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父亲作文

2024-04-15

木匠父亲作文(精选4篇)

篇1:木匠父亲作文

我的木匠父亲散文

一天,整理旧物。看见父亲斑斑驳驳的工具箱躺在墙角,厚厚的灰尘就像岁月的影子,一层层叠加着,掩盖住了原有的颜色。打开工具箱,那些凿子、刨子、线锥、手锯……已经锈成了深褐色,好像父亲黑里透红的脸膛。十多年前,父亲离开我们的时候,这些木工工具就被搁置在这了吧!

父亲弟兄五人,排行第二。因为弟兄人多,父亲“高小”毕业就辍学了,当过两年小学教师,又拜师学起了木工。用母亲的话讲,她嫁过来的时候,那是“穷得叮当响”。为了生活,父亲便在外地长年奔波,只有在麦收和春节的时候我们才能团聚。每次父亲从外地回家,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在火车上为我们买的面包:那是我第一次吃用钱买来的食物,香香甜甜,味道比“花窝窝”强得太多了。后来我每次乘火车,看到乘务员叫卖面包,就会想象父亲在火车上的情景:拥挤的人群中,贫穷的木匠,他舍得给自己买一块面包吗?

也许是受自己经历的影响,父亲对我们兄妹几个上学,显得格外的支持。中招,我落榜了,父亲鼓励我复读。高招,我又落榜了,父亲继续鼓励我复读。对于高中复读的四百元学费,父亲没有任何的犹豫,也没有埋怨和责备。要知道,那一年,二姐中专毕业参加了工作,她的工资每月只有九十元。放到那时,四百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接过父亲递过来的钱,我无地自容。父亲只是淡淡地说:“只要你们愿意上学,哪怕砸锅卖铁,我都会给你们交学费。”

当我接到大学入学通知书的时候,看到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挂满了自豪和喜悦。“农转非”办户口,转“粮食关系”,这些本来只需要我跑腿儿的小事,父亲都替我包办了。九月份儿学校开学,已经十九岁的我,还是在父亲的.护送下,第一次来到了离家乡只有二百里的省会城市。记得那天下着濛濛的秋雨,父亲大包小包地帮我把行李搬到学校接新生的大巴上,随同我到了学校。在把我安顿好以后,父亲说他要走了,并随口问了一句:“带的钱够不够?”

等我说过“够”字以后,他才放心地离开了。在我们那个小村子里,我是第一个本科生,父亲的心情是不言而喻的。

大学第一个寒假回家,看见父亲正在忙着做木槅扇。他弓着腰,刨子在手中“刺拉刺拉”地来回移动,薄得像纸一样的木屑从刨子上面滑下来。我觉得,那要是一张一张的纸币该有多好,父亲就不用再这样操劳了。看到我回来,父亲放下手里的活计:“我已经和你妈商量好了,年前我把这个木槅扇做好,一过年我就出去打工。趁着这几年还能干,等你毕业的时候,在县城给你买座房子,结了婚,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春节刚过,我放寒假还没有开学,父亲就背着工具箱到外地打工去了。那一年,他正好五十岁。

人生,总是难有圆满的结局。在我大学就要毕业的那年六月,父亲病倒了。他患上了一种叫做“多发性骨髓瘤”的癌症,由于没有及时治疗,造成了截瘫。这一病,父亲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经过一年多的治疗和病痛折磨,父亲最终还是离开了。在陪伴父亲走过人生最后一年光景里,他对我说的次数最多的话就是“我的任务没有完成啊!”每一次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头就会涌起阵阵的酸楚。从父亲离开的那个秋天开始,我像一棵苦楝树一样,孤独地生长着。

我知道,我是木匠父亲这一生最得意的作品。在他的细心呵护下,我从一棵小树苗长成了一块他觉得最好的材料,并一天天雕琢成他理想中的模样。他没有来得及涂抹的色彩,是留给我这辈子最深沉的爱。

篇2:木匠父亲作文

父亲是个木匠。12岁辍学,从跟木匠师傅学艺起,到今年66岁了,他的手和心从没离开过他的工具箱。都说木匠的斧子铁匠的锤子,别人都碰不得,果真如此,你若私自动用父亲的斧子砍了点柴火或剁了点什么,你可能心存侥幸觉得神不知鬼不觉,父亲只需瞄上一眼,便会知道他的工具被动过了,这时父亲必然是要咆哮的,很恐怖的那种,实际父亲的个性是极温和的。

亲的师傅姓马,在我老家方圆百里之内,曾经极为出名。一生收过五个徒弟,父亲行二,后三个是父亲一手带出来的,因为收他们为徒时,父亲的师傅已经足够老了,明显力不从心,更因为父亲的技艺已经足够精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蓝老了自然要颐养天年,而此后的天下自然便是青的了。

我小学之前,手艺人在社会上还算吃香,每每被生产队派出到外社出公,还能吃上点好的,如果遇到对方家里富裕,出手阔绰,还能给我们带回来三瓜两枣的。我的记忆里,父亲回来时,我们兄妹连嘘寒问暖都省略了,直接跳下火炕,先翻父亲的工具箱,有惊喜的尖叫,也有失望的叹息。有时父亲把这些稀罕物藏在背心里,贴心贴肺百八十里地揣回来,再变戏法似的抖落出来,仿佛只是想看上一出我们从忧到喜的闹剧。

父亲的手艺堪称完美,他从没学过一天绘画,却能在家具上精雕细刻,描龙画凤,全凭感觉与想象。那时,谁家要是能摆上父亲亲手打造的家具,一是体面,二说明其家境较好富裕。而我们自己家却没有一件象点样的家具。父亲忙里偷闲也曾打过很多,高低柜,五斗橱,电视柜等等,可没留存下来一件。亲戚朋友,家里娶媳妇聘姑娘的,总是跑过来跟父亲唠叨,说是对方就相中了父亲打的这些家具,拉过去就可以成婚,不然婚期就会推迟,有可能还会悔婚,如此云云。

父亲总是大手一挥,拉去吧,咱自己有手艺,人家娶亲等不起。结果人家只给了点木料钱,手工费都免了。那时我家的电视总从电视柜里搬进搬出,我们撅着嘴,特别委屈,父亲反而很得意。父亲总是承诺我们,农闲时再做一个,下一个一定会更完美更花心思更有创意,结果是越如此,父亲的家具越抢手,有些乡里乡亲抹开脸面时,真比劫匪更有勇气,我们兄妹也只有干瞪眼背后瞎嘀咕的份儿。那时觉得人善被人欺,现在想想,似乎也不如此。

小时,最怕半夜有人敲窗户,那种“咚咚”声特别恐怖,那一定是本村或邻社哪位老人重病不起,或已奄奄一息,一时措手不及,半夜跑过来找父亲为他们家老人打寿材。那时还没有实行火葬,有些家境殷实的人家,一般会早早备下。那些腿脚还利落的老者们,常常扶棺感喟:好啊,有了你做的寿材,我可以随时上路了。

有的人家竟然跑出六七十里地找父亲,一是因为父亲手艺好,寿材是死者之屋,必须信任方能托付;二是父亲心眼好,好说话,随叫随到。父亲会边穿衣服边说,好,哪个屯?好,这就去。外面冬夜茫茫深不见底,父亲却要步行几十里,奔赴而去。一忙三五日,时间紧急,却要精工细作,丝毫马虎不得,出于一种邻里互助的道义,更象一种使命,用手里的活计表达生者对死者的敬意。

按乡俗,一般红白喜事,没有白做工的,都要给赏钱的,多则三元,少则两角,无论多少,都要笑脸拱手相接的。父亲有时夜里去夜里回,进门第一件事便是向母亲交账,母亲便用这细碎的三元两角贴补家用了。但很多时候,父亲一手收了赏钱,一手又随了礼份子,有些穷苦与窘迫,同样穷苦与窘迫的父亲心软眼热,看不下去。夜里,每每伴着他们的唏嘘入梦,我知道我明天的新毛衣又买不起了。

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后,父亲也成了普通农民,先是马车,后来又拖拉机。用木犁耕地时,父亲受到乡民的普遍欢迎。只是很少有人找父亲打家具了。再后,木犁更新为铁犁,街里各类新式家具日新月异,乡下又慢慢实行了火葬制度,一时之间,父了偶尔自己家修修篱笆,农闲时,打点小桌椅板凳什么的小家什以供家用,父亲沉甸甸的工具箱也一度束之高阁了。那时,父亲虽日夜操劳,少有闲时,但,每每对着工具箱发愣时,父亲的眼神明显是失落的。

我成家时,曾满世界的跑着看家具,红黄蓝绿,简直挑花了眼,无非是想把最时尚的搬到家里去。那时父母还在乡下,来过几次电话,叮嘱要买什么款式的结实,买红木还是买水曲柳的更耐用,我们正被结婚搞得发昏,根本没听进去。

这些貌似很光鲜亮丽的家具,真的只是摆设而已,用了不到半年,掉漆,开缝,再过三两个月,这些破烂东西都象醉汉般东倒西歪的,最后只能靠墙而立了。于扔与不扔心痛与烦躁之间徘徊纠扯时,我们才想起了父亲。试探性问,能修吗?还能对付用吗?

父亲接到电话,二话没说,背着工具箱坐着客车来了。摸着这些破烂直摇头,嘴里嘟哝着,骗人啊,败家啊。总之,不知父亲用了什么绝技,反正在我们上班的时候,一个人鼓鼓捣捣地把这些破烂化腐朽为神奇了,而且表面上基本看不到被修过的痕迹。

我家上楼时,便把父母接到街里,父母图清静,另置平房居住。新楼装修始,父亲背着工具箱来了,明显是想大干一场的架式,又被我们“劝”了回去:我们不是嫌你做的东西不好,是实在太土气,土死了.

父亲气呼呼地背着工具箱回去了,几天没搭理我们。等装修结束,父亲拒绝来观摩验收。说是看了生气。果然,不久,父亲又应我们之邀,背着工具箱来给我们修家具了,父亲说,如果再年轻几岁,他也可以开个装潢公司了。这钱也太好挣了。我们调侃他说,好挣?你会糊弄吗?父亲说,还真不会。不知是因为现在的木匠丢了祖师爷的脸,还是他不是个现代版的木匠了,反正从那以后,父亲不再对外说他是个木匠。

我儿一岁蹒跚学步,我说得买个学步车了。父亲什么也没说,连夜做了一个纯木制的学步车。精美,精致,似乎不足以形容,真的是震撼,而且,最神奇的.是,没用一个钉子,全是手工凿眼,用行话说,是铆活儿。尤其是三个木制车轮,滑动起来,绝不逊色于任何一种金属的。这个在我的朋友家广泛流传,教会了七八个孩子走路的学步车,终于唤醒了父亲些微的自信。我们说,爸,你还真厉害啊!父亲笑着说,现在的木匠,哪叫木匠啊。

前年,哥哥在街里给父亲买了新楼,装修伊始,父亲就没打算让我参与。他与母亲每天忙出忙进,忙里忙外,忙得不亦乐乎。哥哥说,让他们折腾吧,反正是他们自己住,怎么高兴怎么来吧,别累坏了就行。我看他们着折腾,怎么也无法躲清静,一天跑过去几次,意图现场指导,被父亲屡次骂回,无奈只好放手。

我六十出头的老父亲仅用了两个月时间,没用任何电剧电刨子射钉枪之类的新型装潢工作,纯手工精心制作了新楼的所有家具,大到双人床,大衣柜,鞋柜,小到饭桌,面案子,小桌小椅子,这还不算,还自己手工上了时下最时髦的纯白色的漆。推门惊见,满屋子的光彩夺目,摸着我父亲布满老茧的手,再摩娑着父亲的视如孩子般的工艺,我百味杂陈,转身出门,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声大哭。

父亲的每一天,基本没有一时半会是闲着的,一会侍弄园子,一会儿打开他的工具箱,在他的破烂世界里叮叮当当,敲敲打打,远远看到他已经有些微驼的忙碌的背影,我的自豪多于酸涩。

第一次写父亲,不敢调侃半句,唯恐一丝不敬。

篇3:父亲是木匠

父亲是个很普通的木匠,相比那些大师来,实在太过普通,他只会做家具,乡下人家简单的家具。

老家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因陈姓居多,顺口叫了陈家沟。父亲的师傅在老家名气挺大,倒不是因为会雕龙画凤,而是因为嵌得准、活计牢,又做了一辈子,大家尊称一声“天师傅”。

为多一门活路,十一二岁的父親拜在师傅门下。说起来,也是跟木工有缘,看书半天记不住一个字的他,学起木工来,竟十分上手,劈、锯、刨、锉一看就会。父亲嘴巴不溜,是以格外勤快,好多事师傅没说,他已经想到并做好,因此很得师傅欢心,每每出门干活,总带上父亲,从打下手到上手,渐渐有了一定名声。

旧时师傅不轻易授予徒弟“绝活”,见父亲老实,天师傅不但倾囊相授,更是为其张罗婚事,最后天师傅亲弟弟找到母亲并出面做媒,成就了一段木工情缘。

婚后父亲开始独自接活。那个年代,乡下人家不买家具,都是将自家大树砍下,请木工上门来做,或送至木工家里。是以自幼我便认得那些木工家伙,斧头、刨子、锉子、锯子、锤子、墨斗、鲁班尺,只是从来也没摸过——父亲宝贝得很,只许看不许碰。没活干的时候,他便端一盆水,把那些铁家伙拿出来慢慢磨,磨得闪闪发亮。

儿时喜欢父亲在家做家具,尤其喜欢刨木花和锯木粉,锯木粉是过家家最好的“饭菜”,刨木花则相当于现在的橡皮泥,可以编花朵,可以做衣裳,玩腻了还能丢灶里做柴火,反正多的是。有时候父亲心情好,一刨子推过去,一整块木花飞出来,赶紧抢过来,卷成圈,拿到学校拉开来炫耀,威风得紧。

渐渐学校开始流行陀螺,我和弟弟努力了很久,做出来的要么难看要么不爱转,泄气之余想到老爸。老爸一听做陀螺,连忙摇头,我堂堂陈木匠,怎么能做小孩玩意儿。说归说,他还是寻了一段树根,悄悄做了出来。某天吃过饭,父亲神秘兮兮掏出两个圆家伙,十分得意说:“看!”我和弟弟同时扑上去:上圆下尖,做了一些纹路,十分好看,下地一抽,半天不停。父亲也参与进来,抽了好一会。母亲边笑边骂:“小的小不正经,老的老不正经。”

外面的活儿多,父亲在家里便有些犯懒。有一年,家里连个小凳也没了,弟弟自告奋勇做了一把:三块木板,一块做面,两块做“脚”,用铁钉钉在一起。晚上坐在小凳子上看《西游记》,弟弟一激动连人带凳子一起翻了,幸好凳子矮,倒也没怎么着。母亲发话了:“还是个木匠,家里连凳子都没得。”父亲没说什么,立刻动手,拿出锯子把弟弟做的凳子腿锯出个深“V”,凳子立马稳了。第二天,父亲找了一些木条、木板,敲敲打打,半天功夫做了一堆小凳,四方的、圆的、长条的,就差做朵花了。老妈笑:“开展览啊!”不过别人来串门,总会夸奖一句:“不愧为木工的家,小凳都成堆。”

篇4:关于父亲的美文欣赏:钉子木匠

父亲成年后在城里一家汽配厂上班。工作之余除了跟一群业余民乐爱好者摆弄乐器,还喜欢为家里做些精巧的物件。而他最拿手的技艺,却是被我母亲戏谑的“钉子木匠”。正宗木匠要拜师,做活计时不用钉子用卯榫。钉子木匠当然就是山寨版的,“胶粘钉子钉,外带铁丝绑”。但是,经父亲制作或改造的家具,非常的好用。家里原有一个废弃的老式茶几,一直放在厨房堆杂物,被父亲加了层板、玻璃、把手,改造后变成了漂亮的灯柜。那些年买不起新家具,改造旧家具就成了父亲的一种乐趣;而留到现在还一直使用的,是一张小方桌改成的圆桌。

那时家里没有桌子用,每天吃饭拼两张高凳子放饭碗菜盘。父亲在厂里找了一些边角余料拼了张小方桌,我们四人一用就是好多年。后来我结了婚带回夫君;不久妹妹也带回了男朋友,再后来我们姐妹都生了孩子。逢年过节原来的小方桌坐不下了。于是父亲又到厂里的废料堆去找能用的材料,在原来小方桌的基础上,拼接成了今天这张圆桌。虽然母亲常调侃父亲是“钉子木匠”,却又表扬父亲,说拼这张圆桌时真的很费了些功夫。仔细看这圆桌,深浅三种颜色的胶合板拼成的面子,色调和谐拼图巧妙;底层有两厘米厚,是用碎层板钉牢粘合而成,桌沿还用铝压条包了边,桌架是折叠铝管刷上油漆。这桌子确实美观大方结实耐用。

那些年我们经常团聚在这张桌子上,到后来父亲在这张桌子上教我女儿读书写字讲故事。这张桌子大小高矮都合适,让人特别喜欢。前些年父亲去世,我要了这张桌子做个留念。曾经有段时间嫌它跟家里成套的新家具不谐调,把它送给乡下一个亲戚了。可有一天我又想它了,买了一张新的折叠圆桌,去把这张换回来。这张桌子有这么多历史,有父亲的劳作,它陪着我们从贫困到小康,我舍不得它。用它时,仿佛父亲还跟我们在一起。中国人讲究天圆地方,圆,代表着一种圆满圆融。从小方桌到大圆桌,也可以看成是家庭和睦人丁兴旺的象征呢!我们要一直把这张桌子保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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