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诗经原文赏析

2024-04-19

桃夭诗经原文赏析(精选6篇)

篇1:桃夭诗经原文赏析

桃夭诗经赏析

国风·周南·桃夭

桃之夭夭⑴,灼灼其华⑵。

之子于归⑶,宜其室家⑷。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⑸。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⑹。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词句注释

⑴夭夭:花朵怒放,美丽而繁华的样子。

⑵灼灼:花朵色彩鲜艳如火,明亮鲜艳的样子。华:同“花”。

⑶之子:这位姑娘。于归:姑娘出嫁。古代把丈夫家看作女子的归宿,故称“归”。于:去,往。

⑷宜:和顺、亲善。室家:犹夫妇。男子有妻叫做有室,女子有夫叫做有家。

⑸蕡(fén):草木结实很多的样子。此处指桃实肥厚肥大的样子。有蕡即蕡蕡。

⑹蓁(zhēn):草木繁密的样子,这里形容桃叶茂盛。

诗词译文

桃花怒放千万朵,色彩鲜艳红似火。这位姑娘要出嫁,喜气洋洋归夫家。

桃花怒放千万朵,果实累累大又多。这位姑娘要出嫁,早生贵子后嗣旺。

桃花怒放千万朵,绿叶茂盛永不落。这位姑娘要出嫁,齐心协手家和睦。

创作背景

关于此诗的背景,《毛诗序》说:“《桃夭》,后妃之所致也。不妒忌,则男女以正,婚姻以时,国无鳏民也。”以为与后妃君王有关。方玉润在《诗经原始》中对这种观点进行了驳斥,认为“此皆迂论难通,不足以发诗意也”。现代学者一般不取《毛诗序》的观点,而认为这是一首祝贺年青姑娘出嫁的诗。据《周礼》云:“仲春,令会男女。”周代一般在春光明媚桃花盛开的时候姑娘出嫁,故诗人以桃花起兴,为新娘唱了一首赞歌,其性质就好像后世民俗婚礼上唱的“催妆词”。也有人提出了新的`说法,认为这首诗是先民进行驱鬼祭祀时的唱词,其内容是驱赶鬼神,使之回到归处,并祈求它赐福人间亲人。

赏析

《桃夭》讲述的是女子出嫁的情景和作者的美好祝愿。诗句清新淳朴,却有极强的感染力,让人在满口余香中感受美的诱惑。

诗中之人美得让人心动。“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之夭夭,有贲其实”,“桃之夭夭,其叶蓁蓁”,连续三章三起句,“桃之夭夭”四字扑面而来,真正的美人如花。

诗里的自然美得让人心怡。诗中一再描写桃林中桃树枝叶茂盛,挺拔绚丽,且先写桃花,又写桃之果实,再写桃叶,排布了三幅风景画:一副是满山桃树,繁花盛开,遍山艳色粉红。一副是桃树上结满密密麻麻又肥又大的桃子。一副是郁郁葱葱的桃叶布满枝,叶子上放着光华。无论哪一副,都宛如世外桃源。诗中以桃树的枝、花、叶、实,隐喻男女盛年,宜于及时嫁娶。植物的茂盛与人的盛年两相对照,相得益彰,更增添了诗中自然景物的寓意美。

诗里的家美得让人心欢,一个美丽的姑娘就要嫁人,她不仅艳如桃花,而且将会宜室宜家,给丈夫及其嫁人带来吉祥和幸福,这说明她的心灵善良,性情是贤惠的。整首诗都带着庆贺祝愿新婚之喜的浓厚况味,充裕着和和美美、快快乐乐的气氛。美丽姑娘今朝出嫁,将会把欢乐和幸福带给她的婆家。

诗的韵律美得让人心舒。诗中重章叠句,朗朗上口,富有韵律感。通过反复咏唱,强化意识,加深印象,把美得事物不断加诸于人的感官和心灵,使人如聆天籁,舒泰无比。

篇2:桃夭诗经原文赏析

《桃夭》是《诗经》里面《国风》中的一首古诗。这是一首祝贺年青姑娘出嫁的诗。

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有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注释】

1、夭夭:茂盛貌。

2、灼灼:鲜明貌。

3、之子:这个人。于归:女子出嫁。

4、宜:和顺。室家、家室、家人:均指家庭。

5、有:语助词。蕡(焚fén):果实繁盛貌。

6、蓁蓁(真zhēn):草木茂盛貌。

【白话翻译】

桃树繁茂,桃花灿烂。女子出嫁,和美一家。

桃树繁茂,果实丰硕。女子出嫁,幸福一家。

桃树繁茂,枝叶浓密。女子出嫁,快乐一家。

【讲解】

这首诗非常有名,即便只读过很少几篇《诗经》的人,一般也都知道“桃之天天,灼灼其华”。这是为什么呢?我想,无非有这样几个原因:第一,诗中塑造的形象十分生动。拿鲜艳的桃花,比喻少女的美丽,实在是写得好。谁读过这样的名句之后,眼前会不浮现出一个象桃花一样鲜艳,象小桃树一样充满青春气息的少女形象呢?尤其是“灼灼”二字,真给人以照眼欲明的感觉。写过《诗经通论》的清代学者姚际恒说,此诗“开千古词赋咏美人之祖”,并非过当的称誉。第二,短短的四字句,传达出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这很可贵。“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细细吟咏,一种喜气洋洋、让人快乐的气氛,充溢字里行间。“嫩嫩的桃枝,鲜艳的桃花。那姑娘今朝出嫁,把欢乐和美带给她的婆家。”你看,多么美好。这种情绪,这种祝愿,反映了人民群众对生活的热爱,对幸福、和美的家庭的追求。第三点,这首诗反映了这样一种思想,一个姑娘,不仅要有艳如桃花的外貌,还要有“宜室”、“宜家”的内在美。这首诗,祝贺人新婚,但不象一般贺人新婚的诗那样,或者夸耀男方家世如何显赫,或者显示女方陪嫁如何丰盛,而是再三再四地讲“宜其家人”,要使家庭和美,确实高人一等。这让我们想起孔子称赞《诗经》的话:“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语·为政》)孔子的话内容当然十分丰富,但其中是否也包括了《桃夭》篇所反映出的上述这样一种思想呢?陈子展先生说:“辛亥革命以后,我还看见乡村人民举行婚礼的时候,要歌《桃夭》三章……。”(《国风选译》)联系到这首诗所表达的思想,农民娶亲“歌《桃夭》三章”,便是很可理解的了。

《桃夭》篇的写法也很讲究。看似只变换了几个字,反复咏唱,实际上作者是很为用心的。头一章写“花”,二章写“实”,三章写“叶”,利用桃树的三变,表达了三层不同的意思。写花,是形容新娘子的美丽;写实,写叶,不是让读者想得更多更远吗?密密麻麻的桃子,郁郁葱葱的桃叶,真是一派兴旺景象啊!

这首诗不难懂,但其中蕴藏的道理,却值得我们探讨。

一个问题是,什么叫美,《桃夭》篇所表达的先秦人美的观念是什么样的?“桃之夭天,灼灼其华”,很美,艳如桃花,还不美吗?但这还不行,“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还要有使家庭和睦的品德,这才完满。这种美的观念,在当时社会很为流行。关于真善美的概念,在春秋时期已经出现。楚国的伍举就“何为美”的`问题和楚灵王发生了争论。伍举说:“夫美也者,上下、内外、大小、远近皆无害焉,故曰美。若于目观则美,缩于财用则匮,是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为?”(《国语·楚语》)很清楚,伍举的观点是“无害即是美”,也就是说,善就是美。而且要对“上下、内外、大小、远近”各方面都有分寸、都无害。这种观点最主要的特点是强调“善”与“美”的一致性,以善代替美,实际上赋予了美以强烈的政治、伦理意义。“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为?”那意思是说,统治者重赋厚敛,浪费人力、物力,纵欲无度,就不是美。应该说,这种观点在政治上有一定的意义。但它否定了“善”与“美”的差别,否定了美的相对独立性,它不承认“目观”之美,是其严重局限。这种美的观念,在当时虽然也有其对立面,也有人注意到了“目观”之美,但这种善即是美的观点,在先秦美学中应该说是具有代表性的,而且先秦儒家的美学观念,主要是沿着这个方向发展的。

孔子也持着这样一种美学观点,“《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他赞赏“诗三百”,根本原因是因为“无邪”。他高度评价《关雎》之美,是因为它“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论语·八佾》),合于善的要求。在评价人时,他说:“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已。”(《论语·泰伯》)善与美,善是主导方面。甚至连选择住处,孔子也说:“里仁为美。”(《论语·里仁》)住的地方,有仁德才是“美”的地方。可见,孔子关于美的判断,都是以善为前提的。

但孔子的美学观,毕竟是前进了。它已经不同于伍举的观点,已经开始把美与善区别开来,作为不同的两个标准来使用了。“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论语·八佾》)当然,通过对《韶》与《武》的评价,还是可以看出,“尽美”虽然被赋予在“尽善”之外的一个相对独立的地位,但只是“尽美”,还不能说是美,“尽善”才是根本。

至此,我们回头再来看看《桃夭》篇,对它所反映的美学思想,恐怕就更好理解了。在当时人的思想观念中,艳如桃花、照眼欲明,只不过是“目观”之美,这还只是“尽美矣,未尽善也”,只有具备了“宜其室家”的品德,才能算得上美丽的少女,合格的新娘。

第二个问题随之而来,美的具体内容不仅仅是“艳如桃花”,还要“宜其室家”,也就是美与善之结合,那么,我们应该怎样认识和评价这种观念呢?先秦人为什么把家庭和婚姻看得那么重要呢?

把婚姻和家庭看得十分重要,还不仅仅反映在《桃夭》篇中,可以说在整部《诗经》中都有反映。在一定意义上说,《诗经》是把这方面的内容放在头等地位上的。《桃夭》是三百零五篇的第六篇,不能不说它在《诗经》中的地位是很为突出的。如果我们再把《桃夭》篇之前的五篇内容摆一摆,就更可以清楚地看出,婚姻和家庭问题,在《诗经》中确实是占有无与伦比的地位。

三百篇的第一篇是《关雎》,讲的是一个青年男子爱上了一个美丽的姑娘,他日夜思慕,渴望与她结为夫妻。

第二篇《葛覃》,写女子归宁,回娘家探望父母前的心情,写她的勤、俭、孝、敬。

第三篇《卷耳》,写丈夫远役,妻子思念。

第五篇《螽斯》,祝贺人多生子女。

第六篇,即《桃夭》,贺人新婚,祝新娘子“宜其室家”。

以上是三百篇的头几篇(除掉第四篇),它们写了恋爱,结婚,夫妻离别的思念,渴望多子,回娘家探亲等等,可以说把婚姻生活中的主要问题都谈到了。

一部《诗经》,三百零五篇,开卷头几篇几乎全部是写婚姻家庭问题的,岂不令人深思?不论是谁编辑的“诗三百篇”,不论孔子是删诗了、还是整理诗了,抑或是为“诗三百篇”作了些正乐的工作,都不容置疑地说明了他们是十分重视婚姻和家庭问题的。

我们应该怎样认识和评论这个问题呢?春秋战国时期,生产力水平还很低下,家庭是社会的最基本单位,每个人都仰仗着家庭迎接困难,战胜天灾,争取幸福生活,当然希望家庭和睦、团结。娶亲是一件大事,因为它关系到家庭未来的前途,所以,对新人最主要的希望就是“宜其室家”。这很容易理解。

从统治者方面来说,就要复杂多了。《礼记·大学》引到《桃夭》这首诗时说:“宜其家人,而后可以教国人。”这可真是一语道破。家庭是社会的最基本单位,家庭的巩固与否与社会的巩固与否,关系十分密切。到了汉代,出现了“三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常”(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五种关系)之说。不论“三纲”,还是“五常”,它们都以夫妇关系为根本,认为夫妇关系是人伦之始,其它的四种关系都是由此而派生出来的。宋代理学家朱嘉说:“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男女者,三纲之本,万事之先也。”(《诗集传》卷七)从这段论述,我们也可以看出统治者为什么那么重视婚姻、家庭问题。听古乐唯恐卧,听郑卫之音而不知倦的魏文侯有一段名言,说得很为透僻。他说:“家贫则思良妻,国乱则思良相。上承宗庙,下启子孙,如之何可以苟,如之何其可不慎重以求之也!”“宜家”是为了“宜国”,在他们眼里,“宜家”与“宜国”原本是一回事,当然便被看得十分重要了。

“桃之天天,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不论自古以来多少解经者就《桃夭》作过多少文章,但象小桃树那样年轻,象春日骄阳下桃花那样鲜艳、美丽的少女,却永远活在读者心里。人们衷心祝愿她:“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赏析】

这是一首祝贺年青姑娘出嫁的诗。据《周礼》云:“仲春,令会男女。”朱熹《诗集传》云:“然则桃之有华(花),正婚姻之时也。”可见周代一般在春光明媚桃花盛开的时候姑娘出嫁,故诗人以桃花起兴,为新娘唱了一首赞歌。旧说如《毛序》等以为与后妃君王有关,为今人所不取。

全诗分为三章。第一章以鲜艳的桃花比喻新娘的年青娇媚。人们常说:第一个用花比美人的是天才,第二个用花比美人的是庸才,第三个用花比美人的是蠢才。《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所以说这里是第一个用花来比美人,并不为过。自此以后用花、特别是用桃花来比美人的层出不穷,如魏阮籍《咏怀诗》之十三:“天天桃李花,灼灼有辉光。”唐崔护《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宋陈师道《菩萨蛮》词:“玉腕枕香腮,桃花脸上开。”他们皆各有特色,自然不能贬之为庸才、蠢才,但他们无不受到《诗经》这首诗的影响,只不过影响有大小,运用有巧妙而已。这里所写的是鲜嫩的桃花,纷纷绽蕊,而经过打扮的新嫁娘此刻既兴奋又羞涩,两颊飞红,真有人面桃花,两相辉映的韵味。诗中既写景又写人,情景交融,烘托了一股欢乐热烈的气氛。这种场面,即使在今天我们还能在农村的婚礼上看到。第二章则是表示对婚后的祝愿。桃花开后,自然结果。诗人说它的果子结得又肥又大,此乃象征着新娘早生贵子,养个白白胖胖的娃娃。第三章以桃叶的茂盛祝愿新娘家庭的兴旺发达。以桃树枝头的累累硕果和桃树枝叶的茂密成荫,来象征新嫁娘婚后生活的美满幸福,真是最美的比喻,最好的颂辞!朱熹《诗集传》认为每一章都是用的“兴”,固然有理,然细玩诗意,确是兴中有比,比兴兼用。全诗三章,每章都先以桃起兴,继以花、果、叶兼作比喻,极有层次:由花开到结果,再由果落到叶盛;所喻诗意也渐次变化,与桃花的生长相适应,自然浑成,融为一体。

诗人在歌咏桃花之后,更以当时的口语,道出贺辞。第一章云:“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也就是说这位姑娘要出嫁,和和美美成个家。第二、三章因为押韵关系,改为“家室”和“家人”,其实含义很少区别。古礼男以女为室,女以男为家,男女结合才组成家庭。女子出嫁,是组成家庭的开始。朱熹《诗集传》释云:“宜者,和顺之意。室谓夫妇所居,家谓一门之内。”实际上是说新婚夫妇的小家为室,而与父母等共处为家。今以现代语释为家庭,更易为一般读者所了解。

篇3:桃夭诗经原文赏析

《诗经》是中国诗歌的源头, 为中国文学留下了重章叠句的复沓章法、开创了比兴寄托手法、关注现实的言志精神以及优良的抒情传统。其中对人物的刻画也别具一格, 有“亹亹”的文王, 也有“嗟嗟”的臣子, 更有“同我妇子, 饁彼南亩”的劳动者。而对于女子的描写则是诗经的一大特色, 《卫风·硕人》堪称其中的典范之章。

《硕人》开篇云:

硕人其颀, 衣锦褧衣。

这是对美人身材和衣着的描写, 所谓“硕人”即高大而又白胖之人, 复加一个“颀”字, 就更加精简传神地将这位女子亭亭玉立的形象完美地表现出来。同时通过“锦褧衣”即女子的锦服以及外面披着的麻纱罩衣, 我们可以初步确定这是一个贵族家之女。这样, 开篇的简单勾勒就给人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空间。

齐侯之子, 卫侯之妻。东宫之妹, 邢侯之姨, 谭公维私。

紧接下来的身份交待则证实了她是齐侯的娇贵之女, 卫侯的妻室, 同时是太子的同胞之妹、邢侯的小姨妹, 谭公又是她的亲姐丈。表明此女不但是贵族出身, 而且是出于王侯之门、帝辇之家。

这一“身材———衣着———身份”的顺序安排足见作者匠心独运之力。首先这符合欣赏者正常的思维范式, “硕人其颀, 衣锦褧衣。”是给人的第一印象, 是直观感受。看到一个妙龄女郎伫立在眼前, 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她的身材和衣着。而对于女子身份的交代则是思维的再次深入, 是进一步的了解。这种顺序之安排能够抓住欣赏者思维的渐进过程, 表现出清晰的叙述思路。其次, 这样的顺序安排能够起到提悬之功效, 会使读者产生强烈的好奇心:此女如此这般身材“硕”“颀”, 衣着又如此华丽, 身份又如此高贵, 那她的相貌又当如何呢?于是, 下文对女主人公年轻貌美的泼墨铺陈也就水到渠成:

手如柔荑, 肤如凝脂, 领如蝤蛴, 齿如瓠犀, 螓首蛾眉, 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

《硕人》塑造人物的亮点之二是外貌描写的独特艺术手法。首先, 排比句式中的恰切比喻质朴巧妙。“柔荑”是柔嫩的茅草芽, 这一形象的比喻将“硕人”的手之娇贵表现得极其贴切自然;而“凝脂”则写出了“硕人”肤色之白。《正字通》释“脂”曰:“禽兽腴也……凝者为脂, 释者为膏, 《诗·卫风》‘肤如凝脂’注‘脂寒而凝者言白也’。”将“硕人”皮肤之白比作“脂”, 不但道出了肤色之白, 而且更强调了皮肤的细腻润滑之特征。下面的“蝤蛴”“瓠犀”“螓首蛾眉”等等都是用原始先民所熟识的动植物形象来进行比喻, 这不但体现了《诗经》质朴无华的文风, 而且也使读者体验到一种纯真而自然的美, 字里行间彰显出一种返璞归真的魅力, 并反映出当时历史条件下人与自然相处的和谐状态。其次, 这段描写大到“手”“肤”“领”“首”, 小至于“眉”“齿”, 体现出一种宏观与微观协调的描写风格, 与紧接着的“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的典型神态达到了有机的统一。“《卫风》之咏硕人也, 曰:‘手如柔荑’云云, 犹是以物比物, 未见其神。至曰:‘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 则传神写照, 正在阿堵, 直把个绝世美人活活地请出来在书本上滉漾。千载而下, 犹如亲其笑貌。”清代孙联奎的这句评论可谓真知灼见。

《硕人》塑造人物的亮点之三是对周围环境的比兴渲染:

硕人敖敖, 说于农郊。四牡有骄, 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 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 北流活活。施罛濊濊, 鳣鲔发发。葭菼揭揭, 庶姜孽孽, 庶士有朅。

这种环境的描写为“硕人”之威仪造势, 用她乘坐之车的豪华及周围景象的盛庶, 更加凸显出这位“敖敖”“硕人”的身贵位显。“四牡有骄, 朱幩镳镳”以及“河水洋洋, 北流活活”等等又都充盈着一种原始的蓬勃生命力, 昂然中展现出动静结合的动感之美。至此, 《硕人》篇通过巧妙的编排顺序、排比式的形象而生动的比喻、典型性的场景渲染, 完成了对一位贵族少妇的完美塑造, 一位绝代佳人在幽古书香中呼之欲出。

参考文献

[1]余冠英.诗经选[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9.

[2]朱东润.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2.

篇4:《诗经·桃夭》:善与美的统一

关键词:《诗经·桃夭》 灼灼 宜其室家 反复咏唱 宜国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诗经·周南·桃夭》

《桃夭》诗非常有名,即便只读过几篇《诗经》的人,一般也都知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为什么呢?笔者认为,有这样几个原因:第一,诗中塑造的形象十分生动。拿鲜艳的桃花,比喻少女的美丽,写得极好。读过这样的名句之后,眼前会浮现出一个像桃花一样鲜艳,像小桃树一样充满青春气息的少女形象。尤其是“灼灼”二字,给人以照眼欲明的感觉。清代学者姚际恒在《诗经通论》中说,此诗“开千古词赋咏美人之祖”,并非过当的称誉。第二,短短的四字句,传达出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细细吟咏,一种喜气洋洋、让人快乐的气氛,充溢字里行间。“嫩嫩的桃枝,鲜艳的桃花。那姑娘今朝出嫁,把欢乐和美带给她的婆家。你看,多么美好。”这种情绪,这种祝愿,反映了人民群众对生活的热爱,对幸福、和美家庭的追求。第三点,这首诗反映了一种思想,即一个美丽的姑娘,不仅要有艳如桃花的外貌,还要有“宜室”、“宜家”的内在美。这首诗,祝人新婚,但不像一般贺人新婚的诗,或者夸耀男方家世如何显赫,或者显示女方陪嫁如何丰盛,而是反复地讲“宜其家人”,要使家庭和美,这确实高人一等。这让我们想起孔子称赞《诗经》的话:“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语·为政》)孔子的话内容十分丰富,但其中是否也包括了《桃夭》篇所反映出的上述思想呢?陈子展先生说:“辛亥革命以后,我还看见乡村人民举行婚礼的时候,要歌《桃夭》三章……。”(《国风选译》)联系到这首诗所表达的思想,农民娶亲“歌《桃夭》三章”,便是很容易理解的了。

《桃夭》篇的写法讲究。看似只变换了几个字,反复咏唱,实际上作者是很用心的。第一章写“花”,二章写“实”,三章写“叶”,利用桃树的三变,表达了三层不同的意思。写花,是形容新娘子的美丽;写实,写叶,不是让读者想得更多更远吗?密密麻麻的桃子,郁郁葱葱的桃叶,真是一派兴旺繁盛的景象啊!

这首诗不难懂,但其中蕴藏的道理,却值得我们探讨。

第一个问题是什么叫美,《桃夭》篇所表达的先秦人美的观念是什么?“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艳如桃花,还不美吗?但这还不行,“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还要有使家庭和睦的品德,这才完满。这种美的观念,在当时的社会很流行。关于真善美的概念,在春秋时期已经出现。楚国的伍举就“何为美”的问题和楚灵王发生了争论。伍举说:“夫美也者,上下、内外、大小、远近皆无害焉,故曰美。若于目观则美,缩于财用则匮,是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为?”(《国语·楚语》)很明显,伍举的观点是“无害即是美”,也就是说,善就是美,而且要对“上下、内外、大小、远近”各方面都有分寸、都无害。这种观点最主要的特点是强调“善”与“美”的一致性,以善代替美,实际上赋予了美以强烈的政治、伦理意义。“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为?”意思是说,统治者重赋厚敛,浪费人力、物力,纵欲无度,就不是美。应该说,这种观点在政治上有一定的意义。但它否定了“善”与“美”的差别,否定了美的相对独立性,不承认“目观”之美,是其严重局限。这种美的观念,在当时也有其对立面,也有人注意到了“目观”之美,但这种善即是美的观点,在先秦美学中应该说是具有代表性的,而且先秦儒家的美学观念,主要是沿着这个方向发展的。

孔子也持这样一种美学观点:“《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他赞赏“诗三百”,根本原因是因为“无邪”。他高度评价《关雎》之美,是因为它“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论语·八佾》),合于善的要求。在评价人时,他说:“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已。”(《论语·泰伯》)善与美,善是主导方面。甚至连选择住处,孔子也说:“里仁为美。”(《论语·里仁》)住的地方,有仁德才是“美”的地方。可见,孔子关于美的判断,都是以善为前提的。

但孔子的美学观,毕竟是有进步了。它不同于伍举的观点,已经开始把美与善区别开来,作为不同的两个标准来使用。“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论语·八佾》)当然,通过对《韶》与《武》的评价,还是可以看出,“尽美”虽然被赋予在“尽善”之外的一个相对独立的地位,但只是“尽美”,还不能说是美,“尽善”才是根本。

至此,我们再来看看《桃夭》篇,对它所反映的美学思想,就更好理解了。在当时人的思想观念中,艳如桃花、照眼欲明只不过是“目观”之美,这还只是“尽美矣,未尽善也”,只有具备了“宜其室家”的品德,才能算得上美丽的少女,合格的新娘。

第二个问题随之而来,美的具体内容不仅仅是“艳如桃花”,还要“宜其室家”,也就是美与善结合,那么,我们应该怎样认识和评价这种观念呢?先秦人为什么把家庭和婚姻看得那么重要呢?

把婚姻和家庭看得十分重要,不仅仅反映在《桃夭》篇中,可以说在整部《诗经》中都有反映。从一定意义上说,《诗经》是把这方面的内容放在头等地位上。《桃夭》是三百零五篇的第六篇,不能不说它在《诗经》中的地位是很为突出的。如果我们再看看《桃夭》篇之前的五篇内容,就会发现,婚姻和家庭问题,在《诗经》中确实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三百篇的第一篇是《关雎》,讲的是一个青年男子爱上了一个美丽的姑娘,他日夜思慕,渴望与她结为夫妻。第二篇《葛覃》,写女子归宁回娘家探望父母前的心情,写她的勤、俭、孝、敬。第三篇《卷耳》,写丈夫远役,妻子思念。第五篇《螽斯》,祝贺人多生子女。第六篇,即《桃夭》,贺人新婚,祝新娘子“宜其室家”。

以上是三百篇的前几篇(除掉第四篇),它们写了恋爱,结婚,夫妻离别的思念,渴望多子,回娘家探亲等等,可以说把婚姻生活中的主要问题都涉及到了。

一部《诗经》三百零五篇,开卷几篇几乎全部是写婚姻家庭问题的,岂不令人深思?不论是谁编辑“诗三百篇”,不论孔子是删诗、还是整理诗,抑或是为“诗三百篇”作了些正乐的工作,都不容置疑地说明了他们是十分重视婚姻和家庭问题的。

我们应该怎样认识和评论这个问题呢?春秋战国时期,生产力水平十分低下,家庭是社会的最基本单位,每个人都仰仗着家庭克服困难,战胜天灾,争取幸福生活,当然希望家庭和睦、团结。娶亲是一件大事,因为它关系到家庭未来的前途,所以对新人最主要的希望就是“宜其室家”,这很容易理解。

从统治者方面来说,就要复杂多了。《礼记·大学》引到《桃夭》这首诗时说:“宜其家人,而后可以教国人。”可谓是一语道破。家庭是社会最基本的单位,家庭的巩固与否与社会的巩固与否,关系十分密切。到了汉代,出现了“三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常”(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五种关系)之说。不论“三纲”,还是“五常”,它们都以夫妇关系为根本,认为夫妇关系是人伦之始,其它的四种关系都是由此派生出来的。宋代理学家朱嘉说:“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男女者,三纲之本,万事之先也。”(《诗集传》卷七)从这段论述,我们也可以看出统治者极其重视婚姻、家庭问题的原因。听古乐唯恐卧,听郑卫之音而不知倦的魏文侯有一段名言,说得很为透僻。他说:“家贫则思良妻,国乱则思良相。上承宗庙,下启子孙,如之何可以苟,如之何其可不慎重以求之也!”“宜家”是为了“宜国”,在他们眼里,“宜家”与“宜国”是相关的,理所当然便被看得十分重要。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不论自古以来多少解经者就《桃夭》作过多少文章,但像小桃树那样年轻,像春日骄阳下桃花那样鲜艳、美丽的少女,却永远活在读者心里。人们衷心祝愿她:“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篇5:诗经国风周南桃夭赏析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作品赏析:

译文:桃树蓓蕾缀满枝杈,鲜艳明丽一树桃花。

《桃夭》三章,章四句。是一首贺婚诗。诗中以嫩红的桃花,硕大的桃实,密绿成荫的桃叶比兴美满的婚姻,表达对女子出嫁的纯真美好的祝愿。关于它的大义,《诗序》曰:“后妃之所致也。不妒忌,则男女以正,婚姻以时,国无鳏民也。”孔颖达解释道:“后妃内修其化,赞助君子,致使天下有礼,婚娶不失其时,故曰‘致也’。由后妃不妒忌,则令天下男女以正,年不过限,婚姻以时。行不逾月,故令周南之国皆无鳏独之民焉,皆后妃之所致也。此虽文王化使之然,亦由后妃内贤之致。”清方玉润《诗经原始》曰:“此亦咏新婚诗。与《关雎》同为房中乐。如后世催妆坐宴等词。特《关雎》从男求女一面说,此从女归男一面说,互相掩映,同为美俗。”我觉得诗序中的教化味道太浓了,只一个“婚姻以时”解得合情合理。

各章的前两句,是全诗的兴句,分别以桃树的枝、花、叶、实比兴男女盛年,及时嫁娶。孔疏曰:“夭夭,言桃之少;灼灼,言华之盛。桃或少而不华,或华而不少,此诗夭夭灼灼并言之,则是少而有华者。故辨之言桃有华之盛者,由桃少故华盛,比喻此女少而色盛也。”这里用桃花来比兴,显然不仅仅是一种外形上的相似,春天桃花盛开,又是男女青年结婚的极好季节。《易林》曰:“春桃生花,季女宜家。”宋朱熹《诗集传》曰:“周礼,仲春令会男女。然则桃之有华,正婚姻之时也。”因为古者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过此就算不及时了。《周礼媒氏》曰:“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相奔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毛诗正义》曰:“礼虽不备,相奔不禁。即周礼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相奔者不禁是也。”又曰:“言三十之男,二十之女,礼虽未备,年期既满,则不待礼会而行之,所以繁育民人也。”结合到本诗中所表现的新婚之喜和对新娘的美好祝福,而传说婚嫁年龄于此不著,认为不大可能是男三十,女二十。孔疏曰:“《摽有梅》卒章传曰:三十之男、二十之女不待礼会而行之,谓期尽之法。则‘男女以正’谓男未三十女未二十也。此三章皆言女得以年盛时行,则女自十五至十九也。女年既盛,则男亦盛矣,自二十至二十九也。”

毛传云:“蕡,实貌。非但有华色,又有妇德。”又云:“蓁蓁,至盛貌。有色有德形体至盛也。”这是对新娘的各个方面的赞美,主要还是突出了女子作为社会单位的夫妇组合的教化和功利的`作用。“之子于归”一句,毛传曰:“之子,嫁子也。于,往也。”《说文》曰:“子,人以为称。”《尔雅·释训》:“之子也,是子也。”子,古代称男子,亦可称女子。《召南鹊巢》:“之子于归,百两御之。”郑笺云:“之子,是子也。御,迎也。之子其往嫁也,家人送之,良人迎之。车皆百乘,象有百官之盛。”

篇6:桃夭诗经原文赏析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诗经·周南·桃夭》作者简介

《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共收录周代诗歌305篇。原称“诗”或“诗三百”,汉代儒生始称《诗经》。现存的《诗经》是汉朝毛亨所传下来的,所以又叫“毛诗”。

据说《诗经》中的诗,当时都是能演唱的歌词。按所配乐曲的性质,可分成风、雅、颂三类。“风”包括周南、召南、邶、鄘、卫、王、郑、齐、魏、唐、秦、陈、桧、曹、豳等15国风,大部分是黄河流域的民歌,小部分是贵族加工的作品,共160篇。“雅”包括小雅和大雅,共105篇。“雅”基本上是贵族的作品,只有小雅的一部分来自民间。“颂”包括周颂、鲁颂和商颂,共40篇。颂是宫廷用于祭祀的歌词。一般来说,来自民间的歌谣,生动活泼,而宫廷贵族的诗作,相形见绌,诗味不多。

《诗经》是中国韵文的源头,是中国诗史的光辉起点。它形式多样:史诗、讽刺诗、叙事诗、恋歌、战歌、颂歌、节令歌以及劳动歌谣样样都有。它内容丰富,对周代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如劳动与爱情、战争与徭役、压迫与反抗、风俗与婚姻、祭祖与宴会,甚至天象、地貌、动物、植物等各个方面都有所反映。可以说,《诗经》是周代社会的一面镜子。而《诗经》的语言是研究公元前11世纪到公元前6世纪汉语概貌的最重要的资料。

《诗经·周南·桃夭》简介

全诗分为三章。第一章以鲜艳的桃花比喻新娘的年青娇媚。人们常说:第一个用花比美人的是天才,第二个用花比美人的是庸才,第三个用花比美人的是蠢才。《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所以说这里是第一个用花来比美人,并不为过。自此以后用花、特别是用桃花来比美人的层出不穷,如魏·阮籍《咏怀·昔日繁华子》:“天天桃李花,灼灼有辉光。”唐·崔护《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宋·陈师道《菩萨蛮》词:“玉腕枕香腮,桃花脸上开。”他们皆各有特色,自然不能贬之为庸才、蠢才,但他们无不受到《诗经》这首诗的影响,只不过影响有大小,运用有巧妙而已。这里所写的是鲜嫩的桃花,纷纷绽蕊,而经过打扮的新嫁娘此刻既兴奋又羞涩,两颊飞红,真有人面桃花,两相辉映的韵味。诗中既写景又写人,情景交融,烘托了一股欢乐热烈的气氛。这种场面,即使在今天还能在农村的婚礼上看到。第二章则是表示对婚后的祝愿。桃花开后,自然结果。诗人说它的果子结得又肥又大,此乃象征着新娘早生贵子,养个白白胖胖的娃娃。第三章以桃叶的茂盛祝愿新娘家庭的兴旺发达。以桃树枝头的累累硕果和桃树枝叶的茂密成荫,来象征新嫁娘婚后生活的美满幸福,真是最美的比喻,最好的颂辞。朱熹《诗集传》认为每一章都是用的“兴”,固然有理,然细玩诗意,确是兴中有比,比兴兼用。全诗三章,每章都先以桃起兴,继以花、果、叶兼作比喻,极有层次:由花开到结果,再由果落到叶盛;所喻诗意也渐次变化,与桃花的生长相适应,自然浑成,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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