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风诗经

2024-04-28

终风诗经(共5篇)

篇1:终风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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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风

作者:诗经  朝代:先秦 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中心是悼。

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悠悠我思。

终风且[1],不日有耍寤言不寐,愿言则嚏。

似湟酰虺虺其雷,寤言不寐,愿言则怀。

篇2:终风诗经

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悠悠我思。

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寤言不寐,愿言则嚏。

篇3:终风诗经

关键词:诗经,异文,训诂

《诗经》是我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 大致创作于西周初期至春秋中叶, 亦即产生于公元前11世纪至公元前6世纪这五百年间。“异文”是相对于“正字”而言, 是对通假字、异体字、古今字等的统称。但是在实际运用中, 相异的各方都叫异文, 甲是乙的异文;同时, 乙是甲的异文。“总体来讲, 《诗经》异文大概有通假字、古今字、联绵字等训诂方面类型, 还有汉字演变中的篆隶关系、籀篆关系 (大小篆关系) 、正俗字关系等, 另外还有由于避讳改字等用字原因, 当然也少不了传授刻抄过程中的衍文、正讹关系等。”【1】因此, 《诗经》中的异文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它的形成包括很多主观和客观的因素。

《诗经》的异文问题从根本上来说是文字使用的问题。张树波即认为:“对于《诗经》异文的研究, 从一定意义意义上可以说是对唐以前古人用字习惯、方式和规律的研究, 是对《诗经》用字规律和本字意义的研究。”【2】我主要运用高亨《诗经今注》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9年5月第2版) 和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 (中华书局, 1991年10月第1版) , 将二者对《诗经》的注释做一个简单的对比, 并将其中有异或者有分析价值的字再做进一步的整理。

(1) “不显不承”, 无射于人斯。 (《周颂·清庙》)

《今注》:“不, 通丕, 大也。”

《注析》:“不, 同丕。古不、丕音同, 发语词。毛公鼎、师訇簋铭文中均有‘丕显文武’句, 其中‘丕’字都作‘不’。陈奂《传疏》:《孟子·滕文公》引《书》曰:‘丕显哉文王谟, 丕承哉武王烈。’《释词》云:‘显哉承哉, 赞美之词, 丕, 发声。’是也。一说‘丕’意为大, 亦通。”

按:《说文》:“丕, 大也。从一不声。”《段注》:“丕与不音同。故古多用不为丕。如不显即丕显之类。于六书为假借。”《通训定声》:“不, 叚借为丕。”戴震:“《诗》之意, 以周德昭于天, 故曰丕显。以天命适应乎民心, 故曰丕时。”王引之《经传释词》:“不显不承, 即丕显丕承, 承当读为烝。”据《古今字音对照手册》, “不”属非母物韵。“丕”属滂母脂韵。“旁转而后对转者为旁对转”, 因此可以认为二字同音。《逸周书·小开》:“汝, 恭闻不命。”朱右曾校释:“不, 当读为丕, 大也。”同样的道理, 《大雅·思齐》:“不显亦临, 无射惟保。”于省吾《新证》:“不, 应读为丕。”因此句子中的“不”也应该理解成“大”的意思, 指文王的功绩很大。综上所述, “不”与“丕”在早期应该是同一个字, “不”的产生应该是在“丕”之前, 后来才逐渐分化成两个不同的字。《史记·司马相如列传》:“天下之壮观, 王者之丕业。”此处同样应该将“丕”训为大的意思。《汉书·匡衡传》:“殆论议者未丕扬先帝之盛功。”颜师古注:“丕, 大也。”此外, 如:“民用丕变”, 《尚书句解》释为:“是以民用大变, 其所为从上所为。”;“周公不训, 无依势作威, 无以倚法以削。”;“故观雅、颂, 识文武之丕烈”。这些都是“不”通“丕”的例证。

(2) “维天之命, 于穆不已, 于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 (《周颂·维天之命》)

《今注》:“维, 借为惟, 思也。”

《注析》:“维, 同惟, 想。陈奂《传疏》:<释文>引<韩诗>云:‘维, 念也。’《文选·临终诗注》引《薛君章句》云:‘惟, 念也。惟与维通’。”

按:《汉语大字典》即认为:“维, 通‘惟’, 考虑, 计度。”并引《史记·秦楚之际月表》:“秦既称…堕坏名城, 销锋镝, 鉏豪杰, 维万世之安。”司马贞索引:“维训度, 谓计度令万代安也。”《小雅·白华》:“维彼硕人, 实劳我心。”在此处“维”的意思同样应该理解成思念的意思。对于“惟”的解释, 《尔雅·释诂下》:“惟, 思也。”《说文·心部》:“惟, 凡思也。”《大雅·生民》:“载谋载惟, 取萧祭脂。”郑玄笺:“惟, 思也。”因此, 维与惟乃是一对通假字。在“思考”的意义上, “维”与“惟”是通用的。两字不同可能是传抄过程中出现的误差, 在《诗经》创作成书时代, 汉字的数量还比较少, 书中不少用字是“身兼数职”。随着汉字的不断发展, 出现了很多新字, 在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版本之前, 文章在传抄过程中存在很大的主观性, 这就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很多异体字。

(3) “于缉熙, 单厥心, 肆其靖之。” (《周颂·昊天有成命)

《今注》:“单, 通殚, 尽也。”

《注析》:“单, 《国语》引作‘亶’, 古亶、单通。这里指心地厚道。朱熹训单为‘尽’, 意谓单通殚, 亦通。”

按:《毛传》:“单, 信也。”本文是周王祭祀成王时使用的乐歌。其主旨是歌颂成王继承了文武的基业并将其进一步发扬光大。《尔雅·释诂上》:“亶, 厚也。”《国语·周语下》:“于, 缉熙, 亶厥心肆其靖之。”韦昭注:“亶, 厚也…言二君能光明其德, 厚其心, 以固和天下也。”贾谊《新书礼容篇》:“文王有大德而功未就, 武王有大功而治未成, 及成王成嗣, 仁以临民, 故称昊天焉。”因此, 我更倾向于认为“单”通“殚”, 即描写成王殚精竭虑治理国家。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亶, 叚借为殚。”《墨子·非乐上》:“士君子竭股肱之力, 亶其思虑之智。”孙诒让《间诂》引苏时学云:“《非命篇》亶作殚。”《太玄·莹》:“君子所以亶表也。”范望注:“亶。尽也。”殚, 《说文》:“殛尽也。”徐锴系传:“极尽也。”《段注》:“穷极而尽之也。极, 铉本作殛, 误。古多假单字为之。”《庄子·胠箧》:“殚残天下之圣法, 而民始可与论议。”成玄英疏:“殚, 尽也。”高亨《周颂考释》即认为:“此言成王奋发前进, 为王业竭尽其心也。”单纯地指心地厚道似乎并不能说明该文所要表达的意义, 将“单”释为“殚”应该更接近原文的意思。《国语》叔向引此诗而言曰:“是道成王之德也。成王能明文昭、定武烈者也。”由此可见, 单与殚这是一对同音假借字。

(4) “时迈其邦, 昊天其子之, 实右序有周” (周颂·时迈)

《今注》:“序, 读为予, 我也。非付予之义。”

《注析》:“序, 同敍, 有顺助之义。序为本字, 敍是假借字。吴闿生《诗义会通》:‘右、序皆助也’二字同义。”

按:高亨认为:序读为予, 是“我”的意思。“予”, 字形从“”, 于省吾认为是此字是“雍”的本字, 意思是合、贯通。邹晓丽认为:“从‘’的字义就有‘给予’的意思, 字形也由‘雍’另造一‘予’字。”【3】《段注》:“予我之予, <仪礼>、<古文左氏传>皆作余。郑曰:‘余予古今字’。”估计是因为“序”、“予”字形相似, 在古代传抄的过程中出现了字形的讹误。序与予, 予与余, 我推测高先生即根据这一思路而得出上述结论。但我认为理解成帮助、佑助的意思更加合理。马瑞辰:“‘序与叙同’…‘次序’为序, ‘顺从’亦为序, ‘顺之’即‘助之’也…‘实右序有周’, 犹言实佑助有周也。右序二字同义。”樊树云:“右、序:佑助。”“右”与“佑”是一组异体字, 为佑护、保佑的意思。“右”与“序”同意, 那么“序”也是佑护、保佑的意思就显而易见了。

(5) “其笠伊纠, 其镈斯赵, 以薅荼蓼.”《周颂·良耜》

《今注》:“读为削, 锋利。”

《注析》:“赵, 通, 三家诗作, 的借字。《说文》:‘, 刺也。’铲除的意思。”

按:《集韵·筱韵》:“赵, 刺也, 或作。”《毛传》:“赵, 刺也。”郑玄笺:“以田器刺地, 蓐去荼蓼之事, 言闵其勤苦。”孔颖达疏:“赵是用镈之事, 镈是锄头, 故赵为刺地也。”《周礼·考工记·总序》:“粤无镈。”郑玄注“赵”作“”。《后笺》:“‘其笠伊纠’, 纠为笠之状, 则‘其镈斯赵’, 赵亦当为镈之状, 非言镈之用也。〈传〉训赵为刺者, 〈淮南·纪论训〉‘脩戟无刺’注:‘刺, 锋也。’盖刺者, 锋利之谓, 言其镈鎒锋利, 故可以划草耳。”孔颖达疏“赵是用镈之事, 镈是锄类, 故赵为刺地也。”《考工记》“粤无镈”注引《诗》作“”。又一说:通“削”, 弯刀, 于省吾《新证》卷四:“削是刀之类, 斯以古通。…其镈以削, 言其镈与削也。”本文是周王秋收后祭祀土神谷神的乐歌。诗中描写了农家耕种、送饭、除草、施肥、丰收、纳仓、祭祀等情景, 反映了当时农夫的生活。而“其笠伊纠, 其镈斯赵, 以薅荼蓼.”就是描写农夫除草时的情景。结合句子“其镈斯赵”, 那么我认为高亨先生将“赵”释为形容词“锋利”就显得更加符合文义, 即言锄头很锋利便于除草和耕作。

(6) “黄发台背, 寿胥与试” (《鲁颂·宫》)

《今注》:“试, 疑借为贷, 予也。此句言上帝都把寿赐予僖公。”

《注析》:“试, 比。马瑞辰《通释》:‘试, 犹式也, 字通作视。’《广雅》:‘视, 比也, 比之言比拟也。寿胥与试, 承黄发台背言, 犹云寿相与比耳。’”

按:试, 式吏切, 职部, 审母。《说文》:“贷, 施也。”《段注》:“谓我施人曰贷也。”《广雅·释诂三》:“贷, 予也。”《汉书·食货志下》:“贳贷买卖。”注:“贷, 假与也。”《今注》的说法大概源自《集传》引王氏说:“寿考相与为公用也。”郑玄:“寿而相与试, 谓讲气力, 不衰倦。”《新序·杂事》五:“《诗》曰:寿胥与试, 美用老人之言以安国也。”《注析》将“试”理解成“比”的意思, 其说法的根据有:《吕氏春秋》作“式夷”, 《汉书·古今人表》作“视夷”。作者认为:“寿胥与试”是承接“黄发台背”而言的。“黄发台背”即象征着长寿, 那么与其相承接的“寿胥与试”同样表达的是长寿之义。“比”这一义项就自然显现出来了, 其意思就是祝福鲁公能够长寿, 能和那些年老的长者相比。

综上, 对于前人是注疏, 我们应抱着审慎的态度, “尽信书不如无书”。由于学识有限, 对于上述几条异文的理解我可能也存在问题, 现只是将我的理解罗列出来, 希望各位方家不吝赐教。

参考文献

[1].时世平, 《<诗经>异文训诂研究的回顾与前瞻》, 载《北方论丛》2006年第1期, 25页

[2].张树波, 《<诗经>异文简论》, 载《文学遗产》1994年第5期, 24页

篇4:中国西北的《诗经》”花儿与诗经

【关键词】花儿 诗经 女性

我们五十六个民族共同缔造了源远流长、灿烂辉煌的中华文明。并且各民族秉承着“和而不同”、“美美与共”的美好理想与信念,铸造出了独属自己本民族的精神气质与个性。笔者这里所说的“花儿”作品大多数出自于土生土长的农民百姓之口,是人民群众集体智慧的结晶。“花儿”它把回族、东乡、撒拉、土族、保安、藏族、裕固族、蒙古族等民族人民的生活和他们对生活的态度真实地记录了下来。

“花儿”民间歌谣所歌唱内容包罗万象、时空上跨越上千年,记录着中国唐、宋、元、明、清、民国以及新中国以来的社会面貌及贫民百姓的情感世界。其创作中广泛使用的修辞手法与《诗经》中的“赋”、“比”、“兴”相媲美, 同时,花儿与《诗经》中的作品都是来自现实生活的诗,是出自诗人内心深处的歌谣,有着朴实自然的艺术风格,闪耀着现实主义的光辉。

众所周知,花儿和《诗经》一样,最令人过目难忘的还要数其中塑造的众多千姿百态又富于个性化的女性形象,这些女子活脱脱的展现在读者面前,让人心动情恰。这些女性人物形象大致可分为以下几类:劳动中的妇女、婚恋中的妇女、社会生活中的妇女。

1 劳动中的妇女

花儿中有“月亮上来车轱辘大,日头出来是碗大。刀子斧头是奴不怕,单怕的阿哥们丢下。”[1]写出了当地妇女们出外干农活时的艰辛,刀子斧头以及暴晒都是江南农村采桑女子们所不曾经历过的。诗经中亦出现过女子田间劳动的场景:如《周南·苯苢》描写的一群采摘苯苢女性:“采采苯苢,薄言采之。采釆苯苢,薄言有之。采采苯苢,薄言摄之。采采苯苢,薄言捋之。采采苯苢,薄言裙之。采采苯苢,薄言擷之。”苯苢即车前草,药材名,古人用所结之子治疗妇人的不孕和难产。这是当时人们采车前时所唱的歌瑶。诗中的一群女子采集车前菜,越采越多,越采越欢,一面劳动,一面歌唱,最后满载而归,劳动热情洋溢而出。我们读起来可以明白地感受到她们当时劳作时的欢快心情。无论是花儿中还是诗经中劳动中的妇女都不怕苦不怕累,但是西北女性似乎在干活时没有江南女性这样子的欢愉,这可能还是要追究到西北僻远地区严重的男尊女卑的社会现象及男人的大男子主义思想,西北少数民族女性明显要比南方女性承受更多的来自社会家庭的压力,她们不敢做错事,不敢大声的据理力争自己的权利,生怕自己的言行会触怒丈夫,而被其无情抛弃。相比之下,在诗经中的女性所处的环境中,大男子主义不会像西北偏远农村那样严重。这样子一来,女性去田间地头干活自然也会比较愉悦,不会整天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被抛弃。在这方面,西北的少数民族女性则显得较为老成,少了一点诗经中女性嬉闹灵动的场面,更多的则是沧桑与久经磨难的忍耐与包容。再者,由于地处西北地区,山大沟深,黄土高原千沟万壑的地质特征,花儿中的女性一般去干活时都只能独自一人,休息打发时间时只能大声的和对面山头上的人进行对歌。而相比诗经中出现的女性,由于多处于平原地区,故出去劳作时可以呼朋引伴,结伴同行,劳作时便也不会觉得那么孤单。

2 婚恋中的妇女

爱情可谓是古今中外民歌永恒的主题,“花儿”歌谣也不例外,现在笔者就花儿中婚恋女性的形象与诗经中此类女性形象作一比较。花儿中所涉及反映到的女性受封建社会和传统观念束缚,和男性比起来更没有婚姻自主权利,饱受包办婚姻、买卖婚姻的痛苦,所以也更加渴望幸福和自由。如:“吃蒜要吃红皮蒜,不吃那山里的小蒜;维阿哥要维个美青年,不维那白头的老汉”[2]这首歌谣的女主人公直言不讳地道出了“维阿哥要维个美青年”的愿望,好比吃蒜要吃个大、貌美、味道十足的红皮蒜,而绝不嫁给像山里的小蒜那样又瘦又小又没味道的“白头老汉”。在过去的西北偏远山区,由于家庭贫困,父母做主把年轻姑娘嫁给“白头老汉”以得到对方钱财救济生活的情况屡见不鲜。这位泼辣的女主人公率直地表明了自己不想重蹈覆辙,向往自由、美满婚姻的坚定决心。再如:“高高的山上一眼泉,泉沿上有一棵树呢;过路的阿哥喝水呢,尕妹子招手着叫呢。”[3]泉边的树伟岸挺拔,像“过路的阿哥”,泉水清澈甜美,像“尕妹子”。水和树相映成趣,青年男女以水传情,悠扬的“花儿”在山涧回荡。这首花儿有情有景,情景交融,有很强的感染力,同时也表现了西北青年淳朴、甜蜜的爱情表达方式。

自由恋爱看起来好像是现代人的专利。一说起古时候的爱情,人们脑海里立刻浮现的就是锁在深庭高院、不敢正瞧男子一眼的富家小姐,还有见了美女就心如鹿撞、却非要满口孔仁孟义,正襟危坐的公子。其实这些都是我们错误的印象。因为,《诗经》产生的周代是封建社会的初期,礼教初设而古风犹存的时代,社会环境相对来说是比较宽松的,这就滋生了男女之间的自由恋爱。而女性因较少的受到礼教的约束,当到了一定的年龄,如果还没有男子追求,她们就会大胆、直接地去向男子主动求爱。这些爱意并不刻意加以掩饰,就如河中小洲上的雉鸠,必大胆歌之唱之,发心之所想,可谓天真自然,爱意直露,却又不让人觉俗,更无一丝邪念。如《召南·標有梅》诗云:標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造其吉兮。標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造其今兮。標有梅,顷筐塱之。求我庶士,造其谓之。诗中描写的一位女子,她盼望着追求她的男子能及时来娶,不要耽误了婚期。这是女性对爱的大胆表白,显示出少女的豪爽与天真。她们这种渴求爱情的热切心声并没有受任何礼法约束,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真情来。所以,我们可以看出,无论是典型的西北少数民族女性还是诗经中出现的女性,在表达爱情方面都很爽朗。区别在于西北的少数民族女性在说唱花儿时还要看周围的环境,一般要避开长辈、老人和阿訇,到野外演唱,就像花儿中所唱的“到了庄子里不要唱,胡唱时老人骂哩。野滩滩里没大小,唱了嘛也就唱了”,故女性在唱花儿表达心声时是带着思想精神上的负担的,与诗经中的女性相比还是少一点她们的那种轻松与明朗,有着较多的顾忌。

另外,对于中国人而言,真正的爱也许不是怦然心动、激情澎湃,而是相互谦让、相互理解、相互关爱与怜惜。《女曰鸡鸣》短短几句诗,就把中国幸福家庭的场景和价值观精要地摹写了出来。可见,诗经中的女性受中华传统文化滋养较为明显,花儿中这种场景的温馨画面出现较少,故也可看作是苦情的花儿,这些还都可以归根于西北少数民族地区落后保守的思想观念所致,男人普遍大男子主义思想严重,夫妻直接更多的是上与下、尊与卑的关系。由于生活贫困,也就少了许多夫妻之间的情调,诸如“戈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意即:妻子说,打来了鸟儿,就给你做顿美餐,再给你备些美酒,这样的生活愿与你过到老。弹琴奏瑟,这生活没有什么不好!)”

3 社会中的妇女

“十八的姑娘要出嫁,配给了十岁的尕娃;又受孽障者又挨打,把我当长工者雇下。”[4]这首花儿描写的是童养媳迫不得已的婚姻。童养媳是旧中国的陋习,在西北少数民族地区尤为明显,富贵人家在儿子还小时就领养贫苦人家的女孩子,等待儿子长大以后成婚。这样的女孩与其说是新娘,倒不如说是佣人,要照料未成年的丈夫并承担许多家务劳动。西北少数民族女性不仅要受自己丈夫的欺负,还要承受来自社会上其他方面的压力。相比之下虽然南方女性较少有这种童养媳的情况。但她们遇到的情况也多是由于社会等级制度造成的,如:“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殆与公子同归。”中所描述的,是一幅和平的劳动画面,背着筐儿的妇女,结伴儿走在田间小路上,她们去采摘饲香用的嫩桑叶。她们的劳动看似很愉快,但心中也颇有隐忧。当她们看见贵族公子正朝她们走来时,便开始担心、害怕被掳去而遭受凌辱。她们爱他们的丈夫,但是不免还是要受当地贵族权势的欺负。末句揭示出了当时阶级压迫的本来面目,反映了当时贵族蛮横无理的霸道表现。

《诗经》中《邺风·泉水》一首描写卫女怀念亲人、思念祖国的诗歌:“逾彼泉水,亦流于淇。有怀于卫,靡日不思。娈彼诸姬,聊与之谋。出宿于诛,饮饯于祢,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问我诸姑,遂及伯姊。出宿于干,饮饯于言。载脂载辖,还车言迈。遍漆于卫,不瑕有害?我思肥泉,兹之永叹。思须与灌,我心悠悠。驾言出游,以写我忧。”便充分展现了古代人常说:“嫁出去的女儿,拨出去的水。”这句话,女子没有人身自由的权利,出嫁后,除了归宁或者其他特殊节日,或者父母亡时奔丧外,远嫁的妇女是不能自由地自己单独回娘家的。而那些嫁到其他国家的女子,回国回家几乎就更成了奢望。这首诗表现出的是的当时女子自己都没办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世事就是如此,即使是一位抱着理想,明白事理的女子,往往也会被无奈地淹没在漠然的盲群当中,只能听从命运的摆布。从社会中女子的形象这一方面来看,我们不难看出,无论是出现西北少数民族花儿中的女性还是诗经中的女性都处于被压制的地位,丝毫没有人生自由,与个人权利,她们的命运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被这个无情的社会给安排好了的,她们对此却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能做的只有无尽的顺从。女性都是当时那个社会时代的牺牲品,她们善良淳朴并没有意识到导致她们悲惨命运的其实是压在她们头上的让她们喘不过气来的封建落后的腐朽制度。

【参考文献】

[1]张亚雄.《花儿集》[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6.

[2]徐兴亚.《六盘山花儿两千首》[M].宁夏:宁夏人民出版社,1989.

[3]唐文著.《原来诗经可以这样读》[M].河北:河北教育出版社.

[4]《中国歌谣集成·宁夏卷》[M].北京:中国ISBN中心1996.

[5]滕晓天.《青海花儿话青海》[M].香港:香港银河出版社2002.

[6]张亚雄.《花儿集》[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6,第183页

[7]徐兴亚.《六盘山花儿两千首》[M].宁夏:宁夏人民出版社,1989,第2页

[8]《中国歌谣集成·宁夏卷》[M].北京:中国ISBN中心1996,第65页

篇5:终风原文翻译及赏析

终风原文翻译及赏析1

终风

佚名〔先秦〕

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中心是悼。

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悠悠我思。

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寤言不寐,愿言则嚏。

曀曀其阴,虺虺其雷。寤言不寐,愿言则怀。

译文

风整日的吹,又猛又急,他有时冲我回头只笑一笑。全是调戏放荡嘲讽又慢傲,让我心内深感悲伤更寂寥。风儿整日狂吹呀雨雾罩,他是否愿意痛快回家来哟?这个负心人不来也不往啊,让我空思念呀悠悠又遥遥。风儿整日吹呀天色阴沉,前天阴沉沉没几天又发昏。一梦醒来就再也难以入睡,为你我伤风感冒思念殷勤。风凄凄呀天昏地暗阴沉沉,雷声远远地传来约约隐隐。梦乡醒来就再也难以入睡,我总是不能排谴倍感伤心。

注释

终:一说终日,一说既。暴:急骤,猛烈。谑(xuè)浪笑敖:戏谑:谑,调戏。浪,放荡。敖,放纵。中心:心中。是悼:悼是。悼,伤心害怕。霾(mái):阴霾。空气中悬浮着的大量烟尘所形成的混浊现象。惠:顺。莫往莫来:不往来。曀(yì):阴云密布有风。不日:不见太阳。有,同“又”。寤:醒着。言:助词。寐:睡着。嚏(tì):打喷嚏。民间有“打喷嚏,有人想”的谚语。曀曀:天阴暗貌。虺(huǐ):形容雷声。怀:思念。

鉴赏

此诗共四章。以女子的口吻,写她因丈夫的肆意调戏而悲凄,但丈夫离开后,她又转恨为念,忧其不来;夜深难寐,希望丈夫悔悟能同样也想念她。其感情一转再转,把那种既恨又恋,既知无望又难以割舍的矛盾心理真实地传达出来了。

第一章写欢娱,是从男女双方来写。“谑浪笑敖”,《鲁诗》曰:“谑,戏谑也。浪,意萌也。笑,心乐也。敖,意舒也。”连用四个动词来摹写男方的纵情粗暴,立意于当时的欢娱。“中心是悼”,悼,担心忧惧的意思,是女方担心将来的被弃,着意于将来的忧惧。

第二章承“悼”来写女子被弃后的心情。“惠然肯来”,疑惑语气中不无女子的盼望;“莫往莫来”,肯定回答中尽是女子的绝望。“悠悠我思”转出二层情思,在结构上也转出下面二章。

第三、四章表现“思”的程度之深。“寤言不寐”,是直接来写,“愿言则嚏”、“愿言则怀”则是女子设想男子是否想她,是曲折来写。而归结到男子,又与第一章写男子欢娱照应。全诗结构自然而有法度。

诗各章都采用“比”的表现手法。因比而兴,诗中展示出狂风疾走、尘土飞扬、日月无光、雷声隐隐等悚人心悸的画面,衬托出女主人公悲惨的.命运,有强烈的艺术震撼力。这在古代爱情婚姻题材的诗歌中是别具一格的。

终风原文翻译及赏析2

凯风

凯风自南⑴,吹彼棘心⑵。棘心夭夭⑶,母氏劬劳⑷。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⑸。母氏圣善⑹,我无令人⑺。

爰有寒泉⑻?在浚之下⑼。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⑽,载好其音⑾。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注释】

⑴凯风:和风。一说南风,夏天的风。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凯之义本为大,故《广雅》云:‘凯,大也。’秋为敛而主愁,夏为大而主乐,大与乐义正相因。”

⑵棘:落叶灌木,即酸枣。枝上多刺,开黄绿色小花,实小,味酸。心:指纤小尖刺。

⑶夭夭:树木嫩壮貌。

⑷劬(qú渠):辛苦。劬劳:操劳。

⑸棘薪:长到可以当柴烧的酸枣树。

⑹圣善:明理而有美德。

⑺令:善。

⑻爰(yuán元):何处;一说发语词,无义。

⑼浚:卫国地名。

⑽睍睆(xiàn huǎn现缓):犹“间关”,清和宛转的鸟鸣声。一说美丽,好看。黄鸟:黄雀。

⑾载:传载,载送

【译文】

飘飘和风自南来,吹拂酸枣小树心。树心还细太娇嫩,母亲实在很辛勤。

飘飘和风自南来,吹拂酸枣粗枝条。母亲明理有美德,我不成器难回报。

寒泉寒泉水清凉,源头就在那浚土。儿子纵然有七个,母亲仍是很劳苦。

小小黄雀宛转鸣,声音悠扬真动听。儿子纵然有七个,不能宽慰慈母心。

鉴赏

关于《凯风》的主题,说法不一。《毛诗序》说:“《凯风》,美孝子也。卫之淫风流行,虽有七子之母,犹不能安其室。故美七子能尽其孝道,以慰母心,而成其志尔。”认为是赞美孝子的诗。朱熹《诗集传》承其意,进一步说:“母以淫风流行,不能自守,而诸子自责,但以不能事母,使母劳苦为词。婉词几谏,不显其亲之恶,可谓孝矣。”这种说法有些牵强。而魏源、皮锡瑞、王先谦总结今文三家遗说,认为是七子孝事其继母的诗,则比较通达。现代闻一多认为这是一首“名为慰母,实为谏父”的诗(《诗经通义》)。这是一首儿子歌颂母亲并作自责的诗,这样比较宽泛的理解,似乎更稳妥一些。

诗的前二章的前二句都以凯风吹棘心、棘薪,比喻母养七子。凯风是夏天长养万物的风,用来比喻母亲。棘心,酸枣树初发芽时心赤,喻儿子初生。棘薪,酸枣树长到可以当柴烧,比喻儿子已成长。后两句一方面极言母亲抚养儿子的辛劳,另一方面极言兄弟不成材,反躬以自责。诗以平直的语言传达出孝子婉曲的心意。

诗的后二章寒泉、黄鸟作比兴,寒泉在浚邑,水冬夏常冷,宜于夏时,人饮而甘之;而黄鸟清和宛转,鸣于夏木,人听而赏之。诗人以此反衬自己兄弟不能安慰母亲的心。

诗中各章前二句,凯风、棘树、寒泉、黄鸟等兴象构成有声有色的夏日景色图。后二句反覆叠唱的无不是孝子对母亲的深情。设喻贴切,用字工稳。钟惺评曰:“棘心、棘薪,易一字而意各入妙。用笔之工若此。”(《评点诗经》)刘沅评曰:“悱恻哀鸣,如闻其声,如见其人,与《蓼莪》皆千秋绝调。”(《诗经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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