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的散文

2024-04-19

花事的散文(精选5篇)

篇1:花事的散文

清早起来,步入客厅,无意间发现,搁置在落地音箱上的一盆吊兰的叶片上挂着晶亮的水珠。碧绿窄长的叶片,或一颗,两颗,入眼入心地好看;窗外的晨光柔和而明亮,折射到豆粒大小的水珠上,熠熠闪光,像一粒粒钻石。这让我很是奇怪,只听说滴水观音的叶片上会出珠子,吊兰挂珠子我还是头一次发现。

吊兰并不大,很小的一株,只从基部析出十几支长长的叶片,剑一样地张着,还没有挂出竹节般的藤蔓。我把它从舅兄那里弄来的本意并不高尚,完全是把它当作一件牺牲品。都说吊兰和仙人球能吸收油漆中的苯,苯对人的危害想必都有过“耸闻”的途说。有位朋友就告诫我,说某某家新居中的吊兰因吸食过量的苯死了,因此,当我在把它置于新居的时候,心底对它有一种肃然的敬重和无端的悲壮———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慷慨。

吊兰此前也曾养过,在七八年前,受楼下同事的影响。那时他家里简直就是植物的世界,一屋子的枝枝叶叶藤藤蔓蔓,翡翠清凉,心顿生仰慕便学起人家的样子做了起来。应是日本吊兰,蚕豆叶一样的叶子,肥绿肥绿的,居然也把它养得牵藤搭蔓,瀑布一般。后来因为生计倥偬,也没有了那份闲心逸情去侍弄,久之也便枯萎殆尽,之后就再也不曾侍弄过花草了,认为自己侍花弄草是对草木生灵的作孽;弄了,也是不闻不问,多半是夭折的命运。就像旧居阳台上的几个盆钵,早已是“香消玉殒”,只剩几丛杂草自个儿搪点露水,承接点雨水,不死不活地苟延着。前段时间搬家整理杂物时,欣喜地发现有几丛耀眼的太阳花碎碎红红疏疏落落地散在阳台盆钵里的杂草中———这是我对它的忽略。太阳花的籽粒好像是母亲若干年前弄来的,不想它的生命力却如此的惊人和顽强。久旱,便死去;得阳台之利承一场雨水,便又生枝发叶,飞红万点。这卑微的生命虽生生死死,一生坎坷,但只要得一点机遇便独自璀璨,真得令人钦佩。

其实我是个很爱花的人,爱花的娇媚和鲜活,只是觉得不能承负起呵护它的责任才拒绝养花,就好比爱一个人,怕关怀对方不能备致而不敢去爱一样。

而这次养吊兰却完全是一种自私的自爱。我也只给了它一点水,不料它却生活得如此丰茂,并没有发生传说中的“中毒而亡”的情况,倒应了“给点阳光就灿烂。”那句著名的台词。总以为花的生命是高贵的,不料,它生活得是如此的朴实。

今晚,屋里的吊兰再一次挂满了水珠,或许,就像滴水观音滴水珠一样,这是它的一种生命常态,但它却让我有所觉悟:不是所有的人,或任何时候都能发现那些发生在身边的妙处,更多的时候,因我们总是把目光投向那遥不可及的远方,在匆匆地赶路。我姑且把这种人生态势称为“猪八戒吃人生果”吧,完了,才发现什么味道也没吃出来。人生的过程还在于品读,不放走每一个悦目的细节。

我的生命已过了匆匆奔突的年龄,变得舒缓平实起来,都说人年岁大了便会喜欢上花花草草,我想未必尽然,我有一个“忘年”朋友年轻时就喜欢侍弄花草,如今已近七旬,却依然英气不减当年,精神矍铄,乐观开朗。可见,人们对花的热爱更多的还是它的绿意和生命的朝气。

篇2:花事的散文

我是个早熟的小孩,我一直这么认为。

我是个早熟的女孩子,属于女孩子的花定是开得早的。

六岁那年,我和妈妈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经商的爸爸不知道天南海北地飘在哪里。妈妈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小孩子有什么秘密都是要和妈妈说的。”我思虑了再三,也一本正经地告诉了妈妈属于我自己的唯一的秘密:我喜欢的男人。记得我告诉了妈妈六个名字,还很费心思地给他们按喜欢程度排了顺序。具体有哪些人现在我是记不全了。但记得清楚的是里面有爸爸、很多哥哥,爸爸当然是排第一位的。虽然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的喜欢是怎样的,但我清楚的是对爸爸的喜欢不是把他当做爸爸的喜欢。显然,我的恋父情结根深蒂固。后来妈妈告知了爸爸,他们笑了很久,自此我才知道小孩子的秘密也是不可以告诉妈妈的,告诉妈妈的结果就是秘密被公开。长大了,在弗洛伊德的理论里我找到了我六岁情节的理由,再想起六岁那年的那份认真,依旧是崭新的,竟没褪色多少。

西方人那里,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呢,一个男人没有女儿那他的一生可以说是缺憾的。东方人这里,女儿虽被世俗淡化了去了,但女儿和父亲的感情在很多女儿和父亲那里依旧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这就又想起曾看到的.一段视频,日本女儿们的婚礼上那一个个伤心哭泣的父亲。哦,父亲是女儿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这个赋予女儿生命的男人,才真正像是亚当,那根变作夏娃的肋骨才更加名副其实。

我是女儿,我曾经又多么痴恋我的爸爸。

一直都认为爸爸是个神奇的人物,不知道是不是世界上的女儿都这么认为自己的爸爸。爸爸的故事是讲不完、讲不透的,一个理想主义者,一个大半生都在追寻的世人眼里的失败者,一个让无数人扼腕叹息,自己却依旧丝毫无悔的逍遥自在的人,最终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而甘于平凡了。爸爸的故事以后再和大家讲。这里要讲我和爸爸的故事。

不记事之前,听妈妈说,小时候她看到我拉了、尿了,她是嫌脏从来不管的,每次都是爸爸给洗。从记事起指甲是爸爸抱到腿上一个个给剪整齐,走远路一定要爸爸背(即便是到一条街的奶奶家),高兴了可以骑在爸爸脖子上的。现在记忆犹新的是,冬天下了好大的雪,路上结了厚厚的冰,车子骑不得,爸爸就背了三岁的我去赶集,那份在爸爸背上的安然是一辈子不能忘怀的。独一无二,因为那个时节的缘故。爸爸对我的宠溺,有求必应。小时候吵嚷着要橡皮娃娃,太昂贵了,妈妈不给买的,爸爸就偷偷折回去给我买。我的剩饭也是爸爸吃,一直吃到我不再剩饭的年纪。

要说浪漫,我确实是和爸爸做过“神雕侠侣”的。只要爸爸在家总是缠着他的,家里没有电视的时候,晚上爸爸背了我去奶奶家看,那次不凑巧,奶奶家没人。可是我们都好想看《封神榜》啊,章丘台播的封神榜,最旧的那部,那个序幕上姜子牙坐在火圈里的那部。爸爸就在月色正好的夜晚,带我跃上了奶奶家的墙头,农村普通砖瓦房的高度对当过侦察兵的爸爸而言是小节目,我们飞檐走壁似地越过覆盖着茅草镂空的茅厕屋顶,又从墙上跃下,安然地进屋准时看我们的《封神榜》了。

三岁那年我还和爸爸远行了一次。从章丘经长清、泰安,去了济宁。这趟远行给我的印象出奇地完整,我记得我到达济宁下了车,胃不舒服,在小吃摊上我吃了鸡蛋和米粥。在长清爸爸带我去了黄河,我记得黄河的水好浑浊,像是老爷爷的眼泪,那岸边淤积的泥沙平滑而有层次的纹理,我穿着小红布鞋试着踩踏,差点滑进去,至今心有余悸。在黄河大桥上,在锁着粗粗的铁链的木船上我蹦跳着跺脚,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的心绪,现在长大的我有足够的词汇去形容那时的心情,那是初见黄河的壮阔,大有大江东去浪淘尽的感慨。后来住进了农家,爸爸的生意伙伴的家里,家里的大妈拿出压箱底的新棉被给我盖,我却还是挑三拣四嫌脏,死活要爸爸带我去住宾馆,后来还是因为院子里刚满月的小羊哄住了我,他们答应我我走时给我一只小羊带着,但是后来才知道被哄了,电车上不准带小羊的。后来去济宁,我们真的住了宾馆,去宾馆之前爸爸带我去综合商店买了秋衣,还买了一本连环画《三毛流浪记》。在宾馆睡觉前爸爸就给我讲三毛流浪记的故事,在讲三毛和渔翁相依为命的时候,我就死活不能理解“相依为命“是什么意思的,爸爸也给我讲不通,就只好睡觉了。在济宁那条繁华的街道上,爸爸给我买了两块钱一杯的珍珠果冻,我们在餐馆里点了黄瓜炒鸡蛋,我霸道地一定要我先吃爸爸才能吃,吃完饭爸爸去结账,我竟差点和在楼梯口的一个同龄的小男孩打起来,具体怎么回事忘却了,反正我一直都不是个乖乖女,小时候尤其。架是没打成,被爸爸“救”走了,在别人的地盘上打架弱势很明显。之后到了另一户人家,当然也是爸爸生意往来的人,在那里我认识了两个红领巾,一对姐妹很好看。后来的印象就是我和爸爸搭着顺风车坐在车斗里离开,那对姐妹招着手再见,我看到她们的红领巾飘在微风里。就是这个生意伙伴后来迫害了爸爸,引起了一场**,这是后话了。

后来后来,越长越大,和爸爸的距离竟是越来越疏远。这才知道爸爸从小没当我是女儿养的,小时候玩得最多的是爸爸给做的弹弓,给买的足球,长大了爸爸又在学业上附加了他的梦想。小时候的亲密是再不可能了,很多距离是不知不觉就有的,时光真的很神奇。寄宿在学校,和爸爸距离最近也就是他骑了摩托接我回家,坐在他的背后也是保持距离的,爸爸的后背已经很遥远了。更重要的是,彼此都在变。

爸爸骑摩托车还是比赛的样子,速度里是一份年少轻狂的味道,虽然已过了不惑之年,但是这个理想主义者从来是理想之上的。与此同时我看到的是一个不再年轻的老男人的琐碎,以前借给别人巨额钱财都不会让人打欠条的他居然会为了十五块钱的因为妈妈疏忽而坏掉的猪肉和妈妈计较,会为突如其来的债务而束手无策。但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他依旧不清楚自己的债务还有别人欠他的债务,每次都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面对妈妈的责备。不管怎样,即便他依旧是整洁的衬衫,熨帖的休闲裤,还是有洁癖似地干干净净,但是当缓解高血压的药物摆上桌案,当他不再一饮千钟,他的的确确是不再年轻。于我而言,那份小时候的痴恋竟是减淡的,他不再是我神话。这种真真正正的父亲的感觉越来越浓重,那份怅惘也深深复深深。

女孩子的花到了真正开放的年纪,那个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却是转身隐进了角落。再得不到那样浓烈的宠溺了。没有人会像父亲一样爱女儿,女孩子的花期在最稚嫩的时候,是父亲来守护的。

在生命锦灿的时节,面对父亲有着失恋的一份心痛。

篇3:蔷薇花事的纪年

高一,黎未未的个子已经拔得很高。清水马尾辫,纯白颜色的衣服。每次出早操,她都那么像只站在企鹅队伍后面的鹭鸶。

因为身高,黎未未长年坐镇于教室末排。非常凄惨的是,她还没有同桌。不过,黎未未可从来不知寂寞为何物。她的心,总是被小说塞得满当当的。

上课看小说,是黎未未的最爱。看到投入,她会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发出哧哧的古怪笑声,有时,又无声地泪眼婆娑。在翟文和胡小庞眼里,黎未未无疑属于令人费解的外星球物种。

翟文和胡小庞,是黎未未前排的男生。之所以坐她前面,是因为他们都比黎未未矮。而实际上,他们是班里最高的一对男生。

胡小庞也是小说痴迷者。迥异之处在于,黎未未是言情故事的拥趸,胡小庞却很爱很爱武侠。

胡小庞的偶像是古龙。他把自己的名字减肥成“古小龙”,刻在一方玉石上,意即要传承古大侠的衣钵。

有次,胡小庞粗心地把一个本子误当成作业簿,传到后排。翻开,一看到扉页上鲜红的“古小龙”,黎未未就咧嘴笑了。往后翻,整页整页,是爬虫一样难看的字迹。那是胡小庞的快意江湖。

黎未未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下午。看完,她还郑重地写上批语,偷偷塞回胡小庞课桌。偏偏,又放错地方,塞到翟文书包里。翟文读过,再看批语,笑得不行。

胡小庞终于也发现,自己的处女作未敢示人,先被黎未未的眼睛蹂躏了。他痛心疾首地表示,不能饶恕黎未未:有本事,你也写一个。

写就写。黎未未接下挑战,写起自己的鸳鸯蝴蝶派。

你一章古龙,我一章琼瑶。就这样,在被老师遗忘的教室后排,展开了一场关于才情和傲气的厮杀。

翟文是这轮纸上逐鹿的观战者。但是,翟文一点也不知道,对于后排那位长腿女生而言,他本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最耐读的小说。

黎未未喜欢阅读翟文的每一种表情:温柔笑靥,酷酷冷脸,若有所思的深沉。黎未未知道自己很蠢,但是,她实在不能错过翟文的一颦一笑。她很奢侈地把他的一切亮点打包,压缩进心房。

小说码到一半,黎未未傻眼了:男主角的原型,根本就是翟文嘛。怎么才发现这点。她决定不让任何人读到它。体育课后,她却懊恼地发现,课桌被人翻过了,那本藏在书包里、封面是加菲猫的手写本,也不见了。

接下来几堂课,黎未未一直在哭。哭得很伤心。她的军事机密被人盗走,而这全怪那个挑起战争的胡小庞。放学时,黎未未绝望地看了翟文一眼,又狠狠瞪了胡小庞一眼。她祈祷有朝一日,能攻下左边那个人的心,同时,用五马分尸的酷刑,惩治一下右边那个。

她不知道,自己目光里的某种物质,在一瞬间,令这两个人的内心发生了相同的裂变。

*18岁,花之绽:大学里的盛世全唐

高三分班前,黎未未转校了。新同学里,有好几个比她还高。黎未未再也没有机会被孤单地放逐在教室后排。

再后来,黎未未考上省城师范,念中文系。终于可以正大光明读小说了,黎未未做梦也会笑出来。

有时候,塞着耳机,读别人的文字,黎未未会突然想起那半本没有写完的言情小说。当初,是谁偷走了它?现在,又沦落在何方?两枚青涩背影,会同时浮现在她的记忆库里——一个令她惆怅地怀念,另一个,令她痛恨地怀念。

5月下午,天气好得像一罐新鲜果汁。黎未未无所事事地在校园里走。她的腋下夹着小说,手里拎着零食和充气枕头。她要在草坪上消磨神仙半日。

走着走着,前面一个背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古小龙——”黎未未喊了一嗓子。那个人停下,转身180度。果然是胡小庞!他长高了,生动舒展的脸,在阳光下明朗若5月天空。黎未未心里发生了一场小地震。她想:这个野蛮小武夫,居然也有发育成帅哥的一天……

5分钟,黎未未便搞清楚了:胡小庞就在隔壁理工大,今天,身为影视协会理事的他,是来给本校联谊影协送碟片的。黎未未贪心地扒拉起胡小庞手里的宝贝:《瓶中信》,《钢琴课》,《理智与情感》,《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

想看吗?胡小庞笑。想看,今晚6点,就在学生会放映厅等我——同意假扮我的女友,我就把你带进去。他的笑容里,有江小鱼的坏坏味道。黎未未讨厌地用充气枕砸他的头。

结果,黎未未还是这样被轻易地拐走了。后来,很多个周末傍晚,一到6点,黎未未就会不由自主走向学生会所在的小楼。那幢楼,有满墙的爬山虎,庄严的校史室,还有看不完的免费电影。

有一天,看着看着,黑暗中,胡小庞和黎未未的手,就那么自然地握到一起了。等电影散场,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他们就逗留在月光明澈的楼道里,安静拥吻。

*20岁,花之变:清兵入关的别恋曲

黎未未从来没问过翟文考到了哪里。翟文,这两个字,是她心里封存的两滴清酒。

黎未未不问,胡小庞也不提。大三那年,胡小庞却告诉她,翟文在上海念金融。黎未未说,哦,知道了。胡小庞又说,暑假翟文会来看我,你想见见他吗?黎未未心里的平衡器,保龄球瓶一样哗啦啦扑倒。她屏住呼吸说,可以啊,看看未来的奸商什么样了。她眼睛里,有迎春花一样纤小的喜悦,将他刺痛。

火车站,接到了翟文。翟文如一株清凉的花树,站在他们面前。纯棉布衬衫,上面有圆圆的木扣子,翻绒皮鞋,仿佛安妮宝贝小说里走出来的上海男人,怎么看都不像奸商。

黎未未不自觉地从胡小庞掌中抽出手。她把如小朵百合的手,伸给了翟文。翟文握住。重逢的惊喜在彼此眼中绽放。

酷热7月,三个人钻进川味料理店,点火锅吃。正宗的鸳鸯火锅,一半玫红,一半奶白。吃几口辣的,再吃几口不辣的,黎未未大快朵颐。

翟文依然温润,谦谦若君子,却比以前活跃很多。他开讲起财经学院的原创笑话,足足一箩筐。黎未未怕自己笑太多,又实在刹不住笑。胡小庞则一反常态很低调。看看好友,再看看女友,胡小庞心里也有一鼎麻辣小火锅,五味杂陈,悄悄沸腾。

黎未未却浑然未觉。现在,两个男生都已经比自己高出一截了,又都那么帅。走在他们中间,黎未未只知道,自己是世界上最可以骄傲的女生。

毕业了,黎未未想去上海。那次聚会,翟文说过,上海工作机会很多。她记住了。

胡小庞被保送本校研究生。把这个好消息说给黎未未时,黎未未正往小箱子里塞东西。胡小庞忽然从背后抱住她:未未,别走。刚参加完毕业聚餐,他有些醺然。

黎未未把关不上的箱子倒空,又重新一样样填满。我先去打前站,你一毕业就来接应我。黎未未反身回抱胡小庞,使劲开导他。胡小庞却把她推开。我知道,你去上海是想和翟文在一起。胡小庞开始说疯话了。黎未未不理他。胡小庞继续说,黎未未你老实坦白,是不是同时喜欢我们两个?从中学起,你就喜欢他吧,还把他写进小说……

小说原来是你偷的?!你你你,你这个贼。黎未未把胡小庞赶出房间,气鼓鼓地趴在箱子上,发短消息给翟文:明天,我到上海。

两周后,黎未未成了上海一家电脑游戏公司的文案。翟文则在某五百强外企上班。西服领带小皮鞋,翟文天生就是一个白领,而且,还具备了进化成金领的潜质。偶尔来黎未未公司探班,全楼的女人,都会盯着他口水肆流。

黎未未要自己做工作狂。她想写个特美丽、特动人的爱情游戏脚本。结果,一开写她就想起了胡小庞。一想起他,便觉得自己根本不懂爱情。越写越没底气。她可笑地长起了青春痘。

*24岁,花之落:流离民国的红字符

周末大扫除。什么硬硬的东西从书堆里滑落,是那方“古小龙”印章。以前打赌时,胡小庞输给她的。一个角跌坏了。黎未未忽然觉得心疼。她用它,在白纸上印下一方一方缺角的红字。红字若殷殷花瓣,落在雪上。

翟文开一辆绿油油的EASY来接她去happy。新建的滑雪馆,很气派,可惜,黎未未根本不会滑。跌得龇牙咧嘴。回家,被翟文扶上楼。楼道里的感应灯泡,一踩就亮,黎未未希望它们全部瞎掉。她想学一学电视剧里那些矫情的女子,趁势,慢慢慢慢地靠进身边俊男的臂弯。

翟文却还不如灯泡敏感。一个趔趄,黎未未姿势奇妙地倒地。到底喜不喜欢我?坐在台阶上,黎未未抹着眼泪,图穷匕见。

翟文不得不说,未未,你是一个好女孩;但我已经有女友了,她叫KiKi,在日本留学,过年就回来……翟文的声音那么柔和,黎未未却觉得他很残忍。那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她快咆哮了。

因为,想弥补一个过错,翟文支吾着,我曾经……无耻地盗走过你写的小说——小庞说你写不出来,我就和他打赌,赌你一定能写出来……黎未未第一次觉得,翟文其实很浑。

未未,其实,我喜欢过你……但那次在车站,我看到你们牵着手……原来,所有的细节,翟文都看见了。

原来那一场蔷薇的花事,不是春秋,不是盛唐,不是明清,更不是民国——是我们心底,一卷落英缤纷的三国……

翟文没把黎未未送到家门口,就中途回去了。黎未未独自上楼。她住7楼。6楼的灯泡坏了好几天,一片漆黑。黑暗中,黎未未默默地泪流满面。

楼梯转弯处,黎未未绊到了什么。未未,我在等你。

黎未未知道他是谁。再上层楼,亮了。他们清晰地看见对方,触到彼此眼睛里没有死去的爱情。他递给她一个大信封。打开,里面是那本手写本。纸页泛黄了,封面的加菲猫却依旧憨态可掬。翻到最后,有胡小庞的爬虫笔迹:16岁,翟文用这半本小说,赢走了我最好的一件球衣;现在,我用它,换你一句话——未未,如果我有自信爱你,你,还愿意回到我的身边吗?

篇4:时间的灰羊城花事散文

这个时节的广州,大概是一年中最繁忙、臃肿的了。自三月中旬起,紫荆、木棉、黄婵、朱槿、琴叶珊瑚等便次第绽开了,一年四季都在绽放的三角梅并没有一丝偃旗息鼓的意思,也憋着劲占领着街边的绿化带。

缥色玉柔擎

满城的春意闹上枝头,自然吸引了不计其数的游客来观赏。这就使得原本繁忙的地铁线路,在这个时段不得不调集大量辅警,通过人为的方式进行限流、限行了。即便如此,暨大、华农等热门地点,来往行人仍然犹如过江之鲫、摩肩接踵。

虽然想一赏繁花满城的景象,但由于种种原因,终于是难以得行。好在觅得一个闲暇的周六,趁着午后的微风扫去疲意,便饶有兴致地和朋友一起到花都湖公园遛弯。

下了公车,便是花都湖公园的起点雅瑶桥。顺着雅瑶桥向北行,夹道上间隔三四米便种植着一株株高大的木棉树。这里的木棉花大概有两种颜色,一种是深红,一种是橘黄。你若安静地呆在树底下去听,伴随着不时的“吧嗒”声,熟透了的木棉花便从枝头落下来。

广州以茶点而声名在外,广式清汤为此增色不少。木棉花竟然也是可以煲汤的,据老广讲,木棉花煲汤会比其他材料更为清甜,有祛湿的功效。正因为木棉花有食用和药用的价值,所以经常会有人捡拾掉落的木棉花,拿回家洗净晾干备用。捡拾的人群以老年人为主,他们三三两两坐在树荫下的椅子上,是一副娴静散逸的样子。待到一朵木棉花从树枝上掉下来,这幅静态画便完全被打破了,他们以蜂拥之势去抢着捡拾这朵木棉。拾到了的人并不会带着太多的喜色,只是看看这朵木棉,嘴里嘟囔着“咦,哩朵都几靓”,便顺手将花装进手提袋中;没有收获的人也不丧气,坐回原处接着聊刚才的话题。你绝少见到有人会为了得到花,而用竹竿去敲树枝,这里的人都有足够的守株待花的闲情。

绕过木棉大道向右行,便算是真正进入了公园的核心区域。花都湖是一条甚是狭长的人工湖,宽不过二十米,长却将近七公里。湖畔种满了紫荆花,微风吹过,耐不住性子的紫荆花便簌簌地扑棱着翅膀往下飞,粉的似霞,白的如云,一派云蒸霞蔚的景象,好不热闹。陶潜所写的“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大抵如此了。刚好遇到有心的年轻人将地面上的紫荆花瓣收集在一起,摆成心形,引得一群人争相在一旁合影。

离湖畔远一点的地方,栽种了一丛丛的三角梅。三角梅大约可以从前一年的秋天开到次年的盛夏,很少有哪种花的花期长度可以与三角梅的相比。三角梅是容易成活的品类,因为是藤状灌木,多种植在绿化带中,方便它附着临旁的树向上攀升。公园里的三角梅盛开的很旺盛,花朵顺着藤蔓恣意绽放,有紫、红二色,远远看去,像是凤尾晚礼服的裙摆。

碰上今年春季雨水不盛,花都湖进入了短暂的枯水期,而这恰好给湖心小亭边的兰花草提供了机会。兰花草仗着这少有的潮湿肥沃的所在,连绵成一片紫色的花海。比兰花草高的是串钱柳,它有一个诗意化的名字:垂枝红千层,条条垂下,像是倒挂的鞭炮。

惬意的事情不少,遗憾的事情也有一二。紫荆花大道对侧的空地上种满了桃树,桃花的盛花期是在春节前后,现在已经见不到桃花了,一个个带着红色的青果趴在枝头,尖尖的头,竟然是鹰嘴桃。希望端午节时候可以一饱口福了。

篇5:那一场不曾盛开的花事散文

我总是不愿去猜

世间的开花

你总是不想再等

等结果落下

无人在意谁又会

被凡尘遗忘

……

为何你还一个人回家

留下我还在原地挣扎

是否记得那片花

还开得无暇

现在可还有勇气摘下

……

——《花事》

百度上说“初恋”是人的爱情萌发的最初部分。也可以说是人第一次尝到“情”的滋味,不一定是真正的爱情。初恋是人生第一朵绽开的鲜花,如初升的朝阳一样美好。初恋是刻骨铭心的,是单纯的爱,纯洁的爱。有人会为初恋去力争到底,有人是迫不得已地离开。其实是放不下的感情。少男少女的初恋是以异性的自然吸引为基础而产生的最纯洁、最真挚的感情,它不含有任何杂念。这种爱是不自觉的,却是真诚的。

准确地说,如果初恋是两个人之间产生的那种相互爱慕之情的话,那么我在校园里所谓有关男女之间产生的情感都应该是属于单相思的范畴。或者说我真正的初恋应该会不会是那一场不曾盛开的花事……

遇见娟是在我高考失利去温州打工的第二年,那年我在温州市南唐街的一家服装厂打工,由于厂里大部分都是那些从全国各地来的陌生人,作为很少离家年轻的我,总是感到孤独寂寞。于是我经常在下午收工的时候,或者步行或者坐车去离我那近20里地的郊区--慈湖。因为那里有我们很多的上饶老乡,而且还有好几个是我儿时的好友,所以在忙碌完一天的工作后,哪怕再晚,我都会去那边玩,仿佛不这样,寂寞和空虚会让我无法第二天的工作。慈湖有很多制锁厂,因为不需要太多的技术含量,所以吸引了很多来自五湖四海的男男女女到这个地方打工,娟就是其中的一位。

娟也是我的上饶老乡,她的老家离我家有好远的一段路,她是我高中的校友,比我低一届,可以称为学妹了。她的姐姐在小学和初中与我同班,在初中时考取了小师范,后来很少见过她了。娟颀长的身材,清秀的脸庞,迷离忽闪的大眼,高挺的鼻梁以及樱桃小口显得整个五官极其精致。而让人难忘的是她的下巴左边上有颗小小的黑痣,那黑痣仿佛是一种点缀,它色泽不浓不淡,形状不大不小,服帖的和整个脸融合在一起,又仿佛是用丹墨描上去一样,它一点也不像是上帝造物时留下的败笔,反而因为这颗美人痣为她整个人平添了一分迷人的妩媚。

娟是属于在人群中夺目的那种,第一天去慈湖我就见到她了,因为以前在学校见过她以及和她姐是同学的缘故,彼此寒暄过后就好像很熟识了,但我记得第一次我始终不敢正视她的脸,不敢直视她的美丽,虽然从学校出来两年的时光已经稍稍改变了我腼腆的性格。

娟有响似银铃的嗓音,开朗而又活泼,喜欢大声的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连空气里都会洋溢着一份快乐,她仿佛从来没有忧愁和烦恼。和她在一起的也有好几个小姐妹,加上我们几个小伙伴一共有七八个年轻人,我们经常在慈湖的夜里一起吃饭、唱歌、玩耍……

那些青葱的时光是让人一辈子都难忘的,我也一直在无忧无虑的.享受着那短暂的幸福,慢慢平复我那颗因为高考梦碎的心。直到有一天,我的几个小伙伴告诉我说,娟有可能喜欢上我了,我的心又仿佛激荡起来了,但我的第一反应是极力的摇头,首先我在心里想到的是我既没有英俊的外表,又没有小伙伴们可以口吐莲花的语言水准,更何况娟是如此的楚楚动人。我认为他们是开我的玩笑,一定是那样的!但是后面发生的一切一切,又让我心生涟漪。因为从那以后,一起的玩伴总会在聚会之后给我们留点独处的时间,或者在路上走着走着他们就会突然跑起来,撇下我和娟。开始时我还是感到非常的局促和不安,但是看到娟并不反感和我独处,还是那样的开心,我才稍微的放下心来。

我已经不记得我和娟在一起的日子具体都聊了些什么,反正好像都是与爱情无关的话题,以前从来没有和女生像这样的在一起长谈,或许受到娟的感染,我也渐渐学的能够天南地北的神侃,谈得最多是我少时的梦以及我所想描绘的将来……那段时间,那条小路,一直回荡着娟的纯真的笑……

在和娟的交往中,我从来没有和娟有过身体的接触,甚至连手也没有拉过,因为我的没有勇气,因为我的如影随形的自卑,或者我所想的青春爱恋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记得我唯一一次和她靠的最近的一回,是在那年中秋的夜晚。我们并排坐在慈湖村外池塘边的柳树下,看那轮昏黄的圆月从天边慢慢的升起,月光温柔的洒在水面,微风吹过,就连泛起的水纹也是金色的,远处的树影倒映在水里,柔柔的在水里招摇,四周静默的就像都在聆听一个优美的童话故事,就连平日里滔滔不绝的我都变得一言不发,娟也安静的托着腮,看着水中的月亮,凝眉沉思……因为靠的近,我能感受到娟如兰的呼吸,因为静,我能听见自己蓬蓬的心跳声……那个夜晚是朦胧而又有诗意的。

在三个月后,有一天娟突然罕见的在白天跑到了我打工的南唐街的厂子里,她是来向我告别的,因为厂里效益不好,她们几个姐妹相邀去百里之外的瑞安县城那边上班了。又因为走的急,我们没有太多的告别时间,那天我们一起吃完中饭,尽管心里有再多的不舍,娟还是匆匆的走了。

在那个时候,没有手机,更没有微信,打个电话还得去电话亭,娟一走就再也没有消息。在没有娟的那些日子里,慈湖的夜也失去了撩人的魅力。后来我很快就回到了老家,爸妈帮我一起在老家的集贸市场开了一家服装店,紧接着又忙着为我张罗婚事,为此妈妈还托了村里的一位老媒婆。我和妻子的结合印证了婚姻缘分之说,因为我和妻子之前并没有谈过恋爱,甚至连了解也谈不上,促成这段姻缘的应该要感谢那个老媒婆和我看过的一段话。倒不是因为老媒婆把我妻子介绍给我的,而是老媒婆让我下定了决心,因为老媒婆给我引见的一位女孩,长得实在不敢恭维,完全颠覆了我心中伴侣的形象,她本来是像娟一样的女神啊!这也彻底摧垮了我对婚姻的信心,让我一下从梦中回到现实:快醒醒吧!原来我只配和媒婆介绍的那样的人共度一生,那个妍姿艳质的娟或许只能是我遥远而又无法触及的梦啊。在我极度失望和遭受打击后听我姐说她有个做裁缝的女徒弟(我后来的妻)向她说过喜欢我,想和我交往的一些话,再联想起不久前看过的一句非常有哲理的爱情格言:想找个你爱的人很容易,想找一个爱你的人很难!更何况我后来的妻长相和老媒婆介绍的女孩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后来相亲、订婚、结婚也就顺理成章的进行了。

娟是在我订婚后的那年年底出现在我的面前的,她应该不知道我已经订婚了。她和她姐一起到我的服装店里买衣服,再见到归来的娟,由于时尚的打扮,越发显得青春漂亮,由于年底生意特别忙,和娟姐妹也顾不得太多的寒暄叙旧,只是感觉到姐妹俩看我的眼神不太一样。

过了几天娟又独自一人来到我的店里,我还没有过门的妻已经在我的店里帮忙,我向娟介绍了我的妻,我看到了娟那空大的眼睛,她淡淡的问了我的婚期,幽幽的说要来讨杯喜酒喝,并送上她的祝福,没有说再见就匆匆的走了。

记得办婚事时,除了亲戚朋友,我只邀请了几个要好的同学,勉强凑成一桌,娟也来了,和同学们坐在一起。由于忙得抽不开身,我和妻子在敬完同学们的酒后,就再也没有过来了。而娟仰头痛饮那一杯祝福酒的画面就定格在我的记忆中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娟,我嘱托她结婚时一定通知我的约定,也没了后文。多年之后,和参加过我婚宴的同学谈起那晚的事,我才知道,那天一向酒量惊人的娟喝得酩酊大醉,是别人搀扶她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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