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母鸡散文

2024-04-17

黑母鸡散文(通用8篇)

篇1:黑母鸡散文

黑母鸡散文

从前有一座学校,学校里有个小朋友,名字叫阿根侠。一天,他母亲把家搬到了离学校很远很远的地方。从这天起,妈妈总是很晚来接他。每天同学们走了,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学校。学校里有一群鸡,阿根侠最喜欢做的就是喂鸡。有一只母鸡,浑身长得黑乎乎的,阿根侠对他特别亲热,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黑”。

有一天,校长要在学校吃晚饭。阿根侠看到厨娘拿着刀过来了,她是来杀鸡的。厨娘抓住了小黑的翅膀,阿根侠求她别杀它,厨娘不肯。阿根侠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厨娘的脖子,小黑趁机逃跑了。阿根侠给厨娘一块金币,求她别告诉校长。这天晚上,老师把他关进了房间,锁上了门,不让他出来。夜黑了,阿根侠听到床底下有个声音在叫,“阿根侠,阿根侠”,原来是小黑在叫他。小黑叫阿根侠跟他走一趟。阿根侠说:“天这么黑,我好害怕呀”。这时,小黑用明亮的声音叫了起来,不知从哪儿跑来了十根蜡烛,把整个屋子照亮了。阿根侠这才敢起床,走到了门前,小黑拍拍翅膀,门上的锁就开了。

小黑带着阿根侠穿过了一条楼梯,阿根侠问小黑要带他去什么地方?小黑说:要带他去荷兰老太太的房间。荷兰老太太年纪已经很大了,从来都不走出房间。到了荷兰老太太的房间,小黑轻轻推开了门。阿根侠看见了一只黑猫和一只企鹅站在荷兰老太太的床两旁。阿根侠轻轻地拉了拉黑猫的爪子,黑猫“喵喵”地叫了起来,荷兰老太太被吵醒了,小黑和阿根侠赶紧跑出了房间。小黑跟阿根侠说“你吵醒了荷兰老太太,下次不要去吵醒她了”。阿根侠答应了。

第二天晚上,小黑带着阿根侠又去了荷兰老太太的房间,这次阿根侠看也不去看黑猫和企鹅一眼。桌子上摆着两个洋娃娃,阿根侠对着她们鞠了一个躬,洋娃娃跟着阿根侠一蹦一跳的,真可爱。小黑狠狠地瞪了阿根侠一眼,阿根侠也狠狠地瞪了洋娃娃一眼,洋娃娃回到了桌子上,再也不理阿根侠了。小黑带着阿根侠走进了一个大铜门,忽然两个士兵跳下来要打阿根侠,小黑立刻变大了,一根根的毛竖了起来,阿根侠吓得晕了过去。小黑用翅膀拍醒阿根侠,说“你最好以后别理洋娃娃了,那样士兵就不会来打你了”。

小黑带着阿根侠穿过了一个圆洞门,圆洞门的天花板很矮,阿根侠的头差点碰到天花板,小黑叫阿根侠在这里等一下。过了一会儿,阿根祥看到一大群小人走了过来,他们在说话,说的话阿根侠都听得清楚,可他一句都听不懂。这时,四个士兵抬来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宝座,宝座看起来很小,像是洋娃娃坐的。一会儿,走来了一位国王,他坐到金座上,对阿根侠说“谢谢你救了我们”。“我没救过你们呀”,阿根侠说。这时,走来一个身披黑披肩的人,国王说:看,这就是你救过的人。阿根侠这才认出来原来就是小黑,可小黑怎么一下子变了一个样。国王说“你救了我们的命,我们要感谢你,让你实现你的一个梦想。阿根侠说:“我的梦想就是:不学习就能把课本上的内容全部记住”。国王说:“这个容易”。国王挥了挥手,走来了一个仆人,仆人手上拿着一个盆子,盆子上有一颗金豆子。国王拿起了那颗金豆,又挥了挥手,仆人就走了。国王说:你只要有这粒金豆,就可以不学习,就能把课本上的内容全部记住。国王叫小黑好好地招待客人,说完他就走了。

小黑带着阿根侠去动物园看野兽。可阿根侠看见的野兽,就是一些田鼠和耗子。小黑又带着阿根侠去看他们的植物园,阿根侠看到了好多的树,树上挂满了宝石。小黑说:这些宝石都是从很远的.地方或地球最深处运过来的。小黑又请阿根侠吃晚餐,阿根侠却一点都不想吃。小黑问他“你是不是想去抓耗子呀”?阿根侠说:“是的”。这时,小黑吹了吹哨子,来了好几匹马,可这些马只有马头和马鞍,“哈,这也算是马”,阿根侠说道。小黑又吹了吹哨子,来了好多士兵,他们坐在马鞍上。阿根侠这才懂了,他也坐在了马鞍上,这时马立刻就变成了高头大马。一会儿,他们就抓到了八十只耗子。

第三天,老师让他们背课文。当老师让阿根侠站到讲台上时,阿根侠摸了摸口袋里的金豆,张嘴就把所有的内容背了出来 。老师一个劲地表扬阿根侠,可阿根侠心里并不高兴,因为他欺骗了老师。

第四天,又到了背课文的时候。阿根侠张了半天的嘴,也没把老师要求的内容背出来。阿根侠把手伸到口袋里去掏呀掏,天哪!那颗金豆没了!老师让他把课文背出来,不然晚上就不能回去。夜幕降临了,阿根侠又听见黑暗中有个声音在叫“阿根侠,阿根侠”,原来是小黑,阿根侠抱起小黑,说道:“小黑,我真怕见不到你了。”小黑说:你丢了那颗金豆,国王答应再给你一颗,阿根侠开心得把小黑举了起来。

第五天,老师又让阿根侠站到讲台上去背课文,阿根侠张嘴就把所有的内容背出来了。老师奇怪地问:阿根侠,你怎么这次又能背得这么流利了?阿根侠说:我上次没好好地背,这次我认真背过了。同学们大叫起来,“我们都没见他碰过课本”。老师说:“只要你改正错误,老老实实地把事情说出来,我就不惩罚你”。阿根侠只好把小黑、小人国王、金豆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可他才说到一半,老师就以为阿根侠在说谎,阿根侠还是被老师狠狠地惩罚了。

这天晚上,小黑又出来和阿根侠说:“你今天把我们的秘密告诉了别人,所以国王命令我把金豆收回去,我们也要离开这里了。”夜深的时候,阿根侠听到黑暗中传来车轮和马蹄的声音。

早晨,同学们看到阿根侠躺在地上,他得了一场很可怕的病。过了几天,阿根侠的病好了,又可以和同学们一起玩了。现在,阿根侠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小黑和国王以及小人国里的人们,他们过得还好吗?

点评:虽然是家长代笔的一篇文字,但我们可以从中看出一位幼儿园小朋友的想象力。我们希望长大了的小朋友写作文,不要丧失掉曾经有过的想象力。

篇2:黑母鸡散文

五八年出生的我怎么也记不起三年自然灾害的苦涩,曾记的母亲饲养了十多只鸡,不仅都是母鸡,而且羽毛也都是黑色的,在庭院里,在房前屋后的庄稼地里,在荆棘丛生的山坡上,它们自由自在的觅食寻欢,生蛋时回到院中的蛋窝中,生完蛋不但大声放歌:咯咯蛋?咯咯蛋?,并且会跑到母亲跟前邀功讨赏(吃的),听到歌声我就会光着小脚丫跑过去把蛋拿出来,喊着嚷着叫母亲煮吃,奈不过我的母亲只好照办,有时我还会索性将蛋顶端打个细小口直接吸着喝,真是美不可言。我经常拿根小木杆,把这群黑MM赶来赶去,严然象个鸡司令,有的黑母鸡不堪虐待就高飞树枝,奈它几何。小时候无所事事的我整日里混迹在黑母鸡中间,还有狗和猫。

秋日里天高云淡,风和日丽,我家的黑母鸡在刚收割完的谷子地里,兴高彩烈地寻找美味,可就在此时危险也来到了上空,一只老鹰、一阵盘旋、一个俯冲,转眼间将专心觅食全然不觉的一只黑母鸡叼上了天空,接着扬长而去,消失在悬崖绝壁之上。目睹这一切,我惊呆了,我大声地哭喊着,可无济于事,我幼小的心灵里第一次感到残忍,老鹰抓小鸡不是现在网络里的游戏,而是眼前血淋淋的现实。

黑母鸡是我生活的伙伴,白净净蛋是我生长的营养。记忆里我和姐姐每天都有鸡蛋吃,不同的是姐一个我俩,母亲说男孩将来要顶天立地,营养不能少,在食物异常困难的六几年,象我们姐弟俩有鸡蛋吃的,远的不敢说,在我们村及方远邻近村的人家里,是绝无仅有的。不是别人家没有鸡蛋,更多的是换成了柴米油盐钱。

我在一天天长大,与黑母鸡的情感也与日进增,可以说它成为我生活与生命的一部分。然而事情的变化却是出乎我的意料的,那年我在上小学二年级,一天傍晚放学回家,如同以往一样我拿了准备好的鸡饲料,蝈、蝈、蝈、、、地召唤黑母鸡回窝,同时发现少了几只没有回来,以为它们要在树枝上过夜,结果也没在树上找到,异常着急的我赶紧报告母亲,母亲却不动声色地说:给你姑拿去了!我不高兴地问为什么?母亲说不为什么,都是一家人。母亲的善良和仁慈是众人皆知的,不要说是亲戚,就是过路的陌生人,母亲宁可我们不吃也要给路人,并说他们还要走多么远的山路,不吃上是不行的。既然如此,我又能怎样!同样的事情过去不久又发生了一次,我家的黑母鸡又少了一半,我欲哭无泪,母亲见我这般抵伤心,就给说了真情。姑姑身体虚弱,一位资深的老先生说,吃黑颜色的.老母鸡方可补好,你说是鸡重要?还是姑的身体要紧。母亲的话让我彻底地无语了,姑姑对我的疼爱超过了我们家族中的所有兄弟姐妹,为了姑姑的身体健康,我愿舍弃一切。最后的几只黑母鸡,几个月后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姑姑的补品。姑姑活到了八十好几才乘仙而去,是否能与黑母鸡的补养扯上联系不得而知,而姑姑对我的疼爱切始终如初。

篇3:守候黑嘴松鸡的爱情(散文)

在敖鲁古雅乡的博物馆里,一只雄性黑嘴松鸡标本让我眼前一亮。这大自然的造物比家养公鸡要高大很多,漂亮很多。它通身的颜色近似于斑斓的山野,其颈羽、脊羽由黑渐蓝,再变成绸缎般的绿,而翅膀却突兀地呈现出两片浓重的琥珀色。在身体的最后端,是黑色带白斑点的尾羽,来自根茎的油脂滋养了它通身茁壮丰厚的羽毛,使之熠熠生辉。雄性黑嘴松鸡最炫人的是眼眶上那两抹极鲜亮的大红,衬托出它深陷于渴望之中的双眸。这个松鸡标本雕塑般保持着引颈仰天的姿势,嗉囊凸起,置喙大张,尾羽如宫廷舞会的锦扇展开到极致。看起来仍然置身林间的求偶场,仿佛它头顶的松枝上还有目光,那些非出类拔萃者不嫁的雌松鸡还在注视着它,于是它不惜殚精竭虑,为了赢得爱情叫啊叫啊……

敖鲁古雅乡乡长告诉我,现在大兴安岭深处的汗马自然保护区还可以见到这种黑嘴松鸡。我的愿望立刻死灰复燃—— 我要去汗马!我要将自己变成一株沉稳的大树,悄悄地伫立在黑嘴松鸡旁,静观它远离尘嚣的生活,捕捉它微妙的生存智慧,写一篇黑嘴松鸡的传奇,在原初的大自然离开我们之后,给我们的孩子留下一点美丽的记忆。

汗马位于大兴安岭北部山脊西侧的原始泰加林深处,面积10万余公顷,自古以来,除了游猎的鄂温克使鹿部落,这里没有人生活过。天空剔透如洗,地上的腐殖层柔软而丰厚,蕴含着亘古的芳香和潮湿。千年的松树,纤细的白桦、站杆、朽木,丝绒般的苔藓,奇异的云芝山菌,缭乱的灌木……无数草本植物,交织成一片幽深的秘境。汗马有293种动物,没有谁是主人,只有生物链。比如一只松鸡,它吃虫卵,吃小昆虫,吃桦树芽,吃松树芽,最后可能被大金雕吃掉,化为泥土,去养育虫卵和树木的种籽,周而复始地永生。然而对于每一只松鸡来说,活下去是唯一的信念,保留基因是想都不用想的行动。当然每一种动物都有生育繁衍的绝招,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我认为最渊博的生物学家和最先进的红外线摄像机也不能一览无余 。

黑嘴松鸡为国家一类保护动物,是汗马的明星物种。平日里它们栖息在密林中,每年的四月末五月初,到固定的林间空地相聚,开始求偶交配,其场面轰轰烈烈,像一场壮丽的歌舞剧。主角当然是漂亮的雄松鸡,它们凌晨就开始了几乎不间歇的鸣叫,还打开尾羽和双翅,低飞曼舞,旋转奔跑,极尽作秀示威晒羽翅之能事,只为招徕期待已久的爱情。成群的母松鸡,千呼万唤始出来,来了也不露声色,蹲在松树枝上不动,像一个员外家的千金小姐,在楼台上久久观望着,存心要把手中的绣球攥出水来。直到雄松鸡们的演出达到淋漓尽致,绝尘一骑鲜衣怒马脱颖而出,雌松鸡才梨花带雨般凑到这只雄性松鸡跟前,开始娇羞亲热。然而爱情的节奏哪能如此简单,一些稍逊风骚的雄松鸡,并不懂什么叫抽身退步早,它们试图横刀夺爱,气昂昂走到母松鸡的旁边作勾引状,显得暧昧又鲁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得胜的白马王子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惜与同类大打出手。由于荷尔蒙的驱动,雄性松鸡之间的搏杀惨烈无情,最卓越的王子,往往在羽毛散乱、眼睑撕裂之后成为妻妾成群的王侯,而失败者只得偃旗息鼓,却并不以为耻,在一边忍看朋辈成就鱼水之欢。好在他们属于非人类,每年只有十几天的发情期,不会影响森林的治安,绝无涉嫌犯罪可能。于此不由得联想到头狼、种公马的性霸权,也同样是强大者后宫佳丽三千人,羸弱者断子绝孙;又想到欧洲人类历史上曾经的一幕——女人们生了孩子,要氏族长老们验收,身体发育不佳者,随手抛入大水池浸死。这些现象应该都是对基因传承的一种贡献。是不是在动物的世界里其实早已有了别样的文明,正在被我们现有的文化所忽视着?生命是百代千年的结果,物竞天择,优胜劣汰,一代更比一代强,是本能还是理性?这是一个问题。

到了汗马自然保护区的中心管理站,我就连忙问一路陪我们的美女宣传科长杨琨,李晔在哪里?因为曾经在汗马拍摄纪录片的呼伦贝尔电视台副台长松布热事先已经叮嘱,一定要见到李晔,他是个汗马通,不仅通地理,通动植物,还向来考察的自然科学家们学习了不少生态学理论,善于将实践经验与先进理念融汇贯通,堪称汗马达人。

一个下午,李晔陪我们步行去塔里亚河岸,他的谈话证明松布热所说没错。我信手从地上掠来点什么,他立即就能说出此物的学名和用途,诸如红端木、柴桦、塔藓、杜香、鹿蕊、黑石耳等等,讲得如数家珍,头头是道;路上看到几处动物粪便,他马上告诉我哪个是紫貂的,哪个是狍子的;遇到一堆散乱的羽毛,他一看就知道那是被猞猁吃掉的花尾榛鸡的残骸。他的谈话主题鲜明,一直在诠释他的生态保护观念,即除了防火防盗伐盗猎 ,绝不干预大自然 ,保持其原始状态就是最好的管护。他非常高兴的事情是,新近保护区使用了红外线摄像机,可以在不干扰它们生存的情况下,近距离拍摄动物的活动状况。前几天他使用这种红外线照相机,拍到了驼鹿群的活动,其中一个画面里拍到六只驼鹿,显然那是一个幸福的家族,怡然自得,毛皮油亮。当然,黑嘴松鸡是我的第一话题。李晔果然对松鸡的习性了如指掌,他说明天早上两点出发,安排我们去看松鸡跑圈。跑圈是汗马人对黑嘴松鸡求偶的俗称,也是对雄性松鸡求偶姿态的形象概括。

李晔告诉我,松鸡求偶的时间在凌晨3点开始,到早上7点结束。所以观看者要先于松鸡到场,钻进事先布置好的摄影帐篷。千万不能让松鸡看到人,它们察觉到有人,会放弃求偶迅速离开。幸运的话也可以近在几米之内看到松鸡之舞。他会在凌晨两点来叫醒我们。

我们一行住在唯一生火的房间里。大家和衣而卧,等待凌晨。汗马的地理位置在中国的冷极点上,虽然已是五月,到了夜晚,依然寒冷入骨。大铁炉子里烧着木柈子,散发着温暖,也散发着松油的芳香。已经奔波了一天的三男两女五个伙伴,倒头便发出鼾声,我却激动得久久不能入梦。辗转反侧间,发现身边的乌琼和红梅恬静的睡容是那样清晰,原来光线来自窗外,我想应是管护站不熄的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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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走出房间,哪有什么灯火,染我一身的原来是千古的星光!星光如水水如天,一朝都到眼前来!处女一般的星空,许多年你远离尘嚣,却原来静静地躲在汗马的天际。让我怎样来描述你呢?像一顶巨大的王冠镶嵌着数不清的宝石?像一袭天鹅绒长裙缀满明润的珍珠?像开阔的舞台上密密匝匝大大小小的灯光?不对,全都不对。汗马的星空不仅璀璨,还是活生生的,熙熙攘攘的,扑朔迷离的。仰望之时,我感觉到那繁星如波的银河,那些兀自璀璨的巨星,那勺子一样排列的北斗七星,都在向我逼近,像明亮的雨滴徐徐坠落,让人感觉到它们雨滴一般的清冷,却不可触及。洁净的光芒是它们伸出的手,在不可知的苍穹里诱惑着我。我的脸慢慢湿润了,我的眼睛也湿润了。我决定不再睡觉,就坐在外面看星星。

你知道坐在原始森林里看星星是多么奢侈的享受吗?你知道在原始森林的星光下守候黑嘴松鸡的爱情舞蹈是多么奇异的体验吗?

李晔准时出现,一身防寒打扮,我们也纷纷穿上最厚的衣服。已经体验了寒冷的我,穿上獭兔大衣,又在外面套上了冲锋衣。两辆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停靠在窄窄的砂石路上。叫我有点诧异的是,不知何因,李晔没有来。一位工作人员打开手电,引领我们走入黑黑的森林。夜未央,温度肯定在零下,脚下的路松软泥泞,还横七竖八地倒着绊脚的残枝朽木,不知道从哪里伸过来的灌木之手,时时拦扯我们的脚步,一不小心就陷入泥水,或者来个趔趄跟头。我们老远就听到了雄松鸡的叫声“梆、梆、梆……”像是一场石头雨,很立体地笼罩着森林,听起来十分硬朗,不像印象中的鸟鸣。这场雨的时间好长,而且紧锣密鼓,一声比一声急迫。

其实我们在林地里并没走出太远,也就不到一公里,但是于黑暗中走得艰难,就感觉走了好久。当工作人员放低了嗓音:“别说话,快进去。”我们才发现自己眼前有座迷你帐篷。帐篷很轻,工作人员轻轻一举,便把我和冬海、乌琼扣在了里面,接着又把红梅和双柱扣在了对面的另一座帐篷里,然后踩着落叶簌簌远去了。

乌琼看看手机,凌晨两点半,距离松鸡求偶结束还有四个半小时,在这四个半小时中,雄松鸡随时可能开始跑圈,我们必须有足够的耐心毅力守候观察,才能达到预期的目的。我们蜷坐着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是从四个小窗口向帐篷外看着。所谓林间的空场,依然有树木林立,不过稍微稀疏一些。明亮的星空被一株株树遮挡,到处一片漆黑,几乎是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梆、梆、梆”的叫声越来越响 。我们三人把眼睛看到酸疼,把腿蹲到发麻,就在改变坐姿的一瞬间,从身后窗口发现三米多远有个黑影,无疑是一只高大健硕的雄松鸡。我一惊喜,不由得说话声音大了点:“快看,这儿有一只!”我们的三双眼睛挤在一个窗口,屏神静气,死盯着那只松鸡,只盼着它开始舞蹈,只盼着李晔所说的情形赶快发生,给我们一个满足。可是这只松鸡既没有跳舞也没有唱歌,也不展开翅膀,就那么直立着,偶尔踱几步,真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冬海低声说,瞧那小短腿儿还带着毛,肯定跑不快。

乌琼也窃窃私语,我要给我妈打个电话……

我说,打电话叫她给你送来一件裘皮大衣?

乌琼说,才不是呢,我要感谢她一下。

我说,感谢什么?

乌琼说,感谢她把我生到这个世上,让我看到这么好的风景和即将跳舞的松鸡……

我们的耳语,似乎没有惊动松鸡,它离我们如此之近,一动不动地站立了起码十分钟,不慌不忙地迈开它的短腿,以散步的节奏从我们眼皮底下走过,慢慢隐入林中。从汗马回来我查了资料,证明我们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是在某种程度上引起了松鸡的警觉。松鸡对风和声音敏感,但是发情期的松鸡有些痴呆,它叫的时候会失聪,静下来时也不如平常敏感。汗马的松鸡或许对我们陌生的声音有点奇怪,便径自躲开了我们。

黎明,北纬51度的原始森林,即使在春季也是可以冻死人的。当天亮到让我们能看清自己周围的环境时,我们已经是身体僵冷,全靠呼吸的一丝热气来温暖自己了。帐篷矮,我们不能站直身体,只好不断在坐和跪两种姿势间转换,还好有前人留下的几块泡沫板可以当坐垫。地面像冰床一样凉,冬海穿一双镂空的旅游鞋,冷到何种程度可想而知,但是他总是安慰我说,还行。这时我们搞清楚了,“梆、梆、梆……”的石头雨,来自四只雄性松鸡,其中包括刚才躲开我们的那一只。它们各自开辟一块地盘,互不相干,站在四个方位,拼命呼唤着爱情。它们原地踱步的身影,一会儿被树干遮掩,一会儿又出现在树的缝隙间。透过相机镜头可以看到,原来它们鸣叫时喙一直不闭合,全靠喉结的振动发出声音。它们足足叫了三个小时,一鼓作气,矢志不渝,毫无精疲力竭之意,让我们这些守候者挨得又冷又饿又困又焦躁。

根据事先的功课,松鸡在发情期,是每天都要交配的。雌松鸡一直没有露面,什么原因?是不是都已经回去产卵了?李晔要是来了多好,真想立刻问问李晔。

已经是早上五点半了,我们蜷缩久了,终于找到一个办法——哈着腰踱步,虽然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还是可以让血液流通流通。两个年轻人已有了感冒的症状,清鼻涕一把把地流。可是那四只松鸡,一如从前,只是一味原地踱步,一味不停地叫着,一点幺蛾子都不整,大概无一唤来梦中情人。亲爱的松鸡帅哥啊,你倒是跳跳舞,转转圈,像抖搂珠宝那样炫一下羽毛,你倒是挥戈上阵互相厮杀几分钟啊!你老是这么不温不火地叫啊叫啊,不是活脱脱地折磨人吗!

我感觉到自己的信心和热望在一点点降温,也看出冬海和乌琼正在与自己的倦怠搏斗。心想反正松鸡离我们挺远,说话不至于再一次干扰它们,于是我开始搜肠刮肚,胡乱扯起一直烂在肚子里的段子,逗两个年轻人发笑,让时间过得容易一些。笑过之后,向对面帐篷看看,红梅他们也有点难以坚持,每每直起身来,顶着帐篷移动。我说,两位小主儿,咱既然已经千山万水地来了,何不坚持到底?当即获得冬海和乌琼的一致拥护。柔和的晨曦出现在东边,却未带来一丝温暖。看看表,六点了,就是说如果在七点之前没有雌松鸡出现,我们的汗马之行,将抱憾而归,而对于我本人,有可能机会永远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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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开始。我们把头探出小窗户,一点点探出半个身子,环视四只雄松鸡,观察它们头上的树枝以及跟前的林地,生怕把不好辨识的雌松鸡遗漏。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让两个年轻人细细观察一遍,认定的确没有雌松鸡到场。这时一向寡言的冬海说:“昨天李晔主任说了,咱们只是赶上个尾声,大概雌松鸡都回去筑巢产卵了。”我想想,李晔是说过这话,当时我一味热望,只顾在眼前勾画想象中的精彩,真没太在意。

对面帐篷里的红梅用目光探问我们,我一松口,乌琼向她们招招手,大家举起帐篷,走了出来。有一些终于熬出来了的小轻松,也生出一种怅然若失。恰恰就在此刻,我一眼看到一只雄松鸡头顶的树枝上,落下来一只娇小的雌松鸡。雌松鸡看上去和雄松鸡简直不像一个物种,它羽毛如暗淡的深秋,身子比雄松鸡小很多,头颅的造型像没有鸡冠的家鸡,也看不到醒目的红眼影,毫无姿色可言。这应该也是进化的结果,即使素面朝天,已有君子好逑,又何必花枝招展。朴素的雌松鸡走向雄松鸡,欲作投怀入抱。我们赶紧钻进帐篷,准备静观以下的情节,可惜由于我们一时动作慌乱,引起了这对松鸡的警觉。只见雄松鸡迟疑了片刻,亮了一下美丽的翅膀低低地飞走了,随后雌松鸡也向另一个方向飞去。其他三只雄松鸡没有发现我们,还在“梆、梆、梆……”

我们分析,飞走的那一只松鸡,应该就是这里的白马王子,它赢得了唯一的异性,美梦却未能如期成真,而我们正是棒打鸳鸯的罪魁。

看到那位工作人员还在车上等我们,我心里更加郁闷,这么多人如此辛苦,到底是在做什么?不过是一次对平等生命的惊扰而已。那春天里的爱情,被我们惊扰之后是否还可以重来?假如松鸡脆弱如人类,我们有没有可能致使它们从此失去爱的能力?往深里一想,忽然意识到,松鸡的求偶场,原本就是我等人类必须远离之地。为了活下去,动物会在它的基因里悄然积攒经验,而我们之所来,在松鸡梦魇般的记忆里,将成为抹不去的阴影,被视为威胁和灾难。如果人类最终成为它们生命本能中的敌人,当它的子子孙孙看见我们的时候,其心理状态会像我们的孩子见到了毒蛇、豺狼一样。

在来时的路上,我们的汽车曾遇到两只横穿马路的小驼鹿。据我们后来的描述,李晔认定这两只小驼鹿大约在一岁半左右。其中一只懂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立马闪电般消遁于路基下的密林;另一只初生牛犊不怕虎,像静物那样立在我们刺眼的车灯光线里,支棱着耳朵,瞪着眼睛看我们,让我们清清楚楚看了个仔细。它头顶上长出了小小的鹿茸,浑身的毛皮金黄油亮,脊背的驼峰浑圆凸起,正如一个朝气蓬勃的英俊少年。片刻,它似乎听到了某种召唤,满血复活一般,转身跳下路基,不见了。它的母亲应该就在附近。

回去的途中,我们遇见一只美丽的雪兔,蓝灰色的脊背,雪白的肚皮,身子颀长,生就一对玲珑的大耳朵。不知什么原因,它表现得看起来很友好,也可以说成有点傻,一味呆呆地蹲坐在路边做我们的模特儿,对闪光灯和快门毫无反应,让我们拍了个够,直到摄影家离它已经很近了,它才不慌不忙地一跃而去。

与驼鹿和雪兔的短暂照面,令大家又惊又喜,一路欢呼感叹,发愿下次再来。没有人关心这时刻那些被我们惊扰的松鸡、驼鹿和雪兔们在想什么。

见到李晔,赶紧汇报一路所见。听着我们在松鸡求偶场的遭遇,他略微一笑,似乎欲言又止。他告诉我,其实影像比现场看得更清楚全面。呼伦贝尔电视台的摄制组刚刚离开,可以去他们那里看看片子。我们一路困乏开车三百余公里,当天返回海拉尔,第二天赶紧跑到电视台专题部看片子。专题部主任狄金松和记者胡民,将他们在汗马拍的松鸡求偶场景放给我们看。在他们的片子里,除了有一些近景,可以清晰看到松鸡的毫发,其他和我们看到的状况没有什么大不同。

小狄和胡民告诉我们,他们蹲了几个早晨也没有拍到松鸡跳舞的热烈场面。不过李晔刚刚来了电话,说是自己拍到了,不日将提供给他们做专题片用。

我就奇怪了。李晔啥时候拍的呢?他们告诉我,也是在昨天早上。原来李晔一路步行,到另一个秘不示人的松鸡求偶场,守候到松鸡求偶的全过程,留下了宝贵的影像资料。

嘿,这个李晔!

胡民告诉我们,李晔说了,松鸡这东西很聪明,人来得多了,就会放弃原来的求偶场。外来的人,都没有经验,难免惊扰它们。所以……

有心眼儿的李晔,敬业的李晔,汗马的李晔,你是对的。

责任编辑 王 童

篇4:花母鸡的坟随笔散文

那只花母鸡一直压在我的心头。

那可是妈妈为了给我们凑学费喂大的一只最好的母鸡呀。

这只健美骄傲的花母鸡孵了一窝的小鸡仔。这些小家伙怯生生的!喂水时我们仔细打量它们:红红的尖嘴巴,红红的小爪子。走起来抖抖摆摆的,还有二个小翅膀呢!

妈妈欢快的“滴哩,滴哩”一呼,它们就屁颠屁颠的跟过来了,像珍珠丸子一样打滚,开心的吃着妈妈打赏的白米。

一大早妈妈就去城里办事了。叮嘱我们要管好猪和鸡。中午时二姐突然发现花母鸡还没出来吃东西,我们飞快围上去。它在干草窝里,一动不动,还发出奇怪的.喘息声。二姐把它抱出来,它都没挣扎。它那小小的眼光模糊涣散,有一种溺水的感觉。我和二姐急了,这可是要生蛋卖钱的母鸡呀!

二姐马上找来清水,把它的嘴浸水里,它根本不能喝了。把它放在地上,它棕褐色的毛乱蓬蓬的,翅膀耷拉着,根本站不起来。

天快黑了,妈妈还没回来。我和二姐抱着病了的母鸡坐在大枣树下,弯弯的泥巴路上找不到熟悉的身影,妈妈说了没赶上班车就在舅舅家睡的。

怀里的花母鸡慢慢冰凉了,一丝不动了,后来僵了。我和二姐抱着它来到了后山,我们默默地用手刨了个土坑,把花母鸡轻轻放了下去。还摘了一些紫色和白色的小花插在坟上。

这只花母鸡以前总是开心的展翅,开心的喝水,开心的抢米,生下一个个又白又大的鸡蛋,带给我们难得的营养,带给妈妈不少的安慰。可现在,它没了,就在妈妈外出的这一天,突然没了。

篇5:小黑散文

小黑离开我们已经一年多了,但我常常想起它,怀念它:一条很不起眼,但非常有灵性的黑色杂交母犬。

20xx年,我在温州公司担任负责人。一日去文成县一位朋友家,他家有一窝出生才二个多月的小狗,一只只肉嘟嘟的,非常可爱。“我想要一只小狗”,我对朋友说,朋友指着一只小黑狗说:你要就送你一只。”就这样我将小黑抱上汽车带回了温州公司。小黑不知道从此将改变它的命运,它将离开山沟沟,去美丽的大都市了。因为小黑全身除了两只前掌是白色的,其余通体是黑色的,我就叫它“小黑”。

过了几天,我要回杭州,我将小黑装进一个纸箱,为了给小黑透气,我在纸箱上用剪刀戳了一排透气孔,当时温州到杭州还没有动车,做的是大巴车。我对小黑说:“你别发出声音,如果你发出声音,车上人会有意见的,到时我就没法把你带回家,”小黑,好像是听懂了我的话,杭州到温州5个多小时,一路上我是又啃面包,又喝农夫山泉,但小黑却什么也没有吃,连水也没法喂它;我心里也担心,小黑会不会有啥问题,毕竟它还小,但我也没其它办法,只希望客车快点到杭州。

阿弥陀佛,总算顺利到了杭州汽车总站;我急忙下车将纸箱打开,还好,小黑安然无恙,它还是一动不动的趴在纸箱里,我叫它:“小黑,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家了,”它似乎听懂我的话,睁开柔和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继而还是很温顺的趴着。很快,我打车回到家。之前,我在电话中已经告知妻子:我这次带小黑回家;妻子、儿子都是喜欢狗的,在养狗的问题上,我们的观点非常一致。当我将纸箱打开,把小黑抱出来放在院子里,小黑先是很紧张的看看环境,还好我家院子大,和它“娘家”差别不大,只几分钟的迟疑,小黑就迈开小腿,先在院子里的小树下撒了泡尿,随后在我的引导下,跨进家门,妻子已给它准备了几片火腿肠和一小碗牛奶,也许真的饿了,它不客气的开始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小黑就这样成为我们家庭的一员了。

小黑很会管家,妻子上班去之前,会放一张藤椅在房门口,“小黑,家家要管牢的哦,”妻子用杭州话和小黑说,小黑似乎听懂了,很自觉地“嗖”地一下跳到藤椅上,就这样从上午8点到12点,整整4个小时,小黑它一动不动,中间无论谁喊它,给它吃什么,它都不会跳下来,直到我妻子中午回家,它听到她打开院子大门的声音,就飞速跳下,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去热情迎接她了。“小黑,家家管牢的,”妻子用表杨的.语气和它说,这时小黑的尾巴使劲的摇,感觉快摇断了,直到我妻子说,“好了,好了,小黑乖,”小黑才慢慢安静下来。

小黑的胃口不大,但最喜欢吃牛肉粒,妻子就去超市买整袋的绿盛牛肉粒,一买就几十元,每次都给它吃7粒,小黑会记得你给它几粒,假如少给了它,它会一直仰着头盯着你,直到你给的牛肉粒达到或多于7粒。然后,它会慢慢地将牛肉粒的外包装剥去,一粒粒的细嚼慢咽的享受牛肉的美味。

小黑很讨人喜欢,我的岳母生前并不喜欢狗,但却喜欢小黑,也常常给它买牛肉粒。我觉得这源于小黑非常听话,它从不乱拖乱咬东西,卫生习惯也非常好,小黑从不随地大小便,都在指定的位置解决,并且非常爱干净,常常趴在那里用嘴把两只白前爪添的干干净净。

如若天气晴朗,或晨或晚,我们会带小黑出去散步,小黑不需要牵狗绳,它会紧紧跟着你,你停它也停,你走它就一路小跑紧相随。如果看到其它狗,小黑一般是视而不见,也从不主动去打招呼,这真是一只很特别的,充满灵性的狗。

……

岁月荏苒,时光如水,一晃小黑在我们家已经8年了,小黑8岁了,据说狗的这个年龄相当于人类100多岁的高龄了。我们渐渐老了,小黑也老了,它的曾经黑的发亮的毛色也暗淡了,胡须也斑白了;步履蹒跚的小黑胃口越来越小,哪怕是牛肉粒也没有以前吃得香了,也越来越不爱动,老是趴在那里发呆,小黑真的老了。

……

20xx年6月17日的凌晨,我因为膝关节骨折,手术后的疼痛无法入眠。小黑病了,已经几天没吃食物的小黑,喘气都困难,它只能像人一样,屁股着地,眼睛望着窗外(此时因为拆迁,我租了东山弄的一个60平米的小套房间),也许它想出去,寻找一个可以长眠的地方。妻子说:“它可能难以熬过今晚”,我明白她说的意思,可这么多年了,我们与小黑有了很深的感情。我想带它去看兽医,但我膝关节骨折,自己走路都困难……

就这样小黑闭上了这双对我们留恋的眼睛,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离开了与它相伴8年,并且视它为家庭一员的我们。

儿子很少流泪,此时它抚摸着小黑渐渐变冷的身体,也无声的流泪了。我和妻子都流泪了,为了小黑。

窗外,雨下个不停,妻子和儿子商量,趁着天黑,悄悄地把小黑葬在老屋旁边的竹林里。雨越下越大,妻子用一块旧床单,将小黑一层层包裹起来,外面再用塑料袋包扎好,嘴里低声说:“小黑,我们给你去安个家,”儿子含泪抱起小黑,走出屋外,走向雨夜,走向竹林。

我睁着眼睛,毫无睡意,望着天花板,眼含热泪,目送着妻子和儿子抱着小黑走出门外。

篇6:我与好友黑珍珠优美散文

黑珍珠与我同龄,忘了是从哪淘来的这个奇珍宝贝。反正我两个是一见如故,她是珍珠我是墨玉,也许投缘儿莫非就在这里?

我非常喜欢她的文字和她丰富的生活经历。昨天她从杭州打来长途,我们两个竟是谈笑风声。谈话中得知,她虽在西子湖畔,却是地地道道的新疆地主婆。在她的日志里,可以看到,她不但种过棉花,还种过中草药红花。新疆的地界儿一种就是七八十亩,蓝天白云下,白生生的棉花,和红的耀眼的红花,白的似雪,红的如霞,我好羡慕那样的美景。如今为了孩子从风光旖旎的大西北屈尊来到风光秀美的西子湖,加之语言相左,把个一向霸气十足的女老板弄成如我一样的.郁郁寡欢的家庭保姆。

于是她与网络结缘,散文,诗歌,文摘,笑话,哲理文字纷纷见诸空间动态。我惊叹于她的文字的表达能力,而她则羡慕我随心所欲的写实风格,她说我写的都有她的影子,就像写她自己。我说你为什么不写自己?很无奈的回答令我不安,她说她不敢,为了家庭和睦,她宁愿丢失了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自己漫步在陌生的街道,几分孤独,几分幽怨只能诉给我听。同时她浏览遍了我空间友友们的文字。她说:"芙蓉好羡慕你的空间,竟有哪么才华出众的友友们!而且人气也很高!”可我对她空间的友友却很陌生的一无所知。

不知多少次她说,我们离的太远了,但凡近些,我就给你帮忙去了。其实我有一个毛病,心情不好时常常把自己的不愉快情绪通过好友动态传递给友友们。一个是珍珠一个是康桥的草,看过之后总有针对我的哲理文字见诸动态中帮我开释。行走网络,能结交到这样的朋友知己,将是我一生中的财富和满足!

珍珠为我写过藏头诗,昨天电话中又对我提出中肯的建议。她让我改一下个性签名,本想为她写一首藏头诗答谢她的盛情厚意,只可惜我不谙诗韵,难酬我的知遇之恩,特草草撰了此文来纪念我们的网络情谊。

最后附上她赠与我的藏头诗:

墨玉芙蓉

黑珍珠

墨黛粉妆起惊鸿,

玉枝婷婷出绿丛。

芙蕊引来蓬莱仙,

篇7:母鸡的喋血“情仇”

我的家住在长春市卫星路吉林汽车制动器厂小区,我曾是吉林经济报社的一名电脑编辑, 老公也是长春市一家报社的编辑。2003年8月我到医院检查出自己怀孕后,便向单位请了长假在家休息。

2003年11月22日,回乡下探亲的老公特地带回一只活公鸡和一只活母鸡,给我滋补身子。为了先将两只活鸡养肥再吃,我们连夜把阳台改成了鸡舍。

两只鸡长得很可爱,公鸡是白色的,配上红红的鸡冠,十分漂亮,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帅哥”;那只黑色的母鸡,我叫它“黑妹”。听老公说这两只鸡已经是7年的“老夫老妻”了。

“帅哥”和“黑妹”关系非常好,而且“帅哥”还非常有“男士”风度,每次喂饲料时它都不跟“黑妹”抢食。“黑妹”对“帅哥”也非常依赖,平时“帅哥”站到哪里它便跟随着站在哪里,对帅哥寸步不离。

自从“帅哥”和“黑妹”进了家门,我的生活也多了一些乐趣。白天老公上班不在家,我也不再寂寞,因为有“帅哥”和“黑妹”陪着我。没事的时候我便搬一把凳子,坐到阳台边,和“帅哥”“黑妹”说说话,观察它们的生活。经过一段时间的饲养,“帅哥”和“黑妹”开始对我有了好感,没有了刚进家门时的胆怯,每次见我给它们喂水、喂食,它们便很欢快地迎上前,一边咕咕地叫着,一边兴奋地扇动着翅膀,有时它们还用喙轻轻地啄我的手,我也喜欢用手抚摸它们身上漂亮光洁的羽毛。

2003年12月15日,老公下班回来时又买回来一只活鸡。“你想当养鸡专业户呀!”看着老公抱着鸡的憨样,我简直哭笑不得。

“两只鸡也是养,三只鸡也是养,一起养肥了一起宰,也不多费事。”老公说着把刚买的这只白色母鸡放进了阳台。

“负心郎”恶意抛“妻”

我给老公新买回来的白母鸡取名叫“白小姐”。也许是“白小姐”年轻的原因吧,它看起来比年老的“黑妹”漂亮多了,洁白的羽毛、长长的脖颈、高高的腿、丰满的鸡胸脯、红大的鸡冠、清脆的叫声……在“帅哥”与“黑妹”面前,真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白小姐”的漂亮外表不但让我和老公喜欢,而且也让“帅哥”意乱情迷。“白小姐”刚一出现在阳台的“鸡舍”,“帅哥”立即奔过来,围着“白小姐”咕咕地叫着,还拿喙去亲吻“白小姐”的脸。

在接下来的几天喂养中,我观察到“帅哥”不停地向“白小姐”表示好感,“白小姐”也是一个“风流女子”,它十分迎合“帅哥”,它们不但 “肌肤相亲”,而且竟然当着“黑妹”的面交配,真是岂有此理,完全不顾及“黑妹”的感受!面对自己“爱人”公然“风流”,我注意到“黑妹”十分生气,每当看见“帅哥”和“白小姐”亲热,“黑妹”便冲过来,脸红红的,发出气愤的叫声,并用喙去啄它们,然而它这样做的后果便是遭到“帅哥”和“白小姐”的联合报复。有一次,“帅哥”和“白小姐”把“黑妹”的脸都啄出了血……尽管这样做很受伤,但我看出痴心不死的“黑妹”还是想捍卫它的爱情不受侵犯,显然它管教不了“帅哥”,于是它把目标对准了“白小姐”,它想吓退和驱走这个“第三者”,于是趁“帅哥”不在身边,它便啄咬“白小姐”,但看见自己要吃亏,“白小姐”马上向“帅哥”发出呼救声,这时“帅哥”便迅速冲过来,疯狂地扑向“黑妹”……

年老色衰的“黑妹”被花心的“帅哥”彻底冷落了,失宠的它只有自己独守阳台的一角,眼睛看着“帅哥”和“白小姐”在那里卿卿我我。我发现“黑妹”真的对“帅哥”很痴心,它不止一次地试图走近“帅哥”,为了表示亲热,我看见它还用喙去亲抚“帅哥”的脸,然而几次都遭到“帅哥”狠狠的反啄,没办法它只好发出疼痛的尖叫声跑开了……

这个“帅哥”真是喜新厌旧的典型代表。有了新欢的它对旧爱表现出了无比的厌恶。我去给它们三个喂食时,它竟然像保镖一样驱赶“黑妹”不让它吃,而让“白小姐”先吃,殷勤的它等“白小姐”吃完自己再吃,最后把残羹冷炙留给可怜的“黑妹”。

我也非常厌恶“帅哥”这个花心的家伙,所以每次看见它欺负“黑妹”时,我便用木条打它,可是它总是屡教不改,一次次伤害“黑妹”。

“糟糠妻”愤怒复仇

2003年12月25日,老公早上临出门时对我说,晚上要和我一起去酒吧狂欢。对于一向不浪漫的老公能有如此浪漫的提议,我十分激动地答应了。

我一上午的心情都非常好。于是我十分大方地在三只鸡的午餐里加了更多的玉米面和白菜叶,想让它们也体会一下我的快乐。可是当我端着饲料盆给三只鸡喂食时,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可气的“帅哥”又充当起了“白小姐”的保镖,根本不让“黑妹”上前吃食,只允许“白小姐”自己在那里挑肥捡瘦地独享美食。我很生气地拿来木板条教训“帅哥”,面对我的武力威胁,“帅哥”规矩起来,可是我一放下木板条,可恶的“帅哥”便故伎重演,继续欺负“黑妹”。无可奈何的我只好又拿来一个小塑料盆盛了一点鸡食单独放在“黑妹”面前,让它和“帅哥”、“白小姐”分餐。没想到,“黑妹”刚吃了几口,“帅哥”便冲过来,赶走了“黑妹”,它独吞起“黑妹”的午餐。于是我又操起木板条,喝斥走了“帅哥”,为“黑妹”当保镖,这样“黑妹”才放心地吃起来。

喂完鸡,我闲着没事,又搬来凳子观看这三只鸡的“情感纠葛”。

吃饱了的“黑妹”眯着眼趴在了阳台鸡舍的一角,大概想要午睡。这时“帅哥”和“白小姐”走过来,“白小姐”猛地啄了一下“黑妹”的头,“黑妹”气愤地反啄了“白小姐”一下,谁知这下子惹怒了“帅哥”,它用喙叼住“黑妹”的头,狠狠地压在地上,这时“白小姐”忙过来啄毫无反抗能力的“黑妹”。若不是我及时出手相助,“黑妹”准被啄个满脸花。

被我解救的“黑妹”显然愤怒了,我看见它弓起脖子,张开翅膀,脖子上的羽毛也都竖起来,与“帅哥”和“白小姐”对峙着。面对一向软弱好欺的它,“帅哥”和“白小姐”没有一点紧张感,它们仍在一旁肆无忌惮地亲热………就在这时,我看见“黑妹”疯狂地冲过去,向“白小姐”和“帅哥”的头上狠狠地乱啄,顿时,传来“白小姐”和“帅哥”的惨叫,接着又传来“黑妹”的惨叫,霎时,三只鸡打成一团,羽毛纷纷飞落……我简直被这眼前突发的一幕惊呆了,我真的没有想到一向软弱的“黑妹”会如此勇敢地向伤害它的“丈夫”和“情敌”发起复仇的反攻。

大约两三分钟后,我才好不容易用木板条拆散了三只厮打在一起的鸡,这时我才看清,三只鸡的头上、脸上全是血,最惨的还属“黑妹”,身上掉了许多毛,左眼也被啄瞎了;“白小姐”的食囊被“黑妹”啄破了,“帅哥”的脖子也在流着血……我还没稳定下惊恐的心情,打红了眼的“黑妹”又扑向了“帅哥”和“白小姐”,于是三只鸡又打成一团,它们互相用喙啄着、用爪子蹬着,在地上打、跳起来打,水盆和食糟撒了,灰尘和羽毛飘飞,惨叫声不绝于耳……真是惨烈。我大叫着挥舞着木板条试图拆散它们,然而它们都疯狂得不理会我,进行着无比激烈的血腥战斗……

三败俱死收场

我真的被这场三只鸡的战斗惊坏了,没办法我给老公打电话,“你快打车回来,那三只鸡打起来了。”我的话带着哭腔。

“三只鸡打架,没事,它们一会儿就好了。”老公轻描淡写地说着。

“你快回来吧,它们快要打死了,我也要被吓死了!”我终于哭了出来。

“怎么回事?”老公听我在电话那边哭了起来,很吃惊地问。

“不知道,你快回来吧!”我挂断了电话。

“快停下来,别打了……”我哭喊着又拿起木板条来给三只鸡拉架,尽管我狠狠地抽打它们,可它们就是不停下来。没办法,我放下木板条,全身软软地、愣愣地坐在凳子上,眼睁睁看着三只鸡在血拼……这三只鸡终于停了下来,个个惨不忍睹,可稍稍积攒了一点力气后,它们又打成一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白小姐”最先倒下了,剩下“黑妹”和“帅哥”打斗了没一会儿,它们也停下来,“黑妹”倒下没两分钟,“帅哥”也倒下了……老公这时也气喘吁吁地赶回来。见老公回来了,被惊吓得魂不附体的我哭着扑进了老公的怀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公惊恐地问道。我哭诉了刚刚发生过的一切。

老公一边安慰着我,一边收拾着三只鸡的战场。整个阳台到处是血和鸡毛,充满了血腥。经检查,除“帅哥”一息尚存外,“黑妹”和“白小姐”都已经断了气。“黑妹”全身剩下的毛不到三分之一,两眼全瞎,满头是血,喉管被啄破了;“白小姐”死得也很惨,脖子处的伤口仍向外流着血;老公说“帅哥”也活不成了,因为它的食囊、喉管等多处都受到了致命伤。果真如老公所言,“帅哥”也在半个小时后断了气。

“怎么处理这三只死鸡?”老公问我。“扔掉吧,我可不敢吃它们的肉,我真怕它们在我的肚子里打起来,吓到我肚子里的小宝宝。”我说。“好吧,既然你心里觉得别扭,那索性扔掉算了。”老公说着很无奈地拎着三只死鸡下了楼。

几天后,我在报上看到一篇文章说,英国生物学家日前发现,雄性禽鸟在与新伴侣交配时排出的精液量远比与旧伴侣交配时多,研究人员称,新伴侣能够激起雄鸡的性欲,而雄鸡在与同一只雌鸡交配时,排精量几乎是逐次递减的,直至不再排精,但是,如果一只陌生的雌鸡出现,雄鸡的性欲又会产生。我想,这段文字也许是对“帅哥”为何花心的最好解释吧。

篇8:父亲父亲文阿黑散文

多少年了,记忆已有些模糊,可唯有那样一件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我忘却。46年了,那情那景,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拂之不走,带着乡村阡陌上泥土的气息,伴着我童稚斑斑点点辛酸的泪水,一起走进我的记忆……。

那一夜,漆黑如墨,似乎是深秋,山风有些微寒。屋外,远山近水,茅屋村寨,全都溶入了无边无际的黑色之中,抬头也找不到一方明亮的天空。夜,静得让人窒息,难受。屋内,我和几个年幼无知的弟弟妹妹,紧紧地依偎在母亲的膝前,望着那烟雾袅袅的火塘,听着母亲絮絮叨叨的祈祷,心,笼上了一层厚厚的阴云。

随着母亲在那里喃喃自语的叨念,我们也跟着在那里默默地乞求着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把心中那个如焚的期待,虔诚地寄希望于那个虚无飘渺的神灵,提心吊胆地等待着父亲的平安归来……。

不知何时,睡意朦胧的我,被母亲急切的呼唤惊醒。猛抬头,见父亲已站到了我的身旁。才刚刚经历了一场没日没夜“史无前例”的批斗。父亲苍白的脸上,挂着一脸的倦容。他没有说话,只是惨然一笑,伸过他那双刻满岁月风霜的,粗糙的大手,把我拥进他怀里,柔柔地摸了摸我的头。

夜,辗转难眠。父亲撕心裂肺的咳嗽和阵阵揪心的呻吟,不时穿透夜空的寂静,撞进我的耳膜。我知道,这是那些“造反派”们近日来,没日没夜,没心没肺对父亲的精神和皮肉折磨后留下的“杰作”。

父亲有何过错,我不知道。只听说他14岁便参加了革命,土改时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互助组时任第一任组长,初级社、高级社、到人民公社一直担任生产队长。是他,带领人队乡亲,战天斗地,艰苦奋斗,第一个使粮食亩产率先在全乡“跨黄河”,“过长江”,一举甩掉了贫穷落后的帽子。为国家作出了贡献,成为全乡的样板,深得乡亲们的拥戴,并多次被树为全县标兵,荣获县委颁发的劳动模范奖章……

我翻身起床,点上昏暗的煤油灯,端过为父亲吐痰而准备的瓷盆,放在他床前。然后伸出稚嫩的小手手,在父亲瘦骨嶙峋的.背上轻轻地地擂着,竭力地想为父亲减轻一丝痛苦,为他多分担一份忧伤。

子夜时分,万赖俱寂,一切早已入静。除去哗哗东流的青衣江水,惊涛拍岸的轰鸣声隐约可闻而外,四周再无一丝声响。

在吐出几口带血的浓痰之后,父亲才静静地和衣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只见他十分困难地慢慢侧身翻起,用右手肘硬支撑着整个身子的重量,左手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本,纸张已微微泛黄的书来。此时此刻,父亲苍白的脸上,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忽然透出一般刚毅、执著与自信的闪光。他慎重其事地对我说道:“福儿,这是我的学习用书,你拿去,要好好学习!”。

我借助昏暗的灯光一看,原来是一本党员学习材料。白底套红的封面上,写着九个红字,“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望着父亲额头上那印着坎坷和艰辛的条条绉纹,望着父亲那因过度操劳,日渐削瘦的身体,我默然无言。伸过13岁的小手,从父亲那双粗糙有力的大手中接过书,接过那几句饱含着深情,寄托着希望,充满着追求的嘱托。想到父亲眼前的处境,原本就不太平静的心,此刻更加沉重。泪,在我的眼眶里打着旋……。

父亲不过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共产党员,但在那个“横扫一切,造反有理……”的年代,人们都早已被自觉或不自觉地卷入了那个**的政治旋涡。作为一队之长的父亲自然也难逃悪运,成了运动的对象。然而,也在这同一时刻,父亲却以他的坚定与执著,以他对所追求的事业的热爱,以他对所信仰的事业以忠诚,对他们的儿女予以引导,予以鼓励……。

打这以后,我一直将父亲在那个特殊背景,特殊年代的深夜赠送我的这本书珍藏在身边,在漫漫的人生旅途上,不断地翻阅,不断地学习,不断地思索:人生,该怎样做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

这世上的每一个人,原本都只是平凡的血肉之躯,但当这平凡的人一旦将其崇高的理想溶入神圣的共产主义伟业,那么,他所体现出来的精神,就必将是超越物质的。共产党员视死如归,死都不怕,为维护党和人民的事业,受点委屈,受点磨难,受点打击,那又算得了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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