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勃迪伦诺贝尔文学奖

2022-10-07

第一篇:鲍勃迪伦诺贝尔文学奖

诺贝尔文学奖花落美国音乐人鲍勃·迪伦

2016年10月13日,瑞典学院将2016年度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75岁的美国音乐家、诗人鲍勃?迪伦,以表彰其“在伟大的美国歌曲传统中开创了新的诗性表达”。尽管三十多年来,鲍勃?迪伦一直活跃在音乐圈,但他创作的歌词却被认为“朗读出来就是一首诗”,美国诗坛怪杰艾伦?金斯伯格曾评价其为“最棒的诗人”。

鲍勃?迪伦1941年出生在美国明尼苏达州的希宾,20多年以后,他成了上世纪60年代世界反主流文化的主将。他的音乐涉及很多严肃的社会问题,和美国当代史中的越战、民权解放运动、学生运动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他的《像一块滚石》 《答案在风中飘荡》 《手鼓先生》《政治世界》《重访61号公路》等作品,不仅确立了其在摇滚音乐界的教父级地位,也奠定了他20世纪伟大诗人的身份。他还分别于1996年和2008年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每一条小径都通往星辰大海

或许多年以后,人们终会心平气和地谈论这届诺贝尔文学奖。但现在,关于美国唱作人鲍勃?迪伦的讨论仍在喧嚣中。支持者认为评委会态度先锋,大胆突破;反对者则认为将文学奖颁给歌手,更像是评委们的一次集体“致青春”。其实对诺奖而言,这已不是第一次把文学奖颁给“非文学”人士。此前有英国哲学家伯特兰?罗素和英国前首相温斯顿?丘吉尔,去年的得主阿列克谢耶维奇从严格意义上讲是一位记者。

奖项最大的价值不在于对过去的肯定,而是对未来的召唤。连日来,鲍勃?迪伦迅速占领微信订阅号、刷屏朋友圈,他的作品和人生得以走进更多人的视野。在我们的时代,经典与大众,主流与非主流,纯文学与俗文学之间并没有一道无法翻越的高墙,在表达人性的维度和阐释理想的媒介上,文学、音乐、绘画、舞蹈甚至影像,就像花园里一条又一条彼此交叉的小路,都能通往星辰大海。

与其说诺奖颁给了歌手和60年代,不如说是颁给了诗意和一颗不老的心。因为,不老的诗意是一个时代的指针。孔子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诗人总是一个时代最敏感的群体,所以常常感时忧世,“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他们有“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自信力,也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人间大爱……如果说,节奏与韵律构成了诗的重力,那么这个世界就是诗意的重力。喧嚣过后总会走向平静。对于经典,时代终会给出答案。

诺奖还是诺奖,文学已非那个“文学”

事实上,诺贝尔文学奖的评选,似乎也带着某种出人意表的文学修辞。历史也已经证明,评选无法像机器一样精确,既有漏选也有误选。但无论如何,它毕竟是举世关注的风向标,排除“意外”,它至少强调了以下两种倾向:

其一,它表明西方意义上的文学,日益强调其综合的、通俗的和异质的特征。在中国,从上世纪90年代后期开始,崔健和金庸也逐渐进入了文学史视野,但毕竟是“非主流”。而与中国文学始终保持着高傲纯洁的血统不同,西方文学日益与大众传媒、女性主义、种族问题、后殖民等文化思潮密不可分。在今天的美国,几乎很少找得到“纯粹”的文学研究。其二,它表明了西方一如既往对思想和社会问题的关注。正如诺奖委员会对鲍勃?迪伦的评价:“他把诗歌的形式以及关注社会问题的思想融入到音乐当中,他的歌充满激情地表达了对民权、世界和平、环境保护以及其他严重的全球问题的关注。”这是严肃文学之“神”,同时也是村上春树屡次折戟的原因。

需要客观地看到,这次诺奖,也许会对未来文学产生一些微妙的影响――在多元化的媒体时代,它打开了文学新的窗户,为未来进一步把电影、新闻纪录等样式纳入文学视野开辟了道路。这似乎是一个取其“神”而舍其“形”的过程。我们也许会本能地抗拒,但也要保持开放思考的心态。毕竟,谁能预见百年之后,“文学”会是什么样子?

放任自流的时光

1941年5月24日,鲍勃?迪伦出生于明尼苏达州的一个普通家庭。虽然他成长的工业小镇天气寒冷并且远离文化中心,但这一点都不影响他迷恋上当时尚属新兴事物的摇滚乐。不过早期的摇滚乐多以青春期躁动为主题,对他这类文学青年而言未免略显单调,所以他的兴趣逐渐转向了民谣。他将民谣歌手伍迪?格思里视作人生楷模,仅在大学里虚度了一年光阴就退了学,怀揣10美元独自来到了格思里的所在地,也是前卫艺术家的集散中心――纽约格林威治村。

迪伦一边学习格思里尖锐批判的创作风格,一边试图在这座冰冷陌生的大都会中寻找机会。幸运的是他很快收获了一份爱情:热爱文学与艺术的纽约姑娘苏西?罗托洛。苏西是一名民权运动的积极分子,相投的志趣和政见很快令两颗年轻的心走到了一起。苏西将兰波、布莱希特等熠熠生辉的名字带入了迪伦的生命,极大地拓宽了他的视野;同时影响他创作了一系列政治意味浓厚的抗议歌曲,比如日后传唱世界各地、几乎成为英语学习教材的《答案在风中飘荡》。但当他遇到当时非常走红的民歌手琼?贝斯时,既是出于男人的天性,也是为了事业的发展,他最终还是抛弃了苏西。

垮掉的一代

上世纪60年代,美国种族隔离制度被废除,反战运动如火如荼,世界各地纷纷掀起左翼运动,一切都在加速覆灭与重建,所以迪伦睿智而深刻的音乐很快就受到了广泛的欢迎。伴随着第3张专辑《变革时代》的发行,他的事业达到了高峰,同名曲目亦是一首富有哲理的反战之歌,足以列入迪伦的顶级代表作:“缓慢即将变飞驰,秩序正在遁无形,冠军终要沦末位,因为时代已经迎巨变……”他宣称:“这首歌不是被任何特定的人,而是被‘时代’写就的。”自此,迪伦的声名已经超越了贝斯,成为了公认的民权运动旗手与青年意见领袖。

然而,迪伦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热心民权的歌迷团团围住,不断被要求发表政治看法,一言一行都会被认作具有社会意义,这令他逐渐感到民权运动歌手的身份已经对自己构成了很大限制。因此,一个彻底的转型计划也在悄悄地酝酿。《重访61号公路》时期的迪伦,已经全面融入了“垮掉一代”的文学图景。他的垮掉精神和文学野心在诸如《荒凉小街》这类开创歌词创作新高度的作品中体现得尤为明显:这首长达11分钟的歌曲从圣经、雨果、灰姑娘童话,一路写到了艾略特的《荒原》、金斯堡的《嚎叫》,诸多复杂意象如若信手拈来,洋溢着强烈的超现实气息,一派混乱荒凉的城市暴动景象,自成一套象征体系。

危机与重生

像每个为盛名所累的摇滚明星一样,迪伦渐渐也为业界的阴暗面所侵染。他染上了毒品,与诸多女子往来甚密。巡演日程愈发紧密,精神却愈发空虚,于是迪伦垮了,灵感也渐有枯竭之势,但是来自唱片公司和出版商的压力却没有减轻分毫。1966年,一场猝不及防的车祸险些断送了他的性命,并确实断送了巡演,却反而将他从死于吸毒过量的灰暗可能性中拯救了出来。接下来的8年他都没有回到路上,几近遁隐,这使他可以脱离群情激昂的60年代主流来思考音乐,数年的大起大落后内心终于归为沉静。

迪伦投向了宗教的怀抱,甚至将《以赛亚书》的内容搬入了《沿着?t望塔走》。这又是一个在他的老乐迷看来不大合适的举动:心中那个永远冲在时代最前端的英雄似乎妥协、畏惧,变成一个无聊的普通人了。但迪伦毫无顾虑,甚至去参加圣经学校。他还与乡村音乐大师约翰尼?卡什合作了一系列作品,客观依旧却少了刻薄,不再像以往那样咄咄逼人,更多的是平静外表下的暗潮汹涌,这宣告他步入了全新的人生阶段。如今年逾古稀的鲍勃?迪伦仍然驰骋在巡演的路上,每年都要在世界几十个国家开100余场演唱会。他的行动早已迟缓,体态也很僵硬,嗓音更加刺耳,但什么都无法影响他以自己喜欢的方式随心所欲地唱出那些漂亮有力的句子,直到生命终结。

第二篇:鲍勃迪伦荣膺诺贝尔文学奖 村上春树还在陪跑

诺贝尔文学奖刚刚揭晓啦! 来自美国的摇滚艺术家鲍勃·迪伦(bob dylan),荣膺2016年度诺贝尔文学奖! 在今年的诺奖公布前,各大博彩公司开出的赔率中,村上都是文学奖的最大的热门(赔率越低越热门)。

国内一些媒体在报道中甚至用了“村上春树:今年想得诺奖”这样的标题。 不过这个报道有点标题党,村上本人从没这么说过。不过他在facebook上分享了当时预测今年文学奖得主赔率的文章,标题就叫“今年诺贝尔会成为村上春树年吗”。在一些媒体看来,这不正好表明他想拿诺奖的心声嘛! 不管村上本人的态度如何,在日本国内,从媒体到普通民众,对他拿诺奖的期待都是非常高的。

2013年诺奖公布前夕,日本知名媒体《产经新闻》专门推出号外,宣布村上春树获奖,结果被证明是一个大乌龙! 对于长期不景气的日本出版业来说,他们将期望寄托于“村上经济学”,希望通过他的获奖带动整个出版业的发展。

日本经济评论家森永卓郎估算,如果村上获奖,“出版村上作品的国家就会增加,相应的电影电视化也会增加,带来的经济效应大概在100亿日元左右”。100亿日元什么概念?折合人民币6.62亿元! 村上春树的粉丝更是认为“诺贝尔欠村上一个文学奖”!旅日作家毛丹青曾撰文介绍每年诺奖公布时村上粉丝们的期待:

作为国内最知名的村上作品译者,林少华对村上年年陪跑也感到很无奈:

自2006年以来,每年10月10日附近,我都要为村上获奖的可能性,或者说虚拟获奖,接受采访,采访一年比一年频繁,一年比一年不屈不挠。

林少华还谈及村上对诺奖的态度。他说对于诺奖,村上本人曾说过,“那东西政治味道极浓,不怎么合我的心意。”

不管诺奖合不合村上的心意,但他年年热门又年年落选,确实引发过不少讨论。 说实话,这件事让我感到很为难。因为这不是什么正式的提名,而是根据博彩业的赔率所定。这又不是赛马! 事实上,文学奖的评选比较复杂,包括多个环节。

每年2月,瑞典文学院会从全世界数百份书面提名中初步筛选确认一份大概20多人的名单,然后再将这份名单缩减至5人。5月-9月,瑞典文学院所有18名成员将集中阅读这5名候选人的作品。9月中旬,18名评委碰头,投票确定最终的文学奖得主。 简而言之,诺奖评选流程跟现在的选秀节目差不多: 海选→初赛→20进5→总决赛

整个评选过程是保密的,因为根据诺奖的规则,每年的评选流程和候选名单会严格保密50年”。

也就是说,我们在近四五十年内是无法知晓村上春树在这几年的诺奖评选中进入到了哪个环节,也不排除他甚至都没被提名这种可能! 那么,这些博彩公司为啥热衷于制作各种诺奖赔率呢? 在 一篇名为“谁能赢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文章中,作者写到,全球最大博彩公司之一的ladbrokes(立博)员工,他们工作并非读书、分析作者或是揣摩评委的心思,而是将行业评价、作家国籍、历届获奖者信息等进行综合评估,然后预测哪些人可能获奖。

《纽约客》杂志2014年刊发过一篇“诺贝尔奖竞猜史”的文章,介绍了一位“业余写点诗”的ladbrokes赔率编制人员的工作:接触文学圈、逛文学论坛、刷作者的twitter,然后编写获奖赔率表。 博彩公司建立起赔率表后,会再根据买家的下注对赔率进行调整:在某个作家身上下注的人越多,这个作家的赔率就会被调整得越低。也就是说,村上春树之所以常被认为是热门(即低赔率),其实是一个不怎么懂文学的“草台班子”和众多博彩玩家下注后合力制造出的结果。 但赔率并非完全靠蒙。比如在2012年,ladbrokes就成功压中莫言获奖。而去年得主阿列克谢耶维奇,在诺奖公布前一周反超村上春树位列赔率榜首位。 今年诺奖公布前夕,赔率榜前十名单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德里罗的赔率从66/1 跃升到11/1,在赔率榜上名列第四。

我们再来讨论一个问题:如果只从文学的角度来讨论,村上春树该不该拿诺奖? 2014年,林少华在武汉大学的一个讲座上说到,和莫言(2012年诺奖得主)的作品相比,村上的作品缺乏批判性;和爱丽丝·门罗(2013年诺奖得主)相比,他的本土性又不够。 林少华的言下之意是,村上那两年没拿奖不冤。 不过他认为,2014年的文学奖没有颁给村上是不公平的。(当年得主是法国作家帕特里克·莫迪亚诺) 另一个被更多人认可的重要原因是,诺贝尔文学奖一直偏爱严肃文学作品,而村上春树的作品“通俗性较强”,难入评委的“法眼”。

纵观文学奖颁奖的历史,评选委员会坚持一贯标榜的纯文学价值,获奖者都是一些“苦大仇深、不受待见、日子过得不怎么样”的作家,反而那些在商业、市场上很成功,动辄销售几百万册的作者,基本不被考虑。从这个角度讲,村上春树获奖的可能性很小。 ——中国作家、翻译家曹亚瑟

春树的作品有点太大众化,就像漫画一样。如果他都能获奖,那《哈利·波特》的作者(英国作家jk·罗琳)获奖也不奇怪了。

不过林少华有不同看法。他说,村上作品不是一般意义的通俗文学,而是具有智性和审美追求的严肃文学或“纯文学”。他曾表示,从村上的作品文学性本身来说,是配得上诺奖的。

第三篇:诺贝尔文学奖为什么是颁给音乐人鲍勃·迪伦?

瑞典斯德哥尔摩当地时间10月13日,瑞典学院将2016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75岁的美国音乐家、诗人鲍勃·迪伦,以表彰其“在伟大的美国歌曲传统中开创了新的诗性表达。”。尽管三十多年来,鲍勃·迪伦一直活跃在音乐圈,但他创作的歌词被认为“朗读出来就是一首诗”,美国诗坛怪杰艾伦·金斯伯格曾评价其为“最棒的诗人”。 □爆冷摘奖

他开创了新的诗性表达

昨晚7点(瑞典时间下午1点),瑞典文学院常务秘书长莎拉·丹纽尔宣布,2016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美国摇滚、民谣艺术家鲍勃·迪伦。颁奖词称:“他在伟大的美国歌曲传统中开创了新的诗性表达。”

至于鲍勃·迪伦获奖的原因,莎拉·丹纽尔给出了解释,她认为迪伦是一个伟大的诗人,是一个伟大的曲作者,“承载着伟大的美国歌曲传统,45年来不断地改变自己的风格,改变自己的形象”。

尽管迪伦的获奖看起来似乎将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奖范围扩大了,但莎拉·丹纽尔并不这么认为,她在颁奖后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如果回首历史,就会发现在2500年前,“荷马和萨福写下的也是本应配合音乐吟唱的诗作,我们现在依然在阅读欣赏荷马与萨福的著作,鲍勃·迪伦也是如此。” □并非首次结缘

早在20年前获诺奖提名

相比村上春树、阿多尼斯等热门得奖候选作家来说,文学界对于鲍勃·迪伦得奖颇感意外,但这次并非实鲍勃·迪伦首次与诺奖触电。

早在1996年,戈登·鲍尔代表竞选委员会为鲍勃·迪伦正式提名诺贝尔文学奖,他向媒体宣读艾伦·金斯伯格的推荐信:“虽然他作为一个音乐家而闻名,但如果忽略了他在文学上非凡的成就,那么这将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事实上,音乐和诗是联系着的,迪伦先生的作品异常重要地帮助我们恢复了这至关重要的联系。”

十年后的2006年,鲍勃·迪伦凭借回忆录《像一块滚石》再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当时诺贝尔奖评委员会对鲍勃·迪伦的评价是:“他把诗歌的形式以及关注社会问题的思想融入到音乐当中,他的歌充满激情地表达了对民权、世界和平、环境保护以及其他严重的全球问题的关注。”

鲍勃·迪伦还得到过包括格莱美、金球奖和奥斯卡金像奖在内的多个奖项。2008年摘得普利策文学奖时,评委会称其“对流行音乐和美国文化产生深刻影响,以及歌词创作中非凡的诗性力量”。

美国诗坛怪杰艾伦·金斯伯格曾直言“迪伦是最棒的诗人”,“当我听到那首《暴雨将至》,我哭了出来。薪火传承到了新的一代,从早期的波西米亚和垮掉的一代,到寻找光明和自我激励的这批年轻人。我被他的修辞镇住了,这些诗词简直就像《圣经》箴言一样,撼动人心”。 得知鲍勃·迪伦获奖的消息后,《午夜之子》作者萨尔曼·拉什迪发推特祝贺,他说:“从《俄耳甫斯》到巴基斯坦作家法伊兹,音乐和诗歌一直有着紧密的联系。迪伦是吟游诗人伟大传统的杰出继承者。选得真好!” □文学评论界声音

诺奖别出心裁得匪夷所思

张颐武觉得,虽然诺贝尔文学奖给过历史学家,丘吉尔这样的跨界人物,但他们都是著作家。“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后来的诺贝尔文学奖向来稳定。这次说明这个百年老奖也要引发公众的注意。至于村上春树,我觉得评奖的认为给他其实就容易‘降格’到畅销文学,而给鲍勃·迪伦则是一个‘别格’,反而在震惊中让人觉得很独特,超过期待就是成功。” 另一位文学评论家陈晓明在接受采访时,也觉得把诺奖颁给鲍勃·迪伦有点“匪夷所思”,他说:“这或许是诺奖评委的个人趣味吧,对他们自己的青春做一点缅怀。或许是评委们读到他的传记的时候,想起自己的青年时代,这有点行为艺术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或许是诺奖希望大家不要这么多地去关注它,你们都猜阿多尼斯,那我颁给鲍勃·迪伦好了,不想让大家把诺奖觉得那么神圣。” 鲍勃·迪伦北京行

2011年4月6日,鲍勃·迪伦曾在工人体育馆举办演唱会,吸引了近万名观众到场。演唱会结束后,主办方歌华莱恩负责人接受采访时说:“迪伦老爷子为人特别随和,不爱说话。这两天特意起早去了南池子,参观北京胡同。演唱会结束回到后台,迪伦还在说北京的观众很热情。”

巡演主办方工作人员昨天谈到鲍勃·迪伦时还说,他曾表示很想来中国开唱。老爷子有跑步的习惯,还在北京夜跑,当时他戴着帽子,路人也没有认出来,就是主办方有点小紧张。(京华时报记者侯艳)

□译者周公度谈鲍勃·迪伦 感到意外吗?

诺奖对他来说有些晚

对于鲍勃·迪伦的获奖,陕西青年诗人、作家周公度一点也不意外,他甚至觉得“比我预想的要晚一点,他在前几年就该获奖的”。周公度是国内翻译鲍勃·迪伦诗歌最多的译者,大概翻译了六七十首。2011年,他翻译的《时光慢慢流逝》《吉卜赛人》《漫游者》等27首诗歌刊发在2011年第4期《诗林》杂志,这也是国内刊物首次集中刊发。 什么时候开始关注鲍勃·迪伦?周公度说:“我在2010年开始翻译鲍勃·迪伦的诗歌,可能人会有反叛性,那会儿有很多人说菲利普·罗斯、托马斯·品钦会获奖,我就很不以为然。我说如果有美国人获奖,那应该是鲍勃·迪伦,当时翻译了他的六七十首诗歌。其实,从1997年开始,他就多次提名诺奖,只不过排名不靠前,在八九十名甚至更靠后,也就没引起大家关注。”

在周公度看来,鲍勃·迪伦的获奖也是诺奖评选标准的一种回归,“从80年代以来,诺奖评委的审美标准很保守。但是,如果我们看之前的诺奖,它总是给世界提供新的认知方式,包括加缪和萨特等,他们是人类精神的引导者,而不是保守主义的。这几年诺奖的评选标准也在改革,包括去年颁给非虚构文学作家。”提到很多人说,鲍勃·迪伦获奖太意外,不认识他,周公度觉得这是很不礼貌的一种说法,“这只能说明我们平时的阅读审美太差了,太狭隘了。” 作品好在哪里? 简洁而又意在言外

从文学性上来说,鲍勃·迪伦的诗歌好在哪里?周公度觉得,读他的诗会让人想到文学的源头在哪里。“如果做个比较的话,会让我想起我们《诗经》里的歌谣,更像乐府诗,他的诗歌非常简洁清晰,不用复杂的词语,因为人本身的情感就足够了。另外,从美国诗歌发展来说,他直接略过了几代作家,延续了狄金森和惠特曼的传统,他们的诗歌同样是非常简单的。” 《答案在风中飘荡》是鲍勃·迪伦在中国流传较广的作品,不过,周公度觉得这并不能代表他的水准。鲍勃·迪伦有哪些好的诗歌?“他的每一首诗歌我都很喜欢,在大众层面上《时光慢慢流逝》流传得更广一些,‘为你读诗’平台曾多次推送这首诗,季小军等人也朗诵过。其实,从诗歌的标准来看,我更喜欢他的《吉卜赛人》,他的诗歌的最大特点是‘意在言外’。你读这首诗的时候,第一遍感觉词语都非常简单,但是再读的时候,就会有更深的含义在这些词语之外。”

2006年,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了鲍勃·迪伦回忆录的第一卷《像一块滚石》,周公度觉得这是国内相关图书中最好的一本,也能体现鲍勃·迪伦的文字水准。“这是他自己写的回忆录,文字简直太优美了,就像阅读罗素的西方哲学史一样,这个水准太高了。另外,译者也将原作者的文字水准体现得淋漓尽致。”

鲍勃·迪伦的获奖对于中国作家和诗人来说,也有很大的启发意义。周公度觉得,这些年我们的小说、诗歌创作太注重形式了,而忽略了文学本身。“我们的创作完全是颠倒的,花枝招展的东西太多了。文学不是这样的,特别是诗歌,诗就是把复杂的东西搞简单。” 诗歌会出版吗?

版权一直在商谈但有难度

国内很多人将鲍勃·迪伦看作是民谣歌手,在他获诺奖的消息传出后,国内很多音乐圈的人表达祝贺。周公度称这种看法有些片面,他说:“还有人看他拿个吉他就说是搞摇滚的,其实我们更应该看到他诗人的一面。他在上世纪八九十年的诗歌创作,就受到美国诗歌界的关注,他的诗集这些年在亚马逊图书畅销榜上也一直排在前列,包括他的很多作品是发表在《纽约客》上的。”周公度透露,他曾经想要翻译鲍勃·迪伦的小说《毒蜘蛛》,但翻译几页后感觉太难了。

每年诺奖出炉后,国内的出版界也会进入版权争夺战。原《诗林》杂志的执行主编张尔近来一直跟鲍勃·迪伦的美国版权方有过商谈,他说:“最早也是周公度推荐给我的,我们跟他的美国版权方谈了很久,在最新一封电子邮件中,他们告知我今年11月美国会有鲍勃·迪伦诗集的补充修订版,希望能在这一版出版后再来谈。其实,这个事已经谈了一年多了,但推进得非常慢。”

鲍勃·迪伦1941年生于明尼苏达州德卢斯城,是美国民谣歌手、音乐家、诗人。他对当代流行文化影响深远,此前就多次获提名诺贝尔文学奖。在上世纪60年代,迪伦以抗议歌手身份成名,被当时一代青年视为民权和反战的代言人;之后凭借饱含深刻寓意的歌词与突破性的音乐创作,其影响力横跨半个世纪一直延续至今。而他那些脍炙人口的名曲,如《像一块滚石》《答案在风中飘荡》《手鼓先生》等,至今仍被广为传唱。 能买到关于他的哪些书

一本是鲍勃·迪伦自己创作的《编年史》(此前版本名为《像一块滚石》),这是鲍勃·迪伦历时3年在打字机上亲手敲出来的回忆录,记录了自己生命中种种非凡的时刻,这位民谣诗人用热情、怜悯和深邃的目光回顾的往昔岁月,将那逝去的黄金年代一幕幕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一本是英国作家霍华德·桑恩斯写的《沿着公路直行:鲍勃·迪伦传》,作者以新的研究成果为基础进行写作,并与鲍勃生活中几乎每一个重要的人物都建立了联系,并对其中的大部分人进行了新的专访,从而清晰地描绘出鲍勃人生的每一个方面。还有一本是美国畅销书作家戴维·道尔顿出版的《他是谁?探寻真实的鲍勃·迪伦》。作者以独到的方式展现了鲍勃·迪伦非凡的人生。

此外,重庆大学出版社目前正在紧锣密鼓推出鲍勃·迪伦的另一本传记《迷途家园》,这本书由他的伯乐、著名乐评人shelton执笔,鲍勃·迪伦的个人纪录片也是根据此书拍摄的。另据记者了解,由“未读”图书策划出版的《经典摇滚音乐指南:鲍勃·迪伦》也将于近日面市,它是鲍勃·迪伦全部专辑深度乐评和创作生涯全记录,收录大量一手访谈笔录及独家照片。

&&鲍勃·迪伦的诗 《时光慢慢流逝》(周公度译) 山中的时光静寂缓慢,

我们坐在桥畔,在泉水边散步, 追寻野生的鱼群,在溪水上漂浮, 当你置身尘外,时光静寂流逝。 我曾有个心上人,她娇小、美丽,

我们坐在她家的厨房里,她妈妈做着糕点, 窗外的星辰闪烁高悬,

时光静寂流逝,当你找到你的心爱。 不是没有理由搭一辆货车去小镇, 不是没有理由再去那集市。 也不是没有理由再来来回回, 不是没有理由去每个地方。 白日的时光静寂缓慢,

我们注视着前方,努力不使之偏向, 就像夏日的红玫瑰逐日盛开, 时光静寂流逝,永不复返。 《吉卜赛人》(周公度译) 去看那吉卜赛人,

他落脚在一家大旅馆内。 当他看到我,他微笑着, 说,哦,好,好。 他的房间黑暗、拥挤, 电灯低垂,灯光黯淡。 你好?他对我说, 我也如此向他问询。 我来到旅馆大厅, 打了一个短暂的电话。

那儿有一个漂亮的跳舞的女孩, 她大声说着话, “去看吉卜赛人。 他可以在你身后消失, 驱逐掉你的恐惧, 带你穿过镜子。

他曾在拉斯韦加斯表演, 现在他将在这儿演出。” 旅馆外面灯光闪烁 河流如泪水的薄彩, 我远远地观看着它们 音乐响起在我的耳边。 我回去看那吉卜赛人, 节目即将开始。 吉卜赛人的房门大开

但是那吉卜赛人已经离去, 还有那个漂亮的跳舞的女孩, 从此难觅她的芳踪。 我看到太阳已经升起在 明尼苏达州的小镇上空。

第四篇:鲍勃迪伦歌词

敲着天堂的门

妈妈,请替我把徽章摘下,

我不能再戴着他。

四周越来越暗,什么也看不见,

我感到,我在敲着天堂的门。 敲,敲,敲,敲着天堂的门

敲,敲,敲,敲着天堂的门

敲,敲,敲,敲着天堂的门

敲,敲,敲,敲着天堂的门 妈妈,请替我把枪放在地上,

我不能再射向他们。

黑云越压越低,没有一丝光线,

我感到,我在敲着天堂的门。 敲,敲,敲,敲着天堂的门

敲,敲,敲,敲着天堂的门

敲,敲,敲,敲着天堂的门

敲,敲,敲,敲着天堂的门

雨将至

你去了哪里,蓝眼睛的小孩 你去了哪里,我亲爱的小孩 我穿过了十二座高山,浓雾笼罩着那里 还有六条高速公路,人们在那里拥挤 我走进灰暗森林的深处 面对连绵的死亡的海洋 我还曾走进一片坟墓

那坟墓仿佛有千万公里长 我感到

那大雨,那大雨 那大雨就要落下来

你看到了什么,蓝眼睛的小孩 你看到了什么,我亲爱的小孩

我看见初生的婴儿,被恶狼团团围住 还有空无一人的,钻石修成的路

我看见黑色的树枝,鲜血从上面滴落 我看见挤满了人的屋子里,人们手里的铁锤在流血

我看见白色的梯子,水覆盖在上面 我看见无数人在怒吼,却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我看见钢枪和利剑,握在少年的手里 我感到 那大雨,那大雨 那大雨就要落下来

你听见了什么,蓝眼睛的小孩 你听见了什么,我亲爱的小孩

我听见雷声在吼叫,那一定是一个警告 我听见海浪在吼叫,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被它吞掉

我听见很多人在敲鼓,他们的手仿佛都在燃烧

我听见无数人在低语,他们在着说什么,却没有人知道

我听见一个饥饿的人在哀号,还有很多人在冷笑

我听见一个诗人的歌声,他在贫民窟里死去

我听见一个农夫的声音,他在山谷里哭泣

我感到

那大雨,那大雨 那大雨就要落下来 你遇见了谁,蓝眼睛的小孩 你遇见了谁,我亲爱的小孩

我遇见一个小孩,站在死去的马身边 我遇见一个白人,踏着一条黑色的狗 我遇见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的婴儿正在燃烧

我遇见一个小女孩,她给了我一道彩虹 我遇见一个男人,爱情把他伤害 我遇见另一个男人,仇恨把他伤害 我感到

那大雨,那大雨 那大雨就要落下来

你现在要做什么,蓝眼睛的小孩 你现在要做什么,我亲爱的小孩 我要回去,赶在这大雨来临之前 我要走进那最黑暗的森林深处 那里的人们两手空空 那里流淌着有毒的河流

山谷里的家园仿佛潮湿肮脏的监狱 屠夫的脸在人群中隐匿

到处是饥饿,灵魂已经被遗忘 黑色是那里唯一的颜色 我要讲述,要思考 我要呼吸,要歌唱

我要让所有的灵魂都能看到 那里的景象

然后,我要站在那大海上 直到我开始沉没 我会听懂我的歌声 在我即将沉没 我感到

那大雨,那大雨 那大雨就要落下来 《答案在风中飘荡》 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条路 才能被称为一个男人 一只白鸽子要越过多少海水 才能在沙滩上长眠 炮弹在天上要飞多少次 才能被永远禁止

答案,我的朋友,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是啊一座山要存在多少年 才能被冲向大海

是啊一些人要生存多少年 才能够获得自由

是啊一个人能转头多少次 假装他只是没看见

答案,我的朋友,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是啊一个人要抬头多少次 才能够看见天空

是啊一个人要有多少耳朵 才能听见人们哭泣 是啊到底要花费多少生命 他才能知道太多人死亡 答案,我的朋友,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像一块滚动的石头》 那时你衣着漂亮,青春得意, 你扔给流浪汉一枚硬币, 是不是?

人们喊着说当心漂亮妞,你准得摔跟头

你以为他们是拿你寻开心 过去你常常嘲笑 那些在外面闲逛的人 现在你说话不再那么大声 好像也不那么自大聪明

现在你不得不搜寻你三餐的下一顿 那感觉怎么样?那感觉怎么样? 你孤身一人,无家可归

像一个无名小卒,像一块滚动的石头 你进了最好的学校,没问题孤独小姐 但是你知道过去你只是在里面喝醉 没人教过你如何在大街上度日 现在你得去适应这种生活 你说对神秘的流浪汉

你从来都不买帐,但现在你知道 他没卖什么关子

当你看透他眼睛里茫然的空虚 然后说要不要来一笔交易?

哦,你从来没转过身去看见人们皱眉 对那些跳跃者和小丑,当他们为你表演把戏

你从来不懂得那并不是很糟 你不该让别人挨你的踢,都因为你 那时你常跨着你的铬黄马,和你的外交家

他扛着一只暹罗猫在他肩上 你看见时就没觉得那别扭? 他的确不在那,只有那只猫 他从你那儿拿走所有能偷的东西 公主在尖塔上和所有漂亮的人们 他们都喝着酒,打着如意算盘 交换着所有珍贵的礼物 你最好摘下你的钻石戒指,把这宝贝当出去

曾经你觉得那么好笑

对拿破伦身穿破衣,还有他所说的话语

而今他召唤你去见他,你不能拒绝 当你一无所有,你也没东西可失去 现在没人认得你,你也没什么秘密隐藏

那感觉怎么样?那感觉怎么样? 你孤身一人,没有回家的方向 像一个无名小卒,像一块滚动的石头

第五篇:鲍勃·迪伦的歌是文学吗?

2016年,鲍勃·迪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诺贝尔文学奖有一个长长的候选名单,都是世界著名的大文豪。鲍勃·迪伦虽然有一些支持者,认为他应该得诺贝尔文学奖,但他一直不是热门人选。今年忽然得奖,让很多人大吃一惊。

连鲍勃·迪伦自己也大吃一惊,以至于沉默了半个月,才得以平静地对媒体说:“诺贝尔奖的消息让我说不出话来。我非常荣幸能够获得这个奖项。”而诺贝尔奖委员会却一直联系不上他本人,一度放弃了联络的努力。网上甚至出现了多种版本的拒奖演说。历史上曾有两人拒绝诺贝尔文学奖,分别是鲍利斯·列奥尼多维奇·帕斯捷尔纳克和让·保罗·萨特。前者致电说:“鉴于我所从属的社会对我被授奖所做的解释,我必须拒绝领奖,请勿因我的自愿拒绝而不快。”后者“谢绝一切来自官方的荣誉”而拒奖。不过萨特年老后经济陷入困境,通过代理人去要奖金,但没有成功。

鲍勃·迪伦虽并没有拒奖,但也没有亲临颁奖现场,只是写了一个获奖感言,找人代为宣读,他的好友则在现场献歌一首,也可以看作是代表他在现场演唱。他的获奖感言是:“我的歌是文学吗?”

这个获奖感言切中其获奖争议的要害。这次诺贝尔文学奖,的确重新定义了什么是文学。

就一般的定义而言,文学是指以语言文字为工具形象反映客观现实的艺术,包括戏剧、诗歌、小说、散文等。

现在这一定义,需要加上“摇滚、民谣”了。也许未来周杰伦获奖,还需要加上“流行歌词“。

这说明,一般性的文学定义,只是描述性定义,也就是说,它的内涵并不具有严格的排它性的边界,有的只是一定范围的边界的划定。在我看来,文学的主要部分是小说,剧本、诗歌和散文,还有杂文,很难说是真正的文学,实际上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主流也是小说奖,小说作品是得奖作品的核心。当然很多人会不同意我的看法。但我认为,这只是描述的不同。就像盲人摸象,每个人根据自己所摸到的局部来定义“象”,视力正常的人虽能看到象的全貌,但描述的也只是自己眼睛看到的象。很难说,看到全貌的人就比盲人描述得更准确,因为他未必能够看得到大象的体温、肌肉的质感等,而盲人却能摸得到。

诺贝尔文学奖已经不是第一次重新定义文学了。1953年丘吉尔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的著述主要是回忆录和历史著作,其获奖理由是“由于他在描述历史与传记方面的造诣,同时由于他那捍卫崇高的人的价值的光辉演说”。那一次授奖并没有什么争议,而且也没人认为重新定义了文学。丘吉尔各个方面都太伟大了,而且他的传记和演说,的确很有文学价值。他的书词汇量非常丰富,有12万个单词。光这一点,对语言学来说就是一个重大的贡献。

显然,鲍勃·迪伦的获奖感言非常有意思:“我的歌是文学吗?”他说很多写诗歌和剧本的作家几乎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他们只是在写作,写出作品显然是他们心中的真实渴望,至于是不是文学,或者说会不会得诺贝尔文学奖,也许在潜意识里有,但他们自己估计都没有感知到。他很佩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从不认为自己会获奖,其概率低到自己能够站到月球上。

他说,他从来没有时间问过自己:“我的歌是文学吗?”

鲍勃·迪伦没有问过,也没有想过,当然也不会有答案。但大家问了这个问题,瑞典文学院还给了一个精确的答案:鲍勃·迪伦的歌不仅是文学,而且是精品文学,他值得获诺贝尔文学奖,因为:

他以一种人人想拥有的、令人信服的力量来歌颂爱。突然间,世间那些书面的诗词变得如此苍白无力,而他的同行们那些按部就班创作的词曲也仿佛成了随着炸药诞生而过时了的火器。很快,人们不再把他与伍迪·格思里和汉克·威廉姆斯这些音乐人相比,而是将他与威廉·布莱克(英国浪漫主义诗人)、阿蒂尔·兰波(法国象征主义诗人)、沃尔特·惠特曼(美国世人)和莎士比亚相提并论。

迪伦的毕生作品已经改变了我们对诗的认知——诗是什么,该如何创作。鲍勃·迪伦作为一名歌手,值得与希腊声乐家、古罗马的奥维德、浪漫主义空想家、蓝调歌王歌后、和以及诸多以高标准来衡量而被遗忘的大师共享盛名。如果文学界的人对此不满,那他应该记得:神并不写作,他们只歌唱舞蹈。瑞典学院的美好祝愿将一路跟随迪伦先生的音乐之路前行。

从秩序的角度来看,文学作品都是以有血有肉的原始的人为中心的,是以原始秩序能够容纳的空间为场景的。而文学却是以抽象的概念为核心的,以扩展的专业秩序为框架,而现在往往以行政化的专业秩序为骨架的。这两个秩序的核心显然是文学作品,而不是文学,但两个秩序的关系并不一定是和谐的,尤其是在文学专业领域里,学院派显然有其入门的门槛,而且据此形成专业的等级。

“我的歌是文学吗?”鲍勃·迪伦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因为他是原始秩序中的文学家,不需要专业秩序的肯定,他认为给50个人的小众演唱比给5万人的大众演唱更具有挑战性,因为5万人会成为一个人,而50个人一个个都有个性。但他成了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人们就会问这个问题,因为文学的专业殿堂将不得不容纳他,而要容纳他,就必须要更新文学的专业定义。本来他是原始秩序的人,现在因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头衔而打破了学院派专业的门槛,进入了文学专业最顶级的层次。对鲍勃·迪伦来说,这一路来之不易,又来得太容易。太容易的事情,让他不太容易接受,在没有完全接受之前,他只好缺席诺奖颁奖典礼,不过他还是很高兴地领取了奖金

但对文学专业来说,这带来了专业秩序的混乱:

他的歌是文学吗?如果不是,怎么得了文学界的最高奖项?如果是,今后的文学该怎么教?语文课本需要收集他的歌吗?语文课今后要唱摇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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