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过之过的寓言故事

2024-04-26

无过之过的寓言故事(精选2篇)

篇1:无过之过的寓言故事

老无所依,谁之过的散文

一个雨天的早晨,我正赶着公交车,前往与朋友约定的地点。车上陆陆续续的上上下下,其中一位坐在我前排的老奶奶,白发苍苍,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忧虑的眼睛。她穿着寒碜的衣服,提着两大袋用麻布袋裹得紧紧的东西,一路上用带着严重家乡口音的普通话不停地问售票员。

“我要去地铁站在哪里下车啊。”

“这边的车站都没有地铁站的,你坐错车了。”售票员回答她,看着老人家忐忑不安的神情,她又问“你要去哪里嘛。”

“我要去惠州。”

“那你就在下个站下车,往前走,那里有一个汽车站,直接在那边买票就可以到了。”

“可是我不会走。”

“你下站后,一直往前走,不会走多久的,在那里有直达惠州的车,你如果不会走,直接问一下路人,很快就到了。”

“哦。”老奶奶听完应了一声,感觉她一直心不在焉的。

“到了啦,你下车吧。”

“啊,我在这里下车呀,可是我不会走。”

“我刚刚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怎么走,一直往前走就可以了啦。”

“可是我怕走错路。”

“你一直往前走,不懂就问人啊。”

“可是我还是怕我找不到路。”

“你快下车呀,你下了车问一下就知道了,你下不下,整车的人都在等着你呢。”

老奶奶还在车上踌躇,这时司机先生已经直接把车开走了。

“都叫你下了,你又不下,在这里下是最近的啦。”

“我怕我不会走。“老奶奶委屈的说道。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又没骗你,谁叫你不相信,现在你只能在下一个站下车,然后走到对面的车站,坐回到原来的那个站点了。”

“哦。”老奶奶又答应道。

不一会儿,下一站到了,售票员说道:”你下车呀,走到对面去坐车,坐到原来的那个站,然后就可以去坐车了。“

老奶奶站在车门口,她往外看了看,一直不肯下车。

“你倒是下车呀。”售票员不耐烦的大声喝道。

“我不会走。”老奶奶无奈的回答。

“不跟你说了,走到对面去坐车,车站就在对面。”

“我怕我走错路,要不你陪我走一下。”

“我还要工作,你既然不会走,干嘛要一个人出门,又不叫人陪。”售票员很不奈烦的说道。

老奶奶无话可说了,售票员的这句话似乎说到了她的伤心处。她手中紧紧拽着那两大袋东西。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现在是坐到哪里,还有几个站就是终点站了。”

“我那个吧,等到了终点站,我再跟着你们的车坐回来。”

“随便你吧。”售票员懒的再理会她了,她走前去向其他的乘客买票。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在我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了这句话。

不知这一幕是否在你的生活中出现过,一个迟暮的老人孤身一人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只为寻找一个熟悉的亲人。

这不惊让我想起了之前在网上看过的那一部让人潸然泪下的微电影《最好吃的饭》。

故事根据真人真事改编,讲述了一名63岁老人千里迢迢赶到女儿居住的城市,只为了给女儿做一顿饭。一个三天前的电话,发现女儿感冒,知道女儿小时候一患病,她就会煲鸡汤给女儿,她也想做点什么。

63岁的张雨莲几近失明。她第一次一个人走出大山,翻山淌河、走28公里山路、转3次车、跨越4个省。只为了给城里生病的女儿做顿饭。哪怕米很硬、菜很咸、甚至小鸡还没死鱼鳞也没去掉。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这顿饭就是世上最好吃的饭。

现实中有多少年迈的父母,终日独守家中,默默的等候子女的慰问与探访。很多孩子在城市里奋斗,家人很想过来,却受到诸多条件限制,但“所有母亲都像张雨莲一样,对自己吝啬,但对孩子,却可以倾尽所有”。这是所有的父母给予我们的,却是我们一辈子都还不清的账单。

世上唯一的那个愿意无条件为我们倾尽所有的人,我想除了生育我们的父母外,应该找不到第二种人了。可为什么这些群含辛茹苦的付出者,却在老了之后要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独孤终老的结局,老无所依,谁之过。

很多老人都认为含辛茹苦的把几个孩子拉扯大,有付出就会有回报。然而当付出变成了理所当然,付出与回报不再成正比的时候,老人又该如何对待他以后的生活。总是在新闻里,或是生活中,看到很多孤身的高龄老人,遗憾的走进另一个世界。他们都是一群留守在农村的群体,老伴去世后,一个人过着垂暮之年。自己早已失去了经济能力甚至是活动能力,作儿女的却很少主动去关心他们的饮食起居,生活好坏无人过问。

孟子曾说过,“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句被教育了上千年的老话,知道了又能怎样。每个人都明白自己也会有即将老去的那一天,可又有多少人做到了将心比心。并不是每个人都理解感恩的意义,当一个人变成了他生活中的累赘时,他最想做的就是趁早摆脱这个负担。他们总有无数的借口来搪塞这个老人,他说自己家的经济也不好,他说自己小孩事多没有时间,他说工作不顺心已经有一大堆烦事了....

很多很多,冠冕堂皇的话,会有假的吗?他们也说为什么老人家不能替我们想想,我们都这么多麻烦了,还老是要来麻烦我们。既然小时候可以无条件的为我们付出,为什么等我们长大后却要拼命的`来拖累我们。或者干脆抱怨说,都是因为你当年没有好好的教育我,你看我现在一点本事都没有,连挣钱养家都成了困难,又怎么有能力再去赡养你呢。

总而言之,你离我越远越好。于是有很多的老人深知自己是孩子的负担,生怕连累了孩子们的生活,他们选择一个人在老家孤独终老。可就算这样,还是阻止不了他们对孩子的思念与关怀。他们自始至终都殷勤期盼着孩子。文盲怎样,眼瞎又怎样,他们依旧可以千里迢迢,跨越重重的障碍,找到孩子所在的那个城市。只因执着着要看一眼他们的孩子,做一顿孩子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饭菜。

但凡一个可以独立生活的老人,他们自己都不会想去拖累孩子的生活,特别是当孩子并不情愿接纳他们时。谁会想看他人的眼色过日子,吃他人的残羹剩饭?而有一天,当他提出需要你的支援时,那一定是他走投无路了,在那个时候,你是他唯一的依靠,你一定要伸出援手,因为他是你的父母,这是你的义务,更是你的使命。

以后的你,或许会说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育我的孩子,让他懂感恩。但愿你的孩子,如你所愿,尽心尽力。也或者你会说,我给自己买一份养老保险,这样我就老有所依了。此刻的你,很明智,可你有想过,我们父母那个年代的生活状态吗,他们的知识水平又有多少,如果那时候的他们就有了保险意识,那还会沦落到老无所依的地步吗?

他们把一生的时间与积蓄都用来投资你,你为什么却要吝啬你几年的光阴呢?他们需要的仅仅是你的关怀,他们渴望仅仅是你的陪伴。你不是他,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对他们的意义,因为你正年轻着。你正享受着他们年轻时的幸福,而你也即将承受着他们老去时的痛苦。

此刻这个正在公交车上踌躇的老人,内心何偿不是住着一个牵挂的人,那个是她的儿子亦或是女儿,她袋里装满的应该是她最值钱,最舍不能吃或用的一些东西吧。我希望她能够尽快赶到惠州与孩子相聚,我希望他们相聚后不要再分开了,至少不要再让老人家自己一个人回去了,多陪陪她,他们的人生能数的日子真的已经不多了。

篇2:调水,从未披露过的故事

滔滔流水以每秒30立方米的速度

向200公里之外

的衡水湖奔去的时候,

你一定想象不到,

这一路上都发生了什么……

一次流域内跨河系的“调水”,也像一场战争。

“这两天刚刚消停点儿了,要是再早两天,你根本找不到人,都在引水渠上忙呢!”这是我在2005年12月19日到邯郸市水利局采访时,漳滏河灌溉供水管理处和防汛办公室的两位工程师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衡水湖这些年来一直靠从山东调黄河水过日子,2005年,改从邯郸市磁县境内的岳城水库调水,叫做“引岳济衡”工程。我很幸运,由两位直接参与引水全过程的张工陪同来到了那没有硝烟的战场,沿着调水路线边考察边采访……

选择一条生态输水线路,是“引岳济衡”的最大难点,也正是因为这个目标使输水工程增加了难度。

2005年初冬,当岳城水库被定为向衡水湖输水的水源地时,人们碰到的问题是:如何选择一条干净的输水路线。

翻开衡水湖调水的历史,会发现,过去衡水湖调水主要是为了电厂发电,对水质的要求并不那么严格,四、五类水即可。但是从2006年起,衡水市计划启动地表水饮用水源工程,也就是说衡水湖又增加了一项新的功能——城市饮用水。作为饮用水,必须达到一、二类水质标准,因此要求从现在开始引进来的水必须无污染。岳城水库的水质本身非常好,可直接饮用,但要保证进入衡水湖无污染,输水线路必须是生态线路。

这个最大的难题摆在了衡水、邯郸、邢台三市引水沿线各水务部门的面前。面对“有河皆干,有水皆污”的现实条件,要找到一条干净的输水线路谈何容易!

“过去我们这里只有用于防洪的排渠和农业用的灌渠,没有专门的引水渠,钱少,时间紧,也不允许新修。原有各种不同用途的渠道从设计上就不同,必须改造。”张工说。比如,这次引水要求流量达到每秒30立方米,而原有的排、灌渠设计流量10个、20个不等,不能满足现在的引水流量,如果超过它的设计流量就会出问题,所以必须要分流。

“排渠和灌渠为什么不能直接作为引水渠利用呢?”我问。

“这跟输水性质有关,各种渠道的功能定了后,就有不同的设计。”张工说,排水渠道主要用于排泄洪水,考虑到它时间短、流量强的特点,要求纵坡比较大,能让洪水在最短时间内排掉,本身不需要控制性设施。而当这种排渠作为输水线路的一部分长时间通水时,会对渠道造成冲刷,造成损失,所以必须对它进行改造,控制水流流速,达到不冲不淤的要求。而灌渠是为了农田灌溉用的,它具有轮灌周期,可长时间供水,现在把排渠和灌渠拼凑起来用来引水,会碰到一系列调控困难。

没想到光是渠道就有这么多学问,哪条渠、哪个地段设计流量和水位标准是多少,都在水务人员的脑子里,虽然借用其它功能的渠道作输水渠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临时措施,但必须将输水的流速、流量和水位,严格控制在这些渠道的可承受范围内,否则一旦出现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为了这次输水需要,在原排渠上临时建了很多控制性建筑和临时水坝。通常一些沟沟坎坎渠渠系系都是连着的,要把这些都挡住,水才能进入(支)老漳河。但是在排渠建坝本身对防洪有弊端,所以输水后必须拆掉,再输水时还要复修。说起这些修了拆,拆了又修的事,他们显得很无奈。

我们眼前只是邯郸地段的输水线路,就如此复杂,而这次输水要路经三市十四个县,把各段符合生态要求的各类渠道拼凑起来,是一件怎样不容易的事情呀。

引水线路上的200多座危桥,就像一个个定时炸弹,时时提醒着水务人员:人命关天,责任重大!

一座摇摇欲坠的半拉断桥矗立在肥乡县境内团结总干渠的一侧,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抢眼。张工告诉我,这座桥是上世纪五十年代修的,虽然平常还能通行,但它的寿命已经超过使用年限了,通水后会很危险,所以就在通水前扒掉了,引完水要重修。

旧桥维护是令水务人员头痛的事,仅邯郸市境内160多公里输水线路上就有大大小小200多座危桥,像一个个定时炸弹威胁着输水的安全。有人说既然是危桥就干脆拆了重建岂不简单,何必弄得这样提心吊胆?问题是拆桥容易,建桥难,重修一座十多米长的桥至少要20多万元,40米长的则要60万元。即使按60%的概率修,也起码要2000多万元,哪有这些钱?有些即使有钱也干不了,因为涉及占地问题,征地的协调工作和补偿费用是巨大的,不是水利部门单方面可以承担和协调得了的。交通部门只管修路不管修桥,修桥是水利部门的主业之一,但地方关系很难协调;反过来不修桥,一旦出事,责任重大。所以,水务人员检查了所有的桥,没有栏杆的一定要把栏杆修好,有栏杆的必须达到60-80公分高。

因为现在利用了很多的排渠和灌渠,这些渠上有些桥过去是按每秒10立方米的流量设计的,现在要通过30立方米的流量,桥底下的泥沙会被冲走,桥墩会露出来。还有渠岸塌陷等许多隐患事先是看不出来的,只有通水后才会发现。而且有些桥因为修建时间太久了,水务人员对它的水下和地下部分的现状心中没数。

为了保证安全,水利局一方面引水前检查维修旧桥,另一方面,引水过程中每座桥都有专人24小时安全监控,对其中最危险的12座桥和3个桥闸分别由各局长包干负责,签订了像防汛一样的责任状。即使这样,引水过程中还是出现了一些水毁工程。输水结束后,急需要重建的桥3座,维修的10座,修一座桥至少15万元。

2004年在“引岳济淀”时就发生了一件事意想不到的事:团结东干渠上有一座桥,桥墩及桥面上可以看见的部分都经过了检查、维修,可放水第一天,过水2小时后,问题就来了。守桥的人发现桥墩开始逐渐歪斜,而桥面上却看不出任何问题,依然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人们根本不知道巨大的危险已经悄悄来临。守桥人员马上报告,立即采取了封路断桥措施,避免了一场灾难。如果没有专人安全监控,后果不堪设想。这些事时时都在提醒着水务人员:人命关天,责任重大!

引水和农作物秸秆本是毫不搭界的事,可是在“引岳济衡”工程中却潜藏着巨大隐患,甚至可能形成阻水坝,堵死桥洞导致决口或把桥冲垮。

在一座桥的上游几十米处,一些人正在引水渠里打捞秸秆。桔秆怎么会在渠里呢?原来,这地方是农业区,每年产的小麦、玉米、棉花秸秆量相当大,过去都就地烧了,现在为了保护环境,秸秆不让烧了,秸秆还田实行起来也很难,没办法,老百姓就往渠里扔。这给引水造成很大麻烦,通水前必须清理干净,因为引水时期多在冬季,如果秸秆堵在桥下就可能结冰形成阻水坝,将桥洞堵死后导致决口,还可能把桥冲垮。尽管通水前已清理过,但通水后仍然有一些汇聚起来的秸秆杂物还需要打捞。打捞秸秆就成了各县水务局在引水前的一项主要工作。

今年因为刚刚麦收结束,许多秸秆都被老百姓扔到

渠里,水务人员忙坏了,人在岸边够不着秸秆,就拴着绳子下去,拿一根带爪的钢管捞。有一名护水员在岸边捞秸秆时,不仅没把秸秆拉上来,秸秆反倒一下子把他拉下了水,幸亏旁边的同事眼急手快一把将他抓了回来,这事想起来都叫人后怕。

2004年“引岳济淀”时,由于多年没有排水,排渠中积累了大量的秸秆和垃圾,在引水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清理出40万吨的秸秆和垃圾。引水过程中,还在不停地清理。秸秆实在太多了,张工说,他曾经在老漳河上看到过,500多米长的河道上一层厚厚的秸秆和柴草,铺得满满的,人和自行车可在上面自由行走。这样大量的秸秆通过人力来打捞根本行不通,必须动用大型的挖掘机。这些小小的柴草里,潜藏着巨大隐患。

“玉米秸秆应该是很好的饲草啊,这里的老百姓不养牲畜吗?”

“这里是农区,养牲畜也很少。”张工说。

眼前的大量秸秆,从饲草资源或是能源的角度看,不但浪费了,而且造成环境污染,成了威胁输水安全的负担。一方面,衡水湖每年调水,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电厂发电,解决能源问题,另一方面,一些地区又在浪费着大量能源;一些牧区因为缺草少料,一遇灾害,牲畜大量死亡,而另一些农区却白白浪费了大量饲草。有没有可能把秸秆问题也像调水工程一样,采取联合调度,统一协调的方式,让这些资源物尽其用,变“害”为利呢?

进入衡水湖的只是6000万立方的水,它背后却是牵涉方方面面的利益与成千上万人的付出和代价。

在一处叫做西杜堡的小桥边,一个“Y”字形渠道里清澈的水流汇合后通过小桥,奔流而下,张工说,这就是为了解决原有渠道设计流量不能满足引水要求而采取的分流措施,通过团结东、西两条干渠来的水,到这里就汇合在一起进入团结总干渠。它还要经过不知多少处这样的小桥、水闸,流向它的终点——衡水湖。

像这样利用非引水功能渠道,对沿线各水利局来说增加了很多工作量和难度,许多支渠口都要封堵,而所有工程都要求一个月完成,工期短、工程量大,那段时间,各级水利局局长就成了施工队长,吃、住在工地上。有好几位直接负责的局长都累病了,白天在工地上,晚上打吊针。

光是技术方面的困难还不算什么,更难处理的是在施工过程中跟当地老百姓之间的关系。比如位于永年县境内团结总干渠上的赵寨拦水坝,坝长42米,只有把此处拦住,引水才能进入老漳河,经邢台进入衡水境内。仅就工程本身而言技术上并不复杂,但是因为赵寨地处农产品高价值区,大棚菜一年产值高达40多万元,修坝要占用耕地,老百姓的损失就很大。结果,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精力都放在协调当地百姓的利益上面了。

张工又告诉我,2005年11月10日他们接到修坝任务,要求10天之内完工,时间非常紧。修坝需要的土源不知从哪里找,周围都是老百姓的耕地,只好和老百姓协调取耕地的土,即使按国家规定给补偿,并且要求只能下挖一米,老百姓也不愿意干。最后找到一些耕地本来就高的农户,正想取平,就和他们达成协议解决了土源问题。

有些排渠因为多年没用,老百姓就在里边种了庄稼、栽了树,必须移走,光移树就移了28万棵。无论是做工程也好,输水也好,对老百姓的生产生活造成一定影响是必然的。

一路上我也看到引水渠沿线有很多塌岸的地方,有的已经塌到民房墙根了,不得已农民就干脆先拆了,为的是还能保住一些可用的旧砖块。张工告诉我,引水前,对一些可能出现危险的桥、路实行封闭,这些桥都是生产用桥,老百姓上地干活儿都要通行,但为避免事故就不能通行了,给老百姓带来一些不便,可是也没办法,输水结束后再重修。

对引水沿线及水源地的老百姓来说,尽管因为引水受损会得到一定的赔偿,但他们仍然要付出一些代价。衡水市水务局专门负责管理引水事务的杨主任和张处长说,衡水湖过去在山东调黄河水时,为了建沉沙池,把水引到池里沉淀后再往衡水湖送,当地移走了几个村的老百姓,而且当地每年冬天组织老百姓清淤,他们的良田变成沙地了,牺牲相当大。无论是昔日的山东,抑或今天的邯郸,大家都在为远在几百公里外的衡水湖兢兢业业地尽着自己的责任。一次看似简单的调水,背后是水利系统内外跨地区的密切合作。

护水,谁的孩子谁抱走。所有人都有种头顶一缸水的杂技演员的感觉,来不得半点懈怠,甚至比杂技演员的压力还大,心里紧张啊!

了解了光是引水前就要做那么多前期工作,我不禁连连叹息,张工却又告诉我,引水前的施工工程单从技术上讲是比较简单的,危险性也不大,虽然累,却不用担什么心,真正劳力也劳心的是引水开始后的护水。

在一处叫做三里屯枢纽的地方,一群扛着铁锹的人聚在那里。原来这里下游几十米处的引水渠岸出现塌陷,已经有车去拉石料了,这群人正准备石料一到就开始抢修。

塌陷之处距离上游水闸很近,在急流的冲刷下,渠道一侧的泥沙被水冲走,淘出几个大洞,渠岸上面就是一条公路,渠岸外侧便是农田、村庄,而这段渠道还是地上渠,水面比另一侧农田高出至少两三米。别看这小小几个洞,如不及时填堵必将酿成大祸。

张工说,由于2004年“引岳济淀”和这次引水都打破了原有的水网格局,将灌溉、排水以及天然河道中无污染或污染少的各段截取出来串起来使用,产生事故的几率相当大,所以护水就成了这两次跨水网引水线上的最后一根安全带。市里专门成立了“引岳济衡”工程建设管理领导小组,要求像对待防汛一样做好引水工作。邯郸市水利局局长是总负责人,协调县乡两级政府,采取“谁的孩子谁抱走”的办法,引水经过哪个县或哪个乡就由这个县、乡负责,县、乡再向下落实到人。

局长从接到任务后勘线考察开始,就多次带领技术人员,从渠首进水口开始一段一段地步行勘测和检查一直查到出水口,全程163公里已经走了好几趟了。毫不夸张地说,无论是领导、技术人员还是普通护水员,都有一种像头上顶着一缸水的杂技演员的感觉,注意力要高度集中,来不得半点懈怠,甚至比杂技演员的压力还大,心里紧张啊!

护水,一方面是保证引水渠道安全,另一方面还要保证输水沿途损失不能超过20%。张工说,分水闸口是引水线路上的一大关键点,通过分水闸把水分成若干段,每一段都有一个安全的流量标准,绝对不能出差错。流经城镇的渠,两边民房很多,是监控中的重点,每天要检测流量、水位情况。一般巡护人员要求每2公里一人,实际上有些重点地段1公里就有一个人。

在衡水市境内也同样有近百人的4支护水队,4个测流站,日夜巡查。前些年衡水湖从黄河调水时,护水就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沿途百姓知道调水从他们那经过,早早就挖好渠,做好偷水准备。一方面老百姓用水会给引水带来损失,另一方面他们挖的渠很不规则,容易跑水,引起水灾。所以在山东段105公里,河北段110公里的引水线路上都有巡护人员,24小时值班。

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小伙子走了过来,他就是负责三里屯枢纽这段引水渠的护水员霍自杰。霍自杰指着一个像是早已废弃的院落邀请我:“到屋里坐坐”。

这是一间室内不足10平方米,四面透风的破土房,里面三张床上铺着一些草垫子和单薄的被褥,它给我的印象是屋里比外边还破,还清冷,唯有那个火炉能让人感到一丝温暖。霍自杰告诉我说,他和另一个同事从引水开始至今二十多天了,一直吃住在这里,主要负责闸口的水量监测和调控,还负责14公里的渠堤巡护,每天上午一趟下午一趟,晚上还要起来进行重点巡查。张工在旁边插话说:“我们的护水人员非常辛苦,这儿有个破房子还算不错呢,有的地段根本没房子,咱们一路上看见的那些塑料窝棚,都是护水员住的。寒冷就不用说了,还有危险,晚上巡堤,跌倒摔伤是常有的事,我们有两个县的水利局长就曾在检查工作中摔断了腿。这不,护水员小霍,那天夜里骑摩托车巡查,因天黑被后面来的三轮车撞伤了,刚刚出院就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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