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利亚危机背景资料

2024-04-30

叙利亚危机背景资料(共6篇)

篇1:叙利亚危机背景资料

关于叙利亚危机,介绍一些必要的背景知识 一,关于叙利亚的宗教派别

叙利亚穆斯林占人口的87%,其中逊尼派占74%,什叶派占13%,其中又分为阿拉维派,和伊斯玛仪派。基督徒占10%。叙利亚的执政党是阿拉伯复兴社会党,该党就来自于占叙利亚少数人口的什叶派中的阿拉维派。

在中东海湾国家中,除了伊朗和伊拉克是以什叶派人口占多数外,沙特埃及卡塔尔阿联酋土耳其等国,都是以逊尼派人口占多数。而什叶派与逊尼派这伊斯兰的两大主要教派,在历史上曾经有过许许多多的恩怨。

很显然在中东,分别以沙特和伊朗为首,各自背靠美国与苏联(俄罗斯)形成的两大阵营,他们之间的对立一直以来都是存在的。最近在巴林发生的骚动,就是以占人口占多数的什叶派,反对少数逊尼派的统治者,背后就是沙特(美国)与伊朗(俄罗斯)之间的较量。对于沙特来说,沙特几个产油地区,也是什叶派人口居多。如果伊朗的煽动在巴林得逞,那么直接威胁到沙特的利益。

而现在叙利亚发生的事情,也是体现了逊尼派与什叶派之间的较量。叙利亚反对派的根据地,就设在土耳其,成立于土耳其。所以叙利亚猛烈攻击土耳其大使馆,乃至于土耳其威胁要断掉对叙利亚的供电。

二,关于叙利亚的执政党派

叙利亚的执政党是阿拉伯复兴社会党,历史上以阿拉伯民族社会主义的旗帜,夺得政权。夺得政权后,也施行了不少类似苏联“社会主义国家的一些经济和政治政策。如今的总体巴沙尔,是叙利亚执政党和叙利亚总统阿萨德的儿子,父子两代人从1971年来一直统治者叙利亚。

叙利亚的阿拉伯复兴社会党,是当时社会主义潮流在中东地区的政治体现。除叙利亚外,伊拉克的萨达姆,埃及的穆巴拉克,利比亚的卡扎菲,都是借此潮流掌权或者继承的权力。现如今,叙利亚的阿拉伯复兴社会党,是当时社会主义在中东地区剩下的唯一遗留。而伊朗自七十年代革命以来,一直背靠苏联,与叙利亚等国结盟。

正是当时有这么一股潮流,所以才将中东多国凝聚在一起,与以色列打了多场中东战争。所以对于以色列看来,他们是妨碍中东和平最大的障碍。同时叙利亚控制了黎巴嫩,1976到2005年间一直在黎巴嫩驻军,所以阿盟表决制裁叙利亚时,才有黎巴嫩这个唯一的反对者。而我们的央视就借此说阿盟内部出现了分歧,这完全是不了解历史的人在故意曲解事实。

因为这些历史因素,叙利亚是伊朗的盟友。而借助叙利亚的地盘,巴勒斯坦的极端武装分子,一直在骚扰以色列。可想而知,叙利亚一直以来就是美国以色列以及中东逊尼派国家的死对头,所以美国一直将叙利亚列入流氓国家名单。

三,关于叙利亚的经济

叙利亚在中东属于穷国,因为他本身没有很多石油资源,除此之外依赖农业和旅游业等等。叙利亚的领土大部分干旱少雨,加上社会主义的政治因素,都妨碍了叙利亚经济的发展。而叙利亚的人口又快速增长,在这次全球经济危机的背景下,叙利亚的失业率极端攀升,这是叙利亚危机的直接导火索。

四,关于俄罗斯在叙利亚的利益

很明了,当年阿拉伯国家的社会主义潮流,背后的推动者自然是前苏联。而伊朗自七零年代革命后,也属于苏联阵营。到现在,叙利亚的塔尔图斯港一直是俄罗斯的海外军事基地之一。俄罗斯在前苏联范围外,仅有叙利亚塔尔图斯港,这唯一的一个军事基地。叙利亚是俄罗斯在中东仅有的军事存在。再加上伊朗,叙利亚和伊朗是俄罗斯在中东的左膀右臂,可见叙利亚是俄罗斯的固有势力范围。而失去了叙利亚,中东地区十分重要的巴以关系,俄罗斯就难以产生影响。对于美国占领的伊拉克以及沙特等国,也少了一个产生极端宗教分子的根源地,美国可以集中精力对付伊朗。

五,关于这次叙利亚骚乱

这次骚乱,直接的因素不外乎经济的因素,如物价就业等让老百姓十分不满。但长期的因素,如政治上宗教派别上的压抑,是可想而知的。双方历史积累的矛盾激化,加上外部力量帮助叙利亚的反对派激励了他们的士气,使得双方势均力敌谁也不能完全控制局势。巴沙尔政府和军队对他们毫不手软,因此导致了大量反抗的平民伤亡,于是就有了阿盟的制裁。这是个恶性循环,叙利亚内外各方矛盾冲突激化导致事情越闹越大,直到一方彻底赢得胜利制服另一方为止。

需要注意的是,阿盟由于历史恩怨,和现实正在发生的镇压老百姓的事情存在,一致反对叙利亚(黎巴嫩这个叙利亚的傀儡国不算)。如果矛盾继续激化,有了阿盟的授权,那么就会给予西方国家用武力颠覆叙利亚政权的合法性。虽然说利比亚属于俄罗斯的势力范围,但在民族宗教等因素上,属于阿拉伯的范畴。所以给予颠覆叙利亚现政权合法性的,在阿拉伯,而不在俄罗斯和美国,伊朗插不上嘴。如果阿盟一致反对叙利亚,那么联合国也不得不尊重这些阿拉伯国家的意见,利比亚就是先例。而俄罗斯与美国之间,则纯粹是双方力量的较量。

叙利亚危机始末:由学生涂鸦引发的骚乱

今年3月初,“脸谱”网站上出现一篇题为“2011年反对巴沙尔·阿萨德的叙利亚革命”的文章,呼吁叙利亚人在3月15日举行反政府游行抗议,揭开反政府活动“序幕”。3月18日,德拉省的一些部落首领组织了上千人参加的游行示威,游行队伍与维持秩序的安全部队人员发生冲突,造成4人死亡。自此,德拉市成为这场动荡**初期的中心。

时至今日,霍姆斯省、哈马省、伊德利卜省和大马士革农村省等4个省份仍然不断爆发较大规模抗议活动,特别是叙利亚第三大城市霍姆斯市的局势持续恶化。面对持续发生的暴力事件,美国和欧盟已对叙利亚政府实施多轮制裁,并呼吁巴沙尔下台。阿盟于11月16日中止叙利亚成员国资格,要求叙利亚政府允许阿盟派遣观察团入境。由于叙利亚政府没有在此前设定的最后期限前签署协议,阿盟于11月27日宣布将对叙利亚实施经济制裁。本月19日,叙利亚最终签署了允许阿盟向叙利亚派遣观察团的协议,期限为1个月,总人数约100人。

叙利亚目前正经历着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从未有过的动荡,其国内的危机也将对中东地区的力量格局产生重要的影响。

叙利亚与美国关系不和由来已久。美国认为,叙利亚长期支持巴勒斯坦激进组织哈马斯和黎巴嫩真主党,破坏美国推动中东和平进程;9·11事件以来,美国将叙利亚列入支持恐怖主义的国家黑名单。伊拉克战争期间,美国认为叙利亚为伊拉克反美武装力量提供支持,直接威胁驻伊美军的安全。同时,美国认为叙利亚通过支持真主党来操纵黎巴嫩局势。另外,叙利亚与伊朗关系特殊,目前也是同伊朗关系最紧密的阿拉伯国家,构成对美国中东战略的重大威胁。因此,美国一直将叙利亚视为阻碍其中东政策的绊脚石,出台了一系列措施,对叙利亚进行打压。

作为叙利亚的传统盟国,俄罗斯在叙利亚有诸多利益,特别是其第二大港口城市塔尔图斯,是俄罗斯海军重要的海外基地,甚至是俄海军在东地中海唯一的立足点。对俄罗斯来说,叙利亚是一个竞技场,它能借此向美国和北约表达不满。俄罗斯总理普京在11月18日会见法国总理时表示,俄不赞成对叙利亚动武。

叙利亚邻国土耳其等均表示与阿萨德疏远关系。这些年来,叙利亚一直支持土耳其成为该地区的领导,土耳其是叙利亚最重要的贸易伙伴之一,也是若放弃与伊朗关系后的另一选择。土耳其总理埃尔多安一直以来是阿萨德的朋友,但不久前他也表示,土耳其对叙利亚发生的事情不满。

当地时间12月23日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发生两起针对叙安全机构的爆炸事件,造成至少44人死亡、166多人受伤。这是今年3月叙利亚爆发反政府抗议活动以来,首次发生如此大规模自杀式袭击事件。此外,爆炸事件发生的时间点又恰好在阿盟观察团先遣小组进入叙利亚的第二天。眼下,叙利亚犹如站在了悬崖的边上。

分析称政治磋商是破解叙利亚动荡危机正途

叙利亚局势动荡已持续一年,冲突不断,民众深受其害,国际社会普遍关注。但如何施以援手,帮助叙利亚人民走出困境,各方仍然意见迥异。

笔者和中东事务打交道已有40多年,还曾在叙利亚工作生活过4年多。给我印象深刻的不仅有淳朴善良的叙利亚人民和秀美多姿的自然风光,更有叙利亚独特而重要的地缘战略地位。它处在亚欧大陆交汇的关键位置,与中东地区其他国家在民族、宗教、意识形态等方面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种种纠葛,历来就被称为“中东的心脏”。叙利亚局势发生的任何重要变化,对整个地区都有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影响。所谓“中东地区没有叙利亚,就没有和平”,正是历史经验的总结。

如今,这颗“中东的心脏”出现“心律不齐”,各方纷纷开出“药方”也在情理和意料之中。但既然是“心脏”,用药自然要慎之又慎。当务之急是要立即、全面停止所有暴力活动。流血冲突导致无辜平民伤亡,暴力只会吞噬人的理智,以暴易暴更会令恶性循环的漩涡日益扩大并造成更大破坏。

要维护叙利亚人民的根本和长远利益,维护叙利亚乃至整个中东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就必须坚持政治解决的正途,破解危机的根源。要推进有关各方的政治对话,加快政治改革,使叙利亚人民对变革和发展的意愿得以表达,诉求得以实现。政治对话应有广泛包涵性,不论叙政府还是反对派,都不应被排斥在对话之外。立场有差距并不可怕,相向而行总有会合点。

任何政治解决方案都不能以破坏叙利亚的主权、独立、统一和领土完整为代价。叙利亚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明,叙人民有能力、有智慧化解当前危机,找到适合本国国情的政治和经济发展道路。国际社会可以提供必要协助,但不能越俎代庖、横加干涉。外部干涉只会引入新的矛盾。伊拉克、阿富汗、利比亚,一个个前车之鉴值得人们深思。

叙利亚的人道主义状况引人关注。但人道主义问题不应被政治化,更不能被用作军事干涉的借口。由各方都可接受的中立机构对实地状况进行客观、全面评估,并设立人道主义援助物资的运送和分发机制,是稳妥而可行的办法。联合国及相关机构在此方面经验丰富,可以承担起主导、协调的角色。

作为叙利亚和阿拉伯国家的好朋友,中国重视叙利亚和阿拉伯人民的关切,致力于维护中东地区的和平与稳定。作为负责任的大国,中国在叙利亚问题上不谋任何私利,不庇护谁,更不刻意反对谁,而是希望通过劝和促谈,为政治解决危机做出一份贡献。为此中国同叙各方保持联系,并多次提出促进政治解决的主张。中国是真诚的劝和者。

笔者近日作为中国中东问题特使再次访问中东地区,同到访国家朝野进行广泛接触,亲身体会到叙利亚问题的复杂敏感,也听到许多有识之士对中方立场的理解与赞许。历史终将证明,政治解决符合叙利亚人民的根本和长远利益,对于**频仍的中东地区也是福音。而中国为此所做出的不懈努力,同样也将经得起历史和时间的检验

篇2:叙利亚危机背景资料

摘要:叙利亚危机自2011年3月初爆发后,局势持续僵持不下,政府和反对派陷入持久战和消耗战,除国内政权、宗教冲突外,各大国的陆续介入使得叙利亚问题复杂化,各国为自身地缘政治利益或针锋相对或亲力合作,逐渐使叙利亚危机演化为各大国间的“代理人战争”。本文从叙利亚危机爆发的缘由和地缘政治地位影响出发,进而分析美国、俄罗斯、中国、欧盟、阿盟等大国和组织在叙利亚竞技场上的利益角逐,帮助我们进一步深入了解这场正在进行中的冲突。叙利亚因其独特的地缘战略价值对中东地区乃至整个世界政治格局都有着重要的影响,叙利亚危机的有效解决对于维护世界和平和地区稳定有着重要意义。

关键词:叙利亚危机;地缘政治利益;大国角逐;

2011年3月18日,受“阿拉伯之春”的影响,叙利亚爆发大规模游行示威活动,不久演变成内战,巴沙尔.阿萨德被推上了国际政治斗争的风口浪尖,成为西方下一个“政权更迭”的主要目标。国际和地区各种力量围绕叙利亚问题的博弈日趋激烈,导致叙利亚国内政治局势持续恶化,巴沙尔政权承受着日趋严厉的国际经济制裁压力和外来军事干预风险,实力不断削弱,而反对派得到美国等西方国家和阿盟的支持,实力进一步增强。叙利亚政局今后的走向存在着诸多不确定因素。

一、叙利亚动荡的国内国际因素:

(一)国内矛盾尖锐突出

“阿拉伯之春”后叙利亚迅速燃起内战硝烟并长期胶着难解,其内部因素包括国家认同弱、伊斯兰教派冲突、政府政策失误和自然灾害等因素。

从政治上看,叙利亚的种族、宗教认同一向大于国家认同。其一,叙利亚作为一个国家的历史比较短,国家认同较弱。[1]1920年法国占领叙利亚,1946年叙利亚宣告独立,但国外各股势力纷纷施加影响,直至1947年叙利亚才实现完全独立。1958-1961年,埃及一度与叙利亚合并建立阿拉伯联合共和国。1963年,高举阿拉伯民族主义旗帜的“复兴党”发动军事政变上台执政,仅将叙利亚视为“复兴党”和阿拉伯民族的“地区统帅”。直到哈菲兹.阿萨德统治晚期,特别是其子巴沙尔.阿萨德执政时期,叙利亚才开始通过教科书、国家电视台和其他媒体塑造国家认同。时至今日,叙利亚人仍秉持种族和宗教认同。[2]其二,伊斯兰教逊尼派和阿拉维派间的教派仇恨由来已久。逊尼派迫害阿拉维派长达千余年。叙利亚是一个多民族和多教派国家。居民中 85%信奉伊斯兰教,14%信奉基督教,其中,伊斯兰教逊尼派占 80%(约占人口的 68%),什叶派占 20%,在什叶派中阿拉维派占 75%(约占人口的 11.5%)。叙利亚的统治形式是典型的少数宗教派别统治多数宗教派别的国家,阿萨德家族是属于占人口只有不到 12%的阿拉维派,而占人口绝对多数的逊尼派并不甘心受阿拉维什叶派的统治。1976年叙利亚介入黎巴嫩内战支持黎巴嫩基督徒,随后在以逊尼派为主的叙利亚穆斯林兄弟会煽动下,叙利亚爆发长达六年之久的内战。[3]1982年,哈菲兹出动装甲车和大炮镇压,一举将穆斯林兄弟会打入地下,并造成上万民众罹难,部分城区和众多清真寺被夷为平地。[4] 从经济上看,巴萨尔政府实行“大农业”政策的负面效果日益显现,大批逊尼派小农被迫背井离乡,直至走上反政府的不归路。2000年巴沙尔上台后,向大农场主实行优惠开放政策,以致他们大批购买土地、大肆打井取水,导致地下水位急剧下降。结果,2006-2011年,叙约60%的土地遭受严重干旱,80万牧民生计无着。错误的政府政策导致叙利亚国内经济低迷,贫富悬殊,失业率高居不下等问题。遭受旱灾的民众主要是逊尼派穆斯林,他们在2011年3月抗议运动爆发后纷纷投身反政府斗争洪流。[5]

(二)国外势力干预

从外部看,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沙特和卡塔尔为主导的阿盟、土耳其等势力的强势介入导致叙利亚问题国际化。2011年9月末10月初,美力推联合国安理会通过谴责叙政府镇压民众并对叙实施经济制裁决议。随后公开支持反对派,并为其提供武器、食品、药品等援助。沙特从克罗地亚大批采购大批武器,悄悄运抵叙反政府势力手中。土耳其2011年8月从巴沙尔政权的友好邻邦变身为主要对手,支持叙穆斯林兄弟会等反对派,并向逊尼派反政府武装提供庇护、武器、培训,甚至默许“圣战”势力流窜到土耳其。[6] 此外,西方主导的国际舆论在叙利亚内部冲突过程中,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渲染叙利亚政府屠杀平民,指责巴沙尔政权独裁专制,已经丧失了执政的合法性,在国际社会孤立叙利亚政府,对叙利亚政局动荡产生了不可低估的影响。

二、叙利亚地缘政治地位的影响

中东由于战略位置重要、石油资源丰富,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而叙利亚因其独特的战略位置和地区影响而被称为“最大的小国”,在中东政治中发挥着关键作用。

叙利亚位于亚洲西部,地中海东岸,东与伊拉克接壤,西隔地中海与塞浦路斯相望,北接土耳其,南邻约旦,西南与黎巴嫩和巴勒斯坦毗连,是连接西亚、非洲、欧洲的东西方要道。叙利亚独特的战略位置和地缘环境使得它的稳定与否牵动着整个中东地区甚至整个世界的安全神经。

(一)叙利亚对中东和平进程有重大影响。

基辛格曾说过,没有埃及参加,阿以间不会发生大规模地区战争,而没有叙利亚参加,阿以间就不会有和平。在埃及和约旦先后与以色列签署和平协议后,叙利亚是仍与以色列维持战争状态的阿拉伯国家,且多次谈判无果,叙利亚危机爆发后,叙利亚与以色列再次陷入武装斗争,叙向以发射火箭弹,以对叙实施空袭,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在2013年12月11日发表声明,呼吁叙以双方保持克制,停止交火,由此可见,叙利亚对解决阿以冲突问题有关键性影响。在叙利亚有大量的巴勒斯坦难民,除巴勒斯坦解放组织(PLO)外,包括哈马斯在内,几乎所有的巴勒斯坦激进组织总部长期设在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使叙利亚对巴以和平有着重大的影响。此外,叙与黎巴嫩关系密切,1976年黎巴嫩内战,叙曾大举支持黎巴嫩基督徒,现今则大力支持黎巴嫩真主党,是对黎巴嫩政局影响最大的外部势力之一。

(二)对地区政治格局的影响

叙利亚是阿拉伯国家中唯一与伊朗建立战略同盟关系的国家,在中东地区形成了横向的战略联盟,以抗衡土耳其与以色列形成的纵向联盟。叙利亚危机爆发后,叙利亚在阿拉伯世界受孤立、制裁,同伊朗的战略关系使其乱而不到,加强了叙利亚在中东政治博弈中的地位。伊朗则凭借叙利亚,加大与沙特等阿拉伯国家抗衡的筹码,扩大其在阿拉伯国家和中东地区的影响力。目前,伊朗、叙利亚、真主党和哈马斯已逐渐结成中东地区反对美国、以色列的激进势力阵营。

(三)对地区已形成的宗教平衡的影响

中东地区虽绝大多数是穆斯林国家,但有逊尼派和什叶派之别。2003 年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后,导致什叶派在伊拉克政治中崛起,使中东地区伊斯兰教派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巴沙尔政权是什叶派中占少数的阿拉维派势力,而伊朗是中东地区最大的什叶派穆斯林国家,继而什叶派势力从伊朗扩大到了整个海湾北岸,与叙利亚和黎巴嫩真主党形成了所谓的“什叶派新月带”,对传统的阿拉伯逊尼派国家形成进攻的态势。[7]

(四)对外部大国在中东地区争夺势力的影响

美国在中东具有重要的能源利益,希望在中东重塑地区亲美阵营格局,制衡地区均势,遏制伊朗扩张的势头,扭转美国在地区不断下降的声望和影响力。叙利亚是前苏联的盟友,苏联解体后,叙与俄罗斯继续保持盟友关系,叙也是俄罗斯重返中东战略的重要倚重。法国曾是叙利亚的殖民宗主国,法国希望重新恢复在中东的光辉。土耳其想在中东树立“土耳其模式”,主导中东地区事务,拉近与美国及欧盟的关系。以沙特、卡塔尔为主导的阿盟希望在中东地区发出声音,提高影响力,并遏制伊朗。

三、叙利亚竞技场上的大国角逐

一枝动而万叶不宁。叙利亚成为中东乃至国际安全格局的热点、焦点。美、法、德、俄、土等国折冲樽俎于国际舞台,频频展开首脑外交、穿梭外交:巴沙尔访俄、普京访伊、奥朗德相继出访美俄、卡梅伦访法、默克尔访土以及克里访俄,就叙利亚问题讨价还价,连横合纵。大国涉叙外交主要围绕几大课题:巴沙尔政权去留、能否与叙反对派联手反恐,甚至试探能否同步解决叙危机与乌克兰危机。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实际上,这是一场地缘战略大博弈,目标指向中东安全主导权及欧亚大陆地缘政治利益。[8]

(一)美国因素

美国是主导中东格局的最主要外部力量,其原因是中东地区是美国重要的战略利益所在地。美国在中东地区的利益主要有三点:其一是维护美国在中东地区尤其是波斯湾地区的能源利益,以保持这一地区向世界市场不间断地提供世界市场所需的石油能源;其二是保持中东尤其是海湾地区的地区均势,防止任何性的大国崛起挑战其在这一地区的地位;其三是防止该地区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扩散,减少源于该地区的针对美国的恐怖主义。[9]摩根索《国家间政治》里说:“只要世界上还有国家构成,那么国际政治中实际上最后的语言就只能是国家利益。”对美国来说就是这个道理,美国在中东的政策,与它的中东战略利益和经济利益无法分离,鉴于中东突出的战略安全位置,美国“永远都会对中东感兴趣”(新加披前总统李光耀语)。

美国积极推动叙利亚政权更迭,其目的是推进对阿拉伯世界的“民主改造”。推翻叙利亚巴沙尔政权既有利于保障以色列的安全,削弱俄罗斯在中东的影响,又将对伊朗形成致命打击。美国若能有效控制叙利亚,便可以遏制美国中东计划最大的阻碍——伊朗,重塑中东地区亲美阵营格局,提升美国在中东地区下降的影响力。

美国对叙利亚危机的政策主要着眼于改变叙利亚巴沙尔政权的传统对外政策,即亲伊朗、亲俄和反美、反以。因此美国在叙利亚危机爆发后曾表示过无意更迭叙利亚政权,但条件是巴沙尔调整内外政策,如对内进行改革、放弃与伊朗同盟关系、停止支持真主党和哈马斯等激进组织。但随着巴沙尔政权拒绝了美国的要求,美国对叙利亚危机的政策便转向积极推动叙利亚政权的更迭。[9]2011年8月中旬,奥巴马总统公开表示,巴沙尔应该下台。9月末10月初,美力推联合国安理会通过谴责叙政府镇压民众并对叙实施经济制裁决议。10月24日,美宣布召回驻叙大使。2012年8月18日,奥巴马宣布,“巴沙尔下台的时间已到”,改变叙政权将是美叙利亚政策的头等大事,美国中情局特工并开始在土耳其南部开展秘密活动,以便决定向叙哪些反对派势力提供武器等。截至2013年3月初,美向叙提供了3.65亿美元人道主义援助。至4月,美向叙反政府势力提供的“非致命性”援助已达2.5亿美元。[11] 但从目前局势来看,美国在叙利亚危机中扮演着矛盾的角色,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一方面美国希望推翻巴沙尔政权,遏制伊朗,扭转因战略收缩使其在中东的形象和信誉受损的局面,提升其在中东的影响力;另一方面,美国直接干预叙利亚,顾虑更加明显且强烈。2013年9月,巴沙尔在接受法国“费加罗报”采访时指出,中东是一个火药桶,现在引信已经越烧越短。美国贸然使用武力,必然引发巴沙尔、真主党和伊朗的反扑,而目前美国无力保全以色列、海湾以及土耳其全身而退,甚至其自身在海外的使领馆、公司机构和军事驻地都会遭受威胁。同时,这也将直接导致美国在伊朗核问题、巴以和解甚至黎巴嫩安全等进程中的努力前功尽弃。此外,美国还要考虑俄罗斯、中国的反应以及极端势力在反对派武装当中日趋强大的客观事实。就奥巴马本人而言,他以“止战”胜选,并提出旨在战略收缩的中东新政,因为一个远隔重洋,资源与经济利益又很小的叙利亚,推翻以前的所有政策立场,显然代价过高。[12]

(二)俄罗斯因素

作为一个大国,俄罗斯的利益遍及全球,协助解决国际问题,化解国际争端,创造有利于己的和谐国际环境,即使俄罗斯对外政策的目标,也是体现其大国地位的必然选择。

俄罗斯作为前苏联的继承国,在中东地区拥有巨大利益。“叙利亚是俄罗斯在中东地区的重要盟友,两国有着传统友谊。苏联解体后,俄叙继续保持盟友关系,叙利亚是俄罗斯第三大武器买家,成为维护俄在中东利益的重要战略支撑,失去叙利亚将对俄造成难以估量的地缘政治损害。”[13]新世纪以来,俄罗斯加快了重返中东的步伐。叙利亚的实力远不能构成对俄的威胁,而它敏感的地理位置,显赫的国际地位则可以成为俄布局中东,开拓世界,重新崛起,恢复大国地位不可多得的棋子。此外,叙利亚的第二大港口城市——塔尔图斯是俄罗斯在独联体境外唯一的军事立足点。塔尔图斯港是俄罗斯在地中海和中东地区的重要支撑,对于俄罗斯提升中国影响力,推进俄叙两国军事关系的深化具有非凡的战略意义。随着国力的不断提升以及面对北约和美国的步步紧逼,俄罗斯积极谋划通过新建驻外军事基地来突破美国及北约的围堵。2010年11月25日俄罗斯前总统梅德韦杰夫在会见武装力量兵团指挥官时曾说,俄罗斯需要作大量复杂的政治和外交工作,才能使我们在他国设立基地得以实现,同时,俄罗斯舰队的驻扎也将增强驻在国自己的形象和安全。[14] 俄罗斯作为叙利亚的亲密盟友,俄不希望巴沙尔就此倒台,因为一个反俄政权的产生将对其地缘战略利益造成重大影响。因此,俄竭力推动危机和平解决。政治上力推改革和对话:俄施压叙当局,督促推进改革,接触反对派,呼吁参加对话;军事上强化对叙政府的支持:坚持履行武器合同,强化在叙军事存在;外交上推动多边斡旋,反对制裁和干预:支持联合国和世界大国的斡旋努力,反对西方及阿盟的单边制裁和武力干预,反对西方和地区国家武装反对派。俄罗斯的介入有利于巴沙尔政权的继续生存,维护了国际法的尊严和联合国的机制,彰显了俄罗斯自身在世界体系中的“稳定器”作用;但同时使得西方在叙利亚问题上陷入严重争执。[15]由于俄罗斯在很多核心利益上受到西方制衡,假如美国开出足够分量的条件,或者巴沙尔对局势失控,俄罗斯都有可能突然变脸。

(三)阿盟因素

作为阿拉伯国家间最重要的组织,阿盟试图在这场大变局中增强自己的地区影响力,吸取在利比亚事务上的前车之鉴。2011年3月,阿盟作出支持在利比亚设立“禁飞区”的决定,但事后局势的发展却大大超出阿盟的本意。此次,在叙利亚问题上,阿盟挺身而出,正是为了坚持在阿拉伯框架内解决问题。

阿盟介入叙利亚危机处理经历了三个不同的阶段,:旁观期,斡旋期和制裁期。第一阶段:旁观期(2011年1月至2011年8月中旬)。在叙利亚出现内乱的最初大半年内,叙利亚总统巴沙尔未主动向阿盟理事会提交申请,要求其介入并调解叙政府与民众、反对派之间的矛盾和争斗,故而阿盟采取冷眼旁观的态度,并没有采取明显和直接的措施来处理叙利亚危机。只有在叙国内冲突加剧时,阿盟才发表声明谴责叙政府,要求其停止所有暴力行为,加快采取必要措施停止流血,维护国家统一。[16]第二阶段:斡旋期(2011年8月下旬至2011年11月上旬)。随着叙利亚局势不断升级,阿盟陆续与各方进行联系和斡旋。2011年8月 27 日,阿盟召开理事会部长级非例行会议并发布了有关叙利亚局势的第 148号公告,讨论了叙利亚危机的最新进展。[17]9月10日,阿盟秘书长阿拉比抵达大马士革,与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举行了会谈。双边会晤后,阿盟理事会又于 9月13日召开第136 次例行会议,发布了有关叙利亚局势的第 152 号公告,其中特别提到在叙利亚实施停火和停止暴力杀戮后,阿盟将派遣高级代表团赴叙利亚完成使命.[18]11 月 3 日,阿盟秘书长会见了叙利亚反对派全国委员会代表团,请他们关注“阿拉伯工作计划”中有关叙政府进行全国对话的实施。但是在随后几天,叙政府军仍在各城市与反对派交战,反对派呼吁国际社会干预叙局势。第三阶段:制裁期(2011年11月下旬至2014年1月下旬)。阿盟对叙利亚政府迟迟不能履行此前签订的协议和“阿拉伯工作计划”感到失望,决定对叙利亚实施制裁措施。2011 年 11 月 12 日,阿盟理事会部长级会议发布有关叙利亚局势的第 7438 号决议,其中第四条明确提出要对叙利亚政府实施政治和经济制裁。同日,阿盟宣布从 11 月 16 日起终止其成员国资格,直到其履行阿盟就叙利亚危机达成的协议和“阿拉伯工作计划”。11 月 24 日,阿盟理事会部长级会议就叙利亚局势进展发布 7441 号决议,其中详细罗列对叙利亚实施的各项经济制裁(前提是叙利亚仍未履行协议)。12月3日,制裁继续升级叙利亚局势阿拉伯部长级委员会在多哈发布声明,禁止阿拉伯国家向叙利亚提供武器。[19] 由此可以看出阿盟并非一般人所认为的那样对地区事务“表现差强人意”,而是在推动叙利亚问题的解决上做了许多适时、有效的工作。随着叙利亚国内局势的不断恶化,背后各有不同支持者的政府军和反对派僵持不下,陷入了持久战和消耗战之中。阿盟介入的手段也从最初的道义谴责、双边斡旋转变为后来的实施政治、经济制裁。其目的即向巴沙尔政权施压,呼吁其与反对派展开全国性对话,顺应民意进行改革,以和平解决危机。但反对派提出巴沙尔下台的要求是叙当权者绝不能容忍和接受的,反而招致其更残酷和激烈的镇压。随后,在第三个阶段“制裁期”间,阿盟还采取了除政治、经济制裁外的其他具体举措,从叙利亚国内、国际多方面介入危机的处理。[20] 阿盟介入叙利亚危机也带来了诸多影响:阿盟采取的一些措施缓和了局势,为促进叙危机和平解决做出来相应贡献;但其干涉叙利亚内政,将叙问题彻底“国际化”,使得围绕叙问题的解决展开了大国博弈;此外,阿盟强势介入失败,造成诸多负面影响,阿盟的虚弱特性再次彰显,形成了“新月地带”的治理失衡,出现治理缺位,从而使得“伊斯兰国”得以崛起。(四)欧盟因素

欧盟作为一个由许多传统欧洲强国组成的国际集团,欧盟在叙利亚的利益是与欧洲传统大国在中东、叙利亚的利益割舍不断的。从地缘上看地中海是欧洲的后院,欧洲尤其是法国的余晖依然闪烁在该地区。

欧盟作为一个传统工业化地区,其能源需求主要依赖于中东。保障中东石油的稳定供应一直是欧盟中东政策的根本出发点。而欧盟作为美国的传统盟友,其中东政策也与美国基本保持一致,在某些方面甚至比美国更加激进。欧盟一心想巴沙尔下台,实现叙利亚政权更迭,并对欧盟实施了多轮制裁。2011年5月,欧盟决定向参与针对示威群众行动的14位叙利亚官员实施制裁,不包括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2012年2月,欧盟又实施了对叙利亚新一轮的制裁;2013年2月,欧盟将针对叙利亚事务制裁措施有效期延长3个月。[21]欧盟希望能在叙利亚问题上发挥影响,但是历史教训和能力不足是困扰欧盟的两大难题。当今形势下,欧盟一心要推翻叙政府当局,却没有为收拾之后的烂摊子做好准备。在欧盟内部,成员国之间的协调也是个问题。仅就三大国来讲,法国是干预急先锋,主张加大力度。其目的是借叙利亚危机潜心构造“地中海联盟”,希望重温当年宗主国的荣耀,重振法国在中东的影响;并与美国保持密切协调和配合,有占据西亚北非战略空间的战略考虑。[22]英国则低调了许多,2013年英国议会以多数票反对,否决了首相卡梅伦提出的军事干预叙利亚冲突协议。2015年11月3日,英国常驻联合国代表里克罗夫特在举行记者招待会时表示,英国支持联合国及其特使德米斯图拉在叙利亚问题上所展开的斡旋努力,而刚刚结束的有关叙利亚问题的维也纳谈判也出现一些积极势头,这一进程应继续下去。德国的态度更加谨慎,2013年德国曾明确表示从未考虑采取对叙利亚的军事打击。德国长期对叙利亚的军事行动持保留态度,虽在巴黎恐怖案后态度有所转变,出军支持打击IS,但对叙问题的处理仍持暧昧态度,呼吁尽早解决叙问题。但欧洲国家在安全上过度依赖北约,遂使美国成为是否干涉、如何干涉的最终裁决者。

(五)中国因素

在新中国的历史上,中国一共在联合国安理会投出了9张反对票,其中3张是投给叙利亚的。在2012年2月举行的联合国安理会讨论对叙利亚制裁的决议表决中,中国坚定的投了反对票。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李保东在表决后的发言中称,安理会在叙利亚问题上的行动,应符合《联合国宪章》的宗旨和原则,应有助于缓解紧张局势,有助于推动政治对话、化解分歧,有助于维护中东地区的和平与稳定,而不应使问题复杂化。

针对叙利亚危机,中国在中战略格局调整的背景下,清醒认识自己实力的前提下,坚持不干涉内政原则,坚持通过和平方式解决叙利亚危机。一方面,不干涉叙利亚内政。中国参与叙利亚事务强调公平协调,尊重叙利亚决定自己的发展道路和国家模式的权利,支持由叙利亚民众自行决定国家未来,坚决反对外部势力更迭叙利亚政权,反对大国强加自己的意愿和方式给叙利亚。另一方面,积极推动国际社会对叙利亚问题进行政治性解决,减少武力威胁及强制执行,增加国际和平合作。中国曾接待叙利亚反对派武装访华,积极推动双方和谈。并坚定支持联合国特使对叙利亚问题的斡旋调节,积极推进和平解决叙问题的政治进程。中国制定叙利亚政策的原则,既考虑中叙双边关系,也要把美国、俄罗斯等大国因素纳入视野,在叙利亚问题上,尊重叙利亚主权的独立自主,抵制大国在叙利亚推行单极霸权主义。所以,中国应积极参与到问题解决的进程中,利用与阿拉伯世界的传统友谊,多提有助缓和局势、缓解矛盾的政治解决方案,在坚持原则的前提下,适度灵活。并加强与国际组织、中东与西方国家、区域组织等的沟通协调,会同国际社会在联合国安理会的框架内解决叙利亚危机。[23] 美国学者法里德.扎卡利亚曾比喻,“大国就像歌剧院中的首席女高音,在国际舞台上,进进出出都惊天动地”。中国作为联合国五个常任理事国之

一、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在国际舞台上应该有更大作为。一个国家敢于担当、坚持原则,就会在国际社会赢得更多话语权,更多尊重。

(六)世界其他大国因素

以色列和叙利亚之间历史上的关系造就了今天的叙以之间紧张的形势,叙利亚和以色列目前的主要冲突的主因是戈兰高地的归属问题。叙利亚坚定地要收回这片领土,而且为了这一目标,它支持像黎巴嫩真主 党和哈马斯以及伊斯兰杰哈德这样的激进团体,以此向以施压。在叙以之争中美国自始至终支持以色列,尤其是在9.11事件发生以后更是加剧了美国对叙利亚的敌视,因此美国一直将叙利亚当“流氓国家”对待。所以,由于历史上的领土之争的问题使得叙利亚和以色列之间长期存在着争端,而在今天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大国和阿拉伯国家联盟集体向叙利亚发难之际,以色列迫不及待的挺身而出要求对叙利亚进行制裁,而且在美国的以色列游说集团在极力促使美国国会一项美国针对叙利亚的军事打击的计划。以色列期望对叙利亚的打击使其丧失对那些针对以色列的恐怖组织的支持能力。

叙利亚一直与伊朗保持着密切的关系也是美国此次针对叙利亚的重要原因之一。在中东地区的地缘格局中,叙利亚和伊朗是一对有着特殊 战略关系的“板块”。伊朗是代表性的什叶派穆斯林国家,而叙利亚的阿萨德家族也是什叶派,两者有着共同的宗教认同感和宗教归属感,价值观和意识形态高度吻合。双方在地区事务上相互倚重,相互配合,共同获利。更为关键的是,在一致对外,尤其是在共同对付美国等西方国家方面,叙利亚和伊朗早已形成默契,两国有着共同的利益和大体相同的策略。通过多年的经营,大马士革一德黑兰一贝鲁特(真主党)构成的轴心,是反对美国中东霸权的一座堡垒和重要平台,大马士革和德黑兰是这一轴心的两个神经中枢,美国等早欲除之而后快。随着西亚北非动荡愈演愈烈,美英等西方国家在叙、伊问题上更是变得越来越冲动。在西方看来,只要拿下叙利亚,伊朗这块多米诺骨牌也就随之倒下。面对西方国家咄咄逼人的攻势,“唇亡齿寒”的道理使得伊朗和叙利亚在利益攸关的关键时刻都进一步意识到加强和提升这种特殊战略关系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这也就决定了,西方对叙利亚和伊朗可能的武力干预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要想通过军事打击的方式推翻叙伊同盟,使两国发生政权更迭,更是难乎其难。[24] 总之,在叙利亚危机问题上,各大国站在不同的立场采取了不同的政策,但是随着事态的不断发展与演进,各大国的政策也在不断的调整与改变。到目前为止在叙利亚上形成了两大对立阵营:美国、欧盟和大部分阿拉伯国家支持叙利亚反对派,极力推动叙利亚政权更迭;而俄罗斯、伊朗则支持叙利亚巴沙尔政权,中国反对外国干涉叙利亚内政、推动叙利亚危机和平解决。因此,叙利亚危机的最终结局取决于两大阵营力量角逐和博弈。

从国际战略看,叙利亚问题已不再是单纯的、局部性的;边缘危机现已蔓延到了核心,成为弱化欧洲内部关系、影响大西洋两岸合作、甚至牵动欧亚大陆地缘格局变化的大问题。

解决叙利亚问题的最好方式绝不是战争和暴力,各国应在国际法框架内,切实遵守联合国在和平解决叙利亚问题上的决议,切实尊重叙利亚的独立、主权和领土完整,通过政治磋商、在国际社会的斡旋下努力和平解决。

参考文献:

[1]方金英: 《叙利亚内战的根源及其前景》,载于《国际现代关系》,2013年第6期。

[2]Glenn E.Robison,“Syria’s

Long

Civic

War”,Current History,December 2012.[3]Glenn E.Robison, “Syria’s Long Civic War”, Current History, December 2012.[4]“Hamas” ,April 11,2011,http://.il/malam-multimedia/English/eng-n/html/hamas-e141-a.htmOver-view.[5]Thomas L.Friedman, “Without Water, Revolution” 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 May 20,2013.[6]Halil M.Karaveli, “The Unhelpful Ally”, 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 February 28, 2013 [7]李国富: 《大国博弈下的叙利亚局势》,载于《求是》,2012年15期 [8]陆忠伟:《从世界森林看叙利亚这棵树》,载于《人民政协报》,2015年12月18日,第008版

[9]韩玉: 《叙利亚问题背后各主要国家因素分析》,载于《赤子》,2014年14期

[10]高贺: 《大国角逐与叙利亚危机探析》,中国知网,2013年5月 [11]Micael R.Gordon and Sebnem Arsu, “U.S.Doubles Its Aid to Syria”, 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 , April 22,2013

[12]焦翔:《叙利亚舞台上的大国面孔》,载于《今日中国:中文版》 2013年10月

[13]杨政:《俄罗斯缘何力挺叙利亚》[N].光明日报,2012年2月4日,第008版

[14]亚历山大.赫拉姆奇辛: 《俄专家解密叙利亚局势表现异常的背后动因》,http://ezhong.ru/articles/2012/07/04/15372.html20 [15]杨彬:《论俄罗斯介入叙利亚危机的政策》,中国知网,2013年 [16]王建: 《叙利亚危机元和难以平息?》,载《西亚非洲》,2013 年 5 月

[17]《阿盟部长级理事会非例行会议有关叙利亚局势的公告》(阿文),阿盟官网,2011 年 8 月 27 日

http:///wps/wcm/connect/9768a100481e026d91c3952613c43673/bayan+syria+27_8_2011。

[18]《阿盟部长级理事会就叙利亚局势发展第 152 号公告》(阿文)阿盟官网,2011 年 9 月 12 日,/wps/portal/las_ar/inner/!ut/p/c5/vZLNcoJAE [19]《关于叙利亚局势的阿拉伯部长级委员会声明》(阿文),阿盟官网,2011 年 12 月 3 日,http:///wps/wcm/connect/4acebd80494be721a4d9ed7abaae88c3/BAYAN+DOHA+3-12-2011.pdf?MOD=AJPERES。

[20]陈娟:《阿盟介入叙利亚危机的影响分析》,载《阿拉伯世界研究》,2015年3月第2期

[21]高贺: 《大国角逐与叙利亚危机探析》,中国知网,2013年5月 [22]余国庆:《叙利亚为什么成了大国角力场》,载于《人民日报》,2013年9月9日,第023版

篇3:叙利亚危机背景资料

8月26日,美国国务卿克里发表讲话,不仅言之凿凿,确信格胡大地区的确发生了化武袭击,更直接将责任归咎于巴沙尔当局,称其责任“不可推卸”,并表示“正研究”“不排除”军事干预可能性。克里和白宫发言人杰伊·卡尼还指责大马士革当局阻挠联合国核查,企图通过轰炸“毁灭证据”,称“对化武攻击作出反应符合国际社会利益”。在此前后,英国外相黑格、法国外长法比尤斯不断放出强硬言论,称“国际社会有责任作出反应”,这两国高层人士和土耳其甚至多次施放“没有安理会授权也能干”的信号。

那么,此番化武危机,当事各方的台词和潜台词都是怎样的?

巴沙尔当局自8月21日起就始终否认发动“化武”袭击,否认和化武袭击有关,并采取了同意联合国化武调查特派团进入现场调查(此前一直阻挠),和反指反对派应对化武袭击负责等姿态,其目的,当然是避免给外国军事干预找到口实。自二季度以来,政府军在国内各地战事中已渐占上风,巴沙尔显然不想因化武危机而前功尽弃。不过事发地格胡大在反政府武装控制区,且附近战线犬牙交错,且冲突双方对前线武装团体的控制力都不强,“同意调查”因莫名其妙、但绝对在意料中的“冷枪事件”而暂停,实际上变得毫无意义,客观上给人一种“调查可以,但等证据毁灭后”的感觉,而对反对派的指控就和反对派对政府方的指控一样,属于“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的“合理想象”。有消息称,叙利亚政府军及其支持者已在为迎接可能到来的空袭做准备,很显然,就连他们自己,也对本方台词、潜台词的说服力大表怀疑。

反对派、尤其亲西方反对派“全国联盟”,是此次危机中最活跃的消息源。五花八门的死亡数字和不断涌现的视频,都来自亲反对派的组织、地盘,而近日莫衷一是、真伪难辨的各种“猛料”,如“反对派和欧美盟国在土耳其(还有约旦、卡塔尔)开会讨论军事行动细节”、“袭击将最迟在29日开始”等,大多经过其经手“中转”。今年二季度以来,反对派在战事上渐趋不利,近来更因和“圣战者”、库尔德人间的内而困扰不已,借化武事件大做文章,进可“借师助剿”,重燃借助外国军事干预夺取叙利亚政权,并排挤“圣战者”等干扰势力的希望,退也可缓解政府军在军事上的压力。正因如此,反对派渠道的台词虽多,其潜台词却未必是事件真正的脉络,而往往只是其希望的发展脉络和方向。

美国的台词和潜台词最为耐人寻味。

一方面,克里和卡尼在证据并不充分时便直接指责巴沙尔当局,其做派直追今年6月针对叙利亚政府的化武责任指控,甚至令许多人联想到当年针对萨达姆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指证;但另一方面,尽管小道消息满天飞,克里也好,卡尼也罢,都拒绝拿出确切时间表,且没正式谈及军事打击,更努力避免提及奥巴马去年独创的“红线”说。实际上,一些被媒体反复解读的台词,如国防部长哈格尔23日称“正在做军事准备”、奥巴马叙利亚局势“触及美国核心利益”、“使用化学武器者必须追究责任”等,并未逾越自去年底以来,美国在叙利亚问题上的基调“剧本”(去年底哈格尔就说过“正在做军事准备”的话,指针对叙利亚化武仓库的各种军事干预方案),且美国官方仍在继续要求联合国“加紧展开调查”,本身也表明,在干预问题上美国仍在犹豫不决。

事实上奥巴马对于军事卷入叙利亚内战一直心不甘、情不愿,叙利亚局势复杂,反对派鱼龙混杂,加上阿富汗战争并未完全结束,美国既不愿多耗兵力、财力,又不想再次扶植一个未来的敌人,强硬姿态更多是摆给国会和国内外的批评者,尤其是讽刺奥巴马“猴皮筋红线”的批评者看的。或者换言之,长期以来,奥巴马一直努力寻找“不武装干预”的借口,而非如某些人所想象的,在寻找武装干预的借口。只不过此次事态严重,要找到这样一个合适、得体、不丢分的借口,恐怕会很难。

英、法两国国内麻烦缠身,急欲在海外搞出“大动作”转移公众注意力,在叙利亚“搭顺风车”来一次代价轻微、宣传价值巨大的“替天行道”,自然再好不过。不过两国调门虽高,动作却比犹豫不决的美国更小,很显然,铿锵台词背后的潜台词,是只当配角,不当主角,其高调的真正目的,是逼美国“挑头”,自己好借力打力。

土耳其、卡塔尔是叙反对派真正的热心支持者,他们当然希望借此宣判巴沙尔的“政治死刑”,因此危机发生后前者是唯一公开提及“红线”并高呼“没授权也要打”的,而后者则若隐若现地充当驾轻就熟的“导向性信息中继站”角色。但土耳其埃尔多安政府国内政治危机并未结束,且政府和军方相互猜疑,而卡塔尔自君权更迭后也已有心无力,“海合会”大盟主沙特在“阿拉伯之春”中的立场越来越保守低调,这两个国家的台词,同样是想把美国推上第一线。

篇4:亲历叙利亚危机

被仇恨和硝烟遮蔽的天国

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自古被称为“天国里的城市”。这座古老而静谧的城市,充满着远古神秘的气息,随处可见东西方文明的遗迹。透过清真寺高高的宣礼塔撒下的晨曦,四季饭店前草坪上嬉戏打闹的阿拉伯孩童,车水马龙、各色建筑林立的街巷,傍晚时分回旋在城市上空苍凉浑厚的祈祷声……如果不是被周围不时传来的枪炮爆炸声所打断,这里真是梦幻般的景致。2012年5月14日我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执行联合国维和任务时,叙利亚已深陷内战危机。

2011年3月,“阿拉伯之春”蔓延至叙利亚。发生在叙南部城市德拉的一起“小学生涂鸦”事件最终演变为政府与民众间的大规模流血冲突,点燃叙利亚危机。之后,叙国内暴力冲突不断升级,局势持续恶化。2012年7月15日,国际红十字会宣布叙利亚陷入内战。根据联合国人权高专办数据显示,截至2012年11月30日,已有至少6万人在叙利亚冲突中死亡,超过50万人流离失所,沦为难民。

联合国历史上最“短命”的维和行动

2012年2月23日,联合国前任秘书长科菲·安南临危受命,被联合国和阿盟任命为叙利亚问题联合特使,他提出六点和平建议,谋求政治解决叙利亚危机。在安南的斡旋下,政府军与反对派武装于4月12日起实现停火。4月29日,根据安理会2043号决议,联合国叙利亚监督团成立,开始在叙利亚全境执行监督停火任务。

近300名来自世界各国的观察员,背负着叙利亚人民和国际社会对政治解决叙利亚危机的最后一线希望,壮烈出征,冒着生命危险在战火中顽强守望着那一丝越来越微弱的和平之光。

4月12日达成所谓停火后,仅仅只经历了几天极为短暂的缓和,有关各方违反停火的事件便层出不穷,武装冲突再次升级,针对观察员巡逻车队的枪击、爆炸、武力扣押等事件也日益增多。6月15日,监督团被迫暂停一切行动。7月20日,基于叙利亚国内愈演愈烈的暴力冲突和严峻的安全形势,联合国决定将联叙监督团人员规模由300人减至150人。8月19日,由于安理会为联叙监督团延期所设立的两个前提——停止使用重武器、减少暴力冲突没有得到实现,叙利亚局势已无法保证监督团成员人身安全,联叙监督团任期结束不再延期。

2012年8月23日清晨,我们最后一批撤离叙利亚的观察员向黎巴嫩进发,转道贝鲁特回国。我乘坐的防弹车穿越叙黎边界,车窗外叙利亚一侧的景色越来越遥远,我的心里百感交集:既为安全撤离感到庆幸,也为自己不畏艰险、坚持战斗至最后一刻而自豪,更为身后逐渐远去的那片土地上仍然在承受着战火煎熬的人们感到遗憾和痛心。

从设立到不得不撤离,联叙监督团只坚持了短短四个月,是1948年联合国首次开展维和行动至今,最“短命”的一次任务。联叙监督团被迫撤离叙利亚的根本原因在于叙冲突各方矛盾难以调和,不具备维和基本条件。4月12日达成的形式上的停火,根本没有得到冲突各方实质性的执行,联叙监督团从设立之初,就陷入无停战可供监督、无和平可供维持的窘境。美英法等西方国家和沙特、卡塔尔等阿盟国家偏袒反对派,从未真心支持、配合安南的斡旋努力,是导致联叙监督团无功而返的另一重要因素。安南六点和平建议以承认叙现政府合法性为前提,但西方国家不顾中俄反对,始终坚持巴沙尔·阿萨德必须下台的立场,强行推动叙政权更迭,这让在六点和平建议框架下执行维和任务的监督团付出的一切努力注定徒劳无功。

其间,5月29日,安南赴大马士革进行外交斡旋,接见了监督团成员并发表了演讲。尽管在同一天西方集体驱逐了叙利亚外交官,但那时的安南,风趣幽默,笑容可掬,演讲完毕后还和每个人亲切握手。在看到我左臂上的五星红旗时,他用中文对我说:“你好!”而7月9日安南再次来到大马士革时,却是神情疲惫,表情凝重,只对我们简单说了几句便赶往伊朗。8月2日,在为叙利亚危机斡旋五个多月之后,安南在日内瓦的记者会上黯然宣布辞职,六点和平建议宣告失败。

危机四伏——遭遇汽车炸弹恐怖袭击

从进入叙利亚的那一刻起,每一名观察员就开始面临死神的考验。外出巡逻的车队几乎每天遭到枪击或爆炸袭击,防弹车被打得面目全非;巡逻队员多次被武装分子强行扣押,饱受恐吓与精神折磨;观察员下榻的酒店屡遭爆炸袭击,为了安全,很多时候大家只能睡在酒店过道里;有时,周围那曾在《一千零一夜》里读到过的美景让人暂时忘却现实,但随即传来的剧烈爆炸声又让思绪迅速回到这危机四伏的战场;夜晚,在经历了一整天高强度的工作后,刚伴随着零星的枪声入眠,很快又被那惊雷般的隆隆炮击声惊醒。

潜入政府控制腹地的小股武装分子与政府军展开的巷战和无可预判的汽车炸弹恐怖袭击,对我们人身安全构成的威胁最大,也让我们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激烈的枪战有时就发生在附近几百米开外,甚至是酒店楼前的马路上,爆豆般的枪声强烈刺激着耳膜,空气中也弥漫着硝烟的味道。6月中旬的一个清晨,当我和同事驱车来到司令部下榻的大马玫瑰酒店前的检查哨时,往日冷清的路口塞满了车和人,场面混乱,我们在被告知发现疑似汽车炸弹后,几个人一路狂奔绕道地下车库冲进酒店。事后得知,极端分子在一位政府官员的车底下安装了几十斤高能炸药,那辆车当时离我们只有十几米远。一个多小时后,汽车炸弹被专家顺利拆除,没有引爆。

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只相差了30余米的距离和15分钟的时间。2012年8月15日,四枚事先安放在油罐车下的简易爆炸装置在我们下榻酒店的门厅对面被引爆,当时我在大厅里送别即将回国的几名外军观察员。爆炸发生的瞬间,我正低头查看一件行李。巨大的轰鸣和地面强烈的颤动传来时,我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一个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热浪迎面扑来……那瞬间的画面至今仍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我们离爆炸点仅有约30米,幸亏有围墙和门厅的阻隔。两名比我更靠近门厅的本地保安,当场倒地不起。爆炸发生在上午8点04分,按计划送归国观察员去机场的车队应该在8点整抵达酒店门前,8点04分我们应该正在酒店门厅外送行战友,那天由于交通堵塞车队迟到15分钟,正是这15分钟挽救了大家的生命。

爆炸发生后,场面一片混乱。为防止第二波恐怖袭击,上级要求所有人员迅速集中至地下室。我当时顾不得害怕,猛地做了几次深呼吸,待情绪稍有缓和后,立即投入协调工作。午饭时,我在网络上给家人留言,没有提及自己离爆炸是那么的近。留言是担心稍后家人在电视上看到此次爆炸的新闻后着急,没有提及具体情况,是怕家人为我担更多的心。

我眼中的叙利亚与西方媒体渲染下的叙利亚

反对派在西方和沙特、卡塔尔等阿盟国家的支持下与政府军在地面展开激战的同时,另一场战争也在传统媒介与数字空间上悄然打响。与至今胜负难料的地面战局相比,叙利亚巴沙尔政权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在这场西方媒体主导的舆论战中惨败。

CNN、BBC、法新社等西方主流媒体对叙利亚危机的报道,呈现出截然相反的两种倾向。一方面,利用一切机会抹黑、唱衰巴沙尔政府,刻意渲染局势、扭曲事实,甚至不惜发布虚假信息;另一方面,在不利于反对派的问题上则选择性“失明”,不作报道或草草带过。经常与西方“对着干”的半岛电视台,这次也与西方媒体的口径出奇一致,对巴沙尔政府实施铺天盖地的“舆论轰炸”。

2012年5月25日,叙中部霍姆斯省发生震惊世界的“胡拉惨案”,108名平民被武装分子屠杀,其中包括49名儿童。在真相尚未揭晓、前往调查的联叙监督团尚无定论时,西方媒体就已将罪责归咎于叙政府,并强烈呼吁国际社会制裁巴沙尔政权。BBC更是使用一张事后被证明是意大利摄影师迪拉罗2003年拍摄的伊拉克人尸体的照片来“证明”叙利亚胡拉镇屠杀的惨状。

同样是恐怖袭击,2012年7月18日,在安理会即将就涉叙利亚决议草案表决前数小时,叙利亚国家安全机构大楼遭炸弹袭击,叙正副防长当场身亡,多名高官受伤。对此BBC却是这样评论的:如此保安严密的目标遭到炸弹攻击,充分显示叙利亚政府保卫其成员的能力已经减弱,叙政府的治安能力值得怀疑。

中俄反对外部势力强行推动叙利亚政权更迭,主张政治解决叙利亚问题,携手三次否决西方向安理会提交的制裁叙利亚政府的草案。西方媒体将此举描述为导致“叙利亚动荡的重要原因”,声称“只有俄中才能阻止叙利亚大屠杀”,并大肆宣扬“叙利亚人民涌上街头示威,强烈谴责俄中否决制裁案”,但对支持政府的叙利亚民众同样走上街头游行,表达对俄中的感谢却闭口不谈。在叙利亚执行任务期间,我曾不止一次在街头遇见向我表达感谢中国政府否决制裁叙利亚草案的普通民众。

在西方媒体的渲染下,叙利亚俨然已经成为平民的屠杀场,民众无人支持巴沙尔,现政权已穷途末路。实际上我们看到的是,在叙利亚大部分地区,生活依旧正常,民众并没有特别的慌乱。物价波动不大,叙利亚磅和美元的兑换率始终稳定在68比1,基本生活物资供应充足,没有出现大范围断电断水。通信顺畅,网络稳定,即使在交战最为激烈的霍姆斯、哈马、德尔祖尔和阿勒颇,依然能使用手机、电子邮件与前线观察员联络,仅有的几次手机不通,是因为恰逢叙利亚学生考试,电信公司为此切断了信号。

最令我意外的是,每次去下榻酒店附近的饭店进餐时,厅里大尺寸液晶电视上始终在播放半岛电视台的新闻节目,周围用餐的叙利亚人平静、镇定,与屏幕里正在大肆渲染叙利亚危机、猛烈抨击巴沙尔政府的画面形成鲜明对比。

叙利亚的明天何去何从

自2011年3月危机爆发以来,叙利亚动乱已经持续近两年。由于有“利比亚模式”在先,所以得到西方势力以及土耳其、沙特、卡塔尔等国大力扶持的叙利亚反对派一度被外界看好,夺权呼声高涨。但事实证明,叙利亚并没有成为也不会成为第二个利比亚。一直对叙利亚局势持乐观态度的法国,日前就发出了巴沙尔倒台“仍然遥远”的悲观论调。

阿萨德家族所代表的阿拉维派,虽然数量仅占叙利亚全国人口比重的12%,但是军队根基深厚,部队对政府忠诚度很高。政府麾下的30万军队,尽管在冲突中损耗巨大,但并未伤及元气。从目前的战场态势来看,双方在霍姆斯、伊德利卜、德尔祖尔、阿勒颇等地陷入胶着,反对派虽然占领大马士革周边一些区域,但始终未能进入大马士革核心区域,这与半年前联叙监督团尚未撤出叙利亚时的情况基本一致。

在政府阵营中,除统治阶层阿拉维派外,包括逊尼派精英阶层在内的社会中上层人士以及基督徒、克鲁兹人等少数族群,其经济自由、宗教自由得到了来自巴沙尔政府的保护,因此他们始终坚定地支持现政府;而很多习惯了巴沙尔政权世俗化统治的叙利亚民众,虽然对当局有诸多不满,但他们更担心以逊尼派为主的反对派上台后,其原教旨主义倾向会危及叙利亚目前相对宽松和多元的社会生活。这些民众虽然不支持政府,但也不反对现政权。巴沙尔政权在国内外层层重压下,能够支撑到现在,与其国内支持率并不像外界分析的那么低有着直接的联系。

反对派尽管在2011年11月由美国牵头进行了重组,最新成立的领导机构“全国联盟”得到西方的普遍承认,但其内部分裂严重、各自为战的局面并未好转。

反对派在冲突中屡次严重侵犯人权的事实近期不断被曝光,令西方颇感尴尬,而伊斯兰极端势力不断向叙利亚反对派渗透,不停制造暴力血腥事件,则让西方忧心忡忡。

笔者认为,叙利亚危机发展至今,要么以西方国家直接介入,武力推翻巴沙尔政权为终结;要么在国际社会监督下,各方通过政治谈判逐步实现和解。否则就将是无休无止的内战。

西方国家如果选择武力干涉叙利亚危机,不仅要付出远远高于“利比亚模式”的成本,还要承担巨大的风险。叙利亚被称为“小国中的大国”,其地缘重要性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叙利亚危机不仅与伊朗问题、巴以冲突、阿拉伯民族主义、泛伊斯兰主义等密切关联,而且如果尚能控制局势的巴沙尔政权轰然倒塌,叙内部种族矛盾、恐怖主义、安全问题等行将外溢,极有可能将中东再次拖入战乱。上述问题,也是西方迟迟不敢武力干涉叙危机的根本原因。

如果选择政治解决叙利亚危机,那就需要国际社会付出更大努力,尽量公正地对叙利亚局势进行干涉,鼓励叙利亚各方依靠自身力量,通过谈判,达成新的政治安排。尤其是美英法等西方国家,必须放弃偏袒反对派、强行推动叙政权更迭的立场,将叙利亚问题交由叙利亚人民自己解决。

篇5:澳大利亚:赴澳留学资料准备

根据不同国家的申请人和申请不同的课程,学生签证的申请资料会有不同的要求。我们将根据申请者不同的情况给您明确的指导。以下是澳洲留学需要准备的基本材料:

1.申请人的个人资料证明:护照,出生公证等;

2.申请人的学历资料证明:学历/学位公证,成绩单等:

3.申请人(父母/配偶/担保人)的经济能力证明:银行存款证明,收入证明等;

4.申请人的工作经历证明:单位证明,经历公证等;

5.申请人的英语能力证明:IELTS成绩;

6.申请人的体检合格证明:指定医院的体检报告;

7.申请人的学习计划书:学习的目的,选择澳洲的原因,学习的具体计划和毕业后的打算等;

8.申请人的护照照片:10张。

赴澳留学的申请程序:

我们将为您提供赴澳留学申请咨询服务,包括学校的介绍和联系,签证的申请准备以及学生赴澳后的生活安排。

以下是申请赴澳留学的基本步骤:

联系学校选择科系和学校,明确入学要求,学费,课程内容,修业年限和就学日期;向学校申请入学;取得同意入学通知书(LETTER OF OFFER)。

篇6:澳大利亚个人旅游签证所需资料

(2011年04月版)

澳大利亚使馆地址:北京市东直门外大街21号

 签证领区划分:

北京领区:北京、河北、天津(北京使馆只能直接受理这三个城市的个签,其他除上海和广州领区签发的护照,需在北京大使馆购买签证费之后,递到上海领事馆申请)

上海领区:除北京和广州以外的其他地区

广州领区:广东,广西,贵州,海南,云南,湖南,福建

注意:

1、外领区签发护照的客人,在北京领区工作并持有北京领区暂住证原件,可以在北京

申请签证

2、外领区签发护照的客人,在上海领区工作并持有上海暂住证原件,可以在上海

申请签证

 受理时间

受理时间通常为北京8个工作日,上海领事馆需要2周,我社可代理递交申请,使馆保留面试权利签证处窗口对外开放时间为:周一至周五9:00-12:00为使馆办公时间,节假日除外。

 贴示

1、如在澳大利有直系亲属,请提供该亲属的护照首页,有效签证页复印件以及联系方式(家庭住址,手机或固定电话;工作单位名称或学校名、地址,电话)

2、如果申请人之前递交过澳洲或新西兰申请,不论申请结果如何,请如实填写(申请时间,类别,是否被获准签证)

3、如申请者有拒签史,请提供申请者被拒签的理由陈述书(包括申请者认为被拒签的理由,时间及国家等详细材料,本人亲笔签名)或者使馆出具的拒签信4、18周岁以下的儿童必须提供该儿童的出生公证书或出生证复印件。如有父母一方不同行,则不同行方的父母必须提供委托公证书,身份证复印件及联系地址和电话

 特别提示

1、曾被任何国家拒签过的客人,请提供拒签说明,此说明可以是使馆的拒签信,也可以是申请人

本人写的说明,中英文均可

2、使馆有权在受理签证时抽取申请人到使馆面试,或要求申请人回后到使馆面试销签

3、使馆对户口本上身份为农民的申请人审查较为严格,拒签率高

澳大利亚个人旅游签证所需资料――学生

澳大利亚个人旅游签证所需资料――无业人员或家庭主妇

澳大利亚新西兰旅游签证个人资料表

兰签证。请如实、详细、认真填写。我公司无最终决定签发签证的权力。

本人保证:

以上各项填写均为真实情况!如有不实之处,本人将承担由此而产生的一切后果。

上一篇:传统印刷企业引进数字技术挑战!下一篇:绿生命的永恒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