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性主义解读《芒果街上的小屋》

2024-04-30

从女性主义解读《芒果街上的小屋》(精选9篇)

篇1:从女性主义解读《芒果街上的小屋》

成长在芒果街上

——论《芒果街上的小屋》在抗争中成长

【内容提要】《芒果街上的小屋》记叙了生活在芝加哥贫穷的拉丁裔聚居区的女孩埃斯佩朗莎的成长故事。作者桑德拉〃希斯内罗丝用清澈的眼打量周围的世界,用诗一样美丽稚嫩的语言讲述成长、讲述沧桑、讲述生命的美好与不易,讲述年轻的热望和梦想。“芒果街”和“小屋”象征了束缚着埃斯佩朗莎的枷锁,她不断地与之抗争、成长,失去了年少的纯真,却坚持不懈地追求着梦想的自由。

【关键词】《芒果街上的小屋》 埃斯佩朗莎 成长 抗争 封建文化 社会歧视

1引言:美国的墨西哥裔人

美国是一个多民族、多族群的国家。它是一个基本由外来移民组成的国家而且是全球最大的移民国家,每年均有超过100万人移民美国。拉美裔占15.1%。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2000年3月8日的资料,如今生活在美国的拉丁美洲裔人口为27 174 300人,其中大约一半的拉美裔美国人来自于墨西哥。

美籍墨西哥人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获取西南部美国领土的时期(大部分原来是墨西哥的领土)。随着边境几个州的出现,对廉价劳动力的需求以及墨西哥的长期贫困,刺激了墨西哥人越境移民。在最近几十年里,大部分墨西哥移民是非法的,形成了美籍墨西哥人社区中一大群“看不见的”无保障的人。

目前大约有1350万墨西哥血统的人合法地生活在美国。自20世纪40年代以来,墨西哥人及美籍墨西哥人是农业劳动力移民的主要部分。但是随着农业生产的日益机械化,对农业劳动力的需求减少,更多的墨西哥移民向阿尔伯克基、洛杉矶、菲尼克斯、丹佛、芝加哥等城市流动。

尽管很少有隔离美籍墨西哥人的正式法律,但是这个少数民族群体仍然感到在西南的一些地区难以买到住房。例如,有些房地产经纪人根据购房者的收入、信用等级、“民族亲和度”以及社会地位等,暗地里确定了一套购房资格标准,这有效地阻止了墨西哥人在富裕地区买到房子。

1[美]桑德拉·希斯内罗丝(潘帕译)[M].南京:译林出版社翻译出版,2006。本文凡出自该版的引文只标记页码。桑德拉·希斯内罗丝(Sandra Cisneros),1954年美国芝加哥市郊区,墨西哥裔。1978年获得硕士学位后曾在芝加哥的中学和大学工作,与少数族裔的贫困学生打了很多交道,回顾了自己的成长历程,创作出本书。在20世纪后期美国知识界高度重视族裔问题的文化氛围里,这本书引起了相当大的反响和争论。他们的工作机会也可能受到限制。大多数不从事农业生产的美籍墨西哥人作为不熟练或半熟练的劳动力受雇于工厂与包装厂,或者当佣人、女招待和送货人。1991年,美籍墨西哥人的失业率是10.4%(白人是6.0%)。

语言障碍使这个群体改善社会经济地位的努力显得十分困难。有些美籍墨西哥人的子女上学时还不会讲英语,这在过去造成了很高的辍学率。

《芒果街上的小屋》,这部自传体式的成长小说,描述的正是一个美籍墨西哥裔少女埃斯佩朗莎在芝加哥贫困混乱的拉丁裔聚居区芒果街的成长故事。埃斯佩朗莎跟随着爸爸妈妈一次又一次地搬家,最后来到了芒果街上的破旧的小屋。在墨西哥文化和美国文化共同作用下的芒果街,女孩以独特稚嫩的文字记叙着的成长过程中的各种遭遇:爸爸,妈妈,朋友,工作,每一次伤心,每一次悸动„„深受两种文化的影响,埃斯佩朗莎表现出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她心中一直梦想着有一所自己的房子,坚持不懈地与墨西哥传统的束缚相斗争,与民族歧视相斗争,追寻自我。

与芒果街的封建文化的抗争

埃斯佩朗莎生活在一个传统的墨西哥家庭。传统墨西哥是一个父权制2的社会。男性作为父权制社会的统治者,在家庭中行使之高无上的权力,也是家庭中女性最直接的压迫者。在父权制的镇压下,她的曾祖母也妥协了。《我的名字》一节中讲到:

我的曾祖母。要是我见过他多好,女人中的野马,也得不想嫁人。直到我的曾祖父用麻袋套住她的头把她扛走……后来,她永远没有原谅他。她用一生向窗外凝望,像许多女人那样凝望,胳膊肘支起忧伤。(第10—11页)

曾祖母没有摆脱父权制的压迫,正如大多墨西哥女人一样。此时,埃斯佩朗莎虽然还没有完全产生反抗墨西哥封建传统的意识,却也开始对此产生质疑,想要通过寻求名字的改变而改变自己的人生:

我想知道她是否随遇而安;是否会为做不成她想做的人而伤怀。埃斯佩朗莎。我继承了她的名字,可我不想继承她在窗边的位置……我想要取 2原指以父亲权利为中心的社会关系体制,美国的凯特·米利特为它加入了新的含义:第一,男性统治女性;第二,男性长辈统治晚辈。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这个概念被定义为男女尊卑的系统化体制。一个新的名字,它要更像真正的我,那个没人看到过的我。(第11页)

住在芒果街上,不可避免地,埃斯佩朗莎周围遭遇了许许多多可悲可怜的屈服于封建传统之下的女人。比如玛琳,她总是对埃斯佩朗莎说“打扮漂亮点,穿上好衣服,才能在地铁遇到一个会与你结婚,带你到远方大屋里的人”。玛琳,是在等一个人改变她的生活。再比如罗莎·加法斯,这个总为穿衣吃饭育儿操劳,还要成天为那个没有留一文钱买大红肠没丢一个字条作解释就走掉的男人哭泣的妈妈。

当然,埃斯佩朗莎也遇到了阿莉西娅,一个与传统反抗的大学生。即使她父亲管教她一个女人的本分是睡觉,即使她继承了她妈妈的擀面杖,但她整夜地学习,不想在擀面杖后过完一生,想要摆脱拉丁女人的命运。阿莉西娅,为埃斯佩朗莎的反抗起到了榜样作用。

渐渐地,渴望自由想法愈来愈强烈,埃斯佩朗莎开始想要走出芒果街的小屋。在《生辰不吉》中,她给奄奄一息的婶婶念自己写的诗:

我想成为

海里的浪,风中的云,但我还只是小小的我。有一天我要 跳出自己的身躯,我要摇晃天空,像一百把小提琴。(第80页)

这首诗写出了埃斯佩朗莎的萌动的心声。幸运的是,她的婶婶不是封建传统的俘虏,并没有制止埃斯佩朗莎的叛逆,反而在生命将要终结时鼓励她一定要写下去,那会让她自由。即使埃斯佩朗莎并没有完全理解婶婶的意思,但她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新目标——写作。

暂时还没有能力走出芒果街,埃斯佩朗莎坚持写诗、等待,在心中建起一座房子。暂时还没有能力走出芒果街,所以埃斯佩朗莎还在遭遇那些受难而不会反抗的可悲女人们。鹭鸶儿,芒果街上漂亮而有钱的女人,结了婚搬出了芒果街,却被丈夫抛弃回到了芒果街。玛玛西塔,不会说英语的西班牙女人,整天将自己关闭在屋里。年轻美丽的拉菲那,因为丈夫还怕她会跑掉,害怕她会被人看到,将她锁在屋里;而她,只是倚在窗口张望。密涅瓦,比埃斯佩朗莎只大一点,却有了两个孩子和一个出走的丈夫。她也写诗,也反抗过,却最终没有摆脱束缚:丈夫回来,于是她有开门让他进去,被打得浑身青紫。萨莉,在父亲的严格管教下,放学后直接回家,没有朋友,没有欢乐;被父亲实施了家庭暴力,离家出走,在父亲的恳求下回家,然后又遭到痛打„„后来,遇到一个推销员,为逃避就匆匆结婚,封闭在家中开始了孤独的生活。

写诗,等待,看着芒果街上女人们的故事。自由的种子,在埃斯佩朗莎的身体中逐渐地长大。先是看到小混混赛尔,想要做一个焕然一新的自己,像他和他的女朋友一样不被困在房屋里,晚上自由地在街上行走。她也从那四棵细瘦的树上寻找自我:

它们是惟一懂得我的。我是惟一懂得它们的。四棵细瘦的树长着细细的脖颈和尖尖的肘骨,像我的一样。不属于这里但到了这里的四个……它们的力量是个秘密。它们在地下展开凶猛的根系。它们向上生长也向下生长,用它们须发样的脚趾攥紧泥土,用它们猛烈的牙齿噬咬天空,怒气从不懈怠。这是它们坚持的方式。

假如有一棵忘记了它存在的理由,它们就全部会像玻璃瓶里的郁金香一样耷拉下来,手挽着手。坚持,坚持,坚持。树儿在我睡着的时候说。她们教会人。

当我太悲伤太瘦弱无法坚持再坚持的时候,当我如此渺小却要对抗这么多砖块的时候,我就会看着树。当街上没有别的东西可看的时候。不畏水泥仍在生长的四棵。伸展伸展从不忘记伸展的四棵。唯一的理由是存在存在的四棵。(第105—106页)

小埃斯佩朗莎从窗口的树儿上学到了坚持,学会了耐心等待,等待,等待。然而,父母开始不能理解自己的女儿了。爸爸误会她太傲。小埃斯佩朗莎只是梦想着——“有一天我要拥有自己的房子,可我不会忘记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路过的流浪者会问,我可以进来吗?我会把他们领上阁楼,请他们住下来,因为我知道没有房子的滋味。”她决定“长大不要变成别人那么温顺的样子”,不要“把脖子搁在门槛上等待甜蜜的枷锁”,不要和芒果街上的女人一样被封闭在家里凝望着外面的世界。她要摆脱父权制的社会,当一个像男人一样离开餐桌的人,“不把椅子摆正,也不拾起碗筷来”。她从妈妈的话中坚定了信念,要出人头地,做一个真正聪明的人。她为萨莉轻佻随便的行为而愤怒生气。

终于,埃斯佩朗莎要离开了。她要去寻找一所完完全全她自己的房子,“不是小公寓,也不是阴面的大公寓。也不是哪一个男人的房子。也不是爸爸的。”她要走出芒果街,这个曾让她看清现实的地方。终于,她要摆脱封建传统,摆脱父权制的束缚。

面对美国社会

在种族差异和矛盾非常突出、对肤色和族裔问题十分敏感的美国社会,身为拉丁美洲移民后代常常意味这家境贫穷,遭人歧视以及文化上的隔阂与失落。

在芒果街也不例外。在美国学校里,埃斯佩朗莎这个名字被同学嘲笑为“很滑稽,音节好像是铁皮做的,会碰痛嘴巴里的上颚”。这让她明白:自己属于“棕色的人”。初到芒果街,小埃斯佩朗莎结交的头一个朋友是“猫皇后凯茜”。小凯茜家中群猫聚集,决算不上讲究。小凯茜对新来的邻家女孩友善,主动介绍当地店铺、作坊。然而,她也会吹嘘“我是法兰西皇后的远远远房表亲”,会童言无忌地直说科尔德罗之流(非白人)的到来导致市社区档次下降。所以她家将向北迁居,还会警告埃斯佩朗莎不要和“像老鼠一样邋遢的”露西姐妹玩耍。小孩子似懂非懂的话充分地并且残忍地折射着拉美裔移社区民贫困受白人歧视的残酷现实。因为贫穷,埃斯佩朗莎不能像学校的其他孩子一样去餐厅吃饭;害怕遭到嘲笑歧视,不敢承认自己住在芒果街上那栋破旧的小屋。

埃斯佩朗莎很清楚的意识到身为拉美裔人的不同,拉丁裔聚居区在世人眼中的特殊,知道自己身为拉美民族的人该怎样做:

那些不明白我们的人进到我们的社区会害怕。他们以为我们很危险。他们以为我们会用亮闪闪的刀子袭击他们。他们是些笨人,不小心迷路走到了这里。

可我们不害怕。我们知道那个斜眼的是戴夫小宝的弟弟,站在他旁边戴着草帽高个儿是罗莎家的埃迪〃V.,而那个大个,看上去像个沉默的大人的,他是胖孩,虽然他不再胖了也不再是小孩。到处都是棕色的人,我们是安全的。(第34页)

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在英语中是“希望”。她没有因为凯茜的要求就拒绝露西姐妹。反而,埃斯佩朗莎选择了和自己同样肤色民族的露西姐妹,舍弃了凯茜。埃斯佩朗莎没有屈服在美国对棕色人种的歧视下,不论有多少压力,有多少挫折和伤害,埃斯佩朗莎会像她房子近旁那四棵细弱的小树一样突破砖石的阻挠顽强成长。她要走出芒果街的小屋,走出外人的歧视眼光,走向自由平等的光明。她追寻到了梦想,即将走出芒果街。然而,自由并不意味着摆脱。别人对这小女孩说: “你永远是芒果街的人。你不能忘记你知道的事情。你不能忘记你是谁。”“你要记得回来。为了那些不像你那么容易离开的人。”埃斯佩朗莎深切地懂得自己的肤色,懂得自己的根源,懂得自己的任务。一个人的自由并不是自由。于是,她说,“我离开是为了回来。为了那些我留在身后的人。为了那些无法出去的人。”

“芒果街上的小屋”的隐喻性——束缚

《芒果街上的小屋》用诗一样美丽稚嫩的语言讲述成长、讲述沧桑、讲述生命的美好与不易,讲述年轻的热望和梦想。整本小说的背景设定在芒果街。芒果街的小屋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芒果街上的小屋,作为一个核心意象在小说中象征着束缚埃斯佩朗莎的拉美裔封建传统文化和美国社会对拉美裔的歧视。它伴随着埃斯佩朗莎的成长,从她第一天搬进小屋,再到她走出芒果街。

小说开头,埃斯佩朗莎一直幻想芒果街的会是一所大房子,“一所真正的大屋,永远属于我们”。但是芒果街上的小屋全然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它很小”,“墙皮斑驳”。埃斯佩朗莎小小的梦想就这么被无情地打碎,一开始埃斯佩朗莎就被束缚在芒果街上的小屋里。在芒果街,每天她看到周围亲戚朋友在族裔传统文化语现实世界之间,有痛苦的割裂、抗拒、也有痛苦的妥协追求。在芒果街,她开始明白,即使一直呆在芒果街上受穷,也没有人会替她难过;他开始明白,就算是棕色的女孩和男孩,也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埃斯佩朗莎要想飞出芒果街,飞出束缚她的枷锁。她开始写诗,开始等待破蛹的时刻。

结束的时候,小说又提到了芒果街的小屋。埃斯佩朗莎终于逃离了;但是还有千千万万的拉美裔移民被困在里面,他们疑惑埃斯佩朗莎为什么要远走,他们甚至还不知道有把大锁将他们牢牢地束缚着。

“他们不会知道,我离开是为了回来。为了那些我留在身后的人。为了那些无法出去的人。”埃斯佩朗莎,人如其名,她又给了我们新的希望。

【参考文献】

[1] [美]桑德拉·希斯内罗丝(潘帕译)[M].南京:译林出版社翻译出版,2006.[2] 逃离和等待——对《芒果街上的小屋》中父权制的解读[D].天津:唐山师范学院学报,2008.[3] 芒果街上的女人与高跟鞋——析《芒果街上的小屋》中女性寻求自我解放之路 [D].辽宁:辽宁行政学院学报,2009.

篇2:从女性主义解读《芒果街上的小屋》

最初知道这本书,是一个同学告诉我的。他在美国的文学课上看到它,便喜欢上了。后来,另一个在美国的朋友看了也大为倾倒,并发感慨说:为什么人家就能写出这么好的东西来,而中国的女作家里就只能出点“宝贝”。我素来信赖他的眼光。听了这句感慨,便立即去网上搜查。结果看到一篇评论中引用的书里的一段,我以为那是我自学外语以来看到过的最甜美的异国文字。

只有妈妈的头发,妈妈的头发,好像一朵朵小小的玫瑰花结,一枚枚小小的糖果圈儿,全都那么拳曲,那么漂亮,因为她成天给它们上发卷。把鼻子伸进去闻一闻吧,当她搂着你时。当她搂着你时,你觉得那么安全,闻到的气味又那么香甜。是那种待烤的面包的暖香,是那种她给你让出一角被窝时,和着体温散发的芬芳。你睡在她身旁,外面下着雨,爸爸打着鼾。哦,鼾声、雨声,还有妈妈那闻起来像面包的头发。

就这么简单的几行字,用的是小学生日记式的朴素词汇和稚拙语气,可是读下去的一刹那,繁花堕树,清风吹涧。每一个散落的韵脚都敲打到微渺的神经,每一下纤细的笔触都牵动起久远的记忆。也许,文字之美的一层境界就是无限接近相通的艺术领域,俘获到音乐与绘画的灵性。比如维摩诘的诗,比如姜白石的词,妙在不可言,惟有以音画相比拟。

浅尝竟尝出这样的滋味,岂能不叫人食指大动?而彼时深陷其中的朋友也不禁手痒,接连译出许多篇发给我,让我能一读为快。一篇篇读下来,越发觉得有味。初次邂逅那段可爱的文字,你也许佩服的只是作者驾驭文字,捕捉感觉的笔力,可看到后来,你却发觉自己已经把持不住,完全陷落到书里的情境中,重温自己成长旅程中的失落和领悟。那是一种被震撼的体验,透过小主人公的感受,生命的痛与美,被书写得这样含蓄而朦胧。一本用小女孩语气写出来的书,竟然包含那么多!许多的字句,穿越时空引鸣你的心灵之钟,然后归于沉寂,安静地驻扎下来。设想许多年后,仰望天空的你,还能念出书里的句子:“你永远不能拥有太多的天空。你可以在天空下睡去,醒来又沉醉……”

就是这样一本书,你看过之后会想起,想过之后发现自己已然爱上了它,连带爱上它操持的语言。譬如看过唐诗宋词,你会爱上古汉语,而看过《朝花夕拾》,你又爱上了现代的白话。是的,它就是这样的珍物。你读到之后必欲收藏而后快的珍物。

篇3:从女性主义解读《芒果街上的小屋》

1 忍受贫困窘迫的声音

小说的背景是当时美国的现实世界,是关于少数裔的生存空间,这些,都是最真实可靠的。小说的主角埃斯佩朗莎(西班牙语中希望的意思)是刚进入青春期的少女,故小说主要是清澈如水的讲话声音,这仿佛是主人公与读者之间展开的一场对话,只不过更多的是主人公的喃喃自语罢了。作者以第一人称的身份在小说中叙述着主人公的故事,讲述着埃斯佩朗莎自身以及身边发生的故事,这也正是主人公的声音、作者的声音。

在小说的开篇,我们从埃斯佩朗莎自白式的话语中了解到,她们搬过好多次家,这次来到了芒果街,不需要交房租了,也不用和别人合用院子了,更不怕拿着扫帚猛敲天花板的房东了。结合想象力,我们从文字上的视觉意象转到听觉意象,仿佛真的听到“敲打”天花板的声音,再转到视觉意象,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叉着腰,举着扫帚,拿顶端猛地向上用力。一个家,拥有了小屋,应该是件很不错的事,可是接下来又“听到”少女的呢喃,表明了“就算这样,它也不是我们原来以为自己可以得到的那样的房子”,因为“它很小[4]”,“门前一方窄台阶,窗户小得让你觉得它们像是在屏着呼吸[4]”,这个时候,我们似乎真的需要“屏着”呼吸,才可以体会到站在小屋前,看着小窗,感受到那种贫困窘迫。房子不仅仅是小,而且还很破,“几处墙砖蚀成了粉[4]”,“前门那么鼓[4]”,“要用力推才进得来[4]”,这样的少数裔居住地,是受歧视的。

2 追求族裔平等的声音

来自不同种族的女性有着不同的经历,在美国,自上世纪70年代始,墨西哥裔女权主义运动便展开了,女性开始质疑自己的传统角色,她们认为墨西哥女权运动在强调性别差异外,还应该同时强调种族和阶级问题[5]。少数裔聚集地,往往意味着贫穷、破旧、混乱。《芒果街上的小屋》风靡30年,受到大量读者赞赏,除了如流水般清澈的语言,充满诗情画意童话般的描写让人耳目一新外,另一主要原因是隐含在小说中的“声音”:白人主导的美国社会中,生活在芒果街上的少数族裔,是无法融入美国主流社会的,他们受歧视,生活在社会的边缘。

清纯的埃斯佩朗莎因此而所受到的委屈,让人心酸。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埃斯佩朗莎住在鲁米斯的时候,学校的嬷嬷路过她们房前,问埃斯佩朗莎住在哪里,少女指了指三楼。虽然只是视觉上的文字刺激,但我们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听到”嬷嬷轻蔑地语气问到:“你住在哪里呀?[4]”,因为这样的一句自语“她说话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4]”。虽然现在的屋子已经不用交租了,可它不是“一所可以指给别人看的房子[4]”,因为我们可以“听到”埃斯佩朗莎重复的话语:“可这里不是。芒果街上的小屋不是。[4]”居住地和屋子,象征着所处的社会阶层,所以埃斯佩朗莎一直的梦想是“得有一所房子,一所真正的大屋。[4]”

梦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因为芒果街上的小屋,埃斯佩朗莎的心灵上再次受到伤害。名字听起来就不一样的学校餐厅,吸引着埃斯佩朗莎,在磨了妈妈三天后,终于拿到了妈妈写的纸条,可是,大嬷嬷无情地逼迫埃斯佩朗莎承认自己住在更简陋的公寓楼,并因为“同情”哭泣的埃斯佩朗莎而允许她当天中午留在餐厅吃妈妈做的米饭三明治。透过字里行间的白纸黑字,我们能“看到”埃斯佩朗莎所受到的羞辱画面,委屈地啃着没有肉的三明治,仿佛在我们的嘴里也尝到那油腻的面包以及冷掉的米饭。

在大嬷嬷眼中,少数裔住在丑陋的公寓楼,但至少她没有直接表明族裔歧视。孩子是天真的,当猫皇后凯茜对埃斯佩朗莎说出非白人的到来导致了社区档次的下降,人员越来越杂,使得她们要搬迁出芒果街,我们仿佛能“看到”这样的画面,热情的白人小姑娘,和墨西哥裔的埃斯佩朗莎手拉手,做着周二前的好朋友。可是,我们又能“听到”白人小姑娘稚嫩的话语,是如何刺痛着埃斯佩朗莎的心,以致埃斯佩朗莎由着自己的心,不顾好朋友的反对,与另一对少数裔的露西姐妹做起“永远”的朋友。场景内的色感、鼻翼间的嗅觉,充满着白人对墨西哥裔的偏见和排斥。只有当我们打开想象,积极调动各感知觉,全身心地投入,才能更好地理解埃斯佩朗莎的处境,进而提高我们的审美知觉,更好地理解小说。

3 追求女性独立的声音

桑德拉用了5年的时间来写这部小说,终于在1984年出版,小说的成功问世令美国墨西哥少数裔女性叙述声音第一次正式登场。小说中的女性主义,在引起少数裔读者共鸣的同时也使美国白人关注起他们的女性地位。作者之所以能写出这样的小说题材是因为社会中复杂的规则,女性婚前是在父权的牢笼,婚后便逃进丈夫的牢笼,这些常规也是由社会权力关系中产生出来的,作者和读者之间无不受这种权力的影响,自然能在作品中找到共鸣,找到属于自己的话语权。那么,作者又是如何表现作品中的女性呢?

除了主人公埃斯佩朗莎,小说里还有其他女性,她们也同样热爱自由,渴望摆脱现境,但因为种种原因,最终还是向现实妥协或是以失败告终。当中对主人公最具影响力的是她的母亲,曾经有过梦想但还是留守在家庭,不过也正是她鼓励着主人公实现自己的梦想。小说中的母亲是典型的贤妻良母,无私、辛勤,但她并不感到满足快乐,因为她已失去自我,失去追逐梦想的翅膀,尽管如此,她是女儿成长中的行为榜样,具有女性主义意识,她仍保留着一部分真实的自我,没有放弃对艺术的向往,我们“听着”她哼唱“蝴蝶夫人”,“看着”她煮燕麦片,和埃斯佩朗莎一起,“听着”她懊悔着自己因没有衣服所产生的羞耻感而辍学,所以才教导女儿要改变女性作男性附属品的命运,做一个独立自强的女性。

随着埃斯佩朗莎的婉婉道来,我们“看到”姨妈的悲惨,女性受丈夫支配,得不到尊重反映的是男权文化的丑陋和冷酷,凸现了男性话语支配下女性生存的困境,女性被压抑的作为人的主体性和丰富的生命需求。玛琳希望在美国攒有足够的钱然后回墨西哥与男友结婚同时又希望成为白领吸引白人有钱男人的眼光,这些使得她最终成为满身风尘、不守贞节、背叛芒果街的女孩。莎莉在外与在家中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也反映了女性被剥夺需求,沦为满足男性需求的工具的悲惨命运。这一切都深深地影响着埃斯佩朗莎的成长,于是同样具有自由意志的主动性女性,埃斯佩朗莎最终依靠自己的力量改变自己的生存处境,成为一个坚强的女性,以写作为出路,确立独立的女性自我意识,在努力实现梦想的同时还不忘要帮助其他与她一样对生活抱有希望的女性,为改变少数裔女性的生存状态而呐喊,为女性开辟新的生存空间,把小我建构推向大我。

《芒果街上的小屋》是美国墨西哥少数裔女作家桑德拉·希斯内罗丝的代表作,是一部关于居住在芝加哥拉美移民社区芒果街上的女孩埃斯佩朗莎的成长小说。善良的女孩埃斯佩朗莎生活在芝加哥拉美移民社区芒果街,梦想拥有一所属于自己的房子,梦想在写作中追寻自我,梦想获得自由和帮助别人的能力。她用清澈的眼睛打量周围的世界,用生就对他人痛苦的同情心和对美的感觉力来对待世人。透过她诗一样美丽稚嫩的语言,运用发挥着通感能力,我们的眼中出现了一个少女,随着着她婉婉道来的清纯音调,我们“看到”她所生活的世界,“听”其所听,心情亦随之起伏,感受着她生活所受的贫困窘迫,面对族裔不公的委屈心伤,以及追求自由独立的积极向上。

摘要: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开始,人们便把文学和心理学联系在一起。在神经心理学领域中,通感使人把数种感知觉关联起来;而在文学作品表现中,通感可以奇妙地把作者的“声音”融入作品里。美国墨西哥少数裔女作家桑德拉·希斯内罗丝,通过纸笔,用诗一样美丽稚嫩的语言,以清纯的音调,给读者描绘出一幅幅图画,介绍着她的家庭、朋友、生活、梦想,从而塑造出坚强聪明的女性形象来表达自己的女性主义观点,并以此揭示了作者对美墨西哥裔女性价值观的反思这一“声音”。

关键词:通感,心理美学分析,女性声音

参考文献

[1]陈惇,刘象愚.比较文学概论[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309.

[2]J.Simner,C.Mulvenna,N.Sagiv,E.Tsakanikos,S.A.With-erby,C.Fraser,et al.Synaesthesia:The prevalence of atypicalcross-modal experiences[J].Perception,2006(35):1024–1033 b.

[3]瞿明刚.通感的心理美学分析[J].文艺理论研究,2002(5):58-63.

[4]桑德拉·希斯内罗丝.芒果街上的小屋[M].潘帕,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7.

[5]玛格丽特·W·马特林.女性心理学[M].赵蕾,吴文安,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329-331.

[6]魏天真,梅兰.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导论[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

篇4:《芒果街上的小屋》的女性书写

关键词:桑德拉·希斯内罗丝 《芒果街上的小屋》 女性书写 拉美裔

一.引言

20世纪六、七十年代以来,一些奇卡纳作家开始记录墨西哥裔女性的生存现状,期望唤起女性的自我意识和反抗精神。桑德拉·希斯内罗丝即是奇卡纳女作家中的佼佼者。希斯内罗丝于1984年出版带有自传色彩的小说《芒果街上的小屋》,该小说赢得读者和评论家的一致好评,并得以在兰登书屋再版,从而获得美国主流文学界的认可和推崇。这部小说从女性的角度书写了族裔女性的生活经验,揭露了拉美裔族群里根深蒂固的父权主义传统,反映出作者反对性别歧视、追求性别平等的意识。

二.个人化的写作

《芒果街上的小屋》采用第一人称叙事,由44个独立而短小精悍的短篇故事构成,全文以感性、诗性的语言记录了主人公埃斯佩朗莎断想式的回忆。这些故事或截取主人公少年时的生活片段、或记录主人公的内心感受和个体生命体验、或挖掘芒果街上其他人物尤其是女性的生存际遇。每个故事本身构成一个意义完整的整体,故事之间又相互映衬、相互指涉,从而使整部小说呈现出意义与主题的连续性和统一性。碎片化的章节安排与向心性的意义展开形成有趣的张力,这样的叙事方式既能体现小说中各式人物的命运遭际,又能体现主人公自我意识的发展。同时,所有的故事在一定程度上统一于主人公埃斯佩朗莎那敏感而细腻的内部思想空间。为了充分展现主人公丰富的内心世界,作者运用了大量鲜活的意象、生动的比喻、深邃的象征,这使得小说带有一种明显的个人化的倾向,这与父权文化所高扬的理性逻辑相去甚远。

在西方哲学传统里,理性思维长期占据着绝对性的优势,它决定了文学叙述的逻辑性、清晰性。现代主义的兴起挑战了文学叙述中的理性精神,一定程度上使得现代主义叙事呈现出无序、断裂和模糊性。虽然如此,现代主义文学的背后仍然隐现着作家对理性的坚持,这从现代主义大师艾略特即能管窥一二,“艾略特虽号称现代主义的奠基人并师法法国的象征主义,主观上排斥现实主义(以及浪漫主义),其实他从事创作的基本法则,不论他自己是否充分意识到,却往往是与现实主义的传统息息相通的。”[1](29)艾略特提出了诗学创作上的“非个人化”理论,“诗不是放纵感情,而是逃避感情,不是表现个性,而是逃避个性。”[2](8)因而,艾略特提出了艺术的创作法则——“客观对应物”,为了表现情绪,艺术家需要找到是最佳的客观对应物,而不是直接宣泄情绪。女性主义小说家伍尔夫也认为“小说创作应该是一种非个人化的过程,小说应按其本身的内在逻辑来发展,小说家的主观人格应避免介入,因为作家的自我意识会使小说狭隘化”[3](274)。可以说,“非个人化”是现代主义小说美学的一条重要原则。然而,“美国传统里很多经典的文学风格只表达了男性的经验现实。即使那些贴近女性表达的形式也展现了盎格鲁式的世界视角。”[4](130)伍尔夫对“非个人化”原则的推崇也摆脱不了盎格鲁中心论和父权文化中理性逻辑的束缚。

希斯内罗丝继承了现代主义小说家在形式上的创新,但拒绝其“非个人化”的美学理论。作为奇卡纳混血女性,希斯内罗斯毫不犹豫地表达了写作的政治性,因为针对混血女性的理论建构“既应该被视为个人的,也应被视为政治的。”[5](19)奇卡纳女性写作难以摆脱女性受到多重压迫的客观事实,个体的经历是往往是整个群体生存现状的缩影。通过写作,“希斯内罗丝运用艺术家所独有的武器微妙地挑战了女性的边缘状态:其意象、象征、叙述整合形式都与理性的、推演的理性逻辑背道而驰。和多数奇卡纳作家一样,希斯内罗丝拒绝采用父权的逻辑,而青睐于更加临时的、个人的、情感的、直觉的叙述形式。”[4](109)碎片式的章节安排打破了理性叙事的线性逻辑,从而使小说呈现出一种类似于电影蒙太奇的艺术效果。同时,对于希斯内罗丝来说,“情感不能虚构,也不能借来。我的人物所感受的一切好的、坏的情感都是我的情感。”[6](XXIII)通过在叙述中纳入女性情感和内心体验,希斯内罗丝呈现出女性独特的生命体验。例如,在“髋骨”一节中,尚处朦胧中的埃斯佩朗莎与同伴谈论着髋骨、生育孩子,这是女孩们对自己身体的探索,“它们像玫瑰一样绽放!……有一天那两块骨头会张开。像这样张开。有一天你也许会决定要孩子,可是把它们放哪里呢?得有空位置。骨头会给出空位置。”[7](64)在父权文化里,男性叙事往往将女性身体置于受控制、受凝视的地位,女性身体没能得到真实的再现,而希斯内罗丝运用比喻将女性的身体变化诗意地体现出来,这是女性书写下得以自然舒展的女性身体,而非男性叙事里父权逻辑对女性身体的压抑。在“塞尔”一节中,埃斯佩朗莎通过塞尔的漂亮女友联想到了自己,“我身体里的每样东西都屏住了呼吸。每样东西都在等待像圣诞节一样绽放。我想做一个焕然一新的我。我想要晚上坏坏地坐在外面,脖子上挽个男孩,裙子下有风吹过。”[7](100-101)细腻的内心情感描写充分展示了少女性意识的萌动,同时也将女性身体的流动复杂性表现出来,这与男性作家笔下那僵硬麻木的女性身体形成鲜明对照。

这种个人化的写作挑战了主流写作的理性叙述和父权逻辑,充分地表达了女性作家希望打破男性写作传统、挣脱束缚和压抑的希望。除此之外,小说中较多地使用了一些西班牙语汇和带有族裔特色的英语表达;在表现人物对话时,作者多使用一种生动的、既能表露女性心迹又能不受语言符号干扰的自由直接引语,这些都体现为作者对主流话语的一种反叛,形成一种叙述上的反话语,符合儿童视角的“简单而天真的叙事有助于表达一种朴素的社会批判,就芒果街而言,有助于形成一种反话语。”[8](209)通过富于内省的回忆和直抒胸臆的直白,希斯内罗丝再现了女性的生存经验,体现了作家对女性生存状态和心理状态的深刻关注。

三.人物形象的刻画

作为一部反映女性成长的优秀小说,成长自然是《芒果街上的小屋》的中心主题。与传统的成长小说不同,希斯内罗丝对成长的书写呈现出不同的路径。传统的成长小说多将主人公置于事件的中心,主人公的成长历程是推动情节发展的内在动力,情节的发展也往往体现为一种线性的叙事逻辑。而在《芒果街上的小屋》中,主人公埃斯佩朗莎对房子的渴望是故事的起点和推动情节发展的诱因;在故事结尾,主人公找到了一所“我自己的房子”。故事的开端和结尾相互呼应,形成了一个闭合而统一的意义系统。然而,在故事的中间,主人公的角色更多地体现为事件的观察者,而非事件的参与者;每个相邻故事之间所叙述的事件并不存在严密的逻辑关系。因此,主人公的认知发展主要来源于她对外部环境的认知,这里的外部环境主要体现为芒果街这个社会机体及其中各色各样的人物。纵观全书,主人公的个体发展尤其得益于她对芒果街上女性群体的观察与反思。

拉美裔移民搬入以本族群为主体的芒果街,从而形成族群的集体空间,使族群能以群体力量应对来自社会的歧视和压迫。族群聚居有利于保障族群意识形态、文化传统和社会实践的传承。通过族群文化的确立,个体在群体中找到归属,正如埃斯佩朗莎在“那些人不明白”一节中讲道,“到处都是棕色的人,我们是安全的。”[7](34)对少数族裔来说,“文化成为一种生存机制,一种表达政治权力的方式。作为一种生存机制,文化创造了一种集体自尊感和针对主导文化的对抗感。”[9](2)然而,族群聚居也使得拉美裔文化里的男子气概(Machismo)传统得以保存和延续。一些拉美女性主义者认为,正是这一传统造成了拉美社会里较普遍的男性侵犯和暴力。在父权色彩浓厚的拉美社会,男子气概本来意指男性在社会里应呈现的理想特征和角色,而与女性相联系的那些特征往往被贬低和嘲讽。理想中的男性是家庭的供养、守卫和保护者,而女性的角色则被限定于母亲和妻子,这种角色的划分令芒果街上的女性被束缚在家庭和房子以内。小说中,曾祖母、萨莉、拉菲娜等人都被禁锢在家里,难以实现女性的自由和自主。另外少数女性如阿莉西娅、卢佩婶婶则突破了父权社会里的身份限制,成为一定程度上觉醒了的新女性,他们鼓励主人公接受教育、用写作来实现自我。

通过观察芒果街上不同女性的人生经历和命运遭际,埃斯佩朗莎认识到了父权社会对女性的压迫。小说开端时的房子是物理意义上的房子,而小说结尾时的房子则象征性地指代自由、自决或者女性写作。房子意义的改变所彰显的是主人公自我意识的发展,这建立在主人公对不同女性人生经历的内化基础上。因此,作者将个体的女性同整个女性群体的历史结合起来,展现了个体身份与群体的密切联系。通过刻画芒果街上的女性群体形象,作者将女性命运展开在读者尤其是女性读者的眼前,从而引起女性尤其是拉美裔女性的深度思考,以此形成对对女性价值理想的反思,体现出深层的人性关怀。

参考文献

[1]许汝祉.现代主义是反理性的还是符合理性的.《外国文学评论》,1993(3):26-33。

[2]T·S·艾略特.《艾略特诗学文集》.王恩衷编译.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3]瞿世镜.“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小说理论”.弗吉尼亚·伍尔夫.《论小说与小说家》.瞿世镜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

[4]Madsen, Deborah L. Understanding Contemporary Chicana Literature. Columbia: University of South Carolina Press, 2000.

[5]Sandoval, Anna Marie. Toward a Latina Feminism of the Americas: Repression and Resistance in Chicana and Mexicana Literature. Austin: University of Texas Press, 2008.

[6]Cisneros, Sandra. “Introduction:A House of My Own.”In The House on Mango Street. New York: Vintage Books, 2009: XI-XXVII.

[7]桑德拉·希斯内罗丝.《芒果街上的小屋》.南京:译林出版社,2006。

[8]Olivares,Julian. “Entering The House on Mango Street (Sandra Cisneros).” In John R.Maitino and David R.Peck.Ed.Teaching American Ethnic Literatures. Albuquerque:University of New Mexico Press,1996.

篇5:《芒果街上的小屋》读书笔记

用一种轻柔的喃喃自语的方式,少女埃斯佩朗莎·科尔德罗将我们引入到了她生活的世界里,通过她呢喃般的声音,读者接触到了埃斯佩朗莎·科尔德罗她从小生长的环境、她身边玩耍的朋友、她内心深处的思绪,关于头发、关于云朵、关于树木、关于荒园,关于一切她所看到、听到、感受到的,四十四篇小短文,像一张张泛黄的相片,静悄悄地将一幅幅生活的画面呈现在我们面前,勾起我们对自身童年生活的无尽遐想、追忆。

埃斯佩朗莎·科尔德罗,她是谁?

她是《芒果街上的小屋》里那个敏感而细腻的小女孩,更是作者——美国当代女诗人桑德拉·希斯内罗丝的化身吧。作者采用诗歌与小说的混合文体,讲述了少女的成长过程及移民群落的生存状况。

成长,一直是围绕在儿童与成人之间的重要话题,无论是刚上幼儿园的孩童,还是已为人父母的家长,都自觉不自觉地关注到了“成长”这一问题。关于成长,相对于已经成人的家长,可能处于切身体验的孩童,更有发言的权利,然而,很多时候,家长总觉得孩童并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成长的一种感受,总以为他们没有思考的能力,于是抹杀孩童想象力的同时,也扼制了他们的思想。

可是,作为早期移民到芝加哥的墨西哥人,桑德拉·希斯内罗丝不仅深切感受着少女成长的细腻情感变迁,也理解到移民种族差异情况下生活的困境与迷茫,她联想着自己的成长历程,经过五年的酝酿,《芒果街上的小屋》就这样诞生了,将生活在美国大城市中贫苦生活里的墨西哥裔少女内心世界的变动剖析的清晰明了,并用一种完全的孩子的语气,来传递给读者——儿童的哲学世界,甚至透过孩子们的似懂非懂的对话,充分而残忍地折射成人社会的矛盾、弊端和偏见。

[朋友]

穿过埃斯佩朗莎的眼,我们认识到了从进入芒果街到离开,她所交到的朋友及做朋友的一种方式,一个养了很多猫而被称呼为“猫皇后”的白人姑娘——凯茜,她说“你想要个朋友,好的,我会做你的朋友,可只能做到下星期二,那时我们就得搬走了”,因为想买自行车却差五元钱而与埃斯佩朗莎索要钱的露西的妹妹拉切尔,拉切尔说“如果你给我五块钱,我会永远做你的朋友”,自行车车主提陀,凯茜一家搬走后搬进来的新邻居——“么么”一家,住在么么家楼下地下室的路易一家——路易及他的表姐和表兄,没有妈妈的阿莉西娅,描着埃及眼圈穿着黑色尼龙丝袜的女孩萨莉……

孩童时候,除了亲情,友情总是占很大一部分,没有朋友的孩子的心会孤独的死掉,他们都是穷孩子,没有可以游戏的积木,没有可以看的书籍,埃斯佩朗莎虽然有妹妹蕾妮,可是蕾妮太小,做不了她的朋友,虽然有弟弟们卡洛斯和奇奇,可是他们在家会有很多话说,但出了外面他们就不能被人家看到和女孩说话,于是,埃斯佩朗莎需要其他的女孩朋友来吐露秘密,她一直坚信,她会有一个自己的、最要好的朋友,一个不用解释就能听懂她的笑话的朋友,然后,她遇到了凯茜,遇到了露西姐妹,遇到了阿莉西娅,遇到了萨莉,在不断的相聚倾诉彼此思想中,她们都渐渐长大,最后美丽的萨莉结婚而失去了自由,埃斯佩朗莎渴望一所自己的房子,渴望离开芒果街,然而,阿莉西娅一直强调,不管你喜欢与否,你都是芒果街的,有一天你也要回来的,可是埃斯佩朗莎一直觉得,有一天,我会对芒果街说再见,我会强大得她没法永远留住我,有一天我会离开,只是离开是为了回来,为那些无法出去的人。

[理想]

离开只是为了回来,为了那些我留在身后的人,为了那些无法出去的人,这是埃斯佩朗莎真正的内心世界,只是,朋友和邻居们觉得,埃斯佩朗莎怎么了,带那么多书和纸去哪里,为什么走那么远?

理想,从一开始就扎住在埃斯佩朗莎的内心里,陪着很小很小的她成长着,从进入芒果街,甚至在来到芒果街之前,一种对于未来生活的设想与渴望就扎根在她的小小世界里,爸爸妈妈一直对埃斯佩朗莎说,我们会搬进一所房子,一所真正的大屋,永远属于他们,里面有楼梯,有地下室,有至少三个卫生间,房子是白色的,四周有树木,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院子,可是来到芒果街,看到的房子完全不是爸妈讲的那种,于是在小埃斯佩朗莎的内心世界里,她要一所山上的房子,一所真正的大屋,是一所可以指给别人看的屋子,随着埃斯佩朗莎逐渐长大,对于房子的设想越来越清晰,她要的不是小公寓,不是阴面的大公寓,不是哪个男人的房子,也不是爸爸的,是完完全全她自己的,有她的`书和故事,还可以用来收留流浪者,让他们有个安生的地方,留他们住在阁楼,即使朋友们问题,她也会开心地说是流浪者。

无论是对于房子的规划还是对于离开原因的陈述,埃斯佩朗莎都在遵从内心深处最善良的东西——爱,一种无私的大爱,一所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房子可以收留路过的流浪汉,让他们住下来,不再漂泊,而心心念念着的离开,却是为了最终的回来,为那些无法出去的人而回来,她深切体验到没有房子的滋味,也深切明白无法出去所代表的含义,读书笔记。于是,她那最崇高而遥远的理想,她要努力去实现,即使那真的很遥远,可是,她终将努力,走出了芒果街,用回忆和文字拼出了那么多的快乐与阴影交叉的画面,作者与小埃斯佩朗莎重合在幻想与疼痛、观察与思悟中。

芒果黄的背景,一个看不清五官的长发小女孩站着,她边上的影子在仰望,跳着曲线的蝴蝶来到小女孩影子的眼前,影子伸出手,意图给那蝴蝶一个停靠的场所,这就是《芒果街上的小屋》的封面,没有华丽色彩渲染,甚至看不清具象,却带给读者无尽遐想,写成长中的友谊,写成长中面临的死亡,写成长中的花花草草,写成长中一起成长的理想,可是,还有许多许多,成长的故事,等待发现。

成长,是悠长而安静的,一点一滴,随时间累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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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6:芒果街上的小屋读后感

书外的希斯内罗斯,是美国当代著名的墨西哥裔女诗人和散文家,除了《芒果街上的小屋》之外,还著有《喊女溪及其他》《拉拉的褐色披肩》等作品。如今著作等身的她,当年却也是贫困而又落后的拉美移民社区中的一员。作为大家庭中唯一的女儿,希斯内罗斯有六个兄弟,因此从小她常常感到自己被孤立在外,只好以写作来自娱自乐。最终这个勤奋,坚强的女孩得到了政府资助上大学的机会,并在三十岁时出版了《芒果街上的小屋》,并从此一举成名。这本书写的正是希斯内罗斯自己的童年故事。

书里的埃斯佩朗莎--她的名字在西班牙语里是“希望”的意思,是生活在芒果街上的女孩,有着贫困却快乐的大家庭,各式各样的朋友。她却不安于现状,不甘接受芒果街上一辈辈墨西哥女人的命运,一直渴望着要走出芒果街,拥有一所自己的房子。《芒果街上的小屋》则是埃斯佩朗莎对自己生活和梦想的叙述,她描绘着自己家的小房子、家人的头发、窗子前四棵细瘦的树的模样;也记录下了作家具买卖的吉尔、自称猫皇后的凯茜、在街灯下跳舞的马琳的身影;还书写着自己带米饭三明治、穿旧鞋参加舞会、打第一份工的故事…书里的埃斯佩朗莎不仅仅只是作者的影子,还有一种独特的生命力使这个形象跃然纸上。埃斯佩朗莎与希斯内罗斯,一个虚幻,一个真实,她们共同带我走近了芒果街。

在成长的忧愁中发现幸福

芒果街是个复杂的世界,也是个封闭的世界。复杂是因为这里人口繁多,每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这里的贫困与暴力似乎没有停止之日。埃斯佩朗莎的朋友中有着不屑于住在有色人种区的白人,也有偷车的街头小混混,也有期待通过嫁人改变命运的女孩,还有被丈夫抛弃的老女人。埃斯佩朗莎也经历过被男孩欺骗,被学校的嬷嬷歧视。封闭是因为这里是游离于主流社会之外的边缘人聚集区,所有的悲欢离合都只能在这一小小的区域里浓缩,这里的居民似乎都是“二等公民”,他们的欢乐无人分享,悲苦则无人关心。一切都决定了埃斯佩朗莎在芒果街的成长,比一般的女孩有着更多的艰辛。再加上埃斯佩朗莎的的性格敏感,她的故事也比一般女孩有着更多的忧愁。

生活中的埃斯佩朗莎需要面对种族歧视的压力,面对自己作为穷人的自卑心理,将自己努力地融入主流社会。她也要面对传统的墨西哥裔家族中的性别歧视的压力。与此同时同时,埃斯佩朗莎总是在想着要逃离父亲和兄弟们的家,拥有一所只属于自己的房子,成为一个独立,自信而又美丽的女性。正是因为这些压力的存在,才给予了埃斯佩朗莎最大的梦想空间,成就了她对于未来的甜蜜期待。

成长中的埃斯佩朗莎总是那么容易受伤,一双旧鞋就让她在舞会上走不出自己的座位,一间歪歪扭扭的破房子使她羞于承认自己的家,一个冷掉的午饭三明治令她在学校里尴尬。成长中也总是有那么多使她烦恼的事情:不好看的脸蛋和身材,被背叛的友谊,对男孩们又爱又怕的感情,邻居女人们的悲惨命运。但也正因为生活中的忧愁太多,才衬托出快乐是那么难的,很小的一点小事都能被芒果街上的孩子们放大成为节日般的幸福:穿上大人的高跟鞋,发现一个荒废的花园,合买了一辆自行车…甚至是一朵云彩,四棵树木都可以成为欢乐的源泉。

芒果街生活的艰辛,却带来了出人意料的欢乐。埃斯佩朗莎的忧愁,却使她有了更多的幸福。忧愁和艰辛会使人变得对美好的事物更加珍惜,埃斯佩朗莎就是这样,从而体会到那些往往被忽略的甜美。只有经历过心灵久旱的人,才能接住幸福的小雨点。而那些天生就享受着源泉之水的人,往往会不甚珍惜也不懂感恩。成长的过程,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忧愁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地会有,然而能否在艰辛中发现甜蜜,取决于我们自己的珍惜程度--聪明如埃斯佩朗莎的人会在自己成长的那条芒果街上一路奔跑向前,只为了寻找并珍惜这个忧愁过程中的幸福瞬间。

在成长的回忆中尊重幸福

如果说小女孩埃斯佩朗莎给我带来的启示是在成长的忧愁中发现幸福,那么已经长大成人的埃斯佩朗莎--作者希斯内罗斯给我带来的启示则更进一步:在成长的回忆中尊重幸福。在《芒果街上的小屋》的结尾,女主角离开了芒果街,然而希斯内罗斯却借她的口说“我离开是为了回来,为了那些走不出去的人。”

篇7:芒果街上的小屋读后感

黑格尔说,回忆能保存经验,回忆是内在本质,回忆是实体的最高形式。作者借埃斯佩朗莎的视角,用清澈的内心去感悟这个世界,为我们写了一部“诗小说”。 “你永远不能拥有太多的天空,你可以在天空下睡去,醒来又沉醉在你忧伤的时候,天空会给你安慰,可是忧伤太多,天空不够,蝴蝶也不够,花儿也不够,大多数美的东西都不够,于是,我们取我们所能取,好好地享用”,埃斯佩朗莎不喜欢芒果街,毕竟,谁会喜欢被看作是社会的不安定群体?她想有一所自己的房子,一个自由归去的空间,洁净如同诗笔未落的纸。但是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埃斯佩朗莎,在英语里意味着希望,在西班牙语里意味着哀伤。这个小女孩儿对于芒果街上的小屋也是如此矛盾,如此挣扎。这不是她想要的“真正的大屋”。这小屋只是一所红色的、狭小的破旧小屋。但童年之于人的温暖,柔软得无人可触碰。芒果街,永远是埃斯佩朗莎的心之所归。或许外人眼中芒果街是拉美聚集区,是社会的不安定因素。但对于芒果街上的孩子来说,那是伴随他们长大的地方,是一生的根之所在。芒果街,曾给予他们温暖与阳光,爱和希望。

《芒果街上的小屋》有些像冰心女士的《繁星春水》,一样的轻盈,一样的温暖,一样的清新,用最干净的笔触让人体味最真实的生活。 “她们和八月里吹来的风一起来到,像蛛网那么轻渺,不易为人知晓,除了月亮,似乎和其他任何事物都不相关的三个,一个笑声像铁皮,一个有着猫一样的眼,一个的手像瓷”,芒果街,不过是一个街区而已,世界上这样的街区千千万。只是,对于埃斯佩朗莎来说,芒果街,是一个无可替代的存在,是一个魂牵梦萦的地方。我们每个人,又何尝没有住过芒果街?那里有童年的味道,有伙伴的身影,有小小少年的无限梦想。少年锦时,都曾想要离开“芒果街”,向往用外面的温暖与光明来驱散那里的一切阴暗,殊不知,离开的刹那,在我们心里,“芒果街”已然暖若冬阳,直到有一天,我们从这个世界离去。

篇8:从女性主义解读《芒果街上的小屋》

关键词:希斯内罗丝,《芒果街上的小屋》,房子,希望

《芒果街上的小屋》是美国当代著名女诗人桑德拉·希斯内罗丝的成名作。这位美国墨西哥裔女诗人, 以自己的成长经历为蓝本, 在书中刻画了一个生活在芝加哥拉美移民社区芒果街的女孩的成长故事, 描绘了移民群落的生存情况, 让读者通过小女孩的喃喃细语, 领悟到作者对希望的多维解读。凭借《芒果街上的小屋》一书, 希斯内罗丝一夜之间成为美国家喻户晓的作家。此书曾获1985年美洲图书奖, 并很快被收入权威的《诺顿美国文学选集》, 此后又进入大中小学课堂, 作为修习阅读和写作的必读书广泛使用, 成为美国当代最著名的成长经典。

希斯内罗丝是墨西哥移民的女儿, 六十年代在芝加哥的移民社区里长大, 受政府资助上了大学, 后又因写作天赋而被推荐进入国际知名的爱荷华大学研究生写作班, 毕业后与少数族裔的贫困学生们打了很多交到。在生活中, 她看到他们的困境和迷惘。联系到自己的经历, 在酝酿了五年后, 希斯内罗丝发表了一种诗歌和小说的混合文体《芒果街上的小屋》, 讲述少女埃斯佩朗莎的成长故事。用作者的话说, “我写的不单是美国的故事, 也是你们的。我肯定, 在中国, 也有这样一条芒果街, 陌生人去到那里时, 会感到一种‘恐外’氛围。尤其, 在我们今天生活的世界中, 如此多的群体在相互交融:城市居民与乡村居民、中产者与贫民、男人与女人。我们每天都在跨越疆域, 甚至不用离开自己的家就这样做了。”作者在小说中一条暗线就是围绕着希望主题展开。

小说女主人公的名字为埃斯佩朗莎, 在西班牙语里的意思是希望。生活在芝加哥拉美移民社区芒果街的女孩埃斯佩朗莎, 生就拥有对他人痛苦的同情心和对美的感觉力, 她用清澈的眼打量周围的世界, 用诗一样美丽稚嫩的语言讲述成长、讲述沧桑、讲述生命的美好与不易, 讲述年轻的热望和梦想。在希望中追寻自我, 在希望中获得自由和帮助别人的能力。全书由四十四节短小的片段独白构成。每一个片段则是围绕着不同的话题展开。在这些节或篇章中, 讲述了在小埃斯佩朗莎心中留下痕迹的一些经历, 或围绕某人某事, 或有关头发、高跟鞋、云朵、小猫、树木或荒园等。这些人这些事, 都能让读者在心中投映出某些图像, 呼唤出某些希望, 那是一种绝美的体验。

小说中房子是全书的核心象征, 是小埃斯佩朗莎的希望, 书中主人公对房子的希望也包含了对理想自我的憧憬。作者在书中用了多处意象, 比如关于房子、气球和树木, 都可以看出主人公的自我感觉在客观社会的投射。小说从某种意义上讲, 讲述一个人在世界上寻求自我, 寻找希望和归属之地的故事。梦想和希望并不是凭空而来。拥有对梦想的渴望和对未来的希望, 可是商业化的社会, 人们总是以消费品来定义美丑的标准, 霸道地主宰了孩子们的感觉。随着小埃斯佩朗莎的成长, 房子不断地变化成一种希望。她羡慕那些能住在山上、睡得靠星星如此近的人, 但也明确表示那些在高处的人忘记了我们这些住在地面上的人。她梦想有一天自己在山上有了房子, 要在阁楼里收留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从房子这一意象中, 我们不仅能看到边缘人群在主流文化中的尴尬身份和贫困地位, 同时也能感受到他们的敏感与坚强, 对未来充满无尽希望。小埃斯佩朗莎目睹了芒果街上诸多贫困人们的凄惨生活, 她立意一定要拥有一所属于自己的房子。这个“完全属于我自己的房子”是小埃斯佩朗莎对世界的宣言, 她要完完全全拥有独立人格的自己, 让女性最终享有平等、自由的权利;并且“可我不会忘记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进一步表达了小埃斯佩朗莎不仅要拥有自己的房子, 她还会为了更多的西裔移民的政治、平等、自由权而奋斗, 使他们都能拥有“自己的房子”, 拥有自己的希望。

小说中关于女人们的高跟鞋的描写, 也是作者对于希望的另一种解读。女孩们穿着妈妈们的高跟鞋, 显得异常兴奋并开始模仿成年女孩性感的姿态走路。希斯内罗丝从鞋的隐喻中深刻剖析了象征着边缘文化的芒果街女性的不利处境, 以及对强大男权反抗的无力被动局面。芒果街上的女人一生都被困在贫苦繁重的家庭生活中, 穿上非常不舒服的高跟鞋幻想着有一天爱人可以带着她们脱离深渊, 却不想又掉人另一个陷阱。但是小埃斯佩朗莎却勇敢地在自己的成长道路上探索出一条真正可行的出路, 她拒绝成为芒果街上那些受尽折磨的女性之一, 而是毅然丢掉蹩脚的高跟鞋勇敢的拿起笔来改变自己的命运。“我要离开芒果街, 我要有自己的房子, 不是爸爸的, 不是任何人的, 而全部属于我。”这是小埃斯佩朗莎的呐喊。而且小埃斯佩朗莎为的并不全是个人的发展, 而是全族人的希望。甩掉穿上高跟鞋那种虚幻的好感, 成为具有独立自主意识和社会责任感的作家, 小埃斯佩朗莎将用手中的笔写出最真实的芒果街故事, 激励千万墨西哥裔妇女探询属于自己的真正出路, 也让白人主流社会倾听他们的声音, 为改变整个西语裔的生存状态而击鼓呐喊。

在小说中, 作者对四颗细瘦的树的描写, 也是作者的另一种希望寄托。正如读者所能体会到得, 在每个人的成长过程中, 都有支撑自己的理由。而这四棵细瘦的树, 给了小埃斯佩朗莎坚持希望的理由。不论压力有多大, 不论挫折和伤害有多少, 小埃斯佩朗莎都会如房子附近那四颗细弱的小树一样突破砖石的阻扰顽强的成长。小埃斯佩朗莎虽然没有能力主宰自己的命运和改变世界, 却仍用敏感而坚强的心去感受世界。她充满希望的等待长大, 等待足够的力量, 然后奋力拼搏。她相信如猛兽的树不可阻挡, 自己有一天也一定能成功。在痛苦时刻思考树的秘密的小埃斯佩朗莎的一首小诗, 道出了她的心声。“我想成为/海里的浪, 风里的云/但我只是小小的我/有一天我要/跳出自己的身躯/我要摇晃天空/像一百把小提琴”, 如此弱小, 却又有如此强大的勇气和希望。

离开意味着更有意义的归来。如果说离开芒果街的渴望几乎等于对成功和富裕的追求, 那么返回芒果街的责任和期许则在本质上超越了通常意义上的希望。作者在全书结束时说, “我离开是为了回来。为了那些我留在身后的人。为了那些无法出去的人。”那些身后的人, 是离开的人永远的支撑。回归, 则是将梦想和希望重新带回, 讲述另一个生命的故事。每个人也许都曾像埃斯佩朗莎那样, 对生活、对未来迷惘, 最后决定去寻找美好的未来, 为那些留在身后的人, 为那些没法离开的人。《芒果街上的小屋》虽以一个孩子的口吻轻轻地述说着周围的一切, 但它丰厚的内涵通过这看似不经意的淡淡的描写而凸现, 让人满怀希望地期盼着明天。

参考文献

[1]桑德拉.希斯内罗丝.潘帕译.芒果街上的小屋[M].南京:凤凰出版传媒集团译林出版社, 2010.

[2][法]西蒙.波伏娃.第二性[M].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 1998:171.

[3]石平萍.开辟女性生存的新空间——析桑德拉.西斯内罗斯的《芒果街上的房子》[J].外国文学, 2005: (3)

[4]任文.美国墨西哥裔女性文学——不应被忽视的声音[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 (人文社科版) , 2005, (06) :134-137.

[5][美]凯特.米利特, 钟良明译.性的政治[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1991.1.

篇9:从女性主义解读《芒果街上的小屋》

【關键词】芒果街上的小屋;阐释学;阐释四步骤

1引言

根据定义,阐释学是“对翻译的方法论原理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出,阐释学简单来说就是翻译文本时的科学和方法论。1985年翻译理论家乔治斯坦纳提出来阐释学四步骤:信任,侵入,吸收和补偿。“信任”即相信原文是有意义的,作者必须透彻理解。“倾入”是作者将思想形式和目的语语言倾入原文,理解原文的意思。“吸收”移植原文的意思和形式,这样目的语可能受到原语冲击而失去本色。所以必须经历第四步“补偿”。“补偿”是恢复平衡,达到理想翻译。

《芒果街上的小屋》是美籍墨西哥裔作家桑德拉·希斯内罗丝的作品,讲述了生活在芝加哥拉美移民社区芒果街的女孩埃斯佩朗莎的成长故事。2006年,潘帕将这本小说译成中文。为了克服文化缺省带来的理解困难,潘帕应用了多种方法进行翻译。

2从阐释学角度看《芒果街上的小屋》翻译

2.1信任 信任(Trust)是斯坦纳阐释学的第一步。任何翻译的第一步都是选择翻译的文本。信任,就是相信原文是有意义的。译者潘帕选择翻译这本书,就是出于信任。他提到这本书最吸引他的是语言,尽管他知道在翻译的过程中会遇到文化、性别差异带来的各种困难,但对这部作品的喜爱和信任让他选择了它。

① Not a flat.Not an apartment in back.Not a mans house.Not a daddys.A house all my own.(279)

不是小公寓。也不是阴面的大公寓。也不是哪一个男人的房子。也不是爸爸的。是完完全全我自己的。(145)

该段有很多没有主语的短句,这是该书的一个显著特点。潘帕几乎是完全直译了这段话,保留了原文语言风格。这也正体现了阐释学第一步——信任。

2.2侵入 斯坦纳认为,当译者想对前一步他信任的信息进行理解时,他的主观因素都不可避免地会入侵原文。尤其是当译者遇到涉及文化和语言表达的“异质”时,译者受到自身存在时间、文学传统以及各个语言特点所局限。译者要从语言风格和文化意识来入侵原作的世界,这两个因素都是译者主体性的部分。

② Her was born here,but me Im Texas.(165)

塔是在这里出生的,而我在得克萨斯。(18)

在英语中,“she”和“her”意思相同,但一个是主格一个是宾格。小女孩露西犯了语法错误。在中文中找不到对应的表达。译者翻译成“塔”,与“她”读音相似。所以读者就明白露西犯了语法错误。潘帕用中文谐音的技巧来处理,体现了目标语文化的“侵入”。

③We screamed in the weak voice of a parrot for Totchy to come and wash those dishes.(221)

我们像鹦鹉学舌一样,用微弱的声音呼喊托奇过来洗碗。(81)

“鹦鹉学舌”是典型的中国四字成语,体现了传统文化的“侵入”。

2.3吸收 在侵入和理解了原文后,第三个阶段是吸收,是指译者将原文的对于如何在这一阶段输出意义和形式。在翻译时,潘帕采取了归化和异化两种翻译策略,这种有意识的行为反映了他们译者主体性的表现。

2.3.2通过同化吸收 在选择翻译策略时,潘帕主要考虑读者的接受度以及作者的意图,来达到传播作品、引起反响的目的。

④His feet was fat and doughy like thick tamales.(193)

他的脚又白又胖,像厚厚的玉米肉粽。(53)

“Tamales”是用玉米、绞肉和辣椒做成的墨西哥食物。显然,“tamales”和中国传统粽子不是一种食物。但二者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所以翻译让中国读者就可以更直观地理解文中的食物。

2.3.2通过异化吸收 通过异化,译者打破目的语的传统,保留原文中的异域风味,使译者感受到原文中的文化,这种异国元素使目的语更加丰富。

⑤ Not the shy ice cream bells giggle of Rachel and Lucys family.

不是拉切尔和露西一家人那样羞涩的傻笑,像冰淇林铃声一样。(21)

在美国,卖冰淇林的小贩摇铃来吸引买冰淇林的人,冰淇林车是具有文化象征的。埃斯佩朗莎将这两个意象结合起来打了个比喻。但是中国读者对这个翻译感到陌生。潘帕采取了直译,是用异化的方法来让读者感受独特的美国文化。

2.4补偿 斯坦纳认为,经过信任、侵入和吸收三个步骤,译文可能或多或少会偏离。这时,译者就要充分发挥译者主体性来采取措施重建源语和目的语的平衡,尽可能还原原文。注释是处理文化关联词的非常好的方式,通过注释弥补之前步骤中所造成的损失。

⑥In English my name means hope.In Spanish it means too many letters.It means sadness,it means waiting.It is like the number nine.(159)

在英语里,我名字的意思是希望。在西班牙里,它意味着太多的字母。它意味着悲伤,意味着等待(10)

“letter” 在英语中既有“字母”的意思,也代表“信件”,此处它是个双关语。“埃斯佩朗莎”这个名字包含很多字母,但是无法解释另一层含义——信件让人等待和感到悲伤。译者便利用加注来补偿此处文化缺省的内容:“英文单词 ‘letter 既可以作‘字母解,也可以作‘信解。”

3.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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