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空间法律研究论文

2022-04-19

摘要:以互联网技术为代表的新信息与通信技术已经重构了时空关系,其中网络空间对传统时空观的颠覆最为典型。网络空间的地理研究包括外部、内部与相互作用三个层面。在界定网络空间的空间归属前提下,提出了其物质性构建的体系框架,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分析了其外部物质层面所蕴含的地理内涵。今天小编为大家精心挑选了关于《网络空间法律研究论文(精选3篇)》相关资料,欢迎阅读!

网络空间法律研究论文 篇1:

全球网络空间的军事化问题

网络空间军事化是指将与网络空间有关的资源和技术用于军事目的或用于战争准备。近年来,网络空间已经成为国家间军事斗争的新疆域,世界军事变革的新领域,未来军事角逐的新战场,战略威慑的新手段,军事行动的新样式,是世界主要国家相互争夺的新的制高点。

全球网络空间军事化的总体态势

美国是网络空间军事化的始作俑者和网络空间军事变革的引领者。2010年5月,美军正式宣布成立网络司令部,成为世界上首个负责网络空间作战的指挥机构。2011年7月,美国国防部发布首份《网络空间行动战略》,正式把网络空间列为与陆、海、空、太空并列的美军“行动领域”,标志着美国在网络空间军事化方面迈出了实质性的第一步。世界主要国家纷纷仿效,争相出台网络战略,组建网络部队,研发网络武器,网络空间的军事博弈日趋激烈。

网络空间军事化进程明显加快

当前,世界主要大国围绕网络空间的军事争夺战已经打响,并且愈演愈烈。2017年8月18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宣布,他已下令将美国网络司令部升格到联合战略司令部的级别,以加强美国的网络空间作战能力。他强调,网络司令部的升格显示美国加强抵御网络威胁的决心,并有助于美国的盟国和伙伴国安心,同时震慑美国的对手。这种军事变革将对网络空间作战理论思想和作战模式产生重大影响,对各国网络空间作战力量建设带来很大冲击,引发网络空间的军备竞赛。俄罗斯也不甘落后,早在2013年,普京总统就提出,俄罗斯应该对世界高精度武器发展以及太空和网络空间军事化做出相应回应。因此,俄罗斯一方面倡导网络军控,另一方面不断加强网络空间力量建设,并在国家间冲突中运用网络手段为国家军事和政治服务。其他西方国家和一些新兴国家也不甘落后,纷纷跟进。

从行为主体看,参与网络空间军事活动的国家越来越多,一些非国家主体也在运用网络空间实施恐怖主义、网络侦察、网络窃密、网络犯罪等活动,在一定程度上助推了网络空间军事活动的扩展;从活动样式上看,网络空间军事化行动包括网络空间侦察、网络空间攻击、网络空间防御、网络空间军事合作、网络空间攻防演习和网络空间管控等;从活动效果上看,网络空间军事活动具有不受地域限制、可以远程隐蔽攻击、非对称方式应对、攻击成本低、攻击收益高等特点,无论是俄罗斯对乌克兰关键基础设施的攻击还是对美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内部服务器的攻击,以及美国针对朝鲜的网络攻击,都是以很小的代价达到了很大的政治军事效果,网络空间军事化趋势不可阻挡。

网络攻击引发军事冲突的风险不断上升

由于网络空间具有全球互联、疆界模糊、军民混用、薄弱环节多、相互关联性强等特点,其攻击起点低、攻击手段多、攻击平台隐蔽,政府或非政府组织或个人都可以组织网络攻击活动,因而引起主要国家的担忧。美国率先提出了网络威慑战略。2012年10月11日,美国时任国防部长帕内塔就指出,“如果检测到即将来临的网络攻击威胁,美国军方就可以进行先发制人的攻击”。2012年1月28日,在俄军事科学院扩大会议上,时任俄军总参谋长马卡罗夫表示,“针对一个国家实施网络攻击,目前可以被视为开战”。在这一点上,俄罗斯的遏制政策与美国的威慑战略基本相同,即对网络攻击行为既可采取对等的网络攻击,也可以使用传统的军事手段反击。可见,军事冲突既可以在陆、海、空、天等现实空间中实施,也可以在虚拟的网络空间进行。现实空间的军事冲突会引发网络空间的对抗,而网络空间的对抗同样会导致现实空间的武装冲突。美国先发制人的网络空间战略增加了国家间在网络空间爆发冲突的风险。从俄罗斯与格鲁吉亚的边境战争到俄罗斯与乌克兰的双边危机都是先从网络空间开始,再转战到现实空间,而且相互转化、相互推动,相互影响,可见网络攻击行为已经成为网络空间和现实空间军事冲突的“导火索”和“催化剂”。

预防网络空间军事冲突的机制尚未建立

网络空间潜在的军事风险和军事冲突要求世界各国围绕网络空间建章立制,防止冲突进一步升级,但美国等西方国家与中俄等新兴国家存在较大分歧。一方面,美国等西方国家一直企图将其在现实空间的威慑、整治手段,包括核威慑和高精尖武器威慑手段自然延伸到网络空间,竭力主张将现有国际法照搬到网络空间,而中俄等国则认为现有国际法适用网络空间存在技术和法律难题,提出制定适应网络空间新形势、新特点的新国际法;另一方面,美国等西方国家虽承认国家主权原则在网络空间适用,但强调人权高于主权,主张国家主权与国家责任和国际义务的统一,为以人权为借口干涉别国内政埋下伏笔。提出武装冲突法适用于网络空间,要求制定并明确在网络空间采取措施行使自卫权的标准原则。中俄则倡导网络主权原则不可侵犯或削弱,强烈反对以人权、人道为借口干涉他国内政,主张和平利用网络空间,避免网络空间军备竞赛。另外,美国等西方国家将针对关键基础设施的攻击行为视为宣战,可采取包括传统军事手段在内的手段反击,但中俄等国则认为查找攻击源和确定攻击身份很难,反对采取自动回击措施。目前,国际上尚无处理网络军事冲突问题的多边机制或机构,也没有針对网络空间军事冲突的和平协议。一旦网络空间冲突规模扩大,极有可能反过来延伸至现实空间。

世界主要国家的具体做法

网络空间的重大战略意义使世界主要国家都千方百计抢占这一制高点,夺取制信息权和制网权,相继发布网络空间战略、建立高层领导体制、发展网络空间作战力量、开展各种网络行动,在很大程度上助推了网络空间的军事化。

出台或修订网络空间军事战略

历届美国政府都十分重视网络空间顶层设计,出台了一系列战略方针和政策。特朗普上台后,美国政府拟制定新的网络安全战略。2017年10月31日,白宫国土安全顾问汤姆·博塞特表示,主要考虑到奥巴马时代的网络计划与战略正在新的历史背景下迅速过时,特朗普政府正在计划制定新的网络安全战略。该战略将遵循特朗普于2017年5月发布的网络安全总统行政令大纲,包括提升联邦政府计算机网络安全性、利用政府资源更好地保护关键信息基础设施、惩罚网络攻击行为等。2016年5月,澳大利亚政府发布新版《国家网络安全战略》,提出了健全完善国家网络安全体制、巩固加强国家网络安全防御能力、积极拓展在网络空间问题上的国际影响力、充分利用网络空间推动经济增长和创新发展构建网络智慧型国家五大构想,并制定了具体实施步骤和阶段性目标。德国2016年批准了新的《网络安全战略》,2017年9月,土耳其政府宣布将制定全新的网络安全综合蓝图,即国家网络安全战略与行动计划,以打击日益严峻的国内和全球网络威胁。荷兰政府2017年11月推出信息和安全服务法案,旨在赋予当局拦截与分析互联网流量的权限,并授权政府实施秘密网络攻击。美国等西方国家出台的战略核心是既允许网络空间防御行动,也允许网络空间攻击行动。

扩编或重组网络空间作战力量

美军网络司令部自2010年5月正式成立以来,不断充实网络空间力量,总数已达6200人。目前,网络司令部下设133支网络任务部队,从任务分工上看,网络部队包括13支国家任务部队,68支网络保护部队,27支作战部队和25支支持部队;从军兵种编成上看,陆军41支,海军40支,空军39支,海军陆战队13支。可以说美国的网络空间部队是世界上规模最大、实力最强、优势最明显的力量。2017年11月9日,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表示,北约决定在其领导组织的框架下建立一个网络行动中心,旨在增强各成员国网络作战能力和防御能力。德国网络作战指挥中心也于2017年4月1日在柏林正式启动,标志着网络部队已独立成军。俄罗斯很早就在联邦安全局和总参情报总局组建了军地两支网络空间作战力量,虽然未正式宣布成立网络司令部,但其规模仍在不断扩大。据韩国情报院反映,朝鲜已组建了一支约由1700名黑客组成的专门部队并成立以研究所为名义的网络司令部,以增强网络战能力。日本防卫省2017年7月宣布,将大幅增加“网络防卫队”编制,从目前的110人扩充至1100人,并增设自行开展网络研究的部门。此外,印度、韩国、伊朗等国也都不断调整本国的网络空间政策,扩充网络作战力量,提升网络作战地位,使其成为独立的作战力量。据报道,已有近40个国家和地区组建了网络战部队,并且呈现出不断扩大的趋势。

完善或开发新型网络攻击武器

随着计算机和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发展,网络武器也在不断更新。除了传统的计算机木马病毒、自动传播病毒、致瘫性病毒、逻辑炸弹外,硬件能量攻击病毒、软件心理攻击病毒等新型武器相继投入实践运用。近年来,网络武器的智能化趋势愈加凸显,网络控制与作战平台日臻完善,针对卫星、雷达、无人机等实体的网络攻击武器以及针对物联网的攻击手段不断衍生。北约情报专家透露,俄罗斯在2017年秋季“西方-2017”战略战役性军事演习之前,就已在拉脱维亚测试了一种新型网络武器——通信干扰器,致使该国西部海岸的移动通信网络中断7个小时。西方专家承认,俄罗斯情报机构从2013年以来已具备劫持卫星信号发起隐秘网络攻击的能力。以色列的安全研究专家发明了一种能够从物理隔离网络中窃取数据的新技术,其方法是用扫描仪控制恶意程序从隔离的网络中获取数据。2017年席卷全球的勒索病毒“想哭”(WannaCry)和“壞兔子”(BadRabbit)病毒据说就来自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病毒库。据外电报道,美国情报机构已经存储了数千种各类病毒武器,包括各类安全漏洞、漏洞利用、黑客工具等,其对各国关键基础设施安全构成了极大威胁。

举行单边或多边网络攻防演练

近年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连续举行各类网络攻防演习,演习次数逐年增加,演习规模不断扩大,演习科目不断丰富,单边、双边和多边演习方式多样。2016年美军网络演习“网络风暴”“网络防卫”“网络夺旗”接续上演,其主要假想敌是中国、俄罗斯、伊朗和朝鲜等国。2017年,北约先后举行了“锁定盾牌”“波罗的海幽灵”“网络联盟”等多场大规模网络攻防演习,来自25个国家的近800人参加,旨在检验北约的网络防御能力和应急事件协作能力。俄罗斯自2016年组织独联体“网络反恐-2016”演习以来,2017年又在“西方-2017”战略战役性演习中增加了多个网络战科目。东南亚国家2017年9月份在越南组织例行性网络演练,以此来应对网络空间领域新挑战,提升应对突发事件时的相互协调能力。土耳其交通、海事与通信部已启动网络演习,评估土耳其防御国家威胁的网络防御能力,2018年还将举办另一场检验土耳其应对国际威胁能力的演习。

网络空间军事化引发的主要挑战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与中俄等新兴国家围绕网络空间资源控制权、规则制定权、战略主动权的国际竞争日趋激烈,不断加快的网络空间军事化进程对构建新的国际秩序、维护世界和平提出了挑战。

对全球网络空间治理构成威胁

网络空间治理涉及政治、军事、安全、经济、意识形态等各领域,包括网络主权、国家主体责任、网络空间国际法、网络威慑、网络空间军事透明度、网络间谍和商业窃密、网络自由和监管、关键基础设施安全和技术标准等,中俄等国从维护网络空间和平与安全角度出发,多次提出制定网络空间国际规则,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签署国际信息安全公约,但美国等西方国家利用其技术优势和军事优势,千方百计阻碍网络空间国际治理的进程,尤其是美国提出的先发制人战略不断推动网络空间的军事化,破坏网络空间国际秩序的建设,增加了网络空间冲突风险。从俄美双边关系看,本来在2013年双方网络安全工作组已就网络空间安全问题达成了初步协议,但因乌克兰危机和美指责俄黑客干预美国总统大选事件,导致两国网络安全协商机制无法恢复;尽管2017年7月俄罗斯总统普京和美国总统特朗普在G20峰会期间同意商谈建立网络安全工作组问题,但特朗普受国内强大压力,迄今未能取得进展。从中美双边关系看,美国先发制人的网络空间战略和对中国黑客窃取美国商业机密的指控在某种程度上对中美网络空间的网络安全磋商机制产生了影响。目前,特朗普的网络空间政策尚不明朗,且受国内共和、民主两党的制约,俄美、中美间网络安全交流和网络空间治理磋商机制举步维艰。

加速推动网络空间军备竞赛

网络空间是继陆、海、空、天之后的第五维空间,是信息化社会的重要基础,是信息化战争的主要战场,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美国既是互联网的发明者,也是网络空间军事化的发起者。美国咄咄逼人的网络空间战略和网络威慑战略第一次将网络战概念应用于网络空间,并将网络空间的军事对抗上升到全新高度。网络司令部作为独立的战略司令部也标志着美军今后可以在网络空间独立实施作战。实际上,网络空间的军备竞赛已不可阻挡,英国、法国、德国、日本、以色列等西方国家早已步美国后尘,相继建立了自己的网军,而俄罗斯、印度、伊朗、朝鲜等国也纷纷加大资金投入,扩充网络作战力量,研发网络武器。俄罗斯等国主张,网络武器等同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需要有国际条约约束,阻止网络空间军备竞赛。尽管俄罗斯的这一倡议得到了包括中国在内的不少国家的赞同,并着手推动相关国际公约的签署,但未得到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积极响应,必将造成网络空间的军备竞赛恶性循环,愈发不可收拾。

关键基础设施安全面临风险

关键基础设施是指关系国家安全、社会稳定、民生问题的物理或虚拟的资产和系统,一旦遭破坏将对国家经济和社会造成严重影响。关键基础设施是网络空间军事化的必然延伸,也是各国关注的焦点。随着基础设施的网络化和信息化不断发展,其所面临的安全风险也不断加剧,所产生的危害不断扩大,所造成的后果难以估量。网络空间军事化的发展将对关键基础设施构成多方面的威胁:一是关键基础设施管理系统本身存在各种软硬件漏洞,易被国家、组织和黑客利用;二是关键基础设施系统是各国网络作战力量主要作战对象和攻击目标;三是将关键基础设施系统由西方国家进口,厂商可能留有后门。2017年5月以来,黑客持续攻击渗透至美国运营的核电站和其他能源设备公司的计算机网络,其他国家相关企业也遭到攻击。例如,美伯灵顿附近的沃尔夫河核运营公司的核电站(WolfCreek)等遭到攻击,但由于工业管理内网和互联网隔绝独立运行,因此核设施运行暂未受到影响。美国指责俄罗斯在幕后支持了这次攻击。此外,爱尔兰电力供应商、乌克兰国家邮政系统、欧洲关键基础设施数据网络均遭到攻击。美国虽承诺在和平时期不向民用关键基础设施使用网络武器,但把对关键基础设施的攻击并造成严重后果的活动视为战争行为,可动用所有军事手段反击。由于网络攻击主体存在不确定性,网络方式存在多样性,攻击源存在隐蔽性,因而美国的军事反击措施会引发现实空间的军事冲突。

(摘自《信息安全与通信保密》2018年第1期。作者为国家信息技术安全研究中心研究员)

作者:项登

网络空间法律研究论文 篇2:

网络空间的空间归属及其物质性构建的地理认知

摘 要:以互联网技术为代表的新信息与通信技术已经重构了时空关系,其中网络空间对传统时空观的颠覆最为典型。网络空间的地理研究包括外部、内部与相互作用三个层面。在界定网络空间的空间归属前提下,提出了其物质性构建的体系框架,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分析了其外部物质层面所蕴含的地理内涵。研究表明:网络空间的本质是一个由信息组成的虚拟空间,其既属于社会空间,也在地理空间研究范畴内;信息基础设施、网民、建设与管理实体是构建网络空间的三大物质性组分,也是进行网络空间外部层面地理学研究的主要对象;网络空间构建的物质基础在地点与地理位置、距离与尺度、障碍与边界、区域与区域分异等传统地理关注领域仍具有重要地理意义;城市本身演变为了信息城市甚至是智慧城市,且其与信息基础设施一起成为城市网络分析的新要素;网络空间制图是帮助我们理解和认知网络空间地理含义的关键环节。

关键词:网络空间;空间归属;物质性构建;地理认知;信息与通信技术

空间和时间是界定人类文明与社会发展的两个根本维度[1]。地理学一直被视为空间科学[2],其所研究的空间即地理空间。地理空间指的是地球表层现象的相关几何范围[3],且存在绝对的、相对的和相关的空间概念。地理学者特别是国内学者倾向于认为它们理所当然,并赋予其普通意义或者自证属性;空间被视作一种自然事实来对待,并通过指定的常识意义上的日常含义而被“自然化”了[4]。事实上,空间概念本身及其地理学意义是随人类社会发展不断变化的,与人类实践不可分割。首先,影响空间概念认知的时空观主流思想在不断演变,并经历了自然科学主导向自然与社会并重的转变。其次,随外部环境的变化和对空间研究的关注,人类的空间理解与认知也在不断深化,相应的空间范畴、空间类型和新空间形态得以拓展。最后,地理学中的空间思想也并非是单一和静态的。由于研究者立场和视角各异,导致对空间思想及其演变的认识、解读和结论大相径庭[5]。

作为通用目的技术的信息与通信技术,特别是互联网技术已经并仍在深刻重构时空观。其原因在于:①信息基础设施成为最重要的两大空间结构线要素之一;②信息具有消除不确定性性质,从而改变了包括对其他流态、企业等在内的空间组织模式;③信息成为重要的生产要素,其分布、生产、流动及产品都是空间组织对象;④信息的无形性与传输快,导致了与有形物质迥异的时空观;⑤创造出前所未有的网络空间,其空间特征和空间性需要新解读。其中,网络空间作为新时空观表征的集合,已得到多位地理学者的关注[6-9]。

网络空间之所以被纳入地理学研究范畴主要源于两点:一是地理要素在其构建中具有物质性作用并进而影响其纹理;二是其对传统的实体地理空间发生了真实作用。网络空间本质是一个虚拟的信息世界,其孕育的虚拟地理学在很大程度上是“反传统地理学”的,呈现的是技术与物质二元性模糊的后现代地理学图景。网络空间的地理研究包括外部、内部与相互作用三个层面[9]。外部层面针对对象是网络空间构建的物质基础,内部层面是内部信息世界,相互作用层面则是地理空间和网络空间的共有对应物。其中,后两个层面与传统地理研究相似性低,切入难度大;外部层面的现实性和物质性强,可基于传统地理学思维、理论和方法展开,研究相对容易并便于理解。本文尝试从外部层面确立网络空间物质性构建的基本研究框架(图1)。由于此前仅有关于网络空间属性的零散阐述,这里将首先予以系统解析,借此说明其信息性、真实性和地理意义,以及外部物质性构建研究的必要性。之后,根据互联网运作即网络空间构建必需的信息基础设施、网民、建设与管理实体确定物质体系。此体系不追求完整,而是突出地理学可开展研究的具体对象。此外,由于某些建设与管理实体会主导或是参与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因此在具体研究中需加以区分。最后,从多个地理关键词视角具体阐述网络空间外部物质基础所呈现出来的地理性,同时提供开展进一步研究的切入点。

1 网络空间的空间归属

1.1 网络空间属于虚拟空间

在现实空间和虚拟空间中,网络空间属于虚拟空间。现实空间是一个客观的空间,是由实体的物质所构筑,且我们可以直接通过身体器官看得到、摸得着的符合传统思维习惯的真实空间。传统的自然空间和社会空间都是现实空间。虚拟空间则是一个非现实的空间,其中的事物是虚拟的,我们只能发挥想象或借助工具感知的空间。相对于前者的物质性与实在,后者则显得非常“虚拟”。空间研究中对“虚空”的关注最初源于将空间视作包容物体的无限容器,之后物质空间和精神空间的划分则更加明确了人们对现实空间和虚拟空间的区分。对网络空间而言,其虽依托实体物质构建,但本质仍是一个由“0、1”编码和多样化信息构成的虚拟信息空间。只不过我们通过技术手段将这个原本不可视的虚拟世界变成了可视、可触摸,乃至“身临其境”的对象。

1.2 网络空间属于社会空间

在自然空间和社会空间的区分中,网络空间属于后者。自然空间是运用物理学、几何学语言所描述的空间,为自然科学研究所侧重。社会空间是指人类占据并居主导地位,且由社会生产出来的空间,被社会科学所关注。一方面,自然空间是社会空间形成的基础,人的介入使纯粹的自然当中出现了人文景观,“空洞”的空间中出现了高度复杂的社会空间;另一方面,自然空间是整体性的,社会空间只是这种整体的局部[10]。从成因上讲,自然空间是大自然赋予我们的,不论有没有人类其都是客观存在的,而社会空间则是人类生产出来的;从主体上讲,自然空间的主体是自然,而社会空间是人;从属性上讲,自然空间体现的是空间的自然属性,而社会空间则是社会属性。对网络空间而言,首先它是被人类“生产”出来的;其次,虽然从表面看其主体是数据和信息,但实际上起支配作用的仍是“化身”背后的实体人;最后,网络空间是人类生存空间的延伸,就其内在而言是有空间性的[11]。

1.3 网络空间属于地理空间

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后出现大量地理学研究成果看[12],网络空间无疑在地理空间范畴内,但还需要进一步证明。某空间属于地理空间的基本判断标准有两个:一是符合传统的地理空间界定;二是有地理学用武之地的“地理性”,即存在地理位置、地域差异并能进行空间分析。网络空间位于互联网内部,而组构互联网的信息基础设施和网民都位于地球表层,同时考虑到网络空间的人类社会圈(空间)归属,以及其整体空间范围没有过大或过小超出地理研究范畴,因此网络空间符合传统的地理空间界定。就“地理性”而言,一方面网络空间并不欠缺物质性,其信息基础设施和网民都是实体的,且它们附加于传统地理空间纹理上后即获得了地理位置和地域差异;另一方面,网络空间内部也存在位置、地方[13]和地域差异,这主要取决于其中事物与现实物体的映射关系、信息所蕴含的地理属性和对现实空间的真实作用。网络空间地理学研究的价值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将地理空间由现实空间带入了半现实半虚拟的地理网络空间新时代[14],拓展了地理空间内涵;二是网络空间在很大程度上超越了现实空间的地理性质,促进了地理学家们对传统地理理论的校验和新理论的探究。

2 网络空间的物质性构建体系

2.1 信息基础设施

网络空间的信息基础设施主要包括网络基础设施、服务器、信息转换器和上网工具4部分。其中,网络基础设施决定网络空间的空间范围和可达性;服务器和信息转换器决定网络空间的连通性,以及互联网资源的分配、管理与监督;上网工具则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网民的蔓延程度和规模。

网络基础设施是网络空间构建的最底层基础设施,由骨干网、城域网和局域网通过有线或无线传输方式层层搭建而成。骨干网是用来连接多个局域和地区网的高速网络,其是互联网的基础。每个骨干网中至少有一个和其他骨干网进行包交换的连接点。目前,我国拥有中国公用计算机互联网等九大骨干网。城域网是在一个城市范围内所建立的计算机通信网,属宽带局域网。通过它可将位于同一城市内不同地点的主机、数据库、局域网等互联起来。局域网是指在某一区域内由多台计算机互联成的计算机组。目前,网络基础设施的传输方式分有线和无线两种。有线传输主要通过海底光缆和陆地光缆实现。其中,海底光缆是国际互联网的骨架,其疏密度代表一国与国际互联网的连通能力,而国际出口带宽则是最常用的衡量指标。无线传输则有卫星和基站(手机基站)两种介质。

服务器是指在网络环境下运行相应的应用软件,为网上用户提供共享信息资源和各种服务的一种高性能计算机。由于互联网资源的分配主要由顶层服务器控制,且国家层面研究更具意义,因此我们重点关注根服务器及其镜像分布。根服务器是用来管理国际互联网的主目录,当前全世界只有1台主根服务器和12台辅根服务器。其中,主根服务器和9台辅根服务器位于美国,另外3台分别位于英国、瑞典和日本。所有根服务器均由美国政府授权的互联网域名与号码分配机构统一管理,负责全球互联网域名根服务器、域名体系和IP地址等的管理。根服务器通过任播技术在全球设置多个镜像来加速访问。截至2014年12月31日,全球共有镜像节点447个,其中我国大陆拥有F根、I根、J根和L根的6个镜像节点[15]。

信息转换器是指在信息传输过程中,负责信号转换和信息组织的设备,主要包括调制解调器、路由器、交换机和中继站。其中,调制解调器使数字数据能在模拟信号传输线上传输;路由器为信息流或数据分组选择路由,还提供包括分组过滤、分组转发、优先级、复用、加密、压缩和防火墙等功能;交换机能把用户线路、电信电路和(或)其他要互联的功能单元根据单个用户的请求连接起来;中继站可弥补信息传输如光纤中的损耗,从而使信号不失真并能更远距离传输。目前,无线路由的发展提高了联网的便利度和网民使用互联网的时间长度。

上网工具是网络空间的入口,是跨越现实世界与虚拟网络世界界面的主要途径。目前,主要的上网工具包括台式电脑、笔记本、平板电脑、手机和电视等。在签署协议并付费或免费获得互联网登录许可的前提下,上网方式分有线和无线两种。其中,电脑和手机略有差异。前者即可通过网线有线上网,也可通过Wifi无线上网;后者则可通过无线通信协议或是Wifi实现无线上网。此外,上网工具的种类及其价格是限制网民上网的重要因素。

2.2 网民

网民泛指接入国际互联网的人,我国则指过去半年内使用过互联网的6周岁及以上的中国居民。这里主要强调其实体性、个体性和规模效应。一方面,网民是网络空间的“居民”,其规模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网络空间的重要性及其对现实世界的影响程度;另一方面,网络空间的现实影响就是通过对网民施加影响,进而改变其行为来实现[16]。随着技术进步带来的上网工具多样化和价格下降,以及与市场规模扩大共同导致的上网资费降低,全球网民数量增长迅速。全球网民数量在2000年初仅有2.5亿,2010年增加到20.8亿,2014年则增长到了30亿,蜂窝移动签约用户数量更是提高到69亿(重复统计)[17]。其中,我国网民规模已达6.49亿,手机网民规模则为5.57亿。除网民规模外,网龄和上网时长也是影响现实作用强度的重要因素。一般而言,网民网龄越长对互联网的黏着度和依赖度越高,使用的各种网络应用就越丰富,网民的网络行为成熟度越高;反过来,网民的网络应用越丰富,网络行为成熟度越高,则会体现在上网时长的不断增长上[18]。近年来,我国网民上网时长不断增加,2014年人均每周上网时长达到26.1小时。网民上网时间越长,对网络的依赖度越高,受网络空间的影响越大。

2.3 建设与管理实体

建设与管理实体是指在网络空间外部物质性构建、内部网站建设或是管理中起主要作用的政府、组织和企事业单位,对于个人及一般性实体则不予考虑。其中,企事业单位主要指知名的互联网企业。政府在信息基础设施建设以及互联网管理中发挥了主导作用,特别是通过国家相关行政主管部门负责互联网行业的管理,包括本国境内互联网域名、IP地址等互联网基础资源。互联网企业可以从经营方向和服务主题两个角度进行分类。前者包括:①提供互联网接入服务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如我国的电信、移动和联通三大电信运营商。很多互联网服务提供商都是国有企业,在本国政府领导下实际开展信息基础设施建设、管理与服务业务。②提供互联网内容服务的互联网内容提供商,如百度、新浪等;③通过互联网为企业和个人提供应用服务的应用服务提供商。后者包括:搜索引擎,如谷歌、百度;综合门户,如雅虎、搜狐;即时通讯,如腾讯、飞信;电子商务,如阿里巴巴、亚马逊。

3 网络空间物质性构建的地理认知

3.1 地点与地理位置

地点与地理位置是地理学的重要概念,其中前者指社会相互作用的场地或环境[19],后者指地理现象所在的地点。它们是进行区位研究、空间分析和空间组织的基础。网络空间的外部物质层面存在地点和位置:一方面,其依赖于真实世界的特殊稳定性—进入的地点、线路的物质性质和材料性质[6];另一方面,在目前的技术条件下,现实物体在某一特定时刻具有位置唯一性。信息基础设施、网民、建设与管理实体在现实地理空间都可确定其位置。①信息基础设施的位置识别包括网络基础设施位置、服务器位置和上网工具位置。网络基础设施位置指海底光缆、陆地光缆、卫星基站和手机基站的区位选择,其会影响到区域在整个信息通信网络中的作用和功能,以及通信信号的强弱。根服务器及其全球镜像节点的分布代表着互联网权限和地位,其位置可网上查询。上网工具的位置包括固定、半移动和全移动三种。固定位置主要针对电脑的有线连接而言,指获得网络登录许可的网线接头位置。半移动位置主要针对笔记本、平板电脑、手机等的Wifi上网而言,其上网工具所处位置虽然较灵活但受到路由器信号限制。全移动位置主要是针对手机的无线通信协议上网而言,其打破了上网的固定地点藩篱,进一步提升了网络登录的灵活性和互联网普及率。即使是手机上网也可定位:一方面,手机号码分配有地区归属;另一方面,可通过GPS、移动运营网基站等特定定位技术来获取手机位置。目前广泛应用的基于位置的服务就是建立在获取固定或移动用户位置信息基础上的。②网民的地理位置包括两个层面,一是网民长期生活的地点,即地区归属;二是由其登录网络空间必须通过的网络终端所确定的上网工具位置。③对建设与管理实体而言,可通过其注册地和办公地来确定地理位置。

3.2 距离与尺度

距离与尺度是界定空间范畴和进行空间分析的重要指标。距离是指两个物体在空间或时间上相隔或相隔的长度[20]。20世纪中叶,距离作为空间组分,曾是人文地理学研究的重要内容[21],甚至有学者将地理学称作“一门距离学科”[22]。传统地理学中的距离界定与认知,都以现实地理距离和有形物质流动为基础,依赖于交通工具和交通线路介质,取决于长度和速度两个指标。信息与通信技术的发展,提高了信息要素的重要性和地位,从而打破了传统的距离思维模式。网络空间中的无形信息流传输以信息基础设施为介质,虽然传输速度较光速有较大下降,但由于地理距离有限而变得瞬时了。对网络空间而言,在具备上网条件的前提下,距离主要体现能够连接与否和连接延时两个层面。如果不能建立连接,主要包括信息基础设施不可达和未获得连接权限两种情况,距离就是无限的。在确定可连接条件下,距离可视为零,相应的连接延时成为衡量距离远近的主要指标。其取决于网民上网技术与经验、上网工具的处理速率、网络带宽、信息转化器和服务器的处理速度等因素。

随着距离的重新界定,尺度问题在信息社会也发生了重大变化。在20世纪60~70年代,由于空间分析和空间科学的进展,哈格特和哈维确定了尺度的三个基本问题,即尺度范围、尺度标准化和尺度联系[21]。在人文地理学中,对尺度有两种代表性的看法:其一是把尺度看成一种确实存在的真实物质性的东西,是政治斗争和(或)社会进程的产物;其二是作为表达我们对世界理解的一种方式[23]。网络空间主要是通过四种途径改变了传统的尺度概念:一是尺度范围扩大到了全球,地方空间演变为流动空间;二是尺度标准化中要考虑信息要素的重要性;三是原有的以有形物质流和交通线路确立的尺度联系,在增加了无形信息流和信息基础设施后联系体系被重构;四是到场和媒介是人类认识世界的两种主要方式,作为媒介的网络空间则通过提供非在场环境改变了我们认知世界的原有尺度。

3.3 障碍与边界

网络空间的外部物质基础赋予了障碍与边界新内涵。一方面,传统的自然障碍依然在起作用,其通过作用于人口分布、经济发展和城镇建设水平,进而影响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和网民的分布[24];另一方面,在信息基础设施、资费和上网技能等人为因素不再成为连接网络的主要障碍后,网络监控与审查的重要性增强了。网络监控与审查是两个不同概念。前者运行于大多数国家,在一定程度上有着公民的授权和法律的监督,通常只涉及信息的跟踪和响应,没有权限干预信息的生产;后者多以制度形式运行信息管理权力,主要目的是抑制信息的生产和传输[25]。一国的网络审查主要有国家防火墙和法律法规两种手段,并涉及政治、社会和私权三类话题。相关研究包括各国审查制度的区域差异[26]、各国通过外部基础设施监控网络信息的手段差异和各国监控与审查制度不同导致的网络空间差异三方面。在上述自然和人为障碍的作用下,边界具有了两重内涵,即信息基础设施铺设所限定的有形边界,以及建立在上网技能、网络监控与审查基础上的无形边界。

3.4 区域与区域分异

区域是指某项指标或某几个特定指标的结合,在地球表层划分出具有一定范围的连续而不分离的单位[3]。区域分异是指地球表层不同地域之间的相互分化以及由此产生的差异[3]。网络空间通过其外部性构建的物质改变了区域内涵,进而促生了新的区域分异。其一,信息基础设施和信息要素成为区域内涵与结构分析的新内容[27];其二,居民向网民转变的规模和深度改变社会经济行为模式;其三,政府的政策取向和互联网企业孕育的种类与数量则直接决定区域信息化发展水平。相关的空间分异研究即可针对某项具体物质,也可考虑几者,并从国际和国内两个空间层面展开。研究议题包括外部性构建物质的空间分布规律、对区域发展的影响机制,以及区域分异形成的机理。在国际层面,网络空间中可查询到很多数据供研究,如国际电信联盟公布的信息与通信技术发展指数等。研究成果包括专著The Internet on Earth: A Geography of Information[28],Graham等绘制的世界网民互联网接入图[29],Stefan对电信运营商所导致区域差异的讨论[30],以及孙中伟等对世界互联网信息流的空间格局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31]。在国内层面,以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发布的数据为基础,在多指标的省域互联网发展差异[32-36]、网民增长的省际差异[37]和某省份互联网发展差异[38]三个方面开展了研究。

3.5 信息城市与新城市网络

信息城市是指通过高技术媒介,扮演信息流枢纽作用的城市[3]。城市网络是指一定地域范围内的城市按照客观要求进行协作和联系,形成的不可分割的有机体系。原有的城市网络主要取决于两个因素,一是作为“节点”的城市自身状况,二是作为“线”的交通线路及其上的有形物质流流动。目前这两个因素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从而导致了原有城市网络的重构。首先,由于拥有历史、市场、环境和人才等诸多优势,城市成为信息与通信技术应用和扩散的中心,即信息城市;其次,在地理位置、城市作用、产业基础、创新环境和政策等因素的共同作用下,不同城市所获得的信息与通信技术发展机会与结果迥异,即城市地位有变化;第三,信息通信网络及信息流成为重要的新“线”要素作用于城市网络。信息城市与新城市网络的研究可从三方面展开:一是针对城市节点,从信息城市、智慧城市或是大数据作用下的城市视角,深入探讨城市在功能和地位方面的变化;二是揭示建立在信息通信网络特别是互联网连接上的城市网络体系;三是探讨增加了“信息”指标后,城市网络体系的新变化。在第一个方面,Castells的专著The Informational City最具影响力。第二个方面成果较多,其中世界层面[39-43]和国内层面[44-15]兼有,主要是揭示新城市等级体系及其影响因素。在第三个方面,基于交通线路和通信线路的基础设施网络数据分析方法已成为最近世界城市网络实证研究中的两种主要研究方法之一[46],且远程通信联系和交通基础设施已成为世界城市识别5项关键指标中的2个[47],如Choi等就对比了基于互联网骨干网和航空线路的城市体系差别[48]。

3.6 空间制图

空间制图是地理学重要的表达方法,也是我们可视化理解网络空间的主要途径。其包括外部物质基础制图和内部信息空间制图两种,这里主要指前者。网络空间的外部基础设施特别是网络基础设施,无论是有线还是无线连接,如果不通过地图演示方式我们都很难发现其空间分布规律。此外,网民的分布也是如此。因此,如何改进制图方法以绘制出更多网络空间地图,是我们认知网络空间地理属性的关键。目前,网络空间中已有很多不错的网络地图,如美国电信地理网站(http://www.telegeography.com/)的世界互联网地图和海底光缆图,牛津大学的牛津互联网研究院(http://www.oii.ox.ac.uk/)绘制的一系列网络空间地图。网络空间制图工作最突出的是Dodge Martin和Kitchin Rob出版的Mapping Cyberspace和Atlas of Cyberspace。

4 结论

网络空间无论是从组成物质、运行方式、空间本质、空间形态,还是从空间特征与空间性来看,都与传统地理空间存在极大不同。对地理学而言,网络空间意味着新的研究对象、新的时空概念、新的理论和新的半现实半虚拟思维模式。“信息的物理性”决定了网络空间不可能脱离物质存在。这就为我们揭示网络空间的地理性质奠定了基础。网络空间的外部物质基础、信息本身和信息产业已经成为地理分异探讨的新对象,其本身或与其他地理要素一起带来了新的地理分异规律。作为网络空间物质构建必不可少的信息基础设施、网民、建设与管理实体,虽然其大部分都是前所未有的新事物,但我们仍可基于传统地理学的实体研究视角,就其地点与地理位置、距离与尺度、障碍与边界、区域与区域分异、信息城市与新城市网络、空间制图等地理属性展开具体探究。已有的研究成果初步揭示了网络空间所蕴含的部分地理性质,但今后仍需开展更多研究以全面展现网络空间的地理概貌,进而帮助确定“信息社会地理学”的新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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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中伟 贺军亮 田建文

网络空间法律研究论文 篇3:

论网络空间主权的正当性

摘 要:我国将维护网络空间主权和国家安全作为《网络空间法》立法宗旨,已经明确网络空间主权观念应当成为国际社会的基本共识,但以美国为代表的很多信息技术强国仍然坚持网络自由主义的主张,排除国家对网络空间的管辖,这无疑是对网络“主权化”趋势的违背,终将在历史舞台中消逝。国家主权对网络空间的各项事务的支配具有正当性、合理性与合法性,坚持网络空间主权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

关键词:网络空间;网络空间主权;正当性;国际挑战

作者简介:于明月(1995-),女,山东泰安人,哈尔滨商业大学法学院,法律硕士在读。

网络科技的进步发展衍生出网络自由主义理论,该理论认为,作为互联网连接的自由其成立的根本就在于“连接的自由”。2011年,美国国务卿希拉里提出“政府不应阻止人民连接互联网、访问网站或相互之间访问”的理念,是网络自由主义理论体系化的确切时间点。那么作为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对于网络空间的基本价值取向,同其霸权与强权主义一样仍然是违背历史发展趋势并且不会被正义所接受的。互联网的安全问题受到越来越多的主权国家的重视,加强网络空间主权的管辖成为趋势,对于网络自由主义理论的冲击也是愈来愈大,这其中的根本原因正是网络空间主权的存在有其明确的正当性。

一、网络空间主权概念的提出

网络空间主权概念的提出是建立在网络的飞速发展的基础之上的,同时因为其跨越国界而会涉及到关于国家秘密和个人隐私的项目越来越多,对国际社会中关于国家安全包括军事、政治和经济等各种利益相关方面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事实上,網络空间发展至今,其内涵和范围非常宽泛,大致而言就是指在一种人造的电磁空间,通过计算机、终端和各种网络设备作为载体,人们以此作为工具进行通信传播、数据演算等活动。显而易见,通过网络产生的各类信息是巨大的,其存储到使用、传播展示的过程是广泛的。

正是由于网络空间的飞速发展,对国民生活到国家安全的巨大影响,从20多年前,国际上就有学者提出网络空间主权的概念,试图阐述一种理论即:网络空间如果缺少了国家监管,那么它就很有可能会成为藏污纳垢的地方,没有秩序维持的后果,就是网络空间的崩溃,会导致无法弥补的结局。实际上,网络空间主权观念发展至今,也已经成为国际社会众多主权国家的共识,尽管仍有很多国家以“利益攸关方”作为互联网的主导,但在客观上已经通过制定本国法律、进行条约谈判以及加强政府管控等各种方式试图保护自己的网络安全,这也在事实上证明了网络空间主权的存在。结合理论与实践等研究,我们可以对网络空间主权有一个精确定义即:一个国家所管辖的领网空间内,以直接连向他国的网络设备端口集合为疆界、国家保护网络空间中虚拟角色对数据的所有操作的国家主权权利。

二、网络空间主权理念的冲突

随着近20年技术进步,网络空间主权意识愈发增强,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信息技术大国依然对外坚持网络自由主义理论,认为网络信息的交流传播无需受到国家的监管;而以中国和俄罗斯为代表的大多数国家坚定认为网络空间治理的监管应当是国家主权的范围,同时对于其中内容的监管与保护也是重要原则。

坚持网络自由主义原则,反对网络空间主权存在的观点主要是从以下几个角度阐述:一是认为互联网并没有“领网”的概念,互联网无国界,就不可能存在边界;二是认为如果给互联网限制了国界边界,会限制信息自由的流通,不利于技术的持续进步;三是认为互联网的治理与监管应当遵从“利益攸关方”解决问题的原则,而政府不是担任解决困难的主导角色。统而言之,反对者的声音是建立在所谓的信息互通交流的客观层面上阐述自己的论点,但众多国家却采取了各种维护本国网络空间的措施。比如美国出台的《爱国者法案》中就明确授权给执法部门要求美国的互联网运营商必须给予情报方面的配合的权利,这事实上已经表明了政府在互联网领域的作用和地位。

倡导网络空间主权的主要观点是多方面的,网络利益愈发重要,国家间在网络空间的领域的利益交汇和冲突就愈发明晰,国家想要试图在网络空间的竞争中取得优势地位,就必然应当对网络空间中国家主权进行保护和限制。在互联网空间中,保护国家的基础数据资源、建立安全的网络空间环境、形成良好的国际网络空间的治理体系是时代追求的目标。网络空间主权属性的立论也是建立在国家体系之上,即使是网络上的国际问题处理,也依然是主权国家政治权力的交汇,必然不会摆脱国家主权的牵绊而独立发展。通过该观点的总结可知,网络空间完全是由人类创造的不同于陆地、海洋、天空的自然属性,其不应摆脱主权的控制而“完全自由”的发挥。

三、网络空间主权正当性

我国已经将网络空间主权作为处理网络空间事务的制度基石,但对其理论的阐述主要集中在促进网络发展、保障国家安全而且是以信息安全以及维护国际共治体系的助益方面为依据,对于网络空间保护的正当性和法理基础的论述较为浅显。在研究该论题的专家学者中,张新宝教授坚持从法律的原义出发,以法学体系的观点,论证了网络空间主权的正当性,从而否定了前述网络自由主义的法律依据,指出了“多利益攸关方治理模式”和“全球公域”的理论等缺陷,也为网络空间治理的体系的制度完善提供了参考,供后续研究人员借鉴。

(一)价值正当性:信息主权的存在

互联网应用的核心是信息交汇,通过通信技术的应用,可以达到信息的瞬间输出和传播,世界的一切都可以以数据为载体被计算、测量、记录和分析,然后分享到世界各地,这成为网络空间中的关键力量。而技术的应用或者说是人类在应用通信科技获取或传播资源的时候毫无疑问是有国界的,尤其是资源的内容必然应当遵守主权国家的法律规定。此时价值对抗性开始体现即国家的控制与信息自由之间的对抗,这也正是持网络自由主义的观点的群体坚持的“信息无国界”思想。这种观点的谬误恰恰在于既误解了网络,又误解了自由。网络空间完全是由人类创造,并非自由自在之物,信息数据的产生与交流都是以国家的管理控制为前提的,没有国家或者政府的秩序把控,信息自由也就不可能真正实现。

国际社会一直以来对于网络信息传播领域中关于个人隐私权、知识产权等权利的保障;对涉及毒品、暴力、色情以及危害国家安全等事项的监察已经达成了共识,这也证明了信息虽然是虚拟的数据存在,但内容却是关系到一国的经济、政治、文化的方方面面,如何确保信息安全实际影响着国家的国家安全维护和公民权利的保障。我们始终应当将视野放置在探讨如何划定网络空间主权的边界问题上、而非仍旧纠结于信息如何自由如何限制的问题。如果将网络空间主权抛弃,不承认之上存在的国家主权权力,实际上是对信息主权存在的否认,是对法律价值中主权独立和主权平等保护的排斥,违背了法律的价值取向。

(二)介入正当性:网络空间的真实存在

尽管网络空间以数据为载体的方式,呈虚拟化的存在于生活当中,但毫无疑问其内容以及数据传输的来源或手段都具有现实意义,现实空间与网络空间呈现出一种渐趋融合的态势。网络也要依靠计算机、电缆、宽带等有形之物,方能达到传输的目的,因此仅仅以信息存在的虚拟性排除国家的介入和监管是没有意义的。同时人们所处的地理位置和空间环境依赖于国家的领土和管辖,那么网络空间就不可能成为超脱现实的存在。

正是因为信息的真实存在,其中除了方便人们生产生活和进行各类商务活动或数据输送的行为外,也依然会出现类似于黑客攻击、网络病毒等不法行为,或者是以网络空间为载体,实际上从事各种犯罪活动如贩卖人口、毒品交易、军火交易等违反国际法原则的行为,利用网络的快捷和监控困难而犯罪的案例也是层出不穷。这些困境则会影响国家的经济、政治和文化安全,国家如果不能将网络空间依法规制,就难以解决复杂的网络纷争,那么国家和公民的安全将会受到长久威胁,也不利于信息技术的长远发展。

(三)方式正当性:网络空间规制意义

某些国家坚持信息绝对自由、网络空间不可能进行规制,其根本目的是想排除其他主权国家对于自己网络空间的监管和保护,从而达到自己以技术获取更多霸权资源的目的。事实上,信息技术由人类发明创造,那么其任何跨越时间、地点的数据都不可能完全脱离技术的限制,网络的真实情况是,没有特定的架构决定互联网的本质,使用网络的个人、使用网络的时间、使用网络的地点都可以通过代码控制,输入不同的代码会输出不同的数据分析结果从而决定了网络活动的差异性,因此“可规制性”自然是互联网架构的基础之一。

实际上已经有很多判例可以证明网络规制的意义,比如美国弗吉尼亚州法院判决上海美亚公司注册域名cnnews.com侵犯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的商标权,当法院作出判决停用该域名的时候,就表明对网络空间的治理早已经由政府进行介入,同时正是因为网络的可规制性,才有可能针对其中与本国利益相关的行为得到管控,从而达到保护本国网络空间安全的目的。同时今年美国没收域名以达到打击盗版的目的、德国作出互联网非法信息传播的过滤要求以及新加坡通过网络模式打击宣扬极端主义言论等事例,不仅证明了网络空间的可规制性,同时体现出规制的必要性,无论是从保障国家安全还是维护世界和平与安全的角度,都应当对其进行适当国家层面的规制,承认网络空间主权的存在。

综上所述,互通和虚拟作为网络空间的典型特征给人以其非现实的误解,但由于其存在基础(包括信息的载体、信息内容、信息传输的设施)的现实性决定了它绝非排除国家主权的法外之地,可以任由其无限发展。凭借网络空间主权的正当性的法律依据,我们可以确信以网络自由主义为代表的反对网络空间主权存在的网络空间治理模式终将消逝在历史的舞台。对于这个领域的研究焦点也将由论证网络空间主权是否存在转变为如何国家如何行使自己的网络空间主权。

四、网络空间主权面临的挑战

经由上百年的科技发展,网络信息地位的重要性愈发凸显出来,各国都在抓住机会大力发展信息技术产业,同时也试图通过网络空间这一管辖困难区获取自己的利益,甚至以牺牲他国利益为代价,干涉他国的国家主权权利。以美国为代表的诸多信息技术强国,以垄断国际网络空间的技术、设施以及监管的方式试图控制网络空间主权,在网络空间主权的论题上实行两种态度,对外认为其具有“全球公域”属性、支持网络空间的国际化属性;对内却仍以本国政府为主导建立所谓保障国家安全而对别国进行各种情报监视活动。

我国始终将“维护网络空间主权、保障我国国家安全”作为我国网络空间治理的根本准则,因此面对来自各方面的国际挑战不可忽视:1)基础设施受到攻击或干扰。政治因素永远是国际间冲突问题产生的根本原因,在遇到政治风险时的同时,国家网络空间安全的风险同样巨大。2015年乌克兰电网就曾遭受攻击,2016年该国的矿业和铁路系统再次遭受黑客攻击,其目的可能是通过攻击基础设施达到破坏社会稳定的目的。这样类似的攻击或干扰会对国家安全产生巨大的威胁,可谓是“没有战火的硝烟”。2)军事斗争出现网络样式。正是因为网络空间的重要性和战略意义,2013年经联合国统计就有46个国家建立的网络空间战队。近几年影响到国家安全的不稳定因素增多,网络空间战场也成为各国积极抢占的重要基点,除了建立防御体系保障本国国家安全,还试图通过网络军事力量的途径达到霸权的目的,在这一方面看对我国以及整个国家社会都成为了不安全因素。那么,面对这样的形势,我国应在维护网络空间主权的问题上宣示自己的主张,同时通过法律和技术等途径加强网络空间环境建设、保障网络安全体系、寻求国际合作推动网络空间的共同治理。

五、结语

当下,网络空间自由主义的理论日渐式微以及“多利益攸关方治理模式”的困境不可逆转,“全球公域”的观念也再没有合法依据,以网络空间主权为基础的治理模式具有合法合理的正当性,已经得到国际社会的普遍承认。我坚定的认为,网络空间的治理当属一国的主权管辖范围,本国政府有权利有义务介入和管制本国的网络空间,以维护本国的国家网络安全和公民的利益。建立国际社会的网络空间体系必须在承认且尊重网络空间主权的基础上各国各地区谋求共治才会实现最终的共赢,而以霸权为目的的阻碍网络空间主权保护的手段也终将成为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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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于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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