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南瓜的散文

2024-04-21

一只南瓜的散文(精选7篇)

篇1:一只南瓜的散文

一只南瓜的散文

母亲老了,在我们的强烈反对下,家中的一亩水田终于让给他人耕种。但母亲坚守了那几分菜地,早早晚晚将它打理得生机勃勃。

每次从老家返城时,母亲总是忙着将新摘回来的蔬菜瓜果往我们车上拎。我们说,够了够了,吃不了那么多。母亲不听解释总是固执地坚持着让我们都带上,说车子这么大,这么一点菜都放不下呀?还说家里的菜地从来都不打农药,不施化肥,菜是不值钱,但在外面是买不到的!话语中透露着一丝自豪。平日里只要赶上父亲进城办事,母亲总是要捎些蔬菜让父亲带给我们,生怕我们在城里吃不到放心的蔬菜。

去年在老家过完中秋准备返城时,母亲照例又将准备好的.生熟食品、蔬菜瓜果分类装好让我们拎上车。临出发时,母亲想起地里新摘的南瓜便让我们带上几只,说放电饭锅里蒸一下就行了,很好吃的。我说带不了,下次再带吧,再说一下子带了这么多的菜一时也吃不完。母亲说,南瓜耐放,多少天都没关系,坚持着让我们带上。

一大一小两只南瓜跟着我们回了家。

我们就将那只小南瓜蒸了,味道如母亲所说,非常好吃。那个大的,的确是太大了点,思量着要好几天才能吃完,于是继续将它放在厨房的角落里。

直到有一天,母亲在电话中问起南瓜,我们才想起一只大的还放在厨房里。母亲说,现在南瓜不好吃了,不如等到冬至时做南瓜饼吧。

冬至时,母亲在老家做南瓜饼,隔天又让父亲带了许多给我们。南瓜饼我们不会做,就是做出来了肯定也没有母亲的好吃,那只南瓜只好继续放在厨房。

快过年时,母亲在电话里又问起那只南瓜,我说还放在那里。母亲说,放这么久了不要吃了。还说以前听老人们讲过,过年祭祖时老祖宗见到家里还放着南瓜,以为粮食不够吃心里会难过的,让我们一定记得在过年前把它扔了。

我从厨房拎出了那只老南瓜,沉甸甸、硬邦邦的,土黄色的表皮夹杂着丝丝墨绿,漂亮得如同印象派画作中的静物,就这样静静地被我放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我总觉得我欠了母亲一只南瓜。

篇2:一只南瓜的散文

立秋过后,南瓜花开的愈发的多了,好像预知到不远的霜冷似的,那使劲疯长的的瓜秧忽然减慢了前进的速度,一个个花蕾却密密地排在瓜秧上,赶着趟儿的盛开着。每天早晨,你看吧,她们顶着晶莹的朝露,鼓着娇嫩的腮帮子,吹着美丽的金喇叭,热热闹闹的奏响了欢乐的晨曲,喊来了那轮睡眼蓬松的朝阳,吸引朵朵白云跑来鼓掌,手里挥动着洁白的手绢,感动得绿叶上飘满了泪水,哭得稀里哗啦,一塌糊涂, 就连架上的苦瓜花,丝瓜花,也怦然张开小小的嘴巴,凑着热闹吹起来,让那嘟嘟的喜乐声响彻天涯。

南瓜对我们每个人来说太不陌生了,但是她的花儿却不是每个人都熟悉的。尽管她使劲的吹着喇叭,恐怕也没太引起人们的注意力,顶多只是瞟她一眼,下意识里惊叹一下她的艳艳的黄,也就过目而忘了她的存在吧,甚至还会忘记了她也是一种花儿,一个渲染了整个秋季的金黄色的花儿。

是的,她从炎夏就开始举着灿灿的花朵,一直坚持到深秋,即使第一次猛然而降的白霜打枯了她的叶子,而她孕育的小花蕾还会在霜后颤微微的吹开喇叭,向人们报告寒冬的信息。直到茎叶具枯,直到她筋疲力尽,才安然的睡在寒冬里,那时,她的果实已经像小山一样堆满了主人家的院子,果实里藏着她孕育成熟的种子,她的后代子孙,。

南瓜花是可以食用的一种美食,不知你吃过没有。在她吹开喇叭,还没有枯萎的时候,摘下雄花,撕开花瓣,去掉花托,在水里冲洗干净,就可以拿去厨房加工了。你可以做一锅好看又香喷喷的南瓜花咸汤粥,也可以配上青辣椒炒出一盘诱人的小菜,更可以配上鸡蛋葱花,炝出一碗好看又营养的菜肴。还有很多种吃法,根据你自己的口味,你可以用开水烫一下后凉拌,或者在其它的菜肴出锅时加在里面做点缀,或者,在做任何包子馅时夹在里面增加口感和颜色。她甘愿做副手,从不挑剔的,但是,有了她的存在,你或许就会食欲大增,因为,她不止是好看而已,那特有的清香是其它的菜肴们不可替代的。

而且,这不起眼的花儿还是一味中草药呢, 她能清湿热,消肿毒。治黄疸,痢疾,咳嗽,痈疽肿毒,而且还能下乳。

篇3:世界上最好吃的南瓜——牛奶南瓜

每亩栽植密度在700~900株左右, 亩产可达4 000~5 000 kg以上, 高产可达7 500 kg, 市场一般可售每公斤2~3元, 亩产值高达1 500元以上, 适应性广泛, 南北方均可种植。

江苏启东市合作镇洋桥村良种所基地范仲先

邮编:226215

篇4:一只南瓜的散文

把药扒拉到一边,那抽屉变了形儿,努力把它们凑到一起,却像两个干过架的人,不是一个腮帮子长,就是一个腮帮子斜,把手的那面,不用拉,自动决裂出去了。

五分钟之后,我提着这件世人看不懂的家什,向我父母家走去。路上行人不多,太阳暖暖的,我的心里竟有一种安详。

父亲开了门,生气地说,怎么又买东西,我和你妈什么都不缺。我说,爸,不是,给你看样东西。我把两件套放在八仙桌上。父亲带上老花镜踱了过来,眼光慢慢柔和了,鉴赏宝物般,翻来调过地看,“喏,很好的料儿。”他敲着边儿说。

父亲年轻的时候,是我们大院最好的木匠。祖传的刨床——一个结结实实大木凳架在门前的树下。我们自家的所有家具都是父亲一手打造的,也就是一个桌子,几把椅子,几个很重的盛衣的木箱子。他的那件宝贝是祖上营生的工具,父亲也跟着学了一些。父亲后来成了公家人,并不用这个来挣钱。父亲多数在大院里做一些简单的东西,最多的是修复那些缺胳膊断腿的玩意儿。那年头孩子又多又调皮,父亲就少有闲着的时候。好听的话听多了,父亲经常翩翩然,沉默的脸上挂上了在单位找不到的自信。

后来我们家也分了楼房,那时还不兴装修,只要把四面墙涂白,水泥地抹平,挂上电棒,就很好了。旧家具是统统搬上了楼,那件宝贝居然也没丢,和缝纫机一并放在一起,母亲在上面裁裁剪剪。父亲偶尔很压抑地在上面敲敲打打过几回,也做出几样还算像样的家具,但楼上楼下很快就找上门来,父亲像做错事的孩子,连连道歉。再后来姐姐结婚,那会儿时兴陪嫁“几条腿”,父亲很想大干一回,但苦于没有场地,付清嫁妆钱,除了木料之外,父亲狠狠算计了一下,被店老板“坑”去了多少钱。后来我和弟弟成家,有了新房,到处花钱请找木工,父亲看着我们,我们都没有作声。父亲憋不过,就在弟弟的房里打锣开张。请的木匠在客厅,电锯拉得惊天动地的响,父亲躲在狭小的一间,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只腿作马步状,呼哧呼哧拉得很带劲。我去看过几次,父亲明显老了,很直的腰,驼峰似的聚在一起,和他那个刨床一样,散发出很陈旧、很颓丧的气息。

父亲是沉默的,他和他的木头是相通的。我几次想讲,你这是何苦呢,但我终于没有讲。过了二十多天,父亲硬是用碎料拼成了一张宽宽的、结结实实的大床。他对我母亲说,我终于为你做一张新床啦。搬床的那天,几个人吭吭哧哧的,将那件庞然大物运回父母居所,那几个人后来抱怨了好几天。父亲精神很好,坐在床沿上,拍拍这儿,摸摸这儿,笑眯眯的,我再也没听到父亲喊过腰疼。

在这之后,父亲木工生涯仿佛停止了。那件镇家之宝也不知弄哪去了。直到前年春节照全家照,选镜框时,最次的那种也得八十多元钱,要做六幅呢,父亲不干了,很激忿地揽了这件活计,我们这回也没有争。领全家福的时候,我们脸上笑开了花,都夸父亲做得好,父亲局促不安,只是笑得皱纹更深了,老眼里也溢出色彩来,比镜框里好看多了。以后我们一看照片,父亲就会有意无意提起他的框,我们也不厌其烦地夸它好,父亲就会满脸挂上满意的神色,好几天情绪都很好。

这只抽屉不久就会完好如初,而且肯定比以前结实。

我说,爸,不用急,我又不等着用。

其实我真急着用,但我竟希望这只抽屉能在父亲那里多呆几天。

我曾想,父爱是什么,对我而言,父爱就是一只凳子,在我需要的时候,能结结实实坐上去;父爱是一只镜框,将全家人的欢笑都框进去,现在,父爱就是一只完美无缺的抽屉。曾几何时,我们穿梭在岁月里,忘了它的存在,其实它一直静静地守候在角落里,只等着我去取。

我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木匠了。

共 游

我们坐在山地的面包车上,开车的是个女的,就这我们也前仰后合的,淮河流域的丘陵有时也有一些山的品性与个性。我回头看她和他,四只手靠在一起,紧紧抓住前面的椅背。

车到山脚,下了车买了票,禅窟寺还在山腰。我望望台阶,又望望他们,彼时她76岁,他80岁,而她也人到中年,晨中的镜里已不知不觉用一缕的黑去掩那一丝的白了。

我对他们说,你们行么,心里却暗自后悔,我也是第一次来。她说,行,我倒听出了底气,也听出了她年轻时的一丝犟气。我似乎一直在石阶上等他们,我在看风景,偶尔回头找他们。此刻的山路上没有别的人,他们像两个巨大的蜗牛一直在条纹路上晃动。她背腰驼得更厉害了,身上斜挎着一个棕色格子包,她需要一个拐杖。而他似乎也矮了许多,两手空空,跟在她后面,他需要更加小心。

在禅窟寺的四合院,我们坐长条凳上歇歇。四周是长长的廊檐,幽暗的大殿里是一尊又一尊佛像,正南面是大雄宝殿,初冬的阳光照着这里,安静,禅意幽深。她头上冒着汗,她把医用腰围解开,腰围里已是热气腾腾了。她把包在石凳上敞开,里面是零零碎碎的纸与水杯。他拿着手绢擦眼,擦脸。四周多么安静,我们在禅院的钟声里,是人间挑选出来的三个最俗气的人。

我们走走停停,走进一群山谷。这就是狼巷迷谷了。我能想像出一千多年前,一群狼瘦长的身子在这山谷里绕来绕去,绕不出来的情景。如今狼没了,只有人在巷子里绕来绕去,体会当年狼的种种乐趣。我侧着身子在谷中行走,有时要抱一块石头,有时要后仰,让身子像风切过。他俩比我落后多了,穿得那么笨重,我担心他俩会被石缝卡住,他们伸呀蜷呀的,到底也过来了。在亭子里我们歇息,再研究一下地形。从亭子里经常理出几个线头,她果断地说,打求救电话,求救电话号码就挂在一棵大树上,我果真拨出电话求救。后来又经过几个路口,她都果断地说,打求救电话,求救电话果真有用,又快又准。她为自己的决策正确而很开心。

我们坐在谷口一块大石头上歇息,都像散了架似的,她说,这么大年龄了,还能穿过这样的山谷,是疯了么?他用手绢擦脸、擦稀疏的白发,说,这一天真充实。他是这么说的,充实。这是十多年的光阴中他们最充实的一天,也是我十多年的光阴中最充实的一天。我们每天都争分夺秒的,说今天真重要呀,离不了。今天是最不重要的一天了,却承载了三个人十多年来最灿烂的一笑,而那么多重要的日子我们却一个都记不住,真不知道重要和不重要是怎么划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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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我们坐在回去的车上。他俩花白的脑袋胡乱地耷在椅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颠簸、沉睡。不知怎么想起小时候暮色中她背着柴堆回家,他从三十里外的粮站买来米面,在粘土似的小路上用木板车推回家的情景。还有她一辈子的怨与怒。这会他们安静地靠在一起,她贴车窗,他贴走廊,像许多老夫妻一样,依偎坐在一起,让人看着幸福,也一定是有幸福的。

本来我还安排另一场计划,就是我们在山脚下住一晚,明天去找她几十年前的同学。但她不愿意,她一定要下次准备一番,专程前来,似乎这样仓促拜访,是对五十年前的友谊不够尊重。我只得尊重她的庄重。来年春天我们再准备另外一场花事。

还有,还有,这是一个多么光华灿烂、令人神往,多么让人舍不得放手的词。

青 檀

要解心中的结,需到千里之外。

千里之外,住着我十八年前的同窗,当时她叫二,我们面对面睡在上铺。我的家乡偏北,她的家乡在北方的北方。如果我是家乡的一株玉米,她就是北方的一棵树,她爽朗大方,朴实可爱。早年,学校聚会过一次,老远就得到她热烈的拥抱,她的腰粗了,她的事业像树一样茁壮,她眉眼带笑,毫不掩饰她的幸福。而我依然是乡间一株未长熟的玉米,带着生涩,染着忧郁。

近日晨起,镜中容颜又凋落几分,所谓事业已一览无余,所谓前程已乱了分寸,所谓爱情已失去温度,活蹦乱跳的孩子又要去住校了。日子灰蒙蒙的,在你哀叹的空儿,又一蹿老远了。

我决定去一趟那个叫萧县的地方。正是盛夏季节,但我等不到秋天,到秋天我会是一株干枯的玉米。

那个地方我一直没去过,那个地方在我心里住着。此刻路两边青翠欲滴,树木、庄稼一个劲喊着青春青春。只有我躲在角落,太阳照不见的地方。

中午十二点多,终于到达目的地。朋友一家三口、还有她精选的好友等候多时,我说就在家吃吧,朋友一把拉着我的手说,到我们这个地方,有一道菜你必吃。趋车出城门,人在山脚下。山之阴泉水畔,十几家全羊馆、野蘑菇地锅鸡。刚坐下,一盆炖羊肉就上来了,盆有脸盆大,肉比拳头大。“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佳肴、美酒、挚交,已酒不醉人人自醉了。“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原有的一点警惕性,在诗与酒中彻底瓦解了。

餐毕小憩,朋友说,到我们家乡有一道风景你必看。旅途劳顿,真的不想去了,但朋友保持她一贯作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惟恐漏掉她家乡美景。先是看了圣泉寺、然后趋车赶往天门寺。天门寺在山间,一条平整的水泥路领我们逶迤而行,两旁松柏苍翠,泉水淙淙。乌桕、棠梨、板栗、叶朴、青桐夹杂其间。靠近山体的地方,我看到一棵又一棵、然后是一群扭曲的树,树干疤痕累累,正面看是一棵很完整的树,走到背面,往往发现只是一层干枯的皮在支撑高大树冠。它们就是《西游记》里所说的树精、树怪吧,在傍晚、在烟雾氤氲时刻,一刀砍下去,可以滴出血来,我信。看树下牌子,名曰“青檀”,它们是紫檀姐妹。每一株树都在上百年、上千年历史。导游说,它们是做纸的好原料,宣纸材料非它莫属。看看它们的名字吧,“四世同堂”,一棵树被雷电劈成四瓣,“怀中抱子”、“千年沧桑”、“枯木逢春”、“碑驮檀”“、攀崖檀”……山显然是上了年纪,裸露肌体,岩石一块一块堆积,纹路清晰,而又毫无缝隙。青檀粗壮的根贴着崖壁崖缝,无望地攀伸,遇到突出的石头,它们将根盘起来,像龟、蛇一样小憩。一棵又一棵,它们像接力赛一样绕着山向上攀,直达峰顶。整个山体就是一面根雕,是游龙戏凤、是风起云涌、是狂草。而半空,枝繁叶茂,山风掠过,到处是飒飒天籁之音,我听不到呻吟。我曾想,生命是什么,我们在母亲撕心裂肺的痛中诞生,我们在衰老、疾病中离去,我们辛苦一生,我们为之狂、为之喜的东西一样也抓不住,我们将一无所有、一无所获。哦青檀青檀,你在昭示着什么,你在引领着什么,你在暗中诉说着什么,虽然我不能全懂。在我生命最无助、最底谷的时候,我遇见了让我驻足、让我生命为之一振的那一片树,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冥冥中注定,谁又能说得清。

盼望已久的那一晚终于来临,我与朋友相视而卧,积攒多年的话,却一句也没有说。倒是朋友滔滔不绝,说工作上的艰辛、夫妻间的小乱、儿女教育的困惑。朋友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时而叹息、时而激情。朋友并没有萎靡、困顿之色,她最终把这一切都打理得条条是道。我一直认为她是一棵树,来过她的家乡,才知道她是一株长在山间的青檀。那一晚我躺在青檀林下,头枕盘根错节,我在飒飒的碎语中,酣然入梦。

第二天临别,一向豪气的她竟有点儿女情长,她说:“七七,你一定要常来,不要再消失了。”我说,好,爱姐,我一定会来的,因为我需要像那片树林一样、像她一样,醒着。

篇5:土家南瓜蒸菜的散文

中国南北之饮食,烹饪手法惯以“煎、炸、蒸、煮、炖、焖”,其中的“蒸”,博大精深、讲究颇多。北方人惯蒸主食。南方人善蒸菜肴。蒸气带给我们的美味与欢乐滋养万年、润物无声。现如今,蒸菜在许多地方非常风行,在恩施、长阳、五峰一带,尤以“土家南瓜蒸菜”最为著名。土家山寨也因悠久的蒸菜历史和浓厚的蒸菜文化,誉满中华。追溯土家当地蒸菜的历史,应当有不下50的时光。除陶甑外,这里还出土了稻种的遗留物以及鸡、鸭、豕、鱼的残骨。据考古发现,土家先人是很富有智慧的,他们用陶甑蒸制米饭时,在米饭上放入鸡蛋或萝卜。米饭和菜同锅蒸熟,可谓既省时间,又节能源。按照今天烹饪工艺的分类,这当是中国烹饪中最早的清蒸法。到了夏商周时期,这里又出现了青铜甗(中国先秦时期的蒸食用具,可分为两部分,下半部是鬲,用于煮水;上半部是甑,两者之间有镂空的箅,用来放置食物,可通蒸汽),这是陶甑的演变,由陶质转为青铜质……

你看一说起舌尖上的美味,我就有些情不自禁、没完没了啦,现在言归正传,单说我们的土家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个好客的民族。俗谚里说,有吃无吃,先给客吃。俗谚里还说,酒吃人情肉吃味。吃土家蒸菜是既要吃出感情,又要吃出味的。一上桌子不到酒醉饭饱你别想下来。自古以来,土家人招待贵客最好的饭菜就是土家南瓜蒸菜。那些年生活清苦,土家南瓜蒸菜一般要到年底杀年猪的时候才能吃上一回。现在生活好了,土家南瓜蒸菜可以天天吃了。城里的每个餐馆里也都推出了这道土家大餐。其实土家南瓜蒸菜非常好做,把老南瓜去皮去籽切成坨,再和新鲜的猪肉、苞谷面、佐料、腌辣椒拌均匀,蒸熟便成了蒸菜。蒸菜既可作菜又可当饭。尽管如此,但土家人依旧把杀年猪当成一个节日来过,因为土家人有吃烟熏腊肉的习惯,吃新鲜猪肉的时候并不多。再加上平日里乡亲们走动的时候少,杀年猪就成了团聚的一个最佳时刻。这样冬腊月一到,杀年猪的时候就到了。杀年猪前,主人预先请人去帮忙,并接寨子里的人去吃年猪饭。猪一叫,客人们就踏着积雪陆陆续续地来了。稻场里放着一个大腰盆,男人们围着热气腾腾的腰盆在那里铣毛、撤油、灌肠。杀猪佬则把猪刮得白白净净的扛进堂屋,叮叮梆梆地一阵响过,就把猪肉切成了几大块。女主人则更加忙碌,她既要忙着给客人倒茶装烟,又要去灶屋里架把火,吩咐帮忙厨房里工作,忙碌已正在有序的开展。洋竽已经刮好了,不需要切小,南瓜刨了皮,切成跟洋竽差不多的大小。丈夫提来了两块还冒着热气的中方肉,就是通常说的五花肉。农妇在灶边用柴火把皮烧好,随后将烧得金黄、卷曲的肉块洗净,在砧板上切成大约两寸宽一公分左右厚的肉片。放在面盆中,撒上盐和少许胡椒、花椒、豆瓣酱等,稍事腌制。随后倒入大面盆中,将苞谷面粉、洋竽果、南瓜砣倒入盆中,和上生姜大蒜等一起拌匀。洗净的木格子或者竹格子再或是铝铁格子已经在大铁锅里放好,格子底子衬着干净的纱布,农妇将拌好的蒸菜料混合放入格子中。一格、二格、三格,加火、加火、再加火。一个小时左右,格子冒出了大气,从格子间冒出清亮的油汁,不断地流到甑脚水中。香味开始从厨房弥漫到农舍的周围。妯娌在灶台旁边的小铁锅里,烹饪着其它的菜肴。

这时已经是将近中午时分,村里的亲朋好友来了。城里工作的,孩子的姨妈姨爹回来了。外出打工的女儿和儿子也回来了。

客人已经入座,格子已经上桌。白酒、啤酒、各式饮料像士兵一样等待客人检阅。

丈夫道了个简单的开场白:亲人们,今天大家随意,我们农村人讲求的是实在,大口喝酒,大片吃肉。对那格子里的.蒸菜,大家可以肆意地挑筋剔肥,哈哈!宾客们开始互相斟酒吃菜了,妯娌还在厨房里继续炒菜。农妇在桌边为大家斟酒盛饭,看着大家兴高采烈、津津有味地分享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早起的劳累和一小杯白酒下肚,她脸上已经泛起了阵阵的红晕。

客人多的农户,杀猪饭可以从中午一直吃到晚上。那一格格可口美味的土家蒸菜,就成了农家人和客人的腹中之物了。

篇6:南瓜疙瘩散文

晚餐吃南瓜疙瘩。

南瓜疙瘩是我们当地的一种吃食,由稍厚的面片和着南瓜煮成。我的家乡处于粮食丰足的长江中下游,主要粮食作物是水稻,旱地里冬季种小麦,产量不高,面粉自然就比大米稀有。用小麦换回的面粉数量有限,母亲要留着慢慢吃。最省面粉的吃食,是面糊糊。母亲喜欢做面糊糊,不仅因为它面粉用量少,还因为它工序简单,对于忙碌的她来说极其省时省力,可我们兄妹都不爱吃,嫌它清汤寡水没味道。母亲被我们缠磨不过,偶尔在时间充足的情况下为我们做一顿解馋。可不要以为南瓜疙瘩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但凡主食里和了菜,那都是穷人应对主食短缺的发明,比如利川的土豆饭,我们当地的红薯饭。但南瓜疙瘩至少比面糊糊好,它的面粉用量是面糊糊的三到五倍,它进了嘴牙齿还能派上用场,可面糊糊让牙齿无用武之地,筷子也是多余的。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南瓜疙瘩是跟美食联系在一起的,南瓜香甜,面疙瘩劲道。现在我们当地很多酒店的主食里也有南瓜疙瘩,可是都没有我记忆中的味道。

南瓜,是两天前在超市里买回来的,是长条形南瓜的一段,不是中间,是头或者尾的一段,看见它极易想到整条南瓜的苗条。我第一次见到这种长条形状南瓜,是跟爱人去他家菜园。在路边一丛叶片肥硕的南瓜藤下面躺着一只只苗条的南瓜,不像我从小吃到大的南瓜,圆溜溜的,柿饼样。南瓜的颜色也不一样。我家乡的南瓜有花纹,深绿和浅绿交错,成熟时深绿会变成黄色,表面会有一层很薄的被称作“霜”的白色粉状物,像丰腴的女子裹了一层薄纱,丰满诱人。长条形南瓜成熟时,表面颜色比较均匀,深黄乃至接近橘色,也会有薄粉,但因为身形单瘦,缺乏诱人的质感。

去掉保鲜膜,用刀削皮,很容易,说明这南瓜还没有真正成熟,可是瓜瓤里裹着的南瓜籽,分明已经饱满。伸手去南瓜内,挖出瓜瓤,正打算随手扔掉,脑海中却一闪念,这瓜子可以留下来炒着吃。

记得小时候,每次家里吃南瓜都把瓜子留下来,由我淘洗干净,晾晒在竹制的簸箕上。天气好,太阳大,两天便晒干了,装在袋子里攒着。天气不好,晾着会起霉点,只能扔掉。攒到一定的数量,母亲就会用炒菜的余火炒南瓜子给我们解馋。炒南瓜子需要极大的耐心,火稍微大一点,瓜子壳就糊了,吃得满手满嘴的黑,味还苦。但母亲每回都把南瓜子炒得恰到好处,表皮焦黄,嗑起来还不容易碎,满嘴生香。

今年过年回老家,一到家,婆婆就打开柜子,拣出一件件吃食给我看,让我想吃就自己拿。瓜子花生糖果水果一大堆,我最喜欢的是一罐南瓜子,颗粒小,原味,很香,跟小时候妈妈炒的一个味,我没事就坐在电视前嗑。公公见我喜欢吃,满脸笑意,说:“往年你们回来,家里没你们喜欢吃的东西,我和你妈都觉得委屈你们了,今年专门弄了南瓜子,你喜欢吃就好,明年再多弄一点。”我的手停在往嘴里送瓜子的途中,视线也从电视上收了回来,迷惑地问:“自己家炒的呀?”公公笑眯眯地点头,很自豪的样子。我看着罐子,这一罐只怕有好几斤呢,这么多南瓜子,要吃多少南瓜呀?面对我的惊讶,公公得意地一笑,说:“后面猪场买不起饲料,就收购南瓜喂猪,我和你妈跟人家商量,免费帮人家剖南瓜,只要南瓜子。”我的眼眶一热,公公的脸有些模糊,手中的南瓜子变得滚烫。两位老人都已经七十多岁了,在八九月的酷热里,坐着低矮的小凳子,佝着腰砍南瓜,挥汗如雨,只为了弄点孩子们喜欢吃的东西,让孩子们对这个家有点念想。爱人心疼两老,责备道:“南瓜子哪里没卖的?这么大年纪,为了弄点南瓜子帮人家剖南瓜,不怕人笑话。”公公横他一眼,气哼哼地说:“老子怕谁笑话?老子不偷不抢,只要你们喜欢吃,老子愿意!”爱人见他爸生气了,赶紧闭嘴。公公就是这样,每年过年变着花样给我们弄吃的,团子,豆丝,米豆腐,都是做工复杂的小吃,不管我们怎样地嫌麻烦,劝阻他,他总是我行我素,跟婆婆两个人在厨房鼓捣,为我们端出各种美味的吃食。每次孩子们吃得喊还要还要的时候,他脸上总是挂着慈祥满足的笑。

切好南瓜,我开始和面。正好母亲带着侄儿来我家写作业,我跟母亲说晚上就在我家吃,我做南瓜疙瘩。母亲看看我,不放心地问:“你会做?”

我很吃惊,我会做南瓜疙瘩母亲竟然不知道!我成家都快十五年了,这十五年间,我做了多少次南瓜疙瘩给爱人和儿子吃了,我记不清了,可是,我竟然一次也没有做给母亲吃,甚至都没有跟她提过。

母亲似乎还不放心,倚着厨房门框看我和面。

母亲从未教过我如何做南瓜疙瘩,我的.手艺完全是看来的。记忆里,每次都是母亲在灶上忙活,我在灶下烧火。长江中下游地区麦收过后,天气已经很热,更何况是热气弥漫的厨房。每回我都嫌热,塞了草把子到灶膛里,就跑到一边站着,看母亲把手蘸水打湿,从和好的面上揪下一小团,在手里扯呀拉呀,拉成一个面片,丢进锅里翻滚的水中。热气不停上升,母亲发际沁出密密的汗珠,偶尔抬起手臂用袖子擦一擦,来不及擦的时候,汗就顺着脸颊流下来。

现在,做南瓜疙瘩的是我,站着看的是母亲。

做南瓜疙瘩有两点很重要,一是南瓜要粉要甜,二是面要和得劲道。面劲道,一是多揉,二是水分适中。曾经有一回,面粉里被我和多了水,家里也没有面粉了,我只有硬着头皮扯面片,可是面团太稀,根本就扯不成形,最后都黏成了一小团一小团的面疙瘩,真成了名符其实的南瓜面疙瘩了。

母亲看我用力揉面,满脸过意不去地问:“要不要我帮忙?”

我摇头。我知道,在母亲面前,我永远是那个站在一边看她做事的孩子,我何尝不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孩子的呢。无论年长年轻,做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啊!

篇7:秋风满地南瓜黄优美散文

小路两边杂草茂盛,谁也不曾留意,那草间还种有南瓜。秋深草衰,蛰伏已久的南瓜终于掩藏不住丰硕的腰身,憨态可掬地捧腹坐地,令见到的人有种乍然的惊喜。依稀记起,夏天的时候,这路边曾经摇曳荡漾的朵朵大黄花。

一直以来喜欢南瓜,喜欢它的憨拙可爱,有富贵色,却无骄奢气,摆在案上可观赏,挟入厨中可烹煮。乡人常见的吃法是煮粥,糯米南瓜粥,米白瓜黄,养眼养胃养身。切片蒸在饭头,打开蒸笼,甜香扑鼻,颇有几分似桂花香。还可调入糯米粉,做成南瓜饼,拍上芝麻,用香油煎,香脆无比。打开厚实的瓜瓤,在金黄的穹隆里,瓤絮筋络千缠百绕,奶白的南瓜子簇簇悬吊其间,层层叠叠,井然有序,象列队的`兵士,一心保卫着黄金城堡,对秋天的秘密守口如瓶。

在菜市买菜,有个老太太,清矍素洁,经常拎着小竹篮卖南瓜,瓜不大,滴溜溜的圆,每只两三斤,却味道极好。后来熟识了,知道老人独身一人,身体不好,患有糖尿病,中医说常食南瓜可治此病,便种了不少南瓜,自己余存一些,然后卖。老人说南瓜可以保存很长时间,到冬天吃也一样,且更鲜甜。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老人了,估计地里的南瓜已全部收藤了吧。也不关紧,南瓜可久存,或许再过一段时日,老人就会拎着小竹篮再次出现呢。

家中还有老人的南瓜两只,我在寻思,是否要留下几粒瓜子,来年春天,寻一块闲地,也来做一回种瓜人?那么到明年秋天,再见老人,我定要送一只给她。

种南瓜应是很有诗意的。《清园诗话》有诗载:南瓜未种雨霏霏,小麦含烟碧四围。逢春雨霏霏,如果有院子是最好,将瓜子洒在院子的一角,就不再管它,几番风来雨去,不经意间,从点染到泼墨,那点绿一点点渐成气势。瓜藤贴向地面,爬上竹篱,牵上矮墙,密密匝匝的织成一床翡翠,朵朵黄花引来蜂飞蝶舞。花谢,结实,墨绿色的小南瓜从此安静地隐于翠叶丛里,悄无声息。

再过一段时日,举头月圆,耳畔风凉,漫步庭中,不知不觉间,已是绿瘦黄肥了。注目庭中硕果,想自然之神奇,万物之灵妙,再细细打量人生的秋天,心也如秋水般澄澈通透。

植物生长在这样的院落里,也是一种福气吧,安静地生长,自然地开花结果,遇到深谙个中意味的人间知己,自会博得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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