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海上来诗歌

2024-04-22

她从海上来诗歌(精选5篇)

篇1:她从海上来诗歌

她从海上来——张爱玲的作品浅析

她着一身明丽古朴的旗袍,表情淡然,似看透世间一切,却在不经意间黯然神伤。张爱玲,这是一个颇受争议的女子,但在我看来却是一位伟大的作家。她以她独特的视角与笔触,描绘出一幕幕苍凉又哀婉动人的传奇。

有人这样评价她:她的文风有一个只属于她的命名:张爱玲体。

或许是这个时代给予了她写作的背景,而她的家庭又让她有着异于他人的生活体验。她的身世可以称得上充满传奇色彩:祖父张佩纶原是清末名臣,祖母则是慈溪心腹李鸿章之女。但到她父母一代,家道已开始败落。父亲是蓄妓吸毒的纨绔子弟,母亲却是一个时髦的新女性。张爱玲从小就受古典文学的启蒙,之后出洋留学,瘦母亲向往西方文化的影响,她的生活品味以及艺术追求也有西洋化的意味。中西两种文化融合对她的创作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张爱玲生活在殖民地半殖民地的现代都市中,无论是当时商业化最为发达的上海,还是后期发展同样迅猛的香港,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城市人,因此在她的作品中,所写的都是城市与市民。她作品中的文化背景可归纳为:衰落中的文化,乱世中的文明。

张爱玲说过:“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初读这句话,只觉得晦暗,凋敝。很难想象究竟是怎样的生活经历,才能让她有如此的感悟。随着年龄增长,对她的了解加深,很多作品再拿来反复咀嚼,又有不小的收获。

张爱玲有着自己的一个独特的情感世界。一些生活中微不足道的点滴,她可以当做珍宝一样享受,她看透生活的一切,看透人情冷暖,看透所有的细枝末节,因此她的作品有着独特的深刻内涵。她喜欢漫步街头,看看小报,喝喝咖啡,她喜欢尽情领略世俗生活的种种乐趣,她最喜欢的上海人,被她称为“虚伪之中有真实,浮华之中有朴素”。她贪恋这种真真切切的日子,但又担心会失去这样的安稳。凡读过张爱玲作品的人,都觉得苍凉,凄冷,似乎在看一帧帧发黄的老照片,在反复摩挲中嗅出淡淡的哀愁。

张爱玲的小说并不是叫嚣着批判现实,改造社会,而只是描写在新旧时代交替下活在这样的夹缝中的小人物。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她笔下的女性形象。张爱玲塑造的女性形象,并不单纯仅仅是旧社会下受压迫的女性或新时代女性,实际上她所要展现的是在新旧世代交替中,受过新式教育,被新式生活方式浪潮冲击,但实际上并未脱离旧社会封建主义思想束缚 的女性。她们往往出身于败落的封建大家庭,有着旧式的文雅修养、道德准则,但却无法在现代都市生活中自立。她们的共同之处在于,并不是生活困窘,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担忧和恐慌。她们有的急于成为太太或者情妇,以寻求生活的依靠;有的成为了太太,但仍然想要稳固自己的地位,因而变本加厉地抓钱,或者在淡如开水的生活中继续煎熬。对这样一类人的描写,体现了张爱玲对新旧时代中女性命运的关注,当然这也与她自己的生活背景相关。这一系列女性生存的艰难真切地传达了她对人生的特殊感悟以及对文化败落命运的思考。在她的笔下,这些女性的命运都以悲剧收场,让人读罢扼腕的同时,也深深感受到张爱玲对当时女性生存状况的不满。

在张爱玲的很多作品中,都有具有鲜明特色的女性形象。

《金锁记》是张爱玲小说的代表作。《金锁记》的主角曹七巧——是把自己锁在黄金的枷锁里的女人。她为了进入虽已破落但仍算得上是贵族大户的姜公馆,嫁给了患骨痨的姜二爷。但同时,情欲的无法满足造成她性格的畸变,对三少爷的情欲得不到满足,物欲便成为她生命的中心。在七巧下半世的生活中,丈夫婆婆都去世了,七巧因孤寂而疯狂,因疯狂而做出种种可怕的事情。

七巧的命运本是不幸的,但她并没有从自身的不幸中滋生出可贵的同情心,而是以制造别人——并且是她的亲生骨肉的更大的不幸来获得快感。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已经不再相

信爱情的存在。

《倾城之恋》中的女主人公白流苏,是一个不受男人支配,具有自我救赎精神的女性形象。这是一个关于“弃妇”的故事,虽然最终可以算作“圆满”的结局,但并未有大团圆的幸福感,白流苏得到的婚姻只是一座空城,如流苏最后所说:“我和柳原的姻缘是整个城市的倾覆来获得的„„”因此张爱玲和读者也都明白,这样的婚姻,也终究是靠不住的。

白流苏对生活有很多无可奈何,但是她是坚强的,是敢爱敢恨的,在垂死挣扎之后终于得到她想要的婚姻,她最终还是主宰了自己的命运,这是一种“希望”的证明。

《第一炉香》中,葛薇龙,就是一个普通的上海女孩子。曾经是一个抱着——“只要我行得正,立得正,不怕她不以礼相待。外头人说闲话,尽他们说去,我念我的书。”的天真信念踏入成人社交圈的清纯少女。最初的她有理想,有追求,然而,为了追求经济和地位,面对这样一个光怪陆离、纸醉金迷的都市,她渐渐迷失了自我,沦落风尘。并且,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断送了一生的幸福。她的软弱不坚定导致了她的悲剧,同时,也是这个时代的悲剧。故事的结尾,只是苍冷一笔——“薇龙的一炉香,也就快烧完了。”不由得引人深思。

张爱玲的诸多作品中,很多女性形象的名字,也有一些特色:如白流苏。温温婉婉,就像垂在窗边的乳白色帘子,悠悠随风招摇,似少女的纯洁与柔情,但又多了一缕惆怅;还有娇蕊,就像初开的花朵,娇嫩无比,骨子里透着柔媚旖旎;而碧落,就宛如一幅淡淡的青色水墨画,充满着淡淡的哀愁。

一般女作家的作品,若是以悲剧结尾,免不了带有顾影自怜的倾向,但在张爱玲的作品中却很少见。或许她本身就是个早熟且早慧的女子,对于人生的七情六欲以及种种乐趣都有极大的好奇。但在看似嘲讽的表层之下,又有对人生荒谬的悲哀。在她的眼中,人生总是有些许悲剧意味的。但同时张爱玲是有人情味的。她看透人性的所有弱点,但是她比旁人体悟的更深刻。她笔下的每一个故事仿佛都折射出她待人的态度。读张爱玲的作品,免不了会觉得太过残酷。她笔下的爱情没有不食人间烟火的缠绵悱恻,也正是这俗世中的爱情,掺入了柴米油盐,人事变迁,才更显得凄凉无奈。这些悲剧故事,是张爱玲对自身命运的控诉,是她矛盾的心理,是她焦虑、忧郁、压抑的心境的最好证明。

张爱玲塑造的女性形象总是与金钱物欲有关。大多数的她们把人生的安稳寄托在男人和钱的身上,如上文提到的白流苏、曹七巧,还有《色戒》中的王佳芝,等等,在她们身上缺乏独立意识,独立人格,为了不受穷,她们往往把婚姻看作人生的唯一目标,拿青春作赌注,又是以金钱作为最终目的。张爱玲说过,如果情感和岁月也能轻轻撕碎,扔到海中,那么,我愿意从此就在海底沉默。你的言语,我爱听,却不懂得,我的沉默,你愿见,却不明白。她对爱情对人生有自己的解读,她所描写的也不是婀娜惊艳的美人,不是风花雪月的浪漫,只是灯红酒绿的旧上海中,一个个软弱的凡人。她不需要华丽的词藻铺陈渲染,她只是写出那个真实的时代里真实的人。这些凡人代表了这个时代,他们的爱情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一种残酷的浪漫。

张爱玲的一生不是完美的,幼年父母离异,感情生活也并不顺利,姑且不去探讨她和胡兰成之间有没有过纯粹的爱情,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她是一个相信爱的女子。尽管被爱所伤,但她心中深深的情感与宿命感已然诉诸笔端。她相信爱可以超越时间空间存在,她从不忌讳谈论爱情,她冲破虚伪的面具与道德的束缚,这是她对爱最好的诠释。正是她可以看得破世情,才注定她笔下的人物不会有童话般美好却虚无缥缈的爱情和人生。她说,我的作品,旧派的人看了觉得还轻松,可是嫌它不够舒服。新派的人看了觉得还有些意思,可是嫌它不够严肃。但我只能做到这样,而且自信也并非折衷派。我只求自己能够写得真实些。张爱玲写人是为了写一个时代的情感,她对旧时上流阶级社会没落的描写,一方面因为畏惧而惊退,一方面又有贪恋。这样一个随性而真实的奇女子,让我心生喟叹。

不懂她的人,会认为她清高自傲,冷漠孤僻;然而真正爱她的作品、爱她的人,会了解,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她从海上来,她寂寞如烟花,可是她那么绚烂过。她让人了解爱,感受爱,爱因她的文字而变成了最特别的存在。而在时间的洪流中,一切都会过去,不变的,只有那一抹最初的爱。

08级中文基地班阎冬2008060504

篇2:他们,从海上来

海上画派的肇始,源于1843年的上海开埠,经济日渐繁荣、生活日渐丰富的同时,势必吸引很多文人雅士来此聚集。当是时,纷繁热闹的大上海就成为了中国画坛名家云集的所在。或生于本土,或长期寓居于此的画坛巨匠,为清末民初的中国画坛带来了一股别样而浓郁的气息。

海上画派之“海”,一般人认为当然是指上海的海。但其实它还有另外一种含义,而且并非风雅,而是带有严重的贬低色彩。在一些北方地区,“海”的言外之意是不守规矩,爱说大话、吹大牛,不着边际。而上海话中也曾经以“海”为贬义词,意为哗众取宠、爱出风头、不踏实,带有轻蔑甚至诋毁的味道。延伸到书画领域,“海派”在最开始的时候代表“在野”、“非正统”,进而成为“恶俗”的代名词。因为海派的出现,伴随着西方文化的冲击和商品经济的洗礼,原本正统的文人士大夫的审美标准发生了意想之外的改变,不复清高、风雅,而是越来越倾向于经济立场和商品属性。这种改变在很多传统卫道士的眼中当然是恶俗的,而这一性质也在海上画派的作品中表现得最为明显。晚清名士张祖翼在跋吴观岱的作品时即写道:“江南自上海开市以来,有所谓海派者,皆恶劣不可注目。”这一说法也代表了当时大多数传统派的观点。

然而,固步自封无法掩盖时代的脚步,很快海派就脱离开了最初的贬低意味,而成为前卫、时尚、创新的代名词。海上画派也开始了自己的辉煌史。

海上画派的第一代以费丹旭、张熊、吴谷祥、赵之谦、陆恢等为代表,属画派初步形成的时期,其中赵之谦被视为领袖。虽然祖籍浙江的赵之谦一生从未在上海定居,仅作短暂停留,但其繪画风格却给后继的海派画家以极大的影响,间接为海上画派的形成起到了类似于启蒙的作用。潘天寿在《中国绘画史》中即写道:“会稽撝叔赵之谦,以金石书画之趣作花卉,宏肆古丽,开前海派之先河。”

一代之后,海上画派进入真正的繁荣期。此一时期以虚谷、任伯年、吴昌硕、蒲作英等为代表。吴昌硕是公认的海上画派实质上的领袖,后人更有1927年吴昌硕的去世视作海上画派的终结,可见其个人艺术魅力影响之巨。

吴昌硕去世后,海上画派尚有黄宾虹、吴湖帆、张大千、张善孖、潘天寿、林风眠、刘海粟、郑午昌、冯超然、贺天健等人,后继者还有谢稚柳、陆俨少、唐云、程十发、应野平等,可谓壮观。

其实,海派画家并非像以往画派那样有着严格的门阀、师承关系,他们虽然彼此影响、相互交流,且一些画家确实有着某种意义上的师承或继承关系,但他们大多数人的绘画作品却各自独立,自成一家,各样面貌使这一地域拥有着极度的多样化与丰富性。或许,这种开放的姿态才是海上画派群体最为相似的地方。就如同大海的广博,海纳百川,兼容并蓄,海上画派宽容、多元的包容性,在当时的中国画坛显然具有更为重要的意义,成为近现代中国绘画史上最为多姿多彩的一幕。

谁说无传承

虽然被视为“非正统”,但其实海上画派却是传承有绪的。上海作为小渔村,经济方面直到19世纪才开始显山露水,但文化积淀却早已形成。据杨逸《海上墨林》所载,全部741位有一定历史地位的海上书画家中,最早的是宋朝的李景元。这位奠基海派的书画家并非等闲之辈,曾得到苏轼、米芾等人的极高评价,苏轼还曾为他的画作题跋:“闻说神仙郭恕先,醉中狂笔势澜翻。百年寥落何人在,只有华亭李景元。”诗中所谓“华亭”即是上海松江地区的古称。

元明时期,松江画派在中国画坛产生了比较大的影响,上海籍的画家也开始更多地受到瞩目。在短暂的元朝,松江画派即已初露端倪。当时的画坛领袖赵孟頫的夫人管道升即为松江贞溪人,赵孟頫原是上海女婿。而卒于松江的知名画家杨维桢则在晚年吸引来大量的门生、“粉丝”追随而至海上。至元末大乱,小小松江更成为了不少名士避难的佳所,黄公望、王蒙、倪瓒、柯九思、高克恭都曾流连于此。

有明一代,可谓是海上画坛最为辉煌之时。明初的一批本土画家为此处文人风尚的形成奠定了基础,此后的莫是龙、顾正谊、孙克弘正式成为松江画派的第一代画家以及之后一段时期的核心人物。而松江画派的后起之秀更有董其昌、陈继儒、赵左等当时名士。其中,出生于华亭的董其昌堪称是古时上海所出的最大一位人才,其所创立的“华亭派”在一定程度上可说是松江画派的沿承,并将前者的声势进一步壮大。

董其昌的成就无需赘言,在仕途与艺术上左右逢源、齐头并进的大画家,几乎独一无二。而他也成为后世许多海派画家学习、继承的宗祖。

明末海上,与董其昌齐名的陈继儒,则为后世画家在艺术之外多了一层继承的法宝。与董其昌的遨游宦海不同,陈继儒以隐士的身份名世。但他们二人却也有共通之处,那便是对于财富的追求,以及将书画作品当做商品出售以换取巨大利益的头脑。他们都与当时的富商大贾来往频繁,满足了当时地位底下的商人们附庸风雅、与名士交游的虚荣,从而赚来巨额的润笔。对于他们而言,书画创作不再仅仅为了修身养性,而是有了更重要的意义,反之,在物质生活极大丰富之后,他们的艺术也进入到了更加自由和自在的境界。

松江画派、华亭派与后来的海上画派出于一脉,或许真的源于沿海地域的开放与包容特质,这竟成为上海画家的重要特点。

痛并快乐着

1843年11月17日,对于上海而言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时间点。从这一天开始,上海按照“五口通商”的约定正式开埠,一个不为人知的小渔村瞬间受到了来自各国的瞩目,大量的外国人带来了大量的资本,同时带来了前所未见的西方文化,冲击着这个尚在童年的村落。

有趣的是,第一家开设在上海的外资企业叫做墨海书馆印刷所,由英国伦敦布道会传教士麦都思于开埠当年创办,以印刷《圣经》和相关的小册子为主,也翻译、初版少量科技书籍。这第一家外企竟是文化企业,且名字居然叫“墨海”,实在不能不说是天意的巧合。

由“五口通商”带来了一系列经济、文化上的影响,其中最著者当属中国近现代史上独特的“租界”现象。作为“五口通商”的产物之一,作为屈辱的象征之一,租界给上海的社会、经济、文化生活带来了空前的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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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租界之内,华洋共处,如同异域,且西方文化无疑是强势而主导的,它与本土的传统文化相接触、相碰撞、相借鉴、相融合,从而形成了独特的租界文化。其中最重要的几个要素即包涵了书画家们所向往的时尚、丰富的生活,以及出版业的繁荣、商业经济的兴盛,当然还有创作与生活上的相对自由—毕竟这里如同在国外,中国政府无权管辖,西方人亦没有过多要求。这样的氛围吸引着来自各地的书画家们。据《海上墨林》记载,在清末寓居上海的书画家多达300余人,而时人张鸣柯也说:“自海禁一开,贸易之盛,无过上海一隅,而以砚田为生者,亦皆于而来,侨居卖画。”

对于艺术家而言,这里不是天堂,便是地狱。因为商品经济已成为租界生活的重要一环,即便是画坛翘楚,在这里也要靠卖画赚钱。如果拥护者众,生意极好,那“十里洋场”便任君驰骋;但如果依旧摆着旧文人的“架子”,不肯为五斗米折腰,那便很难在租界里生活下去。

以往的文人画家,多认为卖画有辱斯文,因而不屑于此,常常是人托重金求画却不给,反而为喜欢的穷人免费作画。然而,当岁月之轮转到近世的上海,这种思想便被经济社会冲落得不堪一击,画家卖画变成最理所应当的营生。“求”画要给“润笔”,书画家自己明码标价、定以“润格”也逐渐成为常态,甚至不少书画家都定下“无润不书”的规矩。我既付出了劳动,且创造了一件艺术品,那么你要拥有,当然要拿钱来购买,不然我的劳动岂不是不值钱,我的作品岂不是没价值?

避难至上海的大画家吴湖帆便是在租界之中如鱼得水的代表。其“梅景书屋”是两栋颇为奢侈的二层小洋楼,位于嵩山路88號,属当时的法租界。吴湖帆在其间收藏作画、接待友人,好不悠游。而其维持生活的“饭碗”便是出售书画作品。这位名门之后虽然底蕴深厚,却也沾染了海派的性情,极为随意。与吴湖帆做邻居的是时人誉为“三吴一冯”的冯超然,同样生活富足、悠然自得。

海上画家已经不同于以往纯粹的文人画家,而是开始了鬻画为生的“职业化”生涯。他们将自己的艺术创作当成商品,以文养文、以画养画、自食其力,在科举入仕与隐逸山林之外,又开拓了一种新的人生,同时也因为经济上的独立和相对富足,他们的创作才得以更加自由和灵活。他们的创作更加雅俗共赏,由此在社会上奠定了由上而下的声誉,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然而,尽管这些画家因其“职业化”的绘画行为也曾多受诟病,但他们的精神内核却在实质上与商业文化相去甚远,究其性情,不过依旧是一副文人面孔,所不同的是,时代变了,而他们的创作也必然随之而变。

源自“非主流”

海上画派的肇始,源于1843年的上海开埠,经济日渐繁荣、生活日渐丰富的同时,势必吸引很多文人雅士来此聚集。当是时,纷繁热闹的大上海就成为了中国画坛名家云集的所在。或生于本土,或长期寓居于此的画坛巨匠,为清末民初的中国画坛带来了一股别样而浓郁的气息。

海上画派之“海”,一般人认为当然是指上海的海。但其实它还有另外一种含义,而且并非风雅,而是带有严重的贬低色彩。在一些北方地区,“海”的言外之意是不守规矩,爱说大话、吹大牛,不着边际。而上海话中也曾经以“海”为贬义词,意为哗众取宠、爱出风头、不踏实,带有轻蔑甚至诋毁的味道。延伸到书画领域,“海派”在最开始的时候代表“在野”、“非正统”,进而成为“恶俗”的代名词。因为海派的出现,伴随着西方文化的冲击和商品经济的洗礼,原本正统的文人士大夫的审美标准发生了意想之外的改变,不复清高、风雅,而是越来越倾向于经济立场和商品属性。这种改变在很多传统卫道士的眼中当然是恶俗的,而这一性质也在海上画派的作品中表现得最为明显。晚清名士张祖翼在跋吴观岱的作品时即写道:“江南自上海开市以来,有所谓海派者,皆恶劣不可注目。”这一说法也代表了当时大多数传统派的观点。

然而,固步自封无法掩盖时代的脚步,很快海派就脱离开了最初的贬低意味,而成为前卫、时尚、创新的代名词。海上画派也开始了自己的辉煌史。

海上画派的第一代以费丹旭、张熊、吴谷祥、赵之谦、陆恢等为代表,属画派初步形成的时期,其中赵之谦被视为领袖。虽然祖籍浙江的赵之谦一生从未在上海定居,仅作短暂停留,但其绘画风格却给后继的海派画家以极大的影响,间接为海上画派的形成起到了类似于启蒙的作用。潘天寿在《中国绘画史》中即写道:“会稽撝叔赵之谦,以金石书画之趣作花卉,宏肆古丽,开前海派之先河。”

一代之后,海上画派进入真正的繁荣期。此一时期以虚谷、任伯年、吴昌硕、蒲作英等为代表。吴昌硕是公认的海上画派实质上的领袖,后人更有1927年吴昌硕的去世视作海上画派的终结,可见其个人艺术魅力影响之巨。

吴昌硕去世后,海上画派尚有黄宾虹、吴湖帆、张大千、张善孖、潘天寿、林风眠、刘海粟、郑午昌、冯超然、贺天健等人,后继者还有谢稚柳、陆俨少、唐云、程十发、应野平等,可谓壮观。

其实,海派画家并非像以往画派那样有着严格的门阀、师承关系,他们虽然彼此影响、相互交流,且一些画家确实有着某种意义上的师承或继承关系,但他们大多数人的绘画作品却各自独立,自成一家,各样面貌使这一地域拥有着极度的多样化与丰富性。或许,这种开放的姿态才是海上画派群体最为相似的地方。就如同大海的广博,海纳百川,兼容并蓄,海上画派宽容、多元的包容性,在当时的中国画坛显然具有更为重要的意义,成为近现代中国绘画史上最为多姿多彩的一幕。

谁说无传承

虽然被视为“非正统”,但其实海上画派却是传承有绪的。上海作为小渔村,经济方面直到19世纪才开始显山露水,但文化积淀却早已形成。据杨逸《海上墨林》所载,全部741位有一定历史地位的海上书画家中,最早的是宋朝的李景元。这位奠基海派的书画家并非等闲之辈,曾得到苏轼、米芾等人的极高评价,苏轼还曾为他的画作题跋:“闻说神仙郭恕先,醉中狂笔势澜翻。百年寥落何人在,只有华亭李景元。”诗中所谓“华亭”即是上海松江地区的古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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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明时期,松江画派在中国画坛产生了比较大的影响,上海籍的画家也开始更多地受到瞩目。在短暂的元朝,松江画派即已初露端倪。当时的画坛领袖赵孟頫的夫人管道升即为松江贞溪人,赵孟頫原是上海女婿。而卒于松江的知名画家杨维桢则在晚年吸引来大量的门生、“粉丝”追随而至海上。至元末大乱,小小松江更成为了不少名士避难的佳所,黄公望、王蒙、倪瓒、柯九思、高克恭都曾流连于此。

有明一代,可谓是海上画坛最为辉煌之时。明初的一批本土画家为此处文人风尚的形成奠定了基础,此后的莫是龙、顾正谊、孙克弘正式成为松江画派的第一代画家以及之后一段时期的核心人物。而松江画派的后起之秀更有董其昌、陈继儒、赵左等当时名士。其中,出生于华亭的董其昌堪称是古时上海所出的最大一位人才,其所创立的“华亭派”在一定程度上可说是松江画派的沿承,并将前者的声势进一步壮大。

董其昌的成就无需赘言,在仕途与艺术上左右逢源、齐头并进的大画家,几乎独一无二。而他也成为后世许多海派画家学习、继承的宗祖。

明末海上,与董其昌齐名的陈继儒,则为后世画家在艺术之外多了一层继承的法宝。与董其昌的遨游宦海不同,陈继儒以隐士的身份名世。但他们二人却也有共通之处,那便是对于财富的追求,以及将书画作品当做商品出售以换取巨大利益的头脑。他们都与当时的富商大贾来往频繁,满足了当时地位底下的商人们附庸风雅、与名士交游的虚荣,从而赚来巨额的润笔。对于他们而言,书画创作不再仅仅为了修身养性,而是有了更重要的意义,反之,在物质生活极大丰富之后,他们的艺术也进入到了更加自由和自在的境界。

松江画派、华亭派与后来的海上画派出于一脉,或许真的源于沿海地域的开放与包容特质,这竟成为上海画家的重要特点。

痛并快乐着

1843年11月17日,对于上海而言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时间点。从这一天开始,上海按照“五口通商”的约定正式开埠,一个不为人知的小渔村瞬间受到了来自各国的瞩目,大量的外国人带来了大量的资本,同时带来了前所未见的西方文化,冲击着这个尚在童年的村落。

有趣的是,第一家开设在上海的外资企业叫做墨海书馆印刷所,由英国伦敦布道会传教士麦都思于开埠当年创办,以印刷《圣经》和相关的小册子为主,也翻译、初版少量科技书籍。这第一家外企竟是文化企业,且名字居然叫“墨海”,实在不能不说是天意的巧合。

由“五口通商”带来了一系列经济、文化上的影响,其中最著者当属中国近现代史上独特的“租界”现象。作为“五口通商”的产物之一,作为屈辱的象征之一,租界给上海的社会、经济、文化生活带来了空前的变革。

在租界之内,华洋共处,如同异域,且西方文化无疑是强势而主导的,它与本土的传统文化相接触、相碰撞、相借鉴、相融合,从而形成了独特的租界文化。其中最重要的几个要素即包涵了书画家们所向往的时尚、丰富的生活,以及出版业的繁荣、商业经济的兴盛,当然还有创作与生活上的相对自由—毕竟这里如同在国外,中国政府无权管辖,西方人亦没有过多要求。这样的氛围吸引着来自各地的书画家们。据《海上墨林》记载,在清末寓居上海的书画家多达300余人,而时人张鸣柯也说:“自海禁一开,贸易之盛,无过上海一隅,而以砚田为生者,亦皆于而來,侨居卖画。”

对于艺术家而言,这里不是天堂,便是地狱。因为商品经济已成为租界生活的重要一环,即便是画坛翘楚,在这里也要靠卖画赚钱。如果拥护者众,生意极好,那“十里洋场”便任君驰骋;但如果依旧摆着旧文人的“架子”,不肯为五斗米折腰,那便很难在租界里生活下去。

以往的文人画家,多认为卖画有辱斯文,因而不屑于此,常常是人托重金求画却不给,反而为喜欢的穷人免费作画。然而,当岁月之轮转到近世的上海,这种思想便被经济社会冲落得不堪一击,画家卖画变成最理所应当的营生。“求”画要给“润笔”,书画家自己明码标价、定以“润格”也逐渐成为常态,甚至不少书画家都定下“无润不书”的规矩。我既付出了劳动,且创造了一件艺术品,那么你要拥有,当然要拿钱来购买,不然我的劳动岂不是不值钱,我的作品岂不是没价值?

避难至上海的大画家吴湖帆便是在租界之中如鱼得水的代表。其“梅景书屋”是两栋颇为奢侈的二层小洋楼,位于嵩山路88号,属当时的法租界。吴湖帆在其间收藏作画、接待友人,好不悠游。而其维持生活的“饭碗”便是出售书画作品。这位名门之后虽然底蕴深厚,却也沾染了海派的性情,极为随意。与吴湖帆做邻居的是时人誉为“三吴一冯”的冯超然,同样生活富足、悠然自得。

海上画家已经不同于以往纯粹的文人画家,而是开始了鬻画为生的“职业化”生涯。他们将自己的艺术创作当成商品,以文养文、以画养画、自食其力,在科举入仕与隐逸山林之外,又开拓了一种新的人生,同时也因为经济上的独立和相对富足,他们的创作才得以更加自由和灵活。他们的创作更加雅俗共赏,由此在社会上奠定了由上而下的声誉,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然而,尽管这些画家因其“职业化”的绘画行为也曾多受诟病,但他们的精神内核却在实质上与商业文化相去甚远,究其性情,不过依旧是一副文人面孔,所不同的是,时代变了,而他们的创作也必然随之而变。

篇3:风从海上来

像意大利女人穿晚装

意大利的女人之所以成为晚装搭配的高手,是因为她们拥有多位深谙晚装之道的意大利顶级设计师和品牌。这些设计师以意大利女人为蓝本,设计出世界上最美丽的晚装。Valentino、Ferragamo、Versace、YSL等,个个都是晚装设计的大师级品牌,难怪那些对服装极为挑剔的好莱坞明星们都被他们征服。

也许受到了本国晚装文化的浸染,意大利女人即使穿着性感无比的晚装,在举手投足之间都显得自然大方,因为她们坚信晚装是这个世界上最能体现女人味的装束。

秘诀一:低胸吊带显露曲线

许多意大利的晚装都是低胸吊带的传统款式,恰到好处地让身材显山露水。意大利女人穿着性感晚装时总是泰然自若,不会遮遮掩掩地害怕“走光”,这份自信是其他国家的许多女性穿着晚装时所缺乏的神。

秘诀二:热烈色彩提升气质

近几年,意大利晚装深受明星们的青睐,很大原因在于它突破了黑色一统晚装天下的传统局面,用丰富而热烈的色彩来提升女性的妩媚气质。奢华的金色体现了贵族气质,可爱的鹅黄色则让女性充满甜美可爱的气息。

秘诀三:细节设计表现层次

意大利风格的晚装很强调细节的设计,这也让意大利女人在挑选晚装时显得很“挑剔”。比如喜欢用褶皱和层叠波浪的手法来表现裙摆层次。而她们对手工细节的要求之高也属于世界之最,她们要求各色精美的刺绣和珠片、水钻等材质的点缀都必须由手工制作完成,这样才能于细节处体现晚装的魅力。

像美国女人穿牛仔

美国女人擅长用牛仔服表现轻松随意的穿衣风格,她们能够穿得十分好看的原因,在于有一副经过不断运动与健身形成的矫健身材。美国女人并不一味地求瘦,而是要求身材曲线凹凸有致,这样才能将牛仔服粗犷与健康的特质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来。

秘诀一:牛仔裤+白T恤

这是美国女人最正统的牛仔搭配。如果身材曲线较好,可以穿着小一号的T恤和牛仔裤,这样的搭配效果十分出彩。

秘诀二:牛仔裤+小背心

被中国消费者熟知的Lee以及苹果牌牛仔,都有怀旧风格的经典牛仔款式。颓废的破烂牛仔裤,钉满了水晶镶珠的奢华窄管裤,都是美国女人非常喜爱的牛仔裤类型。而将这种风格穿得好看的关键在于,她们通常在上身搭配了一件简简单单的CK背心。

秘诀三:牛仔服+细跟鞋

随着牛仔服逐渐时装化,一些时髦的美国女人在牛仔裤之下穿上一双高帮小靴子,还有人以女人味十足的细高跟鞋来搭配粗犷的牛仔裤,反差极大,但效果不错。

像英国女人穿风衣

英国女人穿衣讲究的是贵族气质和大家风范,经典的格子风衣是英国女人的典型装扮。

简洁大方的素色风衣,一条贴身的长裤,一双高矮适合的细跟鞋,这就是一位英国女人穿着的经典素描。

秘诀一:素色风衣优雅风景

在《蒂梵尼早餐》中,戴着宽边眼镜的奥黛丽·赫本穿着米白色风衣走在大街上的镜头成为风衣演绎的经典画面。从此,风衣便与优雅这个词紧密相连。许多英国女人都拥有一件能够挡风遮雨的素色风衣,无论标准的卡其色,还是黑色、墨绿、炫紫、深蓝以及枣红等厚重色彩的风衣,或者是粉红、柠檬黄、苹果绿等拥有轻盈鲜亮色彩的风衣,无论是单排扣、双排扣还是暗扣款式的风衣,都是英国女人必备的经典款式。

秘诀二:格子图案典型标签

苏格兰的格子图案是英国式风衣的典型标签,穿上格子风衣立刻就能深刻体会到什么是经典的优雅。像Burberry和Aquascutum这两个英国知名品牌都以格子图案闻名于世。Burberry由浅驼色、黑色、红色、白色组成的三粗一细的交叉格子,Aquascutum由褐色、蓝色、白色组成的细格子,都是英国式风衣的标志性图案。这些格子图案有时会大规模地出现在整件衣服上,有时又会作为点缀出现在领襟、袖口以及衣边上。

秘诀三:腰带制造曲线

风衣的基本款式呈“X”型,因此腰部的设计是体现女性优美曲线的重要部分。拥有绝对自信的英国女人绝不会让风衣的腰带只作为装饰品,她们会将它扎起来,制造出优美的腰部曲线。

篇4:他从海上来

车越往前走,杨烁的心就越凉。车窗外除了绵延不绝的黄沙,一无所有。

杨烁突然有种控制不住的冲动,他想跳车,想逃离这片大漠。

但是,一阵剧烈的颠簸,让他肠胃翻涌,没有了跳车的力气,只能闭上眼睛蜷在后座,昏沉入睡。

再醒来时,已经到了营地。接待他的是师兄卢俊,三年没见,依旧沉默寡言。卢俊伸手想接过他的背包,他却将带子攥得死紧,仿佛这是他和外面的世界,唯一剩下的纽带。

卢俊没有坚持,默然领着杨烁进了寝室,将钥匙放在桌上,带上门离去。

杨烁独自坐在床上,打开背包,一样一样拿出里面的东西。咖啡,口香糖,随身听,还有过生日时,白雪亲手给他编的手绳。

他守着这些东西,有点恍惚,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属于他的那个世界。仿佛他还是那个骑着单车,载着白雪在校园中穿行的杨烁。

但远处传来的军号声,很快打破了幻境,他颓然倒在枕上,用手覆住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卢俊又进来了,把饭盒放在桌上:“吃吧,还是热的。”

杨烁躺着一动不动,卢俊站了半晌,一言不发地准备离去。

杨烁突然叫住他:“师兄,你留在这,为了什么?”

夕阳从门外斜射过来,房中的光影,一半明,一半暗,卢俊就站在明暗的交界处,面容看不真切。

他的声音平静:“等你留下来,就知道了。”

杨烁握紧了手绳:“我不想留下来。”

卢俊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径直出去,这次却没有关门。杨烁慢慢睁开眼睛,看向门外。

一望无垠的沙漠,在夕阳下,如同金色的海。

又是军号声。

杨烁烦躁地捶床板,他昨晚又失眠了,刚刚迷蒙睡着,就又被吵醒。

他下了床,打着呵欠去冲咖啡,勺子探进去,又停住。带来的这罐咖啡,已经见了底。

他的心里莫名起了恐慌,仿佛和原来的那个世界,越来越远。他放下了勺子,将咖啡罐拧紧,把最后一点咖啡,硬是留在了罐底。仿佛这样,就能找回一点安全感。

路过食堂,杨烁没有进去。他是南方人,而且是个口味固执的南方人,即使大学在西安读了四年,仍然吃不惯面食。

进办公室的时候,卢俊已经在了,杨烁的座位在他对面,坐下的时候,看见他的桌上,已经堆了一叠厚厚的演算纸。

卢俊头也不抬:“你的适应期,应该结束了。”

杨烁漫不经心地转着笔:“适应不了。”

卢俊的眼神慢慢从纸上,移到杨烁脸上:“你是不是认为,这样很酷?”

杨烁和卢俊对视,目光挑衅。

卢俊盯着他看了片刻,又低下头去继续演算,仿佛杨烁在这个空间里,不再存在。

从早晨,到中午,阳光合着影子,一次次变换着长短和方向。但这个房间中,始终沉寂,只有卢俊的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杨烁从最初的挑衅,到无趣,最后心底深处,起了某种隐约的焦虑。他随手拿起一本笔记翻开,看见泛黄的扉页上,写着两个字——铸剑。

“这是谁写的?”杨烁终于有了和卢俊搭话的借口。

卢俊的笔尖顿了顿:“我们的校友。”

杨烁还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他却又不做声了。

杨烁百无聊赖,一页页往后翻,渐渐地,翻书的速度越来越慢,看得入了迷。

“吃饭去。”卢俊的指节,在杨烁的桌面上叩了叩。

杨烁这才回过神来,叹了一声:“发明这公式的人,真是个天才。”

“你也应该是天才,”卢俊笑了笑:“如果能适应这里。”

杨烁微怔,卢俊已经率先出门。

杨烁合上书的时候,再次看了一眼扉页上的那两个字。

铸剑。

从那天起杨烁发现,有时候是书,有时候是笔记,有时候甚至是散落的稿纸,常常在某个角落里,写着“铸剑”两个字,但笔迹并不完全相同。个别笔迹,甚至像是卢俊的。

杨烁想找卢俊询问,却卢俊却已经没时间顾及他。新一轮核爆实验开始,卢俊几乎每天忙得不见人影。

杨烁每天只能独自待在办公室里,奇怪的是,那两个字仿佛有某种力量,他的心一天天静了下来,桌上的演算草稿,也像卢俊一样,渐渐堆了厚厚的一叠。

卢俊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面容憔悴,但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却又似乎含着异样的光彩。

“成功了。”他只平静而简短地说了这三个字。

杨烁却仿佛听见了他心中如雷的欢呼,羡慕油然而生。

卢俊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我请你喝咖啡。”

杨烁讶异地望着卢俊。

卢俊带杨烁去的地方,是一间简陋的土屋。在整齐的营房之间,这孤独矗立的建筑,分明违和,却又偏偏分外和谐。

杨烁不知道,在这样的地方,要怎样喝咖啡。

推开门进去,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再无其他。

杨烁走到桌前,看见上面有一个洋瓷茶缸和一个铁质咖啡罐,都已经生了锈。

“杨烁,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爱喝咖啡。”卢俊打开铁罐,里面空空如也:“曾经有一个人,过了二十年每天喝咖啡的生活,却漂洋过海,来到了这里。每天早上打开罐子,闻一闻咖啡的香气,再喝一天白开水,就这样又过了二十年。”

杨烁怔住。

卢俊握紧咖啡罐,凝视着窗外:“你曾经问我,留在这里为了什么,今天我回答你,是为了铸剑。”

杨烁听见这两个字,心中猛地一震。

“他曾经说过,我们所做的一切,是为人民铸剑。在他之后,一代又一代校友奔赴这里,都是为了铸剑,包括你我。”卢俊转过头来,直视着杨烁。

仿佛有波浪在心中澎湃奔涌,杨烁说不出话来,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颤抖。

那晚,杨烁彻夜未眠。

他站在窗边,看月光下的大漠,银沙如海,仿佛有一个人,又仿佛有千万人,踏着海浪而来。

次日清晨,军号声响起之前,杨烁已经到了办公室。

卢俊进来看见他,先是微怔,随即了然一笑:“决定留下来了?”

杨烁将手上的笔滴溜溜一转:“对。”

卢俊对他竖起大拇指:“真酷。”

他轻轻一点,笔在指尖停住,流畅地滑入掌心。他在洁白崭新的纸页上,写下两个字。

铸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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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羿群 邹前进

篇5:风从海上来

我们都想在这样一个季节去海边躺着,让太阳把皮肤晒成意想不到的颜色,听海浪卷走每颗小小的沙粒,看着风把帆船带走……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海滩,但让风也变得美丽的,恐怕只有马尔代夫。

每个看过麦兜的人,都会象那只懵懂的小猪一样,对马尔代夫怀有一份莫名其妙的憧憬,那里椰林树影,水清沙幼,你能想象它有多美好,便有多美好。

事实上,马尔代夫也确实没有辜负我们的梦境,它正是小麦兜梦中的那个地方。只有去到马尔代夫,才会知道世界上最美的岛在哪里。

马尔代夫之旅应该从高空俯瞰开始,无垠海面上,一个个花环般的小岛星罗棋布,犹如满天星辰灿烂。小岛边缘白色的是细细的沙滩,近岛的海水是浅蓝色,延伸出水蓝、深邃的蓝,逐次渐层……

海滩上铺满阳光,沙滩边绿色的棕榈树迎风轻轻舒展着优雅的叶片,遍布的比基尼女郎,各色艳丽阳伞,也有在这一片热辣的赤道风情中悄悄睡着的。上天赐给这里充裕的时光,除了欢笑只有慵懒,也许马尔代夫就是专为度假而设的,旅游在这里几乎就意味着一切。

对于旅游的人来说,清晨被窗外的鸟鸣吵醒,然后从窗帘里看到惊为天人的朝阳,慌乱中抓起相机冲出门去,却发现已踩在洁白细滑的沙滩上……这一切都不像真实的存在,我们来到了哪里,是天堂吗?

海岸边永远有出其不意的美景,也许是一株被海风吹得凌乱摇摆却依然美丽的椰树,也许是蓦然飞过身边的大鸟,其实脚下那些细到如水般流淌的沙,也是一道梦中的风景。

在近海滩处游泳,有外国妈妈带着小女儿练习潜水,其实那么清澈的海水,即使只是站在水面看下去,也能清楚地看到快活的鱼儿成双对,样子看起来像小鲨鱼的它们,似乎也很温和。

亦舒形容这种海边渡假的日子:“游泳和晒太阳要一天一天分开来做,否则真不知道怎么消磨时间。”然而这样的无所事事正是渡假的目的不是吗?累了在沙滩椅上躺着,或干脆躺在沙滩上,感觉海水拍打在身上,看着白色细沙一点点融入海中,渐渐成为深蓝,慢慢地就睡着了,边睡还边想,回去后又要开始每天每天永无止境的忙碌,这个时候想睡就睡吧,谁还管得了呢!

这种每天看风看海看绿树的日子过得久了,会怀疑自己的眼睛,它是不是欺骗了我呢?这种不可能存在于人间的美景,真的就让我看到了?不但看到了,还身在其中?那些从海上飘来的风和船,会不会载来一个属于童话王国的故事?在某一天的清晨醒来,我有没有可能遇见同在海边等着太阳升起的小麦兜呢?

从空中看到的马尔代夫

红色房顶和炮台忽然就有了热带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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