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逝的灵感

2024-04-19

飘逝的灵感(通用6篇)

篇1:飘逝的灵感

飘逝的灵感

灵感一点一点的飞走,慢慢升上天空,成为了流浪的快乐灵魂。

而我,却很哀伤,缺少了他,我如同行尸走肉,手中的笔也如同丢了魂。

题记

别说我,就是作家,也是靠灵感吃饭的。只有灵感来临是,他们才有资格成为作家,而灵感一旦消逝,他们都是普通人,一个个没有语言天赋的家伙,只能愁闷地在家坐着,俗称“坐家”。

以前我总是希望能驾驭我的笔,而现在,我更希望能够驾御我的灵感。他就是我的最忠诚最知心的朋友,随时随刻陪伴我,是我快乐地表达一切……

――可是,他现在在哪里?

灵感啊!你为什么飘浮不定呢?你为什么淘气得像个小孩子,随去随来,什么都依着自己的性子?你为什么总是偷偷溜走,把我一个人仍在惨白的日光下,可怕的黑暗中?你为什么那么顽皮,那么顽皮……

灵感,你是个快乐的孩子,当你快乐时,一切都是快乐的――不管别人快不快乐,你都要给他们以快乐的微笑。你漫步过的地方,河水叮咚快乐――“叮――咚――”小鸟叽喳快乐――“叽――喳――”,青蛙咕呱快乐――“咕――呱――”,蜜蜂嘤嗡快乐――“嘤――嗡――”在你飞过的地方,开心的笑在天空荡漾。白浪云儿飘悠飘悠,红血日儿闪光闪光,蓝镜天儿清净清净……在你游梭过的地方,快乐如天堂。人鱼儿在唱着快乐的歌,蝌蚪们在水中快乐的游戏,蜻蜓们电起水花烂漫,牙鲆变换身体的色彩……

灵感,你是个忧伤的孩子。当你忧伤时,一切都是忧伤的――不管别人忧不忧伤,你都会落泪。你记得人鱼儿在湖畔哀怜的唱婉,你记得枯花伤逝落地的孤寂,你记得飞鸟被雨珠打伤翅膀的无助,你记得乌云遮日时田地的混沌无光……在云端看日出,你会想起日落的哀伤,看到一个朝代的繁荣强盛,你回想起它有一天必定会衰落灭亡,听到新生命诞生的啼哭,带给你的却是死亡的愁苦……

你是一个快乐又忧愁的幽魂,游荡在生死之间,穿梭在阴阳界的罅隙中,徘徊在梦境与现实的`时光隧道里。你的化身是蝶,也只有你才会化为蝶,因为你拥有蝶的魅力。当我还是幼童的时候时常追逐蝴蝶,那美丽的小生灵给了我无尽的遐想。蝶拍动翅膀,起舞在空中,幼小的我奔跑,捕捉那娇小的倩影。碟,如梦,如魂,如歌,如画……现如今,十四岁的我又要重复四岁时所做的事。我追寻的是一只更大的蝴蝶。我又抬起手,抓碟,触到的不是华丽的翅膀,而是悬在空中的忧伤……蝶,如梦,如影,如酒,如茶……

篇2:飘逝的灵感

她走了,一如飘逝的云朵,织了纯洁,便缈无了,像淡漠的轻烟,拂袖而扬长。

我喜欢挂在湛蓝天穹上的白云,喜欢躺在碧绿的旷野里,看她洁白的颜色。那时的她是静谧、恬淡的,如待字闺中的少女;我还喜欢透过山的崖缝,仰视她时而厚重时而轻盈的躯体;喜欢她如天马遨游太空之无畏;喜欢她如稚子游戏,天真无邪;更喜欢她无拘无束的样子,任何外力都不足以羁绊她。

她来了,在我的身旁悄然飘落,然后,轻轻的依偎在我的肩上。那个时候,我曾经仔细阅读她的眼睛,阅读她眸子里的故事。她告诉我,她是白云,你喜欢吗?

我笑了,用眼神传递爱情。

你真的喜欢吗?喜欢什么?是颜色、躯体,还是内涵?一连串的疑问闪现在白云的眼里。

率真与高雅,达观而快乐。我毫不掩饰内心的情怀,不想让期盼已久的憧憬真如飘逸的云朵,悠忽间转瞬即逝。

她哭了,晶莹的泪水扑簌簌地淌了下来,然后,两滴泪珠留恋在眼睑上,洁白而透明。

我是在以后才真正了解她的身世,她向我讲述三十年以前的故事时,很像小妹向大哥述说委屈。

她真的就叫白云,洁白的白,云彩的云。

这个名字曾经给了我无限的遐想,因为,在我青春萌动的季节,就梦想过要和白云缔结连理,设想过与其双栖双飞,依偎在她的怀里,在太空中随意遨游,想到那里去就到那里。不必计较她的形体是怎样的转变,也无须理会风雨的叱责。反正,我是在空中散步,既可以倒立着行走,也可以藐视太阳,更可以远离尘埃的污染。这是我梦想过的事情,惬意并为之陶醉。

如今,白云来了,她把我扯到了现实里。尽管在这之前,我曾试图挣脱来自尘世间的一切羁绊,就像放风筝那样把心放飞放远,让世俗的尔虞我诈遁迹,自己也不必再像个焚烧尸体的锅炉工,殷勤地扬弃烟尘。只要能远离喧嚣和累心累脑的烦扰,就是人之所以活着的幸事。

白云嘲笑我,说我所有的作为和心思都是逃避,她给我指出了一条明路,要么到五台山剃度,要么到峨眉山修行。说完,她大笑了,笑声朗朗,珍珠落玉盘一样,每个音节都撞击出畅快的回响。

眼前的白云让我恐惧,她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击碎了我要实现社会自由人的梦。可我真的想去旅行,看世间的每一处的风景,想去,用来诠释存在。但是,我能逃遁于现实之外吗,能够像陶老夫子那样扛着锄头开垦荒芜,然后再采撷浪漫,甚或张开想象的翅膀,用理想编织色彩吗?我不能,真的不能,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既没有大智慧,也没有大愚钝,所有的只是心底里蕴藏的些许浪漫,在片刻间的飞翔。如我梦中的白云亲吻象征着生命的悬崖峭壁,仅仅就是在短瞬间织就了美好,便又袅娜了所有的踪迹一般。飘忽的、散落的、凝聚的、参差的,无论是写意的白云还是工笔的云朵,都不会受限于我那苍白情思的生拉硬拽,更不会如盛开于高山之颠的凌霄花,做着永生永世都不会舍弃的梦。走远便走远,惟有那纯真还在心中滞留,惟有她已经融进我那并不古老也非年轻的血管。她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无论时空怎样变换,也无论季节如何兴替更迭,她依然固执,我也依然垂青,垂青生命的颜色,垂青心海奔腾着的永不歇息的歌。

我很现实吗?现实得近乎于赤裸裸了吗?我想在是与不是之间做出抉择,却很难很难,毕竟我有梦,有过做梦的历史,梦是浪漫的,不着边际的,是不合逻辑,缺乏规律的,经不起现实的考验。而存在的才是合理的,虚实的强烈反差,震撼着我的魂魄。

白云变得透明了,如被盛进了玻璃杯的清水,无遮无掩,所有的情绪都定格了。她逼迫我用黑色的眸子打量她白皙的胴体,诱使我用心去洞悉她不需要掩埋的情感。那个玻璃杯倒下了,清水如泪,气势如虹,永恒便在瞬间消弭。

白云讲话的声音很好听,像是从萨克斯管里飘出来的“回家”的乐曲,但陈述的故事却凄惨。那时,我真的想用厚重的嘴唇吻尽她所有的泪,甚至想,那流淌的泪假如能化做甘露,一定会滋润她干涸的心田,然后,萌芽、绿树、红花、硕果便成就了她一生的一条直线。

我构思的是五彩的梦,并用情感搭建桥梁。

白云娓娓讲述着她的故事,像是在为我的梦铺垫新的色彩。二十岁的时候,她做了新娘。新郎不是她梦中的白马王子,但她没能抵御住他猛烈的如狂飙般的爱情追逐,几个回合下来,就束手投降了,做了爱情的俘虏。

“你很幸福吗?不,就是觉得幸运也行。”白云哽咽着声音问我。

我没有回答她,她眼里的泪水像是充盈了磁场,吸引了我的泪腺。

“你知道吗?他是个背叛爱情的家伙,抛下我们母女俩,自个儿滚蛋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外面有人了吗?”权衡再三,我才小心翼翼地问她。

“看你想哪去了,他真的很好,就是寿命短,自己跑到天国上当大使去了。”她说完这句话时,眼里早已噙满了泪花。

原来是这样啊!我松了一口气。为自己不经意的莽撞而忏悔,为白云失去爱情而难过。有时我甚至想,人匆匆忙忙地来到世上,是为了实践爱情还是为了过滤生命?与痛苦接吻、与幸福擦肩、与快乐无缘,如果不是悲怆那又能是什么呢?短暂的美好能否孕育灿烂的遐想,甚至恒常久远呢?意念之外便是守望,是被漂白的情愫。

我被迫让自己思想的神经懒惰了,并任由它沉沦下去。渴望它由此而死寂,也决不容许它肆虐即将枯萎的花瓣。

“那时我们很穷,叮当烂响的穷,连打酱油的钱都没有。搞对象的时候双方家长都不乐意,结婚的时候也没有人愿意帮我们,房子是租的,是很小很破的平房,但不管怎样,那毕竟还是能遮避风雨呀。为了能有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家,我们拼命的找活干,拣过破烂,也干过砖瓦小工,只要能挣到钱,再苦再累我们都不怕。第三年头上,我们终于积攒了二万元钱,那时我也怀孕了,他非常高兴,又到处磕头作揖借了二万块钱,盖起了三间属于我们自己瓦房。但是,我没想到啊,房子盖好了,可他却倒下了,得的是癌症,都到晚期了,真的,我真的不敢相信啊,他居然能得那种可怕的病,要知道,他健壮得就像是一棵大树啊!”

白云伤心地哭了,双肩剧烈地颤动着。

我懂得白云的内心世界,知道人没有爱情是迷茫的,失却了爱情则更加痛苦。那种伤痛就如人活在世上缺少了支撑一般。

“我们没有搬到新房去住,一天也没住,为了给他治病,我把房子卖了,赔了二万多,可仍然没有留住他。他走了,可是连孩子的面他都没见过呀!”

白云用双手捧住脸颊,她似乎不想让我看到那伤心的眼神。可我却分明地看见,那十根手指上紊乱且粗糙的纹路,手指很细很长,肤色呈浅黄,既缺乏幸福少妇手指的纤柔,也没有丰腴滑嫩的特征。在我的意象里,那是十根顶梁的柱子,是两张能拨云拂雨的蒲扇,遮住双眼,便使圣洁神秘。

白云是个普通的女人,脸是圆的,眼睛也是圆的,个头高挑,比我矮不了几公分。与她最初邂逅时,我的`原始打算是她能够做我的情人,能够和我共同分享被切割的爱情。然而,当我撩开白云的神秘面纱,阅读她内心的故事时,从脚底到头顶都觉得原先的那种打算,是小人卑微心灵的肮脏,是做人的龌龊。我汗颜了,为冒犯圣洁而羞愧,为自己的贪婪而切齿。扪心自问,我能给白云披上洁白的婚纱吗?我能往那大红的地毯上撒多少花雨?那缠绵悱恻的心曲还能弹奏多久?那快乐的钟声是否如做过弥撒之后就永远歇息了呢?

白云是我走过一半人生路程时所相遇的女人,是一个双肩承载重负,走路坚实的女人。丈夫过世后,她就把遗腹女背在肩上,扛着数万元的债务,走进了能让女人美丽的学校。一年苦读,三年创业,十年打下天下,自己创办了两处美容城,三家影楼,一所高等职业技校,现在已经拥有了上千万元的资产,她最伟大的理想,就是让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美丽,让所有生活没有着落的姐妹们,都能凭手艺吃饭,而不是靠什么其他的施舍。

我被白云的故事所感动,为她不屈的人生彰显而动容。她是一个女人,需要丈量着厘米甚至是毫米走路,每一步都不能走错,艰辛的奋斗和无法预算的付出可能同在,但与快乐与回报却未必成正比。有时我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给生命涂上色彩,还是为了诠释生命的意义。

白云还在轻轻的啜泣着。她的第二次婚姻并没能给她带来预想的快乐,那个大红的结婚证书恰如一道符咒,使她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找寻幸福,那个游手好闲、从早到晚都拎着鸟笼子的继任丈夫,却像一个忠实的看坟人,把白云看得钉帮铁牢。她想象着自己能像天上的白云,自由的翱翔,但是,女人的天性又不得不使她面对自己所不愿面对的现实。

我崇拜天上的白云,因为她无暇;我钟情于白云,因为聚散皆有缘;我曾忘情于她那袅娜的舞姿,幻想过亲手摘一片彩云把她装点,也希冀过她所亲吻的不是山颠,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我。

如今,一个活生生的、被泪水浸泡的白云就坐在我的身旁,彼此的心仪缩短了相互的距离,我们默默的注视着,注视着彼此眉宇间的凝思,注视着彼此眼神里舞蹈的彩虹。一丝惊悸忽然在我的心中掠过,我是黑色的云吗?不是,我有什么理由席卷她的躯体吗?没有!我是绚丽的彩虹吗?不是,可我却有理由袒护她的清白,维护她的名声,替她阻隔一切不齿的唾沫乃至污泥。

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白云隐去了。

悄然、悄然。

是在旅行吗,是在旅行中实现承诺还是寻找归宿,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流泪。

篇3:飘逝的灵感

小说《飘》作为玛格丽特·米歇尔 (1900—1949) 第一部也是唯一的一部作品, 一问世就受到了极大关注, 并为作家赢得了不朽的声誉。小说的背景是美国历史的重大转折点南北战争, 以斯嘉丽盛衰沉浮的命运为线索, 描写了战争前的南方奴隶庄园制, 战争中奴隶制的倾塌, 以及战后南方的重建。该小说从女性主义视角塑造了一系列栩栩如生、坚强不屈、心地善良的女性形象, 如斯嘉丽、艾伦、梅兰妮等, 体现了极强的女性意识。该书推动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女性觉醒和解放运动, [2]正是因为作品体现的强烈女性意识, 绝大部分学者都从女性主义的各个角度去探讨小说。然而, 小说中塑造的男性形象, 使得女主人公的形象更加羽翼丰满, 跃然纸上。在此, 本文将从一个新的视角来重新审视小说的主题意义, 论述小说中作为父亲角色出场的男性形象。

2. 美国文学中的父亲形象

作为一个移民国家, 美国人具有强烈的“父亲情结”。父亲会作为守护者、开拓者的形象出现, 他们伟岸、智慧、英勇、慈爱。父亲作为男性———社会的主导, 是社会道德和准则的引导者, 在文学中经常以牧师、律师等角色出现, 甚至以上帝的姿态出现。因此, 很多文学作品都定格了父亲高大英勇的形象。

另一类小说则把父亲描写为暴力、简单、粗暴, 甚至是道德败坏, 对儿女进行人身侵害的的罪恶形象。这些父亲形象是美国拓荒精神中野蛮的一面。在美国文学中, 生动鲜明的父亲形象是美利坚民族心理中“父亲情结”的影射。[3]

在美国文学中这两类父亲角色的塑造占主要地位, 然而, 小说《飘》中的这位父亲则是野蛮之中附着文明的综合体。该小说描述的父亲是一位爱尔兰移民, 其貌不扬, “腰身很粗……十分笨重的躯干……”[1] (P17) 阴差阳错地娶了优雅仁慈、稳重温柔的贵族后代艾伦为妻。作为南方奴隶庄园主的他, 具有说话声音大, 时常还发出怒吼的个性, 同时, 又是对妻子这样一个上层社会的女性极其顺从依赖, 对女儿慈爱的人物。

该小说的另一位个性鲜明的父亲就是一号男主人公瑞特———斯嘉丽的第三任丈夫, 他不仅是他们孩子邦尼的父亲, 而且是斯嘉丽的“父亲”。这两位父亲在斯嘉丽成长和生活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3. 小说《飘》中“父亲”对斯嘉丽的影响

3.1“父亲”对斯嘉丽性格的影响

小说中的斯嘉丽是一个快乐自信、敢于面对现实, 坚强、勇敢却又任性、固执, 有着叛逆性格的女性。她的自信源于母亲那高贵的血统, 母亲对她的循循善诱又使她在外表上成了一个能吸引众多男性的文静淑女, 艾伦吩咐女儿说:“男人在讲话, 你千万不能插嘴, 即使你认为自己比他们更高明也罢。男人可不喜欢说话太冲的女孩子。”在她的努力下, 斯佳丽终于学会了做一个大家闺秀, 但正如书中所说:“她只学会了外表上的优美仪态, 至于这种仪态理应迸发出的内心美她可从来没学会过, 也不明白有什么理由要学。”[1] (P36) 斯佳丽学习这些礼仪只是为了能受欢迎, 在内心中却从未喜欢这些行为。“我就厌烦老是没完没了地做作, 想做的事情一件也做不了。我就厌烦装做胃口小, 想跑却只好走, 明明跳上两天舞也不觉得累, 偏偏说跳一支华尔兹就要晕倒。我就厌烦说什么‘你真了不起!’去骗那些还不如我有见识的男人。我就厌烦装做什么也不懂, 让男人来告诉我, 让他趁此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可以看出, 母亲对斯嘉丽性格的影响是表面的, 她只是斯嘉丽心中永远无法达到的“伟大女性”。母亲代表的是当时主流社会的女性, 温柔娴淑, 相夫教子, 她没有力量反抗母亲高贵圣洁的爱。相对于母亲的遥不可及, 杰拉德这位貌似粗鲁的父亲却真正塑造了斯嘉丽坚强勇敢的性格。母亲让她学习如何成为淑女, 而父亲则与她一起瞒着母亲偷偷地骑马跨越栏杆。和父亲在一起时, 她回归到了最真实的自己, 斯佳丽喜欢父亲身上那种咀嚼烟草、擦过油的皮革和马汗等混杂味道, 会和父亲一起商量骗过母亲骑马跳跃栏杆的事……父亲的影响使斯佳丽内心充满了反抗和叛逆, “她们担心的是杰拉德的倔强而暴躁的天性在她身上的体现, 有时还生怕她们无法将她身上这些破坏性的东西掩盖起来……”。[1] (P36) 她敢于突破传统道德观念的束缚去追求自己的平等、自由和幸福, 将自己置身于世俗的道德规范之外, 摆脱上层社会的压力和束缚, 成为一个背离传统的自由人, 透露着当时女性鲜有的野性之美。

3.2 父亲对斯嘉丽行为的影响

斯嘉丽作为一个上层社会的小姐, 她的人生哲学应该是学会做一个淑女, 然后嫁一个社会名流, 过上阔太太的生活。尽管有战争的洗礼, 这种上层的生活模式应该还是会延续它原有的轨道。然而, 她的生活轨迹却是截然不同, 她不顾一切, 我行我素。为了和家里的姐妹争夺父亲的爱, 垄断父亲的爱, 她认为除了母亲以外的其他女性都是敌人。为了赌气, 她嫁给第一任丈夫———一个她不爱的人;为了保住塔拉庄园, 她不惜抢了自己妹妹的未婚夫;在对艾希利还心存幻想, 没有确定对瑞特的爱的时候, 她又嫁给了瑞特。

正是由于受父亲的宠爱庇护和影响, 斯嘉丽的思想里存在男性意识。正是由于受父亲的宠爱和庇护, 斯嘉丽的思想里存在男性意识。在遇到困难时, 她潜意识里想的是如何获得男人的帮助。如在经历了无情战火, 家园被毁后, 她首先想到的是好好打扮一番, 想用自己的女性魅力来征服瑞特, 从而获得瑞特的资助;在寻求瑞特帮忙未果后, 她又不顾及姐妹亲情, 勾引妹妹的情人, 依附于另一个本与他毫不相关的男人摆脱自身的困境。她的这些举动不仅源于父亲对婚姻的言论:“……无论你嫁给谁, 这都没关系……是上等人, 又是个有自尊心的南方人就行。女人么, 结婚便会产生爱情的。”而且正是父亲对她的宠爱和庇护, 让她变得如此任性、自负、自私和霸道。

另外一个出现的父亲形象也在斯嘉丽形成坚强意志的过程中起了作用, 那就是米德医生。作为医生, 他的使命就是救死扶伤, 即使在儿子战死的情况下, 他也淡定自若, 因为在他面前的是成百上千的伤员。因此, 当斯嘉丽求他去为梅兰妮接生孩子的时候, 他无奈但坚定地拒绝, 斯嘉丽知道:“即使费尔快死了, 他也会坚持在这个岗位上救助这许多伤员, 而不会只顾那一个人的。”斯嘉丽在万般无奈下, 在没有任何经验的情况下竟然独自为梅兰妮接生。此时斯嘉丽的坚强似乎都是迫于无奈, 然而, 米德医生这看似无情却又大爱无疆的举动却形成了斯嘉丽对于生活的坚强和坚毅无比的精神。

3.3 作为生活支柱的“父亲”

身材矮小、外表粗犷, 却热爱家园、坚强的父亲杰拉德是斯嘉丽生活中强大的精神支柱。在生活窘迫的时候, 她想到的是用自己的双手不要使全家挨饿, 想尽一切办法将塔拉庄园重建。她的执着源于父亲对土地和家园深深地眷恋。“土地是世界上唯一值钱的东西, 因为它是世界上唯一持久的东西, 而且你千万别忘了, 它是唯一值得你付出劳动, 进行战斗———牺牲性命的东西。”[1] (P22) 而当她最后发现自己真正爱的是丈夫瑞特, 他却在此时心灰意冷离开了她时, 斯嘉丽苦苦哀求无法挽回, 她没有绝望, 因为是父亲对土地的眷恋给了他强大的精神支柱, 让她产生了对生活无穷的力量和希望:“她感觉到了落在广袤的绿白相映的棉花田里的露水, 看得见跌宕起伏的丘陵上那些赤裸的红土地和郁郁葱葱的松树……我明天回塔拉再去想吧, 那时我就经受得住一切了……”[1] (P316) 她的父亲即使是精神失常了, 也没有忘记对庄园的维护, 就像一个骑士一样去保护属于他自己的土地, 最后也因此而失去了性命。正是由于父亲这种强烈的“家园情结”, 她产生了如种子般强大的生命力, 让整个家园重新生机勃勃。这是她继承了父亲思想与力量的结果, 这种对家园强烈的保护意识不是从善良贤淑的母亲那里学到, 而是父亲的言传身教。

同时, 另外一个“父亲”瑞特———斯嘉丽的第三任丈夫, 更是一位个性鲜明的父亲。他是知识渊博、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追求时尚、讲求生活情趣的浪漫人, 有钱又能让妻子挥霍的有钱人, 幽默又有哲理的语言大师, 同时也是桀骜不驯、性格叛逆的人。然而, 为了女儿未来的幸福, 瑞特努力改变了自己的形象。“原先一直讨厌他的人, 现在看到他常常带着小不丁点的女儿骑在马背上, 也都冲着他微微一笑。以前一直视他为危险人物而唯恐避之不及的妇人, 也在大街上开始驻足和他交谈, 说几句称赞美蓝的言词。甚至最古板拘谨的老太太也改变了看法, 认为一个能在小孩生病和坏习惯之类的问题上同她们交换意见的大男人, 是不会太坏的吧”。[1] (P241) 为了女儿, 他变成了一个慈爱的父亲。因为女儿怕黑, 他将邦尼的小床搬到自己的卧室, 这在当时是显得非常不合时宜的, 也因为仆人没有点灯而吓着邦尼时大发雷霆。在女儿邦尼不幸摔死后, 瑞特表现出近乎疯狂的举动:“……当米德医生说邦尼的脖子已经断了的时候, 他随即拿着枪把把小马驹给毙了……你要是敢这样 (下葬女儿) 我就杀了你……”[1] (P287-289) 这些举动都是瑞特对女儿强烈的爱。这些强烈的爱又是源于他对妻子的爱, 从而加倍地转嫁给女儿。从他对斯嘉丽的一些细节也可以看出他对妻子也如女儿般疼爱, 他会在斯嘉丽半夜噩梦醒来时紧紧地抱住他, 像给女儿一样给她吹鼻子, 这些举动都像是父亲对女儿的爱, 对于一个在经历了战乱、痛失父母又两次守寡的斯嘉丽无疑是莫大的精神支柱, 是快乐面对生活的又一理由。

4. 父权意识的倾塌

作为一部从女性主义角度叙述的作品, 《飘》也倾尽其力在描述父权意识的倾塌。斯嘉丽的母亲艾伦为了反抗家庭对她婚姻的干涉和束缚, 嫁给了其貌不扬、没有良好家世背景的杰拉德, 尽管不是她想要的婚姻, 但从一个侧面体现了艾伦走出了反抗家庭、反抗父权的一步;在塔拉庄园遭到北方军的洗劫, 艾伦病逝后, 父亲杰拉德没有如了之前的坚强与粗犷, “……一双视力衰弱和茫然若失的眼睛呆滞的盯着门口, 脑袋略略点着, 显然在谛听艾伦的衣裙啊啊声”, 他经受不住打击, 精神失常。一位父亲, 本应该在家园遭到破坏, 儿女需要庇护时坚强站立, 成为家庭的中坚力量, 而之前坚毅并有着强烈“家园情结”的父亲却在此刻倒塌。由于父亲的崩溃, 斯嘉丽担当起了在废墟上重建塔拉庄园的任务。

瑞特对女儿宠爱有加, 与斯嘉丽闹翻后带她到伦敦去, 让她受到父爱的呵护, 享受公主般的生活, 然而, 女儿在噩梦醒后还是吵着要回家找母亲;瑞特没法及时阻止邦尼骑马跨越栏杆, 使她小小年纪就夭折了, 让瑞特的父爱灰飞烟灭。小说描写的这些细节无时不在影射着父权意识的倾塌。另外, 作品中描述瑞特为了追求自由的生活, 不惜与家庭和父亲断绝关系, 更是从男性的角度去塑造了父权意识的崩塌。小说中描写的对父权的反抗和父权意识的倾塌, 更加凸显了作品的女性意识。

5. 结语

《飘》这部小说讲述了美国南北战争这个具有争议的年代中一群具有女性意识的女性, 或温柔贤淑, 或坚强乐观……显而易见是作家在极力颂扬新女性, 弘扬女性意识, 从女性的视角去审视作家的意图及作品的主题, 可以毫无偏颇地展现作品;然而, 如果换个角度———从父亲这些男性的角度去分析这部作品, 则可以更全面、细致、清晰地了解作品的深刻含义, 并使作品所展现的女性形象更加丰满、栩栩如生。

摘要:《飘》是一部以女性意识为主题来叙述的作品, 其中描述了坚强叛逆, 用双手守护、建设家园的新女性斯嘉丽, 以及温柔善良的梅兰妮, 等等。因此, 在学者们的研究中以女性的视角研究的居多。然而, 美国文学中的“父亲情结”让我们不能仅从女性的视角分析人物和事件。本文在从男性的角度来叙述作品中所描述的父亲形象, 从而体现出“父亲”这一角色对女主人公性格形成, 以及成长生活的巨大影响。

关键词:小说《飘》,父亲形象,斯嘉丽,影响

参考文献

[1]玛格丽特.米歇尔著.王勇, 尚林霞译.飘[M].北京, 中国戏剧出版社, 2007.

[2]陈姗姗.小说《飘》中“母亲”角色的研究——从女性视角论20世纪文学创作中女性意识的觉醒[J].宁德师专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宁德, 2008, (1) .

[3]刘国枝, 王娜.美国文学中的荒野老人和父亲情节, http://www.cqvip.com

篇4:生命的飘逝

不要误解我们会克隆出一批希特勒。克隆(clone的音译,意即无性系)技术顶多能制造出一批基因型的人类拷贝,但人是社会性的,他或她成长在一系列非常独特的社会历史环境和条件中,从而成为非常独特的社会性的个体。我们能够得到希特勒的无性系,但得不到一批能够继续挑起世界大战、危害人类的希特勒。当然,我们也不要天真地希望得到一批爱因斯坦。

不要害怕人类无性系的出现将改变我们传统的人伦关系。确实,我们不能说无性系之间是父(母)子(女)关系,也不能说他(她)们是兄弟(姐妹)关系。他(她)们是“克隆关系”。克隆人没有生物学意义上的父母,但可以有社会学意义上的(养)父母,也可以有生物学意义上的“基因祖先”和“代理母亲”(目前妊娠过程还无法实验室化)。这些当然对传统的伦理和法律关系构成了挑战,但是这种挑战并不是从克隆人才开始的。血缘(生物学)父母和养(社会学)父母的分离从古有之,生物学母亲的多样化从出现“代理母亲”这样的生殖技术后也开始了。尽管一开始有种种冲突和不适应,但我们不断发展和进化着的社会伦理和法律观念,也应该能调整并适应大量克隆人的问世这一社会现实。试管婴儿不就是一个例子吗?起初人们看不顺眼,大惊小怪,现在越来越多的试管婴儿问世,大家也就习惯了。

不要误解克隆技术会对人类带来什么肉体上的伤害。它不是活体解剖,也不是制造细菌武器。它只是改变人类自然的生殖方式。在这一点上,它与人工受精、试管婴儿、代理母亲等生殖技术没什么实质性的区别。这些生殖技术之所以被接受,是因为有种种社会需求,诸如男性或女性因各种生理缺陷不育但希望生育,按照人道主义原则,这没有什么不合理之处。同样,无性生殖技术也会有相应的社会需求。比如,独身者或同性恋家庭希望有他(她)们自己的后代;再比如,人们思念自己死去的亲人,希望再造一个克隆人。看起来,这些要求也没有什么不合理之处。

且不论可能出现的种种社会需求,将克隆技术用于人,起码可以增进我们的科学知识和技术能力。克服观念上的压力甚至肉体的痛苦,勇于为科学前沿的探索贡献自己的身体(包括基因),曾经是极为高尚的举动。为什么在我们的生命科学快要达到它的最辉煌之处,贡献自己的身体或者基因供生物技术实验,反而成了一件不人道的事情呢?

当然,克隆技术也会被用来干一些坏事情,但这取决于社会对该项技术控制的好坏,而不能归咎技术本身。技术总是中立的。它是一个双刃斧,可以有利也可以为害。而且,正因为它可能被坏人用来干坏事,我们更应该充分发展它,以形成制衡力量。打破核威摄只能通过发展核技术,打破基因威慑也只能通过发展基因技术。

……

我想,这些就是许多乐观主义者为克隆技术所做的辩护。于是,他们理直气壮地说:且不论现在离克隆人还很遥远,就是真有克隆人,也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为着发展科学的需要,我们不仅不应禁止而且应该积极主动地发展克隆人技术,因为毕竟克隆人标志着克隆技术的最高水平。

我承认这些理由都是相当硬的。比较起来,反对克隆人的理由就显得弱多了。除了上述已被驳回的外,尚有两种说得出来的理由:第一条,生命的个体有权利维护自身在生物学上的独特性(基因独特性);第二条,漫长的进化史表明,有性生殖增加遗传多样性,有利于高等动物的进化和生态稳定,克隆技术将会导致基因多样性的丧失,从而使物种面临退化和被淘汰的危险。然而,就是这两条理由也可以反驳。

先看个体的独特性。自然生殖方式中也常常会出现生命个体丧失基因独特性的现象,例如我们常常见到的同卵双胞胎,他们的基因完全相同。既然早就有许多基因完全一样的人在我们这个世界存在过和存在着,那么,人为地打破生命个体的基因独特性,就算不上破天荒,单就此对克隆技术进行否定看来没有说服力。

再说基因多样性。克隆技术诚然导致在生殖过程中遗传多样性的丧失,但与之相互促进的其它生物技术,却能够使我们保存和收藏比自然方式所能够保存和收藏的远为丰富的基因,包括那些已经死去了的生命个体的基因。由克隆技术所导致的基因多样性的丧失,可以由其他基因技术来弥补。

这样,我们这些克隆人甚至克隆技术的反对者们,就几乎说不出什么理由了。剩下的只是一个顽固的直觉,一种无可名状但又深不可测的恐惧和不安。它之所以顽固,之所以深不可测,因为我们根本就说不出来究竟恐惧什么。愈是说不出,就愈是恐惧,也愈是顽固。

任何理由都只是在某个话语系统中成为理由,它显得强硬只是因为使之成为理由的话语系统非常强硬,而任何一种话语系统都建立在对存在、生命和自然的某种领悟之上。我们能够支持反克隆技术的那些理由的话语系统非常孱弱,这个孱弱的话语系统倒是因其弱而更加切近、更能回到对存在的原始领悟。至于那强大的现代性话语,因其强大,其存在论根基却常常被深深地掩蔽着。

“科学无止境”,“技术中立”,这是为克隆技术辩护的两个主要的原则,“科学无禁区”是它们的自然推论。然而,这两个原则有它们赖以成立的存在论基础。

科学以其有效性而著称,而科学之所以行之有效,是因为它活跃在它事先为自己开辟的领地上。在这个领地上,事物被剥除了一切质的独特性,被还原、化简为数学符号,以便于预测和控制。因此,近代科学的本质是还原论的、控制论的。它的典型代表是数理科学。它的目标是控制的有效性。

科学的领地的一个基本特征是“无限”,因为量的空间向来是一个无限的空间。近代人因而有了自己无限的宇宙(无限的欧氏空间),有了向宇宙空间无限的开发,有了向宇宙资源无限的索取。启蒙话语中“人类社会无限进步”的观念,显然也是真理人住科学领地的结果。

欧氏空间成了科学领地的一个象征。当康德说欧氏空间是我们作为大写的“人”(主体)的先天感生形式时,他显示了科学何以是现代人一个不可逃避的命运。今天我们知道,物理空间可以因为引力而弯曲,它无界却可以是有限的:无界不等于无限。事实上,科学的领地在顾及某些“引力”时,也必定呈现为一个“无界却有限”的空间。

引力是无法归化的生活世界的一个象征。引力论曾经是笛卡尔派和牛顿派争论的一个焦点。笛卡尔派的机械论者质问说,一个粒子如何能超越空间对另一粒子发挥作用,所以,他们只相信粒子的碰撞是运动改变的唯一原因,而“引力”这种神秘的东西则遭到拒绝。事实上,“引力”可以看做是牛顿科学中唯一残存的神秘特性。然而,爱因斯坦发现,有了引力,我们的空间就要发生弯曲。引力越大,空间弯曲得越厉害;在引力大到一定程度时,空间几乎弯曲成一个封闭的点而不能展开,这就是黑洞。

科学在开辟世界的过程中,一直遭遇到生活世界不可还原的“引力”,使它的对象空间发生弯曲,从而显露出其“无界有限性”来。科学诚然无界限、无止境,然而它始终是有限的。生命、自然、存在属于这样的强“引力”,它使科学的有限性显示出来。

科学控制和征服的意志指向一切事物时也指向了生命,生命机体出场接受“解剖”和“分析”。由此产生的实验生理学,构成了近代生命科学中最为强劲的一支。它对现代性的贡献是创造了“疾病”和“治疗”的新概念。从前归咎于与环境(体内环境或体外环境)不适应的疾病,今天被认为是微小生命(微生物)在作怪——“微生物界”在近代以前人类闻所未闻,治疗即是杀死这些作怪的微生物。治疗即是杀生。医学迎来了一个“抗生素”的时代。

然而,生命在交付自己的机体时并没有完全交出自己。尽管二十世纪对生命机体的解剖和分析已经进入了分子水平,生命机体不可解析的生命特性却越来越多的出现。抗生素的大量运用培育了细菌的抗药性,使得有效的灭菌药物毒性越来越强,它在消灭细菌的同时大量杀死人体内有益的东西。生命个体对环境、种群、进化史的依赖常常是难解难分的,它并不按照某种单向线性的控制论方式行事。在这块神秘的地方试图实现控制的意志往往十分危险,它的失控是完全不可预料的。《侏罗纪公园》里那位混沌数学家曾经警告过公园早晚要失控,但没有引起注意。

机械之手染指愈深,生命的奥秘被遮蔽得愈严。生命并不听任摆布。也许生命的机体听任摆布,而生命不然;也许自然物听任摆布,而自然不然。它们自动逃匿。你如何摆布生命只表明你试图将自己设置成什么样的东西,不表明生命就成了你所塑造的样子;相反,你摆布得越厉害,生命可能离你越远。事实上,当我们沉浸在物的操作和摆布之中的时候,生命的感觉却越来越遥远。我们失重,轻飘飘地飞离大地,因为我们丧失了“引力”。听说不久前“海尔波普”彗星来临时美国又有邪教的集体自杀活动,参与者许多是“网虫”(网络迷),我确信他们是“失重”“升天”了。

“技术中立”只是现代性造就的一种错觉,它是现代性回避在存在论上自我反思自我批判的武器。任何一项工具之作为工具使用,均显示了人的某种特定的存在方式和对世界的特定筹划,而这一存在方式和对世界的筹划将携起一套价值体系。电视机只是技术,但它带来生活方式的改变。任何工具服务于目的,并在其目的之下成为工具;而所有的目的都带着一种价值指向。你不能说“造原子弹”这件事是一个中立的事情,尽管你只管造不管扔;你也不能说“基因工程”是一件中立的事情,起码从事这项工作的人赞同人为地干预和改变生命的生殖、生长和发育过程,而这在有些人看来却是大逆不道的。中立只是相对的,而不中立却是绝对的。

我们无以名状的恐惧和不安,实则来自对生命与自然的领悟。生命是我们这个星球上最伟大的秘密,而大地正是这秘密的居所。因为有这个居所,生命才有安全;因为有这个秘密,世界才充满意义。当代生物工程意欲将生命从大地中拔出,破解其秘密,其后果不堪设想。

曾有人说,二十世纪是物理科学的世纪,二十一世纪则是生命科学的世纪。作为生物技术一项重大突破的克隆羊问世后,人们更加相信,我们确实将要走进生命科学的世纪。

所谓物理科学不过是还原论的、控制论的科学的典型代表,近代以来一些惊人的技术成就大都建立在物理科学的基础上。这样看来,不仅二十世纪是物理学的世纪,实际上整个近代都是物理科学的时代。因此,就在人们说二十一世纪是生命科学的世纪的时候,他或她想说的仍然是:二十一世纪还是物理科学的世纪。因此,他们所谓的“生命科学”,不过就是将曾经在物理科学中行之有效、成果颇丰的还原论和控制论用来对待生命;他们所谓生命科学的世纪,不过就是在这个世纪对生命的还原(化简)和控制开始变得行之有效、成果丰硕。

这里并没有什么质的变化,我们遭遇到的只是近代科学范式向纵深的发展。这样一个世纪的到来,不过只是科学曾经一直骄傲的搏取荣誉的进程进入了一个新的高潮。我也相信二十一世纪应该是生命科学的世纪,但意思是说,我们以物理科学为代表的还原论和控制论的科学范式,应该为尊重生命从而鉴赏和维护生命的科学范式所替代。

篇5:飘逝的麦香散文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芒种时节,五黄六月天,灼热的气浪催得金色田野的麦子咯嘣咯嘣直响,我又一次回到了故乡的田野。

顺着笔直的公路向远处望去,那山那水,依旧是蓝天白云,故乡的田野,从大面上看依旧是黄灿灿一片,在青砖蓝瓦的屋舍映衬下,间或几行杨柳,几株柿树,没有太大的改变。

但细瞅过去,那片田野还是萎缩了不少,在亳清河畔,在清冽冽的河水边上,昔日曾引以为豪的用自流水灌溉的上百亩水浇地,因属小浪底水库淹没削落区而变成了连片的荷塘,虽没开花,但清幽幽的荷叶,在金黄色的烈日映衬下,泛出浓郁的翠绿,曾经那滚滚如潮的麦浪己渐行渐远。

顺着儿时那朦胧的记忆,我独自走进曾熟悉不过的田间小道,被太阳炽烤过的风,热烘烘的吹向田埂,也吹拂着滴答着汗水的脸庞,我轻轻地擦把汗水,小心奕奕地踩在麦垄之间,轻嗅着麦杆上泛着麦香的青草味,随手捋下一粒麦穗,在手心里轻轻搓揉,吹去麦芒和麦穰,露出几颗沉甸甸、胖嘟嘟的麦粒,咬在嘴里,咯嘣一声,一种久违的味道便满口生香。

细细嚼着,慢慢品着,那种麦香的余味似乎没有儿时那般浓郁,那般甘绵,那般悠长,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内容。

到底缺少什么呢?我一时还真是想不明白,道不清楚。

这时,一直住在村里的堂弟来到田里,远远看见是我,便亲热的打了招呼,原来我站着的地方正是他家的田地,他说一家四口,现在就剩这一亩半地了,人均不足四分,大部分人都出去打工了。

我说:该收割了。

他说:马上就要收了,这不,预定的机器砹恕

这时我就看见了一台大型联合收割机正往地里开来,我们急忙闪到路边,拿着堂弟带来的编织袋,在一棵大树下坐下。

收割机在地里往返了两趟,不到一个小时,就喊堂弟下去卸粮。

堂弟麻利地拿着袋子,三下五除二就装完了,估摸了一下有两千斤左右,我惊叹一亩半地能打这么多粮食,过去在乡下时,亩产四百多斤就算过了“黄河”,亩产六七百斤就达到了“长江”,这个产量绝对是一般村庄一般年份难以达到的指标。堂弟说道,这算什么难事啊,下午播上玉米,秋后还能打三千多斤呢,这还是胡点懒种呢,要是再勤快点,再多下点复合肥,多除几遍草,还能多打呢。

我惊叹脚下的这片土地。在乡下老家时,“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不知锄过多少遍草,松过多少遍土,就是打不下多少粮食,一年一料,也就几百斤产量,现在随便一种,打点除草剂,下点复合肥,怎么就猛长呢?堂弟笑着说,土鸡一年也长不了多大,你看养鸡厂,一个半月就能出一茬鸡呢,你要相信科学技术。

我彻底懵了,忽然发现自己落伍了,连农村人的观念也赶不上了,思维的钟摆还逗留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以前的岁月里,还停留在亩产三五百斤、镰割担挑、碌碡碾压、乘风扬场的原始麦收场景里,那时玉米都大半尺高了,麦收还退不了场,晚上看场的人几乎要轮几个月。

我真的怀念那段艰难的岁月,那段让人刻骨铭心的日子,到了芒种,连打带种,那真的是龙口夺食、颗粒归仓的日子。

俗语说得好,春争一日,夏抢一时。

季节不等人,尤其是夏收天,太阳地里,妇女们弯着腰挥镰操割,男人们用两头翘的尖担,挑着麦捆呼呼悠悠地走在山道上,小孩们则逐块逐块地捡拾撒落的麦子,好不容易弄到麦场上了,还要三翻四晒,碾场扬麦,眼看着己闻到麦香,新鲜麦子就要吃到嘴里了,一场场雷雨经常会不期而至。

每到这个时候,没有人敲钟,没有人发动,男女老少都会哗啦啦地不由自主地前来救场,起堆的起堆,遮盖的遮盖,扬净的麦粒则抢运入仓。

直到麦子拾收妥了,众人才能直起身来歇息歇息,抹一把淌下来的汗水。那种清新的.麦香交织着干燥的草香,拌和着湿漉漉的汗渍,还有那裹着尘埃的土腥, 占据着我那与生俱来的思维定势。

那才是昔日的麦香,撒落在心里永远的麦香。

那也是一种弥满苦难的香,是经过不懈努力取得微薄收获后,一种满足的香,那种记忆也是一种苦乐年华的记忆。

随着年龄的增长,离开村的日子己越来越久,心中的麦香也渐行渐远,永远飘逝在乡村的上空,萦绕在记忆的深处。 史光荣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芒种时节,五黄六月天,灼热的气浪催得金色田野的麦子咯嘣咯嘣直响,我又一次回到了故乡的田野。

顺着笔直的公路向远处望去,那山那水,依旧是蓝天白云,故乡的田野,从大面上看依旧是黄灿灿一片,在青砖蓝瓦的屋舍映衬下,间或几行杨柳,几株柿树,没有太大的改变。

但细瞅过去,那片田野还是萎缩了不少,在亳清河畔,在清冽冽的河水边上,昔日曾引以为豪的用自流水灌溉的上百亩水浇地,因属小浪底水库淹没削落区而变成了连片的荷塘,虽没开花,但清幽幽的荷叶,在金黄色的烈日映衬下,泛出浓郁的翠绿,曾经那滚滚如潮的麦浪己渐行渐远。

顺着儿时那朦胧的记忆,我独自走进曾熟悉不过的田间小道,被太阳炽烤过的风,热烘烘的吹向田埂,也吹拂着滴答着汗水的脸庞,我轻轻地擦把汗水,小心奕奕地踩在麦垄之间,轻嗅着麦杆上泛着麦香的青草味,随手捋下一粒麦穗,在手心里轻轻搓揉,吹去麦芒和麦穰,露出几颗沉甸甸、胖嘟嘟的麦粒,咬在嘴里,咯嘣一声,一种久违的味道便满口生香。

细细嚼着,慢慢品着,那种麦香的余味似乎没有儿时那般浓郁,那般甘绵,那般悠长,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内容。

到底缺少什么呢?我一时还真是想不明白,道不清楚。

这时,一直住在村里的堂弟来到田里,远远看见是我,便亲热的打了招呼,原来我站着的地方正是他家的田地,他说一家四口,现在就剩这一亩半地了,人均不足四分,大部分人都出去打工了。

我说:该收割了。

他说:马上就要收了,这不,预定的机器砹恕

这时我就看见了一台大型联合收割机正往地里开来,我们急忙闪到路边,拿着堂弟带来的编织袋,在一棵大树下坐下。

收割机在地里往返了两趟,不到一个小时,就喊堂弟下去卸粮。

堂弟麻利地拿着袋子,三下五除二就装完了,估摸了一下有两千斤左右,我惊叹一亩半地能打这么多粮食,过去在乡下时,亩产四百多斤就算过了“黄河”,亩产六七百斤就达到了“长江”,这个产量绝对是一般村庄一般年份难以达到的指标。堂弟说道,这算什么难事啊,下午播上玉米,秋后还能打三千多斤呢,这还是胡点懒种呢,要是再勤快点,再多下点复合肥,多除几遍草,还能多打呢。

我惊叹脚下的这片土地。在乡下老家时,“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不知锄过多少遍草,松过多少遍土,就是打不下多少粮食,一年一料,也就几百斤产量,现在随便一种,打点除草剂,下点复合肥,怎么就猛长呢?堂弟笑着说,土鸡一年也长不了多大,你看养鸡厂,一个半月就能出一茬鸡呢,你要相信科学技术。

我彻底懵了,忽然发现自己落伍了,连农村人的观念也赶不上了,思维的钟摆还逗留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以前的岁月里,还停留在亩产三五百斤、镰割担挑、碌碡碾压、乘风扬场的原始麦收场景里,那时玉米都大半尺高了,麦收还退不了场,晚上看场的人几乎要轮几个月。

我真的怀念那段艰难的岁月,那段让人刻骨铭心的日子,到了芒种,连打带种,那真的是龙口夺食、颗粒归仓的日子。

俗语说得好,春争一日,夏抢一时。

季节不等人,尤其是夏收天,太阳地里,妇女们弯着腰挥镰操割,男人们用两头翘的尖担,挑着麦捆呼呼悠悠地走在山道上,小孩们则逐块逐块地捡拾撒落的麦子,好不容易弄到麦场上了,还要三翻四晒,碾场扬麦,眼看着己闻到麦香,新鲜麦子就要吃到嘴里了,一场场雷雨经常会不期而至。

每到这个时候,没有人敲钟,没有人发动,男女老少都会哗啦啦地不由自主地前来救场,起堆的起堆,遮盖的遮盖,扬净的麦粒则抢运入仓。

直到麦子拾收妥了,众人才能直起身来歇息歇息,抹一把淌下来的汗水。那种清新的麦香交织着干燥的草香,拌和着湿漉漉的汗渍,还有那裹着尘埃的土腥, 占据着我那与生俱来的思维定势。

那才是昔日的麦香,撒落在心里永远的麦香。

那也是一种弥满苦难的香,是经过不懈努力取得微薄收获后,一种满足的香,那种记忆也是一种苦乐年华的记忆。

篇6:飘逝的炊烟的散文

初春的故乡,田野是一片淡淡的绿,早开的油菜花,已零星地点缀着广袤的大地,显然还未到盛花时期。夕阳已挂在西天的龙泉山顶上,落日余晖映照着正在麦田和菜畦上打药除草的三三两两的庄稼人。一个不经意间,一位老乡随身携带的收音机,飘来了邓丽君的《又见炊烟》那首歌:“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夕阳有诗意,黄昏有画意……”这首优美熟悉的旋律,一下子把我的思绪带到了孩提时代的乡村景象。

记忆中的少年时光,是伴随着炊烟长大的。当春天来临的时候,田野莺燕纷飞,家家炊烟飘飘,村庄是一幅幅绝胜烟柳的山水画卷;冬天的乡村,原野是白色的,村庄是白色的,远处的山峦也是白色的,到处是一片银色静寂的世界,唯有家家户户的屋顶,吐出的细细的炊烟是黑色的,形成了即反差又和谐的水墨丹青。当村庄传来第一声雄鸡报晓的声音时,农家的房顶上,就陆陆续续有了袅袅的炊烟升起。那时,父母总是起得很早,在我们几个兄妹还睡在梦乡的时候,父亲已到村前的大坝里,用水桶担回了几担清冽冽的饮用水,倾倒进水缸里,发出了很响的“哗哗”声,然后,父亲又拿起靠在屋檐下的竹苕帚,开始洒扫庭除。这每天清晨都有的“沙沙”声,把我们一个个从热呼呼的被窝中催醒叫起,睡眼惺忪的我们几个孩子,会被从厨房飘来的山芋或面食等香香甜甜的美食中逐渐清醒了头脑。因为,母亲已在厨房中早已燃起了炊烟,做好了这一天的早餐。有时候,母亲也会被烟囱里的风倒出来的烟火,`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但她总会用围腰布捂着抿着嘴,尽量不发出声音来,以免惊醒了我们几个还要上学的孩子。

虽然故乡的炊烟并没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那种壮美,但在儿时的记忆中,无风的时候,炊烟是一支心灵的标杆;微风吹拂的时候,炊烟是放飞风筝的那根长长的线;当炊烟凌乱于无形时,那一定是母亲一颗担忧的心。无论我们在村里还是村外,在田野还是在山岗,无论怎样地疯玩,不管是趴在打谷场的那高高的草垛上,还是赤脚走在露水湿湿的田埂上,只要看到炊烟升起,小伙伴们总会立刻感觉到肚子饿了起来,自然而然地纷纷循着炊烟升起的地方,各自回家。因为,那炊烟就是母亲无声的.呼唤,那炊烟仿佛是母亲伸出的手臂,召唤着孩子们回家,指引着孩子们回家的路。

儿时的寒暑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婆家度过。一个人走在通向外婆家的乡间小路上,二十多华里,感觉有些漫长。路上饿了渴了,就在小溪边掬一捧清水喝,累了就在半道中小山坡,那棵巨大的苦楝树荫下歇一脚。但,每当远远地看到第一缕炊烟,从小山村的村头升起的时候,我就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不由得一溜烟小跑,恨不得一脚跨进紧靠水塘边上几棵大柳树下的小四合院,因为那就是外婆的家。此时,饥肠辘辘的我,也仿佛闻到了外婆已为我做好的,伴随烟火味的香香的菜肴。在这座普通农家小院内,外公经常是就着“呼呼”冒着热气的泥土做的小炉子,烧着开水,冲泡着一壶叫“山里红”的野山茶,一边抽着他自制的旱烟。热气腾腾,炊烟袅袅,常年过着他那“瓦壶天水野山茶,白菜萝卜糙米饭”的朴实恬淡的生活

暑假和农忙假期,是一年中农活最繁忙的季节,大人们无暇顾及我们这些放假归来的孩子。除了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外,家长交给我们的任务大都是割青草、看Z鸭、放牛羊。这时,河滩中、大埂上、山丘下就是我们这些儿时玩伴的天堂。在捉迷藏、摔白果宕、扔石子赌草这些游戏玩累后,不知谁提议,我们应该拣点东西来烧烧吃,做一次野炊。小伙伴立刻欢呼起来,积极响应。于是,大家分头行动,你找枯枝残叶等燃料,我找能烧烤的食材。在一片忙碌中,大家开始升火,众人拾柴火焰高,七手八脚一会儿,就把需要的东西都找来了。在燃料上,一般是先用干草或枯叶把树枝引着,然后用烧着了的枯枝,将拣来的晒干的牛粪当燃料。干水牛粪易燃,但不经烧;干黄牛粪经烧,但不易点燃。于是,我们先用拣来的枯枝叶将水牛粪引燃,然后架上干黄牛粪,这时,就有一股股炊烟伴着青草的香味,在野外升起弥漫开来。每个季节中,都能搞得成不同美味的野炊,特别是夏秋季节,这时满岗遍野的马铃薯、山芋、蚕豆、苞谷、花生、野板栗,甚至捉来的蛇,都是我们喜爱的食材。袅袅的炊烟下,围着燃起的篝火,吸着伴随浓郁的焦糊香,垂涎欲滴的小伙伴们,看着即将到嘴的美味,红红的火焰旁,映照着一个个稚嫩欢乐的脸庞。

少年最爱是炊烟,当炊烟升起来的时候,那里一定是快乐所在;有炊烟升起的地方,那是家的所在。袅袅炊烟是一种希冀,是一份温馨,是乡间一件件灵动的云霞羽裳。

随着时间的流逝,社会的飞速发展,农村的电气化普及,以及家家户户用上了燃气,那种曾经浸润着美好少年时光的炊烟,都已成了恍惚的记忆。如今的故乡,也不再有炊烟升起,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她那飘渺的神韵,和曼妙的情意绵绵的身姿。

“又见炊烟升起,勾起我回忆,愿你变作彩霞,飞到我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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