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的诗歌

2024-04-29

老狗的诗歌(共3篇)

篇1:老狗的诗歌

一条老狗的美文

我养过几条狗。有公有母,有长大后一米高的,也有始终只有板凳大小的板凳狗。他们都很普通,血液里没有贵族的气质,养起来也好养。把他们放养在外,他们总能让自己活下来。我一直认为,狗不分贵贱,无论哪一品种的狗,只要你真心待他,他都会成为你最忠诚的朋友。正是由于这一点,我很难理解,如今的人们非杜宾、松狮不养是一种怎样的心态。养狗越来越成为时髦的象征,也越来越失去它最本真的乐趣。

在我十岁那年,我从亲戚家抱养了一条小黄狗。它刚出生不到三天,眼睛还不能完全睁开,躲在门后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用两只前爪感应这个世界。我把它抱在装满干草的竹篮子里,用一块黑白相间的棉布条盖住它,只留它红豆一般的鼻子在外面,防止它窒息。那块棉布条是母亲预留补衣服的衣料,我偷偷拿来当作小狗的棉被。幸运的是,母亲知道后,并没有责怪我。

新年的时候,它已经快三个月大了。和人类社会里三岁大的孩子一样,它爱到处乱跑,对眼前的世界充满好奇。它摇着短尾巴,吐出红色肉舌头,从前厅穿梭到后院。有时追逐院子里的母鸡,惊得母鸡扑腾翅膀,四散逃窜。有时又像做错事的小孩,在我四周打转,乖顺地用额头蹭我的裤脚。大年三十的年夜饭,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小妹和我围坐在桌子四周,互相祝福,品尝美食,享受新年的快乐。它在桌底,俯卧在一块毛毯上,静静的等待自己的新年盛宴。或许从那一刻起,它成了家里的一份子,成了我们中的一员。

从某种意义上说,爱狗的人都有一颗博爱的心,他们对其它小动物,也充满了怜悯仁爱之情。但我确是个例外,我爱狗,但我不喜欢养猫。至于不爱猫的原因,我很难讲清楚,仿佛这是与生俱来的特性,就像有些人天生对蜂蜜过敏一样。我受不了猫受到伤害后,撕心裂肺的凄惨叫声,那孤独无助的呻吟带给我一种绝望的恐惧感。我看到过流浪猫躲在绿化带里,用寒冷,警觉,敌视的眼光审视这个世界。当我拿来猫粮的时候,它立即站起身,全身湿漉漉的毛发像倒刺一般立了起来,嘴里发出丝丝的吼声,眼睛里燃烧着仇视的怒火。当我再近一步,它就迅速跑向绿化带后面,那一片荆棘丛生的枯树林里了。猫喜欢单独活动,捕食麻雀也一样。它们蛰伏,隐藏,蓄势,一击致命,快如闪电,冷血如蛇,然后躲在角落里,安静进餐。每每当我看到这一幕,都会头皮发麻,胆战心惊。

而养狗则完全是另外一种体验,他和我亲密如朋友,带给我很多愉快的回忆。第二年夏天的某一个傍晚,父亲和我在池塘里游泳,我站在浅水区,仔细听讲父亲传授的游泳技巧。父亲讲了三四遍,我还是没有掌握。在水里,一旦我的双脚离开了土地,我就像一块沉重的铁石,迅速坠入水底。或许是我天资有限,父亲便也不再强求,一个人独自游开了。我只好坐在岸边,闷闷不乐。这时,他摇着尾巴,一下子跳入水里,向深水区游去,我本能的也跳进水里,一把抓住他,想把他拉回岸边。惊奇的一幕发生了,我双手搭在他的背脊上,竟然在水里游了起来,借助于他的浮力,我的双脚扑腾着拍打着水面,像一只鱼一样自由自在。我很难解释他突然跳入水里,教我游泳这一现象,或许这只是偶然,他只不过自己想玩水而已。但我更愿意相信他是有意而为之。不管原因如何,那次的游泳经历带给我极大的快乐,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因为我至今还是旱鸭子,至今也没有真正学会游泳。

又一年冬天来了,快到年关的时候,村里来了两个收狗人。在我们这,家家户户都有过年吃狗肉的习俗。这并非什么奇怪的风俗,过年吃狗肉和平常吃猪肉一样,没有区别。父亲决定卖狗赚些钱,以便准备年货。今年天公不作美,旱涝相间,致使粮食欠收,父亲手里没有余钱。在得知父亲有卖狗的打算后,我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无论如何也要救下他。趁收狗人登门之前,我带着他躲在村西面的一片坟地里。他永远摇着尾巴,吐出舌头,来回蹦蹦跳跳,一点没有疲倦的意思。我任凭父亲呼唤,全然充耳不闻。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我领着他回了家,父亲严厉地责备了我。我跪在地上,丝毫没有委屈难过,相反,却感到一阵骄傲和满足。

时光缓缓流逝,没有声响。一年后,在大伯的帮助下,父亲在城里建了自己的屋子,我也要到城里念书,寒暑假才能回来。我清楚地记得,我第一次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只有皎洁的月光在地上洒下一层银霜。刚走到村口,他就汪汪叫开了,仿佛在招呼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他跳着跑了过来,在我周围迅速打转,又一下跳在我身上,用前爪抱住我。我摸摸他的额头,他又跑开了,跑向家里,又折了回来。如此反复,忙碌极了。

我曾把他带到城里,但终究还是没有成功。刚来的时候,他躲在角落里,发出嗯嗯的声音,这一幕像极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只不过那时他才三天大。我试图强行把他拉出房间,想让他快速融入陌生的环境,可是他的爪子抵住水泥地面,在粗糙的地面上留下几道深刻的划痕。我知道他最终还是适应不了这里,他终究还是要回到他熟悉的地方。在送走他的那一瞬间,我朝他挥了挥手。

寒假回家的时候,母亲做了一盆狗肉粉丝。肉质鲜美,香味十足,我吃了一大半,还没有停歇的意思。那一天我很开心,唯一让我感到遗憾的是,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养过狗。

篇2:老狗的诗歌

老田前些年间死了老伴,儿女们又都忙着在城里讨生活,现在这个家,就剩下他孤身一人了。

老田的家是一栋几十年的老房子了,土坯为墙,茅草为盖,门窗木头都被虫蛀得不成样了,风一吹来,咿呀作响,这样的屋子一共有三间,这里,便是老田的“家”。

日落之后,天色渐晚,老田结束了在田地里一天的忙活,他扛起了锄头,准备回家。

“黑啊,准备回去咯。”他朝着不远处的田埂喊了一声。

那儿,一条黑色的大狗闻声而起,一蹦一跳地来到了他身边。

“走咯,回家咯!”

两年前,在割完草药回家的路上,老田碰到了一条瘸腿掉毛的老狗,这条狗,也就是现在的老黑。

当时,老狗一直偷偷跟在他后面,他走一里地,老狗跟一里地,他停下,老狗也停下,就这样,反反复复了好几次后,老田开口,“要不,你跟我回家吧。”

老狗挺有灵性的,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似的,居然一路跟着他回到了家,就这样,老田捡了条瘸腿的老狗,给他取名为老黑。在老田家呆了大半年,老黑长壮了,毛顺了,变得精神多了!不过也黏人多了,从此以后,老田去哪它便跟着去哪。

推开有些摇摇欲坠的房门,摸着黑点开了那四十瓦的白炽灯泡,放下了扛在肩上的锄头,昏暗的灯光下,老田开始烧火做饭。

老田家的饭,很晚,没有固定的时间,因为一个人过活,所以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煮。

等到老田把饭做好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了。

老田把做好的饭盛出一碗,倒入了老黑的饭盆里,接着又匀了一小半刚炒好的萝卜丝儿,和着米饭拌了一下,放到了地上,“黑啊,吃饭了。”说罢,他也端起了自己的碗,哗啦哗啦地扒起了饭。

待一切收拾立整了,夜已经很深了,老田爬上床,沉沉睡去,老黑搭拢着脑袋,趴在老田床下的地上,一夜一直守着他。

虫鸣蝉叫,日月更替,日子就这样,含糊的,模糊的,就这么过了去,留下的痕迹只有一篇篇撕去的日历和满脸堆砌、日益加深的皱纹。

这天,又到了收何首乌藤的药商来村子里收药的时间了,老田特地起了一个大早,开始了收拾,把家里闲散的药草全部用蛇皮口袋装在了一起,因为上一次,老田扛着自己晾晒了大半个月的何首乌藤去了村头交药的时候,遇见一位药商见他药不错说下次可以来他家收,老田很是高兴,答应了他在家等他。

果然,在他起床整理屋子后没多长时间,老黑开始朝着门外一个方位大声吠叫,不久后,门外传来了收药商人的声音。

“老田,在不在屋头?”

“在屋头!在屋头!老黑,不要咬!”老田连忙回应了声,拍了拍老黑的头,走出了房门。

老黑也很是听话,在老田拍了它的头之后就不再吠了,默默跑到院里的一个角落里趴着晒起了太阳。

“老田,这回你又有好多货哦?”收药商熄火了三轮车,从车上一边下来一边笑问道。

“两大蛇皮口袋。”老田说。

“要得要得,拿出来看看喃。”

收药商同老田一起进了屋子,将两大蛇皮袋的药材搬了出来。

“老田,你这药还不够干燥啊,这样吧,你再晒也麻烦,我给你九毛一斤收了吧。”收药的人打开口袋,检验了药材质量后开始故意压价,其实老田的药是他今天所收药材里面处理得最好的了,不过看在老田是老实人,想趁机压一压。

“你耽怕是在欺负老实人哦!”老田一听就有些不乐意了,自己这些药可是辛辛苦苦地晾晒了大半个月,实打实的,而且自己的药,收药商里面向来没有说过一个差的,今天居然有药商嫌弃自己的药材差!

见老田有些火了,收药人从衣夹里摸出了包烟,打开,从中抽出了支,递给了老田,老田摆手摇头谢绝了,“我不吃你这些。”而后,掏出了自己的烟斗。

收药人收回了烟去,含在自己嘴里,点燃,吸了一口,而后,顺势也给老田点燃了烟斗。

“那你说你要好多才卖嘛。”收药人看着老田,吐出了个烟圈。

“反正少了一块钱一斤我不得卖!”老田别过头,吧吧吧抽起烟来。

收药人沉默了一会儿,只见他深吸一口烟,红色的火光圈在烟纸上急剧向他嘴边移动,一支烟的生命就这样迅速的走到了尽头,“那这样嘛,老田,你的药草喃,也是我收的药里面比较好的了,你看这样要得不,我们喃,都各退一步,九毛八一斤,不能多了。”收药人掐灭烟头,对老田说道。

“那……可以嘛。”老田掂量了掂量,终是答应了。

过完了称,接过了钱,收药人骑着货三轮颠颠簸簸地消失在了黄泥路的尽头。

卖了草药,手握着几十块钱,老田很是高兴,特地走了十几里路去镇上的猪肉铺子上买了一副猪板油。

洗净,切小块,放入花椒和姜块和少许盐,经过近一个小时的熬煮,一副猪板油终于化成了一大碗喷香的猪油和油渣滓。

老田用猪油给老黑和着白米饭,“老黑呀,慢些吃哈,老黑呀,好生吃哈,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放心,不得把你饿着的。就剩咱们两爷子,也要把日子过好些。”老田就着油渣大口大口的扒起了饭。

其实老田虽然日子过得艰辛,但也不至于是吃不起一口肉的那种,但他就是节约,总觉得能为儿女省一点是一点。

老田一共三个儿女,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去了城里打工,大儿子在大城市的建筑工地帮工,二女儿在一家餐馆当服务员,小儿子在一家清洁公司当着“蜘蛛人”。

初到城中的那几年,还能时不时回家看看,后来儿女们回家的次数渐渐少了,仅是每个月的生活费会给老人按时寄到,再后来,就连生活费都稀稀松松的了,有时几个月一次,有时半年一次,有时一年一次。

好在老田并不靠着儿女们那点赡养费养活,他自己也有自己的活路,况且他也不稀罕儿女们的钱,到了他这个年纪,有钱的日子和没钱的日子,没有多大区别,只要能够一天到晚吃饱饭,睡好觉,一身无病无灾就行,现在的他,最大的愿望无非是能再多看两眼儿女,毕竟自己半截身子已经没入了黄土……在前些年身体还健壮的时候,他还将相亲邻里的田地租种着,有时一年收成好时,还时不时能有几个子落下,不过,这些年啊,人老了,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再去干那些力气活了,他便退了那些田地,只保留了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继续栽种着粮食和蔬菜,以解决自己的裹腹之需。

老田所在的这块小山村出产一种叫何首乌的药材,少了种地的老田一年间靠着卖何首乌藤药草也还可以简单地维持着生活。

何首乌藤要入收药人的眼是要经过很多道麻烦工序的,要挑好,切好,还要经过晾晒等好些步骤。特别是一斤生藤晒干之后也收不到几两干货,一般人都会觉得太亏而不愿意去劳神费力,恐怕也只有像老田这种不怕费事的人儿才会去坚持吧。

就在过年之前的几个月,老田的儿女们齐齐回了趟家,这可把老田给乐坏了,上镇子上去又是杀鸡又是买鱼买肉的,仿佛要把平时节衣缩食一直舍不得花的钱今个儿都要一股脑儿的给全花出去。

然而,午饭后,凳子都还没坐热的儿女们就在说着离开的事儿了。

“现在快到年关上了,活路多,老汉儿,我今年子过年可能不得回来了!”老大说。

“老汉儿,这两年我要供娃娃读书,给娃娃挣学费,我可能也不得回来了,过年期间我脱不开身,你做啥子可要把细点哈。”二女儿接着道。

“今年过年我也可能回不来了,老汉儿,公司这接了几单过年期间擦玻璃的大单子。”三儿子亦如此说到。

临走前,儿女们将这接下来大半年的生活费给了老田,老田虽拿着钱,却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待儿女走后,空气突然变得好安静,老黑趴在地上,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老田。老田叹了口气,他对老黑说,“今年过年只剩下我们两个老家伙过了。”

老田坐在门坎上,从怀中抽出烟斗,扯了几根烟丝,撕了小半片烟叶,用烟叶将烟丝紧紧裹住,小心翼翼地塞进烟斗中,嚓,一根火柴划过,在微风中摇曳着淡淡的曦光,将烟丝点燃,老田狠狠地啅上了一口,而后缓缓吐出了似云若雾的烟气。

老田的手在老黑黝黑光亮的皮毛上摩挲,浑浊的眼睛凝望着远方,许久,目中竟有了点点泪光,“忙啊,忙啊,忙啊……”,叹息之后,老田收回目光,用布满茧的老手拭过眼角,又吧吧吧地抽起了旱烟。

老田闲来没事干的时候,时常爱坐在自己家的门口看夕阳落山,他说这是种享受。夕阳很美,薄暮的红日缓缓沉入西山,将歇的阳光拖着两条孤单的身影,总是将之拖得很长很长……而后融入了远方的黑暗……天凉了,虽有一件衣裳披搭在肩上,可依旧有些冷,老田拢了拢衣领,转头对老黑说道,“天冷咯,老黑,走,我们进屋里头去坐去。”

时间,过得很快,在城里人的眼中,时间是钟表上时分秒地流逝;而在乡里人的眼中,时间是四季庄稼作物的更迭。

一茬麦子一茬禾,不知不觉的就到了腊月了。

大年三十,除夕那夜,老田早早地吃过了晚饭,坐在了自家的门口前,看着村东头那些家大户们家上方夜空接连不断绽放的烟花,连声叹道,“好看,好看,硬是好看,想起以前,二女子和三娃子小时候最喜欢看人家屋头放烟花了……哎,现在都大咯,各自有各自的家咯……”

老黑此刻很贴心,用脑袋在老田的身上很亲昵地蹭了蹭,老田回过头来,拍了拍老黑的头,老黑也向着老田身上更近地靠了靠,而后,一人一狗相依。

快到凌晨了,听到远方村子里为祈福新年红红火火的第一炮陆续燃放,老田摇了摇老黑,对着老黑咧嘴一笑,“老黑啊,新年好哦……”

篇3:一只老狗的人情味

它是我房东的一只老狗。两年前我刚搬来时它就在这里。它和那位同样苍老却面相可亲的房东老头给了我很好的印象,他们时常一起出门。每每巷子里有了不寻常的动静,老头必定要从屋里踱步出来,却往往是老头还没出屋。老狗那一阵阵警铃似的吠声已经如雷贯耳——那只老狗从来都叫得那么认真。仿佛在这一片它是地主。

很多时候。尤其是静谧的深夜,虽隔着一堵墙,我却觉得自己和那只老狗特别近。半夜里小巷偶尔会有人走动,于是老狗马上就像白天一样矍铄地叫起来,想必一户户的人家都能听得清楚,亦不嫌烦恼,倒像是惊堂木一阵阵拍下,灵魂一震。当狗吠声响起时,我总是很感动——这狗的“人情味”,就在这里。

在深夜,人除了睡眠,所有活动都已停止,而老狗的幽息却在夜的静默映衬下显得灵敏异常,人放下白天里所有的包袱与责任沉沉地睡去,而狗却要被任何一阵发生在不确定的时间点里的声音惊醒,警觉怒吠。

每次我外出歸来,总能在小巷里遇见老狗。刚开始时它见我是生人。便纵情狂吠。后来渐渐熟识了,它也并未放松警惕,依然用那双黄棕色的充满警觉的眼睛盯住我,与它彼此沉默地擦身而过。简直就像在经历一场严格的安检,但我心里却是快活的,因为我欣赏这种井然的秩序,更特别也更令人敬畏的是。人的秩序由这只狗来维持的。我甚至在心底期盼着,下一次在小巷里再度与它以同一种歪着头的姿势相逢,用我嬉皮的笑脸化解它一如既往的严肃。

母亲说,每次她开门,老狗都会特别亲热地迎上来,因为她多半是给老狗送吃的来了,这是她和老狗之间温情的秘密。久而久之,母亲甚至觉得有阵子不给老狗弄点吃的,就是罪过。初次听到母亲这番“怪论”。我不但不惊骇,反而很认可。因为这狗确实处处以人的情感和姿态存在。

房东老头的脸上最近很少有笑容,但老狗对于该叫不该叫,依然拎得很清。很多次我回来开门。都见它蜷着身子卧在我的门前,很舒坦的样子,见我走近,却又如惊弓之鸟般速速让开,眼神里透着惊惶与诚意。活脱脱一副懂礼的谦恭相。我真想给它深深鞠一躬。于是有一次拿相机想给它留影。它竟吓得一连往后退,满眼都是清纯的羞涩,这让我更加敬重它。在与我一同生活的这片领域里,似乎有了它,我对于家的担心可以放下一半。

它的毛已经开始脱落了,背部甚至有小块粉红色的皮直露出来。每次见它,我依然不声不响地与它对视。鲜有表情。但是我珍惜每一个我能感知到的与它共在的时刻。因为我相信狗作为人类亲密的朋友,是有人情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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