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耜诗经

2024-05-01

良耜诗经(精选4篇)

篇1:良耜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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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耜

作者:诗经朝代:先秦 良耜,m载南亩。

播厥百谷,实函斯活。

或来瞻女,载筐及_。

其伊黍,其笠伊纠。

其D斯赵,以薅荼蓼。

荼蓼朽止,黍稷茂止。

或之,积之栗栗。

其崇如墉,其比如栉,以开百室。

百室盈止,妇子宁止。

杀时颇担有浩浣恰

以似以续,续古之人。

篇2:良耜诗经

[先秦]诗经

畟畟良耜,俶载南亩。播厥百谷,实函斯活。或来瞻女,载筐及莒。其饟伊黍,其笠伊纠。其镈斯赵,以薅荼蓼。荼蓼朽止,黍稷茂止。获之挃挃,积之栗栗。其崇如墉,其比如栉,以开百室。百室盈止,妇子宁止。杀时犉牡,有捄其角。以似以续,续古之人。

注释:

【1】畟(cè)畟:形容耒耜的锋刃快速入土的样子。

【2】耜(sì):古代一种像犁的农具。

【3】俶(chù):开始。

【4】载:“菑(zī)”的假借。载是“哉声”字,菑是“甾声”字,古音同部,故可相通。菑,初耕一年的土地。

【5】南亩:古时将东西向的耕地叫东亩,南北向的叫南亩。

【6】实:百谷的种子。

【7】函:含,指种子播下之后孕育发芽。

【8】斯:乃。

【9】瞻: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认为当读同“赡给之赡”。瞻、赡都是“詹声”字,古音同部,故可相通。

【10】女(rǔ):同“汝”,指耕地者。

【11】筐:方筐。筥(jǔ):圆筐。

【12】饟(xiǎng):此指所送的饭食。

【13】纠:指用草绳编织而成。

【14】镈(bó):古代锄田去草的农具。

【15】赵:锋利好使。

【16】薅(hāo):去掉田中杂草。

【17】荼(tú)蓼(liǎo):荼和蓼,两种野草名。

【18】朽:腐烂。

【19】止:语助词。

【20】挃(zhì)挃:形容收割庄稼的磨擦声。

【21】栗栗:形容收割的庄稼堆积之多。

【22】崇:高。

【23】墉(yōng):高高的城墙。

【24】比:排列,此言其广度。

【25】栉(zhì):梳子。

【26】百室:指众多的.粮仓。

【27】妇子:妇女孩子。

【28】犉(rǔn):黄毛黑唇的牛。

【29】捄(qíu):形容牛角很长。

【30】似:通“嗣”,继续。

【31】古之人:指祖先。

作品赏析:

从《周颂·良耜》诗中,已经可以看到当时的农奴所使用的耒耜的犁头及“鎛(锄草农具)”是用金属制作的,这是了不起的进步。在艺术表现上,这首诗的最大特色是“诗中有画”。

全诗一章到底,共二十三句,可分为三层:第一层,从开头到“黍稷茂止”十二句,是追写春耕夏耘的情景;第二层,从“获之挃挃”到“妇子宁止”七句,写眼前秋天大丰收的情景;第三层,最后四句,写秋冬报赛祭祀的情景。

诗一开头展示在读者面前的是一幅春耕夏耘的画面:当春日到来的时候,男农奴们手扶耒耜在南亩深翻土地,尖利的犁头发出了快速前进的嚓嚓声。接着又把各种农作物的种子撒入土中,让它孕育、发芽、生长。在他们劳动到饥饿之时,家中的妇女、孩子挑着方筐圆筐,给他们送来了香气腾腾的黄米饭。炎夏耘苗之时,烈日当空,农奴们头戴用草绳编织的斗笠,除草的锄头刺入土中,把荼、蓼等杂草统统锄掉。荼、蓼腐烂变成了肥料,大片大片绿油油的黍、稷长势喜人。这里写了劳动场面,写了劳动与送饭的人们,还刻画了头戴斗笠的人物形象,真是人在画图中。

在秋天大丰收的时候,展示的是另一种欢快的画面:收割庄稼的镰刀声此起彼伏,如同音乐的节奏一般,各种谷物很快就堆积成山,从高处看像高高的城墙,从两边看像密密的梳齿,于是上百个粮仓一字儿排开收粮入库。个个粮仓都装满了粮食,妇人孩子喜气洋洋。“民以食为天”,有了粮食心不慌,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这可说是“田家乐图”吧!

篇3:良耜诗经

关键词:诗经,异文,训诂

《诗经》是我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 大致创作于西周初期至春秋中叶, 亦即产生于公元前11世纪至公元前6世纪这五百年间。“异文”是相对于“正字”而言, 是对通假字、异体字、古今字等的统称。但是在实际运用中, 相异的各方都叫异文, 甲是乙的异文;同时, 乙是甲的异文。“总体来讲, 《诗经》异文大概有通假字、古今字、联绵字等训诂方面类型, 还有汉字演变中的篆隶关系、籀篆关系 (大小篆关系) 、正俗字关系等, 另外还有由于避讳改字等用字原因, 当然也少不了传授刻抄过程中的衍文、正讹关系等。”【1】因此, 《诗经》中的异文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它的形成包括很多主观和客观的因素。

《诗经》的异文问题从根本上来说是文字使用的问题。张树波即认为:“对于《诗经》异文的研究, 从一定意义意义上可以说是对唐以前古人用字习惯、方式和规律的研究, 是对《诗经》用字规律和本字意义的研究。”【2】我主要运用高亨《诗经今注》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9年5月第2版) 和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 (中华书局, 1991年10月第1版) , 将二者对《诗经》的注释做一个简单的对比, 并将其中有异或者有分析价值的字再做进一步的整理。

(1) “不显不承”, 无射于人斯。 (《周颂·清庙》)

《今注》:“不, 通丕, 大也。”

《注析》:“不, 同丕。古不、丕音同, 发语词。毛公鼎、师訇簋铭文中均有‘丕显文武’句, 其中‘丕’字都作‘不’。陈奂《传疏》:《孟子·滕文公》引《书》曰:‘丕显哉文王谟, 丕承哉武王烈。’《释词》云:‘显哉承哉, 赞美之词, 丕, 发声。’是也。一说‘丕’意为大, 亦通。”

按:《说文》:“丕, 大也。从一不声。”《段注》:“丕与不音同。故古多用不为丕。如不显即丕显之类。于六书为假借。”《通训定声》:“不, 叚借为丕。”戴震:“《诗》之意, 以周德昭于天, 故曰丕显。以天命适应乎民心, 故曰丕时。”王引之《经传释词》:“不显不承, 即丕显丕承, 承当读为烝。”据《古今字音对照手册》, “不”属非母物韵。“丕”属滂母脂韵。“旁转而后对转者为旁对转”, 因此可以认为二字同音。《逸周书·小开》:“汝, 恭闻不命。”朱右曾校释:“不, 当读为丕, 大也。”同样的道理, 《大雅·思齐》:“不显亦临, 无射惟保。”于省吾《新证》:“不, 应读为丕。”因此句子中的“不”也应该理解成“大”的意思, 指文王的功绩很大。综上所述, “不”与“丕”在早期应该是同一个字, “不”的产生应该是在“丕”之前, 后来才逐渐分化成两个不同的字。《史记·司马相如列传》:“天下之壮观, 王者之丕业。”此处同样应该将“丕”训为大的意思。《汉书·匡衡传》:“殆论议者未丕扬先帝之盛功。”颜师古注:“丕, 大也。”此外, 如:“民用丕变”, 《尚书句解》释为:“是以民用大变, 其所为从上所为。”;“周公不训, 无依势作威, 无以倚法以削。”;“故观雅、颂, 识文武之丕烈”。这些都是“不”通“丕”的例证。

(2) “维天之命, 于穆不已, 于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 (《周颂·维天之命》)

《今注》:“维, 借为惟, 思也。”

《注析》:“维, 同惟, 想。陈奂《传疏》:<释文>引<韩诗>云:‘维, 念也。’《文选·临终诗注》引《薛君章句》云:‘惟, 念也。惟与维通’。”

按:《汉语大字典》即认为:“维, 通‘惟’, 考虑, 计度。”并引《史记·秦楚之际月表》:“秦既称…堕坏名城, 销锋镝, 鉏豪杰, 维万世之安。”司马贞索引:“维训度, 谓计度令万代安也。”《小雅·白华》:“维彼硕人, 实劳我心。”在此处“维”的意思同样应该理解成思念的意思。对于“惟”的解释, 《尔雅·释诂下》:“惟, 思也。”《说文·心部》:“惟, 凡思也。”《大雅·生民》:“载谋载惟, 取萧祭脂。”郑玄笺:“惟, 思也。”因此, 维与惟乃是一对通假字。在“思考”的意义上, “维”与“惟”是通用的。两字不同可能是传抄过程中出现的误差, 在《诗经》创作成书时代, 汉字的数量还比较少, 书中不少用字是“身兼数职”。随着汉字的不断发展, 出现了很多新字, 在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版本之前, 文章在传抄过程中存在很大的主观性, 这就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很多异体字。

(3) “于缉熙, 单厥心, 肆其靖之。” (《周颂·昊天有成命)

《今注》:“单, 通殚, 尽也。”

《注析》:“单, 《国语》引作‘亶’, 古亶、单通。这里指心地厚道。朱熹训单为‘尽’, 意谓单通殚, 亦通。”

按:《毛传》:“单, 信也。”本文是周王祭祀成王时使用的乐歌。其主旨是歌颂成王继承了文武的基业并将其进一步发扬光大。《尔雅·释诂上》:“亶, 厚也。”《国语·周语下》:“于, 缉熙, 亶厥心肆其靖之。”韦昭注:“亶, 厚也…言二君能光明其德, 厚其心, 以固和天下也。”贾谊《新书礼容篇》:“文王有大德而功未就, 武王有大功而治未成, 及成王成嗣, 仁以临民, 故称昊天焉。”因此, 我更倾向于认为“单”通“殚”, 即描写成王殚精竭虑治理国家。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亶, 叚借为殚。”《墨子·非乐上》:“士君子竭股肱之力, 亶其思虑之智。”孙诒让《间诂》引苏时学云:“《非命篇》亶作殚。”《太玄·莹》:“君子所以亶表也。”范望注:“亶。尽也。”殚, 《说文》:“殛尽也。”徐锴系传:“极尽也。”《段注》:“穷极而尽之也。极, 铉本作殛, 误。古多假单字为之。”《庄子·胠箧》:“殚残天下之圣法, 而民始可与论议。”成玄英疏:“殚, 尽也。”高亨《周颂考释》即认为:“此言成王奋发前进, 为王业竭尽其心也。”单纯地指心地厚道似乎并不能说明该文所要表达的意义, 将“单”释为“殚”应该更接近原文的意思。《国语》叔向引此诗而言曰:“是道成王之德也。成王能明文昭、定武烈者也。”由此可见, 单与殚这是一对同音假借字。

(4) “时迈其邦, 昊天其子之, 实右序有周” (周颂·时迈)

《今注》:“序, 读为予, 我也。非付予之义。”

《注析》:“序, 同敍, 有顺助之义。序为本字, 敍是假借字。吴闿生《诗义会通》:‘右、序皆助也’二字同义。”

按:高亨认为:序读为予, 是“我”的意思。“予”, 字形从“”, 于省吾认为是此字是“雍”的本字, 意思是合、贯通。邹晓丽认为:“从‘’的字义就有‘给予’的意思, 字形也由‘雍’另造一‘予’字。”【3】《段注》:“予我之予, <仪礼>、<古文左氏传>皆作余。郑曰:‘余予古今字’。”估计是因为“序”、“予”字形相似, 在古代传抄的过程中出现了字形的讹误。序与予, 予与余, 我推测高先生即根据这一思路而得出上述结论。但我认为理解成帮助、佑助的意思更加合理。马瑞辰:“‘序与叙同’…‘次序’为序, ‘顺从’亦为序, ‘顺之’即‘助之’也…‘实右序有周’, 犹言实佑助有周也。右序二字同义。”樊树云:“右、序:佑助。”“右”与“佑”是一组异体字, 为佑护、保佑的意思。“右”与“序”同意, 那么“序”也是佑护、保佑的意思就显而易见了。

(5) “其笠伊纠, 其镈斯赵, 以薅荼蓼.”《周颂·良耜》

《今注》:“读为削, 锋利。”

《注析》:“赵, 通, 三家诗作, 的借字。《说文》:‘, 刺也。’铲除的意思。”

按:《集韵·筱韵》:“赵, 刺也, 或作。”《毛传》:“赵, 刺也。”郑玄笺:“以田器刺地, 蓐去荼蓼之事, 言闵其勤苦。”孔颖达疏:“赵是用镈之事, 镈是锄头, 故赵为刺地也。”《周礼·考工记·总序》:“粤无镈。”郑玄注“赵”作“”。《后笺》:“‘其笠伊纠’, 纠为笠之状, 则‘其镈斯赵’, 赵亦当为镈之状, 非言镈之用也。〈传〉训赵为刺者, 〈淮南·纪论训〉‘脩戟无刺’注:‘刺, 锋也。’盖刺者, 锋利之谓, 言其镈鎒锋利, 故可以划草耳。”孔颖达疏“赵是用镈之事, 镈是锄类, 故赵为刺地也。”《考工记》“粤无镈”注引《诗》作“”。又一说:通“削”, 弯刀, 于省吾《新证》卷四:“削是刀之类, 斯以古通。…其镈以削, 言其镈与削也。”本文是周王秋收后祭祀土神谷神的乐歌。诗中描写了农家耕种、送饭、除草、施肥、丰收、纳仓、祭祀等情景, 反映了当时农夫的生活。而“其笠伊纠, 其镈斯赵, 以薅荼蓼.”就是描写农夫除草时的情景。结合句子“其镈斯赵”, 那么我认为高亨先生将“赵”释为形容词“锋利”就显得更加符合文义, 即言锄头很锋利便于除草和耕作。

(6) “黄发台背, 寿胥与试” (《鲁颂·宫》)

《今注》:“试, 疑借为贷, 予也。此句言上帝都把寿赐予僖公。”

《注析》:“试, 比。马瑞辰《通释》:‘试, 犹式也, 字通作视。’《广雅》:‘视, 比也, 比之言比拟也。寿胥与试, 承黄发台背言, 犹云寿相与比耳。’”

按:试, 式吏切, 职部, 审母。《说文》:“贷, 施也。”《段注》:“谓我施人曰贷也。”《广雅·释诂三》:“贷, 予也。”《汉书·食货志下》:“贳贷买卖。”注:“贷, 假与也。”《今注》的说法大概源自《集传》引王氏说:“寿考相与为公用也。”郑玄:“寿而相与试, 谓讲气力, 不衰倦。”《新序·杂事》五:“《诗》曰:寿胥与试, 美用老人之言以安国也。”《注析》将“试”理解成“比”的意思, 其说法的根据有:《吕氏春秋》作“式夷”, 《汉书·古今人表》作“视夷”。作者认为:“寿胥与试”是承接“黄发台背”而言的。“黄发台背”即象征着长寿, 那么与其相承接的“寿胥与试”同样表达的是长寿之义。“比”这一义项就自然显现出来了, 其意思就是祝福鲁公能够长寿, 能和那些年老的长者相比。

综上, 对于前人是注疏, 我们应抱着审慎的态度, “尽信书不如无书”。由于学识有限, 对于上述几条异文的理解我可能也存在问题, 现只是将我的理解罗列出来, 希望各位方家不吝赐教。

参考文献

[1].时世平, 《<诗经>异文训诂研究的回顾与前瞻》, 载《北方论丛》2006年第1期, 25页

[2].张树波, 《<诗经>异文简论》, 载《文学遗产》1994年第5期, 24页

篇4:中国西北的《诗经》”花儿与诗经

【关键词】花儿 诗经 女性

我们五十六个民族共同缔造了源远流长、灿烂辉煌的中华文明。并且各民族秉承着“和而不同”、“美美与共”的美好理想与信念,铸造出了独属自己本民族的精神气质与个性。笔者这里所说的“花儿”作品大多数出自于土生土长的农民百姓之口,是人民群众集体智慧的结晶。“花儿”它把回族、东乡、撒拉、土族、保安、藏族、裕固族、蒙古族等民族人民的生活和他们对生活的态度真实地记录了下来。

“花儿”民间歌谣所歌唱内容包罗万象、时空上跨越上千年,记录着中国唐、宋、元、明、清、民国以及新中国以来的社会面貌及贫民百姓的情感世界。其创作中广泛使用的修辞手法与《诗经》中的“赋”、“比”、“兴”相媲美, 同时,花儿与《诗经》中的作品都是来自现实生活的诗,是出自诗人内心深处的歌谣,有着朴实自然的艺术风格,闪耀着现实主义的光辉。

众所周知,花儿和《诗经》一样,最令人过目难忘的还要数其中塑造的众多千姿百态又富于个性化的女性形象,这些女子活脱脱的展现在读者面前,让人心动情恰。这些女性人物形象大致可分为以下几类:劳动中的妇女、婚恋中的妇女、社会生活中的妇女。

1 劳动中的妇女

花儿中有“月亮上来车轱辘大,日头出来是碗大。刀子斧头是奴不怕,单怕的阿哥们丢下。”[1]写出了当地妇女们出外干农活时的艰辛,刀子斧头以及暴晒都是江南农村采桑女子们所不曾经历过的。诗经中亦出现过女子田间劳动的场景:如《周南·苯苢》描写的一群采摘苯苢女性:“采采苯苢,薄言采之。采釆苯苢,薄言有之。采采苯苢,薄言摄之。采采苯苢,薄言捋之。采采苯苢,薄言裙之。采采苯苢,薄言擷之。”苯苢即车前草,药材名,古人用所结之子治疗妇人的不孕和难产。这是当时人们采车前时所唱的歌瑶。诗中的一群女子采集车前菜,越采越多,越采越欢,一面劳动,一面歌唱,最后满载而归,劳动热情洋溢而出。我们读起来可以明白地感受到她们当时劳作时的欢快心情。无论是花儿中还是诗经中劳动中的妇女都不怕苦不怕累,但是西北女性似乎在干活时没有江南女性这样子的欢愉,这可能还是要追究到西北僻远地区严重的男尊女卑的社会现象及男人的大男子主义思想,西北少数民族女性明显要比南方女性承受更多的来自社会家庭的压力,她们不敢做错事,不敢大声的据理力争自己的权利,生怕自己的言行会触怒丈夫,而被其无情抛弃。相比之下,在诗经中的女性所处的环境中,大男子主义不会像西北偏远农村那样严重。这样子一来,女性去田间地头干活自然也会比较愉悦,不会整天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被抛弃。在这方面,西北的少数民族女性则显得较为老成,少了一点诗经中女性嬉闹灵动的场面,更多的则是沧桑与久经磨难的忍耐与包容。再者,由于地处西北地区,山大沟深,黄土高原千沟万壑的地质特征,花儿中的女性一般去干活时都只能独自一人,休息打发时间时只能大声的和对面山头上的人进行对歌。而相比诗经中出现的女性,由于多处于平原地区,故出去劳作时可以呼朋引伴,结伴同行,劳作时便也不会觉得那么孤单。

2 婚恋中的妇女

爱情可谓是古今中外民歌永恒的主题,“花儿”歌谣也不例外,现在笔者就花儿中婚恋女性的形象与诗经中此类女性形象作一比较。花儿中所涉及反映到的女性受封建社会和传统观念束缚,和男性比起来更没有婚姻自主权利,饱受包办婚姻、买卖婚姻的痛苦,所以也更加渴望幸福和自由。如:“吃蒜要吃红皮蒜,不吃那山里的小蒜;维阿哥要维个美青年,不维那白头的老汉”[2]这首歌谣的女主人公直言不讳地道出了“维阿哥要维个美青年”的愿望,好比吃蒜要吃个大、貌美、味道十足的红皮蒜,而绝不嫁给像山里的小蒜那样又瘦又小又没味道的“白头老汉”。在过去的西北偏远山区,由于家庭贫困,父母做主把年轻姑娘嫁给“白头老汉”以得到对方钱财救济生活的情况屡见不鲜。这位泼辣的女主人公率直地表明了自己不想重蹈覆辙,向往自由、美满婚姻的坚定决心。再如:“高高的山上一眼泉,泉沿上有一棵树呢;过路的阿哥喝水呢,尕妹子招手着叫呢。”[3]泉边的树伟岸挺拔,像“过路的阿哥”,泉水清澈甜美,像“尕妹子”。水和树相映成趣,青年男女以水传情,悠扬的“花儿”在山涧回荡。这首花儿有情有景,情景交融,有很强的感染力,同时也表现了西北青年淳朴、甜蜜的爱情表达方式。

自由恋爱看起来好像是现代人的专利。一说起古时候的爱情,人们脑海里立刻浮现的就是锁在深庭高院、不敢正瞧男子一眼的富家小姐,还有见了美女就心如鹿撞、却非要满口孔仁孟义,正襟危坐的公子。其实这些都是我们错误的印象。因为,《诗经》产生的周代是封建社会的初期,礼教初设而古风犹存的时代,社会环境相对来说是比较宽松的,这就滋生了男女之间的自由恋爱。而女性因较少的受到礼教的约束,当到了一定的年龄,如果还没有男子追求,她们就会大胆、直接地去向男子主动求爱。这些爱意并不刻意加以掩饰,就如河中小洲上的雉鸠,必大胆歌之唱之,发心之所想,可谓天真自然,爱意直露,却又不让人觉俗,更无一丝邪念。如《召南·標有梅》诗云:標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造其吉兮。標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造其今兮。標有梅,顷筐塱之。求我庶士,造其谓之。诗中描写的一位女子,她盼望着追求她的男子能及时来娶,不要耽误了婚期。这是女性对爱的大胆表白,显示出少女的豪爽与天真。她们这种渴求爱情的热切心声并没有受任何礼法约束,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真情来。所以,我们可以看出,无论是典型的西北少数民族女性还是诗经中出现的女性,在表达爱情方面都很爽朗。区别在于西北的少数民族女性在说唱花儿时还要看周围的环境,一般要避开长辈、老人和阿訇,到野外演唱,就像花儿中所唱的“到了庄子里不要唱,胡唱时老人骂哩。野滩滩里没大小,唱了嘛也就唱了”,故女性在唱花儿表达心声时是带着思想精神上的负担的,与诗经中的女性相比还是少一点她们的那种轻松与明朗,有着较多的顾忌。

另外,对于中国人而言,真正的爱也许不是怦然心动、激情澎湃,而是相互谦让、相互理解、相互关爱与怜惜。《女曰鸡鸣》短短几句诗,就把中国幸福家庭的场景和价值观精要地摹写了出来。可见,诗经中的女性受中华传统文化滋养较为明显,花儿中这种场景的温馨画面出现较少,故也可看作是苦情的花儿,这些还都可以归根于西北少数民族地区落后保守的思想观念所致,男人普遍大男子主义思想严重,夫妻直接更多的是上与下、尊与卑的关系。由于生活贫困,也就少了许多夫妻之间的情调,诸如“戈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意即:妻子说,打来了鸟儿,就给你做顿美餐,再给你备些美酒,这样的生活愿与你过到老。弹琴奏瑟,这生活没有什么不好!)”

3 社会中的妇女

“十八的姑娘要出嫁,配给了十岁的尕娃;又受孽障者又挨打,把我当长工者雇下。”[4]这首花儿描写的是童养媳迫不得已的婚姻。童养媳是旧中国的陋习,在西北少数民族地区尤为明显,富贵人家在儿子还小时就领养贫苦人家的女孩子,等待儿子长大以后成婚。这样的女孩与其说是新娘,倒不如说是佣人,要照料未成年的丈夫并承担许多家务劳动。西北少数民族女性不仅要受自己丈夫的欺负,还要承受来自社会上其他方面的压力。相比之下虽然南方女性较少有这种童养媳的情况。但她们遇到的情况也多是由于社会等级制度造成的,如:“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殆与公子同归。”中所描述的,是一幅和平的劳动画面,背着筐儿的妇女,结伴儿走在田间小路上,她们去采摘饲香用的嫩桑叶。她们的劳动看似很愉快,但心中也颇有隐忧。当她们看见贵族公子正朝她们走来时,便开始担心、害怕被掳去而遭受凌辱。她们爱他们的丈夫,但是不免还是要受当地贵族权势的欺负。末句揭示出了当时阶级压迫的本来面目,反映了当时贵族蛮横无理的霸道表现。

《诗经》中《邺风·泉水》一首描写卫女怀念亲人、思念祖国的诗歌:“逾彼泉水,亦流于淇。有怀于卫,靡日不思。娈彼诸姬,聊与之谋。出宿于诛,饮饯于祢,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问我诸姑,遂及伯姊。出宿于干,饮饯于言。载脂载辖,还车言迈。遍漆于卫,不瑕有害?我思肥泉,兹之永叹。思须与灌,我心悠悠。驾言出游,以写我忧。”便充分展现了古代人常说:“嫁出去的女儿,拨出去的水。”这句话,女子没有人身自由的权利,出嫁后,除了归宁或者其他特殊节日,或者父母亡时奔丧外,远嫁的妇女是不能自由地自己单独回娘家的。而那些嫁到其他国家的女子,回国回家几乎就更成了奢望。这首诗表现出的是的当时女子自己都没办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世事就是如此,即使是一位抱着理想,明白事理的女子,往往也会被无奈地淹没在漠然的盲群当中,只能听从命运的摆布。从社会中女子的形象这一方面来看,我们不难看出,无论是出现西北少数民族花儿中的女性还是诗经中的女性都处于被压制的地位,丝毫没有人生自由,与个人权利,她们的命运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被这个无情的社会给安排好了的,她们对此却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能做的只有无尽的顺从。女性都是当时那个社会时代的牺牲品,她们善良淳朴并没有意识到导致她们悲惨命运的其实是压在她们头上的让她们喘不过气来的封建落后的腐朽制度。

【参考文献】

[1]张亚雄.《花儿集》[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6.

[2]徐兴亚.《六盘山花儿两千首》[M].宁夏:宁夏人民出版社,1989.

[3]唐文著.《原来诗经可以这样读》[M].河北:河北教育出版社.

[4]《中国歌谣集成·宁夏卷》[M].北京:中国ISBN中心1996.

[5]滕晓天.《青海花儿话青海》[M].香港:香港银河出版社2002.

[6]张亚雄.《花儿集》[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6,第183页

[7]徐兴亚.《六盘山花儿两千首》[M].宁夏:宁夏人民出版社,1989,第2页

[8]《中国歌谣集成·宁夏卷》[M].北京:中国ISBN中心1996,第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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