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解说词

2024-04-11

匈奴解说词(共3篇)

篇1:匈奴解说词

怀念匈奴杨献平

中国古籍中的匈奴是秦末汉初称雄中原以北的强大游牧民族。杨献平为什么要怀念匈奴呢?

在河西走廊生活得久了,便会被一种异样的氛围所笼罩。在这种氛围中,极易产生一种叫做怀念的情绪。不管怀念的对象具有怎样的价值和意义,怀念者本身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和方式作为参照系和切入点,但怀念本身,就体现出了一个人的内在情愫和素质。

我总是觉得:匈奴从中华版图上消失,是一种巨大的遗憾,这种遗憾就像一块永不愈合的伤口,市场让我们感觉到一种疼痛。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文化,有赖于这种文化,才能坚持生存和发展下去,而文化的运动与交流,才构成了丰富多彩的世界。在匈奴短暂的东方生活中,虽然对中原汉王朝构成了强大的威胁,但在一个民族的成长历史上,多一些挑战和竞争,总是十分必要的。

去年10月,我在山丹路易。艾黎博物馆,见到了两件匈奴人遗物:一柄弯刀,一支鸣镝。这两间旧了的兵器,带着满身的伤痕,静静地躺在玻璃柜里。我不知道这柄弯刀曾经我在谁的手中,并用它砍杀了多少颗头颅,喷涌的鲜血淹没了多少青草,它一身红锈,叫人心生惊惧。我也不知道那枝鸣镝是否是冒顿单于用以射杀父亲头曼的那一枝,但那种骨肉相戕的残忍,穿越千年时光,至今让人心寒。

从博物馆走出来,中午的阳光猛然打在我的身上,我一阵晕眩。坐在中巴车里,窗瓦哦是迅速闪移的的山丹街道,那些衣着入时的人们匆匆往来,这些玉山但所拥有的历史氛围毫不相称。在一道宽坦的柏油路上行驶了将近40分钟,汽车忽然减速,转过老旧的长城,沿着崎岖不平的戈壁滩,向东南方向的焉支山进发。

憙拏在我的印象中,焉支山像是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符号,点缀在文字纵密的典籍当中。而匈奴短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嫁妇无颜色;失我焉支山,使我六畜不繁息。”却更使焉支山透露出一种悲怆和无奈的意味。无论从哪一角度讲,焉支山对于匈奴民族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自老上单于击败月氏王国后,在300多年的匈奴历史上,焉支山一直是匈奴重要的生存基地和军事屏障,有赖于祁连山与焉支山的丰美牧场,匈奴民族才得以强盛起来,在相当长的一段历史时期内,成为西汉乃至短命的新王朝的主要威胁力量。

车子在山脚下停稳,我第一个冲下车,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清风,夹杂着羊膳和青草的味道,让人鼻子痒痒的,但又觉得很舒服。在这里,浩瀚的沙漠和铁青色的戈壁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我踏着已经干枯了的情操,向山坡爬去,枯草在脚下发出好听的断裂声。山坡上的卵石光滑而松动,只要轻轻一触,便会脱离泥土,露出一个圆润的小窝。再向上爬,就可以看到大片的羊群了,仿佛白色的玉,在金黄色的草地上游弋。可是我们再也看不到那些骑羊戏耍的匈奴儿童了,只有几位老人,在岩石上呆坐,嘴里的旱烟轻轻喷出,又很快被风吹散。附近地势平坦的地方,筑着一些简单的羊圈,羊圈旁边有几所木杆搭起的房屋。四野苍茫,一派安宁祥和的景象。而那些聚众狩猎的匈奴人呢?还有他们携筐摘花的母亲和妻女呢?低纵的焉支山上,除了寄生马嘶羊鸣,从这一面山坡飘到另一面山坡,伴随着牧者的吆喝声在沟谷里跌宕之外,余下的便是一片沉寂。

我隐隐地感到了失望。对于匈奴,焉支山刻下了太多的记忆,但时间是一位暴君,在它的品格中,没有怜悯。我仿佛又听到了的的的马蹄声,正伴随着弯刀的碰撞声誉鸣镝的呼啸声,进入到了我的心灵。此时的太阳已缓慢西移,像一张甘肃姑娘的脸庞,满是红晕。血红光芒照射下的焉支山显得格外悲壮与沉重。那些羊们嚼着干草,从我身边低头走过。我想这些温顺的羊儿,也应当是匈奴圈养的羊们的后裔吧。也许它们身上还烙有匈奴人的鞭痕,然而它们始终不肯开口说话,仿佛沉默的使者,以沉默的.方式,向世界的更深处行进着。

焉支山作为匈奴的生存基地和军事屏障,在它身上发生的战争夜市极为惨烈的。但在西汉之初,匈奴人从未有过败绩,尤其在雁门、云中等地的战争,都是以汉王朝的失败告终。直到公元前1,西汉王朝积累了大量的物质财富之后,觉得再也不能容忍匈奴对它的轻视和威胁,于是,便有了汉将王恢导演的“马邑之谋”。后卫青率大军出征匈奴,未过狼山,即遭惨败。这时的匈奴,以祁连、焉支为依托,越过渭水,浩荡大军势如破竹,接连攻克了汉朝的陇西、秦州等地。公元前1,年仅23岁的霍去病率兵西征,一直深入到焉支山以西1000余里,大败匈奴,俘获匈奴名王以下数十人。同年,霍去病再度出击,还是在焉支山,攻破了匈奴的前线阵营,长驱直入,一直把匈奴驱赶到了敦煌以西的沙漠地带。至今,我们仍可以在山丹、张掖、酒泉等地看到许多汉、匈战争的遗迹。而焉支山的丧失,使匈奴从此一蹶不振,此后的百余年间,再也无力夺回自己丢失的家园。

在焉支山与汉王朝的数次战争中,匈奴损失了30多万兵勇和民众,牛羊500万头。这对于一个游牧民族来说,是一种比什么都沉重的打击。然而匈奴并非因为失败而悲伤,他们真正的悲伤却是对故土的留恋和热爱。是祁连山和焉支山,强壮了他们民族的体魄,造就了他们纯真、强悍的民族性格。而退居沙漠之后,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中,匈奴人还可以真切地回忆起冒顿单于败刘邦戏吕雉的骄傲与老上单于驱月氏的张狂吧。还有汉将赵信、李陵的归降,苏武、张骞的被扣,都是他们民族昔日的荣光。

而越过千年的时光,祁连山和焉支山上再也找不到他们曾经的足迹,鲜血早已化作了青草,骨髓茁壮了树木。一个有声有色的民族最终无声无息地消失,这与自然的更替多么吻合呀!我在焉支山上走着,小心翼翼,生怕踩疼了谁的肩膀,也许会有一声叫喊,使我猛然惊喜起来。眼前只有劲风掠过枯草,呜呜地奔向黝黑的山脊。我想起那些西迁的匈奴,在黑海西岸,会不会翘首东望?黄沙于白雪,高山与河流,这些都以微不足道,而焉支和祁连,始终是匈奴心中一种永恒的疼痛和梦魇。

暮色四合,山丹县城的寥落灯火闪烁着一种迷离的光芒,风中有一股透骨的寒意。焉支山仍在静默着,牧人点起牛粪火,即可旧有一种烤饼的煳味再山涧弥漫开来。

坐在车上,我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对匈奴的怀念,我未能完成最初的设想。先前在路易。艾黎博物馆看到匈奴遗物的激动心情,也便坐一阵风了。我想,怀念的意义就是对于往事的一种确认和思考吧。排除掉一些牵强附会“意义”,怀念本身所能带给我们的,也许只是一种短暂的情绪。而匈奴民族在中国版图上消失,多少是一种遗憾。要不,连同业已消失的西夏(党项、唐古特、契丹)等民族,我们民族大家庭何止56朵花呢?我始终坚信,怀念是一个人的天性,这种天性的意义就在于怜悯和留恋。只要还可以怀念,沧海桑田,我们可以忽略时间。

篇2:古代匈奴音乐考述

一、民歌——《匈奴歌》

《匈奴歌》如广为流传的《敕勒歌》一样, 是产生于蒙古高原地区的“国风”, 并且不见其有另外的题名, 收入到郭茂倩《乐府诗集·杂歌谣词》之中——“亡我祁连山, 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 使我妇女无颜色。”在这支歌的题解中, 编者引《十道志》说:“焉支、祁连二山, 皆美水草。匈奴失之, 乃作此歌”。根据《史记·匈奴传》记载:“明年春, 汉使骠骑将军去病将万骑出陇西, 过焉支山千余里, 击匈奴, 得胡首虏万八千余级, 破得休屠王祭天金人。”根据史料的记载我们可以看出, 汉武帝元狩二年 (公元前21年) , 在抗击匈奴的战争中, 霍去病大破匈奴, 将匈奴势力逐出河西走廊。从此“漠南无王庭”[2], 由于失去了“善水草, 冬温夏凉, 宜畜牧”[3]的祁连山、焉支山 (两山都在今甘肃省河西走廊) , 匈奴人的畜牧业受到了很大损失, 这首民歌极有可能是在上述历史背景下产生的, 因此《匈奴歌》应是悲伤、哀怨的民歌。

二、乐器——胡笳、角、 鞞鼓等

匈奴族的乐器种类繁多, 大致可划分为三类吹奏乐器、打击乐器和拨弦乐器。吹奏乐器主要有胡笳、角、笛、排箫等。关于胡笳的形式, 我国古代文献中缺少明确而详尽的记载, 汉代两晋以来的史书中虽有些关于胡笳的记述, 但多简略从事, 只是对其独特音色加以描述如“其声呜咽”。它自秦汉以来便传入了中原地区, 为汉族人民所喜爱。魏晋南北朝时期, 胡茄在内地久传不衰, 甚至涌现出不少有名的胡茄演奏家, 晋阳太守刘琨就是其中之一。在汉代鼓吹乐中, 胡茄更是重要乐器之一, 在军乐以及宫廷仪仗中得到广泛运用。直至明、清以来的宫廷音乐中, 仍在使用, 由此观之, 胡笳虽“本自出胡中”, 但也同胡琴一样, 后来发展成为中华民族共有的吹奏乐器。“角”是匈奴和北方民族所共有的一件吹奏乐器, 原先多以天然兽角为之。后来也用木料和金属制作, 就其长短有大、中、小之别, 在北方游牧民族的合奏乐中, 角是其中的重要乐器之一。《旧唐书·音乐》中云:“按大角, 此即后魏所谓簸逻迥者是也。”蒙古人将大角称之为“布利叶”, 几乎与拓跋鲜卑的“簸逻迥”的称呼相同。在我国北方阿尔泰语系民族中, 有许多名词是的音是相同的, 我们可以推断, 匈奴对于大角的称呼或许也是和鲜卑相同的。

打击乐器方面, 最为知名的是鞞鼓, 蔡文姬《胡茄十八拍》中说:“鞞鼓喧兮夜达明”;唐代诗人白居易《长恨歌》中“渔阳鞞鼓动地来”我们可以推断匈奴人的鞞鼓主要用于战争和狩猎。

三、音乐上与其他民族间的相互影响

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 创造了灿烂的草原文化。从很早以前, 匈奴等北方游牧民族就和中原以及其他民族有着密切的经济文化交往, 这其中就包括音乐方面的联系。说到北方游牧民族在音乐上对其他民族的影响, 首先想到的是胡笳。其传入中原的时间最早可追溯到秦汉时期。古代中原地区曾涌现出不少胡茄演奏家, “董庭兰, 陇西人也, 在开元、天宝间工于琴者也。天后时, 凤州参军陈怀古善沈、祝二家声调, 以胡茄擅名, 怀古传于庭兰为之谱。”[4]

《胡茄十八拍》就是由蔡文姬借匈奴人胡茄唱奏的形式而创作。由于她自幼妙解音律、天赋过人, 于是谱出《胡笳十八拍》来描述她颠沛流离的生活与遭遇。“拍”即是“首”, 十八拍就是十八首, 该曲的最早传本是明代朱权的《神奇秘谱》中。从曲调来看, 《胡茄十八拍》在旋律和形式上, 与蒙古族“乌力格尔”曲牌《悲怆调》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和匈奴生活在同一片地域的蒙古人, 接受了匈奴以来北方游牧民族的文化遗产, 这其中也包括音乐。因此在蒙古族“乌力格尔”曲牌中找到与《胡茄十八拍》风格相似之处, 并不意外。这其中的相互影响究竟谁主谁客, 我们无从得知。由于匈奴留下来的音乐很少, 笔者仅从乐器和乐曲中寻找到它与其他民族存在的几缕联系。

四、结语

有关匈奴及其音乐文化发展的史料记载, 多见于籍之中。我们在研究匈奴音乐的过程中, 单凭考究一些距今有2000年历史的史料是很难作出全面描述的, 笔者对于匈奴音乐的研究尚有局限, 仅做出较小篇幅的考述。作为最强盛而古老的北方少数民族部落联盟之一, 它的音乐文化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因此关于这一问题的研究, 值得音乐史学爱好者的关注和探讨。

参考文献

[1]于冠英.乐府诗选[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 1959.

[2]周国安, 王爱华.蔡琰与琴歌《胡笳十八拍》[J].长春师范学院学报, 2000, 6.

篇3:匈奴解说词

史书记载,公元413年,匈奴族后裔的夏国君主赫连勃勃来到这里,被这里美丽的景色给迷住了,赞叹到“美哉斯阜,临光泽而带清流。吾行地多矣……未见若斯之美。”于是,他耗巨资,征民夫,以叱干阿利领将作大匠,发岭北夷夏十万余人,历史7年,筑都城于朔方水,(今红柳河),之北、黑水(今纳林河)之南,寓统一天下,居临万郡”之意,将此地取名为“统万城”。

无坚可摧的铁城

九月的红柳河,河水盈床,两岸一片黄绿景象,沿着河走,从红墩界镇白城子村越过红柳河,向北一千米,我们来到了被风沙包围的统万城遗址。作为五胡十六国时期夏国的都城,统万城依东而西分为外敦城、东城、西城,当地人成为头道城、二道城、三道城。外墩城周长4900余米,城垣走向不规则,东城周长2566米,面积37万平方米,西城周长2470米,面积近37万平方米。

据考古研究,皇宫在西城,官府衙门在东城,市民百姓居外墩城。城的四面都有突出城外且高于城垣的墩台,以西南面最高,十几里外就能看到,由此不难想象,当年建在墩台上面的楼阁外观是多么的壮观。

由于筑城材料的优良和验收方法的严格,统万城极其坚固,虽迭遭人为破坏和千年的风吹日晒,仍保持着挺拔俊伟的历史风貌,城墙至今还坚硬无比。当年筑城,匈奴人用大砂、粘土、石灰分筑而成,其坚“可砺刀斧”。据史料记载,筑城的土都经过蒸熟。筑成后用铁锥刺土法检验其硬度,凡刺进一寸,便杀筑者;凡刺不进去便杀刺者。也许是当年不计工本,至今我们看到的城墙遗址还铁骨铮铮。看着一片荒凉的当年都市,觉着历史真是一个难以解开的谜。

从历史上看,匈奴人是一个游牧民族,骑在马背上纵横驰骋,逐水草而居,且居无定所,其机动性使得大汉王朝伤透了脑筋。按理说他们是不屑也不习惯筑城的,其游牧的性质使得他们筑城也毫无意义。匈奴人与中原统治者对峙数百年,从来就没有留下城池的记录。可是,“统万城”的存在打破了人们的一般判断,匈奴人不仅筑城,而且能建筑很坚固的城。当今保存下来的城墙,大都属于明代维修过的,时光流失了数百年的砖石城墙居然没有这近两千年的夯土城墙结实。匈奴人不仅留下了一座独一无二的城池,还给后代留下了一个难以破解的谜,他们为什么要不惜工本建这么牢固的一座城池呢?

退一步说,匈奴人与中原兵戎相见,尝到了汉民族的高墙大城的威力,他们有了财力和人力的时候,也要照葫芦画瓢筑城。可即使就是筑城,一般规律也得在自己国土纵深的地方建设首都。经历了西汉和东汉,匈奴人已经领教了汉民族的军事力量和文化渗透能力,汉武帝曾经使用匈奴的战术,奇兵快马,横扫北部草原和大漠,将匈奴人追逐到至今的贝加尔湖以北的地方。虽然后来两家修好,战争状态解除了,但匈奴人居然就选择了一个与汉族亲密接触的地方,修筑了至今为止唯一的一座城池。城池再坚固,那也经不住长期围困,抗不住坚持攻打,“统万城”建在边境,匈奴人的深谋远虑令人费解。

“统万城”地处毛素沙漠南缘,滩较大,滩上长满了一丛丛沙柳、小白杨,白褐色的土地在蓝天映衬下显得很空旷、寂寥。导游介绍,这里过去植被丰茂,成片的大树遮天蔽日。蒙古、宁夏外族人时常藏在森林伺机刺杀大夏族士兵,守城将领顾虑安全下令将树木全部焚烧,从此,统万城就被沙漠侵毁。如今,统万城西北隅的敌楼仍然高达24米,像一座纪念碑一样屹立在沙漠之中。可也有说法,当年统万城就是建筑在沙漠边缘,主张筑城的匈奴首领赫连勃勃对于此地的赞美,正是看到了沙漠地区河流经过的自然现象。

赫连勃勃的野心

在诸方割据而战争频繁的五胡十六国时期,赫连勃勃为什么把都城选在鄂尔多斯高原南缘的统万城呢?首要原因还是当地的地理环境相对优越而宜于发展畜牧业经济。从文献记载可知,在统万城以北五、六里开外额地方,由于来自东南方向额风雨,致使“扬沙晦冥”,可见当时的风沙还是比较大的。考古资料也可以证明这一点。1975年至1980年,考古工作者对统万城城址勘测发现:“城址建筑物废墟的瓦砾层上,是原生自然堆积的细砂,钻探13米,已深入到城墙根基之下,仍是一色的黄砂,这证明砂是筑城前就有的了。”基于此,五胡十六国时期,统万城极其附近的土壤应以沙质土为主。

五胡十六国时期,尽管统万城周围土壤以沙质土为主,但由于当时的天气有春夏冷湿的现象,尤以每年的春季至秋季为最好的季节,有利于植物的生长,因而统万城周围水草丰美,成为大夏国最重要的畜牧业生产区,这由北魏两次攻夏战争中俘获的战利品即可得到证明,在北魏对夏国的两次讨伐中,一次“得牲口牛马十余万。”一次“获马三十余万匹,牛羊数千万头”,可见统万城周围确为夏国最重要的畜牧业生产区。

此外,统万城在军事上可以发挥他全面指挥的作用,因为他可以内外兼顾。包括统万城在内的无定河流域,自古以来宜农宜牧。到五胡十六国时期,无定河流域的生产方式已从秦汉时期的农业经营转为畜牧业经营,而夏国的居民构成是游牧人口居多,因为赫连勃勃把都城选在无定河流域的统万城,其目的之一就是最大限度地照顾游牧民族的利益。

从对外发展和防御来看,统万城在军事上具有战略地位。夏国东与北魏相邻,北与柔然接壤,西与西秦、北凉相接,南与后秦为界。统万城距北方的柔然相对较远,况且统万城之北又有代来城、大作城为屏障,所以来自北方的威胁不大。西边的西秦、北凉,距统万城也较远,况且在统万城施工的第三年,夏国就与北凉结盟,因而来自西边的威胁也不大。位于夏国南疆的后秦与东疆的北魏,距统万城相对较近,尤以北魏距统万城最近,因而这两国是赫连勃勃所要对付的主要敌人,但在后秦被东晋灭亡以后,尤其是赫连勃勃袭取东晋占领长安以后,赫连勃勃所要对付的主要敌人就只有夏国东疆的北魏了。在襲取长安以后,赫连勃勃的力量达到了鼎盛时期。袭取长安以前,赫连勃勃所要对付的主要敌人一直是后秦姚兴,为此,他不惜与自己有杀父之仇的北魏政权结盟而对付后秦;但后秦灭亡以后,与夏国南境接壤的东晋,其统治中心远在荆吴,不能对夏国构成太大威胁,倒是与夏国“风俗相同”的盟友北魏,因为与夏国隔一黄河天堑,所以成了夏国潜在的最危险敌人,最为赫连勃勃忌惮,因而赫连勃勃不迁都长安仍按原计划定都统万城,其目的就是为了凭借黄河天堑和统万城的坚固来防御仇敌北魏,这正是赫连勃勃定都统万城的军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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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统万城所在地域在秦代为上郡。上郡是秦汉王朝农业开发的重点,而无定河流域又是上郡农业开发的重点,这里人口相对集中,设县也较为密集,交通便利,上郡郡治即设在这里的肤施。赫连勃勃把其都城选在鄂尔多斯高原南缘的无定河流域,并且因汉代奢延城之旧而“改筑”,也想利用奢延城所处之无定河流域便利的交通。由肤施至长安有道路可通,而奢延城距肤施又不很远,自然,统万城至长安也有道路可通。

在夏国的疆域中,宜于发展畜牧业经济的地方还有高平(今宁夏固原市)周围地区。高平不仅“险固”,而且“山川沃饶”。

统万城正处在一个“十”字的交汇处,向西与高平有道路可通,向东有道路可以到达黄河边,向南与长安有道路可通,向北与代来城、大城等也有道路可通,因而交通比较便利。

赫连勃勃把其都城选在统万城,终赫连勃勃之世,他的仇敌北魏始终没有敢进攻统万城就是佐证。到赫连勃勃死后,统万城才被北魏占领。统万城之所以被北魏占领,原因至少有二:一是夏国君主赫连勃勃有勇无谋,没有充分利用统万城的牢固而坚守待援,而是轻易出战与敌决战,结果导致统万城不攻自破。二是夏国的統治着残忍刻薄,不体恤民力。

一统万方的尴尬

我们跨过无定河源头的红柳河,站上土梁,遥望着眼前白色的城垣,看着遗址在风沙中喘息,只觉心潮澎湃。这座赫连勃勃的大夏国都,迷人的美景留住了匈奴王八方征战的脚步,古老的草原文化和中原黄土文明在这里交融,只可惜,赫连勃勃仅仅建立了7年的辉煌,便于公元425年去世。防御牢固的统万城在公元427年被北魏攻下,由此走向衰败,公元994年,宋廷下令迁民毁城,统万城经历了辉煌和衰落,终于消失在历史的轨迹中。

统万城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也是能够体现中国古代匈奴文化唯一的遗迹,早在2001年,靖边县人民政府就已经开始了申请世界文化遗产的工作。

整个统万城遗迹有纵有横,几座废旧的墩台屹立在蓝天之下,雄厚伟岸,与蓝天浑然一体。没有城墙的森严庄重,千年的风雨蚀去了它的棱角,它安安稳稳地屹立着,乳白色的身姿坚实而沧桑,像一个古老的神话,让人感受到一种悠远古老的气息。经历了1600年风雨剥蚀的统万城虽然残垣断壁,仍旧可见当年的雄浑大气。

在统万城当年城市的腹地中,除了可见的高台、沙柳、树木之外,还可以看见少数牛、羊等家畜在城垣中穿梭,沙土之中到处是瓦砾和动物粪便。

见到游人的踪迹,几个村民开始登上城垣,向游人推销土鸡蛋,“看着统万城的,就一个老头儿,前面有个简单的大门,用一根铁丝封着,但是谁都可以绕进来。”统万城下白城村一个看林子的村民说。

看护着统万城的老者主要的职责是向游人收取10元的参观费,但多数周围的村民是不用买票就可以进入遗址的。众多游人无序的参观,在一定程度上给统万城带来了灾难。

在城墙之下,有很多类似窑洞的洞穴,这是当年大夏国民的住宅,而今这些窑洞之中到处是垃圾和粪便,有的窑洞之中还盘起了灶台生火做饭,灶台周围到处是或烧过的痕迹。统万城南角的一座被称为“龙墩”的高台上挂着“不许攀登”的警示牌,但这并没能阻止游人登上古迹,在龙墩的风洞里,乳白色的墙壁上到处刻着“到此一游”的字样,随处可见的矿泉水瓶、烟头等垃圾,不由得让人为这座古城感到痛心。

“我祖先是两百年前来到这里的,一看到这座白色的 城,就给这里起了个名字叫白城则……”百城则村村民向我们讲述这这个村落的由来,他们经常会在统万城已经倒塌成瓦砾沙土堆的遗迹中翻捡,“运气好了,可以捡到宝贝。”村民们所谓的“宝贝”,实际上是大夏国先民遗留下来的一些钱币、陶器。

我们去村民家做客,他们用内蒙古习俗的砖茶招待客人,然后拿出了自己在瓦砾堆里捡到的宝贝,一些铜制钱币和酒具,但统万城周围遗存的文物,远远不止这些。

“这里可有些好东西呢,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有些外地人来到这儿挖古墓,很多人都发财了。”据这位村民介绍,在统万城以东数十里的地方,有大面积的大夏国古墓群,从唐到宋的墓葬都有,这正式吸引人们前来盗墓的原因。

“我们村的人看到人家发了财,自己也动心了,自己也开始挖古墓了。”他谈了一口气说。在他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了一个村民的家里,看到了很多从古墓中挖掘出的陶器,有的陶器上还上了彩釉,其中一只细瓶颈和一只彩色夜壶很是精致。他们等着文物贩子定期来到村落里收购这些文物。

“这是洛阳铲,用它往土层里一打,提上来一看,就知道下面有没有墓了!”这位村民介绍起了盗墓的经验。“唐墓口子小,但里面东西多,还有的墓里面有壁画,大海日出,画的很好。”

当地方圆几十里,都是当年统万城居民的墓地,有五代十国时期的,有隋唐时期的,还有宋朝时的,如今整个山包上到处是被挖开后又填埋上的墓坑,在密度相当大的墓坑之间,散落着筑墓时所用的唐砖和一些不大完整的陶器。行走其间,我们不经意就可以看到一些骸骨暴露在黄土间,大量的文物也许在不知不觉中流失,统万城不得不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发出了一声无力的叹息。

时光荏苒,大浪淘沙,当初匈奴王“统一天下,居临万郡”的设想,不仅成为泡影,连坚固的统万城也渐渐被流沙和历史湮没。“统万城”从国都变成了遗址,但它是中国古代匈奴族遗留在人类历史长河中唯一的一座都城遗址,有着不可替代的历史地位,是我国历史上草原文化与中原文化交融、渗透、汇聚的最具典范的例证,也是一个消逝了的民族遗留给历史的特殊见证。

作为一处国家级文保单位,统万城与其他的古遗址一样,又有其独特性;作为一处沙漠遗址,在饱经1600年的人为破坏和风雨侵蚀后,仍然部分保留了其原始风貌,这在全世界屈指可数。1996年,它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1年当地政府全面展开申报统万城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工作,我们期待这现在的统万城既能保持原貌,又能反映历史,在未来,统万城不再遭受人为破坏,并尽量减少自然侵蚀的程度,祖宗把它留给了我们,我们再将它留给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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