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值年味飘香散文

2024-05-03

又值年味飘香散文(精选5篇)

篇1:又值年味飘香散文

腊月将至,我开始咂摸起飘香的年味儿来。

其实,冬至时,庄户人家已有了依稀的年味。冬至那天,和过年一样,要吃顿热气腾腾的饺子。只是,冬至离年远,味道便浅浅的。浅的好像一丝儿烟,日子一过,马上烟消云散了。“冬至十天阳历年”。农家谚语,很准。阳历年,不算年。对于庄户人家来说,只不过是普通年份上的加加减减。年龄,还是老年龄;迎送嫁娶,照常进行。日子,再平常不过。真正的年味儿,是在进了腊月里。

一进腊月,年味儿便随着倒数的日子,一天天的压缩凝聚。这时,我常常跟在母亲身后,像母亲的一段影子,形影不离。我撒娇似地问母亲:妈,什么时候过年呀?母亲依旧忙着手上的活,并没有回头:快了,自己看月历牌去。月历牌挂在东屋的山墙上。我跪在小坐柜儿上,翻着厚厚的,尚没有撕下几页的日历,心里偷偷的记着数。等到翻到那张喜气洋洋,印着大红的“春节快乐”的日历时,悄悄地把它折起来。那一天,我将可以穿新衣,放鞭炮,吃花糖,兴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月才到年。腊八粥,香又甜,转眼就是二十三。二十三,糖锅儿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买酒肉;二十七,宰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走一走”。腊月里的每一天,似乎都在为年忙碌。难怪常听母亲唠叨:这哪是过年呢,越到年底越忙活。

腊月初八,习惯上要喝腊八粥。腊八粥熬的功夫越长,越好吃。为了能让我吃上腊八粥,那天,母亲起得很早。我是被灶膛里噼噼啪啪的爆破声惊醒的,一翻身,趴在暖和的被窝里。其时,窗外黑咕隆咚,离天亮还早。我看见母亲蹲在灶台前,低着头,正向灶膛里吹气。柴有些湿,不爱着,股股的黑烟从灶口冒出来。冷不丁,“呼”的一声,一团火苗像淘气的小蛇窜出来又缩回去,吓得母亲向后一仰,险些跌坐在地。红红的火光映在母亲的脸上,母亲的脸上已是泪花儿莹莹。

做腊八粥的原料,除一些红枣和江米需到集市上去买,大多是自家地里产的,有时何止八样。十几亩地的花生这时已经卖出去了,留下的种子装在口袋里,码在西屋,随时包来用。头儿天,母亲把一些红小豆或是黄豆,铺在簸箕底,坐在台阶上,就着阳光,把里面的碎石头和土坷拉捡出来。母亲捡的很仔细,即便那样,喝粥的时候,也常被漏网的石头,“嘎嘣”一声,硌到牙,麻酥酥的。腊八粥里面还要放糁子、大米、小米,或是高粱米,简直是庄稼大杂烩。

这时候,屋里已经热气缭绕,腊八粥快熬好了。母亲叫我起床。等我洗漱完毕,母亲已经给我盛好了满满的一大碗。腊八粥被母亲熬得又粘又香,我呼噜呼噜的吃了两大碗,身子立刻暖呼呼的。母亲问:吃饱了吗?我说吃饱了。我拎上书包去找学伴刚子。我问他,吃腊八粥了吗。他说吃了。我说香吗,他说香。我们走在村外的小路上,大团大团的热气从口中呼出来。东方天际已经有了鱼肚白,今天似乎亮的早。莫不是这三九的凌晨,被我那两碗腊八粥给慢慢地融化开了?

过了腊月十五,人们开始赶年集。村子离两个集市近,一个在北边,五里地;一个在西边,十里地。两个集的日子正好错开,所以,可以天天上集。腊月二十以前的年集,人们并不怎么买东西,只是去集上转一转,凑凑热闹,选选年货,粘粘喜气。西院的大哥,有辆三马车。这时,他站在大街上,扯起嗓子喊:“赶集去了。”不一会儿,胡同里就会闪出大娘大婶,有的还拎个小马扎,说说笑笑的坐满一车。“突突突”,三马车驶向村外,半路上还能捎带上几个等车的人。

我一般是不随父母一块儿去的,他们去的晚。母亲刷家伙洗碗,父亲煮食喂猪,等忙停当了,都快晌午了。我是和伙伴百岁,一块儿早早的去。

我们到的时候,集上人还不多,都是些卖年货的。常摊有固定的摊位,不必火急火燎的来,那些想趁着过年赚点钱的,比如,卖春联,卖年画,卖瓜子糖果的,就必须摸着黑早来,占个好地方。大约过了十点,集上开始人多起来;再过会儿,就已经人挨人人挤人了,真是摩肩接踵,水流不透。我俩像两条小泥鳅,在人群里滑来滑去。头顶上到处是小贩的叫卖声,招揽生意。

卖年画的把年画挂在路边的墙上,把残锈的红墙装饰得花花绿绿,五颜六色。我喜欢彩色的画,喜欢画上面的故事,在这里我要流连很长时间。年画大多是戏出,有《春草闯堂》、《穆桂英挂帅》、《凤还巢》、《女驸马》等。凤冠霞帔,战衣彩翎;女扮男装,秀态英姿。真是光鲜耀眼,俊俏撩人。我徘徊在画前,仔细地看画下面的小字。虽不能窥全貌,但也能了解个大概。这样的画要贴在正屋的大墙上,蓬荜生辉。还有几样小尺寸的画,如“年年有余”。画上一个胖小子,憨态可掬;怀里捧着一尾鱼,旁边还有金灿灿的元宝。画面是红的,元宝是黄的,红黄搭配,喜气洋洋。这帖画大都贴在嵌在山墙上的窗户的两侧。

我俩在集市上穿梭游走,偶尔便会撞见村里的熟人,正在糖果摊前。其时,正是腊月二十左右,满摊上都是白里透黄的糖锅儿。他们问,吃不吃呀。我俩不说话,却不错眼珠的盯着糖锅儿。他们笑笑,买一点给我们,嘱咐我们不能多吃。我俩接过糖锅儿,哧溜一下,没影了。母亲曾对我说,糖锅儿不干净,不要吃。我可顾不得。我俩边走边把糖锅儿含在嘴里,却不嚼碎,而是用牙轻轻的咬住,糖锅儿便粘在了牙上,嘴合不上。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吃吃的笑。

百岁喜欢鞭炮,拉着我奔炮市去。炮市在一座桥的南侧,路两边排满了四轮车,车上装着木头箱子,箱子上盖着棉被。箱子里装的都是炮,棉被是为了防震。卖炮人不吝惜炮,比赛似的,这家放完,那家放。我特别佩服这些人,我认为他们的胆子都很大。他们放炮从来不用杆子挑着,只是用一只手捏着线头,另一只手拿着燃着的烟,a着药捻。胳膊平伸,身体转动。噼里啪啦,鞭炮声声,烟雾蒙蒙。那边呢,也早立好了几个“二踢脚”,点着后,“砰”“啪”两响,地上天上炸开了两朵花。放完后,人们蜂拥而上,把炮车围了个水泄不通。我俩只有眼巴巴看的份儿,在地上捡些零星的碎炮。

我俩回家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我们并没觉得饿。那时,庄户人家大多吃两顿饭。我们稍感遗憾的是,来去空空,我们什么也没有买。百岁说,明天我们接着赶那个集。我说行。有了寄托,我们高兴起来,有说有笑。空旷的原野上,飘荡着我俩雀儿般的笑声。

腊月二十五左右,父亲要炸年货了。这是我最喜欢的。炸年货之前,先要做豆腐摊馇;做豆腐摊馇之前,父亲会吆上我随他去晃磨。磨是赵叔家的,整个南街只此一家。豆子在之前已经被父亲泡好,揉碎,去皮,浸在清水里。磨安放在一间小屋里,房梁上垂吊下两根绳,绑在推磨的磨把两端。我前腿绷,后腿弯,双手紧握横着的磨把;父亲则一只手轻扶着磨杆,一只手拿把勺子,舀起连汤带水的豆子,放进磨盘上的小洞里。随着磨盘吱吱扭扭的转动,乳白色的豆浆顺着磨壁流下来,一股绿豆的清香漾满小屋。晃磨是力气活,功夫不大,我的两条胳膊就已经酸软无力了。我暗暗的埋怨父亲,为什么不套上家里那头小黑驴呢?已经白白的闲了一冬。记得在书上看到过,用一块黑布蒙住驴的眼,驴就会乖乖的转圈拉磨。我呢,就可以站在一边,拿一个小木棍,边吆喝边偷偷的乐。可是,我只敢想想,却不敢说,怕父亲责怪。

豆浆磨好后,父亲挑回家。馇是父亲自己亲手摊,豆腐要去别人家做。由于是自己吃,豆腐点的特别嫩。父亲用小车推回来时,豆腐在高粱杆穿成的拍子上颤颤悠悠,晶白细滑,还冒着热气,叫人看着就眼馋。

父亲炸年货一般在晚上,没有人打搅。炉子是地炉子,火旺;锅要稍大一点儿,盛油多。我坐在板凳上,等着。我最爱吃父亲炸的馇盒儿。父亲自己做的馅儿。父亲把切碎的肉、炸豆腐、胡萝卜搅拌在一起,然后放上盐,倒上淀粉水,点上香油。父亲把做好的馅儿铺在一张整块的馇上,再用一块儿馇盖好,压实。然后,用刀切成四方(也有切成菱形的)的小块儿,放在锅里一炸;炸熟了捞出来,方正金黄,外焦里香。但是,父亲总是先炸豆腐块,或是馇条,最后才炸馇盒儿。我曾经用略带不满的口吻问过父亲,那是为什么。父亲说,馇盒儿里有馅儿,掉在锅里会有渣子。父亲炸货炸到很晚。等父亲炸好馇盒儿时,我已经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了。第二天,听父亲说,我嘴角的口水流了老长。

母亲则在灶台前忙碌。母亲先蒸一锅黏黏呼呼的年糕,再蒸几锅馒头。母亲使碱不好,便唤来邻居大嫂过来帮忙。但母亲心细,手巧,除了馒头,还能变着法儿做出许多种花样。有糖包,豆包,花卷儿;花卷儿上面还要嵌一个大大的红枣,或是用红墨水点一个“红灯儿”。母亲把蒸好的馒头装在笸箩里,放在里屋;里屋没火,是天然的冰窖,能放好多天。

父亲不光炸年货,还要炖鸡,煮肉,蒸蒸碗。而且,做出来后,色香味都很地道。平时,没怎么见父亲下过厨房,家里来了客人,都是母亲忙里忙外。原来,父亲深藏不露,还有一手做大菜的本事。年货都预备齐全了,年三十也到了眼前。这时,小院里到处都弥漫着浓浓郁郁香香甜甜的年味;整个村子里,每户人家的庄稼院里,也全都弥漫着浓浓郁郁香香甜甜的年味。

岂止这些,欢乐祥和喜庆幸福,更是人们心中永恒的年味。

篇2:又值年味飘香散文

年味儿:热闹。

昨天回老家看望爷爷奶奶,一进门儿,一股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不用说,一定是爷爷奶奶做了饺子、包子、丸子——等我们回家过年。这可是难得的团聚,全家老老少少一个不差,都回老家过年了。

大人正忙着做饭,我们几个孩子也在“忙碌”——绞尽脑汁思考玩儿什么好呢?要玩儿点关于过年的,过年嘛,必须玩儿鞭炮啊!可我胆子又不大,不敢放烟花,只能放点儿比较安全的炮,比如“7寸电光花”,放出来好看、玩起来安全。我们立马“采购”回好多“电光花”,在院子里玩,大人们看见了,也“童心大发”,加入我们的“电光花大队”。

顿时,院子里热闹了起来,这就是年味儿——热闹。

年味儿:喜庆。

说到过年,就会联想到“红色”。灯笼是红的,新衣服是红的,春联是红的……整个中国都好像穿上了“红色大衣”。

篇3:年味儿飘香

母亲很早就开始为过年忙活。买上好的豇豆, 要蒸大弟最爱吃的豆包;购一点肥硕的香菇, 那是小弟爱吃的菜;再多备一点粉条, 全家人都爱吃……

家里要拾掇得窗明几净, 亮亮堂堂。几床新被褥晒了又晒, 贮满了阳光就等远方的弟弟们回来。对啦, 小侄子也要回家, 赶紧去给小侄子买套新衣服吧……

妈妈乐呵呵地忙活着, 年味儿在她忙碌的身影中弥漫开来。看着她, 我不由地想起了儿时的春节。生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人都不会忘记, 那时的物资极端匮乏, 人们的生活也相当贫困。在农村, 大多数人家平时是不吃肉、不穿新衣的, 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割肉、买新衣。因此, 要眼巴巴地等上一年才能解馋, 我们小孩子望眼欲穿的新衣也要等到春节才能拥有。

等啊等, 终于等到了腊月间。母亲开始张罗着为我们置新衣、买新鞋喽!平日难得一见的鸡鸭鱼肉也相继进了家门, 让我们看了就心生欢喜。随着春节的临近, 家里一天比一天忙碌, 要剥葱、洗菜、开剥鱼、发面蒸馍、炸油馍等。对了, 屋里的角角落落, 院子里的各个地方都要打扫干净。我们姊妹四个也跟着父母跑前跑后地忙活着, 小脸满是兴奋和期盼。

盼啊盼, 年三十终于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响起来了, 点燃了人们喜悦的心情;红红的对联贴起来了, 映红了张张笑脸;炖肉的香味飘满了整个院落。看!香喷喷的油馍出锅了, 黄酥酥的鱼块端上来了, 热腾腾的饺子也上了桌, 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 我们大快朵颐着丰盛的美味, 笑声和着鞭炮声声, 汇成浓浓的年味儿……

入夜, 一遍遍地摩挲着新衣, 兴奋得难以入睡。第二天, 不等父母吆喝, 早早就起床了, 和小伙伴们比着谁的新衣服更漂亮, 然后欢欢喜喜地和弟弟妹妹一块儿去向长辈讨压岁钱……

篇4:年味飘香送吉祥

农历腊月二十三是中国人的“小年”,按照传统,这一天是送“灶神”的日子。传说这一天,灶王爷要去天庭向玉皇大帝禀报一年来的工作情况,所以,老百姓家家户户都准备灶糖送“灶神”,为的是让灶王爷嘴甜一点,多在玉帝面前美言,好让来年家里更红火。灶糖是一种麦芽糖,甜甜的,黏黏的,长条形的糖棍叫“关东糖”,扁圆形的糖球叫“糖瓜”。

年糕

我国很多地方过春节都有吃年糕的讲究。年糕是“年高”的谐音,寓意着“年年高升”,日子越过越好。年糕一般有黄、白两种颜色,前人有诗称:“年糕寓意稍云深,白色如银黄色金。年岁盼高时时利,虔诚默祝望财临。”

黏豆包

黏豆包是东北人过冬的美食,尤其是到了春节,更是必不可少。黄的是用黏米做的,白的是用江米做的,里面包上豆馅,配上白糖,香甜可口。“腊七腊八,冻掉下巴”,有人戏称,为了粘住下巴,一定要吃黏豆包。

油角

在广东过春节,油角必不可少。以前,离春节还有十几天,家家户户就要开油镬(huò),炸油角了。一只只油角,包裹着人们对来年的企盼,希望来年的日子也像油角一样,油油润润、富富足足。油角在广东各地的口味不同,所用原料也不同:有的包上糖,甜甜蜜蜜;有的包上蔬菜,鲜咸可口。

长年菜

台湾春节第一餐是“长年菜”,长年菜就是芥菜,因为它的茎、叶较长,所以也叫“长年菜”,这个名字寓意着“长久”。春节做盘长年菜,混着长长的粉丝,祝福家人长命百岁。

汤圆

江浙地区吃汤圆也是春节的传统习俗,外面用糯米粉搓成球,里面包进各种果酱,圆圆的汤圆,象征着“团圆”“圆满”,希望一家人团团圆圆,万事如意。

篇5:年味飘香的作文

那时虽然物资很贫乏,家也不富余,但一到春节,家里的年货也算得上丰盛了。

年货的重头戏应该是鸡鸭鱼肉。

那些天,为买这些年货,早上天没亮我就被父母叫醒,拉着我到离家很远的大世界菜场。

冬天夜漫长。走了半小时到“大世界”,天仍漆黑。虽然“大世界”铁栏门还锁着,门外却挤满了黑鸦鸦的人。等到铁门打开,人群就像洪水般涌进去,几秒钟后,每个摊位前都排起了长队。

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经过我和父母几个清晨的“血拼”,家里的年货也像样起来。几天后,我家的北窗上,酱肉咸肉鳗鱼鲞香肠,就会像万国旗一样挂起来,西北风一吹,鱼肉的香气四散地飘起来,引来数只野猫,半夜里踩着屋顶的瓦片来偷吃。快风干的鳗鱼鲞特别香,馋得我和弟弟妹妹经常趁父母不在,偷偷地取一条蒸了吃,妈妈查问的时候,就说是被猫偷刁走了。

鸡算是年货的主角了。年前,乡下的姆姆和伯伯都会送几只自家养的大活鸡来,公鸡母鸡的吵闹声,昭示着年的渐渐临近。

父亲杀鸡的时候,我自然又是“帮凶”。

杀鸡前,父亲先在青色的磨刀石上,把刀磨得铮亮。然后,他在一只小碗里放上半碗水、一撮盐,接着开始杀鸡。他右手提刀,左手抓鸡翅膀,鸡的两个爪子就叫我拎起来。

父亲把鸡脖子下的细毛拨干净,然后用磨好的刀往鸡脖子上一抹,鲜红的鸡血就哗拉拉地往碗里滴。

杀鸡的那一刻,我的头常躲得远远的,眼睛也紧闭着。那一刻,鸡在我手里愤怒着,狂舞着,吼叫着,两只爪子在我手心乱抓,吓得我扔掉鸡爪就跑。那鸡把腿一蹬,使劲把接血的碗踢翻,鸡血弄得满地都是。我的狼狈样子,常逗得弟弟妹妹开怀大笑。

父亲杀鸡的时候,妈妈开始泡糯米张罗着轧汤果粉了。

那时,我家住在新河头,附近一家做煤球的工厂,临时割了一块场地用来轧汤果粉。因为地上都是煤灰,又加上轧粉时流出的水,所以地上都是又黑又脏的污水,我和妈妈每次去都要穿雨鞋。

轧完粉,我和妈妈把米浆水抬回家,找个面粉袋倒进去,把口袋扎紧,再挂在一把椅子背上,让面粉袋里的水一点点渗出来。几天后,面粉袋里的水粉慢慢滤干,就可以做各种吃食了。这时,妈妈把她早就做好的猪油芝麻馅拿出来包汤圆了,年的味道便在汤圆的香甜里浓郁起来。

年货中,炒货算是一个重要的配角了。春节里,来往的亲戚挤在屋里,磕着瓜子,剥着花生,含着糖,笑吟吟地闲谈着,这细细碎碎的快乐,为春节增添了一份别样的喜庆。

瓜子、花生,是妈妈老早就托人买来了黑龙江瓜子和山东花生。黑龙江瓜子,个头比一般瓜子大几倍,吃起来特别有劲道。山东花生外壳是洁白的,花生仁是红皮的,而且颗粒丰满,吃起来满口生香。

那几日,吃好晚饭,妈妈把弟弟妹妹早早赶到床上后,就把铁锅支在煤饼炉上。父亲先炒好花生仁、芝麻,然后和妈妈热火朝天地做花生糖、芝麻糖,炒瓜子的任务又落到我的身上。

天窗外,星星眨着眼睛,像锅里数也数不清的瓜子。万籁寂静的夜晚,我的小脸对着铁锅,机械地挥着锅铲,一锅接着一锅炒呀炒,炒到睡意一阵阵袭来,炒到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我是多么羡慕睡在热被窝里早已进入梦乡的弟弟妹妹。但看着在灯下忙碌的父母,看着他们同心协力为家操劳的情景,我的心也犹如注入了一股力量,炒瓜子的劲头也更高了。

后来,市场出现了“傻子瓜子”。这些奶油味、香草味、五香味的瓜子,满足了不同味蕾的人,也把我从繁忙中解脱出来。人们吃着“傻子瓜子”,都说香呀香,香得家里再也不用炒瓜子了。

再后来,市场上年货的品类越来越多。像每年要磨的水糯米粉,市场上有现成的干糯米粉买了。汤圆也不用自己包,超市里有速冻的了。酱肉咸肉鳗鱼鲞香肠什么的,超市里也应有尽有。鸡也不用自己杀了,菜场里拿出几元钱,一只活鸡就变成开膛破肚的脱毛鸡了。

现在,我们每天的生活就像过年一样,年货的概念已随着物品的日益丰盛而消弱,而上升到对精神“年货”的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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