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钱馍散文

2024-04-13

榆钱馍散文(精选10篇)

篇1:榆钱馍散文

榆钱馍散文

清明时节,又到了北方榆钱上市的季节。

榆钱儿学名榆荚,是榆树的种子,榆树多生长于东北和华北地区,因为它酷似古代串起来的麻钱儿,故名榆钱儿。

新生出来的榆钱儿脆甜绵软,清香爽口,又因它与“余钱”谐音,村人在房前屋后种榆树也有讨口彩的意思在里面。

榆钱具有健脾安神,清心降火,止咳化痰,清热利水,杀虫消肿的功效。可以蒸,煮,煎,炒多种吃法。

如今种榆树的少了,榆钱卖的就贵了,刚上市卖20元一斤,随着日子陆续降到15元,10元不等。

妈妈在世的时候,最喜欢吃菜馍,如榆钱馍,红薯叶馍,菠菜馍等,只要是当季的菜,她总会买来和面蒸上几锅,有时老家的堂哥,堂姐会送来一些自家地里种的红薯叶,菠菜,荠荠菜或树上结的榆钱,槐花等。

她总是很高兴的收下,说这比送啥都强。然后自己择洗干净,和面,调味,上锅蒸。做好后就会给我和弟弟两家打电话,让我们去吃,临走再分别打包带走些。

生榆钱看上去特别鲜,嫩绿嫩绿的,带着春天的味道,生吃也很美味,香甜,多汁。过去的艰苦岁月里,榆钱可是救了不少人的命。

集市上买的榆钱

我也爱吃榆钱馍,蒸好的热腾腾的馍,沾上蒜汁,一口气可以吃两三个。

昨天上午刮风下雨,气温降了很多,有点冬天的感觉。

下午我们去墓地给妈妈扫墓,感觉时间好快啊!妈妈离开我们已经两年了,再也没有人给我们蒸菜馍,炸丸子,包饺子了……

回来的路上我买了些榆钱,老板说,今年再不吃,就没有了,这场大风雨把树上的榆钱都给刮掉了,8元一斤,我买了两斤,决定自己学着做点试试。

弟媳也说,前一段时间自己也学着在家炸丸子吃呢。是啊!没有了妈妈,好多事都要自己学着做了。

到家后,我便开始先把榆钱挑拣干净,洗了四五遍。然后百度榆钱馍的做法,看上去过程倒不难,我就是怕面粉和水的比例整不好,蒸出来不好吃。

但任何事情都得有第一次,赶鸭子上架,试着来吧。

我先在洗好的榆钱里放了盐和十三香,还滴了些玉米油,然后放面粉揉在一起,放了两次面粉,特别粘手,但也不敢放太多面粉,怕做出来太硬,没有了榆钱的松软。有的喜欢筋道些可以多放些面粉。

我是先把大坨菜饼,揪成一个个小菜团,锅烧开水后,把团好的小菜团,沾着清水做成窝头的`形状,放到锅里大火蒸20分钟,就好了。

貌似还不错

于是又捣了些蒜汁,淋上香油,顺便剥了一只煮好的鸡蛋,嗯,完美。有的人喜欢沾辣椒油或辣酱,也是不错的选择,那就看个人口味了。

我坐下来,一会功夫吃了两个,咸度正好,好像面粉放少了些,有些过于松软了,不太筋道,但整体还好。

出锅的成品色泽又变暗了些

吃完有些后悔,晚餐吃的多,会不好消化,再说我的减肥计划在进行中,不过,毕竟是菜馍,菜多面少,所以还好。

其实想想,很多时候,我们不是不会做某些事,只不过是因为你有个可以依靠的人,所以一任自己懒惰并笨下去。

而对于美食,自己动手还是益处多多,学会为 家人做着吃,很有成就感,也很有家的味道。

篇2:榆钱馍散文

如果日历往回翻、钟表往回转。如果天地回旋、时光交错,遁入二十多年前,大家在做什么呢?我会跟个尾巴似的跟在哥姐身后,在白洋淀四面绕水的采蒲台岛上,随他们爬上屋顶摘榆钱。岛上横二竖三的布满巷道,淀里绵延绿色长城的芦苇荡。家乡没有耕种的农田,更没有馋人的菜园和果园。孩子们能吃饱饭,可零食和糖果稀缺,馋虫在肚里总是蠕动和捣乱。可哥姐机灵的黑眸子一骨碌就是主意,很快他们就能发现觅得。

那会采蒲台岛大前街,临街宅院里的歪脖子榆,街道南北两端两棵疯杈槐树是唯有的绿色。大前街像一条灰色的土蛇,不起眼不添气。可就是这几棵普通的乔木成了我们的宝藏,四月里摘榆钱、五月里折槐花,它们是我们疯狂掠夺和享受的零食糖果。榆钱来的早,丁点眉目孩子们都眼巴眼瞅。原来榆钱有着润物细无声的气质,只是两天的`光景,成串簇拥的榆钱就把榆树扮成摇钱树。当把摘来的榆钱拿回家,母亲拌上玉米面做成丝糕。蒸锅伴着热气白雾掀起的那刻,香味转瞬在屋里蔓延开,这绝对是我们最好的一口。

那年,又迎来摘榆钱的时节。一帮孩子跑进对门大爹家的院里,我们一伙中最大的二堂姐是我们的司令,她沿着木梯子两三下就上了房。瞬间登梯上像爬满的猴子,我们纷纷爬上屋顶,瞅着眼前满树的美味拼命的咽唾沫,可树离着房子有点远够不着。这难不住二姐,只见她从苇垛里抽出几根粗苇杆,把苇根劈开,中间夹上小棍,一一发给我们。摘榆钱觅食正式开始,大家举着卷榆钱的长苇子瞄向目得地。卷榆钱是个细活,而且成功率不高。心高的二姐为了采摘顺手竟然登到房檐上。这动作吓坏了我们,都收手让她快点下来。二姐笑的像一串风铃好听爽快:没事,等二姐摘多了给你们分。只见她麻利成堆成堆的卷着榆钱,就在这节骨眼上,三叔家的小小学着二姐也爬到房檐卷榆钱。这还了得,二姐叫嚣着:小小,你快下来。小小根本不听,二姐急了要过去拽他。可脚下一空随着啊的一声尖叫,二姐从房檐掉下去…

大人们放下手里织席的撬席刀子跑来救人。当下二姐就摔的没气了,而且右眼框里出了血,我们一群小孩都吓哭了,跟在大人们后边一直追到码头,眼望着把二姐送到淀东岸的医院。这次摘榆钱成了我们的绝唱,因为二姐右眼失明了。

篇3:榆钱树下散文

将春天里的一份明媚纳进流年,然后把如歌的往事缱绻成一帘幽梦,在你途经时光沧桑的华丽里,摇醒榆钱树下的感知。

――题记

独上西楼,在月白风清的春宵里,再次细细的品味寂静里飘来淡淡的花香。我知道,窗前的榆钱树开花了。那绽放着一树形同一吊吊串起的铜钱般的花瓣,给小屋的春天增添了一道浅浅的新绿与明媚。当榆钱花不再是供人们充饥的那个拯救生命的年月,忽然间它显得是那样的平庸,那样的单调,那样的轻轻地来,悄悄地走。

对榆钱树而言,我并不是有一番情有独钟,只是它的花开浓缩着我年少时的一场场心事。于是总在每年榆钱树花开的时节,我会独处西楼,想一段令人不可触摸的青涩时光。

榆钱树下,只记得你蓝色的碎花棉裙,还有你歪着头看天时一张幸福的脸。只是许多的事情容不得自己的背叛,就像你双眸里闪烁的冷清,还有羊角小辫里藏满抹不完泪的故事。时隔多年,只是,只是你的眼泪在你经营的经历里,丝毫没有改变……

没有爱情,是不是就不会有决然转身的故事?背影里的期许与碎念,是不是只是我曾经对你的,那一场一往情深?美丽中满溢着幸福和遗憾,遗憾的是,我们错过了爱情,与爱情仅仅擦肩而过。

我似乎不该遇见你,在榆钱花开的时刻,在旧时光里相同的时间和地点。同样的你,却给了我十分不愿意看到的触动。见与不见,是命中注定,你我谁说了都不算。在你写满泪痕的眼眸里,有我读不懂太多的伤悲。我必须读你,我背叛不了自己的想念,尽管,你的状态,岁月的沧桑让你面容憔悴,让你忧伤无奈,让我很难于此比较从前的一个你。

那时候,我一直爱你,却一直没能爱上你,你总在我的高处,微笑里写满傲慢。你喜欢跳舞,喜欢在人群里表演一个卓越的自己。而你眼里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家境贫寒,经常穿一些别人的旧衣服引来那么多同学嘲笑里的不搭配。那个时候,你也在笑,只是你的笑意里提出了许多善意的提议。我没有选择,我无条件选择。爱情的错过,一定是穷富之间留给我的自卑。可是我,还是一直爱着你。

我可以等你,从上学的黎明,到放学的黄昏。也可以为了你,学会了跟同伴们争斗,表现得更有男子气。可以为你变换衣服的搭配,可以为你学会爬树,学会在最隐蔽的地方,偷偷看你笑着的样子。

在乎不是爱情的专属,没有爱情,我仍然学会了很多的在乎。在乎班里任何一个与你走近的男生,在乎那个男教师老是叫你去他的房间里跳舞,而你,根本不在乎我对你很多的在乎。

你有一个经济很不错的家庭和了不起的父亲,常常拿许多好吃的与你的姐妹们分享,我远远地看着,很羡慕,但不嫉妒。也许一个女孩学习成绩老不好是一件最没面子的事,所以你选择了退学,提早的走上了父亲为你选择好的路,随他的工队,去了遥远的远方。这样的一走,便是二十年,二十年来,我细数着榆钱树花开的每一次懵懂,还有你临走时,留给我心心念念的碎影。

分手时,你给我一封信,在榆钱树下,把美丽的身影定格进我最美的年华里。若,不是你的一封信,我不一定想你想的太苦。若,不是离别时跟我单独的一次相见,或许好让我安静地慢慢忘记你。你说,你也喜欢我,只是前途创造给我们太多的不合适。如果爱情相信缘分,一起走过的这段时光,就不算生命里的浪费。可是你还不知道,我一直在为你,浪费着我的青春和生命,但是想起你清澈的眼眸的时候,我觉得我逝去的时光,一刻也不觉得被浪费。

想不到,二十年后的一个春日下午,在人流如织的街上重新遇见了你,我表现得愈加的悲伤,愈加的高兴不起来。

你没有丝毫的躲避和掩饰,从你瘦弱的身影里,我能看懂你的憔悴与疲惫。这些年,你一直过得不太好。

我约你去曾经的榆钱树下,去那个可以让你卸下忧伤的地方,你拒绝了我的邀请。你说你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那颗榆钱树下的可爱和梦想,永远成为生命里无法触摸的`本真。

你说,你的命并不好,摊上了一个好赌的丈夫。自己生不了孩子,抱养了一个儿子还不很听话,一直流浪没有稳定的工作。父亲很早的时候就死了,母亲也嫁了人。为了父亲留下的一点儿财产,姊妹三人争斗的跟仇人一样。你只得到了父亲原来住的那套三居室的房产。没有了母亲,也就没有了可以回去的家,所以这些年自己一直靠打工维持生活。好在是丈夫已经痛改前非,只是工作普通,挣得少一些。

泪流不止,是我此刻的心吗?说不准,只是情绪很乱。此刻的你,表现的好像很镇定,是不是身处苦难的日子让你多了一份从容与淡定?相信命运的安排,才让你冷静地面对属于自己的现实?其实谁也没有辜负谁,在没有爱情的日子里,你我都没有辜负那段令人留恋的青涩时光。

篇4:榆钱儿优美散文

春来了,柳絮儿满天飘,榆钱儿串上了梢。

记忆里,老房周围种满了榆树,父亲说榆树根须长,可牢牢抓住泥土,夏天的暴雨也不会冲走泥土。而我只盼望,春天里,能吃到甜甜的榆钱。

清明前后,只见榆树上密密的榆钱儿,晶莹剔透,一嘟噜,一串儿,淡黄中透出春的绿意。长辈说,榆钱儿不能捋早了,太嫩不经吃,又会伤了榆树的元气,当榆钱儿真正长成时,一串串悬垂着,似一串串翠玉,高大的榆树下热闹起来了,有人用钩镰钩,有人背着筐直接爬上树去,将一串串榆钱儿捋进筐里。榆钱儿生吃很甜,大把大把地揉进嘴里,越嚼越香。

捋下的榆钱儿,母亲先捡出混杂的小榆枝儿,再用水淘洗干净,再放在簸箕里或竹筛里晾一晾。母亲会变着花样儿,做出几道榆钱菜,如榆钱汤、榆钱饼、蒸榆钱……儿时的我最爱吃榆钱饼,绿中泛黄,甜丝丝,香喷喷的.,味道好极了,如今想起仍唇齿留香,回味无穷,那种清香,有春天的味道。

榆钱大多时候是蒸了吃。清水淘净,用面拌匀,垫上笼布,放进蒸笼里,慢慢用文火蒸,蒸熟后,捏着笼布角和盘出锅,倒进小盆内,浇入蒜汁,撒些葱花或芫荽,再滴上几滴麻油,顿时,热腾腾、香喷喷的榆钱糕便做成了。散蒸的榆钱儿,也可再次入锅,用油煸炒着吃,泽绿中透着黄,就像满盘金钱,鲜咸爽口,吃时,那股清香绵远悠长。

榆钱还可做咸食吃。把榆钱和在面里,拍打成一块块的饼,然后在锅底擦点油,用文火烙,待起了香味,结了一层黄得让人流口水的锅巴,就可以起锅了。听说鲁北一带,人们把随风飘落在地上的榆钱扫起来,轻轻搓掉籽粒炒熟存储起来,冬天闲暇时当作零食,焦熟的榆钱籽很是香脆,赛过葵花籽和花生米,这种吃法我未尝过。

《本草纲目》写道:“榆未生叶时,枝条间生榆荚,形状似钱而小,色白成串,俗呼榆钱。”榆钱性凉味甘,食之可清热解毒。如今榆钱已成为城里人餐桌上的尝鲜,美食不胜枚举,榆钱儿炒肉片、榆钱儿炒鸡蛋、榆钱儿豆腐、金星榆钱儿糕、切边三鲜馅饼、榆钱儿面托、焦炸榆钱儿丸等等。

榆钱儿停留在树上的时间很短,几天后满树新绿渐渐成浅白,随风飘落。“风吹榆钱落如雨”,细碎榆钱儿飘飘扬扬,意境很美的。“榆钱不解青春,随风乱点苍苔晕。”春光易逝,红颜易老啊。

篇5:蒸花馍散文

窗外,雪花如一朵一朵梅花开在树枝上;如一只一只玉蝴蝶飞到人家的屋檐上;最后落在大地上。冬天,已经悄悄来临。年味,已经悄悄降临。晨曦,花炮已发出“嗤嗤”声响。随着一声巨响;炸出一对大红灯笼挂在屋檐上;炸来几个鎏金大字贴在门楣上;炸成一个福娃笑着从门里走出来······村外的小路上全是穿着新衣服提着花馍走亲戚的行人。村里村外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陶醉的麦香。

花馍,俗称面花、礼馍,是陕西关中地区妇女用面制作的手工工艺品。相传,它起源于远古农耕时期。凡是逢年过节、婚丧嫁娶、喜得贵子、老人贺寿、家家户户都要用最好的面粉制作最漂亮的花馍寄托最美好的祝福。

记忆中,腊月一到乡下人便忙着准备蒸花馍。母亲忙着准备蒸花馍用的剪刀、梳子、竹签、毛笔、食用色素、红枣、黑豆、绿豆······从早到晚,父亲忙着准备蒸花馍用的柴火。在一个天气晴好的日子,父亲拉着麦子去村西头磨面。父亲在磨面时反复说:“这是过年蒸花馍用的面,一定要磨白一点!要不,可就要丢人现眼啦!”。

记忆中,每年腊月二十三以后家家户户的上空漂浮着袅袅炊烟。整个村庄都被一种奇异的香气包裹着。家家户户已经开始蒸花馍。母亲在蒸花馍的前几天就把干酵母泡上,等干酵母泡好以后就开始和面。和好的面放进一个深口的大瓷盆里。北方的腊月天天气特别冷,母亲为了让面团发得快一些,好一些,常常将瓷盆放在煤炉旁。瓷盆上先蒙上一层白布,再盖上厚厚的棉被。深夜,我常常看见母亲弓着腰换煤球。第二天一大早,我看见父亲坐在大锅前生火。我坐在火炉旁边看母亲蒸花馍。母亲把昨天晚上放在火炉旁边的瓷盆端下,把发好的面团倒在案板上。母亲根据以往的经验在面团里加上适量的碱面,然后揉来揉去,直至碱面均匀面团光滑。母亲开始做每年走亲戚朋友必须拿的花卷和油角角。母亲先用菜刀把面团切成一小段一小段,再搓成一长条一长条,再擀成薄饼,然后撒上一点葱丝、辣片、花椒面、油、盐之类的调料,最后用手轻轻一拧,一朵牡丹花便出现在眼前。不大一会儿,案板上已是春天,已是鲜花盛开的世界。母亲指着案板上的花卷反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做花卷吗?”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母亲接着说:“这叫牡丹花开富贵家。”母亲接着做油角角。母亲从揉好的面团里取下两个拳头一般大的面团,再揉成球形,再压扁擀平,然后在面片中央放上油、葱丝、盐之类的混合物,最后两手一合弯弯的油角角做成了。母亲说:“你看我做的像不像小牛的两只犄角?”我说:“像极了!”母亲笑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做油角角吗?”我半晌回答不出来。母亲说:“中国人多么像一头勤劳的老黄牛!正月天,走亲访友带上它,祝愿亲朋好友的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家里会富的流油!”母亲做的最拿手的是双鱼花馍。她从揉好的面团里取下两块碗一般大的面团,再揉成长条形,再把面团捏成鱼形,再在前面用剪刀一剪,鱼嘴出现了;再在后面一剪,鱼尾出现了;再用两颗红枣一压,鱼儿在小溪里快速游动起来。母亲指着一对鱼花馍说:“这叫连年有余。”母亲最喜欢做的是二龙戏珠花馍和十二生肖花馍。母亲先在案板上撒下一层厚厚的黄色玉米面,再从揉好的面团上取下一个茶壶一般大的面团,再揉来揉去,直到面团成了均匀的`黄色。母亲用菜刀剁成大小不同的三小段。母亲先把其中两段揉成长圆形;再捏成龙的样子;再用剪刀一剪,龙张开大嘴好像要腾飞;再用一小段做龙的犄角和龙爪,再在碗里沾一点水,轻轻一粘;再用黑豆当做龙的眼睛,轻轻一按;最后在二龙中间放一颗红枣;二龙真的像是在云雾中嬉戏一颗红红的珍珠。母亲接着做十二生肖花馍。不大一会儿工夫,案板上全是面做的鸡、牛、羊、马、狗······母亲指着案板上的二龙戏珠花馍和十二生肖花馍说:“这些花馍是祭祀祖先用的贡品。你们永远不要忘记我们是龙的传人!你们要努力做一条腾飞的龙,而不要做一条小虫!”

蒸花馍有一道工序很重要烧锅。一般来说,先要用大火焼,待锅四周围气冒园后,然后用小火焼,大约焼四十几分钟,花馍就蒸好了。这样蒸出来的花馍又大又白,又松又软,又好吃又好看。在揭开锅盖之前,父亲要用小碳铣盛着红红的碳火沿着锅台转一圈说:“列祖、列宗等花馍凉了以后,你们捡最白的最大的吃!”这时,整个屋子里雾气笼罩,香气袭人。我像是在云雾缭绕的天宫。宫殿的大门外,那一片片牡丹花开得正旺,公鸡正站在梅花树上伸长脖子,远处的山上早已繁花似锦,小猴子正在树上跳来跳去······等花馍凉了,母亲用毛笔沾上食用色素开始描绘。

篇6:又见榆钱飘抒情散文

前几日,路过桥头看见很多人围着一颗树正在忙活,走近一看原来是人们正在争着采“榆钱”,榆树不大,也不高,榆钱却节的不少,一串串的饱满厚实。可经不住人多,一会榆钱就被人们采光了,空留榆树光秃秃的立在那里。

看到此景,不由就想起儿时在乡下老家,每到春天那成片的榆树开花的情景。儿时老家栽的最多的就是榆树,那是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有榆树,榆树多的最主要原因也许是因为好栽,而且树苗多,榆钱飞到那里,一场雨后就会发出许多树芽,慢慢就长大成了树苗,人们就可刨了栽种,或者就没栽种,地上树苗长得有手指粗了,人们就会留下长得好的,拔掉不好的,这样连栽种都省了。

“榆钱”就是榆树开的花,准确说应该叫榆树种子。之所以叫它“榆钱”是因为它的形状酷似古代铜板方孔钱因此而得名。另外,中国人也比较喜爱寓意吉祥,“榆钱”“余钱”同音,寓意较好,人们喜欢称呼“榆钱”。在农村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都栽种几棵榆树,人们也好图个吉利。

很多文人墨客都有对榆钱的精美描写。韩愈在其作品《晚春》里就有对榆钱的描写:“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其中的“榆荚”就是“榆钱”,写的就是春天里杨花纷飞,“榆钱”翻飞的情境,春天里杨花、榆钱漫天飞舞,就像漫天雪花在飞舞,意境很好。

还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原来干枯的榆树枝就开始长出一串串枣红色的茸毛,茸毛里就是花芽。榆树是先开花后长叶的植物,过些日子这些茸毛就长出了一小簇一小簇翠绿的榆钱儿,一下子枝条上就点缀了青翠的`一串绿花苞,再过些日子花苞开放,条条树枝就像挂满了片片透明的碧玉,在斑驳的阳光中碧绿而透明。微风吹动,树枝轻摇,远远看去十分还看。这时整个村庄就辉映在一片翠绿中了。

关于“榆钱”的记忆,除了快乐还是快乐,老家的榆树一般都是又高又粗的,高的有二三十米高,粗的有一抱粗,上去也不那么容易。当然也有矮的,可是大树上的榆钱才甘甜粘腻特别好吃。小时候,我们虽然都长得瘦小,但身手却出奇的灵活。爬墙上树在我们都是“小菜一碟”。在农村男孩几乎没有不会爬树的。甚至,还有很多女孩也是上树一族。

春天采“榆钱”就是我们孩子最快乐的事,清明节前后榆钱正是最好的时候,叶片饱满且还不老,是最好吃的时候。我们这时就成了住在树上的“猴子”。找个树杈坐在树上,一只手揽好了,榆钱儿能生吃,于是我们先捡最好的“榆钱”先吃饱。然后把褂子褂角一系撸了放在里面。更多的时候是把树枝一起折断扔下来。我们几个在树上摘,余下的在地上捡,等采得差不多了,也玩够了才从树上溜下来。

我们在树下再与他们大吃特吃,好像总是填不饱肚子的样子。嘻嘻哈哈的,在树下边吃边闹。我们把生了榆钱的枝条折下来,编织成圆圈,套在脑袋上,相互追逐嬉闹,叽叽喳喳的儿趣声和小鸟的鸣叫声,衬托出了村子的古朴宁静,自然和谐,于是整个村子宛如世外桃源,别有洞天,令此刻的心心往神驰。直到炊烟四起,或者夜幕降临,才肯拍拍身上的尘土,打道回府。

榆钱儿是大自然赐予人们的一道美味,那时人们生活还不富足,记忆中,粮食总是不够吃,每年都要采很多野菜来补充,榆钱饭即是其中最好吃的,主要有榆钱饭、榆钱饼和榆钱窝窝头等。母亲,先把榆钱儿从枝条上捋下来备用。

榆钱儿好多种做法,最直接的做法就是把榆钱儿洗净,合了玉米面或者高粱面蒸成窝窝头和饼子,黄黄的玉米面透着榆钱儿的翠绿,咬一口脆脆的透着青草的味道;还有榆钱儿饭,榆钱儿洗净加水煮开,然后下上地瓜面或玉米面做成干饭;更好的是把榆钱儿合了白面擀成薄薄的饼子放点盐进去在锅里摊熟,做成咸食饼子,这是我小时候的主食。此外,还榆钱儿糕、榆钱炒鸡蛋、榆钱鸡蛋饼等,一般是吃不上的,小时候我也没吃过几回。

榆钱儿能吃的时间很短,过了清明节十几天后,慢慢榆钱儿变得微黄,又渐渐枯黄,这时再食用就很难吃了,远远看去榆树像挂满铜钱,微风吹拂,满树的金黄的榆钱儿宛如金币飘飘洒洒回归大地,地上就铺上厚厚的一层。落了榆钱儿的榆树枝条,也开始长出小小的叶片。等到长大可以采来煮熟做饭,但没有榆钱儿好吃,一般人家都用来喂猪,活直接喂养牲畜。

又是一年春来到,而我却再也见不到家乡成片的榆树结满榆钱的情景了,再也见不到碧玉般的榆钱儿那在枝头傲然挺立了,再也吃不到榆钱儿饭、榆钱饼和窝窝头了。此时多想吮吸一下榆钱儿的清香,品尝一下那久违的挂念的咸食饼子的味道!

篇7:蒸年馍散文随笔

春节将至,我记忆的闸门随之打开,情不自禁地想起儿时母亲蒸年馍的情景。

一到腊月二十八,母亲就会发上两大盆面,放在炉火的旁边,然后用大大的木质锅盖盖好。第二天一大早,面团变得蓬松起来,都溢到盆沿边了。面团里面充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洞,说明面团已经发酵好。发酵好的面团还要加面粉和碱,特别是碱的.用量很重要,因为这直接决定着馒头的成色。

母亲开始揉面。揉面是个力气活,母亲前倾着身体,腰抵着案板,全力以赴地揉着,胳膊上、围裙上都沾满了白花花的面粉。揉面靠的是手感,面揉得好,蒸出的馍有酵香,口感好。母亲把揉好的面放进面盆,以便备用。

母亲最爱蒸包子。她操起菜刀,从面盆里切下一团面,捧到面板上,揉成细长条,揪出一个个小面团。然后,母亲让我帮忙擀皮儿。母亲麻利地拿皮、装馅,眨眼工夫,一只只小巧玲珑的包子就包好了。我想学着包,可就是包不住馅,好不容易包住了,样子丑得很。母亲却笑呵呵地鼓励我说:“熟能生巧,慢慢地就学会了。”

父亲负责烧火,烧火所用的柴是父亲早就劈好的。此刻,父亲已经把火烧得旺旺的,就等着包子上笼了。大约20分钟后,一锅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包子就蒸熟了。

接下来,母亲还要蒸花馍。蒸花馍,更需要技巧。母亲捏块面团,搓成条状,在手上团好,拿起剪刀“嚓嚓”在背部剪开花,在头上摁颗绿豆,嘴巴衔枚红枣,一只绿豆眼睛、红嘴巴的“刺猬”立刻展现在面前,栩栩如生,小巧可爱。母亲做好几只“刺猬”后,又开始做“蛇”。她拿起面团,在案板上搓成约50厘米的长条,一头稍粗,一头稍细,再轻轻地捏住细头,把下面的部分盘成三层圆环,把粗头从环中掏出来,用刀切出嘴巴,塞上两颗花椒种子当眼睛,一条活灵活现的“盘蛇”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就这样,一个个软软的面团,经过母亲的精雕细琢,很快变成雄赳赳的“大公鸡”,威风凛凛的“老虎”,摆着尾巴的“鲤鱼”……我觉得母亲简直就是一个面点造型大师。

我问母亲蒸年馍累不累,她总是笑着说:“咋会累呢?自己蒸的年馍吃起来更有味道。”我想,这年馍的味道里包含着母亲对家人的爱和对美好生活的期盼。

篇8:又闻榆钱儿香散文

家住干旱少雨的西北黄土高原,绿色较为稀缺,尤其是在尚有一丝料峭的春天,花就更加珍贵。桃、杏、梨虽是春天的尖兵,可在这里,除了农家院落、有水的田间地头外,大片的山野里却极为罕见,能见到的,则是单调而迟缓的榆树和刺槐树。那顽强的性格,鲜明的绿色,给荒寂的原野平添些许生命的活力和灵动。

山野里春天靓丽身影的最早展现,除了那些细嫩柔软的小草稍早些零乱摇摆外,就要数榆树了,而刺槐则更靠后一些。你瞧,在微凉而柔软的春风多次吹拂抚摸下,迟钝懒散的榆树终于睡醒了,山崖下,沟壑间,坡埂边,那些大大小小屹立的榆树,在散乱沧桑、虬曲斑驳的枝干上,最先鼓满了褐红色的小点点,像生了许多的痱子,小点渐渐变大,成了一串串排列有序的斑点,随后,这些斑点又裂开了,枝条上爬满了密密麻麻嫩黄的小豆子,接着,小豆子出芽了,开花了,变成了一串串、一层层,重叠着、拥挤着笑脸的金黄的榆钱儿。那寂寞羞涩、孤傲盛开又美而不妖的圆圆的榆钱儿,金黄耀眼,清香醉人,顿使沉寂的荒原生机勃勃,叫人为之一颤,进而垂涎欲滴。

榆钱儿,其实就是榆树的花。因其形似清朝时期广泛使用的铜钱,只是略小而已,故名榆钱。我对榆钱儿的钟情,不是缘于它是原野上最早最好看的花,也不是因为它金黄耀眼的颜色和圆润漂亮的形状,更不是由于它“余钱”的谐音而喜庆的寓意,而是那平凡且不起眼的小小身体,在我孩提时代却扮演了一个伟大的角色,勾起我太多太多的回忆。

每看到榆钱儿,就会哼起程琳的《采榆钱》:“东家妞,西家娃,采回了榆钱过家家。一串串,一把把,童年时我也采过它,那时采回了榆钱,不是贪图那玩耍,奶奶要做饭,让我去采它。榆钱饭,榆钱儿饭,尝一口永远不忘它……”也把我带回了蹉跎的童年。

上世纪六十年代,吃不饱饭几乎是常事,特别是在我们这个贫穷落后的山村,饿肚子就更突出一些,一年中,粮食总是不够,只能靠像苦苦菜、灰条籽、榆钱儿、槐花等杂物来添加补充,而榆钱是味道最鲜美,颜色最漂亮,又几乎没有副作用的首选。每到春天,放学回家的我,便约上几个小伙伴,提上篮子,去采摘榆钱儿。到了榆树下,那缀满榆树枝丫的榆钱儿,早就勾着心中的魂,不仅榆钱儿好吃,还因为肚肠里的饥饿,榆钱把肚子里所有的饿虫馋虫全吸引出来了。我拴根绳子把篮子挂在脖子上,踩着肩膀,和小伙伴们轮流攀爬上树,仔细采摘。我只要一上到树上,便猴急猴急的先捋一把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再往篮子里摘,就这样边吃边摘,篮子摘满了,我也吃差不多了。尽管我们都想摘多些,摘快些,但我们都很注意不伤到树也不折断枝,因为我们记得大人们的话,长成一棵树不容易,何况是救人命的榆树啊!榆树,在农人心里,有着崇高而神圣的.地位。享受并保护树,便成了一个谁都遵守的不成文的底线。

榆钱儿采摘回来就交给妈妈。榆钱儿除了生吃,还有许多种吃法,做起来也十分简单。妈妈先把榆钱儿洗净捏干,然后再与其他杂粮搅和到一起,加上别的野菜,做出各种好看又好吃的食品来。今天加些面粉做一锅蒸饭,明天和在面团里烙一张榆钱儿饼,后天熬一锅榆钱儿粥……总是变着法儿做出各种食物各种味道,每一种都让我感到喷香无比,久久难忘。

岁月把榆树的年轮加了一层又一层,时光把榆钱儿的金黄洗了一遍又一遍,日子早把过去的苦难拋了个一干二净,光阴也把榆钱儿变成了一种现在的生态品,只是偶尔尝个新,我也由孩子变成了老人,但榆钱儿印在脑海的形象却越来越鲜亮,留在心里的味道越来越甘醇,妈妈的音容笑貌也越来越清晰。看着眼前越来越富裕的生活,对过去苦难日子的记忆,对妈妈深沉的思念,就像那榆树,坚韧,倔强,风雨不惧,冰雪屹立;也像那榆钱儿,一串又一串,一层又一层,金黄金黄,逢春即开,如柳絮在风中飘,如蝴蝶在空中飞,向云烟,向大地,倾诉衷肠,灵魂,在寻找一个落脚的地方。记忆太多太深,思念太远太浓。榆树,榆钱儿,妈妈,是我心里一道永恒的风景。

明年的春天,榆钱儿该是怎样?

篇9:榆钱树,我童年的美好珍藏散文

文雷鸣

从小我就同榆钱树结下不解之缘。

我家后院原是一个土岗,土岗上白杨参天,听说这些树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走在里面遮天蔽日,总有些阴森恐怖,不过常见的都是些留守的乌鸦和喜鹊。在靠近我家后院的向阳坡有几株老榆树,那扭曲的姿态,不亚于老态龙钟的老者。无论何时,都是我们攀援登高远眺的最佳去处,我们甚至在他的身上绑起大绳荡起秋千。在老榆树的怀里我们能够享受童年的欢乐。

吃榆钱是我最盼望的。每年的四月初,候鸟来到北方,穿梭于情窦初开的林隙间,老榆树也以自己的独特姿态展现纯朴的美。

春风是最有魅力的,伴随杨柳吐绿,老榆树的球形树冠的枝条也渐渐展开双眼张望,枝条上一粒粒黑眸子渐渐退去,随之鲜绿的,嫩黄的榆钱包裹着枝条,努力的生长。榆树叶子好像隐藏了行迹,或者只做小小陪衬。你都不敢相信,如果换成白色,岂不是满树银花。一串串黄绿交错,但没有一点人工雕琢的痕迹,尤其晒在太阳底下或雨后初晴,越发鲜亮,令人垂涎三尺。

有的大人们爱做榆钱饭,他们也去采摘,往往用钩子钩。也有大姑娘、小媳妇搭梯子拿着自家编的小筐掳榆钱。而我们这些童娃子像猴子一样,从这棵树,爬上那棵树,折榆钱枝,或者满口的往嘴里塞,或者一片片仔细的咀嚼,嘴里黏糊糊感觉,甜丝丝的味道,真是妙不可言。我们往往享受着最鲜嫩的榆钱,那气派劲儿无人能比。下面的小弟弟、小妹妹总会仰视着高声的喊:“够那根,够那根……。”喊声此起彼伏,我们够着后折下来抛下去,一根根如毛掸子落下,一双双小手举得老高老高迎接着“天上来客”。

每到榆钱采摘的`季节,大人们总会用石碾碾一些高粱、玉米面,和榆钱和在一起,做成舌尖上的美味。我们就不知疲倦的啃着这些“窝头”,在老榆树下玩耍。再看老榆树已经千疮百孔,不过待榆钱散尽,嫩枝新发蓬生,老榆树又恢复元气,等待第二年的“花季”。

听爷爷讲,挨饿的年代,老榆树可是咱的“宝贝”,用榆树皮、榆钱、榆树叶糊口救活了很多人的命。村里的石碾就是最好的见证。

我们全家人常常在老榆树下纳凉,爷爷常说我是榆木脑袋,早点开窍,我就对爷爷说,榆树浑身都是宝,我要做老榆树这样的人。

“瞧你那样,长得跟榆树差不多,一看就是歪才。”这时我总是揪住弟弟不放……。

后来,老榆树和那些上百年的白杨一起被县林业局伐掉了,随之在整个土岗上挖出长长的深沟,从沟里长出来的是笔挺挺的枝条。老榆树伴随我的成长已经珍藏在记忆深处,成为童年相册里的一张照片。

篇10:榆钱馍散文

红薯种在山上的不起眼的角角落落里,那是勤劳的人们开垦的荒地。每年出红薯,我都会积极参加,一大家子人,有说有笑,拉着快要退出历史舞台的架子车,走在山间小路上,前拥后簇、其乐融融。说句实话,我对红薯可是有着特殊的感情。不光是我,还有我的父母辈们!红薯,在那个特定的年代里拯救了我们整整两代人的性命。“红薯汤、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一点都不夸张!

六、七十年代的时候,家乡山上的土地异常的贫瘠,加上天灾人祸,地里种上的庄稼几乎年年都是颗粒不收。谁家没有饿死过老人?!谁家没有饿死过孩子?!父亲回忆说,他十二岁时正是六一年,我的爷爷就是那一年被饿死的。那一年的春天,门前的几棵槐树就是长不出叶子来。那是因为,父亲和他的同龄人天天除了睡觉就是守在各自“霸占”的槐树下,眼巴巴的等着树发芽,发一个芽就掰掉一个芽,填进了似乎永远都哄不饱的肚皮。而我们小时候就幸运多了,这所有的幸运,都是红薯给的!

智慧的人们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发现了山上的带着石头疙瘩的红色红壤,种正儿八经的小麦玉米不行,种红薯却是年年丰收,红薯不但长得个大,而且还非常甘甜,更重要的是能抵挡饥饿。最让人揪心的温饱问题就因为放弃盲目的种其他粮食作物,改为大面积的种植红薯被解决了!从此红薯就走进了一方老百姓的一日三餐。有了红薯便不再挨饿!

“红薯汤、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红薯汤”是一日三餐中的早餐和晚餐,“红薯汤”最简单实惠了。把红薯洗干净即可,很多时候连皮都不舍得削去,切成不大不小的疙瘩·,放在水中煮。煮熟之后,一边吃着又甘又甜的红薯,一边喝着煮红薯的水。这样的“红薯汤”吃喝上两大碗,既不饿了,也不渴了,两全其美。

“红薯馍”就是把红薯切成片晒干后,磨成红薯面做的馍,是为了减少只喝“红薯汤”时的单调而准备的,或者说是为了那些喝“红薯汤”喝不饱的人准备的。一般有三种做法:一,烙成饼。二,捏成窝窝头。三,蒸成大黑馍。

与红薯有关的面食也是值得一提的。

首先就是红薯面条!用红薯面做面条和用白面做面条是大不一样的,必须要把水烧开,放上碱面,把红薯面放在烧开的碱水中煮,只有这样煮上一段时间的面才能和成团、才能擀成面条。做好的红薯面条浇上蒜汁、撒点芝麻盐、煮面条时随锅再放些青菜,现在想来,也是人间美味!再一种面食洛阳话音叫“饸烙”,样子有点像现在的“担担面”,只不过是黑亮黑亮的,看起来好看吃起来好吃!用蒜汁凉拌好吃,放些葱姜蒜用油炒更是好吃的不得了。

人们绞尽了脑汁,发明了太多关于红薯的吃法,以刺激刁钻的食欲。然而纵使吃法再多,也是万变不离其宗,翻来覆去,被骗进肚皮的还是一个红薯!所以,天天喝着红薯汤的时候,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能喝一次大米汤;啃着红薯馍的时候,想着黑馍馍要是能变成白蒸馍该多好;吃着红薯面条的时候,梦想着白面条的味道……可是,家里除了红薯汤就是红薯馍,连生的红薯,也被充当了我们童年里无奈的水果!

红薯养育了我们,吃的久了,自然就吃出了感情,我们从小就知道谁家都离不开它。可是吃得太久,也生出了许多怨恨!

每当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孩子闹着不吃饭的时候,我们的母亲便开始拿红薯变着花样哄我们,发挥着作为母亲的聪明才智。母亲把红薯切成薄片,放在一种叫“鏊子”的圆形铁皮上,点上火来像烙饼那样的烙,不停地翻过来翻过去,直到两面都金黄金黄的时候红薯片就熟了,散发着诱人的甜香,让人欲罢不能!

母亲有时把过年才舍得用的红薯淀粉拿出来,熬上一锅热的时候像浆糊、冷却后就变成凉粉的美味,凉拌了给全家吃,或是做一锅热乎乎咸乎乎的凉粉汤,吃了一碗又一碗,想再多吃一碗时,母亲会制止我们说凉粉吃多了不好消化!我们总以为母亲是怕我们吃得多骗我们的,那么好吃的东西怎么会不好消化呢?好消化得很!

而烧红薯,我们小孩子自己都会做的。那时,家家户户用一种叫“锅头”的自己造的炉子烧水做饭,“锅头”上面是做饭的锅,炉膛里燃烧着砍来的木柴,炉膛下面掉下来的带着温度的微微发红的·柴火灰就是烧红薯的最佳材料,大人们忙着准备做饭,孩子烧火。我们一边烧火一边往柴火灰里埋上几个小个头的红薯,饭做好了,红薯也烤熟了。把红薯从灰堆里扒出来,不怕热不怕烫的剥开烧得黑黑的红薯皮,无与伦比的香便迎面扑来,逼得你不由自主先咽几口口水……

就是这样!红薯不但养育了我们,还点缀着我们贫穷却充满了希望的生活!

现在,农民的生活好了,鸡鸭鱼肉、大米白面也不那么稀罕了,倒是在农村红薯种的越来越少,对红薯生出了许多更深的感情。如果哪一年不种点红薯,整整一年好像过得都不太踏实似的。喝不到红薯汤了,馋!吃不到红薯面条了,馋!走到大街上闻到烧红薯的味道了,馋!看到超市柜台上摆着的明知是惨了假的凉粉,仍然是不由自主的一个字,馋!不种点红薯,好像就没有了主心骨似的!可见红薯对我的影响有多深!

估计父母和我的想法差不多,所以,每年我们家都会留出来哪怕一小块地,虔诚的如那年那月,种上我们对生活的希望!

作者:马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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