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史论文范文

2022-05-08

近日小编精心整理了《经济史论文范文(精选3篇)》,供需要的小伙伴们查阅,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摘要近几年来,由于经济学发展所面临的挑战越来越严峻,方法论问题开始受到部分学者的注意。然而,经济学家关注的焦点仅仅集中在经济理论本身,仍忽视对经济史的关注。有必要澄清经济史与经济学的相互关系,使人们清醒地认识到:经济史是经济学的源,经济学理论是经济史研究的方法论。

第一篇:经济史论文范文

探求经济理论与经济史研究的有机结合

关键词: 经济史;经济理论;研究范式

摘 要: 通过分析近年来经济史研究的若干重要范例,认为经济史研究若欲取得更大进展,必须重视经济学理论的学习和运用。依据不同的研究对象,选用适宜的分析工具,将史实与理论有机地融为一体,是提高经济史研究水平,并与国际接轨的可行路径。

文献标识码: A

Oragnic Integration of Economic Historical Reseach and Economic Theories

LIU Pingsheng(School of Finance and Economy, Jimei University, Xiamen Fujian 361021, China)

Key words: economic history; economic theory; research paradigm

经济史研究到底应该如何进行?是学术界由来已久的话题,而将现代经济理论应用于经济史研究已成为不少学者尝试变革研究范式的一种努力。经验表明,一项研究成果,能否在学术界和学术史上站得住脚,主要看两条:一是要有足够的材料支撑,这是不可或缺的前提性条件;二是要有自己的独立见解和判断,此谓之“创新”。而一项研究若欲提供新的认识,研究者首先必须熟悉学界现有成果,同时拥有自己的理论资源和分析工具。

宋代经济史研究界注重理论工具与历史材料的结合,收到很好的效果,像葛金芳著《南宋手工业史》[1]就是一个成功的范例。就目前而言,在宋史和古代手工业研究领域中,海内外学术界运用的理论资源大约有五六种,传统一点的,日本有唐宋变革期即“近世”说(对欧美亦有影响),国内有资本主义萌芽说。近年来新兴的,国外有原始工业化(即早期工业化)说、江南区域经济研究和贡德•弗兰克(A. Gundre Frank)等人的“世界体系”说;国内亦有“早期工业化”说和江南区域经济研究(如李伯重等)。葛著主要采取的是原始(或早期)工业化(Proto-Industrialization)和江南区域经济研究这两种理论资源。1973年,美国学者门德尔斯(Franklin F. Mendels)发表《原始工业化:工业化进程的第一阶段》,主张将人类工业化进程划分为原始工业化和工厂(机器)工业化两个阶段,而所谓原始工业进程指的是18世纪欧洲工业革命之前的几个世纪中“传统组织的、为市场的、主要分布在农村的工业的发展”。[2] 1977年,德国学者P.克里特(Peter Kriedte)等人的《工业化前的工业化》,将原始工业化定义为“其人口完全或在很大程度上依靠为区间市场或国际市场进行大批量的工业商品生产的农村地区的发展”。[3]葛著有意识地寻找与基本史实相适应的分析工具,将“原始工业化”、“分工”和“专业化”、“市场化”等核心概念运用于南宋史的研究,首先提出对南宋手工业发展的整体认识框架,然后再不断回到史料中去验证、提炼自己的认识。全书结合南宋传世文献和考古资料,通过对南宋矿冶业、造船业、纺织业、陶瓷业、造纸与印刷业、桥梁与建筑业、漆器业和文具制造业、食品加工业、制盐与酿酒业的分章考察,认为南宋手工业获致三大历史成就:日用品行业生产规模扩大;民营手工业占据主导地位;技术革新与工艺革命有重大进步。不仅如此,葛著还提出南宋手工业发展进程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一是多数行业的制造重心移至江浙为中心的东南沿海地区;二是轻工业部门发展速率超过重工业部门,形成一种“超轻结构”;三是南宋手工业受到海外贸易的强力拉动,呈现出鲜明的“外向型”特征。这些成就和特色表明,南宋手工业的劳动分工不断加深,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得以空前拓展,为市场而生产的专业化区域大量存在,亚当•斯密《国富论》中所论述的经济发展动力——即以分工深化和市场扩大为特征的“斯密型动力”,也反复出现,其增长方式已然由广泛型成长(the Extensive Growth)向斯密型成长(the Smithian Growth)转变。因此,南宋手工业的总体发展水平是处于北宋以来的原始工业化进程之中。而传统看法认为,我国几千年的“封建经济”体系没有分工和专业化,少有技术革新,不存在市场需求推动的经济增长,有的只是自然经济气息浓烈的农耕文明。葛著显然不满足于此种“刻板式”、“脸谱式”的定论。虽然,专业化可能在没有市场需求(即没有交换)的推动下发展,如为家庭生活或者封建主(或者地主)的需要而进行的手工生产,但是在南宋时期数量庞大的民营手工业生产却明显是在市场需求的推动下实现的,特别是在海外需求的刺激下获得发展的。葛著通过引入新的理论方法成功地转换了看待问题的角度,从而得出了南宋手工业存在分工和专业化、存在由市场导致的斯密型动力等迥异于传统的结论。

国外经济史家早已发现,早在18世纪欧洲工业革命之前的数个世纪中,分布在城市及乡村地区小型、分散的工业发展,对经济增长和社会进步起过巨大的推动作用。这种作用集中表现在从资金、企业主、工人、技术乃至市场等方面,为其后的工业革命准备了条件。意大利经济史家多梅尼科•塞拉指出:“在近代初期,为数最多的生产单位就是那些不可胜数的作坊、城市的陋室或乡村的茅舍中,由工匠带着他的几个助手或亲戚,从事打铁、操作织机、印刷机或丝带织机这样的工作。”[4]350因此,从历史渊源看,在工业革命发生前的数百年中,工业化进程早已启动,其主要特征就是“为市场而生产”。也就是说,在机器生产成为社会经济系统中占支配地位的生产方式之前,工业化进程在历史上还可能存在多种多样的不太成熟、不太发达的其他形式;而这些形式在不同历史时期的不同地域表现出不同程度的具体形态。就南宋时期手工业而言,其具体形态就是处在现代工业化之前的“原始工业化”过程中;只是与西方现代工业化发展水平相比,南宋的原始工业化显得“不太成熟、不太发达”而已。但是,南宋原始工业化的成就与意义却不能低估,“它为工厂(机器)工业化铺路搭桥,推动以农业为主体的传统经济向以工业为主体的近代经济转变”。[1]13由此可见,葛著试图探寻的不仅仅是发现经济现象之间显而易见的时间序列,而是更关注于隐藏在材料背后的因果联系和经济规律。

葛著将南宋手工业发展的总体水平定位为处于“原始工业化”历史进程之中,这是一个独特的长时段的宏观视角。换言之,葛著是将南宋手工业放在从汉唐到明清这样一个长时段的发展过程之中并经前后比较,才得出上述看法的。葛著认为,南宋的立国态势与经济格局已与汉唐时期全然不同。秦汉“第一帝国”和隋唐“第二帝国”,都是以自给自足的农业经济为立国基础的大陆帝国,不仅经济重心位于司马迁所说的“三河”(河内、河东、河南),即黄河中下游地区,而且政治中心亦在长安和洛阳这两点间摆动;汉唐间历时千年的“丝绸之路”更是向着西部的中亚和西亚延伸,故取“头枕三河、面向草原”的姿态运行在大陆帝国的轨道上。然自晚唐以降,我国开始由内陆型国家向海陆型国家转变,其基础性动因是经济重心从中原向东南地区的加速移动。至迟到北宋晚期,江南经济区已成为新的经济重心。特别是以长江三角洲为主体的东南沿海地区,以发达的农业、手工业和商品经济为后盾,开始表现出向海洋发展的倾向。在海外贸易的拉动之下,以生产交换价值为己任的商品经济日趋繁荣,以分工和专业化生产为基础的市场机制在经济生活中发挥出越来越大的作用,此与汉唐农业社会(以生产使用价值为己任的自然经济为基础)形成鲜明对照。其立国态势一变而为“头枕东南,面向海洋”。所谓“头枕东南”,是指南宋时期,我国传统社会的经济重心已从原先的黄河中下游地区移至长江中下游地区,特别是东南两浙、福建、江南东西等路。所谓“面向海洋”,是指南宋经济迈向开放型市场的发展趋向。这个转折的实质性内涵是从自然经济转向商品经济,从习俗取向变为市场取向,从单一种植经济过渡到多种经营,从基本上自给自足到专业分工有所发展,从主要生产使用价值转为生产交换价值,从封闭经济走向开放经济。而面向海洋、走向开放型市场,正是向工商业文明迈进的关键一步,其意义非同小可。[56]原始工业化进程正是在这种历史环境中得以启动的。由此可见,作者试图探寻的不仅仅是经济现象之间显而易见的时间序列,而是更关注于隐藏在材料背后的历史场景和经济趋势。在这里,葛著又遵循着一个重要的历史主义原则:任何经济系统都必然是不同的具体元素的结合体,这些因素因其是历史的产物而具有鲜明的时代烙印。

将经济理论与经济史统一起来的研究思路实际上是近年来许多学术名著所采用的研究范式。它的一个好处是在理论的启示下,可以开掘新的史料,或者发现原有史料的新价值。我国著名学者秦晖(与苏文合著)的《田园诗与狂想曲——关中模式与前近代社会的再认识》[7]试图重新“科学地认识农民”,吸纳的理论资源就是20世纪60年代西方兴起的“农民学”(Peasantology)。从农民学视角出发,作者选择前近代关中农村作为一个典型案例,在以当地原始地籍档案、以及多种地方志等资料为基础,提出了“经验性”研究的结论:此即“关中模式”——“关中无地主、关中有封建”的模式。这个模式在一定程度上证伪了“封建主义的基础是地主土地所有制”或者“封建生产关系就是地主占有土地、收取地租以剥削佃农的关系”等传统看法。由“关中模式”的经验意义出发,秦晖将其推广应用于前近代中国、甚至近代中国社会经济体系的分析与反思,不仅重新定义了自然经济、宗法共同体与依附人格等三个封建关系要素,而且在此过程中对中国封建社会的特点、宗法农民文化、农民的伦理观念和思维方式以及农民的二重价值体系等举足轻重的问题提出了一系列新看法。如果没有现代农民学这个新视角的启发,秦晖等人的新看法也许难以产生,关中原始地籍档案等史料原有的价值也可能难以被发掘。

美籍华人学者黄宗智(Philip C. C. Huang)的著作《华北的小农经济与社会变迁》[8]和《长江三角洲小农家庭与乡村发展》[9]又是一个将经济理论运用于近代农村经济研究的著名范例。黄宗智运用现代微观经济学边际报酬递减原理,借助美国人类学家格尔茨(Clifford Geerts)研究印尼稻作农业所使用的“内卷化”(Involution,又译作“过密化”)概念,[10]将之用于我国华北及长三角小农经济的考察。他用了10年时间分析、解读了20世纪30年代人类学家实地调查的资料,特别是日本“满铁”(“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调查部门对华北平原33个自然村和长江三角洲8个村庄的调查资料;同时又补充了他本人于1979—1980年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查阅的清代刑部档案和宝坻县户房档案,以及费孝通、林慧海等人的调查材料,经研究后指出,我国农业经济自明末清初以来一直到近代,在既有技术条件下,由于人口压力、制度约束和生态环境等原因,小农收入不是随着劳动投入增加同步增长,而是出现了边际报酬递减现象;这就使得中国小农经济长期以来只有“量”的增长,而没有“质”的发展。正如杨师群所言,黄宗智“这一社会经济史的思路虽然长期以来备受争议,但却一直是讨论中国小农经济与社会变迁之关系的理论前提,其学术规范性能力之强是显而易见的。”[11]在现代西方新古典主义经济学的视角之下,黄宗智使20世纪30年代原本“沉默无言”的资料和档案,“说”出了中国小农经济运行的规则和逻辑。这再次说明理论和新方法的引入有利于开拓新的史料,有利于发掘史料中原来被忽略的价值——史料中沉睡的生命力被重新激活。

将经济理论与历史资料结合起来进行研究的又一好处是,经济理论的运用有利于完成方法论的转换,形成新的研究切入点或者新的讨论前提,从而扩大理论应用的范围。美国新经济史名家诺斯(Douglass C. North),与托马斯(Robert P. Thowmas)合著的《西方世界的兴起》[12]在探讨西方近代民族国家兴起原因时,克服以往仅从偶然的技术革新角度把工业革命作为起点和原因的传统偏见,运用交易成本、公共产品和所有权等理论重新加以解释,指出近代工业革命的发生与私人财产制度有直接关系,如果没有制度保证和个人经营的刺激,近代工业革命就无法产生,“一个有效率的经济组织在西欧的发展是西方兴起的原因所在。”[12]5从而得出了“制度是经济增长的内生变量”这个制度经济学的重要命题。再比如英国经济学家希克斯(John Hicks)的《经济史理论》,[13]其研究模式同样体现了理论与史料的完美结合。希克斯从“市场化”这一独特视角入手,把“世界经济史看成是一个单一的过程——具有一个可以认识的趋势(至少到目前为止)的过程”。[13]9他指出,如果视市场的出现或交易经济的兴起为起点,那么沿着市场经济进化的主线,人类经济的进程就是由习俗经济和指令经济向市场经济逐步前进的过程。这是希克斯理解经济史的一个特殊视角。毋庸置疑的是,这个视角对于我们今天理解市场的兴起在经济发展中所起的作用极有助益。至于马克思的《资本论》更是人所周知的经典力证。对马克思来说,“对历史发展过程的认识,指引他去挑选一些概念,这些概念能够抓住特定系统的实质。”[14]55马克思运用诸如商品、价格、价值、资本、劳动、分工、人口等一系列核心概念来分析“资本主义社会”这个特定时期的社会经济体系运作和演化的规律和规则。马克思的这种做法在今天西方学术界得到公正的评价:“马克思从他的经济学中确曾得出某些总的概念,他把这种概念应用于历史,因此他在历史中发现的模式在历史以外得到了某种支持。”[13]5社会科学中没有其他的理论体系能像《资本论》那样“能如此紧密和直接地把自身与资本主义社会-经济构成的一般特征联系在一起。”[14]58马克思所运用的这些概念原本是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中已经具备的古老的经济范畴,而马克思在使用这些概念时又赋予了它们新的活力与意义。

上述学术大家的研究经验说明,强有力的理论工具对于历史资料具有非凡的阐释力,从而表现出相对于传统研究方法的优越性。

然而,我国历史研究的基本现状是:长期以来多半局限于材料的罗列与堆砌,过分沉迷于“描述”式和“考证”式的研究。一些历史著作无论从研究方法和研究对象,还是从概念体系来说,几乎完全沿袭着传统。特别是经济史研究,“基本上还是以史学范式为主导,目前的经济史学家大多还没有习惯于经济学的研究方法”。[15]8一些研究者对于是否放弃原来的工作积习、变革旧有的研究方法似乎还没有做好准备,“一看到新框架的引进就容易先天性地抱有鄙夷反感的态度,或简单地以卖弄新名词斥之”。[11]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可能是存在一个认识上的误区:即将历史著作内容当作历史行为本身,认为历史著作只是实际历史进程的“复制”或“摹写”。但是正如马克斯•韦伯所指出,“历史行为的实际进程与历史著作的实际内容走着一条不同的道路。……与自然科学的鲜明对照确实就在于下述事实:即历史学家所处理的是对事件和人物的说明,而这些事件和人物则是通过与我们的理性的、精神的和心理的构造直接类比而得到‘解释’与‘理解’的。”[16]273像上述“原始工业化”对于我们理解南宋手工业体系、“关中模式”对于我们理解前近代和近代农民问题、“过密化”对于我们理解近代中国小农经济发展前景等重大问题,都提供了发人深省的理论阐释。

如此看来,经济史研究和其他各门社会科学一样,其叙述方法和研究方法在表现形态上恰呈一种“本末倒置”的镜像:“在形式上,叙述方法与研究方法不同。研究必须充分地占有材料,分析它的各种发展形式,探寻这些形式的内在联系。只有这项工作完成以后,现实的运动才能适当地叙述出来。这点一旦做到,材料的生命一旦观念地反映出来,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就好像是一个先验的结构了。”[17] 2324拿葛著来说,由于引进了门德尔斯和P.克里特的理论,这就使得它看上去仿佛是“事先”将南宋手工业的发展进程想象成“原始工业化”,然后以此作为裁减史料的尺度。但是实际上,研究此课题“第一个难题便是材料搜集问题。”[1]18遗存至今的南宋传世文献相对较少,且极为零散。基于“一本具有科学性的著作,首先必须建立在详实而又可靠的史料基础上”[1]18的理念和原则,作者不仅遍搜诸如《宋史》、《文献通考》、《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建炎以来朝野杂记》和《宋会要辑稿》等基本史籍外,而且挖掘了“隐藏”在数量庞大的各种文集和方志中的资料。同时,作者还广泛运用如“南海一号”等考古材料和他人研究成果。经作者“勤扒苦做”而归总的手工业各门类材料多达数百万字。可以说,“南宋手工业处于原始工业化进程中”这个论断是作者在阅读史料时“发现”的,在整理史料时运用“原始工业化”来“证明”的结论,是一次试图实现经济理论与经济史有机结合的巨大努力。如前所述,秦晖对于关中模式的研究、黄宗智对于近代华北和长三角小农经济的研究,都是建立在丰富而翔实的材料基础上的。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本文无意于讨论理论与史料孰轻孰重,而在于强调经济理论对经济史研究的重要作用,在于力求实现二者之间的有机统一。至于经济理论与经济史的和谐关系,美国耶鲁大学教授柏克(W. E. Parker)有过形象的描述:“(经济)史需要(经济)理论与计量经济学,俾可运用所有数据,而可协助其想法正确。而历史经验则可为理论家的思维,提供新的活动线索。……从相互需要看,经济学像是经济史学家的双眼,凭此,可以发掘与组织史料,甚或还可以用来匡正史料的谬误;……经济史,则似经济学家的双脚,据此立论,其内容才有其现实基础”。[18]只有“眼”、“脚”并用,才能达致经济理论与经济史完美结合的意境。对于这种完美意境的不懈追求,正是提高我国经济史学术水平,与国际学术界接轨的必由路径。

参考文献:

[1] 葛金芳.南宋手工业史[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

[2] Franklin F. Mendels. Proto-Industrialization [J]. Economic History Review.1973,32(1)

[3] Peter Kriedte. Industrialization before Industrialization[M]. London: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1.

[4] 卡洛•M•奇拉波.欧洲经济史:第2卷[M]. 北京:商务印书馆,1988.

[5] 葛金芳.大陆帝国与海洋帝国[N].光明日报•理论版, 2004-12-28.

[6] 葛金芳.大陆帝国与海洋帝国[J]. 新华文摘,2005,(5).

[7] 秦晖,苏文.田园诗与狂想曲——关中模式与前近代社会的再认识[M]. 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6.

[8] 黄宗智.华北的小农经济与社会变迁[M]. 北京:中华书局,2000.

[9] 黄宗智.长江三角洲小农家庭与乡村发展[M]. 北京:中华书局,2000.

[10] Clifford Geerts. Agricultural Involution: the Process of Ecological Change in Indonesia [M]. California: California University Press,1963.

[11] 杨念群.美国中国学研究的范式转变与中国史研究的现实处境[J].清史研究, 2000,(4)

[12] 诺斯,托马斯.西方世界的兴起[M].北京:华夏出版社,1999.

[13] 希克斯.经济史理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

[14] 霍奇逊.经济学是如何忘记历史的:社会科学中的历史特性问题[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

[15] 高德步.世界经济史[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

[16] 马克斯•韦伯. 社会科学方法论[M]. 北京:华夏出版社,1998.

[17] 马克思. 资本论:第一卷上[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18] W. E. Parker(ed.). Economic History and the Modern Economist [M]. New York: Basil Blackwell, 1986.

责任编辑:肖建新

作者:柳平生

第二篇:经济史与经济学辩证关系论

摘 要 近几年来,由于经济学发展所面临的挑战越来越严峻,方法论问题开始受到部分学者的注意。然而,经济学家关注的焦点仅仅集中在经济理论本身,仍忽视对经济史的关注。有必要澄清经济史与经济学的相互关系,使人们清醒地认识到:经济史是经济学的源,经济学理论是经济史研究的方法论。

关键词 经济史 经济学 方法论

目前经济学与经济史研究的现状,很不利于经济学这两个分支学科的发展和创新。任何一门学科,一旦形成比较固定的范式,就会陷入自我维护的误区,力求自己内核的坚硬和保护带的巩固,很难实现进一步的创新,而要实现创新,就只能求助于“边缘的突破”。著名经济学家熊彼特认为:要进行经济学研究,有三门专业知识必不可少,即经济史、经济理论和经济统计,其中经济史最为重要。然而在中国经济学界,不少经济学家对经济史的功用和作用缺乏清楚的认识,甚至贬斥经济史在经济学中的地位和作用,而真正将经济史研究与经济学研究融会贯通的中国学者,至今并不多见,这就使得经济史与经济学之间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这种状况一方面使得中国的经济史学研究无法深入下去,另一方面经济史研究的严重滞后也影响了理论经济学研究的突破,针对目前这种状况,笔者试图通过阐述经济史与经济学之间的辩证关系,以期引起经济史学界和经济学界同仁对这一问题的重视。

一、经济史是经济学的源

经济史是研究过去的、我们还不认识或认识不清楚的经济实践。因而它只能以历史资料为依据,其他都属方法论,经济学理论是从历史的和当时的社会经济实践中抽象出来的,但不能从这种抽象中还原出历史的和当时的实践,就象不能从“义利论”中还原出一个“君子国”一样。经济史是经济学的源而不是流,熊彼特对此有精辟论述,他说“经济学的内容,实质上是历史长河中的一个独特的过程。如果一个人不掌握历史事实,不具备适当的历史感或所谓历史经验,他就不可能指望理解任何时代的经济现象”,“历史的叙述不可能是纯经济的,它必然要反映那些不属于纯经济的‘制度方面的’事实,因此历史提供了最好的方法让我们了解经济与非经济的事实是怎样联系在一起的,以及各种社会科学应该怎样联系在一起”;“我相信目前经济分析中所犯的根本性错误,大部分是由于缺乏历史的经验,而经济学家在其他条件方法的欠缺倒是次要的”。

二、经济史与经济学的辩证关系

“经济史是经济学的一部分”。但经济史与经济学并不是相互包含或溶为一体,而是相互提供方法论。所以说,经济史又是与经济学相互独立并平行的分支学科。经济史与经济学说史不同,经济学说史是经济学本身的发展历史,可以说它是经济学的流,而经济史是经济学的源。

在科学哲学意义上,经济学的方法主要是实证方法。逻辑实证主义的科学哲学认为,任何科学或理论都来源于经验和事实,任何理论的假设或命题,都必须接受经验事实的检验,只有经验事实才能证明知识的正确性。这种方法的本质,简单说就是用经验和事实说话。而直接用经验和事实说话,正是经济史的根本特点和根本优势。经济史作为经济学的实证工具,具有多方面的优势:第一,经济史所提供的经验或事实是大量的;第二,经济史所提供的经验事实比经济学家所感知的现实经济世界要可靠得多;第三,经济学家可以利用经济史提供的经验世界,对经济学的假设和命题进行“试错”式研究;第四,经济史世界最适于经济学“溯因法”研究。科学研究离不开假说。一种假说是所谓“解释性假设”:即建立一个假说或理论,用来解释经验和历史,即阐释历史。但经济学假说是从大量经验事实中抽象出来的“公理性”假说,经济学从这个假说出发,对经验和现实进行推理性研究。从根本上讲,经济学的任何假设和命题,都必然来源于经验和事实。但经济学研究不可能完全从经验和事实的归纳开始,已有的理论成就,具体说就是符合经验事实的假设,同样是经济理论研究的起点。这就是从具体到抽象,再从抽象到具体的过程。然而,本来作为经验科学或实证科学的经济学,一旦以假设作为研究起点,就有可能走进形而上学误区,即经济理论的验证,不是依赖于理论对经验事实的相符性,而是依赖于自身逻辑的严密性。所以,经济理论的正确性,就取决于假设的正确与否。

三、经济史学的范式及其创新

经济史学家作为独立的学科,也应有自己的独立范式。但是,经济史学作为经济学和历史学的边缘学科,其范式必然介于两者之间,既有经济学范式的特点,又带有史学范式的特点。但经济史属于经济学而不属于史学,它与史学的共同点仅仅在于考察对象在一定程度上的重叠,叙述方法上有一定的时序性,以及用史料说话,但在研究者的信念、观点和方法,特别是采用的理论模型上,基本上都是经济学的。就西方经济史学来讲,新古典经济学中的经济人假设、历史主义的经济发展阶段论、新制度经济学中的交易成本概念,以及熊比特的创新理论等等,都成为经济史学有别于历史学的信念、观点和方法。

但就中国的经济史学来讲,基本还是以史学范式为主导,目前的经济史家大多还没有习惯于经济学的研究方法。这一方面是由于从事经济史研究的学者大多出身于史学界,所接受的经济学训练比较少,在他们的头脑中还较少经济思维;另一方面,也由于经济学家大多不屑于经济史研究,忽视了经济史对于经济学理论发展的作用,所以,还没有用经济学的思维方式来理解经济的历史。在这种情况下,经济学没有实现与历史学的良好结合,因而没有形成独立的经济史学范式。

对于经济史,经济学者和历史学者有完全不同的理解。对于历史学家来说,经济史是“经济的历史”,仅仅是历史中的经济部分,是用历史学方法研究历史中的经济问题,经济史不过是历史学科“类”中的一个“种”;而对于经济学家来说,经济只是要“按时序解释经济结构及其实绩”,即从时间上解释经济结构和实绩的演变, 是用经济学方法来理解和阐释的历史。所以,经济史作为经济学的部分,其范式应该与经济学范式更接近。换言之,经济史学研究,一方面要依靠史实说话,但另一方面如何整理史料,如何用史实说话,却要依靠经济学提供的观点和方法。现代史学方法论认为,史料总是有限的,仅仅依靠史料作不出真正的历史研究,而重要的是如何利用史料,对历史的过程进行分析和阐释。这种史学方法论,与经济史学方法论是一致的。所以,经济史学范式革命的任务,就是采用经济学的信念、观点和方法,以及经济理论模式,实现经济史与经济学的有机结合。

可见,经济史的范式革命取决于经济学的范式革命。但另一方面,经济史的范式革命并不完全依赖于经济学的范式革命,相反,经济史的范式革命也有助于经济学的范式革命。目前,许多学者都指出了新古典经济学存在的问题,就是脱离实际经济生活,走入一个尽善尽美的逻辑世界,甚至走进一个数学模型构成的公式化世界而不能自拔。从根本上说,就是背离了原有的实证传统而走向了反面,西方经济学出现了范式危机。然而,主流经济学范式革命至今仍未使原有范式被新的范式取代。这一方面是由于主流经济学范式仍是开放的,可以不断吸收其他学派的合理成分,通过不断的证实与证伪来实现理论体系的创新;但另一方面,还在于能够彻底推翻主流经济学基本假设和主要命题的证伪性经验事实的不足。主流经济学特别是新古典经济学继承了古典经济学的李嘉图传统,建立了一个及其严密的逻辑世界,而这个逻辑世界不可能用同样的逻辑武器去击破,而只能用事实证伪。所以,经济史的范式革命可能成为经济学范式革命一个重要环节,并为经济学范式革命作出贡献。

从本质上讲,经济史与经济学都是“国民财富的性质与原因的研究”。这是两个学科相互结合和相互提供方法论的基础。事实上,经济学与经济史结合,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和古典经济学的优良传统。遗憾的是,这个传统到李嘉图中断了,不少经济学家带着“李嘉图恶习”,逐渐背离了实证主义,陷入从逻辑到逻辑的循环论证;另一方面,经济史也脱离了经济学的分析传统。这就使两个学科成了“两股道上跑的车”,越离越远。这种经济史与经济学分离的状况应该得到改变,这种改变有助于经济学和经济史的创新发展。

参考文献:

[1]熊彼特.经济分析史:第1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91.

[2]高德步.世界经济史.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

[3]沃尔什.历史哲学——导论.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1.

[4]沙伊贝.近百年美国经济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

作者:陈祖炜

第三篇:特色经济 生态经济 循环经济

[摘 要]青海的省情决定了未来经济发展中必须从青海的实际出发,找准发展的优势,选择发展的定位,弄清制约发展的主要障碍,扬长避短,发挥优势,使发展的思路更具现实性、可行性。故,发展特色经济,生态经济,循环经济是青海经济发展的战略选择。

[关键词]特色经济;生态经济;循环经济

青海省地处我国西北的青藏高原,特殊的地理环境和生态特点决定了促进青海经济发展不仅对本地,而且对全国经济社会发展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所以,有必要从青海实际出发,对青海经济发展战略等问题进行深入研究和探索。

1 发展特色经济是青海经济发展的战略选择

首先,青海的省情决定了经济发展必须在选择特色上下工夫。青海地处偏远,区位条件差;自然条件严酷,生态环境脆弱;基础设施薄弱,交通通信不畅;科学教育落后,人口素质偏低。这些都给经济发展带来了直接的影响。青海的经济发展特别是产业构成如果不突出青海特色,与外省趋同,那么肯定会在竞争中处于相对劣势,产业发展的路子势必越走越窄。同时,青海地域辽阔,省内各地区之间差异性也很大。因此,青海以及省内外不同地区应当对产业发展进行区域调整和区域布局,突出地方特色,发挥自身的比较优势,这样,才能在市场竞争中站稳脚跟,并逐渐发展壮大。

其次,青海的资源决定了我们有条件在发挥特色上出优势。青海地处世界屋脊,由这一特殊地理位置所决定,它具有独特的自然地貌和海拔高度,不仅山川藏珍、戈壁埋矿,而且具有其他地方少有的高原特殊气候和在这一气候条件下派生的珍稀生物资源,有在全国独具优势的水电、盐湖资源,独特的畜牧草地资源,太阳能、风能资源,独树一帜的高原地貌景观,众山之巅、众水之源和颇具特点的民族文化、人文景观等。这些丰厚的特色资源为青海发展区域特色经济奠定了得天独厚的基础和条件。只要善于开发这些优势资源,就能够形成具有青海特色的产业发展模式。依据省情,青海特色经济的构建可以从四个方面展开。第一,着力发展壮大盐化工业,逐步形成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产业链。第二,重点发展中藏药业、绿色食品业、有机食品加工业和高原生态农牧业,逐步形成国内具有影响力的产业链。第三,发展水电、石油天然气、有色金属和特色高新技术产业,逐步形成在西部地区具有竞争力的产业链。经过努力,最终形成世界高原生态基地,全国盐化工加工基地,中藏药生产基地,西部水电——高耗能工业基地和石油天然气开发基地。第四,以发展特色旅游业为龙头,经济推进现代服务业。在保护自然生态和历史文化的基础上,有规划、高起点、高水平地面向市场开发各类旅游资源。

2 发展生态经济是青海经济持续发展的根本选择

生态环境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本条件,也是经济发展的基础。经济与生态,二者是相辅相成、水乳交融、互为条件的关系。生态系统对经济活动有着极大的制约能力,经济要想求得可持续发展,必须保护和建设好生态系统,发展生态经济。生态经济是以保护和发展生态产业为核心的一种新型经济模式,具有生态系统性、公共性、全球性、持续性的特点。

青海是长江、黄河、澜沧江的发源地,是亚洲孕育大江大河最多的区域,起着江河水文循环的重要作用。青海生态又十分脆弱,水土流失、沙化现象日益严重。尤其是湟水流域、青海湖流域和三江源地区生态环境日益恶化,已经成为青海发展特色经济的严重阻碍和最大的隐患。因此,在青海未来的发展中必须把保护和建设生态作为根本任务。

青海生态总的看是在经济发展滞后的情况下不断恶化的。解决这一问题,关键还是在于加快生态经济的发展,把生态环境的改善和经济发展有机结合起来。

一是加大退耕还林还草工程力度。草业的发展是一个国家的农业走向现代化的标志。草业的发展可以兴起一个大产业,推动产业化发展。种草本身(从种草到加工、储存、销售、繁育草籽)能创造出较高的经济效益,同时拉动畜牧业。草既是经济作物,又是生态作物;既可以体现长远的生态效益,又可以当年转化养畜,实现眼前利益。搞得好,就可以从根本上调动农牧民治理改善生态环境的积极性。因此,要充分利用国家的政策扶持,加大力度,不断扩大退还规模。这里关键是要搞好规划,把种草种树同结构调整、产业化发展结合起来,退耕还林还草,恢复生态,发展畜牧业。

二是大力发展高效农牧业、促进生态保护和治理。在退耕还草的同时,要把着眼点放在高效农牧业上来。要围绕结构调整和特色农牧业经济大搞设施农牧业,在牧区进一步加大力度建设防灾抗灾基地,种植高产优质牧草,利用温棚种植根茎类作物,大搞牛羊育肥、自繁自育,在有条件的地方逐步改放牧为圈养。在农区把种草和种植经济林结合起来,进行牛羊育肥和西繁东育,支持发展农畜果菜加工业,鼓励发展新的高收益产业,开辟更多的收入增长渠道,对农畜产品龙头企业给予更加优惠的政策,带动广大的农牧民获得更高的市场效益,走经济发展与生态改善的良性发展道路。

三是积极推动农牧区能源结构调整。我省电力、石油天然气资源丰富,在农村牧区有条件的地方逐步推广用电用气取暖、做饭,替代传统的烧柴烧草习惯,把林草效益转化为养殖效益,这对保护生态,净化空气都有重大意义,应选若干地方进行试点,总结经验,逐步推广。

3 发展循环经济是青海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长远战略

循环经济是人类按照自然生态系统物质循环和能量流动规律建构的经济系统,并使经济系统和谐地纳入到自然生态系统的物质循环过程中去。其特征是自然资源的低投入、高利用和废弃物的低排放。所有的物质和能源在这个不断进行的经济循环中得到合理和持久地利用,以把经济活动对自然环境的影响降低到尽可能小的程度,循环经济使环境合理性和经济效率性得到了有效的结合。青海经济的发展,更迫切需要循环经济。

青海循环经济实践中,较成功的经济体有锡铁山铅锌矿循环经济共生企业群,其产业链主要由西部矿业公司锡铁山分公司铅锌矿及选矿厂、青海创新矿业公司的硫酸厂、中汇矿业铁金矿、海西化建有限公司水泥生产厂、大柴旦硼矿、大柴旦地区的八家硼酸厂以及拟建的硼镁肥厂和余热综合电站组成。根据核心产品特点,该产业链中包含以锡铁山铅锌矿开采为核心的铅锌矿生产生态工业群落、以青海创新矿业公司硫酸产品为核心的硫酸生产生态工业群落和以海西化建有限公司水泥生产厂为核心的水泥生产生态工业群落。该企业群每年产生1000余万元的循环经济效益,同时也带来了良好的环境效益和显著的社会效益。

青海发展循环经济,主要以提高资源利用率和减少废弃物排放量为目标,以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为动力,强化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意识,加强法制建设,发挥市场机制作用,促进经济与资源、环境的协调发展。为此,要用循环经济的理念和原则,规划青海经济社会发展战略;强化政策导向,营造发展循环经济的法制环境;加强组织领导,形成发展循环经济的管理体制机制;以矿产循环发展为突破口,不断提高资源综合利用水平;以保护与开发并重,大力推进生态工程建设;加强废物回收利用,积极开展城市循环经济试点工作;突出重点,加快制定推进循环经济发展规划;大力发展循环经济型生态农业,努力提高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加快建立循环生产技术体系,为发展循环经济提供技术支撑;加强宣传教育,提高全民发展循环经济的意识。

参考文献:

李战奎.西部生态经济发展的机制创新初探 [J].武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3).

[收稿日期]2009-03-15

[作者简介]周成仓(1964—),男,青海大通人,青海大学社科系副教授,研究方向:区域经济和农村经济问题。

作者:周成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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