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炉散文

2024-04-15

铁匠炉散文(通用6篇)

篇1:铁匠炉散文

铁匠炉散文

前几日回老家,到了村口,我忽然见到了儿时常见到的铁匠,昔日笔直的腰杆弯下了,昔日强健的体魄支撑了拐杖,只看了那一眼,一股心酸便涌上我的心头,当年打铁的熊熊炉火的画面便浮现在我的眼前,叮叮当当的清脆的打铁声响彻在我的耳畔……

村子里有名的大胡同里有一个偏房,偏房的房顶长年累月地冒着黑烟,那就是铁匠炉。铁匠炉里传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打破了村子和胡同的寂静,那是锤敲击铁发出的有节奏的韵律,有弹性、有质感,吸引着儿时伙伴们凑近观看。因我家就住在胡同口附近,儿时的我就爱到铁匠炉旁玩,也算是当年村子里比较热闹的地方,看熊熊的炉火燃烧;听大锤、小锤有节奏的打铁声、时急时缓的风箱声;感受火星四射、趁热打铁的紧张场面;享受铁具成型淬火时的喜悦……日久天长,在铁匠路旁待的时间长了,也就与铁匠师傅们渐渐熟悉起来。

打铁的师徒两人,还有个拉风箱的徒弟,年长的师傅身体粗壮,又显得特别稳健,打铁的时候常常流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后来他在村子里属于聪明人,打铁的时候,他掌控着小铁锤。还有一位抡大锤的,也就是本文开头所提到的那位,这人长得身材高大、强壮,炉火映照着他黑红的脸膛,袒露的上身显示着强健的肌肉,他言语不多,可说起话来就如同他打铁时一样,铿锵有力,不卑不亢。再有一个徒弟,个头很矮,其貌不扬,是专门拉风箱的,因我只对两位打铁的师傅印象深,对他也没怎么太在意,只留下模糊的映像,就像小品说的那样给“忽略”了,已忘记他是谁了。

我喜欢站在铁匠炉旁看师傅们打铁,红红火火的铁匠铺里,我看到熊熊的炉火映红了打铁师傅的.脸膛,拉风有急有缓的一推一拉,炉火光时大时小的一闪一闪,打铁锤一大一小,弧度一高一低,慢慢地我也悟出了打铁的些许道理。起初,我看到抡大锤的多威风,彪悍有力,一定就是师傅了。后来,我慢慢观察出点门道来,才知拿小锤的是师傅,小锤轻轻指到哪里,大锤就要重重落到哪里,抡大锤的是徒弟。打铁的场面让我历历在目:只见那位年长的师傅左手掐着长长的铁钳,时而翻动着炉火中的铁块,显出胸有成竹、镇定自若的样子,铁块在他不停地翻动下,黑色的铁块变成了红色的铁块,由坚硬的铁块变得很软,似乎要化掉似的。其实。他是在把握着铁块的火候。

突然,老师傅手中的铁钳紧紧夹住红红的铁块,迅速从炉火中掏出放到铁砧上,这时,我也绷紧了神经,我看到抡大锤的徒弟也摆开了架势。只见老师傅迅速抡起小铁锤,这小铁锤就像指挥器,在需要敲打的地方敲打,身强力壮的徒弟接着就抡起了大锤,落点正好在小锤敲打的地方。这时候,年长师傅的小铁锤与徒弟的大铁锤上下飞舞,锤起锤落,一高一低,一轻一重,此起彼伏,火星乱迸,大锤、小锤抡出了优美的曲线,敲打出“叮叮当当”的和谐旋律。眼见着红红的铁块慢慢变黑,击打的节奏慢慢降低。老师傅用铁钳夹起渐成型的铁块放回炉中加火,这时,拉风箱的徒弟加足了劲,风箱的“呼吸”急促起来。几个回合下来,铁块捶打成型了。只见老师傅用铁钳夹着放到墙角的池子里,顿时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冒出了一股股水泡和浓烟。

后来,铁匠炉搬到了村子磨坊里,因母亲在磨坊里当会计,我还经常光顾那里,我至今还记得铁匠师傅为我敲打的一个叫“钢板”的玩具,我在沙土上将它磨光,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光亮无比,曾令小伙伴们羡慕不已。每每想起那铁匠炉,我自然就会想起铁匠师傅为我精心打造的那个钢板,这是铁匠师傅对一个儿童的关心和爱护,于是,感恩的情愫在涌动。

铁匠师傅凭着自己的一双手,敲打出一件件作品,创造着一件件劳动果实,他们为村子敲打出农业生产用具,创造了财富,为乡村百姓制作了锄镰锨镢,为农业生产服务,为了乡村生活的富裕。

铁匠炉,是时代的产物。如今,铁匠炉早已消失,铁匠炉的时光早已远去,可铁匠炉的影子始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朴实、善良的铁匠师傅让我永远难以忘记。因为,这都是源于我与铁匠炉的情意。

乔显德

篇2:铁匠炉散文

铁匠铺在村头的古庙旁。铁匠铺简陋得很,没门没窗,平整的土坝子上,四根结实的绳子系着一块篷布的四个角,拉紧绷直固定在几根粗壮的柱子上。篷布下面,也就一个大火炉一个风箱一座铁砧,铁砧旁边是个水槽。可就在这么简陋的铺子里,生硬的铁块在铁匠们的敲打下,变成了各式各样的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具。

铁匠师傅五十多岁,个头矮小,喜欢说笑,胸前系着一块落满了洞眼的皮围裙。他喜欢眯着双眼,一边咂着叶子烟,一边望着腰圆膀粗的徒弟呼啦呼啦地拉着风箱,一脸满足而得意地笑了起来。炉中的火苗,欢快地舞动着身子,跳跃着升腾得老高老高,把铁匠师傅那沟壑纵横的脸庞映得红彤彤的。待他过足了烟瘾,蹲下身子在鞋帮上磕掉了烟灰,一脚踩灭了地上的烟火,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左手握着铁钳把埋在炉膛里的铁块夹出来放在铁砧上,右手握着小锤叮叮当当地锤打起来。他的徒弟攥紧锤把,甩开膀子,使出全身的力气,照着师傅敲打的地方砸了下去,迸出的火花,像长了翅膀,闪动着飞得老远。师傅敲一下,徒弟接着砸一锤,清脆的打铁声就在铁匠铺的上空飘散开来,撒满了小山村的角角落落。

铁匠师傅为人随和,农闲时节,乡亲们吃过早饭,三三两两赶来铁匠铺吹牛聊天,家里缺少镰刀或是锄头,顺便请铁匠师傅帮忙打一打。铁匠师傅从家里搬来了凳子,热情地招呼大家坐下,他还提来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摆在土坝子的中间,谁渴了就喝上半碗。乡亲们自由自在地咂着叶子烟,过足了烟瘾,喝下了热茶,捋着花白胡子说起了《杨家将》,也有的眯着双眼哼唱着朗朗上口的花灯调子。铁匠师傅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带着徒弟不慌不忙地打铁,时不时还跟着大家摇头晃脑地唱上几句。

老话说:天干饿不着手艺人。村里那些上进的小伙子,钻头觅缝就想学一门手艺,他们眼巴巴地守在火炉边,心里头痒痒的,就想着抡几下大铁锤。铁匠师傅嘿嘿地笑了笑,可那些小伙子握着大锤哼哧哼哧地甩了几下,汗水就像溪流躺满了脸颊。到了最后,那些小伙再也没有力气举高大锤,低着头红着脸躲在角落里大口大口地喘气,逗得老老少少哈哈大笑起来。铁匠师傅喝了半碗热茶,抹着嘴巴语重心长地说:“打铁就得身子硬,举不动大锤,也就吃不了这碗饭呀!”

铁匠铺前面有棵杏树,树冠像一把无边的大伞,自由自在地向空中伸展。火热的`夏天,黄橙橙圆溜溜的杏子挂满了枝头,酸甜的香味在习习凉风中一点点飘散开来,令人垂涎欲滴。我每天中午赶着家里的牯牛去村头的水塘里泡澡,从铁匠铺前面的杏树下路过,总会不由自主地仰着头,眼巴巴地盯着那一个个酸酸甜甜的杏子。此时此刻,我就盼着老天刮起狂风下起暴雨,树上的杏子就像雨点那样噼噼啪啪地掉了下来。有些顽皮的小孩,站在杏树下,咬着牙关使出浑身的力气扔木棒去打杏子。只可惜他们人小力弱,扔出去的木棒,怎么也碰不着枝桠。这时候,铁匠师傅背着手站在堂屋的大门边,他也不骂人,眯着双眼嘿嘿地笑了起来。他背着手猫着腰来到大树下,笑着大声说:“娃娃们呀,回家去多吃两碗米饭,力气大了,明年就可以把树上的杏子打了下来。”那些小孩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拔腿就往自家屋里跑去。

铁匠师傅是我家一个拐弯抹角的姑爹,他走到我的面前,美滋滋地咂了一口叶子烟,悠闲地吐了一个烟圈,弯下腰故意问:“我是哪个?”我轻声说:你是姑爹。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古铜色的脸庞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轻柔地摸着我的头,咂着干瘪的嘴巴问:“娃娃,吃杏子吗?”听到姑爹说起了杏子,我就像个馋猫,咂着嘴巴舔着舌头,涎水长流,一个劲地点头。姑爹转身进了屋里,找来一根几米长的竹竿,噼噼啪啪打起了杏子。我生怕杏子掉在地上砸坏了,就脱下衣服去接,杏子一个接着一个掉了下来,我捡了几口袋,口袋放不下,手里还捧着好几个。我把杏子给姑爹吃,他说自己的牙口不好,不吃酸的果实,还说你也要少吃点,回去分一些给姐姐们吃。我把牯牛赶进水塘,把衣服铺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杏子小心翼翼地包好,连蹦带跳地往家里扑去,只听到耳边刮过呼呼的风声。

也不知是从那一年起,村里头的大姑娘小伙子们潮水般涌去了南方的都市打工,每家每户就剩下了老人和儿童,村子一天天冷清下来。留守老人们种不了庄稼,黑油油的土地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杂草。土地抛荒后,父老们也用不上镰刀锄头犁铧等农用工具,铁匠师傅也就不用打铁了。铁匠铺关门后,村里再也听不到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了。村里的老人忙着带孙子,也没空来铁匠铺陪铁匠师傅喝茶咂烟。特别是徒弟出门打工后,无数个月朗星稀的夜晚,铁匠师傅孤零零地坐在铁匠铺前面的杏树下,咂一口叶子烟,叹一阵子气,在一明一灭的烟火中,他那沟壑纵横的脸膛上,写满了无尽的失落。他艰难地抬起头,仰望着满天星斗,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手里的烟火渐渐熄灭他都不知道。接着,两行浑浊的泪水顺着他那清瘦的脸颊悄无声息地滑落,掉进了他那密密匝匝的胡须里……

篇3:红炉记忆散文

红炉,停留在我的记忆里。它是炉,也算是车间,还或许就只是一个铁匠铺。

那冒着蓝烟火焰窜动着的炉火,烧得通红冒着火星的铁块儿,光着臂膀身系帆布围裙健壮而有力的身躯,还有大锤小锤在砧铁上敲击发出的那些“叮叮当当”锤打声,以及淬火时瞬间升腾起而弥漫了整个屋子的水汽,都是我对红炉最原始的记忆。那记忆只要一泛起,就能让你感受到一种火热与激情。使自己不觉间仿佛又回到童年,回到那处小小的空间,感受力量与美在那狭小空间里的完美碰撞。

说起红炉,可能太过于专业,若非向时与机器维修车间打过交道,或是到铁匠铺亲身感受过,你很可能不了解,也更不可能理解。而我很庆幸自己曾很多次近距离与它接触,而有了这样一份关于红炉的完美记忆。

父亲算得上是工人,而身份却一直是农民。父亲在镇集体企业里工作的时候,算得上是厂子里的钳工技术骨干,却没能摆脱制度的束缚,在厂子里干了二十余年后,终没能“光荣退休”,厂子便已经破了产。而我关于红炉的记忆,都与父亲的工作和工厂有关。

父亲起初在农机厂上班,后来又调进原厂子对面的“一社办(神后镇东风工艺美术厂)”,两个厂子都有红炉。而那红炉就相当于手工锻打小车间,承担着制作锻造工具和一部分手工配件的任务。我也由此得以近距离观察铁匠师傅在红炉间的大部分工作过程。

红炉间里的陈设相对简单,一座大火炉,一只风箱或是电动鼓风机,一块砧铁、一个淬火及冷却用的水池,几把打铁用的大小铁锤和火钳,这些基本上就是红炉间的全部家当。更为先进一点儿的,则还会有一台空气锤,当然这也只有工厂里的红炉车间才能置买得起。

我喜欢红炉间,主要是感觉它太过神奇,一块不起眼的铁,经过炉火一烧,再是一番叮叮当当的敲打,在铁匠师傅的手里就能幻化出他们想要打造的东西来。这里仿佛不是一个工作间,而是一只魔盒,让你对它充满了好奇感。

小时候,一个人无聊,我常会穿街过巷,独自走到父亲工作的厂子里去。厂里看大门的伯伯是认识我的,虽不太欢迎我在上班时间的“造访”,却也不愿得罪父亲,只好不情愿地放我进去。

好在我是那种属于比较乖的孩子,生性内向而又安稳,进去后并不会捣什么乱,只喜欢静静地看那些工人们干活。也就不会惹大家厌烦,他们也就渐渐接受了我的存在。

我所关注的是他们干的活计本身,那些各样的机器常常就吸引了我,小小的脑瓜里想不明白,这些机器为什么会那样听话,在工人们的操纵下,不知疲倦地飞快工作。这样的时候,我常常一看就是好半天。而最让我喜欢的还要数那个红炉车间。

主管红炉车间的是老崔,一只脚跛着。老崔不是我那么刻意叫的,而是同厂的人都这样叫,我是必须称呼他为伯伯的。

看到他蹒跚着脚步往红炉间走的时候,我便知道这是要升炉打铁了。我忙欢喜地跟过去,等着看他将炉火烧旺,以便在那小小的房间里,感受炉火所产生出来的无穷魅力。

进到红炉间,老崔先穿戴好专用的帆布围裙和皮质防护手套,也将那护脚的护具绑好。穿戴停当,他便开始升炉子。好在厂子里早已经不用了风箱,电动风葫芦只要一按动开关,就能飞快旋转起来,“呜呜”地叫着,吹出强有力的气流,将炉子里那原本星星点点的暗火,很快就吹窜出一团团红蓝色泽的火苗。那炉火的燃料主要是碎煤,而那煤在往火里添加的时候,常常会掺上一些水。当时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往煤中加水,按说不加水的煤应当更易燃烧才对。现在想来,可能是为了防止那些碎煤沫,在气流的吹动下飞溅起来;另外一个,那煤有了水的粘合,也更易在火口烧结成型,而不至成为一盘散沙。

炉火烧旺以后,老崔就用火钳把需要加工制作的铁制坯件,塞进煤中间的火堆里进行大火猛烧。火不旺了就再往上加煤,直到将那坯件烧得通红。

如果是大型坯件,就需要进行不断的锤打揉搓,或是将铁与钢的嵌接处理,这些加工制作,对打制出来的形状要求不太精细,就需要动用空气锤。若是小型件和那些加工要求稍精制些的工件,通常需要的就是人工的大锤与小锤合作打制。

空气锤的力度比较大,主要起到锻焊、延伸、镦粗等作用。看到它,我总会将它与铁臂阿童木联系到一起。它那开动起来后上下伸缩着的机架锤臂,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铁拳,将放置在砧座上的红铁块儿揉来捶去。每一锤的落下,都是对铁块儿的巨大冲击,将铁块锤变形的同时,也砸脱下一层簿簿的铁皮碎屑。

老崔用火钳夹着刚从炉火中抽出的烧红钢铁坯件,放在空气锤的砧座上来回锤打。每锤一下,再夹着翻动一下,接着再锤。那空气锤每锤打一下,我都能感觉到整个屋子被震动了。而我并不担心这屋子会否被震塌,只担心那锤臂落下的速度太快,是不是正好就会砸到了那翻动铁块儿的火钳上,产生出什么意外而伤害到腿脚并不太灵便的老崔。

而我的担心终究是多余的。老崔一直熟练地操纵着那个庞然大物般的空气锤,没有丝毫的闪失。他之所以操作从来没有闪失的秘密,就在他自己的脚下。原来,整个机器的.控制开关,就是他脚下的那个矩形铁杆,脚的踩压力度不同,那锤臂上下起落的速度也不同。人机熟练结合后,自然就不会出现我所担心的那种情况。这个“铁臂阿童木”也就被他牢牢地控制着,随心所欲地为他锻制出想要的物品形状。

与空器锤那种机械的往复性锤打不同,我倒是觉得,人工那种相互配合的锤打,才更能显示出力量与度的和谐之美。

人工锤打铁器,往往是两人相配合,大锤是力,小锤是度。大锤多让配手和徒弟来使,而那小锤,则操控在铁匠师傅的手里。

烧红的铁件被匠人用火钳从红炉中夹出,放在铁砧上,使小锤的师傅大喊一声,“打”,那徒弟便抡圆了手中的大锤往那上面击打。大锤再次抡起的当儿,师傅自己手中所拿着的小锤,也不失时机地快速补上一下。这样,俩人轮流打,你一锤,我一下,轻重有讲究,快慢有节奏,在光影晃动与火星飞溅间,随着那“叮、当,叮、当……”一锤锤的韵律,通红的铁块便慢慢在他们的锤下成形。

抡大锤的徒弟通常是赤了膊,在红炉间的高温烘烤下,火苗映红了他的身体,那肤色变成古铜或是酱紫,青筋绷起。大锤抡起的一瞬,你所能感受到的,便是那种原始的力量之美。民间有句俗语叫“打铁还需自身硬!”可见这抡大锤的徒弟,还真真是需要有一个好身体,不然你还真就不是可以打铁的料。

大锤使的是力,小锤所要把握的便是一个度。如何将那大锤锤打后的烧红铁器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这尺度就掌握在使小锤的铁匠师傅手里。他手中的小锤既是指挥棒,还是处理器。小锤所打的位置就是大锤下一锤需要击打的位置,就相当于在给大锤指示弹着点;而有时候它更像是一台小型修补机,将大锤所不能及的细节处,进行适当修漏补遗。在敲打的同时,配合着另一只操纵火钳的手,按照预想的目标,进行有目的的动作,恰到好处地将所要打制的物件锤打完成。

那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打在铁上,也打在我的心里,汇成一首完美的打铁交响曲。我不知道交响曲的“交响”二字原本是否就与这打铁有关,但在我心里,这一锤锤叮当击打所产生出来的简单音节,相互交错着,就成了我心中最美的乐曲。在这击打声里,一件件作品被匠人们锤制出来,成为人们么生产劳动和改造自然的工具。

而与红炉有关的另一项重要工作则是:退火、回火、正火和淬火。这些都是对加工过的钢材工件进行再处理的过程,通过加温、保温、冷却的方法,使用不同的步骤,在保持工件整体化学成份和形状的情况下,来改变工件内部的显微结构,来赋予或是改善工件的整体性能,这就要求红炉匠人具有相当的工作经验和技术能力。在红炉里进行加温、保温,再在空气或是水池中进行合理的冷却,使之达到所需要的效果。而在这方面,父亲在他们厂子里则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对于各类刃具、刀具的加工可谓是得心应手,在那样一个时代的工厂里,绝对算得上是技术能手。

如今,红炉和打铁匠人一起,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已经逐渐远离了人们的视线,如同那淬火时升腾起的水汽般,慢慢消逝进历史的长河里。而我,却会在不经意间想起,想起在那小小的空间里,红炉生产时曾带给我的那种震撼和美丽记忆,使你能够在那里感受火与热、力与美、钢与柔的碰撞和激情,观瞻一块儿普通的铁块儿如何在那里得以浴火后的重生。

篇4:那一炉温暖散文

也许是冬来了,突然地,思如潮涌,就这样想起她来,想起寒冬里那一炉温暖。

那时候,我只是个初次到城市打工的小丫头,而她,是我打工的那家小企业的会计阿姨。她姓张,脸上总是带着亲切的笑容,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那一年的冬天格外冷,独自在城市打工的我竟然第一次冻伤了手。是那根出过事故的手指,神经还没有完全恢复,无法抵御寒冷,溃烂的伤口任我怎样用药,固执地总也不肯好。她说,到我家来吧,我有个偏方可以治。

那是她头年收藏的雪水,泡上从伏牛山上采来的野樱桃。她告诉我用野樱桃泡的雪水洗患处,可以治冻疮。于是,在寒冷的冬夜里,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她的`家,成了我最快乐的事。

她的家不很宽敞,却干净而温馨。暖暖的炉火,亮亮的灯光,桌子上一盆水仙花正含笑而开。炉火上,她早温上一盆冒着热气的樱桃雪水。我走过去,坐在炉火前,用那些樱桃雪水一遍一遍洗着冻伤的手。每次洗完,她的爱人总会递给我一个早已削好的苹果……这时候,我总会有一种恍恍惚惚感觉,似乎回到了我温暖的家,守着父亲母亲!

春暖花开,在她的引荐、帮助下,我终于走上了律师的道路。

在这个城市,我终于收获了事业,也收获了爱情!第二年秋天,我带老公去看她,她欢喜不胜,从床下拉出半麻袋核桃,为我和老公砸核桃……那情景让我和老公至今都无法忘记!

我不是她帮助的第一个人,那个在她家做保姆的山里姑娘,在她的支持下学习财会,参加自学考试,后来拿到会计证,成为一家公司的财务人员。

篇5:老君炉里炼金睛散文

题:孙悟空并不想进炼丹炉,但是走过这一遭,炼出了他的火眼金睛!

毕业后,我获得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规模较大的公司任省内督导职务。初获这份工作,我可以算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工作,不用像营销部门的队伍一样早出晚归、不必像外勤队伍那样担心没有业绩而被辞退,刚去的几天还经常可以听到身边人的鼓励:“你的平台很好,前途无限。”所有这些在我眼里,似乎都是那么的惬意。

然而,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常常是残酷的。很快,我的心态、我所处的环境,在前三个月里来了个1080度转体――

在做指标推算时,因为我对数字的敏感性不够,所以很久也没弄明白KPI的计算推理原理。同样一批数据信息让我进行演算时,我在有人指导的前提下依然没有研究透彻,当即被主管换了别的工作。

后来,或许是因为自己心理压力太大,导致在另一次咨询制表流程时,虽然我当时明明记住了做表的顺序,却还是没能顺利的操作。这件事直接让被比我小几岁而且同一批入职的一个女孩当着其他同事面训斥道:“你的脑子干什么吃的?这都记不住啊!”瞬间,她的话让我满脸发烫、颜面扫地,身边的同事都听得见,没有人为我说话,哪怕只是一句话。

还有一次,在我跟其他部门的同事沟通时犯了一个小错之后,主管对我怒吼道:“你是不是有病?研究生吃干饭的啊?”在那之后,主管也常常指出我做事盲目,摸不清规律,很多事看不出来里面的“道道儿”。

那段时光,让我终生难忘!什么高学历、什么学生会骨干、什么优秀毕业生,此时此刻不仅不能给我带来任何自信,相反却成为我的精神负担。而回忆起受过的委屈,回忆当时的工作环境,就明显有种自己被丢进了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感觉,对于我来说,除了受折磨,还是受折磨。

我想过离职,但是家人的一番劝导让我咬紧牙关挺了下来。“这是你人生的必经之路,如果你这次逃了,以后你一样会逃!现在的生活,就是你人生的宝贵财富。”再后来,张家辉和彭于晏的一部片子让我心潮汹涌、感慨万般,片子的名称叫《激战》,里面有一句我到现在都常常说的一句话,“怕,你就输了一辈子。”除了转变心态,提高技能,忍痛修行,别无他法。

随着工作时间越来越长,或者说对炼丹炉逐渐的.适应,我渐渐发现,自己已经慢慢掌握了一些本领和技能――新人在数据做表中出现的问题,哪怕只是一个很细微的数字之差,我都可以很快的发现。视频会议学习时,面对一张张的总结报表,我可以较快的找出要点,并迅速记录下来向上级反馈。针对我所负责的一项数据平台操作,我可以直接将操作步骤印在脑海中,看出省内其它同事在操作过程中是否出现流程错误。对于顾客和营销队伍的当面问答,我也更有勇气和自信去面对他们的眼睛,去观察他们的动作表情,从而更加流畅和有的放矢的进行业务交谈。

除此之外,我的特长也渐渐得到了发挥,我的价值也逐步得到了体现。在设计一次年度活动方案时,我根据平时积累的思路,提出了几个主题,包括武林主题、影视主题和游戏主题等等,给其他同事以极大启发,并受到省内分公司同事的好评,被认为是“独具慧眼、富有创新”。由我主导并拍摄的宣传片和纪录片也在后来的活动中大受好评,获得上级领导和同事的一致认可,派我前往深圳总部参加培训学习。

炼丹炉还是那个炼丹炉,环境还是那个环境,而我已经从多方面发生了变化,已经跳出了曾经让我心急如火的炼丹炉。如果需要把上述得到的收获用一个词来概括,我想或许最恰当的词,莫过于“火眼金睛”了!

现在,每每回想起公司那段“痛苦”和“挣扎”的经历,我唯有感谢!因为正是这段炼丹之旅,才让我真正的开始蜕变,开始去思考工作和学校的区别,开始去琢磨如何在逆境中突出优势,开始学会去用“火眼金睛”去观察事物。

没有几个人真正愿意跳入炼丹炉中去磨练自己。一定会有人认为,有限青春,何不牵手佳人旅游浪漫?何不潇潇洒洒吃喝玩乐?何不游戏人间一次就好?但命运往往就是这样残酷,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等待你的,往往是让你意想不到的困境和迷茫。可是,艰难与折磨,却很可能恰恰是你化茧成蝶的开始,是成长成熟的起步,是难能可贵的一次财富。

篇6:显赫千秋的南宋官窑鬲式炉散文

南宋官窑器,宛若浩瀚的星河中一颗璀璨曜眼的星星,於陶瓷藏海中熠熠生辉,光照千秋。千百年以来,多少藏家为之梦魅以求而潜心寻觅;然,真迹恰如大海捞针,所得无几。

本人有幸得于此南宋官窑鬲式炉,时约二十年前。因一藏家急需资金而忍痛割让于我,虽然我为伊而解燃眉之急,亦虽然此炉价钱确实不菲;然,作为此炉的珍贵身价以及其所沉淀的厚重历史而言,我所耗资委实微不足道。在此,我坦诚地感谢上苍对我的恩赐外,也得益于我天赋的悟性与潜心研究之必然。缘份,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奥秘。虽然,缘份有时得予于偶然;但是,缘份往往与那些孜孜不倦,坚韧不拔者相缘。

此南宋官窑鬲式香炉(薄釉品种),高8cm.直径12.2cm,色为香灰黄,布满鳝血裂纹开片,折沿口处边因釉薄而露出灰褐色胎骨。釉中气泡密集如唾沫并参差匀布透亮如珠的气泡,呈“聚沫攒珠”状;层层釉中气泡核变已呈“癌化”(突显出黄褐、黑褐色的死气泡)。此为宋官窑主要特征,鳝血开片为宋官窑中的上品。

北宋“靖康之难”,宋高宗赵构迁移东南,定都临安(今杭州)。于绍兴十三年,由皇家投资并由宫廷内务府的窑务机构主持,在杭州凤凰山设立了“修内司官窑”,并在杭州乌龟山八卦田郊坛下附近另建新官窑。南宋官窑集中南北的精工巧匠,烧造宫廷及达官贵人所需的青瓷,这是北宋汴京官窑的延续,历史上称之为南宋官窑。

南宋官窑的胎土有褐、黑褐、灰、浅灰、深灰等色,炉足有柱形足、乳形足等。此炉当属南宋薄釉官窑之列(此炉为乳形足,足外是出土的红壤渗色;至于胎骨可细观炉沿口剥釉处即知)。而宋龙泉仿官窑的釉呈现厚釉的乳浊釉或玻璃釉,烧结温度感观比南宋官窑瓷明显要高,这是宋官与宋龙官的区别。而二者气泡更是迥然不同,南宋龙官是乌泥胎(偶也有白胎),釉比南宋薄釉官窑厚,烧结温度明显要高;20倍放大镜下,气泡与南宋龙泉窑一样,似鱼籽状密布;而南宋官窑在20倍放大镜下呈现“聚沫攒珠”状分布,高倍放大镜下呈现藕粉汤糊状,褐、黑色死气泡疏朗分布各釉层。

南宋官窑,釉有厚薄之分,厚釉纯正沉凝,腻润似玉;薄釉柔和光亮,透润似胶;此炉当属南宋官窑薄釉品种。只有当你亲手揣摩并细研深究,或自己拥有,与其长期会晤、交流,日久便深谙其内涵。此件鬲式香炉大气浑厚,端庄古朴,具有摄人心魄的庙堂之风,让人爱不释手。

能够透澈领悟器物由内往外释放的灵气,才算真正学到家;而一件上等级的藏品往往具备非凡的神韵及高贵的气质!真如不是任何人披上一件华服,就成为“绅士”、“贵妇人”那么容易被人认定。说一最确切最简单的比拟:谁能仿制紫砂巨匠顾景舟制壶的神韵和气质?只能仿其形而无其神韵;真正内行人便慧眼了然......对事物的认识正如对朋友的认定一样,需要较长的感性至理性的过渡。

此件南宋官窑鬲式炉,与我相伴二十余年。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我潜心与其会晤,深层了解了南宋官窑器的外在特征与内在涵意,并由此撰文而发表于各有关论坛,获得一片惊讶与呼声。当其多次被全国有关报刊载登报导后,闻信者纷至沓来,求购者不乏其数,我却视其如珍宝,爱之如儿孙,至今不愿舍其离我而去。

2010年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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