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琴声散文

2024-05-15

夜色琴声散文(精选5篇)

篇1:夜色琴声散文

夜色琴声散文

忙碌了一天,坐到心爱的钢琴前,抚摸着琴键,感慨万千。

夜色黑漆漆的,就象一张涂墨的画布,没有一点颜色。

轻轻地按下键盘,优美的旋律解除了一天的疲劳,你的心情也变得平静如水,没有涟漪。

你的生活除了忙碌,剩下的就是这点唯一的寄托,在钢琴面前,烦恼、忧愁、失落都被驱赶到琴键上,做了幸福的奴隶。

这时,你抬头看看天空、望望夜色、然后再看看自己,不禁哑然失笑。

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一个信心百倍、波澜壮阔的.女人难上加难!历史印记着不是你成功后获得了多少鲜花和掌声,而是你脚下有多少条通往成功的路夭折在黎明!

记得无人的角落你悄悄低泣,尝到漫漫人海中孤独无助的苦果。

说不出的情怀,品不出的艰辛,以及属于你的正在流逝的青春。

流动的音乐带给你了什么?

于是,你希望有自己的空间,有知心的朋友,有天际中属于自己的星座。

工厂,家,车间形成了一条规律的路程,沿着这条路径,你希望开满鲜花,芳香四溢。

你徜徉在花的海洋,独自对饮花的芬芳,你陶醉了吗?幸福之门没有为你而开,涌动的季节带起你无限的遐想。

篇2:夜色琴声散文

父亲看着我拿下他那把曾经心爱得不得了的胡琴,以为我想练练手,刚想开口和我说什么呢,我却抢先问道:“爸,这把胡琴还能拉出悠扬的声音吗?”

父亲见我拿着那支马尾弓,点了下头,而后笑着问我:“你能说出胡琴上面这些物件的名称吗?”

我没有回答父亲的问话,因为有几个零件我是不知道名称的,所以我摇摇头问着父亲:“爸,难道胡琴也是琴的一种?我从小习惯了跟着您叫胡琴,它现在不是应该叫二胡吗?”

“是啊,现在是叫二胡了,因为是二根弦呗,所以胡琴又称二弦琴,这种独具魅力的弓弦乐器,在我们这里,你也知道,多是在戏文舞台上展示着它悠扬的声音。”父亲说着便示范了下如何操琴,慢慢地做了几个揉弦、拨弦、滑音的动作,而后,一个一个告诉我,这是琴筒、琴杆,这是弦轴、琴弦……

看着父亲手上的优雅动作,我真的有一种想要学习的冲动,但我明白自己根本学不会操琴,就只能和父亲说:“爸,很久没有听您拉胡琴了,您给我拉一曲《空山鸟语》听听呗。”

“伟儿,爸不问你人生中遇上什么令你纠结的事情了,但爸明白你如今还是不能静心面对一切,心不静就会浮躁,遇事就不能沉着处理,这一点,你一定要切记,否则会种下心魔,你的脾气会变得更加急躁。是的,《空山鸟语》能够平复心情,爸也是很久没拉曲子了,趁着这把胡琴还没有散架,今天就再拉给你听听。”父亲说着,就坐了下来,把胡琴搁在腿上,微闭着双眼,右手拿着马尾弓,左手调着弦,一脸的平静。

年轻时,对父亲那把胡琴我总是不屑一顾,尽管父亲能够拉很多悠扬、凄美的曲子,但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去学习拉琴。记得父亲有一次曾和我说,你千万别小看了你爸这把胡琴,在爸心中,这根檀木制作的琴杆可谓是顶天立地呢,尤其是这两根琴弦,内弦如男人,外弦如女人,你说是不是呢?

很多次,看着父亲坐在椅子上,左手在琴杆上上下移动,右手有节奏地运弓,仿佛在把他心中的感情抖出来一样。那一刻,父亲总是摇头晃脑地沉浸在他自己的一方天地里,在那种独特的旋律和意境的融合中演绎着一种天地之间的绝唱。自然的,我也会在旁边坐下,静静地聆听着琴音里那种如同空谷回声般的意境,说也奇怪,听着听着,工作中那些积淀在心里的烦躁与不快在不知不觉间便烟消云散了。久而久之,每当心里烦躁的时候,我就特别想听父亲拉一曲《空山鸟语》,听听悠扬又明快的音律,感受一种幽渺、静穆的大自然意境。我知道,那份音律之中,那种山谷的幽远,那种鸟鸣的清脆,能够让自己的心里产生一种既舒服又轻松的感觉。

父亲在一次操琴以后和我说,操琴贵在有情感,有情,方能感动他人,方能使琴音美,听者才能闻琴音而心旷神怡。

一阵子“咿咿呀呀”的胡琴声响起,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听着跳跃的音律,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鸟语花香的画面,随着父亲快速地运弓、换弦,我仿佛看到袅袅绕绕的琴音里完美地展现出一幅鸟儿争相飞翔的喧闹情景。我感受着琴音里的意境,想象着自己站在空寂的山谷中,听着鸟儿不时在某处鸣叫一声,山谷的另一头随即传来悠然的回音,此起彼伏……过了一会,我的眼前又一次展现出一片鸟儿自由飞翔、争相啼叫的画面。

鸟儿清脆的鸣叫声,随着父亲行弓的长短,在琴音里形成一种错落有致的音律。父亲行弓速度渐慢,那种百鸟争鸣的热闹景象也随之平复如初,而我,仍然沉浸在那份空谷回声的意境中,这一刻,我的脑子里没有音乐的艺术内涵,有的也只有一缕平静的情绪。

父亲终究是年纪大了,这一场操琴下来,尽管按音的手指仍然灵活,但是,时缓时急的行弓,我看得出父亲显得有一点吃力了。岁月不饶人啊!我望着白发苍苍的父亲,耳边回荡着刚才丰富多变的琴音,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它前行的脚步。良久之后,望着父亲,我的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胡琴,作为一种弓弦乐器,这个长弓所拉出来的就是一条线化的`音迹,右手在拉弓时左手所作的上下滑音、轮指和揉弦等技法所产生的又是一种曲化的音迹。”父亲把胡琴放在桌上,双生抚摸着马尾弓,一边自言自语着,眼神并没有看向我。停顿了一会,父亲如同琴音一样悠扬的声音再次响起:“胡琴的演奏,一旦这支马尾弓停止了擦弦,那么,声音也就立即停止了。就像我们的思想,你不去开动,它永远是静止的。琴音有蜿蜒,也有飘逸,做人也一样,有虚无,也有踏实,旁人一看便知。”

父亲话里的蜿蜒与飘逸我当然明白,尽管蜿蜒是音律一种弯曲的轨迹,但它始终是实在的,它能让我感觉到音律的波动和起伏,好比一个人的人生轨迹。而飘逸,虽然洒脱,终究是弱化了。我在父亲的话里明白了一个道理,远听音乐往往比近听更美、更有韵味,而踏踏实实地做人,往往比虚无更具一份张力。

这一刻,我的脑子里并没有胡琴那种哀怨、苍凉的声音,有的只是一种丝丝缕缕的音律。我到这时候才真正的明白:有些时候,我们无需任何语言就能创造出一种意境。

记忆中,无数个雨丝飘飞的日子,父亲或看书,或与人对弈,或泼墨写字,或操琴,那时候,我总觉得父亲这把胡琴上面那支轻飘飘的马尾弓沉沉的,二根细细的琴弦也是沉沉的。曾经,在我的思想里,父亲那把胡琴仿佛就是一个多情的男子,二根琴弦“咿咿呀呀”间就好似启开了烟雨江南的一帘迷离。

“伟儿,做人如同操琴,音律可以高贵,也可以平凡,可以风流倜傥,也可以笑傲江湖,就像这把胡琴,一弦可以钱江潮涌,一弦可以平湖秋月。”父亲一边说着话站起身,一边拿起胡琴走过去重新挂在柱子上。

望着被父亲重新挂在柱子上的胡琴,我的脑子里突然间跳出来一个金庸先生笔下的莫大,这个“潇湘夜雨”,他那把胡琴为什么终日里就“咿咿呀呀”着悲鸣不断呢?

依然记得,金庸先生这样写道:忽然一阵轻细的琴声在树林里响起,琴声凄凉,似是叹息,又似哭泣,跟着琴声颤抖,发出瑟瑟瑟断续之音,如是一滴滴小雨落上树叶。

人未至,萧瑟的琴音先到,这种气氛无形之中就被渲染得极致。金庸先生笔下这个莫大,在琴声中来,于琴声中去,来无影,去无踪,飘渺如琴音。

我也曾经向往过那种背一架琴系一柄剑漂泊江湖无拘无束的生活,但我终究还是与江湖无缘,那种琴剑在身的潇洒人生,也只能是作为一种念想存在心里而已。

望着走向菜园子的父亲的背影,我仿佛明白了一个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为什么父亲总是不怒而威。原来,父亲一直是用音乐来表达他自己的情绪。

金庸先生借刘正风之口说过:音乐比文字更能直达人的心灵深处。其实,我最佩服金庸先生给笔下的人物安排不同的人生格局,不快乐的莫大选择了天生带有悲凄之音的胡琴,刘正风选择中正平和的筝,曲洋选择潇洒脱俗的箫,趣味高雅的绿竹翁以琴萧会友。

篇3:夜色中消失的口琴声

那个夏天的大部分时间,我住在闷热的出租屋里。白天我衣冠楚楚地穿行在城市的各个场合,笑靥如花、苦口婆心地向我的衣食父母们介绍保险的重要性、必要性和紧迫性,然后在他们的白眼、冷眼、恶眼相向中夹着皮包落荒而逃。晚上我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提着吉他爬到楼顶的露台上,在繁星点点、凉风习习的如水夜色中唱着忧伤的歌。我沙哑的声音在夜晚传得很远很远,不知从哪天起,对面有个女子总坐在那里静静地听。某个晚上我正唱得忘情,一阵口琴声加入到我的旋律中,我向对面望去,那女孩拿着口琴向我挥手。

是的,那个女孩就是叶子。叶子告诉我她的名字是在我们琴瑟合呜了十多天后。那天我怀着小偷的紧张和期待闯进一家写字楼里,接连搭讪了几个绅士淑女都不成功后,一个保安走过来,冷着脸令我离开,保安说你再不走我就把你包没收了。我下意识地捂紧包说就走就走。在我将手伸向电梯按钮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道:“你是来找我的吧?”我回头一看,怔住了,叶子笑着道:“不认识了?昨天晚上咱们还在一起呢。”刚说完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转头一看,那个保安正一脸坏笑地望着我们。我第一次近距离地面对着叶子,想不到她有一张如此姣好的脸,我顿时惊喜万分。

我跟着她来到她办公室,叶子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秘书,公司不大,但能在这种豪华写字楼办公肯定有些实力。和叶子聊了一阵。我说谢谢你帮我解围,我得走了!她说你等一下,我们公司正好要做一笔财产险,你把资料给我,我请示一下老总。叶子走进里面那间紧闭的房间,五分钟后她出来说:“好了,你带保单了吗?”拿着那份二十万元的保单走出写字楼,外面正阳光明媚,我感觉生活是多么美好!

晚上我又来到露台,不一会叶子出现了,合奏了十多首歌后,我说叶子,我请你宵夜!五分钟后,叶子穿着白色连衣裙,出现在我面前。我本来想找个上档次的餐馆,但叶子却坚持要吃大排档。我们在路边的大排档坐下,叫了两瓶啤酒、一盘田螺、一盘炒粉外加几个凉菜。我端起杯道:“叶子,今天真的感谢你,我敬你一杯!”我一饮而尽。叶子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微笑着望着我。

酒精的激励下,我全身轻松头脑亢奋,不停地喝酒吃菜侃侃而谈。我说着来城里找工作的艰辛和做保险的无奈;我说我喜欢吉他,我的灵魂孤独无依,它是我唯一的寄托……叶子很少吃菜,只是默默地望着我。我说了很多喝了很多,然后一头栽倒在桌上。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去的,只记得第二天醒来我躺在自己床上,床边放着一张纸条:只要你愿意打开心窗,阳光就会照进来。

我和叶子开始拍拖是在四天后。

那个晚上后,叶子说我的琴声变了,多了些阳光少了些忧伤。我说那是因为你帮我打开了心窗。叶子怔了怔,说她希望我快乐,因为她自己不快乐。我说你怎么会不快乐?你这么漂亮,工作体面又心地善良,看上去一脸阳光。叶子说你不知道,很多人外表阳光其实内心荒凉。我说你也应该打开心窗。她默然了一阵,说对不起我心情不好,先下去了。我拿着吉他怔怔地站着。我想着叶子,想着自己,想着许许多多和我们一样的打工仔,我们就像天上的孤星,散布在广袤的宇宙,燃烧自己放射光芒却无法彼此照亮,因为我们之间的距离太长太长。

接连两天叶子没有出现。第三天她终于来了。我告诉叶子我给她写了首歌,我拨弄着吉他开始浅吟低唱……叶子静静听着,然后她拿起口琴将和声传递到我的歌声中。不得不承认,和叶子共度的时光让人快乐。叶子跨过了两栋楼的距离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们每晚坐在露台上合奏,然后便依偎着仰望天上的星星。我凝视着叶子亮亮的眼睛说,叶子,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无钱无名无权无势整个一垃圾股。

叶子说你怎么老是贬低自己?其实你这个人情感丰富,而且有着常人没有的坚忍,你经历过太多磨难,因此你能忍受生活的艰辛甚至别人的侮辱,你坚硬的外壳下包裹着一颗细腻善良的心,你看似阴郁,但其实渴望理解、渴望爱和关怀,你内心有太多无法对人言表的辛酸苦涩,只有在琴声和歌声中,你才能找到片刻宁静。所有这些从第一次听到你的歌声时我就感觉到了,你的歌声让我看到了你也看到了自己,其实我们都一样。

我眼眶发热,心潮澎湃,紧紧搂住叶子道:“谢谢你!”我想我会和叶子结婚的,如果不是发现了她和那个男人的私情。

那天下午我回住处取一份资料,刚进楼下那个巷口,我就看见一辆白色奥迪停在前面,车门开处,一个衣袂飘飘的女子翩然而出,我定睛一看,没错,是叶子。然后我看到那个西装革履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下来,搂着叶子的肩膀,两人一起走进叶子的住处。我在一个僻静处坐下,不知过了多久,我看见那个男子走了出来,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钻进小车绝尘而去。我站起来冲进小楼,怦怦地敲响叶子的房门,好一会门才打开,叶子长发蓬松地出现在我面前。看到我时她满脸惊愕,面色惨白,我直直地站着,眼如利剑。

过了很久,我说叶子你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叶子说你先进来,听我慢慢和你讲。我说不用,我们就站在这里讲。叶子恢复了镇定,说那是我们总经理,我和他相好已经两年多了。我大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欺骗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情夫你的姘头还是你的玩物?叶子看着我,她的眼泪涌了出来,她说求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说,在喜欢我的同时瞒着我和别的男人寻欢作乐,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叶子说我也没办法,当年我一个弱女子刚到这里,举目无亲,两个多月找不到工作,几乎陷入绝境,是他在关键时候帮了我,我无以回报,只有以身相许。但我的心还是我的,我们说好只要我遇到真心相爱的人我随时可以离开他。今天我就是和他正式摊牌,说我已经有了你,大家从此互不亏欠。

叶子满脸是泪地扑到我怀里说你知道吗?我自由了,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的人。我决然推开叶子道:“谢谢你,但对不起。在我心中,爱情是圣洁的。我希望我们的爱透明纯净,没有任何杂质,我希望我的爱人从精神到肉体只属于我一个人。谢谢你给我的爱,但现在一切结束了。”我看到叶子眼中透出的绝望如深不见底的枯井。我转头便走,走了几步后我回头道,告诉你们总经理,那单保险的钱不用再付了。

我整整半个月没去公司上班,想着和叶子交往的历程,想着叶子的话和她绝望的眼神。我开始意识到叶子是真的爱我,这不是她的错,她一个弱女子用这种方式生存有她不得已的苦衷。我终于决定去向叶子认错是在收到叶子寄给我的信和口琴的那个下午。叶子说:“我走了,你到底不了解女人,不知道女人在不得已的时候可以献出身体,但绝不会轻易把心给别人,不然你不会用你那所谓的圣洁的爱情观残酷地粉碎一个女人终身的幸福和梦想。你说过,我们是天上的星,也许星和星永远无法走近,注定了要彼此孤独。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口琴就送给你做个纪念了。”

我发疯般地跑到叶子住处,只看到房门紧闭,上面贴着一张招租告示。我又跑到叶子公司,但她同事告诉我叶子已经辞职了。我不顾众人的阻拦冲进总经理办公室,我的出现令他吃了一惊,但他马上镇定下来。他说:“你就是叶子的男友吧?叶子向我提起过你。我问叶子在哪里?他摇头道,她已经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说过不会再见任何人,包括我和你。”我颓然地转身离开,我听到他说:“年轻人,你知道吗?你失去了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

篇4:琴声悠悠情感散文

记得在小时候,父亲因肺部疾病在歌乐山住院疗养,同病室有位病友是二胡高手,那精湛的技艺令父亲钦佩,他于是开始学习拉二胡。

想起在父亲拉琴时,我经常爱坐在他面前的小凳上,静静地倾听那悠扬的琴声。5 6 1 2 3 5 6|6 1 6 5 3 5|6 1 6 5 3 5|6 1 6 5 3 5 6 3|3 5 3 2 1 2……,父亲的琴技虽说不上高超,却也一板一眼,中规中矩。他常常爱在拉琴时用一只脚踏着节拍,目光深沉,似乎看得很远,很远,完全沉浸在乐曲的意境之中,整个身心都投入到了音乐的天地里。听的多了,我也逐渐知道了不少二胡曲子:采茶扑蝶、二泉映月、梅花三弄、彩云追月、病中吟等等,熟悉了那些优美的旋律,并且也喜欢上了二胡。

我也曾偷偷地取下挂在墙上的胡琴,照着父亲的模样拉,这才发现,拉琴远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当时心想,就算要达到父亲的水平,也不知要学多久才行呢。当然,父亲以后也教过我拉琴,见我手忙脚乱的样子,他一再告诫说做事不能急,要一步步来。但因我不能坚持练习,始终不得要领,没能把二胡学好。不过,经过这件事,我倒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如果既无天赋又无恒心,是难以成事的。

父亲是四川大学经济系毕业的,他曾经有一个愿望,希望能够成为一名银行专家。于是,他在努力工作的同时,又积极学习经济和金融理论,想在银行业务上有所建树。为此,他常常因繁忙的工作和学习而熬夜。父亲有着强烈的事业心,然而,与他强烈的事业心不相匹配的是他并没有一副强健的体魄,由于长期休息不好,过度劳累,使得肺部疾病多次复发。“心欲奋飞病在床”成了他后半生的人生写照。慢慢地,父亲拉琴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就越来越难以听见那些曾经熟悉的琴声了。

我到农村后,遇到了几个爱好乐器的青年,其中主要的乐器就是二胡。有一个叫明珺的青年,琴技尤其娴熟出色,演奏颤音时手指像蝉翅般抖动,令我十分倾慕。经过一段时间的勤奋练习,我居然也渐渐能拉几首难度不是很高的曲子了。为了学琴,我把父亲闲置的琴带到了农村,和同伴的胡琴一比较,才发觉我家的那把二胡其实是不上档次的`,琴身较轻,音质不柔和,尤其是高音明显沙哑,那时,我真的好希望能有一把音色柔美、档次较高的胡琴啊。

遗憾的是,当几个要好的年轻人各奔前程后,没有了兴趣相投的人,我也就没有再继续拉琴了,而且这一搁竟然就是几十年。

父亲最终没能摆脱病魔的纠缠,在和疾病苦苦抗争多年后,还是带着遗憾离去了,从此,我再也听不到他那悠悠的琴声了。

前些天,我从一条小街经过,偶然看到有一个老者在路旁摆放着几把二胡和几支短笛在卖,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看父亲拉琴的往事,忍不住走过去,看到其中有一把全新的二胡,外观漂亮,深棕色,有琴托,琴的皮膜鳞纹均匀清晰,感觉很上档次,经询问,要价一千元,觉得太贵,看了一阵,只好悻悻地走开了。事后,想着以前曾梦想拥有一把满意的琴,心中就一直纠结,惦记着那把琴,又去看了几次,经不起这把胡琴外观的诱惑,终于以六百五十元的价格买了下来。

我拿着这把新买的琴,兴致勃勃地一拉,这才发现,我的琴技已近完全荒废,几乎就是从头开始学了。但拉起琴后,就想起了父亲曾经拉过的乐曲,自然就从那些至今尚能忆起的曲子拉起,采茶扑蝶、彩云追月……。毕竟以前学过,恢复起来还是很快,仅五、六天时间便能顺畅地拉出这几首曲子了。

在接连练了几天琴以后,我渐渐发现,这把看似外观漂亮的新琴除了琴身是红木制作,手感比较沉以外,其实音质和父亲从前那把琴相差并不是很大,我真的有些困惑,究竟是我的琴技不好呢还是这把琴确实不算好呢?心中颇有些扫兴和失望。

篇5:楼上的琴声散文随笔

搬入新房快半年了,几乎每天晚上八九点钟,楼上就会传来叮叮咚咚的琴声,这琴声一般持续四十分钟左右。刚搬来时是冬天,冬天夜静,这琴声听起来蛮“劲道”,好几次我想去楼上的人家里问问情况。爱人说,这个单元又不是咱一家,如果有人抗议了,这琴声早不会这样了。我想也是,就作罢了。反正琴声持续的时间也不长,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如果这琴声悦耳动听,我倒是巴不得在劳累一天之后,有优美曼妙且免费的琴声来缓解疲劳。但我住进来这么多天,楼上窗口飘出的曲子从来没变过,就是学钢琴电子琴入门必学的那首《小星星》。就是这么简单的曲子,还从没听过一次完整的,总是弹不了几个音节,就跑调了,又从头再来。

我是在女儿小时候学电子琴时知道这首曲子的,十来年过去了,虽说不会弹,但我能大致听出节奏。女儿当时学电子琴是“主动请缨”,但学了一年考了个二级之后说啥也不学了。我们家很民主,既然孩子不想学,我也没有勉强。现在我倒是很同情楼上的孩子,既然没音乐天赋,大人还天天逼着(我想一定是逼着)这么练,音乐盲都把谱子听会了,这孩子还弹不成调。每天听到这不着调的琴声,我都感叹:是教育出了问题,还是做父母的出了问题。

我总是期盼在乘电梯时能遇到楼上的人家,顺便问问孩子的功课和练琴情况,再寻机建言,也许会对这家孩子的`父母有点指导性,毕竟我是个中学教师,在教书育人方面还是有那么点优势的。但总也遇不上。我感叹城市的水泥房子和防盗门,把邻居都隔成了陌生人,搬进新居近半年了,同一单元的邻居,谁也不认识谁,在电梯里偶尔相遇也如同路人。

一天晚上,我正构思一篇约稿,楼上那不着调的琴声又响起了,忙把开着的窗户都关上,以减轻外来噪声干扰。这稿件要得太急,晚上七点钟才来电约稿,三个小时后就要交稿。

稿件要得急,我有点急火攻心,听着这琴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扰民”,越想集中心思吧,琴声越刺耳。也没多想,我抬脚来到楼上,敲响了楼上那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位老太太,没等她开口,我已把笑容“布置”到脸上说,我是楼下的邻居,你家孩子弹琴能不能把声音调小一点,我今天要赶一篇稿子。老太太微笑着说,很抱歉,打扰您了,请进来吧。

进得门来,没看见孩子,却看到钢琴旁坐着一位神情呆板的老人。

原来是老太太在教患痴呆症的老伴练钢琴。老太太说,听说练钢琴不仅能抑制病情发展,还能缓解病情,于是一直这样练了近十年。说着老太太抬手指了一下钢琴旁的老人,很有成就感地说,你看他现在多好啊,跟没病的人一样。看着表情麻木两眼发直的练琴老人,我失语了。猛然想起日本一位作家说的“眼前的景色太美了,让我羞于开口说话”。今天我也遇上了“让我羞于开口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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