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善良的二哥散文

2024-04-12

我善良的二哥散文(通用10篇)

篇1:我善良的二哥散文

我善良的二哥散文

日子像城外的小河哗哗的流走了,再过一个月就是二哥的三周年。

二哥是是一个出类拔萃的手艺人,房子装潢的技术在县城里家喻户晓。每当看着我家中的家俱,门窗套等等,眼前总是晃动着二哥高大忙碌的身影,泪水在不经意间悄然滑落。

我有三个哥哥,大哥早早离家参军了,三哥上大学去了,只有二哥在家中,所以觉得格外亲。其实二哥上小学时曾经从三年级跳级到五年级,学习成绩特别好,但是那时候还没有恢复高考,赶上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后来回城分配到建筑公司学了木工。

二哥生性沉默寡言,但是脑筋好,木工学的又快又好,得到大家的一致好评。但是因为笨嘴拙舌一直没有对象,直到快三十岁才经人介绍认识了二嫂。二嫂心眼不坏,脾气却极其暴躁,常常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二哥大呼小叫,摔盆子给脸子。寡言木讷的二哥只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

再后来企业改制,原单位个人承包了,二哥下岗了,只好自己揽房子装潢赚钱。但是二哥人实在,别人两个月做完的活儿他得四个月才能做完,平均下来还是不挣钱,更是免不了挨二嫂的叨念。

给我装潢房子的日子里,我才发现二哥干活的时候是最快活的时候。一边刨着木板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累了坐下来喝口水冒口烟,竟然很悠闲很自得的样子。

当时我想虽然二哥做活儿比较累,虽然二嫂脾气比较火爆,但是有一双可爱的儿女,也是平凡美满的人生。

直到三年前的一个夏天,二嫂突然给我打电话,泣不成声地说二哥住院了,直肠癌。当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老天爷太不公平了。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眼看着就熬到退休了,一儿一女也参加工作了,可以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了,二哥却猝不及防轰然倒下了。

大哥,三哥和二嫂商量后给二哥做了手术,手术稳定后继续化疗治疗。化疗的那几天二哥精神萎靡,本来不多的头发几乎掉光,整个人更是瘦的脱了相,一米八二的大个子就剩下一百一十斤。再强大的人都抵御不了疾病的折磨,看不见摸不着的癌细胞会把一个人从肉体上,继而从精神上打倒。

二哥恢复期间,二嫂的脾气改变了许多,伺候二哥十分尽心尽力,变着花样给二哥改善饮食,说话低声细语,每天陪着二哥出去散步遛弯,比谈恋爱时还黏糊。哎,这人啊,总是在失去以后才知道珍惜。如果往昔的时光善待身边最亲近的人,或许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婚姻是忍让的艺术,你忍忍我让让,或许就是白头偕老,牵手一生。

就在我们以为灾难已经过去时,不幸的.事情还是不期而至。手术后半年,二哥的癌细胞扩散,医生也没有办法了,让回家准备后事。我们舍不得放弃二哥,依然让他住院维持治疗,期待奇迹产生。

在二哥最后的日子里,我坚持每晚熬红枣小米粥给二哥送饭。刚开始还能让人扶起来坐到沙发上慢慢的喝粥,和他说话也偶尔回应一两句。再后来他浑身都开始疼,根本不让人动,只能躺着喂他几口吃的,话基本不说了。看着他难受,我们的心更是翻江倒海,欲哭无泪啊!就这样,半个月后,经抢救无效,二哥终究撒手人寰。

后来我常常琢磨,二哥一辈子心地善良,安分守己,与世无争,与人为善,走路都怕踩死蚂蚁的一个老实人,为什么偏偏得了这样的不治之症?为什么得不到老天爷的庇护?为什么不能平平安安过一生?难道做一个老实人就是这样的下场吗?我祈祷在另一个世界的二哥如果投胎转世,一定不要再做老实人。下一世的二哥一定要能言善辩,八面玲珑;一定要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宁愿这样的二哥长命百岁,也不愿这一世的二哥早早远离。

二哥走后好长时间我常常梦见二哥,少年的二哥带着童年的我在操场上放风筝,在野地里摘玉米,在外婆家打枣;带着我和一群男孩子打仗,弹玻璃球,甩陀螺;上班后自己舍不得花一分钱,经常给馋嘴的我买沙琪玛,雪糕,糖葫芦……

白墙绿瓦百花间,梦里依稀是故园。我在梦里看见二哥站在我们出生成长的小院里,无忧无虑,风轻云淡的笑着……

篇2:我善良的二哥散文

用茉莉花的淡雅形容姐的美丽

不为过

用菩萨般的心慈比喻姐的善良

不为过

——题记

今天早上跑步锻炼回来,刚进小区的大门口,远远就看见姐了。她站在楼梯口那颗高大的柳杉旁,穿一件小薄袄,人显得特别单瘦。

姐来我家,总是不空手,每次都要带点我喜欢吃的东西。什么火培鱼呀,剁辣椒,霉豆腐等等,都是她自己亲手加工的食品。她知道我爱吃这些开胃菜,所以每次做了,都给我送些来。

我半岁就没了母亲,姐大我十三岁,从小到大,直到现在,我一直备受姐的呵护。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在厂子里做木工活,一天到晚又忙又辛苦。因为母亲不在了,所以家里家外,都落在姐小小年纪上,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姐早早的就辍学了。因为我太小,小时候和姐生活片段我几乎没有太深的印象,一些记忆都是来自大人们的口述。小小年纪的姐非常懂事,又很疼我,每天除了照顾我,还要忙活家务。根本就没时间和小伙伴门玩,偶尔在一起玩的时候,小伙伴们也有意疏远她,很明显,就是拖着我这个难缠的“小尾巴”。

也不知道在我几岁时,姐离开了家,去了一个偏远的镇上,在一家凉席厂工作。那时我不明白工作的概念,以为姐是走亲戚去了,夜里,常常想着姐姐。姐走了以后,我哭闹着不去厂办的幼儿园,父亲只好把乡下的奶奶接来了。

记得那是一个茉莉花开的夏天,姐终于回家了,我好高兴哦!姐给我带回了好多好多的东西,有新做的衣服,扎发辫的红绸带,还有我爱吃的乡里糍耙。很久没见到姐了,我缠着姐不放,感觉空气中飘来一袭清香,我寻香而去,看见姐的发辫上,别着几朵洁白淡雅的香香茉莉。小小的我,虽不谙世事,对于美,还是有着天生的意识。姐那天真好看!两条乌溜溜的辫子,一张红红润润的`脸,虽然那时生活条件不太好,身体里流动的是青春的血液,即便是粗茶谈饭,也是水灵的。陪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个陌生的大哥哥,我太小,不知道那个大哥哥在追我姐。

姐出嫁的时候,我才六七岁,在鞭炮声中,姐被一群喜气盈盈的人接走了,在接亲的人群里,我看见上次来我家的那个大哥哥。我完全被那团喜气包围着,不知道从这天起,姐要离开我和父亲,去别人家过日子。我好奇的和一群顽皮孩子们一样,追在姐后面嬉闹着,抢喜糖,看大人们闹新房。感觉结婚真好!有新房子(房子其实只是粉刷了一下),有新家具,有新铺新被子,还有新衣服……那天闹的很开心,我兜里装满了糖果。傍晚回家的时候,家里没了白天的热闹,除了大门口那副喜对联还余下一点喜气外,屋里只有我和父亲了。只见父亲一个人在灶弯角落里,闷声不响吧嗒吧嗒的抽着水烟筒,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我没去问,也不敢问。那晚,睡在床上,少了姐的体温,一种不舍心情,夹杂着莫名的难受渐渐袭上我的心头,整晚被窝都是凉的,我偷偷的哭了……

还好姐嫁的不远,离家只有两三里路,也就是我的小学学校旁边。每每放学后,老往姐家跑,一来是嘴馋了,看看姐悄悄的留着什么好吃的给我,二来确实也是想姐了。

几年过去了,姐有两个孩子,并没有因为孩子的拖累,减少对我的疼爱与关心。姐平时很节俭,不乱花一分钱,但从没断过我的零花钱。记得我读中学时,有一天和姐去逛街,一家服装店挂着一条红裙子,我心里着实喜欢,一看标价,连试都没敢试,我知道父亲肯定不会让买。我找一个托词,拉着姐就走,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几天后,我放学回来,在我的床头枕边旁,放着早几天我相中的那条红裙子,我知道是姐送我的,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它花了姐近半月的工资。我想起来了,那天刚好我十五岁生日。

姐性格温和,贤惠,善良,在邻里之间是有口皆碑的。孝敬公婆,体贴丈夫,疼爱子女,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她不但手巧,人又能干,,家里总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看不到一点灰尘。我上班事多,家务有时忙不过来,她时不时抽空来帮我洗洗刷刷,不定期的来一次卫生大扫除。有时老公和我斗嘴,也在唠叨,说我怎么没姐那么能干,还说我没姐的脾气好。

说到姐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好。从小到大,我几乎没见过姐发过脾气,也没听过她一句伤人的话,不过有一次,还是破了例。那年冬天,老公跑长途去了,我生病了,开始以为是感冒,没有太在意,以为在家休息几天就好。没想到一拖就严重了,父亲赶忙把姐叫来,送我到医院,还没到医院门口,我就休克了。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观察室里的病床上,吊瓶,氧气袋,心电监测仪,围满了我。当时情况很严重,血压低得用药都升不上来,继而又出现高烧不退,一时查不出病因。观察室的值班医生,提议我去住院部,住院部怕担责任也不肯接,一时急坏了我的家人。姐看到医院科室如此互相推卸责任,一向柔弱的她,在一种亲情本能的驱使下,冲到住院部办公室,发了一通脾气,质问值班主任:“你们还有没有医德?你们是救死扶伤?还是要你们的声誉?”(后来一个内部人员透漏住院部最怕接危重病人,如出意外,会影响评分的)我就这样被姐和家人“强行”的抬进了住院部。这是我唯一的一次看到姐动了火气,也就是这股柔弱中的刚强,及时的救了我一命。之后治疗期间,姐对我如何好,为我操过多少心,为我熬过多少不眠之夜,我笨拙的文字无以表达……

没有母亲人,就如风中的一棵草。我庆幸,上天还是眷顾我的,让我有一个至亲至爱的,胜似母亲的姐姐.!

篇3:我心目中的二哥

二哥目前是全国中语界知名的专家, 他所创立的语文味教学流派在全国影响很大。1999年暑假期间, 他以高校副教授身份, 到深圳参加面向全国的招聘考试, 以第一名的成绩, 考进深圳市教科院 (当时的深圳市教研室) 做深圳市中学语文教研员。由于他倡导的语文味理论和实践探索从十年前的星星之火, 日渐发展为今天的燎原之势, 近年来, 南方和内地一些有影响的报刊多次用“语文教育家”来称呼和推介他。前不久, 全国中语会一位副会长在深圳讲学, 在和二哥吃饭时也称赞二哥的语文味研究做得“很辉煌”。2013年5月7日的《南方都市报》以连续好几个版面的篇幅, 隆重推出“深圳教育发展白皮书”专题, 把二哥和南方科技大学校长朱清时、深圳大学校长章必功等六人并列隆重推出, 称赞他们“都以卓越的方式在深圳教育史簿上留名”。综观对二哥的这些社会评价, 应该是鼓励的成分居多, 但也许并不完全都是过誉之词。东北师大张岩答辩时被五位答辩评委一致评为优秀的、长达20多万字的硕士学位论文《荒原中的舞者———程少堂语文教育思想研究》的正式出版, 也许可以从某种程度上证明这一点。据悉, 这部著作也是我国首部系统研究在职语文教师之语文教育思想的学术专著。今天, 借这部著作正式出版之机, 我要给大家说说的, 是在我们心目中的二哥。

二哥是敏感的。

二哥的敏感, 不是源于他的文人身份, 更非源于他的中文专业的背景。在我看来, 他的敏感源自他的童年。弗洛伊德认为, 童年的经历对一个人的成长有深远影响。虽然二哥比我大十岁, 我们的童年并无任何交集, 但从我们相同的成长背景来看, 我深深理解他内心深处的这份敏感。

我们的家乡地处长江北岸。这里河汊、岗地交错, 谈不上贫瘠, 但也说不上富饶。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 曾祖、祖父、父亲三代单传。大字不识一个的父母养育了姐姐和我们弟兄四个。在家族观念十分浓厚的农村, 我们这个家显得是那么的单薄, 吃亏、遭人欺负是常有的事。仅就我碎片化的记忆, 耿直的父亲多次被别的家族围攻、谩骂。这给童年时代的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大我十岁的二哥, 作为家中的长子, 他的屈辱体验自然比我们兄弟更加深刻。愤懑与不屈, 应是他少年时代的心理主体。另外, 由于他在家排行老二, 父母之于他的关照自然不及姐姐和我们其他兄弟几个。有关这方面最深的记忆, 莫过于六十年代初五舅当兵离开家乡的时候, 父母亲带着六岁的姐姐, 挑着不到一岁的两个双胞胎哥哥 (三哥和四哥) 去外祖母家, 而把三岁的他留在家里这件事。类似的事当然还可以列出一些。无论是村子里生活的大环境, 还是家里生活的小环境, 都足以给他本就敏感的童年的心灵造成巨大的精神震撼, 其影响之深、之远、之重, 让成年后的他愈发敏感起来。及至中年, 他的思想的敏锐, 他永不屈服的那份韧劲, 以及他在不多的文艺作品中流露出的深深浅浅的多愁善感, 我认为, 都源于他的敏感。

二哥是勤奋的。

他的勤奋不是仅仅因为外在的压力而激发。在我看来, 他的勤奋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他的少年和青年时期。他这个时期的勤奋是他内在的对于读书的狂热执著与外在的生活压力的一种契合。更主要的, 是为了改变命运, 改变个人的命运, 改变我们这个家族的命运。因此, 才有了他在农活之余不懈地读书、写作;才有了他为了高考复习, 酷暑之夜为防蚊子叮咬脚穿雨靴看书;才有了他数九寒天, 在做水利工程的闲暇, 不像别的年轻人那样放纵自己, 而是躲在被子里看书。他的中学同学, 其他人都是为了赶快跳出农门而考了中专, 只有个别的上了专科, 唯独他一人, 执著地要考本科, 从1977年到1979年, 通过连续三年艰苦高考终于考上本科。

第二阶段的勤奋是在他中年之后。这个时候的二哥, 经济方面已生活无忧, 社会地位也稳步上升。但他勤奋依旧。语文味理论体系的创立, 就是他勤奋的结果。父母亲每次在他那儿小住回来, 总是说二哥工作之余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书、写东西。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 不仅父母亲, 就是我, 包括我们的下一代, 对他的这份勤奋也不甚理解, 甚至完全不理解。现在看来, 二哥中年后的勤奋, 是他青少年时期勤奋的惯性使然, 更是他孜孜追求的人生目标的升华。他从小就希望有一天自己的文章能进教材, 从小就有通过读书写作青史留名的远大理想。前一个目标业已实现, 他的文章已被收进职高语文教材, 他参加编写的大学教材十多年前就开始并一直在高校广泛使用。至于他“青史留名”的远大理想能否变成现实, 我们不好预测。不过, 学术界有学者进行了预测。2008年2月28日, 中国高等教育学会语文学习科学专业委员会副理事长、广东教育学会中学语文教学专业委员会副理事长、华南师大中文系原主任、华南师范大学文学院语文教育中心主任陈建伟教授在语文出版社“名师讲语文丛书”之一的《程少堂讲语文》一书首发式上作了题目为《为什么是程少堂》的发言, 陈建伟教授在发言中指出:“程少堂老师在自己的书中阐述了他的理想, 那就是‘在中国当代语文教育史上留下一笔’。这个理想是很远大的。鉴于他的努力与成就, 我们有理由相信, 他会有这么一天, 而且为期不会太远。”根据我们所了解的二哥的学术成就, 和他一贯的勤奋与毅力, 我们可以相信, 陈建伟教授的预测并非毫无根据。

二哥是真实的。

二哥的真实源于他的耿直。我认为, 二哥的真实首先表现在课堂上。许多人上公开课, 常常把课堂当做作秀的舞台。表面上看来, 这种课堂热热闹闹, 但学生并不能学到什么真的东西。但二哥不, 他总是很坦然地走进课堂, 真诚地面对学生。因为真实, 所以学生喜欢;因为学生喜欢, 所以教学效果很好。

二哥在父母面前是真实的。虽然长年工作在外, 但作为长子, 他默默担起了可能担起的全部责任, 义无反顾。父亲病重期间, 他多次往返于深圳和武汉之间, 陪护父亲, 直到父亲去世。父亲去世后的这几年, 他每天都要给母亲至少打一个电话。我清楚, 他这么做, 固然是不想让八十高龄的母亲感到寂寞, 同时, 他也是在竭尽孝心。

二哥在我们兄弟面前是真实的。在我们的家乡, 兄弟不和的事屡屡可见。但从小, 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就很好。小时候, 我们兄弟几个各有一个“诨名”。每每小吵, 我们总以高喊对方的“诨名”告终。那个时候, 如果说村里人对我们一家有点羡慕的话, 那就是我们一家的亲情。成年后, 因为工作、生活的环境不同, 弟兄之间有时难免意见不一。二哥偶尔也会发点脾气, 但这点脾气也仅仅限于当下, 过后也并没有影响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我一向以为, 兄弟间的不和, 在于兄弟间都戴着面具生活, 没有活出真实的自我。人总是因为想法太多, 活得才不真实。二哥的真实, 在于他在血浓于水的亲情下, 对许多问题的去繁就简。

二哥在朋友和同事面前是真实的。他从来不把自己包裹起来。在这个年头, 要做一个真实的“我”其实很难。但二哥做到了, 他真实地生活在这个社会。

二哥是痛苦的。

二哥早年的痛苦, 并不一定是由家庭物质的贫乏引发。更主要地, 是因为眼见父母遭受欺凌而无能为力。及至成年, 他的痛苦主要来自精神层面。二哥的思想和才气有别于常人, 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 他太耿直, 他秉承了父亲的性格, 不谙于这个世上的人情世故, 不懂得圆滑和奉承, 因而屡有碰壁。他的很多想法和行为始终游离于体制之外。在当代, 对一个人的评价不外乎两个方面, 一个来自体制外的民间, 一个来自体制内的官方。但常常, 二者的评价并不一致, 甚至相差很大。体制外的评价往往只能赢得民间的口碑, 并不能赢得体制内的认可。而赢得不了体制内的认可, 对一个优秀的知识分子而言, 就会缺少个人和事业发展的平台。一个思想深邃的人, 如果理想在现实面前屡屡碰壁, 他会更加痛苦。这是时代的缺憾, 更是智者的悲哀。作为语文味理论的创立者, 自2001年到2011年十年间, 二哥没有一丝的行政资源可以动用, 却又因为理想, 不得不用唐吉诃德式的斗士精神奋然而前行。他甚至颇有深意地把自己的笔名冠以“堂”。我深刻地理解他的这份痛苦, 我更为他的这份痛苦深感不平, 他的确是荒原中孤独的舞者。但想深一层, 无论有没有人看, 有没有人懂, 有没有人喝彩, 都“独持偏见一意孤行”地在荒原中舞蹈, 恐怕正是孤独者的一种昂然、傲然的英雄姿态, 从这个角度来说, 孤独就未必是常人意义上的痛苦。诚然, 孤独也许要经历生命的煎熬, 点点滴滴的生命思索与体悟、惊天动地的生命呐喊与呼唤, 终将冲破漫漫长夜, 迎来缕缕晨曦, 幻化出生命的五彩斑斓, 释放出生命的真纯芬芳。正如加缪笔下被迫不断从山下往山顶滚动巨石的西西弗斯, 心灵的孤独, 不仅不是痛苦, 甚至可能恰是值得人一生深切回味的幸福。如此看来, 我为二哥的这种一般人所谓“痛苦”的孤独而心生敬意和由衷祝福。

最后我想说说二哥对我的影响。二哥生于1950年代末, 我生于1960年代末, 我们兄弟俩相差十岁。十年, 在历史长河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瞬。然而这微不足道的一瞬, 却无法抹去他对我的深刻影响, 包括我的学业、工作和为人。譬如, 认识我的人都说我的作文很好。从小学三年级第一篇作文开始, 我的作文就常被老师当做范文在班上朗读, 一些作文还在区、市或华中师大屡屡获奖。问及原因, 我觉得主要归功于我大批量的阅读。我小的时候, 二哥有整箱的书。可以想见, 四十多年前, 整箱的书, 对一个偏远农村的普通家庭来说, 是何等的罕见, 又是何等的奢侈!可我就这么有幸, 童年就能和这些书打交道。学会阅读, 享受阅读, 是二哥赠与我的最大一笔财富。

篇4:我收到了你的善良

我把这件事和后来发现这位实习老师的板书曾出现错别字的事告诉了爸爸,并问爸爸要不要当场指出来。爸爸不置可否地说:“还是让我给你讲个故事——

一次,英国首相丘吉尔出席朋友举行的私人晚宴。也许是为了表达对客人的热情吧,主人居然把自己特别珍爱的一套古董小银盘作为餐具。席间,一位著名的他国外交官将一个小银盘偷偷塞入怀里,不料这个动作被丘吉尔发现了。丘吉尔不动声色,随即用餐巾作掩护,也‘窃取了另一只小银盘,然后若无其事地靠近了那位外交官,很神秘地掏出口袋里的小银盘说:‘我也拿了一个,但好像有人注意到我了,我们把它放回去吧。外交官对此话表示完全赞同,两人遂将盘子放回到桌子上。”爸爸讲完故事,意味深长地说:“谁都不愿意把自己的错处在公众面前曝光,一旦被曝光,就会感到难堪,甚至恼羞成怒。如果不是为了某种特殊需要,应尽量避免令他人当众出丑。必要时可委婉地暗示,只需点到即可。丘吉尔巧妙夺回小银盘,既显示了他处世为人的机智,更体现了他与人为善的情怀。老师在课堂上出错,这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对此,你能从我讲的故事中领悟到什么吗?”

不知是受到这个故事的启发,还是感动于丘吉尔的与人为善,课外我找到这位实习老师,向他请教写作问题,他非常欣喜,给了我很多指点,并且还送给我他的一些写作笔记。不经意间,我向他谈起了自己的苦恼:“我看书时常常发现有不认识的字,写作文时也经常写错别字,您说我该怎么办呢?”“那你就准备一本《新华字典》呗!”实习老师随口说了一句。

于是,我买了两本《新华字典》,一本留在身边随时备查,一本送给老师作分别纪念,并特意附上一个字条:“老师,请不要打开本字典第395页与558页,因为那里有我们共同的珍藏。”实习老师心领神会地收下了我的礼物,还回赠了我一本书,扉页上留下了他的赠言:“我收到了你的善良,你的礼物将一直陪伴我左右。”

篇5:二哥的菜地散文

二哥的菜地,在冬天到来之前,突然变得丰盛起来。很久没有去,也会有一个意外的惊喜等着。四行蒜苗,被霜打过之后,却更加的显得精神,粘满了晶莹的小露珠,顺着肥厚的叶面,滑到叶尖,浸入泥土里。在午后,少雨的初冬,土地却异常的湿润,恐与地势低凹,处于四壁高耸的缘故。若说二哥什么时候浇灌过,打死我也不相信。这块撂荒许久的飞地,肯定积聚了好几个年头的肥力,一旦捕获了菜的种子,便像久治不愈的年长女人那样,顷刻爆发出自己全部的美来。

就连随意点下的一两行白萝卜,一到十一月,便肥壮得像一排巨人的脚趾。根壮叶茂,令食欲不振的现代人,望萝生畏,不敢起贪心。一个三口之家,三五日解决一个,已算是造化了。在这三五日里享尽生调,熟炒,做馅儿之诸般口福。

最惹人的.是西南角上的一方香菜,远闻,令人心动神摇,生啖一叶已是微醉,更别提稍事切裁,随意的洒在热乎乎的面条上面,让人久久神往,不敢贸然下口,从而正襟危坐,调整好固有的吃相,才可动动筷子,些许的斯文,些许的回味,些许的流连与不舍。看来土地的厚道,即成就勤勉的人,也成就吃相不雅的书呆子。像一位面相慈祥的母亲,揪住每一个子嗣的舌尖。虽然丰盛的菜蔬令人对家乡有了无限的向往,身离愈远,心尤向往之——兴许有一点点小小的罪过,但壮实的身板,却是母亲乐见的。

篇6:秋天里的二哥散文

处暑一过, 和土地打了几十年交道的二哥便忙活起来了。放置了多日的农具被他早早地收拾出来,容不得半点马虎。该修的修,该换的换,因为他知道处暑一过,地里的庄稼就开始成熟了,那可是鞋里长草也顾不得薅的要忙了 。

架子车已经被他从偏房早早地搬出,看看哪里不结实,敲敲打打,修换一新。车胎是万不能没气的,几天前发现有些慢撒气,他扒下修理了一番,气已打得足足的。打谷场早早收拾打扫平整。问他这么着急为什么?他对我说:“本来就种的不多,要是秋作物黄了,堆一地,没处安置,再遇上雨天,那还不把人心焦死”。

到了收秋的时候,二哥天天盼?能有几天好天气,最好是不热的天气。为这,二哥总是看电视听天气预报,如果是好天,二哥就会眉开眼笑,假若遇上连阴雨,往往会着急的三七二十三地胡乱骂。

种了半辈子地,急性子的二哥,到了收获季节,却步履从容,像秋天的山野,不动声色地迎接季节的成熟。 于是,在他和二嫂的忙碌中,田间便多了堆成小山的`玉米,码成垛的糜子、荞麦等带着汗味和成熟清香的秋物,成熟的庄稼把秋天点缀得无限美妙。已经被廋身的玉米干瘪了身躯,以沉默的方式孤独地伫立在原野上,低下了高贵谦卑的头颅 。因为是时间从它们身体里抽走了水分和骨头 ,这时候就只能看着主人翻晒着金黄耀眼的幸福和?丰收的喜悦 !

现在的农村绝不像过去生产队那会,庄稼堆在地里三五天没人敢动。如今农村家家户户地都种的少,有的人都不种地了,长年在外打工。以前玉米根本不算什么主粮,现在变了,苞谷可算是稀罕的东西了,所以是万万不能过夜的。掰下来后,二哥、二嫂便忘了口干舌燥的辛劳,你推我拉的抓紧往家里运。看着全部弄回家的玉米棒,他们刚舒口了气,又发现鸡呀、狗呀的跟前跟后。二嫂顾不上歇,就忙不迭的去伺候它们去了。喜欢老戏的二哥,打开电视在一曲秦腔牌子曲中,用一杯酽茶,一个锅盔给自己增加着幸福的营养。嘿,那幸福的滋味,像乡间的河流般淌过夕阳的天空,撞击着季节灿烂之花!又像沉默的大地上,开出一幅动态旑旋的图景……

忙碌一天的乡村,这时候才流露出秋的神韵。夜色如水,明月高照,丝丝的潮气带着庄稼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人顿生一种妙不可言的舒畅。家家的灯这时都亮了起来,只要有还没背离土地的人,都会拎着凳子坐在院子里,分享着秋天的收获。大人们都会放松起来,一边听着秦腔,一边谈论着天南海北的大事,到了第二天,家家便会挂出一串串金黄的玉米。那金黄,仿佛在显耀一秋的丰韵。

收了玉米,二哥还不得轻松,因为玉米秆要放倒,地得腾出来,赶白露前后种麦。松不得半口气。腾了地,手上的血泡顾不得挑,便赶紧送粪撒化肥。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虽然现在粪少了,但一丁点也得往地里送,错过了这个时候,堆在院子外,那还不成了累赘?送完粪、施罢肥,得赶紧瞅时间下犁。二哥孩子在外打工,他便东寻西问,打听到能帮忙的人后,便没了心事,只等早晚下犁了。没过几天,田野里都是平展展的土地,单等下种了。

地整了,二哥虽然心里轻松了,可脑筋还不放松,他合计着看去那里打个短工赚点钱,听说尿素化肥又涨价了,这地是越喂越馋,不上化肥根本打不了多少粮食,得瞅个空挣点钱。可地里的洋芋还没有挖,看来只能留给二嫂了。唉!忙了一秋,也不知折腾个啥,只顾忙呢!

听着他的叹息和牢骚,我劝他别在种地了,岁数大了,孩子也大了,该享享福了。二哥看着山川秀美的田野,看着丰收的秋天和空旷的远方对我说:“厮守田园,注定与永恒的农业相濡以沫,是一个农民的本份,我要用一把锄头守着咱们的根据地,让你和远方的孩子们觉得这里才是“家”啊!”并让我回城时多带些新鲜苞米让孩子尝尝,然后,像一面旗帜似的哼起《周仁回府》,踩着乡村水泥路上温柔的秋色向家走去……

篇7:二哥现代散文

1、童年伙伴

众多堂兄弟姊妹中,我唯独跟二堂哥关系比较亲近,也是我印象最深的一个兄长。也许只因为他大我一岁,小时是我的玩伴、伙伴,长大是同伴,及亲人。

天知道那时候我怎么那么喜欢跟他玩。

想起他,停留在我记忆里的更多的是童年时的一幕幕。比起大堂哥的沉稳、安静,二堂哥更显得顽皮、多动、满脑子的花花肠子。

那时候,他是我们的孩子王。整天“带领”一帮孩子疯玩疯闹,而且很有组织能力,把我们一个个“训”得服服贴贴,对他的鬼点子也是言听计从言出必行。一群小伙伴常在他的带领下去搞些恶作剧,干一些很坏很傻的事,而“幕后策划”的他,却坐享其成收获胜利……

我们一起上学,我7岁,他8岁。

我们也会吵架、干仗,因为每次都不是他的对手而恨他。当跟他一起去恶作剧的时候,一起去偷摘别人家的黄瓜番茄时,我们又成了团结一致的好伙伴,我对他的不满和“愤恨”很快地就会烟消云散,从来没有隔夜仇,即使打架,转眼便重归与好。

那时的我是孤独的,因为身边除了男孩子,没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跟我玩,于是很多时候我就粘着二堂哥,还好他不嫌弃我让人麻烦。玩游戏时,他总是扮演大王的角色,而我和其他小伙伴就是他的臣子和奴仆,我对他的“指挥”从来都乐此不彼,对他每一句瞎编乱造出来的故事传说都信以为真、佩服至极,现在想来,只小他一岁的我,那时是何等傻瓜和幼稚。

每天一起上学放学。天真烂漫的少年,对一切事物都充满着新奇,整天无忧无滤追逐嬉戏……我被别人欺负时,他一定会挺身而出,当他被同学打哭时,我也会在一边跟着难过。

炎热的夏夜,我们睡在奶奶的院子里,一起数着星星,听奶奶讲故事,多么美好的童年时光,每每想起,我都倍感亲切。

暑假里一起去山上放牛,年少的心有的是闲情有的是趣事,整天玩得不亦乐乎。日落时,赶着牛群回家,觉得像极了那首《乡间的小路》。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牧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落日红晕照在脸上,还有我们的歌声隐约在唱响。快乐充满一路上,任我们欢呼歌唱,任童心自由飞翔。多少笑声趣事多少开心时光,都洒满院落角落,陪我们快乐地成长。

2、大男生

上了中学,听他的同班同学说,他总是被一些思家情绪所缠绕。我觉得有点惊奇好笑:原本一个那么活泼开朗、四肢发达、头脑灵活的人,怎么突然间就成了一个感情丰富、忧家思家的人了?

见到他时,发现他说话变得缓慢了语无伦次了。总是会问我,这两天过得好不好,学习紧张吗,你们老师严厉吗,体育课上吃得消吗?诸如此类的关切询问的话。

我开始意识到,原来他变成了一个懂事成熟的大男生了。再不是以前那个只会整天玩得昏天黑地、只会恶作剧的小孩了。

星期天,归心似箭。他总是早早地收拾好东西,放学后等在我教室外,等我一起回家。一路上打开了话闸子,滔滔不绝。我们说着学习,谈论着家里,一路的疲惫烟消云散,他又恢复了那份放荡无羁。

我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呆傻、害羞的小女孩了,而他好像也话少了,不再起哄和引人注意了。我意识到他更像是一个忽然间长大的大男生了。

3、不愧为兄妹

当我在家做着无聊的习题时,他会来问我去不去打一下球,山上的映山红开了,去不去采一点。

看到他来,我总是喜出望外,从书桌前站起来,打开电视,心里紧绷的弦立刻就松开了。他跟我父亲高谈阔论起来,我正好借机可以开开小差。

那时我们都爱欣赏古诗词、现代散文。而他文笔也不错。即使没有现实取材,他也能凭空想像,描绘出如诗如境的画面,叙事也是绘声绘色宛若真实。不过只有我知道他是凭空编造出来的。我也佩服他的文思,一会儿还在嬉戏无聊着,一会儿开始坐在门口仰头若有所思几分钟后,然后伏案刷刷刷,一篇洋洋洒洒的文章便行云如水在纸上。

我们分别交换着欣赏鉴阅对方的“杰作”,他对我夸耀不已,我也对他赞不绝口。

我和二堂哥都是严重偏课,都是主科良好,副科却不及格。他有时不经意的一句话会引发我的构思灵感,而他好像瞬间脑袋一热,就是一篇小作。他写情书,我在一旁出谋划策。我的秘密日记,有时也会拿给他拜读。

有人说:你们真不愧为兄妹!

那一年,我16,他17。

4、我们有了距离

紧张的学习生涯,让我的生活圈子越来越小越单调。像是井底之蛙,学校、家,成了我的两点一线。

我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远,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仿佛有点生疏了。依然叫着对方的乳名,却有点别扭了。

然后,我们先后辍学。

再然后,我南下,他北漂。

那时,我19,他20。

然后书信成了我们最主要的联系方式。我几乎每星期寄出一封,向他诉说我的思乡之情,烦恼和忧伤,外面世界的`精彩和无奈。写完一封信,心里便放松开心了好几天。在信里彼此慰藉彼此鼓励着。

直到后来有了电话,书信逐渐减少,直到停止。

直到后来,我们的通话也是次数越来越少,通话时间越来越长。

虽然相隔甚远,天南海北,我想,也许是那份斩不断的亲情,才让我们随时都有说不完的话吧。

再见时,他已比我高出了半个头。言谈举止也有所改变。他说我仍然是小姑娘一个。我暗喜。当时,我23,他24。

5、“你永远是我们的亲人”

最近一次见到他,是在今年过年时。光阴荏苒,我们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岁月的痕迹。

“妹妹!”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叫我佳佳了。而对那个早已烂熟于心,面对他我随时会脱口而出的“毛毛”两个字,我也竟一时叫不出来了,忽然有点生分。怔了一下,随即我伸出双手,就来个拥抱吧。

这次没有羞涩,没有拘束。觉得哥哥就是哥哥,虽然他只比我大一岁。

我们在一起吃饭聊天。两年以来没说的话,在这几天时间里尽情地说。大多都记不清了,其中有些却让我难以忘怀一直铭记。

“在外可能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困难。但不论再大的困难,都不要想不开,知道你爱钻牛角尖,如果独自承受不了,一定要告诉家人或哥哥。亲人不会放弃你。好好地生活,你的生命不仅是你自己的,更是父母的。因为血脉相连,因为,你永远是我们的亲人。……”

我说不出话来,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充斥着整颗心。

凝结在岁月深处的深情,在时空和心头缓缓划过。

篇8:儿子的善良让我幸福

忽然,儿子指着电视里的那两个女孩说:“姐姐,你上我家吧,我家有吃的,还有玩具玩……”听了儿子的话,我的心中很欣慰。因为儿子很有同情心,他这是善良的表现。我摸着儿子的头,一种幸福的感觉萦绕心头。

我去卧室接了一个电话,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发现儿子正拿着一个铁锤在敲电视。这是怎么回事啊,那大电视可是花了5000元新买的啊,我立刻制止了儿子,心疼地摸着电视,好在电视并没有什么伤痕。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想儿子向来调皮,一定是又淘气了。我正要拳脚相加,这时儿子抹着眼泪苦苦哀求道:“妈妈,我想把电视砸个缝,把那两个姐姐接到咱们家里!她们实在太可怜啦!”儿子的话顿时把我的思绪牵到了电视节目中。而我的心情也在经受着波峰与波谷的考验。原来儿子不是搞破坏,更不是淘气,而是想办法救那两个女孩出来啊。我顿时被一股暖流环抱,同时一种自责与不安也袭击着我的心。

我为自己刚才的鲁莽而感到惭愧,真没想到儿子能有这样的善心,虽然他的方法不对,可是他天真的表现却值得原谅与鼓励。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只有6岁的他能够想出这样的办法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足见孩子的单纯与思维的敏捷。

我蹲下来摸着儿子的头“:儿子,对不起,是妈妈错怪你啦!她们真的很可怜,可是砸电视也救不了她们,我们得想其他的办法!”听了我的话,儿子点点头,又问我:“妈妈,我怎样才能救那两个女孩呢?”看着可爱而又天真的儿子,我真不知该如何去做。想来想去,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为什么不让儿子把这种善良与爱心通过邮寄的方式传递出去呢?我在网上查找了一些需要救助的儿童的信息,其中有一个孩子,她是单亲家庭,母亲还体弱多病,看了她的遭遇,儿子的心情很沉重。儿子拽着我的衣角说道:“妈妈就选她吧!”于是她成了我们的救助对象。接下来,我找了一些旧衣服,儿子找来了一些玩具,那一刻,我看到了儿子脸上掠过的笑容,那是灿烂的花瓣,又是幸福的浪花。他做了一件善事,虽然他还不能理解这种行为的含义,可是在帮助了他人之后,他的心中无比兴奋,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以后的日子里,儿子总是跟在我的身后打听那个受助小朋友的消息,看着他满脸的真诚,作为一位母亲,我由衷地感到幸福。世间万物有价,而唯独孩子的这份善良却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能够有这样的儿子,我真的很幸福!

篇9:二哥想起你小的时候散文

席慕蓉《美丽的错误——写给年轻母亲的信》中告诫年轻母亲,不能过分斥责幼儿在他们这个人生阶段常犯的错。应该感谢上苍,幼儿犯的是“美丽的错误”。

“人生有好多不同的阶段,在每一个阶段都有不同的特色,我们既然可以欣赏老年的慈和,中年的成熟,青年的美丽,儿童的天真,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欣赏幼儿的失误呢?”

幼儿阶段是上苍给我们的最好的一段时光。在这段时光里,我们应该好好地享受孩子给我们的每一刹那和我们给孩子的每一刹那,这是整个世界的一个开始,最最单纯与无私的施与爱。这样的爱,在以后的日子里将变得比较稀少了。

二哥幼儿时,那时我工作繁重,又要忙着给他兑奶、换尿布、洗澡等。他半夜醒来,还得给他喂吃的,哄他尽快入睡。一天累下来,有时腰都直不起来。有时喂他的饭,弄得满嘴都是,还要说尽好话,许下很多承诺,等他把饭吃完,我的饭需得再热一遍。有时他觉着不好吃的,就随口吐出来,我就语气重重地威胁说:“再乱吐,就不给你好吃的了。”当时就想,孩子快点长大吧,能自理生活了,这样我们做父母的就轻松多了。甚至还自私想,有些事还可以指使他来干,比如洗洗碗、下楼倒倒垃圾等等。这想法正如文章所写“孩子还小的时候,我和所有年轻的母亲一样,觉得我在数着日子,我们常说:‘再熬两年,等孩子上幼稚园就好了。’或者:‘等孩子都上了学,我就出头了。’”

二哥能跑动时,手脚就忙个不停。脚板就像上了发条,嗒嗒从这间房窜到那间房。手也动个不停,搬这样动那样,尤其喜欢拿着笔到处乱画。凡是放在他能够拿得到的书呀和我们的工作记录呀,都是他作画的地方。他用找得到的各种笔在上面乱画一气,还有白色的墙壁上也是。画的有些是简单的线条,有些是快成形的人或动物的简笔画。

家里面,有些重要的纸张得赶紧收捡好,比如户口簿之类的,放在二哥不容易拿得到的地方,否则给他逮住了,就会把它画得面目全非。给他的.本子,他也画画,但他更喜欢随意在其他地方画画,这样才好玩。

如此淘气,罚二哥面壁思过。他一点也不严肃,往墙上一靠,嘟着红红的小嘴在站在那里东倒西歪。不时还走动到茶几那里,拿拿东西吃。“给我站直了,不许乱动!”我大声呵斥道。“婆婆,爸爸又在吼我!”二哥尖声叫着向他外婆告状。“孩子还小,你不怕把他耳朵吼聋哇!”外婆说完就拉着他往外走去。“走啰——耍去啰——”二哥得意地故意把声音拖得老长,留下气急败坏的我。

我和老婆现在就一直就后悔着,二哥在幼儿阶段没有花太多时间陪他玩耍,更没有什么精力来享受上苍给我们做父母的那一段最好的时光,尤其是老婆特别遗憾。现在她看见同事里一些年轻母亲大秀跟孩子玩耍时的亲子照,那可真是羡慕嫉妒恨呀!

还记得二哥三岁左右时,有段时间,他早早醒了,他外婆刚给他穿好,他就颠颠地来到我床前,当时他只比床高出一个头。“爸爸,起来嘛,陪我玩玩吧!”“爸爸,起来嘛,陪我玩一会儿吧!”他用那胖乎乎的小手摇我的胳膊。我睡眼惺忪很气恼地说:“爸爸累了,要多睡一会儿。跟你外婆玩去。”二哥还不甘心,一直在我床前念经,还好他外婆觉着我们上班辛苦,就把他领开了,还不断给他许诺,给他什么好吃的,给他什么好玩的,他才悻悻离开。

现在二哥读高中了,已不是小孩子时什么好奇就缠着父母问个究竟,弄得本来忙碌的我们极不耐烦,就敷衍说:“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你看爸爸正忙呢,去其他地方耍”……二哥就只好悻悻离开。现在想起来真是不该呀。想起那时二哥水灵灵的圆眼睛满怀期待等着无所不能的父母回答他的疑问,我怎么当时就这么不耐烦和这么忍心呢!

二哥小时候,什么决定都要我们父母拿主意,大多时候大人的意愿就定夺了孩子的兴趣愿望,孩子就如领圣旨般照办。比如,二哥自己不想学奥数,老师征询意见时,我们大人就包办了二哥的兴趣,肯定得学呀,不能输在起跑线上。这可把二哥的脑汁给绞尽了,学得很是痛苦。幸亏我们发现及时,就终止了他奥数的学习。

现在二哥的好奇越来越少,很多选择都是自己决定了。高一下期的文理分科,他本想去学自己喜欢的文科,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苦口婆心说的理科的好处。后来同学一鼓动,他又决定去学理科了。

现在有时候真想摸摸二哥的头,牵牵他的手,就如小时候那样,抚摸他柔软的头发,紧紧拉着他胖乎乎的藕节似的小手,现在根本不可能了。我的手还未接近他的头顶,敏感的他,“哼”的一声,仰首而走,而且故意把脖子昂得直直的、高高的。有时情不自禁地想牵牵他的手,手还未挨拢,又是一声“哼“,叛逆的他,甩手而走,留下失落的我,呆呆地在原地不知所措。

其实孩子成长的每一个阶段,都需要我们做父母的来陪伴,不能以忙于生计或交际应酬为借口,忽视了对孩子的陪伴,甚至有时还得牺牲一些自己的时间,把名利看淡些看薄些,抽出时间陪陪孩子,因为孩子才是我们做父母的珍爱、珍宝。

孩子小学时,陪他早睡早起,不能懒床;陪他一日三餐,爱惜粮食,不能浪费食物,不能只吃喜欢的食物,更不能在菜盘里挑选;晚上陪他做作业,不能抄作业;检查作业要逐一仔细,不能敷衍。告诉孩子,学校的公共财物跟家里的一样,要爱惜,不能破坏;对待老师要像对待父母一样,不能没有教养。

孩子初中时,晚上守着他做作业,不懂的要问或网上查找解题方法,还是不能抄作业;做完一科,在家校联系本勾画一科;需要家长督促完成的作业,家长要严肃认真,背诵需要一字不落,默写需要完整准确;家校联系本的家长签字要工整,老师的询问回答要真实、恭敬;双休日,陪孩子到大自然看看,养成敬畏自然的习惯;与他聊聊天,化解他思想上的困难。

孩子高中时,晚上候着他做完作业,哪怕再晚;作业太多时,有些又实在没有眉目,同学群里的答案可以作为借鉴,但不能习惯成自然;叛逆的他有时情绪不对,需要宣泄,不能对着跟他干,学会倾听和化解……

篇10:由二哥家的团年饭所想起的散文

我和爱人确定了对象关系后,每年去她家吃年饭。她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她老幺。今年的团年饭和往年一样,还是在二哥家里吃。自从我进了她家的门,除了有四、五年因她三哥的大侄儿孝顺父辈、执意要承办(这大概是二OOO年他成家以后的事)以外,这三十六年来,一直由二哥负责操办。即使是老屋折迁、他在红钢城的女儿家过渡期间,也从未中断过,二十年前,我的岳父大人驾鹤西去以后,仍然照旧。五年前,二哥家和全村的人一样,因八十万吨聚乙烯工程落户在向家尾村那一带,全村整体搬迁到由政府统一安顿的青山白玉山城区。打那以后,我们就开始从关山往那儿跑了。虽说路途不算近,但近几年通了地铁,改善了公交,加上过年期间路上顺畅,约摸一个半小时便可以到了。尽管时间缩短了很多,但我毕竟是六十四岁的人了,远不及年轻时挎包拎袋、拖家带口、长途奔波亦不觉得劳累。虽然颇感疲乏,但期盼团聚的热情丝毫未减。这不,上午又早早地从家中动了身,高高兴兴地踏上了去青山白玉山的路。

往年是吃年夜饭。自从我们退休以后,为了方便我们,年饭改在了中午。兄妹中,我的爱人最小,退休也最晚。按说,什么时候吃年饭,是有讲究的。

我记起了儿时的趣事。除夕这天还未天亮,我被大人从热被窝里拖出来吃年饭。我们和舅舅家同住二层楼的房子(一九四五年外祖母张罗盖的),两家一块吃,娘舅为大(姑舅老表嫡嫡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况且我爸还得喊我外祖母一声姑妈呢!旧社会姑舅老表开亲的多),随他家的时间。小孩瞌睡多,常常是睡眼惺松地被拉上了饭桌。大人说的是越吃越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也不一定清楚)。这闹醒瞌睡的规矩,肯定是不受孩子欢迎的,但无可奈何。爱人家是邬姓,家族中的人都是吃年夜饭,这好接受。至于为什么,同样]有人说得清楚。延续传承下来的东西,不明白的多,依葫芦画瓢地照着做就行了。然而,在社会的进程中,很多陈规旧俗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中,正在悄然地消失,也]咋的。例如:小孩是不能上桌吃饭的;女人是要把洗头脸的水端到男人面前的;老子是可以打(美其名曰:棍棒底下出孝子)儿子的……礼数太多(礼多人不怪,不一定),也有]听说的。“有心拜年,端午也不迟”,这是我爱人的大哥的大侄姑娘(大我爱人一岁。过去婆媳同时坐月子不稀奇,]有人感觉难为情,普遍。倒是人高马大、在乡镇府上班的人,碰上未出服、年岁又比自己还小的长辈,人前按辈分施礼,多少有点抹不开面子)有一年给我们拜年来晚了,一本正经地说的。事后,我查了,此言不虚,果真有这一说。也有在一个湾子里的男人女人,好上了。忽然发现有沾亲带故的关系,且隔辈份。怎么办?“锣做锣打,鼓做鼓敲;各随各的,两边将就。”

有人想到变通的法子说。何况是好的姻缘,谁不想成人之美?再说,规矩由人定,人比规矩大。当今的国际社会不也是这样吗?扯不清的事多呢!

我爱人的大哥,很早就到城里去了,家也在城里;生有一儿四女。儿女小的时候,寒、暑假有时送回老屋,由爷爷、奶奶带。我到爱人家时,因她的大哥年事已高,且体弱多病,回老家拜年的差事,落到了侄儿头上。每年往五个叔叔、姑妈家里跑,够辛苦的。独儿子,换手的人也]有――这也是不成文的老规矩。年前,我爱人的侄儿过生日,他也是花甲之人了。看见了他,勾起了我对爱人的大哥的回忆。《北国之春》的歌声,又在我耳畔响起:“家兄酷似老父亲,都是沉默寡言人……”他慈祥的神态,多么像离世二十多年的大哥呀!大哥走了,这么多年,侄儿、侄女每年给我们(我们是九一年调回关山医院的;后为十二医院;现为市三医院光谷院区)拜年。这在传统的习俗中,真不多见。由此可见,一个大家庭尊老爱幼的家风,从传统的礼节中,是可以体现出来的,更不要说中华民族最重要的春节――最具有凝聚力的过年――团年饭无疑是最具有象征性的重头戏了。

今年,我们到得稍早一点。敲开门,二哥见是我们,非常高兴地说:“回来了,回来了!好,好!”他一边说,一边把我们往里让:“坐,坐!我去沏茶。”二哥还是那么热情,但说话的语气,远不如先前,弱多了。看见他微微地佝偻着腰,缓缓地移动着脚步,一股悲凉兀地涌上了我的心头:“二哥老了!”我抑制住自己的伤感,不让眼泪掉下来。不经意间,我想到了自己,不由自主地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唉,老了,我们都老了!”人老思亲念旧,联想到二哥步入古稀之年后,近两年,早几天就在电话中询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想念之情,从言语中可以明显地感受到。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过去,他即使是身体有恙,也不会轻易地告诉我们。想到这里,我鼻子一酸,禁不住老泪漱漱地落了下来。

往事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先前,二哥和三哥都住在近郊的老屋:一个在左厢房,一个在右厢房。虽说俩兄弟都在市内工作,但家都安在老屋。“媒人之约,父母之命”。他们听老人的话,说不上愿意不愿意。市郊的菜农,许多人家都这样:男人在外上班,女人在家种地。每月有活钱,日子还算好过。勤快的人家,养上一头年猪,生活会更宽裕;不比城里差。这儿是沙土地,雨后地面像滤过水似的;净且干,不拖泥带水,好走。只是晚上,]有像城里有路灯照明。无月光的夜,要带手电筒出门,不甚方便;但有月亮时,宁静的乡村的夜色就很美了。习惯了田园生活的人,是不愿离开老地方的。这在过去一点也不奇怪。而城里居一隅,宽敞亮堂惯了的人,是耐不得挤的、受不了阴暗的。加上老人的思想封闭,巴不得把子女留在身边,生怕飞远了。这样看,就不难理解城郊的公路上,每天骑着自行车往返上下班的人为什么那么多了。

二哥住的老屋,其实是在扒掉旧宅后修的。这幢普通的平房是二哥工作后,负责盖的、中规中矩的砖瓦房,上世纪六十年代算是气派的。这也是他一生中做的一件大事,可圈可点。树大分桠,人大分家。二哥、三哥成家后,自然就分开了:我爱人的伯伯(旧社会在汉口走街窜巷,跟着别人做铜匠生意,终生未娶)随二哥生活;我的爱人和岳父大人跟三哥一起过日子。虽说还是住在老屋,我爱人那时读初中,怎见过分家(也]啥可分的,分开过罢了)的阵势,心中无比的酸痛:“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过了好长时间。家分了,各做各的事,各吃各的饭。居家过日子,难免磕磕碰碰,不管怎么说,]有闹到鸡飞狗跳,实属不易――至少,在我走进老屋时,是祥和的、温暖的――是勤劳、善良、和睦的过日子的人家!正因为这样,每年的年夜饭,两家(三哥家八十年代中期作为半边户,搬到汉钢车队的简易宿舍去了)一起做,三家在一起吃――大团聚的年夜饭!

我是八一年参加爱人家的年饭的。中午在汉口我的老家吃完年饭后,从粤汉码头坐轮渡到红钢城,转乘40路公交车,半个多小时后,到了建设乡的向家尾村。从大路进湾子,要花一二十分钟。爱人的老屋在阳逻镇对面,长江边的大堤内。那时,我们在离武汉二百公里的潜江县境内的国营运粮湖农场医院工作,每年回老家过年,风雨无阻。因我们在外地工作,爱人家盼望的心情是很迫切的。“小姑回来了,小姨回来了!”“小姑爷回来了,小姨爹回来了!”二哥、三哥和住隔壁二姐(挨着老屋搭盖的一间小房子)家的孩子看见我们,老远就喊开了。而后,二嫂、三嫂、二姐也从屋里跑出来,随着小孩这样喊起来了;好热情!进了大门,大人小孩都围上来了,一边帮我们放下带回的行李,一边问长问短;好开心!按惯例,随后我们会去二姐(二姐夫因病早逝,她从武钢的工业港搬回老屋)家看望,孩子们也跟出跟进;好温暖!当时,并不觉得怎么,现在回忆起来,异域归来,家人盼望欢聚的气氛,好热烈――回家的感觉真好!

那时,团年饭是在堂屋里吃。神案下的一张八仙桌往外移一点;旁边放一张小方桌,不影响开大门,也不妨碍西厢房的出进。三家在一起吃年夜饭,大人一桌,小孩一桌。菜是二哥、三哥家做的,一起端上桌。怎么安排的,事先有商量:各呈所好,畅饮为快。上席是岳父大人,然后依次座下。印象中,我的位置靠前,把姑爷看得重。一家老少落座后,放一挂鞭炮,然后关上大门,年夜饭开始了。这时,往往是在天黑以后――那时是初一放假,二哥和三哥归家时,大门口的屋檐下,耀眼的的夜灯已照亮多时了。

年夜饭很丰盛,除了凭票供应的东西,还有紧俏物质:牛肉、猪肝、猪肚等等。这得益于二哥,他在饮食服务公司工作。坐办公室的人,近水楼台先得月,沾了不少光。还有三哥,在汉钢开货车,常跑大冶煤矿那条线,帮人捎带货物,自己也捞点好处。市面上看不见的大雁,他也能弄到。有一年,带回来一条三斤多的桂鱼,几十年都未见过的,舍不得吃,端进端出好几天。那时过年,把吃看得重。平时缺吃少喝,盼过年望穿了眼。小孩最高兴,想吃什么吃什么,逮住一餐算一餐。大人可]那么馋相,好的尽让孩子们吃。看见孩子们又长了一岁,又这么好的光景,甭说多开心,话匣子由此打开了。

“对面的县区,哪有我们这儿好,]有计划供应的.。”言下之意,住市郊好!酒过三巡,聊到了眼下这么好的生活,二哥总是很自豪地这样说。记记中,这句重复不变的话,一直说到粮票、肉票、豆腐干子票、火柴票等等结束,完成了历史使命,退出了历史舞台时。多少年]有听到这句话了。那时,二哥三十几岁,正是年富力强。为了照顾家庭,他已经从汉口饭店调到了青山八大家的卓越饭店――在人事部门当差――正二八经的国家干部。二哥肚里墨水多,下笔千言真不费事。我和爱人确定了婚姻关系以后,他曾给我的爱人写了一封四、五张材料纸的信。意思是我这个人还靠得住,正式托付,以后不再操心了。如果是我,半页纸恐怕就够了,他会写。从此以后,再也不见他的只言片语。他]看走眼,我还算称职。几年以后,不善钻营的他,从机关调到了红钢城饭店当书记,还是坐办公室。官虽不大,也算一方诸候。无奈太清高,不为五斗米折腰,婉言谢绝“御笔”(后改制为法人负责)的差使。舞文弄墨,对二哥来说,小菜一碟。可他不愿做违心的事,不愿屈身高就;宁肯清贫,宁肯内退回家。有气节。

二哥内退回家,一晃二十年了。每月靠为数不多的生活费对付家用;好在自家有菜园子,吃喝也省,日子过得去。赋闲在家,足不出户,或静坐养神,或看书散心;加上每日必不可少的两餐谷酒,打发散淡闲适的时光。尽管如此,每年的团年饭,是从不马虎的。平时紧巴巴地过,一日两餐;家里的猫狗只吃一餐。猫受不得苦,跑了。应了猫嫌贫那句话。狗好,无怨气,可惜太瘦。就这样,靠平日里的积攒,年夜饭还是有模有样的。照旧是一张大桌,一张小桌;照旧是三家人;照旧是M桌的菜;照旧是大门上屋檐下的耀眼的灯光。一阵“噼噼啪啪”的电光鞭炸响后,关上了老屋的大门,团年饭开始了。酒过三巡后,二哥的话匣子打开了。他说的是,过年是中华民族的美好传统;说的是国家发展了,人民的生活越来越好了;说的是我们这个大家庭也兴旺发达了。一句话:尽拣初一的好话说。

五年前,迁居新楼房的第一个团年饭,是在二哥的新屋办的,还是三家人。这时,二哥已领取了多年的养老金,二嫂也有了城镇居民养老金,生活明显提高了。记得那天,他M脸红光,满面春风地:“做梦也]想到,这辈子还能住三室两厅的楼房,太好了!”他知足,他感恩。

当我沉浸在往事中时,三哥、二姐他们的到来,打断了我的思绪。人都到齐了,马上要开席了。

和在老屋时一样,三家人,二哥、三哥坐上方,我在另一方紧挨二哥坐,其他人依次而坐。客厅的茶几也算一桌。大人小孩三代人了,哪里坐得下?或坐或站,围饶在一起,热闹。

这时,二哥发话:“放鞭!吃团年饭!”

二哥家的团年饭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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