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的散文

2024-04-14

老院的散文(精选5篇)

篇1:老院的散文

清晨的阳光倾泻在老院的木门上,“吱呀”,推开那木门,沉睡的记忆也被木门嘶哑的声音唤醒。在泪眼朦胧中,看见奶奶站在老院的木门旁,等我、送我、等我……

老院的阳光是暖的,天是蓝的,清风中也带着一丝丝的甜味。

奶奶的老院前有两块菜地,一块上爬满了架子,架子下垂着一个个胖胖的黄瓜。它们在蔓叶间享受阴凉,呼呼大睡。它像老院的奶奶一样和蔼,身上也不带刺,青绿色的外衣上光溜溜的。儿时的我在地里跑呀,跑呀,跑累了,就摘几个,往衣服上一蹭,往嘴里一塞,嘎嘣儿脆,浑身立马被一种绿色的清甜充满。

精致的小院,浸润着奶奶的汗水。什么时间该种什么啦,什么时候该除草啦,什么时候该摘什么果子啦,哪几棵小苗长了害虫啦,都牵动着奶奶的一颦一蹙。

闲暇时间,奶奶最喜欢坐在老院的地旁,坐在凉椅,摇着蒲扇,看看菜地,又看看她身旁的我。我最喜欢听她给我讲故事,喜欢她摇着蒲扇,清风全往我身上吹;喜欢看她一边讲、一边伸出手拔去地边的一根杂草。“小铲子在哪儿?”我问奶奶。“地边的石头上面,小心手!”“奶奶,地底下哪个花生个儿大?”“这边,这边。”只见她拿起小铲子一挖,“啊,张嘴!”几颗剥好的花生米就送到我的嘴里了。我喜欢她这时的笑容,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如同远山上的晚霞一样柔和。

站在老院的门口,大巴车轰鸣似乎在催促。“奶奶,再见!奶奶,你回去吧!奶奶……”我从车窗伸出头,朝着她喊着。秋风之中,她稀疏的白发如秋草一样盲目摇摆。“记得常回来,记得回来吃我给你种的黄瓜,还有花生、西红柿,还有……”她那巨大的声音,越发显得她身形矮小了,“奶奶,你跟我们一起走吧!跟我们一起离开吧!”奶奶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低下,“我不去了,记得常回来看看呀。注意身体!”声音中带着沉重的哀伤。

汽车渐行渐远,我透过车窗,看到她的身影渐渐变小,天地之间,她一个人在路上站着。车一转弯,就也再也看不到她了!

奶奶站在村边的路上,送父亲外出求学,送父亲去城市工作,送父亲去城里安家,送我去外地上学——一次又一次的别离,那么相似——送走的人很少再回来,只有她站在同样的地方,目送着汽车驶向远方。只不过,不变的离别,变的是逐渐苍老的奶奶。坐在汽车上,望窗外,灰白的天空下收割的大地一片空旷。渐渐地,路边的房子多了起来,路上的车上多了起来,就要到城市了,我的心里却想着奶奶,想着她怎样伫立在路口,久久凝望,怎样慢慢转过身,挪动步子,走回到那个老院的。

她固执地不愿与儿孙们住进城里,固守着一方老院,固守着一片菜园。我多想,再次站在老院的门口,大声喊“奶奶,我回来了!”

【本文作者: 西工大附中高一B4班,李玉婷(微信公众号:小郑语文)】

篇2:老院的散文

小院破败的瓦墙到底是被推土机攻破了,墙上印了红红的“拆”字,小院往日干净的角落也添了些许残砖破瓦,高耸入云的起重机傲慢地俯视着这片土地,不知哪一天就会将这老旧的院子夷为平地。

然而这些根本挡不住孩子们贪玩的天性,那时我和院里的伙伴们因为废墟阻挡而没地方施展时,我们想到寻找新的天地。地面玩不成,那就上屋顶玩!我们不知从哪儿拿来个梯子,虽已十分破旧,但仍能用。我们一个接一个爬上屋顶,因为那小院的平房一个挨着一个,所以我们可以从这个屋顶到那个屋顶去,毫不费力。自此,小院的屋顶就成了我们嬉戏的天堂。

每天晚饭后,夜幕渐渐落下,华灯初上,整个城市闪烁在五彩缤纷的霓虹灯里,是那么美丽,那么繁华。然而小院的屋顶却热闹非凡,孩子们分成两队,各队占据一个屋顶,作为自己的`“国土”,接着便是战鼓齐鸣,杀声震天,两队人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若一个“国”的“军队”把另一个打出所在屋顶则获胜。在这个游戏中,我往往扮演统帅级人物,那时感到非常自豪,似乎自己有了汉尼拔把罗马打得溃不成军时的神气,像拿破仑一样把整个欧洲踩在脚下。当然,我脚下踩的不是欧洲,只是老院的屋顶罢了。

我们在屋顶打羽毛球、看书、做游戏……有一次我提议在屋顶举办一场晚宴,伙伴们纷纷响应。我从家里拿了一张闲置的桌子,有人拿来了面包和水果,有人拿来了蜡烛,有人拿来了杯子和饮料,当我们把一切都准备好时,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撒在了老院的屋顶上,撒在了我们愉悦的脸上,撒在每个人的心中。夜幕像往日一样渐渐落下,七彩的霓虹灯再次席卷整座城市。清爽的晚风撩动着我们的衣襟,我们就这样站在老院的屋顶上,观赏着夜幕下沉浸在色彩斑斓中的城市。那一晚,我们唱啊,跳啊,玩啊,闹啊,直到九点才各回各家;那一晚,我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那一晚,我们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幸福。

老院的屋顶,带给了我欢乐,带给了我幸福,带给了我无尽的回忆。

或许,生命中总有一些东西,即使再美好,再值得留恋,我们也终究要与之作别,就如徐志摩的康桥,虽然不舍,毕竟我们还要继续向前。

篇3:老院的记忆

一扇木门被谁打开,嘶哑的声音就像烧着旱烟锅的爷爷,咳嗽声穿透我的肺叶。记忆在血液里沸腾,偶尔溅出来的悲伤让我的骨头酥软,身前的泪水打不湿身后的影子。

时光给门头上的青瓦打上墨绿的油彩。路过的老猫惊飞路过的小鸟,一颗幸运的种子悄悄成长。某一天,小猫追逐路过的老鸟,在几株野草间穿梭,碰落几滴颓废的时光。

一扇门,进与出之间相隔多久?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收藏了一个世纪。

这座老院里有两棵树,在四月的风里长出一段阳光的香味。我深深地迷恋苹果花的味道,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在两棵树之间,在这个老去的院子里。

昔日的阳光里,爷爷看着小侄子摘取这棵树上酸酸的果子;奶奶带着尕侄女挑选着另一棵树上甜甜的苹果,他们的笑容逸散在老院里;而现在,我站在两棵正在开花的苹果树之间,却抓不住爷爷拄拐的影子,我哭了。

一座老院,两棵苹果树还能相伴多久?

那台老石磨安静地躺在老院的角落,岁月磨平了它的棱棱角角,一层泥土尘封了它往日的峥嵘。

擦开一点点沉淀的时光,热气腾腾的苞谷面窝头粗糙着我的童年。好长的一段日子里,我害怕一圈圈转动的石磨,旋转的石磨磨碎了艰苦的日子,也磨碎了我嬉戏在小河里的快乐。

我也喜欢旋转的日子,在奶奶听不懂的歌谣里,有着听不懂的希冀。灶台上的苜蓿菜和窝头的香味充盈在舌尖上的每个细胞。

没有了磨房,也就没有了一段记忆。奶奶的歌谣和石磨一起老去。

一群麻雀在上房的瓦砾间叽叽喳喳,喧嚣着它们的快乐!在这间苍老的房子上,它们筑起温暖的巢,占据了岁月打在上房上的烙印。

这间上房和爷爷一样,是这个小村庄不多的几位老人。时间侵蚀了他的每一根木头,每一片瓦砾,我用扫帚擦拭不掉他骨子里的苍老,那道深深地刻痕需要最虔诚的祈祷抹平。

又有几只黑色的精灵开始筑起它们的坚实的巢,它们的喙上是否还有去年的气息,那种河泥里淡淡的腥气。再也没有拄拐的奶奶真情的守望,守护这些可爱的精灵。

爷爷的旱烟锅再也不会点燃生活的苦味,奶奶的歌谣也不会在这座院子里传出。也许我转身后,厚厚的蜘蛛网锁住我目光的罅隙,一排排青瓦上长出爷爷的胡须。

篇4:从鲁院的园子里经过经典散文

它们已经黑透了,黑得发亮。我是说鲁院园子里的桑葚。自然,它们也甜透了,甜得散出粘腻的气息招摇着诱惑着你。

我无数次抑制住爬树的冲动,像儿时那样,做一只小猴子,哧溜就攀上去了,我想这样的身手我还不至于完全丢了。唉,现在我是一个大人了,何况还穿着裙子,何况还是在这样一个看起来顶庄严顶神圣的地方。我只能时常悄悄地走进园子里,仰头望着这两棵堪称巨大的桑树,望着累累叠叠挂在枝头的果实。熟透了,饱胀了,它们在树上再也呆不住了,扑通就栽下地来。它们时常就落在我的身上,落在我的脚边,轻盈一些的,“卜”一声,还美美地完整地躺在地上;滞重一点的,“啪”摔个粉身碎骨,暗紫色的汁水就流将出来。掉得多了,渐渐洇开来,就把石头的小径染成了紫黑色。

此前的很多年,我都不知道桑葚是什么味道的。但是此后的许多年,我想我都不会忘记它的味道了,因为实在太甜,实在太好吃,实在没有办法抗拒它的诱惑。桑葚是从地上捡的,在铺了一地的果实中,拣那新鲜的、完整的、黑得发亮的、饱满多汁的洗了,入嘴即化,简直说不出的甘美。晶莹的甜美的果汁怀着黑色的野心,把舌头染成黑的,把牙齿染成黑的,把嘴唇染成黑的,把手指也染成黑的,我由着它们放肆撒野,因为我的心被洇成了甜的。

晚饭后的休闲时光,天还没有黑下来,许多同学就围拢在桑树底下,各自拎了塑料袋或塑料碗,据一块地盘,蹲了下来,像孩提时捡豆子一样虔诚地捡桑葚。男生女生都有,说着笑话,编排着桑葚的N种吃法,碗里的桑葚渐渐隆起满溢,初夏的风吹在身上,只觉得世间美好莫过如此。有时候,解放军王昆会跳上树去,使劲地摇,桑葚于是扑簌簌地落下来,这儿掉下一坨,那儿跌落一颗,引发阵阵尖叫与哄抢。同样是解放军,朱旻鸢显然懒得多了,兀自拈着佛珠,腆着肚子在一边指手划脚,插科打诨,只等着谁家里的桑葚洗好了可以去蹭吃。

最幸福的当数园子里的小鸟和蚂蚁。果实太多,它们已经懒得搬运了,日日饕餮,饱餐过后只管嬉游,想吃了身边随时都是,也不用争抢。只是我知道,这样的时日终究不会太长太久。

更多的时候,我是一个人走进这个园子的。一个人享受正午的轻风,享受经由树荫泄露过来的那一二缕细碎的阳光,还有,享受桑葚。我把它们一个一个轻轻地捡拾起来,粘腻的汁液便顽强地附着在我的指尖,渗进指甲缝里。忽然想起小时候,拿树菠菜的籽儿染指甲,十个指头全都变成紫黑色的,伸出来像魔鬼的手,却臭美得很,傻乎乎地跑去问大人,问小伙伴:“好看吗?”

我会遇到的人不多,比如今天,是一对外来的老夫妻。妻子讨好地主动搭讪着:“多好的桑葚啊,这边好多呢。”我朝着他们笑,她于是切入正题:“你知道哪里有卫生间吗?”然后,她撇下老先生走了,只留下那个背着相机的老先生,踩着桑葚踱过来踱过去。现代文学馆的每一堂讲座,提前到达占据座位的,大部分是这些华发老人。他们热衷于听讲,热衷于做笔记,还热衷于买讲座者的书请他们签名。而在我的家乡,何曾见到过这样的晚年时光。

我不知道,过了这四个月,在往后的岁月里,是否还会有心情去捡一堆桑葚,是否还会拥有一段这样身心松弛的时光。这些桑葚,很快就要落尽,捡桑葚的时光,也将很快成为过往。

许多年以来,我们按部就班,我们为身边的所有人活着,我们活得那么累,那么苦。唯有现在,我们把重重的包袱卸下了,真正为自己为文学而活。四个月,多么像生命里的一次意外的旅程,多么像一场美丽的梦境。

一粒桑葚落在我的脚边,汁液四溅,我听到碎裂的声音。

最是光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我在午餐时要了一个馒头,食堂里打饭的师傅瞧了瞧我的个子,特意少铲了一点饭。浪费不是一种美德,我们都心照不宣。只是他一定不会知道,我要这个馒头是为了喂鱼。饭后,徐俊国与我前后脚进了电梯,听说喂鱼,也兴致勃勃地一起出了院门。

天气正好,也无晴来也无雨,只有一缕一缕的风透过柳条儿拂过来。池塘里,睡莲已经露头,几片嫩叶子躺在水面上,在波光里柔柔弱弱地摇。锦鲤围在睡莲边上转啊转啊,似乎永远也不知道疲倦。徐俊国大声招呼着鱼儿们:“快来了快来了,有吃的了。”我真担心把它们吓跑,没想到鱼儿们却探头探脑地似乎知道有好事将至。

我们在池塘边的石头上坐下来,将馒头择成一粒一粒的小碎屑,撒在水面上。锦鲤们精得很,迅速游了过来,围成一圈,争相啄食。究竟是鱼儿们用语言传递了信号,还是水花的涟漪惊动了对面的鱼群?很快的,远处的鱼儿们成群结队,摇头摆尾地朝着我们逶迤而来,在水面上极有韵律地舞动着。它们东边划一个弧线,西边划一个弧线,就构成一个大大的动感圆括号了。此时手握馒头,居高临下,真颇有些傲视群雄、指点江山的豪迈感觉了。

喂不多时,徐庶也来,抢了一团馒头去。他把馒头连手一起放进水里,大多数鱼都不敢接近,却总还有一两条二楞子,大着胆子过来啃食。这些长年与人类嬉戏的观赏鱼类,似乎已经没有了很多的恐惧之感,直接把人当成了衣食父母。

我们瑞金诗人布衣曾经和我说,徐俊国一定像个孩子,才能写出那么好的诗来。现在,我果然一一见识了他的孩子气。我说:“你瞧,它们鱼贯而来。”他说:“讲人用鱼,对鱼而言,应该是人贯而来。”然后,他用极浓的山东方言对着鱼嘟嘟囔囔:“你们这些家伙,给你们吃,连句谢谢都不会说,就知道张着嘴巴要要要。”忽然,他指着一条黄色缀满黑色圆点花的锦鲤说:“你看,那条就是陈夏雨。”我抬眼一望,天哪,胖胖的,穿得花里胡哨的,极欢实地摆着尾巴的,简直神似,越看越像。

我想起前些时我们去蜂巢剧场看话剧。大家在剧场门口拍照,我过去拍时,摆了许久的造型,帮我拍的人就是不按快门。然后我发现他们都看着我笑,我心想不会是我的拉链没拉好吧,一回头,徐俊国煞有介事地站在我身后,鼓着眼睛,与我错着身子,摆的造型比我还夸张,活脱脱一个恶作剧的路人甲。

每一个孩子都是天生的诗人,每一个诗人也应该做终生的孩子。

给每一条鱼取一个名字,多么像一首诗里的某一个句子。我们找到了罗张琴,她穿着白色的衣服,缀着金黄鲜红的花纹,游得又快又欢;我们找到了陆辉艳,她浑身只有一种颜色,小小的,安静地跟在大鱼身后走。那条最健壮游动最有力的是邱华栋院长,那条白白的优雅的大鱼是王璇院长,那条纯白的文静的鱼是张俊平老师,那条一身纯黑又不合群的一定是曹寇,又长又扁的是朱旻鸢,总也不肯游过来,不知跑哪去了,大着肚子又长又壮的是小二,最爱猛地窜来窜去好像很有力气的是王昆……

海嫫从池塘边经过,说要去买泡面吃,被我们叫住。她穿着黑色滚金边的裙子,我们马上找到一条黑色缀金的小巧玲珑的鱼儿,将她命名为海嫫。海嫫高兴拍手,说我还以为里面没有我呢,还好也有我。

想象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你看它像,它就像了;你说它是,它就是了。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每天傍晚,总有一些同学爱坐在池塘边,或闲聊,或抽烟,或喂食,让时间在与鱼的.对视中悠闲度过。他们说鱼在约会,鱼就会约会给他们看;他们说鱼在说话,鱼就会说话给他们听。

几个小喜,揣在怀里,像一壶红茶,温温地熨帖着内心。不好与人言说,也无从说起。这一天把自己关在413房里,读书、写字,甚至,误了饭点。寻常居家时,我若活得糊涂,父亲的电话就会打了过来。

我常常暗自思忖,这些年总是遇见好人。一个,两个,三个……不期然地在某个时段里相遇,不期然地将好运带到我身边。就像少年时在山中迷路,总会有一个好心人从天而降,帮我斫好柴,带至熟悉的路口。

在人际之事上,我一向木讷。所以,我的朋友不会有很多,但真成了朋友,便会放在生命中,一辈子。我信缘分,也信真诚。

趁着取快递的空当,下楼走走。鲁院的物业,是我所见过最专业最周全的。他们上班时总是鹤一般立在高台子里面,目光敏锐地溜着过往行人。我诧异于他们识别非学员的能力,一个陌生人随我一同钻进旋转门,物业马上朝他招手,让登记去了。就像这快递,每一天,每一个,时间、地点、姓名、手机号,都在一个厚厚的本子里一栏一栏记得清楚明白。每签一回字,我望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格子里填满的汉字,心上都要腾起某种敬意来。

三月,正是鲁院花事繁盛的佳期。白玉兰最是恣肆,枝干上寻不见一片叶子,只是满头满身的白,只是满院满庭地香。花瓣儿使劲地咧着嘴,只是朝着你笑,不出声地笑。迎春被修成了一团一团的球状,花儿旺盛地开起来,便成了一个金黄的大圆球。没有叶,没有绿,只有耀眼的金黄,真让人疑心太阳落到脚边来了。院里的梅花正是含羞待放状,花蕾密集,幽香暗放。奇异的是,鲁迅先生雕像旁的那几枝梅,却抢先开得灿烂,花团锦簇,把先生横眉冷对的脸庞也衬出了几分喜气。

大师的铜像散落在花园的各处。我首先遇见邹韬奋,他戴眼镜,着长衫,系领带,左手叉腰,右手握书,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他的左右脚前后错着半步,时光仿佛定格在他行走的那一刻。我走过去想和他比一比身高差,我想象他会不会拍一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同学,你还差得远呢。”然后我遇见朱自清,他端坐在池塘边上,望着几株柳树出神。柳条儿低垂下来,被风拂动,“盼望着,盼望着,春天来了……”多少年过去,先生笔下的春景种植进了鲁院,还像当年一样摇曳在他身边。

数只喜鹊落在池塘边上,咔咔咔地叫,不大怕人,兀自神态自若地走着,飞着,嬉闹着。每一天早上,我都要被它们的叫声喊醒,咔咔咔,咔咔咔,好像一台机器开始了运转。在我的窗外,玉兰树成排地站着,树上的鹊巢一个比一个大。鲁院的喜鹊,无疑是幸福的。

打球的同学一个人把篮球拍得嘭嘭响,声音回荡在鲁院的上空,孤单而又凄清。又遇见三两个同学,每一个都踽踽独行,行色匆匆。我们互相招呼一声,便各走各的路。一个同学在池塘对面举起了相机,说:“看过来。”我不知道,隔着十多米的镜头下,我的身影是否一样寂寞冷清。

约了同学打乒乓球,水平的巨大差异,总让彼此少了许多乐趣。一个没有对手的人是孤独的,一个用尽全力也攀不上对方高度的人,也是孤独的。

晚上,从附一楼回到房间,门卡吱地一声,推开,看见窗外点点灯火,从远处的楼房透过来。每一盏灯的后面,想来都有散不去的人间烟火。我许久没有开灯,静坐着,忽然想家,忽然想哭。后来,听罗张琴说起一个人外出的经历。站在公交站台下,看着人来人往,不知此刻何去何从。那个时候,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是深刻的孤独。说到底,我们都是孤独的人。

勾起我行走欲望的,是那一地的梅子。

午饭后几个男生跑去梅园里合影,发到班级群里。我看到他们的身后,是一树一树的梅黄,浓绿的青草地上,铺了一层圆滚滚的黄梅子。他们在群里大肆地渲染着离别的气氛:“要毕业了,今天就要毕业了。”梅子都坠地了,我们还能在此处留多少时日呢?一时间竟有一些感伤,竟哀叹起一粒梅子的命运来。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去园子里走走了。

黄昏的时候,最后一抹夕阳自窗外照进我的413号房。一个人听歌,吃下半斤杨梅,还有一串樱桃,晚餐便如此对付了。时间静得像要就此凝固,孤独的感觉泛上来,我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一同散步或一同打球的人。三个月,足以让一些格局形成,也足以让你相信有些人将永远是陌生。自从西藏的索穷大哥提前离校,我再也没有打过乒乓球。我学会了稳重,不再天真地喊这个喊那个。因为有人告诉过我,如果你没有做好某种准备,就不要浪费别人的时间。

对于友谊,我们常常还来不及握住就只能选择放弃。反言之,放弃也是另一种选择。

于是,就一个人走。

空气有些闷热,一只白色的野猫在小径上慵懒地来回走动,它对于我这样的人类已经懒得警觉。长期安全可靠食物充沛无忧无虑的生活,使一只野猫失去了捉拿耗子和警惕生人等等本性。恍然惊觉,这四个月的生活于我,又如何不像这一只猫?抛下了需要操心的种种内忧外患,我在水土渐服的北京似乎有了长胖的迹象。昨日的那件旗袍,让一件我一直不敢相信的事实浮出水面。自然,于我而言胖点是好的,但我怎么能像一只拒绝思想的猫那样活着呢?

很快就发现,一个人走似乎更贴近内心的情绪,也似乎更具有某种仪式感。

你看东门的那个保安,已经可以将滑板玩得收放自如了。四月份我们开学的时候,他刚刚开始学习驾驭这块滑板,双脚笨拙地骑在滑板上,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此后的每天傍晚,他都在不屈不挠地试图征服这块滑板。没有人教他技巧,没有人陪他同玩,也没有人为他喝彩,但他终究是学成了,一个人,孤独地。现在,我真想为他喝一回彩。我还曾经看到微信上的一个帖子,说鲁院的保安会写诗,而且坚持多年。他是谁,我没有找出来。但是眼前这个学滑板的保安,又如何不像一个固执的诗人呢?

打开手机音乐,是张靓颖的《如果没有如果》。唱的是爱情,而我却更愿意把它听成一种生命的禅悟。这些年,那么多如果都与我擦肩而过,唯独上鲁院学习这件事,像一场原本没有如果的戏,却又真实地上演了。我常常觉得自己像在做梦,踩着云朵悠悠忽忽地游荡在一个特殊的场域里。银杏树上结满了白果,一串一串玲珑地藏在叶间,从初始的米粒大到现在的拇指粗,它们见证着时间的流逝,也即将见证一群戏客的离去。

这一个黄昏,我路过了睡莲池,那里游嬉着我喂养过的锦鲤,其中一条,还与我同名。我路过了旗台,一个保安正在将三面旗帜降落下来。他说,晨升暮降,这个仪式每一天都是这样规规矩矩地完成,即使没有一个观众。我路过了玉兰树,那些四月里开出的美丽的花,如今已结出了形态异样的果实,像膨胀的肌瘤,像扭曲的麻花,既不能吃,也不好看,连鸟雀也懒得待见它们。美与丑如此辩证地集合在一种事物的体内,多么像人世,像那些一眼洞不穿的心。

我还路过了三两只扑腾展翅的大鸟,它们在草地上徜徉良久,却被我的脚步惊飞。那几株被截了顶盖、刚刚长出新叶的白杨,断不会是它们栖息的家。但是,它们停歇在此处,就像我行走在此处,都是短暂,都是过客。

篇5:百年老院的新百年

一百年底蕴

作为淄博市建院最早的百年医院,由德国人修建于1905年的百年德式楼成了医院特有的历史见证,1919年就有了山东省第一台X光机;在唐山大地震、“4·28”铁路重大交通事故等重大历史事件中,淄博市第八人民医院(以下简称八院)也延续了其前身淄博铁路医院半军事化的作风,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成为淄博市卫生系统的中流砥柱。在这种强势环境下,八院的基础和底蕴日益雄厚。

特色创新

“在发展方向上,持久的发展要有持久的动力,持久的动力来自不断的变革和创新。人事制度、分配制度、人才管理、医疗设施以及先进的医疗技术都必须体现特色。传承‘百年医院慈爱奉献’的服务宗旨,坚持小综合大专科、中西医结合的发展方向,以老年病、康复医学为特色,实施高科技带动,在淄博乃至鲁中地区创出品牌的发展战略。”八院院长段明福的发展策略极为清晰。

面对日新月异的市场环境,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创新做特色,八院衍生出了以脑中风防治、心脏病手术、血液透析、特色肿瘤治疗、康复训练、热CT等高科技引领下的国家级项目,并以此为根基,筑牢了医院中西医结合的发展之路。八院的康复医学科特色突出,无论规模、技术、人才均堪称鲁中第一;中华慈善援助血液透析净化中心也是鲁中地区之首。

2007年11月27日,“中国卫生部中美脑中风防治山东基地”正式在八院挂牌成立;2009年5月15日,全国脑中风筛查及防控工程山东基地也正式落户八院。八院脑中风防治小组在专家团队的支持下,成功为多名脑中风患者实施了手术,让患者重新站立起来,并自行行走、言语清晰,创造了医疗界奇迹。

脑中风项目顺利开展的同时,治疗先心病也成为八院的另一个突围特色。从2008年开展第一例先天性心脏病手术,到目前以100%的成功率为来自省内外近百名先天性心脏病患者实施手术,其中不乏高难度的法洛氏四联症、瓣膜置换、心脏不停跳冠脉搭桥心脏手术。八院先后被中国红十字基金会、省市红十字会确定为“天使阳光基金”爱心救助项目定点医院,进一步拓宽了救助范围,让更多的先心病孩子重返健康人生。八院也因此在先心病手术人才、设施配备上实现了多项领先。心脏外科中心主任陈忠堂教授是山东省首届十大慈善之星,在全国享有盛誉。目前在陈教授的带队下,淄博八院已经成为心脏病手术在鲁中地区的区域治疗中心。

慈善品牌

未来医院的竞争在某种程度上是品牌的竞争。“八院有百年历史,慈爱奉献既是它与生俱来的潜质,又符合政府和百姓对公立医院的最高期许。”八院品牌定位于“慈善”,并确立了“慈爱、奉献、和谐、创新”的医院精神。从为困难人群减免医疗费用、白内障老人复明手术,到先心病爱心救助手术、爱心血透……一系列公益活动让八院的慈善形象短时间内深入人心。2008年年底,八院被正式批准为“淄博市慈善医院”;2009年12月,八院挂牌全国第六家国家级慈善医院“中华慈善淄博医院”。

百年大计

“上一个百年奉献给铁路,下一个百年致力于慈善。”这是八院确立的百年发展大计。慈善品牌,何以布谋百年?段明福院长说:“品牌建设是一个不断积累的过程。如果只看到短期的效益,而没有长远的全盘规划,必将成为制约品牌发展的绊脚石,使医院如一盘散沙,没有了凝聚精气的魂。市场可变,但品牌定位不能轻易变。八院把慈善品牌作为医院的百年大计一点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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