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的散文

2024-04-12

秋香的散文(通用13篇)

篇1:秋香的散文

秋香的散文

十月的乡村,似一幅瑰丽的布景画,处处呈现出一派深秋的韵味。天高湛蓝,湖水清澈,白云悠悠,雁叫声声,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骛齐飞。散落在山乡的村舍,粉墙黛瓦,一派世外桃源景象。

原野中阵阵清凉的秋风,送来瓜果和稻菽的芳香。远处白皑皑的棉花,像天上点点繁星飘落在广袤的大地上;黄灿灿的稻田,像一床床新娘的锦被,铺盖在充满希冀的农夫家园;一条流经村边的小河,仿佛是一条明丽的白练,飘向远方;山上火红的枫叶,与苍松翠竹相映成趣。鲜红的杮子和石榴,像一个个喜庆的小灯笼,挂在农家院墙的枝头树稍;菊花丹桂飘香,在秋风的吹拂下,在空气中弥散。由于这几年,开展了美好乡村建设,山乡已变了模样。水,是那么清幽;山,是那么明朗;人,是那么和畅。

啊!秋意,秋色,秋香。

实话说,景如其名,人亦如其名。面对此情此景,不禁让我想起那年一位远房的亲戚表姐,她的名字如同这个季节一样叫秋香。

秋香生长在一个小山村,比我大几岁,十六七岁的她,就出落的.婷婷玉立,俏丽端庄。白皙的肤色,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浅浅的两个酒窝,说话声音清丽柔和,嘴角总是挂着甜甜的微笑,是一个温婉恬静青春女孩。十八岁那年,父母给秋香定了一桩婚亲,男方是邻村的一位小伙子。当幸福之门刚刚向她开启的时候,死神却悄悄地向她走来。当她知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之后,她也忿闷过,悲伤过,绝望过。秋香叹自己命运如此多舛,恨老天爷待她如此不公!然而,最后她选择了勇敢和坚强,选择了面对现实,选择了乐观生活。虽然失去了正常青年的劳动能力,但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农事,每天还是保持平时心态和往日的模样,村邻们简直看不出来,她在承受多大痛苦和煎熬,她依旧穿着得体,打扮如常,生活照样。

在挖山河的那个年代,一个春寒料峭的天气里,她主动为生产队民工烧锅弄饭,当突然袭来风雨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自己的棉衣,紧紧地包裹着烧好的伙食,让辛苦劳累的民工,吃上了热呼呼的饭菜;那年的冬天,一个风雪交加的傍晚,一个外地来的乞丐,饿的面黄肌瘦浑身污脏,她让乞丐老人进到家中,坐着吃了一顿温暖的饱饭,乞丐老人说,从来没人能像这样看得起他,她这一凡人善举让临走时的他千恩万谢,连说话都激动的变了声调;那年初秋,秋香知道自己来日无多,她耐心地劝导了父母,退掉了自己的这门婚事,并把礼金全部退还给了男方。那年的岁月,在我的心上,留下让人难以忘怀的感伤。

那年深秋她走了,走的那么无悔,那么淡泊;走的那么恬静,那么安祥。她用那短暂的青葱岁月,毫无吝啬地挥洒在了自己家乡。这让我想起一首不知名的小诗:叶子不停地落,已经装不下我的叹息,你却把酒一样的微笑,倒在我苍白的唇上……

梧桐秋雨,片片飘落的黄叶,几声南归的雁叫,朵朵云的衣裳,不免让人联想到秋的寂寥,世事无常。她的人生亦如同她名字一样,好似那一季秋香,只有慢慢追忆,静静珍藏。

但,如今的山乡已不同以往,处处是一派丰饶的景象,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要是那表姐再能还世,一定当惊家园美丽乡村建设的山水新画廊。

篇2:秋香的散文

我爱秋香

作者:唐寅朝代:明 我画蓝江水悠悠,

爱晚亭上枫叶愁。

秋月溶溶照佛寺,

篇3:秋香的团圆

尤物秋香姐是男人眼中的,而秋香,是所有人的,它既是秋日开的花,更是一种特有的韵致。

不知道有同感的人是否很多,除了有特别的指代意义,我总认为只有把“秋”与“香”组合起来,才能让秋天的小调调更引人遐想,管它与秋香姐会不会有重叠的意思。秋色仅仅是看得见的,而“秋香”则像是色香味俱全,可感可摸可观也可品的。

对于北京来说,秋天算是最好的季节,没有春天的沙尘暴、夏天的炙烤、冬天的寒到骨子里,总是秋高气爽、云淡风轻的诗意时光,让人每天都搜肠刮肚地想多找些美好的形容词来送给它。却总是词穷,啧啧叹着美好,各种感觉涌在心头,却又找不着合适的词来风雅一番。既不能像老舍那样用“天是那么高,那么蓝,那么亮,好像是含着笑告诉北平的人们:在这些天里,大自然是不会给你们什么威胁与损害的。西山北山的蓝色都加深了一些,每天傍晚还披上各色的霞帔”的句子将秋形容得明亮又乡情;也不能像郁达夫那样描绘着“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像喇叭花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的唯美细腻,或是“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如此这般爱得执着。唯有感怀在秋香之时,用车轮印辙多记录下我们走过的美。

秋过半时,团圆也至。

每至中秋团圆都是欢聚、齐享、不爱独行。或许千里迢迢的奔行能感受更多未被俗尘遮掩的风景,单枪匹马一车当先更有自由驰骋的豪气与畅快,但在秋香中全家畅游共享一轮圆月,显然更来得温馨与安然。于是本期我们以112国道为界,勾勒出一个京城周边的汽车旅行“团圆圈”。当城市被一条条环线包裹其中,并且让外围的圈子不断扩大与增多,每一层圈子里都会有独特的记忆与美好,而G112所带来的美好即是:在以为无新意的旅途中发现欣喜,在离身边最近的地方感受团圆旅行的丰富!

京北的群山虽不如名川大山来得底蕴深厚,但仍然不失磅礴之势,云雾山、东猴顶、冰山梁,不仅适合爬山野营,更适合标致4008等SUV车型在山路越野体验中一展身手;西雅特LEON CUPRA车行西南线,将鸡鸣驿、小五台、清西陵、易县、乌龙沟长城等目的地随心组合,便串连起可感受冀北千年文化传承的寻古专线;而北京东南段一条看似冷门儿的上元古时代地质景观路线,却能在北京现代ix35的带领下兼顾考察与探寻之乐;连仅仅是围着广州市区的S81环城高速公路,也能将夹杂在圈里圈外的记忆与今昔一一掠过,将记录繁华都市到郊野过渡带的景致与情感一一感受,成为蒙迪欧-致胜想要探寻与记忆的理由。

篇4:秋香的散文

即使想的太多也会后悔;

即使誓言如山也会坍塌;

即使爱情不易也会放弃。

我只是一个期盼爱情的傻瓜,可当爱情到来时我却不知所措。

也许那只是游戏,也许那只是期望,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去接受这样的一份感情。

怪我吧,恨我吧,我能做的也只是

和你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花开的时候我不能陪你去看;

对不起,当你孤单的时候我不能陪你一起;

对不起,我不能给你美好的誓言;

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你我所期待的爱情。

望以后你能找到你的唐伯虎;

望以后你不会遇到我这混蛋;

望以后你能在爱情的温暖里度过;

望以后你能过的更好。

如果美丽的花开永不凋落;

如果似梦的想象可以实现;

如果发过的誓言都能坚守;

篇5:染香的岁月优美散文

白玉兰

雨后的清晨,空气清纯,婆娑的榕树垂绿滴翠。忽闻一缕淡淡的幽香袭来,似来自遥远的岁月,而又熟悉似遇故人。抬头,路旁是一片斜生的白玉兰。树干倾斜而粗大,有数十载树龄吧,倾斜的身姿向人们述说若干年前这海边小城曾经历的一场台风雨。绿叶间绽放得玲珑剔透的玉兰暗香轻送。

噢,又是白玉兰开花的时节了。

一失神,思绪竟跌回岁月的源头,去追溯那个如诗如梦的学生时代。

同是芳菲四月的早晨,校园里绿树成荫,鸟鸣悦耳。总有一位女孩抱一叠书,悠然地穿越一条玉兰花径。微风吹来一缕缕沁人心脾的清香,宛若来自世外的轻烟,如梦如幻地绕在这湖光山色之间。花径的尽头是系教学楼,我要到那里完成毕业设计。

如今,玉兰花香如故,只是故人不再,无忧的.岁月不再,年轻时的梦不再,唯有岁岁追忆的感喟。

桂花雨

在青春的日子里,有些记忆常常是染香的。

譬如,关于你的,关于你的微笑,神清气朗的风采,关于你飘逸的笔迹,如行云流水的文采……与你有关的一切,便染着淡淡的桂花香,那默默的、甜甜的,淡雅而深远的桂花气息。

那时,我们还在大学的校园里,在蔚蓝的天空下挥洒青春的欢笑。只是你远在江南的杭州,我在南粤的邕城。穿越关山的是重负思念的鸿雁。中秋月圆,你的思念与祝福随信而来,随细细碎碎的桂花而来。虽然信在路上走了七日,花香亦飘洒数千里,可开启时,清雅的香气依旧。叫我遥想你漫步杨柳依依的苏堤,坐醉小瀛洲的桂树下,桂花沐风如雨,而你揉一缕桂香点画西子夕阳的痴态。

我盼望与你携手西湖的相聚,想想,“弄花香满衣”该是何等的诗意。站在桂树下,微风过处,星星点点的桂花儿落得我们满发满身,袭我们一身幽香,是多么快意的事儿。

然而,青春的岁月总是走得那么伧促而无奈。

篇6:林海寻香的散文

一个晨曦乍上,露珠未干的清晨,当我与友人一起走进后山那一片茂密的松林时,立即被这一片浓绿所笼罩。那迷雾的松涛,宛如大海起伏的绿浪,云蒸霞蔚,摇曳翻滚,发出“呼呼”的声音。

令我非常惊奇的是,我居然闻到一种特别的香气。这香气是那样的清新,又是那样的浓洌,我循香寻觅,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下,我发现了树身一串白色的乳液,一滴一滴地流落在下面的盛着的瓦盅里。一棵、两棵,及至周围的松树都划有一个“V”字,白色的乳液就是顺着这“V”的下端慢慢地流进瓦盅。这香气就是在这裸露树干散发出来的。

在一棵挺拔的老松树下,我们见到了一位年近四十的香农在钩香。他身背一只木桶,腰插一把钩刀,头戴一顶竹帽,严象一个全副武装的战士。他先把树上瓦盅里的白色乳液倒进背着的木桶里,然后掏出钩刀在树上三几下便勾出一个V型树痕,松树马上沁出一滴滴白色的乳脂。

我们上前打招呼:“阿叔,钩香呀?”

“是呀!你们来行山啊!”阿叔惊奇地问。

“我们来看松树,来寻香呀!”我说。

“寻香?”阿叔疑惑地看着我们。

“对,对!就是你手上瓦盅里的香气呀!”

“嗯,这松香还会诱人呢!”

松香松香,顾名思义,就是松树身上发出的`香气啊!

阿叔告诉我们,松香市场大着呢!县里办有林化厂,每个镇都设有松脂收购站。山里人靠山吃山,现在政策放开了,村里的青壮年都上山钩香。只要勤劳,不愁没好日子过。

打开松香的家族,我们发现,松香又名脂松香,由松脂煮制而成,是一种黄色透明、固态的天然树脂。它通过工业深加工,可生产松节油、精制天然树脂、合成樟脑等,具有防腐、防潮、乳化、粘合的作用,是轻工、化工、医药、冶金以及军工行业的理想原材料。

松香,一个普通的名字,可它又价值连城,怪不得它发出的芳香如此沁人肺腑!我似乎明白了,我们苦苦追寻的松香,竟是林海中那一片松林从它心灵深处发出的轻轻絮语。这绿色的松树,是山里人致富的“摇钱树”;而这翠绿如茵的大山,就是他们的一座绿色的“银行”。

我凝视着这浪涛翩翩的林海,心头充满了无限的爱恋。今天,我发现了大自然中最美的芳香,它如此淳朴,又如此深蕴。是的,我不仅仅发现了大自然的奥秘,更重要的是,我发现的也是生活中的奥秘:只有朴实无华的香,才香得愈深愈远,愈充满诗意。

晨曦渐渐变成了朝霞,晨风吹拂,松树微语。我十分珍重地望着这碧绿浓荫,我忽然觉得这松林浓洌着芳香,流溢着希望;这遮天蔽日的林海,在滴翠流金,编织着山里人的梦想。

我的心长久地在这片林海踯躅着、徘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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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7:唐伯虎点秋香的悲情真相

当然,在影视还没有出现之前,唐伯虎的身影也活跃在各种形式的通俗艺术题材中,比如冯梦龙的小说《唐解元一笑姻缘》、孟称舜的杂剧《花前一笑》、王百谷的弹词《三笑缘》等。

注意,开始的时候还是“一笑”,后来成了“三笑”;开始还没有那么多老婆,到了苏州评弹《三笑八美图》时,就成了8个老婆,再到了清末民间流传弹词《九美图》时,唐伯虎已经娶了9个老婆了。

唐伯虎火成这样,他妈妈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

唐伯虎一直火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秋香。如果唐伯虎没有秋香的话,恐怕也没有这么被喜闻乐见。换句话说,如果唐伯虎点的不是秋香,而是蚊香,那么顶多熏死几只蚊子,吸引不了票房和收视率。

到底有没有秋香这个人呢?

在唐伯虎生活的那个年代,确实有一个秋香,不过,比唐伯虎大20岁,也就是说,唐伯虎青春期的时候,秋香已经更年期了,如果唐伯虎不是恋母情结特别严重的话,是无论如何也点不了的。

请看秋香的个人资料:

秋香,本名林奴儿,字金兰,号秋香。

特长:琴、棋、诗、画。

学习经历:据明代《画史》中记载:“秋香学画于史廷直、王元父二人,笔最清润。”《金陵琐事》中,还记载了秋香曾向沈周学过画画,算是唐伯虎的大师姐。因为沈周也是唐伯虎的绘画老师,曾为秋香画过一幅丹青画,写过一首词,是否有师生恋绯闻不详。唐伯虎在秋香师姐出嫁时,也为她写过一首诗,顶多是朋友圈相互关注,基本排除师姐弟恋可能。

工作经历:早年被迫堕入青楼,活跃在金陵秦淮河畔的烟花柳巷,后从良嫁人。

曾获奖项:被誉为“吴中女才子”。

另外,真实的秋香也从来没有在华府当过丫环。《明史》记载,所谓华太师,比唐伯虎小27岁,两个儿子非但不是弱智,还品学兼优。《西神客话》上说,其子“少有隽才,甫冠即登科第”。

有首歌这样唱:“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骗人的,可不仅仅是童话。

既然这样,为什么会有唐伯虎点秋香这个故事呢?

故事的雏形出自明代小说家王同轨的《耳谈》,说的是一个苏州才子,在虎丘遇到一个大户人家的丫环,为了追这个丫环,他“微服作落魄”,到大户人家做书童。

后来人们把这个浪漫的泡妞经历放到唐伯虎身上,除了因为唐伯虎也是苏州人之外,其实吻合了很多人的心理诉求。

因为,唐伯虎虽然号称“江南第一才子”,但命运凄惨。

(背景音乐:二胡声响起。)

他出身商人家庭,原本顺风顺水,却在25岁那年遭遇变故,一年之内,父母、妻子、妹妹相继去世。4年后,刻苦读书的唐伯虎中了乡试第一名,原以为改变命运,来年进京会试,由于路上结交了一名富N代,被牵扯到考场舞弊案中,锒铛入狱,虽然后来证明唐伯虎确实属于无辜,不过当时把他关了整整一年,放出时,他相当于干部身份的“士”籍也被朝廷革除,并禁止他再次参加科举考试。

顺便说一下,那个富N代叫徐经,徐经有个重孙子,叫徐霞客,算是驴友的祖师爷。

失意的唐伯虎回到家中,得到的,并不是他的第二任妻子的安慰,而是刻薄的白眼和无尽的争吵。

我们可以想象,一个才情超众的男人,突然发现,自己的骄傲竟如此不堪一击,会是何等的绝望。

他只好写了一封休书,休了妻子,再次回归到孤独的原点。

这时候的唐伯虎,是需要一名秋香的。

他放荡不羁的行为,只是为了掩藏一颗被命运中伤的心。

尽管周星驰主演的《唐伯虎点秋香》依然是虚构的情节,甚至是更夸张的虚构,但其中那段唐伯虎狂笑到绝望的样子其实更符合真实的唐伯虎形象。

就像他那首著名的《桃花庵歌》: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后来,唐伯虎在青楼中认识了沈九娘,成了他第三任也是最后一任妻子。

沈九娘和唐伯虎的爱情,让我想起诗人路也的一句爱情诗歌:我是你云鬓轻挽的娘子/你是我断了仕途的官人。

据说,有一年苏州水灾,卖画为生的唐伯虎生活拮据,一家人的生活全靠沈九娘苦心撑持。终于,沈九娘因操劳过度,一病不起。临终前,沈九娘拉着唐伯虎的手说:“承你不弃,要我作你妻子,我本想尽我心力理好家务,让你专心于诗画,成为大家。但我无福,无寿,又无能,我快死了,望你善自保重。”

唐伯虎潸然泪下。

后来再也没有娶妻的唐伯虎,曾写过一首思念沈九娘的诗:

相思两地望迢迢,清泪临门落布袍。

杨柳晓烟情绪乱,梨花暮雨梦魂销。

云笼楚馆虚金屋,凤入巫山奏玉箫。

明日河桥重回首,月明千里故人遥。

那回不去的路,理不清的情,做不完的梦,都只能在月光中渐渐遥远了。

其实,沈九娘才是唐伯虎生命中的秋香。也是文人心中一直渴望的秋香。

在命运波折之时,在理想泯灭之时,在黑暗压抑之时,一个单纯善良的秋香,会像一束光,照进人们幽闭的心灵。

篇8:真水无香的散文

在博物馆里,看见了一方清代的印,刻的是“真水无香”四个字。

我对文物、金石都全然无知,也不知道这是作者蔡仁的夫子自道,还是另有出处,可是无声地念着这四个字,就觉得像在月圆之夜步入空庭,清朗月光在刹那间照遍了全身,浸透了肺腑。一时间有莫名的感动,很想说出来,可不知道对谁说、从何说起。

读过多少名言、格言,都是有智慧的,可是有哪一句比“真水无香”更宁和、透彻、充满清气?那些名言、格言,往往是教人进取、催人奋斗的,是有目标要去争,而“真水无香”却是没有目标,也不争,只是一种境界:自然、平静、清澈、淡漠无痕、空阔无边。这才是大智慧啊!回来后把这几个字翻来覆去地念,越发觉得深不可测。

读一本随笔,里面提到日本古典名著《徒然草》,正如叶田谦好在里面说:追求金钱的人生是多么愚蠢,追求地位和名声同样不智。无意中发现这样的句子:“真一人,无智,无德,无功,亦无名。这类真一人的事迹,谁能知解,谁能传扬?此非隐德守愚,而是本已超乎贤愚得失之境。”原来我想找的,在《徒然草》里等着我呢,真一人无所谓聪明,无所谓品德,无所谓建功立业,更无所谓声名远扬,难怪“名”字常和“虚”字相连,叫做了“虚名”,可是“祸”却是“实祸”。而那些超越了贤愚得失之境的真一人,我们是无从得知、无从了解的。盛名、美名如同芳一香,借此我们才能了解一些古代的人中精华,但是那些真正大智大慧、超出尘俗的人,却如同纯净的水,是没有香气的,更不会远近飘扬。除非有福气接触到他们,否则我们永远不知道人可以做到那样的纯洁和一清至骨。可是那样的人,岂是我们可以得闻其名、得见其人的呢?我们可以仰慕、追随的`,无非还是有香之物、有名之人罢了。如果我们拒绝,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可以仰慕、追随的了,我们心里的一个地方,只能永远是空的。至于世上所有的建功立业,所有的功成名就,若不为财富、地位,总能说出一个“名”字――无非是想让自己成为有香气的水罢了。真水无香,我们一出发就走了反方向。可是我们不出发,也许本来就不是纯净的水,还不如求些香气,掩了浊气呢。要淡、要透彻,是要大本钱的,而且是与生俱来、不可强致的。想想真是让人悲哀。

真水无香,说到这儿,话是说透了,却也说到头了。既是高山仰止的意思,也是人至察、水至清的意思。

忽又觉得奇怪,我怎么会由“真水”想到“真一人”的呢?细细再想,原来这不相关的两处里倒是藏着绝妙的一联――上联:“真水无香”,下联:“真一人无名”。其间时间和空间都跨越了很远,真是遥遥相对,玄妙无限。

篇9:儿时野果香的优美散文

周五正上班,接到老弟打来的电话。

“俺哥,回老家吧?我在路上,一会儿就到苏州了。要去的话,收拾一下,跟领导请个假。我先去甪直接安顺哥。一会儿走你那儿,再捎上你!”

此时是上午11:00多些,我刚给财务开完月度往来清理会议。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那就回吧!”

撂下电话,我赶紧将门店日报表数据整理好。

恰巧老总去无锡出差,也不用费心打招呼了。走吧,顺风车。

其实,老家离江南的这里,也有450公里的路程。待等到他们俩,已经是下午13:30的光景。

车子飞奔在G2高速上。许久不在一起的仨人,一路上开始侃起久违的大山来。话题自然就说到了小时候,在不知不觉里,天色渐晚。车子也在血红的夕阳快要落山时,驶入了家乡的小路。初春的麦苗青绿,静静地躺在故乡依然寒凉的怀抱,随着夜晚,缓缓沉进魆黑的时空隧道。

望着这晚凉的景色,呼吸着久违的故园泥土的芬芳气息,我的思绪飞回到了儿时。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苏北的家乡和中国绝大多数乡村一样,一穷二白。举目是低矮的茅舍、土墙,远处是一马平川的田野。春天泛着绿波,夏天腾着热浪,秋天散着谷香,冬天舞着寒凉。四季分明是这片土地的烙印,墨山肥水是这方田园的脊梁。

我的小伙伴众多。单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就八个,姐妹六个,更不必说房前屋后其他的了。记忆里,童年都是快乐的瞬间。虽然那时候没有什么好吃好喝好穿的。精神上的无拘无束,乡野间的广阔无限,白天里的自由自在,现在的孩子们,怕是无法体会得到了。

草房边就是一年四季或青或绿或黄的庄稼地。庄稼地四周,是日夜不息清清流淌的溪水。溪水里,游着很多大大小小的鱼儿。水藻底下,藏着那些害羞的,更大的鲤鱼、鲫鱼、黑鱼和鳙鱼们。家西从后河引来的河水,在大集体时代修缮的大堰里奔腾欢唱。那些分支的灌溉埂渠,便跟着满满当当地喝足了水,小跑着去向四面八方的田间地头。于是,我们和操劳的大人们一道,能听见禾苗的喜悦、大地的吮吸声。

那个时代,农村水利灌溉系统是相当健全的。农业更是这个新兴的社会主义国家赖以生存的根本,老百姓一切的生活来源。听着大地的啜饮,农民的父辈们想来也是无比地欣喜罢。

麦收过后,父母开始抢种夏季作物。这个时候,农田里的玉米、大豆、红薯、花生、棉花等相继生根发芽壮大,整个乡村开始热起来。那田地里跟着庄稼一起生长的野草野菜野果秧,也开始茂盛起来。蝉鸣起来了,蜻蜓开始觅食蚊虫了,星星洒满了夜空。我们这些半大的孩子,也和父母一道,扛起了锄头,早晚凉快的时候,下田除草。

锄头很沉,我们这些半大孩子,跟在父母身后,学着大人的模样,可就是锄不动地。不大一会儿功夫,就被大人们远远甩在了后头。

大抵祖祖辈辈的农家人,就是这么一辈辈传承下来的吧。活没干多少,那些野草野菜倒认识了不少。许许多多关于各种野草野菜的谚语俗语俚语便如数家珍了。

就在干活的空隙里,孩子的我们总闲不住。喜欢四处寻觅野菜和野果秧,做好记号,然后就时不时地去看看。

儿时的物质生活是贫乏的,但又是最最丰富的。来自大地母亲怀抱里的各色食物数不胜数。今天就说说我儿时记忆里,来自田间地头,房前屋后的野果儿们。

萝摩结的果子,是攀爬在树枝芦苇丛里很常见的美味。我们老家都俗称荷飘飘。它未完全成熟前,包裹着的絮状白色果心是甘甜且细腻的。房后三角汪旁,家东自留地边南北向的芦苇荡,家西大堰高高的围堰两边,以及寻常四围的溪沟边,随处可寻。记得有一年夏天去到宿迁吴圩舅舅家,五舅家的表弟和二弟争抢树上的萝摩,匆忙中摔下树来。好在没出什么大的意外,仅仅摔破了点儿皮肉罢了。因为经常四处在芦苇荡里找寻萝摩,喜欢在芦苇上作窝孵蛋的大苇莺,便十分恐惧我们的到来。这种我们俗称芦扎的鸟儿,嘎嘎叽,嘎嘎叽地鸣叫着,保护它们哺育在窝里的鸟蛋或者幼儿。我们大都好奇地看看窝儿,便善意地走开了。

三角汪东边,那时候住着一位五保户孤寡老太太。我们都私下里称呼她老猫(mao轻声),见面喊老太,比爷爷辈更高。她慈眉善目,常常一个人坐在门前。喜欢小动物,小猫小狗,都被她称为“乖乖”。见到我们这些孩子,也是热情招呼,近身了摸摸脑袋,远了就用慈祥的眼神紧随。偶尔会拿出她小心翼翼保存的点心,要我们吃。我们便笑着跑开去。她院子墙角有两棵桑葚树,一棵有碗口粗细,另一棵大概是后蘖生出来的,瘦小如擀面杖。只是一样的都在挂果的季节,结满了密密麻麻的桑葚。我们是天天看着桑葚由小变大,由青泛红,渐渐大红紫红,最后变得黑红黑红的。熟透的桑葚鲜美甘甜,浆汁醇厚浓郁,嚼在嘴里芳香四溢,牙齿紫黑。就连摘采的手指也被汁液染黑,淡淡生香,几日不能洗除。小伙伴们三五成群,踅摸着爬上大树的枝干,兜起破旧的褂儿,常常吃着兜着,满载而归。

我家屋东是片芝麻地,地边生了两棵楮桃树。青绿的芝麻节节升高的当儿,楮桃也次第长果,纷纷先后绽开红红的浆果。楮桃树有些高大,枝叶长满绒绒的细毛,不太好攀援。加之这些浆果特别红艳香甜,色泽诱人,引得众多鸟儿争相啄食。又因为绽果期短,显得煞是珍贵。那些鸟儿有翅膀,可以去到任何地方,又不分辰光,果儿一绽开,它们自然就先捷足了。留给小伙伴们的`,能伸手掰枝够得到的,自是极少的了。这楮桃的味道,果然也是沁人心脾,入口不忘,唇齿留香。细长的条条果肉里,还有小小脆脆的种子,嚼起来别是一番风味。

龙葵,大概满世界都长着。大多地儿俗名叫天星星或黑星星,我们叫天泡子。那时候,真的是随处就能见着。每到夏天,黑色的珠子五个八个甚至十多个一簇,躲在绿绿的草叶间,犹如黑色的星星挂满绿色的天空。熟透的,味道甜甜;半熟的,带着酸涩。它们和快乐一道,满装了我们的童年。黄姑娘,喜欢长在阳光充足的地方,花生地、大豆地、红薯沟,都是它们喜爱的场所。锄地的时候,孩子们会特意留下一些,让其自由生长。熟透了的黄姑娘,会自己脱落掉地,口味更加醇正甜酸,赛过世间所有的瓜果。

而最值得大书特书的,便是长在我家花生地、玉米地里的野瓜了。

锄花生地的时候,姐姐偶然发现有两株小瓜的秧苗。小弟和二弟听见了,大喊着围拢来。我也凑了过去。父亲母亲锄在我们前头较远的地方。他们停下锄头,直起腰来,用脖子上的毛巾抹拭了一把汗,冲着我们微笑。犹如发现了宝藏般,我们小心翼翼地给两棵瓜秧葳了葳土。又跑到溪沟边,捡了破碗,舀来水浇足,做上记号。锄完了地,我们又再好好地端详了一番,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家去。

从此,心中便多了份牵挂。放学后,每每都要绕个弯,多走一段路,跑去看望它们。就这样,它们在我和弟弟们的精心呵护下,慢慢长大,开花。结出了第一粒果子。果子渐渐长大,有了好看的纹理,浑身绒毛,碧绿可爱。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次第从果子长成了瓜。花生在渐渐长高,生果根,开小花。天气更加的热,夏天更加的绿。第一颗野瓜慢慢有了黄意,绒毛褪去,似乎已散发着诱人的清香。我是欣喜的,姐姐也几次三番地探视着。在看护它们成长的日子里,我们打猪草,钻玉米地,又意外地寻见几株结了瓜的秧苗,还有一株西瓜呢。虽然西瓜只开了花,没有一个瓜果。

终于,在花生们开始孕育浆果,夏日傍晚渐有凉意的8月末,那只野生的小瓜熟透了。它大概有搪瓷茶缸那么大,通体透着浓浓纯纯的果香。我摘下它,用褂子小心包裹好。小弟将它抱在怀里,一路上认真谨慎地躲着石头,回到了家。父母和姐姐还没有回来。小弟将瓜放在家里那张有着年头的木桌中间,下面垫着布。他就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太阳已经落山了,光亮慢慢暗下来的当口,父母亲和姐姐一起从稻田地回来了。小弟赶忙跑去召集叔伯家的小伙伴们。姐姐洗好了瓜,拿出菜刀来,小心地将瓜分成了八瓣,又从中间拦腰切断。小弟抱着一片瓜送给了爷爷,姐姐拿起了两片送到了父母面前。剩下的,在场的小伙伴们人人有份,分享了这收获的喜悦和蜜甜。院子里弥漫着甜甜清清又香香的芬芳味道。

那一年,从花生和玉米地里,我们一共吃到了十几个野瓜。那份甜透心扉的记忆至今仍然历历在目,历久弥香。

到家了,车子停下来,我的思绪重新拉回到现实里来。面前的工地上,亮着几盏昏黄的电灯。今年开春,我们在老宅上,五家一起,已经开始了每家三层小楼的联排建造。

篇10:五月槐花香的情感散文

六十年代初,国家遭受严重的自然灾害。别的地方出现了饿死人的自然现象,我们这里因为有洋槐树,人们把槐树的花和叶捋下来蒸熟嗮干,才勉强度过了饥荒。近年来,人民积极响应党和政府:“植树造林,绿化祖国”的号召,每年春季都会掀起红旗飘飘、人头攒动、你抬我扛、携手并肩互帮互助掀起植树的高潮。如今,在我们这里不乏有婆媳树、父女树、妯娌树的称谓。前几年,人们还处在物质匮乏的时代,缺少油、盐、酱、醋的人家只好把槐林伐掉换钱解决眼前的困境。如今,人们赶上了党的好政策、连生活特别困难的农民生活也有了最低保障,如今伐树度饥荒的现象再也没有出现。

四月花香芬芳尽,换来蜜蜂满天飞。每到四月下旬,外地的蜂农纷纷驱车来我们这里扎营驻寨,从车上卸下整箱的蜂箱……用他们的话来说,这里的槐树是最好的蜜源。槐花蜜不但质量上乘,而且营养价值也高;另外,长期食用还有健胃利脾、湿心润肺的功能。

每年五月初,勤劳朴实的母亲就左手挎竹篮、右手拿摘钩,出现在有槐树的沟沟坡坡里。从树上钩下一串串缀满清香泌人心扉的槐花,装进身边的布口袋;把槐花带回家蒸干淋去水分,然后在锅里倒进少量香油,把蒸熟的槐花在锅里用铲刀搅动、翻炒。待我们坐在饭桌前,津津有道品尝着家乡地道的槐花菜时,善良的母亲脸上露出了欣喜的微笑。槐花菜因其筋道耐嚼可以和金针菜相媲美。

母亲不但勤劳聪明,而且还是擅长做厨的高手。她能把槐花做成好几道菜槐花炒。并且还能把生槐花菜炮制成干菜,等到第二年青黄不接的春季,囤里缺少粮食时,翻出储存的干槐花菜,就度过了饥荒的岁月。此外,母亲还能把槐花菜做成馅,包一锅色、香、味俱佳的槐花饺子让我们回家品尝。

又是一个五月的槐花节,但我们的心中却高兴不起来。去年冬天的一场意外,让我们失去了一位勤劳善良的母亲,而且也失去了一位励志教导我们做人和处世,启蒙我们走上人生道路和攀登向上的导师。

前几天,我和亲人们一起乘车回到家乡,嗬!沟沟坡坡、堰上堰下的洋槐树开满了“一嘟噜、一嘟噜”沉甸甸迎风摇曳的洋槐花。一阵清风吹来,悠长的清香泌人心扉。这清香、这幽静怎不让人沉醉其中呢?望着村村落落一大片、一大片的洋槐林,重新勾起了我心头的遐想:“村落三千里,槐花映笑靥;人在树中游,花在枝头笑”的情景。

伫立在母亲的坟前,仿佛母亲勤劳的身影又出现在我们的身边。然而此时,我们的心中却铅一样沉重,再也吃不到母亲为我们做的槐花饺子。摘一束洁白的槐花轻轻的放在母亲的坟前,让槐花的芬芳和清香告慰母亲勤劳的艰辛。

五月槐花香,香长故乡忙。我的家乡在农村,农村永远是我向往的地方。

篇11:飘着橘香的记忆散文

老家屋背冲青山翠谷,层林叠错,其间有一个茂盛的金橘园。在杉松、楠竹、油茶和枫林的合围中,这片橘林水丰肥足,得天独厚,每年秋阳朗照时,便果满枝头,金灿灿的一大片,山谷里宛如扯了一幅华丽的锦缎。清风徐来,浓浓的橘香飘得到处都是,它们漫过山谷,漫过时空,漫过我悠长的记忆。在这里,我是如此惯于遭遇这种香气,在那略带呛辣又沁人心脾的气味里,那些早已被时光隔离的场景,一个个清晰地浮上来,穿过那条幽深的时间甬道,不顾一切地奔向我,那么亲切,那么温暖,却又令我胸口隐隐疼痛,泪眼朦胧。

这是杨家老橘园,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地方。它让我一次次梦回童年,也一次次想起它的小主人——阿屏。

阿屏,杨家的小女儿,我儿时的玩伴,我从未按村里远亲排辈叫她表孃。她与我同年生,人也长得跟我一样细细小小的。但人小鬼大,读书聪明,做事灵巧,唱起歌来像一只黄莺,讲话时,声音也摇铃当似的。那时,我和她家境悬殊,阶级成份也不同(她家是中农,我家是贫农)。她家里劳力多,工分抢得也多,父亲不仅是位木工能手,还是村上最会做衣服的裁缝,生活相对宽裕,阿屏被父母娇小姐一样宠着,常常不让她干农活。而我则不同,是个穷人家的野丫头,姊妹中的老大,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家里只有父亲一个人做活路抢工分,我年纪虽小,山里地里、田里家里的活却要帮着干。尽管平时她是一身的确良的卡解放鞋,我是一身粗布补丁打赤脚,她用彩色尼龙丝扎着羊角辫,我用布条橡皮筋捆着马尾巴,可我俩就愿意腻在一起玩,一起疯,一起野,上学,爬山,下河,差不多哪儿都会同时看到我们两个小妹崽的身影。不管山村生活有多么困苦,也不管大人之间因此心存多少芥蒂,少年总是不知愁滋味,我们就像两只忘忧的小雀鸟,整天不知疲倦地在山里扑腾,欢叫,不愿归巢。

杨家老橘园便是我们常疯常野的地方,特别是金橘成熟的时候,阿屏三天两头瞒着家里,叫我来这里一起摘橘子吃。我平日里摸爬滚打惯了,一身粗皮糙肉,完全不把那些长长的橘针放在眼里,两人一到树下,我便噘起小嘴巴朝手掌心“叭、叭”两下,口水一搓,猫起小蛮腰,猴子一样就往大橘树上爬,等在树下的阿屏则指手划脚,急切地告诉我哪一枝金橘最大,哪一串金橘最黄。有时不小心,我的手被橘针扎出了血,两个人就在园子里弄来一把山菊花的叶子,用两个石头捶烂涂在伤口上,一个老是问,痛不痛?痛不痛?一个不停地回答,不痛,不痛,哎呀,真的不痛!然后两人一口一颗橘子往嘴里塞,橘子有酸有甜有辣有呛,吃多了,还醉得头晕乎乎的。只是这样做的次数多了,难免被大人们发现,我父母也少不得狠狠地责骂我,说,少好吃少匪点!杨家姑婆要留着金橘卖钱的,娃崽家要懂点规矩!

娃崽家能懂多少规矩呢?一转身就全忘记了大人的话,没过两天,两人又揣了满衣兜的金橘,不是扛了虾绞,背了竹篓,去小河边捞虾摸鱼,搞得全身上下没有一根干纱,就是削根木扁担,背把柴刀,去屋背山打柴火找野菜,弄得满脸黑乎乎的回来。之后,杨家姑婆姑公非常生气,把阿屏好不容易捞到的几条死鱼仔几颗细虾米一把倒去喂了大猫公,把她费了半天劲找回的野菜也一股脑儿剁去喂了猪。可阿屏总是死性不改,一有机会,照样拉着我上山下河到处野。

阿屏喜欢跟我往山间地头跑,我却常常愿意到她家里玩。那时,她家住的,用的,吃的,都令人羡慕,尤其是她家有台蝴蝶牌缝纫机,黑色的机身亮堂堂的,镶在上面的图案漂亮极了。阿屏老早就跟她父亲学会了踩缝纫机和简单的裁剪,会缝补丁,会缝鞋垫,还会缝内衣卦子。自从我开始懂得女孩子家要好好收拾自己,便不再喜欢母亲手工缝补的.粗针大线,衣服有了破洞,就乘着大人不在家时跑去找阿屏。只见她双脚踏上缝纫机踏板,压下缝针后,一只手按住缝口的布边,一只手拔两圈机头的转轮,随着缝纫机发出一串“嗒嗒嗒”的声音,缝针便飞快地奔跑起来,看得我佩服极了,不一会功夫,她就把我的衣服补得整整齐齐的。有时,碰到衣裳太厚了,卡断了缝纫针,我在一边急出了满手心的汗,担心阿屏被大人骂,可她却从抽屉取出一枚新针,不慌不忙地换了上去,接着把衣服缝好。她小小的人,遇事却满满的自信。

约莫五岁多,阿屏便常跟她几位哥哥去学校,趴在教室门外的木窗台上,看看哥哥们上课。她知道雷洞小学有李老师、余老师、谢老师和顾老师,回来跟我说,读书好极了,知道很多东西,还可以学会写字和算数,叫我也去听。可是父母怎么也不让我跟着去,说我还太小,学校路远,爬山过水,又没自家大人带,不放心。直到我六岁半,也是学校当年的下学期末,我好不容易才得许跟着阿屏和她的哥哥们,一同去了一次小学校,一同站在操场的边角上看了顾老师领做第五套广播体操,一同趴在教室门外的木窗台上听了余老师的语文课,中午饿着肚子不回家,下午又去听李老师的算术课,看谢老师在黑板上教画画。放晚学回家的路上,我一边跟着阿屏和她的哥哥们疯跑,一边折小木棍准备用来做算术,可阿屏不折,她说回家拿盒火柴子用,又多又整齐。

这次之后,我再也不肯只呆在山里玩耍,我要读书。1974年,我七岁,和阿屏一齐上了学。那年,在我们村插队的知青——好心人建阶叔回城时,给了我一块钱,说读书用,还告诉父母,再困难也要送娃崽读书。这是一份重礼和人情,正是这一元钱,我得以顺利上学。父亲用五角给我买了一个挎包,用五角交了我的学费。没有笔盒,铅笔放在挎包的隔层里,用到一寸来长都还舍不得丢,而一把小木棍(后来父亲削了十几根细竹签给我)也跟了我很久,算大数不够用时,就跟阿屏借火柴子。

然而,童年的无邪厚厚地遮挡了岁月的难,读书的快乐也冲淡了日子的苦。小河悠悠向前流,山路弯弯我和阿屏天天走,我们一起走完了小学时光,进了丹洲五七中学。住校。周末回家。拿米。带伙食。用罐头瓶装一个礼拜的下饭菜,酸菜,黄豆,辣椒粉,偶尔也装一瓶白白的猪板油。后来,有一次阿屏想多装一瓶辣椒粉,被兄长臭骂,骂她饿吃辣椒伤肝伤胃,吃得人尖嘴猴腮、干毛腊翅的。兄长话伤人,妹子脾气犟,两兄妹一架恶吵,结果阿屏坚决弃学而去,怎么劝都不听。姑婆好几次让我去学校时再叫她,但她只是紧咬双唇,汪着一池深不见底泪水,拼了命地摇头。

村里,只剩下我继续读书。在那段独自一人来去的时光里,孤零的感觉如影随形。善感,多愁,我的思维开始发散、活跃,眼睛喜欢望着繁茂的星空,心中不停地幻想、做梦,紧紧抱着一个读书念头,始终坚定地走在那条求学的路上。而阿屏,弃学后,正式开始了农村的劳作,她很快学会了很多农活上的技巧,插秧,打谷,薅田,种地,刮茶山,以及各种家务事,样样都做得干净利索。我们俩没再去杨家橘园偷摘橘子吃,但每年橘子熟了,阿屏都在奶奶的备用棺材里仔细藏着一大篓黄橙橙的金橘,等我回去时,便掏出来,两人一边吃,一边说心里话,讲各自身边的事情。精神头足时,两人会一身橘子味躺在一张床上说话到天亮。这样的情形一直到她出嫁。那年,我还在上大学,寒假回来,我做了她的伴娘,搀着她的手臂,跨出了杨家的大门坎,她的长兄背她过了村口那座小木桥,一行至亲的人送她走进了更深的大山。……

几年之后,阿屏走出了大山,一家人来到了融安县城。起初,阿屏开柔姿车载客,丈夫和亲戚合伙开了家店面,做钢材生意,孩子也在县城上学。他们生活两头兼顾,农忙时回山里干活,闲时便出来,家里老人帮看管山场林木,日子过得挺好,还在县城买了宅地,准备盖楼房。

正当他们的生活逐渐走进佳境的时候,阿屏的丈夫却在一起车祸中意外身亡。据说是去老外家(长辈的娘家)吃喜酒,和两个老表酒醉骑摩托车返回,结果撞到路边的桥墩上,其他两人重伤,阿屏丈夫当场就没救了。没过多久,阿屏的母亲也接着病逝。我无法想象阿屏是如何渡过那段痛苦的,但她都挺过来了。从那以后,阿屏自己带着儿子,接了丈夫的生意担子,在融安和亲戚继续做钢材生意,后来盖了一栋四层的楼房,她也没有再婚。我家里人偶尔去融安县城时,会去店里看看她,每次她都让他们捎话来,叫我回家时去她那里玩,可我却一直没有机会再见她。…

如今,又是一年橘子熟啊,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走进屋背冲的山林了。薄雾微凉,石菁湿润,林中那些刚从梦中醒来的荫森小植物,叶面上还挂着一颗颗晶莹的露珠,一如含泪的眼睛,而那眼神如此熟悉。它们盯着我,热烈,动情,稍一眨眼,那泪滴便跌落下来,浸湿我的鞋子。而毛针草上的串串草籽,只要一碰上我的裤脚,就抓着不放,老朋友一样。眼看一群五彩斑斓的翠鸟飞过那片金色的林子,我知道,杨家老橘园又到了。

园子虽老,但橘树已经是新成年的了,面积也比以前扩大了很多。树上的金橘肥大,光滑,油亮,在叶间成群结队。园子的周边,间或长着十多棵铜盆子树,同样结满了果。红彤彤的铜盆子,豆子一般大小,一束一束地拥在一起,与金橘相映成趣。山风不时吹来芒草的飞絮,在园中飘飘扬扬,偶尔在橘叶上停下一两朵,如芭蕾的舞裙,楚楚动人。如果稍稍细心一些,还会发现,在那高高的橘树上,除了累累的果实,橘叶下面还吊着几只空空的蝉蜕。它们失去了肉体的空壳,紧紧地抓着那仍带绿色的叶片,在季节的背面、在秋风中摇晃不已。每每想起它们夏日欢快的歌声,我便相信,这满园的橘子定是它们奋力唱甜的。

我下意识地走进了橘园,走到那棵似曾相识的橘子树下,摘了一捧又大又黄的金橘,吃得满口橘香。酸甜呛辣,多少滋味在其中啊。然而,我走进橘园只是想尝尝橘子、看看橘树么?或者,我只是贯于遭遇那略带呛辣又沁人心脾的气味?还是想与昔日那两个小小的身影重逢?可她们又留在了哪棵橘子树下呢?我说不清,也道不明。

篇12:端午艾香的优美散文

因了端午,早起。一阵晨风吹过,大街小巷里,艾香浮动。于是,买一把艾蒿带回家。端午节,家家户户都有在门窗上插艾蒿的习俗。当我把一大把艾蒿分插到前门后门、大窗小窗之后,顿感艾香满屋。洗过手,手亦留余香。

泡一杯茶,坐在艾香里,不觉记起《诗经》里“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的诗句来。我以为,“艾”者,谐音“爱”也。它和《诗经》里的芫荽、荇菜和卷耳一样,都是情的起兴,爱的`牵念。我不知,当你闻到艾香时,倘若也去品味这首古老的爱情诗歌时,是否也如我一样心下里暗生一种远古的诗意的幽思?

其实,艾蒿的香,比较独特,闻起来有一股中药味。在我们家乡,艾蒿,又叫做苦艾。它只生长在乡村野地,河岸沟畔。平时大抵没有人去在意它,只在这个叫端午的日子里,它突然被人记起。艾蒿是植物中的俗物,艾蒿的香也是俗香;但在草本植物中,似乎找不到像艾蒿一样与一种传统节日黏稠得那样密切的。端午插艾,自古传之,我们无法追溯其源头,据说可以避邪禳灾祛毒。南朝梁人宗懔的《荆楚岁时记》较早记述了这一民间习俗:“以五月五日并蹋百草,采艾以为人(形),悬门户上以禳毒气。”而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艾叶气芳香,能通九窍,炙疾病”,无疑定位了艾叶的药用价值。回想小时候,即使是现在,我们又何曾少用过用艾叶泡水,来泡脚,来洗澡呢?

如今,过端午,却少有人亲自到野外采艾蒿了,我也一样。但是,闻着艾香,我自然也就回想到小时候。记得小时候,每逢端午节,母亲总是早早地起床,准备端午的食物,包粽子,煮鸭蛋,蒸发粑,揣糍粑……而我们则在母亲的吩咐下,拿着弯刀去小河边砍回带着露水的艾蒿,然后用稻草随意地扎成一束一束的插在门窗上。于是,一屋的艾香。在艾香里,我们便围着八仙桌开始饕餮母亲为我们精心制作的端午大餐了。现在,又一次坐在艾香里,我似乎感觉自己回到了母亲的端午,回到了儿时的时光。

敲到这里,手机短信轻轻一滴,哦!朋友发来的,不妨一并敲下,与读者共享:“万水千山粽是情,糖馅肉馅啥都行。糯米粘着红枣香,粽叶包着朋友情。鸡蛋伴着艾叶煮,平安健康永一生。”“一句平淡如水的问候,很轻;一声平常如纸的祝福,很真。采一把淡绿的艾叶,挂在你的窗前;送一缕可人的清香,飘入你的心房。祝你端午快乐!”

篇13:最是五月槐花香的散文

在人间四月芳菲尽的时候,故乡的槐花于五月初悄然绽放。那依旧健在的老槐树们也迎着四月的风,发出新芽,开出新花;年轻的一大批新槐树更是朝气蓬勃,花开的旺盛;还有幼小的树苗,正在茁壮成长,淡绿的叶子,喜庆的仰着头,迎风飘摆。

出生于70年代的我喜欢槐花,尤胜于喜欢其它花卉。槐花是自小陪伴我成长至今,早就深深地融入到我的骨子里、血脉中。小时候,家里穷,穷不是简单的没钱,更为重要的是缺少粮食,这才是最要命的穷。那时在我们的心里衡量穷富的标准,就是谁家有能够敞开来吃一年的粮食,而不是有多少纸币。因为,在粮食奇缺的年代,有钱也不会买到。所以,富人在穷人面前没啥可以张扬的。

村里很早以前就栽了很多槐树,街道两旁除了杨树就是槐树。槐花含苞待放时,如一个个小扁扁的灯笼,一串串的悬挂在树枝上,白是乳白,不是纯白。但是,当你在某个不经意间的清晨醒来,推开门,迎着晨雾伸个懒腰,做个深呼吸时,你就会感觉不对劲了,一股股槐花的芳香顺着你的呼吸,深入到肺腑里,淡雅清新,回味不绝,让你浑浊的头脑为之一振,不自觉的又多深呼吸几次,仿佛饿到极点的人见到了久违的饭菜一样,贪婪的吸吮着槐花的香味,以涤荡夜间混混沌沌的思绪。

原来是槐花迎着朝阳盛然绽放了。颜色由淡绿、乳白变成洁白,干净的像雪一样,好像雪后形成的树挂,一串串的挂满整个树冠,或一枝独秀,或三五成群,沉甸甸的`样子,压得树枝弯下腰来,让人触手可及,惹人艳羡。此时槐花那扁扁的灯笼张开了双翼,宛如卷起边缘的绅士帽,两瓣花芯对称鼓起,中间淡绿色,或者淡黄色的蕊芯,衬托的整朵槐花清新脱俗,不忍碰触,唯恐惊了在花里沉睡的仙子,唯恐打扰盛放的花儿的美梦。近年来,槐花不仅有洁白如玉的花朵,还有淡红色,粉色,为槐花家族增添了几多色彩,富有了更绚丽的呈现。五月的村庄里,伴随着晨雾和袅袅的炊烟,整个村子的槐树在鸡鸣狗吠里开花,在大人和孩子们的期盼里开花,瞬间就演绎成了一个槐花的盛宴,以回报小村人对槐树的滋养,以满足人们对品味槐花的渴求。

大人们挎着亲手编织的篮子撸槐花,动作麻利,眼里是对温饱得以缓解的轻松,一串串的槐花,好像成为了一块块的槐花包子、槐花年糕,当掀开锅盖,热气腾腾的包子或者年糕出锅后,满屋子都飘荡着淡淡的花香,再轻轻用手掰开,露出里面的槐花馅来,小心的咬上一口,滑嫩温婉,唇齿留香,细嚼慢咽后顺着滑到五脏六腑,熨帖的很,那种舒服劲是神仙也不换的。每每这时,父母那满是褶皱的脸上,总是自然的流露出满足的笑容,生活的压力也被暂时抛到脑后。父亲,难得拿出爷爷的小酒盅,斟上二两白酒,美滋滋的喝上几口,麻醉一下那长年紧绷的神经。

而我们,则带着绳子,几个小伙伴一起,找个槐花茂盛的槐树,互相帮衬着爬到高处,坐在枝杈上,用绳子将自己系好在树上,然后先将伸手就能够着的槐花撸下来,不管有没有灰尘、鸟粪,直接放到嘴里,大口的咀嚼着,香气和实物一块咽到肚子里。谈不上欣赏那朴实无华的槐花了,吃饱是那时候我们的最重要的需求。当手无法够到时,我们就甩出绳子,套住树枝,拉倒跟前,继续快速的撸下槐花,疯狂的看谁吃的多,吃的香。直到累了,困了,再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互相提醒着注意安全,慢慢的抱着大树滑下来,有时下滑的太快,把小手都摩擦的破皮,下来后,顺手抓把土,粘在破皮的地方,就当止血了。有时,还要撸一大袋子槐花回家,给父母做馅用,减少他们的劳累,满足自己吃的欲望。

不管刮风下雨,冰霜雪冬,村里的槐树就像一个个忠诚的卫士,守着勤劳善良的村民,守着民风淳朴的小村,守着这块文明传承、生命延续的沃土。他们长久地沉默着,独自承受着重重地考验,用年轮的刻刀,记录着生命的成长,雕塑着属于自己的灵魂,将所有的独白、思考都幻化成四五月份如期开放的槐花,给浇灌它们的小村人以丰厚的回馈。在艰苦的时光里,为备尝苦痛的小村人送去希望和憧憬,一年又一年的伴随着孩子们的出生、成长、老去,它们不是无关的看客,而是小村里不可或缺的角色,从天地里汲取日月雨露的光华,凝结成圣洁的花果,抚养着一代又一代的小村人。

我喜欢闻槐花的香,更喜欢含在嘴里品它的香。它的香是温暖入心,不掺杂一丝杂质的,大吃几口槐花,再从庭院里的老井里,亲手摇起辘轳,舀上一瓢井水,清香而甘冽。那时候,你才体味到真正的生活除去苦涩,还有点滴的清澈和甜美。

槐树是小村的脊梁,而父母是我们的脊梁,在他们挑起的扁担里,我们被激励着一直前行,无畏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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