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代悲剧意识原因

2024-05-01

哈代悲剧意识原因(精选4篇)

篇1:哈代悲剧意识原因

悲剧意识的培养论文

[摘要]受文化传统的影响,中国人的悲剧意识表现得不彻底、浮泛。而实际上,悲剧意识对于今天的人们有着较大的激励作用和教育意义。影视作品对于普通百姓有着巨大影响,改编中国古代悲剧的作者应该认识到中国传统文化中悲剧意识欠缺的遗憾,并应以悲剧意识培养不屈不挠的精神,而不应过多地消解其中的悲剧成分。

[关键词]悲剧 悲剧意识 培养

悲剧意识即是当人类意识到自身个体-的短促性,渺小性,悲剧性的时候产生的一种个体的孤独感,价值的空没感,生命的无奈感。中国文学缺少这样的一种对于宇宙,对于生命的悲剧审视,和对于人性,对于灵魂的深层叩问。因为作为市井文学的中国戏剧,是无法肩负起古希腊悲剧那样厚重的文化使命的。

但是这并不表明在中国古代的文学中就没有悲剧性的作品,没有这种悲剧意识和悲剧精神。中国的神话传说中也存在着悲剧的因子,比如《山海经》里所记载的精卫填海的故事,精卫的抗争是绝望的,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这是一种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这种抗争的本身所体现出来的正是悲剧意识的觉醒。在中国的历史上并不缺乏这种抗争精神,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屈原了。但是,中国的传统文化在发现悲剧的同时,还要试图去弥合这个悲剧。这种试图去弥合悲剧努力,就成了对悲剧意识的消解。柯汉琳教授认为,“中国反悲剧意识的根子无疑是早已形成的中国特有的宇宙观、人生观、道德精神,特别是儒、道、佛的学说。”(Net 1)这是在文化层面上的,在生活层面上,传统文化中消解悲剧意识的因素有:酒、自然、仙、梦、女人。我们可以以中国古典十大悲剧为例。《雷锋塔》和《桃花扇》那两对受尽情感磨难的情侣最后都或出家或成仙《娇红记》里,两人死后归于仙道,成为一对神仙眷侣;《长生殿》中,杨玉环死后,李隆基和她到天宫永为夫妇“团圆”;至于《窦娥冤》、《赵氏孤儿》、《琵琶记》、《精忠旗》、《清忠谱》、《牡丹亭》等无一例外都是大团圆式的结局,最后或是伸冤报仇了,或是有情人苦尽甘来,终成眷属。

由于受传统的影响,我们的民族心理越来越回避悲剧,我国近年来制作的改编自古代神话传说的影视作品明显地呈现出消解悲剧意识的倾向,而且多以爱情来作为消解悲剧意识的因素,似乎爱情是最后的精神安慰。如:

2007年上映的《新天仙配》的结局居然被改编为:玉皇大帝到囚禁七仙女的云清宫看望女儿,得知七仙女的儿子一生下来就会笑,没有满月,竟然会说的第一句话是叫他外公,猛然勾起了他的舔犊之情,并在王母娘娘和六个仙女的反复劝说下,他终于改变了看法,亲自下凡化装考察董永,对董永的.仁义、孝道深为满意。最后,玉皇大帝被七仙女和董永的真情打动,同意七仙女与董永在人间相伴永远,恩爱一生,成就他们惊天地、动人心、泣鬼神的美好爱情。

2005年上映的《新白蛇传》的结局:

白素贞产子,成魔的法海故伎重演。白素贞不认为爱许仙是错,自愿走进雷峰塔。诀别前,流下她第一滴也是最后一滴眼泪。她爱许仙一生,这滴眼泪应在“爱”上。白素贞被镇于雷峰塔下,除非雷峰塔倒,否则永世不得出塔!

许仙上山进寺,自愿剃度,只为法海一句雷峰塔百步之内,非出家人不得擅入。

……许仙每日扫塔,和娘子一个塔里一个塔外。白素贞用法术打开油伞为许仙遮阳。

700年后,雷峰塔轰然倒塌……

电视剧《精卫填海》的结局:

精卫的灵力为救人类消耗怡尽,她成为了一只忘记了前因后果的青鸟。但她仍存有最后时刻一丝的记忆,她要拯救人类,她要将圣灵石投入大海,她用嘴啄起石子,不断地投向大海……

大地上的灾难消失,后羿来到大海边,他痴情地看着青鸟(精卫)落入他手中,眼中流下了泪水。

古代神话传说中的悲剧是人类对灾难、苦难的感知和技艺,如果因为害怕悲剧而随意消解悲剧因素,那么我们轻则恐怕会失去悲剧意识,重则会失去祖先的记忆,或者传承的是已经变了味的祖先记忆。其实,悲剧意识的培养对于今天的人们是很有必要的。朱光潜先生说过,“悲剧人物一般都有非凡的力量、坚强的意志和不屈不挠的精神,他们常常代表某种力量或理想,并以超人的坚决和毅力把他们坚持到底。我们通过与他们的接触和同情的模仿他们,也受到激励和鼓舞。”“悲剧走的是最费力的道路,所以是一个民族生命力旺盛的标志。一个民族必须深刻,才能认识人生别举行的一面,又必须坚强,才能忍受。”可见,悲剧意识的培养对于个人、对于一个民族都是必不可少的教育和锻炼。因此,对于我们普通人影响巨大的影视作品可否考虑对我们的民众,尤其是对年轻人加强悲剧意识的培养,而不是误导大家去逃避悲剧,进而忘却悲剧。

篇2:哈代悲剧意识原因

在西方文学的历史长河中,希腊悲剧无疑是一颗璀璨的明珠。古希腊悲剧起源于祭祀酒神狄奥尼索斯的庆典活动。在古希腊世界漫长的演进过程中,这种原始的祭祀活动逐渐发展成一种有合唱歌队伴奏,有演员表演并依靠幕布、背景、面具等塑造环境的艺术样式。古希腊戏剧大都取材于神话、英雄传说和史诗,题材通常都很严肃。亚里士多德曾在《诗学》中曾专门探讨悲剧的含义。他认为悲剧的目的是要引起观众对剧中人物的怜悯和对变幻无常命运的恐惧,由此使感情得到净化。悲剧产生在希腊自由民反对儹主独裁政治和波斯侵略,为建立民主制而奋斗的时期,因此剧中充满着崇高的思想和爱国精神,而悲剧中描写的冲突往往是难以调和的,具有宿命论色彩。悲剧中的主人公往往具有坚强不屈的性格和英雄气概,却总是在与命运抗争的过程中遭遇失败。由此看出,希腊戏剧的精华大都集中在悲剧,而悲剧意识则是引导希腊悲剧不断发展的主线和精神所在。

虽说希腊悲剧的内容大多取材于神话与荷马史诗,但是剧作家们通过自身对神话的见解,将神话故事改编或深化以表现自己对当前的各种现实问题的看法和态度,从而更适合揭露尖锐深刻的社会矛盾。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说:“悲剧是对于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模仿。”希腊悲剧中更存在着命运的观念,这是当时的希腊人的意识形态的特点。他们看到现实和历史中,都存在着许多人类所不能左右的事情,但是他们无法解释,便把这些事归命于命运和定数。在希腊人的观念中,人和神都无法逃避命运的支配,命运不可抗拒,但同时,他们又尊重个人的意志独立,因此二者之间构成一种悲剧性的冲突,因此有了悲剧意识的存在。记得在课堂上,老师曾这样解释悲剧意识:其核心主题是将对现实生活的热爱,转为对生命价值的追求,奠定了西方经典作品的基础,是西方经典作品的主线。而现实生活中我们所看到的悲剧也正是反映了以上特点,例如古希腊悲剧大师埃斯库洛斯的《被缚的普罗米修斯》中,普罗米修斯就像是一个人类哲学意义上的训导者,为坚持原则,为民众和人类的利益,不向暴君屈服。而普罗米修斯也向人类展示出他强大的意志力,和高尚的精神境地,以当时的角度看来,普罗米修斯的经历绝对是个悲剧,但是他带给希腊人思想上的影响确是深刻的,即使无法逃离命运的安排和神的惩罚,也要有一个大无畏的为人类和文明而献身的精神。因此,从普罗米修斯展现英雄受苦的境遇开始,古希腊的悲剧诗人和先哲们便不断对人生智慧进行追求与探问,悲剧意识的主导地位也由此奠定。

在我看来,悲剧意识建立下的戏剧比喜剧带给人的印象往往要深刻的多,首先,在感官上带给人痛苦,其次,在心灵上给人以震撼。因此,我认为悲剧意识的产生是必然的,因为只有透过某种悲剧的情绪,才能让我们感觉到在事件中直接影响我们的,或存在于未知领域的紧张和不安,悲剧意识就是在反应一种现实的悲剧性,正因为现实生活所遇到的困窘或社会现状导致人们的心理压力沉重,悲剧不仅能够及时的反应现状,同时还能使人们的心理压力得到一定的舒缓,从而映证了悲剧将人们的痛苦转化成为对现实生活的热爱和对生命价值的追求这一说。无论是古希腊的命运悲剧,莎士比亚的性格悲剧,易卜生的社会悲剧,还是奥尼尔的当代悲剧,基本上都表现了西方的悲剧意识。通过这些悲剧我们也能更好的审时度势,了解现今社会所缺少的,和激发人们内心的正义与意志。所以,我认为悲剧意识是时代发展下与人们思想意识日益深刻的产物,沿着理性的思考前进,才能抵达悲剧意识。只有理性才能激发出悲剧意识带给人们的深刻教育,帮助文化的成长,帮助人们发掘人性的潜质,达到优化人类素质和提升思想的效果。

篇3:哈代悲剧意识原因

二、传记中写道“初三日夕,君径造袁所寓之法华寺”见面就问袁:“君谓皇上何如人也?”很显然谭嗣同想试探袁世凯对皇帝的态度以确定其立场,可这样的试探方式这样的问题对袁世凯来说未免太简单了,他当然会回答:“旷代之圣主也。”为什么谭嗣同一来就如此开门见山表明意图呢?结合当时维新党及光绪帝的处境就不难理解了,光绪下衣带诏给谭嗣同等亲信有“朕位几不保,命康与四卿及同志速设法筹救”之语,谭嗣同等意识到了危险即将来临,而化解这场政治危机的希望只在手握兵权的袁世凯身上。时间的紧迫,情势的危急和谭嗣同的缺乏政治经验都促使他有了这一问,而袁世凯给了他最想要的标准答案。这一问一答就已显示出两人在政治经验上的巨大差距,就像两个体重相差很多的拳手此刻才打完了第一回合就已注定了较量的结果。袁世凯的“出色”回答给了谭嗣同信心,因此立刻又问“天津阅兵之阴谋,君知之乎?”此时袁世凯显出了他的老谋深算,回答道“然,固有所闻。”如果他不想惹事上身而断然否定,或者掩饰犹豫的话反会使谭嗣同生疑:帝后斗争欲演欲烈袁世凯为官多年会看不出来?京城朝廷中传言西太后已软禁了皇帝要重掌朝政袁世凯一点也不知道?而袁世凯的回答又再次表明:不把谭当外人,拥护皇帝!至此谭嗣同愈发信任袁世凯,终于“直出密诏示之”并说:“今日可以救我圣主者,惟在足下,足下欲救则救之。”又“以手自抚其颈曰:‘苟不欲救,请至颐和园首仆而杀仆,可以得富贵也。’”这两句话充分表明了谭嗣同为国家、事业甘愿冒险牺牲的无畏精神,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激将袁世凯。袁世凯城府极深立刻正色厉声曰:“君以袁某为何如人哉?”好像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并说“圣主乃吾辈所共事之主,仆与足下同受非常之遇,救护之责,非独足下,若有所教,仆固愿闻也。”好一个“仆固愿闻也”,终于道出了为何袁世凯已见到密诏证据确凿,还不把谭嗣同五花大绑去邀功的真正目的:放长线钓大鱼!要引出维新党人的全盘部署!果然失去戒备的谭嗣同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荣禄密谋,全在天津阅兵之举,足下及董、聂三军,皆受荣所节制,将挟兵力以行大事。虽然,董、聂不足道也,天下健者惟有足下。若变些小说主要描写维塞克斯农村社会自然风光的美好及其在资本主义的入侵下逐渐走向毁灭的过程。哈代早期的作品讴歌了自然古朴、田园牧歌般的乡村生活,可以说是关于乡村生活的轻快动人的喜剧。其中的代表作是《绿荫下》和《远离尘嚣》。此后,由于资本主义的兴起和发展,英国农村宗法制社会逐渐走向消亡。哈代的作品主要反映了维塞克斯乡民的悲剧故事。尤其是他中晚期的作品充分详实地记录了英国农村社会的历史变迁,描述了这种冲击和变化对人们前途和命运造成的影响。代表作有《还乡》、《卡斯特桥市长》、《德伯家的苔斯》和《无名的裘德》等。《还乡》(1878)是其中的第六部。哈代把它列为起,足下以一军敌彼二军,保护圣主,复大权,清君侧,肃宫廷,指挥若定,不世之业也。”这番话意在激励袁世凯建功立业而袁世凯则继续冠冕堂皇地说:“若皇上于阅兵时疾驰入仆营,传号令以诛奸贼,则仆必能从诸君子之后,竭死力以补救。”这时谭嗣同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荣禄遇足下素厚,足下何以待之?”显示出谭嗣同虽然斗争经验不足但却虑事周全的一面,这个问题突然而且触及到了袁世凯的痛处一时无法回答,只能“笑而不言”。此时袁的幕僚出来为其打圆场,大讲荣禄和袁世凯是面和心不和,终于蒙混过关。当谭嗣同问到具体怎么对付荣禄时说:“荣禄固操莽之才,绝世之雄,待之恐不易易。”既有些担心在里面也有激将袁世凯的意思。而袁继续了他的精彩演出,怒目圆睁地说:“若皇上在仆营,则诛荣禄如杀一狗耳。”至此谭嗣同彻底放下心来与袁世凯“言救上之条理甚详”。看起来谈话即将结束,谭嗣同也“圆满”地完成了任务。这时袁世凯主动提出:“今营中枪弹火药皆在荣贼之手,而营哨各官亦多属旧人。事急矣!既定策,则仆须急归营,更选将官,而设法备贮弹药则可也。”这看似合情合理的一句话却实质上为袁世凯离开住处前往天津向荣禄告密作了掩护,不能不说袁世凯心思之细密,城府之深非常人所及。这场谈话以热血、率直、勇敢的谭嗣同被欺骗和奸诈、狡猾、阴险的袁世凯瞒天过海而结束。

三、接下来发生的事历史已告诉我们:小人的背叛和烈士的鲜血。传记中写到谭嗣同放弃了一次又一次的生存机会执意以死来殉变法事业,用自己的牺牲去向封建反动势力作最后一次抗争。他那掷地有声的话语永远为后人所铭记:“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最终血洒刑场,英勇就义,时年三十三岁!

随着历史研究的深入,谭嗣同传中部分史实或许难免因作者梁启超的痛悼好友之情而有失偏颇,但谭嗣同为理想为民族奋斗,不怕牺牲的大无畏精神将永远鼓舞着后人!

参考文献:

[1]梁启超.饮冰室合集.之戊戌政变记·谭嗣同传.中华书局出版社.

[2]马忠文.戊戌政变研究三题.福建论坛,2005,(9).

[3]陈夔龙.梦蕉亭杂记.北京古籍出版社,1985.人物与环境小说。它标志着哈代悲剧小说创作的开始。这部小说在环境描写、人物塑造和情节安排上都极具特色,引人入胜。从《还乡》的版本上来看,这部小说目前是最受欢迎的。本文将通过分析《还乡》中主要人物形象,从人自身的性格冲突、人与环境、人与社会的矛盾冲突这三个方面探究哈代悲剧小说的根源。

《还乡》(The Return of the Native)指的是克林·姚伯放弃了在巴黎兴隆的钻石生意,回到家乡爱敦荒原并决心通过教育事业改变愚昧落后的家乡。克林不是农民,但他热爱荒原,“如果有谁了解荒原的话,那就是克林了。他被它的风光、它的实体、它的气味浸透了。……把游苔莎对荒原诸般的恨全部转化成爱,便是克林的心。”所以,克林被称为荒原的“乡民”。书中其他主要人物可以由此分为两类,一类是热爱荒原的,包括朵荪·姚伯和德格·文恩,另一类则是厌恶荒原的游苔莎和戴芒·韦狄。他们对环境的态度与他们各自的性格有关,同时也影响着他们与环境的关系,使他们的命运有了或悲或喜的结局。

哈代给悲剧下的定义是:“简单地说,悲剧表现人生活中这样一个处境,即这种处境不可避免地要使他的某个目标或欲望———在即将付诸实施时———以毁灭性的灾难而告终。”[1]哈代关于悲剧的论述在游苔莎的身上得到集中的体现。游苔莎生于繁华的海滨城市蓓口,在父母去世后,她跟着祖父来到爱敦荒原。她年轻、孤傲,渴望光怪陆离的都市生活,称荒原为“残酷的监工”,却又注定要生活在荒原上。她是她自己的敌人。她和韦狄很像: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对任何能轻易得到的或别人认为普通的东西都不感兴趣,只渴望难以得到的东西。

她本来有两次机会离开荒原。一次是韦狄和朵荪婚后不久,游苔莎和韦狄在雨冢约会。韦狄极力劝她离开他们共同憎恨的荒原,跟他去美国。但是游苔莎性格中的两个因素使她没能抓住这次机会。一个是“优柔寡断”,她想到“美国是那么遥远”,她需要时间考虑。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游苔莎的骄傲。她虽然爱韦狄,但却不情愿嫁给她自以为地位比她低的男人。第二次机会是由德格·文恩提供的。文恩为了保护朵荪的幸福,劝说游苔莎去蓓口给一位有钱的寡妇做伴。游苔莎拒绝做工,骄傲使她不能降低身份去做工。她太骄傲了,不肯为实现自己的目标做出任何妥协。

为了离开荒原,为了能“在一座可以到处寻欢作乐的城市里做一名贵妇人,以自己的方式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游苔莎想尽办法越过了韦狄、朵荪、文恩和姚伯夫人等诸多障碍,设法使自己与“天上来的人”克林结为完美的一对。但是游苔莎不知道克林回到荒原是因为他认为在巴黎的工作是“一个男人所能从事的最清闲最无意义最没男人味儿的工作”。他已决定放弃巴黎的生活,在荒原做一些合理、有意义的事情。克林热爱荒原,认为它“令人振奋,给人力量,安慰人心”。游苔莎却憎恨荒原,厌恶劳动,向往巴黎的花花世界。由于性格的差异和与环境的矛盾冲突,注定游苔莎和克林的婚姻是一场悲剧。

婚后,游苔莎请求克林带她去巴黎,但克林留在荒原的决心是坚定的。由于患了视疲劳,克林暂时无法读书。为了做些有用的事,他决定作一个砍常青棘和灰炭的人。游苔莎发现克林边劳动边幸福地唱歌,绝望地哭了,不禁悲叹自己的命运。她和克林激烈的争吵,说着彼此的缺点。克林和游苔莎的矛盾冲突终于爆发了。但是真正导致他们关系破裂的是姚伯夫人的死。游苔莎趁克林熟睡时与韦狄在家中密谈,从窗帘后面看到来访的姚伯夫人但却没有开门。这些直接导致了姚伯夫人的死亡。当克林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与游苔莎产生了第二次激烈地争吵。游苔莎回到了迷雾岗的家中。她一直等待克林原谅她,来接她回家。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克林给她的信没有及时送到游苔莎手中。就在十一月六日晚上,游苔莎决定和韦狄私奔。而这天晚上,荒原上暴风雨肆虐,就像游苔莎的恶运一样。游苔莎在暴风雨中喊出自己的痛苦:“我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地努力想成为一个出色的女人,而命运又是这样地与我作对!”她感到韦狄不够伟大,不值得她为之破坏自己在婚礼上的誓言,而她又没有足够的钱自己走。绝望的游苔莎跳进湍急的河水中。至此,游苔莎应验了自己的话,她说过荒原是“我的十字架,我的苦难……(它)会杀死我”。荒原的确杀死了游苔莎,在《还乡》中爱敦荒原有着“最坚强的意志。对被命运之神的咒语所控制的人,苍茫的荒原所显示的冷漠更甚于人之对那荒芜的蚂蚁山上困境中的蚂蚁。性格坚强的人物相互作弄,又被沉静的环境所作弄”。[2]

克林和游苔莎由于理想﹑追求不同,在爱敦荒原这个舞台上演绎着他们的人生悲剧。哈代的悲剧小说主要是为了表现“有价值的东西为不可抗拒的力量所困”而毁灭的悲剧。[3]“不可抗拒的力量”对于哈代来说就是“什么力量支持我们,什么力量与我们作对,我们怎样影响他人,他人怎样影响我们,自然如何为一个人施工又如何破坏另一个人的成果”。[4]哈代还特别研究了“命运”(遗传和环境)在人,特别是女性身上的作用。游苔莎是哈代创作的女性形象的一个典型。19岁的她,充满幻想,如她的祖父所说如果她脑子里少一些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她会过得更好一点。游苔莎的悲剧不是拉辛似的“性格悲剧”,也不能完全归结于古典悲剧的“命运悲剧”,其悲剧有更深层的社会的原因。尽管她的性格有弱点,尽管荒原以它压倒一切的力量塑造人们的生命。由于资本主义大机器工业的兴起,英国乡村传统的道德观﹑价值观正趋向崩溃。克林深知外部世界的变化,想通过教育启蒙家乡的人们。游苔莎和韦狄则极力想摆脱传统的束缚,舍命追求资本主义大都市浮华的生活。哈代哲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理智能帮助人们克服环境的困难和直觉的盲目———如果人们愿意的话。游苔莎和韦狄的不良感情影响着克林、朵荪、文恩这些正常的、理智的人们的生活。哈代悲剧小说中的人物因为自身性格,因为与环境的矛盾冲突,因为与社会的矛盾冲突而互相影响,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酿成了个人及整个社会的悲剧。

摘要:本文通过分析托玛斯·哈代的代表作《还乡》中的主要人物形象,揭示哈代小说中悲剧人物的命运是环境、性格和社会共同作用的结果。

关键词:哈代,悲剧《还乡》环境,性格,社会

参考文献

[1]Hardy,Florence Emily.The Early Life of Thomas Hardy.Macmillan.1928:230.

[2][4][美]Charles Leavitt,EmilyS.Leavitt.著.孙蓓译.托玛斯·哈代的《还乡》:英汉对照.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7:130,206.

[3]Pinion,F.B,A Hardy Companion.London:Macmillan,1977:145.

篇4:哈代悲剧意识原因

关键词:哈代;悲剧小说;美学

一、悲剧美学

悲剧,作为一种美学范畴,其特性尽管集中体现在作为一种文体的悲剧里,但在历史上、生活中、艺术里依然有充分的显现。西方悲剧,从古希腊悲剧到二十世纪爱尔兰文艺复兴,各种悲剧文体、悲剧形象、悲剧动作、悲剧氛围,都显示着不同的美学价值。一般说来,按性质区分的性格悲剧、命运悲剧、社会悲剧等,各自有着独特的悲剧美学含蕴与审美情趣。但三者也不是绝然隔离、互不相干的。悲剧在西方美学中,其含蕴不仅是汉语译文字面上的悲惨、悲哀、悲凉、悲伤等等,而是对崇高、正义、真诚、善良的歌颂,其情调是庄严、肃穆、典雅、凝重,甚至是悲怆、悲愤、悲壮的。

二、托马斯·哈代

托马斯·哈代是英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他一生创作了14部长篇小说,4部短篇小说集,还有8部诗集和史诗剧《列王》。他的主要成就是小说。哈代把自己的小说分为三类:“罗曼史幻想”、“爱情阴谋故事”、“性格和环境小说”。他利用小说公然揭起反抗一切社会礼法的旗帜,掀起一股推翻一切“神圣道德”的风潮。他的作品中渗透出来的浓烈的悲剧意识和悲观主义色彩与英国维多利亚时代虚假的乐观情绪形成鲜明对照,同时表明哈代对资本主义社会工业化时期对古老农村的侵蚀和凉掠夺的深刻观察和强烈谴责。

三、哈代悲剧意识的成因

1.哈代的生活环境

青少年时期,哈代目睹了农民饱受贫困之苦和自然灾害的肆虐,又遭受不平等的社会制度的压迫,生活失去了光彩和乐趣,剩下的只是为了生存而痛苦地挣扎。那里的村民思想观念比较落后、陈腐,具有浓厚的宿命论色彩和命运观念。哈代的祖母和母亲也经常很自然地用宿命论观点来教育哈代,向哈代解释世界的一切。那里的人们在现实生活中遭受到苦难和不幸时,往往会说“这是命中注定的”。这样的环境自然给哈代幼小的心灵打上了深深的命运悲剧的烙印。

2.哈代所处的历史时期

哈代的生活时代正是十九世纪末大英帝国开始衰落的时期。哈代的描绘对象是他所熟悉的威塞克斯地区的乡村生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这个地区以外的世界视而不见、麻木不仁。他立足于威塞克斯去观察他所处时代的庸俗时风。他的视野走出了荒原,把世界剖析。维多利亚王朝,是英国资本主义表面上繁荣昌盛的时期,崇尚繁文缛节、提倡虚伪的文雅。哈代没有被这种庸俗的社风所同化,他竟然将苔丝“失了身的农家姑娘置于悲剧的王国”,并且挑战性地给小说加上一个副标题:“一个纯洁的女人”。显然,哈代是有意向传统道德观念和世俗的社会挑战。哈代的悲剧小说展示了他所坚持的“反映人生、暴露人生、批判人生”的创作意图。他直率坦白地揭开未能如愿以偿的悲剧人生,这样的悲剧“并不出自虑构,而是真实地反映现实”。真实的悲剧阴暗而壮丽、恐怖而有趣,哈代因此被誉为“最悲惨的作家”。

3.宗教信仰

基督教对哈代作品持久影响的一个特征是:在小说中哈代常运用圣经形象和典故。这样有助于哈代进一步细致和深刻地展现人物的内心冲突和精神探索。在他的小说中大量使用了《圣经》文字,并套用其形象。如在《苔丝》,苔丝为私生子洗礼一段,就是源自《启示录》中对耶稣的描写。哈代笔下的人们的生活交织着原始经验和现代人痛苦。艾敦荒原几乎是伊甸园的变种。在《圣经》故事中,伊甸园是天堂乐园,人类始祖亚当和夏娃为求知识,敢于违背上帝命令、偷吃“禁果”、结为夫妻,因而遭受上帝的放逐,下凡尘世,过着辛苦劳作的生活。从此,“所有上帝的创造物都失去了他曾赋予的辉煌光泽”。而艾敦荒原就是人类苦难世界的象征,这种象征体现了人类认识痛苦和不幸的最原始经验。在哈代的作品中也有大量的基督教牧师和其他宗教代表人物的具有贬抑的人物刻画,对基督教教育给人们带来的有害后果进行了戏剧性的描述。例如《苔丝》中狂热的基督教教义涂写者,他被哈代讽刺为牧师中“无可指责的典型”。哈代所塑造的基督教代表和他所展示的基督教信仰对个体和社会所产生的影响力在不同的小说中是不同的。《在绿荫下》中的May bold只是有点吝啬和阶级观念,《一双蓝眼睛》中的Swan court是一位社会势利小人,他的偏见产生了更大的伤害。

四、哈代小说的美学价值

哈代一直被认为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是个沉闷的作家,但是读其作品,给我们的感觉并不是一种无望的悲哀和震惊。苔丝和裘德虽然最后都难逃一死,但是“每个伟大的悲剧都在根本上必须是乐观的,因为悲剧的本质在于它的英雄主义的宏伟,在于它在我们心中激起的强大的生命力和奋发疾进的情绪。”人在极度的逆境中的不屈不挠,正是人性的伟大所在,他们在精神上的无畏精神给读者留下了远比他们死亡所带来的悲哀更为强烈的赞佩之情。他们虽然屡遭不幸和灾难,但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对生命的渴望和追求,他们在同命运的搏斗中所表现出的惊人的生命力和勇气,显出了人的尊严和崇高。在《德伯家的苔丝》结尾处,“那时候,东方天边上一道银色的白光,使得大平原离的远的那些部分都显得昏沉灰暗,好像就在眼前;而广大景物的全体却露出唯喏不言,趔趄不前的神情,这是曙光将要来临的光景。”苔丝就是在这样壮丽的景色中为追求幸福、自由和爱情从容就义了,她在太阳的映衬下悲剧性得到升华。深深打动我们。哈代的悲剧小说就是这样产生了高度的美学价值和艺术魅力,感动一代又一代读者。

参考文献:

[1]叔本华,《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年.

[2]杨周翰等,《欧洲文学史》下册,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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