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制度与大革命考试

2024-04-21

旧制度与大革命考试(共6篇)

篇1:旧制度与大革命考试

《旧制度与大革命》考试答案

注意:题目顺序和选项顺序会有不同,请注意核对具体选项!

1.(单选题).(4分)弗朗斯瓦·魁奈在《中华帝国的专制制度》中大量引用了我国思想家(A)的理论。A.孔子 B.老子 C.庄子 D.荀子

2.(单选题).(4分)托克维尔认为,坏政府最危险的时刻是它(C)的时刻。A.拒绝改革 B.完成改革 C.开始改革 D.正在改革

3.(单选题).(4分)法国大革命时期,知识分子属于(B)。A.第一等级 B.第三等级 C.第四等级 D.第二等级

4.(单选题).(4分)以下不属于《旧制度与大革命》所存在的历史局限的是(B)。A.“重自由轻平等”的保守取向导致了思考的狭隘性和片面性 B.没有揭示自由与平等之间的矛盾关系 C.没有认识到“行政集权”在法国的必要性 D.没有认识到“行政集权”在法国的历史必然性

5.(单选题).(4分)十八世纪中叶,(C)成为了法国的首要政治家。A.科学家 B.军事家 C.文学家 D.思想家

6.(单选题).(4分)托克维尔提出,(C)是个人与中央政权之间的天然屏障,有利于实现民主。

A.知识阶层 B.地方政府 C.社会团体 D.事业单位 7.(单选题).(4分)法国在旧制度下的土地所有制是(B)。A.公共持有制 B.永佃制 C.均田制 D.井田制

8.(单选题).(4分)(C),法国的许多贵族因为生活奢靡而濒临破产。A.十四世纪 B.十七世纪 C.十八世纪末 D.十三世纪

9.(单选题).(4分)《旧制度与大革命》是(D)历史学家托克维尔的主要代表作。A.美国 B.英国 C.德国 D.法国

10.(单选题).(4分)(B)是最早倡导在中国开展革命的革命家。A.毛泽东 B.谭嗣同 C.陈独秀 D.蔡元培

11.(多选题).(3分)《旧制度与大革命》一书提出了哪些警世箴言?(AB)A.旧制度下的经济繁荣是大革命的催生婆 B.大革命会在人民对苛政感受最轻的地方爆发 C.大革命会在人民对苛政感受最重的地方爆发 D.旧制度下的经济危机是大革命的催生婆

12.(多选题).(3分)以下《旧制度与大革命》作者托克维尔思想观点的概述,正确的是(BC)。A.重平等轻自由 B.重精英轻大众 C.重自由轻平等 D.重大众轻精英

13.(多选题).(3分)因资产阶级反动引发的法国大革命,说明了哪些问题?(ABCD)A.特权等级在走向没落时会竭力使用特权捞取好处 B.逆转历史必然将引发革命

C.特权等级在走向没落时会竭力维护原有的特权 D.历史潮流不可逆转

14.(多选题).(3分)以下是对法国大革命前“穿袍贵族”特点的描述,正确的是(ABC)。A.购买到贵族头衔 B.不属于世袭贵族 C.出身于资产阶级 D.上一代就是贵族

15.(多选题).(3分)《旧制度与大革命》的历史成就包括(ABD)。A.倡导了对大革命的“同情式理解” B.揭示了现代民主社会的核心张力 C.倡导了对大革命的全盘否定

D.开辟了法国大革命史研究的新路径

16.(多选题).(3分)以下是对托克维尔人生经历的描述,正确的是(ABCD)。A.20世纪60年代走出低迷,开始声名鹊起

B.终身探讨:如何在现代民主社会保障个人自由 C.学术上有重要建树,但也有严重局限性 D.《论美国的民主》是其成名作

17.(多选题).(3分)法国大革命创造了以(BCD)为主要内容的政治文化。A.专制 B.自由 C.平等 D.博爱

18.(多选题).(3分)法国在大革命前夕曾发生严重的(BD)反动。A.农民 B.领主 C.工人 D.贵族

19.(多选题).(3分)(BCD)是18世纪法国启蒙运动中具有重要影响力的人物。A.戴高乐 B.卢梭 C.魁奈 D.伏尔泰

20.(多选题).(3分)托克维尔认为,(CD)是法国在大革命之前,旧制度下的重要社会特点。A.贵族丧失所有封建特权

B.农民因农奴制而受到极大压迫 C.人们对自由缺乏真正的爱好 D.贵族享受多项封建特权

21.(判断题).(3分)对于法国来说,行政集权是实现中央集权的保障。(√)

22.(判断题).(3分)《旧制度与大革命》中涉及的革命推动着世界的政治民主化。(√)23.(判断题).(3分)人们研究大革命的起源,目的是希望通过革命的方式推动社会的进步。(×)

24.(判断题).(3分)《旧制度与大革命》警示我们,无视个人自由的中央集权将导致最可怕的专制独裁。(√)

25.(判断题).(3分)通过解读《旧制度与大革命》,我们能发现当时的托克维尔已经完全摆脱贵族优越感。(×)

26.(判断题).(3分)托克维尔认为,大革命与旧制度在政治文化上有着惊人的延续性。(√)

27.(判断题).(3分)中法文化的互动,常常在历史的关键时刻发生。(√)

28.(判断题).(3分)辛亥革命的爆发与法国大革命的宣传有着密切的联系。(√)

29.(判断题).(3分)《旧制度与大革命》作者托克维尔承认民主是时代潮流并十分热爱民主。(×)

30.(判断题).(3分)在法国的旧制度时代,文学家有参政议政的自由。(×)

篇2:旧制度与大革命考试

A.16-17 B.17-18 C.18-19 D.19-20 2.根据本讲,《旧制度与大革命》的作者是()。

A.马克吐温 B.雅克卢梭 C.涂尔干 D.托克维尔

3.根据本讲,革命的主要起源是()。

A.社会因素 B.宗教因素 C.经济因素 D.文化因素

4.根据本讲,旧制度末期的等级社会中社会流动已经出现,表现为穿袍贵族的出现和()经济力量的增长。

A.无产阶级 B.资产阶级 C.工农阶级 D.中产阶级

二、多选(共 2 小题,总分: 20 分)5.根据本讲,托克维尔的著作包括()。A.《1848年革命》 B.《论美国的民主》 C.《理想国》

D.《民族国家与经济政策》

6.根据本讲,贵族的没落不仅体现在()、()和()上,还表现在他们不能审时度势。

A.情感 B.经济 C.政治 D.文化

三、判断(共 4 小题,总分: 40 分)7.1856年《旧制度与大革命》一书出版,同年,英国、美国、德国等国有译著出版,135年后,才有中译本。

正确 错误

8.根据本讲,革命往往是一个新的历史阶段的开端,一种新的政治文化形成的最初形态。

正确 错误

9.根据本讲,旧制度下法国社会普遍存在的、时时发生的极度的不自由是引起人民的愤怒、引发革命的根本原因。

正确 错误

10.根据本讲,法国革命史一场政治革命,但不是一场社会革命。

篇3:《旧制度与大革命》精彩书摘

长期以来,法兰西在欧洲所有民族中,就是一个最有文学天赋的民族;文人在法国从来没有展现像他们在18世纪中叶前后所展现的精神,从来没有占据他们在那时所取得的地位。这种情况在法国前所未有,我想,在其他国家也没有发生过。

他们不断关心同政府有关的各种问题;说真的,他们真正关心的正是这些。他们终日谈论社会的起源和社会的原始形式问题,谈论公民的原始权利和政府的原始权利,人与人之间自然的和人为的相互关系,习俗的错误或习俗的合法性,谈论到法律的诸原则本身。这样,他们每天都在深入探索,直至他们那时代政治体制的基础,他们严格考察其结构,批判其总设计。的确,并不是所有作家都把这些重大问题作为进行特殊而深入研究的对象;大部分人只不过是蜻蜓点水,聊以自娱;但是,所有作家都遇到了这些问题。这种抽象的文学政治程度不等地散布在那个时代的所有著作中,从大部头的论著到诗歌,没有哪一个不包含一点这种因素。

不管他们在进程中如何分歧,这个起跑点却是一致的:他们都认为,应该用简单而基本的、从理性与自然法中汲取的法则来取代统治当代社会的复杂的传统习惯。

这些作家一无地位、荣誉、财富,二无职务、权力,怎么一变而为当时事实上的首要政治家,而且确实是独一无二的政治家,因为其他人在行使政权,唯有他们在执掌权威?我想用几句话指出这个问题,让大家看看这些似乎仅仅属于我们的文学史的事件,对于大革命,以及对于我们今天,产生了何种非同小可的影响。

荒谬可笑的特权泛滥,使人们越来越感到沉重,越来越认为特权没有存在的理由,这种景象把每个哲学家的头脑同时推向,或不如说抛向人的社会地位天生平等这种思想。他们看到那些从往昔的时代沿袭下来的凌乱古怪的制度,从来无人希图加以整饬,使之适应新的需要,这些制度虽已丧失效力,却仿佛还要垂诸万世,因此他们很容易就对旧事物和传统感到厌恶,自然而然地趋向于各自以理性为唯一依据,勾画出崭新的蓝图去重建当代社会。

这些作家的处境本身也为他们对于政府问题的普遍抽象理论的兴趣作了准备,并且使他们盲目地相信这些理论。他们的生活远远脱离实际,没有任何经历使他们天性中的热忱有所节制;没有任何事物预先警告他们,现存事实会给哪怕最急需的改革带来何种障碍;对于必然伴随着最必要的革命而来的那些危险,他们连想都没想过。他们对此毫无预感;由于根本没有政治自由,他们不仅对政界知之甚少,而且视而不见。他们在政界无所作为,甚至也看不到他人的所作所为。只要见过自由社会、听过其中的争论的人,即使不问国事,也能受到教育,而他们连这种肤浅的教育也没有。这样,作家们就敢于更大胆创新,更热爱那些普遍的思想和体系,更蔑视古代的哲理,更相信他们个人的理性,这在那些著书立说研究政治学的作家中一般是看不到的。

同样因为愚昧,民众对他们言听计从,衷心拥戴。假如法国人像以前一样在三级会议中参政,每天在省议会中继续致力地方行政,那么可以断定,法国人绝不会像此时此刻那样,被作家的思想所煽动;他们会维持事务的一定规章,以防止纯理论。

假如同英国人一样,法国人也能够不废除旧的体制,而是通过实践来逐渐改变体制的精神,他们也许就不至于心甘情愿地臆想出所有新花样。但是每个法国人每天都在他的财产、人身、福利或自尊方面受到某种旧法律、某种旧政治惯例、某些旧权力残余的妨碍,而他看不到任何他本人能采用的医治这种特殊疾病的药方。似乎要么全盘忍受,要么全盘摧毁国家政体。

所有身受日常立法妨碍的人不久便爱上了这种文学政治。对文学政治的爱好一直深入到那些由于天性或社会地位而远离抽象思辨的人心中。凡是受到不平等的军役税摊派损害的纳税人,无一不为人人均应平等的思想感到振奋;遭贵族邻居的兔子祸害的小所有者,听说一切特权概应受理性的谴责,无不为之雀跃。这样,每种公众激情都乔装成哲学;政治生活被强烈地推入文学之中,作家控制了舆论的领导,一时间占据了在自由国家里通常由政党领袖占有的位置。

再没人能够与作家争夺这个地位。

......

现实社会的结构还是传统的、混乱的、非正规的结构,法律仍旧是五花八门,互相矛盾,等级森严,社会地位一成不变,负担不平等,在这个现实社会之上,逐渐建造起一个虚构的社会,在这里,一切显得简单、协调、一致、合理,一切都合乎理性。

逐渐地,民众的想象抛弃了现实社会,沉湎于虚构社会。人们对现实状况毫无兴趣,他们想的是将来可能如何,他们终于在精神上生活在作家建造起来的那个理想国里了。

路易十六统治时期是旧君主制最繁荣的时期,何以繁荣反而加速了大革命的到来

在我看来,我得承认我决不相信18世纪上半叶法国在继续衰落。

正是在这个时代,他们开始组成我已提到的农业协会,创立赛会,颁发奖金。

对自由和人的生命的尊重经常可见。尤其可以见到对穷人的苦难的真正关心:这种现象以前是找不到的。对穷苦人,税务部门极少施行强暴,蠲免捐税更频繁,赈济更多。国王增加所有基金,专门用于在农村创办慈善工场或救济贫民,他还经常设立新基金。我发现1779年在上基耶内一个财政区,国家用这种方式发放80000多里弗尔;1784年在图尔财政区发放40000里弗尔;1787年在诺曼底财政区发放48000里弗尔。路易十六不愿将政府的这个部门只交给大臣去管;他有时亲自负责。1776年,当御前会议判决确定,国王猎物在王室狩猎总管管区周围毁坏农田,应付农民赔款,并指出进行赔款的简便可靠的方法时,国王亲自撰写了各项理由。蒂尔戈对我们讲述了这位善良而不幸的君王把亲手写好的东西交给他,国王同时说道:“你看我也在我这方做工作。”假如人们按照旧制度存在末年的样子去描绘旧制度,那么绘出的将是一幅比真容更美但却不太像的肖像。

随着被统治者与统治者精神上发生的这些变化,公共繁荣便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展起来。所有迹象都表明了这点:人口在增加;财富增长得更快。北美战争并未减慢这一飞跃发展;国家因战争负债累累。但是个人继续发财致富;他们变得更勤奋,更富于事业心,更有创造性。

人们若注意各时期的差异,就一定会确信,公共繁荣在大革命后任何一个时期都没有大革命以前20年中那样发展迅速。立宪君主制的37年(指1815-1852年这段时期)是我们和平和迅速发展的时期,惟有这个时期在这方面能与路易十六朝代媲美。

如果人们想到政府还含有许多弊病,想到工业还遇到许多难处,那么已经展现的这派如此巨大、如此兴旺的繁荣景象,就会让人惊奇;很多政治家可能否认这个事实,因为他们无法解释这个现象,他们就像莫里哀剧中的医生那样断言,病人不按规则,就不能痊愈。赋税不平等,习惯法五花八门,国内关税,封建权利,行会管事会,官职等等,有了这些东西,法兰西居然能繁荣富裕,确实,这怎能叫人相信?然而不管怎样,法兰西开始富裕和全面发展起来,因为在所有那些制造低劣、啮合不好、似乎注定要减速而不能推动社会机器的齿轮之外,掩藏着两种极简单、极强大的动力,足以使整部机器结成一体,并推动全部朝着公共繁荣的目标运转:一个依旧非常强大有力但却不再实行专制、到处维持秩序的政府;一个从上层阶级看已成为欧洲大陆最开明、最自由的民族,在它内部,每个人都能随心所欲地发财致富,可保住已取得的财富。

国王继续以主子身份讲话,但他自己实际上服从公众舆论,每日每时都受公众舆论的启发带动,不断向它咨询,对它敬畏恭维;根据法律条文国王是专制的,但在法律实施中受到限制。自1784年起,内克在一份公开文件中举出一个公认的事实:“大多数外国人很难设想公众舆论当今在法国发挥的权威:他们很难理解这股甚至对国王宫廷发号施令的无形力量到底是什么。然而事实毕竟如此。”

在法国,随着我刚刚描述的繁荣的发展,精神却显得更不稳定,更惶惑不安;公众不满在加剧;对一切旧规章制度的仇恨在增长。民族明显地正走向革命。

况且,后来成为这场革命主要发源地的法国那些部分,恰恰正是进步最明显的地方。人们如果研究法兰西岛旧财政区留下的档案,定会很容易断定,正是在邻近巴黎的地区,旧制度最早最深刻地进行了改革。在那里,农民的自由和财产,已比任何其他财政区受到更好的保护。早在1789年以前很久,个人徭役便已消失。征收军役税变得比法国其他地方更正规、更轻、更平等。

相反,没有什么地方的旧制度像卢瓦河流域及河口处、普瓦图沼泽和布列塔尼荒原那些地方保存得更完整了。恰恰是在那里点燃并滋养了内战战火,那里对大革命反抗最激烈,时间最长久;以至于有人会说,法国人的处境越好就越觉得无法忍受。

这种观点使人惊奇;但历史充满着类似的景象。

革命的发生并非总因为人们的处境越来越坏。最经常的情况是,一向毫无怨言仿佛若无其事地忍受着最难以忍受的法律的人民,一旦法律的压力减轻,他们就将它猛力抛弃。被革命摧毁的政权几乎总是比它前面的那个政权更好,而且经验告诉我们,对于一个坏政府来说,最危险的时刻通常就是它开始改革的时刻。只有伟大天才才能拯救一位着手救济长期受压迫的臣民的君主。人们耐心忍受着苦难,以为这是不可避免的,但一旦有人出主意想消除苦难时,它就变得无法忍受了。当时被消除的所有流弊似乎更容易使人觉察到尚有其他流弊存在,于是人们的情绪便更激烈:痛苦的确已经减轻,但是感觉却更加敏锐。封建制度在盛期并不比行将灭亡时更激起法国人心中的仇恨。路易十六最轻微的专横举动似乎都比路易十四的整个专制制度更难以忍受。

再无人认为1780年法国在衰落;相反,人们会说,此时此刻再无阻碍法国进步的限制了。正是在那时,人能不断地无限完善的理论产生了。20年以前,人们对未来无所期望;现在人们对未来无所畏惧。人们的想象力预先就沉浸在即将来临的闻所未闻的幸福中,使人对既得利益无动于衷,一心朝着新事物奔去。

20年来,政府变得更加活跃,发起过去连想都不曾想的各种事业,终于成为工业产品的最大消费者,成为王国内各项工程的最大承包人。与政府有金钱关系、对政府借款颇感兴趣、靠政府薪金维生、在政府市场投机的人数惊人地增长。国家财产和私人财产从未如此紧密混合。财政管理不善在很长时间里仅仅是公共劣迹之一,这时却成了千家万户的私人灾难。随着这种不满者人数的增多,他们更加激怒;因为投机的欲望,发财的热忱,对福利的爱好已和生意经自动传播增长,30年前对同样的痛苦逆来顺受的人,现在对此却忍无可忍了。

食利者、商人、工业家与其他批发商或贪财者由此产生,他们通常构成一个最敌视新政策、最热爱任何现存政府、最顺从他们所蔑视或厌恶的那些法律的阶级,而这个阶级这一次表现得最急于改革,并且最坚决。它尤其大声疾呼号召在整个财政系统进行彻底革命,而未想到人们如深深震撼了政府的这个部门,其余部门即将全部垮台。

一场浩劫怎能避免呢?一方面是一个民族,其中发财欲望每日每时都在膨胀;另一方面是一个政府,它不断刺激这种新热情,又不断从中作梗,点燃了它又把它扑灭,就这样从两方面推促自己的毁灭。

何以减轻人民负担反而激怒了人民

140年来,在公共事务的舞台上,人民连片刻也未曾出现,因而人们根本不再相信人民还会走上舞台;看到人民麻木不仁,人们便认为他们是聋子;以致当人们开始关心人民的命运时,就当着他们的面大谈特谈,仿佛他们不在场。人们似乎是专讲给高踞人民头上的那些人听的,他们担心的唯一危险是怕那些人不能完全听懂。

那些最应害怕人民发怒的人当着人民的面高声议论那些经常折磨人民的残酷的、不公正行为;他们相互揭发政府机构骇人听闻的种种罪恶,而政府机构是人民身上最沉重的负担;他们用动听的辞令描绘人民的苦难和报酬低劣的劳动:他们试图这样来解救人民,结果使他们怒气冲天。我说的不是作家,而是政府,是政府的主要官员,是特权者本身。

尤其在饥荒年月,人们似乎是有意刺激群情,而不是满足他们的需求。一位总督为激发有钱人发善心,谈到“这些所有者极不公正、为富不仁,他们所占有的一切应归功于穷人的劳动,但是他们却在穷人为开发他们的财产而筋疲力竭之际,任其饿死”。国王在类似情况下也说过:“朕欲保卫人民免遭无衣无食之苦,有钱人强迫他们劳动,高兴给多少报酬就给多少。朕不能容忍一部分人听任另一部分贪婪的人摆布。”

直至君主制末期,不同行政权力之间存在的斗争引起形形色色的类似现象:争论双方一心把人民的苦难推诿给对方。1772年在粮食流通问题上,图卢兹高等法院与国王之间引起的那场争论尤其清楚地表明了这点。“由于其错误措施,政府可能使穷人饿死,”图卢兹高等法院说。——“高等法院的野心和有钱人的贪婪造成了公众的穷困,”国王反驳道。双方就这样向人民头脑中灌输这样的思想:他们的痛苦永远只应责怪上面。

仿佛人们生活在欧洲那些像加里西亚的地方,在那儿,上层阶级讲一套与下层阶级不同的语言,下层阶级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随着1789年的临近,这种对人民贫苦的同情变得更强烈、更轻率。

人们似乎完全忘掉了扎克雷起义、铅锤党人和十六人委员会,似乎不懂得这些法国人的性格:在天性保持平静时,他们是世界上最温和、最仁慈的民族,一旦迸发出猛烈激情,就会变成最野蛮的民族。

篇4:旧制度与大革命

——《旧制度与大革命》

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咸丰年间的一本古史,距今一百五十年,而且是洋古,怎么会引起中国人如此热议?看来还是革命与改革的老问题,让人欢喜让人愁。

自从李泽厚提出“告别革命”,一纸风行,跟进者众。能否像他那样“告别革命”?托克维尔不这样看。他不是王党,而是自由派贵族,这一派人最为可贵的不是贵族出身,恰恰相反,不因家世遭毁而一概反对革命。他告诉我们的是,1789年革命初起,确实有值得同情的理由,只是后来越搞越大,搞得人人自危,这才应该反对,应该检讨。他维护的是“小革命”,抵制的是“大革命”,尤其反对“革‘革命’的命”。如果放在20世纪,他一定会否定“十月革命”革“二月革命”,也反对1927年“国民大革命”革“1911年辛亥民国”的命。

革命可以分析为多个版本。如果局限于政治领域,或可称为“小革命”1.0,这样的革命不伤害社会,正好与教科书所言相反,应称“好得很”;如扩大为社会改造,则可称“中革命”2.0,开始向反面走,必须防范;再扩大,再持续,深入精神文化领域,不仅改造社会,还要改造人性,那就“糟得很”,只能称“大革命”3.0,那才是要告别,而且要反对。武昌起义第二年,黄兴回湖南与家乡父老议论,曾说到辛亥革命是革腐恶政府的命,万不能延及乡间社会,谁若这样干,谁就是罪人。这样的立场,与托克维尔庶几相通。

鲁迅曾贬损辛亥革命是“城头变幻大王旗”,是“绍兴城内虚无党的把戏”。按他所期盼,只能从绍兴城头一路“革”下去,先改造鲁镇、未庄,再改造吴妈、阿Q的“灵魂”,所谓“树人”,那就很危险。中国“五四”以来的革命观,在很大程度上是有鲁迅这样的文人参与塑造,他们难耐1.0,呼唤2.0,直至3.0落地,首先送去“改造”的不是吴妈,而是他的追随者胡风。

托克维尔认为,危机多半发生在改革中途,而且是经济繁荣年代,这就颠覆了中国人此前一个革命观:哪里有压迫,哪里有反抗,压迫越深,反抗越烈。革命其实很“势利”,弹簧压得最紧,未必有反抗,一旦走向改革,弹簧松,社会则爆发报复性反弹,大规模抗议多半就发生在这时。这话说得很难听,有点像任志强说房产——“话糙理不糙”。但是,能否将这一逻辑再向前推一步,干脆说早知如此,那还不如不改革?或者更“糙”一把:我们就是不改革,你们又能怎么样?

如果这样读托克维尔,那就读岔了。他确实说过上述不利于革命的话,但他更为犀利的分析是在下一步:

篇5:旧制度与大革命

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读后感

2014年08月05日 15:03:32 来源: 《人民论坛》 作者: 雷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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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旧制度与大革命》深入研究了法国大革命爆发的原因,为中国改革提供了颇有意义的借鉴。由法国大革命的经验教训可知,我国应渐进式推进改革、处理好各阶层或团体之间的利益关系、始终坚持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坚持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等,使改革的红利惠及更广泛的人民群众。

【关键词】法国大革命 中国改革 社会各阶级

《旧制度与大革命》概述

《旧制度与大革命》是法国著名政治家、社会学家、历史学家托克维尔先生的经典之作。他并没有对法国大革命进行细致具体的阐述,而是运用问题式、比较研究法等方法,从法国社会各阶级状况及其之间的矛盾、政治权力的运行过程、法国社会的民族性、其他欧洲国家的社会状况等角度出发着重深入分析法国大革命的爆发原因。虽然我国当前国情与当时法国所处的社会状况和国情不同,但法国大革命仍有值得正处于改革转型期的中国借鉴的地方。

法国大革命爆发的原因。第一,经济的发展并不一定能促进社会的稳定。正如托克维尔所分析的,法国大革命不是在旧制度摧残最深的地方和阶段发生,而是在这种封建制度有所缓解、人民大众的负担有所减轻的状况下发生的,这个结果出乎人们的意料,人们的习惯思维是经济的发展促进社会的稳定,可是这个思维在托克维尔先生笔下的法国大革命中却格格不入。他的分析足以证明坏的东西倘若只改善一小部分,那么剩下的那部分就变得无比可恨、无法容忍,正所谓“对于坏的政府来说,它最危险的时刻就是它开始改革的时刻”。毫无疑问,法国大革命前夕,法国政府在进行改革时,执政者没有全局意识,忽视了使革命一触即发的一系列因素,他们在对改革的设想中一定包括革命的良好效果和整个国家繁荣昌盛,尤其是他们的执政力量不断增强的局面,但是他们没有预想到人民大众对改革的期待是怎样的一种局面,从而引发了大革命的爆发。从这一点出发,虽然托克维尔先生出身贵族,但他用理性的思维和立场分析了法国大革命,这本著作无疑是一个特权等级者对法国大革命爆发原因的冷静思考。

第二,法国社会阶级的利益分化和斗争加速了大革命的爆发。法国社会阶级复杂,包括教士、贵族、第三等级等阶级,其中第三等级包括广大农民、资产阶级、个体小工商户等,各阶级分别代表和着力维护本阶级的利益,进行利益斗争。教士作为当时法国社会的上层等级,享受着特权,不承担任何赋税,但精神上已经脱离了广大人民群众,引起了公愤;贵族是皇族的同盟者,也享受着极大的特权,同样不承担财政负担,不可避免遭到了广大农民群众的反抗;而农民虽然拥有一小部分的土地,但终究承受不了沉重的财政负担,他们要求教士和贵族分担赋税的呼声越来越高,可最终无疾而终,毫无疑问,大革命爆发是必然的。

第三,法国大革命前期的法国政府幻想采用迅猛急剧的连根拔起式祛除他们认为旧的东西,却忽视了人民大众的接受能力和意愿,的确,废除了封建制度,除去了旧的习俗风尚,可是他们没有意识到又建立起的中央集权制度,仍然不得民心。他们忽视了全局性和整体性,不仅忽视了广大民众的切身利益,也忽视了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的协调发展和与国情的相适应性,法国社会的各个领域像是脱节了一样,很不协调,在这种状况下,法国不发生大革命,谁能首先进行革命?革命的条件再没那么成熟了。此外,法国革命初期废除的一些法律和习惯,包括旧制度下的思想感情,在若干年下又重复出现。

《旧制度与大革命》下的中国改革

因此,中国应充分吸取法国大革命的教训,采取渐进式,在充分保证社会稳定的前提下推进改革稳步前进。稳定是执政者进行改革的主要目的,没有稳定就没有发展,更无改革的顺利进行,这就需要改革者要稳,切忌功利主义、形式主义、政绩工程和浮躁焦虑,因此领导者要具备足够的勇敢和智慧。

中国的改革要处理好各阶层或团体的利益,而非利益分化。

中国应立足国情,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着眼于全局,合理处理中国各阶层或各团体的利益及其之间的关系,避免利益分化和利益斗争。因此,中国在进行改革时,应做好充分的民意调查,摸清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需求,切实倾听各阶层的心声,争取事半功倍,达到成本利益的最大化。此外,中国在改革过程中,也要统筹全局,从整体出发,而非改革一小块,否则剩下的那部分就会成为人民共同攻击的对象,坏的东西和好的东西相比而言,永远都是那么的刺眼、可恨,因此,我国应统筹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等各个方面,全面发展,在这其中,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这是万古不变的哲理,中国要稳步促进经济的发展,同时使政治适合经济的发展变化,同时也要用政治去反作用于经济,促进经济的稳步前进。

中国的改革要始终坚持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而非剥夺人民利益。不可否认,法国大革命的爆发与法国政府损害人民群众的利益有着直接的关系,“得民心者得天下”,没有执政之基,何来执政?法国的农民属于第三等级,不享受实质性政治权利,却担负着无比沉重的财政负担,养着骄奢淫逸、享受特权的教士和贵族,这样的局面,社会怎能稳定?群众怎能安居乐业?大革命怎能不爆发?

在中国,人民是国家的主人,是国家一切权力的所有者,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党和国家一切工作的宗旨,根本目的是坚持和维护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更何况,农民占据我国总人口的绝大部分。因此,人民群众是党的执政之基,几乎可以认为农民是党的执政之基、执政根源,要想维护和加强党的执政地位,扩大党的执政力量,就必须稳住民心,使人民群众的利益得到切实有效地实现,使改革的红利惠及最广大人民群众。只有这样才能使人民群众支持和拥护改革,才能更有效地推进改革的稳步前进和务实开展,从而加快我国的现代化进程。

中国的改革要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而非局部化。法国大革命以其急剧性、激烈性,企图连根拔起那些不好的方面,也企图变革一些不好的领域,就妄想达到繁荣稳定的安乐局面。他们忽视了全局性和整体性,不仅忽视了广大民众的切身利益,也忽视了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的协调发展和与国情的相适应性,法国社会的各个领域像是脱节了一样,很不协调,在这种状况下,法国不发生大革命,谁能首先进行革命?革命的条件再没那么成熟了。

第一,增强公民网络监督意识和素质,促进网络反腐机制的良性运作。网络监督离不开广大人民群众,因此增强公民的主体意识和参与意识,提高公民的监督素质,是实现网络监督良好效果的关键。深化公民理性教育,激发公民适度的政治参与热情,网络监督的务实开展、民主政治的实现和维持,需要公民具有较强的参与意识,必须开展各种形式的公民理性教育,如座谈会、讨论会、实践活动等等,从而提高公民的主体意识和参与意识,使公民积极地参与到网络监督中去。同时还应该进行网络应用基本知识的普及,使公民可以进行简单而顺利的计算机操作,解决民众网上操作的技术问题,为实现民众与政府间的互动奠定基础;提高公民素质,拓展网络监督途径,维护公民网络监督秩序。随着市场经济的快速发展和利益多样化趋势,人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也呈现出多元化趋势,而利益对人们行为的驱动作用也越来越重要,这就更需要提高公民素质,拓展网络监督途径,引导公民有序参与,共同构建并维护良好的公民网络监督机制。

第二,优化网络反腐机制结构,维护公民切身利益。要保持网路中相关信息资源的开放并及时更新,使得公民不受性别、年龄、种族等任何条件的限制,免费浏览信息,充分全面了解政府的政策动向,并及时向政府官员提出建议意见和批评,从而切实维护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充分调动公民的网络监督积极性,实现公民与政府的持续良性互动;建立公共信息核查机制,确保网络信息资源的全面和真实,使公民利用真实的信息来参与政府工作,实现有效的监督,从而真正参与到政治生活中,实现群众的主人翁地位,维护公民作为监督者的利益,打造公民与政府良性持续互动平台。

第三,建立健全反腐相关法律法规。目前,虽然我国颁布了一系列的关于反腐的法律法规和制度,但还不够完善,很多地方仍然处于真空状态和管理缺位。因此,要想保证反腐工作的顺利开展就必须完善和明确相应的法律制度,使反腐工作处于法规之下,使监督主体在法律范围内行使政治参与的权利,被监督者在法律允许的前提下行使权力,真正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从而推动反腐工作和政治生活的良性运行,进而促进我国的改革进程。

结语

篇6:旧制度与大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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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 别:学 院:学 号:手 机:电子邮箱:____邓余佳______________ ____ 女 ___ __________ ___人文学院________________ ____10105214105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772398594@qq,com____________

撰写时间: 2013年 5月 20 日

摘要:人民群众是18世纪法国资产阶级革命的基本动力,法国的普通民众在法国大革命爆发前夕与法国各阶级的关系是非常微妙与复杂的,而大革命爆发的土壤正是来自于这些普通民众所遭受的新型压迫以及路易十六早些时候所推行的一系列不紧不慢的改革,以及中央集权制下的王权扩张。普通民众对这一系列的因素所产生的反应以及原因,都是托克维尔在《旧制度与大革命》这一书中提出的一些耳目一新的观点。

关键词:普通民众

中央集权制

新型压迫

法国大革命是一场划时代的历史事件,它不仅影响了法国及整个西方世界的历史,而且对世界其余地方也发生了广泛的影响。自这场革命发生之后,人们对它的理解和接受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存在着无数的冲突和分歧,并且笼罩在他们上面的争论至今未曾衰减,有些史学家把它解读为启示录似的神话传奇——一场毁灭了所有被触及的个体的事件;亦有些历史学家视其为魔幻般的写真:纯粹是一连串疯狂的事件,所有卷入其中的团体和个人都在堕落。他们常常出现两个极端,要么极端颂扬,全盘肯定,要么极端厌恶,全盘否定。而托克维尔面对这样两个极端,冷静而独到的对大革命作了观察。

托克维尔本人来自法国一个显赫的贵族世家,事实上托克维尔一家与法国大革命有不共戴天之仇。托克维尔的曾外祖父就是在革命恐怖时期挺身而出为法国国王路易十六担任辩护律师,从而被全欧贵族奉为偶像的著名法国贵族领袖马勒歇布,辩护失败后被送上断头台,连同托克维尔的外祖父也被一同处死,托克维尔的亲生父母则在新婚蜜月期间被革命政府逮捕判处死刑,仅仅因为在等待处决时,雅各宾派专政倒台,才虎口余生。但托克维尔的母亲已经为此终生神经惊恐,托克维尔从小的家庭教育因此充满憎恨大革命以及缅怀被处死的国王的氛围当中。但托克维尔的伟大之处在于早在20岁以前,他就开始超越了自己家庭以及自己所属社会阶层的狭隘贵族视野和保守主义立场,而逐渐形成了他自己认同法国大革命原则的立场而终生不渝。

在《旧制度与大革命》中,托克维尔以阶级分析为主要线索,通过细致的社会观察,笔走于贵族,资产者,农民,王权,文人之间,演示他们的分分合合,相互作用,从而重现了法国大革命前夕的社会画卷。托克维尔为了认识旧制度并发掘其与大革命的关系,他不仅重读了18世纪的名著,还研究了虽不大知名但更能反映时代精神的作品,并仔细阅读了当时所有的公共公告,因为托克维尔在1838年曾出任众议院议员,而在1848年“二月革命”后担任制宪议会议员并参与制定第二共和国宪法,1849年一度出任外交部长,这段经历使得托克维尔能够得到一些他人从未或很少见到的的资料,从这些资料里,托克维尔发现了活生生的旧制度,而这些旧制度是大革命的土壤和源泉。在掌握并阅读研究了这些第一手资料后,面对各种关于法国大革命的评价和 讨论,托克维尔明确指出:“它(大革命)绝不是一次偶然事件,的确,它使世界措手不及,然而他仅仅是一件长期工作的完成,是一代人劳作的突然和猛烈的终结,即使它没有发生,古老的社会建筑也同样会坍塌,只是它将一块一块地塌落,不会在一瞬间崩溃,大革命通过一番痉挛式的痛苦努力,直截了当,大刀阔斧,毫无顾忌地突然间便完成了需要自身一点一滴地长时间才能成就的事业,这就是大革命的业绩。”从这断话里,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托克维尔的核心思想:大革命乃是旧制度下社会演进的结果。那么,到底是怎样的“旧制度”呢?“旧制度”是一个特定概念,指的是大革命前18世纪的法国社会,大革命起因于“旧制度”,而在许多史学家眼中,“旧制度”作为革命的反题,是被完全否定的,而托克维尔正是从这里突破,提出了一个开创性的解释,他认为旧制度是个奴役和依附的时代的观点是错误的,他认为旧制度其实是两种制度的复合体,一方面是日益衰落的的中世纪封建制度的残余,另一方面是不断强化的中央集权制,正是因为这两者无法调和,才致整个社会出现了矛盾的紧张关系。

传统的观点认为,哪里的压迫愈重,哪里出现的反抗就愈激烈,但实际上情况并不如此,革命的发生并非总因为人们的处境越来越坏,当时的法国实际上并不是革命发生的典型时代,日常生活并不算穷困,统治者与下层社会的矛盾没有激化到必须改朝换代的地步,政治上也相对开明,民间拥有一定程度的自由度,王室也在进行不紧不慢的各种程度的改革,路易十六上台后,法国面临着财政危机,路易十六很快看到了法国所面临的问题,他励精图治,任命一批有才能的大臣进行改革采取各种办法来开源节流,如取消宫廷中领取高额俸禄的一些闲职,压缩国王自己的开支,力求尽快摆脱财政危机,所以在第三篇第四章,托克维尔就指出了“路易十六统治时期是旧君主制度最繁荣的时期,何以繁荣加速了大革命的到来。”对此,托克维尔的解释是在革命前“人们耐心忍受着苦难,以为这是不可避免的,但一旦有人出主意想消除苦难时,它就变得无法忍受了。”“痛苦的确已经减轻,但是感觉却更加敏锐。”这是因为在大革命前,法国已经发生了一场静悄悄的革命,“一方面是法国农民已变为土地所有者,另一方面是法国农民已完全摆脱了领主的统治。”所以,法国农民对所承受的义务就非常敏感。假如农民不是土地的所有者,那么他们对封建制度强加在地产上的多种负担便会无动于衷;如果法国农民仍然由领主统治,那么他们便会觉得封建权利并非不能忍受,当贵族拥有特权而且拥有政权是,他们个人的权利再大,也不会引人注意,当贵族进行统治时,他们确保公共秩序,主持公正,执行法律,赈济贫弱,处理公务,对此,人们不以为然,但是,当贵族不再负责这些事务,不再进行政治统治时,他们的特权的分量就会显得十分沉重,甚至贵族的存在也成了问题,人们变无法忍受贵族的一切特权。托克维尔说,法国农民对土地有一种执着的追求,他们把全部的积蓄用来购买土地,可以想像,当农民终于有了一小块土地是,他还要为此付税,并不是给政府,而是给无权无势的地产主,那些地产主还要强迫他们去服劳役:地产主们守候在河流渡口,向农民勒索通行税;农民付费之后才能在市场上售粮;字食用的粮食必须到地产主的磨坊去磨面,用他们的烤炉烘面包,在这种情况下,农民心中的怨恨必然越积越深。一部分旧制度被摧毁了,剩下的那些制度更会令人憎恨。

如果说以上这些灾难在法国农民心中积聚了怨恨和嫉妒,那么下面这种新奇的压迫让他们再也看不到希望。18世纪的法国,一种奇怪的力量吸引所有其他阶级的人都离弃农民:自17世纪初,贵族便开始抛弃农村,到18世纪则成为了普遍现象,同时,资产者为了获得免税权,也抛下农村,千方百计在城里找一个栖身之地。这样,农民与上层阶级几乎完全隔离开了,而他们本来是帮助他们,领导他们的。于是乎,农民好像被人从整个国民中淘汰出去,扔在一边,“既无人想对他施以暴政,也无人试图开导它,为它服务。”结果就是,社会的进步虽使所有其他阶级富裕却使农民灰心丧气,文明唯独与他们作对并渐行渐远,农民虽不再承受其先辈所遭受的全部苦难,但他们却经受着其先辈闻所未闻的许多痛苦——被抛弃的痛苦。于是,托克维尔叹道:“14世纪的法国农民受压迫更深,得到的救助也更多,贵族有时对农民施以暴虐,但他们从未抛弃农民„„而现在,农民被禁锢在一道鼓励穷苦的深渊中,完全隔绝,彻底绝望。”

但与这个相比,中央集权的作用则更严重的加剧了各阶级的紧张关系。托克维尔认为:“旧制度下中央集权最为显著的特征不在于其强大或者具有压迫性,而是其无所不在:中央集权下,政府承担的不是主权者的角色,而是担当‘监护人’,中央集权实行的行政监护,国王收回了贵族的领地的自治权,废除各省的自由,把他们吸引到城市,从而取代地方权力,国家升值进入了国民的日常生活。大革命前,中央政府由国王领导下的御前会议完成日常工作,制定规章,发布命令,各地方基本上由国王排除的总监及总监任命的总监代理管理,“御前会议有时禁止在它宣布不太适宜的土地上种植某种植物,有的决议命令人们拔掉在它认为低劣的土壤上种植葡萄,可见政府已由统治者转变为“监护人”,王权的扩张逐步铲除了过去许多独立于中央的私人地方团体,中央政府集立法权,行政权,司法权于一身,实施对全国的全面绝对控制,出现两个明显的特征:首先,它意味着社会结构的扁平化,由王权—中间团体—个人的三重结构,而变成了国家—个人的两重社会结构,这会导致人们对中央集权政府的绝对依赖,而这种依赖又很容易导致另一个极端:当中央政府不能满足人民心愿时,便产生人们对中央的极端仇恨;其次,出现了大量的个人,随着贵族衰落,第三等级的崛起,人们身份差别逐渐缩小,趋于平等,却为进一步的集权专制埋下了隐患。

再者,民众对不平等的耐受力在古今中外都是很高的。在旧制度下,在为专制政权制定的许多规章中,自由仍未死亡,贵族,资产阶级,底层教士都能通过政治的,法律的手段辩论他的公道,但“只有人民,尤其是农村人民,除使用暴力外地,对于压迫几乎始终处于无法反抗的境地。”“要想使用这些抵御手段,就必须在社会上有一个能为他人看到,声音达于四方的地位。”所以,绝大多数时候,底层民众都是忍受的,也正因为如此,民不聊生往往并不足以激起民众的集体反抗,而在减轻人民负担的时候却激怒了人民,也就是托克维尔所说:“对于一个坏政府来说,最危险的时候通常就是它开始改革的时候。”

而在这个最危险的时候,又恰好出现了文人政治。在那个时代的启蒙思想家虽然不参与政治,但是他们领导政治的动向,他们主张应该用简单而基本的,从理性与自然法中汲取的法则来取代统治当代社会的复杂的传统习惯,这样,使得“民众的想象抛弃了现实社会,沉湎于虚构社会,人们对现实状况毫无兴趣,他们想的是将来可能如何,他们终于在精神上生活在作家建造起来的那个理想国了,而不仅仅下层民众如此,路易十六也受到了文人政治家的蛊惑和激荡,轻信凭借理性可以彻底对复杂,陈旧的社会进行有效的改造。这场改革从1787年开始对一切行政规则和一切行政习惯突然进行大规模革新,他“希图一举变革旧的方法,一下子匡正积年沉疴,但是改革打乱了原有的权利秩序,使得每一个公民仿佛觉得“国家政府突然间更换了所有官员,更新了所有准则——每个人的地位都动摇了,每个人的习惯都被打乱,每个人的职业都受到妨害,某种正规秩序继续支配着那些最重要最普遍的事务,但已经无人知道该听命于谁,办事该找谁,无人知道在那些构成每日社会的更细小的私人事务该如何行动。”这使得人心变得浮动不安,而“这些最应害怕人民发怒的人当着人民的面高声议论那些经常折磨人民的残酷的,不公正的行为,他们相互揭发政府机构,骇人听闻的种种罪恶,而政府的机构是人民身上最沉重的负担。”这些都激发了民众的愤怒,民众无法忍受这些口惠而实不至的改良措施,因为他们处于原始状态,他们从无助到麻木,虽已承受过比眼前更恶劣的生存境况,但一旦被某种力量召唤起,他们便无法再等待忍受下去了。

以上这些关于普通民众在推动大革命中所起的作用,我认为,研究这些民众对当时旧制度的反应以及这些反应出现的原因,正是我们今天读这本书的意义所在,因此我认为在这本书中,第三编的第一章以及第三编的第四,五章是本书的精华所在,也正是王岐山在中国当今社会推荐此书的重要原因。

参考文献:

⑴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冯棠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 ⑵冯棠.张丽.旧制度与大革命导读.四川教育出版社.2002

⑶刘北成.托克维尔关于法国大革命起因的解释.北京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1

⑷范峰松.另一种阶级叙事——重读《旧制度与大革命》.社会科学论坛.2008 ⑸周静.民众与旧制度和大革命.专题笔谈·读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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