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国当飞碟工的经历

2024-04-11

我在法国当飞碟工的经历(精选5篇)

篇1:我在法国当飞碟工的经历

在法国的朋友赵晓打算去找一个全工,所以把快餐店的工作让给我。

店里有四十多个座位,主要的生意来源是堂吃的客人,而我最开始的工作就是点菜。第一次进房,客人全满,五个小时我不是在快走就是在慢跑。客人催,厨房喊,其间失手打碎一瓶酒,两个杯子。还有一桌客人在抗议,杯子和餐具没有及时送到。

第二天我被下放到厨房,切红萝卜、青椒、洋葱、洗碗、刷盘子……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非常苦。在充斥着油烟味的厨房后面,有几个大水池,服务生把大堂里收到的餐具堆在第一个水池里,第二个池子中放满洗涤精,第三个池子里是清水,最后两个水池是流动水。头一遍撤下来的盘碗沾满油腻和饭菜残渣,带着塑胶手套也洗不干净。我索性脱了手套把手伸进凉水中,使劲擦洗出它们的原来面目。第一遍过关后,要在第二个池子里再洗一遍,然后是第三、第四和第五个池子。老板娘在一边监督工作质量。厨师老李说,大家把这份工叫飞碟。每天有无数的盘子碗在手中飞过,冬天里穿着短袖衫也能干出满身大汗,至于夏天,权且当作免费桑拿。

店里的飞碟工一共有四个。其中一个留学生和我值晚班。开始的时候,他经常说些客气话。没过几天,当我抱着一摞刷好的盘子往桌上送的时候,感到身边有人猛地推了自己一把,厨房里立刻飞满了碎片。老板娘黑着脸算赔偿金。我向身边望了望,故意推人的留学生面不改色地说,你干活真不小心。

那天,我在地铁掏卡但面包一样的手指头都不怎么听话。卡掉在地上,一个女孩拣起来递给我。她的长发像黄昏的晚霞一样散在肩头。望着她走远的背影,我想起很多年以前,自己也留着这样娇贵的长头发,而且除了偷嘴从不进厨房。

篇2:我在法国当飞碟工的经历

替友出气, 牛粪礼物新鲜出笼

2008年, 内蒙古的张毅城到法国留学。一年后, 他到同学艾莉睫家的大型农场打工。他发现, 有个叫雷诺的人不开心。原来, 雷诺的丈母娘总是喜欢打听小两口之间的私生活。极看重个人隐私的雷诺不好当面对老太太发作, 今天早上为此和妻子吵了一架。雷诺自嘲地说:“你有什么能让我出口气, 又不影响我和妻子感情的法宝吗?”

几天后, 雷诺兴高采烈:“今天有人给我丈母娘寄了一包牛粪, 结果那老太太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简直乐死了, 真是太解气了。早有这样的东西, 让我掏钱买我都愿意。”

花钱买也愿意?真的吗?张毅城决定试试。不久, 他的一个好朋友弗郎西斯买了他发明的“牛粪礼物”, 送给负心女友。弗郎西斯说, 看到前女友的精彩表情后, 什么怨气都烟消云散了。

张毅城干脆发布了广告, 专门出售为人出气的牛粪礼物, 每份2欧元。他竟然小赚了一笔。

谁说不行?创业之路走给你看

雷诺的朋友奥利维尔, 他的农场也在南特市郊, 2009年10月底的一个周末, 张毅城坐了2小时的公交车来到了他的农场。

奥利维尔开门见山就说:“张先生, 法国人是浪漫的, 但骨子里也是叛逆的, 我对这东西很感兴趣, 我愿意提供资金和牛粪来源, 你来做好计划。”

奥利维尔组建礼品公司, 专门销售特制“牛粪礼物”, 并约定利润三七分。他们的广告很快在网络、报纸上铺开, 因为有趣新鲜, 不少人打电话前来咨询, 订单陆续飞来。

第一次的分歧出现在商品包装上。张毅城认为, 可以采用便宜些的包装材料;而奥利维尔则认为, 牛粪礼物卖的就是创意, 既然是个整人礼物, 那包装上绝对不能马虎, 反而应该是精品, 这样才能让顾客觉得物有所值, 笑得开心。事实证明, 顾客更青睐奥利维尔的主张。

商品定价时, 每份100克, 定价2欧元。奥利维尔说:“这东西虽然整人, 但其实也是一种浪漫, 只要是浪漫的, 在法国就值钱。”最后, 奥利维尔定价每份5欧元, 限时专送8欧元, 特别定制10欧元。张毅城目瞪口呆, 只觉得这世界疯了, 难道真的有人愿意出大价钱买这样的东西?结果事实证明, 奥利维尔又正确了。

牛粪礼物越来越火, 也有顾客要特定形状的牛粪, 比如冰淇淋样式的、蛋挞样式的……

风波迭起, 牛粪礼物我卖得理直气壮

一段时间出现了疯狂抢购的势头, 该礼物的价格一度飙升至8.5欧元 (约合人民币85元) 一件。2010年情人节将近, 人们心目中讨厌的人的名单似乎也在增加, 公司的销售业绩直线上升, 订单如潮水般涌来。正当张毅城偷偷高兴时, 奥利维尔却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有人举报我们生产有毒商品, 有关部门最近要来农场调查, 说不定会强行要公司关门。”

原来, 近来有一些评论家声称, 他们的“牛粪礼物”是道德缺失的表现, 会败坏社会风气, 强烈要求有关部门采取行动取缔。

篇3:我在法国当“队长”

法国的chef职位一般在老板(Patron)之下,其他人之上,虽然一样要干活,但多少还是有些权力。第一年打工是在一家烟草农场,当时法语都还不怎么开得了口,对法国的好多事情都还找不到北,但是一到农场便被任命为队长。当时我还不知道这队长是干啥的,而老板们(不得不用复数)和老板娘也不跟我多加解释(估计他们认为解释也是白费力气),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上任了。开始几天,我发觉这队长除了跟手下的4个员工一样要干活之外,还得管理机器、控制进度、把握上下班时间……好像除了责任真没啥好处。一个星期之后,老板娘找我谈话,再三强调我是队长,要对所有员工的工作质量负责,要如实反映上下班时间(因为是计时工资),要叫手下服从我的安排,最后完了还告诉我:我们给你的工资比其他人的要高。哦,是吗?原来我还是有些权力的嘛。其实,手下的那几个法国青年溜奸耍滑我不是不知道,他们在登记上下班时间做手脚我也不是不清楚,但我想反正就这么三个月的季节工,大家干完活拿钱走人,用得着那么认真吗?但是看到老板娘如此的严肃,才开始意识到队长之职的重要,也有所醒悟老板们为什么很少来现场检查工作,其实,队长就是老板的代表。

第二天,当我把老板的意思向工友们一讲,他们却不满意了,并把矛头对准了我。收割烟草的工作是在一台很大的机器上进行的,下面三个人采摘烟叶(另外还有一个机动的),我一个人在上面装柜。每个人在每一株烟树上采摘烟叶的叶数是相同的,这样才能保证当机器从一头开到另一头的时候刚好装满铁柜。我的职责之一就是要根据不同地段烟树的长势好坏和剩余的距离来判断应该采摘的叶数和控制机器的速度,这需要大家密切配合,而这就成了那几个法国青年要挟我的手段。他们采摘的时候故意不听指挥地或多或少,这样我就无法保证在既定的时间内完成既定的工作量,这样一方面会造成工时延长,另一方面也会影响烟叶质量,老板们的脸色也就越来越不好看。虽然我几经说服甚至威胁,他们依然我行我素。我知道凭我个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了,矛盾要是再不暴露出来,那就是我的失职了。于是在一天晚上下班之后,趁着老板们正好也在,我把换好衣服准备回家的工友们叫住:大家先别走,我想问一下你们上班为什么不听我的指挥?他们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招单刀直入、一针见血。平时最调皮的那个刺头儿当时脸色都变了。老板们一听这里面有文章,就马上围了上来问怎么回事?我就用我那蹩脚的法语,磕磕巴巴地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部一捅无遗。老板们听到后面气得不行,根本就不听那几个法国青年的辩解,非常严厉地说:我只听林方的,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而且,他是这里的CHEF,工作上都要听他的。

其实当时我心里比他们还难受,我很遗憾他们这种不识时务、损人又不利己的做法,我心想大家为什么就不可以好好相处度完这短短的三个月呢?经过这次事件以后,他们虽然不再捣蛋,但日子过得非常压抑,早晨见面也不再握手,下班走人也不打招呼。法国人处理关系向来是非常简单草率甚至可以说是很儿戏的,这一点在后来跟法国人的不断接触中也一再得到了印证。这三个月之中,还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不只是跟工友之间,还有跟老板们和老板娘的,甚至还牵涉到老板的亲戚,一言难尽,暂且不表。

第一年的暑期工,虽然做得并不愉快,但毕竟让我挣够了一年的学费,使我有机会继续我的学业;而且给了我在法国工作的经验和当过队长的资历,这为后来找工作的相对容易奠定了基础,也大大提高了对自己的肯定和信心。

第二年,一边申请大学,一边随随便便投了几份简历出去,没多久就有人打电话来联系。对于找到工作我是有充分信心的,只是我还想带上身边找不到工作的朋友一起去,在法国找一份临时工其实也并不容易。所以,那边一打电话来,我就问他们需要多少人,我说我可以自己组队带人过去。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我又主动寄上我的相关证明和照片,他们最后表示同意。工作依然是收割烟叶,地点在斯特拉斯堡附近,靠近德国。合同签了一个月,但我们实际只做了三天便被解雇。这三天发生的故事不比三个月少,而且更加激烈、对抗、集中。从开始投递资料的时候,农场主就知道只有我一个人有过农场工作经验,但是从上班第一天起,他却要求大家的工作速度和质量要达到熟手的程度。说实话,他的无理要求连我这个CHEF都只能勉强做到,其他人的“不合格”自然是可想而知的了。那个长得非常壮实、像极德国人的老板,一检查我们的工作,便要在地里呼天抢地、高声大骂,还伴随着抱头捶胸,完全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第一次表演的时候,把我们个个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我们真的犯了什么大错惹他那么伤心,后来发现只要有一点不如意他就会这样,也就见怪不惊了。老板每次骂完了都要总结性地狂呼一句:做完明天就滚蛋!

当天完工,我找到老板评理,我说作为生手不可能达到他要求的那个速度和质量。但是他坚持说以往人家都能做到,就我们不行。第二天的工作,还是在他时不时的骂骂咧咧中进行着,大家觉得干得挺憋气,不想再争取了。第二天晚上回到宿舍,接着又发生了一件意料不到的事。我们的宿舍就在老板家里,楼下。吃过晚饭,我躺在床上听音乐,突然听到外面老板夫妇二人的高声大骂,一唱一和、此起彼伏,响彻楼宇。开始我还以为是在骂他们自己的小孩,没在意,过了几分钟,有个朋友进来告诉我外面出事了。我一骨碌爬起来冲出去,见到连平时看起来还算斯文和善的老板娘竟然也在跳起来脚来大骂不止,老板更是捶胸顿足骂不绝口,而伙伴们一个个立在那里目瞪口呆。我问是怎么回事。原来,有人在洗澡的时候不注意,把水溢出来了,洗手间的地面一层都是水。虽然错在我们,但也不至于要这样痛骂不休吧。我一边要伙伴们赶快清理,一边向老板表示道歉。可是我越解释他们越气愤,那情形,恨不得要我跳楼了他们可能才会止口。骂到最后,老板照例又是双手高举狂呼了一句:干完明天就滚蛋!

明天就是试用期的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晚上下工回来,我们刚吃完饭的时候,老板来到厨房,给了我们工资单和支票。在谈起这次打工的时候,他对着我说:对这次的结果你要承担全部责任,因为你是CHEF,但你没尽到CHEF的职责;你没有教他们如何把工作干好,没有组织好你的团队……虽然我承认我有一定的错,但工友们也都是我身边的同龄朋友,大家朝夕相处,我哪里好对他们指手划脚、直下命令,就算明知不对也都是旁敲侧击、暗示提醒。何况个个都是大学生出来的,生活细节本来就应该要自己注意,旁人哪管得了那么多。

鉴于往年的失败,今年在挑选人方面我就留了神了,男的要求“高大威猛、孔武有力”(人家说这是去打劫啊),而且要踏实肯干;女的要求性格温和、宽容大方且能吃苦耐劳(有人开玩笑说我这不是在挑选工作伙伴是在选女朋友)。而且合同签订之前我就约法三章:第一要有吃苦耐劳、艰苦奋斗的准备和决心,不管有多辛苦都要干得比别人出色;第二就是行动听指挥,服从集体;第三,互帮互助。

今年的暑期工也是我在法国留学的一个圆满结束,地点在我梦寐以求的蓝色海岸,做的是大型超市的货物上架,税后工资听说每个月可以拿到2000欧元,两个月下来也就是40000元人民币了,又够大家一年的学费了。队员好多都是刚从国内过来还不到一年的,我相信这一次的工作经验对他们以后的留学生涯是非常重要的。

篇4:傅晨:我在法国当“雇佣兵”

痛失女友,白领小伙险成殉情人

2012年,西非的马里共和国发生了军事政变,局势震荡。位于马里北部的图阿雷格族人乘机叛乱,到2013年初,反政府武装占领了近一半的国土。作为曾经的从属国,马里政府请求法国增兵援助。1月15日,法国总统下令增兵三倍赴马里作战,增援部队中有赫赫有名的法国外籍兵团。

第一次在法国雇佣兵团看到傅晨,不少西方人的第一反应是:“你是这里的厨子吧?”傅晨硬气地答道:“不要以为中国人只擅长烧菜,请关注我在战场上的表现……”他是法国外籍兵团第一骑兵团第一搜索营的步兵,承担的正是“平叛”作战中最危险、最艰巨的搜索和歼灭任务。

那天他们到达一个村庄,并苦守了几个小时。就在他和战友放松警惕时,突然从对面屋顶上射来一梭子弹,一名非洲籍雇佣兵应声倒地。傅晨立即躲进掩体,予以还击……

更大的敌人是堪称残暴的撒哈拉沙漠。遮天蔽日的沙包让人睁不开眼睛,空气温度长期保持50摄氏度,地面温度更是高达70摄氏度以上!每人每天要喝近20升水,才能小便一次。有一次,他在沙漠里中暑了,“我突然觉得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浑身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然后手脚渐渐就没有知觉了。尽管意识清醒,想努力张口喊人,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傅晨说,在生命垂危之际的幻觉中,他忽然回到了自己的过去———

1982年,傅晨出生在天津一个普通市民家中。像很多男孩一样,他从小就热爱军事,高中时还动过当兵的念头。但父母说,只有学习不好、没有出路的人才去当兵,他就信了。于是,他努力考上大学,毕业后到一家外贸公司当了白领。此后白天工作,晚上娱乐,啤酒肚渐渐隆起,生活向着可预见的未来平稳地滑去。

2007年初,工作两三年后的傅晨遇到了一个心仪的姑娘,开始了甜蜜的交往。当年8月的一天,还处在热恋之中的女友忽然从傅晨的视野中消失了!在四处打探没有结果后,焦急的傅晨报了警。一天后,女孩的尸体被发现,而死亡现场竟然是在她前男友的出租屋里。

就在几天前,这个美丽善良的女孩还和傅晨一起攀登华山,并拿出刻有两人名字的同心锁,一起按下锁扣,把爱情锁在了山巅。她将那把唯一的钥匙扔进深渊,依偎在傅晨怀里说:“从这一刻起,我们的心已经紧紧地锁在一起,无论今后在生活中遭遇什么,都永不再分开。”可转眼之间,这对情侣竟阴阳相隔,从此生死两茫茫!

警方定性为情伤,嫌疑人前男友外逃,始终未被抓获。女友因何被杀?被杀之前都经历了些什么?傅晨被无解的震惊、困惑、心痛和自责笼罩。这飞来横祸,一下把他这个从未经历过挫折的乖孩子,彻底撞离了轨道。

痛失女友后,重感情的傅晨一度想自杀。是父母日夜陪着他,劝慰他,最终用亲情掐灭了他脑海中那个危险的念头。

挥别过往,独闯法国当上“雇佣兵”

女友的离去,让傅晨失去了生活信念和精神支撑。他甚至连工作的力气都没有了,有一天下班后竟瘫在了马路上……傅晨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是身体还是心理出了问题。后来他索性辞职,闷在家里数月不出。

2008年初,为了逃离女友的生活印记,傅晨只身来到南方一个陌生的小城,过了一年“与世隔绝”的生活。直到一年后父亲找到他,说:“孩子,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能总这样下去啊!实在不行就出国吧,彻底换换环境。”傅晨看到父亲憔悴的脸庞,心里特别难受,于是点点头说:“好,我考虑一下。”

后来,傅晨想起读大学时,从杂志上看过一篇介绍法国外籍兵团的文章。他对其中的这样一句话印象特别深刻———“加入外籍兵团,就意味着和过去的生活说再见。”

1831年,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普创立了法国外籍兵团,目的是保护和扩张他的殖民帝国,但是不让法国人流一滴血。兵团从世界各地招募新兵,早期的外籍兵团在法军当中地位低下,却有着惊人的战斗力,逐渐成为法军当中最精锐的作战部队。这个兵团的文化非常独特,对招募的士兵一律不问出处,进入兵团之后一律改名换姓,和过去一刀两断,这使得外籍兵团一度成为逃犯、冒险家、流浪汉和失意者的乐园。

一开始,傅晨不敢对父母说自己的想法,怕吓着他们。同时,他查阅资料后发现,加入法国外藉兵团并非易事,兵团对士兵的体能、智力要求非常严格。

为了达到入伍标准,傅晨在近一年里,进行了如同机器人一般的训练,每天白天学法语,晚上健身。2010年7月,傅晨踏上了法兰西的土地。持学生签证的他,在语言学校待了三个月后,就把行李交与房东保管,乘火车前往位于法国奥巴涅的外籍兵团总部。

法国很多城市都有外籍军团报名处,而位于奥巴涅的最有名,每天都有人走进那个著名的小门。博晨发现门口有个衣衫褴褛的人,他竟一路流浪从意大利来到法国,就为了当雇佣兵!

身高1.87米的傅晨面临一系列的严苛测试,从万米长跑到引体向上,从反应速度到智力水平……两周下来,和傅晨一同报名的10个人中,只有他被留了下来。从此,他可以每月领到3500欧元,有作战任务时另拿奖金。

通过考试仅仅是个开始,要正式成为外藉兵团的士兵,必须经过为期四个月的魔鬼训练。期间,新兵们每天睡觉不足5个小时,经常全副武装行军120公里,脚底全磨出了水泡,食物永远不够,翻垃圾筒找军官吃剩的肉是每晚的常态。“因为这几个月里要吃很多苦,有将近一半的人就放弃,或者被淘汰了”,傅晨说。

出征马里,在炮火中涅槃重生

2011年3月,29岁的傅晨通过了严苛的选拔和训练,正式和法国外籍兵团签约,戴上了象征军团荣誉的白色高顶帽。随之,他们被要求扔掉家门钥匙,剪掉手机卡,每个人还拥有了一个假名,连证件上的生日也是假的。傅晨的新名字叫Fang。“外籍兵团的信条就是你进来了,就要脱胎换骨,跟外边的自己告别。忘掉你以前的家庭,从此军团就是你的家,战友就是你的兄弟”,傅晨解释说。

外籍军团不但训练严格,对军容的要求也近乎苛刻。部队要求士兵的衬衫上要有14条用熨斗熨出来的线,其长度与间隔都要控制到以毫米为单位的精确程度。熨出一件这样的衣服至少要一两个小时,技术不好的话,可能就要熨上一个通宵甚至一两天!

“那些小长官还经常变着法子整你,侮辱你,一个人犯错所有人都会被罚。比如长官说一分钟集合,你如果用61秒跑到楼下,那你的战友们都要被罚做俯卧撑,晚1秒钟全体做10个,晚20秒就是200个。更折磨人的是,犯错那个人还得坐在前面,看着大家做得满头大汗,他心里会万分内疚,毕竟大家都是一起吃苦的兄弟。”傅晨说。

2011年圣诞节长假,傅晨回了一趟天津。父母已经得知他成为了法国雇佣兵,尽管心里不愿意,但木已成舟,只能叮嘱儿子小心行事。

一天,傅晨在家里靠在窗边玩电脑时,忽然听得窗外一声震响。他连想都没想,第一反应就是翻身、弓腰,接着一脚把椅子踹开,蹲下来把头埋在窗台下。四五秒后,他突然意识到是外面结婚的人家在放鞭炮!于是自己笑了笑,又默默坐回去。

2013年,真正的战斗开始了。法国外籍兵团进驻马里,在地狱般的撒哈拉沙漠,与神出鬼没的反政府军周旋。傅晨和战友们经受着酷热、沙包、毒虫与战火的考验,他本人也因为严重中暑险些丧命,幸而被战友发现救了起来……

在马里驻扎的四个月里,所有伙食都是军用罐头,傅晨称之为“法国军用狗粮”。沙漠里新鲜水果和蔬菜更是稀缺,隔一两周吃到些洋葱,要算是恩赐了。沙暴更是让人非常头疼,有时像一堵墙一样推过来,地表能见度几乎为零。漫天黄沙袭来时,人只能像以头钻地的鸵鸟一样躲进车里,一个多小时才能出来。

晚上在大沙漠里站岗,无聊得发慌,“几小时下来,我把这辈子认识的所有人都想了个来回。”傅晨说他每次换岗的时候,都会认真拍一下战友,说:“好好回顾回顾你的人生吧!”

四个月后,马里作战任务终于结束了,政府军在法国军队的帮助下重新夺回了北部地区的控制权。2013年6月,双方签署停火协议。随后,法国外藉军团载誉而归。运输机上,一身战地风尘的傅晨,和精疲力竭的军团大兵们抱着枪支鼾声如雷。

因在马里立下了战功,傅晨获批一个月长假。2014年元旦,他得以再次回到阔别已久的天津。像往常一样,抵达家乡的当天下午,他就买了一束白色的百合花,去女友的坟前坐坐,在心里和她默默说话……

如今,傅晨所在的外籍兵团第一骑兵团,就驻扎在法国南部小城奥朗日市边缘,这里属于普罗旺斯地区。傅晨对这座巴掌大的“阳光之城”很熟悉,他和战友时常会在歌剧院前的小广场上,找个餐桌坐下,在明媚的阳光下喝几口普罗旺斯粉酒。那一刻,他似乎找到了久违的存在感。

傅晨说,部队生活其实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封闭,在业余时间士兵们通常可以使用手机,而且用法国的手机卡给国内的亲人朋友打电话还非常优惠。外籍兵团里的中国人之间也有自己的微信群,微博、QQ更是想聊就聊。

难得的闲暇时光,傅晨也会穿过外籍军团的靶场,去看满山遍野的紫色薰衣草。它们夹杂着一些灿烂的小花儿随风起舞时,煞是好看,简直像一个浪漫的梦境。

篇5:我在法国当飞碟工的经历

吴雪晴今年29岁,是个阳光开朗的郑州女孩。2006年从国内一所农学院毕业后,便到巴黎SPTLETMI学院攻读食品工程专业。

在学习时,吴雪晴了解到,一般婴儿出生时的味蕾多达1万多个,后期会减少至5000个左右,24岁是一个人味觉能力的巅峰时期。

吴雪晴的朋友Linda是学营养学的,她的论文是研究法国蓝莓。这位洋妞就把吴雪晴当成“小白鼠”,经常请吴雪晴吃她用蓝莓果实做成的各种沙冰,神奇的是,吴雪晴居然能分辨出每一杯沙冰里蓝莓的准确含量。

后来吴雪晴在一个食品试验部实习的时候,发现自己甚至可以尝出成分间最细微的差别。在训练期间,老师让她尝试不同味道的水,不仅要喝出里面含有什么,还要根据含量多少来排列,吴雪晴发现这对自己来说非常简单。她在10分钟内就能品10种不同类别的饮用水,包括水的口感、水源、水质等,并能分出6个等级。这让老师也啧啧称奇。

2009年大学毕业后,吴雪晴看到巴黎著名食品公司PTGGN招聘“食品品尝师”的广告,颇感兴趣。该工作虽然待遇非常好,平时也很清闲,但对应聘者的要求也高,既要有专业学位,同时味蕾的灵敏度也要绝对的“出类拔萃”。用老板的话说,只有为数不多的出生时便带有常人两倍味蕾的人,才能从事这种职业。

当时有200多名“超级味蕾”者应聘,竞争异常激烈。吴雪晴上场时,她先拿起一个自己最喜欢的“棒棒糖”,接着,用鼻子闻了闻,再将棒棒糖送到嘴中。当她将该产品的味感和配方一一道来的时候,所有评委都颇感惊讶。

其实,吴雪晴的“品尝绝技”还远不止这些。在被蒙着双眼的情况下,她只要轻咬一小块巧克力,让它在舌尖化开,就能准确地说出这种巧克力是什么品牌,含糖量多高,生产时加入了哪些香料,乃至它属于哪个档次、应该卖多少钱一盒等。就这样,凭着与生俱来的超人味觉,吴雪晴被PTGGN食品公司录用。

这家企业有着100多年历史,生产糖果、点心、罐头、奶粉等,公司拥有自己的专业品尝师队伍。他们的工作就是对开发出的新产品进行品尝,鉴定其优劣及可能受欢迎的程度。最初,吴雪晴被分配到香肠部,每天坐在工作台前,将各种各样的香肠及罐头,一一品尝过来。在旁人看来,这工作实在太安逸了。但对她而言,可是带着重任的——她把自己当成仪器,要通过吃,“检测”出产品的物理感官标准是否合格。

尝遍美味的日子

欧盟对食品质量要求标准非常高,每一批次产品出厂前,均要严格检测其净重、兽药残留、重金属等众多项目是否合格。公司虽然投入巨资增添了各式各样的检测设备,但有些指标是仪器检测不出来的,比如香肠及罐头的滋味、口感等,而品尝师的感官就成了最灵敏、有效的“检测仪器”。

企业每研发一种新产品,在研制好配方以后,都会先试制出一些样品,供品尝部的十几张“厉害嘴巴”集中试吃。品尝师们一边享用,一边找出它的不足之处,再让配料师调整配方,不断改进。一个新品种推出,往往需要经过品尝师几十甚至上百次的品评,只有得到品尝师们的一致认可,才可以批量生产,进入市场。

此后,如果哪一批产品的味道和“定味”产品不一样,吴雪晴就能轻易辨别出来。假如哪头猪生长的猪圈打扫得不够干净,猪肉做成香肠后,她也能品出这猪肉的味道不纯。假如哪一头猪在宰杀之前受伤了,受伤部位的口感、弹性的细微差别,她也立马能辨别出来。

听说吴雪晴在法国当上食品品尝师,国内的女友们惊羡之余都不无担忧地问:“整天吃那么多肉,不害怕身体发胖吗?”

其实,吴雪晴他们并不会像外行人想象的那样每天大量进食香肠、罐头。就像品酒师一样,她和同事在品尝新产品时,只是轻轻咬上一小口,让它在嘴里融化,布满整个舌头,搜集完味觉信息后就会把它吐掉。因此,每天吃掉的样品不会超过200克,自然可以保持苗条身材。

为了让自己的感官发挥最大作用,在上班前,她一定要刷牙5-10分钟,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刷得很干净。上车后,不管周围环境多么喧闹,她都不为所动,闭目养神。这样,到公司后,吴雪晴吃点水果喝点茶,再漱一次口,就开始全神贯注地品罐头了。

吃水果是为了中和吃太多肉,喝茶是为提神,也可解油。而在品罐头过程中,她不时要喝温开水,保持口腔清洁。每天下午填完检测报告后,还有一小时时间,吴雪晴会去工厂区转悠,她把这当成休闲运动:红砖绿瓦,绿草如茵,有时快走,有时小跑,仰着头,既呼吸负离子,又欣赏满目青翠。

2010年初,吴雪晴在品尝一款准备销往中国的新产品时,热心地为公司原料师出谋划策,建议把这种甜腻异常、“欧洲味”太浓的香肠,改成中国人爱吃的五香味以及麻辣味。不久,该产品首先进入北京市场,深受人们青睐,销势极为火爆。

同年8月的一天,公司里一位比利时籍资深配料师忽然“跳糟”走了,他还带走了自己研制的一种美式香肠配方。这种名叫“野猪腿”的产品,一直销往美国和加拿大,颇受两国消费者喜爱。如今突然没了配方,如何生产原汁原味的“野猪腿”呢?后来经公司决定,让吴雪晴破解配方,务必通过反复品尝,找出它所有配料。

接受这项艰巨任务后,吴雪晴一刻也不敢懈怠,经过反复品尝对比后,她不断修改配方,在一个月内使两者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直至味道一模一样。对她的表现,老板非常高兴,不仅给予她很高评价,还给她一笔不菲的奖金。

2012年,吴雪晴被调到奶粉部,负责公司婴幼儿奶粉的口味鉴定。很多人不了解,一般婴儿出生时的味蕾多达1万多个,她在品尝新产品时,常常把自己想象成一个6个月大的婴儿,以此为标准确定口味和配方。

成年人喜欢的味道,宝宝们可能望而生畏,因为他们调用的味蕾比大人要多得多,舌头上、嘴巴根处,还有脸颊里面,都布满味蕾。对大人来说平淡无味的味道,对宝宝们来说就是超级重口味。所以,对奶粉的品尝要求远远大于品香肠、罐头之类的产品。

吴雪晴印象最深的是公司的有机牧场,它位于风景秀丽的阿尔卑斯地区,这里气候温和湿润,空气清新。

由于工作的需要,吴雪晴需要定期到这里来住几天,以便她更好地了解原材料的来源,也有助于她辨别奶粉中是否掺入了杂质。这里的牛妈妈享有非常大的活动空间,每年自然放牧达200天以上,户外活动不仅增强了奶牛的抵抗力,而且有助于其能量物质和营养物质的转换,提高奶质。牧草是经过认证的有机多汁牧草,牧场的土壤、空气和水源需要定期检测达到有机标准。

而奶牛在养殖过程中,以有机青饲料为主,添加有机粮食作为肥料,不允许喂食转基因食物,不使用生长激素和抗生素;奶牛每年都要生育小牛,自然连续分泌乳汁,不允许使用激素和催乳剂提高产奶量;奶牛在饲养过程中,采用科学的自然措施使其保持健康,而不是长期依靠抗生素预防和治疗奶牛疾病。以此来保障牛奶的品质。

为“超级舌头”买保险

吴雪晴很注意保养自己的舌头,尤其是在品尝开始前,绝对不能吃或者闻任何具有刺激性味道的东西。平时既不能洒香水、涂口红,更不能感冒,否则会影响嗅觉。

有一次,在品尝奶粉时,总能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她百思不得其解。这时,一位洋同事从外面洗手进来,她才猛然想起,自己进午餐时不小心泼了菜汤,当时曾用香皂洗手,是自己手上残留了香皂味!

为保护嗅觉灵敏,吴雪晴尽量不接触刺激性强的环境,比如充满油烟味的厨房。也不沾染烟酒乃至辛辣食物,否则鼻黏膜受不了,尤其吃刺激性的东西长期刺激味蕾,会使味觉退化,影响她的味觉。

随着年龄增长,人的味觉和嗅觉也会跟着退化。为了保护自己的“专业性”,2013年年初,作为“超级品尝师”的她特意为自己的舌头买了份保险,保额为120万欧元(相当于1000万元人民币)。对吴雪晴来说,舌头是自己职业的根本!其实这在业内并不罕见,比如英国著名的科斯塔咖啡公司,为保证企业核心竞争力,就为其首席品尝师意大利男子詹纳罗·佩林西亚舌头上的1万颗味蕾投保,每颗味蕾保额为1000英镑,总额为1000万英镑!

当“超级品尝师”,虽然让吴雪晴平时不能使用任何护肤品和化妆品,只能素面朝天,而且也不能乱喝饮料。但对她来说,把每种食品都品尝出浓郁的味道,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吃一口沙拉,我就能立马分辨出里面放了什么调料:橄榄油、柠檬汁、蒜泥。所有成分犹如摆在我眼前一样,我喜欢猜测任何我吃的东西里面含有什么成分的那种挑战,而且很少会猜错。”吴雪晴如此评价自己和自己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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