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纯真成为回忆散文

2024-04-18

当纯真成为回忆散文(通用8篇)

篇1:当纯真成为回忆散文

当纯真成为回忆散文

【蝉鸣】

我是有点不喜欢夏天的,主要缘于夏天的反复无常,就像一个暴躁的孩子,脾气忽冷忽热,让人难以琢磨。不喜欢的东西,人往往越发地去揣摩其品性,概因人的好奇心所致,故而一样还是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反复求证回味,夏天并不是一无是处,还是能给人留下点想头的。

北方夏天给人最深最眷恋的味道,莫过于一场场大雨了。逢雨水沛足的当口,大风携着云头卷着满天的雨水,雷霆万钧地泻下来,不消片刻,大街小巷,漫山遍野,黄土被搅成泥浆,发涨的土地咕嘟咕嘟泛着水泡,仿佛一锅发酵的面团儿,土坷花草绵软地立不住了身形,河沟里的水漫起一层黄色的皱纹。庄稼自是最受益的。一场透地的大雨,免去了浇灌之累,省下了施肥之功。赶在六月里,在路上眼看着天空黑云翻卷着滚过来,自知大雨将至,撒开腿便跑,饶是这样还是结结实实落了个大水浇顶浑身湿透,打着冷颤,心头却被雨水淋出了一层久别重逢般的惊喜。

近几年北方这样像样的雨越来越稀罕了。雨水锐减,河床嗷嗷待哺。各类企业遍地开花,残气粉尘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操纵着天空,干巴巴的空气,少有湿润的气息流进来。地上水难以成汽,天上水不成气候,雨水便少了下来。前些日子,风雨欲来之际,几声炮响过后,久违的雨水终于由天而至。后来知晓,气象部门花费几十万元人工催雨,雨水方在千呼万唤中翩然降临。而全市省下的电费岂止几十万元,反过来想,天气一如从前,又何必费心耗力去求雨呢?

蝉鸣该是夏天的标志性节目了。大雨过后该是蝉破土而出之时。我还是懵懂孩童的时候,季节刚刚交了盛夏,鸣蝉便在浮躁的空气中此消彼长地欢实起来,给单调闷热的炎夏添了些许景致。小的时候,曾傻傻地问父亲,为什么乡下人都管蝉叫知了。父亲说蝉的叫声听上去好像在说:知了,知了。仔细听听还真是这个味道。蝉大概是最具顽劣性的了,一个单调的词汇从生喊到死,一代代不曾停歇。蝉的幼虫营养价值很高。盛夏的晚上,自是有树的地方,你可看得见一束束手电的亮光赤裸裸来来回回在树干上扫描,逮寻蝉的幼虫(本地叫梢迁狗)。运气好的一晚上就能逮满拳头大小的一个玻璃瓶子,回家全家就能美美地吃上一顿。

如今,蝉是少之又少了,偶尔听到一声声蝉鸣,觉得仿佛来自天外,倍感生分。雨水少,加之每年的大量逮食,如此反复,蝉鸣恐成绝响。饭店的炸金蝉这道菜多是人工养殖的梢迁狗做成,不等脱壳化羽就做成了美味。大凡生物灭绝,都是人力所为。东北虎少的成了国宝,而蝉这个小东西一年比一年稀疏,却不见得有人爱怜。大抵因为吃人的毕竟少数,余威足以让人记住一辈子。记得一年,我带蹒跚学步的儿子到济南动物园看笼中虎,老虎雄壮的一声长啸,让儿子心惊胆寒,抱住我的双腿便不再撒手,由此儿子牢牢地记住了老虎的模样。被人吃的却往往被忽略,像藏羚羊,若不是被猎杀殆尽,采取力保的措施,很难让人记住还有藏羚羊这个动物。当然还有蝉,就算整个夏天没了一丝蝉鸣,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人概莫能外。求学的时候,对调皮的同学记忆尤其深厚,对老实巴交的却很容易忘记。但愿城市不要只对强者仰视,弱者同样需要呵护,比如像蝉一样渐渐从纯真中迷失的自然环境。

当大自然的纯真渐渐成为回忆,是我们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了。蓝天碧水,人之向往,万物竟流,世之规律。一切乱了章法,最后受制的恐怕还是我们自己。

【繁星】

“又看见满天繁星了,铺天盖地的都是。”我带着孩子般的天真与妻子通电话。妻子也被感染了,一遍遍询问着这边的风情。三分钟的长途电话,却觉得飞驰电掣跨越了一个世纪,似又回到了年少天澄地彻的时光。

这是那年金秋随团到新疆考察时,一次与满天繁星的对话。

是夜,朋友们在天山脚下的一个宾馆住下。小吃过后,为了缓冲时间差造成的不适应,我独自一人在清气爽心的秋风中漫步于街头。刚一出来,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哪儿不对?心底陡地冒出这个念头来。目光开始游离于四周,抬头一看,我终于找到了答案。

是繁星!满天的繁星扑楞了一个周天地阔的新疆。密麻麻的,天就是星,星就是天,分不清哪是天的边缘。远处些许繁星“下凡”,沿着崎岖的天山山脉铺上了一层流光溢彩的宝石缎子。夜色中的天山就这样在星光中焕发着旷古以来的神韵。山躯攘星,星辉拥戴,多了几分神秘和幽静,瞬间沉淀了一天的劳累和烦躁。月亮,却像一个朦胧的少女躲在满天繁星的后边,忽闪着大眼睛,害羞地看着这一群天上的骄子在自己眼前飞光流韵。

久违了,繁星。

满天的繁星,好像是一个沉寂了多少年的梦,那一夜又重新唤醒。

儿时,晚上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满天的繁星。农忙时节,每逢夜晚,大人们在场湾里打麦籽、剥玉米,父母嫌我累赘和淘气,总是赶我到一旁玩耍,这时我最喜欢的就是看满天的星星了。她们是我儿时最好的朋友,我所有快乐和悲伤的见证。每当看到流星划过,眼睛便顺着流星划去的痕迹,目送一个生命的远去。

繁星也是生命。母亲说,一颗流星离去就代表人间一个生命的消失。生命灿烂,转瞬即逝,从此常常慨叹生命的短暂。母亲去世后,多少个夜晚,曾经像孩童般想从天空中找到一颗星星,一颗属于母亲的星星。

不成想,人已离去,繁星不再。

满天的繁星,何时隐去的?心里已经记不清这千万昼夜的变迁。成人后明白了。繁星并没有离去,而是被厚厚的云层和尘埃挤出了这场视野的盛宴。工厂遍地,烟囱林立。葱茏的.树木不复见往日的神采,一排排钢筋混凝的楼房渐渐吞噬了祖祖辈辈留下的一方方绿色家园。绿化带零落不堪,土壤沙漠化,每到春季,沙尘暴在山川大地呼啸,人们不得不带着口罩走在黄沙肆虐的街道,难道这就是我们心中的家园?

前些天回到老家。听说本来打算在老家西边土地上兴建的生活小区被迫搁浅。国家对基本农田实行宏观调控,动用老百姓的一分田地也要报国务院批准。本来是高兴的消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村里土地事先实行了集中收储,如今大片田地荒着,秋季的粮食便没有着落。老百姓自发地在农地里种了些树木,多少从土地上捞点收入。

现在,一天天看着路两旁的树多了,脚下的草皮绿了,久违了的鸟鸣又清脆于耳了,心底生出了一丝欣慰。

喜欢自然,喜欢繁星。我盼望有一天,在故乡对着自己的孩子或后代,指着满天的繁星,讲述繁星不老的故事。

又见繁星,感慨莫名。希望再见繁星,是在自己的齐鲁大地上。

【故园】

一场细小的雨点过后,一天凉似一天的秋风如期叩破了冬天的门槛儿,一个季节就这样在风吹云催中结束,甚至没来得及收获秋风秋雨中散落的果实。

冬天却实实在在来临了,冬的思绪也随着冬的气息一天天多了起来,一些事情也宛如冬天接踵而至的寒流开始了遍体淋漓的侵袭。

立冬日,父亲电告我回家一趟。家事如风催,我撂下手头的事情急匆匆赶回家。进门,父亲习惯性地为我泡了一壶热茶,茶很酽、很烫,味道不同于以往,香中带涩。热茶暖心后,父亲说:咱们的村子要搬迁了,上边已经挨家挨户下了通知,今天他们来丈量咱家。父亲的话语竟显得有点沉重。

事前我虽有些耳闻,但从父亲嘴里听到这些话,还是令我心里生出了一些莫名的感受。老村将从这块浸透了祖祖辈辈血汗的土地上消失了,任谁都会有一番惆怅百转。衣服没了可以换新的,草没了可以重生,故园没了,那些青砖土瓦将会被一片片埋葬,不复见往日的巷陌炊烟,取而代之的是钢筋混凝,楼台亭榭。

一条砖铺的甬道从大门口索引至二门口,这条路就像老人的牙床高低不平了,原来错落有致的砖变得层次不清了。砖的上边沉淀了一层经年留下的泥土,影影绰绰还能辨得清砖的颜色。我无数次带着收获从这条路回家,又无数次带着乡土气息从这儿离开。

测量人员来了,就是踏着这条路来的。测量员仔仔细细量着房子的高矮胖瘦,好像正在量尺寸为房子制作一件新衣服。

这件新衣服很快就能做好。心里不知道当这座老房拆的时候,我有没有勇气来看?宛如一个游子不忍看母亲送别时恋恋不舍的影子。

过了一段时间,故园最终还是被埋葬了。一天,在一片机器轰鸣中像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老人一样倒下了。我站在时间、空间的旷野里,脑海中一遍遍浮现的是这位老人带给我的又深又浓的记忆。

院门口外的那颗盘根虬枝的枣树不见了。记得到了结枣的季节,结的枣儿又脆又甜。少年青涩的时候,母亲用木杆锛下满地的枣儿,滚得满地皆是。我和妹妹叽叽嘎嘎在地上找寻,妹妹眼疾手快,用衣服前襟兜得满满的,我则用双手捧得溢出就满足了,妹妹总笑我痴傻,笑声飞出高高的院墙落到田野里。

厚实的大门口不见了。这个大门口迎送了一批批亲戚乡邻。我在外求学的时候,每每致信回家,母亲总是掐算着日子,日复一日站在大门口眺望等候。我转过街口露出身影,迈上回家的那条路,母亲脸上便挂满了甜美的笑容,迎头赶过去,一边接过我手里的包裹,嘴里说着路上累了饿了吧,一边拉着我的手往家走。年少时的那点反叛,怂恿我固执地挣脱母亲的手独自回家。现在想来那是年少的青涩与轻狂。谁曾想母亲的笑成就了我一生最美的风景。

一户户青砖碧瓦的精舍和街道不见了。记忆中走出大门口,便是筋骨相连的巷陌,串起了一户户人家。村内一棵棵挺拔的梧桐树开花时节绽放出一朵朵喇叭似的花朵,逢迎着村庄的热闹与寂寞。幸福的炊烟在晚霞中袅袅升起,我常常傻傻地看,看着炊烟从豆腐块似的院落升起,似一条条青龙,被风撕得一片片渐渐消失在烟霞里。

天气暖和的时候,街口挤满了乡邻,或坐或站,阵阵笑声诉说着家长里短,日子与日子的磕磕碰碰在笑声中融化。买豆腐的梆子声,卖油条的吆喝声,戗菜刀的小调,引得一群孩童跟在后边。孩子们学大人的样子倒背着双手,嘴里学着叫卖的模样,此时叫卖的老农回头装作生气的样子,抬手佯打,孩子们像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呼啦一下子散开便无影无踪。

抬眼向村东头望去,梨树林一夜之间消失了,我心头猛地颤了一下。记得村东头的梨树林,夏天绿荫如盖,成了孩子们玩耍的乐园。有的捻起石块去打树上的梨子,有的眯起眼睛拉紧弹弓击射树叶看谁打得高打得准,赢者用手指弹对方的额头,名曰“打呗”,输者紧闭眼睛甘愿认罚。花开的时候,梨花遮遮藏藏躲在茂密的绿叶里,缠缠绵绵,花团簇锦,煞是好看。折一枝回到家养在瓶子里,早晚呆呆坐在面前,看着梨花渐渐枯萎凋落,平添一腔伤感。

村外,本来就少的可怜的土地不见了。在我记忆中那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的籁籁原野,冬麦夏米,将大地裹得严严实实。盛夏自己常常独自走到村外,站在乡间小道聆听着蛐蛐儿此起彼伏,此消彼长的吟唱,就像琴键弹奏出的一出乐章,诱的星星直眨眼睛。冬天,田野被一层厚实的大雪覆盖,天地一色,分不出哪是天哪是地。几许绿色挣扎着伸出白色的衣服,似乎向未来的春天招手。一群孩子在田野里喊着跑着,攥起一团团雪打着雪仗,清脆的童音将天空划得一道道的。雪粉沾满了孩子们红彤彤的脸蛋。更有甚者,攒起雪球塞到同伴的衣领里,遇热化开的雪水一直流到脚后跟。回家自然少不了父母一通责骂。

这些美好的记忆,就像一部经典老电影常常在心头回放着。故园拆除的时候 ,老父亲电告我回家在老房子前照张照片,我没有去。不是不想,而是不忍。听说拆除的时候,拆出来一些清朝年间的铜钱。村的大西头那个不知名的土冢 ,因文物保护的原因得以健在。

前几年,政府部门欲在城中那片狭长绿地进行房地产开发建设沿街房,公开征集社会的意见。结果显示,90%的民众不同意房地产开发,大批人众提议建设一处公园。政府倒也清明,顺应民意,投巨资建设了一处高标准的公园。树木葱葱,青草依依,成了居民休闲健身的好去处,早晚人流如织。由此,我想到了我的故园,好几个足球场大的梨树林,那些比我还年长的梨树如果还在的话,必定会成为城中一景,也会为我们的后代遮荫纳福。

我时常做梦,梦见自己在故园的梨树林里,在村外的田野里笑着、跑着。

篇2:当纯真成为回忆散文

成往坏空,人生短长。

时光的流逝,往往伴随着人类的离合悲欢,慌乱中忍不住伸出双手,但什么也抓不到。于是,此时此刻的我们只剩下回忆可以任意撷取。

愉悦、伤悲、空寂、自知。

那是回忆的姿态。

读归有光的《项脊轩志》,便横生出上面那一抹难释的情怀。

“予居于此,多可喜,亦多可悲。”

生长在大家族的我,自然知道亲人相聚和乐融融的温馨与满足;也目睹过族人分家,乃至反目的颓然。家道的衰落,很多时候即便刻意也无可奈何,当其振兴被加诸己身,倍感压力的同时,也难掩那分自豪。想必归有光在回忆这一段的时候,也会怀着少年的憧憬吧!

但纵然才华横溢,屡试不第却是不争的事实。而今想起祖母、母亲,她们的音容历历在目,教诲谆谆于耳,怎么不生出无限的伤感呢?“余泣”,“长号不自禁”。“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对于功利得失,男人可以一肩担起,可亲人不在,一事无成,那一份悲凉足以令人心惊不已。

但作者写到妻子,沉浸在“吾妻来归”,“时至轩中”的情景,那一抹温情与欣喜溢于言表,乃至于妻子归宁,“述诸小妹语”时亦是那样的俏皮、亲切。作者对这一座“南阁”的欢喜与妻子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其后六年,吾妻死,室坏不修”,“其后二年,余久卧病”。六年的`夫妻生活,太短暂了,以至于那一份爱还来不及温存就已经冰凉彻骨。妻子死了,“南阁子”的存在刹那间失去了应有的生机,连自己也仿佛失去了一半的灵魂,久病无聊时复葺的南阁子,也许早已不似从前,两名字也已经被唤作了“项脊轩”。

从少年到娶妻,归有光的生命与这一座南阁形影未离,当亲人一个个离他远去,他告诉我们“自后余多年在外,不常居”,是怕睹物思人吗?也许丧妻之痛才是他最大的“悲”吧!

但我们发现,此时的他并未有过只言片语述说伤情,可末了的一句却深深揭示了他的“情殇”。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还记得妻子栽树时双颊通红的美好,那时“我”还曾用手背轻轻拭去她额角留下的泥土的微痕。

爱之最深,痛之最深。泪水恐怕找已经干涸了吧!常常念道苏轼“……不思量,自难忘”的凄凉,以及“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的痛失。两相比较,归有光的极淡反倒更加让人极痛。这是痛失至爱后,心冷却多时的心灰意懒,无所期盼。

记起一段话:“我借光阴为红线,在若隐若现的记忆中寻觅,如那唐朝多情少年,花香漠漠,落花盈盈,唯树下不见伊人。”

当记忆成为一种姿态,归有光选择归于平淡,那些“悲”与“喜”或许会永留心底,相伴余生。

篇3:当纯真成为回忆散文

后来才发现,Moon训练确实苦,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桌上那些瓶瓶罐罐,其实都是韩国大补品,为的是弥补他那种变态训练给身体带来的消耗。

早就听说韩国职业选手训练不要命,从Moon身上终于领教到了!这么拼命地练,怎么可能不瘦呢?相对来说,小甜甜Sweet还停留在正常人类的范围,和我们两个的训练时间差不多。这大概也是我们觉得小甜甜更容易接近的原因之一吧。

熬夜训练多了容易有黑眼圈,也容易长痘痘。在中国,男同胞们好像对这个问题不是特别在意。但在视外表如生命的韩国,电竞选手们普遍把护肤当做一件大事来抓。就算是训练再忙再累,Moon和Sweet都会每天挤出一点时间来做个面膜!每次看到他们像戴着一个白色面具一样在室内晃荡,我都有种被雷到的感觉。苏昊跟我偶尔还会调侃一下韩国人的“爱美之心”,以及传说中的“无人不整容”,反正Moon和Sweet不懂汉语,再怎么调侃他们也只会嘿嘿地笑着表示友好……

Moon训练时还有一个很有趣的习惯。一旦比赛打到很投入的时候,他就把凳子拉到贴近桌子的位置,然后身体向后一仰。这样凳子的前两条腿就会悬空而起,只靠后两条腿支撑着。我和苏昊在旁边看得提心吊胆,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失去平衡倒下来。Sweet倒是一点都不诧异,似乎已经对此熟视无睹。

大部分情况下,Moon都很给力地证明了自己保持重心的能力。但“常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有一次Moon也终于中招了。那一天也许是比赛太紧张,操作太激烈,Moon后仰的动作大了些,“哗啦”一声连人带椅摔了下去。

我和苏昊忍不住乐了,就连旁边的忧郁王子Sweet也笑了。

苏昊问了一声:“Are you OK?”

Moon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迅速爬了起来,把椅子摆正。看着他敏捷的身手,我们已经知道他的战斗力没有损失。Sweet用韩语跟他说了几句,然后大声笑了起来。Moon跟着尴尬地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赶紧回身继续自己未打完的那一盘魔兽去了。剩下我和苏昊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说话的“笑点”究竟在哪里。

话说回来,跟两位韩国顶尖高手同住一屋,对我们魔兽水平的提高还是很有帮助的。我经常跟他们对战,只不过刚开始几乎难得一胜。在Suho与两位韩国室友对战的时候,我也常常在他们身后观战。韩国选手确实手速快,特别是Moon,切屏的速度堪比最顶尖的韩国星际职业选手。除了惊叹于他们的APM外,从他们的第一视角当中,我也发现了许多独特的小诀窍。当我把这些小诀窍学以致用之后,跟他们的对战胜率也慢慢地开始攀升了。不过一直到离开韩国,我跟他们的胜率都始终有一定的差距。

2005年的春节是在韩国度过的。

韩国人也有过农历春节的习惯,按照惯例,他们应该在那天放假。但考虑到远道而来的中国选手,不少WEG工作人员缩减了和家人呆在一起的时间,特地为身处韩国的所有国外选手办了个小餐会。

小餐会上大家都玩得很疯,操着结结巴巴的英语跟来自各个国家的人聊天喝酒。毕竟国籍不同、语言不通,这种国际交流虽然有趣,却得不到太多有用的信息。有可能大家你来我往谈笑风生了大半天,也只是搞清楚了对方叫什么名字而已。这时候,能派上了用场还是唯一全球通行的礼节——喝酒。不管对方是谁,也不管是他在说什么,酒杯一端,大家就都知道要干什么了。

到最后,饭菜没吃多少,好几箱啤酒倒是喝得干干净净。

疯够了,玩够了,中国选手纷纷开始跟家里打电话。韩国的电话费极其便宜(我后来才发现其实绝大部分外国的电话费都比国内便宜很多),但驻地的小山上只有一个IC卡电话机,于是春节那几天,电话机前几乎每天都要排起长龙,而且清一色的都是中国人。

我也穿着厚厚的外套排了几次电话。儿行千里母担忧,在国外乐不思蜀可以,电话还是要打的。

每次打电话时,父母都只询问我的生活与身体状况,再也不谈论工作上的事情。

之前得知我来韩国,他们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当然是我能够获得免费出国的机会,在他们看来,向来只有大人物才能出国的,我能出国绝对是值得骄傲的事情。担心的则是我是否习惯韩国的生活,会不会水土不服,会不会在外面被人骗。出国既然是一件好事,突然降临到我这个不起眼的孩子头上,他们自然会有一点不敢相信,总是担心被人骗了。只不过有了HUNTER的经历,他们口头上再也不表达这种担心了。

不管怎么说,父母亲已经明白了,我现在走的路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他们不理解我现在的状况,更看不清我未来的发展趋势。以后,我的一切都只由我自己把握。他们将会成为后面的支柱,但也仅仅是精神上的支柱而已。那个为了我能上大学而使出浑身解数的父亲,已经老了。

离家的春节,站在首尔郊外的寒风中,我开始真正感受到:我长大了!我需要承担,并且应该有能力去承担该承担的责任!

首要的责任当然是魔兽比赛。

在韩国生活的后期,WEG第一赛季打响了我们征战2005年的第一枪。对于即将满20岁的我来说,电竞生涯的巅峰期即将来到。就像魔兽战役中雷克萨常常说的那句话:“What lies before me?”这一年,有什么样的成绩在等待着我呢?

WEG是韩国人雄心勃勃发展魔兽的产物,经营理念完全来自于已经取得成功的星际联赛。简单说,他们邀请世界上最著名的电竞选手和队伍,集合在一起进行比赛,由韩国游戏电视台OGN全程转播,依靠电视转播费和现场门票收入来形成产业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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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人对WEG的热情是无可怀疑的,他们免费邀请那么多选手齐聚韩国就是明证。但这一模式有一个很重要的缺陷——参与者过少。

与WCG的海选赛制相比,邀请赛的参赛者总是最有名的那几个人。同样是吸引人气,小范围选人的比赛靠的是明星,而WCG靠的是纯粹的比赛。你觉得你行,就来参赛,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斤两。也许前一年你还是默默无闻的小菜鸟,后一年就可以凭借努力连爆冷门,杀到冠军。这样的冠军明显更有说服力,也更能打动爱好者的心。而邀请赛受限于名额,明星们受到的保护实在太大。

WCG的影响越来越大,而WEG的影响却只是昙花一现,当然有很多其他的原因。但我认为,海选赛制绝对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话虽如此,2005年的第一次WEG仍然让我非常兴奋。

Moon、Zacard、Insomnia、MadFrog、DEADMAN……全世界最顶尖的魔兽选手聚集一起,个个都声名显赫、如雷贯耳,我能参加这样的比赛,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荣耀。这意味着我在魔兽的江湖里,已经不再局限于某一门某一派的高手,而成为了代表着中原武林的一代豪杰。WEG就像是一个跨国的武林大会,我们会向那些来自西域或者东夷的高手们展示中原武林的强大。

WEG电视联赛安排非常正规,完全按照他们的星际联赛的套路来。在一个不大的演播厅里,台下是热情的观众,台上则是两个小玻璃房。参赛的选手们就呆在玻璃房比赛,还要戴上厚厚的隔音耳罩,以防止被现场解说和观众的欢呼所干扰。

记得我第一次出赛,对手是俄罗斯精灵族选手DEADMAN。

当我们在闪烁的灯光中登上舞台时,台下的观众席上响起了整齐划一的欢呼声。由于演播厅很小,观众并不很多,但他们显然是经过训练的,无论是喝彩还是加油都非常卖力而有秩序,气势一点都不输给室外足球场上的观众。说起来我也参加过不少赛事了,但WEG是我第一次经历如此高规格的直播比赛,那种初当明星的感觉至今都记忆犹新。

对于与DEADMAN的比赛内容,我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主要是韩国人营造的电竞气氛确实给力,我光顾着在炫目的灯光下体验明星的感觉,反而对比赛本身没啥印象了。整个比赛期间,我好像跟DEADMAN、Zacard还有EAT交过手,但没遇到Moon。当时我还觉得挺遗憾的,虽然训练中我跟他打过不少,但训练和比赛的强度完全没得比。

WEG第一赛季小组赛的具体胜负已经记不起来,只知道我闯入四强,然后输给了前WCG世界亚军Zacard。另外一场半决赛中,MagicYang输给了Moon,等于说两场中韩对抗都以我们的失利而告终。

对于我们这些选手来说,输给韩国选手是一件特别郁闷的事情。这时候随着魔兽在各大校园的普及,国内很多大学生都开始在网上关注各种世界大赛。我们在WEG上的出局,也引起了各种口水。有些人觉得相比起星际项目,魔兽选手们的表现已经算是不错了。有些人则认为,输了就是输了,而且是输给韩国人,这种表现是不能接受的。

看了网上的争吵,我们几个队员都觉得挺自责的。由于星际多年以来被韩国人所压制,大家都憋了一口气希望看到魔兽能够大败韩国人,这种心情我们知道。

但是我们也清楚,由于暴雪游戏发布时间的问题,我们练习魔兽的时间比其他国家的选手都晚,他们自然暂时走在了前面。

不过,一时强,不等于一世强。

只要努力,有朝一日中国选手也会拿到世界冠军,——我一直坚信这一点。只是我不知道,这个历史性的任务,会在哪一天,由谁来完成?

篇4:当劳动成为善行散文

当劳动成为善行,一切语言皆为苍白。

走近汾西矿区是安静的,安静中有喜乐,有情趣。沿街的便民服务,女人们朴实的笑脸,手工木匠的演示,让人深感几许怀旧,几许温情。不太强烈的阳光,静静地洒落在城街上,仿佛能聆听到地表下深层的语言,生活的深沉奏鸣,使整个高阳成了“大地的艺术”。

生活的程序大都相同,生命的质量却有千差万别。

走近汾西矿业矿山设备厂高大的厂房,全部的内容就是劳动,叮当的做工,电闪般的焊接,一切都是程式化的操纵,但它蕴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怀。就像爱默生所说:“真正的诗是诗人的心,真正的船是造船人的心!”那闪耀的电焊光就像燃烧的太阳,让我想起那使凡高变得疯狂的“阿尔的阳光”,和永不凋谢的“向日葵”。生命落在“阳光”下,就像铁锤敲在铜幢上迸溅出的火星……于是那一个个持焊枪,戴面罩的人,就是默默吟唱圣歌的教徒,劳动成为他们的善行,高效成为他们毕生修练的功德。每日里朝阳伴他们穿上工装,夕阳迎他们走出厂房,内心充满了劳动的快乐,这难道不是最单纯也是最丰富生命的歌谣?

对于劳动者,我拥有特别的情感和致以真切的尊敬!因为我也曾经是一名工人。许多年过去了,无论世上发生何种变故,无论我的职业有何种更换,劳动者的身份始终是原始基因。我不可能忘记那些时光,也不能丢掉那些东西,不能遗忘的`东西就是生命最本质的价值:农民的收成,工人的效益,作家的著作,都在诚实劳动中生成。人生在自觉不自觉地寻找,你徘徊,你徬徨,你空虚,其实最终是没有找到依附某一个具体劳动的事物当中!当劳动成为一种善行,幸福指数便会升值,这种本质的文化,是与原始自然和生命派生出来的独特联系。

劳动是生命的天职,一切惊天动地的创举都在劳动中体现。劳动没有语言,但劳动是最经典的著作。当我们拜见了全国劳动模范,电焊技术全国比赛位居首榜的马义田,他60有余却思维超前,一点不落后于时代的节奏。他肃穆的神态,具有大国工匠的风采。我站在离他不太远的一处,欣赏着这平常而不能再平常的面容,他不浮不躁,从容自如,脸上写着独特的内容,那是一种已浮现出具体形象和具体情节的一丝不苟的严谨的内容,我仿佛看到一条在欢快的阳光下奔腾不息的生命河流,这条河流是由无数失败、坎坷、艰辛和坚持探索的精神汇成的,他像一个含蓄的雅士,始终没有炫耀色彩,但我听到了他生命在无声中高歌,歌的内容是:“技术使劳动高效!”我像个寻取“圣水”的孩童,已在这生命之河把空空的脑子储满……

我惊奇地听到一个新的名称叫“首席员工”。我想,在过去叫劳动标兵,这可能是个新生的代名词。听说过首相、首席记者,首席医师、首席总裁等等,还从没听说过首席员工。而不管哪一“首”,都有机会和平台滔滔不绝发表自己的精彩演说,从而迎来掌声、鲜花。我们也很希望“首席员工”演说几句。然而他面带羞涩,不会讲话,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

我眼圈倏然湿润……

事态在某一个结点与心灵会合,我深深地了解他的窘态是多么单纯可爱!他没有虚荣心,没有功利心,没有表现欲,因而无语!劳动就是最好的发言,他在日日劳动的竞争中获得首席就是最高的发言形式。普通劳动者的情怀是无言的。这便是我此次取到的一杯“圣水”!

篇5:当思念成为一种习惯散文

当思念某个人成为一种自己的习惯时,你会慢慢的发现,这种习惯就好像每天的穿衣吃饭喝水一样顺其自然。你会将这种思念随时随地的散发出来,可能由于见到的某件东西某个突发的感慨你就会将思念的程度愈演愈烈。

每天,出了校门,在左角的拐弯处我都会忍不住偷偷的看上几眼或者是直接的凝望几眼,因为内心在期待着,期待着某个人的出现,期待着那个人就静静的坐在台阶上像当初一样的等待自己出现。

我忍不住的想说,我很思念某个人,很思念很思念。每天都会在那个拐弯处看那白色的轿车出现,期待着某个人就坐在车子里像我凝望他一样地也在静静地凝望着我,即使他没有从那辆白色的轿车里走出来,凝望就够了。

感情来的太快走的也太快,不确定这种离开是不是算真的`结束,可能内心还有丝丝的期待,毕竟离开是被迫无奈。但我总觉得总有一天我们还会相见,这是内心的一种强烈的呼唤和声音,就好像每当午觉快睡醒时思念那个人的画面就忽然的出现了。

篇6:当纯真成为回忆散文

知道凋谢成为必然

她是否笑的一样沉醉

当冬日漫天雪花以人生最美丽的姿态飞舞时

知道坠落成为必然

她是否飘荡的一样轻盈

当刚坠入爱河的恋人

知道分开成为必然

气氛是否会尴尬

当我还毫无目的的活着的时候

知道死亡成为必然

而我更力不从心的缓缓走向他

我在懊恼,惆怅恐惧或害怕

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不能再做比喻

离死亡还有一段路

我要赶紧起身做事做很多事

别在茫然你没有目标

所有的过去过不去的坎都在过去

别再幻想上帝会给你额外的帮助

走在现实的每一步才是上帝给你的恩赐

当死亡不可逃脱

你剩下的只剩一段未完的路

你选择笑过还是哭过

朋友,笑吧

那就珍惜现在和未来的每一步

你走一步就会少一步

别去顾忌死亡的距离

你应该说:生命就这么多,每一步都是一步,每一步都不应该浪费,每一步都要比前一步精彩、

泰然面对这越缩越少的时间吧

当死亡成为不可逃脱的必然

就趁最后一把劲活得漂亮吧

与其畏畏缩缩等死

不如昂首阔步去拥抱它

篇7:当纯真成为回忆散文

稍微嚣张一点地说,好歹我也是世界冠军,也算得上一方霸主,分赛区的小小池塘怎么可能困得住我……

6月10日,我和刚刚赶到北京的苏昊、King一起前往比赛现场。在一个杂乱得有似建筑工地的体育场内,ESWC中国区举行了盛大的开幕式活动。

由于第一天没比赛,我们非常悠闲地坐在台下,看着某明星(号称ESWC形象大使)上台献唱。

“这是什么歌?我好像没听过……”我迷惘地问King。

“太没品位了吧,这么红的歌手你都不知道?”King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谁,貌似叫什么小花?”

前面一位现场工作人员似乎听到了我们对话,回头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什么小花啊,连阿朵都不认识吗?”

我跟Suho一起无语。

“ESWC把声势搞这么大,怎么请这么个没名气的歌手来唱歌?”我小声地说。

“谁知道,也许是人家有后台吧……不过ESWC搞得已经不错了,你看看那边那几个性感的妹子,都是电竞宝贝,现在什么宝贝之类的很吸引眼球啊。还有,那边很乱的电线灯光什么的,那是GTV频道要对比赛进行现场直播!有妹子,有直播,有明星,电竞这样搞才有搞头啊……”King早已经忘了刚才的尴尬,一边说一边点头,似乎对ESWC的场面非常满意。

第二天九点,比赛开战,我们才发现这些都是草头架子。

开幕式搞得很威武,但现场比赛机器却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台左右,而且偌大的场地居然没有空调!这个比赛共有24位选手出线,没有种子选手,显然不能采取双败淘汰,只能分组。但机器太少,各个小组还得轮流上场比赛。没有轮到的时候,我们就只好站在其他人身后做围观群众了。

更悲剧的还在后面,由于大家水平比较接近,小组赛很多组都出现成绩套圈。为此又不得不安排了几轮加赛。等转播方GTV的人走了,我们还在打;现场的保安都走了,我们还在打;现场观众都走了,我们还在打……等到当天的比赛全部结束时,时间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

不专业啊不专业!

悲剧的Suho一到北京就感冒了,没能扛过这全天候的激战,在八强就倒下了。还好我之前通宵作战是家常便饭,对这个魔鬼赛程倒是应付自如。经过一番不太激烈的战斗,我获得了冠军。WE另一位队友Syc拿到亚军,我们都取得前往法国参加ESWC世界总决赛的资格。

三四名决赛非常搞笑。由于时间太晚,而且三四名都没有去法国的资格,也没什么好争的,两位参赛选手yiyun(刘义峰)和孙进直接放弃了比赛。最后双方抽签决定名次,刘一峰第三,孙进第四……

拿到ESWC的冠军后,Suho独自一人回西安养病,而我跟King直飞上海,准备参加一个刚刚创办的比赛——Starswar。

Starswar,创办者是zax(周豪),又一个中国电竞传奇人物。

在中国电竞爱好者的心目中,他的知名度远不及King。但我觉得,在某种意义上说,他对中国电竞的贡献比King还大。他与King,都是那种单纯地因为希望看到电竞发展壮大而投身这个产业的人。区别在于,King擅长于队伍的人员管理,而zax属于那种敢想敢做、有大将之风的人。

Zax是RN网站的创立者,后来随着美国IGE对RN的收购而逐渐淡出RN。淡出RN的原因,是他不满于网站论坛的越来越网游化。为了创办一个纯粹的魔兽网站,他又亲自设计并参与制作了tatazu。仅凭这一点,zax就无愧于“电竞梦想家”的称号。

从IGE收购Yoliny和RN开始,zax就成为了WE的管理者和出资者。后来IGE退出了WE,zax却留了下来,与我们一起把WE建设成为中国最专业的电竞俱乐部之一。特别是在早期,如果没有zax的资金支持,谁也无法预料WE还能否有今天。

Starswar是Zax的另一心血结晶。

如果要给Starswar选择一个恰当的形容词,我觉得应该是“纯粹”。它纯粹是由中国人举办的,zax的举办纯粹是出于对电竞的爱好。它不含有任何商业上的企图或者妥协,也不排斥任何热爱电竞的人参与其中。参加这个比赛,我都能感觉到自己少了一些功利,多了一份纯粹的追求电竞的真意。

喜欢电竞的人肯定记得,Starswar在2007年之后曾经销声匿迹过一段时间,那是因为它的举办者zax离开了RN。Starswar是zax的心血,也是他的梦想,他当然不愿意看着自己的梦想就这么夭折。可是要撑起一个专业的、对观众和选手负责的赛事,他需要暂时离开电竞,去拼命地打工赚钱。

没有钱,梦想总是无力的。

直到三年后的2010年,zax才带领着Starswar重新回到电竞爱好者的视线。在宣布回归的开幕式上,zax激动地讲了很多话。

“这五年来,为了生存,我们来到异乡,拼命地打工赚钱。为了生存,我们甚至可以做一些以前不屑于做的事情。我们为了生存,甚至丢掉了自己最原始的纯真。这五年来,为了生存,我们都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梦想……”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要再次做Starswar?而我说,我还有一个未了的梦。我相信,这绝不是我一个人的梦……”

“我梦想有一天,大街小巷上男女老少津津乐道的话题是昨天精彩的比赛。我梦想有一天,我们把今天的舞台搬到8万人体育场。我梦想有一天,你们能带着你们的孩子一起来看Starswar……”

当时,我就坐在台下,听着zax有点哽咽地说完了这番话。说实话,自从度过二十岁生日以后,我已经很少因为什么而感动。Zax的这番话,同为电竞从业者的我却不能不动容。那感觉就像是刀山火海的地狱中独行,忽然看到了一个同样义无反顾向前行走的勇士。你会忍不住跟他握手示意,然后一起杀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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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Starswar结束之后,著名的电竞媒体《电子竞技》杂志记者夜雨曾经为zax写过一篇专题报道,名叫《一个理想主义者的星战梦想》。我想,这个标题准确地说出了zax的内心。他就是一个为电竞而生的理想主义者,从来不能容忍心中的电竞受一丁点的委屈。如果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再多一些,也许电竞爱好者心目中期盼的那个电竞的大同世界会来得更早一些吧。

扯远了,还是回到第一届Starswar吧。

这一届参加比赛的明星很多,Grubby、Sweet、ReminD、Suho和Soju等一干没能参加WEG的高手悉数到场。比赛采取的是擂台赛制,我与Grubby打第一场,胜者守擂,其他人依次上场。胜者有奖,连胜场次越多,奖金的跃升幅度越大。

由于比赛完全由电竞圈内人士举办,Starswar的现场效果非常震撼。诸多魔兽明星很给面子地齐聚上海卢湾体育馆,吸引来的现场观众多达数千人。当天的比赛一直打到了凌晨一点多,但仍然有好几百人在现场观战,这也是我参加电竞比赛以来遇到的唯一一次。

我与Grubby的比赛在GW地图上举行,这似乎是我跟Grubby在正式比赛中第一次交手。GW是我最讨厌的地图,加上此时我的Sky流也没完全熟练,结果自然是败下阵来。Grubby随后又力克Sweet和Suho等高手,取得四连胜。

这时,一位不太知名的韩国选手Farseer出马把Grubby挑下擂台。Farseer平常我在网上也遇到过,一直感觉实力在我之下,他能掀翻Grubby实在让人大跌眼镜。没想到接下来的剧情更加狗血,Farseer一黑到底,连斩WE战队的多名大将,取得了暴风骤雨般的九连胜!直到遭遇韩国老将ShowTime才被踢下来。

首届Starswar,Farseer依靠九连胜拿到3350美元的奖金,几乎是奖金第二高的Grubby(350美元)的十倍,成为了最大的隐藏Boss。

6月18日Starswar结束,7月2日我便要飞往法国参加ESWC世界总决赛。

在这两个比赛间隙,我忙里偷闲地飞了一趟成都,打了WCG预选赛。之前的WCG,我要么去武汉,要么去西安。但2005年的比赛实在太多,我只能遗憾地错过武汉和西安的“档期”,跑到遥远的成都去抢名额。好在这趟成都之行一切顺利,没花什么力气就拿到了冠军。

成都夺冠,心满意足,出征法国的我心情还是非常放松的。

同行的有两支CS战队,一支是那段时间横行天下的wNv战队,另外一支是个妹子战队,具体叫什么名字忘了。wNv的队长Alex非常活跃,和妹子们聊得很欢。我和Syc也想加入其中,可惜隔行如隔山,对CS完全不懂,根本接不上他们的话。几度欲言又止后,我终于放弃跟妹子们搭讪的念头,老老实实地躺在座椅上睡觉了。

7月3日晚,经过长达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中间好像还在法兰克福转机了),终于抵达了地球的另一边——法国巴黎。在机场稍加等待后,我们见到了组委会的接待人员兼翻译。这翻译很年轻,普通话的口音不是很标准。据说他自中学起就在法国留学了,所以汉语还没有法语说得好。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坐上组委会的专车向住宿地进发。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西方文化圈的国度,周围各种欧式风格的建筑不断地跃入眼帘,让我感到有些目不暇接。虽然时间已经是当地时间晚上,但由于时差的关系,加上在飞机上已经睡过几个小时,这时候我们都显得异常兴奋。大家不约而同地停止聊天,望着窗外的街景和路边的行人。法国的夜景与上海差别不大,都是高楼、街道、灯火、人群的几何布局。但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周围的人也都是完全不同的白皮肤蓝眼睛,心中自然而然就生出了特别激动和新奇的感觉。

篇8:当纯真成为回忆散文

指挥所有部队回了一趟家,补充完毕,买上三个迷你塔,带着男女巫混合部队,再敲出五个民兵,出兵目的地——对手基地。

这就是我的最后一击了!我几乎拖出了所有可以出动的部队,要的就是在对手二本部队没成型的短暂真空期取得胜利。这是破釜沉舟的一战,一旦攻不下来,我可能会输掉比赛。但无数盘的训练经验告诉我,不能犹豫!一旦犹豫,对手的部队将会成型,前期辛苦换来的时间优势将化为乌有。

Sky流的精髓只有一点——压制!不停地压制,压制到对手认输为止!

兽王一马当先,顶着对手的火力放下三根迷你塔。步兵、水元素和民兵依次跟上,为箭塔的诞生争取时间。先知的闪电链在步兵的身上闪耀,牛头人酋长庞大的身躯践踏的整个大地都在颤抖,但人族的所有单位仍然毫无惧色地挺立在箭塔跟前。前面的单位倒下,后面的单位立刻补上。在密集的战火中,民兵们扔掉装备,努力地修理着摇摇欲坠的箭塔。利用前排用血肉之躯拉扯出来的空间,后排女巫从容地向兽族单位释放着减速。而凶悍的兽族步兵也毫不退缩,步履维艰地向前冲锋,挥舞着斧头企图砍倒箭塔。就连一向缩在后排的先知也忘记了后退,直接顶着火力攻击着箭塔……

所有单位都知道,只要箭塔树立起来,人族就赢了!

战场上尸横遍野,我的步兵和农民在急剧减少,对手皮糙肉厚的步兵也倒下了几个,剩下的几个都已经极限红血。Grubby再次施展自己的极限操作,一个加速卷轴让红血步兵脱离了我的攻击范围。可惜到了这个时候,极限操作除了引来几声喝彩之外,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了。

最终,在鲜血染红的战场上,我的箭塔一个个立了起来。看到箭塔不断向对手的建筑射出带着仇恨的箭枝,我确信自己已经无限接近胜利了。

随着兵营在轰隆声中倒塌,Grubby终于打出了GG。看看时间,比赛才过了十分钟。这才是典型的Sky式的比赛。

从激烈的比赛中回过神来,我伸展着胳膊活动了一下筋骨。身后传来King的喝彩声,回头一看,他和好几位中国代表团成员都在围观我和Grubby的这场大战。见我回头,有几位同胞伸出了大拇指。King更是大声说道:“Sky加油啊!这场比赛打得确实完美,很有世界冠军的风范!这样一直打下去,你肯定会夺冠的!”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笑了——我居然战胜了世界上最强大的Grubby!

这应该是Sky流打法在世界大赛上的第一次亮相,而且过程和结果都如此完美。如果说以前的我只擅长打精灵的话,那么经此一战,我可以自豪地说自己不再害怕任何兽族了!不管这次WCG我能取得什么成绩,有了这一场胜利,也足以告慰我几个月的苦练了。我甚至开始想,如果Grubby取得冠军,我会不会本次WCG唯一战胜过他的选手?

在WCG上战胜Grubby,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里程碑。前面曾经说过,超级高手与一流高手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气场和心态,这次战胜Grubby后,我才觉得自己拥有了顶尖高手必须具备的那种心态。连Grubby都败在我的手下,还有什么样的奇迹是我不能创造的呢?

战胜Grubby,我再接再砺,连胜两场,以全胜战绩昂首进入淘汰赛。我和Suho的小组赛都在第一天举行,他最后一轮输给了加拿大的一位好手,但仍然以小组第一顺利出线。第二天小组赛,xiaoT出战,也是全胜出线。

两天的小组赛到此结束,整个中国代表团对结果都非常开心。毕竟三位中国魔兽选手全部小组第一,这可是中国电竞从未有过的盛况。在当天晚上的总结会上,中国代表团的邓领队兴奋地说:“我今天跟国内的人联系时,他们说国内粉丝已经开始在各大论坛庆祝了。他们的确也太容易满足了,小组出线就乐成这样……”

“水友都是年轻人,容易激动。哈哈,明天谁要是被淘汰,舆论马上就会逆转你们信不信?”King的一句话引得大家都笑了。

第三天淘汰赛开战,我连续淘汰mTw的两位选手zerter[ATI]的winnereset,顺利地闯入了八强。

在八强战中,遇到了来自挪威的Creolophus(由于这个ID太长,大家一般叫他creo,或者称为蘑菇)。坦白地说,这时候我对他并不熟悉。而且从比赛来看,他的水平离顶级还是有些差距的。他在比赛中出现了不少重大失误,比如忘了造商店,或者英雄直接拖在后面被我的山丘锤杀,等等。都是很业余的失误,顶尖选手一千盘也难得出现一次的那种。我几乎是兵不血刃就过关了。

在繁忙的比赛中,与蘑菇的遭遇就像一阵风,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在我心中,并没有给这个挪威人留下什么位置。毕竟比起Grubby和Moon这样真正的高手,他的水平还是有差距的。我打死也没想到,两年后,他竟然会成为给我留下最大遗憾的那个人。

在我闯入四强的同时,其他战场上不好的消息接踵而至。

xiaoT闯入16强,却输给了强大的韩国人Fov,成为第一个出局的中国选手。好在Fov随后也被Grubby淘汰,我不必担心怎么面对最不想打的鬼王。Suho在16强赛中战胜了老天王Insomnia,转眼却在八强战中输给了Shortround。跟西安的ACON5一样,我再次成为了中国队剩下的独苗。

用King的话说,我现在“担负着全国民众的希望”。

这个帽子有点高,我表示压力山大。

但其实压力不压力的,要看你怎么想。我已经是取得最佳战绩的中国选手中,无论怎么评判,我对观众、对自己都已经问心无愧了。现在即使只取得第四名,也已经超出了我来新加坡之前的预期,我还奢求什么呢?

半决赛遭遇的是老冤家——浪漫人族ToD。

同样是人族,同样的地图,貌似是最公平的对抗。实际上,在那个时代人族的对抗是最靠运气的。问题的关键是野怪掉落的宝物是随机的,如果拿到闪电盾(闪电盾可以释放两次闪电圈,把闪电圈套在某个单位身上,这个单位四周的单位将被闪电烫伤,每秒钟损失20点生命值),基本上可以确定会赢得比赛了。“得闪电盾者得天下”,绝对比操作、技术或者心理素质什么的更靠谱。

第一场地图海龟岛,我拿到闪电盾。啥也别说,直接冲到他家,给步兵身上套个电,往农民堆里一站。你打吧,农民伯伯经不起电盾烫几下;你跑吧,就别想再采矿了。ToD爱惜他的农民,选择了退散。结果是:由于农民没法采矿,他的二本兵比我晚了将近一分钟。

这一分钟已经足够了,在我的压制和操作下,他的二本兵再也不可能成型了。坚守了几分钟,他退出了游戏,没打GG。他不服气,觉得我只是因为电盾才赢的,这个我懂。

第二局,继续海龟岛。人品轮流转,ToD获得电盾。他如法炮制,让步兵套着电盾站在我的基地深处。和他上一盘的应对不同,我没有选择退散,而是让民兵上去硬扛。一番反击下来,我的农民大伤,英雄也被杀,只能打出GG。虽然我也对电盾很不爽,但不打GG就退出游戏的事是不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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