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过年散文

2024-05-13

儿时过年散文(通用12篇)

篇1:儿时过年散文

写过好多文字,或诗歌,或随笔,也曾填词赋诗,临摹过了唐风宋雨。多少心情与人生感悟尽释其中,多少离愁别绪或是痛楚氤氲于纸,墨泪成殇,笺里宿醉。也有过清欢,如网海邂逅,如心与心地碰触,又如际遇,就那么一见如故,并不是风光雪月般惟吾德馨,彼此的感动,也不因前世五百年缘份,善良与感恩最是让人心动,不相逢,就这么隔着山水两两相望,相守无涯,文字的对话,产生共鸣,胜却任何甜言蜜语……

一一题记

如今,我重新执笔,用青涩的文字描述过年,或悲或喜,亦或清浅浮躁,素墨如心,不为显著,只为浮生的记忆作一次回顾:

儿时过年

儿时的年很美好,美好到单纯,没有半点奢望,但年味浓郁,幸福也很羞涩,一身新衣,一挂鞭炮,一盏花灯,一脸稚嫩的微笑……

记得当时过年情节,每到腊月初七,就开始编织着过年的氛围,并付诸于行动。把糖精放到开水中溶解,搅匀,放凉,等晚上放在屋外,冻成腊八冰。奶奶和母亲同样忙碌着,挑红豆,(把有虫的豆和沙粒去掉)洗米,(小米,洗净,滤沙)把红豆用开水泡好。

腊八粥。是温馨的,美味的,也是祥和的。因为,是年的初始,象征家庭的美好吧!做粥,必须要早,腊八粥最早出锅,预示一家人勤奋,若,太阳爬上来时吃粥,要红眼的(大概红眼病的人就没早吃腊八粥)。粥出锅,先挟一块供窗外,供神,祈愿安康。菜,是干菠菜,土豆条。(有连年有余之说。)做菜不用肉,不用荤素搭配,年的第一餐是素食,麻油爆锅,素炒,加水煮。所以,妈妈和奶奶每到腊八,四点就起床了,勤俭以养德,并不为过吧……

腊八冰,是我们的美味小吃,如冰棒一样甜。冰棍是奢侈品,我们兄妹很少尝到,腊八冰无疑是最能解馋的替代品。而且,腊八早上吃冰,祈求无灾无病,一年不肚子疼,多美好的幻想呵,也乐在其中。

过年很忙碌

一入腊月,奶奶最先为过年做准备。记得那个时侯,家里很贫困,过年的衣服,每一件都是奶奶亲手缝制。奶奶为主,母亲为辅。一家人千层底的鞋,都是奶奶一针一线的暖意。自从我有记忆时,过年的新裤子,是到公销社扯上白洋布,买好黑膏,烧好水,把黑膏放锅里,然后放进白洋布,煮到色泽均匀为止,捞出,晾半干时,用烙铁烫平整,奶奶才裁剪,母亲来缝。一件衣服要好多工序,可想而知,一家人的过年新衣,无不是奶奶和母亲的心,青油灯下,连夜赶制。至今,想起来都满含热泪。

千层底的鞋

奶奶剪鞋样,母亲照鞋样打衬纸,(也就是在麻纸上,把平时积攒的碎布头,用浆糊一层一层粘贴,用板压干,为干的快,压炕头上)用鞋样比划好裁剪,面,是黑灯芯绒布,密密地缝针,为结实,黑布沿边,鞋邦就做好了。千层底,自不必说,能想象的到,一层层,都是祖辈,父辈的心血。

剪窗花

剪窗花是母亲的拿手戏,她剪窗花精细,自己会花样,窗花上,年年有余,字在旁,鱼在中央,那鲤鱼,剪的活灵活现,有生气,活蹦乱跳。母亲的巧妙,是邻里都羡慕的!

忙碌中,眨眼到腊月二十三,小年。

小年杀鸡,增加年味,贫穷的日子,有鸡肉吃,实在是人间美味。一只鸡,全家七口人,上有祖父,祖母,父亲,母亲,还有我们仨兄妹。若说,每人半碗,是我们祖孙仨,奶奶,母亲,妹妹两个,只有俩三块鸡肉,半碗鸡汤。小年吃黄糕,就是栗子碾米,磨成面,蒸糕,说蒸黄糕,寓意蒸蒸日上。(因为平时没有黄糕吃,都是红高梁糕)母亲舍不得吃鸡肉,二妹从小体弱多病,母亲把碗里的鸡肉夹给她两块,母亲只吃一块,用鸡汤就着吃糕。奶奶也舍不得吃,亲孙孙,命根根的思想作祟,先分给我,她和母亲一样的,含辛茹苦。至今想起来,暖暖的溺爱,心愧着,常常辜负。

灯笼

灯笼,喜庆的氛围。最初,是父亲扎灯笼,我蹲着细瞅,学习着,揣摩着,很想自己扎一个灯笼。在父亲的熏陶下,潜移默化中,我的灯笼终于扎好,西瓜灯。西瓜灯做法简单,也要细密筹划,五个圈,用竹条做成,三大,两小,必须把三个大圈先扎成三角形,顶部,底部的小圈才有尺码,竹骨扎成,用纸糊三大圈红纸,顶部下部用绿纸,小圈不用糊,上部冒烟,下部通风,然后用墨画瓜皮,瓜瓤,一个西瓜灯就成功了。高兴劲也不甭提了,一个字,美。

春联

当时的春联,说家乡话,叫对子。

写对子,必须的有才,穷乡僻壤的村子,能写对子的文化人真不多,父亲拿着裁好的红纸,去找文化人写对子,还排队,早排早写,写好了给盒烟,官厅。(官厅,水库名,位于河北省张家口地区,张市制烟厂出,取名官厅)

除夕

除夕是年味最浓的。辞旧迎新,洒水,扫院,贴对子,忙得不亦乐乎。贴完对子放鞭炮,噼噼啪啪的响声,夹杂着儿时的欢呼雀跃,开心的笑容,彰显脸上,过年,真好。

年夜饭

除夕下午,就把猪头早早下锅,煮猪头。虽然穷,年年有猪头吃,母亲说:有猪头,才是年的味道!那,扑鼻的肉香,是年,原滋原味。年夜饭,是饺子,大队部领白面,每人二斤。省吃俭用,也要吃好年夜饭,是奶奶的持家有道,母亲也延续着这样的持家之道,一直未变。

守岁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这句古诗写的恰到好处。守岁,守着今年的美好,想着来年的幸福!而我,先在村子里的场上看电影,《小花》。唐国强,刘晓庆,陈冲……妹妹找哥泪花流,不见哥哥心忧愁……战争年代,亲情,亲人,乃至爱情,相聚多么不易!回家守岁,一家人,团圆年,是幸福的,幸运的,亦是先烈用鲜活的生命换来的。

初一,拜年

不禁想起二人传,大年初一头一天,和我五哥哥来拜年,一进门,把腰弯,左手拉,右手搀,哪呼咦哟嗨……

当时拜年,为赚压岁钱。后来才懂,拜年,是礼节,尊敬长辈,因为压岁钱,却很少去亲戚家拜年,给祖父母拜,给父母拜,最高的礼遇,尊敬。

十五,元宵节

吃元宵,闹花灯,看社火,踩高跷,扭秧歌,划旱船,看烟火……过年快接近尾声,更显隆重,火树银花,烟花灿烂,花样层出不穷。把一年的美好,在隆重的节日气氛中,希冀,盼望,畅想,渴求……

儿时过年的美好,至今,记忆犹新。今天是小年,想起亲人,已经物是人非,泪光莹莹中,爷爷,奶奶,父亲,你们在另一个世界过的还

好吗不禁,心碎,泪飞。

我,还奔波在外,客乡的思念,夜不能寐。好想母亲,过小年了,我还没有从乡下接她到小城,我的家。养儿为防老,可是我为人父,亦为人子,心中好愧疚。在世俗中,劳累。在烟火中,打拼。为了钱,那所谓的物欲攀比,为了下一代的生活美好,婚姻幸福,我又责无旁贷。对母亲,尽不到一个做儿子的责任,及孝心。子欲孝时,亲不待。树欲静而风不止。

你脆弱的身体,两鬓如霜,所有辛劳都刻在饱经沧桑的脸上,每一道皱纹,是每一次痛楚,岁月重复着春夏秋冬的变迁,而我的母亲,我为你祈福,祈祷吧!在您有生之年,好让儿多陪你几年,把亲情的份额悉数重演,鸟懂返哺,我尽薄心,孝行天下。

篇2:儿时过年散文

写过好多文字,或诗歌,或随笔,也曾填词赋诗,临摹过了唐风宋雨。多少心情与人生感悟尽释其中,多少离愁别绪或是痛楚氤氲于纸,墨泪成殇,笺里宿醉。也有过清欢,如网海邂逅,如心与心地碰触,又如际遇,就那么一见如故,并不是风光雪月般惟吾德馨,彼此的感动,也不因前世五百年缘份,善良与感恩最是让人心动,不相逢,就这么隔着山水两两相望,相守无涯,文字的对话,产生共鸣,胜却任何甜言蜜语……

一一题记

如今,我重新执笔,用青涩的文字描述过年,或悲或喜,亦或清浅浮躁,素墨如心,不为显著,只为浮生的记忆作一次回顾:

篇3:儿时过年看评剧

不知道为什么,村里的农民总是把“评剧”叫作“话剧”,我想也许大家当时都不知道还有话剧这个剧种吧。评剧演员都是村里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们虽然没在学校读过几年书,却不妨碍发挥自己的表演和演唱天赋。村长是个慧眼识人的好手儿,他可以把演员的角色安排得恰到好处。拉胡琴、敲锣鼓的演员也是本村的能人,他们和演员们在一起,春节前乐此不疲、紧锣密鼓地排练,过大年的时候粉墨登场。回忆起来,这些朴实的农民演员排练和演出是没有任何报酬的,年轻人也许觉得骇人听闻,但当时的村民会把去演出当成一种荣幸,一种自娱自乐的绝佳途径。

村里的戏台是使用木料和秫秸席现搭的,演出地点就设在村中央一个较宽阔的地方。演出在晚上进行,从除夕夜那天开始,每天晚上都是热热闹闹的有大戏可看。那个时代农村没有电,家里点的是一些带玻璃罩的煤油灯,有的煤油灯连玻璃罩都没有。戏台上挂的是汽灯,比煤油灯好很多,一点就着,而且亮得犹如清明如水的月光,演员在台上一个动作、一个表情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不过汽灯也爱跟我们开玩笑,有时我们看戏看得出神,汽灯扑的一下就灭了。此时台上脚步匆匆,演员们忙着修汽灯;台下鸦雀无声,村民都很耐心,谁也不抱怨什么。

在演出前,看台周围就聚集了一些推车的小商贩,卖些糖果、花生、瓜子、鞭炮、灯笼等等。演出开始的时候,总是先锣鼓喧天一通,村民就明白要开演了。随着演出的进行,观众越聚越多,因为演出没有扩音设备,观众便不自觉地往前挤,以便能听得更真切一些。这时台下很像热锅上的黑蚂蚁,黑压压的一片。尽管如此,人们依然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时随着台上有趣的对白嘻嘻地憨笑。

那时我们看的最多的评剧是《小女婿》和《刘巧儿》,两部戏都宣传了1950年我国颁布并实施的第一部婚姻法。剧情在当时是家喻户晓,“鸟入林”“采桑叶”等段子大多数村民都如数家珍,在嘴边哼上几句也没有问题。

为了增强村民的观看兴趣,相邻的村子常相互演出。剧中的角色也玩一些男扮女装、女扮男装的花样。比如我们村的《小女婿》,扮演“小女婿”和“杨香草”的是村里姓朱的亲哥儿俩;邻村的来我们这儿演出,这两个角色就换成姓马的亲姐儿俩演了。还有《刘巧儿》,“巧儿”是由两个女演员扮演的,一个前半场,另一个后半场。这样别出心裁的点子,无疑增添了观众看戏的热情。那些农民演员都不是科班出身,只是喜欢表演和评剧唱腔,其水平当然难以和专业剧团媲美,可平心而论,农民演员都有不错的表演天赋,这一点我至今仍然这么认为。

那时农民虽然目不识丁,多数都没什么文化,但心地都十分单纯、善良。我儿时去看戏都是场场不落,却从没看过有人维持戏场的秩序。记得有一年我们去看戏,我和几个小伙伴在戏场走散了,我在人流中不停地寻找着他们。当时自己就像“沧海一粟”,被人海推来逐去,我却连伙伴的半个身影都没看见。我越找越着急,越找越害怕,最后竟自暴自弃地抱着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那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那个戏场离我们村有四五里路,但我当时却怕得很,那个时候的孩子不像现在的小孩儿,走夜路怕遇见坏人,当时我们都傻傻的,走夜路回家怕遇见吃小孩的老妖精。

就在我陷入绝望的时候,一个戴毡帽的爷爷走到了我身边。他蹲下来把我扶起,用手抹了几下我脸上的眼泪,那双手粗糙而温暖。爷爷和蔼地问我为什么哭,我余泣未止,呜咽着和他说:“我和他们走散了,我不敢回家。”那爷爷听了就问我是哪个村的,听到我的回答后就说:“没事,别哭了,我送你回去好吧?”我听了不知怎的竟一下就不哭了。

那天晚上夜色朦胧,回村的路黑黢黢的,好像怪物张开的大口,路边的积雪皑皑,寒风凛冽。那爷爷领着我,那只大手格外的温暖,让我的心十分踏实。“到村口了,认识回家的路吧?快回去吧。”我看到熟悉的村口,就一溜烟跑回家了,最后连声谢谢都没和那位老爷爷说。白驹过隙,一晃50多年了,那位老人的相貌已经模糊,可那只温暖、粗糙的大手至今还留存在我的内心深处。

(编辑·韩旭)

hanxu716@126.com

篇4:忆儿时过年随笔

除夕前两天,母亲看着天气好便会蒸酒(我们叫“熬酒”,就是将酒糟蒸出米酒来),我们孩子的任务是烧火。父母会就着熬酒水将蚊帐、床单、被套清洗,说是熬酒水洗衣物特别干净。

除夕当天,我终于闻到了年味。上午,有一桌豆腐是为自家留的。小时候家里穷,父亲为改变窘境,做起了卖油豆腐的营生。因为父亲的厚道和好手艺,自制的豆腐往往供不应求。每天早上五六点,父母开始炸豆腐,急着当天要豆腐的人会在厨房等待,一边聊天,一边烧火。贤惠的妈妈总会给买豆腐的人倒点米酒。我和弟弟醒来,满屋子香气四溢,豆腐已差不多被别人提走。我们吃不到,只能使劲吞口水,在豆腐盒子旁认真寻找破碎的边角。找到一点,迅速地丢进口里,那种酥脆鲜香让人迷醉,以至于后来我都觉得吃不到真正的豆腐。我算是懂事的孩子,知道豆腐换成钱要给我们姐弟俩缴学费,另一方面,也是实在很馋,总会在父母不注意时,弄碎几块水豆腐,我们知道这些不方正的别人是不要的。父母看透了我们的伎俩也不责骂,便在炸完豆腐后,将一个新鲜红薯切片放油里炸,这种方法也很是让我解馋。到后来,我们会主动在父母完工的时候,帮忙洗红薯。只有过年了,这一桌豆腐终于是留给自己的啦!

下午,父母还是很忙碌。将房屋里里外外打扫干净,连家门前的小路也不放过。小路两侧的水沟也清理彻底。路过的人都说父亲是个执固人。我想,我在很多方面都继承了父亲的衣钵,譬如,讲卫生、讲原则。

吃过晚餐,父亲总会在灶膛添上一个大树墩,我和弟弟乖乖地坐在火炉旁。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这个晚上有压岁钱。我们很有耐心的等待,可是父母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等到母亲炖上萝卜,大家围在一起烤火时,那个极富意义的时刻即将到来。可是父母开始细数一年的收成,期盼来年的愿景。父亲总会说:“希望明年人兴财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父母还会教导我们,新年第一天要做哪些事情,不能说哪些话,从初二起要去何处拜年,要注意哪些礼节,客人到家来我们该如何做……一桩桩,一件件,直到说得我们迷迷糊糊才罢。最终,我们会揣着几毛钱安然入睡。

有一两回,我在睡梦中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揉揉惺忪的双眼,父母还在煤油灯下包纸包,那是明后天要外出拜年用的礼物。有红枣,有白糖,父亲用称称好,白糖1斤一包,红枣大致只有4两。父亲嫌弃母亲包得不够好看,硬要自己亲自来。在纸包的正上方放上一块长方形的红纸条,再用一种叫“席草”(音)的系好。

大年初一,是个很讲究的日子。曾经因为嫌弃收音机里的歌不好听,随意说了一句“鬼一样的叫”,被父亲痛斥了一回。因父亲不随意责骂孩子,所以那次经历很让我上心。每逢重要日子,说话、做事便会小心很多。

父亲在天蒙蒙亮时开门放鞭炮,意为开门红。吃过丰盛的早餐,父亲要带我们去拜祖坟。有时我们觉得父亲迷信,他喜欢拜祖坟时去的比别人早,喜欢碰到当面人(和别人面对面),喜欢提前规划路线,不喜欢打转也不喜欢丢三落四。我和弟弟在初一这天腿脚特别麻利,因为拜完祖坟,母亲会像招待贵客一样的端出“茶食盒子”,有茶,有让我们垂涎的零食。我们知道,在随后的半个月里,只有等所有的客人全部招待完毕之后我们才会有零食吃了。所以,这一天,我们格外期待。倒是父亲,我发现他这一天是沉默寡言的。终于有一天,我问出了我的疑惑,父亲只是说:“你爷爷奶奶死早了,没享到一日福。”我似乎听不太懂。父亲继而说:“以后你们一定要好好待你们的娘,做娘的最辛苦。”若干年后,我终于明白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楚,也时刻谨记并实现要孝敬娘亲的诺言。

每到初二,父亲便会挑上一担去十二里外的衡山新桥拜年,那里有外婆家、叔外婆家和阿姨、舅舅家,怕是有十几户亲戚要走动。记忆中,每到一家,便会带上几个纸包包和一块肉。主家也会打发,那块肉是一定会退回的。所以,换来换去,有的纸包都破损了,肉也变色了。待我懂事点时,我开始劝说父亲,与其辛辛苦苦提来提去肉都变味了,不如轻轻松松走动走动便是。那一次,父亲也是责骂了我的,说我没有人情味。但也是从那一年起,父母同辈之间形成约定,姊妹间只是走动走动下,长辈那是照旧。

篇5:怀念儿时的过年作文

又要过年了,在人生的旅途中,我已经经历了52个春节。20XX年的春节即将到来,望着家家户户阳台上挂起的腊肉香肠,走在大街上看见行色匆匆的人们大包小包的拧着年货,春节的气氛渐渐浓厚了。我也准备了许多的年货,这也勾起了我对春节的向往,也让我想起来许多的春节往事思潮起伏,难以平静。这几年,通过改革开放,国家强大了,人民富裕了,年货越来越丰富了。但是过年的气氛却没有小时后浓厚了,我更加怀念那时候的困难时期的过年,怀念我们走过的艰苦岁月。

要过年了,我们弟兄4个都很期盼,可是苦了我的父母亲。

人民公社的时候,都是靠生产队分粮食,自己的自留地里面产蔬菜。经济就靠自己家里养猪、养鸡,到集上去卖了,变成钱。买点其他的东西。年前父亲把我和弟弟叫上,把家里的鸡和鸭,背上,走五里山路,来到广兴场上售卖。卖了后,父亲去经营站买上几斤猪肉,一般都要买肥肉,不买瘦肉,这样油分大些。剩下的钱,父亲买上半斤水果糖,给我们弟兄一人一个后就收藏起来了,父亲说留到过年吃。回到家里。母亲把肉挂起,放在柴火灶面前,用煮饭的余火熏,到了大年三十的时候煮来吃。

年前两天的时候,母亲开始做豆腐,母亲把挂在很高的房梁上面的那个袋子取下来,倒出黄豆,泡上水。我问母亲为啥把豆子挂那么高,她说,怕你们几弟兄偷来吃了,过年没有豆腐,没法过年。然后,用队里的大磨子推出豆腐来。磨子很大,需要两个人围着推。母亲走前面,我走后面,围着磨子不停地转圈,母亲一边推,一边加豆子。我体质差,推几圈下来我就晕了,母亲只有一个人吃力的推着巨大的磨盘,艰难的走着、走着。需要半天的功夫,一袋豆子才能磨完。完了后母亲用大锅煮豆腐,我就烧柴,母亲在灶前,点豆腐。煮好后用布包好成型。就这样辛苦做出来的豆腐,都要等到大年三十中午,母亲才做出来我们吃。母亲的煎豆腐很好吃,现今餐馆里面的熊掌豆腐,无论怎么做都做不出母亲那样的味道。

大年三十一早,母亲就起来了,开始煮腊肉,我就烧火。母亲用猪油煎豆腐,做成现今的麻婆豆腐。父亲和弟弟就去打扫院坝,父亲说过年了,要把家里打扫干净,迎接新年。好久没有吃过肉了,母亲在切肉的时候,趁她不注意,我和弟弟就去偷吃,很香很香。父亲就拿来红纸,笔墨,在院坝里摆上桌子,开始写春联。父亲只有小学文化,歪歪扭扭的写上几幅对联,将家里的门上都贴上对联,灶前也要贴、包括猪圈都要贴上红纸,保佑来年猪肥圈满。很有喜庆的味道。

中午一家人围着在方桌前,我们很想吃肉了。父亲用筷子敲打我们的头,说不要慌,先给爷爷奶奶烧香、在神坎上放上一坨腊肉,点上香和纸钱。父亲说以前爷爷奶奶也很苦,给他们烧点钱,敬点肉去。我们照父亲的意思做,但是不懂里面的情意。长大了我们才知道这是敬祖。然后,在院坝里面点燃一串火炮,鞭炮然完后,父亲才让我们吃年饭。年饭都很讲究。吃饭的过程中,不能掉筷子。掉了,不吉利。如果哪个将筷子掉地上,要被父亲狠狠的骂一顿的。掉在地上的筷子,不能捡起来。只有等过年后才扫出去。我们大口吃肉,父亲就吃豆腐,母亲也让我们多吃点,不断的往我们碗里夹肉。父母都希望我们长大了好有出息。

吃完午饭,母亲收拾完后,就去炒花生。同样母亲把挂在房梁上的花生拿出来,用河沙一起在大锅里面炒,我问母亲为啥要用河沙炒花生,母亲说,这样不容易炒糊,好吃些。即使花生炒好了,母亲也只给我们吃一点,说要留到初一才能吃。弟弟趁母亲不在意的时候,也去偷一点出来给我们每人吃几颗,那真是香啊。母亲发现我们贪吃,就给我们每人抓上一把花生,几个水果糖。四个口袋装的满满的。我们跑到队里的院坝里去,和小朋友一起玩。大家在一起吃很香。还相互分享,看哪家的花生好吃,哪家的糖果甜,吃完后,大家一起打三角板、斗牛儿、滚铁环。玩到天黑才回家,这一天父母都不管我们,也不做家务,我们就尽情的玩,开心得很。

大年初一,母亲给我们准备了新衣服,都是母亲自己用手工缝的。有几年困难的时候,我们没有新衣服,年前母亲就把旧衣服洗出来,晒干,一样给我们穿。还记得,有一年天气很冷,洗了的衣服无法晾干,母亲就将衣服放在柴灶面前用火烤干,或者用农村取暖的烘笼烤干。好让我们初一穿的新一点。70年代有几年我们都没有新衣服穿,每年我基本只有做一次衣服,弟弟就穿我们的旧衣服,有的还补上疤给我们穿。新年了弟弟穿不上新衣服大年初一就哭了,母亲看在眼里痛在心头。母亲照样给我们几弟兄装好花生、分好水果糖。让我们出去玩。我们那时根本就没有什么压岁钱,也没有如今的.香肠和许多的水果。有糖有花生就算最大的幸福了。我们最高兴的就是大年初一与小伙伴们一起浩浩荡荡行走在去广兴乡场的山路上,大家一边走一边唱歌,半过多小时就到了街上。人很多啊,通往街上的山路上可以看到牵线子的人流向乡场上汇聚。古老狭小的街上到处都是人,大家脸上都挂满笑容。有时候街上还要舞狮子,官神庙里还要唱川戏,茶馆的人也爆满。街上卖小吃的很多,油果子(天鹅蛋)、麻花、油条满街串香。可惜我们兜里没有钱,看到油果子只有流口水啊。走累了,饿了,到下午一两点钟,我就疲惫的回家了。回家后,母亲给我做的汤圆,吃上一点,这个年也就差不多了。

正月初二,是走人户,我们很想的就是去舅舅家,舅舅家里要富余点,去了,舅舅、舅母都很高兴,给我做好吃的。我们离舅舅家有三十里路,母亲带着我们,提上一把面,带上一坨腊肉,我们一早就出发,要走3个多小时才能到。那时我们也不知道辛苦,只想去舅舅家有好吃的。

八十年代,家里的日子有点好过了,父亲基本上每年都要杀一只猪来过年,我们几弟兄都出来工作了,到了腊月,父亲就打电话,叫我们回家,要杀猪过年。父亲很早就请来杀猪匠,我们几弟兄一起把肥猪按住,杀猪匠一刀下去,红火滚烫的猪血喷涌而出。父亲很高兴,说以前我们很苦,包产到户了,我们的日子开始好了,以后我们年年都杀猪过年,让你们吃过够。母亲将辛苦一年养大的猪,煮给我们几个吃,高兴得很。还不断的数落我们当年,偷肉吃得情景。吃完午饭,父亲,把猪肉分成五份,四弟兄每家一份,父母留一份。真正的粮食猪啊,很香的肉,回到城里分一点给同事朋友吃,都说比饲料养的好吃得多。在村口,望着我们离去,父母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

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农村娃在那个时候的最大的企盼就是过年。小时候老盼过年,那是因为贪嘴。桌上的菜肴是丰盛的,喷香肥腻的腊肉奢侈地安慰着我们一直寡淡的胃肠。小时候老盼过年,那是因为我们有新衣服穿。手巧的母亲做出的衣服很合身,使得小伙伴们总是围着我们看,一个个那羡慕的眼神至今仍历历在目。小时候老盼过年,那是因为喜欢那时农村过年的氛围。人们的脸上都有笑容,山村里不时响起鞭炮声。农民辛苦一年,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释放出属于自己的欢乐。

五十年多年过去了,父母都搬到城里居住了,但是每到春节,我们都要陪父母回到老家,在老宅住一晚上,在熟悉的田埂上走一走,看看故乡,会一会儿时的小伙伴,然后给老祖宗上坟,上香。母亲依然会在废弃的老宅里面做一顿年饭给我们吃,然后去乡里乡亲家里串串门,每当听到乡亲们夸耀父母能干、儿子都有出息的时候,父母亲的脸上那个灿烂啊。

如今,我们早已远离了那曾经给我带来欢乐的家乡。可每当春节,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听到窗外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望着窗外腾空而起的缤纷的节日礼花所绽放出来的夺目的色彩,老家过年的景象就会浮现在我们眼前。我时常想起过年的水果糖、想起母亲辛苦给我们准备的花生,腊肉,还有那辛苦做出来的煎豆腐,想起母亲买来白布用颜料染成蓝色的布衣裳和那洗得发白还补上不少疤疤的衣裳。想起母亲的眼泪和父亲的无奈,也想起父母的吃苦耐劳和坚韧不拔的汗水,想起父母对未来那充满希望的劳动情景。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一年365天,在外漂泊的游子奔波千里回到故乡,与家人欢聚一堂的日子,那就是过年。它是一种文化,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盛典,过年是我们心中的一个永不消失的情结,一个幸福的隐喻,是一棵春天抽芽夏天开花秋天结果的树。过年,体现着浓浓的亲情,体现着我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随着我国经济水平的提高,过年的氛围更浓,情更真,谊更切。

如今的过年不在简单的是腊肉很香肠的味道,过年更多的是品味一家团聚与亲情的味道,正是有了这种味道,才孕育出了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浓浓乡愁。

过年了,过年了,让我们一起品味过年的味道,让我们一起回味故乡的味道吧!

篇6:儿时的冬天散文

应对这漫长寒冷的冬天,家家户户的取暖,靠的是炉子和火炕,稍好一点的,有火墙和自制的土暖气。火炕有炕头和炕梢之分,地位高的自然要睡在炕头了。有时,火炕很热,屋里却依旧寒冷,形成了“炕热屋子冷”的状况,弄得早上根本不愿意起来。人们衣着上的防寒,则靠的是大棉袄、二棉裤、皮帽子、棉手闷子和胶皮焐炉,装束再全点的,还有毛线围脖之类。至于羊皮大衣,则并不常见,记得那时,父亲冬天出门,除了穿上羊皮大衣,还要在腰间扎上一条布质的长腰带。就是有了这些如今看来暖和无比的装束,那时,很多与我年龄相仿的孩子,一到冬天手脚都冻,且冬复一冬地复发,奇痒无比。路途稍远的外出,坐在马车或驴车上,时间一长,脚冻得“猫咬似的”,不得不下车,跟着跑上一段才得以缓解。上学的孩子们,甚至得皮帽、围脖和口罩齐上阵,走到学校时已是气霜一体,皮帽、口罩和围脖都冻在了一起。

尽管儿时的冬天,要经受着漫长的严寒考验和煎熬,但孩子们却无忧无虑,尽情玩耍,冬趣无限。记得,一年隆冬,在外面压洋井取水,不知不觉间,感觉这井把儿有甜的感觉,便伸出舌头下意识去添玩,结果,舌头鲜血淋漓。儿时的冬天,最不缺的是玩伴儿,大家成帮成伙,走东家,串西家。下雪时打雪仗,雪后堆雪人,在结冰的地面打滑哧溜,打嘎儿,到野外空旷的冰面上玩滑冰车,基本是乐而忘时。滑冰车基本都是自己用木楞子和木板儿钉制的,在接触冰面的地方,放上两根铁线或铁板,以减少摩擦力即可。上乘的滑冰车,底部配上冰刀之类则更好,双手拄上自制的尖利的冰钎子,也便有了前行的动力来源。记得当时玩的高端一点的滑冰车,是底部单滑道的,被大伙戏称为“单腿儿驴”,滑得好的,在冰面上纵横驰骋,跨沟越坎,运用自如,令伙伴们艳羡不已。

篇7:儿时过年那些事儿

记得小时候我们一家五口人,父亲在砖厂一个月也就二十多块的工资,母亲做一些零工补贴家用,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平时要是家里不来亲戚是吃不上肉的,我穿的衣服鞋子什么的,也都是哥哥们留下来的“二手货”,那真是俗话中说的“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所以过年是儿时的我们最盼望的事情。

那个时候,从过年前一个月就正式进入过年倒计时了,小伙伴们在一起常常掰着手指头算着还有多少多少天就过年了,快进入腊月,母亲就开始为我们准备过年的衣服了,鞋子一般都是母亲做的棉鞋,千针万线纳出来的鞋底;黑条绒做的鞋面;里面是当年的新棉花。穿在脚上暖在心里,还不忘在小伙伴面前故意炫耀一番。快过年时,每天我都会把新衣服拿出来看看,甚至穿一下看看,母亲那时不到大年初一是绝不会给我们穿新衣新鞋的,于是我们就在心底里盼啊算啊,一天一天地盼啊、等啊……

那个时候,除了贴对联贴年画,还有一个特色,就是家家户户都会贴上革命领袖的画像,一般都是毛主席和敬爱的周总理的画像,亲戚邻居一进门一抬头,就会看见领袖的画像,无论你走到哪一家都是一样。

除夕早上一起床,母亲就开始嘱咐我们,不能随便说不吉祥的话,例如:死、坏、破、赔、输、没了都不准说。可当时我们毕竟是孩子,时常会说些让大人生气的话,她们听了也没办法。

到了大年初一天还没亮,父亲就起床点燃提前堆放在院中央的柏枝,然后放鞭炮,松柏的清香弥漫了整个院子,这是属于过年的特殊味道。我们也早早地起床,按照母亲嘱咐的,打开大门高声喊着:马驮金,驴驮银,敞开大门迎财神,财爷爷你往俺家进!财神爷,进来吧!那个时候,几乎家家户户都这样,都希望能得到财神爷保佑,新的一年财气兴旺。小时候由于我个子不高,父亲还让我在初一这一天抱着门前的椿树边晃边说:“椿树椿树你姓王,你长粗来我长长,你长粗来当大梁,我长长来成栋梁!”那个时候我每次说完都热切地盼着能够快点长高,后来长大了发现年年抱椿树的效果并不显著,而那段有趣而珍贵的情节却永远珍藏在我的记忆中。

初一早上等吃完了饺子,小伙伴们就都穿上新衣新鞋,提着小口袋挨家挨户地去拜年,到了人家门上你一句我一句:爷爷奶奶,大伯大婶过年好,发大财。大人们乐呵呵地摸摸我们的头,夸我们几句,抓几块水果糖和花生、瓜子、柿饼什么的放进我们的小口袋里,我们就赶紧地再到下一家去,等到口袋装满了的时候,大家赶紧分头回家,把口袋倒空,到一个约好的地点集合,直到把所有的人家都跑遍了才罢休。回到家里就赶紧整理战利品,把花生瓜子什么的,都分一边去,暂时不予理会,把水果糖分一起,牛奶糖分一起,把芝麻糖花生糖再分一起,整理完毕之后就藏起来,等以后慢慢吃。

拜年结束之后一群伙伴们聚在一起,通常会评一个排行榜出来,就是谁家最大方,给了一把牛奶糖,谁家最小气,只给了两块最便宜的水果糖,呵呵,每逢过年,我都会想起这些带着甜味的往事,真想和儿时的伙伴再过一个那时的年。

父母还有其他家里的长辈会给压岁钱,一般都是崭新的一块两块的纸钞,只是让我们放在口袋里做做样子,拿出来在小伙伴们面前炫耀炫耀,最后还是要被父母收回去!

放鞭炮也是那时的我们感觉最美的事情了。过年家家户户放完鞭炮之后,我们就会在地上找那些没有爆炸的小鞭炮,收集起来自己放着玩,要是捡到大的没有爆炸的就更美了,剥开引信,再点火听响。没有爆炸的小鞭炮还可以用锤子砸,那样会很响。过年的那些天里,我们几个小伙伴会拿着一个锤子找块比较平的石头,一砸一个响,几个人轮着砸,如果谁砸的不太响或者砸的不准是要被刮鼻子的。我们也会把家里没有放完的鞭炮偷偷地拿点出来,把鞭炮全部拆散,一个一个地放着玩,插在墙缝里放,插在泥土里放,塞到瓶子里面放……只要能想得到的,我们都玩过。

记忆中儿时的过年,依然是那么的清新,那么的绚丽,使人久久难忘,回味无穷。虽然现在年味越来越淡了,但是记忆里的年味却越来越近,越来越浓了。 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年”的存在,是一种幸福的形态。随着时代的变化,过年更具时代感、幸福感,家人团聚充溢的是爱。父母对孩子,着眼的是“回家”,而不是带多少钱;亲朋好友着眼的是“团聚”,而不是奢华。不管我们有多忙,不管我们离家有多远,回家陪父母一起过年吧,就像当年父母陪我们过年一样。

谨以此文祝福天下所有的家庭春节快乐!

(文/卫贞)

篇8:儿时摇椅散文

我是个活在当下的人,所以很少回忆当年。儿时的记忆就像江南的那场烟雨,梦幻而遥远。但有些东西却如长在骨子里的习惯,根深蒂固,挥之不去。―――如儿时的庭院与院里那把永远悠闲的摇椅。

后来虽几经辗转迁徙,我依旧坚持,居必要庭院,庭院必有摇椅,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留住时间的脚步,有了与岁月谈判的筹码。

国庆“寻古游”在培田古民居的吴家大院里又邂逅了那段悠然时光。朵然发现天井院内那几把竹摇椅,我的心雀跃不已,如一个离家多年的游子在他乡遇故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我匆匆搁下手里的东西,躺到了它“温暖”的怀抱。丝丝冰凉从背部缓缓传来,驱赶了烈日的烦躁与旅途的疲惫,我轻轻闭上眼睛,晃晃悠悠仿佛又回到了旧时模样。

原本两间拥挤的小屋在短时间内,赫然换成了一幢装饰华美,奢豪无比的楼房。对于居所,我从未投入多少真情感,只要那宽阔的庭院和那把悠闲的摇椅还在,我躁动的心灵就能放飞甜蜜的梦想。

儿时的夏日不似如今这般的炎热,那时,还不知空调为何物。每到夏日黄昏,草草完成那些单调乏味的作业,迅速爬到院里那把清凉无比的竹摇椅上晃悠,是我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那时不懂什么叫风雅,只那样任性地躺在摇椅上拼命地摇晃,单纯地喜欢着背后持续传递的丝丝凉意和那种在猛烈摇晃中仿佛连灵魂都要振翅高飞的惬意感觉。院落里花开得正艳,各种花香混杂在一起,随着微风在空中氤氲缭绕,是一片人间的天堂!

儿时的我有点孤僻,所以,那偌大的庭院和忠实的摇椅是我最亲密的伙伴,它们与我同悲同喜,荣枯与共,一起走过那段寂寥而悠长的孩提时代。

小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慢,慢得让人闻不见它的脚步声。你总有大把大把的光阴拿来虚度,不用担心未来,也不去艳羡别人的努力,只一味满足于自己那些清简素静的`小日子,与世无争,却也快活自在。

如今的庭院仍旧郁郁葱葱,繁花似锦,只是没了竹摇椅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藤制精美的秋千椅,虽比竹摇椅豪华奢美,却总觉少了那份恬淡雅致的味道。

篇9:散文欣赏儿时记忆

我们居住的地方叫下(方言读哈)街,院子很窄,很长,父亲兄弟四人,在狭长的院子,一家一屋,谓曰锅连炕。1970年代,在我们哪里是很普遍的院落。一大家有争执,有团圆。但对于我们这些堂兄弟姐妹们,更多是热闹。

出门向南直走,有一个很长的坡,坡东底角,有我们最爱的乐园,南门涝池。由于地势的缘故,夏天一下大雨,所有村子排出的水,都自然的浩浩荡荡流向那个池子。我们两个大队都是临街而居,所以大大小小10几个村组,都住得很近,自然田地就离大家比较远了。上地干活,太远,并不是我们所向往的,这里才是我们的天地。我们有一个叔,年龄和我们相仿,特别会耍,是我们的头。池子里,带我们浮水,抓蝌蚪,我们老家叫皇马骨头,字写的不准,就是这个意思。用春媳妇(一种小昆虫),吸引青蛙上钩,然后用泥巴包住青蛙腿,在田野里弄火烤熟吃,现在想起里,真是可恶。我这个叔当时可是我们的偶像,他能上树抓住知了,烤着吃,开始我们不敢,他夸张的表情,让你不得不想尝一口,知了肉确实好吃,我们当时还是穿开裆裤的,那管这些,从来不想是否干净的事。野炊的时候,谁回家偷油,谁回家偷馍,偷盐,大家都听他,他还是爬树的高手,特别高的树,他走过去,上肢环抱着树,双脚盘旋,蹭蹭,一会就上去了。你不得不服。( )

只有在一起上学后,我这个叔的形象才“毁”了。他天生是好玩的小孩,上课眯眼瞌睡,记得三年级开始写作文,他的一篇题目《上学路上》的作文,是这样写的,“我吃罢早饭,我去上学,我走在路上,我碰见一只狗,我被狗咬了一口,我把狗打了一石头,狗跑了,我走了”。被老师广为宣传,我们作为侄子,很受辱呀。现在想来,他写的多平实,而我们都是胡编的上学路上,碰见拉架子车的上坡,推车做好事等等,只有他没有瞎编呀。

从我们家院子出来,斜对门有个食品站,当时哪里就是屠宰生猪的地方,我们那个镇买肉都要在这个食品站买。但是带给我们的却是腥臭。杀猪的血水、脏水,就排在我们家院落斜对门一个水泥池子,同时也带给我们孩子们一些乐趣。我们在那里用带钩的杆子,捞猪膀胱,捞起洗干净,用嘴吹大,当球踢着玩。就在不好闻的路边,我们滚铁环,雨过天晴的时候,玩泥巴,现在想起来全是乐趣呀,想不起那个不好的味道了。记得我的一个堂弟,在那个水泥池旁,捞东西,大冬天,不小心还掉进去过,那个脏呀。

娃娃爱过年,那时候,我们孩子最盼望的时光,就是过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我们才会到食品站,去割几斤肉。平时是不敢奢望的,能有下锅菜吃就不错了。过年还可以有新衣服穿,黄的确良,蓝咔叽,何等的骄傲。正月里走亲戚,路上全是人,真正的走,不像现在坐车一会就到,走的艰辛,走的快乐呀。过年那个美呀。

“米米茂,上高窑,高窑高……。”“猴娃猴,搬砖头……”,这些简单质朴的童谣,至今让人梦回心绕。麦子快熟的`时候,几个小伙伴在田地里烧麦穗吃,就是我们最好的美味。割猪草时,折几个杨树细枝盘在头上当做迷彩帽,就成了威武的民兵。抬起一只腿,一只脚着底,分成两拨人斗鸡,最后还剩下还有两只脚都不着地的一方人就是胜利者。麦草堆里摔跤,翻跟头,是现在孩子无法体会到的自由,张牙舞爪挥舞着两个玉米杆,就变成了双枪陆文龙。烂的没有封皮的小人书,我们叫画书,是我们同年最好的精神食粮,还有用土疙瘩和别村的小孩开火,让我们体会打仗的乐趣,一切的一切,既是那么模糊,又是那样的清晰。

篇10:儿时游戏摔炮散文

臧克家在诗《三代》中写道:“孩子在土里洗澡,父亲在土里流汗,爷爷在土里埋葬。”这首诗用简洁凝炼的语言形象地阐释了农民的命运与泥土有着无法切割开来的关系。

作为农家子弟,世隶耕,我感受自然真切而深刻。

我打小就亲近泥土,用泥土做各种玩具,用泥土玩各种游戏。可以这样说,我的童年几乎是泥土的色彩。

我至今还记得“摔炮”这种游戏。

我们这“炮”与火药做成的炮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我们之所以取名为“炮”,是因其与火药所做的“炮”发出的声音相似,能突然间爆发出欢天喜地的声音来。我在叹服自己儿时丰富的联想力和想象力时,不禁为自己联想力和想象力随着年岁渐长愈益凋零而叹息。

摔炮的原材料是泥巴。在贫瘠而荒寒的乡村,别的也许很稀罕,唯有这泥巴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儿时的我曾突发奇想,如果这泥巴能当作饭吃,那我的爸爸妈妈就用不着“面朝黄土背朝天”那般含辛茹苦的.劳作了。

摔炮原材料的选择,还是有着一定的技术含金量的。那就是对泥巴干湿的掌握。

湿了,这泥太柔,缺乏一定的硬度,犹如一个人少了骨气。你做出的“炮”就会萎缩在你的手掌心上,一蹶不振,提不起也放不下。因为你一提起来,“炮”那底部薄薄的一层泥就会黏在你的手上,整个“炮”便成了空空如也的圆圈圈;如果你不提起来,就那样摔下去,等整个“炮”被摔倒了地下时,也就成了一小堆乱泥,谁也就别指望它能爆发出欢天喜地的声响来。

干了,这泥太硬,缺乏一定的柔性。至刚则易断,做“炮”也与此理相通。当你把那太硬的炮摔到地上时,它也不会訇然炸裂发出欢天喜地的响声,而只是惊裂开一道缝,那发出的声响,像是一个人放的一个屁。真让人沮丧的。

我们在做“炮”时,对泥巴干湿的掌握完全是独出机杼,自己觉得这泥巴可以了,就把其捣弄成正方体,然后在正方体内抠出一个圆,只在底部留下薄薄的一层泥,这层泥的厚薄直接决定“炮”的欢天喜地程度。厚了,不易爆,薄了,容易烂。必须不厚不薄才行。

我们为了使这层泥的功效发挥到极致,常会吐口水在上面。因为我们相信口水是有黏性的。因为我们那儿有这种说法:“口水是膏药,沾起扯不脱。”然后我们伸出一根手指去抹,将这层泥抹得很是光滑圆润,如果不是口水而是油,真的就是“油光可鉴”的了。这道工序完结,一个精致的“炮”便做成了。

现在想来,儿时做炮,那应是一种创作。如同我们从事文学创作的人所创作出的一篇篇文章。我认为,一个人,天生就有着一种创作冲动,所以,每个人都有创造力,只是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没能发掘出自己的这种能力,殊是可憾。不过在整个人类历史长河中,这种创作冲动却创造出了一个个被称为奇迹的玩意儿来的。

所以,我们别看做“炮”的过程极其简单,这里面却蕴含有生活哲理,能启迪人的灵智。其实生活中的事情,莫不如此。一切得靠你去感悟。无怪乎信佛之人,将“大彻大悟”视为得道的最高境界。

每当我们在听到自己的“炮”被摔到地上发出的那一声欢天喜地的响声时,我们都会为创作的成功所带来的创作快感眩晕,这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我觉得这喜悦里,也跟小孩子爱争强好胜有关。正因为爱争强好胜,所以在每次失败后,都会认认真真地总结经验教训,并不断地总结不断地提高。最终自己做的炮也能欢天喜地地响起来。

篇11:儿时的初恋散文

初恋的季节是那样的绚丽多彩,初恋的花朵是那样的芬芳鲜艳,初恋的美酒是那样的清醇醉人,相信每一个品尝过初恋甘甜的人,都会记忆犹深,永远怀念。你是否会在某个时刻,突然怀念你的初恋呢?

一世一生,只得一人一心便足以,不求她有倾国倾城之姿,不求她有闭月羞花之容,只求她普普通通,平平淡淡与我白头,与我偕老!

可最重要的人却还是要沦为回忆,这便是初恋,不求一生同行,只求一世铭记,甚至没来的及看一场电影,没来的及相互拥抱,将已逝去我们的童年时光…………时隔若干年后,一次偶然的重逢,让我们再回到童年憧憬,一切仿佛停留在13年前,此刻彼此只有懊悔、埋怨,短短的重逢时光,却又让彼此有了新的认识,她已不是曾经的那个她,而我也不在是曾经那个幼小自卑的男孩儿,早已成家只是不曾立业,我们都历经人生风雨历程,这一段旅途却需要一生去忘记,别看初恋的朦胧,却比以后的爱情更值得珍惜,一个男人,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初衷,可最痛的伤终究还是要埋在心底,待其酿为回忆,拿来珍惜。

有人说人一辈子有两场爱情那便足以,一场刻骨铭心,一场是一辈子,毫无疑问,初恋就是那场刻骨铭心的爱情,但刻骨铭心的不是感情,而是回忆。初恋情人往往不是一辈子的幸福,因为一辈子需要的是平淡,需要的是彼此珍惜,而初恋往往想要惊天动地,想要刻骨铭心。上天无疑是公平的,他给了人感情,也给了人回忆,感情得不到时,便化为回忆留在心底。

说实话到现在,我还无法忘记那个记忆中的她,偶尔会在淅淅沥沥的小雨时,情不自禁的想起,2002年春季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同学鼓励你牵我手,就这样一个刚刚的开始,而我却羞涩的将手放开,那一刻已注定我们今生的无缘,一个转身便是13年,也注定了我一生的遗憾…………

篇12:儿时的清明散文

清明前,母亲打来电话,询问我是否准备好了鸡蛋,是否买了高粱米,儿子的学校是否组织扫墓,我是不是已经给孩子准备好了携带的食品。我一一回应着,思绪却随着母亲的话语,飞回了村庄。

清明,在我们老家叫寒食,老家有句俗“语闺女的寒食,小子的年。” 春节是男孩子的节日,清明是女孩子的节日,清明与春节在家乡有着同等重要的位置。

记得小时候,清明的前一天村子里就开始忙碌了。净水扫街,大街小巷都洁净如新。德高望重的族人带领小伙子们选择空旷的场所架起秋千,家里的老人为孩子们扎好风筝,主妇们准备好鸡蛋和高粱米,姑娘和年轻的小媳妇们精心挑选着漂亮的衣服,寻思着怎样把自己装扮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清明节这天母亲早早地喊我起床,她忙着生火做饭,用高粱米煮鸡蛋,我便跟着伙伴们去折柳枝。老家有个习俗,清明节这天用柳枝抽打周身,可以免灾祛病。

晨曦朦朦胧胧的,有着薄薄的雾,温度有点冷。雾气中的水分打湿我的头发,凉凉地吸进一口,禁不住激灵灵地打个冷颤。一路小跑着去池塘边,男孩们已经爬到柳树上,女孩们在树下大喊小叫地指挥。男孩们扔下柳枝后,我们抢着拧一下看看,柳皮是不是离骨,拣离骨的地方做成柳哨吹。往往是男孩们还没下树,树下的柳哨声就吱吱呜呜地连绵不断。男孩们着急地在树上喊着:“不要都给拧了,给我们留着。”

当我们抱着柳枝,吹着柳哨回家的时候,母亲已经为我们盛好了粥,摆好了鸡蛋。鸡蛋被高粱染成了红色,就像我们兴奋的红脸蛋。鸡蛋是家里的资金来源,平时母亲舍不得给我们吃,只有生病的时候才有机会吃到一个;清明节这天,我和弟弟每人能分到三个。小心翼翼地把鸡蛋装进口袋,只是喝点粥,便跑出去找同伴们玩碰鸡蛋的游戏。有一个皮质厚重的鸡蛋,把同伴的鸡蛋碰破而自己的完好无损,那种旗开得胜的喜悦,比吃鸡蛋更让我们兴奋。

太阳升起的时候,村里的人就陆陆续续地走出家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说笑着,有的走向田野,有的就来到秋千场,男女老少在秋千场集聚着,就像是盛会。喜欢出风头的人会坐在秋千上,一堆的人看着谈论着,推秋千的小伙子用足了力,秋千上的人便会死死地抓着两边的绳索,尖叫着抛上去,怒骂着落回来,围观的人们会跟着笑着闹着叫好着。腼腆的人是说什么也不会坐上去的,只是三两个一簇说着话儿;年长的妇人们总是偷看着评论着,这是谁家的女儿,那是谁家的`媳妇,开着一些半荤半素的玩笑,追忆着自己当年的好时光;小孩子们在人群里跑来跑去,等着风起的时候跟着长辈去放风筝。

每到清明节,爷爷都会给我们做一个八卦风筝,用细的竹条扎成框架,糊上浅灰色的毛宣纸,再用奶奶做衣服剩下的蓝布条做上飘带,样子看上去一点也不好看。但是,爷爷做的风筝总是飞得最高,这让大家忽略了它的丑,为它欢笑着自豪着。

放风筝是一件很闷的事情。刚开始的时候兴奋着,看着风筝随风飘起时,比较着谁家的风筝飞得高,谁家的风筝飞得稳。我们还会去抢夺爷爷手里的线杖,想体会一下放线的感觉。等到风筝都平稳地飞着,人坐在松软的土地上,轻柔的风暖暖地吹着,和煦的阳光暖暖地照着,时间长了,人就开始犯困。找个背风的地方,晒着太阳就想打盹,拿在手里的线杖便成了累赘,互相推让着谁都不想拿在手里。这个时候,风筝在天上静悄悄地飞着,人在地上静悄悄地坐着,融进了这美丽的四月天,绘成了一幅柔美的乡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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