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碾子散文随笔

2024-04-18

石碾子散文随笔(精选5篇)

篇1:石碾子散文随笔

石碾子散文随笔

直到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石碾子仍在我们这儿农村中广泛地使用着。

我小的时候,村里的石碾子几乎天天闲不着:有时村里人把一些凿成小块的豆饼碾压碎喂猪;有时把一些玉米碾压成面或是玉米馇子,用于人吃;有时把加了水的高粱碾压脱了皮后,用簸箕把高粱糠簸净就成高粱米了。用石碾子、碾压成的高粱米煮的饭红红的,不像现在的高梁米煮的饭那样白,因那时粮食紧张,人们舍不得把高粱碾得那么细,怕浪费粮食。

村里的石碾子最忙,让我记忆最深刻的是每年的青苞米刚定浆时,一到这个季节,村里多数人家开始缺粮吃了,村民们就只好把家自留地里刚定浆的青苞米弄下来,用石碾子压碎做成饼子吃。

村民们在石碾子边上摆放着一排排盛着青苞米粒的盆,排着号等着用石碾子压青苞米。因是刚定浆的青苞米,有的甚至还没定浆呢,所以用碾子一压就迸得整个碾子、碾盘上到处是青苞米浆。因青苞米粒上的那层厚厚的青皮是很难压碎的,人们就只好把整个青苞米粒压碎了,压成的`青苞米面能粘到一起就行了。

如看到老人或是半大的孩子,推碾子费力时,边上排号等着的村民就会主动热情的上前帮推碾子。要是知道谁家就等着这青苞米面吃晚饭呢,可已经到了做晚饭时间却没能排到号,这时排在前边的,就会非常同情地推让着急等着吃的人家先碾压。

看到这样的场面既叫人感动又让人心酸。村民们推着沉重的石碾子,艰难的一圈又一圈的向前推着、推着!脸上的汗水一滴滴地流淌着!朴实、勤劳的乡亲们,他们不知要把那样沉重的石碾子,那样沉重的年代推到何年何月!

时代终于翻开了新的一页!如今村里的石碾子,早已经被遗忘在了村角落里。现在有的小年轻人甚至不知道石碾子是干啥用的,更不知道石碾子在那样的年月里,帮助村里人度过了怎样的日子。

但从那时过来的人,每当看到石碾子或是每当想起石碾子在那个年月“吱妞、吱妞”的叫声时,心里就会生有几多的感伤,几多难忘的情怀……

篇2:石碾子散文随笔

不知转了多少圈,我的额头已沁满汗水,只见那麦子由颗粒状,慢慢的变成了饼状,继而又变成了絮状,把絮状再碾碎一些,就成了我们的另一种吃食。拿来放到水里煮一煮,甘甜馨香,解渴祛乏。

石碾子不仅用来碾麦子,还可碾黄豆、花椒,甚至还有辣椒。如果碰巧碾过辣椒,后来的人则骂骂咧咧的抱怨前面那个没良心的。

那时几乎整个村子都会光顾石碾子,人多的时候还得排队,如果轮到的人不在场,就会有人上前抢占名额,其他人则乐呵呵的笑骂没道德,并不去阻止ta。

拉碾子是个体力活,更是个耐心活。孩子们的玩心重,一般几圈下来,便按耐不住,开始唐僧念经似的问好了没,好了没,好了没……严厉一些的家长,会不时的训斥两句。有的孩子偷懒厉害,索性中途跑开,看大人拿着棍子追,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如果碰巧遇上村里那几个美妙少女,石碾子更是一道不容错过的风景线。拉碾子出汗了,她们会褪去外套,露出婀娜的身姿,连我都要多看上几眼。

这时平日里不光顾的那些人,都来石碾子旁凑热闹,年轻一些的甚至还吹起口哨,逗得那几个少女掩面而笑。年纪大一些的说着酸溜溜的话,催促年轻的快些走开。

石碾子旁是一处干净的院落,院子里种了三棵杨树,一棵槐树,紧挨着正房和偏房的门廊下,是一些月季、夜来香、蝎子草、牵牛花,还有芭蕉,剩下的是些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俨然成了一个小小的花园,这个院子的主人就是杨奶奶。

听说杨奶奶出身地主家庭,后来家族被批斗,便没落了,再后来她嫁给了杨爷爷。杨爷爷是村子里出名的老实人,而且家庭成分是贫农。杨奶奶就这样过了大半辈子,把一个贫农的家庭打理的井井有条,度过了上个世纪最苦难的时期。

杨奶奶是个热心肠的老太太,每天她都会准备一壶热水,几只干净的茶碗,放在大门口的石凳上,专供磨碾子的人解渴。偶尔她也会为孩子们准备糖果,磨碾子用的木棍也是杨奶奶备下的,就放在大门口固定的位置上。

不知从何时起,总能看到一条大黄狗,在石碾子旁边徘徊,有时它躺在磨盘上,有时会卧在磨盘下。我每次都要拿着棍子,很严肃的赶它,但是它走不远,没人的时候,它还会回到磨盘上。

后来村子里有了面粉厂,还顺带帮村民磨面,便少有人用石碾子了。石碾子失去了往日的热闹光景,只有那条黄狗陪着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呆在那里。

篇3:碾子散文

历史铭刻太多的过往,岁月留下太多的沧桑,深深的碾子沟,光滑的碾盘,记录下无数劳动人民辛勤的汗水,让我们把碾子再一次记起,把劳动人民的光辉牢牢铭记。

――题记

前几日,我陪爱人去苍山看病,在医院的门旁看见一个老大娘正独自吃力地推着碾子碾压小麦。我忙跑过去,一边给老大娘搭讪,一边用手帮着推起了碾子。我问老大娘为什么不用机器?她说:“弄得少,不值当的,再说用机器压出来的麦仁不好喝。”我说是吗?她说:“是的,不信我给你带些尝尝。”我忙说不要的大娘,家里有。她说:“你家里的`不如咱用碾子压出来的香,再说咱自己的麦子,吃着放心。”就这样我们一边聊着天,一边来来回回地推动着碾盘。一会功夫碾子沟里的麦仁就碾好了。老大娘把碾好的麦仁清扫到盆里,再重新放上麦粒,新的一轮碾压就又开始了。我用力去推碾子,想尽可能地让老大娘少用些力。不一会儿,我的额头就沁出了汗珠。老大娘忙说:“您哥,你没有干惯,累了吧,快点歇会吧。”我说不累,没事的,出点汗也挺好的,又继续推碾子。

我和老大娘一边推碾子,一边唠着家常,从过去聊到现在,从夏粮聊到秋收,从儿娶女嫁聊到孝顺父母……看着对面的这位老大娘,我的内心不免想起了小时候我和娘一起推碾子的情形。农村过去主要用碾子来压谷物,我们偌大的一个村子里只有四个碾子且分布在村子的不同角落。记得当时用碾子的人多,娘总会让我先拿着笤帚和簸箕去挨号排队,等快到我们家的时候,我就飞快地跑回家叫娘来压碾。娘推碾子的时候,我也会在娘的对面用尽全力的去推那看上去比现在大许多的碾盘。每次娘总会心疼地说,去玩吧,别累着了,累着了长不了大个子。我总会傻傻地问娘:长大个子干嘛?娘说等你长大个子就可以帮娘干活了。我会骄傲地挺起胸脯说道:我一定会长成大个子的。然后一溜烟跑别处玩耍去了,留下娘一个人在那里推碾子,可娘从来不叫苦也不叫累。

如今的我早已成人,也为人夫为人父,可娘已经老了,头发花白,腰也不堪岁月的重负弯曲了,脸上满是皱纹,再也没了往日的容颜。可她仍然在乡下默默地劳作着,心里还时刻挂念着我们。作为儿子真是万分的惭愧,儿子个子大了,却仍不能替娘干更多的农活,甚至不能时常去看望娘。想到这里,我的泪珠在眼圈里滚动,忙转过脸,任泪水流淌。然后装作擦汗,用衣襟拭去泪痕。这时老大娘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说:“想你娘了?”我点点头。“想娘了正常,娘也想你,有空就常回去看看吧。”我又点了点头,是老久没有回家了,该回去看看娘了,我今天就回家。

就这样聊着天,老大娘的麦仁也全部碾压好了。我要走,老大娘不乐意了,非要让我带上刚刚碾好的麦仁。我拗不过她,只得答应带些回去。老大娘用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不停地一捧一捧地给我往袋子里装,我实在不忍心要,连声说着够了够了,可老大娘感觉还是少。最后我只好拿着装麦仁的袋子飞一般跑开,一边跑一边说谢谢您了,已经很多了。

当我给老大娘挥手再见的时候,看到她老人家的手里还捧着满满的麦仁在那里站着。这让我不由地想起了娘在我每次回家时给我带家里农产品的时候也总是这样,生怕带少了,装了又装。哎,真可谓可怜天下父母心!真心地祝愿这位大娘和天底下所有的母亲健康长寿!

篇4:碾子石磨老水井散文

在我记忆的深处,故乡,除了那浓郁淳朴暖心热肺的乡情和火辣辣的民俗之外,也确实还有着许许多多十分独特的,不可复制的美好印记。那就是我儿时故乡的石头碾子,石磨和露天的老水井。这些亲切的印记哦,曾繁衍出了粘稠粘稠家乡的父老情深。如今,却也只仅属于我,或象我这一代,在乡村山沟沟长大的人们,心目中最童贞的记忆和无邪深处的回忆与念想喽。这些曾经几乎孵化和繁衍了中国乡村民俗民风的老古朴,现在都已经被方便快捷,简单实用的电气化所取代啦。那曾经咕噜噜,吱嘎嘎,地碾压和盘转着饱食暖衣梦想的音韵哦,当然还有那吱吱扭扭,辘轳摇水最为古老的抑扬顿挫平平仄仄的声律。这些声律啊,灌穿了我整个不识愁滋味童年的乐趣。不能再生,也不可以复原的。

我的故乡就座落在一处十分偏僻的穷乡僻壤之间,小山村稀稀拉拉成着长方形状,大体分为村东,村中和村西。家家户户算起来,也不过就是三十几户人家。村东大都是李姓,村西大都是曹姓,只是村中三三两两地住着涂,白,徐三个杂姓。而村子里的那三个石头碾子,三个石磨和三眼露天水井,也就自然分别坐落在村东,村西和村子的中间三个很显眼的地方,正是这“接二连三”着的石碾,石磨和露天老水井的所在。而这三处碾子,石磨和老水井,它们分别都是碾子在西,石磨和水井在东,相互对应着的。我就曾对这样的布局,好奇地问过父母,我也由此而似是而非地知道了:“东边碾子,西边磨,一口水井靠磨座”的这几句朗朗上口的民俗谚语”。说是似是而非,那是因为我至今都不知道这种布局的具体原因所在。那石碾子,石磨的滚动和簌簌碾压与摩擦的声音,仿佛就是希望与期望在岁月和时光之上欢腾的声音,活脱脱地把“民以食为天”这一最古朴的音韵,吟咏得真真切切和生生不息,这就是我儿时故乡的乡土风情和大体格局。

每年到了颗粒归仓的秋后,那石碾子就会在厚厚的,圆圆的碾盘上,伴着人们养家糊口开怀的笑声,吱吱咯咯和咕噜咕噜地在高粱和稻谷的穗上滚动个不停。有时甚至会披星戴月地滚动着,男男女女嘻嘻哈哈笑语声也自然也会是浮荡在秋韵里,整个小山村都仿佛都洋溢着“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兴奋和喜悦之中。此时的石碾子,是一年里最为抢手的。每家各户都会争先恐后地抢占使用权,尽管如此,父老乡亲们却自觉地遵守着一个约定俗成的老惯例,好习惯。那就是相互彼此之间,都会自觉地坚守者“先来后到”这一传统习俗。谁也不强词夺理地去争,谁也不去无事生非地去夺对石碾子使用权。那时的人们,以谁家先把秋粮运到碾子前为绝对优先使用权。或是谁家先将一根儿高粱或玉米的秸秆放在碾子上,作为优先使用权的凭证。这种事情,我就曾在父母的授意下做过很多次。有时,人们就仅凭一句:“你家碾压完了,就是我家碾压啦”,这一句凭口无据口口相承着,人们都会自觉地对碾子的使用顺序以此类推有序地进行着,绝对不会有人以各种借口去加塞儿的。现在想想,那时的人们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自觉性却都时很高的啊,谁也没有破例过。

我家就住在村子的最东头,距离碾子,石磨,水井也不过几十步远。每年秋收时节,我们家也会随着石碾子的声音响起,渐渐开始热闹起来啦。一是我家离碾子很近,二是我家在那年月里,唯独有“戏匣子”的家庭,本村的叔叔婶婶,大爷二奶们,就会纷纷将一年的收成,肩挑背扛地搬运到这石碾子周围后,按着事先谁家先占有使用权的惯例,到我家里来收听戏匣子里的播音和说天谈地的,借此等待着他们各自使用碾子的顺序。我的那些长辈们呀,每次来到我家后,一边说笑着,一边双手撑在土炕上,两条腿的膝盖跪着,把穿鞋的双脚,分别对着啪啪地磕上三,五下,再转身一屁股坐在炕上,先后脱下左右脚的鞋子,或就地放在地上,或上炕后放在我家的窗台上,有的干脆直接就坐在炕沿边儿,一把拽过来纸糊的旱烟盒子,卷上一根粗粗的老旱烟,一边吧嗒着,一边唠着有边际和无边际的闲磕。也有的叔叔,大爷,把我搂进他们的怀里,将我好一通地“收拾”戏弄,经常弄得我嗷嗷直叫。他们就这样,一天到晚在我家说说笑笑中地等待着。不过,他们也都会相互主动地帮助着,把那些碾压好的稻谷,用簸箕呼啦呼啦地,把皮壳簸出去,再帮着运回到家里去。

对于碾子,我是要比其他同龄的伙伴们熟悉一些的,抱怨也要比其他的孩子多。我家是小山村里,唯一连年过年时有肥猪可杀的人家。为了喂养肥猪,冬天里,我就会经常要冒着刺骨的老北风,端着高粱或苞米,到碾子上碾压成粉末状。农村人给这种活计叫“压破子”或“给猪放破子”,这种给猪压破子的活儿我就没少做。那时,每当听妈妈对我说:“你去给猪放点儿破子去”,我的头就疼,心也就发紧,因为那时的冬天实在是太冷啦,穿的又没有现在的孩子们保暖。由于我玩心太重,我每一次都会是草草了事,所以,就会经常遭到母亲的数落。回到家里后,妈妈就把这些草草了事的“破子”,放进锅里填上水,点着火煮熟后用来喂猪。这样喂养出来的猪,不仅肉香,肥肉也多,放在锅里就能多出荤油,肉能好卖,也能卖上好的价钱。那时的人们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肯花钱买几斤猪肉,来供辛苦了一年的全家人过年。说是吃肉,还不如说是卖肉更是为了熬荤油吃,所以,那时的人们大都是以买肥肉为主,瘦肉是不好卖的。因为在肥肉里熬出的猪油要多,可以在年节过后,一家人还能在很长的时间里吃到荤油熬得菜吃。那时大多数的人家,平日里基本是吃不到荤油菜的,一日三餐几乎都是以自家腌渍的豆角,黄瓜和辣椒作为下饭菜。生长在现代的人们,或许是不会相信这些的,但那时这样的情形的确如此。由于我们家年年有肥猪可杀,不仅正月里,我们全家人几乎每天都会围坐在饭桌前,吸吸溜溜地吃着香喷喷的酸菜猪肉炖粉条儿,那些猪的五脏六腑和猪头猪蹄儿,就足够我们家油腻腻地吃上大半年啦。

人们对石磨的`使用率,是要远比石碾子低得很多啦。但我们对石磨的情感,却要比石碾子亲切得多。因为石磨的每一次转动,大都与年节相关联。因此,石磨对于我们山村的孩子们来说,是最值得看重的,或者说是最幸福的期待啦。每当年节前有人家断断续续地开始拉豆腐了,我就会追问自己父母:“咱家啥时候也拉豆腐啊?”。平时很少,没有哪一家会舍得把自家的黄豆拿出来,去磨一顿豆腐吃的。即便是家里来了在亲近的亲属和朋友,也很少有人家去做豆腐招待的,因为那是一个缺衣少穿年月。家家户户都在日日夜夜地为糊口度日都忙不过来呢。所以,也只有在年节到来的时候,父母们才会舍得给我们做一顿大豆腐吃。

在我儿时,淘米杀猪做豆腐,这已是流传很久辞旧迎新的传统习俗啦。所有的父母们,都是在年节之前,从家里的布口袋里,倒出来几斤圆溜溜,黄澄澄的黄豆,放进做饭的大铁锅里,用温水泡上个把小时,再到生产队饲养员那里,借来一头毛驴儿,套在石磨的木杆上,蒙住驴的双眼。听大人们说,这样做是以免毛驴拉磨转圈时会迷糊晕倒。现在想想,我的那些质朴可亲的父老乡亲们还真的有一套自己实用的土办法呢。于是,再把事先用温水泡好的黄豆,和着从旁边儿的那口露天水井里摇上来的井水,一勺儿,一勺儿地,填进圆圆的磨眼里,伴随着接“驾驾”之声,毛驴儿就开始一圈圈地走动起来了,那盘石磨,自然也就发着窸窸窣窣,白滋滋的豆汁儿,也就围着上下磨盘磨合着的缝隙处,汨汨地,呈着一层层好看的纹理,流出来。再顺着磨盘的凹槽,顺利地流到事先准备好的水桶里。一场乡村“新年喜乐景象”就这样你方唱罢我登场地开始啦。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呀,也总会是叽叽喳喳地围在大人的身前背后欢声雀跃着,心里甭提有多美,多快活啦。就连那些上了岁数的大人们,也都会欢乐开怀得喜上眉梢。我们的一颗颗童心呀,也更会随着父母把豆汁倒进大铁锅里,而不断地喜悦沸腾着,恨不得将锅里的豆腐汁,立马吃到嘴里。玩心很重的我,连吃饭都会忘记,害得妈妈经常是呼呼喊喊,而在此时,也会乖乖地呆在家里。围绕在父母的身前背后。为了狠狠地解上这一顿馋,我的肚子经常会被撑得鼓鼓的。到了晚上睡觉时,由于吃得实在太多,肚子涨得难受,还得让父母给揉揉撑得难受的小肚肚呢。

村子里所有的大人们,似乎对石碾子,石磨和水井,都是非常看重和有很深感情的。每一个人都会主动地去维护着它们。没当看到碾子和石磨需要维护时,就会不声不响主动地去做维护它。也会主动地从外乡请来石匠,对碾子,石磨被磨平的沟槽,用锤子钳子,叮当当地修复。最后,也还会心甘情愿地自备酒菜,或是从自家的粮囤里舍出几升粮食,来充当石匠劳作的报酬。那些上了年纪的长辈们啊,对于这样集体公共的事情,从来就不去声张。在他们那一代人的心中,做这些事情就是应该应分的。在炎热的夏季时,在晚饭后走出来闲侃的叔叔,婶婶,大爷,大妈们,宁肯在屁股下赛一块石头,也绝不会盘坐于平滑的碾盘和石磨之上的。就连我们这些小孩娃们,也几乎没人敢轻易冒此不韪。

在我的记忆里,让我们不可随意冒犯的,除了石碾子和圆圆的石磨,还有一样是我们孩子们万万不可靠近的,若是我们谁敢胆大妄为,被村子里的长辈们看到,那就是不容分说,屁股上准会挨上几脚,或是遭到狠狠地训斥。甚至连家庭妇女们,即便是再泼辣的女人,也是不得轻易接近或靠近,这就是故乡的那三口常年露天的水井。一旦看见哪家的女人,亲自去摇那辘轳汲水,这家人就会受到大家的质问或责难的,甚至会受到群起攻之的。我小的时候那时,村子里的人们都食用这三口老水井。尽管这三口老水井一年四季都无遮无拦着。但水质仍然清凉也清澈,完全没有浑浊的视觉,或像现在铁管子里流出象自来水漂白剂之类的成份。每当冬季的时候,这三口老水井的井口,就会弥漫着烟雾般的寒气,呈着袅袅娜娜之状,由井口满满地漫溢而出。那情景,就宛如充满了仙境一般。我们这些不知冷热的孩子们,就会找来一块扁平的石片儿,放在井沿儿的冰上,一屁股坐下去,或给人拉着双手向前滑行,或被人推着,一声声的开心笑语,便随着直溜溜石片摩擦冰面的声音荡漾开去,使得这个寂静的小山村,都充满了欢乐的生机。也会有人用石头去砸下几块那洁白的冰,然后直接放进口中。儿时的那种童声夹裹着童贞童趣的许多往事,至今都让我欣慰着。

石碾子,石磨。对于我们山村里的孩子们来说,许多欢乐开怀的童贞和童趣的,又大都与碾子,石磨联系在一起的。夜晚,我和村子所有的小伙伴们,都会不约而同地聚到此处。经过一通“包子,剪子,锤”后,按照输赢,人数相等地分为两伙儿,借着夜色和静谧,做起捉迷藏的游戏。被捉的一方或是跳短墙,登高房,越沟坎儿,或迂回,或隐隐地游移,想方设法地向代表着胜利的终点---碾子或石磨步步接近。而捉迷藏的另一方,则是会在碾子和石磨的周围附近,或潜伏在犄角旮旯的阴影里,或是悄悄低哈着腰身,“隐身形而待其人”,或是兵不厌诈地附近吵吵嚷嚷,或是以着“一将成勇追穷寇”的阵势,好一阵地奔跑与追逐,我的童年夜晚,很多就是这样地在追逐嬉戏地玩着捉迷藏的开怀中度过的。

如果说那三个碾子,石磨是三首生动的,充满了憧憬与欢畅的诗,那这三眼露天的老井,就是三首生生不息,生命与期望交织在一起的永恒的歌,那辘轳在时光与岁月的内部,轮回着搅水那吱吱扭扭的声音,仿佛就是信念摩擦着希望的乐曲,就是小山村里最悠扬的和弦。不仅扣人心弦,也更牵人魂魄,要不怎会有“三天喝不到井水就想家”的俗语呢。记得每年春夏之时,这三口水井便会披星戴月地响起吱扭扭,哗啦啦打水浇菜园子的声音,在伴着我们这些孩娃们,一个个欢声雀跃地光着小脚丫,站在长辈们刚从井里打上来,一桶桶拔凉拔凉的水里,凉得吱吱哇哇地跳着,叫着。写到这里,让我记起了由泰山写的那首老井的歌词:

《想起故乡的老水井》

是谁惊醒了我的梦

我心无人能读懂

多少日日夜夜魂牵梦萦

浓浓乡愁划破了时空

忘不了当年养育情

思绪万千不觉得泪眼朦胧

多想再次回到梦中

多少次醉倒在呀你清澈的甘甜中

清凉的井水好比母亲乳汁那样浓

枣花盛开的季节蜜蜂飞舞

围着长满青苔的老井洒下玉琼

故乡的老水井呀你是否依然寂清

漂泊异乡的游子仍想着你的面容

你养育了我们一辈又一辈

送一轮天边的明月倒映在你心中

送一轮天边的明月倒映在你心中

在“男耕女织”和“自给自足”的年代里,这三种老物件的地位和作用可是很不一般的。一年四季里,它们所发出来的那种摩擦与碾压的声音,伴随着一口口朗朗开怀的笑语声,将整个小山村,都浸透在质朴的最深处啦。那是稻谷脱壳,弹响生活琴键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和铉,那是希望与期望亲吻的声音,那是勤劳兑现着欣慰所发出浓浓的土腥味儿,那也是最乡土化了的诗词歌赋,不仅浓郁,而且香醇。每一声都充满了稻谷飘香的味道,充满了汗水的气味儿。这些地方,可是不可随意作乐的地方啊,那些笨重的大石蛋蛋碾子,圆圆的石磨,上下齐粗的露天水井。曾经可是我家乡父老们最最朴素的愿望和理想的象征啊。然而,我对碾子,石磨和露天老水井始终有一个未解之谜,那就是:它们到底是谁发明的,又是由谁毁掉的,这对于我来说,也许会是永无答案的悬案啦。也好,一切皆无,方是万事万物的本源,但一定要精彩过。就像这碾子,石磨和露天的老水井一样。

篇5:清水养石散文随笔

清水养石,水清而石养,所谓水清者,视石而无碍也。文丝毕现,无土无尘,是谓之石养。

尝得石于路,浣而养之,日以观之,时日弥长而石愈润。或怪而问之,吾答之以“生石”。有数童笃然而信,时往探之,皆欲睹生石之奇。久之,吾以为不能圆其说也,竟笑而告之。皆恨而归。每念及此,吾笑不自胜矣。石为石,童怪之而吾乐之,何也?曰:观石者不知养石者之乐也。

或曰:玉近人而润。玉,石之为本也。积石之精华,经天之雨露,历地之温藏,乃为玉。玉或有隙,随人久之,隙即弥矣,是谓之“玉近人而润”。缘其由也,众说纷纭,不一而足,吾独圆以精华之说。玉乃众石之精华,人乃万物之灵长,精华灵长之遇,犹天地之和,道德之化,人藉玉以精,玉凭人以灵,故能至于至善矣。

今有石者,虽不及玉之贵,然玉亦不及石之素。世人所见之玉,无不出于雕者,或成珠,或成佩,虽伴人而贵,亦俗矣。石之素,不喜于众人,然石受孕于自然而不琢于人,乱世得以持其坚,治世得以守其性,虚然而自得其乐,是吾以玉不及石也。

今吾得石,净而养之以清水,悠然而视之,静然以通之,乃知石亦知人之乐也。石以静为本,人以动为常,然石动乃知清波之乐,人静乃悟天地之虚。今清水养石,是使石动于水,而人静以石,不亦两得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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