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 湘夫人,九歌 湘夫人屈原,九歌 湘夫人的意思,九歌 湘夫人赏析

2024-05-03

九歌 湘夫人,九歌 湘夫人屈原,九歌 湘夫人的意思,九歌 湘夫人赏析(精选6篇)

篇1:九歌 湘夫人,九歌 湘夫人屈原,九歌 湘夫人的意思,九歌 湘夫人赏析

,九歌湘夫人是屈原作品九歌中九篇之一,是以湘夫人为描述对象的文章,主要讲述湘夫人和湘君的爱情,表达了一种大胆追求爱情、追求理想的思想,对后世具有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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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背景:

一般认为,湘夫人是湘水女性之神,与湘水男性之神湘君是配偶神。湘水是楚国境内的最大河流。湘君、湘夫人这对神祗反映了原始初民崇拜自然神灵的一种意识形态和“神人恋爱”的构想。楚国民间文艺,有着浓厚的宗教气氛,祭坛实际上就是“剧坛”或“文坛”。以《湘君》和《湘夫人》为例:人们在祭湘君时,以女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君;祭湘夫人时,以男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夫人,各致以爱慕之深情。他们借神为对象,寄托人间纯朴真挚的爱情;同时也反映楚国人民与自然界的和谐。因为纵灌南楚的湘水与楚国人民有着血肉相连的关系,楚人对湘水寄予深切的爱,把湘水视为爱之河,幸福之河,进而把湘水的描写人格化。神的形象也和人一样演出悲欢离合的故事,人民意念中的`神,也就具体地罩上了历史传说人物的影子。湘君和湘夫人就是以舜与二妃(娥皇、女英)的传说为原型的。这样一来,神的形象不仅更为丰富生动,也更能与现实生活中的人在情感上靠近,富有人情味。

篇2:九歌 湘夫人,九歌 湘夫人屈原,九歌 湘夫人的意思,九歌 湘夫人赏析

如果把这两首祭神曲联系起来看,那么这首《湘夫人》所写的情事,正发生在湘夫人久等湘君不至而北出湘浦、转道洞庭之时。因此当晚到的湘君抵达约会地北渚时,自然难以见到他的心上人了。作品即由此落笔,与《湘君》的情节紧密配合。

首句“帝子降兮北渚”较为费解。“帝子”历来解作天帝之女,后又附会作尧之二女,但毫无疑问是指湘水女神。一般都把这句说成是帝子已降临北渚,即由《湘君》中的“夕弭节兮北渚”而来;但这样便与整篇所写湘君盼她前来而不见的内容扞格难合。于是有人把这句解释成湘君的邀请语(见詹安泰《屈原》),这样文意就比较顺畅了。

歌辞的第一段写湘君带着虔诚的期盼,久久徘徊在洞庭湖的山岸,渴望湘夫人的到来。这是一个环境气氛都十分耐人寻味的画面:凉爽的秋风不断吹来,洞庭湖中水波泛起,岸上树叶飘落。望断秋水、不见伊人的湘君搔首蹰躇,一会儿登临送目,一会儿张罗陈设,可是事与愿违,直到黄昏时分仍不见湘夫人前来。这种情形经以“鸟何萃兮蘋中,罾何为兮木上”的反常现象作比兴,就更突出了充溢于人物内心的失望和困惑,大有所求不得、徒劳无益的意味。而其中“嫋嫋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更是写景的名句,对渲染气氛和心境都极有效果,因而深得后代诗人的赏识。

第三段纯粹是湘君幻想中与湘夫人如愿相会的情景。这是一个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的神奇世界:建在水中央的庭堂都用奇花异草香木构筑修饰。其色彩之缤纷、香味之浓烈,堪称无与伦比。作品在这里一口气罗列了荷、荪、椒、桂、兰、辛夷、药、薜荔、蕙、石兰、芷、杜衡等十多种植物,来极力表现相会处的华美艳丽。其目的,则全在于以流光溢彩的外部环境来烘托和反映充溢于人物内心的欢乐和幸福。因此当九嶷山的众神来把湘君的恋人接走时,他才恍然大悟,从这如梦幻般的美境中惊醒,重新陷入相思的痛苦之中。

篇3:九歌 湘夫人,九歌 湘夫人屈原,九歌 湘夫人的意思,九歌 湘夫人赏析

《湘君》和《湘夫人》是屈原《九歌》中以爱情生活为题材的姊妹篇,也称“二湘”,大约创作于公元前292年至公元前278年之间。《湘君》是祭祀湘水男神的歌词,表现了女神湘夫人思念湘君而不见的惆怅。《湘夫人》是祭祀湘水女神的歌词,与《湘君》所表现的思想情感是完全一致的。“二湘”内容上相似,结构上相近,情节上相连,语气上相应,虽然独自成篇,实则浑然一体,甚至可以看作同一乐章的两个部分。这不仅是因为两篇作品都以“北渚”为相同的地点暗中衔接,而且还由于它们的末段内容和语意几乎完全相同。《九歌》的名称是从楚国民间祭歌而来,而民间流行的歌曲的基调是欢快热烈的,含蓄的描写极少。两情相思,表达一种思念的痛苦,是民间歌曲表达的主要内容。“二湘”的创作受到了民间流行歌曲基调的影响,在描写男女恋情的篇章中更显得哀怨凄婉、幽渺情深,是描写男女恋情的最成功的古代民歌之一。

屈原写“二湘”,利用了以湘江、洞庭湖为背景的神话与古史传说相互渗透融合,拓展了抒写的自由度,并通过对爱情心理的细致描写增强了神话人物与古史人物人性人情的魅力,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他们的性格内涵。在神话被写入历史的时代,民歌创作也融入了神话的因素,屈原则进一步将宗教仪式艺术化、人文化。由于“二湘”神话在民间广泛传播,屈原在实际创作中不可避免地要借助这些神话传说和借鉴民歌的手法,来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对《湘君》和《湘夫人》进行艺术创造。于是,屈原也在“二湘”歌词中设置了很多联想点:洞庭山水、湘水、九疑山、帝子。这些作为时空背景的神话传说首先提供了丰富多彩的楚地文化背景,为主人公抒发情怀布置好了活动的舞台,激发了想象力。屈原不仅在歌词中把神写得像人一样生活,并具有人的丰富的思想情感和悲欢离合,而且他把神和古史传说人物和自己的生活融合在一起,让他们成为自己的朋友,仆御和追求的对象,他把神话传说当做艺术来接受,进行民歌再创作。

二、巧借民歌艺术形式寓情于景的“二湘”

民歌重在抒情,寓情于景是中国古代民歌的主要抒情手法。好的民歌都是情景结合得很紧密、很和谐,并具有含蓄不尽的言外之意,即情景交融。情景交融就能造成生动感人的艺术境界。《湘夫人》就采用了情景交融的手法。它不只是写现实中的景象,还有追忆景象、幻象等,因而使整个歌词充满了奇幻的情景。如“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这两句构成情与景相生相长的现实境界。“鸟何萃兮蘋中,罾何为兮木上?”“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这四句通过对比联想造成异乎寻常的假想境界。“沅有芷兮醴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恍惚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在这一小节中,蕴含着心随流水远去所造成的恍惚的追忆境界。诗中情景交融的地方,都是诗中感情最强烈、最动人的地方,都是湘君感情起伏最大、心理活动最鲜明的地方。寓情于景的表现方法,强化了《湘夫人》中感情的鲜明性与深度,用古人的话说:“寓情于景而情更浓。”

屈原在创作“二湘”民歌时还采用了明暗对应的双层结构方式。使湘君,湘夫人的情感的表现,有明有暗,明暗结合。抒情对象既可实指,又有象征性。在描写实境时,主人公的情感是表层性的,意旨明朗,指事明确,语言明快,情感色泽清晰,高低起伏,强弱大小,都呈透明状态。如《湘夫人》的后半段描写筑室建堂、美饰洞房、装饰门面、迎接宾客的场面,就属于表层性的,即明写。从“筑室兮水中”至“疏石兮为芳”,是从外到里、由大到小;从“芷葺兮荷屋”至“建芳馨兮庑门”,又由里到外。线路清楚,事实明白,情感的宣泄是外露的,是直露胸臆的方式,淋漓酣畅,无拘无束,少含蓄,情感的流动与外在形式同步。从深层结构看,《湘夫人》又有着寓情于景的表情法。景物不是原来的样子,如“鸟何”、“罾何”、“麋何”、“蛟何”等句;或是带上感情色彩的景物,如秋风、秋水、秋叶的描写。情感的流动较蕴藉、含蓄、深沉,如海底暗流,不易发觉。因此,需要通过表层意象加以领会。这种双层结构,明暗对应,相辅相成,构成一种情景交融的境界,增强了“二湘”民歌的风味。

三、“二湘”独具魅力的民歌语言特色

1. 特色鲜明的楚国地方民歌语言。

民歌都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湘君》、《湘夫人》所描写的对象和运用的语言,都是楚地方化了的,具有鲜明的楚国地方风味。诸如沅水、湘水、澧水、洞庭湖、白芷、白薠、薜荔、杜蘅、辛夷、桂、蕙、荷、麋、鸟、白玉等自然界的山水、动物、植物和矿物,还有楚地的民情风俗、神话传说、浪漫色彩,无不具有楚地的鲜明特色。歌中所构想的房屋建筑、陈设布置,极富特色,都是立足于楚地的自然环境、社会风尚和文化心理结构之中。歌词语言上同样具有楚文化的特点。如歌词中使用了大量的方言俗语,如“搴”(动词)、“袂”、“褋”(名词)等。最突出的是“兮”字的大量运用———几乎每句都有一个“兮”字。这个语气词相当于今天所说的“啊”字。它的作用就在于调整音节,加大语意、语气的转折、跳跃,增强语言的表现力。《湘君》《湘夫人》以方言为主,兼有五七言。句式变化灵活。这种“骚体”诗,是继《诗经》后新出现的自由诗歌,在我国古代诗歌发展史上是一次了不起的创新。

2. 基于民歌语言的心理描述。

对心理活动的描述,也是民歌的一大表现手法,“二湘”的心理描写更是有它独具的特色。《湘君》中这样描述女主人公候人不至,怨慕悲伤的真挚感情:“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急切盼望的心情使湘夫人恨不得让江水无波稳流,以免船行受阻,贻误佳期。当她望眼欲穿仍不能如愿时,便忧心如焚,“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开始责怪对方的爽约和负情,“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继而产生了怨恨猜疑,“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靠余以不闲”。接着怨恨的心理发展到“捐余兮江中,遗余佩兮澧浦”的不理智行为。随之她又翻然悔悟,赶紧“采芳洲兮杜若”,并转请侍女代通心迹。最后歌中的女主人公只好怀着自疚心情渴求情人的谅解:“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这些入情入理的心理刻画既符合湘夫人的女性身份,又生动地表达了她对情人热烈思念、焦急惶惑的复杂情态。《湘夫人》篇也以同样的手法刻画了男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只是在揭示湘君心理时更增加了浪漫主义色彩,出现了“闻佳人兮召余”的幻觉和“筑室兮水中”的遐想。不难看出,“二湘”的感人之处是因为屈原善于把描写的对象置于尖锐的矛盾冲突中,并通过环境烘托来深刻地揭示其纷纭复杂的心理活动。这种“静态”的描写方法既能起到填补人物行动空白的作用,又能显示作者艺术技巧的高超,使塑造的人物更加丰满。

3. 富于张力的民歌抒情语言。

《湘夫人》开篇:“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仅此寥寥20字的民歌式诗句,屈原就扼要地把故事发生的时间、环境、人物的思想感情、人物之间的关系等作了说明,也为全诗歌的悲剧结论定下了基调。这里的深秋景物秋风、木叶、湖水,组成了萧瑟悲凉、富有诗情画意的艺术境界,它又与主人公舜的内心情绪是那样协调,从而给人以强烈的感染。屈原通过湘君想象中的湘夫人形象,生动显示出湘君那惆怅忧伤的情怀,这恐怕就是湘君的登场词成为千古传诵的名句的原因。娥皇、女英驭风飞临的形象使湘君的彷徨怅惘更感染和启迪了古往今来的许多文人墨客。正是洞庭、湘水那烟波微茫、竹林幽路的自然景象,反映在屈原的作品中,才使屈原的“二湘”充满了浓郁的地方色彩,从而扩大、加深了远古优美神话传说的表现力和感染力。

摘要:《湘君》和《湘夫人》是屈原名作《九歌》中的双壁, 是以古代民歌为基础进行的艺术创造, 达到了很高的艺术境界, 并独具民歌语言特色。

关键词:屈原,《湘君》,《湘夫人》,古代民歌

参考文献

[1]吴广平.《九歌》“二湘”倒反辞与湖湘民间颠倒歌[J].云梦学刊, 2000 (2) .

[2]胡棋智.关于“二湘”抒情主体的重新认识[J].贵州文史丛刊, 2004 (4) .

篇4:九歌 湘夫人,九歌 湘夫人屈原,九歌 湘夫人的意思,九歌 湘夫人赏析

《九歌·湘夫人》与《九歌·湘君》是姊妹篇,内容是男女神表达思念的对唱。《九歌·湘夫人》是湘君唱给湘夫人的歌,湘君的形象与屈原有怎样的联系,向来有较多争论。

《九歌·湘夫人》收于《楚辞·九歌》中,《楚辞·九歌》是屈原什么时候的作品呢?《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说屈原经历过两次大的政治变故,第一次是在楚怀王时,第二次是在顷襄王时。屈原在第二次政治变故中被放逐,“顷襄王怒而迁之。”“屈原至于江滨,被发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九歌·湘夫人》与《楚辞·九歌》各篇描写的环境与屈原第二次变故时期的生活环境相合,可知《九歌·湘夫人》反映的是屈原第二次变故时期的生活。屈原在《离骚》中有抱怨的情绪和对美政的希望,而在《九歌·湘夫人》中只有忧伤,表现出截然不同的人生观与世界观,由此亦可知《九歌·湘夫人》是屈原后期的作品。另外,《离骚》中有几处提到“九歌”,如“启九辨与九歌兮,夏康娱以自纵。”这里的“九歌”原是音乐的名称,其产生的时代比屈原所处时代更久远。“《九歌》,古代的乐曲。洪补注:‘《山海经》云:夏后开上三嫔于天,得《九辨》与《九歌》以下。注云,皆天帝乐名,启登天而窃以下用之。”(詹安泰著《离骚笺疏》)屈原以“九歌”为自己的诗集命名,足以证明《楚辞·九歌》是他后期生活的作品。

《楚辞·九歌》是屈原第二次被放逐时期的作品,在这个特定的时期内,楚国怎样?屈原怎样?楚怀王后期,“怀王以不知忠臣之分,故内惑于郑袖,外欺于张仪,疏屈平而信上官大夫、令尹子兰。兵挫地削,亡其六郡,身客死于秦,为天下笑。”楚顷襄王即位时,以子兰为令尹,任用佞臣,朝纲更是紊乱。外交上,楚受制于强秦,国家日衰。屈原怎样呢?他在顷襄王即位几年后遭第二次政治打击,屈原第一次遭到的打击是被疏,楚怀王不复任用他,仅此而已;而第二次是被放逐,是被定罪并判刑,这次的打击是致命的。这表明,他在顷襄王的政治集团中已被彻底打倒。屈原曾把振兴楚国的希望寄托在怀王身上,希望怀王某一天能省悟,能重新起用自己,希望自己能像在楚怀王初期一样受重视。《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载:“为楚怀王左徒,博闻强志,明于治乱,娴于辞令。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王其任之。”然而怀王一死,一切梦想立刻化为云烟,面对顷襄王的政治集团,他的美政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他心念楚国却难有作为,苦闷悲伤,行吟泽畔,在绝望中空度余生。

《楚辞·九歌》是他这一时期的主要作品。东汉王逸《楚辞章句·九歌序》:“昔楚国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屈原放逐,窜伏其域,怀忧苦毒,愁思沸郁,出见俗人祭祀之礼、歌舞之乐,其祠鄙陋。因为作《九歌》之曲。上陈事神之敬,下见己之冤结,托之以风谏。故其文意不同,章句杂错,而广异义焉。”王逸的序对《楚辞·九歌》有三点概括:(1)反应了当时楚地信鬼而好祠的习俗;(2)屈原改编了原先鄙陋之词,使敬神之礼变得典雅起来;(3)寄寓了屈原自己的怨结和情思。但后世论《楚辞·九歌》,多把注意力集中在第(1)(2)两点上,忽视了第(3)点,而这一点恰恰是最不应忽视的。如果注意到第(3)点,就能明白《楚辞·九歌》“绮靡而伤情”(刘勰《文心雕龙·辨骚》)的特点。

《九歌·湘夫人》最能表现“绮靡而伤情”的特点。湘君首先聆听到水神湘夫人的召唤(见《楚辞·湘君》),然后喃喃自语:“帝子(水神湘夫人)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帝子望眼欲穿在等待,等我去哪里呢?“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沅水、澧水都是飘溢芳香的好地方。湘夫人为何不敢把思念说出来?是怕湘君意志不坚定,仍有留恋尘世之情。

湘君因湘夫人的真情和善良怦然心动,立刻寻着湘夫人的地方而来,要与湘夫人一同远去。词曰:“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

湘君的心中即刻幻想出令人神往的水天世界。他筑室于梦里水乡,为湘夫人建造美好的家园。屋顶、墙壁、庭院、厅堂、洞房,无不用香花芳草装饰;屋梁、屋椽、横梁,无不用珍木异树修建;又以薜荔为帐幕,蕙草为帐顶。房中床上,芳馨弥散。室内院外,花草烂漫。神来了,来了很多,“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他们是来迎接湘君的,他们为湘君来到水中世界而高兴。湘君醉了,水中世界不但美丽,原来也是如此热闹而有情味啊!

湘君再也控制不住了,带着憧憬,带着强烈的思念,决然前往水中的世界,“捐余袂兮江中。遗余褋兮澧浦。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

感受到湘夫人默默的思念,温情的召唤,湘君由强烈的向往而生幻想,由美妙的幻想而毅然前往,湘君渴望与湘夫人在一起的情绪律动昭然可感。

除了湘夫人的召唤外,现实世界的阴森也是湘君向往水中世界的原因。“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许多注者对该问句做出非常生硬的理解(这里不作罗列)。该句应是湘君面对令人悚觫的现实而发的感慨。善良的麋鹿应生活在树林之中、草原之上,但它失去了自由的天地。勇猛的蛟龙应遨游江河、深渊之中,但它失去了施展的空间。湘君以麋鹿、蛟龙的境遇自比,感慨自己困厄于现状。而湘君见到的水中世界就太叫人神往了,“鸟何萃兮频蘋中?罾何为兮木上?”湘君惊讶地发现,鸟可在水草中自由快乐地会聚,水中没有现实世界中的罗网。而且,湘君对现实世界又有清醒的判断,他是绝望的,“时不可兮骤得”,他心中那理想的现实世界再也不能出现了。听神的召唤,与湘夫人同去吧,“聊逍遥兮容与”,让心灵找到幸福的憩所,让高洁的品质永留梦幻斑斓的水中。

可见,这是一个对现实充满怨怼的湘君,是一个想要摆脱现实而渴望水中世界的湘君。那么,《九歌·湘夫人》中的湘君只是神话传说中的湘君吗?显然不是。湘君的怨怼和企望与形容枯槁、行吟泽畔的屈原的内心世界是怎样的一致啊!湘君难道不是屈原幻化出来的精神形象吗?王逸、王夫之、洪兴祖、朱熹乃至近代学者对《九歌·湘夫人》的理解各有不同,但对湘君的形象与屈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的认识都是一致的。金开诚先生认为屈原无意借湘君来表现自己的经历与企求,但同样认为:“《九歌》中当然有屈原的主观因素的表现,但这种表现乃是思想、性格、情感、意趣的自然流露。”(金开诚著《系统方法与〈九歌〉分析》,转引自《中国古典文学论丛》第5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年9月版第10页。)长期以来,仍有许多人把《九歌·湘夫人》当作神话故事来欣赏,这是很肤浅的。可以肯定,处于孤独绝望之中的屈原决不会只去关注这凄婉的爱情故事。用心体味《九歌·湘夫人》,宛然可感那歌唱的湘君就是屈原的化身,宛然可感那歌声中饱含了屈原多么深的怨结和多么强烈的情感倾向啊!

“时不可兮骤得”,“时”指什么?当指楚怀王执政前期、屈原为怀王左徒时候。那时的楚国是一个政治清明、励精图治的楚国,那时的屈原是一个“明于治乱”、“王其任之”的屈原。唉——“时不可兮骤得”,那个局面再也不能出现了。困厄的屈原!那个曾经的三闾大夫屈原!何去何从呢?楚国的郢都(楚国都,现在的湖北江陵)被毁,屈原终于一跳而入汩罗江,“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钱起《湘灵鼓瑟》)显然,屈原的投水行为不是偶发,而是在作《九歌·湘夫人》时就有的心理倾向。至此,我们可以说:《九歌·湘夫人》是屈原早就吟唱在心的一支悲怆的投水之歌。

篇5:楚辞《九歌.湘夫人》原文及注释

《九歌.湘夫人》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湘夫人降落在北洲之上,极目远眺啊使我惆怅。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树木轻摇啊秋风初凉,洞庭起波啊树叶落降。

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踩着白薠啊纵目四望,与佳人相约啊在今天晚上。

鸟何萃兮苹中? 罾何为兮木上?

鸟儿为什么聚集在水草之处?鱼网为什么挂结在树梢之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沅水芷草绿啊澧水兰花香,思念湘夫人啊却不敢明讲。

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

神思恍惚啊望着远方,只见江水啊缓缓流淌。

麋何食兮庭中? 蛟何为兮水裔?

麋鹿为什么在庭院里觅食?蛟龙为什么在水边游荡?

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

清晨我打马在江畔奔驰,傍晚我渡到江水西旁。

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

我听说湘夫人啊在召唤着我,我将驾车啊与她同往。

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

我要把房屋啊建筑在水中央,还要把荷叶啊盖在屋顶上。

荪壁兮紫坛,匊芳椒兮成堂。

荪草装点墙壁啊紫贝铺砌庭坛。四壁撒满香椒啊用来装饰厅堂。

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

桂木作栋梁啊木兰为桁椽,辛夷装门楣啊白芷饰卧房。

罔薜荔兮为帷,薜蕙櫋兮既张。

编织薜荔啊做成帷幕,析开蕙草做的幔帐也已支张。

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

用白玉啊做成镇席,各处陈设石兰啊一片芳香。

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

在荷屋上覆盖芷草,用杜衡缠绕四方。

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

汇集各种花草啊布满庭院,建造芬芳馥郁的门廊。

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

九嶷山的众神都来欢迎湘夫人,他们簇簇拥拥的象云一样。

捐余袂兮江中,遗余褋兮澧浦。

我把那衣袖抛到江中去,我把那单衣扔到澧水旁。

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

我在小洲上啊采摘着杜若,将用来馈赠给远方的姑娘。

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美好的时光啊不可多得,我姑且悠闲自得地徜徉。

注释

1.九歌:屈原十一篇作品的总称。“九”是泛指,非实数,《九歌》本是古乐章名。王逸《楚辞章句》认为:“昔楚国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屈原放逐,窜伏其域,杯忧苦毒,愁思沸郁,出见俗人祭祀之札,歌舞之乐,其辞鄙陋,因作《九歌》之曲,上陈事神之敬,下见已之冤结,托之以风谏。”也有人认为是屈原在民间祭歌的基础上加工而成。关于湘夫人和湘君为谁,多有争论。二人为湘水之神,则无疑。

2.帝子:指湘夫人。舜妃为帝尧之女,故称帝子。

3.眇眇(miǎo):望而不见的徉子。愁予:使我忧愁。

4.袅袅(niǎo):绵长不绝的样子。

5.波:生波。下:落。

6.薠(fán):一种近水生的`秋草。骋望:纵目而望。

7.佳:佳人,指湘夫人。期:期约。张:陈设。

8.萃:集。鸟本当集在木上,反说在水草中。

9.罾(zēng):捕鱼的网。罾原当在水中,反说在木上,比喻所愿不得,失其应处之所。

10.沅:即沅水,在今湖南省。澧(lǐ):即澧水,在今湖南省,流入洞庭湖。芷(zhǐ):即白芷,一种香草。

11.公子:指湘夫人。古代贵族称公族,贵族子女不分性别,都可称“公子”。

12.荒忽:不分明的样子。

13.潺湲:水流的样子。

14.麋:兽名,似鹿。

15.水裔:水边。此名意谓蛟本当在深渊而在水边。比喻所处失常。

16.皋:水边高地。

17.澨(shì):水边。

18.腾驾:驾着马车奔腾飞驰。偕逝:同往。

19.葺:编草盖房子。盖:指屋顶。

20.荪壁:用荪草饰壁。荪(sūn):一种香草。紫:紫贝。坛:中庭。

21.椒:一种科香木。

22.栋:屋栋,屋脊柱。橑(lǎo):屋椽(chuán)。

23.辛夷:木名,初春升花。楣:门上横梁。药:白芷。

24.罔:通“网”,作结解。薜荔;一种香草,缘木而生。帷:帷帐。

25.擗(pǐ):掰开。蕙:一种香草。櫋(mián):隔扇。

26.镇:镇压坐席之物。

27.疏:分疏,分陈。石兰:一种香草。

28.缭:缠绕。杜衡:一种香草。

29.合:合聚。百草:指众芳草。实:充实。

30.馨:能够远闻的香。庑(wǔ):走廊。

31.九嶷(yí):山名,传说中舜的葬地,在湘水南。这里指九嶷山神。缤:盛多的样子。

32.灵:神。如云:形容众多。

33.袂(mèi):衣袖。

34.褋(dié):《方言》:禅衣,江淮南楚之间谓之“褋”。禅衣即女子内衣,是湘夫人送给湘君的信物。这时古时女子爱情生活的习惯。

35.汀:水中或水边的平地。杜若:一种香草。

36.远者:指湘夫人。

37.骤得:数得,屡得。

篇6:屈原《湘夫人》

 人们在祭湘君时,以女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君;祭湘夫人时,以男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夫人,各致以爱慕之深情。他们借神为对象,寄托人间纯朴真挚的爱情;同时也反映楚国人民与自然界的和谐。因为纵灌南楚的湘水与楚国人民有着血肉相连的关系,她像慈爱的母亲,哺育着楚国世世代代的人民。 人们对湘水寄予深切的爱,把湘水视为爱之河,幸福之河,进而把湘水的描写人格化。神的形象也和人一样演出悲欢离合的故事,人民意念中的神,也就具体地罩上了历史传说人物的影子。湘君和湘夫人就是以舜与二妃(娥皇、女英)的传说为原型的。这样一来,神的形象不仅更为丰富生动,也更能与现实生活中的人在情感上靠近,使人感到亲切可近,富有人情味。

 诗题虽为《湘夫人》,但诗中的主人公却是湘君。这首诗的主题主要是描写相恋者生死契阔、会合无缘。作品始终以候人不来为线索,在怅惘中向对方表示深长的怨望,但彼此之间的爱情始终不渝则是一致的。第一段写湘君带着虔诚的期盼,久久徘徊在洞庭湖岸,渴望湘夫人的到来。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鸟何萃兮蘋中,罾何为兮木上?

第一段写湘君带着虔诚的期盼,久久徘徊在洞庭湖岸,渴望湘夫人的到来。“嫋嫋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是进一步借秋景来渲染、扩散和深化这相约未见的愁情。主人公不见心爱的佳人到来,极想会见却没有会见,中间的心理落差非常之大,有一种沉重的失落感。主人公的情绪体验染上了某种色彩,于是构成一种审美心境。“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

 这时,在湘君的眼中,尽是令人黯然神伤的凄凉景色:秋风瑟瑟,似乎凉意渗透心间;落叶纷纷,犹如一颗沉重的心渐渐下沉;微波荡漾,犹若“心波”起伏。湘君面对这烟波浩渺的洞庭湖,心事茫然,愁绪四溢。情与景,水乳交融,把读者带入一个美妙的意境。 这一凄清杳茫的秋景,构成了一个优美而惆怅的意境,成功地点燃了抒情主人公的心境,被后人称为“千古言秋之祖”。 望断秋水、不见伊人的湘君搔首蹰躇,一会儿登临送目,一会儿张罗陈设,可是事与愿违,直到黄昏时分仍不见湘夫人前来。这种情形经以“鸟何萃兮蘋中,罾何为兮木上”的反常现象作比兴,就更突出了充溢于人物内心的失望和困惑,大有所求不得、徒劳无益的意味。

第二段进一步深化湘君的渴望之情。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

第二段进一步深化湘君的渴望之情。以水边泽畔的香草兴起对伊人的默默思念,又以流水的缓缓而流暗示远望中时光的流逝,是先秦诗歌典型的艺术手法,其好处在于人物相感、情景合一,具有很强的感染力。

 《越人歌》“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 《湘夫人》“沅有芷兮澧有兰, 思公子兮未敢言”  不仅风格、形式,连内容都有浑如一体的感觉。

第三段写湘君四处寻找湘夫人的经过和心理活动。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 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

第四段纯粹是湘君幻想中与湘夫人如愿相会的情景。 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成堂。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罔薜荔兮为帷,擗蕙櫋兮既张。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

 这是一个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的神奇世界:建在水中央的庭堂都用奇花异草香木构筑修饰。其色彩之缤纷、香味之浓烈,堪称无与伦比。作品在这里一口气罗列了荷、荪、椒、桂、兰、辛夷、药、薜荔、蕙、石兰、芷、杜衡等十多种植物,来极力表现相会处的华美艳丽。其目的,则全在于以流光溢彩的外部环境来烘托和反映充溢于人物内心的欢乐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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