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专业影评

2022-06-23

第一篇:霸王别姬专业影评

《霸王别姬》专业影评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浅析《霸王别姬》

一个人若是活的太过纯粹,就注定被纷扰的世俗所埋葬。就如霸王别姬里面的程蝶衣,终其一生,只唱一段京剧,只爱一个段小楼。而出于对生的本能的渴望,他的师哥段小楼出卖了同门之谊,同时也出卖了自己的爱情,那个死心塌地想和他过一辈子安稳日子的头牌名妓----菊仙。

菊仙是个妓女,更是一个小女人,她狭隘地爱着那个在花满楼里稳稳接住自己的 “楚霸王”,毅然将自己的一生托付于他,不图富贵荣华,只求一个真心待自己的男人,以及对能够过上普通的正常人的生活的渴望。从对着妈妈“怒沉百宝箱”从良的决绝,到为救丈夫发誓永不相见的豪气,至最终看清小楼的本相,生无可恋,凤冠霞帔,一匹白绫断幽魂,来表达对扭曲的人世的抗争。在她的生命中,爱情是她的全部,失去爱情,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只有爱情的温度,才能让她有勇气抵抗住这个世界彻骨的寒冷。段小楼,是她这个世上唯一的精神支柱,他的背叛,让她失去了最后一丝残存的安全感,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们无法要求她像现代女性一样,头顶半边天,所以她的死亡,是顺理成章的。她虽然是一个妓女,饱受人世沧桑后,仍然有勇气追求自己的小小幸福。尽管一开始她的身份就注定了最终的失败,但她的至情至性,敢爱敢恨,比起世上那么多寡廉鲜耻,满口道德文章的精神卖淫者,不知道要强多少倍。菊仙的死,也许,也许仅仅是因为世人绝不能容忍一个妓女也有权利拥有平凡的幸福罢。

小楼是该部电影里心态最接近正常人的。他身上有着人性共有的劣根性,譬如贪恋美色,贪生怕死。这样的人,注定是活的最幸福,最懂得享受人生,最能够适应社会的。当他出于对生的渴望,出卖深爱自己其实也是自己深爱的妻子时,我觉得我似乎不忍大义凛然的去批判他。毕竟,他只是一个凡人,而凡人的爱情,往往是经不起考验的,而且是绝对不能傻到自个儿把自己的爱情拿出去考验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世上没有多少爱情能够真正经得起考验,那些恩爱着的平凡的夫妻,他们的感情并不见得有多深,只不过是没“资本”遇到真正磨难的考验而已。所以凡事不能太较真,过于较真,只能是自个儿把自个儿铰进去。自欺欺人也好,难得糊涂也罢。在这个社会生存,有时也是需要的。也许,这也是我们心理的一种自我防御吧。每每想到电影里小楼背叛爱情,兄弟之情这一幕,我不由得心生感慨,爱情,在现实的利益面前,到底几斤几两???毕竟,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而利益,才是驱动这个社会前进的根本动力。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极其的残酷,却异常的真实。人们往往喜爱精心修饰过的东西,甘心受其驱驰。殊不知,过于美丽的东西往往是最毒最伤人的。而那些最自然本真的东西,却鲜有世人认同。

霸王别姬这部电影中,程蝶衣这个角色,无疑为最厚重的。没有程蝶衣,就无法更好诠释张国荣,无法成就霸王别姬在中国电影史上的位置。如果一个人具备程蝶衣的气质,那么这样的人注定是个悲剧。因为他太过纯粹,不懂变通。这种人的世界里,没有灰色的过渡地带,没有迁就和妥协,永远只有黑和白。他将永远不能适应极度复杂的,风云变幻的社会,就像蝶衣,只能随着没落的大清王朝,走向尽头。这样的人,做为一个艺术形象,是唯美的,深入人心的,但在现实面前,却是极度的脆弱,因为他每分每秒都要遭受着自己施加于自己的精神折磨和命运无止尽的凌迟。除了走向自我毁灭,别无它途。让“虞姬”在深爱的“霸王”面前自刎死去,这也是她最好的归宿和对其人格的一种最大的尊重。也只有霸王别姬的戏台,才配得上程蝶衣的死亡。有人说,悲剧,就是把美好揉碎了给人看。生活需要悲剧,没有悲剧,人们便无法感受幸福的存在。但谁又愿意让自己成为那个悲剧人物呢?还是当众多看客中的一员来得自在踏实些罢。

人生如戏,戏如人。但戏可以重演,人生不能哪怕一次的重来。戏几多生动,人生就有几多沉重。程蝶衣,段小楼,菊仙,三个动荡时代的小人物,千千万万历史殉道士中的三个,在霸王别姬这部电影中,一起为我们倾心勾勒出了滚滚红尘中无人逃避的了的爱,恨,情,仇,人性的复杂,人生的几多无奈以及人类想要改变自身苦难命运的艰难。让人看罢,不胜唏嘘。但愿今后,不再有菊仙,更不再有程蝶衣。毕竟,人生没有想象中那么长,百转千回,万事终成空,临了临了,尘仍归于尘,土仍归于土。有些东西,不喜欢就算了吧不行就算了,何必那么执着呢?

第二篇:霸王别姬影评

影片《霸王别姬》是部通过对人物事迹的叙述和历史背景的结合,演绎了一代戏子对于京戏的痴迷,达到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道德境界。京戏,或者说京剧,一向是以正宗中原文化的底蕴和外现从徽班进京二百多年以来盛盛衰衰的。所以许多人把京戏视为传统文化的精华,影片围绕一出《霸王别姬》展现了段晓楼、程蝶衣和菊仙三个主人公在几个时代的悲欢离合,跨度为民国到文革以后。整个故事都在一种特别压抑的气氛下被陈述出来,星星点点的喜悦场景之后总会有更大的悲剧发生。

程蝶衣,一个人戏不分的疯子;一个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的痴人;舞台上,他扮演着虞姬,和师兄演绎着那千古流传悲壮之极的悲剧,舞台下,他恍恍惚惚,把自己当成了虞姬。少年学戏,“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一次次,小豆子将《思凡》的戏词背得颠三倒四,即使被罚,也依然执迷不悟。观众们的心都揪紧了。他内心渴望恢复男儿本来面目的焦灼。他还是被扭曲了。“我本是男儿郎”,当他细小的声音终于敌不过强大的压力,正如他柔弱的身躯被压倒在张公公那庞大的身下,他无助,他绝望,只有对师兄的爱了!他对师兄的暖昧情感,却也是畸形的!男人怎么能爱男人呢!他是一个男旦,一个红透半边天的男旦,舞台上他扮演着各个女子,其实那才是他,真正的他,在生活里他才是在演红——扮演着男子。在他心中早就把自己当成女人了,当成了虞姬,并爱上了楚霸王!“就这样,咱俩演一辈子霸王别姬,不行么?”他这么对师兄说。然而“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伴落花”。段小楼听后,不过是哈哈一笑,照样去喝他的花酒,寻找自己的快乐。对他而言,戏就是戏,怎么演都是假的。舞台上的虞姬纵然千娇百媚,倾倒众生,也只是一个男人扮出来而已,这个男人是他的师弟,就这样,没有别的了。生活中,他照顾关心着他的师弟,他没错,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正常男人。

霸王别姬这部影中,陈蝶衣这个角色,无疑是最为厚重的。没有陈蝶衣,就无法更好的诠释张国荣,无法成就霸王别姬在中国电影史上的位置,如果一个人具备陈蝶衣的气质,那么这样的人注定是个悲剧。因为他太过纯粹,不懂变通。这种人的世界里,没有灰色道德过渡地带,没有迁就和妥协,永远只有黑和白,他将永远不能适应极度复杂的社会,就像蝶衣只能随着没落的大清王朝走向尽头。这样的人作为一个艺术形象是唯美的。但在现实面前却是极度的脆弱,因为他每分每秒都要遭受着自己施加于自己的精神折磨和命运无尽的凌迟,除了走向灭亡,别无他途。舞台的幕布落下了,人生的戏也结束了!虞姬死了,带着一抹动人的微笑,死在了刘邦万马千军的阵前,死在她极爱的男人怀里;程蝶衣死了,含着一丝凄绝的悲哀,死在他一生周的舞台上,死在他不能爱的人面前。

每一个角色都是那么的让人心疼。蝶衣的母亲身份低微,无力抚养孩子,狠心将蝶衣的手切伤丢给戏班的师傅,作为一个母亲自己伤害自己的孩子的事情是那么让人肝肠寸断,而她没有选择;还有记性不好的小癞子,总是因为背不好台词受罚,但他仍然坚持乐观的生活,无私的奉献,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逃跑失败的蝶衣的活路;菊仙是个妓女,更是一个小女人,她狭隘的爱着那个在花满楼里稳稳接住自己的“楚霸王”,毅然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他,最后却对段小楼的失望,依然自杀;小楼是这部电影里心态最接近正常人的,他身上有着人性共有的劣根性贪恋美色、贪生怕死,这样的人注定是活的最幸福、最懂得享受人生、最能够适应社会的。

影片发人深思,从京戏的活跃时代到京剧经历文化大革命,最终还是以京剧的原有精神面向了观众,戏子陈蝶衣对戏的痴迷达到了不疯魔不成活的境界。人生如戏,戏如人。但戏可以重演,人生不能哪怕一次的重来。戏多生动,人生就有多沉重。

第三篇:《霸王别姬》影评

他是个戏痴。在戏外,玉树临风,多愁敏感,他是程蝶衣;在戏中,凤眼朱唇,胭脂红颜,他是虞姬。在张国荣饰演的程蝶衣这一角色中,我不得不说他戏里戏外都美得惊心动魄。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历史中的虞姬,从一而终,影片中的蝶衣自刎于小楼面前,和历史是如此的相像。

程蝶衣是个苦命的孩子,母亲的妓女身份和狠心抛弃,戏园子里的暴力教学,让蝶衣特别的在乎和珍惜他和大师兄段小楼之间的那份情谊,或者说段小楼当时已经成为他心中的一种寄托。记得《思凡》中的念白:“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然而我们可怜的蝶衣老是念错成:“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我想当时蝶衣认为自己还是个男的,至少潜意识里是个男的,最后段小楼把烟斗塞进蝶衣的嘴中,蝶衣才念的正确了,才念的对那句害了蝶衣一生的对白。那是个苦难的年代,那个年代里充满了背叛,那个年代太多黑暗,所以影片着墨不多,就一场在广场上的戏,看火中朦胧的蝶衣穿着戏服,垂着头,那么的凄美,那么的无奈,那么的绝望。

影片注定会有个凄美的结局。两人在彩排间隙,蝶衣自刎。关于蝶衣自刎,,还是因为那句台词,“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蝶衣这次还是错了,这才是蝶衣最深处的,最内心的一句台词,这也让他明白,或幡然醒悟自己是个男儿身,自己与段小楼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爱情,选择死去,像虞姬般死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曾经心爱的男人面前。

虞姬为什么选择死去?蝶衣思量着,也许虞姬深爱着项羽,她知道项羽死了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所以选择死去。蝶衣为什么要死,是否也想着...蝶衣入戏太深了,他认为他的项羽已经死去了,到最终才明白过来自己并不是虞姬。选择像虞姬般那样死去,正是他演了这出戏的终点,他演了一辈子的戏,演了一辈子的虞姬,至少在台上演了只属于项羽的虞姬。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然《霸王别姬》里的婊子和戏子却是那么的至情至义。

段小楼与程蝶衣,一个霸王,一个虞姬。这是一份兄弟情,可是我感觉这份情已经远远高于兄弟情。蝶衣说过:我要跟你唱一辈子的戏,少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 程蝶衣,一个人戏不分的疯子;一个爱上了不 1

该爱的人的痴人;舞台上,他扮演着虞姬,和师兄演绎着那千古流传悲壮之极的悲剧,舞台下,他恍恍惚惚,把自己当成了虞姬。一个惊世骇俗,超脱尘世存在。

我们看到程蝶衣的时候,他始终没有离开过戏剧。就如真实中的他,戏中无我,人戏不分。情到深处,蝶衣便是那虞姬,可是,小楼却不是霸王。身处现实,听命于现实的段小楼,是个冷静理智的代表,他可以寻欢作乐,他可以娶妻生子,他可以见风使舵,他可以虚伪和背叛。程蝶衣没有,只有戏里戏外对师兄的爱好似虞姬对霸王的爱一样,仅此而已。在蝶衣身上找到的都是那些纯粹的东西,他所作的一切只是为了京剧,为了和师兄在一起演戏。他可以为日本人唱戏,为资本家唱戏,为国民党唱戏,为无产阶级唱戏,不带有任何的情绪倾向,只是为了京剧,为了和师兄一起唱戏。

我想程蝶衣的第一份情,应该给的是段小楼。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此境非你莫属,此貌非你莫有。这是袁四爷说给蝶衣的话。袁四爷无疑是本剧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因为在没有一个人如此的理解蝶衣对京剧的痴念。与蝶衣一样,世卿是个艺术疯子。于京戏这门艺术,他倾尽一生,奉献了全部的心与魂。他是真正懂得蝶衣的人。他说,在看蝶衣演出时,有那么两三刻,他有所恍惚,疑为虞姬转世再现了。

日军占领北平。在悬着大东亚共荣条幅的戏院里,蝶衣于台上贵妃醉酒。霓裳羽衣,飘飘旋转着绝世的风华。头顶忽地撒下无数抗日传单。灯骤灭。台下喧哗。没有人再顾及台上的贵妃。一片混乱之中,唯有蝶衣,独自于黑暗之中,传单之下,继续着未尽的绝美舞步,丝毫未曾停滞。一片混乱之中,也唯有四爷,独自于楼上包厢继续目不稍瞬地注视黑暗中的蝶衣,丝毫未曾分神。这便是艺德和艺魂罢。不问外界风云突变,不问这世上如今是谁主沉浮,也不管有没有人在看。上了舞台,是虞姬便是虞姬,黑暗中,也要坚持演完那场戏。那已经不是演给任何人看,是一场,对艺术的献祭。而四爷,即使看不见,他知道蝶衣在继续。袁四爷对蝶衣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时间和空间,变成一种对艺术的敬仰,变成一种爱。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也许从蝶衣将《思凡》那一句唱错开始,京剧便于他的命运,挂上联系。

谈起对京剧的爱,就不能不提起他的师兄,因为艺术的本身已经变的实体化了,没有对京戏的那份爱,就没有对小楼的那份情。蝶衣对京剧的那种痴迷,我

们可以体验的到,沉浸在戏中的跌宕与让蝶衣在现实中格格不入,导致蝶衣的内心也变得无法理解。

以京戏开始,又以京戏结束自己的生命。无声不歌,无动不舞。中间的那些剧情点缀着蝶衣对京剧的执着。程蝶衣之所以会在现实中冲破世俗的枷锁,泯灭自己男性的意识,是因为他对京剧过分的投入。在现代戏曲冲击着京戏的时候,蝶衣愤怒的斥责现代戏剧。其实也是程蝶衣对粗糙的传统文化一味的传承的一个象征。也是对保留国粹的一种自己的方法。

“连楚霸王都跪下来求饶了,这京戏能不亡吗?” 程蝶衣在批斗会上说出了这句话,程蝶衣对传统文化的忧患意识,已经可以看出他对京戏超乎常人的热爱了。

京剧,一向是以正宗中原文化的底蕴和外。现从徽班进京二百多年以来盛盛衰衰的。所以许多人把京戏视为传统文化的精华,而那一动荡时代,正是文化交替的巅峰时期。而京戏也受到了新势力的冲击,程蝶衣只是一个代表。当新一代的新人将《霸王别姬》的虞姬演的有声有色的时候。程蝶衣的死去,也是京剧巅峰文化的一种保留。

蝶衣的存在,是一种文化的象征;蝶衣的死去,更是对艺术的一种纪念。1992年,田壮壮拍《蓝风筝》,张艺谋拍《活着》,陈凯歌拍《霸王别姬》,三个导演,分别用个体的命运横贯了历史,田壮壮最为平和,把话说了,把故事讲了,悲哀都放在心里,只有深处见波澜;张艺谋加强了对历史的反讽,一家人的生死离合却被削弱了悲剧的力量;惟有陈凯歌,在画面里注入了饱和的情感,每一处人性的刻画,每一处生命的残忍,每一处爱与恨的纠缠,都被他处理的只剩一个狠字,狠到扎一针也要喷出血来。

陈凯歌抛不去沉重的历史,抛不去人性的哀叹,什么都抛不去,竟然也什么都熔在了一起,以至全片无一处不揪心,无一处不悲哀,五十三年的历史,五十三年的戏子,五十三年的中国,处处浓墨重彩,人也好,戏也好,统统抹上戏子的脂粉,看到悲情处,皆是长叹一声。

怎么也要记住了程蝶衣的痴语:“说好了是一辈子,差一年,差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段小楼说:“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啊,可那是戏!”可是哪一出不是戏?不站在戏台上,迎面扑来的都是戏——仪式,礼教,暴力,狂热,权势,哪一出不是戏?看也看的呆了,何况要演的逼真?程

蝶衣人戏不分了,恍惚了一辈子,清醒了一瞬间,从京剧里出来了,不明白人间也有戏要演,人间的戏,比什么都要象戏,半生都活在了一个梦里,醒过来发现不如回到梦里。

程蝶衣拔出宝剑的那一刻,顿了一顿,电光石火之间,画面外已经传出了那一声响,金属落地的声音,侧耳再听,似有回声。

原来笑过哭过,还不如做长袖飞舞的戏子,别了人世,别了霸王。

这是一场浓墨粉饰的爱情。他要他许他一辈子,朝相辉映,《霸王别姬》。差一年,一天,一个时辰都不完整。戏台上他是芳华绝代,顾盼生辉的虞姬。他便是他的霸王。器宇轩昂,心意坚定。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如果注定是要破碎的梦,谁又辜负了谁的一生?

第四篇:霸王别姬 影评

不风魔不成活—《霸王别姬》

摘要:1小豆子唱:“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2段小楼被迫表白:“她是妓女,我不爱她。”

关键词:1霸王别姬 2程蝶衣 3段小楼 4亦幻亦真

《霸王别姬》的成功来自故事,来自人物。来自导演,来自戏里戏外不能分割的爱恨纠缠。这样的电影看一次就是一次消耗,回头张望自己和命运的连接时,前世今生的惊觉时不能用言语来描述的。这是藤井树对陈凯歌导演的霸王别姬的高度评价。

20世纪20年代,9岁得小豆子随着做妓女的母亲来到关家科班,恳求关师傅收留他学京戏。小豆子眉清目秀,却长了六指。六指不能当京剧演员,母亲狠心切了小豆子的畸形指头。大家都歧视小豆子,因为尽管都出身贫寒,但小豆子的母亲是妓女。唯有大师兄小石头对他怜悯关照。小豆子被迫学习坤角,“我本是女娇娥,不是男儿郎。”。对于性别颠倒到这种意识他做过强烈的反抗,但在棍棒的威逼下,小豆子和小石头技艺有了很大增长。不久成为了红极一时的名角,一个化名程蝶衣一个化名段小楼。

慢慢的程蝶衣的心理出现了变化,他对师兄的友谊转变为了同性之恋。在蝶衣心里,段小楼就是霸王,自己就是虞姬,他与师兄约定要演一辈子的《霸王别姬》。但一个风尘女子—菊仙的出现破坏了他和师兄之间的关系。她对段小楼以身相许,使得蝶衣的理想遭到践踏,他把自己用屈辱换来的、师兄向往的名贵宝剑赠与段小楼,称与他分道扬镳。

抗战胜利,国民党大闹戏院抓走了蝶衣,菊仙和段小楼四处奔走就出了蝶衣,但因为误会,两人再度分道扬镳。

文化大革命爆发,段小楼与蝶衣因为无奈互相揭露了所谓的罪行。段小楼首先是逼迫揭发了蝶衣,将他历史上的丑行和美丽幻想都当做是“罪行”抖出来。震惊惶恐的蝶衣以牙还牙,大骂菊仙是“臭婊子”。段小楼被迫表白:“她是妓女我不喜欢她。”菊仙受不了打击,上吊自尽。

时光流逝,当一切都成往事,程蝶衣与段小楼在分离了22年后在舞台上最后一次合演《霸王别姬》程蝶衣演罢,用那把宝剑自刎,结束了自己的演艺生涯,最终时间了他的人生与艺术理想,虽然理想是破碎的。

一遍又一遍地看《霸王别姬》,久久不能释怀。

不风魔不成活,那人生是一出戏,戏里要疯魔,戏外要疯魔。要爱得坚持,爱的唯一,爱的疯狂。

他是他的虞姬,从一而终,为他生,为他死。没有虞姬的霸王不是霸王,没有霸王的虞姬不是虞姬。虞姬爱霸王。

摔门而出是因为爱,眼眼里伤怀和希冀。和袁四爷唱戏,是为了那把剑,那把只属于霸王的剑,霸王要认得出他自己的剑,认得出他自己的虞姬。栓眼迷蒙不是醉酒,是袁四爷脸上那张和霸王一般的脸皮。看不见如潮的人群,听不见雷鸣的喝彩,不在乎停电的黑暗,眼中只有霸王。不在乎唱哪出戏,为谁唱,只是不唱《霸王别姬》,那是他与他的戏,是虞姬与霸王的人生,是两个人的生死离别,

从一而终,玉环和崔莺莺不过是瞬间清闲的过场。

两小无猜,勾勒着霸王的脸,那眉一定要高,人前人后威风凛凛,无限风光。时不利兮,描绘着霸王的脸,那眉一定要高,霸王永远是虞姬的霸王。

浮华靡丽的戏台,演绎一出出上古的传奇,英雄豪杰,才子佳人,如花美眷,飘逝着戏魂,亘古不变,从一而终。

曲终,人散。

《霸王别姬》导演陈凯歌,演员张国荣、张丰毅、巩俐、葛优。张国荣一直都是平凡生活中的一个传奇,他的死是他的传奇的落幕,没有掌声,却有从高空中撞落得花瓣相伴随。据说他被摔成粉碎,只有脸是完好无损的。他有许多相片,其中一种眼睛低垂,头也低着,嘴角一弯浅笑,讽刺般的,似乎他早就预知了自己的结局。他的一个眼神,将《霸王别姬》迷恋于背叛的主题说尽了。他那双眼只能在繁华旧梦中追寻到的眼睛。

据说,导演陈凯歌在结束《霸王别姬》拍摄以后的许久,他都不知道该怎样从这个故事中脱身,在他为此苦恼的时候,却不期而遇的梦到了张国荣。他穿着程蝶衣的干净的青布长衫,依然是那双眼睛含笑对他,静静地说:从此和你告别了。他就在那一瞬间蓦然醒来发现眼角竟有泪有千行,陈凯歌早已分不清这究竟是张国荣还是程蝶衣。

所谓不风魔不成活,说的或许就是张国荣吧。《霸王别姬》一部经典的电影,让人看完久久不能忘怀。也许我们这些观众也早已风不清楚,戏中是程蝶衣还是张国荣本身。

第五篇:影评 霸王别姬

影评霸王别姬 化工学院魏文杰 0501100210 一位导演我们不能对他苛求太多。一位导演的代表作只有一部。一位导演的艺术颠峰只有一座。普通的电影观众是如此,电影爱好者也应当如此,更当如此已一颗宽容的心来来看待一部电影,一位导演。当提到陈凯歌的时候,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看法。但是我们应该承认:他是伟大以及不朽的。奥威·威尔逊只用一部《公民凯恩》就成就了一切,大卫·格里菲斯的《一个国家的诞生》同样如此。

1993年当耗资2000万的《霸王别姬》开始拍摄时就决定了它非同寻常的命运。大陆,香港,台湾三方鼎立合作,规模空前庞大。张国荣,张丰毅,巩俐,葛优,英达,蒋雯丽,吴大维,顾长卫,李碧华,赵季平,当然还有陈凯歌,筑就了这部伟大的电影。里面的明星演员暂时不说,只是从幕后的制作就看出这部电影是怎样的引人期待。英达是中国最著名的情景剧导演。顾长卫是第五代电影人里最出色的摄影师之一(当然还有张艺谋),尔后还拍出了成功的《孔雀》。李碧华香港少有的才女,《胭脂扣》即出自此君之手。赵季平的配乐是中国影视界的珍品。于是,一部伟大的电影诞生了······

陈凯歌近两三年来最常被人提及的不是这部《霸王别姬》,而是那部似乎更加出名的《无极》。因此,陈导就被骂“臭”了。可爱的观众们,这不是你们的错,这是事实。因为《霸王别姬》审查没有被通过,因此就无法在内地上映,观众们也就无法看到陈凯歌的能力。无独有偶,1994年张艺谋的《活着》同样没有通过审查,而《活着》同样也是张艺谋的颠峰之作。我要说的不是中国电影分级制度和审查制度,我只能说这是遗憾。所以当《十面埋伏》公映以后,张艺谋一样没有逃过唾沫的攻击。如果观众之前看了这两部电影,后来的事又要改改了。

我只是一个电影爱好者,不敢对电影妄加评论。我只是从一个普通观众的角度来写自己的感受。从来没有哪部内地电影像《霸王别姬》一样如此的震撼我。对这些不朽的电影我都看得太迟。这个月才看了《活着》和《霸王别姬》,而它们已经问世了十多年了。如果说《活着》的社会变革和矛盾显得复杂的话,那《霸王别姬》就只能用“乱世风云几变化,人生何处是出路”来形容了。同性恋,旧社会,戏子,妓女,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文化大革命,这些话题显得太宏大,太复杂,而人生又恰恰是穿插在着其中的,这就是主角的命题。 《活着》里的徐福贵虽然谈不上是喜剧人物,但至少不是个悲剧人物。(值得一提的是原著里是个悲剧)《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则彻头彻尾的是个悲剧。母亲是妓女,因为他是男儿身,大了就不能留在妓院里。无奈之下,母亲又把他“送”到梨园学唱戏,偏偏他又是六指,被师傅弃之门外。就在拜师的当天,他竟然被母亲活生生的剪掉多余的手指,血手画押,这才入了门。从学唱戏开始起就被受磨难,自己被师傅强行按在墙上劈腿,然后又彻底的改变性别,学唱旦角。“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就是从自己的口中说不出来,挨打挨了不知多少回都无法说出口。最后在他一生的最爱——大师兄段小楼用师傅的烟杆戳得满嘴是血的时候才体会到了人生的无奈,说出了这一生最不该说的这句话。段小楼和他的《霸王别姬》终于开始上演了,还在为第一次的成功高兴的时候,噩梦就来临了。在演出的府宅里竟被上了年纪的老太监给强奸了!“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分不清戏里戏外的他,变疯魔不成样了。渐渐地,他习惯了他的虞姬,也习惯了大师兄的霸王,希望就这样一辈子唱下去。人性就开始扭曲了。正在为自己的环境陶醉时,同样是妓女的菊仙闯进了他和大师兄的二人世界。梦开始破碎了,他和大师兄的关系就开始恶化了。他恨夺他所爱的人,无论是他爱的大师兄还是京剧。在大师兄和菊仙订婚的当晚,他却在袁四爷的府上放纵,以图麻醉自己,忘却心中的痛苦。为了当年大师兄心爱的宝剑,他只有和窥觑他已久的袁四爷真“做”了一次虞姬与霸王。这样的苦日子继续过下去,伴着鸦片聊无生机地活下去。为了救得罪了日本人的大师兄,他又去给懂戏的日本军官青木唱戏,换来的却是大师兄一口唾沫。时间的推移他又成了国民政府的汉奸,仅仅是因为给日本人唱过戏。由于自己的杰出才华,还是被一位国民党军官救了回来。不久解放军来了,他又成了新中国的一员了。本以为可以少些灾难了,鸦片的毒瘾让他痛不欲生。从鸦片的泥沼中走出来后面临的却是养子及徒弟的背叛和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在狂热的教条信仰中间,再美好的人性也会变得狰狞。大师兄屈打成招,揭发他的种种“罪状”。一切开始疯狂起来,他也开始揭发,只是去揭发大师兄的最爱——菊仙,迫使菊仙上吊自杀。“虞姬”和“霸王”就这样分开了十一年,当文化大革命结束后的第二年,两人再次见面,在空无一人的剧场上演《霸王别姬》。对所有的东西都绝望的他只希望做一次真正的虞姬,用当年他换来的宝剑结束了一切。这就真的成了《霸王别姬》,这就是他一生对艺术和爱人追求的结局。

莎士比亚最为人称道的是他的四大悲剧,而不是《威尼斯商人》这种喜剧。因为悲剧是血淋淋的,是最痛的。美好的东西我们会慢慢地遗忘,而惨痛的经历永久都不会流逝。这也正是陈凯歌为追求艺术的完美而要“赐”程蝶衣一死的原因之一。对这部电影的着力点不同,感受也就会不同。程蝶衣的人生表现出了人性中太多原始的东西。男性与女性的概念,艺术与现实的矛盾,同性与异性的爱情观,当然还有那人与戏的交错和迷离。在程蝶衣的心中正是由于环境的影响和艺术的熏染导致了性别的丧失,所以才有了袁四爷那句“世上男子阳浊,女子阴秽,独观世音集二者于一生”的暗语,所以才有了程蝶衣的虞姬,杨贵妃,杜丽娘以臻化境。风云激荡的社会是不可能允许只为艺术追求而活的人生存的,所以程蝶衣在观众眼中只是一个出名的戏子。真正懂的欣赏艺术的日本军官青木,旧社会恶霸袁四爷,国民党军官又由于种种原因而不得不离开艺术环境。程蝶衣在被视为汉奸后,法庭公审时依旧说:“我也恨日本人,但如果青木还在,京剧已经传到了日本。”这需要多大的勇气,这种为艺术放弃所有的气魄实在可贵。抛开民族大义不谈,人类在对艺术上的追求是有共通性的。沧海流荡,桑田变更,始终改变不了人类在精神文明中共同追求。老太监本来就是没根的主,不仅对女人还有兴趣,对男性同样有兴趣。所以他的管家对梨园师傅说:“都多少年的老规矩了,虞姬终究是要‘死’的。”就这样,一个正值风华的少年就被玷污了。这是多么龌龊的事,中国的宦官制度是多么的腐朽以及丑陋。当多少年后程蝶衣和段小楼在街边看见已几近痴呆的老太监在卖烟的时候,这分苍凉显得格外沉重!而最为可叹的是程蝶衣对段小楼的感情变化。最初程蝶衣是排斥段小楼的,他不习惯梨园的一大班孩子光着身子在一起睡觉,也恨鄙视他的人。在大师兄对亲兄弟般的照料下,他才得以幸存。慢慢的,做人一样疯魔的他在“霸王别姬”这个游戏里就真的“疯”了。“小尼姑本年方二八,被母亲削去了头发······”这样的性别概念不断地在他脑子里灌输,人就彻底地变了。从此,在旧社会那里,在日本人那里,在国民党那里,在解放军那里,在劳动群众那里,他都在人戏不分地唱着,唱着他的性别假设。 一部电影的伟大更多的是见于细节。众多演员的演技把这部电影的魅力最大地推想了极至。在袁四爷出场的那一段里,后台英达因不满段小楼而流露出的眼神直接让人寒到心里。这个眼神没有数十年的磨练是绝对表现不出来的。在送小豆子(程蝶衣小名)去戏园的那段戏里,蒋雯丽亲手看掉小豆子手指那一瞬间,那种表情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真正让人感到惊叹的是张过荣的兰花指,完全都是从梅兰方先生那里模仿来的。一个来自香港的演员对于国粹本来就不是特别了解,能做到张国荣这点的又更少了。除了演员的演技以外,电影的剧情细节处处是神来之笔。小癞子在看见小豆子被打得要死的时候,忙着吃了偷跑出去买来的冰糖葫芦,然后就上吊了,小腿左右摇晃。无论是哪个国家的观众看到此处都会心里生凉,这才是个孩子呀!能够把死亡放下来,不是他有勇气,而是旧社会那种家长种族制度式的育人方式逼出来的。中国这种传统制度让人深思。当小四(程蝶衣养子)把自己的师傅兼养父打倒斗成牛鬼蛇神以后,暗自得意。一个人在排练室里悄悄地化装,扮成虞姬的样子,唱着“大王”,感受着师傅的境界时,面前的镜子里却缓缓地走来了一大群红卫兵,那种表情的绝望。虽然自己是出生八十年代的人,但看到这里依旧可以想象当年文化大革命的巨大冲击。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小四陷害程蝶衣,但是他依然羡慕师傅的才华,依然冒者危险想去尝试艺术上的感受。所以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样的人,只要爱艺术,他都会去追求。这或许也是人的一个可爱之处,也是可悲之处。最后结尾处那真剑自刎的程蝶衣才完全突出了主题,是整个电影境界都得到了极大的升华。从小就在演《霸王别姬》,虞姬总是要死的,戏要演一辈子,最后这个愿望达到了,留给观众的确实无尽的反思。看《活着》时觉得文化大革命已经很“恐怖”了,看了《霸王别姬》后,才觉得其实不仅仅是程蝶衣疯魔不成活了,而是全中国的人都疯魔不成活了。那种极端的思想,极端的狂热,感觉不是在干革命,而是在做疯狂的宗教革命。

让人感到很有意外的事,这部电影的剧本本来就是写给张国荣的,甚至可以说是为他量身订做的,因为编剧李碧华的母亲是张国荣的影迷。而张国荣也不负众望,尽自己最大的力去演好这个角色。摄影师顾长卫的功劳更是不小,影片的色彩由黑白走向绚烂,直到文化大革命发展到了最张狂的红色,结尾时又成了黑暗,只有一个射灯发出的光照在虞姬和霸王的身上。程蝶衣死的时候没有直面特写,而是黑暗,代之的是一幅霸王别姬的古代画。这样一场精彩的电影欣赏就这样结束了。

写到这里,不免要写上一句自己的心里话:给每一个人一颗宽容的心,要去理解导演,演员和所有为艺术而执着的人。因为我们是观众,所以我们更要予以支持。要知道,艺术本来就是来源于大众,而又回归于大众。每一个人都在期待有好的电影作品产生,那就让我们好好等待吧!我的霸王,我的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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