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解释

2024-05-11

爱不解释(精选8篇)

篇1:爱不解释

爱不解释散文

静静的月光,普照这大地,这个世界的人们都在忙碌,都在为自己所拥有的,小小的,生活圈子,忙碌着。奋斗着。

我仰望着星空,在外边走着,想着,看见一对老夫妻,因为下雪了,他们互相搀扶着,慢慢的缓缓的,只见那个奶奶说哎老伴,还记得咱们年轻的时候吗?特别不容易,现在把孩子拉扯大了,我们却白了头发,哎,那个爷爷说,没事我们还很年轻,我们不比年轻人差,奶奶说到,你心态真好,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笑了,慢慢的走了。也许这就爱吧。

心情像雾霾一样,总是被笼罩着,总是那么恢恢暗暗,。有人问过我你有自己的偶像吗/我说没有,我只有一个很爱的人,她喜欢谁我也喜欢谁,她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我的心。 从这么大没有过这种感觉,特别在乎她的想法,她的一切。有时候自己很笨,总是做一些多余的事,说一些多余的`话,惹她生气,让她心情不好,而我也不会解释,不知道怎么做,我总是默默惩罚自己,希望弥补自己的过错,在我心里我知道你对我最好,自己做的真的不好,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她,我就知道她的一切,和我密切相关。

每次见面都是我最高兴的时候,每次睡觉前我都在想你,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这就是爱,是一种戒不掉的爱。

篇2:爱不解释

微风中,我瑟索着身体,眼泪早已布满了眼角,恐怖占据了心头。我低下头,不敢去看父亲那愤怒的眼神。

刚才那幕不禁涌上心头:天色抹黑,我才带着刚三岁的妹妹蹒跚地往家里走去。看看夜色,再看看妹妹那又湿又满是泥浆的裤角,我不禁害怕起来。惨了,天都这么黑了,我才带妹妹回家,爸爸肯定会把。一想到这我停住了脚步,妹妹不解地看向我,突然,我灵光一闪,和妹妹商量好了理由。

走到院里,看到爸爸和奶奶正准备着晚饭,我紧紧地拽着妹妹的手走进厨房,前脚刚踏进门坎,便传来父亲愤怒的话语:“还回来做什么?去玩呀,还早得很呢,接着去玩呀。”我害怕得低下了头。“就是啊,叫你们去买个东西,买了一天了也没买得回来,是去昆明买了,还是去北京买了?”奶奶也转过头,生气地说道。

话音刚落,原本就生气的爸爸更是怒火中烧,三步并做两步,冲到我面前,拽着我的`衣领就把我拖到院子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粗大的树枝就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腿上。扔下树枝,爸爸又开始骂道:“去玩呀,外面不是很好玩吗?去呀!”我一直低着头,不敢吱声,我和妹妹编好的理由,还没来得急说出,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我回过神来,依然不敢看父亲一眼,父亲见我这样,头也没回地走进了厨房,我站在院落里不知所措。这时,母亲走过来把我拉回房间,她看着不停抽泣,身体微微发抖的我,紧紧地把我搂进了怀里,等我缓过神来,母亲温柔地对我说:“好了,别哭了,让我看看你的腿。”边说边卷起了我的裤角,看到被竹枝抽得通红的腿,母亲心疼地帮上了药,并嘱咐我好好休息。

躺在床上,睡意全无。突然,我听到外面父母悄悄地对话声:“她怎么样了?”“她没事,不过你也真是的,下手那么重,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贪玩是难免的。”父亲哽咽着说:“我还不是因为太着急了,两个小孩去买东西,一天了都不见回来,我能不急吗?”此时,我再也听不下去了,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

是啊,世间父母对子女的爱还需要解释吗?此时,耳畔又响起了那熟悉的旋律:“因为爱,就是爱,不需解释,你一定懂,一切尽在不言中……”

篇3:爱不爱,你说了不算

薛刚说,梁小琪,你不要逃。你是逃不开的。

一阵风刮来,卷走梁小琪放在脚边的两张报纸。她笑了,冲着太阳落下去的方向,像是笑给自己看。她拨开薛刚的胳膊,她说,薛刚,我得顺应风的方向走下去。

梁小琪站起来的时候,风又卷着报纸,回到她的脚边。

笑意挂上薛刚的嘴角。他说,梁小琪,没用的,是风把你卷给我,我就不放你走了。

高高的墙角下,薛刚俯下他的头,梁小琪闪过身。她说:“我?就是一张报纸?”

“不是,你是一篇让人读了口齿噙香的美文,而我,就是那张前世空下版面,等着刊载你的特刊。”

“再好的刊物,都是油印的,难怪你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油味呢!”后面是墙,梁小琪真的逃不掉了,薛刚的臂环住了她。

薛俊说,梁小琪,要想幸福,就要腾空心灵。薛刚的唇合过来,那么柔软,薛俊的影子,轰然坍塌……

“爱不爱,你说了不算,怪只怪,这是前世注定的缘……”有人走过来,吹着俏皮的口哨。

夕阳如画。

B

科室刚搬好家,浓重的油漆味,让人不想多停。护士长在库房里扒拉一堆杂物,是老护士长攒下来的家当,包括各种文书,空白的病历纸,几本木头面的老病历夹,杂陈十年的印油等等。梁小琪拿着刚换下的吊针瓶,打库房的门前经过,被叫了进去,护士长要她帮忙清理废物,留下那些可以继续用的东西。

有一个木头盒子,很漂亮,梁小琪的手在上面摸了又摸,酱紫色的布面,还一团簇新,她放下盒子,没有言语,跟着护士长继续忙活着。护士长三十多岁,轻言慢语的,她一边笑着老护士长能抠会算地攒家当,一边感叹着这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事情。梁小琪有一声没一声地应着。上班前,她妈妈就念念叨叨,说她是个素纸白描的丫头,不懂得玲珑应承,这上班后,弄不好是要吃亏的。但有一点,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乱说话,也能算个好孩子。所以,面对刚刚新任的护士长,梁小琪牢记妈妈的叮嘱,闷头陪她在一大堆灰尘四起的杂物里搜寻着。

梁小琪看到一面镜子,封在一张绿色的塑料卡片里。很精美,梁小琪停下手里的活,好奇地打开看,护士长有点失态地一把夺过去,口气突然凌厉地说,这个你不能拿,是刚调走的一位同事的。梁小琪放下镜子,用更加锋利的眼神看了一眼护士长,几乎一秒钟的时间,两人都回复到了从前,空气似乎被搅动了一下。梁小琪又想起妈妈的话,她真的做不了一头温顺的羔羊。

C

又是下午, 病房里的治疗大多结束了。护士长叫过主班护士对过医嘱, 大家都闲坐在一边, 聊聊家常, 说说闲话。梁小琪站在簇新的护士站台前, 用手支着下巴, 在看两个同事画兰草。护士长走过来, 手里拿着昨天的那个绛紫面子的木盒子。她笑得和蔼可亲, 说梁小琪, 拿着, 这个就送给你了。梁小琪接过来, 很愉快地道了声谢谢, 又补了一句, 这怎么好意思呢?同事们都嘿嘿地笑起来, 说护士长, 是不是想贿赂小梁姑娘, 要给她说个婆家啊?

梁小琪的脸红起来。她径自走出护士站,走到走廊尽头的玻璃帷幕前,初秋的天气了,远方的地平线上阴云徘徊,楼下的树木,摇动得厉害,玻璃挡住了寒气,梁小琪的心里还是阵阵地冷。心底一阵痉挛,那疼就绵延开来。她不明白,想

念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伤心?

薛俊,你在哪呢?薛俊,是不是我都等得老了,我怎么越来越想不起你的模样来?一年,一年的时间,会把你打磨成什么模样呢?梁小琪的心里翻江倒海。

护士站前,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询问一个骨伤病人的住处。同事说,骨科啊,骨科在一楼。梁小琪回过头,心跳突然加速,那不是薛俊吗?背着个旅行包,匆匆地往外走,穿着雪白的球鞋,像只猫科动物,矫健轻捷。

“薛俊,薛俊,薛俊等等我!”梁小琪在走廊上疯跑起来,她觉得她在心里喊得声嘶力竭,可是薛俊连头都没回一下。终于,她堵在了那个高大的男人面前,从五楼下到三楼,她累得弯下了腰,大口地吸着气,肺与心都疼得无法打开。那人停下来,很吃惊地问,小姑娘,是找我吗?

梁小琪直起身来,惊讶地睁大眼睛,一层泪涌上来,她盯着对方半天不能言语。那人也吃惊地打量着眼前这似乎从天而降的小丫头,极力温和地问:什么事啊?

“没事,没事,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梁小琪的心如秋风扫过,拔凉拔凉地沉。薛俊不会来的。一年前,薛俊知道自己要终身服役劳改医院,他就选了一个黄昏,斩钉截铁地要梁小琪忘记他。梁小琪反问,那么你呢?薛俊笑,苦苦地。他说小琪,我只想要你幸福,要得到幸福你就得腾空心灵,轻装上阵啊。说到最后,薛俊哭了。薛俊说,梁小琪,我如果以后能遇到与你一样的人,我就忘了你。

愣在那的梁小琪,忘记了被她堵截的男子,冰冷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终于,她控制不住,蹲在地上。男子也蹲了下来,掏出一块干净的大手帕,塞在她的手里,而后站起来,径直下一楼了。

梁小琪的秘密在那个下午,变成了公共的议题。她返回科室的时候,喧闹的护办室突然静下来,老护士们为她行了个隆重的注目礼,而后便吭吭咔咔地说起自家那本经。

D

一天中午,梁小琪来接班,走廊里一片忙乱,一位脑溢血的急诊病人被推进抢救室。家里的陪属拥了一屋子。女人们哭哭啼蹄,男人们急声厉语,要医生必须、一定以及马上把病人救过来。梁小琪进来量血压,她拨开围住病床的男人女人,说,大家的心情能理解,但是现在太激动,只能妨碍医生的情绪而影响治疗。忽然有个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怒气冲冲地咆哮着,非要问她是怎么说话的,怎么可以随便污蔑病人家属影响了医生的工作?病人是他们的父亲,他们看到他躺在那里,心里焦急,是不应该的吗?一边厉声疾呼:护士长,护士长呢?我们家的病人是不要这个实习生在一边乱窜的。

梁小琪抱着血压计,气呼呼地回到护办室,往桌上一扔,哭起来。护士长加好了药,端着治疗盘走出来,拍拍她的肩膀,说没事的,跟我一起去。梁小琪接过治疗盘,又回到病房里。那些人看到护士长跟在后面,便让开一条通道。梁小琪握住病人的一只手,扎止血带,找血管。她查看了静脉的回流情况,准备消毒进针。忽然手被一个年青的女人拨开,且搡了她一把,指着病人前臂上一根粗大的血管,大声地斥责着:长没长眼睛啊?我爸的病情这么重,不找好的血管扎针,你想打两针害他吗?还有没有职业道德啊?

梁小琪抬起脸,死死地盯着那女人的眼睛,她一寸一寸地往上抬着自己的手,她记得她手里拿着两根棉签,她想给那双高高鼓起的金鱼眼睛,一只插上一枚......没有声音也没有他物了,她就看见那两只眼睛,越变越大……有人拉住了她的手,扳过她的肩膀连拖带拽把她弄到病区外的大厅里。大厅里空荡荡的,梁小琪缓过神来,刚才的冲动已烟消云散,像是透支了所有的气力,她快要虚脱了,坐在椅子上,嘤嘤地哭起来。

一块手帕递过来,雪白,柔软,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一双略含嘲弄的眼睛,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她的脸蓦地红起来。

“怎么又是你?”

“心虚了?怕我看到你的失态?也是,我遇见你两次,你都在哭。”

梁小琪白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好了好了,今天的事过去了。谁让你长得一团孩子气,也难怪人家当你是个实习生。知道吗?我刚才在门外,看到你那凶样,吓坏了,好怕好怕喔!”男子举起双手,放在耳边,做个投降状。

“好奇怪啊,你到底是谁啊,凭什么在这指手画脚?看我倒霉,你很得意吗?”

梁小琪有点蛮横地还击道。

“咦,你这小丫头,你知道你刚才想干什么吗?不是我手快,你都不知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我,我,我就是生气。这样一个需要长期治疗的病人,我从远端给他选血管,是一个专业护士必须要懂也必须要做的事,她什么都不懂,凭什么在一边颐指气使!”

“呵呵,小丫头,你再长大些,就会懂的。”

梁小琪正想再说些什么,同事顾小云跑过来。她拉起梁小琪,就往护办室走去。路上,她低声地说护士长很生气,脸色好难看,要你过去把事情说清楚,可能要给那家人赔礼道歉呢!

梁小琪没吭声,走到护士长跟前,还是没吭声。护士长板着脸,说梁小琪你怎么回事?作为一个护士,怎么能随便跟病人发生冲突?梁小琪很冷静地反问道:她是病人吗?还有,以后若仍是我去做治疗,我还会从远端到近端,从细到粗地选择静脉。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说完拐进治疗室加起了药,也没理会同事们瞪得快要蹦出来的眼珠子。

E

又是一个夜班。病房里的人进进出出,在做着晚休前的洗沐。偶尔也有陪属过来打个招呼搭个讪,想了解自家病人的病情。实习生小卢过来了。她拉拉梁小琪的衣襟,说梁老师,重病室的那个病人,晚八点的甘露醇要挂针了。还是您去吧,你知道的,那家人好难说话的。梁小琪笑了笑,端起治疗盘,进了病房。病房里忽然变得好安静。在一边擦洗病人的老太太,连忙让开身,腾出足够的空间,她的儿女站在另一边,肃然默立。梁小琪没去看他们的脸色,省得看到虎视眈眈的眼神,又会激起自己的反抗情绪。

她弯下腰,扳起病人的胳膊,那条臂膀由于没有合理的安排血管,从肘弯肿到前臂,针眼处还有大片的淤痕。她的心里抽动了一下。病人是可怜的,他没有任何的选择权利,或许,人,就是在病床的这段时间,才能表现出自己本性里最不堪一击的一面,就是这种真正的弱势,才能百分百地调动医生护士的大爱之心。但是,在这样一座基层医院里,管理上的不到位,陪属制度的不完善,只会让病人家属在一边设置不必要的障碍,影响病人,更影响医护人员安心诊治。

梁小琪摇了下头,放下心里的所有杂念,从病人的手背处细细地找起来。一片淤痕中,有根不起眼的血管突出来,她试了下血管的回流,情况很好,很顺利地打上了。小卢帮她收拾治疗盘,她对站在一边的老太太说,甘露醇必须要在三十分钟内滴完,才有疗效,对了,以后拔完针,按压时间一定要长一些,病人上了年纪,皮下脂肪少,针眼出血容易渗到皮下,这些淤痕估计就是这样形成的。老太太点头,一一称是。

梁小琪走到门前,病人的儿子连忙过来开门。梁小琪抬起眼,仔细地看了一眼他与以前判若两人的神情,不自觉地笑了笑,男子也笑了笑。回到护办室,她觉得好开心。考上护校时,就有人摇头,说怎么可以上这样的学校,以后要给病人端屎端尿的,低人一等。就她本人,也不看好这个专业。如果可能,上个师范,写写画画,教教孩子,倒是她梦寐以求的。可是,人生的方向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尤其从土旮旯里走出来的农村孩子,能在城里吃上一碗饭,已是糠箩跳米箩了,怎么还可以抱怨这米质的优与劣啊?就算她梁小琪不看好自己的工作,妈妈也会教育得让她耳朵生茧子。

可是,道理就是道理,爱不爱这个道理,进不进到自己的心里去,那是谁说了都不算的。这是需要用心去体验的事情。比如此刻,梁小琪就有了小小的成就感,被人需要被人尊重,往大了讲,还学有所用呢。这穿刺时所有的道理,都是她辛辛苦苦上学学来的,可是,在现实工作中,多数的人是按自己的习惯在做事。违背了他们的习惯,你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所有的污水脏水,都不吝借你的皮囊装一装的。

唉,九月的天气,不冷不热,很适合总结一下自己不长也不丰富的人生经验。梁小琪一边喝茶,一边拿出信纸,她想给薛俊写封信。

F

“薛俊, 你好吗?薛俊, 你好吗?薛俊……”

梁小琪忽然发现,自己对薛俊,只剩下一份刻骨铭心的思念了。想不起他的样子,记不清他的神情,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想说的不敢说,说出来的又怕太清淡。心里的痛,泛滥成一片沼泽。她只好搁笔,抱头坐在桌前,等着时间悄悄滑过。

“怎么啦?又不开心了是不是?”

有人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又是这个不认识的男子。梁小琪赶紧别过头去,快速擦去一脸的冷泪,她害怕被他看见,又会被嘲笑。说实在的,这人还真不招人讨厌,至少前两次的巧遇,梁小琪看得出来,他藏在嘲弄后面的眼神是温暖的。

“您好,请坐会吧。”梁小琪匆忙收好纸和笔,神情有些讪讪的。

“好,呵呵,那我就坐会,不会不欢迎吧?”

“怎么会呢?”梁小琪笑了,笑得甜甜的。

“天呐,你还会笑,而且笑起来竟然很好看啊!”

又是那么夸张,弄得梁小琪很不好意思,她只好指了指病房,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男子咧开大嘴,笑起来,牙齿雪白。

梁小琪仔细地看了看,忽然自顾地笑起来。

“笑什么?”男子温和地看着她。

“说出来别生气啊。第一次在走廊里看到你,觉得你像匹猫科动物,现在看着你咧着嘴巴,又很像只狼。”

“你对动物很研究嘛!不过总拿恶兽形容我,可见,在你的心里,我很有地位。”

“地位,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呢!”

梁小琪突然就激动起来,男子撮起嘴巴,学着她的样子,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下,逗得梁小琪有些不好意思。

他接着小声地说:“你没看见吗?过年的时候,家家的门上都要贴一张钟馗的像,那才叫凶神恶煞呢,绝对比狼吓人。”

“真的啊?那好了,我刚好养了一只小狗,就叫它馗馗好了。”梁小琪好开心,冲着男子笑得心无芥蒂。

“你真是个孩子!不过,这可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啊,我可没教唆你冒犯神灵!小心他老人家跑到你的梦里吓你!”

“切,说我是个孩子!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更高嘛,竟然没超出人类的范围呢!”梁小琪伶牙俐齿地反击道。

楼梯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匆忙地往科室进,梁小琪立刻起身,脱兔一般站到走廊上,她小声而急促地说,谢谢你对我的帮助,可能来急诊了,我不能陪你叙话了。而后,她一脸凝重地等着来人。

竟然是同事顾小云。她过来冲着男子招招手,男子脸色微变,快步跨出去,匆匆离开了。

一切归于平静。病房里,灯光已熄。梁小琪坐下来,细细地梳理了一下思绪,想想这么多天来的遭遇,觉得很好笑,尤其这个突然穿插进来的陌生男子,到现在她都没能弄清他是谁,做什么的,仿佛天降一般。要说留下什么深一点的印象,那就是面对自己的刁蛮,他依然能气定神闲。难能可贵啊。

打了个哈欠,要给病人做午夜的肌肉注射。夜深了,薛俊以及薛俊以外的人,统统地,被挡在眼帘外。

G

科室是新建的。人员都是其他科室抽调过来的。年龄长的同事,已在同一个医院上班多年,彼此之间都还熟悉。梁小琪和其他几个年青人,全是刚来没多久的。梁小琪平时就不爱和大家多说话,因而,别人对她,她对别人了解得都有限。早上交接班的时候,她倒是仔细地看了看顾小云,发现顾小云也不时地在看她。她只好嘻嘻一笑,把眼神抛开,放在护士长的脸上。

护士长似有怒色。梁小琪快速地转动脑子,筛查一下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又触到哪颗雷子上了。好像没有。护士长这人面软心硬,像熟透了的桃子,不是太过分,面子上应该能过得去的。上次那事,梁小琪虽然做得很霸气,很让她难堪,到底她一直亲临现场,她亲眼目睹别人无理在先,面对同事的添油加醋,她倒是释然一笑,说这孩子就是有点倔,事情真的没做错。后来还找了梁小琪私下谈话,说以后再遇到如此的事情,忍一忍算了,不能由着自己的脾气。一是容易吃亏,再则会给医院带来不良影响。还是把错拈在自家头上。梁小琪笑了笑,不了了之。

交完班,护士长说梁小琪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刷”,她又成了焦点。她稀里糊涂地进了办公室,稀里糊涂地又挨了一顿训,主要原因是有人反映,她值班的时候,竟然约了人在护士站聊天。护士长拉出苦口婆心的神情,说你还小,又这么单纯,一定要慎重地走好每一步路啊。说得梁小琪云里雾里,她说护士长,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喔,听不懂也没什么。以后上班注意点,不要在护办室找人聊天就好了。”

梁小琪明白了。她像是被火烧着一样,她径直来到顾小云的跟前,直视着她的眼睛,顾小云没有回避,嘴角挂着笑,说好啊,既然你来问我了,那我就告诉你吧,昨晚在这跟你聊天的人,是我表姐的对象。你真有本事,他才从部队回来,你就粘上了!都不知道是什么高科技材料做成的!

梁小琪的脸,涨得紫红紫红。眼泪在打着圈,她强忍着不让掉下来。她想歇斯底里地叫一声,都什么跟什么的事啊,人怎么可以这样?可这是病房,更有一群心深如井的人,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梁小琪回到寝室, 她展开信纸, 还是想给薛俊写封信。她想问问他, 究竟是哪出了错, 自己总是找不到安全感?信写好了, 写好了也没法寄。薛俊不给她他的新地址。薛俊说得决绝, 做得更决绝。梁小琪一边哭一边一点点地撕着信。薛俊你太自信了, 总以为自己料事如神, 你让恨就能恨起来吗?你让忘, 就可以忘得掉吗?在一张白纸上, 就是拿清水划道线, 也能留下醒目的痕迹啊!梁小琪心里因绝望而颤抖, 她打开日记本, 端端正正地写上一行字:薛俊, 告诉我, 怎么腾空心灵?

H

晚上, 街灯初上, 高大的梧桐树, 枝叶婆娑。人行道上, 支起了一顶顶红色的帐篷。厨师炒瓢里嗞嗞冒着油烟。梁小琪走进一家, 她找了个位置面街而坐。她很喜欢这种家常小炒, 炒个菜, 要杯啤酒, 一个人静静地看着街上的人来来往往, 安闲适意, 仿佛一下子跌进了这个城的深处, 柔软舒适, 不再像个孤单的泊来品。

菜还没有上来,梁小琪自顾地呷着啤酒,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他们四目相对,梁小琪愣了一下,随即五味杂陈。她还是礼貌地笑了笑,打了招呼,说怎么这么巧,又遇见你了。对了,报个姓名吧,以后好称呼。

“薛刚。薛蟠的薛,刚强的刚。我可以坐下吗?”他嘴里说着客气话,人已经坐到了座位上。

“呵呵,要跟你说不让你坐的话,估计走的人肯定是我。”看到他一脸轻松,梁小琪也很放松地回道:“对了,刚才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薛刚,薛蟠的薛,刚强的刚。这名好,呆霸王要是叫了这个名字,那天挨打的肯定是柳湘莲!介绍完毕,这回可记牢了?”

梁小琪被逗乐了,她低下头,摆弄了一下酒杯,说:“我有个朋友叫薛俊,跟你一字之差。”梁小琪第一次跟这个城里的人,提起了薛俊的名,竟然是个几次见面,却一无所知的男人。也不知为什么,她从初次遇见,就没想去对这个人设防过。

“是个男的吧?肯定没我帅,这名子就没有我的阳刚!”这个叫薛刚的人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下梁小琪,目光有些闪烁。

“呵呵,你真自信。对了,我可以问问为什么我几次遇到你,都在医院?”

“这不简单吗,因为你在医院啊,你看看,现在你到这来了,那就在这遇到我了。”

“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梁小琪对他这种没真没假的态度,有些恼火。

“又要生气了。开玩笑呢。本人是虚构的,如被遇上,纯属巧合,这样可以了吧?”

“讨厌,这么油嘴滑舌!你根本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严格地说,我们才算认识,有些严肃的问题我不好仔细问你。”梁小琪也半真半假地说道。

“喔,看来你都开始研究我了。本小生不胜荣幸啊!”

“什么啊,真贫,”梁小琪撇了撇嘴巴,笑着说,“就你这形象,演个花脸吧,还自诩是小生呢!”

“笑了!其实,你是很爱笑的,笑起来真好看!以后不许再哭了,容易变老的。”他望着她的眼睛,突然变得少有的一本正经。

小炒上来了,他一看就一个菜,又让老板加了两个。又要了杯子,给自己满满地斟了一杯,而后若无其事地说:“你别看不惯,我这人吧,本来不是这么样随意的,也不知是为什么,见了你就觉得自来熟,不需要又客气又忸怩的,而且相信,你肯定很支持。”

梁小琪捂住嘴巴,笑个不停,说她就没见过一个人,像他这样的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薛俊也是这样吗?”

梁小琪立刻不笑了。她满眼警惕地看着他。

“看看,我是多么在意你的话!你提到他,我就记住了。”

“是吗?那我现在对你说,你忘记这个名字吧,这本是你不该记的事。”

“不是要我忘掉,应该是你要忘掉。”梁小琪的嘴巴鼓起来。不再说话,不再看他,就是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吃菜。突然之间,眼泪又掉了下来。

“瞎管什么闲事!”她把碗一推,就要结账。倒是薛刚先掏出钱来,被梁小琪一把搡了过去。

“我付我吃的钱,你付你吃的钱。谁也不欠谁的,谁也不管谁的。”说完把钱递给老板就走。

街道拐角的地方,少了几盏街灯。梁小琪加快了脚步,想赶紧从阴影里穿越到对面的光亮中。

“梁小琪,你停下来听我说两句话好不好?”薛刚推着车子站在那等着她呢。梁小琪吓了一大跳,只好停住脚,她挑衅地望着薛刚的眼睛,也不言语。

“小琪,到那边坐会吧,别那么敌视地瞪着我。我不是会伤害你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傻丫头,我在医院泡了这么多天,还有什么不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是个傻傻的倔倔的好哭的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你第一次像从天上掉下来一样,挡在我的面前,吓了我一大跳,随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委屈的眼神,你蹲在地上无声而泣的样子,刀子一样刻在我的心里了。你知道我到医院是来干什么的吗?部队批准我十几天的假,要我回家来相亲,到家了,才听说人家给我介绍的对象,出了点意外,住院了。我不想惊动别人,想第一时间看看姑娘是什么样子,也想顺便看看这所新医院的全貌,就一层楼一层楼地找,怎么就那么意外地遇到你了。要说我虚伪的话,那就是借着看另外一位女孩,在设法打听你的情况。从顾小云的嘴里知道你是她的同事,那天,我正好想找个机会认识你,又第二次碰见你哭。你真是个孩子啊,你没有错,错的是没人能给你一方没有委屈的空间。

“我跟顾小云他们家说清楚了。毕竟只是相亲,所幸的是我遇到了你。小琪,你这个没长大的孩子,答应我,答应我,以后跟我交往,好吗?”

变化太快,梁小琪半天没明白过来,沉默了许久,她才说:“薛刚,我的感觉和你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再有,我们彼此都还不了解,容我想想吧。你也仔细地想想再说。”

“还有几天就要回部队了。我们先写写信,加深加深了解,再做决定好吗?”

他们一起往回走着,薛刚的情绪好起来,不停地说这说那,梁小琪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怪怪的感觉,再看薛刚时,没有了以前的轻松与随意。

I

顾小云在科室里遇见梁小琪,两只眼睛鼓得像青蛙。梁小琪尽力低眉顺眼地让过去。毕竟,是自己伤了人家的心,虽说不是刻意为之。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月没觉着就过去了。梁小琪收到了薛刚的来信。他们的部队驻守在高原上。他给她写高原的蓝天,高原的草地,高原上那远远望去起伏不定的山脉……梁小琪觉得,自己的心渐渐地飞翔起来,好像也变成了高原上的一只苍鹰,搏击长空,自由翱翔。她也给他写些科室的事情。最近收治的一位红斑狼疮的女病人,已病入膏肓,每天除了做治疗,就在不停地做着针线,一件件衣服一双双鞋子,大人的小孩的,塞满了一纸箱。她爱人背地里总是偷偷的掉眼泪,央求医生让她停下来,多休息多养病。薛刚回道,可以预见,你写信的时候,又哭得满纸泪斑。小丫头,这么让我心疼,怎么办?梁小琪读着回信,心里头殷殷实实的暖和。

下午,病房里空前的安静。护士长带领大家在整理病历。夕阳照进走廊,大家边忙活边唠嗑着家事,其乐融融。

突然一声疾呼,循着声音,梁小琪第一个冲进病房,患狼疮的病人不行了。她斜靠在被子上,头低悬,鼻子下挂着一行血痕。医生过来,已测不到呼吸心跳。致命的病变,发生在脑子里,回天无术了。

病人的爱人,扑通一下瘫到了地上,哭到断肠。两个孩子,大些的伏在妈妈的身上无声饮泣,小的绕着床腿,在忙乱的人群里,咿呀嬉闹。梁小琪走出病房,一个人躲进了厕所里。薛俊说,要幸福就要腾空心灵。可是人的心,不是一个装萝卜的大口袋啊!

“梁小琪,有人找!”

梁小琪眼睛红红地走出来,是个不认识的中年妇女,要约她到大厅里说会话。同事们在整理着死亡病历,打电话联系病人的善后事宜,除了顾小云,梁小琪出去与回来,都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晚上。梁小琪铺开信纸,她要给薛刚回信。她想了想,就把今天病房里的事,仔细地说了一遍,而后,又抬手撕了去,最后只写了一句:薛刚,薛俊来信了。

寄了信,梁小琪休了两天假,她想回家看看。想妈妈了。妈妈的眼睛那么安详笃定,望着它们,就能忘记整个世界。

J

经过近两个月的治疗,那家和梁小琪较过劲的病人,已恢复得相当不错,病人神智清楚,情绪安定,医生建议可以回家休养,做康复训练。家人走之前,来到护办室,说了很多感谢的话,特别感谢梁护士,小小年纪,做事却少有的认真负责。说得梁小琪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里还是满自豪的。工作中最大的快乐莫过于被别人肯定与尊重了。

薛刚的事,开始模糊了,薛俊也是。有时候,甚至分不清谁跟谁的了。想起来的时候,薛刚的一言一笑,历历在目,而薛俊就是一个影子,一团突然而至的情绪,让心战栗,却无从触摸。

生活回复到从来没有的平静。上班,下班,看书,吃饭,像这初冬的太阳,暖而不灼。想想都奇怪,薛俊让自己腾空心灵,努力了那么久都没有办法,可是,现在,什么都没做,反而像是真空了。薛俊说,腾空了心灵,真正的幸福就不远了。还真这么回事,梁小琪觉得没有挂念的日子,过得轻松又惬意。

至于明天,明天会怎么样呢?打针吊水,帮助病人跟病魔决战到底,不气馁不妥协。梁小琪那有点孩子气的心性,到底在病人那赢得了一片赞美。连她自己都颇有心得,跟病人相处,重要的是走进他们的心扉。别当自己是救世主,谁都不喜欢高高在上的人,你把自己放在他们亲人的高度上,他们会投桃报李的。

顾小云一类的人,委实不必去计较。人活着,要给自己一个核心。就像一棵树,扎稳了,就算风欲动,也无法挪移树的根本。梁小琪对自己说,我的根本是工作,工作的核心是病人。这么想着,顾小云那无处不在的嘲讽的眼神,变得像团透明的空气。

很快就过年了。

轮到梁小琪值夜班。大年三十,外面的鞭炮响彻云霄。病人们也是能走的都尽力走了。偌大的病区,空落落的。医生家不远,暂时告了回假。梁小琪坐在护士站里,有些想妈妈。

有人走过来。脚步很轻柔,不像是急诊。梁小琪仍旧坐着,没抬头,直到桌子被轻轻敲响。梁小琪抬起眼,是薛刚笑盈盈地站在那。他瘦了,瘦了许多,他看着她,目光好像要直抵她的心扉。

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像枚鸡蛋,貌似坚硬地立了很久,只等来人轻轻一击,便碎得无从收拾。她低垂着头,她不知道怎么捱到下一分钟。

“薛俊没有来信,是吧?而且,他已经结婚了。我找到他了。”

“……”

篇4:你爱不爱钱

安也打电话来,她是忙起来不见踪影,闲起来就备觉无聊的那种,若打电话来,必是又闲得发疯了,不过,她说话很讨巧:"我想你了嘛"

"今天不行,我有事儿。"

"何人捷足先登了,让我猜猜﹖是--宇文杰还是--那个陈大老板﹖"

"呵呵,陈飞。"我比较老实。

"幸福啊,羡慕,还是单身贵族好,不像我,让林套牢了,想想都伤心,没人追的女人老得快呀"

和宇文杰有一段没有联系了,断断续续在别人眼里恋爱了两年,他被导师看好,留在了中科院的水生物研究所,是所有人都认为该将爱情进行到底,从红地毯走向婚房的时候了,可是,风筝适时地断了线,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25岁,长得不难看,没有很多钱也不算穷,有着稳定职业和体面家世的女孩子若还没有固定的男朋友,很多人会来关心你,比如那些同事邻居中的阿姨们,将我列在她们助人为乐的名单前列,有时,真有任人宰割之感,好在,头一拨相亲的对象中有个宇文杰,不让人讨厌,也没有多少兴奋。

实际情况是那时我刚失恋。我的初恋男友言东的不告而别给我带来的挫折比想像中严重得多。

我和安自小就是死党,大学又在一起,并且与言东、林预备将我们的学院派爱情进行到底。四个人中只有言东是外省的,这一点安在卧谈会上就提醒过我。说到林,安丝毫没有隐瞒,刚开始就考虑到毕业去留问题,所以,在众多的追求者中选中了林,并且林的个人条件委实不错。

言东的忧郁眼神可以电死人,闷闷的一个人,而我作为班上的活跃分子,组织活动什么的,喜欢找上他,只因爱煞了神秘气质的男子。现在想来,哪里是他神秘,分明是我幼稚。初见言东的人都觉得他特立独行,只是到了后两年,他活跃很多,或者有我的关系,我喜欢笑容洋溢的言东。爱是一种很玄的情绪,那个时候我们没有什么钱没有什么高级的娱乐也没有更多的设计和对未来的想像,因而感情纯洁也因之更易碎裂。

毕业后仅半年,现实的残酷已经显露出来,我们不得不各奔东西,言东在本市找的工作都不理想,林的单位正好派林去深圳学习地产销售,言东决定和他一起南下去闯闯,我以为我们够年轻,所以有时间等待,所以在他走时我几乎是用欣喜和期待的心情来看待这件事的。

开始每周都有电话,炽热的情话怎么说都不过分,半年过去了,寂寞开始蔓延,好在安也是一个人,我们正好相互取暖。一年后,林回来,同时我成了安的伴娘,伴郎不是言东,我隐约的担忧被证实了,越来越稀少的联络,越来越空洞的问候,安不忍看我孤单一个人忍耐的表情,从林那儿得来确切的信息:言东不会再回来。他工作的那家私企老板的女儿看上了他,追得紧。他是有资本的,高,酷,还有些聪明劲,在广东,仅从外表论,北方的男子会很出众,深圳这种移民城市又不会有太多排外情绪,结果应该可以预见。

第一次被金钱打败,感觉不堪。

天色灰暗,阳光通常藏在云层里,那个初秋不凉爽,反而有些涩涩的疲乏,世界在我眼里回到黑白无声片时代。奇怪的是没有泪,脸上也看不出沮丧,我照旧约会其他的男子,只是不谈感情。生活在走走停停中,上好课,逛街买化妆品和衣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各种训练班,什么舍宾,练形体和美姿的,什么壁球,打一场,出一身汗,能卸下许多心事,至于英文口语和其他一些职业性短期充电,学完一个再学一个。安用忧伤的表情看着我:"你觉不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

"过分用功,还是聪明得过分﹖"我以为夸张自大可以掩饰心灵空洞。

"过分冷静,让人害怕,最有深度的伤口是看不见的。"

"为什么不帮我逃避,我其实愿意用这种方式忘记。"

后来就又有了别人介绍来的宇文杰。

和宇文杰这样的男子谈恋爱总有些怪怪的感觉,也许所有直接奔向婚姻的爱情都是这样实际的冰凉,不能感觉到温度,每次行为或语言的交锋都只是为了今后的婚姻中默认的规则。在他平和的姿态下,有着外界轻易不能察觉的自卑和对都市人生活方式的愤怒。我的物质女郎本性逃不出他的法眼。

有时,争吵简直是不可思议地发生的。一个同学喜添小宝宝,送上贺礼是很平常的事,我选择了强生的婴儿成套用品加上大束的鲜花,价值不过两百元,他却觉得几十元一套的衣物就可以搞定,尤其鲜花是华而不实的。在朋友的聚会中他永远是站在远处观望的人,你无法让他进入一种真正融洽的气氛中。

打扮漂亮已经是我的一种生存习惯,看到我新买的艾格洋装,他嘴角泛着笑:"小资的钱确实好赚。"

他过生日吧,你买一条贵的领带作为礼物送给他,不仅得不到感谢,他反而认为你小资意识泛滥,并且是试图玷污他的纯洁性。到此,我和平演变的计划彻底失败。

我挣故我花,在我看来天经地义,并且,我从不认为讲求物质生活如何丑陋,两个精神上进取的人不应该对未来有更多的期求吗﹖两个拥有足够知识的组合,是不可能在未来生活中物质匮乏的,这是我的思路。

宇文杰显然是失望的,高傲下脆弱的灵魂,让我逮了个正着。还有个原因大概是谁也不服谁的气,在我看来博士也有低能的地方,在他看来,学历足以说明个人的智慧,以致两个人都据理力争,丧失了妥协的愿望。

他不再联络,我也没有去执著追求,用无疾而终真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这个时候,陈飞出现。

我得承认自己是虚荣的,有谁会不喜欢坐豪华轿车而选择公汽或摩托车约会﹖有谁不爱郁金香玫瑰花巧克力卡布其诺﹖就像我永远喜欢别人恭维自己美丽年轻胜过赞赏自己坚强能干,没有虚荣心不是女人。

陈飞在金钱环绕下发出动人光芒。

黑色轿车停在校门口,玫瑰花由门卫送到办公室,老天,第二天系主任看我的眼光便有些不同,羡慕中夹杂着复杂的猜测,没关系,我比较喜欢众人皆动容惟我笃定的情形。糖衣炮弹确实能让我有被宠爱的感觉,真正的恋爱是属于童话故事中王子和公主的,如果没了那些绚丽繁华的背景,就会少了很多动人的想像和幸福的感觉。所以,如果有个适龄的男子,恰巧他还很有钱,更重要的是他一门心思地喜欢你欣赏你,并不在意你爱的是他的钱或是他本人,那你真是太幸运了。

现在机会来了,陈飞给了我很多富有想像力的生活体验,在这一切一切后面,我若再只说爱着他的排场和制造的浪漫,底气就会不足。但若没有这些,我如何能在头一眼对这个不出众的男子钟情﹖

《粉红女郎》中唱道:爱要一见钟情,爱要一箭穿心……

晚上的约会确切地说是我们第三次单独约会,在萨克斯的悠扬中吃过西餐,然后到顶层的旋转餐厅喝咖啡,我用俏皮的眼神瞅着这个个头不高却壮实的男子:"陈总,喜欢我什么﹖"

每次我故意叫他陈总,总可以看到他面色微微泛红,这让我无形中有了好感,我固执地认为一个会在女孩面前脸红的男子一定还有某些相当纯真的东西存在,更何况在生意场上搏杀历经风雨的男子,除非他真的喜欢,否则没有必要用相当的功夫来追逐我这样游荡不安的灵魂。

"说不清,可能是有上进心吧,反正和围在我身边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可能是正巧碰到我去充电上课的那几次,给了他这样的印象,其实这有什么呢?无聊的女子才会找些事来做,寂寞的女子才会把工作放在首位,我不由得轻笑出声。

"我们交往吧,我是有诚意的。"他没有知识分子那种刻意的含蓄,不过遇到的是我,恰好喜欢率真。这是他第三次对我说同样的话。

安曾经在我们交往之初警告我:有钱的男人靠不住。你并不是个太缺钱的,所以不必用牺牲自己来换取更多的物质。

我的叛逆性又一次占了上风,或者还因为喜欢那么多虚荣的东西,何况陈飞看过去一点也不讨厌,至少他懂得绅士的礼仪,LADY FIRST(女士优先)运用娴熟。不像某些自以为有精神仅只缺少物质的人那样,和女人斤斤计较,连男人应该照顾女人的本能都做不到,其实,那才是既无精神也没有物质,真正穷得连精神也没有了。

"其实我喜欢你。"这是真的,在看到他车上经常放着的一些企管的书以及听到他捐资助学的消息后,安改变了态度,我更不用说,最重要的是他能让你感到做女人的快乐,被珍爱、被保护、被娇宠,你还能要求什么呢﹖

"真的吗﹖喜欢我什么呢﹖"在每一次谈话进行途中,他会变得笃定而显出气宇轩昂,这大概就是生活的底气赋予的吧。

"喜欢你的钱。"我不无滑稽,目光挑衅。

"是吗﹖"他突然大笑了起来,"为真话干杯"

"你爱不爱钱﹖"几乎是冲口而出,我喜欢用一种捉弄的口气。

"爱,爱得不得了,所以我想我们是天生的一对。"他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第二天,安急急地告诉我,言东打电话给林,问在这里的投资状况,好像有兴趣回来投资,据说,他有借鸡下蛋的本事,并且已经恢复了自由身。顺便还问到你呢。不想考虑一下吗﹖

过去那几年,我曾无数次想像也企盼过我们再度重逢,可是这一天来得太晚了。我的不动声色让安猜想:"你真的喜欢陈飞﹖如果从样子、学历和品位上考虑,可能还是言东更合适吧﹖"

"早就过去了。"

最初那一转身的痛和心底的泪怎么能够修复?我平静若水的姿态足以说明一种结束。

言东果真飞过来了,一起吃了一顿饭,他停留在这里数周,偶尔打打电话。不知道陈飞是如何知道我的过去的,他这些天变得小心谨慎,好不容易有一天定下约会,也突然说公司有事,半途取消,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我一生气转身就走,几天不开手机不接电话。

那天打开手机,一条消息跳出来:"是不是我该安静地走开,他是最适合你的人,对吧﹖我宁愿你只是爱我的钱,那样你不会离开我,因为我确实会努力赚很多很多的钱,为你,并且,现在我也比他更有钱! "

天啊,这个坏蛋,一开始就识破了我。我回复他:"如果你能在圣诞节前抽出时间陪我一起去报MBA课程班,并且学费你来负责,那么我们就可以在一起。至于英文方面,我可以做你的补习老师,只是要给我算工资。"

篇5:让爱不老

我们永远记得这个日子

汶川大地震

房屋倒了

亲人没了

家园瞬间成了废墟

到处是惊恐的呼喊:

爸爸妈妈--,孩子--

你们在哪里呀?

一年过去了

疼痛不再是身体的伤

是心灵的伤

流泪不一定全是悲伤

也有感动

我们不哭

我们流过了太多的泪

我们经历了天大的伤

我们不哭

我们的伤得到了最快最好的医治

社会各方的关爱让我们创造了许多奇迹 我们有了食物,棉被,新房......我们不哭--,我们不哭--

你们的关怀点燃着我们的希望 你们的真情让我们更加坚强

我们不会忘记

地震失去的亲人

我们永远记得

你们滔天的恩情

大灾现大爱

想想那时

解放军奋战在生死营救第一线, 志愿者从四面八方加入到救助行列 全国人民和华人华侨踊跃捐款

干部学生挽起衣袖走上街头排队献血 国际组织也积极提供财物援助 一方有难得到八方支援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一个地方 所有的牵挂都心系在一个地方--汶川

中国加油!四川加油!汶川加油!亿万人喊出的声音犹在耳边

一年过去了

那时说过的话我们还要再说

别怕

家园毁了我们帮你们建

亲走了我们以后都是你的亲人 再大的灾我们一起扛

以后我们就是你的依靠

别怕

你身后是强大的祖国

你身后有十三亿兄弟姐妹

大灾带来了大难

但你们却不曾低头

感谢你们--汶川的亲人们

是你们用失去亲人和家园的代价

让我们抛弃了自私

让我们炎黄子孙更加团结

让全世界看到了英雄的祖国

英雄的国家

孕育着英雄的人民

舍身救学生的教师

用自己躯体保护孩子的父母

为丈夫抵挡倒塌房梁的妻子

用双手和双肩顶起重压保护着婴儿的年轻妈妈

失去双亲和孩子后仍坚强战斗的女警察

左手骨折忍着剧痛为战士敬军礼的小孩

刚从废墟救援出来跪在地上哭求让我再救一个的战士 每一次灾难

总留下许多感动

解放军、医生护士、公安干警......哪里有需要那里就有他们的身影

哪里有危险他们总是冲在最前面

他们不是不想休息

他们不是不珍惜自己生命

但他们更信守自己神圣的职责

谭千秋、连蓉、荆利杰、袁文婷、陈大桂、王刚、蒋敏......还有太多英雄的名字

也有许多我们不知道名字的英雄

让我们记住这些牺牲或活着的英雄

也记住那些牺牲或活着的无名英雄

任何灾害

在十三亿中国人面前

在伟大的祖国面前

都将被化解

5.12

这个特别的日子

让我们点燃烛光

和默默的静立

为地震中逝去的亲人和英雄们祈祷

希望他们在天的另一边好好安息

也为在地震中幸存的人祝福

愿他们走出悲伤幸福快乐的生活

也让我们一起牵手

篇6:爱不解释

(2) 可爱的洋娃娃让妹妹爱不释手。

(3) 小丽轻轻抚摸着崭新的课本,爱不释手。

(4) 这个青花瓷花瓶,是爷爷爱不释手的宝贝。

(5) 他爱不释手地摆弄着刚买回来的电脑。

(6) 这些玻璃工艺品玲珑剔透,令人爱不释手。

(7) 这本童话太吸引人了,真让我爱不释手。

(8) 一拿起专业书籍,陈景润就爱不释手。

(9) 他捧着父亲送的水晶球,爱不释手。

(10) 这是一张令发烧友爱不释手的专辑。

(11) 小青拿着这个漂亮的布娃娃,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12) 这些奇妙的小玩意儿做得真是巧夺天工,令人爱不释手。

(13) 这本书让人读了又想读,爱不释手地仔细品味。

(14) 见张叔捧着青花瓷爱不释手,张婶说:“快放好,你笨手笨脚的,摔坏了咋得了?”。

(15) 这个东西漂亮极了,真叫我爱不释手。

(16) 同学的生日礼物真是别出心裁,令我爱不释手。

(17) 有些时候对于一本特别的书你就是爱不释手。

(18) 我是说,我对它爱不释手。

(19) 这本书写的真是扣人心弦,看得我爱不释手。

(20) 小明一边兴高采烈的唱着儿歌一边拨弄着手中爱不释手的竹蜻蜓!

(21) 乔治对他的新萨克斯风爱不释手。

(22) 王大爷对他收藏的宝贝爱不释手。

(23) 这条项链小巧玲珑,令人爱不释手。

(24) 晓燕拿着刚买来的小提琴,爱不释手。

(25) 这部小说很有意义,简直使我爱不释手。

(26) 这本书真让人爱不释手。

(27) 他们都对那板爱不释手。

(28) 毕业时,李教授送给我一幅“岁寒三友”图,让我爱不释手。

(29) 她来到街上,看见琳琅满目的商品,尤其是她最喜欢的发卡,各式各样的,每一件都能让她爱不释手。

(30) 这件小巧玲珑的工艺品花了他很多心血,做工看起来很精致,让人爱不释手。

篇7:爱不释手成语

【汉语注音】:ài bù shì shǒu

【成语出处】:南朝.梁.萧统《〈陶渊明集〉序》:“余爱嗜其文,不能释手,尚想其德,恨不同时。”

【成语语法】:补充式;作谓语、状语、宾语;含褒义;表达对某个物件的喜爱。

【爱不释手的意思】:爱:喜爱;释:放开;喜爱得不得了,以致于放不下手。

【爱不释手的近义词】:手不释卷、爱不忍释;

篇8:爱不需要签证

“热爱中国,娶一个志同道合的中国妻子,是我最大的心愿。”——KEN

2000年5月的江南,明媚的阳光温暖着人们的心。7日,一个平凡的星期天,中国历史美女西施故里的一座教堂座无虚席,小城有史以来第一对异国恋人的婚礼就要开始了。

新建的教堂整洁而庄严。唱诗班系着红色的披肩,整齐的排列在讲台的中间,10个小女孩欢欢喜喜的撒着鲜花分别站立在座位的最前排的两旁。

三个中外牧师穿着庄重的牧师长袍,中英文交替宣布婚礼开始,高鼻子绿眼睛的新郎在人们的欢笑中由新娘的二哥引领坐到了新郎的位子,新娘一手捧着鲜花,一手捧着圣经,由长兄带领,带着幸福的微笑走进会场与新郎KEN站在一起,掌声自然响起,教会中有的弟兄姐妹情不自禁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新郎KEN,美国ASSISTA国际援助组织中国部负责人,娇小的新娘文文是诸暨市邮电局普通职工。远隔重洋,来自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是如何成为一对夫妻的呢?

“我一直在岁月的长河里默默地等待和寻找一个我爱她、她也爱我的女子,她必须美丽温柔富有信念、理想和爱心,这一点特别重要,我非常高兴我的梦想在中国实现。”新郎KEN和朋友分享他的故事时,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文文,出生于一个老干部家庭,从小善良,善于思考,喜爱阅读与写作,做过电台的业余主持人,初中时候做过英文课代表,对英文有着浓厚的兴趣,一直断断续续的学着。

1995年的一天,文文看到一份杂志举办一个活动:学美语交美国朋友,促进两国文化交流。她想,这倒是个学英文的好机会,可是自己的英文并没有达到能和美国人交朋友的程度,写信过去也是白费劲,便放弃了,但心里总是不安,好像总有人在催促她,你必须写这封信。文文便邮寄去自己的通讯地址,后来因为她的英文实在太差了,结果一个朋友也没有交上。不久,文文就忘记了这件事。

四年以后,1999年的夏末,文文收到了来自美国的信。

KEN,出生于印第安纳州,他父母亲的家族分别来自德国和挪威。KEN只有一个妹妹,家庭生活非常温馨。KEN还在幼年时,他的母亲就教导他向上帝祈祷,从小培养他的道德观念。暑假期间,他的父亲常开着自家的房车带领全家出门旅游。这让KEN和妹妹热爱大自然并懂得爱护动物。

KEN从叔叔给他的一本小书《东方威尼斯》中第一次知道中国。长大以后,和所有的美国青年一样,KEN面临未来生活的选择。美丽的家乡,温暖的家庭让KEN渴望成为一个爱的使者。有一天下午,KEN为自己的前途祈祷,他祈祷之后有个强烈的意念,要爱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KEN查找资料,发现就是中国!

中国便永远留在KEN的心中难以忘记,他坚信任何事业都比不上对人民的慈善更有意义和价值,而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他下决心要为中国人奉献他的所能。

从1990年开始,KEN先后到过中国六次,而云南之行,更让KEN加深了对中国的了解,KEN感动于中国人民的坚强和勤奋,更加强了他爱中国人的心。KEN认为中国人民是最可爱的人民。

身在美国,心在中国的KEN不断的关心着中国的一切。有一次他无意中知道有一些中国朋友想通过写信和美国人交朋友学英文,他便给他们写了信,坦诚的向陌生的中国朋友叙述他的思想、生活还有他的爱情梦想。

有的人写了一两次就没有再继续了,有的人写了半年,KEN一直帮助她们。其中就有文文的信,就这样文文就收到了美国的信,她有些莫名其妙,在美国没有任何亲戚朋友,是谁呢?

文文用三天时间用心读完长达四页的来信,她对自己说“这就是我久久等候要嫁的那个人。”信中说“我一直寻找一个真心爱上帝的女孩子与我建立友谊与爱情走向婚姻,好让任何事情与我的妻子同心祈祷。”她流下了眼泪——这正是文文多年来的愿望。

文文心情激荡难平,但不知道怎样回信,只好祈祷上帝的帮助。真巧,一位杭州的朋友到诸暨来玩,他的女朋友是英文专业的,文文请她帮忙翻译回信。中国人历来有成人之美的美德,这位朋友立刻答应了。

文文在回信中述说自己的信仰和生活历程,并告诉KEN“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读大学,传播爱的真理” 。

KEN长时间和许多朋友通信来往,但当他接到文文的第一封来信,他震撼了,第一次迫切的想知道这位女子长的什么样。

文文在回信中运用了一处圣经,“当你依靠耶和华而行善,他就将你心里所求的赐给你,当将你的事交托耶和华并依靠他,他就必成全,他要使你的公义如光发出,使你的公平明如正午”。

而这几节圣经曾成为KEN人生方向的转折点。KEN简直感到震惊不已,居然有这样的巧合, KEN爱的心扉一下子为这个陌生的中国女子而敞开。KEN意识到他的生活从此要改变了。

KEN告诉他的朋友说,文文的来信谈到她的信念和理想,她没有上过大学,而她的理想是远大而有意义的,她要向全世界的中国人传扬爱和真理,学习在真理中生活。

一个具有相当抱负的聪慧女子扎根在KEN的心田! KEN当天就回了信,可惜这封回信在路上遗失了。本来一封信从美国到中国需要半个多月甚至更长时间,现在KEN的回信丢失了,这样好几个月美国没有回音。

文文天天盼望美国的来信,总是失望,但凭着KEN第一封信的承诺 “每一封信我一定会回的,如果你没有收到我的信,请再写一次”,她就用中文又写了一封信并邮上一张自己最喜欢的照片。KEN收到文文的来信不知所措,怎么办呢?周围没有一个人懂中文,思前想后只好把这封信传真到香港的朋友那里请求翻译。文文的信字迹潦草内容却丰富,此信谈到只有超越任何金钱地位学历的爱情,才是纯真高尚的,她甘心情愿为等待真爱付代价。她对人生充满信心盼望。

香港的朋友翻译完文文的信再传到美国已经是几个月后了。文文没有收到过KEN的任何来信后,太失望了,她想我再用英文写一封信去,如果这次没有回信,那我敢肯定这个人不诚实。这种人不交朋友也罢。她用简单的英文又写了一封信:如果你不和我交朋友没有关系,请你把照片还给我。

KEN收到了文文的每一封信,他向父母坦白要去中国娶回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父母亲并不理解也不支持。但KEN决心已定, 他说自己走过世界三十多个国家,包括在美国没有遇见任何一个女子象她一样优秀出色,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胸怀大志愿意为信念为理想奋力拼搏。她所追求的不是她自己的名利而是为了服务别人。

文文的信刚发出,KEN的回信和电话都来了,后来的日子KEN的信和电话便没有再断过,一切误会全消除了。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文文的英文奇迹般的提高,两人倾心交谈,谈得最多的是爱上帝、爱中国人忠于爱情、坚守婚姻的纯洁,双方的爱情观人生观价值观是惊人的相似,两人沉浸在喜出望外之中。KEN决定,无论她长得怎样我要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一对相恋的情人渴望早日相见,但毕竟两人地处太平洋两岸,各自又都有自己的事业,想要见面谈何容易。

巧合的是临近中国新年,美国环球教育基金会邀请KEN为顾问到武汉进行慈善医疗捐赠活动。

KEN要来中国了,文文这才告诉父母有位美国朋友要来家里作客,父母亲是明智的,心里就明白了,母亲有些担忧,女儿个子实在太矮小了,那个美国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呢?文文知道自己是不漂亮,怎样打扮自己来迎接他?毕竟从没有和外国人来往过,而第一印象是重要的。

文文决定去做一件最传统的中国新娘棉袄。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举动,没有结婚的女子怎么随便穿新娘棉袄?文文真的做了一件绣锦花新娘装。

文文就穿着新娘装和两个侄子到上海虹桥机场去迎接KEN,飞机一架又一架降落,客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就是没有KEN。一直到所有的班机都走完了,飞机场没有人了,KEN还是毫无踪影。

文文内心出奇地平静,回到家已是凌晨时分。一进家门,父母亲就说,你朋友来过电话了,只听懂你的名字别的啥也不懂。

第二天一大早,电话铃响了,KEN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昨天夜里他在青浦机场等到没人了才找了家宾馆住下了。现在从上海包了出租车直接来诸暨。看这个误会大的!

文文的二哥和侄子到诸暨汽车站等着KEN,这个一心一意爱中国人的美国男子就要走进中国人的家里了。

KEN提着沉重的箱子走上楼,文文穿着那件鲜红的新娘装,站在家门口,当他们面对面的时候,他们竟情不自禁拉起了手,两人一见倾心,似曾相识,他们都强烈的感到,双方就如很好的朋友,各自流浪在外多年,终于相逢了,此刻幸福与喜悦充满心田。

KEN还没有坐稳,就被请到父母亲的房间去看望病在床上的父亲,父亲端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报纸,一见KEN就双手握住了他。

KEN端详着文文,他惊讶于文文的漂亮,那件美丽至极的红棉袄让KEN眼睛发亮。

KEN和文文整整三天都在谈——用笔谈,用字典谈,用心灵谈。KEN问文文,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文文毫不犹豫的回答,她要读大学,做一个爱的使者。KEN感到文文弱小的身躯无比刚强,面对生活的艰辛和曲折苦难却永不投降。这样的女子怎么不让人不感动和珍惜呢?

文文在教会里有两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会说一点点英文,她们告诉都告诉KEN文文是她们见过的最好的女孩子。又一个巧合是,文文女同学去法国后十七来年第一次回国探亲,KEN和文文去上海迎接她,她也一直夸文文是一个“坚强自信充满爱心的好女孩”,文文十七年坚持给她写信问候鼓励。这是许多人做不到的,她是个重情谊的好女子。KEN听了真是高兴极了,坚信自己的中国之行没有错。

三天之后,他们一同前往武汉,文文也更进一步了解了KEN对中国人民无比真挚的爱心,为帮助湖北洪水灾区,KEN做了很多奉献。

文文呢,她的新娘红袄可让美国的女工们羡慕了,大家纷纷和她合影,朋友们都喜欢她,美国环球教育基金会的会长是中国人,她对文文的智慧和口才赞不绝口。这一切都加深了凯恩和文文彼此的爱情。

武汉的工作就要结束了,在代表团的晚餐上,KEN宣布对文文的求婚,大家热烈鼓掌。

武汉归来后父亲的病重了,KEN跪在床边祷告并随母亲去医院陪同服侍。身为美国一家慈善广告公司的总裁,KEN性情温良,谦卑柔和,满怀体谅和同情,处处流露出一个基督徒的高贵品质,KEN以他高尚的品行诚挚的情义赢得了张家父母兄弟的心。

真巧大年三十到了,KEN在文文家度过了生活中第一个中国新年。新奇又快乐。按照美国的习惯,未婚夫要向未来的岳父提婚后才能和未婚妻结婚,在新年的第一天,KEN用极其生硬的中国话对张父说“我可以和文文结婚吗?”这是KEN整整学习了一天才学会的,他说为了表示对张父的尊重,他必须用中文,KEN极其紧张地等候张父的答复,张父望着这位高鼻子,绿眼睛,亲得象自己儿子一样的洋朋友,终于以无比的喜悦接纳了他,“可以可以”。众人大笑。

5月的新娘是幸运的,这对由上帝亲手引领的恋人终于踏上了婚礼的红地毯,一个婚姻终于实现了两个人各自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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