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守望中的审美文化论文

2022-04-21

摘要:进入新的世纪,随着传媒神话时代乘风破浪而来,给人类社会各个领域都带来了变革性的影响。其中,在传统文学领域中主要表现在构成文学语言的文字特色上。普通话和书面标准用语的垄断对弱小的地方特色语言形成了不小的冲击。透过这一现象,衍射到文化内里来看,文学语言审美个性的逐渐消解,文化差异性美的倒戈对一个民族文明的前途来说都是值得深思和忧虑的。今天小编给大家找来了《乡土守望中的审美文化论文(精选3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乡土守望中的审美文化论文 篇1:

守望乡土的文学意义

摘要:乡土文学作为现代文学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现如今,学生可以阅读乡土文学作品,感受乡土文化的氛围,这对于学生人文素养的形成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而学生的文学素养正是这样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而守望乡土的文学意义在于,一方面提升学生的人文素养,另一方面提升学生的审美追求,而本篇文章以火会亮《村庄的语言》为例,并结合我国的乡土文学的现实情况,立足于现代的乡土文学的意义,为今后乡土文学审美策略进行仔细的分析与深入的研究。本篇文章旨在为乡土文学以及火会亮的作品提供理论性与实践性的借鉴。

关键词:乡土文学;现代文学;村庄的语言

前言:乡土地域生活的审美批判是现代文学发展到高级阶段的产物,乡土文学的审美,是社会大众对乡土文学作品的主观感受,从当前我国乡土文学作品的发展规模来看,我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而且具有丰富的文化积淀。而乡土文学作品就是中国历史的外在表现,因此,我们能够看出当前乡土文学作为一种独特的文学形式,已经逐渐成为一种文化现象的代名词,当然,在乡土文学的发展过程之中,我们不能忽视的是,在这一过程之中涌现出的经典乡土文学作品以及乡土文学作家。这些人物以及其著作在未来的乡土文学的发展过程之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以及意义,而作为学生,我们在阅读乡土文学的代表作时,就需要对乡土文学的作品进行了解,从文学作品的创作者出发,将乡土文学创作者以及乡土文学作品的时代背景紧密联系在一起,突出乡土文学作品的文化价值。

一、乡土文学的意义

火会亮是一个具有现实情怀和文化素养的乡土文学代表人物,在其《村庄的语言》的文学作品之中,火会亮描绘了一幅令人感慨的乡村生活的景象,而在这种乡村生活中,发生了许多的故事,这些故事中体现出主人公的温情和忧伤,我们在对这部著作进行赏析的时候,需要结合作者的学历层次,作者火会亮受过现代高等教育,而且又是一个坚定的儒家文化的支持者。火会亮一方面受到秦汉文化的影响,另一方面也受到中欧等伊斯兰国家文化的影响,因此,中西方文化的碰撞在火会亮的文学作品中都有所体现,而我们也能够从其著作中,体会到乡土文学的现实意义。

鉴于火会亮特殊的文化背景,我们能够看出生活的激流和个人的感悟都体现在《村庄的语言》这部文学作品之中,且我们也能够从著作中读出,火会亮纯朴厚道、天性敏感,会对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有感而发,并将自己的感悟写出来,形成了自己的作品。《村庄的语言》这部作品是一部代表性的小说,且其现实意义在于,能够为社会大众,描绘出众多的人物形象,并构建起民族深层文化价值的体系,我们能够结合传统节日,对本部作品中的人物形象以及精神文化内涵进行解析,从而引发社会大众对本部小说的思考与感悟。从"让写作回归内心,这其实是我一直努力为之的"这句话我们能够看出,火会亮是具有灵魂的文学作家,其内心拥有努力奋斗的火焰。从上面这句话中我们可以看出,作为一名优秀的乡土文学作家,是需要对生活进行体验和感悟,具体比如郭文斌在《大年·跋》写到:“如果我的写作不能带我进入‘一’中心,那么,写作就是谋杀”,从中我们能够看出乡土文学作家,是需要有着坚定写作信念的人,而石舒清也在火会亮的《村庄的语言·序二》中谈到:“作家的写作绝不可能脱离自身的真实经历,不可能凭空捏造”。

我们从上述的乡土文学作家对火会亮作品的品评中能够看出,在语言风格上,这些乡土文学作家具有共同的特点,但是在文学词句的驾驭上,每一位作家又不尽相同。这是西海文学的风格与特点,即使身处同一历史时期,可每一位作者对生活的感悟与体验都有着截然不同的体会,从语言风格的表现中,我们能够看出火会亮与宁夏小说作家的乡土描写具有一定的相似性,但是在文字的表现方面,陈继明更加侧重对景物的直观描写,石舒清则更加注重精神层面的彰显,而郭文斌更多地将注意力放在乡村居民的贫苦生活之上,并在文章写作的过程之中,表达人们在艰苦的乡村生活中,不屈不挠,依旧在寻求着自身的发展,从而说明当前乡土文学作品的创作意义在于,为社会大众描绘出一幅乡土生活的美丽图景,并指引人们去感受乡土文学作品的魅力。而在火會亮的小说中,我们一方面能够看出乡土文学中的亲切与人情味,另一方面也能够看出农村传统文化对乡村文学作品影响。乡村文学作品中不乏人文关怀,所谓的人文关怀就是对人的生存状况的关怀、对人的尊严与符合人性的生活条件的肯定,而乡村文学作品的写作目的就是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而人文关怀的终极目的就是关注人的生活与生存。而当前乡土文学的发展需要结合我国现代文学的发展状况,这样才能够为乡土文学的未来发展提供可供借鉴的经验。

二、乡土文学发展过程中面临问题

(一)乡土文学作品在众多的文学作品中能够独树一帜,但是在发展的过程之中缺乏后劲

随着文学的发展,乡土文学也在与时俱进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面对崭新的时代背景,文学作品都在进行着改革与创新,然而任何一种文学作品的改革与创新,都不是历史的偶然,本文对火会亮以及相关的乡土文学创作者的文献以及相关研究报告进行研究,我们发现当前乡土文学的作品中出现了形形色色的人物形象,所谓的乡土文化,就是生长在乡土里的、村落里的人们所孕育出来的文化。我们能够看出乡土文学作品在众多的文学作品中能够独树一帜,但是在发展的过程之中缺乏持续发展的动力[4],这就成为乡土文学发展过程之中面临的主要问题。

(二)现代文学中的乡土文学作品没有系统的发展路径

我国现代文学中的乡土文学在产生与发展的过程中存在一定的阻力,究其原因,现代文学中的乡土文学发展没有系统的路径,这一点与很多的诗歌流派发展有着一定程度的类似性。那么,我们从乡土文学作品的发展过程之中,很难看出文学作品中的体系性与逻辑性,这才是制约文学作品向前发展的关键性因素。那么对于学校与教师来说,如何将中国现代文学中的乡土文学发展起来,这就需要研究结合乡土文学作家的实际情况,为现代文学的乡土文学作品谋求系统化的发展路径。

(三)学科发展与乡土文学的发展存在着脱节的现象

乡土文学的进步与社会变迁有一定的关系,同时也是作为学科发展以及乡土文学发展的重要内容。乡土文学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人们的乡村生活以及乡村生活中人们所蕴含的精神。这一点在大多数的文学作品中够有所体现,而本文认为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现代文学中的乡土文学研究会在一定程度上进行细分。从而说明国家需要明确乡土文学未来的发展方向以及研究方向,为未来的乡土文学作品的研究做出一定的贡献。而当前语文学科的发展与乡土文学的发展存在着脱节的现象,这是制约乡土文学发展的重要性因素之一。

三、乡土文学发展的优化路径

(一)创新乡土文学的发展形势

摆脱传统乡土文学的发展形势,从根本上提升乡村文学的层次与质量,首先要求文学作品的欣赏者,从乡土文学的特点出发,创新乡土文学的发展形式,并不断提升乡土文学作品的社会影响力。在新时代背景下,教师可以为学生们提供多样化的乡土文学作品,丰富学生们的阅读选择,当然学生也需要对传统的乡土文学的内容以及意义进行深度的思考,深化对乡土文学作品的认识与理解,从而提升乡土文学作品的层次与水平,作为教师,我们需要结合学生对乡土文学的作品的认识与感悟,从而在课堂教学的过程之中,鼓励学生对乡土文学作品进行交流与沟通,这样就能够创新乡土文学的发展形式,充分尊重学生的主体地位,而学校可以在乡土文学作品的教学模式上进行创新,例如,在乡土文学作品的鉴赏过程之中,适当增加教师与学生的互动环节, 在学生们对背景音乐进行聆听的时候,再配以乡土文学作品中的段落,这样就能够让学生们深刻体会乡土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形象,从侧面提升学生对乡土文学作品的认同感,创新乡土文学的发展形式。因此,乡土文学的形式不断创新就能够为今后乡土文学发展提供可供借鉴的思路。

(二)设立乡土文学作品的评价机制

学校教育与家庭教育是当前乡土文学发展的路径之一,众所周知,学校与家庭的环境是学生们了解乡土文学的两个平台,家庭是学生们生活的地方,那么学生们可以在家里阅读乡土文学作品,而学校的教师,可以为学生们提供丰富的阅读素材,这样就能够突出乡土文学在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中的重要性。从这一点充分说明,在乡土文学作品的欣赏中,我们需要注意家庭成员以及家庭环境等因素给孩子们带来的影响。为了全面推进乡土文学作品的发展,学校需要设立乡土文学作品的评价机制,帮助学生从不同的角度评价乡土文学作品,这样一方面有利于乡土文学作品的未来发展,另一方面也能够显著提升学生对乡土文学作品的鉴赏水平。设立乡土文学作品的评价机制不失为乡土文学发展的优化路径之一。

(三)教师对学生的积极与正面的引导,向学生们传递乡土文学作品的精神意义与实用价值

随着社会中的信息增多,我们要想实现乡土文学的跨越式发展,就需要从乡土文学作品的本身出发,借助信息化教学的手段,"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借助先进性的科学技术,辅助学生对乡土文学作品进行鉴赏,具体比如利用多媒体课件,可以让学生们在鉴赏乡土文学作品的时候,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从而更好的把握乡土文学作品想要表达的精神主旨,从而突出信息技术等教学方式在乡土文学作品中的意义,而且在乡土文学作品的欣赏过程之中,教师需要对学生进行积极与正面的引导,避免网络中的不良信息,而作为学生,也需要自觉对这些垃圾信息进行抵制,从而充分发挥教师在乡土文学作品鉴赏中的作用以及意义,而学校也需要净化乡土文学作品的学习氛围,并培养学生的价值判断能力。而乡土文学作品的欣赏形式,教师可以组织人员对乡土文学作品进行鉴赏,具体借助的活动比如说班会、自习,向学生们传递乡土文学工作的精神意义与实用价值,突出乡土文学中的作品精神,并将这种精神以及价值发扬光大。教师对学生的积极与正面的引导,向学生们传递乡土文学作品的精神意义与实用价值不失为乡土文学发展的优化路径之一。

结语

综上所述,新时代下,乡土文学的发展需要兼顾到学校、家庭、以及学生本人的想法,因此,在乡土文學作品的欣赏过程中,学校与教师需要将上述的因素进行综合性的考量,本篇文章认为,乡土文学作品欣赏,需要结合学生的实际情况,选择适合学生的乡土文学作品,让学生们对这些作品进行阅读,并谈谈自己对乡土文学的认识与理解,并将自己的认识与理解与其他同学进行交流与沟通,最后教师对同学们的整体表现进行点评。本篇文章立足于乡土文学的意义,并结合乡土文学在发展中面临的问题,文章认为问题具体表现在以下的三个方面,分别为乡土文学作品在众多的文学作品中能够独树一帜,但是在发展的过程之中缺乏后劲、现代文学中的乡土文学作品没有系统的发展路径、学科发展与乡土文学的发展存在着脱节的现象。最后提出乡土文学发展的优化路径,分别为创新乡土文学的发展形势、设立乡土文学作品的评价机制、教师对学生的积极与正面的引导,向学生们传递乡土文学作品的精神意义与实用价值,为学生树立起乡土文学的基本框架,这样就能够为文学作品的发展提供合理化的依据,本篇文章旨在为乡土文学作品以及乡土文学的未来发展提供可供借鉴的经验。

参考文献

[1]李伟. "文学信仰"的重建与"乡土精神"的开拓——论贺仲明的乡土文学研究[J]. 兰州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0(5):0030-0036

[2]向荣. 地方性知识:乡土文学抵抗"区域化"的叙事策略——以四川乡土文学发展史为例[J]. 2021(2010-2):0016-0023.

[3]杨翠平. 当代乡土文学的类型研究——评《多维视角下的当代乡土文学》[J]. 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 2019, v.40;No.261(09):188+203.

[4]王豪. 乡土文学在教科书中的存在价值及建议[J]. 中学生作文指导, 2019, 000(019):P.205-205.

作者:王兴蓉

乡土守望中的审美文化论文 篇2:

超越美的美

摘要:进入新的世纪,随着传媒神话时代乘风破浪而来,给人类社会各个领域都带来了变革性的影响。其中,在传统文学领域中主要表现在构成文学语言的文字特色上。普通话和书面标准用语的垄断对弱小的地方特色语言形成了不小的冲击。透过这一现象,衍射到文化内里来看,文学语言审美个性的逐渐消解,文化差异性美的倒戈对一个民族文明的前途来说都是值得深思和忧虑的。

关键词:文学语言;审美个性;地方性;差异性;民族文化

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对于文学世界中的个性与共性、差异与认同的问题早在20世纪就已经被诸多学者所认识到,但是在新世纪复杂的经济及人文环境中,文学麦田里曾经坚守的守望者似乎已经开始走向文学语言暧昧化的边缘,骨已面临消弭,灵何以常存?上海大学的王光东教授在其“新世纪文学语言的地方性问题”报告中引入周作人的观点,指出“文学的‘地方韵味’、‘地方性’是必要的,正是这种‘地方性’才呈现出文学的个性和审美性,并构成‘世界文学’的一个组成部分”[1]。但是目前在中国这种剧烈变动的社会语境当中,文学语言“地方性”色彩已经逐渐消弭,这意味着新世纪中国文学审美个性的消失。

一、文学语言差异性之美

随着经济全球化大潮的风生水起,与其休戚相关的文化领域自然也难免被浸染,因为任何一个社会生态的变化,文化总是最细腻敏感的预警系统,而在这个系统中,文学又是最直接的表现载体,依照理性逻辑,在这个载体中,最具审美性体验的语言则无疑构成了其核心。语言是一切文化的根基,诚如维特根斯坦所言:“一个词的意义是它在语言中的用法”,语言形式的美涵盖了一切文学的意义。克罗齐认为不能以道德、伦理等内容来批判一个文学作品,而应该超越到文学形式的高度,只要它的形式是和谐的,那么这篇文学作品就是美的,这个理论同样适用于语言。

毫无疑问,没有语言,就没有文本,没有文本就无所谓作品。而一篇作品是否具有审美个性,就看它的语言是以什么样结构的所指构成各种能指链,归根到底就是一个形式的问题,文字是有限的,而不同文字所构成的语言含义却是具有多种无限可能的。这是一种无限的创造,或者说是无限自恋的高调展示,语言的“地方性”无疑就是一件包裹着文字形构的外衣,这件外衣上沾满了闪光的鳞片,但是闪光的不是文字的内容,而是其独特的形构,或所谓“风格”,如维特根斯坦所言“上帝是一种风格;星云是另一种。风格给我们以满足;但是一种风格并不比另一种更见理性”。

传说上帝为了惩罚人类,将其分隔成多种具有不同语言的种群,以此来遏制人类智慧之树的生长,不可否认的是,它的确阻碍了人类全球范围内的交流,语言的障碍造成语义空间互通的困难,(事实上,这也是一个民族得以形成、凝聚的核心要素。)并在理性逻辑中造成了人类思想的禁锢,没有语言的运载,就没有思想“彼岸花”的绽放。然而,时至今日,在技术的工具理性的巨大火焰中,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们也惊奇地发现,没有这种语言的区隔,就不会有今日如此多元化可爱的地球文明,因为每一种语言都蕴含着它自身无法替代的审美特征,正是这种无限区隔的美,为人类构建出一个蕴含无限可能性的伟大整体。

语言的伟大之处就在于它的构建性。人类是一种会构建的动物,文字只是作为一种符号被赋予不同的意义,通过这种创造性的“赋予”,将人类和世界间生产出了一种“审美关系”,就像艺术家和建筑家一样,不同的文字构建出了不同的语言,它们通过各自指涉的现实,共同组成了一个巨大的世界语言群,也就造就了世界文明的根基。

表现直觉、知觉、理性的审美永远具有一种距离感,因为个性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说体现着一种融于普遍性中的特殊性,它支撑着个体存在的价值,倘若距离消失,则个性不复在,继而消解了个体。也正因为如此,传统的古典文化模式的捍卫者们宣称:

此一文化不同于彼一文化;任何事物不作修整皆无以被移入另一种文化;文化必须作纯粹的区分和分隔;内向与外向皆需要警察维持:就内向而言,在于看守文化的权威性,使不致被舶来品冲淡,或为移民所损害;就外向而言,在于封闭边界。文化与文化间没有自由交通,这不仅适用于文化的内质,甚至适用于人[2]。

暂且不论此宣言的合理与公正与否,但从这当中至少可以看出在传统文化概念中区隔、个性的重要性所在。特色成就了个体或族群,文学语言的“地方性”就是为文学,甚至为民族或地方文化添加了一块厚厚的砖瓦,用以区别并区隔异类文明,这是一种文化的自我保护,也是一种文化的自我张扬。语言的审美性构成了文化的美,不同的文化的美又组成了文明的美,正是众多各具特色的“地方性”语言组合成为中华民族华夏文明的整体审美个性,诸如以汉服、唐装为代表的中国民族特色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一样,闪耀着个性的光芒。差异的才是综合的,综合的才是强大的。

二、文学语言审美世界的“大同”化

但是,如同审美化运动翻滚着整个世界一样,狂热的审美化所造就的现实已经不复为美,充其量成为一种冷漠而毫无特色的庸俗复制的审美产品。如王光东教授所思索的,审美距离消失了,美便不再为美,特色也就此覆灭。宏观来看,伴随强势经济资本席卷而来的便是强势文化和语言的入侵,其副产品无疑便是以语言为载体的具强势文化特色的意识形态文化产品,它们伴着消费社会的到来而越发策马奔腾,给封闭狭小的文化圈地里带来了理性与启蒙,更带来了独立意识薄弱甚至开始消散的弱小文化的倒戈;文化的传统同构与分隔理念已通过文化的“外部网络”而被超越[2]。移民的迁徙,带来了文化的融合;传媒技术的神话成就了文化原子向世界各个角落的涌入渗透;经济的依赖导致了文化的羸弱。全球在合作,也在同化。我们的社会仿佛又回到了先秦时代大一统的局面,只是,这种“一统”,究竟为我们的多元化民族文化带来了什么?我们可以悉数美国的历任总统,不厌其烦地看着韩剧、美剧,英语过了等级考试,时常关注着奥斯卡,吃着肯德基,穿着耐克,背着LV,用着香奈儿,却不知道孔子的家乡、端午的来历,没听过《弟子规》、《菜根谭》、《管锥篇》,不知道王国维、林语堂,读不懂《史记》、《左传》……我们成为了“文化的混血儿”,甚至不再局限于文化,连带承载文化的民众都开始了混血。风格开始渗透,文化的理性内核开始萎缩,逐渐地,“民族文化”这个巨人变成了“颠倒的残废”:“他是一个倒残废,一切都太少,唯独一样东西太多”[3]。在这个意向中,我们分不清民族文化大门外的风在往哪个方向吹,只明显感受到,我们的民族文化逐渐流失在全球化的进程中,头顶压着这座戴起来很美好的大檐帽,几近遮住了帽檐下柔弱无力的差异性个体,我们大口吸食着西方的“文明之风”,甚至忘记了中华民族传统的文化根基。

出于经济发展、民族富强所需,理工科领域得到了空前的繁荣,从教育到社会再到生存,风向标都指向了科技的全速前进。无疑,这对我们的社会带来了强大的物质喜悦感,在这些工具性的成就面前,我们却忘记了自己。“这个在国难当头,不惧以身报国的老兵,幸运的是并没有死在战场,但是却死在了政治的纠葛与国人的健忘之中,最终,依然没有能够逃脱埋骨异域的宿命。”[4]与其遭受同样命运的“国学”也不可避免地走在衰亡的路途中,“古文”开始以“无用”和“晦涩”之名受到青年一代的唾弃,与这一现象所对应的所指就是中华民族独具个性的文化审美特色开始在与现代性的抗争与共存中败下阵来,这对于一个以泱泱文明古国、大国自居的民族来说是一种文化的阵痛,不知在时空的长河之中还要持续多久。

从微观来看,审美的理性反思似乎被一些人所诟病,在这个与世界接轨的“大同”趋势中,在“一种普遍理解和统一的圣灵降临状态”[5]中,这种对“文明的调节”逐渐开始毫无知觉地“认同反面——与正在毁灭我们的东西沆瀣一气。”[2]普通话作为官方交流工具的同时也大面积取代乡土情根深种的方言,正宗带有乡土气息的方言已经成为老一辈的专利,他们如同史诗的传承者一般以活的“文化遗产”方式存在于远离尘嚣的泥土部落,淡出现代人的视野。“方言”就像一条沉重却易断的纽带,颤颤巍巍联系着被城市几近切断的那条乡土的根。除了贾平凹、张炜、莫言等以乡土情结写作、思考的文人,新一代的写作群体已经被当代大众审美所融合着、消费着,篡改着,语言的统一却确确实实区隔着符号之下的差异性审美特色,每个漂亮的新娘都被盖上了一个统一的盖头,它们堆积在通向世界的大道上,除了唯一的辨认——中文外,其内部面貌已经难以辨认。这是语言的失落,更是情感的断裂。

共通的语言、意义空间只是作为一个渠道和工具的前提而存在,不能在无知的逍遥中颠倒本末,以解构审美个性为代价的发展从长远来看,对人类星球,对民族文明、区域文化是愚蠢的、毁灭性的。

三、超越美的美

从现当代文学角度出发,至少在这个领域内的文学语言“地方性”特色的消失无疑预示着文学审美距离的缩小甚至消失,在大一统的趋势下,一旦这种形式上的距离不复存在,那么这种完全统一的全民的美也将不复为美,思想的巨人将罹患侏儒症。因为,每一种美都是独立存在的形式和谐的个体,每一种思想都应得到自由呼吸的空间,如此的美才可生存。对此,那些在人类历史上业已消失了的语言和文字,就像每一个消失在地球角落的物种一样,都是我们地球文明中无法找回的遗憾和伤痛。

因此,世界性语言的存在是为了破除那道被上帝所诅咒的围墙,可是,每一种独特的小语言和独立的文明体系才是构成这堵天墙的基层砖瓦,如若小的瓦块消失殆尽或变异,那么区隔并保护人类文明的这堵大墙将何存?

所以,将王光东教授所提出的对文学语言地方性问题的警觉延伸到美学、人类文明中,如何以超越的姿态来达到以差异性审美个性为元素的统一之美,旗帜鲜明、特色突出地捍卫这座人类语言、文化的审美之城,依然值得深思。

参考文献:

[1]王光东.新世纪文学语言的“地方性”问题[J].文艺争鸣,2011,(16):1-3.

[2][德]沃尔夫冈·韦尔施.重构美学[M].陆扬,张岩冰,译.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162-163,189.

[3][德]尼采.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M].杨恒达,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7:112.

[4]孙春龙.重返缅甸战场:反思与救赎[EB/OL].孙春龙新浪博客.(2011-11-03)[2012-04-10].http://blog.sina.com.cn/sun-

chunlong.

[5][加]马歇尔·麦克卢汉.理解传媒:人的延伸[M].何道宽,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1:180.

作者:田婧

乡土守望中的审美文化论文 篇3:

诗歌中的湖湘地域经验

摘 要:以张惠芬的诗歌为例,分析诗歌的题材、风格等方面与诗人“地域性”的关联。在分析中,结合诗人的生命体验及湖湘地域文化特质,阐释当代湘籍女诗人将地域经验作为一种精神视野的创作特色。

关键词:张惠芬  湖湘地域经验  创作特色

★基金项目: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湖湘文化视域下当代湘籍女作家研究”(项目编号:13YBB074)

湖湘大地秀丽的山水风光,独特的民情风俗,桃源洞庭迁客风骚,这些独特的地域风貌形成了特有的

湖湘地域文化特征,而这一独特的地域文化沁润熏陶着一代又一代湖南籍诗人,湖湘地域经验在他们的诗作中随处可见。张惠芬,湖南桃源人,当代女诗人。张惠芬的诗作无论在题材遴选及艺术追求上, 大都与她对乡土的守望和生命体验有关。 她的作品呈现出湖湘女性生命经验中对家乡的深情,对情感世界的探寻,在现实处境与诗意人生交融中的艺术探索。

一、农耕文化沁润下的乡土情怀

湖南省为大陆性中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气温适宜、水系发达,水稻、水产等物产丰富,农业发达,自古以来就有“鱼米之乡”、“九州粮仓”的美誉。天然的地理位置、气候特征,使湖南有着古老绵长的农耕文化。湖南早期的农业生产在诗歌中就有反映,出现了不少描写农耕场景和乡土情怀的诗歌。这些诗歌,不仅展现了先人们的生活场景,还蕴含着淳朴天然的自然观,务实勤劳的品质以及浓厚的乡土情怀。这些早期文明的影响和农耕文化基因得以传承,影响了一代又一代湖南诗人。

湖南当代诗歌中沁润了农耕文化影响,抒写乡土、歌咏乡情是湖南当代诗歌中非常重要的审美内容。20世纪80年代,由江堤、陈惠芳、彭国梁等湖南籍诗人发起“新乡土诗派”的诗歌热潮。新乡土诗派诗人注重描绘风土人情,将诗歌写作植根于家园文化,形成了独特的诗歌创作风格。“新乡土诗派”诗歌运动在当代诗坛影响广泛,推动了乡土文化审美。

19世纪法国学者伊波利特·丹纳认为“文学创作和发展决定于种族、环境(地理)、时代三种力量”[1]232。种族、环境、时代这三者影响渗入到诗歌创作者及作品之中。张惠芬的诗歌创作在湖湘独有的地域文化沁润下,抒写乡土、乡村、乡土经验,呈现出湖湘女性生命经验中对家乡的深情。如《耕》:“我相信这是桃花源的良田与阡陌/山色青青,鸡犬相闻/我相信泥土的浪花不会老去/一定会开在代代相传的赭色掌纹里” [2]14农耕文化中一代又一代人追求自给自足、与世无争的人生理想在这首诗歌中得到呈现。诗人张惠芬亲近自然、对家乡的一草一木都有着深厚的情感,善于发现自然之中那些细小事物之中的诗意。如《在一朵茶花里找到故乡》:“在黄家岭,每一朵茶花都是/一个久违的故乡/我们让花朵与每一个童年相认/之后坐在下午的阳光里,讲述难得的好天气/忘掉山路与山路下干涸的河床” [2]99在这里,诗人对故乡的一草一木都饱含深情,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处在怎样的人生境遇之中,故乡永远是诗人的精神家园,这是乡土情怀的动人之处。在张惠芬的诗歌里,这些抒写故乡的句子随处可见,故乡的一切已经融入到她的灵魂与血液之中,故乡让人保留着童年时期那份纯净的初心,是最纯粹的心灵栖息地,正是这份对乡土的深情,让诗人拓展出一种独特的精神视野与审美维度。

二、生存现实的理解与敞开

诗歌离不开现实,诗歌不论是浪漫主义还是现实主义都总是基于诗人的现实经验,处在现实大环境之中,现实环境决定了诗歌自身的发展方向与途径。诗人张惠芬谈到创作时说过:“我生活在乡村,乡村于我就是我的现实。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片农田,一泓清溪,一群牛羊,或者一片果园,它们是我的民间。我还生活在校园,校园里的每一颗露珠,每一片花瓣,每一个眼神或者疑问,都是我的平凡。我每天用现实的手抚摸它们,之后在意外中完成对抗。”[2]171诗人张惠芬的现实基于乡土的大背景和校园的小环境,这是她生命体验中触及的现实。也是源于对这种现实的理解,她以诗歌的方式完成对现实的对抗,诗歌成为她生活中的意外之光。在张惠芬的诗歌中,不仅展现了她所理解和体验的生存现实,还将这种理解扩张开来,在对细节的深入描述中探寻更深层的思想意蕴。比如张惠芬的《子宫癌患者》就是贴近现实的题材,全诗以细节的方式呈现出一个子宫癌患者的叙述,仿佛那位子宫癌患者就在读者面前絮絮叨叨地述说患病后无法入眠、不敢告诉父母子女、打算做手术、安排今后生活等事项。诗歌以细节的呈现还原了这位子宫癌患者患病后的心理体验,带着读者一起去体验这种现实处境的痛楚与无奈。如《八月十五》这首诗歌,也是以细节描写呈现出一位留守老人的中秋节。老人从诗人进门之后就不断地念叨她跌伤的头,一直在述说她那在广东打工的抱养的儿子、还有她的媳妇、孙子。这一系列语言动作的细节描写,放大了诗人对于生存现实的感悟,没有过多的语言修饰,却让一位饱经岁月磨砺的孤独老人的形象生动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张惠芬不仅擅长以细腻的笔触呈现细节,提取现实生活中的现场感,还将这种现实融入到对生命与人生的思考之中,展示出诗人开阔的内心世界以及人文的关怀。如《存在主义表达方式》:“一个生命离去,另一个生命诞生/无数个生命在生命中逐渐饱满” [2]4诗人将人的存在方式提取、简化,人的生命经历了诞生、经历、离去的过程,而这个过程不断由一代又一代人去经历。“一个我加一个你,是一个小世界/小世界在大世界中以隐喻的方式存在//白昼与黑夜彼此周旋,又彼此拥抱” [2]4诗人以寓言的方式呈现出人的存在状态,个体与群体的存在方式,现实的存在状态浓缩为一个哲学命题。如《我要建一所房子》:“我要建一所房子。有童话那么大/有孩子们的梦那么高/没有蚊子、苍蝇,没有潮湿发霉的空气/有一间小厨房,锅要架在灶台上/炊烟袅袅的,从烟囱的上空成为好看的云朵” 这首诗在现实人生的抒写展望中,融入人间大爱和人文的关怀。

如果说诗人张惠芬的《子宫癌患者》、《八月十五》这一类的诗作只是以细节的呈现、白描的方式尽可能地展示生存现实的话,那么《存在主义表达方式》、《我要建一所房子》这一类诗作则是对现实经验、生存状态的深入开掘,这种现实不是外在的展现,而是以诗歌的方式呈现了对现实世界的深层理解,而这种理解有着强大的感召力,抵达灵魂。

三、物候变化中的生命体验

湖南省为大陆性中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气候温和,四季分明;热量充足,降水集中;春温多变,夏秋多旱;严寒期短,暑热期长。这种四季分明、天气多变的特点,导致物候的规律性变化。“物候随气候的变化而变化,而气候又是具有季节性的。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物候。物候的变化给文学家以时令的启示,唤起了他们的时间意识与生命意识,使得他们由此展开关于生命的状态、价值与意义的深层次思考”[3]109物候变化总能触动人的情绪变化,激发人的生命意识。

诗人总是更为敏感细腻、情感丰富的。在张惠芬的诗歌中这种物候变化带来的生命体验主要通过二个维度展开:一是人在物候变化、四季更替中,因为自然界事物的变化而触发自我的生命意识。如《春天深处》:“一定有什么正在到来,或已经到来/我想,在这明媚的时刻/不必打听蝴蝶的去向”[2]15诗人走在春天的旷野里,在明媚春光的感召下,内心升起一种朝气蓬勃的生命体验。如《当你老了》:“必须有一张长椅/一片笼着长椅的黄昏/晚风正好/茶正好/茉莉花正合上小小的嘴唇/夕光慢慢的/一节枯枝握住另一节枯枝”[2]46“枯枝”具有象征性,诗人由自然界的树木枯荣窥视到人的生命历程。二是尊重并且敬畏自然界的生命,用自己丰富的内心去感受自然界的生命力,彰显物我和谐平等的生命意识。 如《死去的胡杨》:“它们点燃你每一片叶子的火把/与阳光一起彼此照亮//而此刻我看见你干枯的血肉/站立,在原野,戈壁/在十年,百年,千年//仿佛只有站立才不会倒下/仿佛只有死,才能证明生”[2]23自然界中一棵死去的胡杨树唤起了诗人对于生命的体验,在植物的生长与死亡中,我们窥视到人生命的轨迹,与植物相似的特征与命运,而胡杨在诗人笔下也有了独立的品格,这种顽强的生命力、百折不挠的精神带给我们的是强大的生命感召力。

文学具有一定的地域性和传统性,总是自然而然地带上了地域文化色彩。在湖湘地域文化沁润熏陶下,以张惠芬为代表的当代湘籍女诗人在创作的题材、风格等方面不自觉地产生了与“地域性”的关联,在对乡土的守望及生命体验,对生存现实的理解与敞开中,地域经验成为其一种精神视野的创作特色。

参考文献

[1] 伍蠡甫.西方文论选(下)[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2.

[2] 张惠芬.张惠芬诗选[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14.

[3] 曾大兴.文学地理学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

作者: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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