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婉约派词风的研讨

2023-02-15

第一篇:宋朝婉约派词风的研讨

李煜、晏殊、欧阳修婉约词风的比较

摘要:李煜、晏殊、欧阳修同是婉约词派的大家,词风既都有婉曲的情思,但又由于人生经历的不同各有不同倾向。李煜的婉约词直白浅近,以血泪写愁情;晏殊的词清丽温润,哀而不伤;欧阳修的婉约词清新明媚,婉约中带有豪气。

关键字:婉约词风;李煜;晏殊;欧阳修;比较

宋代开国之初,词在文坛上比较沉寂,比较有名的有南唐后主李煜追忆亡国的凄婉之词。晏殊、欧阳修等人进入词坛后,北宋词坛才开始繁荣起来。冯延巳、李煜强化了温庭筠创造的词体,确立的以小令为主的格式和柔情含蓄为主风格为主的词体,即后人所称的婉约派词体。晏殊和欧阳修继承了南唐五代的这种婉丽词风,在此基础上又有革新和求变。

李煜的词分为前后两期,以亡国为界,前期的词主要描写宫廷情趣,颇显得绮丽淫靡,后期的词主要抒发亡国之思,分外沉痛哀伤。总体来说,后人对李煜前期的词评价不高,而都称道其后期的词。李煜是一个敏感的诗人,有着赤诚的心灵,这一点在两个时期都有明显的体现。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 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这首词从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各方面表现了李煜在宫中的享乐生活。上阕前两句写宫女光彩照人地排成一列走出来表演歌舞,这是眼睛所见;后两句“吹断”、“歌遍彻”是听觉。下阕“飘香屑”表现了风来带过香炉之中燃成的碎末的香味,“醉”字体现了词人口中的享受,“情味切”则是总体抒发内心畅快闲适的心情,因此词人还不愿就此结束,想着要在这凉爽的月夜骑马尽兴。李煜凭借他敏锐的心灵和真挚的感情,将宫廷生活描写得情趣盎然,有一股稚童的天真。

国破家亡之后,李煜的心灵受到巨大的震动,其沉痛的忧伤像水波一样扩散到他余下的生命中,他的词以直白浅近的语言直抒胸臆,以真挚的感情表现出字字血泪。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是李煜后期词中最为流传广泛的一首,俞平伯先生在他的《读词偶得》上曾说那是“奇语劈空而下“。上阕首句富含哲理,表现人生无常,未来不可知,奠定了该词悲哀无奈的的基调。“又东风”三个字承接着上句人生无常,以自然永恒来反衬世事易变:故国不堪回首。下阕进一步深化这种人生沧海桑田的忧伤,“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这又是一个对比,那些华美的宫殿仍然伫立,但是曾经的人却不在了。对于李后主来说,这种伤痛比他人更加难以忍受,因为他本是那些宫殿的主人,一国之君沦为阶下囚,他曾经享受的美好,如今全部被他人抢走。至此,李煜内心的痛苦郁结喷涌而出,“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结尾句是该词的点睛之笔,令人叹为观止。愁绪本无形,但是李

煜将它比作江水,化无形为有形。江水的特征是源源不断,密密稠稠,形象表现了词人的忧伤连绵不断的趋势。李煜的心灵愈敏锐就愈痛苦,亡国之痛折磨着他,这首词字字真情,仿佛能让人看到后主滴血的赤子之心。

晏殊是北宋初期的著名词人,被誉为“北宋倚声初祖”,其婉约词多寄予人生感慨,是一种富贵闲愁。晏殊一生较为平顺,虽然多愁善感的性格使他常常忧伤感叹,但这种淡淡的愁思十分理性,不像李煜一般把滴血的心掏出来给人看,他的哀伤不显山露水,含蓄自然,因此他的词风显得圆融温润,哀而不伤。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这首《蝶恋花》是晏殊较为著名的词作,表现了分离的男女之思。上阕写景,语言清丽,运用多个意象表现愁情,“菊”、“烟”、“兰”、“露”、“罗幕”、“燕子”、“明月”等,在诗人笔下均染上淡淡的忧伤,“烟”是“愁”的,“兰”是“泣露”,“罗幕”是“寒”的,首句即展现出一种清冷凄楚的背景。双飞的燕子反衬了词人的形单影只,不谙离恨的明月衬托了词人对离恨的苦楚。“朱户”则暗示了主人公家境富贵。上阕写景由近及远,从室内的花草、罗幕写到室外的燕子、明月,意象丰富却笼罩朦胧的感伤。下阕由景抒情,以登高望远表现主人公对远在异乡的恋人的思念。昨天晚上听到风刮过树的声音,树的叶子落了一地,独自一人登上高高的楼台,远眺远方的道路,期望能看到恋人的身影。“独上”与上阕“双飞”构成对比,表现主人公的寂寞,“高”台更加产生了一种冷清的效果。下半句的“尽”字,体现了主人公的望眼欲穿,“天涯路”表现了与恋人分离的忧愁。这句中“高楼”和“天涯路”的意象比上阕稍显开阔,因此有了一种苍茫的感觉。尾句抒发主人公渴望而不可得的心情,想要写信告诉恋人自己的思念,却不知这天地茫茫,恋人究竟身在何处。晏殊以一个女子的口吻,写她在秋日的时候,身居闺阁,想念千里之外的恋人的心情。词中虽然以含蓄的语言尽显哀伤的心情,但这哀伤是由于爱情,所以即使是忧伤也显得美好,只是带着淡淡的担忧和深深的想念,不似李煜痛得淋漓尽致。

《宋史》评价晏殊“文章赡丽,应用不穷。尤工诗,闲雅有情思。”晏殊的愁绪是闲愁,是在满足了自己生活需求的基础上对人生的思考。李煜是一个感性的词人,他的快乐和忧伤都是无限的,因此词风直白激烈,而晏殊是一个理性的词人,对感情收放自如,词风就显得温润。如果说李煜的词风像江水,一旦感情开始抒发就连绵不断,势不可挡,那么晏殊的词风就是湖水,始终保持平稳柔和。《浣溪沙》中“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一句,体现出晏殊不仅仅是由伤春感慨人生短暂,而是积极寻找振作的方法,表现了晏殊对哀伤把握有度。

相较于晏殊,欧阳修的一生仕途较为坎坷,因此欧阳修的愁情比晏殊更加深刻。用现在的话来说,晏殊的愁绪是小资的,生活中没有太多不顺心的事情,所以他将感情放在抽象的人生感慨上。与晏殊的富贵闲愁不同,欧阳修的愁是确确

实实的,虽然也有虚化的人生感叹,但是这种感情最终是落到实处的,或者是仕途不顺的担忧,或者是与亲友分别的哀愁。但是欧阳修生性积极乐观,所以他的词往往在婉约中带有豪放,在忧伤中带有明媚,在北宋词人中显得别有特色。如《采桑子》中“白首相过,莫话衰翁,但斗尊前笑语同”,显得旷达明媚。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欧阳修的这首《浪淘沙》是与友人梅尧臣在洛阳城东旧地重游有感而作,该词伤别为主题,表现人生聚散无常,从而体现了与友人深厚的情谊。上阕描写了游赏的情景。首句出于司空图《酒泉子》“黄昏把酒祝东风,且从容”,欧阳修添一“共”字,表现出游人和东风一样悠闲的心情。东风慢慢地吹,不急着赶赴下一个季节,游人也能从容欣赏这春色。下句描绘景色的同时点明地点,展示了一幅和煦的微风吹拂,碧色的杨柳飞舞,人们在小路上慢慢散步的春日闲步图景。时间尚早,我们曾经游玩过的地方,今年还要慢慢游赏。到上阕结尾,整首词都笼罩在一种闲适的氛围中。下阕开头,词人却笔锋一转,“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这句话直抒胸臆,说本来相聚就难,却又如此匆匆。这不仅是指词人与梅尧臣相聚匆匆,也是和其他亲友相聚匆匆,人生本就苦短,这种匆匆聚散怎么能不令人怅然。后三句又由抒情转入写景,但这时的景色不再是悠闲从容,而是充满了离别的遗憾和感伤。“今年花胜去年红”以乐景写哀情,今年的花开得更好,但是我们却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观赏,花会一年开得比一年更好,但我们却不能年年相聚赏花。“知与谁同”,知己亲友的聚散都是匆匆,人生无常,未来不可知,明年这个时候,谁知道会怎么样呢。整首词婉丽隽永,忧伤由浅入深,笔致疏放,以惜花写惜别,清丽而感伤,情深悠悠。

晏殊和欧阳修的婉约词词风都偏于雅致清淡,但是晏殊更精于文字,语言哀而不伤,圆融富丽,欧阳修感情更加深刻真挚,语言清丽明媚。他们二人都承袭了冯延巳的词风,刘熙载在《艺概》中谈到:“冯正中词,晏殊得其俊,永叔得其深。”而与冯延巳时期较近的李煜由于人生更加坎坷欺负,他的词与以上二人相比感情更加深刻苦痛,词风就显得更加细腻敏锐。

也可以说,晏殊和欧阳修的词在一定程度上继承了李煜的词,但也有开创变革,产生了自己的风格。

参考文献: [1]邱昌员.简论晏殊、欧阳修的词学观及词作风格.赣南师范学院学报.1999 [2]叶嘉莹.唐宋词十七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3]唐圭璋.唐宋词鉴赏辞典.江苏古籍出版社.1986

第二篇:宋朝婉约词

提纲 <正文>

一、词及婉约词的概述

二、婉约词的创作原因

三、婉约词的形式

1. 与音乐的关系 2. 语言风格

四、婉约词的内容 1. 题材内容 2. 常用意象 3. 抒情风格

五、结语

<附录>经典婉约词赏析

几许闲愁几许忧

------关于中国古代婉约词的研究

一、婉约词的出现

1.起源

唐代,诗歌已经走到了其光辉的顶点,至于律诗,已走到了骈偶之路的尽头。格式愈加规整,限制愈加增多,此时有满腔情感却无从发泄的文人便从“小楼深巷”中的歌语中发现(其实早在民间流传开)“曲子词”,并由“小道”、“末技”的位置,渐渐移向文学创作的“兴奋点”所在。在这词的发展过程中,被后人命名为“婉约词”的一种词体类型,也由唐代文人的初始尝试、初步定型,到发展成熟,成为千年词史上不可忽略的美丽风景。 2.概述

婉约词是指自《花间》始,以温庭筠、吴文英、李清照等人为代表的词派,他们的词表情达意一般崇尚含蓄婉转,充分发挥了词“专主情致”的特点。修辞大都绮丽,其文风绮靡,锦绣斑斓。婉约词在取材方面,多写儿女之情,在表现手法上多用含蓄委婉方法将情绪予以表达。其出现较早,从唐五代以温庭筠为代表的《花间》开始,宋初的、晏殊、晏几道之后,又有秦观、贺铸、李清照继起。

二、婉约词创作原因

一、首先是因为词的创作一开始就是与音乐分不开的,换句话说,是与游戏、宴席紧密结合的。缓歌艳语,佳人求其制作。这在晚唐、北宋和南宋的相关记录里都可以看见。欧阳炯在《花间集序》中说:“绮筵公子,绣幌佳人,递叶叶之花笺,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指,拍按香檀。不无清绝之词,用助妖娆之态。”就是才子为佳人做丽词的场景。这些辞藻华丽的词都只不过是为了增加佳人演唱时的妖娆之态,而佳人的娇娆之态,更增加了才子们游戏的欢乐。又如南北宋之交的朱敦儒回忆自己在北宋末年的生活场景,也是“佳人万秀乞新词,轻红遍写鸳鸯带”的艳丽情景。南宋姜夔虽长期流落江湖,但他善于自唱新曲,常常依意作词,事后自度曲以吟唱之。而且一有机会,即会应佳人之请而作词曲,作成词曲而得“工妓隶习”。其在苏州石湖为范成大作《暗香》、《疏影》,即为证明。

二、其次,词曲的写作,不仅可以增加才士们宴游的欢乐,还能增加他们被艺伎青睐的机会。才子和佳人之间的感情故事,在唐宋这个带着些浪漫的时代总是特别多。将琵琶之声弹奏得如同“弦上黄莺语”一般的歌姬、“闻琴就解佩神仙侣”的美人、 “琵琶弦上说相思”的佳人、为他“赢得青楼薄幸名存”的人儿、和他“相对坐调笙”的知己、令他感到“当初不合种相思”的青钗、 “倚银屏,春宽梦窄,断红湿,歌纨金缕”的红翠,无不是因为词人在特殊场景里与歌伎发生了比较深刻的感情事件,才会写下一篇篇抒发相思痛、见面喜、别后思、死后恋的至情之作,这也使得后来人能于唐宋词中有感,并重新体味当年那些

最丰满、最激烈、最烂漫、最真实、最深密的感情,让读者看到代代词人在恋-别-思-怀感情遭遇中留下的种种爱恨。这种因为才士们与艺伎的纠葛而形成的特殊审美心态和创作风貌,对于婉约词瑰丽妖娆个性的形成,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三、再次,当士大夫们遭受政治排挤和冷遇的时候,即使他们并不像酒边宴前的才人一样,抱有轻松的创作心态,或者有着真实的情感遭遇,他们也会借“香草美人”的“楚骚”抒情传统,走含蓄的婉约抒情路径,去抒发自己对于政治遭遇的感受以及自己对将来的憧憬。比如寇准的《踏莎行》(春色将阑)、辛弃疾的《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等等,就是这种柔化政治感受表达的范例。

四、再有,南宋时期,偏安已久的文人们,也开始对这南方小朝廷安之若素。当时的文人,一拨如姜白石之著意写隽语,一拨如吴梦窗一般极力追求辞藻。梦窗词虽有好者,但张炎评他的词,以为“如七宝楼台,眩人耳目,拆碎下来,不成片段。”这句话足以传达出这

段时代一部分词的真相。同时,也还有很多在家国乱离之际,不能公然表达其政治情感与倾向之人,他们也学会了以借景抒情、委婉其辞的方式,以雅正的姿态,去表达自己的兴废之感、亡国之痛,以及盼望国事复兴之情,因为,就像以婉约的路径去表达遭受政治打击与政治迫害是比较有弹性而相对安全一样,当祖国风雨飘摇甚至轰然崩塌之际,以婉约词的路径表达自己的政治情感乃至遗民情感,是可以充分倾诉自己的感受而少遭文涉讪谤之罪的。在这时期,作家全都半遁入细腻的,咏物寓意的寄托的一条路上去,不能有什么明显的愤语,总感觉他们在压抑着,脊背弯了下去,只能哆嗦着叹一口悲凉的气。愤恨着,却终究无能为力。像“只有一枝梧叶,不知多少秋声”“恨乔木荒凉,都是残照”等而“乌衣巷口清芜路,认依稀王谢旧邻里。临春、结绮,可怜红粉成灰,萧索白杨风起。”已是难能可贵!

总之,婉约词的写作,让唐宋士人们可以表达其对于喜乐闲暇生活的偏爱、对于女性之美的欣赏和对于男女之情的感应沉醉,以及在各种聚散离合关系中感受到的心灵痛苦,可以巧妙地表达他们的身世之慨和政治遭遇的不平,可以表达他们对于美的事物、美的世界的诗性关怀,可以表达出他们生活于江山易代之际的极大困难和心灵痛苦,可以展现他们对于文字之美的创造性才华。

三、婉约词的形式

(一)与音乐的关系

《旧唐书·温庭筠传》曾记载飞卿“能逐弦歌之音,为侧艳之词”。这时的作家们既有文学素养,又都通晓音律。每填一阕,往往锤词炼句,审音度曲,把如画的意境、凝练的语言和曼妙的音乐紧密集合,既抒情达意,又悦耳动听,有着动人的艺术魅力。一曲罢了,余音绕梁,久久让人沉醉。这些温柔香艳之曲、怀人赠别之调,往往使读者销魂。而婉约词恰又音节谐婉,“语工而入律”。婉约词便是在此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而从婉约词与音乐及声律的关系上说,比起豪放词有时“不喜剪裁以就声律”的恣放,婉约词追求声律的和谐婉转,在词乐未失传的时期,都是合乐可歌的,是合格的音乐文学,而非不讲究声律谐畅的“案头文学”。这也是唐宋婉约词的流行范围甚广、对于世俗生活影响较大的原因之一。即在词乐失传的阶段,因为抒情上并不追求极意所释放的快感,不喜使气入词,不纵横说理,而巧于言情、善于言情,所以,对于严合声律的追求,也一直是婉约词的题中本有之义。同时,令人饶有兴味的是,婉约词所选有的调类,大体来自燕乐系统中的流行音乐,声请优美而新意夺人。其调名,也多带有情感意蕴和联想效果。如临江仙、长相思、蝶恋花、虞美人、天仙子、采桑子、玉楼春、洞仙歌、祝祝英台近、一剪梅、醉花阴、双双燕之类。面对这样的词牌名,读者会对于其中的情感传达和美感本能地有所期待。

(二)语言风格

从语言风格上说,因去象于花鸟,得意于虫鱼,情境于深闺高楼、水乡小楼,低诉着心灵秘密、情感变化,这就决定了它的语言是轻语、艳语的复合体,而不是豪语、重语、风雷语、龙虎语的复合体。同时,在语言使用上,它以不准确、无赘语为上,即使是锤炼而出的语言,也要达到自然圆美的效果。所以,婉约词中,往往秀句选出、隽语不穷,使人流连不已,在心智的启迪和美的联想上都大受启发。

四、内容

(一)题材内容

从题材内容上说,婉约词最初来自对女性之美、女性之情和两性情感的表达。而这样的原初特性,一直显示在它的发展轨迹里,以至于人们形成了词为艳科的词体认知。男性词人对女性之美的描绘和对女性的相思情感的代为转达,在唐宋婉约词里蔚为大观。就所选篇目而言,就可以见到韦庄笔下就可以见到皓腕凝霜雪的江南酒家女子、欧阳修笔下寸寸柔肠,盈

盈粉泪的红妆女子、司马光笔下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的妩媚歌舞女子、苏轼笔下手弄生绡白团扇,扇手一时似玉的资质幽洁女子、辛弃疾笔下灯火阑珊处的品格幽独女子、姜夔笔下燕燕轻盈,莺莺娇软那般声色两佳的女子、吴文英笔下长波妒盼,遥山胜黛的绝色女子等,这些美丽的人儿,吸引、陶冶、升华着读者对于女性美的渴求和辨认,成为唐宋婉约词吸引力的形成基础。

还有女性的情感,那般热烈,那般痴情。她们的病、怨、娇、痴、寓、思,无不是因为心灵对爱的感动和难堪久别的痛苦所致。这样的情感,吸引着人么人们去理解人类情感的奥秘,体验女性相思的魅力,获得在情感世界恣意畅游的机会。人们会记得那位春日出游,看见陌上“足风流”的少年就一见钟情、一心思嫁的痴心女子,或者是那位希望“换我心,为你心”的痴情女子。人们会理解唐宋词经常营造的两种相思画面:她们或者在画堂内彻夜难眠、独听秋雨而感落叶,或者登上高楼,看尽春色离去、柳絮漫天飘荡、含泪苦苦思念远方的爱人。事实上,当她们以爱娇的形象在爱人的梦里出现。“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燕燕轻盈,莺莺娇软”时,其实已经在真实世界的风雨岁月里憔悴。当她们因为思念而憔悴了,还要努力振作,因为希望留给万一多情相访的爱人最美的景象,“天涯万一见温柔”呢。她们留给爱人永恒的魅影------“长波妒粉,青山羞黛”、“红酥手,黄藤酒”,可是却很容易成为断红零香,被风吹雨打,落地而亡。

少不了的,还有男子的爱恋与相思。纵观唐宋婉约词,他们与自己所倾心爱慕的人,因为种种原因和条件的限制,几乎总是处在度不完的离别当中。一夕的欢会,有时会成为长久的追忆;偶然的遇见,也曾到达过“夜夜相思更漏残”的极致之境,深慨于“两处沉吟各自知”之痛。他们经常在梦里会见自己的爱人,让别离后长久的相思、无尽的消耗,能得到片时的慰藉、一时的报偿。因为长久的纪念,他们也许会去故地寻找当初错过的爱人,在赤栏桥边、黄叶路上,留下自己心碎的感悟。生离死别的折磨,同样会让他们生病甚至颓废,发出“东风临夜冷于秋”的感慨。总之,他们把自己对于女性的眷恋之情、心动之情,公开表达在婉约词里,不再遮掩。

在题材内容上,“艳科”虽是婉约词的核心内容,但却不是全部的内容。家国之情、身世之感和不幸而处于沧桑之变的乱世中那种极度煎熬的感情,也以隐喻、温柔之象,以写意和咏物拟人等手法,被巧妙地含容在婉约词内,增加了婉约词在内容上的丰富性和变化性,扩大了它的意蕴承载能力和表现力。此外,政治上遭遇贬斥的打击而激生的伤痕,不时化为“香草美人”的委婉倾诉,或写“美人”因“密约沉沉”而“菱花尘满”,或写“美人”因“蛾眉遭妒”而感“闲愁最苦”,或写柳花因“似花非花”而无人怜惜,任凭其“抛家傍路”,或写孤鸿独立沙洲的苦寒心境。总之,它以婉约的形体,承载了词人的政治感遇。也有遭遇政治打击而从实现抱负、完成使命的政治理想中抽身退步而出的词人。他们写芳草、写柳絮、写芭蕉、写春燕,观水或观山,但却悟得了一份悠然的心境,获得了精神上的休憩。这样的内容,写来不使气,不粗豪,清新为体,也是在婉约词中渐变出来的新风貌,与传统的婉约词,难以脱离亲缘的关系。

(二)常用意象

西风

表现思念与离乡之愁。李璟《山花子》: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

夕阳

表现对年华易老的慨叹。晏殊《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彩袖

表现对心上人的一种爱恋、珍惜之情。晏几道《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

锦瑟

表现一种美好的往事或青春年华。贺铸《青玉案》: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

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杨花

有飘零之意。郑谷《淮上友人别》: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愁煞渡江人。

红叶

代称传情之物、朱淑真《恨春》:碧云信断惟劳梦,红叶成诗想到秋。

辽西 边关地名,借以表达思妇怀念出征在外的丈夫。金昌绪《春怨》:打起黄莺儿,莫叫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能到辽西。

玉阶 台阶,借以表现思妇远眺而思念丈夫。李白《菩萨蛮》: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

屏风 古代用来隔离或挡风的饰物,借以表现闺中人的思念亲人。李商隐《嫦娥》: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罗幕 精美的帘子,多表现思妇对远人的思念。晏殊《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乱红 指落花,借以表现女主人公对花慨叹年华的逝去。欧阳修《蝶恋花》: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危楼 高楼,多指女主人公眺望远处,思念心上人。柳永《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离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落花 “落花”的意象,往往代表生命的短暂,惜春、伤时的惆怅和对于死亡的焦虑、忧伤。诗人由花落而感叹人生的无常,这是中国古代诗歌的一个典型主题。如李煜《浪淘沙》“流海棠 表现对美好景物的珍惜。苏轼《海棠》: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冰雪 以冰雪的晶莹比喻心志的忠贞、品格的高尚。如:“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王昌龄《芙蓉楼送辛渐》)冰心:高洁的心性,古人用“清如玉壶冰”比喻一个人光明磊落的心性。再如“应念岭海经年,孤光自照,肝肺皆冰雪”岭南一年的仕途生涯中,自己的人格品行像冰雪一样晶莹、高洁。

月亮 对月思亲引发离愁别绪,思想之愁。如“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白《静夜思》)如“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李煜《虞美人》)望月思故国,表明亡国之君特有的伤痛。如“碛里征人三十万,一时回首月中看。”碛,沙漠,茫茫大漠中几十万战士一时间都抬头望着东升的明月,抑制不住悲苦的思乡之情。

柳树 以折柳表惜别 汉代以来常见以折柳抒发依依惜别之情,由此引发对远方亲人的思念之情以及行旅之人的思乡之情。如1987年曾考过的《送别》诗:杨柳轻轻着地垂,杨花慢慢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由于“柳”、“留”谐音,古人在送别之时,往往折柳相送,以表达依依惜别的深情。这一习俗始于汉而盛与唐,汉代就有《折杨柳》的曲子,以吹奏的形式表达惜别之情。唐代西安的灞陵桥,是当时人们到全国各地去时离别长安的必经之地而灞陵桥两边又是杨柳掩映,这儿就成了古人折柳送别的著名的地方,如“年年柳色,灞陵伤别”的诗。后世就把“灞桥折柳”作为送别典故的出处。故温庭筠有“绿杨陌上多别离”的诗句。刘永在《雨霖铃》中以“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来表达别离的伤感之情。“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说的是笛声中《折杨柳》的曲子倒是传播地很远,而杨柳青青的春色却从来不曾看见,以此来表达伤春叹别的感情。“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说的是今夜听到折杨柳》的曲子,又而杨柳青青的春色却从来不曾看见,以此来表达伤春叹别的感情。

以其品行高洁,古人以为蝉餐风饮露,是高洁的象征,所以古人常以蝉的高洁表现自己品行的高洁。《唐诗别裁》说:"咏蝉者每咏其声,此独尊其品格。"由于蝉栖于高枝,餐风露宿,不食人间烟火,则其所喻之人品,自属于清高一型。骆宾王《在狱咏蝉》:"无人信高洁。"李商隐《蝉》:"本以高难饱","我亦举家清"。王沂孙《齐天乐》:"甚独抱清高,顿成凄楚。"虞世南《蝉》:"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他们都是用蝉喻指高洁的人品。

草木

以草木繁盛衬托荒凉,以抒发盛衰兴亡的感慨 。如“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姜夔《扬州慢》春风十里,十分繁华的扬州路。如今长满了青青荠麦,一片荒凉了。“旧苑荒台杨柳新,菱歌清唱不胜春。”吴国的旧苑荒台上的杨柳又长出新枝(荒凉一片),遥想当年这里笙歌曼舞,那胜景比春光还美(不胜春:春光也不胜它)。这里是以杨柳的繁茂衬托荒凉。(阶前碧草自春色,隔夜黄鹂空好音。“(杜甫《蜀相》一代贤相及其业绩都已消失,如今只有映绿石阶的青草,年年自生春色(春光枉自明媚),黄鹂白白发出这婉转美妙的叫声,是人感慨往事空茫,深表惋惜。“朱雀桥边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刘禹锡《乌衣巷》朱雀桥边昔日的繁华已荡然无存,桥边已长满杂草野花,乌衣巷已失去昔日的富丽堂皇,夕阳映照着破败苍凉的巷口。

长亭 是陆上的送别之所。礼拜《菩萨蛮》:“何处是鬼城?长亭更短亭。”柳永《雨霖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李叔同《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很显然,在中国古典诗歌里长亭已成为陆上的送别之所。

芳草 在中国古典诗歌中喻离恨。《楚辞-招隐士》:“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萋萋”是形容春草茂盛。春草茂盛,春光撩人,而伊人未归,不免引起思妇登楼伫望。乐府《相和歌辞-饮马长城窟行》“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以“青青河边草”起兴,表达对远方伊人的思念。白居易《赋得古原草送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李煜《清平乐》:“离恨恰如春草离恨恰如春草离恨恰如春草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更行更远还生更行更远还生更行更远还生”,以远接天涯、绵绵不尽,无处不生的春草,来比喻离别的愁绪。

芭蕉 常常与孤独忧愁特别是离情别绪相联系。南方有丝竹乐《雨打芭蕉》,表凄凉之音。李清照曾写过:“窗前谁种芭蕉树,阴满中庭。阴满中庭,叶叶心心舒卷有舍情”,把伤心、愁闷一古脑儿倾吐出来,对芭蕉为怨悱。吴文英《唐多令》:“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纵芭蕉,不雨也飕飕”;葛胜冲《点绛唇》:“闲愁几许,梦逐芭蕉雨”,雨打芭蕉本来就够凄怆的,梦魂逐着芭蕉叶上的雨声追寻,更令人觉得凄恻

梧桐 在中国古典诗歌中和芭蕉差不多,大多表示一种凄苦之音。白居易《长恨歌》:“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秋日冰冷的雨打在梧桐叶上,好不令人凄苦。李煜《相见欢》:“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温庭筠《更漏子》:“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李清照《声声慢》:“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可见秋雨打梧桐,别有一分愁滋味。

梅花 “以花贵,自战国始”,到梁、陈时期,出现了大量的咏梅诗。这一时期的梅花诗大都是对花本身的描写或用于赠别,尚无明显的象征寄托。到了唐宋时期,梅花已成为一种高洁人格的象征。张耒:“何以伴高洁,清晓颂《黄庭》”;张泽民:“一白雪相似,独清春不知。”“肌肤姑射白,风骨伯夷清。”苏轼:“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陆游:“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他们都在对梅花的描写中寄托了一种高洁的品格。“梅”赋予它“傲霜斗雪”的。

松柏 《论语•子罕》中说:“岁寒,然后知松柏后凋也。”后世诗歌常用松柏象征孤直耐寒的品格,赋予它“坚韧挺拔”的性格。刘禹锡:“后来富贵已凋落,岁寒松柏犹依然。”李山浦:“孤标百尺雪中现,长啸一声风里闻。桃李谤她真是佞,藤萝攀尔亦非群。”另外,如菊花象征高洁的品质,桃花象征美人,牡丹寄寓富贵,杨花有飘零之意,“竹”则赋予它“刚正有节”的节操,“水仙”则是“冰清玉洁”的象征。

杜鹃 杜鹃鸟俗称布谷,又名子规、杜宇、子鹃。春夏季节,杜鹃彻夜不停啼鸣,啼声清脆而短促,唤起人们多种情思。如果仔细端详,杜鹃口腔上皮和舌部都为红色,古人误以为它啼得满嘴流血,凑巧杜鹃高歌之时,正是杜鹃花盛开之际,人们见杜鹃花那样鲜红,便把这种颜色说成是杜鹃啼的血。正像唐代诗人成彦雄写的“杜鹃花与鸟,怨艳两何赊,疑是

口中血,滴成枝上花。”中国古代有“望帝啼鹊”的神话传说。望帝,是传说中周朝末年蜀地的君主,名叫杜宇。后来禅位退隐,不幸国亡身死,死后魂化为鸟,暮春啼苦,至于口中流血,其声哀怨凄悲,动人肺腑,名为杜鹃。杜鹃在中国古典诗词中常与悲苦之事联系在一起。李白诗云:“杨花飘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又如李白《蜀道难》:“又闻子归啼夜月,愁空山。”白居易《琵琶行》:“杜鹃啼血猿哀鸣。”秦观《踏莎行》“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文天祥《金陵驿二首》:“从今别江南路,化作啼鹃带血归。”杜鹃的啼叫又好像是说“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它的啼叫容易触动人们的乡愁乡思,宋代范仲淹诗云:“夜入翠烟啼,昼寻芳树飞,春山无限好,犹道不如归。”

乌鸦 按照迷信的说法,是一种不祥的鸟,它经常出没在坟头等荒凉之处。在中国古典诗词中常与衰败荒凉的事物联系在一起。李商隐《隋宫》:“于今腐草无萤火,终古垂杨有暮鸦。”秦观《满庭芳》:“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马致远小令《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

蟋蟀 作为被吟咏的对象,最早见于《诗经•豳风•七月》。它对蟋蟀的活动规律观察得相当细致:“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那时古人已经觉得蟋蟀的鸣声同织机的声音相仿,时令又届深秋,因而就跟促人纺织,准备冬衣以至怀念征人等联系了起来。蟋蟀被直接唤为“促织”,在古诗十九首中就出现过:“明月皎皎光,促织鸣东壁。”姜夔《齐天乐》:“哀音似诉,正思妇无眠,起寻机杼。曲曲屏山,夜凉独自甚情绪。”写出了一位缅怀远人的女性闻蟋蟀声后的惆怅。

猿啼 出现在诗歌中常常象征着一种悲伤的感情。杜甫《登高》:“风急天高猿啸哀”郦道元《小经注•江水》中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李端《送客赋得巴江夜猿》:“巴水天边路,啼猿伤客情。”他们都借助于猿啼表达这种伤感的情绪。 羌笛 是出自古代西部的一种乐器,它所发出的是一种凄切之音。唐代边塞诗中经常提到,如王之涣《凉州曲》:“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中军置酒宴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李益《夜上受降城闻笛》:“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范仲淹《渔家傲》:“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羌笛发出的凄切之音,常让征夫怆然泪下。胡笳的作用与此相同,就不再列举了。

明月、白云 望云思友,见月怀人,是古代诗词中常用手法。杜甫诗《恨别》:“思家步月清宵立,忆弟看云白日眠。”这两句也是借白云明月,寄托对友人的怀念。刘长卿《谪仙怨》:“白云千里万里,明月前溪后溪。”写别后相隔之遥与思念之深,希望悠悠的白云,把自己的一片思念之情带给千里万里之外的友人。至于对月思人就更多了,如谢庄《月赋》:“隔千里兮共明月。”张九龄:“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李白:“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杜甫:“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苏轼:“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等等。

流水 在中国古代诗歌里和绵绵的愁丝连在一起,暗示时间流逝,人生短暂或盛衰兴亡的变化;暗示送别、思乡和愁绪满怀;还可以象征女性和爱情。李煜词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用东流之水来比喻绵绵不断的愁思。秦观《踏莎行》:“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化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以流水与离愁关合,也是古典诗歌中常用的一种表现方式。

琴瑟 (1)比喻夫妇感情和谐,亦作“瑟琴”。《诗•周南•关雎》:“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又《小雅•常棣》:“妻子好合,如鼓琴瑟。”(2)比喻兄弟朋友的情谊。陈子昂《春夜别友人诗》:“离堂思琴瑟,别路绕出川。”

鸿雁 《汉书•苏轼传》载,匈奴单于欺骗汉使,称苏武已死,而汉使者故意说天子打猎时射下一只北方飞来的鸿燕,脚上拴着帛书,是苏武写的。单于只好放了苏武。后来就用“鸿燕”、“雁书”、“雁足”、“鱼雁”等指书信、单讯。如晏殊《清平乐》:“生笺小字,说尽

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不,惆怅此情难寄。”李清照词云:“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李清照另一首词云:“好把音书凭过雁,东莱不似蓬莱远。”大雁在这里是传书的信使。

秋水 秋水,喻指眼睛,形容盼望的迫切。《西厢记》第三本第二折“望穿他盈盈秋水,蹙损他淡淡春山。”春山,指眉。

连理枝、比翼鸟 连理枝指连生在一起的两棵树。比翼鸟,传说中的一种鸟,雌雄老在一起飞,古典诗歌里用作思爱夫妻的比喻。相传旧中国时宋康王夺了随从官韩凭的妻子,囚禁了韩凭。韩自杀,他的妻子把身上的衣服弄腐,同康王登台游玩时自投台下,大家拉他衣服,结果撑是跌下去,死了,留下遗书说是与韩凭合葬,康王却把他们分葬两处。不久,两座坟上各生一棵梓树,十天就长得很粗大,两棵树的根和枝交错在一起,树上有鸳鸯一对,相向悲鸣。白居易的《长恨歌》:“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有了这些句子,难怪人们把结婚称为“喜结连理”。

红豆 红豆即相思豆,借指男女爱情的信物,《南州记》称为海红豆,史载:“出南海人家园圃中”。《本草》称其为“相思子”。王维《相思》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诗人借生于南国的红豆,抒发了对友人的眷念之情。清人失彝尊《怀汪进士煜》:“安床红豆底,日日坐相思。”即睡在相思树下,日日思念汪进士。在唐时甚红。常用以象征爱情或相思。

(三)抒情风格

从抒情风格上来说,婉约词是婉转其辞,约而言之的。在风格上,他偏向于柔美型,美的词彩,美的意象,美的形象,结合而成美好的意境。在表达上,它偏向于含蓄型。不说破不说透,留有余地,耐人寻味。因而余味深长,情韵中人,是他突出的特点。他很少劈面而来,往往喜欢平起,也喜逶迤而去,以景结情,余味深长。给予读者参与体味,参与解读的机会。他不会气势奔放,不认为气盛言宜,他也许自身没有大格局,却能启发读者的深长联想,它甚至是温厚的,沉郁的。不时运用意象本身具有的象征隐指,多意复指,来造成词境的多层意义结构,多层解读效果,而且词作者本人的政治身份同样会让读者在看似单纯的闺情题材相思题材上反复斟酌,不能决定其有无寄托,这同样造成婉约词的柔厚风味。当然,也有题材上表现男女之情,而在抒情风格上却采取直接明快的那种方式,带有民间民歌的风味。所谓做决绝语亦佳,这样的风格,使容易定为一格的婉约词顿时出现新变和活趣,是值得肯定的变量。

五、结语

<附录> 经典婉约词赏析 九张机 无名氏

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风晴日暖慵无力,桃花枝上,啼莺言语,不肯放人归。 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深心未忍轻分付,回头一笑,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 三张机,吴蚕已老燕雏飞。东风宴罢长洲苑,轻绡催趁,馆娃宫女,要换舞时衣。 四张机,咿哑声里暗颦眉。回梭织朵垂莲子,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 六张机,行行都是耍花儿。花间更有双蝴蝶,停梭一晌,闲窗影里,独自看多时。 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 八张机,回纹知是阿谁诗?织成一片凄凉意,行行读遍,恹恹无语,不忍更寻思。

九张机,双花双叶又双枝。薄情自古多离别,从头到尾,将心萦系,穿过一条丝。 【赏析】《九张机》是宋词词牌名。《九张机》在乐府中原来被称做《醉留客》,主要通过掷梭来描写闺中幽怨凄婉的思绪。丝丝含情,缕缕凝怨。而这一组小词塑造了一个来自民间的少女对爱情无比忠贞的织锦女的形象,她对旖旎春光无比热爱,对美满生活的执着追求,从采桑到织锦,从惜别到怀远,描绘了一幅春光里少女织锦赏景盼郎的生活画卷,展现了采桑少女的春愁春恨和离别情绪。

“一张机”通过写采桑少女美得感受和心的陶醉,来抒发热爱生活热爱自然的美好情意。“风晴日暖慵无力”展现了少女陶醉在旖旎春景而不愿归去的娇态。而“桃花枝上”三句运用拟人化的手法,把黄莺人格化了,表面上说黄莺温言细语,不肯放人归去,实际是自己流连忘返,乐不思归。这三句把无言的黄莺化作有情的女伴,生动形象的表现了女子对美好春光的热爱与留恋。熹微的春光,幽静的田野,温暖的春风,嫩绿的桑叶,嫣红的桃花,在百啭的黄莺歌声中,如何教人不身心俱醉。这几句借景抒情,生动自然。

“两张机”通过行人踟蹰,女子回眸一笑的离别场景,表现了她对即将远行的情郎的无限深情。“行人立马意迟迟”是从女子的眼中看到行人的迟疑不决,欲行又止,真实地描绘出游子依依不舍的矛盾心情。“深心未忍轻分付”写的是女子的内心活动,刻画出正在恋爱的少女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深情密意娇羞心理和矜持态度。“回头一笑”三句,既是她向对方表示倾心的特有默契,又是她掩映内心秘密的小女儿行为。这一富有意趣的细节描写,使人很容易联想到南华帝子的“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隔水抛莲”和“回头一笑”如出一辙,都是为了掩饰芳心倾许的羞赧和内心。“只恐被花知”则表达出女子对情郎离去的浅浅的寂寥之感,而又不愿表露的矛盾心理。

“三张机”借古代吴王宫女要更换舞衣,写出初夏蚕老时,少女开始紧张的织锦劳动。“吴蚕已老燕雏飞”,点明吴蚕三眠已过,正在吐丝作茧;乳燕双翮初健,正在离巢试飞,用两种动物的不同生态来描绘江南水乡的暮春季节,为下文织锦、相思埋下伏笔。“长洲苑”,是吴王夫差游猎的园囿;“馆娃宫”,是吴王夫差建造给西施住的,都在今苏州的西南。“轻绡”,是柔软的丝织品,是“舞衣”的原料。这两句揭示了这位女子在“催趁”下从事劳动的紧张心理。 “四张机”,运用乐府民歌中谐音双关的艺术手法,表现女子饱含深情的思恋之苦。“咿哑”,是象声词,是织机的声音;“颦眉”,是皱起眉头。此句写女子一边纺织一边忧思。她并未因相思之苦而停下机杼,却把相思之意织入了丝锦。所以有下句“回梭织朵垂莲子”。言织锦的梭子在机上来回飞动,很快织下了一朵下垂的莲子。这里的“垂莲子”,是谐音双关,即“垂怜于子”,是吴音歌中习见的艺术手法,以“莲”为“怜”,这里的“垂莲子”,正是前文“暗颦眉”的原因。“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是说要曲折回环地织成美丽的花朵是容易的,而要清理心头的离情别绪则是困难的,这是“泪眼描将易,愁肠画出难”的诗意点化。后一句是说思念远人的心绪像乱丝一样纠缠在一起,这是“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的胚胎。“盘花”与“愁心”对举,“易绾”与“难整”反衬,对比鲜明,铢两悉称,是十分工整的一联偶句。通过这样的细节描写和诗意刻画,这位少女深情脉脉的内心活动,便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五张机”通过织诗锦上、寄托相思的描写,表达了女子对她心上人的无限深情。“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沈郎”,就是南朝著名的诗人沈约,他在寄范安仁诗中有“梦中不识路,何以慰相思”之句。这两句是说,她默默地把相思的诗句只在横的花纹里,却又担心诗中的深意不被情人所理解。那么,她织在锦上的诗意到底是什么呢?“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在这里,她重复着两个“不言”,表明她不愿向对方倾诉别后的内心愁苦,也不愿透露形容的憔悴,而只是在诗句中寄托着自己的寸寸柔肠,屡屡情丝。“不言”之言,大大的超过了“言”的艺术容量。所谓“无限相思意,尽在不言中”,语言是有

限的,而情丝是无穷的。所以“言外之意,味外之旨”才是最值得玩味的。

“六张机”,通过锦上的蝴蝶双飞,窗前的停梭独看,表达了女子纷繁的内心世界和复杂的相思情愫。“耍花儿”,意为可爱、有趣的花儿,这是当时流行的方言。《九张机》的另一组诗中也有“中心有朵耍花儿”之句,不过那个“耍花儿”是“娇红嫩绿”的花朵,而这里则是花间双飞的蝴蝶。锦上添花是美,行行都是可爱的花就更美,以争妍斗艳的繁花为背景,配上翻飞留连花间的双蝴蝶,那就美得不同凡响了。这象征着青春幸福的双双于飞蝴蝶,对于初恋中的少女来说自然是特别敏感的,所以她情不自禁的“停梭一晌,闲窗影里,独自看多时”。第一句是她望着自己指出的双蝶出神,既为自己精心织成的艺术品感到十分满意,也引起一番伤感。第二句是以环境的幽静暗衬她内心的情感翻涌。第三句以“独”和“双”对举成文,前后照应,让双飞花间之蝶,反衬独坐机畔的孤独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相思之情,在对女子的细节描写中流露了出来。

“七张机”,通过鸳鸯戏水的图案遭到“轻裁剪”而担心,突出青春幸福生活的被离别毁灭而疑虑,表现女子对前途和命运的无穷隐忧。织成了鸳鸯戏水的图案,应该是高兴的,为什么反而“迟疑”起来呢?原来是她“只恐被人轻裁剪”,从而引起一种难以排遣的离恨。这是以锦上的鸳鸯,象征人间的情侣,以鸳鸯的遭到“轻裁剪”,象征情侣的无端“轻别离”,以鸳鸯的“分飞两处,无计相随”,象征自己的独处深闺,欢聚无时。用丰富自然的联想,生动而形象的比喻,使一个惆怅的女子形象跃然纸上。

“八张机”,通过读遍回文所产生的苦闷心情,表达了女子的无穷幽怨。“回文知是阿谁诗,织成一片凄凉意”。这里用了前秦女诗人苏蕙的故事,《晋书·窦涛妻苏氏传》:“滔,苻坚时为秦州刺史,被徙流沙,苏氏思之,织锦为回文旋图以赠滔,宛转循环以读之,词甚凄婉”。明明知道回文诗是苏惠寄给她丈夫的,为什么要偏偏要发出“阿谁诗”的疑问呢?就是因为她的思恋之情,她的凄凉之意,跟苏氏的回文诗熔铸在一起了。苏氏的回文诗表达了她的思想感情,她的思想感情寄托在苏氏的回文诗中,浑然一体,是难以分辨的。“行行读遍”,说明读的仔细与内心中无限的思量。“厌厌无语”,“厌厌”同“恹恹”,烦恼,愁苦的样子。写出了女子读后的忧愁心情。“不忍更寻思”,“寻思”事仔细思量的意思。说明在严酷的现实面前,往事不忍回首的伤感,从而使语言的感情色彩得到了加强,渲染了凄凉的气氛,增强了感染力。

“九张机”通过并蒂花、连理枝的比喻,表达了女子对美好生活的执着追求,对薄情男子的深切指责。“双花双叶又双枝”,是锦上织成的并蒂花和连理枝。三用“双”字,加强了对“独”字的反衬作用,既表达了她对“双花双枝”的向往,又流露了她独处深闺的苦闷,内涵是十分丰富的。“薄情自古多离别”是“多情自古伤离别”的反语,“薄情郎”、“多离别”,“自古”皆然,;然而“多情女”呢?却要“从头到底,将心萦系,穿过一条丝”,就是要用一根包含着甜情蜜意的丝线,把红花、绿叶、柔枝都紧紧的串联在一起。这“心”与其说是花心,无宁说是男子和女子的心。这“一条丝”,也就是永结同心的相思,语意双关,意味深长,突出了少女真的感情,善的性格,美的愿望,给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这组词运用了大量的艺术表现手法,刻画了一个对纯洁的爱情无比向往的少女形象,既可以独立成篇,又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对少女思念情郎的感情的描摹可谓是丝丝入扣。以江南织女子的闺怨情怀为题材,用清丽的语言与熟稔的措辞展现了古代少男少女对美好爱情思慕与渴望,可谓是婉约词中的典例。

【文案】九张机

一掷梭心一缕丝,连连织就九张机,从来巧思知多少,苦恨春风久不归。

——借来的题记

这位不曾留下姓名的宋代才子,用九章短歌轻巧的抓住了无数人心灵深处的那份温暖,尘世浮华,十丈软红,千情万怨,用织锦少女略带天真的口吻倾吐而出,明快而艳丽,清新而妩媚,恰似那宋时一弯清澈的流水,划过手心,流入心中,带着那份特有的明媚。

“一张机”桃花灼灼,草暖风熏,莺啼春色,绿柳正柔,只不知谁的春衫如玉,遮了这无边春色?似乎自古而来,烂漫的春色中总要有恰值花季的采桑少女踏歌而来,用柔柔的目光撩拨多情的杨柳,用温软的指尖采摘慵懒的阳光,仿佛这样,才衬得出这明媚春光。不要诧异她归去的脚步迟迟,只是那娇美的莺啼迷住了初绽的心芽。这样美妙的春光与伊人,谁不会为之一笑?总归是春风十里,不如她。

“两张机”分别在即,将行的恋人在马前踌躇不已,而初恋的少女还保持着那份矜持娇羞,不肯轻易的开口吐露心中的万千情丝,却更显出那份淡淡的不舍与甜蜜。待到他终于要策马而行,正要离开的少女却在正烂漫的花丛中回眸轻笑,匆匆而去,脚步为何慌乱?难道怕那盛开的鲜花窥到那温柔的笑容?诗人没有极力渲染离别的不舍忧愁,两人并未在分别时刻倾诉那无尽的相思之意,只这恰到好处的微微一笑,便化作细密的情丝,温柔的绕在心头,映出一片情深。因为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光,还未有太多忧思,离别也似乎不那么痛苦,还带着青涩的矜持试探,那就让她在背后默默微笑吧,只有那天盛开的鲜花,见证过这温柔的离别。

“三张机”雏燕羽翅已丰,在暮春的暖风中恣意飞翔,口衔柔嫩的落花,春蚕已老,绵长的东风不知消逝在谁的怀袖,化作将至的点点夏意。若是从前,王宫中的宫女怕要被催着更换轻薄的舞衣了吧?此时织锦的少女正开始忙碌,用纤细的双手将五彩的丝线化作轻薄艳丽的锦缎,那柔软的丝线穿梭,又不知绕住了谁的心?

“四张机”千年的时光赋予汉字幽深的意蕴,人们往往在简单的词汇中寄托那份缠绵的情思。垂莲子,垂怜子,只是相思之意却难倾吐,只好将波动的思绪织入光滑的锦缎。悠长不断的纺梭声此刻也成了一支柔软的歌谣,仿佛在哀怨这空付的韶光。只是这精妙回环的盘花能轻松绾就,纷乱的愁心却百转千回不可收拾,凌乱纠缠,迷住了织锦女子美丽的双眸。纷杂的丝线可用织机织就美丽的织锦,不知这一腔相思流转,能否在某个人温柔的目光中,也化作一份圆满深情?

“五张机”千年的时光,都仿佛织在那些柔软的锦缎之上,在微凉的月光下泛着曼妙的光泽,传递着那些美丽的心情。我想大概是因为那锦缎恰似人心,可以素雅精致可以华美璀璨,只那份柔软缠绵,便如绵绵的相思,美丽中带着些许凉意。于是她将雅致的诗文绣在横斜的花纹中,带着几分期许不安,渴望借此倾吐内心的情意,又怕这份深情不被那收到的人读懂。离别许久反而怕了倾诉,她不在诗中埋怨离别的苦涩,也不会告诉对方自己因相思而形容消瘦,只是用柔软的语调,徐徐的,轻轻地吐露那寸寸柔肠,点点芳心。锦上诗未必是什么高妙的词句,但我想每个人读到这里都会去想那锦上娟秀的字迹,婉转的文字,无关才学与技巧,只因有那份天真的深情,一切都显得美好而珍贵。

“六张机”织锦轻薄,锦上花正艳,蝶欲飞。双蝶缠绵,对于待字闺中的少女来说大概是再美不过的意象。蝶翼轻动无声,却似乎拂过了少女的心,惊动那一潭温婉的碧水。只不知她的相思与等待,是有形或无形,那相似的人竟在何方?窗外春意阑珊,不知多少蝴蝶如这锦上双蝶般缠绵。少女停下了穿梭的纤手,只悠悠望尽那一片春意。明媚的阳光将她美好的剪影映在窗上。我想这样青春的画面,总会轻轻触动人心。不道相思,尽是相思,那份属于青春少女的美好情怀在一双蝴蝶的映衬下便清晰起来。只是这默默无语的一望,胜过了多少精致的描画,更使那份欲说还休,朦胧不尽的相思流泻,使人读来就如在那美丽的下午与少女轻柔的目光相遇,眼波流转,春色宛然,清澈的,幽深的,在薄薄的阳光下看到她最美的年华。

“七张机”碧水映华叶,鸳鸯浴红衣,大概是古人最爱的场景,织锦的少女织就这样充

满欢喜幸福的图案,却未见笑容,而是略有迟疑,担忧那华美的锦缎被无心之人轻轻裁剪,便划破了那圆满的幸福,一对鸳鸯各自纷飞,再无相会。本该满溢欢乐的画面,却因少女的多情敏感而染上忧愁之意,更隐隐道出对命运的怀疑不安。我们无从得知这样的不安,是缘于情感的不易还是她在这样的年华本就具有的幽怨,只是被这样的忧思轻轻打动。因为美丽而愈显珍贵的岁月,如精致的水晶般易碎,毕竟良辰难得,更多的只是无奈的分别,世间有太多意外,谁有只今天的相依为命,不会化作明天的相忘江湖?只恐被人轻剪裁,但太多时候,谁也无法抗拒命运精致的银剪轻轻合拢,水面徒留缤纷的羽毛。

“八张机”我想许多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在某本书上发现某段文字与自己的心情不谋而合,一时竟难分清那究竟是出自作者笔下,还是自己内心吐露的情怀。女主人公读罢苏惠写下的回文诗,忧伤之意氤氲于怀,那始终流泻的点滴凄凉之意,不正是她此时此刻的相思之苦,思恋之忧?然而苏惠终究与她的丈夫相守一生,她的命运却像江河中飘摇的的孤舟,一切都充满未知。于是她只好恹恹无语,甚而不忍再看那些凄苦的语句,只怕再次被那幽怨的情怀触动,心中那根相思的琴弦颤动,绞痛心中柔软的一寸。衣上酒痕诗里字,点滴都是凄凉意。那流传千秋的回文诗,不知在多少个清冷幽深的夜晚被微凉的指尖拂过,被多少哀伤的女子用清冷的语调吟出,又在那一轮相思的明月之下,浸润了多少苦涩的泪水与叹息? “九张机”只一“双”字声声重复,道尽多情女子一片痴心,她们心中满是美好的情怀,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盼望着圆满幸福。只是自古薄情的男子太多,她们纤弱的身躯阻挡不了分离的命运,,只好在幽深的夜里声声叹息,去指责那负心之人。薄幸儿郎的辜负自古皆然,但依然有满怀痴情的少女,愿把她一腔柔情蜜意化作绚烂的丝线,紧紧穿起两人的心,从此一双伉俪相守,正如那被花心穿起的花枝花叶,再无分别。数千年的月光中,流淌着多少美妙的誓言,也沾染着多少苦涩的泪水,但只有心怀纯真爱恋的少女,愿用自己的命运做抵押,义无返顾的奔赴这场迷局。她们生生世世,都在许下灿烂的誓言,用清澈的目光,纤细的指尖,描绘出最美的画卷。总有人会在百年后,用冷漠的目光指责那些青春的单纯偏执,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情怀,毕竟是浮杂尘世中的一道绚烂微光,待命运的浮花浪蕊纯尽,唯一不变的,只有这不曾沾染杂念的,最初的爱恋。

第三篇:论苏轼、辛弃疾词风的异同

青山依旧,可怜白发

——论苏轼、辛弃疾词风的异同

摘要:苏轼。辛弃疾,同为宋朝最伟大杰出的诗人之一。两人也同为宋词豪放派的代表人物。苏轼宏阔的词境,源于高神运思,自具风流标格,稼轩雄健的词笔,则饱蘸壮志豪情,满蕴英雄本色。他们的词风,即有同,又有异,共同推动了宋词的发展。

关键字:苏轼、辛弃疾、异同

茫茫潮水,朝代更替。当泱泱大宋屹立之时,另一种文学体裁也被人们渐渐了解熟悉,并且发扬光大,它就是,——词。而苏轼、辛弃疾,同为宋词的集大成者,同为豪放派的代表人物,词风上必然有相似之处。但是,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他们因为生活年代不同、性格不同、内在情感不同,词风上,必然有不同之处。

一:苏辛词的相同之处

两人都是至情至性之人,他们的词中,都饱含着浓烈奔放的豪情,表达了词人对生活的无比热爱和豁达乐观的态度。这种豪情壮志,决定了苏辛词的独特创作个性和艺术风格。由于苏辛词所反映的生活题材的扩展,词的意境的提高和加深,因而词人的生活和思想在词里得到更充分的表现,词人的创作个性和作品的艺术风格也就能更鲜明地呈现。

对人生、对功业执着的追求,要求为国家建功立业的理想,也是其相同点。因此,两位词人才既具有豪放的个性,又共领豪放风骚。例如,如辛词《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中“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豪迈激越的艺术风格,与苏词“大江东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就写作手法上看,两人都爱引经据典,思前人之事,感己之遭遇。如苏词中《江神子·密州出猎》具有较浓厚的叙事性和纪事性,但写射猎打虎的过程非三言两语所能穷形尽相,而作者用孙权射虎的典故来作替代性的概括描写,就一笔写出了太守一马当先、亲身射虎的英姿。词的下阕用冯唐故事,既表达了作者的壮志,又蕴含着历史人物和身身怀才不遇的隐痛,增强了词的历史感和现实感。如辛词中

《虞美人·赋琵琶》列举了“昭君出塞”、“贺老定场”许多有关的典故,且所用典故中情事都与词人内心的情感和生活经历有关,与当时时代特点有关,故典故虽多,却不为事所累,且抒情气氛浓郁。辛词广泛地引用经、史、子各种典籍和前人诗词中的语汇、成句和历史典故,融化或镶嵌在自己的词里,能够运用得恰到好处、浑成自然,或是别有妙趣。

二:苏辛词的不同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评道:“东坡之词旷,稼轩之词豪。”东坡虽开创过豪放风格,但其主体基调仍为“旷达清空”。本文从选材内容、表现手法和对后世影响三个视角来分析其不同点。

选材内容:(1):写人

苏辛笔下都描写过大量的人物,但苏轼笔下的人大多是疏狂异趣的游仙、隐者、洒脱之士,多为自己的写照,这些在他的词中得到充分地展现。如《念奴娇·赤壁怀古》“大江东去”中的“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江城子·密州出猎》中“老夫聊发少年狂”等词句都明显带有旷达色彩。辛词主要是写沙场点兵的将帅,执戈横塑的英雄,展现他们的坚贞性格和气吞如虎的豪迈。如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的刘裕,“坐断东南战未休”的孙权。

(2):写景

苏词写清风流水、疏云淡雨、青山碧水等,清旷古淡悠远静洁雅致,体现了清空的境界,其中蕴含着作者对人生的体验和感悟,作者也以此作为表达超脱、旷达之情的载体。例如《定风波》中的“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辛词长于描写飞腾壮阔的景物和场面,呈现极为浓郁的豪放色彩,往往带有沙尘味,如“落日塞尘起,胡骑猎清秋”。

(3)怀古:同样是怀古,苏词缅怀的往往是那些雅儒达士,对他们的人生遭际,往往以旁观者的身份加以评价赞咏,如《念奴娇·赤壁怀古》虽有些伤感,但最后“人生如梦,一蹲还酹江月”显得那样的洒脱、达观。辛词则引古人之同调、知己,在悲慨古人的同时悲自己的境遇,借古言今,与古人同命运、共悲戚,并最终落脚于对现实的批判和讽刺。隐逸,苏轼对此是真切向往,以忘却人间不平,现实苦难。他写这类词,实际上是他实现旷达、超脱的途径。辛弃疾却不甘隐居,二十年的闲居是其受政治冷遇打击后的无奈之举,写词聊以达观,用曲笔写挫折中的进取和抗争,以求心理平衡,表现了辛弃疾对现实的投入和执着,表达了豪壮之情。

表现手法

苏词表现手法具有时代的突破,“一洗绮罗香泽之态,摆脱绸缪宛转之度”,提出“自是一家”的创作主张,使词像诗一样可以用来缘事而发、因情而作、抒情言志。辛词更富创新精神、独辟路径,不仅“以诗为词”,而且“以文为词”。

(1)用典:词到东坡,用典渐多。如《江城子·密州出猎》上写“亲射虎,看孙郎”,运用孙权射虎的典故喻太守亲自参加射猎,将自己雄姿英发显现出来。辛词不仅喜欢用典,而且善于用典,典中套典,引用得妥帖自然。如《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有怀》,典中带典,用典之多。

(2)修辞手法:苏词中善用比兴、比拟、比喻等修辞手法,尤其是比兴手法运用得浑然天成。辛弃疾善用比喻,如《摸鱼儿·观潮》形容潮水之盛,连用七喻,令人目不暇接、惊心动魄。还经常用“倒喻”“博喻”等,此外,辛词还善于用比兴寄托的传统手法,表现对国家政治局势的忧患和个人政治遭遇的愤慨。

(3)语言:苏轼在语言运用上革尽花间词人错彩镂金的词风,开创了“以诗为词”的境界,扩大了词的表现功能,开拓了更为广阔的词境。辛弃疾以文为词,比之苏轼,他不仅运用古近体诗的句法,还吸收了散文、骈文、民间口语之词入词,不仅经、史、诸子、楚辞,而且李杜诗、韩柳文和苏词中的戏谑手法,往往拈来就是,达到了刘勰说的“用旧合机,不自其口出”的地步,真正实现了“如诗如文”的境界。

对后世的影响

苏轼认为词可以言志,最终突破了词为“艳科”的传统格局使词从音乐的附属品转变为一种独立的抒情诗体,开创了与传统婉约词风相对的豪放词风,很大程度上改变了词的发展方向,具有划时代的突破。词的结构方面,他极尽笔力,将其豪故不羁的诗情融入词中,因而词文结构姿态横生,雄奇恢弘。苏词“使人登高望远举首高歌,而远怀浩气,超然乎尘垢之外,于是《花间》为皂隶,而柳氏为舆台矣”。苏轼的词体解放精神直接或间接为辛派词人所继承,词到辛弃疾手中变得更加成熟,无论是内容境界、表现方法、还是语言的丰富性,都雄踞于两宋词坛之巅。词的创作完全摆脱种种羁绊进入自由的境界,使词获得了空前的艺术效果。如刘克庄在《辛稼轩集序》中所云,辛词“大声鞺鞳,小声铿鍧,横绝六合,自有苍生以来所无”。他在继承苏词豪放的基础上独创“稼轩体”,终成豪放一派,“豪放唯幼安称首”对当时和后世影响十分深远。

苏辛词在表现豪放风格方面,都饱含着浓烈的奔放的豪情,表达了词人的对生活无比热爱和豁达的乐观态度,以及要求为国家建功立业的理想.但又有明显的差别.第一,苏词主要表现为面对人生挫折时表现出达观情怀;辛词则表现为对国家前途的关心和恢复中原的决心,表现为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怀.第二,苏词善于将个人的遭遇与自然环境的描写融合在一起,豪放中蕴含着凄楚.而辛词则将个人遭遇与国家命运连结在一起,豪放中蕴含悲壮.第三,苏轼以诗为词,使词的语言议论化.辛弃疾"以文为词",使宋词散文化:同时对典故的运用恰到好处。 苏轼是豪放词派的开山鼻祖,辛弃疾将之发扬光大将宋词推向一个新的高峰。苏轼提高了词的品格;丰富了词的题材;扩大了词的境界;改变了词的风格;他的词以豪放为主,风格多样。辛弃疾的词以慷慨激怆,悲凉况郁为主,又风格多样;豪放与婉约词交融;词的意境宏阔,充满英雄主义气概,想象奇伟,夸张大胆,气势飞动。

概言之,北宋苏轼创立了豪放词派,南宋辛弃疾将它发扬光大,并在他们的影响下形成了繁盛的豪放词派,无论东坡词之旷达,还是稼轩词之悲愤,在宋代词坛上都享有很高的声誉,在中国文学史上也占有崇高的地位。

第四篇:苏轼和辛弃疾豪放词风的比较

提到中国文学史豪放派的代表,我们都会想到这样两个人:苏轼和辛弃疾。他们的词都有着豪迈慷慨的意境,都对宋词的发展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被后人并称为“苏辛”。但由于两位词人的时代和社会地位不同,个人生活?历不同,而且由于艺术追求的差别,两人表现出的豪放之气也就风格迥异。

一、苏辛豪放词风的相似之处

(一)苏辛都开拓了词的内容。晚唐五代词风婉约柔媚,词多写男女之间的离合悲欢。而自苏轼开始,豪放的感情,豁达的胸怀,广阔的社会生活,都在词中有所呈现,写报国、写仕途、写悼亡、伤春等,词的内容和表现手法得以开阔,开创了豪放的词风。使传统意义上的恋情之词柔情之词扩展为豪情之词,成为可以表现丰富的社会生活的文学样式。而辛弃疾也突破了传统词调,继承了苏轼的豪放词风。辛弃疾不但扩充了词的内容,还将词的形式和内容进行有机的结合,大量吸收各种表现手法,无论是散文,骈文,还是民间口语,他都信手拈来,表达了他的各种情感体验。

(二)苏、辛词中都有着豪迈的风格。苏辛词中都流露出积极的人生态度,透露着浓烈奔放的豪情,表达了对生活的热爱。《江城子·密州出猎》中“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通篇纵情放笔,气概豪迈,一个“狂”字贯穿全篇。开篇“老夫聊发少年狂”,出手不凡。接下去的四句写出猎的雄壮场面,表现了猎者威武豪迈的气概:词人左手牵着黄犬,右臂擎着苍鹰,好一副出猎的雄姿!随从武士个个也是“锦帽貂裘”,打猎装束。千骑奔驰,腾空越野,好一幅壮观的出猎场面!作者以孙权自比,更是显出东坡“狂”劲和豪兴来。“酒酣胸胆尚开张”,东坡为人本来就豪放不羁,再加上“酒酣”,就更加豪情洋溢了。读来自有一种豪迈之感。作者在这里塑造的是一个充满斗志的形象。此中并未透露出对自己被贬的哀伤。可见此时的苏轼满腔是驰骋疆场、以身许国的豪情壮志而对个人受到的不公正遭遇去丝毫不在意,即便是“鬓微霜”,却“又何妨”呢?而辛弃疾在《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中写到“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表达了决不投降、坚决抗金的决心。

(三)怀才不遇、壮志难酬是苏轼和辛弃疾豪放词抒发的共同情感。苏轼和辛弃疾都是至情至性之人,他们都是才华横溢,并且渴望在政治上有所作为。苏轼出生在一个读书人家庭,他的父亲苏洵是“唐宋八大家”之一。家庭的熏陶使苏轼从小就树立大志,他读书很刻苦。1056 年他和父亲苏洵、弟弟苏辙一起离开四川到京城应考,一举成名。其文章得到当时主考官欧阳修的称赞,称赞苏轼是善读书,善用书,他日文章必独步天下。苏轼自此一举成

1 名,开始了仕途生涯。然而苏轼在仕途上并不如意,由于卷入党派纷争,受到排挤,他一生当中的大部分时间是在被贬和流放当中度过的。从英州到惠州到儋州,因此在被贬和流放的时间中,怀才不遇和壮志难酬成为苏轼心中挥之不去的一个情感基调。在他的豪放词中这样的情感随处可见。辛弃疾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文人,而是具有雄才伟略,可以出将入相的人物。23 岁时,即“壮岁锦旗拥万夫,锦谵突骑渡江初”,仅带数十骑,突入五万人的金军大营,活捉叛徒张安国,率军南归而被委任为江阴签判。但此后,天生英才却无处可用,或赋闲散居,或沦为下僚,一腔爱国之情,报国之志,只能寄托于诗词中。“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这首词《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是作者失意闲居信州时所作,无沙场征战之苦,而有沙场征战的热烈。词中通过创造雄奇的意境,抒发了杀敌报国、恢复祖国山河、建立功名的壮怀。结句抒发壮志未酬的悲愤心情。

二、苏辛词的不同之处

(一)二人对词境的开拓程度不同。苏轼“以诗为词”。词在苏轼之前,多写男女之间的离合悲欢。而苏轼使词诗化,怀古、咏史、说理、谈传,甚至还可以抒发思乡爱国之情。扩大了词的意境。而辛弃疾“以文为词”,他在继承苏轼豪放词风的同时,使词涉及的内容更加丰富。他的词把豪放与多种多样的内容、丰富深沉的感情相结合,创造性地融汇了诗歌、散文、经传等各种文体的表现手法,使词在苏轼之后又开辟了一个新的时代。

(二)作词观不同。苏轼“以文章余事做事,溢而作词曲”,苏轼作词,散文,诗歌,每种文体都有可称道之处,代表了北宋文学的最高成就。而辛弃疾不同,他全力作词,一生作词六百余首,是唐宋词人中词作数量最多的一个,词作基本包括了他一生的情感体验,表现了他个人情怀的同时,又客观地反映了历史。

(三)不同时代、经历、思想和性格的影响。苏轼生活在北宋中叶,社会秩序相对稳定,经济繁荣。他也经受了儒家、道家、佛家思想的影响,是个非常达观的文人,几度位重,又几度遭贬,但是洒脱乐观的个性依然一样,在逆境中照样能保持浓郁的生活情趣和旺盛的创作活力。“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笔力千钧,奔放旷达,雄奇开阔。辛弃疾生活在南宋时期,当时国破家亡,内忧外患。辛弃疾既有词人的气质,又有军人的豪情,他最大的愿望是为朝廷收复失地,因而词中包含他恢复中原的壮志。但他生不逢时,南宋王朝偏安东南,懦弱求和,并未对他委以重任,这就使他的词在豪放之外多了一些沉郁,有壮志难酬之感。如《破阵子》:“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辛弃疾一生矢志不渝反抗侵略,谋求祖国统一。曾有许多英雄壮举,震惊南宋朝野。尽管抗敌之心屡遭打击,但他仍壮心不已。这首词就表现了他的报国之心和欲死疆场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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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豪放风格的表现不同。苏词的豪放风格主要表现为面对人生挫折时流露出来的豁达。苏轼贬为黄州团练副使后做的一首词《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苏轼经历了“乌台诗案”,蒙冤入狱,一贬再贬,却能把委屈与遭遇置之度外。而“一蓑烟雨任平生”更是成为苏轼一生的写照。辛弃疾的词中流露着鲜明浓厚的爱国主义情怀,其豪放风格主要表现为对国家命运的关心和恢复中原的决心。辛弃疾率军南归后,向朝廷提出了许多关于抗金收复中原的建议,但都不被采纳。于是在健康任江东安抚使参议时做了一首词,《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英雄泪。”诗人登高北望,感慨万千,表现了对中原故土的怀念和英雄迟暮、壮志难酬的感叹。

(五)表现内心痛苦的方式不同。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悲愤之情在他们的词中都有所流露。但苏词对内心痛苦的书写是含蓄的,而辛词书写痛苦和愤慨是显而易见的。苏轼常以旷达的胸襟来体验人生,表现出哲理式的感悟,并以这种参透人生的感悟使情感从冲动归于深沉的平静,忧郁和烦恼总会被词人化解和排除,最终表现出积极乐观的情怀。“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从中可以看出词人的乐观和开朗。而辛弃疾更多地表现出英雄的豪情与悲愤,辛词中流露出的悲愤和哀痛总是那么悲壮、激越、苍凉!“马上离愁三万里,望昭阳,宫殿孤魂没,弦解语恨难说”辛弃疾一生以报国为志,时时关注着民族的灾难。社会的复杂使辛词有了更深刻的社会现实性,内容更深刻现实。

(六)语言风格不同。苏词自然流畅清新;而辛词喜欢大量用典故,稍显晦涩。清人沈德潜说苏轼“其笔之超逸,等于天马脱羁,飞仙游戏,穷极变换”。辛词大量用典。辛弃疾是具有高度爱国主义思想和民族气节的英雄词人,越是关系到朝廷威信的问题,越有难言之隐,不能白描直说,只好通过许多典故来曲折的表达。如《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一连用了五个典故,寄托了作者对南归四十三年的沉痛?理的总结,也是他用词精炼含蓄的表现。

(七)对词的影响有所不同。苏轼对词的发展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简言之,提高了词的社会作用。自古以来,人们对诗的社会作用十分重视,而苏轼以诗为词,从某些方面打破了这一格局,将词的社会作用提高到与诗同样的位置,将词从男女艳情中解脱出来,有了更广阔的社会内涵。增强了词的表现力。词自与诗分道之后,在风格表现方面,越来越单一。在这时,苏轼能打破诗词界限,在词坛树起豪放一帜,又将词从音律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将散文手法引入词中,极大地增强了词的表现了。从观念上改变了人们对词体的认识。在辛弃疾爱国情怀和豪放风格的影响下,出现了一批风格相近的词人,如陈亮、刘过、刘克庄、刘辰翁等,被称为辛派词人。金末的元好问,以及近代的梁启超,都特别喜爱或推重他的词,这 3 不仅出于个人的爱好,同时是当时的民族危机促使他们要从这些作品里汲取精神上的鼓舞力量。辛弃疾词作中的民族精神鼓舞着中华民族许多的有志之士。

苏轼打破了词男女柔情、绮丽婉约的传统写作模式,“以诗为词”,写男儿性情,状雄阔之景,开拓了词境,提高了词品和词的抒情功能,创立了词的豪放一派;随后辛弃疾把豪放派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峰,“以文为词”,把词作为“陶写工具”,写英雄豪情。所以在词的发展史上,人们把苏轼、辛弃疾看作是豪放词派的代表作家,以“苏辛”并称。然而,同是豪放词派的杰出代表,他们的词风具体来说,又不尽相同。苏轼词的豪放主要表现为面对人生挫折时表现出来的达观情怀;而辛弃疾词的豪放风则主要表现为对抗金复国的强烈执着与英雄失路的苦闷悲愤的情怀。故而苏轼的词风给人的感觉是“旷达”,而辛弃疾的词却给人以“沉郁悲壮”之感。

一、苏轼、辛弃疾的相同点

苏轼、辛弃疾的词都打破了晚唐五代和宋初文人惯用的用词委婉,写男女恋情和离愁别绪来遣兴娱乐的旧框子,扩大了词的题材,提高了词的意境,拓宽了词的艺术领域。特别在表现豪放风格方面,由于苏、辛词所反映的生活题材的扩展,词的意境的提高,因而词人的思想情怀在词里得到了更充分的表现,词人的创作个性和作品的艺术风格也就更鲜明的呈现了出来。试看二人的代表作: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苏轼《江城子·密州出猎》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辛弃疾《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

这两首词都是二人豪放词的代表作,词中尽显词人的豪放之气。苏轼的这首《江城子·密州出猎》是公认的第一首豪放词,这首词起句陡兀,用一“狂”字笼罩全篇,藉以抒写胸中雄健豪放的一腔磊落之气。苏轼时年四十,正值盛年,不应言老,却自称“老夫”,又言“聊发”,与“少年”二字形成强烈反差,形象地流露出内心郁积的情绪。他左手牵黄狗,右手擎猎鹰,头戴锦绣的帽子,身披貂皮的外衣,一身猎装,气宇轩昂,何等威武。“千骑卷平冈”,一“卷”字,突现出太守率领的队伍,势如破竹,何等雄壮。全城的百姓也来了,来看他们爱戴的太守行猎,万人空巷。这是怎样一幅声势浩大的行猎图啊!下阕承前进一步写“老夫”的“狂”态。出猎之际,痛痛快快喝了一顿酒,意兴正浓,胆气更壮,尽管“老夫”老矣,鬓发斑白,又有什么关系!以“老”衬“狂”,更表现出作者壮心未已的英雄本色。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出猎,而词人却把它写的如此豪气冲天,情景之雄豪,意境之壮阔,男儿情怀之雄壮,这些都改变了以往的词写男女柔情,离愁别绪的旧模式,前无古人,所以说它是第一首豪放词一点都不为过。 而辛弃疾的这首《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是写给陈同甫的一首词,从词中看不到沙场征战之苦,只有沙场征战的淋漓痛快。上片诗词人对过去战斗生活的回忆。壮志未酬的词人在友人纵谈离去之后,借酒消愁愁更愁。他拨亮油灯,抽出宝剑,醉眼朦胧中,恍惚回到了当年的抗金战斗中。嘹亮的号角吹遍了“连营”,广阔的土地上,战士们正在分食大块的烤肉。此时战鼓擂动,嘹亮的军号响彻塞外,原来战士们正在沙场点兵。在词人的笔下,流露出一种练兵杀敌的火热激情。下片以两个特写的镜头开始:骏马飞快,箭如霹雳,让人感到惊心动魄。这是为了“了却”君王的洗雪国耻、恢复中原的“天下事”,同时也是为了自己能施展雄才大略,赢得为国家建功立业的“生前身后名”。读到此,我们可以深切的感受到一位沙场点兵的将军的一片赤胆忠心,然而一个陡转——“可怜白发生”,一下从理想的高峰跌入现实的深渊。全词至此戛然而止,为读者留下了无尽的思绪。这只是词人众多沙场点兵中的一场,

4 辛弃疾以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的雄健气势将这点兵场面描写的淋漓尽致,从词中尽显男儿的英雄本色。

再看二人的另两首代表作: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

这首被誉为“千古绝唱”的词,是苏轼被贬黄州三年后,一次游赏黄冈城外的赤壁矶是而写的。词的上阙,作者先就地写景,为英雄人物的登场做好铺垫。“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开端从滚滚东流的长江着笔,布置了一个极为广阔而悠久的空间,让人感到豪气冲天。接着说“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点出这是传说中的古代赤壁战场。随后描写了赤壁战场雄奇壮阔的景色:“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在惊叹苏轼豪迈的、精彩绝伦的文笔时,感受到这样一个让人热血澎湃、惊心动魄的奇险境界,使人心胸为之开放,精神为之振奋!“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总结上文,引起下阙。这不禁让人想到毛泽东笔下的“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不正是这锦绣河山才造就了无数的英雄吗?但在这人才辈出的三国时代,苏轼尤其向往那谈笑破敌的周瑜,所以下阙一开端就集中刻画了这位杰出人物的英雄形象:“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试想一下,在滚滚奔流的大江之上,一位雄姿英发的青年将军,一身儒衣,手持羽扇,谈笑自若地指挥军队,抵抗来势汹汹的强敌,转眼间便使对方的万艘舰船顿时化为灰烬。这是何等豪迈的气势啊!然而,词人一旦从“故国神游”跌入现实,就不免“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了。“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这是词人最后发出的感叹之词,调子虽然低沉,但终究不能盖过上文给人带来的磅礴气势。苏轼之前,词绝大部分都是缠绵悱恻之调,苏轼的这首《念奴娇》以豪迈气概异军突起,给人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当然,有人也说它“并非本色”,但如果按照这种传统的偏见,词人就不能越出婉约派的雷池一步而有所创新了。这首《念奴娇》正是打破以往柔和委婉的词风,以豪气冲天的气概在北宋词坛上独树一帜。

辛弃疾的《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

辛弃疾面对滚滚不尽的长江,追怀往事,遥想将来,心潮澎湃。他借赞扬杰出的历史人物,讽刺苟安求和者,表示了坚决抗金、收复中原的坚强信念,表现老当益壮的豪情壮志。词中豪迈激越的艺术风格,与苏轼词“大江东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从两个人的代表作中,让我们感受到的是一种豪迈的气势,一改之前绮丽婉约的词风,在宋词坛上独树一帜。苏轼创立了豪放词,而辛弃疾将其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二、苏轼、辛弃疾的不同点

虽然苏轼、辛弃疾都属于“豪放”一派,但是,如果对他们的词作一些具体的分析和比较,我们就不难发现,豪放只是他们词风的一个基本特征,而在感情色彩、审美格调等许多方面,二者又有着不容忽视的差别:苏轼词的旋律更为旷达潇洒,而辛弃疾词的基调却颇多深沉悲壮。这应当说是苏、辛豪放词风最重要的差异之一。下面我们试看二人的代表作: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和,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苏轼《水调歌头·丙辰中秋》

这是苏轼任密州知州时所作。这一时期,苏轼因为与当权的变法者王安石等人政见不同,自求外放,展转在各地为官。他曾经要求调任到离弟弟苏辙较近的地方为官,以求兄弟能够多聚会,到密州后,这一愿望仍无法实现。这一年的中秋之夜,皓月当空,银辉遍地,与胞弟苏辙分别后,转眼之间已七年未得团聚。此刻,词人面对一轮明月,心潮起伏,于是乘酒兴正酣,挥笔写下了这首名篇。虽然作者当时因政治上受到排挤,心情苦闷,可是在这首词中,我们却看不到消沉的情绪。作者泛观浩瀚的天宇,寄意高远的月宫,幻想出一个清凉澄清、玉洁冰清的美妙世界。“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这是一种多么奇异的想象、多么高洁的向往!它意在冲破现实的黑暗,超越现实的痛苦,表现出人类对于理想境界的永恒的追求。词的下片,通过对人生痛苦的冷静的、哲理的思考,得出“人有悲欢离合,

5 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的结论,以理遣情,进一步表现了作者旷达的胸怀。

而在辛弃疾的词中,我们就很少看到这种精神上的超越感和旷达态度,而更多的感受到他对现实的苦恨执著,那种特有的郁结悲愤之气。例如他的《太常阴·建康中秋夜为吕叔潜赋》: 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把酒问姮蛾:被白发欺人奈何? 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

此词同样是写于中秋之夜,同样是把酒对月,驰骋神奇的想象,充满了浪漫主义的色彩。但辛弃疾却始终不能摆脱现实的痛苦,他因岁月蹉跎,壮志难酬而发出“白发欺人”的深沉悲叹,他渴望着“斫去桂婆娑”——铲除现实生活中的黑暗势力,实现光明的政治理想,使人间“清光更多”。热烈执着的追求、慷慨激愤的情怀,流溢于字里行间。

苏轼、辛弃疾词的这种超脱与执着、旷达与悲愤的区别,从他们的作品中大量的表现了出来。苏轼的豪放风格主要表现为面对人生挫折时流露出来的达观情怀。如苏轼在游赤壁前一年写的一首词《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词前有一小序:“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从序中的介绍来看,表面上是写词人途中遇雨时所持的态度和所得的感受。面对突如其来的风雨,由于“雨具先去”,同行者皆狼狈不堪。而苏轼却是另一番气度:他在风雨之中“竹杖芒鞋”,“吟啸徐行”,另得一番乐趣。骤雨泼身,可以置之度外;“穿林打叶”之声,可以充耳不闻。自然界的风风雨雨是再正常不过的了,遇上了只需坦然面对。实际上作者借此反映自己在政治风雨中的坦然与旷达,潇洒超俗和乐观开朗的人生态度,在遭遇挫折时依然情怀不改。雨过天晴,回首往事,这些挫折坎坷又算的了什么呢?“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这是作者在人生道路上经历政治风雨的一种心理体验,只要能经得住狂风暴雨的吹打,必然会有风和日丽的到来。这首词充分反映了作者的胸襟和气度,他能够在逆境之中保持乐观情绪,解脱自己的苦闷,充分表现出他那种旷达开朗的性格。 而辛弃疾词的豪放风则主要表现为对抗金复国的强烈执着与英雄失路的苦闷悲愤的情怀。如辛弃疾的那首《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

该词是借登临怀古,抒发爱国感情。辛弃疾从二十三岁南归,一直不受重视,二十六岁上《美芹十论》,提出抗金策略,又不被采纳。宋孝宗淳熙元年(1174),辛弃疾在建康任江东安抚司参议官。这时,词人已经三十五岁了。一次,他登上建康的赏心亭,极目远望祖国的山川风物,百感交集,更加痛惜自己满怀壮志而老大无成,于是写下一首【水龙吟】词,抒写他的爱国热情不被理解、理想抱负不能实现的苦闷。同时辛弃疾借登临之际,抒发自己英雄失意、功业难成的抑郁之情。上片主要是即景抒情。起句破空而来,写出了天高水长、浩淼寥廓的无边秋色。接着用移情之法,明写山势连绵、山形各异,实写词人对中原沦陷、南宋小朝廷不思恢复的“愁”与“恨”。“落日楼头”以静态的景物写出了词人的悲凉和“愁”,“把吴钩看了”等句则是以动态的人物动作写出了词人的激愤和“恨”。落日残照是危机重重的南宋王朝的反映,那失群的孤雁也正好是词人自身的写照。下片连续运用三个典故,通过古人古事抒写词人的雄心壮志和坚持用世的决心,表现了他怀才不遇、年光虚度的愤慨和苦痛。面对南宋苟且偷安、投降卖国的黑暗现实,辛弃疾悲愤填膺。登高北望,望着沦陷的江北大好河山,感慨万千。词人通过塑造一个孤寂的爱国者的形象,表现出对中原故土的怀念,对朝廷投降派排挤打击自己的不满,发出了壮志未酬、英雄迟暮的哀叹。

从二人的代表作中我们可以看出,苏轼的词将个人的遭遇与自然环境的描写融合在一起,在自然环境的描写中体现人生哲理,客观的面对现实,顺应自然规律,超越人生苦难,在豪放中注入超脱;而辛弃疾豪放词中则将个人遭遇与国家命运连结在一起,表现报国无门、怀才不遇的忧愤,在豪情中蕴含悲壮。

第五篇:婉约如初诗歌

一滴春水,一丝清风,

一抹天蓝,一朵祥云,

卷一轴淡雅清澈的画卷,

吟一曲惟妙惟肖的歌谣。

很多时候,很多年,

在记忆的深处,

纯水般的你,

温文尔雅,墨吟尘曲,

那片圣洁的真情,

感动着高尚的心灵。

冷香深处,淡淡楚蕊,

挂一株清脆,

点一眼清泉于石;

纵有青空阔万里,

尽聚深沉的尽头,

惊讶了喜悦的神奇;

绵绵之意,柔了片片情怀,

怎的一个了得,

叱咤了风云,

却是一个委婉女子,

圆了满眸的水彩。

(二)

一介孤独,一帘忧梦,

一地无奈,一盏心灯,

嘬一口郁闷难言的苦水,

涩一串荣辱与共的肝肠。

很长时间,很长的泪,

伴着无痕的清风,

掩在寂寞的沙漠,

飘进苍茫的大海。

炯然的目光,已经逝去,

残留眼角殷红的珠迹,

是长夜无声的沥泣,

尚未枯竭的泪渍,

好像还在诉说昨天的故事。

远古的地方,

捻转的佛珠,轻旋的经筒,

袅袅的禅音,氤氲的香影,

簇拥着那份淡泊和清宁,

蘸噬着结痂的伤口,

回忆着凄凉的云梦,

苦涩的心,

一直惦念游走的过往。

(三)

一曲天籁,一声啼鸣,

一缕阳光,一份释然,

雕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心,

谱一曲高山流水的乐章。

游历乾坤,徜徉上苍,

混沌的世界里,

那抹淡雅的光,

更是清浅无限,桀骜无暇。

清扬的音符,

委婉中让你伸出寂寞的双手,

轻轻挽抚春天的晚妆,

因为明日,

已不属于今天的岑靓,

快乐已是夏的新娘。

好想打开心的棂窗,

释怀没落已久的世界,

让春风一度,

漫过已经不再的创伤;

好想为春再添一身新衣,

斑斓一季五彩时光。

而镜花缘里的春梦,

拥抱了风的苍劲,

拥抱了光的睛明,

拥抱了完美的妙然世界。

其实,漫过春的踪影,

风光依旧,婉约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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