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承天寺夜游》作者简介及语句赏析

2024-04-10

《记承天寺夜游》作者简介及语句赏析(精选6篇)

篇1:《记承天寺夜游》作者简介及语句赏析

《记承天寺夜游》思想感情及赏析

苏轼的《记承天寺夜游》是选自《东坡志林》卷一。苏轼的著名词还有《江城子密州出猎》,《定**》等。苏轼是父亲苏洵的第二个儿子,嘉祐二年(1057)与弟苏辙同登进士。授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

思想感情

《记承天寺夜游》表达的感情是微妙而复杂的,贬谪的悲凉,人生的感慨,赏月的欣喜,漫步的悠闲都包含其中。作者“解衣欲睡”的时候,“月色入户”,于是“欣然起行”,月光难得,不免让人欣喜。可是没有人和自己共同赏月,只好去找同样被贬的张怀民,这里面有多少贬低的悲凉与人生的感慨呀!两人漫步中庭,又是悠闲的。自比“闲人”,则所有意味尽含其中。对澄澈透明的美妙的月色作了生动 形象的`描绘,透露出作者在贬低中虽感慨幽微,而又随缘自适,自我排遣的特殊心境。表达了作者对月光的爱慕 抒发了作者自解、自矜、自嘲,对自然生活的向往与欣赏,和用与“闲人”相对的“忙人”(朝廷官员小人)的鄙夷与讽刺。

整体赏析

记承天寺夜游这里的“美”首先来自内容的“真”。东月朗照,激发了作者的游兴,想到没有“与乐者”,未免美中不足,因而寻伴,这时错觉生趣,情感触动,于是记下此景此情,顺理成章,一切是那么的和谐自然,毫无雕饰造作之感。这“美”来自语言的“纯”。笔记如同拉家常,娓娓叙来。虽然没有奇景之处,但却不能增删或改动什么字眼儿。点明日期,是笔记体游记所必须的,“月色入户”与“欣然起行”互为因果,寥寥数字,何其洗练!写庭下景色,用“空明”一词,不枝不蔓,体现出空灵、坦荡的意境,将竹柏影子比作水中藻荇,已然十分贴切,“交横”一词更准确地表现了藻荇姿态,仿佛触手可及。接着,作者笔锋陡转,连发二问,既亲切自然,富于韵律,又拓展时空,发人思绪。《记承天寺夜游》表达的感情是微妙而复杂的苏轼自己评论他的文学创作,有一段话很精辟:

篇2:《记承天寺夜游》作者简介及语句赏析

记承天寺夜游(苏轼)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xìng)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翻译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晚 ,(我)正脱下衣服想要睡觉,(恰好看到)月光照入门里,(不由得生出夜游的兴致,于是)我高兴地起身走到户外。想到没有可以共同游乐的人,于是到承天寺去找张怀民。张怀民也还没有睡觉,(于是)我们一起在庭院中散步。月光(照在院中,)如同积水洒满院落般清明澄澈,“水中”有像水藻、荇菜那样的.水草纵横交错,原来(那是)竹子和松柏的影子。哪一个夜晚没有月光?哪一个地方没有竹子和松柏?只是缺少像我俩这样清闲的人罢了。

思想感情

篇3:《记承天寺夜游》赏析

全文仅百字规模, 第一句是对时间的交代,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 解衣欲睡, 月色入户, 欣然起行”。第二、三句是对地点和事件的简述, 即“念无与为乐者, 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未寝, 相与步于中庭”。第四句纯粹是景色的描述:“庭下如积水空明, 水中藻、荇交横, 盖竹柏影也”。接下来便是两句反问“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最后总结一句, 以为结尾“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一问一答, 将全文的主旨交付到了一个“闲”字之中, 也为前文清明的月色涂抹上了一层情感的色彩, 使之成为了一种心情的外化。原来风景的发现, 只缘一个“闲”字而来, 景语情语, 皆自一体。然而, 这景色的发现, 在苏轼处有什么意义呢?他又是在什么样的场合之下完成对这风景的发现呢?又是如何拥有了这般“闲”的心情?

这需要我们从本文的第一句话, 即所描述的时间开始谈起。“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 这个时间点前后, 苏轼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元丰三年乙未, “七月二十八日, 苏轼被捕, 乌台诗案开始。元丰二年, 二月苏轼罢徐州任, 改知湖州, 四月二十日到达湖州, 七月二十八日就突然被朝廷派人逮捕”。同年十二月, “二十六日 (庚申) , 苏轼责授检校尚书水部员外郎, 充黄州团练副使, 本州安置, 不得签书公事, 令御史台差人转押前去”。元丰三年庚申, “正月, 苏轼赴黄州贬所, 有《子由自南都来陈三日相别》:夫子自逐客, 尚能哀楚囚, 奔驰二百里, 径来宽我忧”。时间至元丰六年癸亥, “四月, 十一日 (丙辰) , 曾巩卒。沈辽, 苏辙, 孔仲武, 秦观, 陈师道皆有祭挽之作”, 而且, “传苏轼与曾巩同日化去”;“七月, 十三日 (丙辰) , 罢苏辙兼权筠州州学教授”, “十月, 十二日 (甲申) 夜, 苏轼与张怀民游承天寺, 撰《记承天寺夜游》”。 (1)

三年时间, 接连经历罢官, 贬黜, 良友离世, 亲人受连一系列磨难, 此刻突出一个“闲”字, 是否有别样的心情?文中出现的张怀民, 身世也别有韵味, 据考:“张怀民, 字梦得, 又名倔栓, 清河 (今河北省清河县) 人。他于元丰六年贬至黄州, 初到时寓居在承天寺。” (2) 试想, 两位同病相怜的人, 一般“闲”的心境下, 发现的风景又是种怎样的风景?“庭下如积水空明, 水中藻、荇交横, 盖竹柏影也”, 这一句唯美风景下的情感, 究竟是豁达?如当今学者所得出的普遍共识那般, 还是无奈?亦如另外学者指出的那般:“作者这最后一句感慨, 诚然有自豪和自慰的意味, 但较多的还是惆怅和悲凉。” (3) 问题可以稍作转换, 于悲凄处发现“闲”之风景, 苏轼是有情, 还是冷漠?若是有情, 情又指向何处?

在此不妨暂且悬置这些问题, 笔者想借助于一段文学公案来展开分析, 即北宋大儒朱熹对苏轼的批评。朱子认为, “今东坡之言曰:‘吾所谓文, 必与道俱’, 则是文自文而道自道, 待作文时, 旋去讨个道来入放里面, 此是它大病处。” (4) 在他看来, 苏氏之弊, 在于其人为地割裂了文与道之间的联系, 文不能载道而独成一体, 以至于其风日淫, 其效日微。在朱熹看来, “物之理乃道也”, (5) 道即天人一统的人伦道统, 在于心外, 求知需虔, 故要“格物致知”, 最终的目的指向社会之内的忠孝之道, 而苏轼的“文道分离”其实是个向内转的过程, 以情淫道, 故有所不当。朱子批评的正确与否且不管, 但从他的批评来看, 苏轼的确已经有意识地与当下流行的“儒道”一派有所距离, 其所提倡的正是他们所反对的。这种“向内转”的兴起, 苏轼并不是始作俑者, 它首先要追溯到“唐宋八大家”中的韩愈。韩愈在《报崔黯秀才论为文书》一文中曾有如此论述:“道之及, 及乎物而已耳。斯取道之内者也。今世因贵辞而矜书, 粉泽以为之, 道密以为能, 不亦外乎?吾子之所以言道, 匪辞而书, 其所望于仆, 亦匪辞而书, 是不亦及物之道愈以远乎?”韩愈的转向, 实际是针对当时浮夸雕饰的文风而来的, 但“取乎内”的观点, 也间接地促进了文学表现对外在“人伦道统”的疏离。宋代之后的欧阳修、苏洵等人, 也都继承了韩愈的这个观点, 其侧重点主要是针对当时空洞无味的唱和性创作, 目的在于将内容重新注入诗文的表达。这些所谓“内容”, 其实多半还是儒学人伦传统的一种重新的发现和继承, 但是这种“向内转”的转向, 其实还是为“情”的浮现提供了契机, 感受的抒发和既定认知系统在此也有了一种隐隐的剥离, 这种“情”也因此开始指向了一些人伦之外的东西而变得更贴切, 也更加复杂, 比如欧阳修的《醉翁亭记》等。但这样又会带出下一个问题, 既然偏离了儒家的人伦认知传统, 这种“情”又从何而来, 指向何处?

我们不妨在此再迂回一下表达, 从另外一个问题入手解释。关于宋代文章, 很多学者都把它们解释为是儒、释、道三家融通的结果, 其中邓广铭先生的论述比较具有代表性:“宋学又是儒、释、道三家的学说, 是经过长时间的相互交流、相互斗争、相互排斥、相互渗透、相互摄取的一个产物。他们从佛、道两家所摄取的, 笼统说来是偏重在义理方面和心性修养方面的一些东西, 而对儒家的主张一直坚守不变的, 则是那个经世致用的原则”。 (6) 这种论述是源头性的, 儒、释、道的确是北宋时期所盛行的三种认知的范式, 苏轼是宋代人, 照理说其文章也当然可以用此类解释, 既非儒, 那么一定是释家和道家的综合体了。但这样做却未免有从源头肢解苏轼之嫌, 也将其特点简单化了, 把“闲”的心情和所描述的空灵的风景结合起来看, 会发现其中蕴含的韵味实际上更加复杂, 远非儒、释、道三者可以做单一解释的。如上文讲, 儒家学说以人伦为认知旨归, 它其中所蕴含的风景是附庸性或说是比兴性质的, 故较为单薄, 可见于《诗经》;道家理论中的风景其实等同于“自然”, “自然”又与其核心“道”息息相关, 于是这些风景的色调多为恬静, 呼唤人丧心而融于物, 故这种融合是去情化的过程, 有风景却没有“闲”情, 可见于谢灵运的山水诗;释家多求空静, 与内心相关, 但苏轼和它的区别是“空”与“实”的区别, 他所描述的是心情下的实景而非一个空灵化的境界, 这种比较可鉴于其和王维诗歌的差异。由此可见, 苏轼笔下的风景远非三家的解释所能概括, 它可能来源于三家, 却又别于此三家, 或者说局限于此三家。承接上文问题, 可看出苏轼的创作继承了韩柳、欧阳修等人“向内转”的传统, 却又不能单以儒、释、道三家做单一解释, 那么他的“情”又该做如何理解?回到文中, “庭下如积水空明, 水中藻、荇交横, 盖竹柏影也”, 一段景色的描写未见任何有情感指向作用的形容词, 事实上, 在相似的时间里, 苏轼这类描写并不是唯一, 在《后赤壁赋》 (元丰五年) 中, 我们也能看到类似的风景描写, 感到类似之情。较之亦是同时期的《前赤壁赋》 (元丰五年) 中“苏子愀然”, 《临江仙?夜归临皋》 (元丰五年) 中“常恨此身非吾有”这类以情衬情的描写, 我们可以体会得到一种失落和安慰交织的情感, 这当然与当时苏轼的罢黜经验有关, 其个体的意义已经不能认同于原有的认知范式, 失落的境遇和这些认知范式所指向的目标构成了张力。经世济世的儒家承诺已经变得虚幻, 亲友离世的打击也让他的情感离于道家和释家“忘我”和“虚空”的承诺, 其意义不在于认同三家的认知范式, 因为一旦认同, 其意义都不会是“闲”, 也不会发现如此的风景。换句话说, 也正是穿越了这些既定的认知范式, 苏轼风景的独特性意义才会显现了出来。

所谓穿越, 即在认知的前提下做到有意识的疏离, 实际上, 认同于任何一种单一的认知范式, 所表达的情感都将是单薄的, 也不会创造出内涵丰富的风景。只有从这类认知范式中跳来, 去在另外的未知纬度中重新获得认同, 才会有不同的意义发现, 因为未知总会与混沌和丰富相连, 照此说来, 其实穿越也是一种突破认知中介, 寻找另一种认同方式的尝试。那么既然穿越了儒、释、道三家既定的认知范式, 苏轼的“情”又归向何处呢?笔者认为, 这种“情”源自于他对其生活世界的照面。届时任何的认知范式, 包括儒释道三家, 都有一套稳固的感知世界的方式, 其意义都源自于一套清晰的区分方式, 无论是善恶之别, 天道人道之分, 还是空执之离, 它们都构成了认知的中介。苏轼的贡献, 就在于对这种中介的穿越, 突破了一系列清晰的划分, 重新从外部的生活世界中直接触动物我交流的情感。这种情感不需要任何中介的介入, 故才更有可能能够以真动人, 它很模糊, 很少有区分和刻意承载什么, 却往往能包容更广阔的意义。苏轼的穿越源自于其境遇的独特, 更是其生命哲学的构成, 在经历了一系列的磨难之后, 其认知中表达什么抱负和希望的因子淡化了许多, 甚至因幻想破灭而造成的失落感也退化了, 留下的只有个体对外在生活世界的直接沟通, 在这种沟通中获得朦胧的意义感, 文字也随即退化为对这种感觉的描述。“苏门四学士”之一的秦观在论及苏轼的创作风格时, 曾有精辟的论述:“苏氏之道, 最深于性命自得之际, 其次则器足以任重, 识足以致远, 至于议论文章, 乃其与世周旋, 至粗者也”, (7) 此论可谓是得苏轼创作之要领。

把这种风景放置入历史纵轴中来看, 或许会更加清晰地看见这个生活世界的魅力。古文运动中, 韩欧之变在于将感知的方式向内转, 促进了文学与道统的分离, 但其终极指向还是在于既定的儒学认知范式, 求天道以闻达, 这也是朱熹批评苏轼, 却对韩欧二人有所保留的原因。而苏轼的意义, 正在于在继承了这种“向内转”的趋势下, 促进了文学与个人的分离, 个人至此成了一个不依赖于既定认知, 赤裸裸感受生活世界的个体。风景的意义, 就在于这种被剥离出的个体面对浑沌的生活世界的惊奇感, 这种感觉因不指向任何特定的东西, 故而其“情”亦是极具包容性的, 也更加的瑰丽。苏轼的意义, 也莫过于对这种生活世界意义的发现, 这种发现对后世具有很强的启示意义, 明代“公安三袁”所提倡“独抒性灵, 不拘格套”的性灵论, 其直接的理论来源, 也在于苏轼。

参考文献

[1]日期材料皆引自曾枣庄, 吴洪泽著, 《宋代文学编年史 (二) 》, 南京:凤凰出版社2010年版, 第796-826页。

[2]吴战垒著, 《一首清冷的月光曲——苏轼〈记承天寺夜游〉赏析》, 选自西渡编, 《名家读古文》, 中国计划出版社2005年版, 第247页。

[3]吴战垒著, 《一首清冷的月光曲——苏轼〈记承天寺夜游〉赏析》, 选自西渡编, 《名家读古文》, 中国计划出版社2005年版, 第249页。

[4]朱熹著, 《论文上》, 选自 (宋) 黎靖德编, 《朱子语类》卷一三九, 台北:文津出版社1986年版, 第3319页。

[5]朱熹著, 《中庸一》, 选自 (宋) 黎靖德编, 《朱子语类》卷六二, 台北:文津出版社1986年版, 第1496页。

[6]邓广铭著, 《邓广铭治史从稿》,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 第165页。

篇4:《记承天寺夜游》作者简介及语句赏析

陶弘景的《答谢中书书》不用典雕琢,行文清新隽永地抒发对江南风景的赞美之情,可以和谢灵运、谢朓的山水诗比美。陶弘景在文中写了山水相映之美、色彩配合之美、晨昏变化之美、动静相衬之美。对江南的山水、石壁、丛林、翠竹和早晨、黄昏的景象融情于景的表达了赞美之情。文末慨叹:从谢灵运后,又有谁能欣赏如此美景呢?望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名利,能全身心投入自然的人,还有多少呢?一片黯然之情,悄然流露。 全文有山水竹林、晓雾夕阳、猿鸟锦鳞,有比喻、夸张、拟人,有正面描写、侧面描写等,说不完无限情趣、道不完生机盎然,读来凡心皆无,身在物外。

文章首句“山川之美,古来共谈”平和自然、立意高远;“高峰入云,清流见底”至“夕日欲颓,沉鳞竞跃”,不足50字,却涉及到了山川草木,飞禽走兽。静物、动物跃然在目,鲜活如生。统观全文,语言精练,少一字会断章离义,多一字便画蛇添足。“夕日欲颓”势在必然;“沉鳞竞跃”变化突然。全文结构杂而不乱,结合有序。尤其是高山流云、青林翠竹等,用白描的手法稍加点染,便组成一幅江南山川秀美图。

而另一篇名作《记承天寺夜游》写于苏轼被贬官于黄州期间,在元丰六年十月里一个普通的夜晚,苏轼正要入睡的时候,看到了照进窗户来的月光。这月光引发了他千愁万绪,于是他“欣然起行,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晏殊《蝶恋花》词中说“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对于遭受过陷害,险些失去性命的苏轼来说,能够有“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潇洒心态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一入夜都早早安歇去了。农历十月份的晚上,肯定已是颇有些寒意了,并不是散步的好时间,可苏轼不但有这份雅兴,更有闲情散步到承天寺,应该缘于内心的不平静吧!我们揣测被贬后的闲散,也许并非苏轼所乐意的,苦闷压抑的他要找一个情感宣泄的出口,而张怀民与苏轼同是天涯沦落人,此时应该是最佳人选。苏轼在寂寞时在寻找知音,张怀民虽然被贬,但心胸坦然,决不挂怀贬谪之事,公务之余,以山水怡情悦性,处逆境而无悲戚之容,是位品格清高超逸的人。这样的一个人,当然是苏轼的知音。韦应物有首小诗云“怀君属秋夜,散步咏凉天 空山松子落,幽人应未眠”。一样的夜,一样的散步,一样的清冷天气,甚至一样的怀念朋友的心绪,舍他其谁?苏轼出门的时候,想的应该也是“幽人应未眠”吧? 两个沦落天涯的人此刻共同欣赏着月色。今夜月光如此的皎洁,以至于让他们在错觉中以为那庭院中洒落的不是月光,而是一地清澈透明的水。

全文的结构是先叙事,再写景,后抒情。千古名句“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至今为后人琢磨。这是描写月光的高度传神之笔。短短三句,没有写一个月字,却无处不是皎洁的月光。“积水空明”喻庭院中月光的清澈透明,“藻荇交横”喻月下美丽的竹柏倒影。隐喻手法的运用先声夺人,造成一种庭院积水的错觉。清澄的水中交错着藻荇的清影,把隐喻又推进一层,使人感到扑朔迷离,水月莫辨。两句之间正面描写与侧面描写相区别,为读者描绘出一个冰清玉洁的透明境界。这个透明的境界,映照出作者光明磊落、胸无尘俗的襟怀。贬谪的悲凉、人生的感慨、赏月的欣喜、漫步的悠闲尽在其中,五味杂陈。比较两篇文章,相同之处都是作者不满于现状,寄情于山水之间,相同中又不尽相同。在苏轼的《记承天寺夜游》中作者连发两问,却无需回答。月色常有,竹柏亦常有,但像我们这样赏月的“闲人”却不可多得啊!其中包含着作者宦海浮沉的悲凉之感和由此领悟到的人生哲理,以及在痛苦中又得到某种慰藉的余甘。

篇5:《记承天寺夜游》作者简介及语句赏析

记承天寺夜游

(宋)苏轼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①,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 为乐者②,遂至承天寺③寻张怀民。怀民亦未被寝,相与步 于中庭④。

庭下如积水空明⑤,水中藻荇交横⑥,盖竹柏影也⑦。

何夜无月?那里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耳⑧。

作者简介

苏轼(1037-1101):北宋文学家、字画家。字子瞻,号东坡居士,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苏洵子。嘉佑进士。与父洵弟辙合称“三苏” .

其文汪洋恣肆,大白畅达,为“唐宋八各人”之一。其诗清爽豪健,善用浮夸比喻,在艺术示意方面独具气魄威风凛凛。少数诗篇也能反应民间痛楚,指责统治者的奢侈骄恣。词开豪爽一派,对儿女很有影响。《念奴娇·赤壁怀古》、《水调歌头·丙辰中秋》传诵甚广。善于行书、楷书,取法李邕、徐浩、颜真卿、杨凝式,而能自创新意。用笔丰腴跌荡,有灵活壮丽之趣。与蔡襄、黄庭坚、米芾并称“宋四家”.能画竹,学文同,也喜作枯木怪石。论画主张“神似”,以为“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高度评价“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艺术造诣。诗文有《东坡七集》等。

注释

①元丰六年:公元1083年。元丰,宋神宗年号。

②念:想。无与乐者:没有(可以)配合游乐的。

③承天寺:在今湖北省黄冈县南,今废。另一说苏东坡曾被贬到福建泉州,故有也许所在是泉州。

④相与:一块儿。步:作动词用,散步。

⑤如积水空明:积水,意思是庭中自上而下像布满着水,不是地上积水。其水澄澈,以是用“空明”来形容。

⑥藻荇(xìng):泛称水草。藻,水草的总称。荇,一种多年生水草,叶子像心脏形,而绿背紫,夏日开黄花。

⑦盖:这里是承接上文而推究其缘故起因的一个虚词。

⑧闲人:这里指不汲汲于名利而能从容流连景物的人。苏轼这时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这是一个著名无实的官,并没有工作可作,以是他自称为“闲人”。

译文

在元丰六年的十月十二日夜里,我解开衣带,脱衣躺下来,正想入睡,忽见月光从门缝中射进来,豁亮皎洁,禁不住心中一喜,兴奋地起家穿衣,走出门外。这样好的月色,却没有人和我一路疏散个中的爱好,心中颇感缺憾。于是就闲步走到承天寺,找挚友张怀民。正巧,怀民也未曾入睡,我便跟他一路来到庭院里。

庭院中,月光洒在地下,宛如一泓积水那样清亮,那样透明,水中恰似圆叶的藻草和长叶的荇草纵横交织,摇曳不定,让人看得目眩凌乱,或许那是竹叶和柏叶的蚊子吧。

哪一夜没有月光,哪一处没有竹柏,为安在这通俗多见的竹柏月影中体味个中的爱好呢?只是由于像我们这样两个闲人是不多见的而已。

赏析

苏轼是有宋一代文学各人,宋文、宋诗、宋词都在他的手中到达了岑岭,个中苏轼的叙事记游之文更是在文学史上为后人树立了规范。他的游记中,叙事、抒怀、议论三种成果经常是团结得水乳领悟。这方面的`例子许多,这里,我要向各人先容是苏轼的出名小品文《记承天寺夜游》。

全文分三层,第一层叙事。首句即点明变乱时刻“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时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至黄州为团练副史已经四年了。此日夜里,月光照入他的房间,作者本欲睡眠,怎奈被这柔美的月色所迷,顿起雅兴,但想到没有同乐之人,遂启航去不远的承天寺寻张怀民。张怀民和苏轼一样,亦是被贬至黄州来的贬官,他和苏轼的情意相等笃厚。当晚,张怀民也还未睡,于是二人一路来到院子中间散步。这一层叙事,朴实、淡泊而有天然流通。

第二层写景。作者惜墨如金,只用十八个字,就营造出一个月光澄碧、竹影斑驳、清幽迷人的夜景。读者自可以施展想象:月光清明,洒落庭中,那一片清辉白茫茫一片恰似积水空潭一样平常,更妙的是,“水”中尚有水草漂流,游荡,于是乎恍恍然便如瑶池一样平常了。作者的高明之处在于,以竹、柏之影与月光两种事物相互映衬、相比、比喻伎俩精当,新奇,恰如空气地渲染了景致的幽美肃穆。

第三层便转入议论。作者感应到,何夜无月,何夜无竹柏,然则有此闲情文雅来浏览这番景致的,除了他与张怀民外,生怕就不多了,整篇的点睛之笔是“闲人”二字,苏轼谪居黄州,“不得签书公务”,所接受的只是个著名无实的官,与儒家的“经世济民”之抱负相去甚远,即所谓“闲人”之表层意义,它婉转地反应了苏轼宦途失意的苦闷;从另一个方面来看,月光至美,竹影至丽,而人不能识,唯此二人能有幸明确,难道快事!苏轼的头脑凌驾儒释道三家,这便使他的处世立场有极大的海涵性,可以说是宠辱不惊,进退自如。虽然,他在窘境中的篇章更能折射出他的人品魅力!

篇6:《记承天寺夜游》赏析

苏轼自己评论他的文学创作,有一段话很精辟:

吾文如万斛泉源,不择地皆可出。在平地,滔滔汩汩,虽一日千里无难。及其与山石曲折,随物赋形,而不可知也。所可知者,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如是而已矣!其他,虽吾亦不能知也。(《文说》)

这段话,可与他的另一段话相补充:“夫昔之为文者,非能为之为工,乃不能不为之为工也。山川之有云雾,草木之有华实,充满勃郁而见于外,夫虽欲无有,其可得耶?”(《江行唱和集序》)

这里最重要的一点是:文,是“充满勃郁”于内而不得不表现于外的东西。胸有“万斛泉源”,才能“不择地皆可出”;胸中空无所有,光凭技巧,就写不出好文章。苏轼的确是胸有“万斛泉源”的大作家。就其散文创作而言,那“万斛泉源”溢为政论和史论,涛翻浪涌,汪洋浩瀚;溢为游记、书札、序跋等杂文,回旋激荡,烟波生色。

《记承天寺夜游》这篇文章只有84个字,从胸中自然流出,“行于所当行”,“止于不可不止”,无从划分段落。但它不是“在平地”直流的。只有几十个字,如果“在平地”直流,一泻无余,还有什么韵味?细读此文,虽自然流行,却“与山石曲折”,层次分明。“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这像是写日记,老老实实地写出年月日,又写了个“夜”字,接下去就应该写“夜”里干什么。究竟干什么呢?“解衣欲睡”,没有什么可干的。可就在“解衣”之时,看见“月色入户”,就又感到有什么可干了,便“欣然起行”。干什么呢?寻“乐”。一个人“行”了一阵,不很“乐”,再有一个人就好了;忽而想起一个可以共“乐”的人,就去找他。这些思想和行动,是用“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几句表现出来的。寻见张怀民了没有,寻见后讲了些什么,约他寻什么“乐”,他是否同意,在一般人笔下,这都是要写的。作者却只写了这么两句:“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接着便写景:

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

“步于中庭”的时候,目光为满院月光所吸引,引起一种错觉:“积水空明”,空明得能够看清横斜交错的各种水草。院子里怎么会有藻、荇之类的水草呢?抬头一看,看见了竹、柏,同时也看见了碧空的.皓月,这才醒悟过来:原来不是“藻、荇”,而是月光照出的“竹、柏”影子!“月光如水”的比喻是常用的,但运用之妙,因人而异。不能说作者没有用这个比喻,但他的用法却和一般人很不相同,所产生的艺术效果也很不相同。

文思如滔滔流水,“与山石曲折”,至此当“止于不可不止”了。“止”于什么呢?因见“月色入户”而“欣然起行”,当止于月;看见“藻、荇交横”,却原来是“竹、柏影也”,当止于“竹柏”;谁赏月?谁看竹柏?是他和张怀民,当止于他和张怀民。于是总括这一切,写了如下几句,便悠然而止:

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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