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音译法与保护中国文化面面观

2022-09-10

随着全球化进程的深入, 经济、政治、文化交流在世界各国间发生着。日益紧密的文化交流固然能促进中国文化的多元性发展, 但在不同程度的文化交往中, 国人必须清醒地意识到, 外来文化对中国文化产生了巨大的冲击, 尤其体现为中国文化的主体性受到了重大的冲击。翻译作为沟通不同文化之间的桥梁, 在文化交往中应该起到其独有的作用, 争取实现不同交往国家文化层面上的共赢。音译法是文化交流中必不可少的翻译方法。随着近年来各国交往的日益频繁, 音译法的使用也显得更加普遍。本文将从使用音译法与文化主体性保护的角度, 就音译法如何影响文化主体性、普遍性以及译者为什么应该使用音译法以及译者该如何使用音译法几个方面进行阐述[1]。

一、音译法

(一) 音译法

随着全球日益一体化, 人们对来自另一种文化的文化意象的接受速度正逐步加快。音译正成为文化意象翻译不可抗拒的趋势。音译 (transliteration) , 顾名思义, 是一种以音代义的方法。 (王秀丽, 2011) ;音译也称转写, 即用一种文字符号 (如拉丁字母) 来表示灵异文字系统的文字符号 (如汉字) 的过程和结果。 (方梦之, 2005) [1];《汉英双语现代汉语词典》解释说, 音译即译音, 是把一种语言的词语用另一种语言中跟它发音相同或近似的语音表示出来的翻译方法。

(二) 音译法的使用范围及其流行原因

在汉译英过程中, 音译法的使用范围主要有:一是汉语专有名词, 如人名、地名及商标名等。如:毛泽东、译为Mao Zedong;北京、上海译为Beijing, Shanghai;Adidas译为阿迪达斯。二是用于民族特有事物的翻译。所译表示民族色彩很浓, 在源语中找不到与之相对应的事物时, 既能保持其原汁原味的特色, 又能将其译出来的方法唯有音译。如:sandwich译为“三明治”;ballet译为“芭蕾”;又如中国功夫译为kungfu, 乐器二胡, 音译为erhu, 琵琶译为pipa。三是概念空缺词汇。即某一国特有的一些词汇。如阴阳 (Yin Yang) 、风水 (fengshui) 、功夫 (kungfu) 及道 (Dao/Tao) 等等, 这些概念都是中国传统文化精髓, 英语中不存在这些概念[2]。

近年来, 音译法在文化交往中的使用日益频繁。在翻译过程中, 音译法之所以备受译者青睐, 主要是由于以下几方面的原因:首先, 从语言的角度看, 音译词可起到“填空补缺”的作用。“美国语言学家罗曼·雅各布松 (Roman Jakobson) 认为, 人类一切认知经历及其分类都是可以用某种现有的语言来表述的。一旦出现词语空缺 (deficiency) , 就可以通过用外来词 (loanwords) 或外译词 (loan translations) 、新词 (neoogisms) 等手段来限定和扩大已有术语。”其次, 从翻译的角度看, 音译可以避免意译或直译不当导致文化亏损或语义不全。再次, 从文化交流平等性的角度而言, 从英语输入汉语的音译词远远超过英语中的汉语音译词。

二、音译法与文化主体性和普遍性

(一) 文化的主体性、普遍性

“主体性”是一个外来词汇, 其英文为subjectivity。从狭义上而言, subjectivity指的是独立的个体所拥有的独立主体意识。在此种视角下, “主体性”意识囊括了perspective (视角) , sensation (感觉) , belief (信念) , desire (欲望) 。从广义上而言, subjectivity指的是施加的某种权利或者影响。因此, 强调文化主体性主要是文化的自身建设、影响力以及其独特性的保持和延续问题。文化的普遍性主要指的是文化的使用范围。文化普遍性越高, 说明文化的使用范围越广, 文化的接受程度越高[3]。

(二) 音译法在中国的使用现状及其对中国文化主体性和普遍性的影响

音译法在中外沟通中, 起着双向的连接作用, 一方面体现在英译汉中, 另一方面体现在汉译英中。近代以来, 中国经济发展程度、政治体制完善程度均不如西方发达国家, 在翻译上, 英译汉远远超过汉译英, 借助外来词在丰富和发展自己的同时, 却也存在着一些问题。在中国发展迅速的今天, 一味接受外来词, 对文化主体性和普遍性又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呢?

首先, 大量音译外来词的使用, 极大的丰富了中国文化, 但我们应该认识到, 过量的英译汉, 如果我们随意扩大音译法的使用范围, 会在很大程度上损害本国文化的主体性, 语言的主体资格会因外来文化的冲击而被削弱甚至是取代。当下比较时兴的各类“晒”, 如“晒照片”、“晒恩爱”、“晒故事”等就是极为典型的例子。“晒”原本词性为动词, 指“把东西放在太阳光下使它干燥, 人或物在阳光下吸收光和热”。在音译过程中, “晒”被译为“share”, 就被赋予了“分享”的意思。当汉语中有匹配词性的现有词时, 若译者盲目吸收外来词汇或者在翻译时仍然用音译的方法进行直译, 无根据地给汉语加上莫须有的含义, 这样的译法不是在丰富汉语词汇, 相反是对汉语的一种破坏, 为保护汉语主体性制造麻烦。再说“show (音译为‘秀’) ”一词, 原本show是动词词性, 汉译为“显示、说明、展出”, 却被音译为“秀”, 大量使用, 然而“秀”是形容词词性, 这样的翻译, 增加了毫无必要的新含义, 同时违背了汉语语法规范;又如“miniskirt”一词, 被音译为“迷你裙”, 英文前缀“mini”表达的是“小”的含义, 加在“skirt”之前无非想传达“短”的含义, 然而却被音译为“迷你裙”, “迷”一词在中文中有“吸引、迷惑”之意, 将其音译如此, 为语言使用带来诸多不便[4]。

其次, 英汉文化交流过程中, 英语一直处于入超地位, 汉语英译的频率远远不及英语汉译的频率, 这样一来, 有中国特色的独特文化元素就无法得到宣传, 这就无形中削弱了中国文化的影响力和接受程度, 是中国文化的普遍性大打折扣。要实现文化普遍性一个最有效的途径, 就是在文化交流中, 尽可能不失真的去展示本国文化。近年来, 很多汉语英译的处理中, 译者都选择了现有英语词汇, 再加以注解。这样的译法, 从语言使用规范上来说, 确实无可挑剔, 但是却不利于本土文化的传播。因此, 在翻译介绍富有中国特色的事物时, 如“饺子”, 可以直接音译为jiaozi。除此之外, 一些中外共有物, 但中外对共同物所富裕的寓意并非一样甚至大相径庭时, 盲目地使用音译法容易造成误读, 使共有物文化意象缺失。如:“龙”被译为“dragon”, 众所周知, “龙”在中国是一种吉祥、权利的象征, 如“龙凤呈祥”, 但在西方“dragon”确实邪恶的化身, 这样的翻译, 虽然省事, 但却是极不负责的译法, 因为其不利于中国图腾崇拜的准确传达, 在很大程度上损害了中国文化的主题性和普遍性[5]。

三、规范使用音译法, 保护文化主体性和普遍性

当前国内音译法的使用仍然处于一种比较混乱的状态, 为有效保护文化主体性和普遍性, 必须正确使用音译法, 杜绝音译法的滥用、误用。

首先, 在翻译实践中, 必须明确界定音译法的使用范围, 尽可能杜绝滥用音译法的现象。例如:fiancee (原意为“未婚妻”) 译成“飞洋伞”, comprador (原意为“买办”) 译为“康白度”, massage (原意为“按摩”) 译为“马杀鸡”等。这类任意扩大音译法的使用范围或放着约定俗成的对应翻译二不用的做法, 哗众取宠之余, 对文化的主体性和普遍性十分不利, 所以, 必须严格限定音译法的使用范围, 只有汉语中确实缺失对应的翻译时, 才可斟酌使用音译词。

其次, 在翻译实践, 使用音译法应该遵循详尽的原则, 杜绝“缩译”。例如“dumpling”一词, 在西方的解释为“a round lump of flour and fat mixed with water, cooked in boiling liquid and served with meat”, 然而, 在中译英时, “饺子”、“汤圆”同时被误以为dumpling, 但过热皆知, 北方的饺子和南方的汤圆不仅制作等不一样, 而且反映着南北明显的地域差异。但是, 文化交流需要我们去相近的介绍只属于我们特有的事物, 不然外国人容易因为我们的误译而对中国文化产生误解, 并形成刻板印象。此外, “龙”的翻译不该为图省事就随意对应西方意象完全不一样的“dragon”一词。

四、结语

文化是支撑一国生存和发展的精神动力。文化的力量, 深深熔铸在民族的生命力, 创造力, 凝聚力中, 成为综合国力的重要标志。翻译作为沟通不同文化的桥梁, 译者作为沟通不同文化的使者, 译者有责任规范使用翻译方法, 促进不同文化交流的同时, 保护国家文化的主体性和普遍性。

摘要:音译法是一种以音代义的翻译方法, 被广泛应用于我们的翻译当中, 音译法在翻译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在中外交互翻译的过程中, 亦即中外文化交流的过程中, 音译法一方面在丰富着中国文化, 另一方面却又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了中国文化的主体性。本文将对使用音译法与保护中国文化做出阐述, 力求在合理使用音译法的过程中, 保护中国文化, 促进中西方文化交流。

关键词:音译,文化主体性,文化普遍性

参考文献

[1] 王秀丽.汉译英过程中的音译法探讨[J].重庆科技学院学报 (社会科学版) , 2011, (1) 138-139.

[2] 方梦之.译学词典[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5.19-21.

[3] 范仲英.英汉翻译教程[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 1994.33-34.

[4] 黄德新.音译法的使用与误用[J].山东外语教学, 1996, (2) :39-41.

[5] 刘祥清.音译的历史、现状及其评价[J].中国科技翻译, 2008, 21 (2) :3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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