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逻辑消费关系研究论文

2022-04-26

摘要:资本逻辑介入传统文化之中,使传统文化的发展获得经济动力的支撑,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传统文化的时代演进。与此同时,二者的交融也使传统文化的发展面临诸多困境,使传统文化在资本逻辑的场域中逐渐迷失自身价值引领的方向。下面小编整理了一些《资本逻辑消费关系研究论文(精选3篇)》的相关内容,希望能给你带来帮助!

资本逻辑消费关系研究论文 篇1:

主体性困境的致因探究

[摘 要]主体性是人的主体意识及其在实践中生发出的各种主体行为的总称,主要表现为自主性、能动性和创造性。主体性困境表现为人的主体意识、主体行为得不到充分发挥。资本逻辑是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主导逻辑,也是主体性困境生成和深化的主要原因。马克思在《资本论》中从劳动二重性的物化状态出发,厘清了资本逻辑表现为物化逻辑的现实,从货币关系下价值与其货币表现之间的矛盾运动中阐述了资本逻辑表现为货币逻辑。在当代社会,符号逻辑成为资本逻辑突出的表现形式。物化逻辑、货币逻辑以及符号逻辑构成了资本逻辑三种重要的表现形式。物化逻辑、货币逻辑和符号逻辑体现在经济生活的生产、分配、交换与消费四个环节中,并在不同程度上制约了主体性的发挥。物化逻辑在生产领域的统治表现为人成了资本的对立面,人的劳动成了异化劳动,主体性困境由此生成;货币逻辑在分配和交换领域的统治表现为人成为资本家增加货币量的工具,深化了主体性困境;符号逻辑在消费领域的统治表现为符号创造并满足了人的各种虚幻要求,人内在的精神追求被符号逻辑所主宰,使主体性陷入深度的困境之中。

[关键词]主体性困境;资本逻辑;物化逻辑

主体性是指人作为主体在与客体的交互活动中占据主导地位,并在这种活动中发展出自身的自觉、能动以及创造的特征[1]。主体性是确保人的生命的本质力量得以展开的基本要素。自文艺复兴以来,人的主体性开始逐渐觉醒,在工业革命的推动下,主体性更是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然而,主体性在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时,也处在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在马克思看来,资本主义社会中人的独立性建立在“物的依赖性”的基础之上。这种“物的依赖性”成了人被物化的前提,劳动异化为一种生存手段,不再具有自由自觉的本性。主体性中的自主性、能动性、创造性被压制,陷入“被殖民”的困境之中。走出主体性困境,首先离不开对主体性困境生成致因的探究。资本逻辑是作为物化的生产关系的资本的自身矛盾运动的规律,是主宰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客观力量[2]。资本逻辑是对现代社会本质属性以及人类活动方式基本特征的根本性概括,深嵌于人的意识与实践活动之中。这使得我们在研究主体性困境时,注重从资本逻辑的特征及其对主体行为的影响出发,才有可能将主体性困境的致因诠释出来。

分析资本逻辑对主体性困境的作用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来展开。一方面,在《资本论》中,马克思对资本逻辑的研究主要从由劳动二重性的物化形态产生出的资本逻辑的物化形态以及在货币关系下价值与其货币表现(价格)之间的矛盾运动这两个方面展开,前者使得资本逻辑具有了物化逻辑的形态,而后者则让资本逻辑获得了货币逻辑的形态。同时,资本逻辑推动了消费社会的来临,而消费社会的发展使得消费进入符号消费领域,符号逻辑带来了对人的主体性的更大压制,符号逻辑也成为资本逻辑当代形态的最重要形式之一。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对资本逻辑的研究理路以及作为资本逻辑当代表现的符号逻辑成为我们研究资本逻辑及其对主体性作用的重要理论线索。另一方面,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将整个社会的生产与再生产看作是由生产、分配、交换以及消费四个环节组成的有机体系。生产活动是人类社会最基本的活动,生产、分配、交换以及消费是人类社会最基本的存在方式与活动形式。从广义上讲,生产是通过劳动创造产品的过程,分配是包括生产资料分配与消费资料分配的过程,交换是包括产品交换与活动交换在内的过程,而消费则是人们为满足自身生存与发展需要而购买和消费各种生活资料的过程。生产活动决定并制约着包括政治、文化、精神活动等在内的其他一切活动,因而生产、分配、交换与消费也成为影响人的主体活动的基础环节。在资本主义社会,资本逻辑主导着生产、分配、交换与消费四个环节。从这四个环节出发探究资本逻辑对人主体性的影响,成为透视人的主体性困境成因的关键。由于生产、分配、交换与消费具有相对独立的特征,资本逻辑在这四个环节中就获得了相应的表现形式,并影响着人的主体性的发挥。资本逻辑在生产领域、分配与交换领域以及消费领域分别以物化逻辑、货币逻辑以及符号逻辑的形式主宰着人们的活动。

一、物化逻辑与主体性困境的生成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对资本逻辑研究的一条重要理论线索就是从由劳动二重性的物化形态生发出的资本逻辑的物化形态出发,并由此得出物化逻辑这一资本逻辑的表现形式。物化逻辑在资本主义生产领域发挥着重要作用,突出表现为人成为资本的对立面,是主体性困境的生成根源。

(一)作为资本逻辑表现的物化逻辑

劳动二重性的矛盾运动使其物化为商品二重性,在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后,商品二重性进一步物化为资本二重性。作为社会关系的资本必须以物化形态来实现,即资本家通过占有生产资料并雇佣工人进行劳动。在这种逻辑下,资本逐渐分裂为不变资本与可变资本两个形式,且不变资本掌控可变资本。生产部门也由此分裂为生产作为不变资本物质形态的生产资料生产部类与作为可变资本物质形态的消费资料生产部类。作为社会关系的资本,最终物化成整个社会的物质生产结构,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运行过程发展为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过程,从而产生出物化形态的资本逻辑。在生产领域,资本扩张的意志通过物质形态的资本逻辑展现出來。在马克思看来,人的主体性是在社会实践中不断生成与发展的。生产实践是社会实践的基本方式,对主体性的生成与发展起着决定性作用。物化形态的资本逻辑凭借在生产领域的统治地位,要求将全部要素转化为资本增值的要素,将人作为资本的对立面,资本压抑了人的主体性力量,并将自身建构成支配人的主体,在此过程中主体性困境也逐渐生成。

(二)物化逻辑在生产领域的主宰与主体性困境的生成

资本主义私有制与社会分工是主体性困境生成的根源。私有制是资本主义的“万恶之源”,“私有制使我们变得如此愚蠢而片面,以致一个对象,只有当它为我们拥有的时候,就是说,当它对我们来说作为资本而存在,或者它被我们直接占有,被我们吃、喝、穿、住等的时候,简言之,在它被我们使用的时候,才是我们的”[3]。在由私有制主导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追求剩余价值成了绝对规律。在资本主义私有制这个实物形态的支配下,剩余价值量的大小以占有生产资料与劳动产品的数量的多寡体现出来,资本逻辑因而以物化形态表现出来。在物化形态的资本逻辑下,工人的价值以物的形式被体现出来,“劳动力只有在它会把生产资料当作资本来保存,把自身的价值当作资本再生产出来,并且以无酬劳动提供追加资本的源泉的情况下,才能够卖出去”[4]714。在资本主义私有制条件下,资本逻辑不但没有使人得以解放,反而使包括人在内的一切,都被打上物的标签,物化劳动代替了自由自觉的主体性活动,个人陷入了全面奴役与受压迫之中。社会分工的发展促进了私有制的产生,而私有制的发展进一步深化了不合理的分工。劳动者成了资本家获取剩余价值活动链条上的一个环节,成了原子式的孤立个人,丧失了个人生活的全面性和自主性。

资本本质上是一种社会关系,在资本主义私有制条件下成了一种颠倒了的社会关系。资本逻辑应用到生产领域主要表现为以资本增值为目的的价值增值过程并且对生产过程产生主导作用。在这个过程中生产执行了资本增值的意志,价值增值统治了整个生产过程,劳动只剩下工具性功能。在资本追逐增值的洪流中,资本的本质属性出现了颠倒,作为充当一般等价物的货币成为人们竞相争夺的目标,而作为价值的物质承担者的使用价值却被当作货币的表象,抽象劳动也因其形成价值而取得对具体劳动的支配权。使用价值、具体劳动成了各自对立面的价值以及抽象劳动的表现形式。这两种颠倒背后反映的其实是私人劳动与社会劳动的颠倒。为了创造出一个服务于资本追逐剩余价值的“普遍有用性”的生产体系,私人劳动的特性被压抑甚至抹杀,千篇一律的、无差別、功利性的社会劳动成了资本主义生产的基本样态。使用价值与价值、具体劳动与抽象劳动、社会劳动与私人劳动的颠倒实质上说明了人与物的关系出现了目的与手段的价值颠倒,反映了资本的物质内容对于其形式规定的“僭越”。资本逻辑开始以物化形态在生产领域“大行其道”,“死劳动统治活劳动、物统治人、产品统治生产者、神秘的主体统治真实的主体、客体统治主体”[5],使得主体性陷入困境之中。

物化逻辑表现在生产领域的直接结果就是产生了雇佣劳动。资本扩张的意志反映在生产领域就物化为资本家凭借占有的生产资料雇佣工人进行劳动。资本逻辑表现为资本家凭借对生产资料的占有进而控制劳动者,资本家拥有了对劳动者的支配权并进一步拥有对劳动行为的支配权,劳动者成为被支配的“机器人”。在这个情形下,工人“不是‘自由的当事人’,他自由出卖自己劳动力的时间,是他被迫出卖劳动力的时间;实际上,他‘只要还有一块肉、一根筋、一滴血可供榨取’,吸血鬼就决不罢休”[4]349。当劳动不是一种自由自觉的活动,而仅仅是一种谋生手段时,劳动异化就产生了,人的主体性也随之式微。可以说,资本主义条件下的雇佣劳动本质上就是一种异化劳动,是主体性自身的分裂和倒置。在雇佣劳动中,劳动背离了人的生存本质,成了控制和主宰人的形式,工人必须在资本家或其代理人的监督下劳动。劳动成为资本借以奴役和剥削工人的形式,“劳动在这里也仅仅是一种被迫的活动,它加在身上仅仅是由于外在的、偶然的需要,而不是由于内在的必然的需要”[6]。资本家实现剩余价值和资本增值的目的物化为对工人生产的劳动产品的占有,因而劳动产品的数量多寡与质量高低成为资本家评价工人效用的标准,在这种情形下,工人虽然创造出了劳动产品,但是却被劳动产品这一异己力量所支配,主体性被遮蔽。在异化劳动中,人被异己的物质力量与精神力量所主宰,伴随着劳动产品、劳动本身与劳动者相异化,劳动者能动性进一步丧失,其主体性沦落为异己的物质力量的附属物,只能片面甚至畸形地发展。资本家也同样被资本逻辑所主宰,成了资本扩张意志的执行者。

二、货币逻辑与主体性困境的深化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从货币关系下价值与其货币表现之间的矛盾运动出发,看到了资本家对剩余价值的追求转化为对货币量的追逐,并得出了货币逻辑这一资本逻辑的表现形式。货币逻辑主要体现在资本主义生产的交换与分配领域,使劳动者成为资本家追逐货币的工具,进一步加深了主体性困境。

(一)作为资本逻辑表现的货币逻辑

资本主义条件下的商品生产以获取利润为目的,而利润以货币的形式体现出来。货币是在长期交换过程中逐渐形成的固定充当一般等价物的商品。随着货币的产生与发展,商品世界逐渐两极化为代表不同使用价值的具体商品与只代表商品价值的货币。资本逻辑在这种关系之下,就沿着价值与价值的货币表现,即价格之间的内在矛盾展开,这也是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揭示资本逻辑运行的一条重要路径。资本在扬弃了使用价值之后,货币量就成为衡量商品价值的唯一形式,资本追逐价值增值的诉求就转化为对货币量的追求。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剩余价值脱离了具体的商品载体,以货币形式表现出来,货币成为资本家竞相争夺的对象。利润、利息以及地租是剩余价值的价格表现,在现实中也以货币的形式表现出来。在分配领域中,工资也采取货币的形式表现出来,货币成为衡量劳动力价值的唯一标准。可以说,在交换与分配领域,货币已经占据主导地位,货币形态的资本逻辑也成为主导的资本运行逻辑。货币逻辑在现实中表现为对货币量的无止境追逐,这势必会加剧竞争、甚至引发危机,从而在物化劳动之后进一步加深主体性困境。

(二)货币逻辑在交换和分配领域的主宰与主体性困境的深化

社会分工的出现产生了交换的必要性。交换一开始是“自由人”之间为满足需要而将各自拥有的物品进行等价交换的过程。这种交换为主体性的实现提供了物质保障,从而使主体性得以发展。然而,在资本主义私有制条件下,交换成了一种形式上、表面上的虚假交换。在经济活动中,价值规律要求劳动物化为商品,人的社会活动则成了物化活动,这使得“物的世界的增值与人的世界的贬值成正比”[7]。资本与劳动的分离使得劳动者在与资本家进行交换的过程中处于不平等的地位,“以劳动为尺度的等价物的交换,会转化为不通过交换而对他人劳动的占有,转化为劳动与财产的最彻底的分离”[8]513。资本主义的交换不仅是形式上的,其实质是对交换的否定,是资本家对工人的压迫,“资本和劳动之间的交换(其结果是劳动价格),尽管从工人方面来说是简单交换,但从资本家方面来说,必须是非交换”[8]283。在分配领域同样也是如此,资本家凭借对生产资料的占有权而占有工人的劳动,而工人只能获得维持生活的工资。这种交换的虚假性与分配的不公平性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工人主体权利的消解,其主体性也随之陷入困境之中。

剩余价值在全社会进行的分配是借助于资本之间的市场竞争实现的。在货币成为剩余价值的外在表现形式后,竞争就体现为对货币的无限追逐。竞争起源于交换领域,但其对主体性的影响主要通过交换对生产的反作用来实现。货币竞争压力通过不同途径转化为对劳动者主体性的压制。竞争的压力一方面,转化为对缩小成本的渴求,由此带来了劳动者劳动强度的提高以及劳动报酬的下降。随着竞争程度的不断加深,劳动者生产负担越大,生活条件越艰苦,就越成为资本的奴隶,其主体性越被剥夺。另一方面,竞争压力转化为对超额剩余价值的追求,这就需要不断提高生产技术水平,机器大工业成了占主导地位的生产方式。这种生产方式带来了劳动力需求的不断下降,失业的劳动者因为缺乏物质保障,主体性进一步沦丧。未失业的劳动者则遭受到更多的压力与剥削,大工业生产中的机器不但没有成为代替劳动者劳动、降低劳动强度的工具,反而成为加深劳动者剥削地位的手段。在分配领域,劳动者为获得工资,必须参与到激烈的竞争之中。劳动者必须淡化甚至放弃对自身发展需求的追求,以专注于提高满足生产需要的技能。竞争的残酷性又迫使劳动者采取对他人漠不关心的态度,形成个人主义的观念。可以说,对货币的追求成为竞争的目的所在,资本意志以对货币的无限追求的形式贯穿在竞争的始终。

货币的产生使得商品的使用价值与价值之间的矛盾发展为商品与货币之间的矛盾,从而有助于解决商品交换的困难,促进商品经济的不断发展。然而,货币的出现没有也不能解决商品经济的基本矛盾。在资本主义社会,货币形态的资本逻辑一直处于自相矛盾之中,当私人劳动与社会劳动之间的矛盾扩大到无法用外力解决时,经济危机就会爆发。危机对深化主体性困境的作用是多方面的:首先,危机使得劳动者的基本需要无法满足。在经济危机发生时,大批劳动者丧失了收入来源,生存和生活面临困境。为保障住房、教育等基本需求,很多人不得不进行超前消费、透支消费或者是贷款。巨大的生活压力迫使人们必须从事以追求货币收入为目的的活动,劳动成了谋生的手段。其次,危机使得劳动者的其他需要无法得到满足。一个全面发展的人,應当在满足基本需要的基础上,自由自觉地从事诸如文学、艺术、发明等方面的创造性活动。然而,当基本需要尚无法满足时,当货币仍是他们的首要追求时,就不存在进行其他活动的物质前提。最后,经济危机表现了需要无法满足的匮乏性。匮乏性需要是人们各种经济行为发生的本源动力之一,在资本逻辑的作用下表现为对货币的追求。劳动与生产被迫服从于资本的扩张与资本主义的占有方式,劳动者只有在保证资本以最快程度增值的前提下才能获取生活资料。在这种情况下,劳动者作为人的需要被忽视乃至扼杀,而所谓的生产过剩也只是匮乏性需要的表征而已。

三、符号逻辑与主体性困境的固化

伴随着科技革命与经济全球化的不断深入,资本逻辑获得了更大的发展空间,在冲破时空障碍的过程中获得了全新的表现形式,即符号逻辑。符号逻辑的作用主要体现在消费领域,对符号消费的崇拜与追逐逐渐渗透到精神层面,使得主体性困境进一步固化。

(一)作为资本逻辑表现的符号逻辑

在当下社会,生产仍然占据支配地位,但消费环节在生产活动中的重要性正不断提升,创造消费日益成为经济生活领域的核心话题。资本家出于资本增值的目的,采用操纵符号的系统行为来控制消费,“流通,购买,销售,对作了区分的财富及物品、符号的占有,构成了我们今天的语言,我们的编码,整个社会都依靠它来沟通交流”[9]。当今社会越来越成为一个无止境地创造符号、塑造符号以及增值符号的时代。实物形态的资本也逐渐向抽象化的符号形态演变,进而产生了资本符号的样态。资本符号成为“资本社会化”以及“社会资本化”的载体与现实形式。资本逻辑与符号的这种共生使得当下资本主义社会以符号逻辑的形式主导着消费领域。符号逻辑是资本逻辑的功能化与当下表现,其出现意味着资本逻辑对人的统治由物质层面深入到了精神与文化层面。资本逻辑借助于符号实现对人的控制,并向经济、政治、文化、精神等诸领域全面迈进,人的物化形式变得更加隐蔽,个体的主体性持续沦丧,集体也处于无意识之中,这成为主体性困境不断固化的重要因素。

(二)符号逻辑对消费领域的主宰与主体性困境的固化

在符号逻辑的主导下,符号消费成为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主导消费形式。符号是对现实事物的抽象表达,是人与外界事物交流的媒介。借助于符号的独特功能,资本将自己的扩张意志转化为消费者对于消费品符号价值的追求,让人不知不觉地陷入消费漩涡中,成为资本的附庸。人们为了享受符号的“魅力”,“自觉地”创造符号,并“自愿地”为符号疯狂。这种表象的背后,实质是资本逻辑主导下资本家计谋的又一次得逞。在符号逻辑统治下,人们受符号的控制与支配,我们并非在购买自己需要的东西,而是符号告诉我们应该买什么,人成了被动接受指令的生物,主体性困境进一步加深。在认知符号学中,隐喻与象征均涉及了人类普遍的联想能力,但隐喻与象征相比,隐喻在符号与表征对象之间具有更大的概念关联性。按照皮尔士的观点,隐喻较象征而言,解释项更加丰富饱满,符号接受者能够唤起更大的“心理效应”或者“思想”。资本为了在迷惑消费者的基础上进一步加强对消费者的控制,在符号与消费品之间更多采取了隐喻的方式,在符号与消费品之间构建起一种强大而又隐蔽的类比性与关联性,使得人们在无意间服从符号的统治,丧失了诸如探索、控制以及超越等反映主体性的追求,进而加深了主体性困境。

人创造了符号并赋予符号以特殊的含义。在商品消费领域,符号隐喻身份与地位,符号消费成为人们借以体现自身价值的重要方式。在资本家主导的符号消费下,符号取得了控制和支配人的地位,成了符号拜物教。符号拜物教是“一种意识形态拜物教,所揭示的不是对实体物的迷恋,而是对符码的迷恋,它控制了物和主体,使他们屈从于它的编排”[10],个体的主体性面临着沦丧的风险。人们试图在消费中获得尊重与满足,确立自身价值,从而陷入单纯“为身份而消费”的怪圈之中,变得更加迷茫。在符号逻辑主导下,人们开始放弃那些诸如理想、崇高、奉献等传统的精神诉求,转而放纵自身的欲望,将自身置于符号逻辑的掌控之中,由此导致消费主义、享乐主义、拜金主义盛行。人们感知自身存在以及获取社会认可的方式只能是依靠持续、无节制的消费,消费能力有限的人为不能消费而痛苦,有消费能力的人因无限膨胀的欲望而苦恼。这样的一种消费方式,已经脱离了单纯为满足生存与发展而消费的目的。这些问题所涉及的已经是个体主体及其生存意义的问题。人们已经不再追问生命的终极意义究竟为何,也不再关注人类社会的共同信仰,流露出来的只是对“消费者主权”的向往,对各种被资本家炮制出来的符号的崇拜与陶醉。这种扭曲的心理诉求反映出以符号逻辑展现出来的资本逻辑对个体主体性的扼杀。

符号逻辑的形成过程实际上是对传统意义上的社会符号的解构和重构过程。在此过程中,传统人文精神中阻碍资本扩张的共同体观念、集体意识被消解,资本主义人文景观被塑造出来,人们逐渐处于集体无意识状态。在借助符号构建起来的具有差异秩序的社会之中,消费成为一个意义系统。符号逻辑将符号与商品联结在一起,产生出符号化的商品,并赋予其标记社会等级或者社会层次的功能,不同意义的符号商品代表不同的阶层或者等级。一个人处于哪个等级或者层次不在于拥有财富的多少,而在于其消费了归属于哪个等级或者层次的商品。人们通过消费不同符号意义的消费品明确自身地位,获得相应的社会身份。这迫使人们为获得尽可能高的社会地位而进行无节制的消费,一边是占据着绝大部分资本的富人为满足自己欲望而进行大量消费,从而导致大量浪费,另一边是不富裕的人们不得不为消费“铤而走险”,通过贷款、借债等方式来获得个人的“自由选择权”。符号逻辑不仅使社会分层深化,而且还加剧了地位竞争,滋长了攀比、炫耀之风,带来了社会关系的紧张。这种符号系统还将人单一化为纯粹的消费者,人的一切活动似乎都可以在“效益至上”的逻辑中顺利进行,社会责任感、奉献精神、牺牲精神等被抛弃。这种高度的个人主义生活方式必然削弱社会共同体生活,导致社会理想观念淡薄、集体意识缺失等问题。

四、结语

资本逻辑是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主导逻辑,其在生产活动的生产、分配、交换与消费四个环节中表现为物化逻辑、货币逻辑以及符号逻辑。由于在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总体过程中,生产是占有决定地位的起始环节,是其他一切环节的前提与基础,这决定了物化逻辑的基础性地位。物化逻辑统摄了货币逻辑与符号逻辑,成为主体性困境的产生之源。又由于分配、交换和消费对生产起着能动的反作用,这使得货币逻辑与符号逻辑进一步强化了物化逻辑的地位,人的主体性困境越发加深。物化逻辑、货币逻辑以及符号逻辑分别主导了主体性困境的生成、深化与固化。由于生产活动影响并决定着其他一切活动,资本逻辑也必然会渗透到包括政治生活、精神生活等在内的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主体性困境也随之由生产领域扩散到政治、精神等其他领域中,人的主体性陷入全面困境之中。

由于实行改革开放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资本在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资本逻辑成为社会生活中一支不可忽略的力量。正确认识资本逻辑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地位与作用具有重要意义。由于我国实行社会主义制度,其本质是人民当家做主的社会,因而,我国社会发展的主导逻辑是遵循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逻辑,资本逻辑只是整体发展过程中局部社會现象形成的重要因素。所以,我们要继续发挥资本逻辑的积极作用,又要防止资本逻辑过度发展而带来的人的主体性困境。

[参 考 文 献]

[1] 郭湛.主体性哲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23.

[2] 鲁品越,王珊.论资本逻辑的基本内涵[J]. 上海财经大学学报,2013,(5):3-9.

[3]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89.

[4] [德]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5] [捷克]科西克.具体的辩证法[M].傅小平,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89:2.

[6]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79:38.

[7] [德]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51.

[8]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79.

[9] [法]鲍德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全志钢,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71.

[10] [法]鲍德里亚.符号政治经济学批判[M].夏莹,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9:79.

作者:郑礼肖 孙晓晖

资本逻辑消费关系研究论文 篇2:

资本逻辑场域下传统文化的发展困境及出路

摘要: 资本逻辑介入传统文化之中,使传统文化的发展获得经济动力的支撑,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传统文化的时代演进。与此同时,二者的交融也使传统文化的发展面临诸多困境,使传统文化在资本逻辑的场域中逐渐迷失自身价值引领的方向。走出资本逻辑的困境,要借助资本逻辑的经济动力,促进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要培养高度的文化自觉自信,彰显传统文化的价值引领作用;要实现资本逻辑和文化逻辑的融合统一,使传统文化的发展返璞归真。

关键词: 资本逻辑;传统文化;困境;出路

文献标识码:A

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激发全民族文化创新创造活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1]

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在数千年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打上了深刻的民族烙印,成为激励中华各族儿女不断前进的精神动力,是中华民族最根本的精神基因。然而,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为了迎合资本逻辑逐利的本性,很多传统文化产业和文化作品纷纷走上商品化、娱乐化甚至低俗化发展的道路,与此相适应,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日益成为福特意义上的“流水线生产”,成为本雅明意义上的“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从而使传统文化价值引领的本义逐渐丧失,人们在精神世界中陷入无家可归的地步。因此,在传统文化创造创新发展的今天,如何既发挥资本逻辑的经济推动作用又彰显传统文化的价值引领目标,成为我们现在迫切需要思考的重大时代课题。

一、内涵与关联:资本逻辑和传统文化的内涵界定与关联耦合

根据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从生产力发展的视角来看,资本逻辑与传统文化在很早以前就呈现出耦合的趋势,并且随着生产力和生产方式的发展,这种趋势愈加明显,日益演变成资本逻辑推动传统文化发展的形式。资本逻辑介入传统文化的发展过程之中,一方面,促进了传统文化价值引领作用的实现,另一方面,推动了传统文化形态的时代演进。

(一)资本逻辑的学理内涵与基本特征

资本作为人类创造物质和精神财富的各种社会经济资源的总称,是一种通过物化劳动来追求自身价值增殖的“市场放大器”。资本通过生产资料来支配工人的活劳动,从而不断把客观物质世界“资本化”,成为它实现市场权力扩张的工具,由此形成了巨大的客观物质力量和一种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我们称之为“资本逻辑”。卢卡奇在《历史与阶级意识》一书中指出:“商品结构的本质被多次强调指出过,它的基础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获得了物的性质,并从而获得一种‘幽灵般的对象性’,这种对象性以严格的、仿佛十全十美和合理的自律性掩盖着它的基本本质,即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所有痕迹。”[2]资本的力量使人屈服于物,资本的面纱掩盖了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概言之,资本逻辑实质上是一种物化社会关系的逻辑,是资本自身矛盾运动的基本规律。

资本逻辑是资本追求剩余价值最大化的资本扩张逻辑。其基本特征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第一,资本逻辑具有二重性;第二,资本逻辑具有矛盾性。首先,由于资本逻辑产生的根源是物化劳动,因此它同商品具有使用价值和价值的二重性一样,资本逻辑也具有二重性:一方面,资本作为使用价值,是资本家追求剩余价值的原始基础,它是物质生产活动的本质要素,包括生产资料和劳动力;另一方面,资本作为剩余价值,表现为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这种关系在生产中体现为资本家对劳动者的雇佣关系,在市场中表现为商品交换的关系,资本内在逻辑的发挥得力于这二者的统一。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说:“黑人就是黑人,只有在一定的关系下,他才成为奴隶。纺纱机是机器,只有在一定关系下,它才成为资本。脱离了这种关系它也就不是资本了,就像黄金并不是货币,砂糖并不是砂糖的价格一样。”[3]其次,资本逻辑作为一种支配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客观力量,在使自然财富转化成社会财富的同时,也逐渐使人沦为机器大生产中的螺丝钉和齿轮,因此,资本逻辑还具有内在矛盾性:它一方面以无比强大的力量推动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另一方面又时常使社会陷入全面瘫痪的危机;它一方面“诱惑和驱使人们追求利益的最大化,成功造就了一个又一个一夜暴富的亿万富翁”[4],另一方面又经常无情地摧毁人们发家致富的美梦。可以说,资本逻辑是市场经济条件下真正“看不见的手”,它把幸运和苦难播撒在人间。

(二)传统文化的学理内涵与基本特征

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党和国家一直重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致力于推进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推动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的繁荣,为满足我国人民过上美好生活的需求提供丰富的精神食粮。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又称傳统文化,或称中华文化,是指“中华民族在数千年历史发展过程中创造的、不断发展的、打上深刻民族烙印的文化”[5]。所谓传统文化,是相对于现代文化和外来文化而言的,文化学家认为,传统文化的结构包括物质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其中,精神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反映中华民族最为本质的特征,是中华文化的灵魂所在。另外,中国传统文化具有丰富的内涵和鲜明的特征。从概念上讲,传统文化既是一个地理概念,又是一个文化概念,地理概念是指中国广袤无垠的地理版图,文化概念是指它是整个中华儿女的精神文化家园;从文化性质上讲,中国传统文化是各族儿女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的总和,是整个中华民族赖以长期发展、不断进步的精神支撑和智力支持;从文化内容上讲,中国传统文化是以汉族为主体并包括各个少数民族在内的多元一体文化,融合了各民族的日常生活、语言、文字、思想等具体文化元素,涵盖了各民族从古至今的文化创造。总而言之,中国传统文化是一个丰富的有机整体,博大精深,源远流长。

(三)资本逻辑与传统文化的关联耦合

进入现代社会,传统文化表现出与资本逻辑耦合的趋势,随着现代市场经济的快速发展,这种趋势愈加明显。生产方式和社会关系的变革决定了资本逻辑必然嵌入传统文化的发展过程中,使传统文化的内容、形态和发展方向与资本之间发生密切的关联耦合,并日益演变为“资本助推传统文化发展”的态势。资本逻辑嵌入传统文化的发展之中,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传统文化内在价值引领作用的实现,推动了传统文化形态的时代演进。

资本逻辑介入传统文化,推动了传统文化内在价值引领作用的实现。布尔迪厄在《文化资本与社会炼金术》中指出:“文化商品既可以呈现物质性的一面,又可以象征性地呈现出来。”[6]“物质性”指向的是文化的经济价值,而“象征性”指向的是文化有别于其他事物的内在精神价值和意义,主要彰显文化对人的教育和感化作用。通过资本逻辑对传统文化的介入,一方面,基于资本对经济利益的诉求,开发出许多传统文化中的内在流行元素,使传统文化的价值引领作用以新的形式表现出来;另一方面,基于资本逻辑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使得传统文化的内在价值迅速转变为外显价值,从而使得传统文化的生产获得社会的认可和经济基础的保障。

资本逻辑介入传统文化,推动了传统文化形态的时代演进。文化形态是指特定时代文化传播、文化发展所依托的工具,决定这一形态变化的基础是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伴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时代的不断演进,传统文化的基本形态不断发生变革。中国传统文化具有与时俱进的历时态性,在古代,传统文化的形态较为单一,主要依靠语言、文字、符号进行文化传播,书籍、文献资料成为文化传承的载体。进入现代社会,随着科学技术突飞猛进的发展,资本通过科学技术参与传统文化的传播过程,传统文化形态趋于多元化。在资本逻辑介入传统文化发展的耦合过程中,一方面,资本逻辑追求剩余价值的本性促使传统文化的生产方式发生改变,许多新型的文化形式如雨后春笋般生长出来,促使人们的文化生活多元化且多姿多彩;另一方面,资本逻辑对效率的追求又大大压缩了人们的文化生活,人们的生活节奏加快,使人们对文化产品的消费偏向于感官刺激和娱乐享受,缺乏对文化本身意义和价值的追求。因此,资本逻辑介入传统文化,在使传统文化形态得以演进的同时,也使二者的矛盾冲突得以充分展现。

二、交融与困境:资本逻辑控制下传统文化发展面临的三种境遇

资本逻辑嵌入传统文化的发展过程之中,使传统文化的发展获得了经济动力的支撑,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传统文化的时代演进,然而,这也不可避免地衍生出传统文化“异化”发展的状况。尽管传统文化在资本逻辑的推动下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勃勃生机,但由于资本逻辑疯狂追求经济利益最大化、生产效率至上,传统文化正在面临被资本逻辑“殖民化”的风险。也就是说,“文化的資本逻辑”始终无法兼顾资本逻辑与传统文化逻辑的统一,以至于传统文化脱离其内在的原生法则,抛弃原有的意义和价值,陷入唯商品化、唯世俗化、唯工具化等“异质化”发展的困境。

(一)传统文化唯商品化:湮没了文化多姿多彩的个性

在资本逻辑的驱使下,商品属性逐渐掩盖了传统文化的一切其他属性,成为传统文化发展的本质特征,使得传统文化的创造性和个性日趋丧失。正如霍克海默和阿多诺在《启蒙辩证法》中所指出的:“艺术今天明确地承认自己完全具有商品的性质,这并不是什么新奇的事,但是艺术发誓否认自己的独立自主性,反以自己变为消费品而自豪,这却是令人惊奇的现象。”[7]换言之,资本逻辑使传统文化丧失了本质规定性,而具有了商品拜物教的性质。

随着传统文化唯商品化的发展,传统文化产品成为受利润驱动的、受市场主导的和受交换价值支配的商品,致使传统文化多姿多彩的个性被湮没在各种文化商品生产的过程中,沦为标准化、单一化、平庸化的商品。与此相适应,一切传统文化产品的创新创造都成为福特意义上的“流水线”作业,成为本雅明意义上的“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那些所谓的文学家也不会出于“春蚕吐丝”的原因而创作,而是逐渐沦为替出版社提供“工厂式劳动”的作家,并最终导致整个文化领域“心被物奴役”景象的出现。在这种景象下,假如一件好的传统文化作品受到人们的普遍欢迎,就会使市场为了获得人们对它的需求所带来的经济利益而舍弃其内在的艺术和精神价值。由此,传统文化失去其内在独立性,早已不是纯粹的哲学、科学和艺术,而日益成为资本逻辑支配下的交换价值。

(二)传统文化唯世俗化:加剧了人们精神世界的空虚

在资本逻辑的驱使下,传统文化处于各种世俗社会关系的裹挟之中,走上了一条被物质、金钱和权力运作包围的“唯世俗化”发展道路,使人们的精神世界愈发空虚。在现代社会,资本逻辑基于自身扩张增殖的需要,力图重塑人们的传统文化消费需求,资本有选择性地去传播特定形式的、有市场价值的传统文化作品,使人们获取精神资源的行为演变为一种受资本增殖驱动的非必然性存在,人们在这一文化消费过程中往往很容易失去理性判断,沉浸在世俗化文化的物质享受之中。比如,资本逻辑会把消费价值植入传统思想、经典著作、文艺作品等文化商品之中,不断迎合市场经济条件下飞速发展的“快餐文化”,凭借娱乐手段对传统文化进行所谓的“改造”和“创新”。由此可见,人们对传统文化意义和价值的追求正在被资本逻辑所磨灭,传统文化世俗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

传统文化的唯世俗化发展,消解了传统文化内在的精神基因和价值标识,致使人们在精神世界中陷入无家可归的境地,加剧了精神世界的空虚。由于资本逻辑的利益主导成功取代了传统文化的精神支配地位,加之现代新型文化传播手段占据了文化市场的大部分空间,传统文化呈现出泛娱乐化、世俗化甚至媚俗化发展的特点,人们的精神需求逐渐被娱乐化、世俗化的消费文化所瓦解,同时,资本逻辑还试图重新塑造人们的消费嗜好,将人们关注的焦点集中于吸引眼球、物质享受和身体刺激。由此,人们的日常生活失去了坚实的精神根基,而陷入只注重身体满足和主观体验的迷雾。

(三)传统文化唯工具化:使文化的主流价值导向丧失

中国传统文化是整个中华民族的精神根基,是各族中华儿女持续奋斗的精神力量。然而,随着传统文化的商品化和世俗化发展,资本逻辑包围下的传统文化进一步丧失其本性,其内在的主流价值导向作用逐渐消失,逐渐沦为布尔迪厄意义上的“文化资本”,成为一种服务于资本扩张、增殖的工具。

传统文化唯工具化的发展,使其走上了与资本逻辑“同流合污”的发展道路,人们开始倾向于根据经济利益审视传统文化的价值。正如马克思所说的那样,假如文化成为实现资本增殖的工具时,文化此时的存在价值不过在于它是一种单纯的生产力而已。换句话说,当传统文化沦为人们追求经济利益的工具时,文化的发展方向就会变成以实现人的欲求为终极目标,此时的文化商品满足的不是人们的精神需要,而是资本逻辑的欲望。在此背景下,传统文化的意义和价值逐渐丧失,人们越来越关注手段和目的的关系,而忽视目的和价值的联系,从而被“工具化思维”左右行动,文化创造者沉沦在物质纠缠和欲望叙事之中难以自拔,成为“一架为别人创造财富的机器,身体垮了,心智也变得如野兽一般”[8]。资本逻辑控制传统文化的发展,使传统文化在金钱欲望的驱使下迷失真善美的价值方向,唯工具化现象由此出现。

综上所述,传统文化在与资本逻辑的交融中正在面临商品化、世俗化、工具化发展的困境。因此,在进行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的今天,如何既发挥资本逻辑的经济推动作用又彰显传统文化的价值引领目标,成为我们现在迫切需要思考的重大时代课题。

三、反思与出路:实现资本逻辑和文化逻辑的融合与统一

资本逻辑嵌入传统文化的发展过程之中,使传统文化在经济动力的推动下获得了一定程度的繁荣。然而这种繁荣景象的背后却隐藏着资本逻辑“异化”传统文化的意图,使得传统文化在资本逻辑的场域中迷失自身价值引领的方向。因此,在现代社会,我们必须对资本逻辑进行积极的扬弃,充分调动和发挥资本逻辑的世俗力量,坚持传统文化价值引领的本义,实现资本逻辑和文化逻辑的融合统一。

(一)借助资本逻辑的经济动力,促进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

在现代社会中,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人们的物质产品需求得到极大满足,与此相适应,人们个性化、多样化的精神文化消费需求也呈现出爆发式增长。于是,创造一大批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受市场欢迎的,并且能够反映人们真实文化消费需求的文化产品,已然成为传统文化发展的重要出路,同时也是现代文化产业发展的必由之路。马克思认为:“资本不是一种个人力量,而是一种社会力量。它只有通过把人和机器共同活动,才能运动起来。”[9]因此,借助资本逻辑的经济力量来促进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成为我们实现最终目的的重要前提。首先,可借助资本逻辑的强大资金优势,为传统文化发展提供丰厚的物质保障。当前,融资难是文化生产力得不到发展的主要原因,传统文化的衰落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没有物质资金的保障,在这种背景下,借助资本逻辑的金融资本,实现文化产品和文化产业的优化升级,不失为传统文化长足发展的一剂良方。其次,可借助资本逻辑的科技优势和吸引人才优势,为传统文化发展提供技术和人才的保障。资本逻辑使现代科技和传统文化发展相结合,将先进的科学技术、管理经验、销售方式等应用于传统文化产品的开发、创新中,同时,资本逻辑会以丰厚的报酬吸引众多的人才参与文化创造,促进新兴和新型传统文化产业的出现,促使传统文化产业的生产效率得以提高。最后,可借助资本逻辑带来的多样化的文化产品、丰厚的报酬以及更多的文化消费需求,为传统文化的发展提供广阔的市场资源。毋庸置疑,正是人们的文化消费欲望促使文化生产力不断变革和发展。随着人们物质财富的不断积累和相对自由时间的增加,人们必然要以某种文化产品来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由此,传统文化的市场空间会越来越大,市場资源会越来越丰富。

(二)培养高度的文化自觉自信,彰显传统文化的价值引领作用

传统文化借助资本逻辑的经济动力,使传统文化的生产力和生产效率得到大大提高,催生了其时代形态的演进,但尽管如此,仍然无法避免传统文化“异质化”发展的结果。传统文化在资本逻辑的场域中无法脱身,其根源在于,资本逻辑使其摆脱了原有的生存法则,脱离了价值引领的轨道。因此,在现代社会,为了对资本逻辑进行积极的扬弃,使传统文化在资本逻辑的场域中获得独立性,必须培养高度的文化自觉自信,进一步彰显传统文化的价值引领作用。

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就没有中华文化的繁荣昌盛,就没有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因此,必须培养高度的文化自觉和自信,重塑资本逻辑与传统文化的价值边界。一方面,要充分发掘传统文化的意义价值,将其融入人们现实的日常生活和学习中。注重现代人日常生活和学习中的传统文化教育,增加人们对传统文化的了解,树立高度的文化自觉自信,当资本逻辑超越传统文化的伦理边界时具有明辨是非、辨别真假的能力。另一方面,要将优秀传统文化的精神基因上升为社会制度,从伦理约束转向社会制度的约束,规范资本逻辑对传统文化的开发,监管现代文化市场的运行,使传统文化在社会制度的保障下规范有序发展。从而,在人们高度文化自觉自信的基础上,充分彰显传统文化的价值引领作用,营造温暖和谐的文化环境。

(三)实现资本和文化并驾齐驱,使传统文化的发展返璞归真

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人们在追求自身物质生存空间获得满足的同时,也力求从精神文化角度为自己的生活方式赋予一种新的内涵,这无疑将成为新的时代背景下个体对自身存在价值的无限追问。因此,处在市场在社会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今天,为了更好地推进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我们绝不能完全抛弃资本逻辑的一切价值而去试图超越它,而应谋求资本与传统文化发展的并驾齐驱、融合发展,在此基础上,使传统文化的发展返璞归真。首先,要以人们真实的、积极健康的文化需求为出发点对传统文化进行创造性转化,创造出以人的发展逻辑为核心的传统文化产品,在发挥资本逻辑经济动力的同时,彰显传统文化对人的意义和价值。其次,要从人们喜闻乐见的传统文化中汲取创新的灵感,实现传统文化与日常生活的高度融合。传统文化不是漂浮在水中的浮萍,它的根深埋在劳动人民的生产生活之中,对传统文化进行创造和创新绝不能拒斥日常生活,脱离日常生活的创作灵感是不能生成的,更不能生存。最后,要揭开资本逻辑的神秘面纱,使传统文化的发展返璞归真,重建人们的精神家园。资本逻辑使传统文化的表现形式单一,使人们的精神生活空洞化,要想摆脱这种困境,唯有在汲取资本逻辑养分的基础上,充分揭示资本逻辑的种种危害,从而使传统文化的发展从资本逻辑场域回归到文化逻辑和人的逻辑场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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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霍克海默,阿多诺.启蒙辩证法[M].洪佩郁,蔺月峰,译.重庆:重庆出版社,1990:148.

[8]  马克思.工资、价格和利润[M]//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70.

[9]  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M]//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430.

作者: 薛永龙 吴学琴

资本逻辑消费关系研究论文 篇3:

资本逻辑论与资本主义经济危机

摘 要:马克思的资本逻辑论包括资本的逻辑起点、资本的逻辑展开和资本的逻辑终点三个部分。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是资本逻辑的必然结果,表现在,第一,资本逻辑的起点阶段:商品使用价值和价值的矛盾;第二,资本逻辑的展开阶段:资本循环的中断;第三,资本逻辑的终点阶段: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经济矛盾。总之,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内在矛盾的表现,根源是资本主义制度。对资本逻辑论与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分析研究,对我们认清资本主义的本质和前途命运,发展和完善社会主义经济模式有着理论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马克思;资本逻辑论;经济危机

探析马克思资本逻辑论,有助于把握资本逻辑与经济危机的内在关联,对我们认识资本主义的本质和前途命运,发展和完善社会主义经济模式有着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马克思资本逻辑论的基本内容

资本逻辑是指资本的客观规律在理论思维层面上的表现形式。马克思的资本逻辑论包括以下三个部分。

1.资本的逻辑起点

资本的本质是一种能够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生产剩余价值或赚钱,是这个生产方式的绝对规律。”[1] 679资本的逻辑起点是指资本的产生和资本运行的起点。第一,资本的产生。商品经济的发展,出现了资本主义生产资料私有制,资本家凭借生产资料私有权,雇佣工人进行生产,通过延长劳动时间和加大劳动强度,尽可能多地占有工人的剩余劳动。由工人生产被资本家无偿占有的劳动产品就是资本的雏形。资本家雇佣工人进行生产,目的不是为了获取劳动产品供自己消费,而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剩余价值。劳动产品通过交换转化为商品,商品交换的实现,产生了真正意义上的资本。可见,雇佣劳动和商品交换是资本产生的重要条件。第二,资本的价值实体。马克思认为,商品具有两因素,一是使用价值,二是价值;劳动具有二重性,一是具体劳动,二是抽象劳动。他分析指出,具体劳动创造使用价值,抽象劳动创造价值。可见,资本的实体是抽象劳动创造的价值。马克思将劳动分为必要劳动和剩余劳动,剩余劳动是指超过资本家支付劳动力价格这一个点,被资本家无偿占有的延长的劳动时间。剩余劳动创造剩余价值,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是资本的来源。可见,资本的实体是价值和剩余价值。第三,资本的货币形式。马克思的价值形式理论认为,价值形式经历了四个阶段,即偶然的价值形式、扩大的价值形式、一般的价值形式、货币价值形式。货币是固定的充当一般等价物的商品,在商品经济中起着交换媒介、价值尺度、支付手段等作用。货币的本质和作用完全符合资本逻辑的要求。资本由商品形式转换为货币形式,经常以货币资本的面貌出现在日常生活中。

2.资本的逻辑展开

资本运行的目的和动力就是尽可能的获得更多的剩余价值。资本的逻辑展开是指为了获取剩余价值,资本按照特定的方式进行运转的过程。这种方式主要有两种:一是数量方式,即资本积聚。资本积聚是指个别资本将所获的剩余价值资本化来扩大自己的资本总额。资本积聚的主要路径是扩大再生产。扩大再生产是指,生产的新产品除了用于补偿生产资料和消费资料的消耗外,多余的产品用来扩大生产规模。从本质上讲,这是资本家将用于个人消费以外的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用来购买物化劳动和活劳动的过程。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资本家在数量上支配的活劳动也就越多,从而获取的剩余价值也就越多。二是速度方式,即资本周转。资本周转是指资本从货币资本出发,经过循环一周,又回到货币资本所花费的时间。在同等时间内,资本周转的速度越快,资本支配的活劳动就越多,获得的剩余价值也就越多。资本周转与资本循环密不可分,加快资本周转就要缩短资本循环的时间。三是循环方式。资本循环方式主要有产业资本循环、金融资本循环和商业资本循环三种。产业资本循环是指资本分别经历购买、生产、销售三个阶段,执行货币资本、生产资本、商品资本三种职能,从而实现资本增值的循环过程。金融资本循环是指金融资本家将资本借贷给产业资本家一段时间后收取本金和利息的过程。商业资本循环是指商业资本家从产业资本家那里购买商品进行出售,将商品资本转化为货币资本的过程。

3.资本的逻辑终点

资本的逻辑终点是指资本实现获得剩余价值的目标后回到资本运行起点并准备进行新的资本运行的过程。资本的逻辑终点包括四个基本内涵:第一,获得剩余价值。资本抵达终点就意味着实现获得剩余价值的目标,这也意味着资本家对工人剥削的完成。第二,剩余价值的分配。在资本运行的过程中,形成了三种资本:产业资本、商业资本、金融资本,资本家也分为三个集团:产业资本家、商业资本家、金融资本家,资本主义社会还存在大土地所有者,这几个剥削集团都是以剩余价值为生存基础的。剩余价值分配为产业资本家获得产业利润,商业资本家获得商业利润,金融资本家获得利息,大地主获得地租。剩余价值的分配,一方面,暴露出资本家联合剥削工人的本质;另一方面,反映出资本家集团内部存在由剩余价值分配引发的矛盾,这种矛盾冲突会影响资本的再次运行。第三,资本处于永不停歇的运动之中。资本的本性是追求最大限度的剩余价值,它必须在运动之中才能实现价值增值。这种运动不可能孤立的运行一次便停下来,而必须是持续不断、周而复始地进行。第四,新的资本运行的开始。资本抵达逻辑终点,也就回到了资本运行的起点。此时,它为进行新的资本运行做准备。这种准备是围绕着“为谁生产、生产什么、怎样生产”这一主题进行。

二、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基于资本逻辑的一种分析

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是指一个或多个资本主义国家、又或是整个资本主义世界周期性的爆发生产相对过剩的危机。在资本逻辑的各个阶段都存在引发经济危机的可能性。资本主义制度是经济危机的总根源。

1.资本逻辑的起点阶段——商品使用价值和价值的矛盾

商品经济的发展是资本产生的前提,商品本身就是商品经济的基础。商品是用来交换的劳动产品,具有使用价值和价值两种属性。商品的使用价值是指商品能够满足人们某种需要的属性,体现着商品的自然属性;商品的价值是指凝结在商品中的无差别的一般人类劳动,是人的体力和脑力的耗费,体现着商品的社会属性。商品使用价值和价值的矛盾表现在:一方面,生产者生产商品是为了获得商品的价值,为了获得商品的价值,生产者必须让渡商品的使用价值;另一方面,消费者购买商品是为了获得商品的使用价值,为了获得商品的使用价值,消费者必须让渡商品的价值,即付给生产者一定的货币。可见,商品的使用价值和价值的矛盾只有通过交换才能解决,马克思把商品转换成货币,称为“商品的惊险跳跃”。但是,在经济生活中,这种“跳跃”不是总能成功的。从商品的角度看,商品的数量、质量、用途、价格等都是影响商品交换的因素;从消费者的角度看,消费者的需要、目的、喜好、购买力等都是影响商品交换的因素;从社会的角度看,社会的经济发展水平、风俗习惯等也是影响商品交换的重要因素。总之,如果“商品惊险跳跃”失败,这将导致商品的大量积压,造成商品生产的相对过剩,从而引发经济危机。

2.资本逻辑的展开阶段——资本循环的中断

资本循环是资本逻辑展开的方式和轨道。资本循环包括产业资本循环、金融资本循环、商业资本循环三种方式。一旦资本循环中断,就会引发经济危机。在马克思《资本论》中,G代表资本,W代表商品,C代表物化劳动,V代表活劳动,P代表生产过程,W’代表经过生产后新的商品,G’代表增殖的货币。下面通过公式进行说明。第一,产业资本循环中断。产业资本循环公式是:G—W…P …W’—G’,G—W表示货币购买商品即物化劳动C和活劳动V,称为购买阶段。W’—G’表示生产出的商品进行销售转化为货币,称为销售阶段。购买和销售阶段统称为流程阶段。…P …表示将购买的物化劳动C和活劳动V进行生产,称为生产阶段。购买、生产和销售三个阶段都有可能发生中断,任意一个阶段的中断,都有可能导致经济危机。第二,金融资本循环中断。金融资本循环公式是:G—G’。这表示金融资本家将货币借贷出去,经过一段时间后,收回本金还要获得一定的利息。金融资本中断会引发经济危机,又叫金融危机,如2008年的美国金融危机。美国为了拉动经济增长,利用房地产市场这一引擎,连续降低贷款等级,使收入较低的人群成为房地产市场的实际消费群体,这增加了金融风险。但是,金融资本家创造新的金融产品,将银行的次级贷款购买后重新打包,发行债券再次出售,这就积累了风险。当这种金融泡沫无以为继、最终破裂时,就爆发了金融危机。第三,商业资本循环中断。商业资本循环公式:G—W—G’。G—W表示商业资本家购买产业资本家生产出的商品,即购买阶段;W—G’表示商业资本家将商品出售获得货币的过程,即销售阶段。商业资本循环中断会引发经济危机,这种情形与商品使用价值和价值的交换矛盾相同。

3.资本逻辑的终点阶段——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经济矛盾

资本抵达逻辑终点表明,资本获得了更多的剩余价值,也意味着资本家对工人剥削的完成。资本家积累了财富,工人则积累了贫困,资本家和工人的贫富两极分化,加剧了阶级对立。一方面,是资本为了获得更多的剩余价值而不断的扩大生产规模;另一方面,是普通民众日益贫困,购买力低下。这种资本的逻辑悖论必然导致生产的相对过剩,引发经济危机。正如马克思所言:“一切现实的危机的最后原因,总是群众的贫穷和他们的消费受到限制,而与此相对比的是,资本主义生产竭力发展生产力,好像只有社会的绝对的消费能力才是生产力发展的界限。”

三、资本逻辑的结果

资本主义危机是资本逻辑的直接结果,是资本主义内在矛盾的具体表现。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是资本逻辑的必然结果。资本不是物,而是一种生产关系,“这是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是资产阶级社会的生产关系。”资本的逻辑最终造成社会的经济对立、政治对立和资本主义制度的全面危机。资本成为否定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力量。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是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私人占有与社会化大生产的矛盾,这表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应当被更高的生产关系所取代,即适用社会化大生产的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社会主义的胜利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也是资本的逻辑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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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5] 仲帅.马克思的资本逻辑论初探[J].咸宁学院学报,2012,(7):14-15.

[责任编辑 王 莉]

作者:仲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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