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时光优秀散文

2024-04-21

被遗忘的时光优秀散文(通用9篇)

篇1:被遗忘的时光优秀散文

被遗忘的时光优秀散文

我曾经养过一只仓鼠。

那是一只灰黑条纹的极普通的仓鼠,却也是一只极聪明活泼的鼠。

记得我刚看到它时,它正在那个挤满了小仓鼠的大纸箱子里,毫无风度地独自捧着一条鱼干在大嚼,对于我探寻的目光视而不见。

也正因为如此,在那许多因为行人的注目而目露畏怯匆忙躲闪的鼠中,我一下子挑中了它。

它看上去很顽皮很任性的样子。把它放到笼子里时,和我在一起的女儿提醒我说。

事实证明,它的确是一只不安分的鼠。

刚把它买回来时,它是那么小,半个乒乓球大小的塑料小碗能把它整个装下,但它从不肯在我为它准备的精致玲珑的小窝里安分地呆着。它总是满笼子地乱窜,要不就是跳上滚轮活跃地疯跑,哗哗哗地转得好像整个屋子都要晃起来。

听说仓鼠的牙齿长长了要磨,要不会长到脑子里去的,我就专门为它买了磨牙石,可是它好像对那个铝合金的笼子栏杆更感兴趣,有时间就扑上去吱吱地咬。因用力过狠,咬的时间过长,嘴上的毛都被磨去了一圈,它却毫不气馁,好像那是它的专职工作。

它还喜欢把自己倒吊在笼子顶上,或用两只爪子抓着笼子顶部的栏杆荡来荡去地走,那样子,活像一只微型版缩小号的猴子。据说猴子都是这样锻炼身体的,莫非它的血液里也有猴子的血统,或者它以前生活的环境与猴子挨得近?关于这一点我百思不得其解,但看它那抓着笼子顶的姿势很是受用,小眼睛里全是兴奋,所以我想,这样也许有利于它思考吧,尽管我是受唯物思想教育长大的,尽管唯物论者认为思想是人的专利,动物的行为只是本能的生理反应,可是,看多了动物世界的我已逐渐接受了动物也会思考的说法。说不定这是一只会思想的聪明的鼠。我对自己说。

女儿对这只仓鼠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一有时间她就给它喂食,还常常打开笼子门将它放出来任其在地板上来回跑动。闹闹。她总是这么叫它,这是她为仓鼠起的名字,她说这只仓鼠太闹,这名字配它正合适。可是小仓鼠对闹闹这新名字毫不感冒,照样每天大摇大摆,我行我素,对女儿的呼唤浑然不觉。

我发现后来它吃东西不喜欢被人看见,总是把喂给它的食物尽可能多地全塞进自己的食囊中,然后找个角落再把囊里的食物吐出来慢慢享用。这与我第一次见它毫无形象地当众大嚼大相径庭,以至于我对它产生了怀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了这只仓鼠具有出逃的天性。

也不知它什么时候发现了笼子门很轻,并且往上轻轻一抬就可以轻松打开,于是,从我注意它那时起,我无数次看到它用牙咬住笼子门的栏杆拼命地往上抬,然后伺机往外钻。

后来有一次它竟然成功了,虽然它躲的地方不太隐蔽,很快被我找到了,但我从此对它有了戒备。

我加固了它的`笼门,又找了一个大大的纸箱子将它精致的小笼子装进去。我当时想得很好,就算它成功从笼子里出逃了,可是,外面的这个纸箱子它无论如何是爬不出去的,毕竟它还太小,虽然比刚来时长大一些,可也还没有我的半个手掌长。

实验证明,这个纸箱子它的确爬不出去,它尽可能伸长了身子也只能趴到箱子三分之一的位置。在我把它散放在纸箱里的时候,它只能可怜巴巴地抬起两只前爪急促地从这头走到那头,同时抬起头努力地向上看。于是,我放心了。

可我还是疏忽了。

那天,气温有点低,到了半夜更是刮起了大风,风吹得窗玻璃哐哐直响,我睡得迷迷糊糊中听到仓鼠笼子里传来阵阵异样的声音。仓鼠是昼伏夜出的动物,到了夜里总是特别兴奋,对它的屡次闹腾我有些习以为常了,所以也没多想。后来听到啪的一声轻响,我想,不会是仓鼠掉出来了吧,但只是想了一下,瞌睡马上找上了我,把我拉入到它的堡垒中。

第二天早晨,我照例慢慢腾腾地穿衣叠被,一边想着一会儿要做的种种琐事,猛听得女儿的声音带上了哭腔:闹闹不见了!

什么?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仓鼠跑了,仓鼠不见了!女儿的哭腔撞击着我的心脏,撞得我的心一跳一跳的,顾不得别的,赤了脚跳下床,几步踅到装仓鼠笼子的纸箱前。

果然,笼子里空空如也,再看箱子,破了一个洞,那洞的大小足够一只仓鼠进出。原来,夜里,我将笼子放得贴近纸箱子了,那儿正对着的地方,恰巧有一道窄窄的缝。仓鼠从笼中逃出来后爬到了笼子的顶端,顺着那条缝隙,咬破了纸箱子。都说机遇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这话对仓鼠同样适用。爬笼子早就是它的功课,差不多每天它都要练上几个来回。

我心里还抱了一丝的希望,希望它像上次那样留在屋子里,这样,我就能比较容易找到了,可我的眼光看到门边时,我的心沉了一下,我知道,希望没了。

门框那儿,因常年风吹日晒雨淋烂了一个洞,一时没找到人修理,我用一团卫生纸塞上了,现在,那团卫生纸明明白白躺在门框内。事情再明白不过了,这只爱出逃的仓鼠终于等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成功出逃了。或许此时它还没跑远,正躲在院子里放杂草的草棚里,但即便如此,堆满杂物的草棚也是没办法翻找的。或许,它早已逃出了这个院子,那它能回来的希望就更渺茫了。或许……

在这样一个恶劣的天气里,这样一只由人养熟了的没学会觅食本领的鼠,我不敢想象等待它的命运是什么。

拗不过女儿的一再坚持,我将剩余的鼠粮洒在由门到草棚之间的地面上,希望能藉此引出这只贪食的鼠,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以前,女儿将它放在地板上自由跑动的时候,它也常趁人不备飞快地逃进角落里躲起来,每次,我都是以鼠粮相诱,而它,面对美味的鼠粮发散出来的香味,绝对坚持不上一分钟。

但这次,我心里实际上对此举是不报希望的,毕竟,外面的天地太大了。我这么做,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良心的安慰罢了。这些日子,不知不觉中,仓鼠已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可是,生活中总是有惊喜,在你完全不抱希望的时候不期而至。第二天晚上,院子里的狗突然没命地叫起来,我忙拧亮了手电,跑出去一看,狗正对着南面的土墙狂吠,而那土墙根上,缩着一团小小的黑影,手电光照个正着,正是出走一天一夜的仓鼠!

我不知它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知它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当我将它放在我的手掌上捧回家中的时候,它小小的身子还在不断地瑟瑟抖动。

经此一次,仓鼠安分了许多,也变得爱与人亲近了。后来虽然还有几次出逃的经历,但每次都是躲在家中的抽屉下面,有一次它甚至跑出来用它那长长软软的胡子蹭我的脚。我常常捧它入手,任它在我的身上活动,它也极乖巧地在我的手上胳膊上肩头上爬来爬去,小小的鼻子一动一动的,四处嗅闻,它的野性似乎就这么一下子没了。

你能将它看做是一只鼠吗?女儿常摸着它柔软的皮毛这么问我。

我不能,在我的心里,它早已不是一只普通的鼠了,它是陪我朝夕的小伴。每次我都这么说。

但后来,我还是没有养住它。

冬天太冷了,我的居住条件奇差,屋内就算生了炉子也不过十度左右,在夜间常常因为炉火的熄灭而降为两三度。仓鼠于是一天天忧郁懒怠下去,不吃也不动。我上网查了下,仓鼠生存的适宜温度是22-28度,这让我焦虑不已。为了让它足够暖和,我重新给它做了毛绒布的窝,又用棉花将它的笼子四面包裹,后来干脆将它放在炉子附近。

也许正是我给它传递了错误的信息,它一定以为天气又和暖起来了,于是,在一个夜间,它重新恢复了活泼的天性,又一次拨开了笼子的门。等我发现它时,它已经在冰凉的水泥地面上不动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两年的时间过去了。这天,在花鸟市场,在那一排排熟悉的笼子里,当我看到一只只幼小的可爱的待售的品种各异的仓鼠时,我想起了我曾经养过的那只灰黑条纹极普通也极聪明活泼给我带来许多的乐趣的鼠,以及那段被我遗忘的快乐时光。

篇2:被遗忘的时光优秀散文

旧时听雨,雨落花开。

碎雨倾城,而坐在门槛上痴痴等待的女子已然白发染头。她依旧痴痴念念地戴一朵红色暗沉的绢花,她在等谁的过客?却都不是她的那位归人。

云起云落,时光翻腾不惜,昨日东风小楼,今日水泥城墙,然而她的眼泪她的情痴什么都换不来。女人未必痴情,只是这执念一起便无法回头,情起情灭也最为单纯,宛如初初一见便情根深种。她背着细竹篓去荷塘采清晨最艳丽的一支,然后把它插在梳妆台前,看着粉嫩的荷花从盛颜到枯萎,也只不过是一日的时间任何新鲜的美丽的都将幻灭成空。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年轻,门廊外不知传来多少闲言碎语,然而任凭时光流逝,任凭流言蜚语,她依旧心如止水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等。

清晨起来描眉细画,她珍惜她那白瓷一般的脸庞,以为每天精心装扮之后他就会打马而来,仍旧如那青春年少的昨日替她摘下一支鲜艳的桃花,他会说桃花虽好,可仍旧不如她的芬芳迷人。她把他的花笺高高挂在桃枝上,任凭风吹散了相思词。

年轻真好,那么香甜而无忧。可如今……如今她美丽的脸上早已精致地布满了时光的细纹,一道一道刻在她的心底,宛如刀割。她怕他回来时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会失望,他曾经说过她的美能让十里荷花惭愧的瞬间枯萎。人的容颜也如这花,总有凋零的一日,可是花开花落尚有轮回,而人呢?除了那奈何桥上的孟婆,这世间上没有任何女子能青春永驻。然而奈何桥也只是个传说,她不是孟婆,她依旧在做她自己的情梦,一生一梦,却从未清醒。

人易老,朱颜残。

她就如同这尘世里被人遗弃了的一把檀木梳,把时光的线条梳细,从华发梳成了雪白。

我知道在时间的某个角落里有这样一位女子,她是水做的,裹着十丈软红缠绵在每个有情人的心里。她会点红唇中蔻丹,嫣然一笑,寂寂转身,任凭时光的云海冲蚀,流淌,她依旧会不死的活在轮回之外。

张爱玲说过人生是一袭华丽的袍子,里面爬满了虱子。想来人生总是悲凉的,如她这般七巧玲珑心,笔触却总是那么偏冷。

正是因为了解这现实,所以才会悲凉。

这人来人往的尘世,谁又能用一生年华来换一次归期?即便等到了只怕也如王宝钏那般笑不过十八天。

世情凉,人情薄,所有的富贵转瞬成空,所有的情深意重转瞬成孽。你不是她的良人,你不会有归期,哪怕说好的,说好的也能变的`。有的人偏就是不知道,死守着别人对自己的一份承诺,自己对别人的一份执念,却不知一生年华如此短促,稍纵即逝。

莫说一生,便说十年就能让青山变了模样,让人面目全非。昨日的情人也许今日便是一成灰,轻得令人神伤。情深也伤,情薄更伤。

我想,青春岁月里的十年,终究是一个人的一辈子了吧。那最好的年华,最美的情梦,此生已然不会再有这般浪漫的时刻了。

有人十年如初,有人十年却成为了另一个人。

真是令人感慨唏嘘的。

她,一直以来都是我比较喜欢的作者。谁也料想不到十年后她会改了笔名,文风也从昨日的冷冽变得安静。安静得宛若一支莲花,寂寞地沉入了水中央。想来她此刻的心境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人的心境改变了笔下的文字也会改变,索性也改了名字。代表一种时代的结束,另一种时代的开始,宛若一个轮回。曾经叛逆乖张的少女,如今安静如水的妇人。我想时间终能磨平一个人性格中的棱角和心里坚硬的执着,最终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喜欢与曾经不同的她们?又不知她们的宿命会何去何从,最后成为一个怎样的自己?

不,倘若是现在的她,那曾经的宿命必定会说成现在的缘。

心境不同,连用词用句也会不一样。

她现在的文字中那个曾经穿着白色裙子,光脚穿球鞋的女孩已经远去,再也不会在日后的时光中从她的文字里找到了……那少女一般的形象已经慢慢被冲淡,毕竟她已不再年轻。她将心境沉淀,成为了现在的自己。封存那十年,然后开始另一种人生。

一个人是这样,一段感情也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在时光沉默的海洋之中统统会变得面目全非,不是当初。

时间是最好的一剂解药,也是一剂令人面目全非的毒药。无论你是否选择接受,都会被时间改变了模样。

有一位朋友,曾经年少情痴,执念如海,如今已嫁做人妇,有了小孩。她说爱情其实并不重要,婚姻才是最实际的。她在年少的青春最美的时刻曾经深深地爱过一个男人,很多年前她想试图忘记那个她爱过的人,以为没有了他她会活不下去。可笑的是很多年后她却想试图想起那个曾经爱过的人,只可惜……曾以为不会忘记的最终连想起都难。不知道是时间浸没了她?还是她真的已经忘记了过去?

旧时光里,那骑着单车的男子身影拉长的倒影在发黄的墙角,她记得她看着他的影子长长的倒影在墙上,然后等他抽完那一支烟才会脚步轻盈地走到他的身边,那一年里的每天傍晚他都会骑车来载她去上晚自习。在不能爱的时候她爱得水深火热,在可以爱的时候她却遗失了爱情,再也提不起去爱另一人的劲,几次相亲之后终于带着伤痕累累的心,选择草草嫁人结束一生情梦。现在,她和一个她并不怎么相爱的人生活了小半辈子,或许还会一直生活下去。而这便是她的一生。

她给我看她祖母年轻时候的照片,十分陈旧发黄的老照片,不过照片上的女子却美得惊艳,鹅蛋脸上眉目清秀娟美,穿着绣有牡丹花的白旗袍,两条辫子又黑又长的搁在胸前,她就宛如一朵静谧的牡丹花,在苍白的黑白照片上渲染出了绝代的盛颜来。我有些窒息,说你的祖母当年可真是位大美人!

她抽着烟轻描淡写的说,祖母曾经很痴情一个男人,是个民国才子。小时候听父亲说祖母年轻的时候喜欢穿绣着花的旗袍,两条漆黑及膝的大辫子搁在胸前,不知道多少狂蜂浪蝶想要追求她,可惜她就偏偏喜欢上了邻家的少爷,一个穿一身白布袍的儒雅男子,是个曾经上过洋学堂的才子。他会给她写花笺,小时候她曾见过一张民国才子给祖母写的花笺,被桌子上的绿玻璃压着,很娟秀的小楷,上面写: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秋画扇。那么的古典,这词被人说了这么多年,倘若真正的见着才知触目惊心,她那年才七岁,不知道爱情为何物?只知道祖母很爱很爱一个男人……后来祖母并没有嫁给这个男人,她是终身未嫁的,父亲是被祖母收养的。

她说,我总觉得我自己的身上有当年祖母的影子,可惜我不是她,当年那么封建,人言可畏的,她却为了那份感情空守了一辈子,也许守的不是那份感情,而是那种看过黄山,天下无山的坚持,即便是随便凑合一个也是不愿意的。赌上一生年华,只为留住一个旧梦,这种长年累月的坚毅是一般人做不到的,这份气魄也是没几个男人能做到的。可是她终究不是那个民国时期的女子,也不会痴痴念念的为了一份爱情而付出一辈子。

她说,为了忘记那段感情,她选择结婚生子……后来的几年她开始忙碌奔波,从没有时间来想他更没有时间来想自己,宛若连轴转的陀螺,围绕着家庭、丈夫、孩子、工作团团转。以后的几年生活步入了平淡,丈夫也不再如从前那般缠着她,平日总是隔三差五的与同事外出聚会,而她投入全身心养育的孩子也已开始上小学,家里突然就空了下来。人静了终于有时间想想自己了,恍然一想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生活那么繁忙哪儿还有时间去想那段被尘封在记忆里的往事?可是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她觉得现实真是太可怕了,如今的她已经是另一个自己,竟然还身在其中不知所谓地活着。

她从未想过,若干年后的今天,她终于还是忘记了他。

想来任何的人事都抵不过时间无情的磨砺,她以为无论怎么改变和蹉跎她心都会如初,可后来才发现任何的感情都有一个时效,过去了的就不可能再被想起。她终于还是在茫茫人海之中忘记了那个人,那个曾经如此亲密无间,日夜思念的人。

她说,只能怪她自己当初太年轻,把情爱看得太重。如同一副牌,你打过了,知道了它是什么就再也不会抱有好奇和激情去追逐与付出。人能有几次人生啊?一晃就小半生都快过去了,还能等什么奇迹发生?其实人这一辈子能做的事情都太少。当时因为年轻才会对这个世界如此没有敬畏,才会对一段感情如此幻想,其实人生这场梦,是醒是醉都由不得人,挥挥手,终有一日还是苍老得再也不会去痛苦什么了。想来也是奇怪,当初为什么会那么的深爱那样的一个人?源自于实际还是沉浸于自己的幻想?

她笑笑,已不再言语。她和她的祖母一样,眼角都有一颗褐色的泪痣,是某个人的轮回还是宿命?所有的开始都是那般甜蜜和美好,结局终究是不一样的。

终如一场时光岁月中的南城旧事,你会痴迷一道发黄城墙的风景,会迷恋一袭优美的旗袍,会贪执于一种烟草的味道,你所爱所想的都是如此神秘,只因为你还如此年轻,对这个世界而言你还那么新鲜,新鲜得可以肆无忌惮,可以任凭固执和倔犟独自闯荡天涯,为爱流浪。

终有一日,还是会安静下来,安静地学会泡一盏茶,坐在院落里看花开花落……一切都会回归为平静,只不过尚且需要花费些时间,也许是十年……也许很快,远比认为的要快。

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每一个七秒就是一个新的开始,重重复复,做着同一件事,种下同一个梦,不知疲惫,心如初初。而人呢?每一个七年就是一个轮回,七年前你也许还是个贪恋红尘情爱的少女,七年后你也许就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子,再过多几个七年,也许你就会发现人活着除了生死并无什么大事。那些曾经以为忘不记的人会如同镜子上的灰尘,轻轻一抹就被遗忘,又或者镜子上从未有过灰尘,那灰尘只不过来自于你的内心,你心里有他,他便驻足停留挥之不去,当你心里没有他的时候,你甚至会怀疑你竟也是如此无情无义的人,忘记一个人竟能够如此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有多爱一个人就有多恨一个人,恨过呢?恨过之后连多恨一次都提不起了,因为你的心里已经没有了爱,又哪儿来的恨可以延续?其实一切都没有开始过,只不过是你自己内心深处的某种执念罢了,你爱或者恨,他都不会增减半分,他依旧是他,而你依旧是你。你们是两条平行线不小心的时光交错,你以为那便是一生的坠轨,将你陷入轮回的时光隧道,其实那只是送你去往更远、更加一去无回的遥远之地。你们的相遇不是宿命,不是你自己以为是的任何一种,只不过是一个恰好的时间里发生过的最为平淡的一件事,你为他留住的任何其实都是无用的,哪怕你以为你的情痴可以感动天地,时光也无法倒回,即便倒回你也明白结局仍旧如此。

他只是一个敲钟人,钟声激荡着你的生命,钟声停了,他就会走。任凭回音响彻心谷,它依旧只是曾经的幻想罢了。他不是你的良人,无法为你付出太多,能给你的也只能是这些,也只有这些。你还在渴望什么?还在祈求什么?还在等待什么?

遇见的时候好好相爱,分开的时候就要忘记。这是一句很好的哲理,可惜……很多人当时都做不到,或者要很久之后才明白,可是明白了也做不到,直到后来她做到了,她才会突然发现她之所以能做到不是因为她学会了这句话,顿悟了这哲理,而是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他,自然也就放下忘记了。

我想无需十年我们就会被时光分割得面目全非,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梳着辫子的女孩,而南城却没有了昨日的旧人。你唱着《天涯歌女》却将白霜染上了发梢,任凭冷艳的旗袍开出凄艳迷离的玫瑰,却再也不画眉。

这一生谁来为你画眉?

故人去,眉枝盛雪凉。

突然有些感慨,自己是这样,很多人也是这样,总是以为可以借以别人的过往来告诫自己该走一条什么样的路,结果还是一错再错,错得无法回头,却学不会重新捡条路再走。从一而终……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人能做到。用一生年华来赌一场情梦,终究是一种惨烈的事情,我们不用情爱暖身,只想要一场信念,一场纯粹的传奇。

爱情终究不是传奇,你为你,不为它。

爱情只是一个匆匆而过的过客,在你以为它是归人的时候早已打马远去……

篇3:被遗忘的时光优秀散文

层峦叠嶂的巍巍雪峰山麓, 碧波荡漾的三江汇流, 将黔阳古城环抱在山水之。轻轻拂去历史的尘埃, 缓缓走进现实中的黔城, 就像走进了一座古老的迷宫。1.5平方公里的古城区内, “五门十街十二巷十三景”是其最重要的景点。纵横交错青石街巷, 狭长幽深。除一个十字路口外, 其余全是丁字口。窨子屋鳞次栉比, 建筑分门别类。寺院书院、庙宇祠堂、宫观殿宇, 为宗教祭祀建筑;会馆商行、会客栈、戏院楼台, 为江湖人士聚会往来的建筑;衙门驿站、军营公馆、民居, 是以居住为主的士官、市民建筑;园林桥梁、牌楼凉亭、石塔等为公益建筑。城街面, 皆以整齐的青石板铺成, 两旁高墙上, 雕有精美的鱼龙花鸟图案。街道窄而悠长, 古民居紧密相连, 屋檐叠交, 高墙连连, 一脉相承。

“五大门、十大街道、十二巷”, 织成了黔阳古城的网络景观。有心的探秘者, 总是手持一张古城地图, 跟随导游小姐, 由东而入, 至北朝南, 由南至西, 环城慢绕, 依序细观……黔阳古城共有五座城门, 分别为:东门寅宾, 西门安远, 南正门迎薰, 新南门宣化, 北门拱辰。古城墙经多次水火灾害损毁, 又多次修复, 解放初期仍完整, 解放后因历史原因大部分被拆毁, 现仅存比较完整的西门、正南门, 以及新南门二个遗址和部分城垣。

正街中正门

子幽深行不尽居宗祠幽景信难摹

原有城墙明朝前为土墙, 正统十四年︵公元年︶重修。明成化八年︵公元年︶又拓5隆、道光年间皆多次复修, 现为红砂石垒砌的拱年代之久远。

中正门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它是古城保存最整的一个城门。

西城门旧名为“安远门”, 后改为“中正”。

注礼堂老爷巷

老爷巷位于县衙外东侧, 可从府前街中段转入。巷子狭长幽深, 全长300米, 是黔阳古城内最长的巷子, 因清代县衙官员从此巷行走于衙门与公馆之间而得名。

注礼堂位于老爷巷南端, 为民国三十六年 (公元1947年) 黔阳县县长戴成哲故居。民国三十八年 (公元1949年) “三.二五”事变后, 其携妻女前往台湾, 曾任台湾省国民党政府驻韩国大使参赞。

老爷巷古有“烂头簰, 冷土街, 老爷巷子挂招牌”之说。烂头簰是指破烂不堪的水手街、贫民窟;冷土街是富豪居住区, 平时少人迹;老爷巷清末民初是城内手工作坊、商铺集中之地, 曾经招牌满巷。

老爷巷危泽甫宅

危泽甫宅, 位于老爷巷北端左侧与西正街交汇处的高大围墙内, 为桶形窨子屋, 有前庭后院、天井、厢房, 院内有太平缸及石凳, 外墙高达8米, 规模宏大, 空间轩敞, 雕梁画栋, 十分华丽精致, 曾为县衙门小公馆。

该窨子屋始建于清康熙五年 (公元1666年) 。清同治十三年 (公元1874年) , 五品衔加直隶州同知危锡瓒将其购为私宅, 一直由危家子孙居住, 传至第三代危泽甫后, 被人民政府没收, 曾作为黔城镇政府办公之用, 2003年失火被烧毁。现在, 我们只能从保存的高墙和宽阔的废墟想象它的恢宏气势了。

西正街王有为故居

老爷巷北端便是西正街, 从右侧小巷可转入王有为故居, 也称王进士府, 现也称王家大屋。

王有为 (公元1507—1602年) , 字希颜, 号近山, 黔阳县黔城镇柳溪人, 明嘉靖十九年 (公元1540年) 中庚子科诗经房第九名举人, 嘉靖二十六年 (公元1547年) 春, 又在京师会试中进士, 后官至四川提刑按察司副使, 诰封“中宪大夫”。

王有为故居是黔阳古城保存较好的三处明代建筑之一, 为怀化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小巷砖墙上刻有“明万历四十建”的小字, 证明该建筑确实建于明代。王家大屋是目前湖南发现的较少的抬梁式四合院居民, 院内有两进木结构堂屋、厢房、天井, 木结构部件为典型的明代建筑风格。斗拱做工极其精美, 深受古建专家赞叹。院门口砖墙上凿刻有“嘉靖四十四年修建”字样, 至今保存完好。

南正街今月楼

顺西正街往前行, 右边有八字形大门, 为黄忠浩故居, 也叫黄提督府。

黄忠浩 (公元1858—1911年) , 字泽生, 号潕渔, 黔阳县人, 维新派重要人物, 年轻时入长沙校经堂读书, 潜心农、工、商、兵诸学, 曾帮助湖广总督张之洞、湖南巡抚陈宝箴整顿军事, 后又兴办矿务, 开采金矿、铜矿, 创办沅丰总公司, 自任总经理, 勘探开采湘西各地矿山。

黄忠浩尤其关注湖南教育事业之发展, 创办过明德学堂, 光绪二十九年 (公元1903年) 曾总理全省营务, 后一度担任湖南教育总会会长, 宣统二年 (公元1910年) 升四川提督, 次年返湘投入立宪运动。辛亥革命时, 湖南巡抚余诚格为防范革命党, 邀黄忠浩出任巡防营统领, 镇守长沙。黄忠浩到任仅三天, 焦达峰率新军和会党起义, 他便在长沙小吴门被杀。黄忠浩在晚清功绩卓著, 被时人誉为“曾国藩第二”, 与熊希龄并称“湘西双壁”。

西正街然翔园、瑞锦第

然翔园其前身是民国豪绅胡本焯的故居, 现址由侗族艺人杨汉明新建。园内以大型根雕群为主体, 配以书画、古玩等民间艺术品及花园, 有主题大厅、创作室、勤耕稼、野人居、不二门、君子廊等民俗展厅。他收藏的侗族劳动工具、契约也十分丰富, 具有鲜明的民族和地方特色。杨汉明从事根艺20余年, 先后得到李铁映、黄菊、高占祥、吴冠中等国家领导人及艺术家的赞扬与题词。

瑞锦第位于然翔园左边, 是邱开来读书处所之一。邱开来 (公元1761—1836年) , 字觉吾, 晚号湘漁老人。少时被誉为“神童”、“小神仙”, 曾就读于岳麓书院, 受教翰林院庶吉士王金策, 著有《童训新篇》二卷、《湘漁诗存》四卷、《湘漁诗話》四卷、《揖山草堂文集》四卷《揖山草堂诗集》十二卷等。

【卷棚】

中国古建筑中的一种形式。其屋面双坡, 没有明显的正脊, 即前后坡相接处不用脊而砌成弧形曲面。卷棚顶建筑由于没有正脊, 因此没有吻兽。

西正街各大宗祠、世宅

黔阳古城街巷的丁字形布局特色在西正街及周边得到了充分体现, 街中宗祠、世宅比比皆是, 有谢氏、陈氏、邱氏、邓氏、鲍氏、孙氏等各宗祠。“孙氏宗祠”门边上有“官牙议吉、豫、泰油茶豆木牙行”字样, 牙行即古代的商业经纪机构。

清白传家是乾隆年间举人杨兆李故居, 杨兆李在河南太康等多县任过县令, 后升为汝州知州, 归德府知府, 为官十分清廉, 善断案, 道光年间在“湘中耆英十八人”中排名第二。

【宗祠】

篇4:被遗忘的时光

2011年12月13日下午,当《被遗忘的时光》在北京电影学院放映时,很多观众流下了感动的泪水。6位阿尔茨海默症(又称老年痴呆症)患者,身处一个被遗忘的疾病世界,老人们的寂寞令人动容。

导演杨力州在片场被感动无数次,即便在北京再次看这部纪录片,“仍会落泪,因为我发现这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办法沟通”。

从2007年至今,杨力州的拍摄重点都围绕着老年人。《青春啦啦队》以高雄市一群啦啦队的老年人为主题,展现了一群平均年龄70岁的老年人的乐观与活力,阐述“老与病并不是老人唯一的定义”;此前的《水蜜桃阿嬷》则讲述了一名泰雅族阿嬷在高山上种植水蜜桃,艰辛地抚养负债自杀的儿子媳妇留下的7个孩子的故事。

虽然有朋友提醒杨力州,“老年人”是票房毒药,但是《被遗忘的时光》在台湾的票房却超过了很多偶像明星主演的爱情电影,出乎意料地进入了台湾2010年电影票房前10名。

这也让杨力州感到意外,事后他分析自己这个“票房毒药”之所以受欢迎时说:“恐怕是因为我们所有人都会有变老的一天,现在老年人碰到的欢乐或者困境,不出意外,在不久的将来,都会是我们的欢乐或困境。”

水妹的故事

水妹是杨力州拍摄的6位老年痴呆症患者之一。65岁的她是泰雅族原住民,患老年痴呆症是因为脑血管破裂。医生告诉其家人,做手术以后有3个结果:死亡、植物人和老年痴呆症。

手术后,水妹的语言功能基本丧失,但她的女儿还是很欣慰,因为“妈妈还在”。水妹想要表达而无法实现的时候,就会露出焦急而自责的神情,家里人也尽力配合她,猜她想要说的话。

然而有两件事情让拍摄团队和观众都感到惊讶:水妹可以很清楚地表达“我要回家,回西林村”——西林村是她在花莲的老家,而不是孩子在都市的家,她甚至给工作人员看故乡的照片。此外,尽管说话有困难,但是她可以流畅地唱歌。

杨力州对一个细节印象深刻:有一天,水妹自己在唱《绿岛小夜曲》,歌词是“姑娘啊,你为什么还是默默不语”,唱到这句的时候,她突然就不再继续唱下去,周围的人意识到是因为歌词的内容。“她都知道她唱的是她自己的困境,之后她就往房间走去,我们的摄影师跟着走进去,她去换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戴上最喜欢的帽子,把衣服整理好,提着行李就走出来,然后她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西林村到了。’她指着病房里她的床,‘这里就是西林村。’”

杨力州说,那一刻他好难过,因为他发现,水妹连心中最美好的故乡的想象都丢弃了。“她告诉我们,她也试图告诉自己,在这个四面墙壁的病房里,就是她最怀念的故乡。我们在现场,能够感受到非常强烈的失落感,因为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就连这最后能让她记起的东西都消失了。”

电影最后,拍的是水妹年轻时候的照片,她穿着泰雅族服饰,笑意盈盈,散发着青春与美丽。她喜欢唱歌,曾经是5个孩子的好妈妈,是一个男人的好妻子。如今记忆散落,可是,疾病再怎么厉害,有一些非常深刻的东西是夺不走的,所以她还可以安静地歌唱——或许在梦中,她真的回到了故乡。

尹伯的故事

另外一位老人尹伯的故事则充满了传奇色彩。尹伯最初对摄制组非常提防,护工告诉他们,这和尹伯早年当特工的经历有关。

身患老年痴呆症和被害妄想症的尹伯,甚至一度对着摄影机大发雷霆,当他晚上看到对着他的摄像机的时候,他大声训斥工作人员:“白天拍一天还不够吗?现在都要睡觉了,你们还在这个地方拍,做什么?”直到护工小姐说不拍了,摄制组停下,尹伯还一直无法平静。

由于当年做特工时养成的习惯,尹伯会经常“做一些记号”:门关上和打开的缝隙间,都会夹一片树叶,这样有人开门他就会知道。

有一天摄像师跟随他和护工外出,护工走开一会儿,尹伯转过身告诉摄像师:“就剩我一个人了,你想怎么拍,你告诉我。”摄像师抓住机会问道:“尹伯伯,你以前在哪里工作?”“这个我忘掉啦。”“那我们聊你知道的事情。”“你知道我知道哪些?”“我不知道啊。”尹伯大笑:“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没办法给你答复啊。”

胶囊与纪录片

杨力州在拍摄初期,曾设想自己一定不能把这部片子拍成“一部讲老年痴呆症是什么的卫生教育片”,而在拍摄过程中所遭遇到的一个个老人的故事,打消了他这方面的顾虑,因为故事本身的张力已经足以传递出自己的观念。

“当你看到一部会感动你的纪录片,不管你是哭还是笑,其实导演已经把一个信息,或他要传达的一个观念,用一个胶囊装好,趁你不注意的时候丢进你的嘴里。那一刻觉得喉头有东西进去,可是你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没过多久,可能一看完电影,那个胶囊慢慢溶解,你发现非常的苦涩,就会开始有一些思考。对我而言,这就是纪录片。”杨力州认为,《被遗忘的时光》就是他一直等待的那种类型的纪录片。

“我很高兴这部影片能够撞击到每个人的内心,即使他家里没有人患老年痴呆症,可是他好像找到了一个跟自己、或跟自己最爱的家人和解的方式。我觉得这就是做纪录片很有意义的地方。”

在杨力州的纪录片工作中,他一直乐于通过自己的作品,让观众有所思考,有所改变。有一名中年美容师在Facebook上给他留言说,在电影院看完《被遗忘的时光》,他瘫在椅子上走不出去,因为母子关系紧张,他已经有20年没有跟妈妈好好吃饭,而看完电影之后,他想在周末约妈妈出来,好好吃一顿饭。在网络上,他只是给杨力州留言:谢谢你。杨力州开玩笑说,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观众,因为每次都是因为这种人让他觉得自己应该继续把纪录片拍下去。(摘自《南都周刊》)

1~2.《被遗忘的时光》记录了老年人在失智状态下对生命漫长的告別

3. 《被遗忘的时光》电影海报

篇5:被遗忘的时光情感散文

我对这种植物,爱之也切,恨之也切。后来,我父亲进城去卖瓜,我和母亲总是担心。我父亲是一个老实的农民,可是城里只接受他种的西瓜,却容不下他一刻的停留。我们只知道西瓜的甜美好吃,却不知道种瓜的艰辛。那些西瓜的幼苗春节过后就要培育,而我的父亲要穿着棉衣去雪地里给它们烧炕加温,他自己的房子里却不舍得点一把火炭。种到地里后,我母亲就要每天在瓜垄里跪着爬着给它施肥,锄草,以及矫正秧条。西瓜开花的时候,早上八九点钟,母亲就要给它们去授粉,一朵花,一朵花的,所以,地里的每一个瓜,我母亲和我父亲他们都熟悉,就像他们自己的孩子。而当我父亲进城卖瓜的时候,我们从来不舍得吃一个好瓜。凋落的,碎裂的,父亲卖完剩回来的生瓜,我母亲从地里把它们背回家里,或从马车上拾出来,给我们兄弟切开了解谗。现在想起来,我家种瓜的那几年,我们吃的最多的就是生瓜。

这几年,我的父母已经年迈,他们早已经不再种瓜、卖瓜了。可是,我现在在城里,每次看到在夏夜的街头上卖瓜的农民,我总是想起我的父亲。我经常去买他们这一天的最后一个西瓜,并且绝不讨价还价,我在内心里把他们当成我的父亲。这么晚的夜色,只剩下一个西瓜没有卖出去,他们还是不走。他家里也有为他担心、等他安全回来的妻子和孩子吗?这么晚的夜色下,他们有推着木轮车来城里的,他们怎么一步一步迈回家去?等卖完了最后一个西瓜,他们就高兴了,脸上的皱纹荡漾开了,他们会有一个好梦吧?

西瓜,西瓜。

这种绿皮红瓤的清甜瓜果,你在我的记忆里,却是一种痛和沉重。当我用刀子把你打开,把你摆在干净的木桌茶几上,你到底是哪一个母亲曾经亲手采摘还有哪一个父亲把你带到县城里来的?你很漂亮和美味,可是我看见你的时候,想起的却是一段往事。

二、樱桃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读这两句诗的时候我就口舌生津,满眼葱茏,想那芭蕉是如何在院子里的黄泥小畦里被雨水淋洒,变得墨绿的;而樱桃树则突然在某个早晨从绿叶中抽出一串一串的红果子,女孩子们一般羞涩而性感。我有时候觉得,樱桃和芭蕉都不应该是这世间的俗物,她们只适合生长在一首一首的宋词里,让我们读罢唇齿生香,惜香怜玉。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大雅的便是大俗的,或许阔叶的芭蕉只适合在窗下听雨,而那红了的樱桃却可以吃进肠胃里去,并在口里留下清甜的汁液。

现在到了初夏的天气,我窗前的樱桃树把它的玛瑙般的透红的小珠子举在枝头,诱惑得一些鸟雀们纷纷飞来,停落在上面,叽叽喳喳地叫着,用尖利小巧的喙不停地啄食那红色的小果子,颇是美妙。我家的这棵樱桃树据说是我母亲来到我家的时候栽的,如今亭亭娜娜高过了人头,高过了屋檐上整齐的红瓦,把枝干举到房顶上去了。俗话说,樱桃好吃树难栽。可是我现在对这句话怀有十分严重的怀疑,在我们家乡,樱桃树是十分容易栽种的,甚至说比其他的一干树木还容易存活,怎么就传下来难栽的说法?我甚至觉得是不是古人开始并不是说的这曼妙的樱桃,而是其他一种植物,后来慢慢成了讹传?樱桃好吃是不用辩驳的,只是很难收摘,我有时候想,也许是摘字讹化成了栽字?但不管如何,能在初夏的天气里吃到这种清甜的小果子,的确是我们的福气。有一次,我就爬到树枝上去了,坐在树杈上大把大把地贪食着,而一只鸟雀竟然不怕我,歪着小脑袋在我面前的树枝上看我。

樱桃就是这样离我很远又很近。远的时候它隐藏在远古的诗词里,和芭蕉一样让我心生一种隔世的感觉;而近的时候,它就在我的身边,经过我的口舌到我的身体里去。樱桃。我喜欢这个词。我记得我曾写过一篇《樱花》和一篇《桃夭》,那样的文字就让我陶醉,而樱桃,这个羞涩俊美的词语更让我痴迷。我多么希望它是一个女子,一个修身束腰的小女子,每年初夏的天气里站在我的窗前招摇,送给我微笑的酒窝和清甜。

后来的时候有一部日本的动漫叫《樱桃小丸子》,那是一个小女孩,可是并不修长,而且矮。我不知道为何她会拥有一个这么美丽的名字。我不喜欢这个片子的,但是我却喜欢这个名字。我有时候想,什么时候我才会认识一个叫樱桃的女孩子呢?

三、韭菜

韭菜,倒更像是一种草。在我经营的几分菜园里,菜畦中的这种植物一小撮一小撮地生长着,阔叶而长,墨绿色的样子很是可人眼目的。我有时候觉得它更像是一种兰草的亲戚或近邻,但兰草只可观瞻,它却是可以入口的一道美味。我常常拿着一把断柄的镰刀,在春日或夏日的傍晚,扒开肥沃潮湿的泥土,去割回一把韭菜来。割。这个动作也很有意思,这本是金属和植物的交锋,但在这里却不能有割麦子或豆子的强悍,必须要温柔。把割这个动作变得温情脉脉,因为韭菜割了还要长出新的叶子来,切不能伤其根的。割了一茬,再生一茬,这让我想起《诗经?采薇》中女孩子挎了篮子去野外采薇草的事情了。

我很喜欢韭菜炒鸡蛋这道小菜。每次入宴,我少不了要这个菜。这个菜制作简单,成本低廉,却极是好吃。搛一筷子入口,鸡蛋包卷着韭菜,韭菜缠绕着鸡卵,温暖而有青草的滋味,再饮一盅半盅的白酒,不一会就有微醺的味道了;而微醺我觉得是人生最好的状态---似痴似傻,半清半醒,脚下轻飘,口舌生津,岂不妙哉?不仅味美,这个菜,其色也鲜泽,金黄的鸡蛋,墨绿的韭菜,清泠泠的白瓷盘子,鲜艳而又素朴,不及入口,只是欣赏,也很可以悦目了。我不是美食家,却对菜肴的颜色审美有着特殊的癖好,比如虾皮油菜——翠绿的叶子、粉红的虾皮,二者相依,红绿分明,我就很喜欢;再比如,蒜薹肉丝,比如红辣椒炒豆腐,都是很好的颜色搭配,我一律喜欢吃,甚至百吃不厌。在这些小菜中,我最喜欢的就是韭菜鸡蛋,此菜入口,曼妙无比,余味悠久。这也是我之喜爱韭菜的原由吧。

篇6:那些被遗忘的时光短篇散文

那些被遗忘的时光

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即使天寒地冻,路远马亡。

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我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我想把那些被遗忘的时光,留给自己。

一、三毛

三毛是个极其精致而细腻的女子,在我看来,她比王安忆还要温情。三毛的词句里,总是充满了悲欢,简单利落的文段,毫不矫情,毫不做作。她把自己比作“江洋大盗”,她将十四年的空洞生活比作一个空心人:站不住,风一吹,旁人无意间一碰,或是一枝小树枝的轻拂,就毫无办法地跌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于是想到了要去学小日本做小偷。偷走了《现代文学》,偷走了《罪与罚》,偷走了《猎人日记》??想来我和三毛还有那么一点相像,我也是一个小偷,在前辈的成就之下,偷走了他们的思想,读着他们灵魂深处的冷暖,填补自己,甘之如饴地承受着生命的重量。

“久为簪组束,幸此南荑遂,闲依木仍邻,偶似沙漠客,晓耕翻露土,夜傍响屋羊,来往不逢人,长歌楚天黄。”三毛就这样兀自奔向撒哈拉沙漠,只因她说:我喜欢流浪。

荷西。三毛的大半生和他一起度过。这句话写了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三毛与荷西是夫妻,理所当然在一起大半生了。荷西,他是三毛写作的源泉吧,三毛的每篇文章里几乎都提到了他。在三毛的文章里,充斥着他们自然而明朗的爱情,没有轰轰烈烈,也不是缠缠绵绵。就是那样干净而明媚的女子,真真切切的将她的小幸福娓娓道来。

三毛的死那么诡异。请允许我用诡异这个词来形容。因为不辨生死,三毛本来就是一个诡异的女人,行走在灵魂深处。

我在十八岁这个倏忽而悠长的凛冽年纪里读到她,会感觉到青春消逝般的顾盼不舍。

被遗忘的时光,写给我十八岁的成人礼,写给凛冽里那个明媚的自己。

二、苏童

这好像又是一个诡异的代表,郭敬明口中那个笑容平和而温暖的男人,只是目光(转载于:wWw.HnnsCY.cOM:猎人日记)依然锐利。

如评论家所说,苏童的文字里有思想的`回归,所有内心的流离失所都是以同一个地方为牵绊,这便是他幻化出的枫杨树故乡。那些在太阳下绮丽诡异的幻觉。

躁动不安的生存欲望,怪异诡秘的历史与自然,自由洒脱的叙述风格,以及,坐井观天的幸福——我不知道苏童是不是坐井观天地在写他那个永远写不完的枫杨树故乡,抑或是别人眼中那个执着于自身情感走也走不出去的自己,至少,我很喜欢。

至少,在我知道他的《妻妾成群》就是后来的《大红灯笼高高挂》时,那一瞬间,曾经心底有那么一句小小的呼喊:哪天要是有人说我施云也是个有灵气的小女子就好了,哪天我也成为另一个苏童就好了,我也要写写我那个一去不返的青葱的望乡。

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

今天去书店买完书后,就独自坐在书店门前的石阶上,看着书店管理人把厚重的大门关上。我就那么坐在那里,足足有一个小时,读着手里那本刘墉的《冲破人生的冰河》。里面都是一些温情的小故事。他说:天没暖,大地先暖,所以有许多花,能钻出冰雪绽放。人情不暖,内心先暖,所以我们能在乱世,作一剂清流。

篇7:被遗忘的时光优秀作文

他们在一起做游戏,唱唱跳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看到他们,我突然想起了我昔日的伙伴,我们曾经一起上学,一起恶作剧,一起罚站......

小学的时候,总归还有点调皮,有点任性。那天,正好我们几个值日。雨后的空气显得格外的清新,树上的鸟也不时地歌唱。我们拿着比自己还要高的扫帚清扫地面的积水。“啊”我大叫了一声。不知是谁扫的那么兴奋,溅了我一身水,接着我也故意用力一扫,溅了对面的人一身水。不一会儿同学们都加入了我们的阵营,大家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次水仗。开心总要付出代价的,结果我们换来的是老师的训诫以及半个小时的罚站。

即便结果是这样的,但大家还是毫无怨言。想想那时,我们无忧无虑,开心就在身边围绕着。但毕业把我们这群形影不离的死党分开了。时间渐渐将这些回忆冲淡了,记忆也渐渐的模糊了,大家在学校见面的机会也少了,相处的机会就愈来愈少了。无形之中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篇8:被遗忘的时光优秀散文

11月28日,湖南怀化市和贵州铜仁市旅游局联合在长沙举行新闻发布会,从今年12月起两地将共同推出2013年湘黔新旅游精品线路,联手打造“醉摄黔阳古城、祈福贵州梵净山、品大明边城、读贵州第一沟亚木沟”等“寻找被遗忘的时光”特色旅游产品,游客可欣赏到沿线“黔阳古城明清古城的风韵,明代王家大屋和贵州侗族苗族风情和人文景观,这也是武陵山区域第一个跨省旅游合作项目。

“这是武陵山片区旅游业界的第一次互动,共同推出具有市场潜力、美誉度很高的特色线路,将会极大地促进区域内的合作”,怀化市旅游局局长唐拥军在推介会上介绍。他说,怀化和贵州铜仁地域毗陵,文化相近且旅游产品具有差异性,“寻找被遗忘的时光”旅游线路充分彰显了湘黔两地厚重的旅游文化。

据悉,长沙市中青旅目前推出了“黔阳、芷江原生态两日游”和“怀化黔阳、贵州梵净山、大明边城和亚木沟三日游”两款线路产品。长沙市中青旅总经理莫正亮介绍称,“我们在设计线路时,充分考虑到了都市人周末时间安排,并对这些景点文化底蕴进行了充分的挖掘,让游客能在2-3天的行程中体验出特别的意境美”。

篇9:被遗忘的时光

再见到李万征的时候,风很大。

“我记得我小时候没有这么大的风。”我在风里朝他喊,李万征放下手里的铁锹走过来,双手在环卫的橙色马甲上蹭了两下伸出来。

“不好意思,还让你来工地。”李万征笑的很腼腆,“欢迎你。”

今昔的“灰黄”

我们坐着公交车去李万征“原来的单位”。这是他对工作单位的描述,其实他的劳动关系一直都在那里,现在的环卫绿化工作只是他工作之余打的一份零工而已。

工厂离市区很远,虽然下午并不堵车,公交车还是要足足开上一个多小时。在车上我问他现在一个月能拿多少,李万征躲闪着我的眼神:“三千多吧。”

“那也不算少了。”毕竟是三线城市,三千多,对于一个有房有家的人来说,简单的生活还是不成问题的。

“本来……不应该这么少的。”他搓了搓手上的泥土,“单位应该要给开个基本工资,现在流水线没开嘛,就没有计件工资了。加上现在我做的这些活,一个月正常情况下能开到六七千呢。”

我知道他并没说假话。李万征在J市某合金厂已经干了几十年,是名副其实的老员工,曾经一度被提拔为供应处处长。在当年的老国企,像他这个级别,一个月别说开六七千工资,效益好的时候过万也是轻轻松松。

“但近几年效益确实不行。”说着话,公交车开到了厂区。一个厂区就占了公交车的四个站点,可见这厂区确实不小。李万征带我下了车,走进了一座破旧而幽静的办公楼。这会风已经渐渐小了,看门大爷坐在门口晒太阳,旁边趴着一条柴狗。想必是见了太多的人,一人一狗都没理我们。

“坐。随便坐。”李万征拿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屋里的办公家具很气派,虽然都已经有了年头,但还是能看出上个世纪90年代那种沉稳的霸气。李万征打开窗子,一阵风吹进来,桌上的尘土飘在空中。

李万征很尴尬:“我也有几天没回来了。人家都是辉煌,我们是灰黄,尘土太大,又灰又黄。”他快步走到门边打开门,“说什么都没问题,这一栋楼平时人也不多。”

一座城的覆灭

李万征走过来,和我一起站在窗前:“很宏伟是不是?”

我一愣,很惊异于他居然用了宏伟这个词。他手一挥:“你能看见的这一片土地,都是我们厂子的。你看不到的那些更远的地方,也是。”

他笑笑:“你懂财政,我就不给你列举我们之前的年产值是多少了。我就告诉你一件事,除了北边的那个石油深加工企业,咱们市的税收贡献没有能和我们相提并论的。”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牛皮纸盒装着的卷宗:“你可以看看,当年我们是怎么干活的。你知道克拉玛依,他们是以石油建了一座城,我们实际上也是依托铁矿建了这么一座城。虽然小了点就是了。”

他摊开的一张图,确实看不出是一个厂区的规划。里面有医院、学校、超市、住宿区等等,甚至还有派出所。“这些都建完了?”

“都建完了。你看到的那个学校,当年还差一点成了市重点高中,我们当年很强势的。”的确,为地方贡献了如此之多的税收,确实也有相对应的话语权,“然后呢?”

“然后就国企改革了嘛。”李万征点燃了一支烟,“铁合金这种东西,是跟着钢铁行业走的。钢铁行业呢,又是跟着汽车工业和基建行业走的。这些行业不景气……”

他吸了一口烟:“也不能说不景气,他们产业升级,我们就得跟着升级。但问题是我们这行业不是快销属性,下游企业说不做就不做了,我们积压的产品就走不出去了。供销链条一断会产生两条线的问题,一条线是你得重新找销路,另一条线是你得根据下游企业做新东西。”

李万征叹了口气:“初期还可以承受,毕竟第一我们是大厂,第二和整个产业链的关系我们长期以来都相处的不错。但时间一长,我们的弱势就逐渐体现出来了。因为我们归根结底是一个劳动密集型企业,没有那么多科研人员。市场需求高端产品,我们无法提供,这就出现产品链断裂了。虽然我们也及时招募了一些科研人员,给了他们足够的科研经费,但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他一指窗外:“全厂全算上,指着这个厂子活着的,上下几万人。厂子一不景气,所有这一片的产业全都不景气。时间一长,该走的走,该倒的分公司倒,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李万征说,前几年,一个国有集团以一个极低的价格收购了这个摊子。他并没有用“烂摊子”这样的名称,毕竟在这里几十年,有感情。但这一座当年他眼看着一点点起来的城,又在他眼中就这么慢慢的消失了。

转型,收购,断腕

“被Z集团收购以后,日子其实也不好过。”他说。

因为是打包收购,所以不仅是这座厂子,连这片土地上的医院、学校等一系列机构和分公司都被收购了。Z集团当然不是傻子,眼看着原有的产品体系无法支撑,就干脆卖房子卖地卖设备,顺便开除了“除了生产岗和必要人员以外的所有人”。

这是李万征说的。看着他指甲缝里弄不干净的黑泥,我能体会这句话背后有多少故事。“那你对新东家是什么感情?怨恨?还是什么?”

“不能说是怨恨吧。”李万征按灭了烟,“毕竟之前的生产线已经经营不下去了,就算继续做产品,没人买不也是白费劲么。现在集中财力上新生产线、新设备,方向是正确的,但可能就养活不了原来那么多人了。”

他擦了一把桌上的浮尘:“我其实没被开除,还是原岗原职,但是因为没生产嘛,就开基本工资。但因为效益不好,所以也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

他苦笑一声:“所以单位也默许我们去做一些零工嘛。其实你想啊,我们曾经风光过,现在是转型期,转型完毕以后呢,有可能还会风光一阵子,以后也有可能再转型。哪个产业都一样,除了开店的有百年老店,还真没见过哪个制造业能靠单纯做一种东西赚一辈子钱的。所以我也不信那些十连涨八连涨的事儿,越死撑,到真挺不住的那天摔得越狠。”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挺庆幸的。”他小心地斟酌着用词,“现在我们不是被收购了嘛,壮士断腕,该砍的砍,该换的换,只要这个厂子还在,总就有再起来的一天。但有些产业,石油、煤炭啊,抽干了,挖完了,就真的无路可走了。大家一起回家。真的,我觉得,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还能东山再起,就已经算是特别成功了。”

“真的。”落满灰尘的桌面上被他用力的擦出了一块,露出了下面的原木色。李万征更用力的擦了几下,就像擦拭着自己这一生。

“真的。”他嘟囔着,也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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