新颖、思路清晰、拍摄精良的优秀作品,但题材扎堆、概念模糊、表现手法雷同的问题也偶有存在。

历经56年,国展见证了中国摄影的发展,也见证了一代代中国摄影人的成长,发掘更多更优秀的摄影人和摄影作品也一直是国展义不容辞的职责。通过国展,可以看到当下摄影人在创作思维和表达方式上不断进步,社会责任感逐渐增强。虽然国展并不能完全体现当今中国摄影的整体水平,但是透过国展我们可以看出摄影在中国具有强劲的发展势头,摄影人的创作水平也在迅速提高。

国展仍在不断探索、大胆创新,力求更好地服务中国摄影界,我们期待国展可以成为一项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摄影盛事,为世界呈现出不同凡响的中国视觉盛宴。

事件

李俊获2013三影堂摄影奖

2013年4月13日,第五届三影堂摄影奖在北京草场地艺术区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揭晓, 李俊获得2013三影堂摄影奖,并获得8万元奖金,杜艳芳获得了资生堂年度女性摄影师奖。

李俊2006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摄影与数码媒体工作室,目前是成都一所艺术院校的摄影教师。 李俊的获奖作品《无常时》创作长达四年,拍摄了一些日常用品在灰尘中留下的痕迹。他说,他的作品受意大利画家乔治·莫兰迪 (Giorgio Morandi) 的启发,探讨的是存在与缺席,也隐喻了当代中国的消费,让人想到早期的古典摄影工艺。杜艳芳2011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摄影系,现工作生活于北京。其获奖作品为《家乡—白杜谣》,是一组中国传统水墨绘画与摄影相结合的作品,这组作品在本刊2012年第4期“拍与画”专题中曾经介绍过。

2013三影堂摄影奖一共有504位投稿人,其中共有28位摄影师入围并参加第五届三影堂摄影奖的评选。名为《实相:2013 年度第五届三影堂摄影奖作品展》的展览也在当天推出,展出了包括两名最终获奖在内的28位入选摄影师的作品,展览持续到6月9日。

多伦多摄影节: 摄影延伸“视野”

每年一度的加拿大多伦多接触摄影节(Contact)在5月1日至31日举办, 今年的主题为“视野”(Field of Vision),以10个摄影和影像装置展来研究摄影如何延伸我们的视野,同时也回溯了摄影这个媒介的历史和呈现了摄影当下的走向。

最近一段时间在各种展览上经常出现的萨尔加多的新作《创世纪》(Genesis)又在该摄影节展出,作品中人迹罕至的自然景观和原始文化的族群在自然空间上延伸了我们的视野。还有不少展览在探究摄影在当代的技术背景下如何塑造和影响我们对当下世界的理解,检视了摄影的各种社会功能和摄影介入社会的方式。比如,加拿大多媒体艺术家安德鲁·怀特(Andrew Wright)既通过针孔相机这样的传统摄影方式,也通过苹果手机的拍摄功能,来探索知觉的特性和摄影的带来的视觉的可能性;荷兰多媒体艺术家埃瑞克·卡瑟斯(Erik Kessels)把24小时传到社交网站Flickr上的100万张照片打印堆积到展厅,让观者对当下网络带来的影像泛滥有了直观感受;“丰业银行摄影奖”2012年的得主是已经去世的加拿大摄影师阿尔诺·马格斯(Arnaud Maggs,1926 – 2012),他从1980年代开始,把普通人和诸多艺术明星以及他自己作为拍摄对象,展览时把同一个人的几十甚至上百幅尺幅相同、各种角度的肖像以网格状并置,通过面孔检视身份,探究我们的视觉经验。

据主办方称,从1997年创办至今,该摄影节每年的观众已达180万人,是世界第一大的摄影活动。 是否是“第一”还未可知,但是综观这10个展览,从历史照片到当代影像,从平面影像到装置,无不紧扣摄影延伸“视野”的主题,同时显示出策展者对摄影走向充分的理解和把握。

第一届东京国际摄影节

第一届东京国际摄影节(Kyotographie)于2013年4月13日至5月6举行。11个展览中,除了日本老摄影家细江英公和非洲老摄影家马里克·西迪彼(Malick Sidibé)的展览外,还有大西清右卫门十六世(Onishi Seiwemon XVI)、高谷史郎(Shiro Takatani)等几位影像装置艺术家的展览,外加法国收藏家Christian Polak收藏的日本老照片展,旅行家尼古拉·布维耶(1929–1998)拍摄的日本等展览。参展者大多来自日本和法语国家。除了热闹,看不出策展者的意图所在。不知道为何,诸多极具才华、各有特色的日本摄影家的影像资源为何没有为策展者所用。

普林斯上诉成功

2011年3月,以挪用照片来进行创作而闻名美国艺术家理查德·普林斯(Richard Prince)因挪用了法国摄影师帕特里克·卡瑞奥(Patrick Cariou)2000年出版的《是的,罗斯塔》(Yes Rosta)一书中的30幅照片,而被卡瑞奥告上法庭,结果纽约地方法院判决普林斯以及其代理高古轩画廊败诉。但是今年4月,美国第二巡回上诉法院推翻了地方法院的判决。

上次的判决中,地方法院的法官认为使用原作的核心是让这种使用聚焦于原作品或者其历史环境;如果只是居于侵权者所宣称的对原作品进行了较大程度或不同的艺术使用就被认为是合法的,在现实操作中对原作品的合法与不合法的使用之间就无法判定。而上诉法院的法官认为,在评论、新闻报道、教学等中使用其他人的作品的确如此,但是法律并不要求挪用作品必须追溯到原作的使用,只要改变原作之后有“新的表达、意义或信息”就可以视为合理使用。上诉法院认为30幅照片中的25幅与原作相比具有完全不同的性质和意义,且要求地方法院用比以前更宽泛的标准重新审理剩余5幅是否侵权。

据路透社的报道,地方法院的判决曾经遭到惠特尼美术馆、《美国艺术》杂志等艺术机构的质疑,认为其以“危险”的方式背离了对版权的标准分析。这次上诉法院的裁决获得了不少艺术界人士赞许。力挺普利斯的安迪·沃霍尔基金会律师安东尼·法尔宗(Anthony Falzone)认为,这项裁决是 “普林斯和整个现代艺术流派的一个巨大胜利,这意味着艺术家可以将现有图像融入其艺术创作的广阔空间”。

展览

安迪·沃霍尔:十五分钟的永恒

时间:2013.4.29—7.28 地点: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

这是亚洲迄今为止最大型的安迪·沃霍尔回顾展,所有展品皆来自美国匹兹堡安迪·沃霍尔美术馆,展览跨越安迪·沃霍尔从20世纪40年代至80年代的艺术生涯,按不同时期分为四个部分,共展出绘画、摄影、丝网印刷、素描以及雕塑等各类作品共400多件,代表作品包括:《金宝汤罐》(Campbell’s Soup Can,1961年)、《伊丽莎白·泰勒》(Silver Liz,1963年)、《杰奎琳》(Jackie,1964年)、《玛丽莲·梦露》(Marilyn Monroe,1967年)、《自画像》(Self-Portrait,1986年)等。即使已经辞世26年,美国当代艺术家安迪·沃霍尔对当代艺术辐射出的影响力仍然难有人能及。摄影始终在沃霍尔的创作中扮演重要的角色,他曾在日记中写道:“我告诉他们我不相信艺术,我只相信摄影。”

1970年代沃霍尔就曾说:“未来,每个人都能当上15分钟的名人”,预测大众媒体时代的到来。该展由此得名。

该展已在新加坡和中国香港展出, 8月底还将巡展至北京,并于2014年到达东京,共历时27个月。

焦点:埃德·拉斯查

时间:2013.4.29—9.29 地点:洛杉矶/盖蒂博物馆

美国艺术家埃德·拉斯查(Ed Ruscha)入选《时代》周刊2013年世界100位最具影响力人物榜,理由是“半个世纪以来,埃德·拉斯查一直是美国艺术中装扮天真的幽默者,为我们以为我们所知道的东西提出聪明的谜语”。

埃德·拉斯查于1956年从家乡俄克拉荷马州来到西部大都会洛杉矶,进入乔伊纳德艺术学院(Chouinard Art Institute)学习设计专业。纵观其超过50年的职业生涯,他的创作涉及绘画、摄影、版画、素描和电影等视觉艺术领域,作品主题集中于探索都会景观、城市建筑和汽车文化。摄影一直是埃德·拉斯查的艺术实践核心,他于1963年开始拍摄内容丰富的洛杉矶街道图片档案,其中的一些照片在同一时间或几年后,又成为他运用其他艺术媒体进行创作的原始素材。例如,标准汽车加油站的照片,后来变化为其著名的抽象绘画艺术代表作,不但在传播媒体上广为流传,而且成为美国当代美术经典之作。如此同一题材的两种媒介变体作品让拉斯查同时于美国当代摄影和美术领域享有经典地位,实属不凡。

拉斯查于1960年代和1970年代创作的图书项目,被视为其摄影发展的核心成果,同时显示出他的拍照观念和出于都市景观的兴趣而做的类型分析。少为人知的是他拉斯查还不断致力于拍摄其第二故乡城市洛杉矶的各个交通要道,使用与日落大道相同的行车拍照方法,巡游拍摄了洛杉矶市区的几条主街要道,如威希尔大道(Wilshire)、好莱坞大道(Hollywood)、塞包韦达大道(Sepulveda)和洛杉矶区段的太平洋海岸公路(PCH)。并且还拍摄到唐人街、银湖和其他街区的较小的道路景观,以数百万次曝光遍及洛杉矶的40条大街小道。

此展囊括了致使埃德·拉斯查声名鹊起的几个摄影图书项目的代表作原始照片,其中有:《二十六个加油站》(Twentysix Gasoline Stations)、《一些洛杉矶的公寓》(Some Los Angeles Apartments)、1966年创作的《日落大道热点地段的每幢建筑物》(Every Building on the Sunset Strip)、1974年创作的《太平洋海岸公路》(Pacific Coast Highway)。(王瑞)

“纵目Ⅲ”成都纵目摄影双年展

时间:2013.5.18—6.30 地点:成都/ 梵木艺术馆

展览集合阿斗、陈春林、单飞鸣、冯立等28位活跃于当下国内摄影界的年轻摄影师的作品,力图跨地域对中国当代摄影艺术的文化脉络进行纵深式的展示和呈现。展览期间还有一场特邀嘉宾阮义忠的主题演讲交流会和四场参展艺术家主题演讲交流会。

第二届“祖国颂-金秋影友摄影作品联展”

时间:2013.5.8 地点:北京/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

该展由中国摄协、国家图书馆和《中国政协》杂志社联合主办,107位参展者都是为党勤奋工作多年的老同志,其中有81位将军,26位省部级领导。他们中年龄大的已经80多岁,年纪轻的也已年过半百。展出的280余幅作品,是从参展作者选送的3000多幅摄影作品中精选出来的。据悉,“祖国颂——金秋影友摄影作品联展”今后将持续办下去,每两年左右举办一届。

当代都市摄影艺术论文 篇2:

游客和自然生态

戴菲作品多次入选平遥国际摄影大展个展和大理国际摄影节个展。2011年获首届上海青年摄影艺术大展提名奖,2013年获第二届上海青年摄影艺术大展最佳作品奖。指导摄影专业的学生连续八年获得平遥国际大展的新锐奖。

戴菲的《游客》曾在第二届上海青年摄影大展中崭露头角,绝非偶然。在这样一组看似漫不经心、脱离了传统审美意味的画面中,让我们体会到了当代摄影的多元化表达空间的可能。

《游客》的话题就是当代人的旅游生活——正如戴菲所说,“人们在听说千遍一律的解说词、四处走马观花之后,早已失去了与景、与史、与情对话的冲动,多的却只有无奈和喘气”,同时也在提醒人们“我们快速地消费风景,也被风景快速地消遣了我们自己”。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影像的介入也就有了不同凡响的意义。同时,在表现手法上,拍摄者抛弃了传统的、唯美的、画意的“抒写”方式,改用看似木讷的结构形态,从更为深入的层面上揭示旅游者的复杂心态,将一种司空见惯的“常识”放大成为让人惊诧的“现实”,从而提醒人们对生活形态的重新关注——其价值正在于此。

这组游客让我想到了英国摄影家马丁·帕尔的早期实践:帕尔1994年加入玛格南图片社。他拍摄的主题主要为英国的中层阶级,以及世界各地旅游者的众生相。马丁·帕尔的作品被公众和舆论评论为狂野和充满肉欲,评论家则把马丁·帕尔推崇为光芒耀眼的新星。当有人批评他的作品是对人类的讥讽时,他的回答也毫不示弱:“人类本是可笑的。”其实在他拍摄的旅途照片中,尤其是对自己的故乡英格兰的都市,常常出现令人惊诧的构成空间。他在强调某一个瞬间的同時注入反讽的意味,并且以警惕的注视发现那些旅游者的不协调和虚弱的心理特征。

对于帕尔来说,在他通过镜头精心“研磨”过程后所呈现出来的仁慈与关怀,以逼近的姿态构成了一种自我鉴定的机制,使我们都成为参与者和“帮凶”——也许最终的嘲讽对象,可能就是我们自己。

他的照片的确会使我们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他会将人们所吃的食品、穿的衣服以及所去的地方变成一出喜剧;对英格兰的日常生活刨根问底。从某种意义上说,他通过所拍摄的所有照片,对人们的审美品位和价值观进行了颠覆;尤其是表现英格兰的色彩艳丽的画面,将人类那些最微小的空虚都曝光给这个世界。

在本质上,戴菲的《游客》的确有着异曲同工的味道。只不过相对帕尔的冷酷无情,戴菲显得相对“仁慈”——尽管下手不算狠,但是在内心深处的体验却有过之而无不及。仔细浏览这些“游客”,你会发现就像是一出出的舞台剧,每一个人都是舞台上的表演者,在看似漠然的角色转移过程中,袒露出内心的虚弱和无奈。

这也正如帕尔所说:“批评和诋毁我的人,也许认为我是故意去描述一个残忍无情的世界,去描绘这种腐朽、这种放荡。实际情况是,在我的头脑里,世界上的不少事情就是这样明白无误地显示出来,所以我只是用摄影的方式讲出我的感受和我的想法。”喜欢更为“残忍”的帕尔,还是相对“温和”的戴菲,我想,这就是各取所需的事情了。《游客》的成型正如戴菲自己所说:“起初,我在镜头里零星地关注他们,渐渐地他们成为了我每次旅行镜头里的主角。我用镜头观察他们,不仅是记录下这个时代的印记,更是一种对自己旅行的反思。”

的确,当代摄影最为本质的价值意义,不是建造出一座座供人膜拜的艺术神殿。除了美学价值之外,摄影更强调其内容意义和对社会话题的介入。面对社会、政治力量带给人们的恐惧和偏见,面对社会矛盾所交织成密密麻麻的网,摄影以其迅捷而独特的媒介手段,将这些话题所编织的无形的网化为影像,成为人类视觉的具象化。这样的背景,也许就从根本上改变了我们所认知的摄影与图像关系。摄影已不再仅仅停留于记录对象,而俨然成为探索世界、讨论问题的媒介。

于是在更宽泛的空间,我们看到,艺术家通过作为当代艺术的摄影在视觉与精神中探索时代、人性、媒介本身的密语,《游客》正是在这样一个节拍点上,融入了当代艺术的轨迹。同时从另一个层面,深入揭示了人与自然复杂多变的生态关系。

编辑:沈海晨 haichenwowo@163.com

作者:林路

当代都市摄影艺术论文 篇3:

香江看一看

“小河弯弯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

行走在密集的楼宇间,穿过香港街头时耳边不断传来多角度红绿灯发出的“嘟嘟声”,仿佛在不断催促行色匆匆的都市客加快脚步,笔者拜访了十几位香港摄影人,还探访了几个隐藏于高楼间的艺术画廊、摄影艺术机构,以及艺术家工作室。5月22日,在赛马会创意艺术中心7层的一间工作室,笔者与香港从事摄影教育、摄影组织管理、摄影创作的几位摄影同仁做了一次小型的座谈会。在夹杂着粤语、英语的普通话交谈中,“係咁”“屋邨”“劏房”“阿Sir”等香港独特的词汇,让笔者开始跳脱出此前对香港的简单印象,开始进入和理解香港人的生活情景和日常习惯。回到北京办公室,笔者通过电子邮件与香港摄影人进行了将近一个多月高效、严谨而不乏灵活变通的编稿沟通,香港摄影在我们的脑海里,逐渐从一些静止的作品,转变成鲜活的摄影艺术生态。

摄影术一直就是全球通用的视觉工具,诞生不到6年,伴随着第一次鸦片战争的爆发及被迫签订的《南京条约》,摄影就登陆香港。香港摄影史的起点与香港岛成为英国殖民地、岛上开始出现在港居住的西方人士同步。香港成为殖民地的初期,外国摄影师主导着香港照相馆行业,直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香港各区都开设华人照相馆,本地照相馆摄影师拍摄的影像才凸显出来,但最初给西方摄影师做学徒的经历,使得他们拍摄的照片仍存着一些以西方视角看香港的影子。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除了照相馆师傅,在香港出现了一批业余摄影爱好者,他们多是知识界人士,包括画家、医生、律师和文学家等,其中以画家为最多。英国的画意摄影开始在这些业余爱好者中盛行,题材涉及风景、人像、花卉、静物、社会生活等诸方面,这些作品多以浪漫的手法去美化身边的人与物。1937年香港摄影学会的成立,以及随后各种摄影组织的建立,加上当时香港各报刊杂志上的摄影专栏和摄影比赛,沙龙画意摄影逐渐成为香港摄影的主流。1970年代末,一些在国外攻读摄影的年轻人回港发展后,一反沙龙画意摄影,转向对社会生活的记录、对摄影媒介本身的探索上,试图开启香港的现代摄影之路,不过沙龙摄影依然处于不可动摇的位置,与此同时,香港的商业摄影也逐渐繁荣起来。1980年代后期,伴随着香港摄影课程在大学及艺术中心的开设,各种摄影形态被更多人熟识,加上1990年代《娜移》摄影刊物里对实验性摄影和跨媒介作品的介绍、李家升的“OP照片计划”开启的摄影艺术市场、香港艺术发展局对摄影的推动,香港摄影开始呈现出多元化发展的趋势。

香港回归后的第一个10年,香港摄影的发展转入平静,进入探索期。此期间,香港的公立大学已不再设置摄影专业学位课程,除了香港艺术学院有主修摄影外,摄影大都成为艺术院系和传播院系的一门课程。自2007年开始,香港摄影慢慢回温,香港特区政府支持下的摄影活动和摄影机构逐渐增多、私人摄影画廊和摄影空间的创办、民间艺术基金会对摄影教育、摄影师创作的扶持,香港国际摄影节和香港摄影书展的创办也推动着摄影文化在香港的发展。2011年以来,香港巴塞尔艺术展、买得起艺术节(Affordable Art Fair)、典亚艺博 (Fine Art Asia)等艺术博览会中摄影作品的加入,也使得摄影艺术收藏市场有了更大的起色。

笔者在与香港摄影人的交流过程中,他们普遍认为,近年来香港的摄影艺术创作形态相比以前多了起来,虽然大学院校里没有摄影专业学位课程,但很多学艺术的人会用摄影作为创作媒介之一,创作主题变得多样,手法也变得多元;国际上多媒介融合创作的趋势同样在香港当代摄影中体现;而近年来内地摄影师回归各种古典摄影工艺去寻找摄影的可能性在香港摄影师中也不乏其人。长期生活在香港的摄影师或艺术家,很自然地会去关注香港的时事和社会议题,“地方太小,事件离得那么近,你没法去逃避。”有好几位摄影师和艺术家给出同样的答案。而有些年轻一代(多是刚毕业不久)创作者会关注自身多些,也会对摄影或其他艺术媒介本身做艺术实验。

作為世界人口密度最高地方之一的香港,城市空间问题是许多香港摄影师的一大关注点,诚如摄影师岑允逸所说:“在香港生活的根源就是空间,房价、租金、生活质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因空间而受影响,香港人每天都在为自己的空间斗争。”香港自开埠以来一直是以移民为主体的移民城市,在不同历史时期,发生过几次内地居民移民香港的潮流,“从内地到香港的个人或家族变迁”也是不少摄影师探讨的主题。由于历史的原因,香港政制变化、香港不同人群的生活、身份认同问题也有摄影师给出自己的个人观察。艺术家基于现成影像的创作也做了不少尝试,为凸显画面中的某个人物或细节,有人以自我扮演方式去体验影像人物的状态,并给出自己在影像和文字上的诠释;有人借助其他媒介或拼贴、挪用手法去处理画面细节。基于数字时代给摄影带来的拍摄与观看方式的变化,有不少年轻摄影师也以自己的创作对摄影媒介本身作出思考。但是在5月22日的座谈会上,一些香港摄影同仁表达了对当下香港摄影的自省。香港浸会大学视觉艺术院讲师李泳麒说:“虽然现在用摄影或影像去创作的氛围比以前浓厚很多,但要说现在有哪个摄影师或艺术家在哪个方向做的有关影像的作品很强烈的、风格化很明显的,其实还没有浮现出来。”另外几位摄影人也纷纷表示现在香港当代摄影艺术创作还在起步阶段。

相对摄影艺术创作的上升趋势,香港整个新闻摄影行业已在走下坡,而且如内地诸多摄影记者一般,得身兼视频拍摄工作。对主题有比较深入研究的香港纪实摄影师很少,“我认为(新闻摄影)行业内较多人希望当个‘专业拍摄者’(professinal shooter),多过走独立创作之路。我估计在思考新闻影本质为何,在发掘可能性、创作空间、以影像去表达的人少于百分之一。”做过5年摄影记者,现为光影作坊创办人及主席的谢明庄说道。“以前是看到什么就拍什么,现在是想好一个切入点,用自己的方法去拍。我的创作方向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说什么是真实,在摄影语言里面像是新闻摄影又不是所谓新闻真实。但很多香港摄影记者没有太多这点意识,依然很在意有图有真相。”曾当过10年摄影记者的杨德铭从自身经验谈及从“行业活”到个人创作的感受。

香港摄影展现多元创作生态的同时,一些摄影机构会以展览方式对摄影进行学术讨论,比如2015年香港国际摄影节“传统-反传统—从香港《摄影画报》出发”展览 ,研讨会主题是《摄影画报》对香港和内地摄影的影响,邀请香港和内地摄影人共同讨论;光影作坊的“艺术家与摄影师对谈”系列展,每次挑选一位摄影家与一位以摄影为创作媒介之一或运用其他艺术媒介创作的艺术家作深入对谈,双方用几个月的时间谈论创作,探讨怎么看摄影,结束后,光影作坊给双方做展,并将他们的对话整理出版。虽然有不少机构和研究者在努力推进香港摄影的学术研究,但摄影史和摄影理论研究在香港依然是一个薄弱环节,这多少与香港大学摄影院系、摄影专业的缺失有关。目前香港的大学把摄影课程融入艺术院系里,虽然多媒介可能碰撞出新的火花,但也容易滋生出浮躁的创作氛围。香港城市大学创意媒体学院研究员麦安(Ann Mak)就感叹道:“现在的艺术创作很容易跟着流行趋势走,新媒体艺术兴起了,很多人就去搞媒体艺术,真正做得好的不太多,而能静下心认认真真做摄影的就更少了。”对于许多艺术院系的学生来说,毕业创作是他们唯一的爆发点,能持续创作的人少之又少。

寸土寸金的香港,艺术空间场地的昂贵租金使得前些年创办的不少私人摄影空间或艺术画廊相继被迫关闭,即使是有政府支持的摄影活动,场地问题也困扰着它能更良性地发展,香港国际摄影节主席高志强说:“目前摄影节很大的问题是没有固定场地,场地很紧张,要自己去拉场地赞助,经常要被赞助牵着走。连州国际摄影年展是我比较欣赏的摄影节,如果我们像连州那样有固定场地,就好办了。”

今天,“沙龙摄影”依然是许多内地人对香港摄影的刻板印象,一提到香港摄影,许多内地摄影人首先想到的还是陈复礼、简庆福等摄影家。2016年香港摄影家何藩的去世,引起内地摄影界一片哗然,他的沙龙摄影作品在各大小媒体中轮番出现,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近些年,香港摄影逐渐呈现出更丰富且多元的面貌,内地各大摄影节上不乏香港策展人策划的香港摄影师作品展,比如2011年平遥国际摄影大展上黎健强和黄启裕策展的《返回摄影的原点:在香港》,2013年连州国际摄影年展上秦伟策展的“鸳鸯:香港当代七人展”,2013年及2014年平遥国际摄影大展上麦安策展的《城恍》和《城恍II》;香港年轻一代摄影师也在内地摄影奖评比中获得殊荣,比如,2014年色影无忌十大新锐摄影师之一刘卫、2016年北京三影堂奖大奖得主林博彦等等。这些展览和获奖作品有不少颇具香港摄影的地域色彩,引来不少关注。近年来,两年一度的香港国际摄影节、前身是香港国际艺术展的香港巴塞尔艺术展上的摄影相关部分等都颇受大陆媒体的重视。香港摄影曾经充当内地摄影与世界摄影沟通的重要桥梁,近十年正在逐渐成为中国摄影图景中一个重要而充满活力的板块。在香港这座多元文化的城市背景下,香港当代摄影正在爆发出不可小视的力量。

在2012年香港国际摄影节上策划“后直:香港当代摄影”展览的黎健强曾在一次访谈中表示:“二战”后的香港摄影基本可分为三个世代,第一代摄影人是生于战前的中国大陆,战后定居香港,作品追求美,强调如画一样,称之为“沙龙摄影”;第二代是战后出生的“婴儿潮”,这一代的摄影人反对沙龙摄影模仿绘画的特性,认为这违背了摄影本质,开始“直接摄影”。他进一步强调,“沙龙是对艺术的忠诚,而直接则是对摄影的忠诚,……当代摄影师则朝向更开放多元的发展。”多元是个很宽泛的词汇,而如何在多元的前提下呈现香港当代摄影对香港当下社会作出的影像反馈和艺术回應是本期专题的初衷。

本期专题展现了近10年香港摄影的发展面貌,这也延续了本刊对香港摄影发展脉络的持续探讨。专题中,以13位摄影师或艺术家(含组合)为个案,刊登的11个作品系列涉及主题既反映当今香港社会面貌,又可见摄影师或艺术家对摄影媒介在当代摄影中的探索。这些摄影师或艺术家是梁志和&黄志恒、何镇宇、杨德铭、刘卫、林班尼、梁誉聪、曾家伟、岑允逸、马琼珠、姚尚勤、林博彦&黄承聪。除了黄承聪来自新加坡外,其他人都出生于香港,出生年跨度在1967年至1991年之间,大部分人在香港工作、生活,也有人已移居其他城市。他们都受过艺术教育或影像视觉训练,有一半左右的人曾在国外留学,有一半左右的人有在大学从事艺术教学的经历。有人是从新闻摄影转入艺术创作,有人是以摄影为媒介进行跨媒介的创作,有人既是商业摄影师的同时又进行艺术创作或关注社会议题。他们都从问题出发,以自己独特的观察和感受,对时代做出回应,对社会历史文化做出自己的影像诠释。

这期专题我们还特别邀请了李泳麒梳理近10年来的香港摄影生态及摄影创作的变化;曾任香港《摄影画报》主编的伍小仪女士叙写1950年代至香港回归前的历史;现为香港艺术学院高级讲师及摄影学科统筹的黎健强撰文讲述1950年以前的香港摄影。以这三篇文章拼接起香港摄影发展的基本脉络。摄影师岑允逸从自身创作经验出发来看香港摄影,文中通过外国摄影师和香港本土摄影师搜寻香港地标的欲望和心态,来探讨香港人的身份认同。此外,内地摄影史学者陈申回顾了香港摄影界与内地摄影界的交往,追溯了香港摄影对内地摄影的影响,以及他眼中香港摄影的变化发展。

在本专题的策划和编辑过程中,我们一直与摄影师、艺术家和写作者进行着坦率的沟通,同时也得到香港摄影文化协会、光影作坊、刺点画廊等摄影机构的帮助和支持。特此鸣谢!

作者:钟华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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