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的《湖心亭看雪》中更定指几点?

2024-04-17

张岱的《湖心亭看雪》中更定指几点?(通用4篇)

篇1:张岱的《湖心亭看雪》中更定指几点?

这个的确是刚入夜,不是凌晨鼓绝的最后一更。但把“更定”翻译成晚上八点,是十分不准确的,基本等于瞎翻译。首先要明白为什么要定更?是因为古人的入更是根据日落天昏而定。(之前时辰这一段有错误,直接删了,时辰的定制是根据刻漏,而入更则根据天色。)

日落定更,即是一更,一更以天色朦胧为准。你定了一更以后,往后还有四更,五更到头,正好东方要翻出鱼肚白。所以,夏季的一更在晚上七八点左右,而冬季的一更则在晚上五六点左右。《湖心亭看雪》明明白白写着“崇祯五年十二月”,大冬天的,定更是在晚上八点吗?杭州腊月日落在五点露头,定更不会晚于晚上六点。翻译成“晚上八点”,还不如翻译成“天刚刚黑”。另外“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是因为大雪下了整三天,刚下完雪的夜是很亮的。

篇2:也谈张岱《湖心亭看雪》的时间

关键词:《湖心亭看雪》,时间,质疑

应慈军老师发表在《语文教学与研究》2009年第二期上的《<湖心亭看雪>析疑及其教学》一文, 对张岱看雪的时间提出了质疑, 认为张岱看雪的时间“更定”, “似乎可以推定为五更结束 (早上五点左右) ”。其推定依据如下:

1.定, 《古今汉语词典》有“停止”义项, 可引申为“结束”;也有“确定”义项。“更定”存在“五更结束”和“初更以后”两种解释。《湖心亭看雪》文中描写的雪景符合凌晨5点左右时间段的目之所及, 而冬天晚上八点左右这个时间段, 天色很昏暗, 肉眼是难以企及的。

2.舟子认为两个金陵客比张岱更痴, 如果张岱入夜来湖心亭, 两个金陵客应当是来得更晚, 而事实上他们却是早于张岱来到湖心亭;可见, 张岱入夜来湖心亭事理上说不通。

应老师主要是抓住“更定”与文中描写的雪景不够吻合来推定的。他对文本细读的过程给我们教师以深刻的启示:不迷信权威, 勇于探究, 敢于创新。可是, 笔者认为教材对“更定”一词的注释是准确的, 即“初更以后, 晚上八点左右”。现就应老师的质疑做两点讨论。

一.张岱看湖是实, 看雪是虚

单个句子“湖心亭看雪”的语意, 客观上存在“看雪”和“湖心亭”两个重心, 犹言“到朋友家吃饭”一句, 有“吃饭”和“到朋友家”两个语意重心一样, 可偏指任何一方。另外, 看雪的“看”字不比“赏”字, 该字侧重于外现的行为, 所含感情平淡平常不很强烈。所以单就题目看, 张岱看的有可能是湖, 而雪在其次。

其实, 张岱对西湖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在《西湖梦寻》中说:“余生不辰, 阔别西湖二十八载, 然西湖无日不在吾梦中, 而梦中之西湖, 实未尝一日别余也”。可见张岱对西湖的痴爱。张岱曾在《明圣二湖》将西湖和鉴湖、湘湖做过比较。他说湘湖像待字未嫁的处子腼腆羞涩, 鉴湖是名门闺秀, 令人钦敬却不可狎弄亲近。而西湖“则是曲中名妓, 声色俱丽, 然倚门献笑, 人人得而亵之矣。人人得而亵故人人得而艳羡, 人人得而艳羡故人人得而轻慢。在春夏则热闹之, 在冬秋则冷落矣;在花朝则喧哄之, 在月夕则星散矣;在晴明则萍聚之, 在雨雪则寂寥矣”。

张岱竟将自己痴爱的西湖比作“曲中名妓”, 乍看似乎唐突, 但细读这段文字, 意思便明晰了:对春夏、花朝、晴明的西湖的爱是俗人的喧哄, 对秋冬、月夕、雨雪的西湖的爱方显自己的痴情。张岱还说过, “善游湖者, 莫过董遇三余”。所谓董遇三余, 就是“冬者岁之余也, 夜者日之余也, 雨雪, 月之余也”。所以, 以“知人”析文的方法推测:看湖, 是张岱的意图。他极大可能是选择“三余”之时 (冬天的雪夜) 看湖。

看湖是实, 看雪是虚, 文中出现的一幅雪景是虚写。“雾凇沆砀, 天与云与山与水, 上下一白。湖上影子, 唯长堤一痕, 湖心亭一点, 与余舟一芥, 舟中人两三粒而已。”笔者认为, 这幅画面不是张岱眼中看到的画面, 是他心中的西湖冬天的画面;或许是他在去往西湖之前, 心中早就设计好了的氛围。“雪地芭蕉”、“菊梅同放”的艺术处理, 在作文中常常用到, 张岱定是深谙此道。此造景浩大苍茫、天人合一的境界, 更是深藏了他欲融入其中的痴情。金陵客“湖中焉得更有此人”的一句话, 确是对张岱由衷的赞赏。但事实上, 金陵客不过是个伪风雅的酒徒。“拉余同饮, 余强饮三大白而别”———张岱的心境被扰, 只有勉强应付, 随即离开了。至于舟子认为金陵客“更痴”, 那是俗人言“痴”。试想, 张岱在晚上迟于金陵客游湖, 谁敢说不更为痴绝呢?然而又有谁能领其情会其意呢?而张岱在文末以舟子的话为这次不爽的游湖作结, 恐怕是在心里苦笑。所以, 从行文分析看, 文中一段雪景应是张岱在目不能及时 (冬天入夜八点左右) 的心中之景。

二.“更定”一词在张岱文中的实用

我们看看张岱在其他文章中是怎样使用这个词的。《闵老子》中的一段话有个明确表示时间的词对我们的理解至关重要, 那就是“日晡”, 日晡即申时, 也就是下午三点至五点。张岱访闵汶水是在三点至五点前后, 交谈中闵曾经外出, 回来的时候“更定矣”, 张岱还没有走, 说是一定要喝到闵先生煮的茶。“汶水喜, 自起当炉”。更重要的是“灯下视茶色”, 这说明已经从下午到掌灯时分了。由此推测, “更定”指的应该是入夜的时候。

笔者认为:更定为初更以后, 晚上八点左右。“奇文共欣赏, 疑义相与析”, 期应老师及读者指正。

篇3:张岱的《湖心亭看雪》中更定指几点?

然而在教学中,“更定”一词,却让我教得极不放心,文中说:“是日更定,余挐(ráo)一小舟,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文后注释说:“更定,指初更以后,晚上八点左右。”我也照此教给学生,可是随着对课文讲解的深入,我感到非常别扭,觉得文中这种解释太不合常理了。

仔细读读课文:“崇祯五年十二月,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首先请注意文中提到的时间,时令在深冬——“十二月”。试想冬天的晚上八点,天黑已两三个小时(下雪天黑得更早),即使是晴天的晚上,鸟儿也早已归巢安歇,何况是“大雪三日”之后?在这样的夜晚,如果湖中人鸟声未绝,那倒真是一大奇迹了。从作者的描述中,他是有意用听觉来写景的,据此分析,只有在“大雪三日”的清早,(本应有人声、鸟声)却因天寒地冻而使“湖中人鸟声俱绝”,作者才有必要如此一写,以突出雪大奇寒之景吧。

接下来再看作者笔下的景:“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雾凇,水气凝成的冰花。沆砀,白气弥漫的样子。”如果照书本中“更定”的解释,在冰天雪地的冬夜,作者竟然能看到湖边树上结满冰花,还“白气弥漫”,甚至“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都看得清清楚楚,句中“一芥”即“像小草一样微小”,人是“两三粒”也只不过是几个小点而已,白天尚要细心观察,而夜晚却看得如此明了,那实在是眼力了得,非“火眼金睛”莫属了。

而且,从文中看,是夜无月。根据是作者写道,“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既然天上有云,且“上下一白”,必然月被云遮,在这样一个古代的冬夜(没有任何现代的设施),又如何看清周围景物呢?又怎知整个天地,“天与云与山与水”举目皆白、浑然一体呢?

为此,我翻查了有关资料,另有一种解释是:“更定,即黎明破晓之时。定,完了,结束。”这个解释与文中内容比较相符,应该是“大雪三日”过后的黎明,当时五更已过,天已破晓,而大雪也已停下,作者这才穿上毛皮衣,带上火炉,想趁清早无人之际去独赏西湖。

另外,从地理学角度来说,西湖在我国位置较东,且农历十二月相对公历已是次年一月的样子,早上五六点时天已较亮,虽水气迷茫,到底还是轮廓可辨,作者用白描手法勾勒景物已是完全有可能的了。至于有人也曾搜检张岱《陶庵梦忆》,找到其余文章中之“更定”一词仔细研究,认定人教版课本中对“更定”一词的解释(初更以后,晚上八点左右)是可以接受的。说:“冬天不比夏日,八点左右还没特别黑。”本人是不敢苟同的:这人是不是把冬夏的概念以及东西方的概念搞反了!要知道,冬天比夏天黑得更早,而东边的时刻总是早于西边,如果以我们湖南益阳与之比较,天黑时刻还在我们之前好多呢。

或许在张岱的其他文章当中“更定”确实是指晚上八点左右,但本文中我个人更倾向于指清早五六点时候。

当然,仁者见仁,关于这个问题,我期待更多学者、大师们深入探讨,以求得更为恰当的理解!

写完此文,我又翻阅了一下人教版新教材2001年1月第一版,2004年4月第一次印刷的版本,其《湖心亭看雪》一文中对于“更定”的解释是“定,完了,结束”,当时配套的参考书上对于“是日更定”是这样解释的:“这一天凌晨后。”这种解释个人认为是可以接受的。

从今年下学期起,益阳市开始使用北师大版的教材,《背影》一课是必教名篇,里面有这么一句话:“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关于这个“已”字,以前人教版是这样解释的:“已,停止,这里是控制的意思。”可是,现在的北师大版是这样解释的:“已,停”(现使用教材上的解释),或“已,止,罢了”(暑假培训时教材上的解释)。我觉得这两种解释就不如人教版的解释好理解。

另外还有北师大版七年级语文《东郭先生与狼》这则寓言里面有一个词“周旋”,参考书上是这样解释的:周旋,与敌人较量。其实这种理解也是比较片面的,这个词有三个义项:①回旋;盘旋。②交际应酬;打交道。③与敌人较量,相机进退。这是一个常用词,如果我们在上课时只按照“与敌人较量”这一个意思教给学生,就仿佛有点失之偏颇了。

篇4:张岱的《湖心亭看雪》中更定指几点?

透过《湖心亭看雪》的写作背景, 我们知道张岱生活于明清鼎革之际。这一时期资本主义经济思潮在经济较为发达的江南沿海等地开始兴起, 市民意识的觉醒、萌芽, 文艺解放思潮的涌动, 政治的残酷, 使得一些正直的官僚士大夫所怀抱的救世报国的痴情和理想, 在现实面前纷纷破碎, 他们把痴情全寄托于抒写自然人生之中了。更多的是知道天下事已不可为, 纵是满腹经纶, 一腔热血, 却只能自觉或不自觉地隐退山林。张岱生不逢时, 在其代表作《自为墓志铭》中就有这样详细的描述 : 蜀人张岱, 陶庵其号也。少为纨绔子弟, 极爱繁华, 好精舍, 好美婢……兼以茶淫橘虐, 书蠹诗魔, 劳碌半生, 皆成梦幻。年至五十, 国破家亡, 避迹山居。所存者, 破床碎几, 折鼎病琴, 与残书数帙, 缺砚一方而已。布衣疏莨, 常至断炊。回首二十年前, 真如隔世……有此七不可解, 自且不解, 安望人解?故称之以富贵人可……称之以懒散人亦可。学书不成……学农学圃, 俱不成。任世人呼之为败子……为死老魅也已矣。[1]“功名耶落空, 富贵耶如梦。忠臣耶怕痛, 锄头耶怕重” (《自题小像》明·张岱) [2]这便是张岱, 当别个或嗷啸山林, 或拼死抗争, 或腆颜惜命的时候, 他却不得不自嘲自己的什么都做不了。其实, 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而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幽怨和感伤, 只不过借了自嘲的名头。从名士到故国遗民的巨变 , 这难道不是生逢乱世之悲吗 ?

二、才高命蹇之悲

他早年过着精舍骏马、鲜衣美食、斗鸡放鹰、弹琴吟诗的贵公子生活。喜游山水, 通晓音乐戏剧。明亡以后, 他曾参加过抗清斗争, 后来消极避居浙江剡溪山中, 专心从事著述。现实生活中的张岱虽然像花花公子一样, 但是他对琴棋书画、经史子集, 无不知悉; 天文地理, 无不涉猎。张岱对于自己的才高命蹇, 是不胜其愤的, 并将其愤世嫉俗之情, 寓于山水。在《陶庵梦忆》和《西湖梦寻》等作品中缅怀往昔风月繁华, 追忆前尘影事, 字里行间流露出深沉的故国之思和沧桑之感。张岱曾在《自题小像》一文写道 :“功名耶落空, 富贵耶如梦。忠臣耶怕痛, 锄头耶怕重, 著书二十年耶而仅堪覆瓮。之人耶有用没用?”作者在自嘲中讽世骂时, 显示自己卓然独立的高洁情怀。所以, 尽管张岱才华横溢, 然而命运多舛, 衰败颓唐, 晚景凄凉, 英雄末路。

三、天地合一美景之悲

“大雪三日, 湖中人鸟声俱绝”。“雾凇沆砀, 天与云与山与水, 上下一白。湖上影子, 惟长堤一痕, 湖心亭一点, 余舟一芥, 舟中人两三粒而已。”王国维说得好:一切景语皆情语。雪景的描写必然投注了作者写作时情感的影子, 透过雪景的描写, 残酷的社会现实跃然纸上, 在这茫茫天地中, 宇宙的空阔与人的渺小构成了强烈的对比, 国家与个人的命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山河依旧, 家国不再, 昔日繁华已成过眼云烟。面对剧变 , 作者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 叫人怎能不“悲从中来”!所以, 《湖心亭看雪》并非是一篇单纯写景的文章, 它所包蕴的情感内涵远比景物描写来得深沉而耐人寻味。

四、特立独行遗世高洁之悲

传统文学中不乏文人墨客赏雪咏雪的风雅韵事, 但惟有张岱与众不同。他偏偏选择了最寒冷的时间, “大雪三日”后的“更定”时分, 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其时“湖上人鸟声俱绝”一片凄清孤寂。这还不算, 他又刻意“独往湖心亭看雪”。邀友同行当非难事, 然而他偏要“独”行, 而且赏雪的地点定在“湖心亭”, 这无异于将自己放逐于孤独之中。[3]颇有当年荆轲刺秦王慷慨悲歌“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为国牺牲、义无反顾的豪气。或许他正是想借这种苍茫寂寥的天地为自己的心灵营造一个完整的空间, 来释放自己的孤怀雅兴。显然, 这已不仅是赏雪, 此时的他可能有一种“举世皆浊我独清, 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自负与自赏, 这样的追求已成为一种极致, 超越于尘世, 标高于现实。或许惟有孤独才能给心灵以充分的自由。张岱的思想情感也正是融入这“独”中。它不但表现出了此时此刻张岱的心态以及与众不同的审美情趣, 而且表现出张岱“遗世高洁”的情怀, 表现出不随波逐流、追求一种悠远脱俗的精神境界, 向往人与自然在精神上高度的统一与和谐的思想境界。

五、他乡偶遇知己之喜

自古以来, 雅士文人都渴望得到知己, 但却没有一个人可以永远拥有哪怕一个知己。“海内存知己, 天涯若比邻”“劝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莫愁前路无知己, 天下谁人不识君”, 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个朋友离别的故事, 没有看到知己相伴一生的故事, 最典型的例子是伯牙子期的故事, 短暂的友情让多少后人叹息。“人生得一知己难矣”道出了多少人的心声。而两百多年前的张岱, 他或许早已洞悉了人世间的悲凉, 早已品尝到了人世间的寂寞, 所以才会这样洒脱, 独往湖心亭看雪。张岱独自出游, 本是欲借质洁无瑕的山水排遣满怀郁闷孤寂之情, 不意亭中竟已有赏雪饮酒之人。萍水相逢却心意相通, 寂寥情怀立即充盈起来。古来文士追求精神的富足与操守的高洁, 常将知己视作千金。作者一生特立独行, 孤高自赏, 不愿与流俗为伍, 始终以看客的姿态与社会保持一段距离。而此时竟然遇到“与我心有戚戚焉”之人, 岂能不喜出望外?酒逢知己千杯少, 有“强饮三大白”为证。然而, 作者的审美情感依然含蓄不张扬, 只言“客大喜, 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实则借客之言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六、结语

晚明小品在中国散文史上虽然不如先秦诸子或唐宋八大家那样引人注目, 却也占有一席之地。它如开放在深山石隙间的一丛幽兰, 疏花续蕊, 迎风吐馨, 虽无灼灼之艳, 却自有一段清高拔俗的风韵。张岱的小品可谓名副其实的小品, 长者不过千把字, 短者仅一二百字, 笔墨精练, 风神绰约, 洋溢着诗的意趣。

摘要:通过读《江雪》, 懂得了柳宗元的清高与孤傲、郁闷与彷徨;读了《凝碧诗》, 懂得了王维身不由己的变节;读了《虞美人》, 可以领悟到一个亡国之君的无穷哀怨;读了《湖心亭看雪》, 我们也可以窥视出张岱的悲喜人生。

关键词:张岱,抗清志士,特立独行,故国遗民,遗世高洁

参考文献

[1]张岱.自为墓志铭[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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