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忠教授即兴演讲

2024-04-22

钱文忠教授即兴演讲(共4篇)

篇1:钱文忠教授即兴演讲

复旦大学教授钱文忠在“第三届新东方家庭教育高峰论坛”上的演讲

精彩实录

各位尊敬的校长、尊敬的老师,非常高兴来到这里。因为今天我是奉我的老学长俞敏洪学长之命前来报道。本来题目是俞敏洪校长规定的,但是我在底下聆听了四中校长和郑州外国语学校校长的发言之后我临时想不讲国学,我想改改。以一个学生的身份以一个家长的身份,以一个老师的身份,我来谈一谈对教育的看法,对中国当下教育的看法只有四个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中国今天的教育,为什么因为我们对中国教育今天所有的看法都起源于一种错误,我们没有认真思考到底什么是教育,我们不断在让步,在为自己找理由,为孩子们开口目前。我想说教育不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我不相信所有问题都有解决办法。我们这个民族现在有一个固定的心态不怕有问题,只要找到办法就能解决,我告诉大家有些问题将永远无法解决。

举一个例子一个人当你得了癌症,是早期发现的时候还可以,如果发现不去治疗或者用更坏的办法去对待,或者说纵容它发展,到了癌症晚期再去治疗还有用吗?没有用。我想教育可能就是这个问题。今天我们看到了太多教育的现状,我们也给出了很多理由,也有很多理论,我们也在做很多努力。但是请问大家相信中国的教育真的还有救吗?我觉得恐怕很难说。我个人绝不相信。为什么?我们有太多的事实而非的想法在脑海里。我们对中国这30年的发展早就不再是发展,中国面临着很多人文历史上从来没有面对过的问题。

比如我们的独生子女,独生子女是人文历史上地球上有人这个物种以后所出现的一个从来没有过的“亚种”,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那么多集中在那么短时间、被国家计划的集中出现。我们所有的教育理念、所有的教育方法、教育手段从来都是针对有兄弟姐妹的孩子。今天我们教育者拼命在反思,但是别忘了接受教育的对象是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物种,我们没有办法不知道怎么教育这些孩子。千万不要以为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和我们完全不一样,我们今天讲快乐教育,我们讲我们的童年很快乐,我们的童年快乐吗?各位老师。我一点不快乐,回忆都是快乐,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们不是一路考试拼上来的?我们小时候也留那么多作业,我们小时候还要被老师揍呢。

我有个同学最近写一本小说写他的初恋情人,描绘的爱情非常好,可我知道当年天天吵架。所以凭什么教育是快乐的,我实在想不通,教育怎么一定是快乐的?教育里面一定有痛苦的成分,这是百分之百的。我们凭什么对将来要接替我们的子孙让步,我想不明白。

我刚才看了徐小平的文章,讲的头头是道,儿子要学厨师,他鼓励说,凭什么说厨师好?我们对孩子的教育都是鼓励,惩戒呢?教育没有惩戒手段吗?凭鼓励就可以完成教育了?打死也不相信。家长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不要看孩子的日记,凭什么不让看?我从小的日记我父母就看,也没把我看傻了。今天大家都说北大有很多教授、冯勇谈先生、张代民先生讲座滔滔不绝,扯什么呢,这三位教授都是结巴。为什么是结巴,从小打的。

听说前一段教育部发过一个文件叫赋予老师批评学生的权利,这么荒唐的文件都发出来了,这种文件教育部发得出来!老师批评学生的权利要赋予?何况什么时候剥夺过?没有剥夺收回什么,逻辑不通的现在的孩子骂不得,说不得、批评不得、一点挫折感受不了。我小时候我的老师打过我,我们的感情很好。所以我们的教育这样下去什么都不行,现在孩子都表扬,惩戒呢。我们讲跟国际接轨,接轨了吗?倒是“接了个鬼”。我们讲英国的教育,我是在欧洲留学的,我们讲欧洲的教育怎么怎么样,大家看看英国的好学校规矩严到什么地步。英国一个议院通过一条法规,叫“允许教师在历次劝告无效的情况下采取包括身体在内的必要手段,迫使不遵守纪律的学生遵守据纪律”说白了就是可以揍。大家多说新加坡教育好,新加坡中小学教师哪个后面没有一把戒尺。孩子不行规定打三下,只许打手心,不许打手背,两个老师在场的时候允许执行。

我非常感动,特别希望我的儿子有机会碰大北京四中和郑州外国语学校的两位这样的校长,但是我们的教育主题思路是给孩子不停的让步,给他更多的快乐,给他更多的游戏时间,天底下有这样的教育?如果说过去的教育多么多么不对俞敏洪校长是哪儿培养出来的。王强、徐小平是怎么培养出来的。我们不是过去的教育出来的?我们的教育是随地吐痰了还是耍流氓了,我们什么都没干,挺好。我觉得教育不能再让步,我们对孩子要真的负责任。不要迎合社会深事实而非的一种说法,什么应试教育。应试教育是最基本的,社会都是不公平的,美国也不公平,中国也不公平。现在这个社会唯一一条公平先就是高考了。我在复旦管过自主招生的,如果说素质教育,中国的品民子弟别想进北大、清华。所以一个孩子连公平竞争都竞争不过人家,如果你说我素质很过,素质个鬼了,公平竞争就要竞争过人家。这是最基本的。现在讲素质,素质有什么用?我们对孩子负不负责任,所以不要迎合社会上所谓的有些专家的话。我现在提倡恢复全国高考,王强是那届内蒙古高考的第二名,我是那年全国高考的第二名,我们都是这么考到北大的。如果高考制度不能改我们的教育就不能改,都是高考的指挥棒,而且高考制度不能改,因为我们找不到比高考制度更不坏的制度。高考制度不是好制度,但是它是最不坏的制度。

第二,我们看到自己的孩子他们怎么怎么样,问题是我们面临的矛盾我们心里都清楚。这句话敏洪学长我是第一次公布,他们问我说钱老师你这几年讲国学、讲三字经、弟子规,你觉得最大的难处在哪里?推广三字经、弟子规的难处在哪里?我一般的说法是希望教育部推广进入学校对外是这么说的。今天对诸位老师我跟大家说实话,这不是最大的困难最大的困难是如果按照弟子规、三字经、按照四中的标准,按照郑州外国语学校的标准培养出来的孩子这些孩子到社会上90%吃亏。你把孩子按照弟子规那样忠诚、守信、守规矩的孩子到社会上混混看马上被人摆平,这是大问题。

因为我自己也在教书跟学生有接触,我告诉大家中国的教育真的我们要有一种极度忧患意识,这个应该是接近绝望基础上考虑可能就是有志的。很多人问我钱老师你的孩子怎么办?我的回答是听真话、假话?如果是真话我就把他送出去,没有办法,没有选择。我儿子在华东师大附中,去看看跟我们那个时候不再一样了。所以我想,我倒是赞成对孩子真的要严格。孩子毕竟不是成年人孩子还必须管教、必须惩戒,必须让他知道教育绝不仅仅是快乐。学习绝不仅仅是快乐,当你意识到学习是快乐的时候这位学生将来就成为俞校长了。如果一个人能够在学习中感到快乐那都是大师级的,绝大多数人是不归的。绝大多数人是不得不学,是为了某种事情去学。我们要告诉孩子犯了错误要付出代价,我们现在社会形成这样的一种氛围以后孩子很可怕的。我们的未来是很可怕的,未来出来的这群孩子是接不住中国未来发展重担的,中国30年发展创造了物质财富的奇迹、社会发展的奇迹,是谁干出来的?我们有邓小平老人家,江泽民主席、胡锦涛主席都是了不起的领袖,但是中国历史上无意识造成的真正精英是老三届。这一批人文革前完成了初中、高中教育,文革前的初中高中教育恐怕跟今天的本科教育一样,这批人由于历原因撒到了社会各个角落,78年回到原点这批人是中国人的起义,是成千万的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真正的精英,懂知识,受得了委屈、懂担当,接下来这批人要退休了。接下来这群人这些孩子孩子进一步老师让步、孩子进一步 老师让步,这样的教育怎么行。现在不能按照一般的教育学理论思考。

我教育我儿童很简单,他学习不错。我父亲受过很好的教育,我父亲看不得儿子教育孙子,我儿子说爸爸你为什么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说你错了,他说错了也不能这样口气跟我说话。我说三字经没学过,他说你不就是要说养不教父之过,我们传统教育已经是在今天全然崩塌,因为面临着根本的冲突,这个冲突无解。到今天我倒是希望我作为家长如果我的儿子,他的班主任看他不成气揍他两下,当然不能暴打如果罚站一会儿,这是应该的教育部就应该出这样的规则对学生有要有惩戒。我们现在都说鼓励孩子的自信心、赞扬他,鼓励他有自信,这是对的,但是不能过度。这样教育孩子将来到社会面临的反差足以把他摧毁。我们应该告诉他这个社会是残酷的,要受到很多委屈,要告诉他。

如果我的孩子比如在四中、在郑州外国语学校如果校长惩戒他,甚至揍他一顿我会感谢老师。新东方本来就了不起教育界的奇迹,我倒是觉得这个论坛要发出一点真实的声音,要告诉这个社会教育不是这样。不要这么说了,快乐教育、快乐学习、成功教育。都成功还来得。这个社会大家都成功了,我们干嘛去。所以我觉得教育则真实不是说去揣摩家长、孩子的心思不停的对孩子让步。所以到今天我对中国教育还是四个字“我不相信”。为什么接下来的话不能说了,因为有一个最大的前提。现在讨论问题只能讨论到比如一个楼有九层,讨论到第七层就不要讨论了。所以咱们从底下开始讨论比较好,底下就是这么回事。

我跟俞敏洪校长说实话过两天我把儿子送到新东方的班上去,准备让他出去了。虽然我们是读书世家,我们现在在讨论这个孩子是不是中国人,是中国人,现在不是提全球化吗。我现在只希望孩子生理健康、心理健康就够了。我和我太太都是北大的,我祖父、祖母、父母都受过很好的教育,将来孩子还要考这个,我连想法都没有,考不考大学都无所谓,我只希望他生理健康、心理健康,好好过完成这样一辈子,更何况人类到底多少年谁都不知道。有人说还有200年,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跟我的孙子谈不要生孩子了。咱们现在应该要理解中国人真的不能再那么狭隘了。爱国、爱民主也不能再有这种狭隘的心了。我们不能说生活在美国的华裔就不爱国。我们现在是要让孩子尽量保存一份比较好的心理健康,一种生理的健康。然后我们把所有选择权开放给他。因为我们负不起我们对孩子负不起责任。不像我们小时候生活很困难、社会不发达、经济也不发达,但是我们的父母能对我们负责任。我觉得我现在非常羡慕我的父母,他们敢骂孩子、揍孩子,但是我们依然爱他们。今天的孩子骂不得、打不得,哪怕一个眼神没准明天把你杀了。

我讲弟子规讲守孝敬的时候叫我的弟子找反面教材。一会儿我的弟子告诉我打印纸没有了,94字五号字从百度上搜索,打印纸不够。所以我们对孩子没有一些控制、约束一味以爱的名义对他们让步的话我们的教育不是对的。

今天我选择把我的真实想法跟各位校长、老师汇报“我不相信”,如果我们再不把一些虚幻的东西弄清楚,还顺着社会走的话我们是要完了的。因为教育从来不应该跟着社会发展而发展,这是我们最大的问题我们认为教育是应该跟着社会发展而发展。我讲的是基础教育,我们讲宪法所规定的教育实际上不应该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在某种程度上应该跟社会“对着唱的”。是社会在教育社会,还是教育在教育社会,应该是教育教育社会。我们这个民主原来给教育赋予那么高的地位和价值,在今天都已经乱了。所以我觉得可能我们这个社会最后一道防线是教育。我们不要轻易向社会让步,我们也不要轻易向我们的孩子让步,也不要轻易向家长让步。我们这个社会要赋予校长、老师更大的权利、更高的荣誉、更好的待遇,但是也赋予他们更好的责任。

只有这样经过几十年的努力我大概在那的时候还能考虑把我的孙子在国内受教育。这是我的真心话,有不对的地方,请各位校长第一把我当成一个学生,第二把我当成一个有资格的家长,第三也把我当一个大学老师。我刚才讲的没有一句假话,全是真话当然纪先生教过我“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各位校长听过我的演讲之后想想有没有一点点道理。今天这个论坛我觉得我们应该不要再顺着走,应该换一条思路。谢谢大家!

钱文忠简介:

钱文忠,祖籍江苏无锡,是无锡钱家的后人,那个家族曾经哺育出钱穆、钱钟书等大师级人物。1966年生。1984年考入北京大学东方语言文学系,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中国文化书院导师,季羡林研究所副所长,华东师范大学东方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思想史、学术史、宗教史及中外文化交流史。著作有文集《瓦釜集》、《末那皈依》等。

钱文忠教授除了英/法/德/日语之外,还精通梵文巴利文等数种“邪门”语言,如果再加上他能“唠叨”几句,能“晃”上几眼的各种“怪”语言(古伊朗语/和田语/吐火罗文/qu卢文等等),算起来这家伙应该会十多种语言,而这些语言应该是研究佛教的第一手资料的来源。

篇2:钱文忠教授即兴演讲

复旦大学;钱文忠教授

-----------------不能一味让步

独生子女群体是自地球上有人类这个物种以来,所出现的一个从来没有过的“亚种”。在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那么多没有兄弟姐妹的人在那么短时间内,有计划地出现在一个国家。而我们所有的教育理念、教育方法、教育手段,都是针对有兄弟姐妹的孩子。今天,我们的教育者在拼命反思,但是别忘了,接受教育的主体已经是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亚种”。我们没有办法,不知道怎么教育这些孩子。千万不要以为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甚至可能完全不一样。我们今天讲快乐教育,讲我们的童年很快乐。可是,我们的童年快乐吗?至少我一点都不快乐。回忆一般都是虚幻的、快乐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时间的流逝,让我们很容易自动过滤遗忘掉——不快的回忆。)我们谁不是一路考试拼上来的?我们小时候也有那么多作业,我们小时候还吃不饱饭,有时候还被老师揍两下。

现在,我们对孩子的教育大多是鼓励。那么,惩戒呢?教育可以没有惩戒手段吗?单凭鼓励就可以完成教育?我也不相信。前段时间,教育部发了一个文件,内容是“赋予老师批评学生的权利”。老师批评学生的权利要赋予?什么时候剥夺过?没有剥夺要重新赋予吗?现在的孩子骂不得、说不得、批评不得,一点挫折就接受不了。小时候,我的老师惩戒过我,但是,我们的感情到今天都很好。现在对孩子一味表扬,那惩戒呢?

我们讲跟国际接轨,接轨了吗?我是在欧洲留学的,我们常讲欧洲的教育怎么好。大家看看英国的好学校规矩严到什么地步。英国议院通过一条法规,大意是“允许教师在历经劝告无效的情况下,采取包括身体接触在内的必要手段,迫使不遵守纪律的学生遵守纪律”。说白了,就是可以适当体罚。大家都说新加坡的教育好,新加坡的中小学教室后墙上不是经常悬着一把戒尺吗?据说,孩子表现不好,按规定打三下,只许打手心,不许打手背,必须两个老师在场的时候才允许执行。

但是,我们教育的主体思路是对孩子不停地让步,给孩子更多的快乐,给孩子更多的游戏时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教育?如果说过去的教育都不对,那俞敏洪是怎么培养出来的?我觉得教育不能一味让步,我们对孩子要真的负责任。

赋予教育以责任

人类社会没有绝对公平,美国有不公平,中国也有不公平。现在,可以说一条重要的公平线就是高考。如果按照所谓的素质来招生,那么,中国的平民子弟有多能进北大、清华?一个孩子连公平竞争都竞争不过人家,还说素质很高,谁会相信?

高考制度不能改,因为我们找不到比高考制度更适合的制度。高考制度不是最好的制度,但它是适合的制度。问题是,我们面临的矛盾自己心里必须清楚。我自己也在教书,跟学生有接触,我想告诉大家,对于中国的教育,我们要有一种极度的忧患意识,而且应该是在接近绝望基础上考虑的,可能就是没治的。很多人问我:“钱老师,你的孩子怎么办?”我赞成对要孩子严格。孩子毕竟不是成年人,孩子还必须管教、必须惩戒,我们必须让他知道,教育不仅仅是快乐,学习不仅仅是快乐。如果一个人能够在学习中感到快乐,那就很可能成为大师级人物。大多数人是不会的。大多数人是不得不学,是为了某种目的去学。

我们要告诉孩子,犯了错误要付出代价。如果在全社会形成家长对孩子让步的氛围,以后的孩子是很可怕的,我们的未来是很可怕的,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接不住中国未来发展的重担。

中国30年的发展创造了物质财富、社会发展的奇迹,是谁干出来的?在中国历史上,无意识造就的真正精英是“老三届”。这一批人在“文革”前完成初中、高中教育,“文革”前的初高中教育水平恐怕不比今天一般的本科教育低,这批人由于历史原因被分散到社会的各个角落。1978年,一切回到原点。这批人是中国人的精英,是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真正精英,懂知识、受得了委屈、懂担当。现在,这批人要退休了。而现在,孩子进一步,社会让一步;孩子进一步,老师让一步;孩子进一步,家长让一步。

我们传统教育在今天已经崩塌,我们正面临着根本的冲突。作为家长,我希望如果我儿子的老师看他不成器,揍他两下,罚站一会儿,这是应该的。教育部应该定出这样的规则,对学生要有惩戒。

我们现在都说鼓励孩子的自信心,赞扬他,鼓励他有自信,这是对的,但是不能过度。(自信不是靠单纯鼓励出来的,而是由积累的知识及技能激发出来的!)在这种教育下的孩子将来到社会,他面临的反差足以把他摧毁。我们应该告诉孩子,这个社会是残酷的,要准备受很多委屈。

如果我的孩子确实犯了错,老师揍他几下,我会感谢老师。我相信,大多数老师是有大爱的。我希望老师一手拿着胡萝卜,一手还得拿着大棒。

教育是最真实的事情,不应该去揣摩家长、孩子的心思,不停地对孩子让步。

我现在非常羡慕我的父母,他们敢骂孩子、揍孩子,但是,我们依然爱他们。今天的孩子打不得、骂不得,哪怕是一个眼神,没准明天就能把长辈杀了。我讲《弟子规》讲到“守孝悌”时,叫我的助手搜索一年以内的“不孝、杀父”的反面例子,然后打印出来,以备我选用作反面例子。不一会儿,助手告诉我,打印纸没有了。我们对孩子没有一些控制、抑制、约束,一味以爱的名义对他们让步,这样的教育是不对的。在某种程度上,教育是应该跟社会“对着唱的”。是社会在教育“教育”,还是“教育”在教育社会?我们这个民族原来给教育赋予那么高的地位和价值,在今天都已经被打乱。

篇3:钱文忠教授即兴演讲

对于中国当下教育的看法,坦率地说,我只有四个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中国今天的教育。为什么?因为在我看来,今天我们对中国教育所有的看法也许都起源于一种错误,今天我们没有认真思考到底什么是教育。

我们在不断让步,为自己找理由,为孩子们开脱。我想说,教育不是这样,也不应该是这样。中国的教育已经成为一个严重的问题,而我不相信所有问题都有解决办法。我们这个民族现在有一个奇怪的心态,就是不怕有问题,只要找到办法,问题总能解决。我要告诉大家,这是谎言,有些问题将永远无法解决。举一个例子:一个人得了癌症,如果早期发现还可以治疗,如果发现了却不去治疗,或者用更坏的办法去对待,或者说纵容它发展,到了癌症晚期再去治疗,还有用吗?没有用。我想,中国教育可能就是这个情况。今天,我们看到了太多的教育的问题,我们也给出了很多理由,也有很多理论,也在做很多努力。但是请大家扪心自问,你们相信中国的教育还有救吗?恐怕很难说。我个人不相信。为什么?我们的脑海里有太多似是而非的想法。中国正面临着很多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面临过的问题。

比如独生子女,独生子女是自地球上有人类这个物种以来所出现的一个从来没有过的“亚种”,在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那么多没有兄弟姐妹的人在那么短时间内,有计划地出现在一个国家。请别忘记了,我们所有的教育理念、教育方法、教育手段都是针对有兄弟姐妹的孩子。今天,我们的教育者在拼命反思,但是别忘了,接受教育的对象的主体已经是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亚种了。我们没有办法,不知道怎么教育这些孩子。千万不要以为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他们和我们不一样,甚至可能完全不一样。

我们今天讲快乐教育,讲我们的童年很快乐。可是,我们的童年快乐吗?至少我一点都不快乐。回忆一般都是虚幻的、快乐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在座的我们谁不是一路考试拼上来的?我们小时候也有那么多作业,我们小时候还吃不饱饭,有时候还被老师揍两下。

凭什么教育是快乐的?我实在想不通,教育怎么一定是快乐的?教育里面一定有痛苦的成分,这是不言而喻的。我们凭什么对注定将要接替我们的子孙让步,我想不明白。

现在,我们对孩子的教育大多是鼓励。那么,惩戒呢?教育可以没有惩戒手段吗?单凭鼓励就可以完成教育了?我也不相信。刚才郑州外国语学校校长说,家长无论在任何情况都下不要看孩子的日记。我不敢苟同。为什么不让看?我从小的日记父母就看,也没把我看傻了。

听说前段时间教育部发了一个文件,内容是“赋予老师批评学生的权利”。老师批评学生的权利要赋予?何况什么时候剥夺过?没有剥夺要重新赋予吗?现在的孩子骂不得、说不得、批评不得,一点挫折就接受不了。小时候,我的老师惩戒过我,但我们的感情到今天都很好。现在对孩子一味表扬,那惩戒呢?

我们讲跟国际接轨,接轨了吗?我看是“接了个鬼”。我是在欧洲留学的,我们常讲欧洲的教育怎么怎么好。好啊,大家看看英国的好学校规矩严到什么地步。英国议院通过了一条法规,大意是“允许教师在历经劝告无效的情况下采取包括身体接触在内的必要手段,迫使不遵守纪律的学生遵守纪律。”说白了,就是可以适当地揍。大家都说新加坡的教育好,新加坡的中小学教室后面墙上不是经常悬着一把戒尺?据说,孩子表现不好,按规定打三下,只许打手心,不许打手背,必须两个老师在场的时候才允许执行。

但是我们教育的主体思路是对孩子不停地让步,给孩子更多的快乐,给孩子更多的游戏时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教育?如果说过去的教育都不对,那俞敏洪校长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徐小平、王强是怎么培养出来的?我们不是过去的教育教育出来的吗?我们是随地吐痰了还是耍流氓了,我们什么都没干,挺好。我觉得教育不能再一味让步,我们对孩子要真的负责任。不要迎合社会上一些似是而非的说法,什么素质教育、什么应试教育。应试是最基本的素质。

人类社会没有绝对的公平,美国也不公平,中国也不公平。现在几乎可以说唯一的一条公平线就是高考了。如果说按照所谓的素质来招生,那么,中国的平民子弟有多少能进北大、清华?一个孩子连公平竞争都竞争不过人家,还说素质很高,谁会相信?所以,不要迎合社会上有些所谓的专家的话。

我现在提倡恢复全国高考,而且是裸考,不要加分。王强是内蒙古高考的第二名,我是那年高考的上海第二名,我们都是这么考到北大的。如果高考制度不能改,我们的教育就不能改,高考是指挥棒啊!高考制度之所以不能改,是因为我们找不到比高考制度更不坏的制度。高考制度不是最好的制度,但它是最不坏的制度。

问题是,我们面临的矛盾我们必须自己心里清楚。有人问我:“钱老师,您这几年讲国学,讲《三字经》《弟子规》,您觉得推广《三字经》《弟子规》的最大难处在哪里?”我一般的说法是希望有关部门大力推广,进入学校。其实这不是最大的困难,最大的困难是 , 如果按照 《弟子规 》《三字经》,按照出席今天论坛的名校的标准培养孩子,那么,这些孩子到社会上90%要吃亏。你把按照《弟子规》那样忠诚、守信、孝悌、守规矩的孩子放到社会上看看,很可能就吃亏!这说明,我们的社会出了大问题。谁能否认?我们要讲传统优秀文化的最根本的理由正在于此。

我自己也在教书,跟学生有接触,我想告诉大家,对于中国的教育,我们要有一种极度的忧患意识,而且应该是在接近绝望基础上考虑的,可能就是没治的。很多人问我,“钱老师,你的孩子怎么办?”我的回答是,“听真话还是假话?如果是真话,我就把他送出去,没有办法,没有选择。”我儿子在华东师大附中,那是我的母校,上海的名校,当然很好。但是社会环境跟我们那个时候不再一样了。所以我想,我赞成对孩子真的要严格。孩子毕竟不是成年人,孩子还必须管教、必须惩戒,必须让他知道教育绝不仅仅是快乐,学习绝不仅仅是快乐。当你意识到学习是快乐的时候,这位学生就很可能将来要成为俞校长了。如果一个人能够在学习中感到快乐,那就很可能成为大师级人物。绝大多数人是不会的。绝大多数人是不得不学,是为了某种目的去学。

我们要告诉孩子,犯了错误要付出代价。如果在全社会形成家长对孩子让步的氛围,以后的孩子是很可怕的,我们的未来是很可怕的,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是接不住中国未来发展的重担的。中国30年的发展创造了物质财富、社会发展的奇迹,是谁干出来的?邓小平老人家、江泽民主席、胡锦涛主席,他们都是了不起的领袖,但领袖之外也得有人干活吧。在中国历史上,无意识造成的真正精英是“老三届”。这一批人在文革前完成了初高中教育,文革前的初中高中教育水平恐怕不比今天一般的本科教育低,这批人由于历史原因被分散到了社会的各个角落。1978年,一切回到了原点。这批人是中国人的精英,是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真正的精英,懂知识、受得了委屈、懂担当。现在,这批人要退休了。而现在,孩子进一步,社会让一步;孩子进一步,老师让一步;孩子进一步,家长让一步。这样的教育怎么行?更何况,现在的教育面临着巨大的冲突,根本就不能按照一般的教育学理论思考。

我父亲受过很好的教育,但他就看不得儿子教育孙子。有一次,我教训孩子,我父亲在旁边就有些不愉快。我儿子说:“爸爸,你为什么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说:“因为你错了。”他说:“错了也不能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我说:“《三字经》没读过?”他说:“你不就是想说‘养不教,父之过’吗?”我说:“是啊。”他说:“你前两天不还讲《弟子规》的吗?《弟子规》里说‘守孝悌,次谨信’你都不让你老爸高兴,凭什么我让我老爸高兴?”这件事就说明,我们的传统教育在今天已经全然崩塌,我们正面临着根本的冲突。作为家长,我倒是希望如果我儿子的老师看他不成器,揍他两下,罚站一会儿,这是应该的。教育部就应该定出这样的规则,对学生要有惩戒。

我们现在都说鼓励孩子的自信心,赞扬他,鼓励他有自信,这是对的,但是不能过度。在这种教育下的孩子将来到社会,他面临的反差足以把他摧毁。我们应该告诉孩子,这个社会是残酷的,要准备受到很多委屈。

如果校长惩戒确实犯了错的我的孩子,甚至揍他几下,我会感谢老师。我相信,大多数老师是有大爱的。我希望老师一手拿着胡萝卜,一手还得拿着大棒。新东方创造了不起的教育界奇迹,我是觉得这个论坛要发出一点真实的声音,要告诉这个社会,教育不是这样。再不要简单地这么说了,快乐教育、快乐学习、成功教育,都成功还了得?

我觉得,教育是最真实的事情,不应该去揣摩家长、孩子的心思,不停地对孩子让步。所以,到今天我对中国教育还是四个字——“我不相信”。

我现在只希望孩子生理健康、心理健康。孩子考不考国内的大学我无所谓,我只希望他生理健康、心理健康,好好过完这样一辈子。更何况,人类到底有多少年谁都不知道。霍金说还有200年,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跟我的孙子说不要生孩子了。这是一句笑话吗?

我们现在要让孩子尽量生理健康、心理健康,我们把未来的选择权放开给他,因为我们对孩子负不起责任。不像我们小时候,生活很困难、社会不发达、经济也不发达,但是我们的父母还能对我们负责任。我觉得我现在非常羡慕我父母,他们敢骂孩子、揍孩子,但是我们依然爱他们。今天的孩子打不得、骂不得,哪怕是一个眼神,没准明天就能把长辈杀了。

我讲《弟子规》讲到“守孝悌”时,叫我的助手搜索一年以内的“不孝、杀父”的反面例子,然后打印出来,以备我选用作反面例子。不一会儿,助手告诉我:打印纸没有了。我们对孩子没有一些控制、抑制、约束,一味以爱的名义对他们让步,这样的教育是不对的。

也许这个想法很突兀,应该想办法如何让孩子学习更成功,但我内心“不相信”,所以我选择把我的真实想法跟各位校长、老师汇报。如果我们再不把一些虚幻的东西弄清楚,我们是要完蛋的。

教育,特别是基础教育,恐怕未必应该全然简单地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这是一个大问题,我们简单地认为,教育就应该跟着社会发展而发展。在某种程度上,教育是应该跟社会“对着唱的”。是社会在教育教育,还是教育在教育社会?应该是教育在教育社会。现在是社会在教育教育,这样教育的本体性就不存在了,教育最基本的价值理念就不存在了。我们这个民族原来给教育赋予那么高的地位和价值,在今天都已经被打乱了。

我们这个社会最后一道防线是教育。我们不要轻易向社会让步,我们也不要轻易向我们的孩子让步,也不要轻易向家长让步。我们这个社会要赋予校长、老师更大的权利、更高的荣誉、更好的待遇,但是也应该赋予他们更大的责任。

只有这样,经过几十年的努力,我大概在那时候还能考虑让我的孙子留在国内受教育。这是我的真心话,有不对的地方,请各位校长首先把我当成一个学生,其次把我当成一个家长,最后把我当一个晚辈老师,给予批评教育。我刚才讲的没有一句假话,全是真话。当然,季羡林先生教过我“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

篇4:“明星教授”钱文忠

其实,早在十年前,学术界就已经对他给予了高度关注和赞誉。最先介绍推荐钱文忠是在1999年7月,名为《香港书评》的一本刊物上,以专辑重点推介钱文忠,标题是:钱文忠——中国学界的希望。

文中有这样一段话:“大陆学界兴起一阵陈寅恪热,很多人感叹像这样的人物现在的时代很难再出现了。去年底钱钟书仙逝,同样的感叹再次发出。但现在有了钱文忠这样的青年才俊,顿时令人觉得中国学界还是有希望的。”

被季羡林赞誉为“语言天才小子”

在北京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记者如约来到他下榻的酒店进行了采访。寒暄过后,记者便开门见山地求证,您是否如传说的那样,精通英、法、德、日、荷兰语、西班牙语、梵文、巴利文、阿委斯塔语、古伊朗语、古藏语、阗语和吐火罗语等十几种语言,您又是如何掌握的?钱文忠听后微微笑言,这些语言基本上的确都学过和掌握了,但说实在的有的也不是很熟练,因为它只是做学术研究需要的。至于是如何掌握它的,那就是死记硬背,没其他捷径可走。季羡林先生说过,学语言,要最聪明的人,下最笨的功夫。

钱文忠出生于上海,高中就读于华东师大一附中。钱文忠说,对梵文最早的接触和兴趣,首先应感谢附中的历史老师郝陵生先生,他最早听说“梵文”、“印度学”、“季羡林先生”都是在郝老师的课堂上。从高二开始,钱文忠就一直跟季羡林先生联系,向季先生表示自己对梵文有兴趣,想跟季先生学梵文。当时季羡林先生72岁,是北京大学主管文科的副校长,识才爱才的季先生亲笔回信给予鼓励,这使得钱文忠非常感动。1984年,钱文忠以外语类文科全国第二名的成绩考取了北大。两人之间的通信甚至还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季老决定恢复招收梵文、巴利文本科生。

季羡林在“文革”前的上世纪60年代初期只招收过一次梵文班,之后就中断了。在钱文忠入学后不久,季先生就在北大东语系开办了一个梵文班,一共招收了8个学生。后来,这8个学生中途或改行或出国,目前坚持到底的只剩下钱文忠一人。

钱文忠说,他学梵文是因为觉得这门语言很神秘,就像密码一样,当它的意思你搞懂后,你会很快乐,此时的感受很奇妙,无法用语言表述。事实上,当年风华正茂的钱文忠不但聪明,而且专注。18岁时就在名师指点熏染下,写就了一篇很有分量的学术文章《试论马鸣〈佛本行经〉》。上世纪80年代中期留学德国汉堡大学印度与西藏文化学系,主修印度学,辅修伊朗学、藏学。著作有《瓦釜集》、《末那皈依》、《季门立雪》、《天竺与佛陀》、《国故新知》、《人文桃花源》;译作有《唐代密宗》、《道·学·政——论儒家知识分子》、《绘画与表演》(合译);编集各类文集及古籍校理十余种,发表各类文章一百余篇。

季先生曾夸赞他,“这小东西,是我50年教学生涯遇到过的最具语言天才的人”。

选择做学问出于家族的教养

吴越钱氏,是中国数得上的名门望族。名贯寰宇的钱穆、钱钟书、钱三强、钱伟长都出自这个家族,如今,又出了一个年轻的钱文忠。记者向他求证是否属实,他说,确实是一个族谱的,在血缘上有关系,但钱穆先生他根本就没见过,钱穆在台湾,去世也在台湾;钱钟书先生是见过的,作为他们的晚辈,跟他们的关系,也就是一般年轻人和一个大学者的关系,自己主要也是通过长辈们的书来了解他们。他选择做学问主要是一种家族的氛围,或者说一种家族的教养,比如对学问要尊重。钱文忠说他从小就不会按照财富多少来判断一个人的价值,但他会根据一个人的知识多少来决定对他的尊重程度。

当记者问他有没有想成为自己前辈或恩师季先生那样的学术大师,甚至是超越时,钱文忠沉思了片刻,郑重地回答说,不是每一代都能出“大师”的,“大师”是让人从内心“心悦诚服”的人。像季先生这样的人,像古代的屈原、李白及国外的莎士比亚等此类人物多少年才可以出一个呀。事实上,他们的成就有些方面任何人都难以超越。这些巅峰级人物,你不要想着去超越他,只要努力去做好自己应当做的事情就是在进步。比如李白和屈原是两座高峰,但不能说谁能够包含谁,谁比谁更厉害,这样的人物是不能去做比较的。

谈到恩师季羡林,钱文忠说季先生对自己恩重如山,他们有着祖孙般的感情。追随恩师是自己一生中最珍贵的一段人生履历。在每年恩师的生日时他都会登门恭行叩拜大礼。他表示能够有幸进入季羡林先生门生弟子之列,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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