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钓鱼

2024-04-07

去钓鱼(共9篇)

篇1:去钓鱼

爸爸去哪儿——钓鱼去作文

上周日,吃过中饭。我问:“爸爸去哪儿?”爸爸说:“我们钓鱼去。”噢耶,太好了。我一边说一边高兴得蹦起来。

准备好钓鱼的工具,我们来到钱塘江边的.小河边。河水有点黄,很浑浊,看不出来它有多深。河岸边长满了又青又黄的芦苇。

我迫不及待地问:“这里面有鱼吗?”爸爸说:“我也不清楚,应该有吧。”“那我们赶快钓吧!”

我学着爸爸的样子先弄一点鱼饵往鱼钩上一捏,然后慢慢地把鱼钩往水里放。一直放到彩色的浮标浮在水面上。我坐在岸边的岩石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浮标。心里默默地念着:鱼儿,鱼儿,快点儿上钩吧!就在这时,浮标开始动了几下,它在水面上上窜下跳的,像跳绳的小孩一蹦一蹦的。看得爸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喊:“快收杆,快收杆。”此时此刻,我才从梦境中回到了现实。我猛地一提,鱼钩在空中摇晃,眼睛像雷达一样搜扫着。唉,怎么什么都没有,鱼饵也被吃了。爸爸说:“第一次钓鱼本来就不容易钓到,别放弃。”

听了爸爸的话,我振作起来。一次、两次、三次……我失去了耐心,向爸爸大喊:“我不钓了,烦死了。”爸爸声情并茂地说:“这里的鱼可能太小了,嘴巴都没钩子这么大。”我的心情慢慢地浮躁起来,每一次浮标沉下去,我拉上来,眼前还是没有鱼。我的希望一次次破灭,心情一次次糟蹋。唉,我不钓了。

钓鱼看似简单,但想钓到鱼却不简单。

篇2:去钓鱼

吃完早饭,妈妈带我来到了一个小池塘边去钓鱼。

我看见池塘边种着几棵刚发芽的柳树和一些花花草草,池塘里有一些鱼儿正在欢快地嬉戏着,真是一个钓鱼的好地方。妈妈挑了一个位置在那儿撒下一些鱼食。我就迫不及待地拿起鱼竿便要准备钓鱼,妈妈见了忙说:“现在还不能钓,要过几分钟才能钓。”我问:“是一分钟?两分钟?还是三分钟呢?”妈妈说:“没这么快,至少要20-30分钟。”我一听只好垂头丧气地在一边慢慢等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漫长的25分钟,妈妈说:“现在可以钓鱼了。”我兴奋地跳了起来,拿起鱼竿和鱼饵,把鱼饵装在鱼钩上,向池塘里用力一甩,我就坐在小池塘边等着鱼儿上钩。过了好长时间,浮标一动也不动,我忍不住喊了起来:“鱼儿也不上钩,都走光了,钓鱼真没劲。”旁边钓鱼的老爷爷听到了说:“你可别学小猫钓鱼啊,三心二意,做事要有耐心啊!”妈妈也说:“是啊,做事要有耐心,要专心,才能将一件事做好啊!”我听了老爷爷和妈妈的话,继续在池塘边等着鱼儿上钩。又过了一会儿,突然浮标猛的往下一沉,我连忙大喊:“妈妈,妈妈,快来帮忙,我肯定钓到了一条大鱼!”妈妈赶忙放下手中的鱼竿,过来帮我一起拉,“哇!是一条大鲤鱼,我高兴地又蹦又跳。”妈妈说:“是啊,你看,只要有耐心,有恒心,坚持到底,就一定可以成功的,这下晚上我们可以吃红烧鱼了!”

篇3:请你去钓鱼

有一次在她那里, 我把吸过的烟蒂顺手扔在地上。以前我也都是这么做的, 我就是这么个习惯。可是这次, 方小惠现场捡起了它, 她把它放在我身旁的烟灰缸里。她的这一举动伤害了我, 让我脸上挂不住。不过, 我隐忍着没有发作。看她假的!她给我假什么呀假?把我当没素质的人, 当乡下人。如果不是瞿光辉, 我会到她这儿来?我不过是碍着瞿光辉, 才没有计较她。

事后, 她跟瞿光辉解释说, “他不够尊重我。”

她说, “他在自己家或你那个家, 会把烟头丢在地上吗?当然不会!只有在宾馆, 酒店和洗头屋, 他才会这么做。而且还必须是较低档次的这一类地方。”

“我家总被她称作你那个家, ”瞿光辉对我说, “她说得也还是有些道理。”

我仔细想了想, 也对。虽然我就有这么个不好的习惯, 但在她看来, 以我这种身份的人大概不会如此吧。

这件事让我感到方小惠是个很自尊的人, 同时也有她骄傲的一面。但她做得张驰有度。我把烟头丢在地上是一种经常性的行为。她大概从一开始就反感, 甚至愤怒, 却没有丝毫表示, 照样每次都好好地把烟灰缸摆在我旁边, 直到她再也忍不住的那一天。她的做法也无可挑剔:先是若无其事地捡起它, 放进烟灰缸里, 然后再很快岔开话头, 提到另一件事。过后, 她通过瞿光辉发出质问也让人无话可说。她相信她的话, 瞿光辉会传给我。

瞿光辉打算把租下的房退掉, 再专门给她买一套房子。他这是有了长期的想法。他还想, 希望方小惠能秘密地为他生个儿子。他和老婆生的是女儿, 已经在读高中。真要这样的话, 他在女儿之外, 又有了一个儿子。当然喽, 他同时也有了两个家。在他和我商量时, 我认为尽管有风险, 但可以一试。瞿光辉有这个能力, 钱不会有问题。要知道, 一个男人若能拥有两个家, 一个正室, 一个偏室, 那是很诱人的。谁不想啊!两个女人, 两个孩子, 分别在两处。不过就是要尽可能地谨慎, 不能出一点差错。许多人垮台, 都是垮在女人这上头。

听了我的分析, 瞿光辉沉思良久。他觉得方小惠值得他冒一冒风险。“值得!”他说, “已经这么多年了, 我一直在观察她。方小惠她不会乱来, 我无法舍弃这个女人。”

这对方小惠无疑是个好消息。被包养的女人, 梦寐以求的不就是这种事。瞿光辉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再宣布他的决定。可是在这节骨眼上, 方小惠却突然消失了。真够奇怪的, 我们还在策划具体做法, 她人却不见了。一切都还来不及告诉她, 她就离开了。她没有通知瞿光辉, 也没有暗示过什么, 就这样去向不明。她一定是存心不让瞿光辉知道她去了哪里, 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她在某一处打工, 还是重又堕入了风尘?这个女人肯定还活着。那么, 瞿光辉继而寻思着, 她到底在哪里?

方小惠的离开, 对瞿光辉是个打击。关键是他不知道原因, 方小惠为什么要离开呢?这问题一直苦恼着他。他反复问我, “我对她总还可以吧?”我说, “不是可以, 而是太好啦。无论谁, 即使是结发夫妻, 也不会有你这么好。”“是啊, ”瞿光辉唠唠叨叨地跟我回忆那些曾经送给她的礼物, 给她的钱, 还有他们在一起时的柔情蜜意。他都不能忘却。他痛苦地自问,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会让她那么决绝地离开我?”

我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看来方小惠的确已经逃离了, 她真的不在。

瞿光辉为此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以他的成功, 他是不可以被女人抛弃的。但事实却是如此。你以为你给了她恩典, 你还准备着给她更大的恩典。你当她会感激涕零, 会像小宠物一样幸福地和你呆在一起。可是她居然不领情, 她一走了之。太荒诞了,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呀?这世界越来越不正常。让瞿光辉难堪和恼火的地方在于, 这种消沉和难过的情绪还不能流露出来。他的外在形象很重要, 那么多人盯着他。他每天都要表现得沉稳, 他要处理很多重大的事情。所以方小惠带给他的创伤, 他得憋在心里, 表面上要装得和往常一样, 就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但是他明显比过去烦躁和焦虑。经常会无端地发脾气, 厉声训斥下属或身边的人。

大约过了四五个月, 瞿光辉才缓过劲来。我很高兴, 他终于挺过来了, 那件事不再对他有影响。因为他有了新的爱好:钓鱼。钓鱼既能修身养性, 又能帮他消磨时光。瞿光辉是这样一种人, 他只要一有什么爱好, 很快就会痴迷进去。而且凡是瞿光辉的爱好, 在县城里无一例外都会闹出大动静。这个容易理解, 有太多人投其所好。总有人在这方面操心, 想办法去满足他爱好的事情。或是自己培养相同的爱好, 以便接近他。

第一次好像是在秋天, 初秋吧, 夏天才过, 刚入秋。有人试着请瞿光辉去钓鱼, 那人哆哆嗦嗦的, 不知道瞿光辉会不会给面子。没想到他马上就一口答应了, 还让人叫上我一块儿去放松一下。

鱼池在白龙镇边上, 从县城驱车去那里, 用了半小时。车只能停在公路上。从公路走过去, 不过一二百米, 很方便。池子有两个, 不是旧式池塘, 而是挖掘了两块农田然后灌水做成的。从前相邻的两块农田, 现在是鱼池。在它们中间, 有一间用预制板搭建的小平房, 形同一只小盒子, 三五个平米。那是鱼老板夜间照看鱼的地方, 兼放杂物。里面有张木床, 铺着稻草, 稻草上铺床单棉被, 又皱又脏。地上则铺着一层沙子, 沙子吸潮。

我们刚到, 鱼老板就从那屋里钻了出来。他笑眯眯地说, “来啦来啦, 都是贵宾啊。”

说着就散烟, 但没人接他的烟, 于是他又塞回兜里。我看到他手上密布着鱼鳞, 就像是长满疮斑。

钓鱼的人散在鱼池四周, 都把眼睛看向瞿光辉。鱼老板每人给了一张小矮凳, 鱼杆鱼饵也由他备好。组织者让他照顾好瞿光辉, “先给这位领导安排个好地方。”鱼老板看上去还算机灵, 或许是太机灵了, 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基本上他一直就围绕着瞿光辉, 帮他找地方, 安置他坐下, 帮他上钓饵, 教他甩钓丝。

我不大会钓鱼, 也没耐心, 只鼓捣了一会儿, 就钻进小屋。瞿光辉显得安静, 他坐在那儿纹丝不动。我望着鱼老板, 我们以前应该没见过面, 但他的眉眼处却让我眼熟。很眼熟, 我好像在哪见过, 却又回忆不起来。他个子矮小, 皮肤又黑又糙。脸是猫脸。一张猫形的脸皮, 扁平地印在他脑袋上。整个人形看着丑陋。他吸着烟。衣服跟手上一样, 也沾着鱼鳞。

此时, 鱼老板正谄媚地对着我笑。他愈是谄媚, 脸上的丑陋便又增加几分, 令人不快。他笑着说, “看得出来领导们都是生手, 有几位可能还是第一次钓呢。这样子钓是钓不起鱼的。我这儿鱼大, 也肥, 而且好。”我不太清楚他说好是什么意思。他接着说, “等会实在钓不起鱼, 我可以帮你们用网捞, 我一网能捞出一堆鱼来。”

我这才注意到, 墙角落里果然有一张网, 那是他等会为我们捞鱼的网。网上现在卧着两只狼狗。它们懒洋洋地卧着, 眼睛似睡非睡地半睁半闭。狗的肚皮瘪着, 像蒲扇一样上下扇着, 一看就是没有吃饱过, 总在挨饿。它们即使躺着, 也还在喘息, 像是患了病。我说, “饿狗, 它们大概不怎么顶用。”

“哦, 不!它们挺厉害。特别是晚上, 它们一冲出去就像是两颗子弹, 带着股风。它们咬人从不带声, 也不吠叫, 呼地一下就窜上去了。偷鱼的人都怕它们, 不敢来。”

“方圆十几里, 就没有不怕它们的。”他又补充说。

我有些不太相信。“这么厉害, 怎么不让它们吃饱呢?”

“故意这样的, 不吃饱才狠, 挨饿的狼狗最凶悍。别看它们平时病恹恹的, 真要有了事, 一唤就来劲。”他往我跟前凑了凑, “这和人也差不多。”他说, “一看就知道你们是领导, 如果让那些干活的人总能吃饱, 他也就不想干活了, 是吧?”

说完, 他的眼睛狡黠地眨巴着。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和鱼老板说话很不舒服, 也或者说很舒服。这要看你自己是怎样的人。他总在想办法奉承你, 巴结你。而且不隐晦, 故意把奉承做在表面上。比如这狼狗吧, 他还有另外的说法。

他说, “尽管它们厉害, 可是它们又懂得认人。就像你们这些人吧, 它一看就知道, 不, 不用看, 一闻就知道。知道你们来钓鱼, 还知道你们是大人物。不管白天还是晚上, 只要你们来, 它们就不会乱动乱来, 就像见到了主人。信不信?你现在随便踢哪只狗一脚, 它不但不咬你, 还会站起来摇一摇尾巴感谢你。”

我一向怕狗, 不信, 也不敢踢哪只狗。他坚持要我踢一脚试试, 或者踩它的头踩它的尾巴都可以, 反正就是冒犯它, 侵犯它。“随便哪一只都行, 你踢它吧。”我不想踢, 但拗不过他再三请求, 他几乎就是在乞求我。于是我就踢了一脚, 我踢的是那只黄颜色的狗。

它果真缓慢地站了起来, 虽然它饿着肚皮, 骨架却很大。它嗅了嗅我的腿, 然后从我裆下钻过, 站在我前面使劲摇了摇尾巴, 才又重新躺下。

鱼老板高兴得哈哈大笑, “是不是?我没说错吧?你就是踢它, 它也还要摇尾巴。它聪明着呢, 知道怎么认人。”

另一只狗他也要我踢。这一次我踢得更用力, 脚尖就像是踢在一堆石头上。它的表现和黄颜色狗一模一样, 也是先站起来对我示一通好, 再又躺下。

我们站在小屋的门口说话。瞿光辉在靠近小屋的一侧, 那些请他来钓鱼的陪同人员在另一侧。他好半天也没钓起一尾鱼。但是他不收杆, 别人也不能收杆。在瞿光辉的位置上, 我们能彼此看见。他时不时地会看上鱼老板一眼, 其余时间他都在看着水面沉思。从他那里, 应该能听见我们说话的声音。这其间, 鱼老板的女人送过一次开水。她拎着暖水瓶, 穿过田野, 一直送到鱼池边。鱼老板亲手为我们每个人的水杯都注满了水。他说, “我知道你们喜欢喝开水, 特意叫老婆烧了送来。”

鱼老板显然是一个饶舌的人。一个丑陋的男人如果沉默寡言, 往往会让人想到阴险。但是如果饶舌, 又会觉得滑稽。鱼老板应该属于哪一类呢?我一时也想不明白。

那天, 我坐在小屋边上和鱼老板聊天。他们几位在钓鱼。鱼老板告诉我, 他有两个孩子。一个在镇上读初中, 另一个在村里读小学。他说, “他们能读成么样子就么样子, 我不会管的, 管也没用。”他自己守着这两口鱼池, 女人在家种着几亩地。“鱼池比种地强, 只要能有人来是吧?没人来肯定不行。”说到这儿, 他又望着我讨好地笑, 那张猫脸上满是皱折子。“鱼池和餐馆差不多, 停的车越多越高级越好, 你说是不。”

除了女人和孩子, 鱼老板还有一个妹妹。

他说, “她读过高中, 在我们家读书最多。她在县城里打工, 据说是在一家文印社打字。不过我没也去过, 她不让我去。她干了好几年, 今年年初去了南方。她说那边的工资高一些。我也从不管她, 相信她能办好自己的事。这不, 她去了南方, 工资果然高多了, 寄回的钱比过去多了好多。”

说到妹妹, 他显得很幸福。“你没见过她。见过的人, 都不相信我们是亲兄妹。这也难怪, 我长得这么丑。”他嘿嘿一笑, 又接着说, “可她却那么漂亮。她高我矮, 我黑她白。好像我们家漂亮的地方都长到她身上去了, 丑的地方统统集中到了我身上。但仔细看, 还是能分辨出来, 能看出我们是一娘所生。这没什么, 也许这样更好。妹妹在外面做事, 漂亮一点没有坏处。我呢, 喂鱼嘛, 怎么着也是喂。是不是?鱼在水里面, 才不会管你长得美还是丑。”

根据他的外貌, 我无法想像他的妹妹能漂亮成什么样子。但听到他喜滋滋地说了这么多, 我倒宁愿相信他说的话。

大家没有钓到多少鱼, 合到一起还不到五斤。请瞿光辉来钓鱼的人这时让鱼老板捞一些上来, 他说, “让领导带回去尝一尝鲜。”

一直观察动静的鱼老板, 早就在跃跃欲试。一听这话, 赶紧去池边撒网捞鱼。不大工夫, 就捞上来银银白白的一大堆。他称了重量, 又按人数分装在塑料袋里。原来在那张木床底下, 还放着一捆一捆很精致的塑料袋。

我们第一次去钓鱼, 就是这么回事。塑料袋里的鱼, 和菜市场卖的鱼没什么两样, 只是在价格上要高出一倍多。鱼池的老板们, 可能正是从这种差价里赚钱的吧。

没想到, 瞿光辉还真对钓鱼这事儿上了瘾。知道他有了这个新的嗜好, 来请他去钓鱼的人, 就和以前请他吃饭洗脚的人一样多。那些人的信息非常灵通, 谁都知道风向。瞿光辉确实很难有空, 但只要他稍一空闲, 就会有人陪着他去放松。

我也常去, 就像以前陪他去方小惠那儿。我因此和鱼老板混得很熟。我们无疑是他这里最重要, 也是最大的主顾。他因此越发着力地巴结和讨好我们。他的样子越来越卑贱, 笑容也越来越诌媚。他表现得如此厚颜无耻, 显然是有所企图。但是没人会在乎他, 也没人在乎钱的事。他想出了很多花样。开水是常备的, 他老婆一趟一趟地往这儿送。另外, 他还在小屋里放了些书报, 让那些钓累了想休息的人可以消遣一下。墙边甚至还摆着一台小型号的电视机, 尽管很难调出影儿来, 但有声音。

鱼老板动了很多心事。在他难看的外表下面, 实际上隐含着狡狯的一面。来过几次, 他就发现瞿光辉是真正的主角, 所有的人都在围着他转。所以他也千方百计地围着他转, 在他身上下功夫。这些人给他带来了生意。他们可真是天底下最好的顾客啊, 从不讨价还价, 从不计较多少, 也从不看秤。好像只要瞿光辉开心就好。那么要想留住这些顾客, 只要留住瞿光辉就好。可是瞿光辉相当冷淡, 他只管钓鱼, 对鱼老板从来也是爱理不理。有一次我们再来时, 鱼老板突然搬出了一把躺椅。它是订制的, 可以折叠, 能够根据鱼池边的坡度随意调节倾斜面。它简直就是一张活动床, 可以坐着, 也可以躺着。鱼老板把它安置好, 请瞿光辉就坐。那是一张十分舒适的躺椅。

大伙儿都夸鱼老板想得周到。瞿光辉笑了笑, 也没说话, 就拍了拍他的肩。我看到鱼老板弯着腰, 俯在他耳边, 告诉他鱼杆可以放在什么地方。然后, 他从躺椅后面固定的位置上撑起了一把伞, 瞿光辉就被罩在阴影里了。对鱼老板来说, 这大概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奢华的服务。

我看着他们, 他们就在不远处, 在我的视野之内。鱼老板忙碌着, 忙碌完之后搓着手, 垂立一边。瞿光辉则要沉稳得多。他按部就班地坐下, 甩出钓钩, 再斜躺下。他有没有观察过鱼老板呢?鱼老板在问他要不要看报?他摇了摇头。过了会, 鱼老板的老婆来送开水, 大家都喝了。她还打了一盆井水, 请瞿光辉擦把脸。井水清凉, 她把毛巾拧干递给他。弄完这些, 鱼老板的老婆没有离开。她就站在瞿光辉身边, 拿一把扇子给他扇风。躺椅上的伞只能遮阴, 但是这会儿闷热得很。女人没那样灵活, 一定是鱼老板安排她在那儿打扇子, 因为我看到鱼老板跟他老婆耳语过。

瞿光辉没说感谢, 也没拒绝。鱼老板的老婆因此一直在那扇着。

我不喜欢钓鱼。总而言之我厌恶那种心怀鬼胎, 又无所事事的状态。面对水中的鱼儿, 我们耍弄聪明和诡计, 却总能得逞,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更多的时候, 我都在和鱼老板聊天, 他对我几乎无话不说。他的鱼池是用掘土机挖成的。那个大铁家伙, 五六天就挖就了。至于池里的鱼, 则是从其它大鱼场购回来的成鱼。他的进货渠道, 和菜市场的鱼贩子们没什么两样。只不过鱼贩子们就在市场里卖, 他还要转一道手, 把鱼倒进水里, 等着人来钓。他不必购买幼鱼苗, 那样的话, 周期太长了, 不划算。

我巧妙地提到了价格问题, 他的鱼比市场里要贵上一倍多。

他竖起一根指头, 在唇边暧昧地摆动着。“真正来这儿的人都不是为了鱼, 而是为了钓。你们这些人缺鱼吃吗?你们谁也不会缺。是不是?你们缺的是钓鱼的乐趣。在这里呆上半天或一天, 对谁都会有好处。对吧?钱更不是问题。而鱼对你们来说, 不过是玩儿。你们图的就是玩儿。”

鱼老板对我们揣摩得很透彻, 我不认为他说错了。

因为有鱼池, 又有生意, 鱼老板在村子里的地位明显提高了。“过去谁瞧得起我啊?”他说, “可现在我都能和村里镇里的干部一起打麻将了”。和谁打麻将是个标志性的东西, 还是面子, 是社会地位。手中没钱, 能和干部打麻将吗?以前他想都不敢想。他问我, “有时候你们来了, 我还没睡醒, 还在揉眼睛, 记得吧?”

我说, “记得。”

“那是因为前一夜打了通宵, 和他们打麻将我做不了主。他们要打到几点就打到几点。我陪着他们, 觉得挺有意思。我两个鱼池, 妹妹也经常寄钱回来, 日子还过得去。所以, 他们总是找我打麻将。村子里除了我, 他们再不会找别人了。别人谁也陪不起, 他们打得可大着呢。”

他说得手舞足蹈, 很沉醉, 和他们打麻将挺荣耀。但他很快又记起了我, 赶紧刹住话头。我看到他的脸色燃放着一层光亮。

他说, “还是幸亏有了你们。如果你们不来钓鱼, 就算我有十个鱼池, 又有什么用?”

这话比较实际。据说我们来之前, 他的生意向来都很萧条, 在同行中也有些受气。自从瞿光辉来过以后, 我们的消费对他来说算是很大的了。我们这些人, 带给他兴旺。

后来, 鱼老板专门从武汉东西湖进一些昂贵的鱼回来, 青鱼和鲶鱼之类。等我们来了, 他就给我们介绍新品种。即使钓不了多少, 最终他也会用网捞上一堆, 分发给我们。这成了一种惯例。瞿光辉不管这些, 也不阻止。消磨完一段沉闷的时光, 我们拎着大大小小的网兜, 来到公路上, 乘车而去。每一次钓鱼, 都是这样。

其实, 瞿光辉不爱吃鱼。或者夸张点说, 他痛恨吃鱼。他的家里基本上见不到鱼, 这我知道。钓完鱼后, 分给他的那一份, 他从不带回家。他总是直接交给司机小王, 随他怎么处置。偶尔, 他会吩咐小王送给谁或谁, 那一般都是他年老的亲戚。

那么, 一个不爱吃鱼的人为什么会热衷于钓鱼呢?答案是瞿光辉自己告诉我的。他说, “鱼老板是方小惠的哥哥。”

瞿光辉早就知道这一层关系。他说, “方小惠以前对我说过, 说她在乡下有一个养鱼的哥哥。有一回坐车从这儿经过, 方小惠还亲手指给我看。她说, 那就是她哥哥的鱼池。我当时开玩笑地说, 什么时候来钓一回鱼吧。”

说到这些往事, 瞿光辉仍然有些伤感。

我很惊讶, 难怪头一回见到鱼老板时, 我会觉得眼熟, 原来根源在方小惠。这真是世间最为奇妙的组合, 反差如此强烈, 却又有着内在的牵连。瞿光辉刚一点破, 我一下子就醒悟了。没错!就是他, 他就是方小惠的哥哥。同是猫脸, 长在方小惠那儿, 是妩媚和妖冶。而在鱼老板脸上, 却是猥琐、破败。有意思的是一旦知道了真相, 竟然还能从鱼老板丑陋的面容里发现方小惠的容颜。或者相反, 回忆方小惠的美丽, 也能找出鱼老板的蛛丝马迹。一美一丑, 居然都携带着对方的印记, 互为影子。

“这就是你去那里钓鱼的原因吧, 一看见他, 你就能记起方小惠。可不是, 方小惠就藏在他又丑又黑的脸上。”

瞿光辉不置可否。

“或者你还想打听一下方小惠到底在哪里?”

“不想, ”瞿光辉摇着头。“方小惠太伤我的心了, 她做得过于绝情。我有哪点对不起她呢?她这么做你不觉得太没良心了吗?她简直是忘恩负义。”

我觉得瞿光辉说得有道理。仔细想想, 对那种女人而言, 到哪里去找像他这么好的男人?“现在要找到她已经不怎么困难, ”我说, “我可以很巧妙地跟鱼老板打听。”

“不必了, ”瞿光辉很果断地说。“方小惠既然能那样狠心地不辞而别, 我就算找到她又有什么用?再说了, 你以为鱼老板会轻易说出他妹妹的行踪吗?”

“他倒是自己说起过, 好像方小惠在南方, 应该有一份工作, 似乎工资也还不错。”

“工作?”瞿光辉冷笑着。“他知道什么?她在县里时, 他不是也说有工作吗?还说在文印社打字呢。真是笑话!他这种人, 可不能看得太简单了。谁也不知道, 他和他妹妹之间是不是相通的。”

我和鱼老板的谈话, 瞿光辉都听去了, 或听去了一部分。

看来瞿光辉还在想着方小惠, 这让我惊讶。他在和我交谈时显得忧郁。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在留恋她, 旧情未了, 或者单纯就是面子上接受不了, 觉得自尊受了伤害。“她决意离开我倒也无所谓, 人各有志嘛。可怕的是她就连和我说一声的想法都没有, 何必去找她!你也知道我的意思。我曾经有过长期打算, 准备买房子, 甚至还想和她生一个儿子。可是她呢, 她一声不吭就消失了。”

“她会不会被另一个人包了?那个人就一定比我强吗?要不然她还和从前一样, 仍是个普通的风尘女子, 不停地在接待各种男人。谁能告诉我?”

瞿光辉疑问重重, 他的追问更多带有自虐倾向。他的声音听着苍凉, 神情憔悴。方小惠只是一个消失了的不存在的影像, 现在和我们接触到的活生生的人, 却是鱼老板。

“那么我们去那里钓鱼, 你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呢?”我问道, “你想继续施舍、支持、帮助他们?或者从另一角度考虑, 只是在羞辱蹂躏她的家人?”

我习惯于这样和瞿光辉直言不讳地讨论问题, 我们之间无话不说。他了解真相, 想必会有想法。但是瞿光辉捧着脑袋, 他的样子显得颓废。

“鱼老板的老婆老在给我们送开水。”瞿光辉说。

“是的, 她老在送。”

“可是你不知道, 你们可能喝的都是开水, 而我每次都喝着另外的东西。她给我加了蜜蜂, 并且悄悄告诉我, 加的是土蜜蜂。我说我血糖高。后来便不加蜜蜂了, 又冲了土鸡蛋。他们变着花样给我搞特殊, 在我的水里加一些玩艺儿。跟我说, 那是他们的心意。”

原来是这样, 难怪每次送水来, 鱼老板或者他老婆都要和瞿光辉嘀咕一下。

“虽然做派卑贱、下作、让人作呕, 可是我能理解。”我说, “因为作为商人他明白, 是你带给他利益。”

瞿光辉做了一个意义不明的手势, “那倒是, ”他武断地说, “但是, 我也可以转眼间让他所谓的生意烟消云散。”他的手往下劈, 像是在切菜。

“当然, ”我说, “只要做一个廉政规定, 不准钓鱼, 就没一个人再敢公费钓鱼了。”

瞿光辉苦笑着, “有一次我钓起了一条十多斤的大青鱼, 你还记得吗?”

“是的记得, 鱼池边的人全都鼓掌了。”

“可那是假的, 鱼老板为了逗我开心, 他以放鱼饲料为名, 自己下到水里去把青鱼挂在我鱼钩上。”

这么说我记起来了。当时鱼老板划着鱼划子似的大木盆, 往鱼池里放饲料, 没想到他在干这个。

“干得漂亮。”我说。

“真够难为他的, 他在水里偷偷找到我的鱼钩, 再把青鱼挂上去。又不能让别人知道, 得费多大的劲。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

“想什么?”

“我在想, 有这种心事的人怎么就不是他妹妹呢?”

在鱼老板的脸里面, 不是也有一张方小惠的脸吗, 当他挂完鱼从鱼池里起来, 方小惠有没有颤悠悠地从水面上飘浮而出?天啦, 瞿光辉他哪是在钓鱼, 分明是在钓方小惠嘛。

钓鱼还在继续, 这成了一种时尚。许多人参与了这一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 我们纷纷添置一些高档钓具。鱼老板的鱼池, 成了我们的休闲去处。瞿光辉不去时, 还会有别的人去。一时间, 那里出现了奇怪的繁荣。晚上, 运鱼的车辆亮着大灯开过来。鱼被装在水箱里, 整箱整箱地倒进鱼池。

鱼老板倒背着手, 在水池边转来转去。

很快又到了夏天。刚开完短会, 瞿光辉交办了几个具体事。离晚餐还有些时间, 大约还有两个多小时。有人提议, 反正没事不如下去钓鱼散散心。

瞿光辉微笑着说, “大家都有这份雅趣, 那就去吧。”

这天特别闷热。钓了不大会儿, 竟忽然下起雨来。这种天气, 雨是阵雨, 估计下不了多久, 但来得急。大家全都涌进小屋里去, 钓鱼杆散落在鱼池边上。鱼老板淋得像只落汤鸡, 一个人跳着跑着, 在雨中收拾那些钓具。所有的人都在笑, 他为什么就不能等雨停了再去收呢?

有人说, “他这么做, 是故意表现给我们看。”

“也对, 别小看他, 狡猾着呢。”

雨停了, 大家钓鱼的情绪也跟着没了。天已晚, 我们决定就在镇上吃顿饭。老在县里吃那几个馆子, 大家都吃腻了, 想在这镇上换换口味。问瞿光辉, 瞿光辉说, “行啊, 你们定。”可是去哪儿呢?镇上的餐馆谁也不熟。

我说, “请鱼老板带我们去找一家好点的馆子。”

我的话得到了大伙的赞同。有几个人还在起哄, 说钓过这么多次鱼, 鱼老板还没请过我们呢。正好给他个机会, 也该让他请请了。

这么一说, 就都看着鱼老板。我知道他们是在取笑他, 拿他开心, 就跟钓鱼一样, 不过是图个玩儿。

但鱼老板很认真, 他笑着, 向每个人抱拳。“应该的, ”他说, “早就想过要请请领导们, 就是没机会。这下好了, 人不留客天留客。没问题, 这顿我请了。”

餐馆在镇子中心位置, 一栋三层小楼, 鱼老板说, “这是最好的。”一进去, 鱼老板就大声吆喝着说, “今天要上最贵的饭菜, 酒水和香烟。我请客。”

大家围桌而坐, 瞿光辉坐在上首。菜很快就上齐了, 果然丰盛。鸡鸭鱼肉, 加起来有十几个菜, 都用大海碗盛装。乡下人实在, 碗里装得堆起了尖。中间戳着五瓶白酒, 都是好酒, 即使在县城里, 也算得上高档。我注意到鱼老板有片刻的愣怔, 但只是一闪而过。他打开酒瓶, 给每个人斟酒。斟完了客人的, 他给自己也满上了一大杯。

鱼老板开始敬酒。他说, “能请领导们吃顿饭, 一直是我的心愿。今天终于请到了, 我特别高兴, 也很感激各位赏光。”说着, 他对桌子上的人挨着个儿敬酒。每人一大杯, 而且不吃菜。我劝他还是吃一点。他摆了摆手说, “先敬, 先敬。”

没见过这么敬酒的, 再大的酒量也会醉。何况鱼老板的酒量看上去好像并不大。他还没敬完, 就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扑咚一声摔倒在地。

鱼老板没吃上一口菜, 就喝醉了。他醉得一塌胡涂, 蜷缩在地上呕吐。我怀疑他是有意要把自己喝醉, 好躲过这次请客。从所点的酒菜来看, 花费一定不少。大家都持相同看法, 这谁看不出来呢?其实鱼老板大可不必, 他不知道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会抢着去买单, 哪还轮得到他?

“这家伙真够狡猾的。”还有人在说笑, “客是他请的, 钱倒不用花了。”

瞿光辉皱着眉头, 让司机小王把他送回去。

我说, “我来帮忙吧, 你一个人不好弄。”

小王把车停在公路边, 他不愿下车, 也懒得动手。还直埋怨鱼老板弄脏了车里面的空气。我只好拖着鱼老板送他, 他软得不行, 几乎是伏在我背上。我驮着他, 在田埂上颠簸。

他醉得很深, 已认不出人。他把我当成了刘老五。他说, “刘老五, 还是你好啊, 只有你送我回去。我们兄弟, 每次总是你送。他们?他们才不会。只有你知道我讨厌他们到这儿来钓鱼, 我恨他们。他们是谁?我才不管呢。他们是些什么东西?嗬嗬!为什么恨他们?这还用问吗?他们一来, 我就得像爹爹一样供着他们。不是爹爹?不是爹爹那也是祖宗!凭什么?我凭什么要那样对他们?像孙子一样, 我操!你知道吗, 刘老五, 我那两条狼狗厉害着呢。总有一天他们再来钓鱼的时候, 我要唤狼狗去咬他们。他们把车停在公路边上。只要一下车, 我的狗就会冲上去。我嚯嚯嚯轻轻一唤, 它们就不要命地冲。咬!咬他们。他们只能返身往车上跑。我的狼狗, 刘老五, 你知道的, 它们在后面追。”

“哈哈, 跑到车上去又有什么用?我那狗, 牙齿尖利, 能咬他们的车, 崩崩崩咬车的铁皮。就算咬不破车, 还可以咬轮胎。轮胎总能咬破吧?哼!看他们还来不来钓。我不要他们来钓我的鱼。我告诉你, 刘老五, 没准儿哪天, 我会把鱼池里的鱼全给毒死。看他们还钓!”

“你信不信?刘老五, 我说到做到。把鱼全给毒死, 让死鱼都漂在水面上, 看他们还钓。嘿嘿, 这很容易, 是吧?买一箱农药就可以了。一边鱼池倒上几瓶, 鱼就全死光了。”

狼狗一定是闻到了醉酒的味道, 尾巴摇得格外欢。我把鱼老板放到床上, 他一挨上被子就睡着了。我慢慢往外退。听了刚才他的醉话, 我对黑暗中的狼狗有些害怕, 我这时不想招惹它们。它们都没动, 老老实实呆着, 像是把我当成熟人。

等我回到车上, 阵雨又下起来了。突然, 那两条狼狗飞窜而来。它们箭一般直冲向我正坐着的这辆车。它们扑向车, 撕咬着, 就像这台车眼下成了一堆肉。小王惊呆了, 车马达倒是启动了, 却不知道往前跑。车门关得死死的, 狼狗进不来, 它们在咬车。透过窗玻璃, 我看到它们在大雨中拚命地咬轮胎。就像是幻觉, 却是真的。等到那两条狼狗再像箭一般飞窜向小屋, 小王却发现真破了一只轮胎。车陷在雨中了, 没法开。我想着鱼老板刚说的那些醉话。酒后吐真言, 他一定把我当成了刘老五, 才那么说。我和小王缩在车里, 等瞿光辉派人来救援。雨还在下, 即使停了, 我们也不敢下车。因为我们害怕, 谁也不知道那两条狼狗会不会再次冲过来。

篇4:让我们钓鱼去

到户外去,走向大自然,已成当今生活时尚。我国休闲钓鱼爱好者据说已有九千万,日渐小康、衣食无忧后,人们所思所想已然就是如何去玩,寻求人生乐趣,丰富生活色彩。都市公园湖泊、郊外大小池塘,绝大多数也都顺应时势建成了“垂钓乐园”。

钓鱼者一旦进“门”入“界”,更会发现这里竟是一个乐趣无穷、学无止境的大天地,钓鱼技法愈渐丰富、愈渐精细、愈趋技术性和“专业化”。比如一种速攻型竞技钓法——“台湾钓法”风靡大陆之后,习练“台钓”者趋之若鹜。很多年轻钓手更是言必称“台钓”,发烧级“大烧”“小烧”遍及国内,同时各地钓协与钓具制造销售商组织的“高手赛”“晋级赛”“大师赛”如火如荼、风起云涌。千百万“小烧”们在钓鱼技法上苦修精研、坚韧磨砺,挥着上千元一根的碳素竿、一二百元一支的“竞技”漂、屁股底下坐个高“保冷力”钓箱,在竞技池边乐钓不已。更有一些高段位“大烧”们,奔波于全国各地参加各类竞技钓鱼分站赛,马不停蹄,乐此不疲。

更多的“休闲钓”玩家即令未“烧”到这一步、没像讲求时尚的大小“烧”们动辄花上数千元配置钓具,一旦到了钓场上,相互间的争强好胜心毕竟还是免不了的,别人连连上鱼,他这儿当“空军”、“刮大白”,在“二他妈妈”面前自是很失颜面,于是就要在钓鱼技法上“层层递进”上水平,就要学习、研究,在“段位”上有所长进——男人的闲暇时间、心思用在这上面,总比上顿下顿“喝大酒”、吸粉儿“玩飘”、琢磨“婚外情”要好得多,钓鱼着实堪称“阳光爱好”。

“钓翁之意不在鱼,在乎山水间”——此乃休闲钓鱼之旨意所在,垂钓青山绿水,相伴野鹤闲云,悠然怡然、其乐陶陶。除了怡情,尚可冶性。钓鱼可使性急气躁者渐趋耐心平和,亦可使心地狭窄者在大自然中慢慢豁达起来。钓鱼对增进健康的作用就更直观了,户外阳光促进血液循环新陈代谢,山野水边负氧离子要比都市中高几十倍,这对增强人体抵抗力的帮助尽人皆知。钓鱼活动名符其实是个“活动”——活动经络、活动骨骼、活筋活血、活脑活心,钓鱼是利胆润肺健脾强肾明目补脑清心养胃之丸丹膏散,钓鱼是哑铃拉力器跑步机保健锤钉子鞋元气袋,是大宝雅倩西安杨森中美史克狗皮膏药中华鳖精大小周天气功太极紫外线……慢性病患者通过钓鱼疾消病除康复如初的故事不胜枚举。不少人一到周末假日便聚堆儿“砌墙”,关到尼古丁弥漫的小黑屋里连天连宿打麻将,那是什么?生命摧残,慢性自杀。愈来愈多的人撤离麻将桌、走向大自然,不能不说是一种觉醒、一种文明的进步。当然我更希望的,钓鱼在你,是真正的人生愉悦、心灵归化,是对一个澄澈境界的凭眺,是将超然与放达净心品读;是拂拭漫漫红尘,是羽蜕般生命提纯;是同远古与未来对话,是对人类母题的认同。灵魂心性纯净无比已被片片云影超度,世俗烦恼荡然无存俱让点点鹭鸟衔去。那已不再是“钓鱼”,更不是被“鱼钓”,如痴如醉中你将感到万物皆着我色彩,你以生命的明澈体验逍遥。总之你的心智共水天一色,融为一个袤远天国,那天国浑似沧桑般古老,又永远似婴儿一般新鲜。钓场是心帆的停泊地,来自水面的季候风将使你情怀的羽翼翩翩落下。它是你幻想的终极之地。它是你心灵的永驻家园。

篇5:去钓鱼作文

“哈哈,上钩了!”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想起5岁钓鱼的情景。

乘车到了鱼池,只见爸爸利索地拿起鱼竿,套上鱼饵,把桶装上水我跟爸爸一起做。爸爸把要领都告诉我一遍,一会儿,我就把它抛在脑后。准备就绪,我们俩一齐把鱼线放进水塘。我东瞧瞧,西望望,心不在焉;而爸爸却注视着浮标,一心一意、专心致志。没过多久,爸爸就钓上一条鱼,接着又是一条?难道上天对我有仇?我急了,便不想钓了。爸爸见了,说:“钓鱼是需要耐心的,加油!”我又有了信心,便拿起鱼竿。可我还是钓不到鱼,便愁眉苦脸心想:我肯定钓不到鱼了。爸爸见我愁眉苦脸,意味深长地说:“只要你不像《小猫钓鱼》中的小猫一样,就可以钓到鱼了啊。我相信你!”我听完后,思考了一会儿,若有所悟。就照着爸爸的样子做了。过了几分钟,突然看到浮标动了,便猛地一拉。只见一条美丽的大金鱼上钩了。我便兴高采烈、欢呼雀跃!爸爸也在旁边祝贺。过了好一会儿,我桶里的鱼也跟爸爸一样也多了起来。我心中骄傲地想:哈哈,连爸爸都比不过我呢!

我爱钓鱼!因为钓鱼不仅大家带来快乐,还可以悟出道理呢!就是做事要耐心,有付出才有回报。在生活中,要一心一意、不学《小猫钓鱼》中的小猫。

篇6:去钓鱼作文

这个暑假,最开心的要数这次钓鱼了。

这几天,姑姑家的表哥突然心血来潮,组织他的同学一起去钓鱼,以前我只看过别人钓鱼,但自己还从未钓过鱼,所以这次我也想尝试一下跟他们去钓鱼,表哥经受不住我的折磨,终于让我去了,我当时高兴的一蹦就是三尺高,直欢呼:“我终于可以去钓鱼了!”我们一路上唱着歌,不知不觉的就到达了目的地,表哥叫我先要“放线”,就是把鱼线往后一拉,再往前一推,放到水中,反复几次,我就学会了,开始钓鱼了,可是鱼就是不上钩,我开始着急了,表哥看出了我的烦躁,就冲我笑笑说:“你是小猫钓鱼吗?”我一下子明白了,沉下心专注的钓了起来,果然不一会就钓上来了一条鲫鱼,我高兴的乱蹦乱跳,又过了一会,,我又钓上来一条,这时我心想:晚上准能大饱口福了!随即又有三条小鱼上钩了,不过跑了两条,唉!难道它们的命不该绝吗?时间过得真快,在表哥的催促下我只好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我们高高兴兴的提着“战利品”回家了。

这次钓鱼,我不但掌握了许多钓鱼的知识,而且明白了一句话:“坚持就是胜利!”

篇7:去钓鱼作文

我们来到鱼塘边,放好渔具。叔叔取下一点鱼食,揉了揉,搓成一个小圆球,把它穿在鱼钩上。然后叔叔拿起鱼竿,用力一甩,鱼钩带着鱼线飞了出去,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弧,然后“咚”地一声掉入水中。接着叔叔抓起一大把鱼食,用力一洒,把鱼食洒在了鱼钩周围的水里。我奇怪得问叔叔:“这是干什么呀?”叔叔说:“这样就会把鱼引过来,就更容易钓到鱼了。”我点点头,恍然大悟。

叔叔说这根鱼竿归我负责,叫我看着鱼竿,他再去旁边钓。我坐在鱼杆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水中的浮漂,生怕一眨眼鱼就逃走了。一阵风吹过,我看见浮标动了动,连忙大叫:“叔叔叔叔,快来看,有鱼了。”叔叔两三步跑过来,一看,笑道:“哪有什么鱼呀,是风吹的。有鱼的话浮标是往下沉的。”我点点头,继续看着浮标。看了一会,实在是太无聊了,于是我在鱼塘边上走来走去,一会拔拔草,一会捡几个小石头扔在水里玩。叔叔见了,对我说:“你这哪像在钓鱼啊,这样鱼都被你吓跑了。”我连忙停了下来,坐下来继续看着浮标。就在我的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我突然看见浮标动了动,我以为又是风吹的,再仔细一看,浮标猛地往水里一沉。我连忙拿起鱼竿,一边往上拉一边大叫:“叔叔,快来帮忙,有鱼上钩啦。”叔叔跑过来,帮我拉起鱼竿。啊,竟然是条草鱼,足足有五六斤重呢。我高兴极了,叔叔也夸我真厉害。

篇8:去钓鱼

库贝尔曾说过路旁的石工、乡间的葬礼等等在他看来, 比宫廷化、贵族化的神话题材、历史题材更为重要。他这是强调文学创作中现实性的重要性, 普通的人和普通的事件包含着历史的真实, 以此强化揭示政治、文化、历史的真相的问题意识。坦率地说, 这种问题意识应该是衡量一个作家的重要标准, 既能有效地介入到当下广袤的现实生活, 又能从中发现历史的真相。《请你去钓鱼》恰好就是一部这样的作品, 曹军庆在为普通的小人物写作, 方小惠和哥哥属于典型的普通人。令人惊喜的是, 曹军庆不仅呈现了处在这样的时代之下普通人的感受。更重要的是, 他在探索在这样的现实下如何理解人, 这或许才是该小说的魅力所在。

小说从县城权贵瞿光辉包养了一个女人开始叙述。当瞿光辉准备“委曲求全”接纳风尘女子方小惠时, 她却不辞而别。那么, 方小惠为什么离开就成了瞿光辉心中的结, 也成了故事铺陈的叙事动力, 原本小说中的“我”和瞿光辉一致认为良家妇女比较麻烦, 而风尘女子则可以用金钱搞定, 应该是他们考虑风险的大小, 而不是风尘女子还有选择权。从开始曹军庆在结构上就设置了一种并置的“隔开”, 一边是人物与人物之间的隔开, 另一边是自我的隔开。瞿光辉和方小惠是隔开的, 他和方小惠的哥哥鱼老板也是隔开的, 甚至方小惠与自己的哥哥也是隔开的。同时, 瞿光辉和鱼老板都明显的具有自我隔开性质, 内心和行动相距甚远。当然任何人身上都存在着雅努斯 (Janus) 两张相背的脸, 只有同时看到两张脸才能相对了解一个完整的人。

“隔开”作为一种叙事策略, 使得小说照亮了主人公们精神的暗处, 也使得故事充满了进展的空间。方小惠的消失打破了瞿光辉妻妾成双的好梦, 进而他陷入了郁闷期。只不过这种郁闷不是源于一种深深的依恋和爱, 更多的是一种规则被打破的不爽, 或者说是面子上的失落。不管是出于何种理由, 瞿光辉来到了方小惠哥哥的鱼塘。在这里, 鱼老板绞尽脑汁, 低三下四地巴结瞿光辉, 给他提供了最奢华的钓鱼生活。鱼老板甚至命令老婆来打扇, 自己则以放鱼饲料为名, 为瞿光辉的鱼钩挂上一条大青鱼。最终, 一个雨夜让“我”看清了真相:鱼老板有多谄媚, 他的恨就有多强烈。瞿光辉一直以为给他利益了, 他就该从了, 但瞿光辉忘了方小惠不从的原因, 那就是没有受到尊重, 别说强势群体的代表瞿光辉了, 就连相对清醒的“我”也没从内心尊重方小惠及其哥哥。也就是说屈从压根就是一种假象, 是一种掺杂着更多屈辱的无奈之举。当狼狗像子弹飞来时, “我”缩在车里不敢动, 于无声处听到惊雷, 千军万马来到了眼前……

如果说这种“隔开”的设置让文本留有足够的空间, 给每个人的精神世界留下空隙, 从而让整个故事在环环相扣的行进中有更多的活动空间。更有意思的是, 我在阅读中还发现了一个幸福的怪圈。鱼老板明明无比痛恨瞿光辉, 但却又追求着这种权势弥漫的生活, 尤其是当他和村里镇里的干部打麻将时, 他觉得这才是体面的幸福生活。妹妹方小惠就不一样了, 她选择了逃避, 尽管她可走的路也不多, 但毕竟是她家读书最多的人。她试图以得体的反抗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比如捡起“我”扔的烟头。这个绵密真切的细节曾让“我”内心动荡不已, 还颇有怨言。普世价值的异化让民众深陷其中, 怪圈丛生。当权贵遇见民众, 民众的怕与恨是如此的纠缠不清, 却又清晰无比。每个人的命运在文本中得以有分寸的铺张, 却又收紧自如, 最后曹军庆通过颇具象征意味的“狗”来呈现出可怕的真相。那两只病恹恹的狗也曾忍辱负重, 在鱼老板的训练下学会了“察言观色”, 但它们毕竟是可以像子弹一样飞窜的动物。曹军庆可谓是别出手眼, 却又浑然天成, 文本中散发着人性的芬芳, 在从容不迫紧拉慢唱的语言中积攒出爆发式的力量。如果用词再简严些, 描述再丰沛写, 这个短篇将会更加传神, 文字褶皱中暗藏的微言大义将会如惊雷般响起……

篇9:我们钓鱼去

我们听惯了闹市的喧嚣,我们忍受着人世间的烦恼,这感受就像一艘负重的船在风浪中艰难地航行。当我们拼搏得身心疲惫的时候,难道不应该到鱼塘边放松一下自己的身心吗?当您置身于垂钓的兴趣中的时候,难道不觉得自己像一艘饱经风雨的小船,正停靠在幽静的港湾,在尽情地吸吮天地的灵气,听那柔水轻轻拍击岸边的响声吗?

是的,如果您想找一方净土,如果您想寻一块世外桃园,那么,我会对您说,走吧,我们钓鱼去。

我对钓鱼的喜爱,纯系一次偶然。有一次,单位组织钓鱼活动,我参加了。当我盯着水面上的涂着红、蓝色彩的鱼漂时,突然,鱼漂动了一下。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鱼漂猛地被拽入水中。我在极度兴奋中,立即手腕一抖,就见长长的鱼竿猛地被拉成了一副长弓。鱼拼命地挣扎,鱼竿的梢头在不住地颤动。最让人兴奋的是鱼被拉向岸边的时候,它拼命地晃动着身子,竟将水面划开一溜长长的水花。那是一条2斤多重的大鲤鱼,将它弄到岸上,还真是费了一番力气。晚上,当它成为餐桌上的美味时,我吃得特别多。妻子问我:“你是不爱吃鱼的,今天怎么成了馋嘴的猫?”

在静静的鱼塘边,人会暂时忘记世间的烦恼。什么不公正的待遇,什么人际间的纠葛,在那个时候,都会被蓝天碧水净化。人都会老的,人的一切,都会伴随衰老而成为过去,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对他人宽容一些?对自己宽容一些?好好在鱼塘边享受一下太阳的温暖,大地的雨露吧,它真能放开我们的眼界,舒展我们的胸怀!

在幽静的鱼塘边钓鱼,是需要耐力和毅力的。别的不说,一坐就是七八个小时,没有坚强的毅力和耐力,又怎能养成“姜太公钓鱼”的风范?我很佩服钓鱼人的坚强和勇气。有时好好的天,突然飘来一块云,转眼间就是瓢泼般的大雨。有时,风和日丽,可突然间会刮起猛烈的风。看看钓鱼人的表现吧,他们对雨视而不见;对风笑而望之,好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

在绿树环抱的鱼塘边钓鱼,会加深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看看那些鱼迷吧,有的是夫妻;有的是父子;有的是一家几代人同塘比试。一旦钓上鱼来,女人会发出喜悦的惊叫;孩子则拍着小手蹦跳;倒是男人显得沉稳,只是微微一笑。记得有一次,一位妻子不慎落入水中,丈夫急了,连衣裤鞋子也不脱,“扑通”一声跳入水中,很快将妻子救上岸来。妻子浑身湿透,心却是格外的热,竟当着众鱼迷的面,以拥抱感谢丈夫的深情。喜得他们的幼子大叫:“爸爸妈妈好亲热!”其实,鱼塘边的水并不深,深的是夫妻间的情感。有了这样的经历,妻子会永存感激,想起来,就会香甜如蜜,对丈夫的情感只能用大山大海来形容了。有一次,我参观了一次大型的女子钓鱼比赛活动。这些“女鱼鹰”各个身手不凡,上食、甩竿、起竿,大有一副行家里手的样子。我问这些巾帼鱼迷是怎样喜欢上钓鱼的?她们乐呵呵地说:是丈夫将我们培养的,有个鱼迷丈夫就难免有个鱼迷妻子!那喜滋滋的样子分明是告诉你:夫唱妇随么!那些喜爱钓鱼的女性在钓鱼时,往往要戴着宽大的遮阳帽,支着大蘑菇般的遮阳伞,脸上还要涂着防晒霜。见了这样的情景,男的有时要开个玩笑:“晒黑了,就不喜欢你了!”女的则不服气地说:“‘黑包公’配个‘黑脸婆’,不正是‘门当户对’么?”说得丈夫哈哈大笑。

钓鱼的人并不很喜欢吃鱼。钓了鱼后,往往东家送几条,西家送几条,一天的垂钓成果转眼间所剩无几。但钓鱼人却收获了分赠后的喜悦和欣慰。我所居住的大院,有一位看门人,他是从很远的山区来的,平时为了积攒几个钱,总是舍不得买鱼吃。我每次钓鱼回来,总要送他几条。他乐得合不上嘴。让我想不到的是,有一次,他竟送给我一袋从山野中采来的菊花,让我好生感动。看来,人都有一颗友爱善良的心,只要我们播撒这样的种子,人人都会从中获得收获。

本文来自 360文秘网(www.360wenmi.com),转载请保留网址和出处

【去钓鱼】相关文章:

去钓鱼的作文420字04-20

钓鱼作文:快乐钓鱼04-11

湖边钓鱼04-28

钓鱼知识范文05-16

扑克钓鱼范文05-17

如何钓鱼范文05-17

钓鱼知识手册04-11

华氏钓鱼培训04-21

花猫钓鱼教案04-23

钓鱼赛致辞04-24

上一篇:读《每个母亲都是一样的》有感下一篇:监理年度个人工作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