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君散文语言艺术论文

2022-04-21

摘要:琦君是著名的当代台湾女作家、散文家,琦君散文突出和之美,其中深受传统文化尤其是儒家思想的影响,无论是在思想还是在表现手法中,从她的散文中处处可以看到儒家思想的影子,这一系列的特点形成了琦君散文特殊的美感。文章主要针对琦君散文的儒家美学特质进行分析。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琦君散文语言艺术论文(精选3篇)》的文章,希望能够很好的帮助到大家,谢谢大家对小编的支持和鼓励。

琦君散文语言艺术论文 篇1:

充满爱意和温情的生命之旅

摘要:作为著名当代女作家,琦君的散文无疑是其文学作品中的重要构成部分。基于此,本文主要针对琦君的生平进行分析,以时间为线,分别从创作初期至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八十年代、九十年代至今这几个时段,细化阐述琦君各时期的散文作品,分析其散文中的艺术风格,以揭示琦君散文中独到之处与颇具个人风格的情感魅力。

关键词:琦君;《一朵小梅花》;《一袭青衫》

自1949年中国历史大裂变以来,赶赴台湾的琦君远离家乡,开始了近半个世纪的文学创作。散文、小说是琦君的主要作品。与小说相比,散文以琦君的生命体验为基础,凝结了琦君人生观、生活态度、旧事回忆等精髓。她在自己的散文作品中情真意切地歌颂着隐藏于日常生活及琐碎小事中的美好人性和美好世界。

一、琦君生平

琦君原名潘希真,浙江温州市瓯海区人,早年就读于教会中学,毕业于杭州之江大学中文系,大学毕业后曾于上海汇文女中任职。自1949年琦君赴台湾开始,便正式以散文开始了其创作生涯。琦君的散文主要有《细雨灯花落》、《琦君小品》、《溪边琐语》、《桂花雨》、《三更有梦书当枕》等。琦君的散文中富含着真挚的情感,这些情感来自对两岸相隔的故乡之情,来自故乡与同年的纯真怀念,也来自琦君骨子里的艺术文雅气息。

二、琦君散文的艺术风格

这里以时间线为媒介,分析琦君散文的艺术风格:

(一)创作初期至六十年代

在这一时代,琦君的散文作品多以思亲、怀旧为主。在《一朵小梅花》中,琦君用简约的笔触描述了小梅花发簪原是父母结婚时父亲赠与母亲的礼物,在婚姻生活中,当他们的情感日渐疏远时,母亲绣了一方梅花发簪图案的手帕作为父亲的生日礼物,但父亲却未能如母亲所希冀的一般回忆起他们曾经的情感。直至晚年病重,父亲才猛然醒悟母亲的爱,他印象中关于小梅花的记忆也全部复苏,父亲望向母亲的眼神里,又如多年前一般充满柔情与爱意。琦君的散文中充斥着她善于包容、善于理解的温存情怀,其优美的笔调将生活中的单调、琐碎消除,凸显出平凡生活中的人性光芒。

除了《一朵小梅花》外,《下雨天,真好》则是琦君在创作前期阶段忆旧怀乡的代表作之一。这篇散文作品以充满童真的语调回忆了琦君童年时代享受下雨天趣事的情景。“谁赢谁输都一样有趣,我只要雨下得大就好。下雨天老师就来得晚……”琦君怀着一颗赤子之心,以朴实的语言写出童年时自己喜欢下雨天的原因:下雨天无需读书写字,可以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大人打牌,还可以伴着雨声听母亲讲故事[1]。一桩桩一件件,既是温情的回忆,也向读者传达了那份年少时来自亲人的爱意。

(二)七十年代

在这一时期,琦君散文作品的创作手法变得更加成熟,取材类型也变得更加丰富多样。在《我的另一半》中,琦君灵活地采用诙谐幽默的手法,将自己的另一半的神态性格描绘得活灵活现,通过几件细微小事将自身对与另一半共同生活的幸福感、相互欣赏充分表现出来,向读者传达隐含在散文作品中的温情与爱意。

琦君的《我家龙子》以儿子随手捡回的一只小流浪猫为题材,這只名为“龙子”小猫的到来,使得母子二人间的沟通变得更加流畅。而当儿子日渐长大,其兴趣不再停留在龙子身上,龙子也不再是二人情感的维系纽带。琦君以真实、简约的笔触表达了天下慈母的心声:对于子女不再同自己亲密的怅然若失与失落情感。琦君情真意切的表达很容易引起天下母亲的共鸣。

在《一袭青衫》中,琦君将自己初中时代的物理老师——梁先生作为主要人物,以充满温情的笔法回忆着这位英年早逝的老师。她在文章中这样描写对梁先生的第一印象:“他穿一件淡青褪色湖绉绸长衫,本来是应当飘飘然的,却是太肥太短,好似高高挂在竹竿上一般。”虽然梁先生的第一印象颇为滑稽,但相处久了,这位物理老师却以其人性的闪光点博得了全班学生的敬佩。整篇文章如说书人一般娓娓道来,却不失情怀。

(三)八十年代

八十年代无疑是琦君散文创作的鼎盛期。通过对琦君散文作品的分析可知,大量脍炙人口的散文作品均创作于这一时期。在《桂花卤·桂花茶》中,琦君仍然沿用一贯的睹物思人手法,借助家乡老屋前后大院落中的桂花树表达自身对亲人、故土的思念之情。“一到八九月桂花盛开的季节,那岂只是香闻十里,简直是全个村庄都香喷喷的。”她用童真的语言营造出一个飘满桂花香的情境,随后细细描述母亲用桂花卤、桂花茶保存桂花香的方法[2]。整个制作过程,琦君娓娓道来,母亲做出的桂花茶、桂花卤成品似乎不仅尝到我们读者的口中,也印刻在心中。

(四)九十年代至创作生涯结束

自20世纪90年代开始,琦君的散文作品量显著减少,但从其少数散文作品中可观,琦君富含幽默诙谐色彩、温婉淡雅的风格仍在持续。在《小仙童》中,琦君以温婉的语言描述了温州端午节水上划台阁的场景:“……船上张灯结彩的亭台楼阁,高高的楼顶竖着一根木柱,上面挂着一块木板,木板上骑着一个小孩,红袄绿裤,圆嘟嘟的脸上搽了厚厚的胭脂粉,鼻梁正中一点红珠点,头顶一根冲天小辫子。”打扮得喜庆的小孩被人们称为小仙童,真实身份却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这种冲突充分表达出了琦君对小仙童及其他穷苦人的同情,这份包含爱意的情感透过纸面,扑面而来,直达我们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通读琦君这一时期的散文作品,可以发现其作品中的意蕴、情绪变得更加通脱,读过仍有余味,这也正是琦君散文作品的魅力所在。

三、结论

综上所述,琦君不同创作时期散文的艺术风格各有不同,但又殊途同归,即为我们提供充满爱意和温情的作品,使我们从阅读及日常生活中体悟人性的光辉与美好。琦君的散文实现了艺术追求与人生境界的完美融合,为我们营造出独具特色的魅力景观,为我们提供了一处安逸的精神栖息地。

参考文献:

[1]周俊根.琦君之美,美在温厚——著名作家琦君作品赏读[J].中学语文,2017(14):6-9.

[2]高继堂.抓住言语形式,品出《春酒》的醇厚味[J].中学语文教学,2016(12):46-47.

作者:袁子雅

琦君散文语言艺术论文 篇2:

琦君散文的儒家美学特质分析

摘 要:琦君是著名的当代台湾女作家、散文家,琦君散文突出和之美,其中深受传统文化尤其是儒家思想的影响,无论是在思想还是在表现手法中,从她的散文中处处可以看到儒家思想的影子,这一系列的特点形成了琦君散文特殊的美感。文章主要针对琦君散文的儒家美学特质进行分析。

关键词:琦君散文;儒家美学特质;分析

琦君散文突出和之美,其中深受传统文化尤其是儒家思想的影响,从散文的表现手法还有思想体现上来看,琦君散文都充满了儒家美学,包括节制原则还有坤道形态等等,这一系列的特点形成了琦君散文特殊的美感,不光是有着很强的鉴赏价值,同时也具备深刻的研究价值。

一、儒家美学的发源与传承

中国的古典美学分类众多,但是就表现形态上来进行宏观的分析,大致分为儒家美学,道家美学以及禅宗美学三种。这其中儒家美学又是古典美学的源泉。从时间上来看,儒家美学发源最早,孔子、孟子、荀子等等思想家都是儒家美学的开创者与继承者,儒家美学最初的框架完成是在先秦时代。儒家美学的中心思想就是强调美与善两者之间的息息相关,两者是统一的不可分割的,儒家学说向来强调伦理道德,美与善正是能够提高人的道德品质的两种基本元素,这对于现在的和谐社会都有着促进作用。可以说在几千年前,儒家的智慧就是超前的,儒家美学也是一种跨越时代的学说。

二、琦君散文的儒家美学特质

琦君散文在很多方面都体现了儒家美学,在关于情感的描述上就是如此,孔子的入学强调情感表达的适中,这与儒家的中庸思想有一定的吻合,在诗歌与散文方面,这种适中表达情感的方式一直对后世有所影响,从根本上来说,创作者必须把握住情感抒发的尺度,过于夸张的表达会产生反效果,对于审美有着不好的影响,散文对于是最适合情感表达的,也是最需要这种儒家美学的表达方式的。从琦君的散文看来,情感充沛却不突兀,真情之上而不浮夸。琦君散文怀旧系列甚是经典,在众多怀旧抒情的散文中,琦君的情感表达非常细腻,但是却并没有那种慷慨激昂的论调与阐述,给人的感觉十分真切,没有丝毫夸张,在情感对应物的运用上,琦君表现的十分成熟,借物抒情,托物言志都是其散文中比较吸引读者的部分。《金盒子》中将“金盒子”这一形象赋予情感的寄托,可以说借用这一形象使情感的表达不会那么浮泛,让人觉得真实。除此之外,琦君的散文中包含了一种浅愁美学,在细微的描写中透露出一种伤感,不过这种伤感却不过分,很适中。琦君对于悲伤的驾驭很纯熟,并且运用一种风趣的写法化解其中的悲伤。

儒家美学中包含着一种坤道形态,孔子认为坤既有一种柔美,也有一种刚强,坤包含万物,大道端庄,在文学中的表现就是动静结合,柔美而不失端庄。琦君的散文尽显柔美之色,没有激昂澎湃,也没有激烈言辞,有的是柔美的笔触,对情感的绵绵思考,就好比一首民谣歌曲,动人心弦却有让人安心。“仁爱”与“乡愁”是琦君散文的诸多表达中的两种,对于母爱的描写上语言极为的温柔,在温馨的气氛中展现了母爱的伟大,具有一种儒家美学的厚重感。

恕道是儒家学说的重要部分,讲究宽容与仁慈的和谐之道,是做人的道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传承至今的名句就是恕道的表达,在琦君的散文中,有诸多关于仁爱和母爱的题材,琦君深受儒家美学影响,她生长在南方,从小接触私塾教育,大学又拜入名家门下,可以说是经历了传统文化的熏陶,恕道中的仁爱穿行在琦君散文的各个角落。

中国古典美学的四种基本形态分别为“中和”“神妙”“气韵”“意境”。而中和正是儒家美学的中心思想。中和之美就是平和之道,万物去除浮躁,人与自然,人与人都应该和谐相处,这就对于个人的人格品质有着极高的伦理要求。琦君个人也说过,她的散文强调儒家美学的善美合一,表现的是真性情,这也是形成其独特的文学风格的重要因素。再有就是文质合一,在儒家美学关于文章的说名字,孔子认为文章需要外在与内在的协调统一,琦君对于散文的理解就是这样的,她运用质朴的语言,描写的是生活中的真实情感,不浮夸,不作无病呻吟。

三、结语

琦君散文深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结合作者的自身经历可以看出儒家美学对于其创作的影响是多么的巨大。在情感的表达还有文字的表现形态方面都展现出了儒家美学的风采,感性与理性结合,散文中处处透露出和谐之美。儒家学说对于中国的传统文化有着巨大的促进作用,是中国历史上的宝贵知识遗产,与文字艺术结合在一起能够影响到一批又一批的读者,这是文学对于善与美的继承,也是对于和谐社会促进作用的体现。

参考文献

[1] 李伟.觉解人生的心路——琦君文学作品中佛教文化现象探索之一[J].浙江社会科学,2008(08).

[2] 戴勇.大爱无涯,乡愁满天——论琦君散文的母题抒写[J].哈尔滨学院学报,2009(10).

[3] 朱才华.春风化雨润心田——论琦君散文中的母亲形象[J].哈尔滨学院学报,2006(08).

作者:熊烨宇

琦君散文语言艺术论文 篇3:

琦君散文的美学品格

初识琦君是在教读《泪珠与珍珠》时,了解琦君是在捧读她的一些散文集后。琦君以散文的成就闻名,是当代散文女作家中最负盛名的作家之一,被誉为“台湾文坛上闪亮的恒星” 。“琦君散文的独特性,是无论写人、写事、写物,都在平常无奇中含蓄至理,在清淡朴素中见出秀美;她的散文,不是浓妆艳抹的豪华贵妇,也不是粗服乱头的村俚美女,而是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这是郑明娳对琦君散文的高度评价。琦君散文之所以获得如此高的评价,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她散文中透露出的美学品格。

风物美与人情美的高度融合,是琦君散文美学品格的第一个层面。琦君的散文有如“冰心体”,是从心泉中流出的至真、至善、至美。琦君笔下的风物是真实的;琦君笔下的“解冬”“点喜灯”“迎佛”“吃春酒”“灰汤粽”“请辞嫁”“尝新”,是真实的生活,是我们熟悉的乡音;她笔下的人物是善良的,她以真和善达到了美。琦君写得最好最多的,是怀乡思亲的散文。正如《烟愁》后记中写的:“每回我写到我的父母家与师友,我都禁不住热泪盈眶。我忘不了他们对我的关爱,我也珍惜自己对他们的这一份情。像树木花草似的,谁能没有根呢?我常常想,我若能忘掉亲人师友,忘掉童年,忘掉故乡,我若能不再哭,我宁愿搁下笔,此生永不再写,然而,这怎么可能呢?”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她的根扎在故乡,扎在祖国。那剪不断的故乡之情,理还乱的亲友之思,以它的真挚和深沉、执著和热烈,构成了琦君散文美的基本特征。“我们从大陆移植来此,匆匆将三十年。生活上尽管早已能适应,而心灵上又何尝能一日忘怀于故土的一事一物。水果蔬菜是家乡的好,鸡鸭鱼肉是家乡的鲜。当然,风景是家乡的美,月是故乡明。” 在琦君心里,她执著地认为她是故乡的原产,只是移植而已。于是,琦君的心里,一切皆是故乡的好。故乡的月饼更香更甜(《月光饼》),故乡的水更清更甘(《水是故乡甜》),故乡的桂花就是香,就是迷人,“它不但可以闻,还可以吃。‘吃花’在诗人看来是多么俗气,但我宁愿俗,就是爱桂花。”(《桂花雨》)“荨茱鲈鱼长入梦,他乡虽好总添愁。” (《家乡味》)这种感情,是琦君所有怀乡思亲散文中的血液。在《乡思》里,作者写得更恳切:“来到台湾,此心如无根的浮萍,没有了着落,对家乡的苦念,也就与日俱增了。”日里想,梦里思,“昨夜梦魂又飞归故里,躺在双亲的墓园中,拥吻着绿茵覆盖的芬芳泥土,望着悠悠出岫的白云,多年抑郁的情怀得以舒松,可是短梦醒来,泪水又湿透枕边,美丽的家园啊!它依旧是海天一角,水阔山遥。”她多么盼望海天连成一片,山水连成一线,能回到故乡“享受壮阔的山水田园之美”。就因了这浓重的乡愁,琦君把对故园风光的描绘推进到一个崭新的审美境界。琦君忘不了故乡的山水,自然更忘不了故乡人,忘不了亲爱的父母、尊敬的老师、异姓姐妹,甚至长工和乞丐。她把她的满腔思念、一片至情,熔铸到每一篇作品里。她笔下有勤劳、刻苦、节俭、善良、容忍、慈悲的母亲;有显赫、威武、悲愁、慈爱的父亲;有既是私塾老师,又是义务郎中,对一切人都亲切和气,甚至连蚂蚁虫类都要“保护”的外祖父;有心地善良,人格高尚的老师。这些无不构成一幅幅情味深浓的美的图画。

哲思美与艺术美的水乳交融,是琦君散文美学品格的第二个层面。她常在记事、描景、抒情的基础上,生发出精彩而又深刻的议论来,作品中常闪耀着智慧的亮点。如《倒账》,全家赖以生息补贴家用的一笔钱,被一位朋友倒掉了,怎么不难过呢?但“塞翁失马,安知非福”,由此“使我们懂得如何安贫守拙,更懂在贫与拙中,如何来享受无边的家庭乐趣”,“岂非得大于失”?又如《财富和爱情》说明夫妻生活中,爱情和友情才是永恒的财富,给读者多少启迪!此外如《恩与爱》《生与死》《有我与无我》《有甚闲愁可皱眉》等都是极富哲理与情趣的精品。琦君又是在人们司空见惯、不以为意的寻常事物中写出这些独特的见解和新意。这种艺术,常常表现日常生活、常见事物、人之常情等寻常题材,却善于从中发掘并表现出人所未见、所未道的内涵,在人们共同的思想感情中写出独特的感受和体验,写出人人心中所有,人人笔下所无。这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的艺术美,正如宋代黄庭坚所说:“文章的成就,更无斧凿痕,乃为佳作耳。”琦君的散文,正是这样的佳作。如《小玩意》写小女儿憨态可掬,兴高采烈玩玩具,却不知送玩具的姨娘给母亲带来多少痛苦。《课子记》中写她嫌她先生对儿子太苛,“谁知轮到自己教他,竟比他爸更容易动火”;写做爸爸的辅导儿子功课时一下子叫“乖儿子”,一下子骂“笨东西”,声态笑貌,跃然纸上,像一幅家庭生活画,一出富有诗趣的小喜剧。如此等等,都是用最朴素最自然的文字写出来的。难怪托尔斯泰说:“如果世界上有优点的话,那么朴质就是最重大最难达到的一种优点。”

含蓄而有古典味的语言美,是琦君散文美学品格的第三个层面。琦君善于引用古诗文名句,营造出浓烈的文化氛围,单读琦君那些诗意盎然的文章标题,就可以知道她的古典文学根基深厚。如“青灯有味似儿时”“千里怀人月在峰”“三更有梦书当枕”,在她的散文中仿佛随手拈来,读来清新典雅,不仅丰富了文章内容,深化了文章意旨,还充溢着古朴、雅致、淡远的书卷之气。琦君常常用炼铸诗句的精湛功夫,力求做到“语近情遥,含吐不露”。在《下雨天,真好》中,“……院子里风竹萧疏,雨丝纷纷,散落在琉璃瓦上,发出丁冬之音”,寥寥几笔勾勒出优美的雨夜风竹图。同样在此文中,她引用范仲淹的诗“片心高与月徘徊,岂为千钟下钓台。犹笑白云多自在,等闲因雨出山来”来赞美“妻梅子鹤”的隐士林和靖。古典诗词的引用,不仅有助于文字的精炼,更增添了文字的典雅优美,营造出一个柔美的抒情意境。琦君深知意境之味,她在《西湖忆旧》中写西湖、鹤亭、盛开的梅花、纷纷的雪花,红白辉映。在此美景中,她和老师围着火炉,品茶吟诗。陈爱丽女士评价琦君的散文:“用字含蓄蕴藉,余味无穷,技巧上是近诗的,从素材的运用到再现也是经历诗化和美化的过程的。” 在台湾女作家圈子里,琦君以古典文学根基深厚而闻名海内外,就是在平常叙事描写时也夹古诗词以醒目,不少散文和小说的题目,本身就是诗词名句。她喜欢诗,更欣赏词,她“对词的偏爱,是因为比诗更精美”。有些词作,作者把它放在散文的开头,如《我们的水晶宫》中开头的《鹊桥仙》,把这 词与散文共读,就更能体会它丰富的内涵。有些词作,糅进散文里,尤见清雅,如《天涯影里胭脂雪》等。她散文常用古诗词名句起画龙点睛的妙用,所以写得那么清秀、隽永、温厚。

总之,琦君以一支生花妙笔倾注满腔热情,给我们平添了一份文化灵气,开拓了一片诗性风景,营造了美的全新境界。品读她的文字,恍然间,仿佛领受了一场精神施洗,唤醒了第二次生命。且让这位一生端静、笔耕不辍、文气如兰的老人沟通所有以书为友、以文为镜的人们的心灵!

作者:李斌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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